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作為結尾,能講出怎樣的故事?

想起童年的蟬,

記憶中的風,

母親的年輕,

還有陽光味道的你。

你走進我的歡喜,

走進我的憂鬱。

你唇角的青澀,

驚醒我額頭的蝴蝶。

那是愛情最初的模樣,

你不必感動我,

我足夠喜歡你。

不過每天都很忙,

要在清晨跟你爬上高山,

要在午後一起讀一本書,

夜晚在樹下喝酒,

在夢中翻山越嶺,

沿途的樹上有種子落地,

醒來時你還年少。

我無法說出嘹亮的誓言,

我只祝福燕雀,

我只剩下一支筆,

風月畫不出,

卻道,

情不知所起,

不知歸途,

一往而深。


洗手,瘋狂的洗手。

吃飯睡覺禱告工作,不,洗手!

再忙也要洗手,立刻洗手。

不忙更要洗手,反覆洗手。

睡不著就去洗手,洗到東方微亮。

或者一直洗下去,洗到睡意上頭。

洗手洗手洗手。

洗到毛孔發白,洗到皮膚髮亮。

洗到紅腫刺痛,洗到皮肉破碎。

於是更用力,於是更頻繁。

於是更紅腫,於是更破碎。

洗手洗手洗手。

包著紗布,醫生說一個月不能洗手。

忍不住,再忍,忍不住,再忍忍?

他打開了水龍頭。

水嘩嘩的流著。

擰開了洗手液,他輕輕的喝了一口。

青草和玉蘭的味道交織著,像她的手。

過去就在這個水龍頭,她幫他洗手。

「你怎麼總不愛洗手啊。」

每次她都這麼說。

說完她就笑了,握著他的手。

再來一口。

香氣淡了,洗滌劑的腥膻刺激著喉嚨。

「我可洗過手了啊!」

「不信!」

他委屈的把手伸了過去。

她認真的聞了又聞。

於是大家都笑了。

這遊戲重複了好多遍。

她不停的笑著,握著他的手。

再次擰開洗手液,他丟掉了瓶蓋。

這一口,味覺好像變得有些麻木?

他慢慢的拆掉了手上的紗布。

她不停的笑著,握著他的手。

他將剩下的液體一飲而盡。

她不停的笑著,握著他的手。

他將手慢慢的放到了龍頭下。

她不停的笑著,於是他也笑了。

水嘩嘩的流著。

一下一下,他搓去了雙手的血肉。

情不知所起,那啥那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然深而不壽


喜歡上一個人,心裡會長出一個和他很像的小人兒。會夢到這個小人兒跑過世界各地的雲,在山頂上數星星。

許多年後經過大海,你停下來,看著海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然後倒映出山,你的影子和他的影子交疊在一起。

你就變得像一塊石頭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後來才發現,原來喜歡一個人,是不知不覺。感謝那輛車,搭住她肩的那一刻,我第一次發現,心,可以跳得那麼快。」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

《我的少女時代》的台詞(???)


講一個他的故事吧,也就是這個id的主人。

他有過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多少女朋友,不是濫情,也不是很多,只是他沒真正在乎過誰,所以他自己也說不清。

他跟我說,我從來不痴情,只專情,他不算好人,但也不算太壞。

後來他跟我說,自從遇到了她。

他說,她並不算美麗,都不及任何一個前任

他說,她並不溫順,脾氣臭的要命

他說,她喜歡好表面的東西,甚至是膚淺

他說,她有些他不喜歡的虛榮

他說,她總是擠兌他,沒見過的就覺得他誇張

他說,他愛她,所以她在她心裡最美,傾盡他所有的溫柔,所有的包容,連最後的分手,他依舊沒大聲吼她,他很溫柔和她分開,然後安靜的走了。

走之前,讓我幫他寫一個故事,故事是:她是他唯一愛的人,絕不生離。

我一直覺得他很傻,做的已經非常非常好了,卻仍舊去懷疑自己,不斷去道歉。我告訴過他,真正愛你的話,會捨得你一個人難過嗎?他不說話,默默做著一切,終於走上不該走的路,只是沒愛對人而已,何必執念一個不值得珍惜的人。

不知道他到底喜歡她什麼,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而他於我而言,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以上是原答案,以下是我和他的故事–––––––––––––––

3/14

校門口第一次遇見他,他當時像佐助的髮型,當時覺得超帥。冷冷的性格,話雖然不多,但聲音卻特別好聽,他一般都不笑,偶爾才看到他翹一翹嘴角,當時覺得好迷人。

他一隻手搭在我哥哥肩膀上,盯著我哥哥問:「阿渝,怕不怕?」我躲在我哥哥後面,偷偷看著他的眼神,堅定,尖銳。

「不怕,哥」,我哥哥說這話身體在顫抖。

「別抖,我也第一次,緊張」他把衣服後面的帽子一下蓋在頭上,遮住了眼睛,手插進了上衣口袋。

誰都沒有說話,時間彷彿凝固了一樣。我蹲我哥哥旁邊,腳都有點麻了。

突然他站起來,我和我哥哥同時看向他,他淡淡說了句:「我去買根煙,你看著」。哥哥點了點頭。沒多久,他夾著一根煙,帽子蓋住了臉的大半,我總想他是怎麼看的清前面的路的,並且後來我買的衣服都有大大的帽子。他丟給哥哥一根煙,他就蹲下繼續蹲著,看著前面。

