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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西方信教的牧師大多博學多智,他們是從聖經中獲取的知識嗎?

我看書和電視劇還有電影,發現其中的西方牧師大都很有智慧,很聰明 ,這是為什麼?


這個必須「正名」一下。並非劇情需要。基督教(包括天主教、東正教、新教)為什麼大多數的牧師(神父)有深厚的經驗或者知識?因為他們曾經勤學苦練,飽讀經書。「沒有人能隨隨便便就當媽」,這句話同樣適用於他們,或者學者。基督教牧師的選拔和按立是一件很嚴格的事情,它需要你對《聖經》有相當夠的認知和解釋,對教會有相當重的抱負,對基督教(基督徒)有相當足的責任心,並且有聖靈,聖經和眾門徒同證「這個人」是可以接受牧師的職分和工作,同時你要有實際的牧養(管理、照顧使教會按照上帝的意願成長)經驗和能力。他們的學識從各區域的神學院而來。天主教有神哲學院,教授基督教神學,基督教倫理學,美學,邏輯學,哲學,教會歷史,社會學,聲樂,聖經解釋,修辭學等等幾十門課程,歷時七年(前三年專修哲學,修辭學,歷史等)。新教歷時四年。學位有本科和碩士,博士。東正教我想也差不多。

在古代,教育的範圍和人群也著實給了修士,神父很多接觸和閱讀經典書籍的機會。並且,在西方,很多的經典和書籍都和基督教有關。並且,西方社會的精神和表達的內核是依據基督教信仰的外延和原則而逐漸形成的。尤其是現代西方社會的理念是依據新教加爾文的思想延伸的。可以閱讀馬克思·韋伯的書籍,代表作《新教倫理與資本主義精神》等等,《加爾文傳——現代西方文化的塑造者》等。

鄙人是基督教新教年輕傳道。

綜合來講,確實擁有不少的見識和認知,但如何在實際生活中應用,因人而異。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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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一下:

知友任天涯的回答並非錯誤,只是有些許調侃。

題主若問「智慧」,那得另說,我只是表達出,基督教的牧者(一部分)確實有些勤學苦練,飽讀經書。然而如何活學活用就是智慧和經驗的事了。所謂「字句叫人死,精意叫人活」。知識不是智慧,智慧不是知識。智慧是知識的方向,知識是智慧的內容,智慧是知識的根基,知識是智慧的表達。即便如此,如何應用,因人而異。


我們在談到基督教的積極意義的時候,專門提到過教會是作為文化傳承的中介,蠻族入侵併未導致文化的徹底斷絕,而且沒什麼文化程度的入侵者後來也拜倒在教會腳下,因為教會是當時文化中心與傳播機構。
你可以查查看教育學,裡面專門提到中世紀的歐洲,僧侶的課程包括邏輯學,修辭學,神學等,他們可不是一輩子只讀聖經啥也不學的,尤其是英國那幫,研究神學之外還弄弄實驗科學。
就算是我們最鄙夷的北方毛子,能夠接受到教育的是貴族與神職人員,很長,不過他們更愛啃經典罷了,卻也誕生出一些知識淵博的傢伙


謝瑤

可以做對比的還有影視劇中的和尚、道士,一個個都仙風道骨睿智非常

為什麼?

劇情需要啊xd。。。。。。

這真不是開玩笑

如果照樓下 @紫吳的說法,他們都是讀N多課程才出來的,所以睿智

那麼恭喜各位大學生了,你們都是博學多智的,不過你真是這個意思嗎?

博學多智這種辭彙和所受教育其實沒有什麼關係,以現在西方教育之普及,一般牧師所受教育也只是平常。所以背景放在現在說牧師大多博學多智,這個,除了在電視電影里是真的,在現實生活中真不是真的。

不過如果時間背景放在古代,比如中世紀的歐洲

那麼的確,牧師很可能就是唯一讀書的那批人。

在羅馬皇帝引神入室以後,天主教迅速的掌握了實權,整個歐洲陷入黑暗,大家只要侍奉上帝就好了,讀書沒有任何用場,所以什麼是黑暗中世紀,並不只是說政治黑暗呃,還有知識黑暗。

中世紀歐洲的識字率是逐年下降下降,別說一般百姓了,普通小貴族都不讀書了,因為讀來沒用,整個歐洲的上升通道存在於教會之內,所以只有教會的人才有讀書的必要,一般人一點讀書的動力都沒有,到後來,連基層的牧師都不一定認字了。。。。反觀中國,在隋代開了科舉以後,科舉作為個人上升通道就把讀書人和國家緊密的聯繫起來了,讀書人就是國家的中堅,普通人想改變命運,嗯,唯有讀書高,看到沒,這就是有沒有上升通道的區別!

