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思想是繼承周禮嗎?

魯為周公之後,孔生於魯曾說 鬱郁乎文哉,吾從周。他的思想和周禮有什麼聯繫嗎


孔子支持周禮,並不是啥都要按照周禮的方式去做,而是周禮的本質是「以人為本」,這是孔子支持周禮的原因,而且孔子支持周禮,還是一個比較的過程,「吾從周」,相較於夏商,他從周,為什麼,第一夏商的禮已經不完備了,只有周禮還完備,第二,夏商的禮有很多不符合人道,比如人殉。


周禮敗壞,首先是人心的敗壞,周早期的貴族大多墮落,「八侑舞於庭,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可忍的是淫逸賤漫之心。孔子要復禮,其實是為了克己,他說:「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人如果不仁,要禮樂幹嘛呢。

中庸里說:「禮儀三百,威儀三千,待其人然後行。」 禮記(經考證,這很可能是偽書)說:「禮非天降,非地出,人情而已。」 可見禮並不是一系列死規矩,而是本於人情,讓人活得自在又不逾矩,讓各類人各行其道,又皆能自得其性的一整套社會規矩。這當然是可以隨著時代變化而加以損益的。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曾經有一件衣服你穿上帥到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變得肥胖了,穿不上那件衣服了。這時候,孔子認為那件衣服依然酷到爆,你應該減肥健身,以便再次穿上靚衣四處拉風。可惜,減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孔子的意義就在於幾千年來一直激勵著一部分人減肥健身。他們也許並不是為了穿當初那件衣服,而是為了健康。


20世紀30年代胡適《說儒》提出了儒起源於殷商亡國貴族一說,所以他們才提倡復古,回到三代舊制。《周禮》實際是《商禮》略加修改而成。

為儒家正聲 -「重農抑商」非儒家所為

儒家起源,一般認為孔子崇周「吾從周」,即恢復周禮為繼任,所以才有了正式的儒家學派。

然孔子授徒之時,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汝為君子儒,無為小人儒。」(《論語· 雍也第六》)這個是很重要的一個信號,即表明當時已有真假二儒之別。也就是說,儒學可能在孔子之前一直存在。而經今人徐山《儒學起源》一文的考證,儒者在殷商時代即已存在,而殷商亡後,儒者作為舊朝的貴族遺民淪落原野,為信仰與舊貴族利益而成為反抗周朝與復辟殷商的一支力量,而周為天下安定,所以周公制《周禮》以平天下之紛爭,而周公也可能出於爭取殷商儒的支持,或者請儒者制定,也或者基本沿襲殷商禮法,而終成《周禮》——「周監於二代,鬱郁乎文哉」(《論語.八佾篇》)。

所以,周禮內容就會提到儒者,如《周禮·大宰》:「以九兩系邦國之民:一曰牧,以地得民;二曰長,以貴得民;三曰師,以賢得民;四曰儒,以道得民……」如此,一部《周禮》即可證明儒者在殷商、姬周時代已經大昌其道,也正因為此,後世的孔子在懷才不遇時總嚮往周公:「甚矣,吾衰也!吾不復夢見周公。」也所以,當春秋開始禮崩樂壞,孔子即以恢復周禮為己任,而開儒宗之巨流。於是也才有殷商遺民聚集地如宋、衛、魯、齊等地成為後世正式儒家學派的昌明聖地,也就是儒學的正式立派都是殷人後裔。

關於胡適的「儒的起源說」的新評說結論

第三階段,清末民初。章太炎綜合班、孔的觀點,提出「太古始有儒,儒之名出於需」的設想(註:陳俊民:《孔子研究論文集·孔子儒家考辨》,教育科學出版社1987年版,第111頁。),至少又比孔進了一步。

