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七教授套取科研經費,兩人獲刑」這一新聞?

【七教授套取國家科技重大專項資金2500多萬】經查,5所大學7名教授弄虛作假套取國家科技重大專項資金2500多萬,包括中國農大教授李寧,浙大教授陳英旭,北京中醫藥大學教授李澎濤、王新月,北京郵電大學教授宋茂強、鄒華等、中國人民大學教授潘綏銘。其中兩人已被判刑。詳見http://news.sina.cn/article.d.html?from=qudaowm=3049_a111docId=anfzhne6380742


老博文了,貼出來吧,挺應景: 從中國的科研經費利用內幕說起

有報道說中國的科研經費中人工費太少(包括導師和研究生雙方的收入),其實這只是一個表面現象。這些年來中國的科研經費投入並不算少,檯面上沒有多少人工費用支出並不說明實際中真的沒有人工費用支出。科研人員如果基本的生活保障都沒有,知識分子窮得響叮噹,這是正常的現象嗎?難道真的一心一意為國做貢獻?

與此相反,中國的科研經費真正投入到設備上和真正科研上的比例是值得懷疑的。真實情況是好多科研經費都由導師教授變著法子化整為零地歸入到了自己的腰包,中國的研究生等基層科研人員是「天然」的廉價勞動力,在科研經費里這一項非常小,甚至規定的比例也未得到落實,因此導師在實際操作中給研究生的待遇非常低,這一點隨便問一問中國的研究生就知道抱怨無處不在。而研究生將來如果再從事科研,也只會像他們的導師一樣繼續循環著「惡婆婆和媳婦」的故事。

在高校里真正只靠死工資過日子的教授導師算是沒有混明白,至少理工科是這樣子。看看大學教授們過的日子,看看那些拚死拚命想評個教授的大學教師,用腳都能想明白科研經費與個人的收入之間的關係。我在國內某高校的時候就私下裡了解到,導師們不喜歡買固定設備,因為那樣的話科研經費就又返還給公家了。橫向項目的錢用縱向項目報銷,家裡的電話費、衛生紙費用橫向經費報銷。只要有經費,項目肯定能完成並通過,找找人托托關係,不過也得過——在這裡讀懂中國。

發達國家在這一點不得不讓人佩服,他們承認人需要物質的激勵,承認人需要金錢物質的激勵,而不是全部把資金用在狹義的科研上,事實上給研究生和導師的津貼本身就是科研基金!這與發達國家有錢沒錢沒有任何關係。許多年前我聽到一位年長的朋友對那種發個獎狀的獎勵活動不屑一顧,我不解。現在明白人是物質的,不承認這一點,就只能是願望美好,結果卻會違背願望。我們可以對某一位科學家淡泊名利表示讚賞,但不能要求人家那樣,那不是大部分人都能做到的,不是大部分人能做到的,就不必作要求。

國外對於科研經費,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所知道的是教授宣布要招研究生的時候,項目已經定好了:資金已經到位,資金裡面的獎學金、出差費用、開會費用、實驗費用和導師的津貼部分等,都已經計劃好了。所以每次研究生有活動,只要在預算範圍內,導師一般會支持參加。一切都是透明的,制度得到嚴格地執行。

其實國內也是有規定的,但是我們講究「規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車到山前自有路」,這是中國社會金科玉律。問題在於我們的規定可能不夠嚴謹,再加上規定沒有得到有效執行。發達國家對規定對法律的執行有時候看來覺得有些死板,但死板有死板的好處,因為這種死板叫規矩。沒有規矩的混亂狀態,是一種成本最大代價最高的社會狀態,或許這是為什麼中國人活得那麼累的原因之一。


看了好多回復,普遍都在抱怨科研人員工資水平低。

個人認為,以中國絕大部分人員的科研水平、科研態度和科研成果來衡量,所帶來的社會效益,其實就值這個待遇水平。

1.中國科研現狀決定了低待遇:

畢竟科研對於社會並沒有(或者很少)提供直接價值,尤其是在中國。由於中國企業普遍暫時無法負擔研發的風險,所以暫時主要由國家出錢,來為長期技術進步提供投資。換句話說,是國家出錢,給有興趣或者有志於科研的人花,至於成果帶來的效益有多少,則是幾十年、甚至上百年之後的事情,沒人知道。現在是市場經濟,如果一個人的工作不能在短期內為社會提供高價值,那憑什麼拿到高收入呢?所以奉勸想進科研圈的人,不要以發財為目的,尤其不要抱著高學歷一定能拿高薪水的想法。。。

2.科研審查制度沒有(或者沒有完全)解決信息不對稱,使問題愈發嚴重:

科研帶來效益的普遍低下,導致了待遇不高,進而又導致了真正有一定動力(對研究有興趣)和能力(科研能力遠超於平常人的人群)去搞科研的人,由於待遇微薄而捨棄科研去走向其他領域(賺錢)。反而是有志於混日子的人在科研圈越來越多,剩下有能力和慾望的就要靠所謂學術腐敗來滿足自己。有志於此的人少了,成果質量可想而知,待遇提不上去也是自然。長此以往惡性循環,所謂劣幣驅逐良幣。根源還是信息不對稱,使國家沒有辦法有效配置科研資源,讓真正認真搞科研的、能力高的人待遇高起來。

3.科研人員供給偏多:

中國教育對人才配置方向上所做的工作太少(不同於美國教育包含大量的社會實踐內容),更多強調努力和能力的提升,以至於讀書(或者說對學歷的追求)和發展方向往往有盲目性,許多人只知道一味盲目讀書拿學歷,卻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幹什麼,最後讀到博士發現路越走越窄,只能當老師搞科研。

老師越來越多,自然要多招學生來幹活,所以讀博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本來這種情況可以由外力來修正(比如教育部),限制高等人才招生人數,但是遺憾好像沒有大的相關動作,前一陣聽說很多高校都打算限制學碩人數,不過貌似限制博士更合適一點,畢竟讀個碩士出去工作也沒什麼問題。。。

其實第三點就算沒有外力修正,市場也會調控——現在大家不是開始反思科研之路該不該走了么。只不過市場調整往往有點滯後罷了。

說了這麼多,具體的解決方案我也設計不出來,但是如果要想提高科研水平,同時減少學術腐敗,還能讓大家嗨嗨皮皮地搞科研,大體方向肯定要解決上面三個問題的,


早上出門看到這個問題還沒答案,中午休息就添了六個,全是一句話答案。除了一個匿名答案其他幾個看了一下也沒看到什麼搞科研的跡象。我倒是奇了怪了,你們跟科研界有多大交集?

倒不是說我不讓你們回答,只是在更多的和科研不沾邊的人出來指點江山之前我抓緊時間說一句:

你們這些人要是能別一看這種新聞就說「國內科研人員都是這樣」我謝你祖宗十八代。

(你們有本事給我說清楚我們都是哪樣?都貪幾千萬?)

然後加一句最近某篇專欄的呼籲:沒話說可以不說話,我再謝一次你們祖宗十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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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註1:

有些人老抓著我說那幾個人是搞IT的不放,好煩,我改了。

附註2:

我當時沒有截圖,你們想看那六個人的答案可以到摺疊區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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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說我沒有正面答題,雖然我覺得我的粗體字就是我的回答,但還是補充點正式的內容吧。

怎麼看待這個新聞?

首先,不要看到這樣的新聞就覺得「中國科研圈都這麼腐敗功利烏煙瘴氣」,一條這樣的新聞真的推不出這種結論,兩條三條也推不出,不不不你聽我說,貪再多也推不出…

其實我知道會這麼覺得的那些人不用看這個新聞也是這麼覺得的,這種新聞不過給你們一個機會再罵一遍全體科研人員(或者按照你們的說法,「絕大多數」/「99%」?)罷了。

其次,如果你真的想評價這個事件,我認為你至少應該先了解科研經費到底是怎麼申請、使用和管理的,我推薦閱讀我之前回答過的這個問題:如何看待各界對高校科研經費使用問題的熱議?,你們也可以看看這個答案下的評論,也許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很你們一起繼續噴國內科研。

