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過哪些傳奇式的人物?
我爺爺,老頭一身正氣,老黨員,記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要愛國,跟他聊就是政治,從小到大唯一一次聽見一次罵人就是有一年老家收成不好,老家有親戚打著老頭名號找當地政府辦事(具體不清楚)。老頭知道後就把那些人家到家裡破口大罵一頓,然後把事情給人家解釋清楚,最後搞笑的還把人家幫忙辦事的給罵了一頓,說他們不按規矩辦事,老頭很有能力,人緣也很好,每年過節我基本上就是一直處於送客迎客的狀態,但是老頭有困難的時候很少找關係,有困難也是自己解決。給他配的秘書也根本就沒怎麼拿到過人家,除非有時候老幹部開個會。今年3月份左右走的,當時我還在國外上學,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去給老頭送行,老頭一輩子為國家,為我們這一家子奮鬥了一輩子,出殯那天聽我媽說是蓋的黨旗,還有他那些有頭有面的朋友們都來送行(有幾個還是從中央來的,搞得我們省副省長都得陪著來)。暑假回家,陪我爸喝酒,談到這是,我爸突然紅了眼圈,說了句,他是我得榜樣。
總共兩次,到現在我再也沒見過老尼姑飛檐走壁。
自戀·老尼姑·靜思·柚子樹救人
老家後面有個很老的尼姑廟,住著一群尼姑,其中有個老尼姑會飛,我五歲親眼所見。尼姑廟很小,老尼姑乃庵主,法號靜思,尼姑廟在一條巷子里,四周全是居民區,童年歲月里它翻修過一次,面積擴大了一倍,我家後院和尼姑廟的庭院僅一牆之隔,從我家窗口也能看到尼姑廟的菜園子。此廟我從小玩到大,月黑風高的一個晚上,寺廟門口曾有對情侶野合。
我第一次見到老尼姑飛,在廟裡的菜園子,老尼姑的菜園子有蘿蔔,辣椒,番茄,春種迎春,冬立寒梅,還有一棵齊殿高的柚子樹,學前我經常摸進去偷菜,尼姑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一切得益於我媽,我媽流產後再懷上我迷上佛理,來此常年供奉香火,我媽的大名至今仍刻在捐贈碑上,乃排名前五。我偷菜成癮倒不是基於此,實為一顆要當我們家院子最有話語權的孩子王的好勝心,規則很簡單,誰最皮誰就是老大,大家投票決定,周選,連坐了兩任後,我的壓力很大,我六歲的小弟看出來了,他把鼻涕吸進嘴裡說,老大,去尼姑廟偷點大的吧,柚子熟了。我要面子便說好,但你不能跟我去。半小時後我爬上了捐贈碑旁邊柚子樹上,心情十分絕望,原來爬上來後才知道我是恐高的,我定在那顆樹上,像個敬業的行為藝術家,柚子就在離我半米不到處,我看著它,它不說話,半小時後,我看著它,它還是不說話,老尼姑在樹下說:你爬那麼高要死啦。
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已經像個搓衣板被她夾在腋下,噢我看我還沒死,便轉頭看老尼姑,不料只看到她的腋窩,老尼姑的腋下有種奇怪的味道,就像用柚子樹葉擦拭過腋下,她穿著一件很家常的麻料背心,外面的素衣卻不見了,正要張口問她衣服呢,她勾起手指叩了一下我的腦瓜,咚地一聲,一個柚子不知怎的塞到我懷裡,老尼姑轉身拔腿就走,邊走邊嘀咕:敢說一個字我就告你媽偷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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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啥?我一個五歲的孩子,智力水平線才到你的小腿,我都不知道咋回事兒你感覺不要太好好嗎?
