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過哪些讓人潸然淚下的路人對話?

公交車上,男人接到一個電話就低聲抽泣起來。他六七歲的兒子坐邊上問:「爸爸你怎麼了」。

「爸爸沒有爸爸了。」


同學告訴我的,她老公表妹的故事。

表妹還不滿一歲,媽媽就因為爸爸搞外遇喝農藥自殺了,順理成章的,他爸娶了小三,又生了個弟弟,生活在別處。

她是被爺爺奶奶帶大的。

長大後,有一次來她姨媽家,也就是我同學的婆婆家做客。

姨媽無意間提起小時候的事,說是一兩歲的時候,她爺爺奶奶跑來問自己,願不願意收養她。

姨媽就一個男孩,爺爺奶奶勸她收養了自己的外甥女,湊夠一雙兒女,多好!

姨媽家商量一下,否了,覺得經濟不好,怕養不起。

說這番話的時候,我同學也在場,說表妹聽完就哭了。

這個寡言木訥且毫無存在感的女孩第一次帶了情緒,說了這樣一句話。

「姨媽,當時你為什麼不把我要過來呢?」

姨媽愣了一下,只能說著各種理由。

表妹哭了一會兒,便繼續沉默了。

沒媽的孩子像顆草,大家都知道。

但這個沒媽的孩子二十多年具體是怎麼過來的。

只有表妹自己知道。

親生父親不管不問,被爺爺奶奶視作負擔,她母親的自殺給整個她父親的家庭帶來羞辱……對,在爺爺奶奶的角度,她母親的死只是羞辱。

她的境遇可想而知。

所以……女子本不弱,為母要更強。

我29歲生孩子,之前自殺想法無數,實踐未遂一次,從不覺得活著是高興的事。

但有了孩子後,我天天告訴自己,一定要活夠五十歲,最起碼活到孩子長大成人。

同學提起的這個故事,帶給我很大的震撼。


公交車上,一個三十左右歲的女人,站在一個坐在座位上,頭上帶著鴨舌帽,卻很憔悴的男人身邊。

男人有氣無力的嘆著氣。

女人輕輕摸了摸他的臉「寶寶,你要為了我堅持下去。」

男人苦笑的點點頭,突然眼睛亮了一下「以後,別人要是問我得什麼病死的,你千萬別說是癌症,就說是艾滋病。」

女人一臉不解。

男人「你知道我這個人心眼兒小,我怕死後有人打你壞主意。」


昨晚逛馬路遇到一位姑娘,姑娘眼睛帶著淚光看著我,隨後緩緩向我走來,唯唯諾諾張開口道,「哥哥我手機錢包丟了,能不能借我200元錢。你把手機號給我,我回家給你充話費。」我猶豫一下,看著她眼中淚光閃爍,還是把錢給她了。

事後帶著女友和朋友一起吃飯便提起此事,大家嘲諷我被騙了,哈哈大笑。當時挺尷尬的,後來女友上廁所時,手機提醒賬戶餘額多了200元。當時我開心的晃悠這手機給他們看,還是好人多吧。當晚回去後十一點,手機再次提醒賬戶餘額多了200元。


就北方大澡堂里

一個奶奶再給孫女搓澡

可能是使的力氣大了些

孫女滿臉的不耐煩

奶奶還是認真的再搓邊搓說

以後你大了也要記得給奶奶搓澡

當時聽見唰一下淚就下來了

就希望 唉 有好多希望 又有好多後悔

當時好想告訴那個小孫女

要耐心聽奶奶的話哦

長大給她買個大房子

也要記得給奶奶搓澡哦

希望奶奶在那邊一切都好

就是再也吃不到那麼好吃的炸帶魚了

回家也沒有熱菜吃啦

你走後的第一個月

中午沒人做飯給我吃

硬是吃了一月的手抓餅

但是我現在會做飯啦

還不錯

想給你嘗嘗

6年沒喊過奶奶 快開門了

還想給你看看我男朋友呢

希望大家都珍重眼前人

第一次收到那麼多贊 謝謝大家

真的希望大家

遠在外地的 不在父母家人身邊的

多關心多聯繫

幸福美滿


我出生那天。

遠房親戚們絡繹不絕的前來賀喜。

我爹樂此不疲的在寒冷的冬天裡,一次次的扒掉我的尿布,以展示我是個男孩。

有段時間,遠房親戚們特喜歡上我家串門。

每次必然會讓我脫了褲子給他們瞅瞅,就彷彿那玩意會被人偷走似的。

看完後,他們便疼愛的揉著我的頭髮。

說些殷家算是有後了,有人傳宗接代了之類的話。

那副滿意的樣子,彷彿比他們自己長上個小雞雞都開心。

當然。臨走時他們總會從口袋裡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塑料袋,裝走一部分我爹媽單位分的水果和豬肉。

