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我14歲時的瑪麗蘇。
－－－
看多了郭敬明的我是這麼寫的……
《閣樓里的舊公主》
她她是閣樓里的公主，舊公主。
她的頭髮是難以辨認的枯草色澤，她的雙眼像貓一樣半睜半閉，她小小的鼻尖上偏右一點點有一顆褐色的小小的痣，她唇紅齒白是六月的櫻桃和十二月的雪。她像個經年累月的洋娃娃。她不在乎她已經覆滅了的或者根本不存在的王朝，她不在乎她是錦衣玉食或者窮困潦倒。她只看見掌管時間的老婆婆拈起銀針，挽起袖口，細密地縫補她的皮膚上----那因漫長等待而綻開然後盛放的裂紋是隨時溢出新鮮血液的傷口。她在等待，等待一隻通體瑩潔的鴿子，等待她會飛的小愛人。他他是舊公主的小愛人。是鐵匠？是海盜？是精靈？管他呢，他只是公主的小愛人罷了。他有長得像做夢一樣的金色頭髮，他的眼神如同陰雨天里飛快流過的雲朵，他有全世界最最溫暖的笑容是聖誕節的炭火，他的聲音是沉積已久的檀木香氣。他會飛的，緩慢地掠過低空，急速地劃破蒼穹，一秒之內轉九個圈，一秒之內翻三個跟頭。他有一隻通體瑩潔的鴿子。它輕巧地站在他的哨音上毫不搖晃毫不搖晃。
它它是一隻鴿子，通體瑩潔的鴿子。它是他的忠誠信徒，他在空中的軌跡是它的圖騰。它注視著他給他的舊公主寫信的姿勢，覺得漂亮極了。你當我下筆寫第一個字母，就已經開始猜測你收信時的樣子了。你在我的夢裡出現，穿著你的破敗的衣服卻依然那麼美。嗯，卻常常是背影，多可惜。你知道的，我睡在空氣里飄來飄去，不小心就撞上什麼了，就醒來了，就看不見你了，你不會責怪我吧。我想，總有一天夢會指引我找到你，我飄啊飄啊地丟失夢中的你又飄啊飄啊地撿起真實的你，是不是很美好？我和我的鴿子都不知道你的住處，但我讓我的鴿子把這封信帶到全鎮最高的塔樓頂上去，希望風能將它捎去給你。我不敢寫太長，我怕風細弱的手臂托不起它。如果有一天我飛檐走壁找到你，那麼，吻你，帶你一起飛，到天涯海角去都不會累。我愛你，在空氣里飄著的小人兒愛某個偏僻角落裡的舊公主。
我滑過的日子太多，我都數不清了。閣樓里有生硬的地板，細碎的灰塵，木製的窗外有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灰色鴿群和幽柔的風，比我還要舊一點的門框連接著吱呀吱呀的樓梯。想想，似乎是久遠的事了。我的小愛人從不曾用循規蹈矩的方式進駐我的城堡，他總是飛得很高很高，穿梭在每一個鑲滿了金玉的窗前。他帶來數十里外還沾著露珠的梔子花，那些花兒用香味浸泡著我的髮絲。他帶來遠方的流水與鳥鳴，那些聲音比宮殿中的精緻樂器發出的機械聲響好聽得多。他從敞開的窗進來，盤旋一會兒，飄在空氣中，低下頭看我。那畫面，終未被時間褪去顏色。我不知道是否存在過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度，我不知道是否在某個未知的日子裡我會與我的小愛人再次相見，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長久的囚禁沒有因為王朝被侵佔而結束，我只知道我是一個那麼痴那麼痴的小姑娘啊，而且這個小姑娘已經下定決心要不計結果地等一輩子了。漫長而不知疲倦的等待只有一個原因。我愛他，現在這個閣樓里的舊公主很愛很愛那個飄在空氣里的小人兒。
雖然現在看起來也很牙酸，但請表揚我不懂愛還硬要裝很懂的勇氣好嗎！！！淚汪汪。
一路都在奔跑，因為啟程的人沒有留滯的權利。有的時候面向陽光，光線疾烈，睜不開眼睛，草木搖晃著向後倒去，蒙蒙的綠色，像粗暴地拉開一匹陳舊的長卷。我如此奔跑過，此處不帶任何比喻和引申的意義，我對著太陽，感覺它在升起，然後不停地跑，似是脫力。而有時候，背著太陽，身前投下陰影，驚異而厭惡自己的不透明，影子向縱深處擴展，幕天席地。
在深處暗自涌動，不為人知。你是一個容器，內里的翻覆和流離，在外表不動聲色。靜靜的瓷釉瓶，細長的頸，似是話語和心之間的隔閡，總是找不到完整敘述的途徑。於是就流出斑斕的碎片，都有著凌厲的稜角。
你看蒼穹高遠，卻深埋裂痕。
是誰沒有數清掌紋的糾結，是誰用利刃將它們攔腰斬斷。
微弱的光透過簾隙，懶懶地攀上櫃角。透明的玻璃櫃里，落滿塵埃，塵埃上，亂糟糟地坐著一排十一個舊舊的洋娃娃。她們撲閃著睫毛撲閃著心事，拖著穿過四肢的透明的線和沉重的影子。
她們開口，聲音像時間濾洗過的簧片，清冽後襯著一層顫巍巍的迴音。
沒有人知道排列在眼前的時光有多麼浩渺，一百年，一萬年都不過是沉浮在其間的一粒微塵。蒼穹與至高無上的意志盤亘在頭頂，恢宏的長卷獵獵招展。而吶喊的聲音還在滋長，即使寥落，即使微弱，並不能抹煞它們的存在。勇者踏上戰鬥的征程，而智慧的先驅，用堅忍將自己每一步的探知刻入大地。
誰能知道漫天的星辰在什麼樣的威嚴下折服，以什麼樣的規則旋轉。
誰知道億萬的沙礫是怎樣細密地堆積成山巒。誰能知道千古的長河是怎樣梳理自己的紋路。誰能知道數億年前的生靈如何奔走。誰知道草木如何沿著風的方向倒伏。森寒古舊的氣氛中彌散著一股時間腐爛的味道，朦朧曖昧的思緒中透出一種最明艷頹唐的紅。
天空冷冷的，像一張舊處方。
讀這些句子，我都能想起當時我在看誰寫的文字……郭敬明，安妮寶貝，張悅然，周嘉寧，今何在，林夕，方文山……啊啊啊啊啊啊……
推薦閱讀：
※讓瑪麗蘇去死——評《那年花開月正圓》
※鳳囚凰真的好看？
※為什麼很多言情瑪麗蘇小說，偶像劇裡面的女主角失戀以後都要去支教?
※知乎上哪些回答讓你覺得很噁心？
※有哪些讓你流連忘返 深愛不已的瑪麗蘇和霸道總裁文?
TAG:玛丽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