這老尼姑還挺騷,不穿外衣,垂著茄子一樣的胸就裹個布料那麼少的布,還威脅金主的後代,你到處跑個啥?你給我站住,你給我說清楚,我說了要柚子嗎?就塞給我?…我抬頭看了眼柚子樹,當時的內心戲就是如此。
咿樹上掛的什麼鬼?怎麼這麼眼熟,好像老尼姑的,噢原來是一件新鮮的破爛的素衣。
別問我是誰·老尼姑·靜思·冬夜大火魅影
第二次親眼見靜思帥地飛起是在一個冬夜,那時我七歲。飛速成長地兩年間我繼續皮,對當大王仍有興趣,但不再偷菜,期間我不再恐高,靜思樹上救我的英姿彷彿給了我很大的勇氣,柚子樹事件也像一顆種子埋在我心,我後來無數次去尼姑廟裡印證,就是為了一求靜思再展雄風。但不管我是借梯爬上山門吃香蕉,爬上石獅、種滿浮萍的水缸和大鐘,我一屁股坐在上面挖鼻屎,就等老尼姑路過,我好清清嗓子示意她:我要跳咯。老尼姑從來不看我一眼,我只好硬著頭皮跳了很多次,有一次摔下來磕在石階上,血洗廟口。
老尼姑不會再來救我了,這個面慈的老禿驢真狠心。我當時這麼想。可就在一個冬夜,和我家同一棟樓的某一戶人家突然大火,原因是睡前使用了電烤爐烤衣服,將衣服拉在烤爐面前引發大火。我從睡夢中驚醒,男主人在樓下圾著拖鞋滿院子跑,呼天搶地地喊救命,原來他五歲的兒子在三樓陽台被困,火勢太大,直通陽台的卧室已經燒了起來,男主人離婚帶著兒子獨居,今晚是一人一房,烤爐在客廳,客廳離兒子的房間較近,男主發覺後用盆子接了自然水搶救了一會無效,不料火勢蔓延速度太快,待我爸媽撥通119時,火勢已經快燒到廚房。
我起床下樓時,尼姑廟的燈也亮了,和我家那棟樓燒地那是一個相互輝映。我爸媽不知去向,估計幫忙去了,所以我站在樓底,雪夜啊,大風呼呼地吹啊,地上的雪有一公分那麼厚,旁樓上逡巡的黑影突然有一丈那麼高。
我尋著那影子的投射方向,一個畏畏縮縮的人,躲在尼姑廟圍牆和我家院子形成的死角的之間,一個身輕如燕不知怎的躍上陽台,我以為我看久了火光眼睛花了,指著那片陰影對身邊的人哇哇亂叫,可惜圍觀人群尚還不多,其中一個眼拙的叔叔膽子有點小,以為我看到了三樓的小孩子要被燒死,可勁地捂住我的眼,他顫抖了一下然後嘶吼,別幾把瞎叫,嚇死我了。
那男孩跳樓了,消防員趕到時他一點事沒有,雖然我和那個那個膽子有點小的叔叔粗壯的指間搏鬥著,但我依然看到了有個黑影抱著他跳下的好嗎?趁大人們忙亂,我衝到我家院子的人牆角,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使勁努了努嘴:「老尼姑我看到你了,哈哈哈哈我愛你啾啾啾,快教我輕功。」
哎唷一聲,旋即很重地咚地一聲,我聽地很清楚,那是老尼姑的聲音,咚地也很巧妙,那絕對是老尼姑的體重才能匹配的,
至於她哎唷啥,咚啥,那我就不清楚了,興許是我之前爬上山門丟的香蕉皮哦,我很滿意張這一晚收穫的哎喲和咚,兩個字,完美。
大打出手·老尼姑·靜思·我和你拼了
五歲的男孩心理素質太差,凡人問到當晚的事就發獃,包括他爸爸,後來我在電視機里看到有相關媒體採訪他為啥跳樓沒事,他一句講不出就哭了。大火事件後他隨爸爸很快搬家,我爸媽和其他大人也只搖搖頭,說命大。
我就不依了,我前往尼姑廟揪住老尼姑,讓她教我輕功,老尼姑眨了眨眼,帶我到水缸前讓我打浮萍上的蚊子,一打就是一下午。後來我覺得不懟勁,就拆了兩個大可樂瓶,蓋和上瓶身都剪了,剩餘的半身瓶裡頭裝滿沙石,把它們綁在腿上,前去找老尼姑,老尼姑不見我我就弄地整個庭院全是砂石,直到我媽前來把我跟拎貓似的拎回去。
我媽打了我一頓,她說我到學齡了,不能再這麼皮下去。我媽不打我的時候就把五講四美和八榮八恥全部搬了出來,以及她在捐贈碑上排名前五的事,磕地我暈了過去,夢中全是一片黑潭,老尼姑眨巴眼,眼中有眼屎,然後她就跟蜻蜓一樣點水點了過去。自那以後我經常做這個夢,直到現在。
上學後我很少去廟裡,但我放學回家會經過那條羊腸小巷,就為看一看尼姑廟紅牆環抱,但我仍然堅信老尼姑絕對會輕功,此信念和我愛老尼姑的信念一樣金槍不倒,因為有次我媽把我做的手工風箏掛在窗口,那天風太大以至於它飛了出去,結果恰好落在尼姑廟的最高的一棵樹的樹梢上,從我家窗口平視過去,那顆樹和我家一樣高,我覺得我再也拿不到了。然而第二天我放學回家,它那麼恰如其分準時準點的出現在廟的門口。
再後來我大了,去了外地讀書,我再也沒見到老尼姑,問我媽,我媽說某天來了一個本省外市的尼姑,率領一群人和靜思爭當主持,那天濃蔭掩映,落紅滴翠,大門緊閉,最後不知是誰綠了臉,誰又落了紅。