  受前輩學者滋潤和同輩學者幫助,胡適在《說儒》中,終於第一次確定儒之起源的準確時代——殷商代。晚年,他口述英文自傳再次重申20多年前觀點:「在這篇《說儒》的文章里,我指出『儒』字的原義是柔、弱、懦、軟等等的意思。(『說文』解釋說:『儒,柔也』)。我認為『儒』是『殷代的遺民』。他們原是殷民族裡主持宗教的教士:是一群被(周人)征服的殷民族裡面的(上層)階級的,一群以拜祖先為主的宗教里的教士。」「正因為他們是亡國之民,在困難的政治環境里,痛苦的經驗,教育了他們以謙恭、不抵抗、禮讓等行為為美德(由於那種柔順以取容的人生觀),他們因此被取個渾名叫做『儒』;儒者,柔也。」(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266-267頁。)

  如果說,他們進行的不過是關於儒的起源時代的原始性探索,那末,胡適進行的就是科學性探索,儘管仍有一些欠準確之處。

  (三)脫胎之母。「儒」從何而來?經過周密考訂,胡適提出「出於祝宗卜史說」,也就是「出於社會職業說」。他的基本觀點是:「殷商的智識分子——王朝的貞人,太祝,太師,以及貴族的多士,——在那得政的西周之下,過的生活雖然是慘痛的奴虜生活,然而有一件殷民族的團結力的中心,也就是後來終久征服那戰勝者的武器,——那就是殷人的宗教」;「這種宗教需用一批有特殊訓練的人。卜筮需用『卜筮人』;祭祀需用祝官;喪禮需用相禮的專家。亡國之後,這些有專門知識的人往往淪為奴虜,或散在民間。因為他們是有專門的知識技能的,故往往能靠他們的專長換得衣食之資。……這一些人和他們的子孫,就在那幾百年中,自成了一個特殊階級」;「他們是殷人的教士,在六七百年中逐漸變成了人民的教師。他們的職業還是治喪,相禮,教學……」(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370-371頁。)

  《說儒》發表後,郭沫若先後寫了《駁〈說儒〉》、《論儒家的發生》等文章,試圖全面推翻胡適的「儒的起源說」。即使如此,郭也承認「祝宗卜史之類的貴族們」,「走到末路」,「便是『儒』的來源了」;並指出「君子儒」就是「儒的職業化」的標誌;「儒既化為了職業,也就和農工商之化為了職業一樣」(註:《駁〈說儒〉》,《郭沫若全集》歷史編第一卷,第457-458、460頁。)。可見,在儒的脫胎之母這個具體問題上,郭是贊成胡適的觀點的。

  (四)產生原因。胡適認為,儒之所以起源於殷商代,從治喪、相禮、教學的「教士」——「祝宗卜史」脫胎而出,是基於下列原因的:

  根本原因。由於當時生產力水平不高,科技不發達,人們對許多自然變異現象,無法作出解答,總以為有一種神奇力量在左右人世間的一切。這種神奇力量,無非是天帝、神鬼和自然物。正如馮天瑜所說:「殷商是神權時代,是鬼神觀念盛行的社會。……天神、地祇、人鬼都是頂禮膜拜的對象,這便是所謂的『殷人尚鬼』。」(註:馮天瑜:《中國文化史綱》,北京語言學院出版社1994年版,第31頁。)而「天」又「不言」,只能「以形與事示之而已」。這樣,既知「形」又曉「事」的「智識階級」——祝宗卜史,便應運而生,並在「天人」之間充當聯絡溝通的中介人物,有時甚至充當「殷人」的參謀、助手,發揮輔助決策等多種作用。

  待改朝換代後,原先位尊權重的祝宗卜史,便淪為周人「奴虜」。為了活下去,他們把以占卜、刻契、記事為主要形式的、具有輔助決策功能的、比較神聖的工作,轉化為以治喪、相禮、教學為基本內容的「教士工作」,並逐步發展成為一種社會職業,而為自己的「衣食之端」。