下課鈴聲響了,沒過倆分鐘,哥哥湊過去,在他耳邊說著,他盯著前面的人群,然後他往前走,哥哥回頭讓我站原地別亂走,我點了點頭。

他和哥哥不遠不近跟著他們前面三個人,不多久,下課人群散的差不多了,他突然像離弦的箭一樣瘋狂地沖向前面三個人,哥哥傻愣了一下,他跑近了一腳踹倒了最中間一個,然後又往前手腳並用,旁邊倆個人嚇傻了,哥哥愣了一會兒,隨後也衝上去,和他們扭打在一起,我心裡緊張的要命,但我一直勸不動哥哥,等他們回來的時候,哥哥一身灰,他依舊把帽子遮住上半張臉,我看到他臉頰有一條紅腫的抓痕。哥哥和他並走在前面,我在哥哥身側,眼淚一直止不住。

哥哥問他:「哥,你還緊張嗎?」

「還好」

「你為什麼不等等我,不應該當著他們的面質問一番,然後他們不服再動手嗎?」

「打架還要講道理嗎?本來就是錯的」

「哦」

「你看看我臉腫了嗎?」他揭下帽子給哥哥看他的臉。

「沒有,就是一條紅的抓痕,擴散了紅色」,哥哥說。

我當時看到了他猩紅的眼,我眼淚更加止不住了。因為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3月20日 更新

自從第一次見過他,他便在我心中深深紮下了根,那年我十二歲,他十四歲。

後來有幸和哥哥去他家玩,原以為他只是很有個性,不喜歡多說話,行事果斷的男生而已。在他家,他的房間,四面牆,三面是書架,剩下一面是大大的窗戶。我當時驚呆了,一直愛看言情小說的我,自以為看過很多書了,當我看見他的小書庫,我終於理解,為什麼初一他寫的詩歌,會被老師當做抄襲處理,最後老師在全班向他致歉的事兒了,之前聽哥哥說,還以為哥哥吹牛呢。

我很好奇:「這些書你都看過嗎?」

「無聊會翻翻」,他說著給我遞了杯水。

「你看完過幾本呢?」我追問到。

「都不是很懂,不好說」,他說完去把窗戶打開了。

我看著一架架中外名著野史,夾著各種不一樣的標籤,上面寫滿了各種行書字體,我很喜歡。

「這種書籤在哪裡買的?我也去買幾個」,我翻看著手中的書籤問他。

「自己做的,喜歡就在抽屜拿些去吧」,他坐窗戶前吊椅上,端著水杯說道,哥哥跑去大廳打穿越火線去了。

「這字也是你寫的嗎?」我看著書籤上俊秀的字體問到。

「算是吧,自己仿寫的」,他聲音變得有點小了。

「那,那個字幅呢」,我指著房間門上貼的「上善若水」隸書字體問到。結果沒得到回應,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我慢慢退出他的房間,哥哥看到我,一邊打遊戲一邊說:「睡著了?他每天都要午休,中午電腦都是我的了,你找個地方玩去。」

我充滿了好奇,看著他家的擺設,其中一個小房間好多獎狀和小獎盃,每年的三好學生和優秀班干,每年的國慶節勞動節校辦的歌詠朗誦繪畫等等,每年的小學生作文競賽他都是一二名獎項,偶爾也有三名的,看著布滿房間牆壁的獎狀和還有一半沒貼的獎狀和小獎盃,我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覺得一個人不可能這麼多才多藝的。後來才發現只是自己太懶惰。後來阿姨給我講了一個他的小故事:

他三年級,語文開始寫作文,可能耽誤了學數學還是什麼原因,總之經常百分制,不少於九十分的他,第一次數學考了88分,一個人偷偷在自己房間重抄卷子,正好阿姨進去打掃房間,他拿起卷子往後藏,阿姨好奇要看看,結果給他嚇哭了。

聽完,覺得他好可愛。

待更


1.

穆風第一次見到燕月明是在洛陽,那年他十四歲,第一次下山遊歷卻被摸了錢袋,只得在城門口掛起那張印著八卦的布巾,又扯了條寫著「算命二兩」的布條子。

幾個閑著曬太陽的乞丐見這年紀輕輕的小道士一本正經地招搖撞騙,忍不住圍了過去:

「小牛鼻子,你幫大爺我算算,什麼時候娶得上婆娘啊?」

穆風抬起眼,只打量了來人一眼,將那塊「算命二兩」的條子往前送了送:

「先給錢,後算命。」

那乞丐哈哈大笑,從旁邊乞丐的碗里拿出個發黃的饅頭,往他面前一丟。

「你擺攤兒一個多時辰了也沒來一樁生意,大爺我看你可憐,和你做這生意,你可別不領情。」

穆風盯著地上那饅頭看了看。只有半個拳頭大小,似是放了些日子,表面幹得裂開。

他咽了口口水,問了八字,又細細看了那乞丐的面相,開口道:

「潦倒此生,孤獨終老。」

那乞丐的拳頭向他臉上招呼過去時的時候,他沒有躲開,向後仰去。不是躲不開,只是已經快一天粒米未進,他身子沉的厲害。餘光瞥到地上那個饅頭,混亂中不知被誰踩了一腳,扁扁一塊陷在泥里。

應該先吃了饅頭再算命的啊……

然後他看見一根手指粗細的樹枝從後面飛過來,「啪」一聲打在那乞丐臉上。那乞丐慘叫一聲,捂著鼻子連連後退。穆風向後看去,一個粉衣小姑娘背著副刀盾,手裡拿著幾根桃花枝,明眸皓齒,顧盼神飛。

「你個臭丫頭片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啪」又是一聲,這次樹枝打在那乞丐腿上,他往前踉蹌了幾步,抬頭看見那小姑娘已將背上的刀盾拿在了手裡,側著身子微微前傾,陽光下那把斬馬刀寒光閃閃。

「……你個丫頭片子給大爺我記住!」

2.