但無論如何牧師這個群體在中世紀歐洲總是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一群人,對於文盲來說,嗯,那是太博學多智了。


在古代西方,僧侶是極少數能夠接受教育的群體之一,而且他們是上帝的代言人,So……


神職人員----在中世紀的起始確實是西歐唯一文化階層。東羅馬則是另一回事。

早期的日耳曼蠻族國王,只會打仗和開宴會,哪裡曉得什麼文學藝術。但集權的統治的確需要文字,當一個國王把一塊地皮賞賜給某臣子後,如果沒有記錄,可能幾年後他忘記了,然後又把這塊地皮賞賜給另外一個臣子。同樣國王也可能忘記自己的某些承諾,因而造成糾紛。對貴族來說也是如此。因此國王和貴族就僱傭一些神職人員來處理事務,但統治者本身未必識字。但是,識字的國王會因為識字而少受蒙蔽,隨著時間的推移,國王和貴族們逐漸都成了識字階層。

日耳曼人在遷入羅馬之前已經有很多人信奉基督教,但信奉的是阿里烏派的一位論異端。這一派別因被羅馬帝國驅逐而進入日耳曼地區傳教,他們的理論粗糙簡單,也因為簡單才能取信不識字的日耳曼人。

阿利烏派和羅馬三位一體論的核心區別是,阿利烏派認為耶穌是上帝之子,三位一體論認為耶穌是上帝的一個「位格」---這點的確很難理解,也正是因此蠻族首先相信的是阿利烏派。

在日耳曼人在原羅馬地盤建國之後,三位論派需要讓他們放棄一位論皈依三位論,因此他們需要提高理論水平來對抗阿利烏派。雖然阿利烏本人是神學家,他的傳承者卻沒有什麼水準,三位論者很容易的取勝,幾百年時間裡,西歐都歸信了三位論。三位論的神學理論固然更精妙,但對其他理論的容忍度很低,不但一位論滾蛋了,其他的異教學派也一併被趕出了歐洲,知識階層只剩下三位論的天主教------至少在下層民眾里是這樣。

但是,國王和貴族們還是保留了非基督教的一些東西--------這叫加羅林文藝復興。這源於基督教對古羅馬帝國的歷史崇拜。羅馬的影響如此之大,每一個國王都夢想到羅馬去做皇帝,每一個教士都夢想到羅馬做主教,這種影響自然不是來自於耶穌和他的聖經,三位論者在這方面,對羅馬傳下來的文化不但不毀滅反而加以讚譽,因為這是羅馬崇高性的一個來源,如果羅馬異教徒的功績不值得讚譽,羅馬主教又憑什麼說自己高過巴黎的主教呢?如果羅馬主教的見識甚至不如一個阿里烏派主教的見識廣博,他又如何說服國王信奉自己的三位論呢?

進而我們也可以推導出來,如果三位論者不去推廣教育,那他們的精妙理論就不是一個優勢而是劣勢。一個不識字的人,也能明白「兒子」的意思,進而很容易的接受阿利烏派,要想讓他明白「位格」這個詞,則必須有相當的教育才行。實際推行中,不需要普及到下層民眾,下層民眾只需要按教士說的辦就行。但對掌握軍事力量的貴族來說,是必須要教育才能讓他們不至於走向異端信仰。

加洛林文化復興規模不大,影響僅限於王公貴族,在查理曼大帝死後,他的後代因為爭奪帝國開戰,維京人和馬扎爾人兩支蠻族又從水陸威脅帝國,外加穆斯林時不時從海上進攻,復興便停止了。

在文藝復興之前,天主教會就認識到自己只有文化優勢-----對古羅馬的崇拜是其中之一,因此羅馬留下來的異教文化必須得到尊重-----他們還從羅馬文化里知道有個古希臘文化更牛,但大多數的文獻在東羅帝國那裡,阿拉伯人在崛起的時期,大量翻譯了古希臘文獻。同時期的西歐,只知道有維吉爾,卻不知道荷馬史詩,他們對亞里士多德也很陌生。處在一種「知羅馬而不知希臘」的狀態。