  具體原因。一是社會主要角色位置互換。即「殷人」與「周人」的位置,正好來了個對調。二是社會需要。周人雖在政治上得勢,但不能說他們的水平就會自動地「水漲船高」。為適應執政需要,周人被迫拜「殷的遺民」中的「教士」為師。而他們又從骨子裡瞧不起葆有殷的「遺風」的遺老遺少們的文謅謅、酸溜溜的樣子,便給他們起了一個帶有輕蔑意味的渾名——「儒」。三是後繼有人。胡適說,由於「周人」需要,這就為「儒」的事業的發展,提供了巨大的動力。所以,在長達六七百年里,學儒的人「綿延不絕」,以至出現了後來孔子所說的「君子儒」和「小人儒」等「流品」;這些「殷人的教士」,「他們的職業還是治喪、相禮、教學;但他們的禮教已漸漸行到統治階級里了」。就是所謂的「小人儒」,胡也給予應有的歷史地位:「他們最重要的謀生技能是替人家『治喪』。他們正是那殷民族的祖先教的教士,這是儒的本業。從這種『小人儒』的生活里,我們更可以明白『儒』的古義:儒是殷民族的教士,靠他們的宗教知識為衣食之端。」(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388-389頁。)

  針對有人對「治喪」工作不理解,胡適在致孟森的信中特意作了解釋:「(五)相禮在當日為大事,故知禮之人在當日備受敬禮,此古書所昭示。後世禮俗漸變,贊禮之人遂猥賤,然讀古書不當以後世之眼光讀之。例如卜筮之貞人筮人,在當日何等重要?今日卜人之受輕視,何妨於古代貞人之受敬禮乎?(六)古代並不輕視此種儐相儒生,我們不當以後世惰民杠房比例古之商祝殷士。世界上婚喪禮之苟且俗陋,莫如當世之中國。試看西洋人婚禮中之牧師,尚可想見古代儒生相禮時的崇高地位。」(註:耿雲志、歐陽哲生編:《胡適書信集》(中),第628頁。)

  (五)與孔子的關係。這是古往今來說儒中最為繁雜的一個問題,諸種學案,其源蓋出於此。有鑒於此,胡適專門論及了這個問題。

  1.由廣義的、來源甚古的「儒」,「變成了孔門學者的私名」——狹義的儒,是主客觀因素交互作用的結果。胡適把廣義儒與狹義儒區分清楚後指出:「這固然是孔子個人的偉大成績,其中也有很重要的歷史的原因。……儒教的伸展是殷亡以後五六百年的一個偉大的歷史趨勢;孔子只是這個歷史趨勢的最偉大的代表者,他的成績也只是這個五六百年的歷史運動的一個莊嚴燦爛的成功。」(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381頁。)

  2.在胡適看來,原生儒與他在《說儒》中所說的「儒教」是一回事。他對孔子在將原生儒變成儒學之儒中的作用,作了比較準確的評估。

  胡認為,孔子的作用,一言以蔽之曰:「中興」。具體表現在:

  首先,對原生儒進行革命性改造,使之在內容與形式方面,都發生革命性變化,使之少帶有原始宗教色彩的原生儒,上升為帶有學術色彩的再生儒——儒學之儒。用胡的話來說,「他打破了殷周文化的藩籬,打通了殷周民族的畛域,把那含有部落性的『儒』抬高了,放大了,重新建立在殷周民族共同生活的新基礎之上:他做了那中興的『儒』的不祧的宗主。」(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402-403頁。)陳俊民指出:所謂「儒學之儒」,就是「孔子之儒」,也就是墨子「最早給孔子及其門徒冠上儒名」之儒,和「以儒自詡」的荀子之儒(註:見《孔子研究論文集》,第108頁。)。

  其次,審時度勢,正視現實,對歷史經驗作了系統總結。胡適說,孔子「認清了那六百年殷周民族雜居,文化逐漸混合的趨勢,他知道那個富有部落性的殷遺民的『儒』是無法拒絕那六百年來統治中國的周文化了,所以他大膽的衝破那民族的界限,大膽的宣言:『吾從周』,在這句『吾從周』的口號之下,孔子擴大了舊『儒』的範圍,把那個做殷民族的祝人的『儒』變做全國人的師儒了」,「孔子所謂『從周』,……其實是接受那個因襲夏殷文化而演變出來的現代文化」(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403-405頁。)。