城門下的餛飩攤子,穆風抱著那比臉還大的碗連吞帶咽,時不時打量眼前的粉衣小姑娘,只覺得全純陽宮的餛飩,都不如他手裡的這碗美味;全洛陽的桃花,都比不過她那粉撲撲的臉頰。

「姑娘,我給你算個命吧。」

想了許久,穆風開口。只見她露齒一笑,從袖子里掏出錢袋,他面上一紅趕緊補充道:

「不收錢的,我想謝謝你…」

「我不信這個。小道士,你早些回門派中吧,我手頭銀子不多,但也能勉強支撐你回山。」

她將錢袋推到他跟前,起身欲離開。

「姑娘!」他下意識喊一聲,她回過頭,帶著些許疑惑。

「我想問問姑娘芳名,」他臉上紅得滴血,「還有生辰八字……」

3.

子宵道長發現,自從他那小徒兒從山下遊歷歸來,整個人就像丟了魂兒一樣,每日站在雪地里望著天空,或是長長地嘆氣或是笑得痴傻。

子宵道長怕他入了魔怔,拔了桃木劍便要給他驅邪。子宵的師妹清音道長狠狠敲了子宵的腦袋:

「榆木腦袋師兄,你那小徒兒分明是到了兒女情長的年紀,把你的破劍收起來!」

兒女情長?子宵一楞,趕緊掐指算了穆風的姻緣,依舊是一片空白。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可風兒的姻緣依舊……」

「蠢師兄,你瞧我穆師侄這模樣,分明是思而不得嘛。」

清音道長又是一敲,轉頭望向雪地里的那個剛練完劍少年,漫漫大雪從天而降,落在他肩頭。他微微仰起臉,痴痴地望著北邊天空一塊厚厚的雲,那一瞬間眼前有些模糊,彷彿看到了當年,有個年輕的男子站在那兒,痴痴看著覆滿雪的山頭,對著她說:

「小音,總有一日,為師會用手裡這把長劍,除盡天下魍魎奸佞。」

從什麼時候開始,記憶那發誓除盡天下魍魎奸佞的師父,也成了大殿里無數正襟危坐的長老之一,也只會淡然地看著山下硝煙四起,看著那些士兵將鮮血塗滿荒蕪的大地,看著餓殍遍野群鴉啄食卻無動於衷了?

4.

穆風十九歲那年,雁門關被破的消息從北面傳來。他本在屋內抄寫典籍,聽見兩個師弟討論著關外那一戰的慘狀,說是蒼雲軍統領薛將軍也死在那場惡戰里,普通弟子傷亡慘重,雪山盡被血染。

穆風本對戰事沒什麼興趣,卻在聽到「蒼雲軍」三字的時候,手一抖,一大滴墨落在謄寫得整齊的紙上。

十四歲那年,洛陽城門口,有個背著刀盾的粉衣姑娘請自己吃了一碗天底下最好吃的餛飩。她的武器是刀盾,她是雁門關蒼雲軍的士兵,她說,她叫燕月明。

穆風丟了筆,抬腳便跑去他師父的居處,二話不說就是一跪。

「師父,弟子想下山。」

「山下兵荒馬亂,你要下山做什麼?」

並不是師父的聲音。穆風抬頭,看見長老白崖真人端坐在師父屋內,而師父正恭敬地為他端上一杯茶,轉過身來卻拚命沖著他擠眼睛。

「師祖,我聽說雁門關破了……」

「那又與你何干?你一小小的純陽弟子,連三才劍法都用不順手,去了又有何用。」

穆風一時有些答不上來,白崖真人輕輕一哼:

「自己都護不周全,又如何保家衛國。」

穆風捏緊道袍的衣角,話都被卡在喉嚨里,一句也說不出。

「若是人人都如師父您這般,雖有自保之能卻無救世之心,那長安恐怕早就被賊人奪了去。」

「清音,你倒是年紀越長越放肆——」

「師父,關外有蒼雲軍浴血奮戰,血灑山河,而您的血,為何就冷了呢?」

白崖真人沉默片刻,目光從清音身上收回來,仔細打量著面前跪著的年輕人。

「穆風若是單單想報雁門關之辱,倒也罷了。可他神色惶恐,心緒不寧卻無悲憤之意,怕是另有目的。穆風,你倒是說說看下山的理由。」

清音噤了聲。她知道先前自己這通話說得漂亮,不過是惱白崖真人對山下慘狀不聞不問,至於穆風的理由,她倒是真不知曉。

「穆風惶恐的是,蒼生性命有虞,卻無能為力。」

5.

燕月明,她也算是天下蒼生的罷。

五年前不過一面之緣,穆風卻並不能肯定,那個粉衣的小姑娘是否還在蒼雲軍中,更不敢妄言她是否尚在人世。他自己也不明白,修習了那麼久的清心決,在想到燕月明可能戰死時,他竟還是比山上那些剛剛入門的小毛孩兒還要衝動。

穆風隨著運送書信的馬車一道下了山,在山腳上了去洛陽的馬車,想著再從洛陽去太原,自太原到關外。

洛陽城外的茶館裡,他抿下一口不算純正的碧螺春,抬眼打量了一番城門口遊盪的乞丐,粗粗尋了一遍,未找到記憶里那個用餿饅頭找他算命的乞丐。

也不知他成親了沒有。

五年前的自己道行甚淺,所窺天機難及十之一二,卻也敢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大言不慚地替人算命。

關外動亂,除了每三日一次的補給軍中的車隊,根本沒有北上的馬夫。那些洛陽城百姓說,關外現今已是人間地獄,積起的新雪雖看起來乾乾淨淨,踩下去皆是咯吱作響的腐殖。

穆風想起燕月明,粉衣翩躚眉目含笑,下一秒,化作雪地里硬梆梆的屍骨,被大雪掩蓋起來。

心裡的不安像是杯中的茶葉,不斷擴散開來。

運送棉衣棉被和藥品的車隊里,穆風用十兩銀子給自己買了個位子。坐在微有霉味的被子中間,他百無聊賴向四周看去,與純陽宮如出一轍的大雪兜頭灑下,視線的盡頭有幾座影影綽綽的雪山輪廓,卻並不巍峨。

驛道上積雪未被清掃,車隊一腳深一腳淺,往北方高聳的長城駛去。

6.

