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陳志武的學術水平？都有哪些突出的學術成就或貢獻？

01-26

沒有想到兩年前隨手發的答案，評論區會引發這麼持續的爭論。主要原因在我看來是某位知友對陳以及其所在的院系有較強的個人看法，以至於對多人反覆強調其自由觀點。我與陳素不相識，與耶魯更是毫無瓜葛，並沒有任何吹捧的動機。所有評價，只基於公開可得信息，評價方法也可以應用於其他經濟學家。知友如對評價方法如有不同意見，歡迎討論，謝絕各種挖苦，諷刺，甚至謾罵。

現有爭議的核心是「以陳的水平在金融學術界是否算得上一流學者？」。然而，到底什麼是「一流」，什麼是「二流三流"以至"九流，不入流" 本身就是主觀的。為了避免無謂的討論（包括已經出現了的雞同鴨講的局面），我建議各位討論的時候應該先統一一下標準。

在兩年前的評論中我提出過，一個人的學術成就是多因素共同的結果：天賦，抱負，勤奮，運氣...身為圈內人，自然有更多的信息可以從多個維度來對同行進行評價。但是絕大多數關注者應該也不是金融學術圈的人士，為了盡量客觀，我們還是採取成敗論英雄的標準來比較，只看以下幾個方面：論文數量，發表的期刊，引用量。此外，我們盡量控制不同年代之間的差異。

關於經濟學家論文發表產出與引用的問題，我找到了兩篇研究相關問題，且統計的年代範圍與陳學術生涯正好符合的論文(陳在1990年畢業拿到博士學位，1999年被評為正教授，2000以後就基本沒有優質學術論文發表了)。其中，第一篇統計了1986~2000年間北美經濟系博士畢業生在畢業6年內的論文發表水平，第二篇1990~2000年間經濟學家所發表的論文的引用數量。

我們先看第一篇：作者的樣本包括了從154個學校畢業的14,299位經濟學博士畢業生。由於不同期刊論文質量之間存在客觀差距，直接計算數量肯定不公允，所以作者採用了一種度量產出的方式：AER等價發表量。大致思路是，將每篇發表在不同經濟學期刊折算為&<&<美國經濟學評論&>&>(AER)等價的數量，然後除以每篇論文的合作者人數來計算某一學者的貢獻份額。具體對每位學者的計算方法如下：

那麼陳在1990年從耶魯拿到博士學位，到1996年這畢業的6年間，發表了多少"AER等價" (包括1996年被接受，1997年見刊)的論文呢？由於陳所在的金融領域排名前三的刊物(JF,JFE,RFS)沒有被囊括在內，我按照發表難度和論文質量大致將這三個期刊歸入(d)類(其中包括金融學者也常發表的JME)。按照這個計算方法，陳在畢業6年內發表了1.833篇AER等價論文。這個表現如何呢？文中作者給出了各個名校經濟系各個分位數畢業生6年內發表數量的表格，其中標註出了表現高於陳的畢業生分位數：

很顯然，不管在地球上的哪一個經濟系，陳也可以算作每一屆里數一數二的博士畢業生了。

我們再來看第二篇：每位經濟學家在1990~2000之間發表的期刊論文，截至2000末所獲得引用的數量。文中採用了多種計算方法，並給出了世界前100的經濟學家引用排名。為了簡便，我們可以只看不加權的引用數量(下表中最右邊那一列)：

這100人不僅包括了商學院金融系的教授(如7. Eugene Fama, 100. Andrew Lo等)，而是囊括了當時世界上所有的經濟學家。值得注意的是，這上面沒有一位中國人能上榜。根據10年總引用量的計算標準，陳的表現呢？我粗略計算了下，他的不加權被引用次數大致在380次左右。

本人自身雖然水平還很低，但也算是在所謂的「前十幾名」的金融系待過，所以還是在大牛雲集的知乎斗膽揣度下評定正教授的標準。耶魯商學院到底如何，超出了本題範圍不做評價。但是，只看陳在1990~2000這10年內的發表記錄，不吹不黑，除了最頂級那幾個系，在任意一所美國前十幾名的金融系，評正教授應該是足夠的了。

我能找到的最公開，最客觀的事實就擺在這裡了。至於陳是不是"美國一流學者"的水平，每個讀者可以有自己的標準，但請不要試圖將自己心中的標準強加給其他人。

Coupé, Tom. 2003. 「Revealed Performances: Worldwide Rankings of Economists and Economics Departments, 1990–2000.」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 1(6): 1309–45.
Conley, John P. and Ali Sina Onder. 2014. "The Research Productivity of New PhDs in Economics: The Surprisingly High Non-success of the Successful."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8(3): 20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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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陳的學術成果在北大都評不到正教授，那他是怎麼在耶魯評上正教授的呢？看了真讓人無語啊。

陳的論文主頁上就能找到。他有多篇經濟學和金融學頂級期刊的發表。其中，我記得有一篇關於期權定價研究名列Journal of Finance有史以來引用最高的50篇論文。

雖然陳近些年的言論行為可能讓人有看法，但不能無視事實把他全黑一通吧？那不是文革的作風么。

曾經翻譯過陳的論文，我沒有資格評論人家的水平。只是他在文章中敘述的一些和中國經濟有關的情況，與我在現實生活中所了解到的，比較吻合，沒有誇大成分，而且他確實做了非常細緻的研究。

還有，我比較喜歡他寫作的方式，條理脈絡清晰，思維邏輯性很強。

Publications by Zhiwu Chen

http://som.yale.edu/publications/faculty/zhiwu.chen-at-yale.edu

Academic Review of His Past Research

http://faculty.som.yale.edu/zhiwuchen/chen-review.html

看了匿名兄轉的網頁，一篇AER,一篇JFE,一篇JOE,還有一大堆七七八八的文章，在上世紀末拿終身教職夠了。

只感覺，他既然能在耶魯拿到終身教職，必有過人之處！我的老師曾經也順帶地黑了一下他，我是感覺我們缺乏了一種包容！

評不上北大的正教授，呵呵，有人調侃我耶金融專業水平低，瞬間被拉到了和P大一較高低的水平～P大那麼多流逼的正教授是怎麼評上的，哈哈

玩笑，打臉。

幾乎可以說，沒有。此公幾乎沒有什麼有價值的英文著作。陳志武的英文學術著作現在放在北大都不一定評的上正教授，可以說沒有一篇能給他帶來終身教授這個職位，至於他是怎麼當上終身教授的，沒人知道，也許是美國政府為了扶植一個口舌來給中國政府吹耳邊風？這個人最近搞的那個量化歷史還挺火的，能看出來他是受過嚴謹的學術訓練的，但是自己的產出質量和數量確實相當差，經營政府人脈的能力倒是相當強。他在微博上的評論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經濟學基礎性錯誤，這可能是因為他自己是搞資產定價出身，對於數學掌握的比經濟和金融好得多。可是他的英文論文又沒有給資產定價領域貢獻多少原創性，實證研究居多。我想以他的學術貢獻，理論上是絕對達不到終身教授的水準的。當然了，美國也有不少學術一般但影響力大的終身教授，所以你要非跟我說陳志武寫的書多所以能拿tenure的話，我也沒法反駁你，您出門左拐回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