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導師相處不愉快，對大方向的看法有根本不同，無法求同存異，並且被導師誤會，有沒有可行的辦法解決問題？

01-22

這其實是一個庸俗的問題，因為每個人在和人打交道時都會產生不愉快的經歷，大多時候是因為情緒交雜吹起的泡泡，沒什麼意思，不如誠意正心專註更有意義的、實質的事情。我自己的經驗就是盡己而推人，就是行忠恕之道啦。並且有些事能不摻和就不摻和，盡量杜絕不愉快產生的根源。「君子博學而日參省乎己，則知明而行無過矣。」
但是有些情況是避不開的，比如對方是你尊重的導師，很大程度上對方決定你的將來，相互的坦誠和理解很重要，盡量同氣相求。本來我不打算最近上來的，前段日子我和我的導師關係特別融洽，我們每天都會談很多數學。只是最近出了個問題，這個問題我覺得挺嚴重，也或許是我鑽入牛角尖了，如果有同學有類似的經驗，請不吝分享，謝謝。順便說一句，我的導師是一位真正的學者，努力、耐心、專註、對數學持久的好奇，等等。我問這個問題不是想說導師的壞話，沒有學生說導師壞話的，而是另有原因，產生了很大的分歧。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起做一個課題，這個課題看起來是很難的問題，因為要優化一個不等式best constant，我大概想了一個多月，（其實對於想數學來說想幾十年都正常），我的導師建議我放棄，因為他覺得現有的工具解決這個問題太困難，不過我自己顯然沒有放棄的，因為沒有到山窮水盡。我自己有個習慣就是喜歡到處和人討論，把我正在做什麼講給別人聽，別人要是能給我comment我會感激不盡，把新鮮的直覺通過嚴格的數學來實現。這次我跟一個做幾何的老師又一次閑聊，我就問他一般幾何裡面有沒有優化best constant的辦法，那位老師說可以做一個flow，看看是否保持不等式，看這個flow收斂到設么地方，奇點是啥，能不能做surgery等等。
其實當時我被這個想法驚呆了，因為我見識淺薄，從來沒有聽過還能這樣做優化不等式的問題。特別興奮，於是我就集中精力試了試，最後藉助一些flow的結果，終於進行了一個簡單的計算就證出了best constant，（找到思路後問題就遠比我們想像得容易，但是很難想到這種思路。）於是我在寫文章的時候，特意在文章結尾加了一個感謝，說沒有這位搞幾何的老師我們根本做不出這個問題。我把寫好的內容給我導師後，他非常不高興，他說不該加這個感謝，他說我太浮躁了，一有不會的就到處問，他說當年自己當學生的時候從來不問，就是自己想，到現在想不出來的問題很多，他都能沉得住氣。他的建議是讓我靜心，不要總是ask around，不要浮躁，要更努力，等等吧。
其實這件事蠻傷自尊的，雖然我這點可憐的自尊也不值什麼。我自覺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啦，說我笨那是對的，說不努力思考真的有點傷自尊的，尤其是從最尊敬的老師口裡說出來分量很重的。這都無所謂，畢竟也傷害不了啥啦，知恥而後勇。我比較沮喪的是我們對數學研究的看法根本不一樣。我自己的方式是，通過交流理解數學，比如這個課題的解決，靠我自己獨立思考肯定是沒有結果的，這是跨領域的辦法，沒有多年浸淫在幾何的感覺真的很難想到。而且我在和人交流時候並不是自己不想，乾巴巴等別人告訴我，而是我覺得通過交換思想雙方都可以得到很多，避免走很多彎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有時候我也會問別人具體的問題，是我覺得與其浪費時間自己琢磨，不如讓專家告訴自己怎麼解決，這樣理解得更快、更好。而我的導師的特點是，喜歡自己摸索，從經典的地方一點一點學習，他真的有絕大的毅力、天賦和興趣，他是我見過懂得最多的學者之一，他建議我以後不要問，自己下功夫思考，走出自己的路。