在十字軍東征的時候,教士和貴族們發現遙遠的東方有著許多古老的文獻,十字軍帶回來一部分,教會的人們開始爭論這些異教徒的著作該如何處理,有相當一部分神學家主張禁止。這時候出現了天主教最偉大的神學家阿奎那。

阿奎那接觸了亞里士多德的著作並為之傾倒,他在自己的神學著作里,洋洋洒洒的論證神學和古代異教徒的哲學並不矛盾,他認為上帝製造萬物及人,而聰明的人便以理性追尋因果,並從中窺探到上帝存在的證據,希臘的哲人可以通過自己的理性來感覺上帝存在,只因未受神啟而不能成為先知。因此希臘哲學著作不但不能禁,還要宣傳他們來佐證上帝的存在是真實的。阿奎那的影響非常大,他死後被封聖人,帶動了崇拜希臘的風潮。大量的古希臘作品--也包括大量阿拉伯人在希臘基礎上的作品返銷回歐洲,對這些作品的研究成為一種顯學。

在阿奎那之前,對羅馬的崇拜就已經存在---但在西歐因為蠻族入侵,許多文獻遺失,有些是直接毀於戰火,有些是變為「無用之物」。日耳曼人一直有自己的習俗法處理簡單事務,但更複雜的訟訴無能為力,裁決標準不一。在1135年義大利阿馬爾菲發現了東羅的「查士丁尼法典」,神羅皇帝認為,這本法典比日耳曼習俗法更好,在帝國境內強制推行。這是羅馬法復興。查士丁尼法典的流行,帶動起一批人來研究,1188年,在博洛尼亞出現了一個學術組織,研究和教授羅馬法,後來獲得腓特烈皇帝賜予一塊地皮和年金,這就是博洛尼亞大學。

博洛尼亞大學建立之後,教會受到啟發,很快也開始推行大學,除去神學之外,也教授數學,法學,藝術等實用學問。一些附庸風雅的國王貴族也自建大學。 大學成了學術的中心,因為它匯聚了各具體學科的人才,而且它一開始就具備研究機構的職能,大學裡的學術流派是紛亂的,受到阿奎那神學的影響,各種現在看來是荒謬的學問均有人研究,占星術和鍊金術都是大學教授的內容。

在這一時刻,教會也鼓勵教士學習哲學,一方面,阿奎那的理論已經證明哲學可以推動神學,另一方面,教士需要用哲學來進身------如果一名教士除神學之外一無所知,連地圓說都不清楚,他怎麼向走環球航線致富的西歐君主來證明自己的信仰是正確的而不是人云亦云呢?對傳教事業也是如此,如果傳教士不會預測日食月食,又怎麼向土著人證明這不是土著的天神或者惡鬼所為呢?精通哲學的教士,比只懂祈禱的教士更能讓人信服,因為祈禱多半不會起效,而哲學能在許多地方起效。

正因為如此,那些去遠方傳教的教士,往往都是水準不錯的學者。我們看到,利瑪竇到達中國後,就帶給中國許多先進知識。湯若望等人則改進了中國的曆法。他們的傳教事業並不算非常成功,但如果他們沒有這些知識,則連這點小成功也不會有。

當然,教會並沒有察覺尊崇知識下潛在的危機,也不可能察覺,誰會想到伽利略用望遠鏡看到的星星是什麼樣子呢?天文學依賴於占星術,是因為占星術能取悅君主,占星術依賴天文學,因為天文學是占星的基礎,如果不清楚行星軌道,又如何占星呢?但在行星軌道的研究中出現了日心說」假說「,這是因為這種假說具備計算上的方便,它解釋不了的現象也不少,因此教會並不憂心。而哥白尼之後的第谷鑒於日心說的不足又回到了地心說,教會並不關心這些,這隻在占星術愛好者之間流傳,而哥白尼和第谷都是占星術師,也是波蘭宮廷和丹麥宮廷的御用占星家。

日心說對教會的威脅出現在望遠鏡發明之後,人們用望遠鏡指向天空,發現月亮原來是環形山遍布的星星,而其他行星也有自己的衛星,銀河則是無數星星的集合。望遠鏡摧毀了古希臘天文學的基礎,地球的優越性蕩然無存,過去的日心說只是一種」假說「而且說服力也不如第谷修改的地心說,而望遠鏡時代到來之後,日心說的優勢變得如此巨大,這才讓教會痛下決心,和日心說分道揚鑣,並動用異端裁判所來打擊。

