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神乎其技的文物修復案例?


舉一個例子。1980年發掘出土的秦始皇陵銅車馬,由於原有木槨早年腐朽、上部填土塌陷,致使兩輛銅車馬損壞嚴重。一號車出土時全車共破碎成1325片;二號車出土時全車共破碎成1685片,斷口2244個,破洞316處,裂縫55處(以上數據來自《秦始皇陵銅車馬發掘報告》)。兩輛製作精細、構件繁多、形制複雜的殘破銅車馬從1980年12月至1988年4月經過多年清理修復完成,是研究秦代冶金、鑄造、機械、車輿、鞁具及系駕方式至為珍貴的重要文物。某長者讚揚「勞苦功高」。

幾張發掘現場和修復前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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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問題下 @鳳鳴岐山 先生回答的班簋修復做一補充,在故宮博物院網站有該器的修復大略,可移步該網址閱讀:文稿/文物保護/「班簋」的再現 。另外,修復前班簋有一半已經缺損無存,修復時只能據倖存的那部分另行複製拼合成整器,一大憾事。


甲骨的綴合和簡帛的整理,雖然可能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文物修復,但其過程的艱辛與成果的驚艷,絲毫不遜色於古籍字畫的修復。

甲骨的綴合的成果,比較著名的是《殷墟文字丙編》。第十三次殷墟發掘時發掘出了一大批整甲,運到南京後中研院史語所便對該批甲骨進行整理。但在尚未整理完的時候發生了七七事變,國內形勢驟然緊張,史語所整體向西遷移。當時對甲骨保護措施做的不夠到位,每塊整甲裝進一個紙糊的盒子,紙盒子再全部裝入一個大木箱,向西遷移的時候道路崎嶇,大卡車搖搖晃晃叮叮噹噹,到四川時裡面的紙盒子都朽壞了,整甲也碎成了小塊。殷墟文字乙編收錄的就是這些碎片。後來國民黨退出大陸,史語所也便把這些碎片帶到了台灣。張秉權花了20年的時間,拼出來300多版整甲,作為《殷墟文字丙編》出版。

(這事丙編第36版,是用8片碎片綴合而成的)

甲骨文綴合作的比較好的還有嚴一萍。他曾經把5塊碎片綴合成這樣一版腹甲:

神奇的是,這五塊碎片是從不同的坑位出土的。也就是說,它們在商代就已經碎掉了。

馬王堆帛書的綴合和甲骨綴合的過程差不多,但由於帛書的碎片有限,而且文字比較多,整理難度要比甲骨綴合小一點。

(網上找的圖,可能不太清楚...不過也不難看出某些部位的碎片十分細碎,把這些小碎片放到合適的位置也是很考驗眼力腦力的。)

竹簡的整理也是比較複雜的。竹簡和甲骨不同,甲骨挖掘出來的時候是乾的,而且比較硬,所以整理的時候可以用小刷子刷去甲骨上的土,拿在手上仔細看。竹簡保存的環境一般是濕漉漉的,所以一般竹簡出土時都是裹著泥。竹簡由於長期被水浸泡,柔軟的像粉條,卻沒粉條的韌性,很容易斷。在清理完竹簡上的泥土後,就要在溶液里保存:

沒錯,竹簡在剛開始就是這樣的醬油色,黑糊糊的。竹簡的整理者要根據竹簡的形態、字體風格、上下文意等因素對其進行重新編排,恢復竹簡原來的順序。有些簡會斷成兩截,這樣的簡綴合還是比較容易的。但有些簡斷成只有一兩個字的碎片,綴合難度就比較大了。郭店簡從出土到現在有20多年過去了,還有幾塊簡無法綴合。

(上博簡-容成氏,不難發現第二根簡顏色黑乎乎的,第8根簡斷成兩截)

(容成氏第二根簡的放大圖,雖然經過ps,對比度加強了不少,但有些字還是很難認的。)

