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哪些跟等待有關的小故事?

不是故事,是我每天都要經歷的生活。

出嫁後住在離娘家幾公里遠的小區里,但是中午飯下午飯經常過去吃,家裡有隻半歲德牧,諱曰賤賤,每次無論是開大門進院子,還是開客廳門進院子,他必然都在門後等著,對家裡每個人都一視同仁,熱情萬丈。

剛開始以為他只是聽覺靈敏,行動迅速,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發現,他會在我們差不多快回來的時間,守在門口,一輛車經過,一個人走過,都會讓他興奮不已,但不一定每次都是我們回來,也就是說,每天他的等待都會歷經數次失望才能如願,但他還是每天如故,為的就是我們進門時的那一聲,

汪小賤!

地上的樹枝是誰咬的!

地毯碎片是誰扯的!

門口這泡屎是誰拉的!

是不是你,有本事你別跑!

附等待圖一張。


真事。

數月前與朋友散步,她今年55歲,閑聊中對我說道:「我今晨遇一老友,已年近七十,身體矍鑠。遇見時他剛從早市回來,並說將菜放回家就得驅車至郊外爬山。又說昨日看了一個畫展,十分喜歡,明日還有個抗癌志願者的海邊聚會要參加。總之精力充沛,常有新想法,並樂意付諸於行動。而周遭的大多數朋友年紀不如這位先生,卻已足不出戶,說這個做不了了,那個不願做了,那麼唯一就只剩下一件事了——等待死亡。」


等待戈多

他不來了我們回家吧


真人真事,有點好笑,一個同學在通信網路這麼發達的時代,等了好幾年女神,關鍵他是人又不傻電話一直在用,就那麼突然失去聯繫的樣子,有時會在qq空間感時傷懷,感嘆世界很小一轉身誰就不見了,感嘆自己等待她的出現,就不明白多找人問問怎麼可能找不到聯繫方式,女生好像是支教認識的可能短暫在一起過,所以應該有不少共同認識的好友,手機啊qq啊人人網啊都可以用多問兩圈多打幾個電話能找不到么,突然聯繫不到排除死了,進傳銷了,被拐賣了這些小概率事件,有一種可能是故意離開,真的感嘆他年少純情別的不會只會等,都不去爭取默默守株待兔也是醉了,就連我這個吃瓜群眾都默默推測了不下一百遍到底怎麼回事,可能人家陷入真愛智商清零了,但確實過於蠢萌。


之前寫的一個小故事,沒有騙到稿費,就發上來吧。

————

1

江湖,本來是一個人的。

那天客棧樓下,林青看到滿園的梅花不由得出神,幽幽地念道:「江南幾度梅花發,人在天涯鬢已斑。」

「大丈夫年紀輕輕,怎麼沒有一絲朝氣!」

沒想到被人數落,林青不高興地回頭,發現竟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女孩兒。

「只是從小喜歡梅花罷了,姑娘也莫損人顏面。」

一來二去,林青和這個叫素雪的女俠客熟絡起來,年齡相仿,實力相當,又碰巧很聊得來。漸漸地,這江湖就變成了兩個人的。

林青和素雪珠簾合璧的鴛鴦劍法懲奸除惡,很快便在武林中有了一定的威望。

但是再心懷山川湖海的大人物也會忘情於平凡的生活。

「我們退出江湖吧,一間屋,二分地,過尋常人家的日子。」素雪憧憬地央求。

林青點點頭同意了。

2

可是即使是退隱江湖的雌雄雙俠,也會有鼠肚雞腸的仇家惦記。雖然金盆洗手,江湖恩怨一筆勾銷,但要逼你出山又有何難。

有人揚言林青的武功不如素雪,也有人說鴛鴦劍法本是素雪家的祖傳秘籍,是林青別有他心。

林青開始時還能不去理會,可越到後面越覺得人言可畏。「江湖上豈能由這些宵小胡言亂語。娘子,這次讓我出面解決一下吧。」

丈夫的尊嚴問題,素雪不好說什麼,只得讓他多加小心。

雪紛紛揚揚下了一個冬天,林青回來了,臉上多了幾道傷疤。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現在好了,和以前一比簡直難看死了。」素雪心疼地摸著他的臉說。

