如何以「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為結尾寫一篇小說?

說個事,我小時候總喜歡去老家一個地方,這個地方人很多,也非常熱鬧,有賣唱的,做生意的還有看戲的,彷彿魯迅先生《社戲》中描寫的那樣,無奈我才疏學淺描述不到位寫不到那麼仔細,大家就當故事看看。

有一次我又跟小夥伴們去這個地方,突然在街角出現了一個乞討的,乞討的平時看得多了倒也不奇怪,我們也沒啥錢再說這種看多了也不太會給錢,但是這天的這個乞丐顯得比較特殊,明顯印堂發黑,氣色不好。以前一個叔叔告訴過我們印堂發黑要大禍臨頭,也沒覺得有啥新奇不過這句話倒是記住了。那天突然親眼所見這一場景著實被嚇一跳。

正發愣呢那乞丐咿咿呀呀地唱了起來,我們那的乞丐有些也會刷些雜活吸引大家關注以得到更多的打賞,這也沒啥奇怪的我們總能見到。不過那天那個乞丐唱的很多東西我好像從來沒聽過,不知道是方言還是什麼鳥語,我一句都沒聽懂,這下倒是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因為聽不懂才想著看看到底搞什麼幺蛾子,又過了一會乞丐還在咿咿呀呀地講著什麼,人越來越多都聚攏過來看乞丐表演,我還是沒聽懂不過旁邊的人說他好像在吹牛,這是我第一次聽到吹牛這個詞但我並不知道是啥意思。

又過了一會乞丐漸漸身體鼓起,慢慢地變得像個氣球,彷彿要脫離地面,哦不是真的脫離了地面。我親眼目睹了乞丐從地面上飄起經過幾個華麗的翻轉向天空深處游去,直到化成一個圓點消失在天空中。人群中有人說乞丐歸天了,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歸天是啥意思,就是回歸天空吧。

二十年了,時光如梭光陰流逝,自打那時候起我再也沒見過這樣的乞丐,我們那個地方也被城市整改逐漸拆除建了高樓大廈,時常想起兒時的樂趣,那裡大概埋葬著我的童年,每當經過我都沉思良久。不過這份記憶已經隨著成長變得越來越迷糊,那個乞丐的聲音彷彿再也聽不見。

但是就在今天,我打開了知乎,看到這個熟悉的提問我彷彿一下子穿越回去了,那時候不懂乞丐咿咿呀呀唱的啥,這不就是當年的台詞么?只怪自己當時年幼無知聽不懂罷了。人世間很多事情真有意思,總會在無形中創造契合,今天再一次看見20年前出現的那一幕,只不過主人公明顯蒼老了許多,早已不再是那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我x,真刺激!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我x,這個吊!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版本2.0升級重磅上線)


1.

「馬毅不見了。」跟我一起打工的好友阿瑾這樣跟我說道。

我有些茫然,努力想去思索腦海中關於「馬毅」的信息,可結果卻是大腦一片空白,我忍不住轉頭問阿瑾:「馬毅?馬毅是誰?」

「馬毅你都不認識了?馬毅就是馬毅啊,你一定是在開玩笑!」阿瑾顯然不相信,還以為我在開玩笑,她繼續說道,「昨天他還來接你下班呢,你說你要和他去湖邊看煙花,怎麼樣?昨天的煙花好看嗎?聽說超盛大的,湖邊情侶應該特別多……」

我愣愣地聽她敘述著昨天的事情,腦海中卻連一絲一毫相關的記憶都捕捉不到,我心下一沉,覺得自己一定是失憶了,我慌忙拉住阿瑾,用力地搖晃她:「阿瑾,我失憶了!我跟你說,我失憶了!」

阿瑾聽了卻哈哈大笑,還一邊將我的手掰下來握在手心,開心道:「我知道,馬毅他向你求婚了,你是不是一覺醒來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並且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夢,安啦,待嫁少女總會有點的!」

我有些挫敗,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只能問她:「你說馬毅跟我求婚了?那他今天在哪?我想見他!」

阿瑾一臉我很懂的樣子:「是不是想見他一面再確定一下他的心意,放心啦,你不是昨晚跟我說,他今天要帶你去買戒指嗎?他應該快來了吧,咦,正說他呢,這人不就來了,你快去吧!」阿瑾說要推了我一下,我沒想到她會突然推我,腳下一個踉蹌向後倒去,幸好,有一雙手穩穩地扶住了我。

「小蝶,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要不是我在你後面,你又要摔跤了!」身後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那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很熟悉,可又好像很陌生,我站穩之後急忙轉身,想看清來人的相貌。

這個應該叫馬毅的男生長得還算帥氣,不像雜誌上那些偶像那麼精緻,卻給我一種很舒服很安心的感覺,阿瑾說,他是我的未婚夫呀,可是,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讓我的記憶一夜之間全被抹去了呢?