正義可愛的人都會飛,所以想飛的幻想一直充斥了我的童年,伴隨我成長,我一直在想,要做這樣的人,是老尼姑給了我信仰。看了ls說的,答案裡面的事和人都太高大上了,我來說個我兄弟接地氣的。
我有一哥們,人稱王總,傳奇事迹有很多;但是其中一件一直被我們說到現在,那就是:
我們出來吃飯,4男三女;三個女生都是王總的前女友,其中兩個還是閨蜜這是背景~~~~~~~王總是我見到過的唯一一個,能夠跟自己多個前女友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並且沒有互相打起來,能成功hold住整場,讓氣氛其樂融融的男人!當時除了佩服沒有別的想法
ps 別鬧了,我也想王總名喚思聰……我外婆,一個被好幾個哥哥逼迫結婚守本分遂離家出走的女人,連夜逃出村莊,參加革命忠於黨組織,年輕時像男人一樣強勢,情商極高,參加革命,參與政治,和一堆男人走南闖北,遇到過老虎,文革時被批鬥,被打被精神侮辱,參與勞動修機場。那個年代的女人敢離家出走,在政治上有所成就已經是奇蹟了,她是百里挑一的女性,一輩子就是不服輸敢拼搏,我印象里她只是一個普通老太太,但骨子裡流露著一股幹練硬朗豪爽勁兒,抽了一輩子煙,七十多歲,說戒就戒了,再沒碰過煙絲兒。但我了解的她的生平只是冰山一角,她還有太多了不起的事我不知道。
我爺爺在大家眼裡就是個管戶籍辦身份證的警察,而且孤僻,從不和任何人來往,他們不知道的是爺爺年輕的時候是搞肅反的,也就是國產諜戰片里的反特警察,後來國民黨徹底不行了就做了公安局裡最安全的工作……
在我們初中的歷史上,中考能進區重點已經不錯了,能進市重點的更是鳳毛麟角,算是一個安於一隅普普通通的初中。直到我的同學h橫空出世的一天,學校的歷史才被他改寫,連學校門口那條街的平均智商都被他拉高了。
初中開家長會,我媽說你以後要以h為目標——因為他實在太出色了,語文數學外語物理化學基本滿分,外面不補課只在家中自學,能引經據典,能識生僻怪字,能讀古音通假,能做奧賽題,能用不同方法求出陰影部分面積,能用10分鐘完整背誦三頁六面的英語課文,下課也不讀書,和他的基友講講葷段子,聽的我們一愣一愣的,可以說他很多方面都走在了我們前面,而我們只能用跑才勉強可能趕上他。最令人崩潰的是,我在和基友談論「放學去網吧war3看我不點草你」時,h突然插嘴說「最近人族sky一波流挺厲害的...」 如果他那個時候得知有門薩考試,不知道他會不會考個148玩玩。 但都說人無完人,h瘦弱的身材導致他體育不是很好,而偏偏我從小練長跑,於是每每在體育課上,我才能找到自信,以跑步超他一圈的做法來暗暗教訓他「平時為何那麼屌?」的非人行為,讓他無地自容,臉面丟失,每次聽著體育老師罵他「hly擺臂擺臂!難道沒吃飯嘛!」時,我就得意的很。 但是當我發覺我這輩子只能在跑步上面象徵性的超過他時,他早已拿下了預錄取名額,考進了一所市重點。 後來我因忙著兒女情長考的不理想不幸復讀再考,h則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節奏,每天6點乘地鐵去學校,放學5點乘地鐵回家,聽說他的作息成謎,似乎不用睡覺(這點我深深堅信,因為達芬奇牛逼就在於他的睡眠方法與眾不同,而這種方法只適用於特殊人群),滿分150考到147就算考砸,考到130就主動留下來補課。很快,年級第一是常態,經常被人喊變態。 再後來我考上了大學,一次加人人好友,發現h考上了北大,想想這也正常,自覺不是一個世界的,就擱那沒加。直到我大學畢業後,才想起加他,但突然發現丫居然備註改成了清華。 之後問了許多人才基本算問明白:h考上北大之後的一年裡起初功課還是優秀,但是突然有天發現這學校的教育理念和自己的世界觀有所碰撞什麼的原因。反正h最後就自暴自棄了,最後被校方勒令退學。然而學神就是學神,回家之後立馬報名復讀,第二年輕而易舉的考上了清華,終於如願以償,實現抱負。都說奇人必有異象,不得不服。稱不上是什麼傳奇,只是一段在中二的年紀里,孤身一人和假想中的世界為敵的故事。所以只是謝謝,不敢謝邀。
11年念高三的時候,有一天課上醒來,抬頭看著身邊對著試卷課本匆匆忙碌的身影,忽然就覺得自己受夠了這一切,不想再做這芸芸眾生中無名身影,想要去做一些,和別人不一樣的事情。