我三歲左右,因為尿尿分叉,被我媽帶去了醫院。

我都清晰的記得。

一個戴著茶色眼鏡的中年男醫生,披著一件不太乾淨的白大褂坐在椅子上。

一夾著煙,一手翻弄著我的下體。

末了,說了四個字。

「開刀住院。」

我媽擔心我聽著害怕,讓我先去門外玩會兒,自己留在那聽醫生討論病情。

我失魂落魄的站在昏暗又悠長的過道里,不由得百感千愁。

鄰居大叔總是拿著鑰匙惡狠狠的要扒掉我褲子,說是把我鋸成女孩子。

今天的醫生觀察了我一會就要讓我開刀住院。

我拉開褲子自己看了一眼,便難過得蹲在地上抱頭痛哭。

為什麼都在打我小雞雞的主意。

後來,那次手術沒做成。

不過,我媽摸了一份醫院的黑白宣傳冊回來。

宣傳冊上配上了卡通畫,圖文並茂的講解了包皮環切手術。

我媽指著宣傳冊上一個穿高領的圓柱體小人:「你看,這個哭泣的小人就是你現在的小雞雞。」

接著又指著一個穿圓領的小人說;「你看,這個小人笑得多開心,等你長大了一些,我再帶你去醫院割包皮。」

那時候我不明白,小雞雞為啥一定要笑呢?

再後來,爹媽的單位都垮了台。

遠房親戚們再也沒來過我家。

我開始明白,如果沒有水果和豬肉,我就是長上兩根,那些人也不會疼愛我。

在五年級的那個暑假,我媽哄著我去了醫院。

一路上我都捂著褲襠幻想,它破涕而笑會是個什麼模樣。

手術預約在幾天以後。

我媽找關係托熟人,當天就見著了主刀醫生。

醫生安慰著我倆,說就是一個小手術,不要太擔心,隨治隨走。

說完便上了電梯要下樓。

我媽拽上了我一同擠進了電梯,接著喝醫生套近乎。

待一同出了電梯,目送完醫生離開。

我媽這才注意到淚流滿面的我。

「怎麼了?手術還沒做,你哭什麼。」我媽不解的問我。

我撥開她擦著我眼淚的手,回去一路上都沒理她。

去年,我在醫院看望朋友。

一婦女衝進電梯,訕笑著問著一年輕醫生。

「醫生醫生,我剛剛聽得不是很明白,您在和我說說吧。」

「咱們一會下了電梯單獨說。」

醫生微微一笑,指著電梯里貼著的標語。

婦女不好意思的哦了一聲,沒在做聲。

我順著方向看了一眼,剎那間便紅了眼眶。

那標語寫著。

請尊重病人隱私,請勿在電梯內討論患者病情。

我想起那天。

我媽拽上了我一同擠進了電梯。

醫生本和我媽拉著家常,忽然話風一轉。

「上星期也是給這麼大的小孩做手術,那小孩的雞雞呀,一點點小。哈哈。」

我媽也陪著呵呵的笑,笑聲停止以後,一把扒了我的褲子,另一隻手撩起我的衣服。

「醫生,你看我兒子的大小正常么。」

醫生一愣,歪著頭象徵性的瞧了一眼,笑著說,正常正常。

我媽也開心笑了。

電梯里的其他人也鬨笑起來。

只有我,笑不出來。


昨天和朋友去毛主席紀念堂。

在毛主席紀念堂旁邊,朋友遇到一位迷路的老人,不會說普通話,只能用普通話說一句「我是寧波人」。

他拿著一張別人給他寫的紙條,要坐71路車。朋友在前門帶著他找了很久,問了很多人,發現是坐17路車,紙條寫錯了。

他隨身攜帶著上訴的狀紙。晚上睡在天橋下面。他說當地的法院不管他的事,要找最高院申訴。

他說,

如果最高院也不管我的事情,我就去見國家領導人,就像我以前見毛主席一樣。」

這位年邁的老人,從毛主席的時代走來.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是否達到了自己的心愿。