2.

馬毅帶著我辭別了阿瑾,然後開著自己的車載我離開,應該是要去買戒指吧,可是,我應該向他坦白一下我失憶的事情吧,或許,該告訴他這件事聽聽他的想法。

我忐忑地開口:「馬毅……那個……」

「嗯?怎麼了?看你從剛才開始就心事重重的樣子。」馬毅看了我一眼,繼續專註地開車。

「馬毅,我好像把你忘了,我的腦海里現在關於你的記憶一片空白,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一下,我——」我想說出「不記得你」那四個字,可喉嚨卻像是被誰扼住了一般,那四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我的心裡有些慌了,慌張地看著邊上認真開車的男人。

馬毅一言不發,打了轉向燈慢慢在路邊的臨時停車帶里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我,目光沉沉:「我知道你不記得我了,沒關係,只要我記得你就行了,所以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去買戒指!」

「可我沒有了記憶,這對你不公平……」我小聲嘀咕道。

馬毅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腦袋,語氣卻十分認真:「沒有什麼不公平的,我甘之如飴。」

我聽了他的回答,心不由砰砰亂跳,雖然我想不起任何事,可眼前的這個人總給我一種可以依靠的安全感,我想,我沒失憶之前一定很愛他。

3.

馬毅又再次將車駛回機動車道,他依舊專註地看著眼前的路,很快,我們就靠近了一個十字路口,我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不斷地重複著「不要右轉彎」「不要右轉彎」「不要右轉彎」。

我伸手拉了拉馬毅的衣袖,鬼使神差道:「我們直走吧,不要右轉彎!」

馬毅詫異地看了我一眼,抿嘴笑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右轉彎,右轉彎離目的地更近哦!」

我認真地對他說:「我總覺得,如果轉彎了,會發生不好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馬毅聽了微微地嘆了口氣,繼而嘴角又牽起一抹溫暖的笑意:「我聽你的,繞路就繞路吧。」

馬毅趁著綠燈還沒過,直行快速駛過紅綠燈,我的心裡卻莫名地輕鬆,像是一塊堵在心口的大石頭被搬開了一些。

馬毅帶著我安全地到達了目的地,找了停車位停了車,然後帶著我走進了大商場,慢慢地,我才注意到,原來他一直拉著我的手,我忍不住反握住他的手。

拉著我向前走的馬毅回頭看了看我,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更加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

4.

馬毅帶著我進了這兒一家口碑很好的珠寶店,店員開始向他介紹各式各樣的戒指,他認真的聽著,時不時拿起店員手裡展示的那枚看一看,然後對著我的手比劃。

店員禮貌地提醒馬毅:「這位先生,我們這邊的戒指都是可以試戴的。」

馬毅點了點頭,卻還是沒有給我試戴,只是把幾枚挑中的戒指比劃後湊到我面前,認真的問我:「小蝶,你喜歡哪一個?」

我看了看他手中的幾枚,說實話,那幾枚戒指都挺好看的,可我卻犯難了,一向討厭選擇的我乾脆地拿起櫃檯上剛剛被馬毅放下的一枚戒指,對馬毅說:「其實,我比較喜歡這一枚,不然,我們買這個?款式最簡單,什麼都沒有,不挺好的么?」我一邊說一邊準備往無名指套套看,馬毅卻伸手把我握戒指的那隻手抓緊,讓我沒辦法帶上戒指。

馬毅不認同地搖了搖頭,堅持要我在他手中的幾枚戒指中選出一枚,他對我說:「小蝶,選擇題從來不是這麼做的,你可以多選,但是你的答案總得在選項之內吧。」

我聽得雲里霧裡,心裡不由升騰起一股無名火來:「那你要我怎麼辦?你手裡的幾枚確實很難選啊!」

馬毅很有耐心,他認真地把幾枚戒指放到我眼前,然後對我說:「吶,哪一個你最不喜歡?」

我掃了一眼,對著中間一個指了指,馬毅將那枚還給店員,然後將其餘幾枚調換了一下位置,再次問道:「這幾枚,哪個你最討厭?」

如此循環多次,馬毅的手中終於還剩下最後一枚戒指,馬毅問我:「現在,我手中的這一枚,你喜歡嗎?」

我認真地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馬毅滿意地拿出信用卡給服務員,並對她交代道:「就要這枚了,其餘的收起來吧。」