郭店簡是搶救性挖掘,當時經驗不足,發掘時沒注意保持簡序,給整理著編連竹簡造成了不少麻煩。上博簡整理過程中注意到了這個問題,編連的準確度提升了不少。

從朽木斷骨變成整甲、文本,這也算得上是很神奇的事吧~

ps.原來寫的答案在末尾小小的吐槽了一下,現在看來,確實有些有失公允。且不說1937年的技術遠不如現在,當時國難當頭,時局動蕩,史語所的工作人員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中開展發掘與研究工作已實屬不易。在那麼困難的情況下,能把這批甲骨安全的運到四川,本身已經是奇蹟,我們確實不應苛責太多。評論區@白開水先生指出郭店簡發掘時墓室已經進水,竹簡簡序被打亂並非人為選擇的結果。我是看到有學者在論文里發過幾句牢騷,並沒有詳細了解實際情況就妄加評判,實在是不該。考古是一項極其精細的工作,囿於歷史的、現實的條件,前人的工作在現在看來自然有些缺陷,但我們並不能因此去指責乃至否定其成果。大多數人是坐在辦公桌上看整理好的照片或拓片寫文章做研究,手上沾滿泥土,踩在泥水裡發掘整理的畢竟只是少數,但者少數人卻是最為辛勞的,最為可敬的一批人。沒有這些人的工作,我們根本看不到千年之前的簡帛,更遑論研究。


班簋

文革時簋的全形被毀成若干大小不一的碎片,並被送到廢品回收站、煉銅廠,等待回爐。正是在1972年,北京文物清理揀選小組的呼玉衡、華以武師徒到有色金屬回收站看到幾塊沾滿銅銹的碎片,其紋飾與若隱若現的文字在多年從事古董行業的師徒看來,氣質十分特殊。於是認定周邊應該還有更多的碎片或殘件的存在。返身再去尋找,收穫頗豐,回到辦公室後又請教更有經驗的程長新先生,認定這應該是西周時期一件有長篇銘文的珍貴文物。再返回回收站篩了一遍,把所有殘件碎片作了拼接組合,才認出這就是流傳有緒的清宮寶物《班簋》。鑒於這是一件重器,次年夏,由北京方面再送回故宮文物修復廠,經過整形、翻模、補配、修補、紋飾對接、焊接、鋼鏨鐫刻、做舊、填鋅、砂洗等等,修舊如舊,頓還昔觀,才完成了青銅器修復史上的一次成功範例、一個壯舉。


謝邀。

評論里沒人說到《五牛圖》,那我增補一下。

現存的《五牛圖》有幾個版本,這裡說到的是故宮版《五牛圖》,我們現在看到的故博《五牛圖》是這樣的:

但是在修復之前:

轉自「布衣書局」

這個化腐朽為神奇的人,就是故宮博物院字畫修復專家孫承枝先生

前人之述備矣,我就不增加文字垃圾了,直接引用:

目前,作為北京故宮博物院 「永久珍藏」的《五牛圖》的來歷,一些學者作了這樣一番說法:「《五牛圖》是唐代著名畫家韓滉的代表作品。從後卷的題跋中可知,這幅作品被歷代收藏家、鑒賞家收藏過。諸如趙構、趙伯昂、趙孟頫、孫弘、項元汴、金農等諸家題記收藏。在明代,曾幾易其主,明末清初戰爭連連,散落在民間,去向不明。直到乾隆年間,清宮開始在民間大量收集珍寶,偶從民間收集到宮中御府珍藏,乾隆鈐有御璽。此後它又遭遇了類似《游春圖》的坎坷經歷,曲曲折折。咸豐十年(1860年),英法聯軍佔領北平,大肆洗劫了宮廷和圓明園,無數國寶遭到前所未有的洗劫。」接著又說:「八國聯軍侵華的時候洗劫了紫禁城,《五牛圖》即可能是隨著大量的國寶一同被洗劫的,從此近半個世紀杳無音訊。此圖極有可能是被八國聯軍的士兵賣掉了,因此當時搶奪國寶的士兵多數是不了解中國傳統文化的盜賊,更不懂得中國的繪畫。所以這些士兵把搶來的國寶隨意就在街上換成錢或別什麼了,這樣的事情發生得太多。因而《五牛圖》的失蹤就是很自然的事了,事實上有數不清的國寶至今還下落不明。後來《五牛圖》能驚現於世就己經是奇蹟了。有兩種版本的說法:一說是上世紀50年代中期(應該是初期,可能有筆誤,作者注),《五牛圖》幸被一位居住在香港的鑒賞家發現,憑他的經驗深知這是一件國寶。他不忍心國寶就這樣在外飄來飄去,並極有可能會流出海外。但他又沒有經濟實力購買此畫,於是他寫信給周恩來總理,表達了希望國寶能夠重新回到自己祖國的願望。周恩來總理像對待其他國寶一樣,立即指示文化部,派專家鑒定真偽,若是真跡要不惜一切代價購回此圖。文化部接到指示後,立即組織國內知名的書畫鑒定專家赴港進行鑒定,當確定《五牛圖》為真跡時,便與賣方數次交涉,1952年中國文化部最終從10萬降到6萬港幣購回國寶。為了確保文物安全,周恩來總理還指示派可靠人員和公安護送回國。畫面殘破不堪的《五牛圖》,在北京故宮修復專家的精心裝裱和修復下,耗時幾年,終於修復完好,呈現出今天所見的新面貌。此圖現永久珍藏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另一說是楊仁愷的說法,他說『所幸的是此畫卷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為畫家張大千所得,新中國建立後連同諸名跡,經周恩來總理批准由香港購回。』楊仁愷的寥寥數語,可能還隱藏了一些難以公開的隱情。張大千是怎樣得到《五牛圖》的,仍然是一個迷。但是,這兩種說法,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五牛圖》失落在香港,後從香港購回。」這是李倍雷先生在《國寶春秋.書畫篇》(江西美術出版社2008年版p82^84)一書里向世人介紹的北京故宮博物院所藏這幅《五牛圖》來歷。

—— 《關於唐代畫家韓滉傳世名畫《五牛圖》辨偽》劉宏偉 林鷹

關於孫承枝先生修復《五牛圖》的經歷:

經過半個多世紀的顛沛流離,這幅傳世名畫當時已經千瘡百孔、遍體霉斑,僅五牛身上大小蛀洞便達數百處。

  1977年1月28日,幾經波折最終贖回的《五牛圖》被送到了故宮博物院文物修復廠,整幅畫作的修復工作由裱畫專家孫承枝先生親自主持。根據 《五牛圖與孫承枝》一書記錄:孫師傅手接《五牛圖》後,心情凝重、寢食難安。數日之間,圖卷陳於几案,不曾妄動。他藉助放大鏡反覆探查,潛心思索,尋求最 佳修復方案。

  殘損《五牛圖》的破洞太多,修復的關鍵是補洞。悉心研究原畫紙的質地、簾紋、光澤、顏色,嚴格擇選配補用紙,至為緊要。當然,要找到與原紙完全 相同的配補材料幾乎不可能,只好力求近似。幸而故宮舊藏尚豐,孫師傅反覆篩選,屢次用小樣較試,最後擇定一種年代相近、質色相當的舊紙,方覺稱心。紙怕水 濕,這是大人小孩都知道的常識,更何況一張墨彩淋漓的古畫?一般人絕難料想《五牛圖》正是用水去污除垢的。白水澆上去,黃湯流下來,孫師傅用排筆蘸熱水反 復刷洗畫面,水色清明之後,畫面破損雖然依舊,其紙色、墨彩、印鑒、題跋卻已煥然一新,燦若明霞。

  揭除托紙之繁難,行家裡手也視為畏途。傳統國畫的裝裱通常有三四層用紙。內行稱畫紙這層為畫心,緊貼畫心的托紙為命紙,再後面的一兩層托紙叫背 紙。《五牛圖》舊裱共有四層。兩層背紙很快揭去,再揭命紙,可就費事了。命紙與畫心直接粘連,起著保護畫心的作用。揭除命紙時若稍有疏忽,或揭掉半層畫 心;或掉粉掉色;或揭得厚薄不勻;或揭傷畫面;還有的揭完命紙,畫心粘在案上起不了台,或勉強起台而支離破碎,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損失。孫師傅揭除《五牛 圖》的命紙自然更是慎之又慎,加意小心。他先用鑷子輕輕地、一點一點地揭起命紙,遇有難點還得靠手指揉搓,以中指觸覺掌握力度輕搓慢捻,搓捻成極細的小條 取下,不傷畫心,不留屑片,完滿無損地過了這一關。《五牛圖》這樣一幅不大的手卷,僅只揭除這一張命紙,孫師傅足足用了五天。