然後,如果你看完了我上面寫的,並且你覺得我說的有一定道理,那麼你應該能理解大多數課題組的經費根本不夠用,至少他們沒得貪了;能申請足夠經費的組,比如我們組喏,一個80萬的課題用於我們每天使用的大量試劑和耗材和各種昂貴的測試費以及學生工資以及幾次會議出差費用,剩下來老師能貪的估計一兩萬吧,只要他們不怕被查到的嚴重後果的話。所以至少在我們組,你要是跟我說我老闆一年貪了十幾萬(我連幾十萬都不說了),我也懶得呵呵你。當然,肯定還有比我們組更牛更有錢的組,反正人家實驗條件都比我們好、測試也不用省著做,能貪多少就貪去吧,後果無非就是新聞里那樣唄。

所以最後,如何看待這個新聞,就跟如何看待其他違法犯罪受懲罰的新聞一樣。你不會因為天天看到殺人犯落網的新聞就覺得「社會上殺人是很正常的」、「99%的人都這樣啊只是這幾個被抓了而已」。你不會這樣覺得因為你身處社會中,你懂。同樣,我不會這樣覺得因為我在科研圈子裡哪怕是底層。當然,也有同行說「你太天真,國內科研就是腐敗功利烏煙瘴氣」,我的態度是:「哎~我就是天真就是圖樣圖森破嗷喂嘶拿衣服~我就喜歡~」

完。(寫這麼長你們看著累么,不還是粗體字那意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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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回答以為已經好長了,用電腦看也不那麼長。那我再加兩句:

我一開始提到的那幾個答案基本都被摺疊了,我表示很開心。我一開始反對的那幾個答案不包括komari kamikita,我開始寫答案時看著的六個答案里沒有他,他是第七個答案,比我早發一丟丟。雖然最後他的答案也被摺疊了(噗0v0)。


先看一下大致流程吧

這是2012年,科技經費投入,高校只拿到7.6%,政府屬科研機構15%。可以看到高校的科研投入地位怎樣。

這些老師為什麼套取科研經費?

1、中國高校老師的在校內的收入並不高。

華中科大的根叔曾直言不諱地說:「僅僅靠國家規定的工資收入,高校教師的待遇就太差了。

全國教師的工資水平我不清楚,但是我們學校的副教授的工資加福利/加補貼一個月到手6000RMB。還是在南京啊!

一個在教學崗位上奮戰十幾年的、國內985畢業的副教授年工資還比不上其同學在校外的~~~比不上多少人啊~~

當然我不是老師也貼不出工資條,就只能跟經驗說吧。

著名學者熊丙奇所言,「帶來的嚴重問題是功利學術以及所有教師對教學任務的淡漠,每個人都為五斗米折膘,為『創收』已經不擇手段」。

2、教師需要評定職稱、進行學術生產力考核。

當然上述幾位教授基本不存在職稱評定的問題了,文科的到教授就到頭了,理工科的到了教授,還要到院士。

其實學術能力評定也是高校教師的一個主要壓力。

堅持和完善黨委領導下的校長負責制,落實和加強黨委、校長職權,各職能部門強化行政管理方式,行政化傾向日趨明顯。

行政化的表現之一就是目前高校的行政管理者不但擁有行政資源,也日益擁有了學術資源,「雙肩挑」者成為大學中最有實力的職業群體。

這也使部分沒有學術資源或者缺少學術資源的老師大力的開發項目,不管如何先要看到項目申報!!

申報上去先說,這樣就就使得部分學術研究是為了錢而研究。

這樣由學術到經費的過程轉變成經費到學術的過程。

可想而知這樣就研究不出什麼來了,報了的那麼多經費怎用啊?

3、監管的問題

中國缺少真正的獨立於行政機關的學術委員會。學術委員會的立場問題有商榷,更多時候學術審查的是形式上的。

而且項目經費很複雜,缺少轉么的審查機制。

還有當下的會計制度~~連部分上市公司財務都能來幾套賬,高校的呢??