把守的士兵接過穆風的信物端詳半天,卻是依舊不肯放他進城。穆風有些焦急,解釋到:

「官爺,我來尋一位叫燕月明的故人,她是蒼雲軍弟子。」

「你來尋小燕將軍?」守衛的臉上滿是驚愕。穆風卻是舒了口氣,忙答道:

「在下純陽宮穆風,五年前曾與燕姑娘偶遇於洛陽城,還請行個方便,讓在下見故人一面。」

「小燕將軍在北面十里的營地,道長,現在可是打仗的時候,那裡可是前線。」

「不礙事的,」穆風抱著劍笑出了幾分傻意,「我就見一見她。」

這烽火亂世,哪怕只是見一面都是天大的恩賜。

借了一匹有些跛的老馬,沿著滿是泥濘腳印車轍痕迹的小路朝北走,眼瞧著灰黑的長城逐漸逼近,穆風費力地整理齊自己繁複的道袍,思索了會兒又拆了髮髻重新盤好,拍了一把那匹似乎怎麼也跑不快的老馬,直直向那營寨跑去。

那是蒼雲女衛營的燕將軍,玄甲白翎,臉隱於盔甲之下,卻藏不住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胯下黑馬銀甲,就那麼握著韁繩於千軍萬馬前一站,像是一把泛著寒光的刀,依稀還有些洛陽城那路見不平的粉衣女俠的影子,卻愈發得顯出與年齡不相稱的穩重來。

「燕將軍,營寨外有個純陽弟子請求見您一面。」

「純陽宮?」

燕月明微微皺了眉,朝著營寨門口的柵欄處看了一眼,見一白袍的年輕男子端坐在城門守衛周祿的那匹跛腳老馬上,稍稍卸下了些心防。

「好,我這就去見見。」

五年時間裡,穆風不止一次試想過自己與燕月明重逢的場景,例如武林大會上自己取了頭籌,在眾人簇擁中走到她面前;抑或某場血雨腥風的惡戰里,她被歹人逼得無路可退,而他從天而降,劍鋒所指,歹人屁滾尿流,諸如此類他偷偷看的話本小說里常有的橋段。但當正兒八經再見的時候,看著燕月明毫不掩飾地將他從上倒下打量了好幾遍,終於開了口。

「在下純陽宮穆風,不知燕姑娘可否記得在下。」

「並不記得,請問道長與我何時見過?」聲音清冽,帶著微微的沙啞,卻叫穆風心頭一顫。

「五年前,洛陽城。」說罷,從懷中掏出那仔細收藏著的錢袋,小心地遞了過去。

燕月明眼前晃過幾個零星的畫面,再打量了眼前人稚氣未脫的臉龐,終於綳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這次下山可別被人偷了銀兩,小道士。」

穆風微微紅了臉,卻依舊沉住氣,下馬行禮:

「此次冒昧叨擾,還請燕姑娘不要怪罪。」

她眉毛上挑,噙著的笑亦隱去:

「這兵荒馬亂的,你來蒼雲做什麼?」

穆風猶豫了會兒,終是沒將實話說出來,只得搬出應付師祖的那套說辭。

燕月明將他從頭到腳又打量一遍,終是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說道:

「我這兒還有幾間帳篷空著,你若想留下,便隨我來。」

7.

很久以後,穆風才知道,燕月明是薛將軍撿回來的孤女,為了避嫌才將她送去燕忘情的女衛營中。她的第一把刀是他親手鍛的,她的第一套刀法是他親手教的,甚至偶爾他獵回來些野味,也定是要給她添雙筷子的。他就這麼看著她從一個話都說不清的小姑娘長成颯爽英姿的少女,卻因突然的變故命隕於這座他待了近一輩子的雁門關。

薛將軍戰死之前做了三件事,一是下令撤回關內,二是反手將燕月明打暈推入城門,三是在狼牙軍的長刀砍向他頭顱前喊了四個字:

天佑大唐。

燕月明醒來後不吵也不鬧,直到薛將軍的屍骸被同門冒險搶回,她跌跌撞撞走過去,伸手摸了摸那人凍成青紫色的臉,張大了嘴卻發不出聲來,大顆的眼淚掉在他殘缺不全的盔甲上。

當晚,她束了長發,換上盔甲,負了刀盾,跪在營帳里,用那雙紅腫著的眼盯著燕忘情,為求一份調令。

「若是調去先鋒營,便是上戰場。月明,你可想清楚了?」

她右手撫過腰間的長刀,牙齒緊緊咬住下唇。

「我心如磐。」

8.

穆風到雁門關的第二天,大雪封了太原到雁門關唯一的驛道。在關外,這種動輒下上十天半個月的大雪並不罕見,只是如今雁門關物資匱乏,怕是日子不好過。

————————未完——————


那年她16歲,涉世未深,天真爛漫,風陵渡初見他,或許是人人稱他大英雄,或許是他許了她三個願望,又或許是生日上那漫天的煙花。從此,如此。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金牛,射手。

星座講這兩者萬般相衝,我不信。

我托道上朋友打聽,道上的朋友再托黑道上的朋友打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我得到江湖中赫赫有名地位僅次於諸葛浪,算卦大師〈俠澈淡〉大師的消息。而代價是要給黑道上那位叫喿蟲的大哥充值50Q幣和屌炸天的年費貴族QQ會員。我甚是心痛!但若能與那個風一樣清涼的女子廝守終生,傾家蕩產又何妨?

