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讀鄭伯克段於鄢,覺得鄭伯仁愛?


鄭伯談不上仁愛,但也沒做錯什麼。身為肩負重任的一國之君,他所做的都是有效成熟的政治行為。作為飽受傷害的兒子兄長,他的反擊也無可厚非。

姜氏先是破壞倫理,鼓動丈夫廢長立幼,是亂宗廟之秩序。

後為幼子謀取制邑,唆使幼子起兵造反,是亂國家之根本。

對待兩個兒子極其不公平,討厭鄭伯到希望他死,是鄭伯痛苦扭曲的根源。

於公於私,姜氏一輩子就沒做過好事,這位公主病患者一生都在全副熱情的作死。她在鼓動小兒子造反時,有把祖宗基業萬民福祉和大兒子全家的性命放在心上嗎?

歷史已經證明了鄭伯是個好君主,他名正言順也更能給國家人民帶來福利。而那對自私涼薄的母子,為了一己私利就陷國家社稷於不利,當誅!

鄭伯作為成熟的政治家和一個活生生的兒子,他要為國家穩定和自己的王權性命考慮。既然你作為生母想要我死在先,鄭伯我何必在乎你小兒子的卿卿性命。放縱品行不端的共叔段在一擊命中要害,名正言順的永除後患。捧殺這種手段,的確很讓人心驚卻有效,還能撈個好名聲。

如果共叔段和姜氏成功了,那麼鄭伯一家是什麼下場?鄭國會不會大亂?其他諸侯國會不會趁虛而入?百姓會不會遭殃?

姜氏和共叔段對鄭伯連基本的親情都沒有,會善待大兒子全家嗎?兄弟相爭鬧得國家大亂,他們這兩人又會善待天下人民嗎??

顯然是不可能!既然都不是什麼好鳥,鄭伯為什麼不能先布一個局保護自己的天下和全家性命。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至於不教而誅,我倒是覺得姜氏和共叔段都是喂不熟的大尾巴狼,他們對鄭伯的偏見怨恨也無法輕易改變,對他們再好也沒用。而且共叔段也不是什麼仁義之人,鄭伯給他設了局,他若是多行仁義的好人甚至普通人都好,鄭伯也不能打著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旗號收拾他。

你說人家給你挖坑,但你完全可以不往裡跳。你自己願意不行仁義,怪你哥咯?

君主仁愛的標準是在於造福社稷和利在萬民,而不是看他怎麼對付政敵,有為仁愛和鐵血手腕不衝突。再說了,仁愛該對仁愛之人使用,不需要對著不仁愛的人浪費。

共叔段和姜氏本就是居心叵測行為不端之人,鄭伯縱使心機深沉狠毒,他們又何嘗無辜?


只是有時候我常覺得,鄭伯也是有點點可憐的。

降生到人世的時候母子二人都遭了大難,姜氏自此也將他視作難產噩夢的延續而嫌惡。

有了弟弟以後姜氏更是一心撲在小兒子身上。於是他從一個被厭惡的孩子變成了姜氏心頭寶前面的絆腳石,她一度想廢掉他儲君的位置叫心愛的小兒子取而代之。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老爹靠點譜,終歸大王的位置還是他的。

怎麼樣!現在我最厲害啦!我是唯一可以庇佑你們的人啦!快愛我吧!愛我吧!

科科

轉頭姜氏就為小兒子求一片生出過叛匪的封地,被拒絕以後求其次,選了一個特別大特別豪華特別富庶的城。

我想像不大出來鄭伯每次聽著細作傳來的消息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我造了好多車練了好多兵修了好多盔甲很快就能把哥哥從王位上打下來啦~」

「寶貝最棒啦么么噠,等你來了媽咪給你開城門喲~」

……

得了,弟弟打敗了,不用管了;

娘親沒話說了,可怎麼處置呢?

殺死吧,她不愛我,還幫著弟弟謀反,她還不愛我…

可是她為什麼還不愛我呢…有點點委屈有點點不甘心。

算了還是關起來。

不是到了黃泉,不是皆黃土隴上,就不要再見了吧。

卧槽我都這麼退讓了你們幹嗎啊?就你們孝順是吧?就我不孝是吧?她不愛我你知道嗎?她只愛我弟弟!她還幫著他謀反!

謀反啊!