「刀劍無眼嘛。」林青摸著她的手,「不過江湖還是靠實力說話的地方,我今年遇到一個很厲害的老道,懇求了許久,他才終於答應將他的十三招劍法教我 。」

素雪像只小貓一樣靠在丈夫的胸口,隨手拿過桌上白凈的瓷瓶正欲說話。

——「可是這劍法一學,沒有一年半載是成不了氣候的。」

才插進去的一枝新梅被折成了兩段。

素雪低著頭說:「沒關係,我等你。」

3

過了一年多,林青踉踉蹌蹌地回來了。

「一個月前,我在大極山蕩平了一窩賊寇,沒想到最後腿上中了毒箭,不過沒有大礙很快就能恢復。」林青說的時候一臉歉意,像是做了錯事的小孩。

「我還以為你不想回來了呢。」素雪說著從裡屋抱出一個嬰兒,發嗔道:「快看看你爹,以後你要給別人說你爹是個瘸子了。」

林青驚喜地接過孩子:「不要瞎說,你要告訴他,他爹是個鼎鼎有名的大俠。」

「大俠什麼啊,不就是這次英雄帖中有你的名字了嘛。」素雪看似不屑,語氣中卻難掩著興奮。

林青低下頭:「我此次來,是有武林豪傑邀我一起去西域剷除魔教,不知娘子何意?」

「你……」素雪欲言又止,頓了頓說,「早去早回。」

4

「娘,外面有陌生的叔叔找你。」

孩童的聲音呼喚著,門被推開,外面的寒氣夾雜著風雪吹進屋內。素雪連忙起身,拿出備好的絨衣,欣喜地走向屋外。前些日子林青託人帶來書信,說魔教已除,自己不出一月便可歸家。

可是門口的八尺大漢卻猛然跪倒在地,捧著包裹折的木盒哽咽道:「素雪嫂子,半個月前胡蠻犯境,奸淫擄掠無惡不作。當時林大哥剛好在城內,看不過眼就出了手。不曾想,那幫胡人後還有一支弓弩隊,我們雖然拚死相救,可是林大哥還是受傷過重沒有撐過去。」

素雪一下子跌坐在凳子上,衣服也散落在腳下,頃刻間,精緻的妝容已花成一片。

5

小雪壓枝,一個婦人用鋤頭刨著院前的土地。

「娘,幹嘛要把這個盒子埋在土裡,裡面是花種子嗎?」

婦人的笑容像這天色一般冷:「這裡面的人,從有這屋子起,我便為他栽了一院的冬梅。可是直到如今梅紅如血,他都未曾認真看過一眼,現在是該讓他好好看一看了。」

「他是個很厲害的大俠嗎?」孩子問道。

「不,他還不如一個小人物。」


我打江南走過

那等在季節里的容顏如蓮花的開落

東風不來,三月的柳絮不飛

你底心如小小寂寞的城

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

跫音不響,三月的春帷不揭

你底心是小小的窗扉緊掩

我達達的馬蹄是美麗的錯誤

我不是歸人,是個過客

—— 《錯誤》鄭愁予


真事

上初二的時候一次上體育課擦傷了腳,然後就打了電話給我爸,說我扭傷了腳,請假回家(其實是想回家不想上學 ̄ 『i  ̄; 好孩子別學我),後來到放學時我爸來接我,自己傻不拉幾的腦子又忘了我爸在等我,然後我爸就在校門口等我差不多兩個多小時,星期六回到家,我媽才告訴我這件事後聽了很傷心愧疚。

自此發誓發奮讀書,不辜負我爸對我期望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灑進窗子里的時候,張紅果把被子拉過頭頂,把臉狠狠的埋進枕頭裡,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才認命似得拉開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帘是昨晚怕自己睡過頭故意拉開的,她看了看窗外碧綠的梧桐樹,又透過梧桐樹葉看了看天上越來越閃耀的太陽,伸了個懶腰便踢踏著拖鞋去衛生間洗漱去了。

洗漱完回來便聽見手機鈴聲叮叮鈴鈴的響個不停,早上七點整的手機鬧鐘,張紅果把手機鬧鐘關掉之後又看了眼手機電量,很好,並沒有忘記充電,是滿格的。

行李昨晚已經收拾了大概,車票買的是下午的,張紅果忽然想到,她並不著急著走,又何必起那麼早呢?