據那位喿蟲大哥透露。俠澈淡大師已隱居多年。現如今下榻於兵站路一家叫煙雨小旅館118號房內,閉關1個月有餘。整日足不出戶與外界早已斷絕一切聯繫。只是每隔半日,便會有一位高跟紅唇的絲襪美女去為他送餐。這是我唯一見到他的機會!

這日清晨,我帶著從某寶上淘來防狼噴劑下榻於煙雨小旅館的120號房間。地理位置剛好處於俠澈淡大師房間對面。待到正午時分,高跟紅唇絲襪女前來送餐。瞅準時機,我打開房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女子拽入我的房間,按倒在地。掏出噴劑對準她臉一陣狂噴。又給了她一記老拳,將其干暈!我甚是不忍,但若能與那個水一樣柔軟的女子廝守終生,揍暈她又何妨?

接著,哪管蘿蔔青菜西蘭花。直接就扒下高跟紅唇絲襪女的衣物和絲襪,跟她互換衣物。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之力終於套上她那黑絲襪,蹬上她那高跟鞋。最後,一抹口紅。ok!

Ps: 沒錯,我就扒啦。反正是隨我寫,我就這麼幹了,就這麼猥瑣了,咬我啊?

之後,我敲了俠澈淡大師的房門。細著嗓子告訴他來送餐啦……

俠:

「門沒鎖,自己進來。」

我:

「……。」

尼瑪,門沒鎖!這俠澈淡大師閉關也太SB了吧!那絲襪女難道叫竇娥!管不了那麼多啦,進去再說。

推開房門,我低著頭走進入房間。偷偷斜了一眼,俠澈淡大師穿著一條紅褲衩躺在床上用iapd在玩著植物大戰殭屍。這時俠澈淡大師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是來送餐,什麼事你說吧。」我心頭一愣,既然已經被識破。索性……

啪,我一聲跪在地上。我甚是不爽,但若能與那個花一般美麗的女子廝守終生,跪一天又何妨?

我:

「久聞大師其名,甚是仰慕。今日一見大師果然不同常人。」

大師扣了扣鼻屎:

「別拍馬屁,有事說事。」

我:

「實不相瞞。在下遇一奇女子,形似清風秀雅,語似湖水輕柔,貌似鮮花美麗。與她相交甚歡,情投意合,三觀更是一致,堪稱天造地設!奈何近日我翻閱星座書籍,書上竟說我倆萬般相衝。若繼續為之,日後必當咎由自取。敢問大師星座可信否?」

大師小拇指把鼻屎彈飛在地上,看著我說:

「鄙人本早已兩耳不問江湖事。看你帥的過分,今日又肯叩拜於我。也算有誠意,我就破例幫你一把」

我連忙從懷裡掏出我跟那女子的生辰八字遞給大師。誰知大師撕的稀巴爛……

大師:

「你當真愛她?」

我吞了口唾液,肯定的說:

「愛。」

大師盯著我問:

「何為愛她?」

我想起QQ空間里的轉發,對大師說:

「她會發光」

噗,大師笑出聲來!

我一愣,又咬著牙說:

「愛是無所畏懼」

大師捂著肚子在床上打滾!

我索性吼道:

「愛是永遠在一起」

大師強忍著笑意道:

「既然你這般愛她,何必在乎星座一說?射手金牛本都乃天上繁星,為何非要附以新辭?占星赴卜若是決定一切,人往複循環卻始終都在命理之中。生來為何?」

我喜極而泣:

「大師,那我們可以在一起?」

大師:

「其實我與你口中那奇女子也算舊相識,自然希望你倆終成眷屬。但也不敢斷言!畢竟世間之事,變化無常。全憑造化……」

言罷,俠澈淡大師大手一揮。

青霧環繞,視線模糊,景物轉換,萬籟俱寂。

……

……

……

啪……

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手機亮了,拿起一看是蘭英發的信息。

蘭英

早~

我咧嘴一笑,回復道

早。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你遇見我,在排隊的餐廳,在休憩的窗邊,在體育課的操場,在安靜的奶茶店,在路邊的小吃攤,在寒冷的公交站台……以及,此刻站在你身邊的我。

你以為雲淡風輕的偶然相遇,都是我費盡心思的理所當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知乎管理員又給我發私信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某年某月某日,我看了你一眼,並不深刻。某年某月某日,意外和你相識,無關心動。怎知日子一久,你就三三兩兩懶懶幽幽,停在我心上。[情不知所起 一往而深。]

然百無一用是情深。


仙人傷,其血墜凡塵,遇氣生焰,染蛾而終。焰生若浮萍,飄零人間,不知其所歸。蛾歲歲年年得以長生,見粉翼鋪林間。焰滿廿而逝,五百年後生為汝南王女。蛾化為書生遊歷人間。適逢相遇,是故相愛,壽誕蛾以身殉火,還血於焰,焰得以羽化,蛾得以焚身。是故後蛾皆葬於火,世人不知其因,只道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版權所屬,謝絕公眾媒體轉載。

1

張藝在情人節那天在筆記本上寫到:「滿屋的月亮,浸透了夜色。許是你不習慣黑夜,所以硬生生地擱置了深深淺淺的情。」

那一年張藝二十九歲。我一度懷疑她是《紅樓夢》里提及的從情天孽海而來的貴族之女,因為她總是把自己的生活打理的井然有致,每逢這種節日,她總要做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去紀念。那天張藝和我在黃河邊閑逛,蘭州本地人把這座橋叫中山橋。