  至此,《五牛圖》上的累累傷洞顯露無遺,孫師傅並不急躁,他仔細琢磨每一處破洞、大小、緣口紋路、殘損形態,然後擇紙裁割拼對,粘連綴合,務求 補口四周厚薄均勻,平整乾淨,不留痕迹。就這樣,孫師傅一處一處,隨洞隨彎,運用了掏、轉、補、刮,各種巧妙的處理手法,把這幅大小破洞五百多處的《五牛 圖》竟然補綴得完好如初,天衣無縫。

  8個月後,一件生命垂危的頂級文物,在孫承枝手中重新煥發生機。

再次向老一輩手藝人致敬。


昨天參加「第二屆全國十佳文博技術產品推介」的彙報會,看到兩個高科技的產品。

1.一個是古籍字畫的修復設備,簡而言之,可以把要修復的古籍字畫平鋪在一個檯面上,設備可以拍超高清的圖像揭示出肉眼不易察覺的文物細節,供修復人員確定修復計劃;修復時設備的頂部移動攝像頭可以跟住修復人員的手放大很多倍幫助修復人員具體修復;檯面是透明的,底下的攝像頭可以同時反映出背面修復的效果;還能對修復全程做詳盡記錄。

2.另一個是3D的精細掃描,可以根據器物的形狀掃描成高密度的點雲,生成三維模型。如果器物有殘損,設備可以根據現狀,通過資料庫和某種演算法,算出大致的完整器型和花紋是怎樣的,幫助修復人員來推測。

日後,隨著科學的進步和技術的應用,文物修復工作者使用的高科技設備也會越來越多。


知乎首贊好開心,評論里有人提到頭骨,再補一張頭骨的復原圖,看看唐朝「公主」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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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來自漢服研究博主擷芳主人的微博

唐代宗室女李倕的冠飾

看這件華麗的唐代鳳冠,上面不僅裝飾有瑪瑙、珍珠、琥珀、綠松石、玻璃、螺鈿等幾乎在唐代可能找到的所有寶石,同時藉助金絲、金線、金珠等圍繞裝飾出鳳凰、蓮花等各種意像。尤其是金珠,其直徑最多不超過1.5mm,要靠顯微鏡才能看清楚。

再來看看出土時的樣子

壓根就是一大坨啊,這要怎麼搞……

可以看到,在初步清理時,零件完全散落其中墓室出土時由於零件散亂,寶石脫落,現場並無條件進行細緻入微的修復工作,因此採取石膏加固外側後整體套箱提取。這樣可以保留脫落的零件與冠飾主體之間的相對位置,有助於後期的修復。

由於頭骨比較完整,出土後陝西省考古所請頭像復原的老師對其進行貼肉復原……相貌嘛,算端正吧……

德國的修復老師對上面那「一坨」藉助顯微鏡進行清理,在清理的同時還要繪製線圖,以求標註出各個零件間的空間關係。

最終成品的細節


素紗襌衣

在一個紀錄片裡面看到的,雖然說只能是文物複製但是仍然足夠震撼。

馬王堆出土的2件素紗禪衣,一件48克一件49克,是世上最輕的素紗襌衣和最早的印花織物。

現代人想要去復刻這件文物,但是因為現代的蠶經過2000年的進化,從三眠變成四眠,吐出的蠶絲比漢代的蠶要粗出不少。一開始研究人員依照一樣的技法織出的衣服要比文物重80多克(按照原物48g算的話那就意味著現代織出的衣服是原來的將近3倍重)。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研究人員花了13年,用科技手段讓現代的蠶逐代退化,退化到2000年前的水平。使用這種絲終於成功複製。不過複製品仍然要比文物重0.5克。也算是對古人的致敬了吧。