「好的,請稍等先生。」店員收起其他的戒指,然後去收銀台那邊開票。

馬毅開心地幾乎笑眯了眼,他半蹲下握住我的手,認真道:「小蝶小姐,您願意眼前的這位先生為你戴上戒指,從此無論貧窮,還是富貴,依舊不離不棄,相守一生嗎?」

珠寶店還有其他的客人呢,一個個都看著我和馬毅,我羞紅了臉,忙拉他,一邊道:「我願意啊,你快起來啦,別人都看著呢!」

馬毅卻不肯起來,並且鄭重地拉起我的右手:「讓我來為你帶上戒指吧!」

5.

我猛地睜開眼睛,身體不自覺地想往前彈坐起,可卻被安全帶又攔了回來,原來我正坐在副駕駛座上,我這才回過神來,往車窗外一看,車子已經開始右轉彎了,我心裡一激靈,高聲叫道:「馬毅,你怎麼右轉彎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要轉彎的嗎?」

邊上的馬毅被我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了下來,他解釋道:「笨蛋,這條路不用繞道啊,難道放著近路不走去繞遠?」

我驚恐地發現,時間竟然倒流到剛才的時候,而這一次,我卻沒能阻止馬毅改變路線,那會發生什麼?眼前一輛大型多廂貨車緩緩駛來,我盯著它的靠近,感覺心快到嗓子眼了,邊上的馬毅察覺了,擔心地問:「小蝶,你怎麼了?」

那輛車慢慢地過去了,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轉頭向後看,那輛大貨車離我們越來越遠,難道是自己多心了嗎?我默默想著,扭過頭來坐直身子,馬毅卻突然喊了一聲:「小心!」

我看見路邊的一個小路口突然竄出一輛電瓶車,一個四五十歲的婆婆載著背著書包的小孫子毫無預兆地沖了出來,沒有絲毫猶豫地橫穿馬路,我感覺到車子急速剎車急拐彎的帶來的力量,那幾乎要把我甩飛出去,可邊上的馬毅卻突然又喊了一聲「小心」,然後撲了過來將我護在身下,耳邊一聲巨大的撞擊聲與耳邊那個人痛苦的呻吟交織在一起,那一刻,我的心底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6.

我緩緩地睜開眼,眼前出現了阿瑾關心的面龐,我忽然想起了什麼,馬上掙扎著坐了起來問她:「馬毅呢?他怎麼樣了?」

阿瑾欲言又止,我轉頭看到邊上到處圍著警戒線,警鳴聲更是響成一片,消防隊員和警察正配合著進一輛大巴救人,可是,馬毅呢?

「小蝶……」

我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呼喚著我,我看向聲音傳開的那個方向,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

馬毅蹣跚著走來,他的身上血跡斑斑,馬毅深情地看著我,艱難地開口:「小蝶,十年了,你忘了我吧。」

我一時覺得天旋地轉,身體被人不停地搖晃,眼前的屍體慢慢地與夜色融為一體,我的視野里一片漆黑,不,是我忘了睜開眼睛,我睜開了眼睛,再一次看到阿瑾的熟悉的面龐,她正努力地叫醒我,我默默地坐了起來,看著她問:「馬毅呢?」

阿瑾驚訝道:「你竟然記起馬毅了?他都死了十年了!」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眼淚不自覺地開始向外涌:「原來,馬毅竟走了十年了……」


我熟悉的那個人永遠也不會變成屍體向我走來


前傳↓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4725182/answer/2998652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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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越獄的第七十九天,自從越獄以來,廣播新聞幾乎無間斷的在播放著通緝我的信息,新聞里對於我的描述只有幾句話而已,「死刑犯姜哲於七月九日越獄,該罪犯目前依然在逃亡中,如有市民見到,請及時跟警方聯繫。」