於是接著從學校退學出走,開始了一段自己曾美其名曰的所謂雲遊,現在看來不過是為了逃避四處瞎浪,卻也因此得以體驗一段不一樣的人生。並開始認真的去感受,去記錄一些東西,寫天邊的荒涼景象,寫少年時都有過的奇思妙想,寫自己喜歡的可愛姑娘。在路上的日子裡,由於「情懷」(想體驗一下流浪)和「條件」(沒錢不能任性),無意識的走上了一條後來被廣大文青所吹捧的所謂「說走就走的旅行」的道路。往往是臨時起意,便買張通宵的車票去下一個城市,或者乾脆就去國道上搭車,到了目的地便找些有趣的人,通宵達旦的胡侃,夜裡經常就睡在酒吧甚至索性露宿街頭。
跟著五湖四海的神經病們,賣過唱也流過浪,磕過葯也險些挨過刀。期間無意的留了長發,又在十七歲半時,忽然發現自己已長了滿臉的絡腮鬍須。一直就很崇拜格瓦拉,這天照鏡子,忽然發現自己有了幾分他的摸樣,才覺得原來相由心生真的不假。
期間遇見了雪,她同我一般年紀,也是個突發奇想離經叛道的中二少女。那時的我們,倔強又各懷心事,明明動了心,卻偏偏不肯表露,全不像自己裝出的江湖兒女那麼洒脫。一直在旁人的一系列助攻下糾結輾轉了良久,我才在YL雪山下,用一句「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向她服了軟,牽了她的小肉手。後來幾經風雨,卻還是沒能一起走下去,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會不會想起十八歲時我們一起做過的那些荒唐事。
當然,還有大酒,一個相識四天便為我擋了刀子的糙漢子。人如其名,極為好酒,一起浪的日子裡,我們每日把酒言歡,通宵達旦,微醺之時,遇見宵小之輩,一語不合不服就干,真是好不開心。後來有一天喝多了,談到傷心的事,我們都哭了,意氣之下,定下了為期一年的赴死之約,也為日後的事買下了伏筆。
還有好多好多,素不相識,卻曾經對我伸出過援手的人。
日後想來常常後怕,以自己當時白紙一張的處世經驗,和中毒頗深的自我毀滅傾向,隨便有個心懷不軌之人在背後推一把就是萬劫不復。然而,一路上接觸的三教九流魚龍混雜的人中,這樣的人卻是一個都沒遇到過,一個都沒有。在自己最傻逼的日子裡,遇見了最應該珍惜的人,命運這東西,總是讓人唏噓。現今我發自內心的感到自己是個傻逼,並為當時的所作所為而感到羞愧。
可我還是不得不說,那時趁著自己還不懂事,或者說假裝自己還不懂事,嘗了好多好多有趣的事兒。之後,在本該高考的那段日子,我去了西藏,故事就發生在這裡。
在拉薩期間,一場變故打破了我心裡最後殘存的信念,令我因逃避而煎熬著的內心徹底崩潰。我砸了手機,大醉一場。然後第二天醒來,花光身上最後一點盤纏,抱著必死的信念,奔赴了我所知的最悲壯最艱險的埋骨之地:墨脫。所謂的中國徒步TOP1,佛教聖地,雪山峽谷還有原始叢林,死在這裡大概再好不過了。
我那時計劃著,爬到雪山之巔,然後飛身而下,了結此生。不是在博取同情,也沒想嘩眾取寵,那時只是單純的希望,能用生命讓你記住我。多年後時時想起也總是覺得,以彼時之心境,就算死了也是無悔的。然而上帝很是諷刺,他留下了我前後的人,卻讓我從那裡苟活了。(2012年6月的幾次事故,對戶外感興趣的朋友應該會有印象)老照片丟失,找了幾張墨脫景色的照片,侵刪。
6月15日早上,我穿著單薄的衣褲,滿心期待跨過雪線,走進了多雄拉山。可是事後想起來,我卻從來不記得冷,即使多雄拉山凍壞了我年輕的膝蓋。
「我走上了一條比記憶還要長的路。陪伴我的,是朝聖者般的孤獨。我臉上帶著微笑,心中卻充滿悲苦。」我心中念著切格瓦拉的詩詞,坦然走向死亡。
可好景不長,我還不及充分享受自己蕩漾的羅曼蒂克情懷就差點冒失的丟了性命。我在一段向下的雪坡上一腳沒踩穩,失足摔倒在地,緊接著便毫無阻礙的向下方的一處懸崖飛速滑去,幸好前方同行的門巴族嚮導任欽大哥注意到了我,然後飛跨兩步將我從仰面的姿勢拽翻才讓我用雙手扒住地面停了下來。不然一溜煙飛下那山崖,下面正在搜救的救援隊也就正好有事做了。
我那時才恍然意識到,自己險些失去的,是生命,是關於未來的許多可能。
遇險之後,我一路上都在悄聲的問自己:不是說好了,在雪山之巔上坦然地飛身而下嗎?....午時,我們來到了多雄拉山的埡口修整,我站在埡口之上,面朝風雪,整整半個小時,心中思緒萬千。我想起了剛入雪山時,險些失足滑下懸崖時心中湧起的懼意。我想起了X超(死者為大,在此匿了),那個與我一般年紀,卻早幾天失蹤在這片雪原里的少年。我想起了去墨脫的前一天,在客棧牆上看到的一句話:不怕死算什麼英雄,不怕活才是真勇士。我看著山谷中,正在搜救他的救援隊,心中湧起了綿密的愧意。然後抬頭望向前方皚皚白雪盡頭露出的那一抹翠綠,忽然就萌發出了無比強烈的對生的慾望。那時我發誓,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做一個真正的勇士。於是我憋著一股勁,用了四天的時間,翻過雪山,穿過峽谷和雨林,歷經艱險走出了墨脫。