那麼答案,恐怕只有一個了吧。

她坐在梳妝鏡前,看著已經不在青澀的自己,努力讓自己微笑出來。

安海洋,我們真的好久不見。

上午十點整,喬天天的車準時出現在張紅果租住的小區樓下,紅色的騷包跑車一如喬天天本人一樣,熱情似火,毫不遮掩。

喬天天朋友圈裡的所有朋友都知道張紅果這個名字,標籤是喬天天喜歡一個的性格冷硬,說話直爽的女孩。而他們也都同時清楚,這個女孩並不喜歡喬天天。

至少......他們這樣覺得。

十點十五分喬天天帶著還溫熱的早餐敲開了張紅果的門。

「就猜到你還沒吃早飯,來的時候順路就給你買了點。」他徑直走了進來,把早餐拿出來一一擺好放在小小的餐桌,主人一般的招呼張紅果吃飯,而張紅果站在門口背對著門看了他一眼,終究沒有說什麼。

南瓜粥與小籠包,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張紅果拿了一個包子咬在嘴裡,含糊不清的問他:「你怎麼來了?」

「看你朋友圈說要回家了?」

「嗯。」

「回家幾天?」

「還不確定。」張紅果咽下一口包子之後又看了他一眼,「大概一個月左右吧。」

喬天天看著喝著南瓜粥的張紅果忽然就笑了,「我會想你的,怎麼辦?」他聲音裡帶著還未分別就已經有的思念以及被拋下的委屈。「可不可以早一點回來?」

張紅果只喝粥,不說話,喬天天得不到回答,也好像不在乎一般,他收斂了表情,也拿了一個包子吃了起來,兩人靜默了一會,齊天天看著被他吃的只剩一口的包子與專心喝粥的張紅果,張了張嘴只說出了一句,「幾點的車?我送你回去。」

八月份的高鐵站並沒有很多人,齊天天拉著張紅果的行李箱把她送到檢票口,強硬的抱了她一下。他說:「小蘋果,一定要記得想我。想我的時候也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在張紅果想要推開他的時候喬天天又繼續說了一句:「還有啊,如果你在家裡遇見了有一點點喜歡的人,那我就詛咒他有一個非常相愛的女朋友,白頭到老永遠分開!」

被推開之後他又對著張紅果猶如一去不復返的背影繼續喊到,「你現在不喜歡我可以,可是你一定不要喜歡別人啊!」

回應他的只有背對著他越走越遠的張紅果,只在快要轉角的地方,轉過身面對他的方向對他揮了揮手。

高鐵上張紅果手機響了一下,屏幕上亮了起來,齊天天發來的微信:小蘋果,我會想你的,那麼你會想我嗎?

你會想我嗎?

張紅果想到的是三年前她從家裡來到海市的前一天,她坐在中心花園廣場的階梯上望著階梯下面隨著音樂擺動身體的安海洋,問的也是這樣一句話,那個時候喧囂熱鬧的人群聲音衝散了她本就小到彷彿自言自語的問句。

那時候是以怎樣的心情問出這樣的話呢?張紅果想了想,那是一種無論如何都形容不出的感覺。

她打開手機打開與齊天天的對話框,回復:齊天,大聖愛吃的是桃子,不是蘋果,你可以喜歡我,但不要等我。

很快就有他的回復,簡單明了的兩個字:我不!