我們吃完晚飯就一直晃呀晃,熬到了凌晨兩點,瞧河水瞧不到,燈光照在水面上被吞噬地一絲也不剩,只是聽到嘩嘩的水聲。張藝和我背靠著在橋邊的護欄,黃河邊的風吹著有些冷。風吹著浪一波一波地涌到按上,她手裡捏著一把石子,很無聊地往橋下的河裡扔。

許是扔得無聊了,她說:」秦雲,去買一瓶白酒吧,我給你說說我以前的故事。「

想要記起故事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因為空間和時間是兩個維度的事,我們時常會把時間走丟,偶爾捏住不期而遇的空間才可以和故事久違。中山橋旁邊有一家青稞酒店,路過店門口就會聞到很濃烈的酒香味,我在少年時代每次路過店門口都會買一些青稞酒,過了這些年,那家店早就已經消失了,連同熟悉的青稞酒味都消失殆盡。我那天走了一大圈沒有找到一家開門的店鋪,而尋找的那段時間不用多加回憶,似是天生就有著真實的觸覺,像是久違的情人。

繞了一大圈,我又回到了橋上。張藝蹲在地上哭,風景清涼,月光很薄,她瞧到我來,撩起裙子,站了起來,抬起手拭了拭淚痕。

她是我睽違多年的舊人,她自稱自己是一個編劇。

她的劇本擱置在我書櫥里三年零一天。

「真會選地方,把你這劇本放在《牡丹亭》旁邊自抬身價。「三年前我當著她的面說了這句話,她甩了我一耳光,不疼,但足以讓我記憶猶新,她轉身離開,留下我待在原地我懵了好久。恰好,那天也是情人節前夕。

2

在她劇本的開始,我想,如果她三十歲的時候還封塵心底,我就把這個故事說給陌生人聽。故事,就像是擱置在老酒館的枯木,倘若安靜的恣意零落,會淌在那些平庸的時間裡慢慢地腐爛掉。

張藝對我說,她十七歲的時候有一個夢想,想要一份至死不渝的愛情,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出賣,那就出賣最珍貴的愛情,如果沒有什麼東西足夠收買愛情,那麼她會一生坦然。

那只是她想像中的愛情與世故。一個人只要認為所有的花都和玫瑰同時綻放,那麼她對冬天一無所知。

我對張藝說,我十七歲的時候也想像過未來,逢人就說我的夢想是去做編劇,可以安排愛情,可以編排命運,可惜呀,才不足憑,終究還是耽擱了這個夢想。

張藝笑地前俯後仰:當編劇呀,那不就是我現在幹得活嗎?

編劇不用上班,天天待在家裡,只需要寫寫故事,畢竟寫故事與做機械之間,我那時認為寫故事相較而言是一件更輕鬆的事情。

這只是我臆測中的編劇。看了更大的世界之後,我一度對年少的夢想存在些許懷疑,我不知道我年少追求的是夢想還是舒適區,我不知道當周圍的人都忠於生活時,忠於夢想的意義何在?這些問題我至今都沒得到答案。

在我十七歲的想像中,做編劇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因為那是我的夢想。在我心中還有另一件可以比肩做編劇的事情,那就是追到張藝。

十七歲的時候我生活在一座叫單于城的小城市,這座城市很小,很乾凈,聽說河裡有魚。我小時候在家時常惦記著去河邊撈魚,爸爸管教嚴苛,總是不許我去河邊。終於呀,熬到了長大,記事後我去河邊,水裡總是一股化工味,連一隻青蛙都看不到。爸爸說這種味道很刺鼻,魚不喜歡,所以寄宿到其它河裡去了。

那它沒有家了嗎?

有呀,魚和人不一樣,它們都是四海為家的。我爸爸把四海為家這個詞說出來,我一度以為這是這個詞的典故。

填報高考志願的時候,擺在我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種是為了就業學機械,畢業之後去工廠;一種是不為了就業選一個專業,然後成為沒工作的廢物。兩個選擇孰優孰劣一目了然,儘管工廠逼走了我臆測里的魚,爸爸卻原諒了他們。

張藝問,那你原諒自己了嗎?

姑娘,原諒,哪有那麼簡單。

3

有的人怕孤獨,有的人怕辜負。

張藝認識我的時候,我的大學已經荒廢成千瘡百孔的模樣了。那時快到秋天了,記不清是哪一天了,樹葉零零星星地落,下過雨後一層層地爛在大街上,我抬起頭看著舊舊地樓房,顫顫巍巍地屹立在校園裡,許久時間過去了,那座沒住人的樓房沒有坍塌,瓦礫掉下來摔地啪啪響,只有楓樹林越來越茂盛。

我對張藝說,那裡是我回不去的地方。

遇到張藝那天,我騎著自行車在校園裡晃悠,據說夏天的雨後天氣出去遊玩可以消磨一個人的痞子氣質,找不到玩伴,我一個人租了一輛自行車到處瞎溜達,溜達了一會我想,即使氣質文藝不了,有特點也是不錯的,萬一文藝的氣質沒修鍊成,把痞子氣質消磨完,不倫不類,豈不是徹底退化成芸芸眾生里的普通人。想著想著,意興闌珊,我用自行車來了個180度的漂移準備回宿舍。

在一生中,總有一段時光不被溫暖攜帶,不過這段時光發生在什麼時間段是運氣使然,就像是十七歲時我想追求張藝,我喜歡她,所以我喜歡運氣。張藝運氣不好,那天她恰好在甩尾的自行車後面,被我撞成了短期的十級傷殘。

張藝樂了,說,你知道嗎,我在那時有喜歡一個人。

誰呀?