然後在跪別了多雄拉山後,向失聯多時的父母報了平安,返回了家鄉。————————————————————————————————————————
隨後的日子裡,我開始漸漸明白,自己當初的任性與逃避,到底給自己和身邊之人帶來了怎樣的痛苦。
溺愛我的父母,在面對著破產、法律糾紛、老人病危的情況下,依然給予了我最大程度的包容,而獨自承受辛苦。過了很久,提起那段日子母親還是會落淚。家中老人更是在我復讀期間,抱著沒能看到長孫考取大學的遺憾離世。而大酒,那個和我一見如故的糙漢子,更是在我從墨脫回來的三個月後,為了履行我們愚蠢而中二的赴死之約,永遠的留在了新疆。還有更多舊日曾經被我傷害過的人們,可能永遠都沒有顏面去面對了。不得不再說一遍,現今我發自內心的感到自己是個傻逼,並為當時的所作所為而羞愧。
可是無論怎麼樣,我都從來沒有提起過後悔的念頭,也不妨礙我對那段日子的懷念。每當我回首往事,審視曾經所有痛苦與孤獨的時光,卻總覺得那些陰暗的日子才是生命中最美好的日子。因為那些日子塑造了我,刪去其中的任何一個瞬間,我都不會成為今天的自己。這就是我年輕時放縱自己的叛逆與浪漫的故事。
不夠驚天動地,但於我而言,就是我17歲時拼盡全力,為自己寫下的傳奇了。————————————————————————————————————————
201X/X/X
更一段有趣的事,回學校念書時,大概是因為舉止乖張,被學校的社會哥放話說,讓我低頭做人。
我沒搭理他,每天照常上學,只是在書包里揣了把砍刀,後來也不了了之。
直到畢業後,有一天在火車站打了個照面,他過來給我遞煙,叫了一聲山哥。(遠山非我真名姓,只有過去的熟人知道)。我才明白,這傢伙大概是打聽過我,然後認了慫。
上學時本就不是什麼風雲人物,這段經歷也並未廣為人知,但竟然在不經意間,為我化解了一樁校園恩怨,想想不禁莞(暗)爾(爽)。
2014/12
有朋友問我事情的後續,在此補上吧。
回家之後,我就老實的回學校念書了,然後高考,去上大學,泯然眾人。
現在在念大二,偶爾也會和喜歡的小姑娘吹吹曾經的牛逼。
只是說起那些故事時,連自己都覺得像是黃粱一夢了。
2015/4
年輕時,喜歡拿著這段經歷四處炫耀。稍有成長後,偶爾會挑一些講給投緣之人。但從今往後,就不再提了。過去對一個人的意義,不過是在某個特定的時間,令你成為了那時的自己,然後遇見改變你一生的那個,The one。我初中搬家到學校旁邊住,大院里一個老爺子,大約耄耋之年的樣子。天天穿個破棉襖坐在學校門口,沒事兒撿撿瓶子。也沒有對他有過特別的關注。可是有一天,放學,老爺子忽然問我:英文學的怎麼樣了?我初一剛剛學英文,我說:不好,不行。老爺子哼了一聲,口中蹦出一大溜英語(後來知道是主禱文)。大驚啊!後來知道,老爺子會拉丁文,俄語,英語,德語。西南聯大的學生!好像是什麼理科專業的。聽過大先生們的課。在南方當了一輩子領導,臨老回家。很可惜,老爺子在我初二時去世了。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王守義,就是那個十三香。
最早的時候我舅舅在前面推著那種很老的竹子做的嬰兒車在前面叫賣,王守義就在後面跟著。然後賣不下去了就不幹了,後來……大家都知道了。當我知道我大伯二伯的煤炭生意,我二姑的物流生意,我們市的港口,當年都是我爸一手建立然後給他兄弟姐妹的時候,我的三觀都快崩潰了,聽說現在他們遇到棘手問題都要讓我爸去解決。但是為什麼我家現在還是小康呢……存款都不到20萬的小康……
我的生活經歷十分淺薄,所以對傳奇的定義也有點low。
這兩件事都起始在2006年,完全真實,可能會非常悶,所以我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1、2006年的時候,那時剛讀初一吧,不知道在哪兒讀到《紅頭繩》這篇小說,感到非常揪心放不下又難過,就搜索了這個陌生作者:王鼎鈞。試圖了解他的一些事情和讀讀他的其他作品。
還進了王鼎鈞吧,與一些吧友交流讀王鼎鈞的一些感受。
一位IP為:24.239.163.*的網友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的言論十分不一般,非常有水平,有長者的風範,對吧友也十分親切友善。我當時對IP一無所知,還搜索了這個IP,發現了他在其他吧也像一個孩子一樣討論影視劇什麼的。