但這時候教會權威已經低落,在伽利略前一百年,西歐各國因為宗教改革打得天昏地暗,結果是教皇權威不在,天主教的異端裁判所只在義大利和西班牙得以保留。而望遠鏡這種東西可以輕易在任何國家弄到,隨隨便便的就可以擊倒天主教的舊理論。天主教的壓制使得義大利和西班牙在科學上落後於英國法國和荷蘭,而科學革命主要就是在這幾個國家進行的。

科學的力量--借哲學之名,在教會卵翼下蟄伏發展幾個世紀,現在雙方已經翻臉,到了該自立門戶的時候了。在英國率先出現了王家學會,這個學會的初始成員有著共同的愛好和不同的信仰,不同的政見,但對科學的愛好是共同的,他們成立了一個組織並從查理一世那裡申請到特許狀。後來法國的路易十四也建立了法國的科學院。普魯士,北歐,甚至俄羅斯等非天主教國家也都建立了科學院。

英國皇家學會建立之後不久,大科學家牛頓進入。牛頓發表自然哲學的數學原理,把天文學和力學結合起來,徹底摧毀了天主教科學的基礎。牛頓理論不但可以預測已知的天體,還能預測出未知天體---哈雷彗星的發現便是明證。英國的強盛也推動人們接受新理論,拿破崙戰爭直接毀掉了教皇的威嚴,他在西班牙和羅馬都廢除了異端裁判所,雖然拿破崙最終失敗,但這些地方頑固的舊觀點已經名聲掃地。教會現在已經成為愚昧的代表,1834年西班牙廢除宗教裁判所,只剩下教皇國還在堅持異端裁判,但也不敢濫用極刑。

雖然教會限制了天文學的研究,同樣也限制進化論等直接否定教會理論的學術,但和教會理論不直接抵觸的學科仍然准許教士研究,一些聲名煊赫者甚至公開研究,教會也只能裝作看不見,這是因為教會的強力機構依賴於世俗的政權,教會的執行權力正在迅速的被世俗政權拿走,完全的禁止只能在教皇直轄的羅馬進行。

孟德爾就是一名天主教神父,他一邊做懺悔,一邊研究遺傳學,教會也無法奈何。羅馬外的許多神父在看禁書,教皇只能呼籲,不能制止。達爾文進化論出來之後,教皇只能對其進行精神上的」詛咒「了。這時教皇勢力已經極度衰微,1870年義大利統一,收回羅馬,教皇退居到梵蒂岡,最後的權力也失去了,而且面臨可能被反對勢力廢除的危險。1878年教皇利奧十三上任後宣布,對聖經的理解不要局限於字面,此後羅馬教皇逐漸轉向」聖經寓言說「,不再試圖干預自然科學。


因為他們受過良好的教育


鄙人之見,不喜勿噴,簡單的說呢,古代歐洲相比我們大中華是很慘的,直到我大中華的造紙術傳過去之前,歐洲的書都是寫在什麼羊皮啊,小牛皮之類的,這些東西製作,購買,保存都非常不便,所以書是非常珍貴的資源,而剛好,這些傳教士作為上帝和凡世的媒介,自然可以壟斷名正言順地這些寶貴的資源,看的多了,自然就博學了啊!還有一個就是歐洲古代文盲多唄,能做神父的人都算是知識分子里的上層,本來底子就好,而且歐洲古代的教育最早都是教會辦起來的,所以為人師沒有一點真東西怎麼能行?


推薦一本書『反脆弱』,其中提到的一種杠鈴式生活,一邊做最基本無聊但穩定保障生活的工作,一邊有閑心干自己喜歡的事情,以好奇心為導向,學識就會淵博。

牧師這個職業屬於工資穩定工作內容固定工資也能讓人平穩生活,在這樣的條件下有好奇心,有閑心的人自然會涉獵廣泛或者究以一點進行鑽研,最突出的大概就是種豌豆的孟德爾XD這些都屬於安樂生活的副產品,大部分人快樂生活,其中一部分人因為有興趣鑽研,就是這樣。

其次,因為牧師基數比較大,其中有閑心的人多了自然會冒尖的,加之人有的以偏概全的能力,自然而然會對牧師能力產生預判,光環就是這樣產生的。同時進入書的人雖然是少數,但因為基數大,所以感覺人多吧。

至於宗教信仰,只不過是大部分人糊口的技能而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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