你。那時你沒說話,我先笑。你恰好路過,我恰好喜歡,喜歡,就是一件這麼簡單卻毫無道理的事。

可惜呀,那時我沒說,你未語,我那時心想我運氣真差撞到了這麼漂亮的姑娘,哪有心思去猜測你的小心思,況且,小說里描繪的愛情初見大多溫暖淺淡,還從沒見過這樣的一見鍾情的愛情。

那時把她送到校醫室,我嘻嘻哈哈照顧她一個月,快畢業了也沒多少閑心去談戀愛,找到了一家工廠,如願以償到工廠工作。所有工廠都一樣,第一件事是做安全培訓。我們工廠做的是三級安全培訓,安全科的科長放了一個視頻,因為吊車使用時未固定穩定,搬運的貨物從高空墜落,砸死了工人。他說,這是低概率事件,我們要以安全為重,工作時要多加小心,避免此類事件的發生。

我心想,低概率事件也是憑運氣發生的,也有可能別人沒掛好而我恰好經過。我衡量了一下,與工作相比,生命更重要一些。沒生命了,也就沒法和張藝談戀愛了,這樣想著想著,隔天我遞交了辭職申請。

4

料想不到大多的離開都恣意生動,如未曾告別一般。我總以為是故事在作祟,因為需要結局,所以耽擱了我想要的重逢。

兜兜轉轉,我第二份工作還是去了工廠。很多年之後我經常會夢見那個廠房,吊車開過來,在我頭頂吊著一個大件,嘩地一下掉了下來,嚇得我從夢裡驚醒。那個廠房光線很暗,師傅指導我說操作機器不能戴手套,避免被機器連手套帶手臂一塊攪進去。

我心想手上磨了繭無關大雅,反正自己離風雅越來越遠,而如果手臂沒了,張藝是小龍女的概率又有多高呢?

雖然這麼想,可是自從聽說她做了編劇這個輕鬆風雅的工作之後,我知道,我離風雅越來越遠,也就意味著我離張藝越來越遠了。

那年還發生了許多事,整個天空灰濛濛的,我去過排放污水的河裡找魚,也沒找到。那天我沿著河一直走,想要知道因為魚都寄宿到哪裡去了,我一直走啊走,走到晚上,又走到天亮,沿著河,發現那條溝渠的盡頭是一個不知名的山溝,整條「小河」都沒分支。

我想,或許單于城那條河的盡頭,會有些不一樣吧。

河的盡頭,可能草長鶯飛,可能清澈見底,可能會有落山的不帶悲傷的黃昏。

張藝說,如果你當初原諒了自己,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就好比我遇見你,離開你,輪迴幾度,終於還是再遇到了你。

我隔天又離開了工廠,去追尋張藝的腳步。她得知我來到她所在的城市時,把我接濟到她家裡。

我拎著一箱子的書到她家裡,她說:「秦雲,你不像工廠里出來的廠工。」

「哪裡不像了?」

「有一種獨特的氣質。或許你可以去做編劇。」

我心想,下雨後多去外面逛逛果然奏效,以後每逢下雨天一定多去外面逛逛,說不定氣質升級了就真的可以做編劇了。

這是我的秘密,自然不會對張藝說。

5

追隨一個人的腳步,你努力的方向不應該是能夠配得上她,而是努力提升自己讓她喜歡你。

三年前,她來到我家裡,遞給我那個劇本。得知她還單身,我想要表明心跡,追究猶豫之中還是耽擱了。

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者。樂觀的人都在生活里笑,悲觀的人在愛里心存憐憫與慈悲,我一直想要去原諒,卻不知道應該去原諒誰。

原諒自己吧,就像是冬天裡的花,不會和夏天的花同時綻放,就像是你,一直出現在我生命里,讓我如此念念不忘。張藝說,或許早點表明,我們還是一樣,你在你的悲觀里尋覓自己,我在我的世界裡繼續尋找你。

那個劇本一年前我打開過,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如果你看見,請你相信我愛你,如果你未曾打開,請你相信我愛過你。我是編劇,承接了你的夢想,編排了你想要編排的故事,唯獨編排不了自己的愛情。我無能為力,就把這緣分,交由上天編排吧。

心知所思,一蹴而難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

@張兆傑

大概算是切題吧。希望喜歡。

———————————————————————————————————————————

最後,感謝閱讀。


情不知所往,一去不回


雙子男花是花,甜言蜜語確實有兩手。

「現在告訴告訴你,我過節的情形……菜很好。燴海參、白斬雞、炒牛肉絲、炒魚片、紅燒魚,炒白菜、雞湯……我愛吃極了。十五的夜裡有雲,月色不好,小貓也未在家,大概找它的女朋友過節去了。」

1955年,張學良寫給趙四小姐的信,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襄陽戰敗的消息傳遍了大江南北,小島上的一位老人輕嘆口氣,對著眼前的一方墓碑說:「阿衡,這回真沒挂念了。」一葉扁舟,按落碧海潮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知乎首答 試著寫一寫自己的故事吧

很俗套的故事 我和她認識是開學那天 嚴格來說是開學第二天 我第一天沒去 第二天報道 由於沒有辦飯卡 舍友請我去吃飯 他問我吃什麼 我說隨便吧 他說 那咱們吃砂鍋面吧 我說好吧 然後他去排隊買 我在後邊等 由於無聊就隨便看 一回頭 看到一個姑娘在吃飯 她也吃的砂鍋面 當時我看到她的第一眼 她正在一甩劉海 和旁邊的朋友說說笑笑 沒錯 很俗套 也很巧妙 都說 討厭一個人需要很多理由 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瞬間 當時 她坐在距離窗戶五個座位的位置 可偏偏 陽光撒在她的臉上很美 就此淪陷 後來 我在她身上試過了我所有想得到的溫柔和深情 我們之間無話不談 從噓寒問暖到詩和遠方 可是 後來 我們分手 遺憾的是我 沒能放下 不知道是因為愛還是因為別的 執著? 不甘心?還是遺憾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應該算吧