我的導師對我影響一直很大，在別人閱讀近期文章做問題的時候，我可以耐心看比較老的、難啃的東西，雖然前期很慢，但是後來感覺確實功夫漲了很多，能追根溯源看到一些根本的東西。所以我發自內心感謝導師。他經常告訴我要慢而實，進而能安，這樣的道理，和我的觀念是相契的。通常一般長輩說的話我都會放在心裡，再三思量的，何況是最尊敬的導師。可是這件事情，我覺得我導師說的不對，或者他不該干涉我的選擇。其實看我導師的文章，基本都是獨立或者和他學生一起發的，他很少和人合作。我更喜歡為了解決問題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不會憋著。這次我們產生了矛盾，縱然我不認同，可是既然導師發了話，那麼我也不能陽奉陰違，那樣有違師道，況且自己閱歷太少，或許不了解導師的良苦用心吧。其實庸俗地說，這件事我確實沒有考慮周全，我覺得可能文章最後的感謝裡面不能那麼寫，那樣挺傷我導師的自尊的，或許顯得他指導不了我一樣。。。我覺得為人處世得考慮到方方面面，有點心累了。
我想現在心氣不平，一方面是不知道以後該咋做，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導師的誤會不開心吧。可能在他看來，凡是到處喜歡討論的人都是不踏實的人吧。我挺在意他的看法的，誤會是最難受的，只能讓行動證明自己不是他認為的那種人。
對了，還有件不開心的事情就是申請funding了。我知道自己做的東西沒什麼意思，不想吹牛，寧願當TA教書，他讓我去advertise一下，話說得漂亮點，拿到錢就可以擺脫教書了。這事可能在大多人看來不是事，在我這裡挺糾結了，我太單純，覺得沒有按勞分配？我跟導師說過我做的東西不怎麼樣，他非常生氣地說腦子有病。唉。。咋整？
寫完這些，心情就好多了。一個感悟是，有時候最初會同氣相求，之後也會漸行漸遠。還有，自己的知識水平要提高，考慮事情也要方方面面，否則行必招辱。
有些事情可以外化而內不化。比如我們有時會討論政治，比如這次美國大選吧，其實我是支持Trump的，但當我得知他和主流媒體的意見一致並極度討厭Trump supporter的時候，我立馬改口風，分分鐘變成Hillary supporter。你們覺得我沒有節操，其實這在我看來無傷大雅，嘴上說說又不會影響啥。所以自己不是迂腐的人啦。
但是這次關於學術方向和方法的挫折，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誠意正心。諸君共勉。

從問題描述里看，你問對方的是一個很 general 的問題，幾何里優化 best constant 的一般方法，然後對方給了一些建議。你根據這些建議找到了思路。但是你的致謝部分措辭過了。

什麼叫「沒有這位搞幾何的老師我們根本做不出這個問題」？首先，你不能代表你的導師做出這樣的致謝，你怎麼不寫「沒有這位搞幾何的老師，AA (AA 是你的名字) 根本做不出這篇文章中的某某問題」。怎麼樣，是不是有種濃濃的羞恥感？明明是你自己數學不行做不出來憑啥說導師也做不出來。。。其次，你說做這個問題只做了一個多月，結果致謝里寫的是「根本做不出」，你導師說你浮躁，真是一點沒說錯啊。

你這致謝，根本是在拉導師給你背書給你導師下套嘛，你導師看了能不生氣嗎。而且看你的問題描述和自問自答，你到現在還以為是導師自尊受了影響，其實根本是你自己數學差還要拉導師墊背人家才生氣的吧。導師既然批評你了，你就好好把語氣措辭改了，比如「作者之一 AA 感謝與某某老師的一次有益交流」。最後，你導師應該比你忙很多，沒那麼多時間一直生你氣，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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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句，如果只是一點點指點，就在致謝里吹成這樣，你自以為是在感謝對方，可是你置其他幫助過你的人於何地？難道你導師給過你的幫助沒有這位老師的一兩句話更多嗎？等到將來你遇到給你更多幫助的人，你是不是準備在致謝里對這個人以身相許啊。。。

Update: 多虧那位匿名先生指出，根源在於感謝信的措辭不當，所以那麼謙遜有學養的老師才變得那麼生氣。我的導師其實人非常不錯，雖然後來看起來他對我討厭至極，但是該幫的忙他都幫，只是不掩飾對我的厭惡而已。。。這樣的導師總比笑裡藏刀的人好太多了，我能做的就是不辜負導師的栽培。