現在他們失敗了我給她關起來,要是他們成功了呢?我哪兒吃泥巴去?

算了算了,你孝子你了不起!

接出來就接出來唄,這麼長時間了有點想她,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清楚,有沒有要愛我。

卧槽你說這話假不假假不假!我這麼想讓你愛我我都信不了!

得得得,咱還是就這樣吧,誰也甭招誰了,我也不想再愛你了。

可是吧,

可是啊…

高中時候讀《古文觀止》第一篇時候,我真的滿腦子都是這種腦洞_(:3」∠)_


兄弟相剋,是禮壞樂崩的一種表現。鄭伯的姑息養奸,為的是最後痛下殺手。痛是痛快的痛,不是痛苦的痛。

左傳中寫的很有意思,最後鄭伯與他媽「母子如初」。讓人感覺他們娘倆和好如初了,其實他們關係起初就不好。

「庄公寤生,驚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惡之。」生孩子難產,便給孩子起名叫難產。這絕壁是公主病。

我以前覺得國家的某些民族政策很操蛋,「兩少一寬」明顯有違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這是對少數民族犯罪的縱容。直到讀了《鄭伯克段於鄢》,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我突然意識到國家正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這個問題其實並不用延伸開去。也沒什麼好爭論的。這是個只能討論商榷的問題。唯一的答案不存在。(斗膽了)

讀一個文章是可以體悟很多的。就看用什麼方式、什麼角度去讀了。至於體悟出什麼。更是很私人的獨特感受。沒什麼好討論的。更沒有正誤、是非、曲直之說。治學之道不在於抓著一個點不放。在於通過大量的佔有研究材料。思考與領悟。只有多方面、多角度的去嚴謹考察、研究問題,才能接近本來面目。

有一句話很好。值得共勉的。便是:「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但凡要做點學問。不信古不行。盡信古也不行。光靠一堆材料不行。只靠一個古人的幾句話更不行。遍查文獻才有資格說話。而且不能光看跟問題相關的點。得前後看。與其他材料對比。到最後選一個方向。謹慎得出看法。此時則最忌諱受到一些權威影響。自己看了那麼多書。該有自己的見解了。別人的話參考一下行了。不然不會有進步的。

自己憑著性情去考察古代歷史。探究其中政治、經濟、哲學、文藝。是很有趣的。答案到不必急著去找。更重要愉悅自己。通過看一個小問題。又去翻查其他關聯的小地方。有些非常獨特的東西在頭腦里發生了。這樣就算不花很大功夫也有所成就的。同時看了很多書。積累了很多知識。開闊了眼界。這是古人的一種主流方法。

(看書不是看一點今人搞得東西。是大量的看古籍原本。翻譯、簡體本都不應該的)

現今情況是總喜歡正經八本的考來考去。又總要有些什麼憑據拿在手裡。完全不變通。把古人和今人隔離開。泰西能用這種方法是因為人家從古至今都是這樣弄的。中國古代歷史那麼長。事情那麼多。歷史記錄主觀意識影響那麼嚴重。思想流派眾多。

管你什麼理論、經典。到了文人手上都應該是大玩具啊。這樣一來並不存在什麼可以依託的了。字詞句讀正誤、時間地點事件這些可以有個答案。個中內涵、意義。怎麼討論。就算是做小學。也有很多文字意思是爭論至今的。有很多是根本無法考察的。只能各執一詞吧。就算有個主流思想。那只是朝廷定的。擺在檯面上的。能約束文人階層書房裡的事?能給歷史定調?最精妙就在這裡了。怎麼解讀。

所以問題已經基本解決了。查查古籍。校對一下。聯繫一下。整合一下。表明觀點。抽顆煙。喝幾口茶。笑一笑。嘆一下。自己高興了。行。完事。最嚴謹的地方在於古籍的校對查閱。不是拿著古人的幾句話去打死其他論點。只要沒有明確記載。一切都只能討論商榷。

頂多根據前面步驟搞個論文。根本沒必要再多些什麼。留白很重要。高興就好。

別打我。好多搞傳統文化、歷史、藝術研究業內有地位、名望的老人都是這麼乾的。我也是聽講課、聽他們扯閑篇、親眼看才了解到要這樣的。(在社會上普遍不出名。蓋因研究內容太專。涉及材料太多。而且比個比較高。一般不帶別人玩。就算大老闆、大官。順准比較低的也能避就避了。反正基本都是教授什麼的了。國家養著。每天心態也就是玩玩。搞學術也是玩玩。當然具體操作嚴謹。可是想法上有趣、天真的東西很多。能與古人有交集)

另。之前回答基本沒用了。

仁愛是對能配的上仁愛的人兒施行的。以莊公德行、謀略是能支持他去統治國家的。母親阻撓一個對國家有利的君主上位而去扶持一個明顯無能的。何也。國家穩定重要還是私情重要?