  基於以上認識,胡適認為:「孔子是儒的中興領袖,而不是儒教的創始者。」「他把那有部落性的殷儒擴大到那『仁以為己任』的新儒;他把那亡國遺民的柔順取容的殷儒抬高到那弘毅進取的新儒,這真是『振衰而起懦』的大事業。」(註:華東師大版《胡適的自傳》,第415頁。)。

…… (三)產生連鎖反應,推動理論研究。胡適的「儒的起源說」發表後,即在當時學界產生反響:贊成者有之,如傅斯年等;商榷者有之,如孟森、江紹源等。而令人關注、且在今天仍能激發研究胡適者興趣的是:馮友蘭的《原儒墨》、錢穆的《儒學之起源》、《駁胡適之說儒》、郭沫若的《駁〈說儒〉》、《論儒家的發生》等。在涉及「儒的起源說」的具體內容方面,馮、郭與胡的看法,總的說來是相左的。例如,在「產生時代」問題上,馮認為,儒起源於貴族政治崩壞以後,即所謂「官失其守之時」。郭在相隔7年的兩篇文章里,對此問題的看法變化較大。在前文,郭說過「祝宗卜史之類的貴族們」「走到末路」、「這些便是『儒』的來源了」、「儒應當本來是『鄒魯之士縉紳先生』的專號。那在孔子之前已經是有的」這樣的話,觀點接近於胡;在後文,郭卻說「儒是春秋時代……的產物」,「是春秋末葉……產生出來的歷史成果」,「所以『儒』並不是本來就已經有了,因孔子而復興」(註:郭沫若的第一段話見《郭沫若全集》歷史編第一卷,第457-458頁;第二段話見《沫若文集·論儒家的發生》1959年版第12卷,第304-306頁)。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還就胡適的「儒的起源說」的立論根據——郭沫若說的「四根大台柱」,諸如「三年之喪」、《易經》的需卦、《正考父鼎名》、《商頌·玄鳥》等,展開熱烈爭論,澄清諸多史實,特別是糾正了胡適的兩個不準確的說法:一是關於儒「還指那亡國遺民忍辱負重的柔道人生觀」說,二是關於「懸記」說,以還歷史本來真面目。

  近一二十年來,討論或闡發由胡適引發的「儒的起源」問題,一直在進行著。70年代的徐中舒、金景芳,80年代的李澤厚、張豈之、陳俊民、李玉潔,90年代的鄧廣銘、趙吉惠、郭厚安、郁有學、李軍等老中青三代學者,都為研究這個課題,付出了艱辛的勞動(註:徐中舒的看法見《甲骨文中所見的儒》,載《四川大學學報》 1975年第4期;金景芳見解在《論儒法》一文中,載《歷史研究》1977年第5期;李澤厚的看法見《中國古代思想史論》1986年版,第10-11頁;張豈之的見解見《中國思想史》1989年版,第47頁;陳俊民的觀點見《孔子研究論文集·孔子儒家考辨》1987年版,第122頁;李玉潔的觀點,見《中國儒學辭典》1988年版,第846頁;鄧廣銘的看法,見《現代學術史上的胡適》1993年版,第1-9頁;趙吉惠、郭厚安的見解,見《中國儒學史》 1991年版,第35-36頁。)。

  他們的觀點,可分4種:

  1.支持胡適的說法。徐中舒、李澤厚、張豈之、趙吉惠、郭厚安、李玉潔、郁有學、李軍等,都是「支持胡適派」。難得的是,徐中舒在「文革」末年發表《甲骨文中所見的儒》一文,指出:「儒在殷商時代就已經存在了,甲骨中作需字,即原始的儒字。」他用實物——甲骨文的資料,證明早就成為「死老虎」的胡適的關於「儒的起源說」,是有可靠依據的。

  2.基本支持郭沫若的說法。陳俊民在《孔子儒家考辨》中說:「儒產生的時代很可能就在春秋的中後期。」雖然他說得很謹慎,但基本上支持郭說,只是略作修正。

  3.支持漢儒經師的「周代始有儒」的「王官說」。據陳俊民說,金景芳就持這個觀點,有儒「早已存在,不自孔子始」一說。

  4.「各有千秋」說。鄧廣銘在《胡著〈說儒〉與郭著〈駁說儒〉平議》一文里,除對支持胡適說的「四根大台柱」予以「平議」外,還提出獨到見解。他在文末說:「兩文雖各有瑕疵可指,然而兩文以其各有創見創穫,它們是各有千秋的。」