另,出土的2件素紗襌衣在博物館陳列的時候被盜過,48g的那件被毀,49g的那件毀壞後修復。


《趙城金藏》,國家圖書館的四大鎮館之寶之一。另外三個是《永樂大典》、《四庫全書》、《敦煌遺書》。

《趙城金藏》是新中國成立後第一個由國家撥款的大型古籍整修項目。

先上修復前後對比圖

1949年,修復工作開始。當時只有一個人修復,1956年《趙城金藏》修復工作日益受到重視,北京圖書館增加了修復專業人員,先後十餘人參與《趙城金藏》修復工作,最後4人堅持1965年到修復工作全部完成,歷時17年。

文物修復足以稱得上是化腐朽為神奇,《我在故宮修文物》紀錄片的熱映,也讓文物修復成為看起來很酷的職業。然而,類似《趙城金藏》十七年的修復工作,文物修復的過程大多繁瑣而枯燥,同時需要修補者具備高超的精巧技藝與耐心。行業的高門檻以及枯燥的過程,文物保護的工作無疑是孤獨的,但也正因為如此,更加值得尊敬。

「當我們與各個展廳里這些保有完整品相的文物擦肩而過時,是否知道它們曾經歷遍斷裂殘損,和驚心動魄的修復,文物是過去式,但修復文物是正在進行時。」——《我在故宮修文物》


鋦瓷

很久之前在中央記錄頻道看到的,節目做了詳細介紹,感興趣的可以去找來看看。

(評論區問名字,去找了下找到了叫《鋦瓷無痕》)

(多圖預警!)

中國瓷器用處很多,壞掉的也挺多,鋦瓷就是修瓷器,需要的工具也不多

圖片出處見水印

剪刀,鑷子,鎚子,銅片,重點還有一個

這個鑽頭

為什麼叫金剛鑽呢,因為前面的鑽頭是鑽石。老鋦瓷人說只有鑽石才能在瓷器上鑽孔。

突然了解了「沒有金剛鑽不攬這瓷器活」的出處了呢╮(‵▽′)╭

金剛鑽也是鋦瓷人自己製作的,鑽石鑲嵌好之後,需要打磨成一定的形狀才能使用。打磨鑽石需要花很長時間,用的物品是繩子,用的道理是「以柔克剛」。每個焗瓷人一生只需要製作一個金剛鑽就夠用了。

拿到破碎的瓷器之後,焗瓷人會將瓷器拼和,在裂縫兩側鑽孔,然後用銅固定,銅板是這樣處理的

剪好鋦釘之後

鋦釘兩側折成90度,就跟訂書針一個樣,訂入打好的裂縫兩側孔裡面,小錘敲敲,然後用膠固定。

膠不是我們用的膠水,是鋦瓷人自己配的。我不記得用了哪些,但是最重要的一個配料是之前鑽孔時鑽下來的瓷器粉末。

這樣全部固定一個瓷器就好了。然而並不是所有的結合處用同一個固定方法,畢竟這樣太丑了點,中國人不會容忍的。

鋦瓷用的花紋

這個就不多介紹了,最後上一些成品給大家看看

有沒有很漂亮?

(圖片來源見水印)

PS.對了,這個字讀jū


西班牙老太好心修補耶穌像結果畫成了猴子.......


the restored Mantegna frescoes in Chiesa degli Eremitani

這幅壁畫出於Andrea Mantegna之手,二戰時毀於盟軍誤炸,人們從教堂廢墟中整理出近九萬壁畫的碎片。依靠人工比對碎片和壁畫黑白照片來確定碎片的位置幾乎不可能。從2000年到2006年人們運用數學演算法(大概是傅里葉分析小波分析之類的)確定了大多數碎片的位置,並為壁畫剩餘部分染色。

Bombed Fresco: Using Math To Piece Together a Lost Treasure

http://www.video.ethz.ch/speakers/pauli/2015/9627f750-c107-420f-a5ca-cf21654c632e.html


四羊方尊的修復


就沒人提四羊方尊么……

曾經在日軍的空襲中被炸成20多塊,後經文物修復大師張欣如修復兩個多月,才變成現在在展廳里的樣子。

四羊方尊的流傳經歷也很曲折,之前寫過一篇文章:四羊方尊歷險記


推薦紀錄片《我在故宮修文物》裡面有很多,土豆可以看。


故宮修繕


漢代玉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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