況且皇室內部關係可以平常論之麼?一舉一動關係甚大。君主是海內百姓的父母。能不慎重?

君主不是常人,普通人犯了錯改了也就行。君主放蕩不羈就算改了也是一筆賬啊,行狀記在那裡的,怎麼保證不再犯。再說他弟可不是想篡權謀逆。政治就是政治,親情摻進政治算什麼。後果是什麼。令人深思啊。

莊公確實套路太多,權利慾望也有點大。但是他的上台對百姓、國家是有好處的。後來的歷史也證明瞭這一點。

而且莊公的這些性格特點能說跟他母親沒關係嗎?他母親在他出生時就對他有反感,這對他的幼年時代甚至一生都會有不可磨滅的影響。

總而言之。討論一個問題要理性科學一些。古不可不信。亦不可全信。更不可過度解讀。


答案修改:為了不撕逼,再解釋清楚一點。

題主的問題是,為什麼從《鄭伯克段於鄢》中讀出了仁愛。從哪兒讀出的?《左傳》,因此,本人所有的答案,都是圍繞著《左傳》展開。

話句話說,我在幫助題主理解左丘明的政治倫理傾向和道德評判標準。

我已經講過了,根據一些考證結果,左丘明可能是孔子的粉絲,不然為什麼去注釋孔子的著作呢?而《春秋》的核心政治思想,就是大一統

《春秋》所以大一統者,六合同風,九州共貫也
————《漢書》

徐彥在給《公羊傳》註疏的時候,也說

王者受命,制正月以統天下,令萬物無不一一皆奉之以為始,故言大一統也

說白了,在儒家的心裡,無論是農時安排,官僚設置,道德風俗,甚至萬物的生長,從政治倫理上,有且只有一人可以安排,那就是周天子。為了維持周天子的權威,大一統,有兩大手段,第一是兵,第二是禮,所以《左傳》又說

國之大事,在祭與戎

那麼什麼是禮呢?這個問題太大,我劃個不等號,除了維持政權必要的暴力手段,其他的都算禮。

嫡長子繼承是禮,母憑子貴是禮,孝順是禮,慈愛是禮。萬事萬物都在良好的秩序中,沒有叛亂,沒有殺戮,這是周王朝,乃至儒家為了營造盛世,想出的解決方案,仁愛忠孝,都是禮的一部分。

當然,長在禮的頂端的,是周天子,畢竟,這天下都是他的咯,做什麼都要圍著他轉。他吃飯用十二個碗,諸侯就不行,他有六十多個舞女,你只能有多少多少個,這看似無聊,實際上在時時刻刻提醒你,周天子是天下的共主,你們都是辣雞。

你看看鄭國幹了啥。先是姜氏想違背嫡長子繼承,段想謀逆,左丘明已經貶低得很清楚了。最後他還非常非常含蓄地告訴你:

鄭莊公也不是啥好鳥,挖了坑等弟弟跳

這不是啥道德高地,這正說明了禮的思想內涵之豐富。它是雙向的,在要求弟弟向哥哥盡忠的同時,也要求哥哥做到盡職盡責,教育、安撫,就算要懲罰,也不要玩陰的。

一家人,要和和美美。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

左丘明在告訴你這個啊。

分割++++++++++++++++++++++++++++++++++++++++++++++++++++++++++++++++++

那說明題主沒讀懂。

自從左丘明在左傳里寫了《鄭伯克段與鄢》以來,鄭莊公寤生一直是陰險狡詐的代名詞。

首先,左丘明的左傳,是一部歷史著作的註解,這部歷史著作叫《春秋》。

孔子成《春秋》,而亂臣賊子懼。
————司馬遷

按照孔子儒家思想所編撰起來的春秋,雖然可以繩天下不臣,卻非常的深奧。因為孔子會用極少的字,來概括當時的政治大事件。例如你讀的這個鄭伯克段於鄢,在《春秋》里,只有一句話