可以看到問題很多,不然不能出這麼個文件,但是能僅僅依靠這個文件就解決這些問題嗎!!

連師德都需要教育部來規範的,我沒什麼要說的了。

學生沒教育好,回頭來教育知識精英的高校老師。

那麼問題來了

下一個該受到教育的是誰?

(非高校老師、非政府部門人員,三好學生而已,如有不對望多指正)


我看完這些新聞我只是為這些教授感到惋惜~~~很不幸,他們生活在一個對科研人員「只談理想,不談報酬」的社會之中,我認為教授科研經費的貪腐,更多的是因為社會以及政策的原因。

引用 @徐騰飛 老師的工資條

很遺憾,一個大學老師每月的收入只在4000員左右,我相信一個大學講師在讀博士的時候已經看見碩士同學出去工作的順風順水了,心裡總有點不是滋味,然而,總覺得自己翻身了,現實的悶棍又讓眼前都是帝都的霧霾,無法看清曙光的方向~~~

試想:小明從小是城裡學習最好的,經過高考考入重點大學,然後一路狂刷GPA,讓同學生不如死,最後在老闆的忽悠下當了老師,然後發現學渣A賣雞蛋灌餅月入XXX萬,學弱B開網店開了輛賓士;自己的女友還是雙手,自己的家當只有一個行李箱,自己的銀行卡都不需要那個ATM上00的按鍵,於是 恨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 申項目!!!自己家買的ipad拿經費報了,自己的滑鼠拿經費報了,自己的充氣娃娃也拿經費報了~~~ 有了生活的動力,這個項目終於做完了,順帶還發了幾篇paper;於是,小明生活終於有了規律,然後由於破窗心理效應,這次是滑鼠ipad,下次就是Mac和電視。。。然而,小明其實內心是善良的,同時也是糾結而害怕的,於是已經成了大明的小明,通過學生進行洗錢又讓自己的生活上了一個檔次~~~ 大明有時候也在恨自己,為什麼當初狂刷吉米多維奇,訂閱參考消息的自己變成了騙經費,壓榨學生的人,於是他又希望為社會做點什麼,於是也試著在講台上傳授一生所學,對待學生視如己出,直到中紀委帶走他。直到這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好人,以及為什麼自己變成這樣。

最近流行一個美劇《哥譚鎮》,裡面有一個情節,一個市民由於哥譚的掌權人員都是貪腐的,於是私設法庭,弄了幾個氦氣氣球把有罪的人送上天了。然後,主角為了維護世界的和平,還是把這人抓了= =。。。

政策或者掌權人員的錯誤當然不是為這些教授推脫的借口,也不能逃脫這些人被網易跟帖罵了一貼又一貼的命運~~~ 然而,在罵的同時,是不是我們需要想一想,一個北郵為國家做計算機晶元的工程師,從國家項目中拿不到太多勞務費,甚至有些項目是不能給自己勞務費的,一輩子都在帝都買不起房,只能住教師公寓,初戀女友也因為家庭的壓力跟了別人,只能抽著20元一包的香煙,淡定的在教工宿舍擼上一管,然後把抽完的煙彈如昨晚吃完的泡麵桶裡面~~~擱你你幹嘛!

所以,急切的事情是:1. 改善科研人員勞務 2. 合理科研經費審批(因為很多東西沒法預算)3.請重視課題結果的審查

我一直覺得如果博士生待遇能到一月下來7000到8000,中國的博士從質量上會有質的飛越,一個良性的循環是:每個項目錢很多,且可以自由支配,你要能自己干出來一個windows,這幾個億都給你也行;並同時極其極其加大結果的審批的力度,於是項目負責人就需要用這筆錢去僱傭水平高的博士,以及購買真正有用的硬體平台。這時候,人才培養了,成果也出來了~~而不是,把錢看死了,老師看到要是不改行只能去找充氣的女朋友了,於是都去了大企業做研究員,最後留給高校一批喜歡混日子的人。。。

最後我要 @Linda Lin,我真的敢說99%的科研從業者存在著虛報經費的現象,雖然這個現象的原因可能是逼良為娼!