初一我讀書早,與同齡人不能交流一些書里的事,所以有些寂寞,只能在網上排解。
當時只能偷偷在家上網,十分珍惜上網時間,打字速度還不行,大多時間只是看網友們交流,他們當時的交流大都比較友善而且有水平,尤其是那個IP,我看得也挺津津有味兒,有時甚至熱淚盈眶。
大約過了一兩個月,我才發現,這個IP就是王鼎鈞本人。(當年他已經八九十歲)
(王老一生的傳奇說不清楚,大家可以去看他的書:碎琉璃)
2、2006年的時候,一個網名為Editor_CB的人,創建了fairies吧。
然後自己發了十幾頁關於 小仙女的帖子,大都字數很多,像是散文詩,乍一看內容只是在意淫他幻想出來的女朋友小仙女,有的噁心,有的還挺有趣。我看過很多不錯的書,大都忘掉了,但是那些帖子只要看過一遍,就很難忘記了。2011年,日本的fairies組合成立,我們開始發現Editor_CB自娛自樂的帖子,看到這些帖子,我們並沒有被嚇尿,只是小便失了禁,開始舉報踢掉這位」怪大叔「,成功攻佔吧主之位,後來新的吧主把這些帖子全部都刪掉了。我當時已經離開,對此並不知情。
2013年7月,一次非常偶然的機會,我點錯進了fairies吧,發現Editor_CB又冒出來,說起自己曾經高中時期的傻事兒,自稱自己是具有娛樂精神的好少年,以前發的帖子是高中時期 與一位同學、一位老師和一位食堂阿姨一起組成的組合。所以才會有【一周年紀念】、【個人檔案】什麼的前綴。
他和一位同學、一位老師和一位食堂阿姨一起組成的組合。我一看到就十分相信毫不懷疑。
我的故事講完了。這還得從我上小學那時說起,小學那時我跟大多數熊孩子一樣,對讀書是萬萬提不起興趣的。每次考試都是在班裡邊墊底,但我有一個好,那就是無論試卷多麼簡單多麼難,我總是不願意抄襲別人家的孩子的,但答來答去,也都是錯的多。直到我上了三年級,遇到了一個糊塗至極的老頭子,他的容貌很像電視里常常播的西遊記裡邊的土地公,總之是一個看似道貌岸然的人。沒錯,這種老頭一般也都是教數學的。但是他很是糊塗,每次考試都給我一百分。我第一次拿到一百分的時候蹦樂開了花,那天晚上放學沒有跑去掏鳥蛋,而是立馬沖回家裡,跟我奶奶報道,奶奶說,我就知道我孫子會出息的,你出生那年算命的說你不開竅則已,一開竅肯定是塊能上北京的料。我終於體驗到了作為學霸贏得尊重的快感,比起**那是爽得多了。我第一次如此期盼我老爸回家,這次給他看試卷肯定不會給他揍了,說不定他還能給多點零花錢給我呢!終於盼到我爹回家,看到我試卷上的100,他終於在我面前笑了,然後就拿起試卷看了起來,但是,他越來越變得臉色凝重,沒等我問他怎麼回事,他先給了我一巴掌,我媽媽跟我奶奶趕忙過來護著我,老爹說,媽的,你這混蛋竟然還敢偷改分數,我今天得打死你。我媽說他怎麼改了。我爸說,你自己看看試卷,7+6=15他媽還一百分,說完又揍了我一頓。我爸揍完之後輪到我媽來給我做思想教育,無非是好好學習,做人不能撒謊之類。媽的,我惹誰了,怎麼就變成我作弊了。第二天我到學校發現其他那些考一百分的同學答案跟我很多都不一樣,老師講課的答案也跟我不同。我也沒打算去跟老師說了,說了也還是那樣,像其他人一樣說我笨。其實也不是我笨,我只是不想讀書,也不想作弊,每次考試都按直覺來答題。算了,不管他了,還是掏鳥蛋烤地瓜好玩,好學生跟我不沾邊。說來也奇怪,以後的每次數學考試我都是一百分,但答案很多都是跟正確答案不同的,我沒跟老師說,他也沒跟我說什麼。到了學期末,他終於找我了,說,你知道你為什麼考試總是一百分嗎?我搖頭。他深吸了一口煙,慢慢吐出來,像是長嘆了一口氣。我看到了你的所有答案,你很聰明,你的答案要說對也對,說錯也錯,你說5+6等於多少,沒思考我直接說13。他說,對了嘛,你一直都是用的八進位,這是我母星的10進位。我觀察了你一學期,也思考了一學期。明年我就要回去我母星上了,這些年對人類的了解也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還是捨不得你這種天才型的人,留在這裡也是損失,怎麼樣,跟我一起走吧。我哪裡知道他在說什麼,我說,老師,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於是我馬上逃離。後來,我爸要去縣城工作,我也去城裡的小學讀書,也漸漸忘了他。後來終於學到了進位,突然想起老頭子跟我說的話,我在周日匆忙趕回村子,村裡很多人都說他打水時跌進河裡淹死了,也有人說他上山跌進懸崖,總之,他不在這村子裡了。