「我爸爸來接我了。」

下雷陣雨,公交站台一起躲雨的小女孩皮膚有些黑,同學們陸陸續續走了,或者打開手機給父母打電話,小丫頭翻了半天錢包沒零錢,我給了她兩塊,女孩的車剛走一班,現在還沒到,我們一起等車。

過了一會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騎著小電瓶車來了,老遠她就開始叫爸爸,女孩兒鑽進雨披和我揮揮手,她爸爸來接她了。

不知從哪冒出一股火氣,冒著雨買了根冰棍,一兜炸雞,邊吃邊走回了家。

她看起來家境一般,爸爸一看就是賣勞動力的,別的孩子都有手機她也沒有,可她有一個不知道孩子走沒走還是去學校附近接她的爸爸,我沒有。

我不知道她會不會羨慕大姐姐可以隨隨便便買冰棍炸雞,等車還有手機玩,但至少我真的很羨慕她有爸爸來接她回家。

我發現年紀越大上去,越羨慕別的小孩子的童年裡有爸爸的影子,一句爸爸來接我了就能讓我在雨里委屈到哭。

人永遠是貪心的,在那一刻我比一個饞冰棍的小孩子貪婪多了。總對自己擁有的感到不滿,對別人有的羨慕不已,真·委屈地像個一百斤的孩子


2016年底,在菜市場看到一對母子,小男孩三四歲光景,趴在麵店門口問媽媽 媽媽我們能買餛飩嗎

媽媽說 寶寶我們買麵條好不好,麵條和餛飩一樣的

小男孩縮回手低聲說 可餛飩裡面有肉啊


城中村握手樓,無意聽到對面妹子打電話,恰好我能聽懂~

撥通電話後,對話大致是;

媽,我是倩倩!

廣州真是個好地方,好暖和,我今天很早就下班了,晚上我吃了紅燒魚,可好吃了。

今天工作也很順利,經理很欣賞我呢,很快就加工資了,同事們對我都很好,對我非常照顧。

我和小X也很好啊,他經常來看我,對我可好了呢,給我買漂亮的衣服,好吃的,等過年我就帶他回家看您。

你在家該吃吃,該穿穿,我在外面過的很好,我最近還拉了頭髮,做了美麗的髮型,買了新的衣服,過段時間我就要換一個舒適的小區房哦,我挺好的,你們在家注意身體哦!

那我掛了哈!想你們~

掛了電話,聽到妹子的哭泣聲,邊哭邊說

廣州入冬了,晚上十點多下班,我還沒有吃飯,風好大,好冷。

下班的時候,別的女生都有男朋友或老公來接,只有我是自己的回去的。

領導最近對我也很不滿意,經常針對我,工作的很不開心,公司要倒閉了,關係好的同事都離職了,新同事都不友好,工作好不順利;

過年也沒辦法帶小x回家了,我和小x分手了;

回家的巷子好暗好黑,住的房子又吵又潮,為什麼大城市這麼難立足

我好想回家......