隨後齊天發來了一段語音:「小蘋果,你要遵守我們的約定,兩年內你可以不回復,但不能拒絕我,到現在為止,還有一年的時間。」

他聲音還是一樣的那種玩世不恭有夾雜著故意做出來的委屈的聲音,而此時此刻,張紅果心竟然抽疼了一下,她好像聽出了他費勁心思想要隱藏出來的蒼涼。

那是一種彷彿在絕症面前的病人笑著告訴自己還有希望的失望的情緒。

兩個小時的路程,父母早就等待在高鐵站的出口,到家時也不過天色微暗。

張紅果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但又仔細想來上次回家也不過是三月之前。

帶回家的東西不多,整理好之後才想起了給齊天天發個簡訊,安全到達。

簡訊發出之後手機就響了起來,張紅果一愣,卻是閨蜜打來的電話。

她接起簡單說了幾句,約好見面時間便掛了電話。齊天天並沒有回復,張紅果也並不在意,她放下手機拿了換洗衣服去沖澡。

洗完澡時天已經完全黑透,張紅果吃過晚飯便拿了家裡鑰匙出門散步。

說是散步,腳步卻不由自主的走到中心花園廣場,那個之前走過不知多少遍的階梯,輕車熟路的坐下。

階梯下依舊熱鬧,只是在其中熱鬧的人卻不知已經換了多少次。

她看向身邊的位置,而她身邊的人,也早已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手機屏幕在手機亮了起來,張紅果低頭一看,是齊天天的電話,她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接了起來,齊天天的聲音在夜晚比白天更加誘人,他說:「小蘋果,怎麼辦,你剛離開我就已經開始想你了。」他的背景是此起彼伏的唏噓聲。

起風了,風吹過她面前的湖面,泛起魚鱗一般的波光,閃耀著城市中的霓虹燈光,張紅果看著湖面,想起了初見齊天天時的情景。

那也是一個充滿霓虹誘惑的夜晚,她在超市買了水果零食往家走的時候,恰好路過他身邊時,包裝袋的底部爛了一個大洞,零零碎碎的東西嘩的一下全都掉在了地上。

她蹲在地上撿東西時他也蹲了下來,於是他以幫她的忙為由,互相加了微信,之後勢不可擋的闖入她的生活。

「齊天。」張紅果打斷了他的說話「我這次回來,也是因為一個約定。你想聽嗎?」

「不聽。」他頓了一下,回答的很是乾脆。

「也好。」張紅果轉過身背對湖面,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微笑起來。「後天你來找我吧,我忽然想你了,如果你來找我,我當面說給你聽。」

有些事情果真是命中注定的,張紅果想到,齊天天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應驗了,她有些喜歡的人果然有一個非常相愛的女朋友。她想,她也是希望他們可以白頭到老,永遠不分開的。

掛了電話之後,張紅果重新回到熱鬧的中心花園廣場上面,她的本意就是回來再見安海洋一面,只要見過就可以了。

「好久不見」這句話,說不說出來,並不是特別重要的。

相愛的兩個人,還是不要有別人隨意前來打擾的好。

安海洋,只要我還記得你,就好。

齊天天果然隔天就來到張紅果所在的城市,一大清早就打通她的電話,「我到了,到哪裡找你?」

張紅果還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這裡才猛然清醒,拿開手機看了下時間,早上八點多一些。呵,齊天大聖這是騎著筋斗雲翻過來的么?

張紅果在床上坐了起來,房門外面依稀聽得到媽媽在廚房裡切菜的聲音。她揉了揉眼睛,「中心花園廣場,在市中心,很好找的,你在那裡等我。」

張紅果起床拉開窗帘,家裡的窗外沒有碧綠的梧桐樹,但有一個明亮的艷陽天,她的心裡也是一個明亮的艷陽天。

換好衣服出門時,手機上有一個陌生號碼的未接來電,張紅果想了想,回撥了出去。

「喂。」手機揚聲器里傳來的是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好。」張紅果微笑回應,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是張紅果嗎?我安海洋呀。聽說你回來了?」

張紅果回身關門的動作像是被按了一秒鐘的定格鍵,一秒鐘之後又恢復正常。

「嗯,昨晚剛回來的。」

「小紅果你不夠意思啊,當年說走就走,電話號碼也換了,換就換了吧怎麼那麼長時間都不聯繫一下呢?大山那小子今天也回來了,挺長時間沒見了,今晚一起聚一下怎麼樣?」安海洋言語中的熟稔彷彿從未有過三年的離別。

張紅果仰起頭,透過指縫看著細碎的陽光。

原來,她記憶中的安海洋與現實中的安海洋並不是完全一樣的。

「好。」她微笑,「你們決定好地方把位置發給我吧。」

三年時間可以改變多少事情呢?