鄭伯克段於鄢

從這句話開始,孔子對鄭莊公就沒有好評價。

如果你對孔子的思路有些不了解,你可以看看和《左傳》性質一樣的《公羊傳》和《穀梁傳》怎麼解釋這一歷史事件的。

克之者何?殺之也。殺之,則曷為謂之克?大鄭伯之惡也。
————《公羊傳》

克者何?能也。何能也?能殺也。何以不言殺?見段之有徒眾也
————《穀梁傳》

來解釋一下吧。《公羊傳》的意思是,克 的意思是殺,是討伐,但是孔子在寫這段歷史的時候卻不用殺字,這樣寫是為了突出鄭伯的罪惡。《穀梁傳》繼續解釋,為什麼不用克,因為段有很多軍隊。

也就是說,原本的兩兄弟,因為爭奪王位,搞得像兩個國家一樣殺來殺去,兩個兄弟的家庭爭鬥,把整個國家弄得雞飛狗跳,這些,鄭莊公要付一些責任。

說句實話,弟弟那麼混賬,庄公不僅不管,還故意放縱,弟弟要去殺人,哥哥給了一把刀子,你怎麼能把這個叫「仁愛」?

鄭莊公那句千古名言:「多行不義必自斃」,很好地解釋了為什麼他會放任弟弟作亂。只要段作亂一天,他放任一天,段的不義就會坐實,自己的仁義會傳播天下。

這就是俗話說的糖衣炮彈。散發著親情香味的毒湯。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為作亂準備多年的段,輕而易舉地被鄭莊公打敗。姜氏準備開城門做內應的日期,都被他得知,你說他沒有防備?那句「公聞其期,曰:『可矣』」這句可矣,你讀出庄公的迫不及待了么?

我知道題主要說姜氏。庄公對母親的原諒,完完全全基於母親已經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為了自己的王位,鄭莊公可以把母親幽禁至死,但母親失去了競爭力以後,鄭莊公才開始給予自己的愛,題主說說,在庄公心目中,到底是權力大,還是親情大?這樣的人,不配叫仁愛。

總而言之一句話,最有城府的人是隨時帶著微笑的。慣著你,的確是把軟刀子。

警惕啊,少年。


談不上仁愛,身為國君,自然需要用國君的手段來穩定國家,其弟已有反意,其母又為內應,用這些手段克段,說明了他是一位成熟的政治家,大義在手,橫行天下。孔子只是從自己的角度厭惡庄公,認為該施行仁政,在段謀反前制止他,但不得不說春秋戰國時期孔子那套主張並沒有適用的土壤,孔子的政治幼稚也反映在裡面了。簡而言之,庄公只是一名成熟的政治家,親情要靠邊站。


「不教而誅謂之虐",所以這篇文章的主題應該是在縱容和勸誡吧。

我們會覺得鄭伯仁愛,是因為我們看到他對自己的弟弟百般遷就,要什麼,給什麼。最後等自己的弟弟滿足不了謀反的時候,在所有人的勸諫下迫不得已才鎮壓。看起來確實很像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而且農夫還沒死這樣一個美好的大結局。但是農夫救蛇是在蛇馬上要死了的緊急情況下,不是先喂蛇一個兔子,

但是鄭伯他們是親兄弟啊,且不說《火影》裡面鼬對佐助那種兄弟之間的基情。哥哥在發現了弟弟在做錯事的時候不去糾正他的錯誤,反而縱容他,等著他犯下致命的錯誤陷入不義的那天再勉為其難地來收拾他。這就很陰險了。一口氣幹掉自己弟弟後就再也不用擔心他在自己後面搞小動作了。

不管怎麼說,這種搞陰謀的方式肯定是不可取的。

不過這種事我覺得也不是只在政治裡面有吧。我想孔子寫的《左傳》最後能夠流傳下來至少也該是能和我們每個人的生活扯得上邊。

有時候也算不上是故意為之,但同樣也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就像有的家長對孩子也是在開心的時候對小錯誤百般縱容,卻在孩子放下大錯誤的時候怒不可遏。這裡肯定是沒有陰謀的,一般還是家長太懶了,或者根本沒把教孩子放在心上。