「唉,你說現在的警察都是幹什麼用的,連關押在監獄的犯人都能逃跑,白用我們交稅人的錢養著。」司機對我說。

「可不嘛。不過聽說這個犯人不簡單,是個智商極高的罪犯。他們一群酒囊飯袋看不住也正常。」我故意吹噓自己,其實也不算吹噓,只能說是實事求是。

「按照新聞播報的日期來看,今天已經是那傢伙越獄的第七十九天了,這樣看來還真是有幾把刷子。」

「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是在警察的報案思維中或許想到的並不是這樣。」

「你是說?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

「師傅,就在這兒停車吧,多少錢?」

「二十九塊。」

「給您,謝謝您。」

從市區打車到6環外沒想到這麼便宜,我記得沒被捕之前打車真是貴死了,聽說近年來網約車興起,大概網約車對計程車行業形成了很大的衝擊吧。

這兒是一處廢棄的工廠,這兒給我的記憶在七年前,那時候這兒熱鬧的很,每晚都被一些機器運轉的聲音給吵的睡不著覺,睡不著的人就湊到一起,竊竊私語,嘮著家常,誰也想不到七年後的今天,這座工廠卻已經廢棄成這般。停在一起的廢棄車輛都生了銹,大門上雖然掛著鎖,但大門已經破了一個大洞,我想應該是小偷想進來偷些東西而開的洞。

我就是在這裡被抓的。

那晚這兒燈火通明,和往常一樣,我們被這機器的巨大噪音給吵的睡不著覺。幾個人都沒了睡意,一尋思,總不能幹發楞,我便去小賣部買了兩副撲克,打發時間。

因為我特別聰明的緣故,打撲克這種消遣我不放水的話,基本上是不會輸的,那晚我玩的高興,也沒顧上其他人的感受,一直贏,到最後他們的錢都輸光了。我便說,「那就睡吧,明兒還得上班呢。」

就在我上床的時候,我被他們三給按住了。

「你們要幹什麼?」

「你他娘的是不是出老千!」其中一人講道。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今天我不知收斂,贏光了他們的錢,他們心生不服,起了歹念。

「沒有沒有。你們要是心疼錢的話我都還給你們。」我怕他們萬一紅了眼,真把我給辦了怎麼辦,反正錢對於我也沒什麼意義,就想著他們既然要了就還給他們。

「心虛了?」

「我真沒出老千,你們要是要錢就拿去,在我兜里。」

「他媽的,這孫子絕對出老千了,把他辦了,這種人品行太差了。」其中一人說道。

這樣下去他們絕對要把我辦了呀,我一想可以這麼著。

我伸手從兜里把錢拿了出來,遞給他們幾個,說,「諾,錢先拿著,有什麼好說。」

在他們拿錢的那一刻,我掙脫了他們的手,反手拿起牆角的鐵棍,鐵棍是之前用來打老鼠的,用完之後就放在了牆角。

經過一番搏鬥之後,我敲暈了他們三人。

望著一地的血跡,我頓時慌了神,嚇癱在地上。

坐在地上發了一會兒楞之後,我才回過神來,想著辦法毀掉現場。

因為被嚇得不清,以為自己殺了人,就想出了一個破綻百出的方法。

失火。

把三人抬到各自的床上之後,給他們蓋好被子,然後扔了一個煙頭在床邊,用打火機點燃了被子,等火勢大到沒辦法進去之後,我從門口那跑了出去,然後打了電話報警。

警察把灰頭土臉的我帶回了警局審問,因為這個計劃本來就是臨時想出來的,所以破綻百出,天亮沒到,我就被警察審問了出來,全部招供。

最後我涉嫌故意殺人罪,被判處死刑,緩刑10年。

再次回到這個地方,我心有餘悸。

我望著那個「失火」的宿舍,破敗的鐵門處,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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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5786645/answer/302731828


(腐女專場 直男慎入)

他像睡著了一樣安安靜靜的,頭髮被一層薄薄的冰覆蓋著,睫毛也蒙上了細霜。冰室里可真冷,我伸出手把圍巾多繞一圈,臉埋得更深了些。我站在他冰棺旁邊看著他恍惚回到五年前,「我死了你再找個人愛啊」,他臉迎著陽光顯得更蒼白了,他把手伸進消毒水味的空氣里試圖要握住我手,「你別亂動會跑針的」。