1 弄虛作假套取科研資金,符合實施欺騙行為使被騙人產生錯誤認識而處分財產的詐騙要件。構成詐騙罪。

2 還存在侵犯他人知識產權的可能。

3 當然教授如果同時是國家工作人員或者國家機關工作人員,完全符合貪污罪的構成。

4 這屬於數額特別巨大的犯罪,考慮到其惡劣的社會影響和對高校學術嚴肅性的影響,應該會從重處罰。


應該從幾個方面來看這個問題。

1.是確實應該增加一線科研教職人員的固定收入,公務員同理。高薪養廉也好,給科研工作者創造好的研究條件也罷,任何一個集體,團隊,項目的成功都是建立在個人幸福的基礎上的。

2.工資提高了就能解決科研腐敗問題?不可能。因為人的慾望是無窮的。 改革完善科研經費審批與後期申報制度,加強管理監控也是消除這種現象的必要手段。

3.中國人歷來講究名利雙收,這個社會的認同感也主要來自這兩點。 受傳統思想影響,國內對於博士教授等科研工作者還是有一定的盲目崇拜,幾乎所有人都會有這樣的稱讚:你看xx是個博士,以後是個教授。 我個人很欣賞願意投身科研事業的同伴們,是你們推動了人類的進步。 倒是對於那些一隻在單方面訴苦和吐槽的科研工作者,我也想問問,請你們捫心自問,你們在得到了中國傳統意義上的 名 之後,還想要如此穩定安逸的也拿到 利?你真的確定你們給這個社會創造了更多價值,而不是那些在企業社會中摸爬滾打的同學創造的價值多?

科研人員待遇一般這個現象在中國存在很多年了,我想都是成年人了,請為當年自己的決定負責,選擇了什麼就要承擔後果,而不是利用非法手段謀取利益抑或是毫無意義的抱怨吐槽。

你的人生是自己選的


這種問題在任何一個高校都存在吧。可能金額沒有這麼高。這種問題是很難杜絕的,一個普通的基金可能有80w的經費,這些經費除了發一些低質量的論文外,剩下的大部分錢都被各種形式的報銷給處理掉了,有的甚至因為項目快結束了,特地去某地出差開會等等。


李寧好像是往自己開的公司裡面進行利益輸送。

這在科研腐敗案裡面是一種相當常見的手法。其實還有各種隱性的,比如要求學生為自己的公司幹活,獲得廉價勞動力。

我們所剛辭退了一個,也是類似的問題。不過數額沒這麼大,而且好像把吃進去的全吐出來了,所以只是辭退,沒有處理,畢竟對單位名聲不好。


本人某211大學軟體工程專業畢業。在校時曾經接手一個教授(博士)的個人項目,其實是是該教授自己承接了然後找我們學生全權負責開發,也就是他是「包工頭」,我們給他「搬磚」。該項目的資金全部來自於教授名下的另外一個校級項目(個人ATM,你們懂的)。教授利用學校立項在自己名下的項目的資金接私活,從接活到轉包最後提交項目,教授自己一份錢沒出就把錢賺了,最後給我們實際開發者的傭金我走不好意思說。為什麼說教授套取資金,就是因為最後的傭金都是他開的證明,我去學校財務處取的支票,最後去銀行取的錢,去財務處取支票的時候有一個《某某校級項目》紫金使用情況登記本。

在某些大學,教授或者講師都要立項(學校對老師的考核競升標準之一),掛一個或者幾個項目在自己名下,實際是否在研究就不得而知,但是從這些項目下套取資金卻是事實。


李寧的案子去年我就從某位任課教師那聽說了,大家只是把目光集中到大學教授待遇偏低的問題上。這個問題確實存在,但對於李寧這個案子,這個還不是主因,作為工程院院士,農大教授,李寧的待遇肯定是不低的,而且他的"腐敗"也不是侵吞科研經費這麼簡單。這其中涉及到了縱向課題經費的申請及發放制度,其實問題由來已久。