而整件事其實錯全在我，那份感謝的措辭換位想來，真是在侮辱導師了。而且平時自己學習也有不恰當的地方。這兩天我聽了導師的話，遇到問題甚至都不查資料了，不看前人做過啥，（實話說也有賭氣的成分），憋著自己推，還真發現這樣可以充分發掘自己的潛能，貌似重新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概念。。。當年自己做的第一篇文章，不也是完全不知道別人做過什麼，經過大量獨自的摸索後，硬是用一種不同的方法重新證明了某個猜測嗎？並且在此基礎上發現了另一個人們沒有考慮過的現象。那時還頗為自得，發出"sometimes it"s better if you don"t know what people have done."，還寫過一個答案：做基礎數學研究的人是怎樣的研究模式呢？ - 研究生 - 知乎做那個問題都是兩年前了，到了現在，反倒沒有當初的銳氣，可能是嘗到討論的甜頭後，在節省了大量時間精力後不願意獨立摸索了。這次導師的批評，甭管是不是真的針對此，我覺得對我都是很好的提高，「靡不有初，鮮克有終」，或許我該回到曾經悶頭學習的模式了，畢竟基礎也有了，現在我們懂得數學肯定比高斯黎曼那個時候懂得多，所以理論上是夠用了，沒有必要一直follow後人的結果。

導師對我的批評，可能確實希望我有做大問題的能力吧，希望擁有完全獨立思考的能力，因為未來想要解決其他人解決不了的問題，必須要拋棄合作，擁有徹徹底底獨立攻堅困難的能力的。但無論如何，如願答案結尾所述，我會找到一個討論和獨立思考的平衡點，不會走極端。

感謝導師的指導，也非常感謝在這個問題下幫我分析情況排解煩惱的答主們，其實我有幾次人生上想不開的事情都是知乎的同學們幫我解決的，一次是剛到美國的困擾，一次是關於宗教問題想不開，這是第三次。等我以後有了時間、有了能力，在自己德行沒啥虧損的時候，一定會回饋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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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問自答，總結一下經驗和決定：

大多時候，招辱不在於是對不對，而在於自己實力強不強，姿勢水平高不高。（我沒有強到讓老師尊重並認可我的做法，老師也沒有讓我完全言聽計從的高度，能讓我言聽計從的人並不是學術意義上的導師。）

這件事，我覺得雙方都沒有錯，反覆檢討自己後，自己並不是那種一遇困難就放棄向他人求助的人，甚至我和導師一起做這個問題的時候他都建議放棄了，而我也不會的，哪怕寧願頂著導師強大經驗的壓力，因為在數學上我往往有自己的想法。我的習慣是當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就去聽聽外面的聲音，然後繼續想。這次，不避諱地說，導師不高興的主要原因可能並不是因為他說的「不努力思考」、「浮躁」，而是很大程度上我在文章後面對那位幾何老師濃烈的感謝讓導師丟了面子，因為那麼簡單的想法他竟然沒有想到。（我越來越覺得是這麼回事，不是貶低我導師，而是數學好的人有時候挺在意麵子的。）

所以，搞學術有時候也不能純粹地搞，要考慮到很多人情世事。這次我不是簡單冒犯了導師，後來他一下子從溫文爾雅變得每一次見面都是一副黑臉。一個人或許有別人看來無傷大雅但自己非常在意的事情吧。或許他真的對我和別人討論非常在意，他確實期望我獨立摸索。

而我自己也有很大問題。第一，根源是實力不強；第二，沒有考慮人情世事，對一個人的純粹性有過分的期待；第三，沒有當面跟導師說明白情況，我應該直接跟他溝通，而不是唯唯諾諾，他說什麼我都承認，導致心裡不平；第四，就是自己該出去走走了，否則很容易滋生不純的情緒，哪怕是被導師誤解也不該在心裡糾結，要是那幾位專純的同學遇到這種事，恐怕都是一笑置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關於申請funding的苦惱，義所不為，因為現在的這份研究對實際沒有幫助，只是對現象的解釋。甚至我本人是反對做數學申請funding的，除非你做的是非常重要的工作。這是自己personal的看法，做TA拿著工資會心安。這個理由不會跟導師說的，因為顯得假清高，他其實也不止一次跟我說過自己腦子有病。所以我乾脆就拖著不寫proposal，到時候他罵就罵吧。

說穿了，原來我們都沒有充分了解過對方。

最後，我決定自己搞自己的研究，繼續保持和其他教授聊天討論的習慣。這次做出問題的一個感想是，一個本來我們認為那麼難的問題，其他領域專家的一句話就能引入一個新的視角讓問題有了可以解決的途徑，可見大多時候問題的困難與否不在於本身，而在於視野，所以拓寬視野不代表放棄獨立思考，再三反省，自己這件事沒有錯，自己錯的是心胸太小，為了這種事一整天不開心。