我外公的父親是安徽省第一任糧食局局長,文革時被打為反革命硬是沒有屈服過。我外公當時因為家裡有反革命上不了大學,最後因為成績十分優秀破格被內蒙古大學要走了,帶著一點乾糧和錢花了將近兩個月搭車加走到了內蒙古。之後,在北京設計院工作,但是因為我外婆和家裡的孩子去不了北京(當是戶口可不好遷)放棄北京戶口和我外婆到了甘肅,之後任地方建設局局長,有批地的權利,但就沒有給家裡人批過一塊地,外公他說他最大的自豪是供家裡六個子女都考上了大學。現在想想感覺當時的人都挺傳奇的。
有天去單位旁邊沙縣吃午飯,說了句「一曲忠誠的讚歌」,老闆默默的給我加了個雞蛋……
我心中我爸算一個。因為我爸近視比較嚴重,我從小就一直認為他是很老實踏踏實實讀書的那種,因為我爸很少發火,說話也是很憨厚的重慶口音,笑起來也憨憨的。直到我高中到重慶讀書生活,他帶我參加了他的同學聚會和知青聚會才知道我爸年輕時候的故事。 他讀書的時候在磁器口,為了幫一個被欺負同學報仇,沒有任何跡象說,自己在家磨了把斧子,把磁器口以前一家姓蔡的家裡門全部劈爛,破門進入砍人,結果被打到在地了。那家家裡五個兒子,號稱蔡家五虎,後來其中蔡家老二的孩子和我是高中同學,還是同學的爸爸告訴我這個事的,我當時還死活不信。 後來知青聚會的時候,那些叔叔們告訴我,他們那時候沒吃的了,經常找我爸,我爸把吃的經常全部給他們,自己餓得渾身浮腫。有一次沙坪壩的知青有人被欺負了,我爸和另外一個朋友兩個人帶著刀半夜打著手電筒,到另外的一個村裡面找那個村裡欺負人的混混麻煩,後來很多知青得到消息都來了,變成一場混戰,最後是長壽縣公安局的人來了開槍才制止我爸他們的打鬥,我爸作為帶頭的,也受了不少傷,也被拉去公安局談話了,幸虧那時候對知青政策好,而且是對方先欺負人,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到後面恢復高考了,我爸為了爭取看書的時間,別人都不願意去墳地守紅薯地,我爸一人申請去了,一個人在墳地呆了三個月看書,結果我才知道這就是我爸眼睛嚴重近視的原因了。 後來我爸考入成都地院(也就是現在的成都理工大學)地球物理師資班,死活不願意不願意入黨留校,我奶奶知道了很生氣,和我奶奶那個老革命鬧翻,我奶奶說他什麼不尊重組織的決定,結果還是成為了一名地質隊員了。
我一個朋友的親戚。在80年代末的時候跟親戚朋友借了50萬。20萬去買了車,留下30萬做生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都是閑話,把多餘的都去掉了。今年過年回家看三叔,家裡人都埋怨他愛喝酒,午飯晚飯都要喝一點,每天至少四兩酒,高血壓,心臟也有問題,還因為心梗住過院,可就是好這口,勸他,他說現在喝的少很多了,自己清楚自己身體,沒事!唉~~愛喝酒的三叔…—————————————————三叔個子不高,但很壯實,早些年在麵粉廠工作的時候,一次可以扛兩袋麥子,一肩一袋。九幾年的時候,三叔跟著我姑做服裝生意,當時武漢漢正街服裝批發生意非常繁榮,三叔每次都坐火車到那裡進貨,那個時代小偷很多,為了防止被盜,他每次去之前都把我姑給他進貨的錢縫到一個條形布袋裡然後貼身綁在腰上,一直沒出過什麼問題,不過事情總有意外…那是個夏天,武漢的夏天是很熱的,大中午也沒什麼人,他腰纏萬元從一個巷子穿過,巷子很安靜,走到一半的時候一包石灰突然從岔路口迎面砸來,我三叔本能的閉了眼,石灰在他臉上開了花,眼前瞬間一片漆黑,他摸索著靠了牆心中已知不妙,這時從岔路口衝出來幾個人(後來知道是四個)摁著他的手臂壓著他的腿,還有一把刀頂在他腰上,讓他把身上的錢掏出來。據三叔說,他當時怕被聽出外地口音沒敢說話,而是趁裝著拿錢的瞬間右手向腰間的刀抓去,然後死死的抓住了刀刃。小伙兒當時年輕身體是真壯實,幾個人根本壓不住他,拿刀的歹徒估計也楞了一下,沒見過這種空手奪白刃啊,往裡遞刀子也遞不動,嚷嚷著開罵,其餘的歹徒開始圍攻三叔,三叔當時眼睛看不清,往他身上招呼的也不知道是拳頭還是其他刀子,也不知道疼了,混亂中他左手抓住拿刀歹徒的手,右手抓住刀刃硬是把刀給掰斷了,然後抓著斷刀開始反擊,後來斷刀又打斷了,又從地上摸了一塊磚,一頓猛拍,磚拍飛了就用拳頭……就這樣一個人居然把四個劫匪打跑了。事情如果到這裡結束最多是個猛男獨斗四劫匪的故事,可後來發生的事讓我知道三叔的毅力有多麼強大…打跑劫匪後,三叔知道自己受了很重的傷,於是手捂著肚子自己跑到幾千米外的一家醫院,然後才暈了,據當時接診的醫生說,看到我叔後整個人都驚呆了,他當時身上都是血,手上鮮血淋淋,大腿、肚子都有十幾公分的傷口,其他小傷口更是不計其數,居然自己還能跑到醫院。從那次意外以後,三叔的身體就沒之前那麼好了,不過還會去漢正街進貨,再後來有一次聊起這個事的時候,我嬸兒還埋怨地說他要錢不要命,我叔當時的回答我到現在都忘不了,他嘿嘿一笑說那又不是咱的錢。