以下論述包含道聽途說的成分,具體規定也沒再細查,只是為大家提供另一個角度來審視這個案子。

去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某位任課老師無意提到科研基金的問題,便提到了李寧,說到了不合理的經費發放制度。科研人員從自然科學基金委申請到一定數額的科研經費後,除了結題時審核科研成果,還會考察每個課題每年的花費情況,花超了當然是不行的,如果為納稅人省著花,這對科研人員也不利,因為今年的錢沒花完,剩下的除了上交,明年也不給你那麼多了。

就因為這項規定,弄得每個人都不舒服,特別是那些申請了大項目的。科研過程中需要花費多少錢,雖然有預算,但實際操作中變數很多。總體而言,科研經費比較富裕的課題組,為了把錢都花完,都會出現突擊花錢的現象,不是因為教授們非得從經費中撈點油水,有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按我們老師的話說,就是"逼良為娼"。

經費也不是什麼都給報銷的,每個項目也都有上限,所以有的教授就開始想鬼主意了。比如李寧,他好像自己開了個公司,把經費直接轉到了這個公司里,這就是有點玩過了,當然就撞槍口上了。當然,他究竟從中牟利了多少,我也不清楚。

聽說這個花不完不行的制度也要改革了,科研過程中該花的錢得花,但提倡節約也是必要的,畢竟都是納稅人的錢。本來是為了節約及更加合理分配科研經費的規定,執行過程中就變了味,產生了種種亂象。


中國搞科研的我認為大部分都是有執照的騙子,我一同學,博士後,每年編項目要科研經費,錢到手導師帶頭把錢分光,年底編個狗屁東西糊弄下上面就行了


北方某大學去年畢業的碩士研究生,來說說。在讀時幫導師報賬一年,文科類的,和理工科比經費少太多,但導師報銷經費的手段真是大開眼界。舉個例子,一次拿去報銷的一對發票里有機票一張,學校財務對機票有疑問,讓拿機票去給某領導簽字,領導看過機票後拿出一個小本本翻了一會說機票是你導師媳婦的,不能報銷!偷偷的瞄了一眼領導的小本本,裡邊某某教授的媳婦叫什麼,孩子叫什麼,都記在裡面,為了防止教授們騙經費,領導們也是蠻拼的!

此外,以勞務費的名義打給學生,然後再要回去,這種手段太常見!

還有以開評審會給專家買禮物的名義,導師可以把過年買年貨的發票全給報了!

還見過一位教師要報銷自己的有線電視費,財務不予報銷,在財務處的大廳吵了起來!


項目申報預算里明明說清楚了,有勞務費這一說,無論是課題主要成員還是參研的碩博士生,可是。。。就是不給。學生也不敢要,老師也不提。活兒全是學生乾的,課題主要成員里的老師都不做事,只是掛名。這種情況太普遍了,尤其是人文社科領域。還有我聽說,有人把錢打入學生賬戶,再讓學生自己還給老師的。那就更加普遍了。。唉,以上全是別人家的故事,屬於「我有一個朋友」系列。


從體制上,中國高校的科研項目,多數都是扯淡。主要精力在申請,不在具體研究出什麼,這就是現狀。


嚇呆了,怎麼大家對教授貪科研經費和官員貪公款寬容度不一樣呢?人家工資條好歹4000塊,很多官員還沒有這麼多呢!又有人說隱性收入,那我就更奇怪了,沒理由教授的4000工資條曬出來那就是4000工資,官員二三千的工資條曬出來就一定有隱藏收入吧?要這麼說我還說教授的隱藏收入包括所帶學生的性賄賂呢!咦?你說證據?怎麼官員就是「錢這麼少還干一定有隱藏收入」,教授就是「錢這麼少還干一定是一腔熱血做研究結果4000塊買不了房車因此貪點經費一定是政策問題社會問題」……

扯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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