導師更沒有錯，以後我會盡全力獨立思考，實在弄不出來再去討論。不走極端，取中，純氣。

老師的心理可以理解，不過如果你覺得自己正確就不要想太多。

當年塞爾伯格發現了素數定理的初等證明的關鍵步驟，拿出去跟人炫耀，卻不說跟素數定理有關，後來愛爾多斯聽說了那個結果，就用它嘗試證明素數定理，塞爾伯格慌了，拚命說那樣證不出來。最後愛爾多斯證出來，提議合寫論文，塞爾伯格拒絕，覺得自己應該獨享榮譽。愛爾多斯則把塞爾伯格對自己的誤導解釋為塞爾伯格沒看出來，最終兩人絕交了很長時間。

問別人能有啟發，那也是你自己做的，總比放棄強。

文章發表了，你就是對的。文章沒發表，老闆是對的。切記。

分工這麼細了，交流非常重要，一個人的知識總是有限的，多和別人溝通比悶頭想重要得多。哪怕來知乎上問幾個問題都有益。

如果導師覺得致謝寫得過了，不妨考慮將那個老師列入文章作者，而不是致謝的內容。這樣才是真正尊重那個老師。

多問多聽是最好的習慣，不是什麼壞事。不然大家每年開那麼多會幹什麼，難道都是去現自己了嗎？

作為聽故事的人，可能對細節理解有出入，說點自己的看法哈，如果理解錯了勿怪。

你論文致謝那個，相當於完全否定了自己的contribution了，這屬於不會說話，這是你的paper不是？如果是的話，就要承認自己在其中的價值，怎麼能說全靠別人呢（尤其是「你們」，不只是「你」，這相當於說你們團隊所有人都沒有做有價值的貢獻，其他人肯定有被描述成水逼的感覺）。你可以說他貢獻了非常有啟發性的觀點，或者列到作者里去。不要妄自菲薄。

如果你在聽別人talk的時候，看到別人在末尾說一句我們組的這個工作，沒有XXX根本做不出來（XXX不是這個組的），你說你是啥感覺，「那你們組幹嘛吃的？」是不。如果你是組裡成員，你聽到是啥感覺？「次奧老子活白乾了？」是不。我覺得這是個說話方式的問題。謙虛過頭不好。

至於和別人交流及合作，個人覺得沒啥，可能你導師是怕你自己沒有花費足夠的精力思考？這可能是他偏好自己苦鑽，也可能是因為你的確容易放棄一個人努力，也有可能是因為，你在和他描述你做的東西時，和論文事件一樣，太宣揚別人的contribution，而忽略了自己在其中做的那部分了。（不過你導師覺得搞不出來，但是你廣開思路，最後搞出來了，可能的確說明你倆原則不一樣，未必和他一樣吧，我覺得這一點可以用你說的那個「外化而內不化」的原則搞定，和他聊的時候多說自己在這裡面的思考，和別人的交流也多談你自己在那之後的思考和嘗試，有一種一直是你在主導的感覺）

funding那個，我覺得你還是妄自菲薄了，你的工作要你挖掘裡面的價值，它才有價值。就好像對一個小學生，很多父母都會覺得這孩子就是普普通通沒啥特別之處，或者乾脆覺得有好多壞毛病，但一個善於發現閃光點的家長就會發現這孩子身上的天分和優點，然後朝這個方向擴大，最終孩子的確在這方面很強了。你要知道多少做科研的人都在拚命的發掘自己project裡面的閃光點，然後向發錢部門證明我這個閃光點值得繼續挖掘。你自己主動放棄了，可不是「腦子有病」嗎。你做科研是為了啥呢？不是為了有機會做有價值的工作嗎。不要在應該爭取的時候謙虛。

上面說的這些，說不定是你都懂的一些陳詞濫調，但是本著或許對你有幫助的想法，還是寫在這裡了。

這就是另外一個問題裡面提及的學生思維。

主要還是情商的問題，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訓練一下社會實踐能力。如果連基本的跟導師相處的問題都處理不好，以後進入社會可想而知。

題主你好。你的問題大概有兩件事，分開來說說。

事情是這樣的：某教授指點我攻克難題，我在文章中加入致謝，我的導師非常生氣。責怪我到處和人討論問題。

到處和人討論問題沒啥不好的。不過你既然在現在的教授手下做事，那麼就得接受他的風格。如果您不認同他的風格，那麼也沒必要直接和他指出來，盡量按照他的風格做事就好了。這不是虛偽，是因為：1.你是他提供經費、指導做研究的，你的成果你只有署名權（就和僱員給老闆做的工作一樣），所以他可以決定是否感謝和署名。2.直接指出來，對解決問題沒有幫助，他不會因為你的想法去署名。而且，他的這種風格，也不是全無好處，也沒有違背道德和法律，只是一種風格。