為何我對你

奈何我對你


「查理,我今天想到了一句詩。」第三研究所的研究員蕾拉?史密斯在鍵盤上敲下一句話。

過了幾秒鐘,屏幕上亮起一行字。

「您想到的是什麼詩?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

「他看見月亮,想到了家鄉。」

「他是誰?我很好奇。」

「哦,我所說的『他』不是指代明確的某個人,而是個廣泛的意象而已。」

「對不起,我不太明白,史密斯小姐。」

「很遺憾,查理,到了該說晚安的時候。」

「晚安,史密斯小姐。」

「晚安,查理。」

「我們又要搬家了,查理。」蕾拉拍拍查理那包裹著仿生橡膠的鋼鐵製成的堅實的肩膀。

「為什麼?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查理髮出堅硬冰冷的機器音來。

「他們很快就會發現我們了,我不小心在一家超市暴露在了監控下。」

「我很抱歉,史密斯小姐。不過,『他們』是誰?我很好奇。」

「『他們』是第三研究所的信息保密部。」

「好的,我知道了,史密斯小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你覺得這一句怎麼樣?查理?」蕾拉讀著一本中文詩集,中途抬頭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查理聲音溫柔,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大約是指愛情常常不知在何時萌生,但一旦產生愛情,便情深似海無法自拔。」

「『愛情』是什麼?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

「很難解釋,這是一種特殊的情感。」

「友情、親情、憎恨、憐惜……都是特殊的情感。什麼是特殊的情感?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

「很難解釋,我真抱歉,查理。」

「查理,我很老了,可能就快要死了。」蒼老的蕾拉躺在床上,握著查理溫暖的手。

「我很抱歉,史密斯小姐。」依然年輕的查理聲音溫柔。

「我們最終還是要被他們追上了。」

「『他們』是誰?我很好奇。」

「哦,查理,『他們』是第三研究所的信息保密部。」

「他們為什麼要追我們?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

「因為我私自把你從研究所帶走了,查理。」

「為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從研究所帶走?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

「因為你和他名字一樣,查理。」

「『他』是誰?我很好奇。」

「『他』是我逝去的愛人,查理。」

「我很抱歉,史密斯小姐。」

「查理,我真的要死了。」蕾拉呼吸微弱,輕聲說道。

「我很抱歉,史密斯小姐。」查理緊握住蕾拉的手。

「我真是愚蠢啊。」

「為什麼這麼說?我很好奇,史密斯小姐。」

「人工智慧根本不存在啊,所謂的智能,不過是為了讓人相信他們有智能有感情罷了,都是程序的欺騙而已。」

「我很抱歉,史密斯小姐。」

蕾拉的呼吸漸漸停止。

查理幫蕾拉整理好衣角,輕聲說——

「我很抱歉,蕾拉。」

第三研究所信息保密部的人衝進這間狹小的房間時,看到的是躺在床上已無呼吸的蕾拉?史密斯,和癱坐在床邊的第9AT型人工智慧產品。

人工智慧產品被鎖定,無法啟動。

破解鎖定後,發現產品的數據以及源代碼都已被清除,只留下了一句話——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是一隻小丑魚,醜醜的,無魚問津。

她是一隻公主魚,美美的,萬魚矚目。

他從不奢望她能看他一眼,只希望自己可以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看著她。

也許,有一天她會發現我的好吧。小丑魚默默的想著。

或者,我現在去打個招呼,會不會很突兀?還是算了吧。

就在他浮想聯翩的時候一張大網已經暗暗張開。

就在他眼前,公主魚被收入網中,看著她掙扎的樣子,他再也忍不住了,在大網收起前鑽進了網中。

他努力扭動著身軀向公主魚靠攏,擠過無數拚命掙扎的魚群他來到了她身邊。

他鼓足勇氣開口了:「嗨!」

正在試圖破網而出的公主魚驚訝的望著他:「你說什麼?」

「你好啊!」

「我不好!」

「哦,那我陪你說說話吧?」

「沒看到我在幹什麼么?」

「對不起,那我走了!很遺憾沒能幫到你。」

「別,等會兒,我發現自己有點喜歡上你了。」

「真的嗎?可是為什麼?」

「情不知所起,一網而深!」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以為竹子是倒著生長的。不是嗎?我可以把它的根拔出來,倒插在土壤里,然後叉著腰,指著夥伴們說:它就是可以這樣生長。

至於後來那根竹子是否生長,還是枯萎,我就不知道了。我為什麼要知道?這又不管我的事情,我只要認為它的確可以倒著生長就行了。

等我長大點以後,我認為感情的深厚,一定是靠時間的長久來定的。就像我和爸媽,和從小到大的夥伴,我們之所以感情深厚,是因為一起度過很多日出日落的日子。

後來,我在高二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同班女同學。一直到大學畢業,我和她之間就說了那麼短短的幾句話,然而我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她。

可是她和我一起待過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到甚至我和她連一次日出都沒看過,更別說日落。

什麼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我不知道,但我確確實實知道了——原來,這世界真的有一種感情,是教人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


推薦閱讀:

省吃儉用和及時行樂哪個更重要???
生活在「民風淳樸」的城市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那些留在人世的最後一句話,你還記得?
當年,年少輕狂的你們都做過哪些牛逼的事情?
你在網吧遇見過什麼有趣的事情?

TAG:故事 | 文學 | 經歷 |

分頁阅读: 1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