  所有這些,都有力推動理論研究,就像《中國儒學史》所說:「考察儒的產生與演變,對於研究儒學的演變,探究儒學與宗教之間的關係,都是很有必要的。」

箕子是儒家始祖

現在人們可以看到最早有清晰記載的儒據胡適,傅斯年,王國維等一批學者考證為「頌師」。就是幫人辦喪事的司儀,這個時期的儒地位已經十分低下,是一種「仰人鼻息」的生活。因為周滅商後,商禮商巫被廢,周人有自己的巫學系統,信仰「天」。這樣信仰「帝」的商巫就因為文化系統不同,沒有了地位,淪為賤民。雖然沒有了社會地位,沒有了生活來源,但這批人有文化,他們傳承著殷商族人的文化和信仰,在商族頑民內部,還是有很高地位。孔子本人其實就是這批人中的代表,後來被商夷舊民稱為--「鳳」,認為是本族文化的拯救者。也許由於這個起源,後世儒學特別重視喪葬。

  但是孔子終其一生,是不敢言「儒」的。原因是「儒」為殷商民族教士,在春秋時代,周王室雖已式微,但霸主們還都是周氏後代,仍然是在周羌人的政治恐怖之下,言儒意味著造反,這是他不敢做的。孔子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巧妙的整合了「仁義」和《周禮》。因為《周禮》已被定為周人的國家制度,沒有人敢反對。但《周禮》本身只是一套統治制度,沒有更多文化和倫理價值。孔子巧妙的把商夷人的「仁義」文化融入《周禮》,這樣就可以大鳴大放的進行鼓吹,沒有人再敢說他政治不正確了。所謂《周禮》本身的框架就是殷商人的東西,跟周人自身的文化沒有太大聯繫。周人自身的巫學信仰系統,是以「黃老道學」,也就是道家文化為根本的,在後來的諸子中,也是道家一派人物傳承了周人自己的文化信仰系統。而所謂《周禮》,只是小邦周滅商入主中原後,不知如何管理的情況下,直接移植殷商人的統治技術《商禮》稍加修改而來。如孔子所言:「商沿夏,周襲商,或有損益,卻主要是沿襲」就是說這件事。

   換句話說,孔子所做的,只不過把被周人搶奪並割裂的《商禮》,重新跟自身的殷商「仁義」文化鏈接回來。這裡面並沒有周人多少事。但這種巧妙的結合卻避過了周人的耳目。周人自身文化是道學系統,跟這些東西不搭界,從後來的周系統諸子,如道家,法家,兵家,陰陽家,縱橫家的著作里,我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系諸子從來對「仁義」不感興趣,它們的理論里,沒有「仁義」內容,就算提到仁義,也是拿來嘲笑或貶罵的,認為「仁義」是殷商族人愚蠢,弱智的代名詞。

   在孔子時代,也沒有所謂「儒家」的說法,孔子只是宣講商族人的「仁義」之學,而不說明它的來源。「儒家」一說,是周人統治被廢除後,後儒的附會,因孔子之學,全部思想體現的都是殷商教士「儒師」的思想。孔子本人,並沒有聽說過「儒家」這個詞。

   抬出所謂「周公」「周孔並稱」實在是迫於當時的政治壓力。周統治八百年後,被認為是正統文化。如不抬出一個周人做始祖,極難推行。實際周公只不過是周人滅商集團中的溫和派,他本身跟儒家文化沒有什麼關係。只不過他是周統治集團中,主張用柔,並吸收了商人舊統治《商禮》,改稱《周禮》。在一定程度上尊重了商人的傳統的鴿派人物,不象鷹派的姜尚等人,對商頑民動不動就滅族,基本主要靠「干」。這樣在周公的政策下,商頑民的日子稍微好過些而已,因此儒家主推周公。實際周公跟儒家文化無關,儒家也說不出周公除了《周禮》到底還干過些啥事,其實《周禮》只是《商禮》改了個名字,做了些修改而已。