總之，獨行俠的數學家有一大堆；合作模式的數學家也有一大堆。他們都做出過好的工作。但是，你既然和你導師構成了優先順序最高的合作模式契約，那麼在你畢業前，就得為了這個合作模式放棄一些其他的合作了。

對了，還有件不開心的事情就是申請funding了。我知道自己做的東西沒什麼意思，不想吹牛，寧願當TA教書，他讓我去advertise一下，話說得漂亮點，拿到錢就可以擺脫教書了。這事可能在大多人看來不是事，在我這裡挺糾結了，我太單純，覺得沒有按勞分配？我跟導師說過我做的東西不怎麼樣，他非常生氣地說腦子有病。唉。。咋整？

Advertise就是按勞分配啊。這麼多媒體就靠這個掙錢呢。而且，這件事本身也有價值。只要你Advertise不撒謊，那麼，基金評審也不是傻的。大多數基金評審都比申請者有經驗，並且默認你的工作是Advertise後的結果，所以，你就沒必要為他們操心了。而且正相反，這種申請本身就是對你能力的一種鍛煉。一方面讓你學會了爭取經費；另一方面，讓你對自己工作的重要性和意義有了進一步的梳理和總結。

相反，你手裡拿著老闆的錢，不給老闆合理合法的申請經費，反而是吃裡扒外啊。所以這點他倒是沒罵錯，確實傻啊。

另外，做事情對就是對，不對就是不對。和庸俗沒有聯繫。不要隨便瞧不起別人哈。

認真讀了題主的問題描述，本質上沒有對錯之分，只是觀念上的衝突。用一種發展的眼光看這個問題，隨著研究的不斷深入，題主的觀念很可能會改變。與之對應的是，你的導師觀念改變的可能性比較小，因為他形成自己的觀念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並且他的觀念的正確性已經得到了證實。到那時這個衝突自然就會消失，所以題主不要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要為temporary的東西分心，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精力。

斗膽討論一下，說的不對請見諒指正。

我猜你的導師是不是覺得這個領域的問題就應該用這個領域的方法來解決，才能使你對自己所做的領域有更高層次的把握？

畢竟跨領域對於解決一個問題或許有奇效，但是對自己的領域有什麼提升不好說。就像約翰伯努利解決最速降線時採用了光學思想，非常巧妙漂亮，他哥的解法雖然笨但是最能體現變分思想。

我是支持題主的，問渠哪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我認為數學的美正在於不同領域之間更深層次上的統一。希望題主能與導師冰釋前嫌，順利完成學業~

跟了我導師永遠別想做出論文。

呵呵。

借貴題發泄。

我呸。

打你妹的工啊。

回顧這一年勾起了我的怨恨。對整個學校產生怨氣。

好氣，不匿。

老師別煩我，我一秒都不想呆實驗室，一個字都不想跟交換。

忍得肝疼。

慫，匿了。

大家當面乖的一匹，背後指不定怎麼罵呢。

雖然我沒做過研究，不太懂這方面的事情。但僅看題主的描述，你說這個問題思路很重要，有了思路解題很容易。那你問了別人思路，不就相當於讓別人幫你解題么？

我覺得你導師有一點說的有道理，那就是少問多想。你現在解題的方式，不就是在走捷徑么？你說你喜歡跟別人討論，那你以後做研究還能一直這麼問下去？那是你做研究還是別人替你做研究？太依賴別人的話，等你要做別人沒做過的東西的時候，你還能進行自我獨立思考么？

不太了解你研究的領域，說錯勿怪。

題主還是太單純…你覺著自己做的東西不怎麼樣，想從助教開始做起，這完全是因為中國從小就教育孩子要謙虛，題主被這思想毒害了。學術圈的根本是做學術這個沒錯，但是你不會吹牛逼永遠成不了大牛，除非你的成果可以讓所有看了你文章的跪著讀完並成為你的自來水替你吹牛逼…你導師說的其實沒錯，有點成果先吹起來，一來可以忽悠更多的人圍觀你這個方向，把方向搞熱，二來忽悠經費去啊！不忽悠怎麼來錢？你餓死了還做屁的科研？當然你吹牛逼歸吹牛逼，別把自己騙了覺著自己真牛逼，那就完了。至於致謝部分，匿名選手回答的很對，單純支持…

做科研其實很矛盾的，一方面想自己搞個大新聞直接把這方向終結了，另一方面又怕有一天在你還對當前領域做縫縫補補工作的時候有個神經病搞一個大新聞把這方向終結了，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胸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