我爺爺和我姥爺。
我爺爺的事兒都是從我爸這兒聽說的,我和我媽沒見過爺爺,他在我出生前十年就走了,走的時候已經九十多歲,沒錯這麼算起來我爺爺和我爸年齡差距有點大……我爸是家裡最小的一個,what"s more,我爸是我爺爺最小的老婆生的最小的兒子。我家上頭好像是滿清什麼什麼的,爺爺小時候上的是私塾,民國正經洋人外教教的英語,所以說好像爺爺家挺有錢的樣子,於是他也挺任性的樣子,娶了仨老婆(妥妥的現充人贏!!!)。他的大老婆我的大奶奶我同樣沒見過,走得比他還早,大老婆只生了一個女兒,就是我爸的大姐我的大姑,這個大姑比我爺爺的小老婆我爸的親媽我的親奶奶還大,也就是說我爺爺這個現充人贏娶了個比自己女兒還小的老婆!!!解放後全家從山東老家跑到蘭州開始做生意(也是在這裡娶了他小老婆我親奶奶),正宮大奶奶坐鎮家中,二房和爺爺跑生意,小老婆也就是我親奶奶負責生娃養娃(-_-!),多標準的後宮片套路。據我爸的發小給我講那會我爺爺生意做的還挺不錯,不錯到蘭州城當之無愧的名門望族水家(蘭州水家這輩有個叫水均益的,他爺爺叫水梓可以百度一下)都讓著他三分。嘛,後來嘛,文革開始了,我爺爺這個生意人被毫無懸念的打成了走資派,全家老小躲到山東老家去種地,我爸也趕在文革開始的時候出生所以一生下來生活炒雞苦逼,過著現在人無法想像的日子……吶所以說開後宮的都沒好下場嗎難道真是世界的錯?我姥爺沒我爺爺這麼叼不過也挺讓人佩服的,1952年從四醫大畢業,正宗老西醫,共和國第一批大學生,畢業後先跨過鴨綠江打了一年仗,年輕時候拉得一手好二胡,還是國家二級籃球裁判。現在老頭身體倍兒棒精神矍鑠(除了時不時對著我姥姥的照片抽根煙發會呆,媽蛋太虐),每次我過年回去看他我早上絕壁都沒法睡懶覺,一大早就叫醒我看NBA,你能想像和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看NBA討論戰術和走位的情景嗎?說個家鄉的老人吧,不算真正見到過,但是故事蠻熟悉的。
老人名字叫王延洲。下面部分內容來百度百科:王延洲,男,漢族,山東省日照市東港區人,1920年出生,中共黨員。 王延洲1937年投身國民黨革命軍第二十九軍,1937年考入黃埔軍校,1940年考入中央空軍軍官學校。在中國抗日戰爭中,先後擊落1架大型運輸機、3架零式戰鬥機和1架東條戰鬥機。在中美空軍混合團,先後8次穿越被稱為飛行禁區的"駝峰航線",獲空軍戰鬥英雄、王牌飛行員稱號;1945年由於中美空軍已經完全掌握中國戰區制空權,日軍不敢與中國空軍接戰,王延洲居然飛到東北希望找到日軍作戰,他自豪地說他大概是第一個回到東北的中國軍人。1946年駕機起義,抗美援朝戰爭中,分別擊落擊傷美軍F-86飛機各一架,榮立二等功;1949年開國大典之時,駕駛戰機接受毛澤東主席的檢閱。1955年轉業至國家體委工作,後離休回原籍。王延洲老英雄於2012年4月30日凌晨4時去世。下面的是我在電視上看到的老人採訪敘述:文革期間因為曾經在國 民黨服役過受到排擠批判回到原籍務農。文革結束後仍然留在家鄉種地。有次坐在地邊時候,一位下鄉的幹部看到老人穿了當飛行員時候發的帶拉鏈的褲子(當時七十年代山東農村看到有拉鏈的褲子肯定覺得很震驚了)就詢問了老人的經歷。自從那之後老人的經歷才被家鄉人熟知。有一次小時候去看錶演結果走丟了 亂跑跑進了一堆打太極的老人里 直接跑著撞到一個單腳站立的老人的 懸空的那條腿上 然後bang被撞倒了…老人紋絲不動…
看來我只能努力爭取讓自己的孩子能答上這題了
我四叔退伍軍人酒鬼一天中午他和幾個酒友聚餐喝了有一斤白酒騎自行車回家在路口碰見一個收破爛的拉著一大平板車的紙殼橫向走來他突然決定加速從平板車上飛車過去……車沒飛過去人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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