「先生您好」,我回過神兒,「我們已經把擬真晶元製作好了,這是最新一種型號有最先進的智能行為電路板,幾乎擁有人體所有反應和情緒,甚至有痛覺記憶,程序也都是按您所提供的您愛人生前的脾性習慣愛好等設定的,就連身體溫度都會和他生前一樣,衰老速度您可以自己進行設定,您愛人某種程度上來說比他生前更完美,程序設定他將永遠愛您,無論時間過去多久他的愛意一分都不會消減。」

我輕聲嗯了一句沒有回應什麼。

「那您簽完協議確認完,我們就可以進行下一步植入過程了,把晶元植入您愛人體內還需要三個月時間,實在抱歉,您愛人已經去世五年,身體這麼長時間停止運作再神經元恢復機體恢復都是需要大量訓練的。」

「沒關係我可以等。」我視線從他身上移向工作人員手裡那本厚厚的協議。

我不知道我這個決定是否正確,我像個暴君,剝奪了他生氣的權利,剝奪了他不愛的權利,甚至剝奪了他死的權利。可我沒法不這樣。

三個月後的今天正是驚蟄,昨天晚上剛剛下過細雨,空氣里還有清冽的土腥味,讓人忍不住想用力吸一口,一切都好像嶄新的一樣。

我囑咐擬真晶元公司的工作人員安排我和他在一個十字路口邊見面,我害怕在他們公司里見到他,我害怕那裡的一切都會時時刻刻提醒我他的肉體軀殼裡是個人工智慧晶元。

這裡人可真多,大家都行色匆匆,我在人潮里用力找尋著,陽光變得刺眼起來眼睛有些發疼,我垂下了頭順勢摸平了髮捲的衣角。

「好久不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

我身體頓了一下緩緩抬起頭,光一下子湧進眼睛裡,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突然起風了。

(哈哈最後一句犯規了。把自己寫到頭皮發麻,趕緊看場比賽沖淡自己的瑪麗蘇…我要能集夠十個贊,我就進軍中國同人言情小說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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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年輕且優秀的耽美寫手正式出道。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我揉了揉眼睛,定眼一看,喲,這特么的不是我剛剛叫小劉送進停屍房的那位死者嗎?據說是感染一種新病毒而死的一個無期徒刑的罪犯,屍體送過來是讓我們趁死亡時間還早,趕緊解刨研究的。

我正準備上前制止屍體,突然屍體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

................

汗水不停的在冒出,我強裝著鎮定,但是雙腿打著閃閃出賣了我。就在我還在想著該怎麼脫身的時候,死者張開了嘴。

「卧槽尼瑪!別咬我!勞資不想變喪屍!卧槽卧槽卧槽!救命啊!唔~唔~!」

死者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另一隻手還比在嘴前做噓式「額~膩....尼...你別..叫!我還沒死透,我就想問個路!焚屍爐在哪裡?我現在是個病毒傳染體,必須焚燒才能控制病毒不擴散,不然的話,跟我接觸的人都會感染的,我現在放開你,你別叫了!」

我連忙點頭,他放開了我「焚屍爐在哪邊?」

「出...出出...出門左轉,走到底就就就是!」

「謝謝」「客客....客...客氣」

看著他大步流星的打開門走了出去,頓時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癱了幾分鐘整個人終於還神了

「唉,搞了半天原來人沒死,只是假死,嚇死爹了,他剛才說什麼來的?

找焚屍房幹嘛來的???........病毒?!傳染?!焚燒?!接觸傳染?!接觸傳染!!!!

大哥!你先別死啊!傳染了會怎樣啊!.....」

我一般咆叫著奪門而出……

第二天電視新聞:「XX監獄關押的XX囚犯詐死越獄了,目前警方發布通緝令,望廣大人民積極提供線索,提供線索者將獲得10萬的現金獎勵,下面播報具體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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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停屍房門口。

「這次是真死了,抓他的時候,發生了槍戰,被我們小隊的狙擊手一槍爆頭!這次他連詐死的機會都沒有了!這次你可別又被嚇個半死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不會了!不會了!上次是個意外!」

「好,屍體就交給你了,趕緊去處理吧,局裡還有事,我先走了」

「好,錢隊慢走」

...............