勸誡是需要成本的,我們不僅有被他人不理解,甚至埋怨的風險,而且我們還需要花自己的時間和精力去耐心的跟他說清楚。

所以孔子的仁愛應該包括的是我們能夠真正的不去計較個人的得失,看到一個人有錯誤,就義不容辭的指出來,讓他以後能夠不在這個位置摔跤。別人可能會覺得你這人有毛病,啰里啰嗦的,但是,這是你在做這樣的一件事之前已經想好了的承擔的風險。做這些事的基礎就是你能夠發自內心的愛一個人,像曾國藩說的「血誠」一樣,用自己的心胸包容這些人和事。

從這個角度來說,鄭伯做的很不夠吧。


春秋明明就是為黑庄公。當時人的預期壽命很短,庄公竟然從繼位到克段,「養惡」21年,一點不擔心哪天自己先段而死?


關於鄭莊公真實的心理想法,千年以後的我們無從得知。是姑息養奸一朝滅,還是骨肉之情不忍斷?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吧。但是縱觀他的一生,我始終覺得鄭莊公是個仁愛的君主,儘管對百姓的仁愛和個人的心地善良是兩回事。

但是畢竟他弟弟謀反再怎麼樣也不能忍了吧,他母親不喜歡他甚至幫助他弟弟謀反,那是什麼樣的母親,居然討厭自己的兒子討厭到要殺死他,真是不可想像。

這樣的母親在封建時代就算殺了她也沒人會說什麼吧,但是鄭莊公沒有,雖然一時許下了黃泉再相見的諾言,最後還絞盡腦汁想破壞自己的誓言。

不排除有政治因素,但是至少從表面來看真的是仁愛,能這樣也不容易了。因為他下了殺手也不會有人說他任何不好。


我也覺得孔子寫春秋是故意黑鄭莊公,畢竟是鄭莊公導致了周朝公室的威權力受到了質疑


拘小節而失大義,這點鄭伯是言傳身教了一把。

夫子說過:在其位、謀其政。

鄭伯明顯是在其位,不謀其政的典型。


那說明你還是夢中人。


論政治,兄弟兩人互爭皇位,對於當時,要保鄭伯的子民國泰民安,必須殺弟共叔段,。而鄭伯處心積慮殺死弟弟,也昃一種情感,心理這種東西,不好說


題主以為庄公仁義,大概是因為他沒有先動手治他的弟弟。

但你忽略了一點,他之所以不先動手,不是因為不想動手,更不是因為親情仁愛,是因為時機尚未成熟,他怕不能一擊致命,怕給對方留了餘地。


有一個詞叫作

「不教而誅」,至今這個詞在我腦海中浮現的例子就是鄭伯克段於鄢。

真正的仁愛,應該是在弟弟和母親的罪過剛剛於萌芽階段的時候就用恰當手段掐滅它。而不是坐等罪行坐大以後名正言順地行攻打弟弟、軟禁母親的事。

鄭莊公其實是很精明的人,母親對小弟弟的偏愛和對自己的不喜歡何嘗看不出來。但是始終對小弟弟的行為持一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或者說,叫做默許)

選請邑的一段:

及庄公即位,為之請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請京,使居之,謂之京城大叔。

祭仲曰:「都城過百雉,國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過參國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將不堪。」

公曰:「姜氏欲之,焉辟害?」

對曰:「姜氏何厭之有!不如早為之所,無使滋蔓,蔓難圖也。蔓草猶不可除,況君之寵弟乎!」

公曰:「多行不義,必自斃,子姑待之。」

三處加粗的地方都很耐人尋味:

1.為什麼制邑不行,庄公貌似是拒絕了母親過分的要求防止了割據的可能。然而我覺得潛台詞是:制邑實在太重要,萬一以後他造反我壓不下去呢?

2.與大臣對話的時候已經直接把責任推到母親頭上了。而且不是叫娘,是叫姜氏。「她非要這樣,我有啥辦法?」把自己縱容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3.這句實在是太可怕了。「子姑待之」待什麼,不是待弟弟悔改,而是等著他造反,磨刀霍霍著,壓著自己手裡的兵馬、戰車等。別說一個仁愛的人,就是一個正常人,也不會對自己的親骨肉說出「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樣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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