張紅果覺得,大概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心吧。

中心花園廣場上,齊天天也是剛到那裡,張紅果遠遠的便望見了他。其實,齊天天一直都是一個讓人可以一眼就注意到的人。

他在生氣時也隱忍著自己不好的脾氣對她溫聲細語。

他在他所有朋友的不被看好中固執的喜歡著她,而他也從未給過她一丁點的壓力。

張紅果本來想把她三年前與安海洋的約定傾訴給他聽,可當齊天天出現在眼前時,她又忽然不想說了。

就當做是一個屬於自己的小秘密,關在盒子里,被時光忘掉吧。

「齊天天。」張紅果站在他兩步遠的位置上,「我之前與別人的約定結束了。」

她指了指廣場中心階梯的地方,「你如果可以把我從現在站的位置背到哪裡去,我就答應做你女朋友。」

齊天天看著張紅果二話不說背起她就往她指的地方跑,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你說了就別想後悔了。」

張紅果趴在齊天天的背上,微笑著點頭,剛回家的那天晚上,在階梯上,她看著空蕩蕩的身旁,想到的是這樣一個肆意妄為的齊天天,她想,如果她身邊坐著齊天天就好了,他們就可以在這樣熱鬧的地方一起說說話,齊天天會逗得她開懷大笑。

而安海洋,她只要記得他就好了,記得在三年前的某一天,他對她說,三年後我們如果都回到這個地方偶遇的話,就說明我們是有緣分可以相戀的人。

《我還記得你》恕兒shuer


醒來時月亮正杵在山腰不上不下,藺子沒來由地焦慮,於是她起身來到窗檯,火柴划出刺耳的聲響,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她半張臉。

她想起以前在札幌她也常在半夜醒來,趴在窗口抽煙,只是那時候畏首畏尾,輕聲踱步,生怕吵醒了風間。記憶走馬燈似的在她眼前回放一遍,疏忽而已人生就已經跨過了大半。

藺子胸口一悶,眼淚好似就要湧出來。

「藺子你看,」是風間的聲音,「天就要亮了。」


薛平貴與王寶釧


高中早戀,不過在經歷了學校勵志講座的洗禮以及班主任每天從早上六點到晚上九點在教室窗外、操場、食堂對我們的各種盯守之後,我意識到高考的重要性,並在桌上寫了「此時不搏何時搏」「是騾子是馬高考拉出來遛遛」之類的話,以此驗明本人已高三的正身並開始發奮圖強。而我那早戀的小男友依然在教室後排、籃球場以及somewhere塞著耳機聽著mp3各種cosplay憂鬱王子。最終就是小男友一個文化課生還沒我一個藝術生考的高,我去了某提前批大學,他為了「前途」去了邊疆某專。相隔有個兩三千里吧藍後當然小男友變前小男友了。什麼?呵呵,當然不是我被甩,我真的沒有被劈腿我怎麼會被劈腿呵呵,恩。

然餓,痴情如我,信誓旦旦說我等他四年,注意注意,等待的故事開始了!畢竟是初戀啊初戀不就是應該糾纏不清痛徹心扉銘記一生嘛!首先當然要從QQ開始,名字改成千里守望,簽名啥的文字風格當然要啟用灰主流風格這樣才能良好的表達作者的憂桑,恩。藍後畢竟是青春萌動的大學嘛……對我有意思的男生我當然要跟人家講一個痴女千里守望她的前小男友的故事,畢竟我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藍後我對人家也有意思的...當然要在一起啊畢竟我要豐富我的感情經歷畢竟我還在等待初戀的回歸所以我不會認真的,恩。然後我發四我真的沒有又一次被劈腿真的。藍後我當然要說呵呵畢竟我不是認真的畢竟我是個有故事的人畢竟我還在等待我的前小男友回心轉意,鵝...不對,是前前小男友。

藍後...藍後在一二三段無疾而終的小故事之後大學四年就過完了,這時猛然想起,霧草,到了該兌現諾言的時候了畢竟我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藍後在大學最後一個寒假我約了那個初戀的前...小男友,啊...等待的故事終於可以結束了。藍後......霧草,我一定是腦子進了shi或者瓊瑤阿姨的劇看多了當初看人都自帶初戀美模式的濾鏡或者直接點曾經一定是我瞎,這都什麼鬼還千里守望不說了不說了我被我自己當初那憂桑的灰主流QQ簽名噁心到了我去吐一會兒。

恩,這就是一個等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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