   而真正商周時代的儒家代表人物,全部是商族人。也就是孔子在《論語·微子》中稱讚的「三仁」(三個仁人)。箕子與比干、微子並稱為商紂王時期的「三賢」,也是真正的儒家「仁義」文化的三位傳承人,被孔子稱為最早的三個「仁者」。但是比干被商紂殺掉,斷了一支。微子投靠了周武王,被封在宋地(也是孔子的直系先祖),但是宋為周屬國,要受到周王節制,沒有辦法恢復自身的儒家文化和制度。這樣,其實最後,真正保留並傳承了儒家文化的,就只有箕子這一支了,箕子才是儒家文化的真正始祖和唯一的嫡傳獨苗。

   周武很仰慕箕子的才幹的,滅商後誠邀箕子出山,箕子雖於商紂不合,畢竟自己是商人,是紂王的叔叔。不情願接受異族周人統治。「箕子諫紂不聽,囚箕子以為奴人。周武王克商,命召公釋箕子之囚。……箕子既為武王傳道,不肯仕,武王亦不敢強,箕子乃避中國,東入朝鮮。」

   殷商這個民族,最初的起源地在遼東,輾轉到山東,再從山東入中原。被周滅掉後。最初的商遺民原打算在山東沿海另立國家。滅商前,姜尚用大量寶物和美色,賭賂離間淮夷等各部落反叛商紂,因此當周人進攻商都時,商的主力部隊正在征淮夷,來不及回調。聞訊時商都已被周人攻佔,回天無力。商余部原計劃在山東沿海另立新國,延續殷商「仁義文化」香火。史載商余部退至山東奄國(後來的魯國),這是商夷的的舊根據地和最後據點,當地沒有周人,全是商夷族人。商殘軍曾向周武和姜尚講和,表示承認戰敗,希望周王許其在「奄城」立國,雙方井水不犯河水。尚姜認為即已滅商則兩族仇恨已結,如令其做大,必留後患,力主攻奄,拒絕了其要求。前無退路,後無援兵的商殘軍在古中國境內再無退路,決定於城同亡,跟周軍做最後決戰。周軍勸降無效後,下令屠城滅族,平了奄城,改建為「魯國」,以示羞辱。

……《論語·子罕》中云:「子欲居九夷。或曰: 陋,如之何?子曰: 君子居之,何陋之有?」《漢書》記載:「東夷天性柔順,異於三方之外,孔子悼道不行,欲居九夷。」《後漢書·東夷傳》序文記:「東方曰夷。夷有九種……故孔子欲居九夷也。」孔子在哀悼儒道不行的時候,想到儒道大行的君子之國朝鮮,願意乘桴浮海,到「君子居之」的東夷朝鮮居住。這說明朝鮮的憲政儒風文明由來已久。

孔子的意思是說:「如果我的大道得不到弘揚,那我就坐船出海。」(原文出自《論語》:道不行,乘桴浮於海。)《漢書》、《後漢書》都認為孔子出海的目的地就是朝鮮。

……「殷道衰,箕子去之朝鮮,教其民以禮義,田蠶織作。」(漢書地理志) 

 「昔箕子既適朝鮮,作八條之教以教之,無門戶之閉而民不為盜。」(三國志魏書東夷傳)


周禮的核心是『封建』.封土建國.夏君夷民.形成一套天子-貴族—士—國人—奴隸的體系,也正是這一套產權分明的體系,使得諸侯國有動力去向外擴張,對內安民,使得中國在公元前就完成了初步的擴張,將所謂中國本部極快的納入了華夏的固有領域之內,同時有名義上的共主,周天子。周禮是一套成功的政治體系。……而後世的儒家核心是士與皇帝共天下的官僚體系,實現的方式就是科舉制,其核心通過考試權,保障士大夫階層的參政權……所以孔子和後世的儒家主張的核心完全不一樣…………就如同我黨高唱共產主義理想,干著比資本主義還資本主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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