「么得!這GRD居然炸死、上次把勞資嚇個半死,這次被爆頭了、看你還怎麼詐死!」說著,我推開停屍房的大門………………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

我是專門給屍體做美容的,不管是從車禍現場收拾回來的一塊塊的屍體,還是從火災現場撿出來的熟透了的屍體,或者是被人砍得面目全非的屍體……我都有辦法把它們弄得美美的,就跟睡著了一樣。

朋友們都戲稱我是美容「屍」。

別看我做的工作冷門,我卻是個喜歡熱鬧的人,朋友也多。

自己一直感覺過得還挺開心、快樂的。只是前兩天,房東忽然說房子不租了,退了我的押金和這個月的房租,說什麼都必須讓我馬上離開。

沒辦法,我只能大包小卷地搬到了朋友們這裡,暫時安頓下來。

剛搬進來,她就拉著我給她化妝,她說她現在手不得勁兒,只能靠我了;他呢,就是纏著我給他剪腳指甲,他說他現在身子不方便、也只能靠我了;另一個她可好,總是纏著我整宿地聊天,也不讓我睡覺,她說她現在沒人聊天、只能找我了……

除了累點,都還好好的。

只是今天,館長忽然找我,讓我別住在殯儀館了、以後也別來上班了。

館長說,我把保安大伯給嚇壞了,最遲明天必須走人。

晚上,我把這事跟好朋友們說了,她們都挺不開心的,畢竟,在這地方,也只有我會把她們從冰冷的儲屍櫃里搬出來。我走了,她們就只能留在那個黑黑的柜子里,一直、一直……等家屬把他們認領了、火化了,才能解脫。

要知道,愛化妝的她已經在這兒等了七個月了;而雙臂不知所蹤的他,也在這裡呆足了九個月了;整宿纏著我聊天的她,更是在這裡足足等了兩年了……

我自己也非常捨不得他們。大家一商量,他們就幫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躲在保安室外……沒多久,保安室里的燈滅了,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


在鏡子中,那張臉笑了笑

『你看看,他分數都比你高』

『他就是那個被那些混混堵在角落的那個男孩吧』

『他就是那個上次被打的那個人吧"

『他就是那個癩蛤蟆吧』

『他就是那個只會裝可憐的髒兮兮的,讓噁心嘔吐的男孩吧』

『他就那個傳聞中的豬?比傳言好像有點不太像,我覺得 他更像臭蟲"

『他就是那個離家出走的人』

『他就是那個在兩面禽獸』

"他臉上的傷是"

"噓,小聲點,是被別人打的,據說是有個漂亮的女孩幫了他一次,那些女孩的追求者認為他薰到女孩了,被拖到郊外打的,後來據說還把他留到了幾十公里的郊外,他自己走回來的』"

"啥時候"

"就是前幾天,清明節,還下著雨"

"他…"

傷害

到底是為了什麼

他在鏡前就那麼望著自己

眼睛如那玫瑰艷紅似滴血

頭髮如那刺蝟堅硬欲扎人

面部如那小丑搞笑而諷刺

渾身顫抖,雨水伴隨著鮮艷順著頭皮往下淌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我漫無目的走著,發現有一具屍體在向我走來,更近些,我發現了一面鏡子……


刻骨銘心的愛過之後,我決定放下了。

某一天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


01

女人赤著腳沿著河走,大概已經走了很久,但從未停下過,風不知從何處起,卻吹不起河面一絲波瀾。河面平整的像一整塊鏡子,就好像若想知道這下面有什麼在活動,須得猛地以身打碎這平面,才能探個究竟。

女人似漫無目的向下走,視線不知看向哪兒,頭未曾偏移,一直,都只能看到女人的背影。直到某一刻,岸邊血紅的花勾住了女人及地的裙擺,女人踉蹌間臉龐若隱若現,很熟悉的一張臉。

02

頭痛。

又是如此。

我好像沉在了夢裡,很悶,一片寂靜,我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不,準確的說,我覺得根本呼吸不上來,並且,很擁擠,我急需充沛陽光的救贖。我抬起手想拉開窗帘,迎來的卻是骨骼撞擊硬物的劇痛感,我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

擁擠的空間讓我開始耳鳴,好像我發出的聲音撞在了四周的障礙物上,無情的朝我反射回來,那種鑽進腦子裡的聲音真的吵死了。身體觸及之處明顯是堅硬的平板,又有些宣軟的東西在身體下作為緩衝,面前只有一道很細的縫,透著些許光亮。我發了一會兒楞,逐漸從緊張中解放出來。

