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如何優雅地結束自己的一生?


買一艘飛船。

選一個星系。

說一聲再見。

一個人開走,

只回一次頭。


到了老的那天,要能不再懼怕死亡,那怎麼死也都不要緊了,只是如果死在他之後我受不了……


那一定是個寒冷的冬天。我坐在壁爐旁眯著眼回憶往事。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也不需要醒了。


謝邀請。

這個問題我高二時候就確切的想過。

我想死,還想死的優雅點。

是真的想,倒不是少年強賦愁。

那時候和她提過。

我死要這樣死,去梅里雪山,站在山腳,大喊一聲。

然後雪把我埋起來冰封了。

她說,一起去吧。

這真是我高中時代一直想做的事。

沒想到最後她真的不在了。

我還在活著。



聽潮而圓

見信而寂


以前在報紙上看到百慕大三角(又稱魔鬼三角)的神秘的失蹤事件,頓時血脈噴張,熱血沸騰。當時就想如果要死,我要乘船去到百慕大三角海域,親身經歷一下這神秘的失蹤現場。我還設想了幾種可能性:

1.被卷到另一個時空,過幾百年再回來我會拍個《亡者歸來》紀錄片。。

2.在死亡的最後一刻,知道了魔鬼三角的秘密,嘲笑了所有專家們的假設,滿足的閉上眼睛。

3.死前見到了真正的外星人,形狀奇怪,風格迥異,嘗試著溝通未果,然後壯烈犧牲。。


我會去學跳傘,

在萬米高空縱身一躍,

始終不拉開降落傘,

閉上眼睛感受雲和風。


《遺願清單》


剛看完《教父》。Vito Corleone像每一個平凡的老人一樣逗著自己的孫子玩,然後突然倒地,再也沒有醒來。

「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提摩太後書》)那樣活過一場,然後沒有遺憾地死去,方稱優雅


我把安樂死的葯塞進他嘴了「準備好了嗎?」我問他,他說好了。

然後我張開嘴也把葯塞進我嘴裡,末了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他的手指頭。「說好一起死的,會不會害怕?」他問。我笑了笑「說好了我怎麼會害怕?」

雙方最後一次啪啪啪以後,裸著躺在床上,器官直挺挺地豎著。一想到死,居然也能性奮。相顧而笑,等著藥效發作。


在你覺得怎麼死都沒關係,因為人生已經太棒了的時候,隨便怎樣,都是優雅。


吃完飯。

拉著你的手散個步。

歸家後坐在陽台的搖椅上吹吹風。

貓窩在手邊。

看著月光清清冷冷的灑在腳邊留下好看的陰影。

閉上眼。

就不再醒來了。


庭院之中,枇杷樹下。

夕陽夕照,樹影斑駁。

我坐在搖椅上,腿上蓋著深色的毛毯,我的貓卧在搖椅旁邊。

我看著《追憶似水年華》,看了一會,把書扣在身上,閉目休息,不再醒來。


去年後半年的現場演出,她總是會唱—我要的很簡單—這首歌,還在舞台上跳來跳去。

我並未在意。

那時候的微博上,她老是在那說「貝殼大寶貝,我愛你們」,「能給你們唱歌我很幸福」還會加很多感嘆號。

我並不心動。心裡潛意識裡甚至覺得她不夠紅才如此。

十一月份看Hi歌,把一首半成品小歌唱的那樣大氣哀怨,如泣如訴。

我的確心動了,我想或許她情路坎坷,要不然怎麼能唱出那麼多故事。

年底,終於,她請病假了,肺炎。我也沒太當回事。對,路人粉。

翹首期盼的歌迷以為她肺炎了。

共事合作的好友以為她肺炎了。

大洋彼岸的閨蜜以為她肺炎了。

我看到最後一條微博她在評論區自己給自己搶了個沙發,歌迷還笑她逗比。竟然在評論區還聊起來了——說自己配圖用了美圖秀秀增加腿長的功能,說自己老穿那雙帆布鞋是因為專情。當時覺得病床上無聊了吧。

可是誰能想到這些那時樂呵呵平易近人的對話會被淹沒在一百多萬的充滿懷念不舍和悲傷的祭奠評論當中。原本以為還是那麼個姚二娜,恩,病情肯定在好轉咯。

原來我真不夠了解她。

她說自己其實這幾年最快樂。我想最後幾個月她選擇快樂到底吧。原來在海政,跑晚會不夠自由,我想最後幾個月她選擇自由到爆裂吧。她早前微博說過自己已經死過一回了,名啊利啊不想在意。我想最後幾個月她是不是告訴自己,死過一回就不怕死第二回。

所以最後幾個月放棄化療,還是馬不停蹄。家人曾試圖止她出去工作,但是選擇自由,快樂,歌唱的女孩怎麼會妥協。

她一直都很優雅。

沒落的青歌賽,冠軍頭銜並沒有把實力驚人的她推向大眾。在沒有足夠的平台和包裝時,還是賣力地唱,她很優雅。

2013年上半年在青歌賽做完評委,卻在下半年和一群半專業歌手參加選秀時,為了開啟新的生活和事業,不顧面子和輿論,她很優雅。

面對死亡,她依然如此。

對了,她還捐了角膜,我想那只是心靈煎熬的極限挑戰完成的最後,那是她對這個世界最後的眷戀和善意,儘管世界並沒有報之以同樣的善意。這件事也很優雅。


如果有天不得不選擇接受死亡,大概只想睡在你身邊,不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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