後續,聽著妹子哭了好久好久,第二天早晨依舊7點鬧鐘收拾好去上班


1.我們學校對面有個建設銀行,晚上會有一堆老大爺老大媽一起跳廣場。

某天我爸來學校看我,我在銀行旁邊的台階蹲著等他。

當時廣場舞還沒開始,但是已經圍了一些老頭老太了。大多聚在一起吹牛聊天。

只有一個老太太一直在擺音響,找人一起把停在路上的自行車挪開,忙前忙後的。

旁邊的一個老大爺捧著一個保溫杯指著那個老太太說「你說她天天這麼忙不累嗎。又是擺東西又是收拾東西。」

旁邊的老太太說「她家老公女兒都死了,不天天這麼忙起來,能受得了嗎,只有忙起來才不會想吧。」

蹲著的我突然想到了我父母,再看了看那個老人家。眼眶就紅了。

2.我們老家的公園裡有個動物園,公園是免費的,動物園是要收費的,十塊錢一張票,其實說實話裡面真的沒什麼動物,因為去的遊客很少,所以生意慘淡。

去年大年初二,我繞著公園晨跑,路過了動物園。

當時大概八點半,因為當時是大年初二又才下了雪,公園裡遊人很少,動物園裡估計更是一個都沒吧。

只有一個看門老大爺躲在屋裡用電熱爐取暖。

動物園門口站著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小朋友,在動物園大門口拍照。

因為很少有父母會帶孩子在破舊的門口拍照,最起碼都是和動物合影,所以我多了兩眼。

我路過的時候小朋友好像在央求他爸要進去,他爸說不值得,沒什麼東西。說的很大聲,是我們那偏北方的口音。

小朋友穿的也不是新衣服,有點灰撲撲的一個羽絨服,就在動物園門口嚎啕大哭。

他爸估計有點難堪,就一直很大聲用方言罵。

小朋友就一直哭,他爸的手抬了好幾次最後又放下來了。

我當時停下來已經想掏十塊錢了,覺得大過年這樣確實很作孽。而且小朋友也不用票,只要十塊錢就可以了。

屋裡的老大爺也看到門口的動靜也裹著個綠色軍大衣出來了,在旁邊勸。

中年男人就一直在用方言說著什麼,大致好像是沒拿到錢,都不能回家過年,吃飽都成問題了之類的。

看門大爺說過年就不收錢了,讓他帶著兒子進去逛逛吧。

最後,男孩還是被他父親拉走了。

邊走邊哭的拽著走的。


一個學長。

在國外做科研,本來壓力就特別大,你們懂的。

當時他也做了一份兼職,在別的大學做助教,那個boss總沒事挑剔他不好,而且不是隨便說說,還逼迫他加班,扣他工資,還意思他是外國人,日語問題多之類的。

他和他弟弟住。他媽媽讓他照顧好弟弟,讓著弟弟。他弟弟也二十七歲了……

他已經是一個脾氣特別好的人了。

他媽媽給他打電話時,說他家裡親戚來的時候,他照顧的不周到。那個已經是兩周前過去的事兒了。而且作為旁觀者,他做的真的比我們一般的人要好很多。

他當時胃疼得要命,一個手捂著胃,我看不下去了,我使了個眼神,示意早點掛掉。

他沒掛。

可能因為他應答不及時,他媽媽越說越多,說了好久,二十幾分鐘……

就聽到他說:「好的,媽媽,我知道了。」

他當時掛掉電話,嘴巴都發白了。

我給他倒了一杯糖水,他悄悄抹了抹眼睛,跟我說了一句:

「我媽媽永遠都不會滿意我的。」

我說:「那你告訴她啊。」

他忽然就跟一個孩子一樣無助,別過頭去,低低說了一句:

「她不會聽的。我是她的希望,我要比別的孩子做得好。」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我這破公司,

免費給老闆加班,

還得說為了夢想,真是噁心。

可我還得吃飯,

天下的世仁一樣黃,

跳槽到哪背景音樂都是一首《涼涼》。

昨天豬精女主管從我身邊走過,

她肥胖臃腫的身軀,

蹭掉了我放在桌子邊緣泡著枸杞的保溫杯,

心碎了一地,那畫面太美我不敢看。

就在今晚加班的時候,

她害羞的走到我身邊,

遞給我一個盒子,

「這什麼?」

「昨天打碎了你的杯子,賠你一個新的。」

這時有同事聽到,在旁邊起鬨,

「哇!女生送男生杯子就代表一輩子!在一起!」

「我們公司終於有一對了!!」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甚至還有人問什麼時候吃我們喜糖????

我QNMLGBD,你們都是傻逼?

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娶這豬精了?

豬精湊到我耳邊說,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昨天我是故意打碎你杯子的,我只想把一輩子託付給你,感動嗎?」

是的,不僅感動,我還想哭。

「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間。」

躲在廁所里不敢出來,

我盼著下班結束這場鬧劇。

手機振動,老闆的有信息發過來,

「為什麼大家都在加班?而你卻在廁所里一蹲就是半個鐘頭?打飛機?長痔瘡?是不是不想幹了?」

呵呵,我…想操這個世界。

回到座位,終於挨到下班,

豬精卻在回家路上一直偷偷跟著我。

我假裝沒有發現,

暗暗調動體內真氣,

施展凌波微步企圖甩掉她,

卻在拐彎處,

被一個神志不清的乞丐攔住去路,

「行行好給點錢吧,我都三天沒吃飯了。」

怎麼辦?怎麼辦?