這個月第三次了,我在我的衣櫃里醒來。

03

「你要回來啊,我在這裡等你。」

「你嫁了罷,此去便為修羅場,莫為我誤了自 己。」

「你要回來,我在這裡等你。」

「時辰已到------」

不知何處傳來哭聲,女人沒了,沒等到那個人。

04

「羅枝,你怎麼又瞌睡了,快,最後的收尾工 作,做完下班。」

「......好」

我處理著手裡的最後一份文件,電腦屏幕的光總讓我覺得晃眼,最近的狀態很不好,夜夜做夢,夢到一些奇怪的人,夢遊症又開始犯了,這些年明明都相安無事的,我總覺得,我不是我了,我不是我我又是誰啊,我甩甩腦袋,加快打字的速度。

「羅枝,晚上一起吃飯嗎?」

「啊,改天吧,我最近身體不太舒服,想早點 回去休息。」

「你沒事吧?」

「沒什麼,有點累而已。」

我真的只是,有點累而已嗎。結束手裡的工作,天只剩一絲光亮,我一邊盤算著晚上怎麼吃,一邊走出了公司大門,準備過馬路。街上很吵,人聲鼎沸,萬家燈火通明,我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在喚我,「羅枝。」

我四處張望,看到馬路對面有一個身形清瘦的男人,帶著淡淡的笑,望著我,見我看到了他,他突然笑開了,一邊朝我招收一邊向我跑來。

砰------巨大的撞擊聲換來了嘈雜街道三秒的寂靜,而之後,驚恐的尖叫響徹四周,剛才還衝我笑的好看的男人,在空中優雅的轉了個圈後,重重的落下,此刻,鮮血已經蔓延至我的腳邊。我看到了,身體飛上天時,男人看著我的眼神里,尚含三分笑意。

「你,來找我嗎?」

我用口型沖著鮮血里的男人問。

他已經不會再回答了。

他不必再回答了。

05

棺材裡的人,在想什麼呢,女人閉上的眼睛,會不會因為光的照耀而醒來呢,就算會,棺材裡又哪來的光。女人的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端莊又安詳,這樣睡下去似乎已不賴,只是會慢慢變得很難看。

咔噠------狹窄的空間里突然出現了一絲光亮,來自一條細小的縫,那條縫透進來的光照在了女人緊閉的一隻眼上。縫越來越大,一隻腐爛的近乎只剩骨架的手伸了進來,握住了女人的手,「羅枝,我終於等到你了。」

女人僵住的指節緩緩的有了動作,她反握住男人的手,雙眼睜開,女人的眼眸早已混沌,光也照不進,但那雙死掉的眼,分明漾起了帶著糖分的笑意。

06

我不是我,我又能是誰。

浴室里氤氳的霧氣讓我什麼都看不清,但我比活著的二十八年的任何一刻都清醒。

我當然是我了,我記起我了。

洗漱之後,我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在柜子里端坐,吃了葯,我不會再夢遊了。

夜色已深,房間漆黑,我拉住櫃門,慢慢關上,縫越來越小,我緩緩閉上眼,沉進更深的黑暗中。萬物歸於無的那一刻,卻迎來一片光亮,而在這光亮中,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我昨天把她殺了。

剛才我去外面拉屎。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劇終


我看見一具不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神tm雷電柱,RUA!

YOU DIED

……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朝我走來——

居然是他——貝爾·格里爾斯!


0.

我啥都難記住。

1.

我知道娘是一個好人。

三歲那年,娘為了救遠山上一個砍柴人,把自己手給弄傷了。

娘右手臂上就這樣落下了一個梅花印子。

娘塗了點草藥,口子不但沒小,還泛出銀白銀白的東西。

燭火一打照,還挺亮噔噔的。

不過娘說,這樣我就好認得她了。

娘又說,女娃子還是要秀氣些,好嫁出這個村溝,免得將來耽誤自己。

2.

爹肯定是個負心漢,我從來沒見過爹。

別人的爹也肯定是負心漢,我也沒見過別人的爹。

但娘不嘮叨這些,她只是不停嘟囔著啥。

娘也有娘,不過我不怎麼見得到。

娘的娘住在院子朝北那個小土房,沒啥陽光,門上還有把大鎖。

娘說家實在太窮,供不起我學大方字。

只能在家教我。

娘也不認得幾個大字,也就只會那幾個簡單的幾筆劃。

但娘說一定要記熟。

3.

娘已經在院子朝南的土房教我好幾天筆划了。

但我記不住,娘又不讓我出去,就這樣盯著我。

還是學不會。

娘越教越窩氣,最後竟哭了起來。

我沒看過娘哭,慌了神色。

「娘,我是真學不會。」

娘先是一怔,又開始錘自己的胸口,哭的更悲了。

「娃子啊,娘對不起你啊!」

我呆在原地,不知為何。

4.

今天天陰的不行,老天爺估計不樂意了。

娘在土房裡走過來走過去,還時不時看我幾眼。

終於,娘好像決定了啥。

拉著我的手來到娘的娘住的那個房間。

娘的娘聳拉著個腦袋被鐵鏈躺在地上,人倒是還能動。

娘的娘嘴巴蠕動著,居然吐出了白骨。

娘說。

「娃子,娘接下來要做的事,你千萬要記住。」

那一天,我和娘把娘的娘埋了。

埋在一座不知什麼時候挖的墳。

娘還在墳土上畫了幾劃。

周圍的墳上也有,大概傳統吧。

5.

娘病了。

但娘卻比以前更忙了。

「娃子,還是嫁出這個村溝吧。」

大概家裡沒口糧了吧,那我少吃點。

我捨不得娘。

6.

娘的病拖了很久很久。

她的面色越來越差。

久躺床上無法起身。

終於,娘找到了願意娶我的人。

他明天就駕著馬車來接我。

後天我就要被娶走了,可能再也見不到娘了。

娘在這晚上顯得奇奇怪怪。

「娃子,你爹也是被娘害了啊……」

「娃子,你爹也是個砍柴人啊……」

「娃子,你不要捨不得娘啊……」

燭火搖曳,娘又一次成了淚人。

不過這次,娘給了我一把斧頭。

她說,這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7.

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

我坐在院子里,望著月亮,心裡五味陳雜。

娘突然大喊起來,我感覺情況不妙跑了過去。

「娃子!娃子!快把娘的頭砍下來!」

這樣的事,怎麼可能做得到。

半夜裡,娘去了。

娘死前叫我,用門背後的鐵鏈綁住她,再帶上斧頭,把土房門鎖上,無論發生什麼,千萬別開。

接我的人如果來了,趕緊走。

8.

這是漫長的一晚,我時不時地聽見鐵鏈碰撞作響,清脆得很。

老天爺今天給了面子,陽光很足。

我也聽不到裡面碰撞的聲音了。

接我的馬車也來了。

臨走,我打開土房門,看了看娘最後一面。

不知為何,在馬車快駛出村溝的時候,天氣突然大變,瞬間暗了下來,並且下起了雨。

馬車的前行變得極其緩慢。

突然我看到什麼東西跌倒,同時聽到它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

但我看不清

很快,那個東西又爬了起來。

漸漸地,那個東西接近了。

這次,我清楚地看見了。

我看見一具熟悉的屍體向我走來。

======無關的分界線=======

9.

向我走來的,不是它物,正是昨晚去了的娘。

不過娘看來已經魔怔了。

和之前看到娘的娘一樣,聳拉著腦袋。

血順著娘身上的鐵鏈流下,和雨水攪擾在一團。

鐵鏈,血跡,還有早已魔怔的娘。

我好像悟到了什麼。

有著娘外表的那東西還爬過來。

嘴裡還嘟囔著什麼。

越來,越來越近。

架馬車那個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問道。

「大姑娘,你沒事吧?」

娘說過,這個人是我未來的孩子爹。

離開村溝,就靠他了。

10.

「沒,沒事……有點冷。」

那人笑了笑,又放慢了馬車的速度,將他穿著的大襖子脫了,遞了過來。

「娘」也趁這個機會爬到了馬車的尾部。

那一刻,我再一次看到了娘。

失去生氣的面容上,是凹陷進去的眼球。

嘴角還掛著幾滴不明的紅色液體。

更不用說那因擺脫鐵鏈而滿是創痕的身體了。

我有點害怕,手腳四處騷動,希望能找到點什麼。

我找到了。

那把斧頭……

「娘」繼續爬了過來,並且抓住了我的腳腕子,好像餓狗一樣做出啃食狀。

「娘不,不要啊。」

但於事無補。

出於本能,我抓起斧子,向娘劈了過去,又狠狠踢了一腳。

啪嗒一聲,娘掉了下去,和雨合在一起了。

娘濺射出來的血,好像把雨都染紅了。

我暈了過去。


心已死,人還在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不為屍豈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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