豬精主管就在身後,

她追上來後果將不堪設想,

萬一被她強姦這輩子清白就毀了。

電光火石之間,

創意擊中靈魂,

假如我喊這個乞丐叫爸爸,

豬精主管聽到後,

看我家裡這麼窮父親還是一個智障,

一定會知難而退。

哈哈哈哈哈哈,

為我的機智點贊,

我瘋狂的給自己打起了電話。

豬精主管離我只有三米了!

我一把抓住老乞丐的右手,

「爸!你怎麼跑到北京來找我了?一路上很辛苦吧?我帶你回家。」

老乞丐明顯有點蒙,

不記得有我這個兒子,

嘴裡含含糊糊的說,

「我好餓啊……好餓啊……」

豬精主管看到這一幕,

一把抓住老乞丐的左手,

「叔叔您好,我是毛毛雨的同事,您一定餓壞了吧?走,我倆帶您去吃飯!」

卧槽!豬精主管居然沒有被嚇跑,怎麼辦?

拉扯之中,

突然一群人圍住了我們,

他們有的扛著攝像機,

有的舉著高亮燈泡,

還有一個,拿著話筒遞到我嘴前。

「先生你好,我們是《XXXX》欄目組的,這位老乞丐呢,其實是我們的演員,我們正在進行一項街頭測試,看看社會大眾在面對智障乞丐時會怎麼做!」

我:啊?

乞丐演員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

喊了聲:「好兒子」!「爸爸」愛你!么么噠!

主持人:剛才先生的行為感動了我們所有人,一聲「爸」惹得我們攝像大哥都掉下了眼淚,您是不是想給這位乞丐家的溫暖呢?這位應該是您女朋友吧,她也是個心地超級善良的人,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一定會祝福你們的愛情。

我:你們直播還是錄播?

主持人:錄播。

聽了他的話,我潸然淚下。

「大哥求你掐了這段別播!這爹跟女朋友我都不要了!讓我走吧!」

更多胡說八道,

請關注公眾號:你們懂個屁呀


我說實話啊,我把所有要問到的東西基本都寫在裡面了 接下來應該不說話了,大概會在看到其他問題有感覺再去答一下,那麼各位有緣再見,只希望大家過的好一些,生活的堅強些,對家人好一些,不要想我這樣。如果碰到周圍抑鬱症的朋友對他包涵些吧

好像沒了,如果覺得我不順眼可以舉報回答把讓知乎刪了就行了,

我也挺感激知乎的,至少在曾經問很蠢的問題的時候看到些很棒的回答把我救了回來

我也不需要同情或者讚揚,好了大概就這樣了

知乎不應該是,你看到了覺得有感而發寫下些東西,你說的我不認同,我也說一句,大概就這麼多了

好多人關注,評論什麼我也不想多回答。首先我說了這是個3年前的事

說我沒醒悟或者不接受批評什麼的。

無非給我打上了個敗家不孝不聽勸的標籤

我說這個事只是想告訴大家不要隨便放棄生命,讓後說我開小號的沒必要,我不怎麼玩知乎,只是有感而發。

我從小一直渾渾噩噩,去創業第一個項目也是父親安排的,我在初中2年紀被醫生說抑鬱症。說實話我很不明白醫生是怎麼判定的。

說我失敗和成功的,我也不是很關係,說白了我好像一直對世界上的東西沒有很強的關注。

第二個項目是一個灰色項目,失敗也很正常,我虧了30w的本金,和200多的利潤吧

第三個項目,遊戲,因為ip的問題沒成。

然後成功的問題,你們總覺得努力就能成功,或者賠錢自己還。可能很自立很有尊嚴的還錢,可能我心態確實很差,世界觀也不是很好。

第一項目失敗我也無話可說

第二個我要還掉近300w,所有的利潤才240多,請問我如何打工償還

第三個我已經覺得世界上沒有什麼樂趣了,你讓我去打工還錢。

我家裡不是很缺錢,也不是特別有錢。

知乎上這麼多清華北大,我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二本,

很多年薪百萬,我不是我之前沒有上過班,我從小和單獨一個人面對面說話不會超過6句

我也沒什麼想和人掙什麼東西,有人問到我,我看到這個就想回答一下,也不靠這個賺錢。

我現在在爸爸朋友的公司負責養貓和資料管理每個月3000的工資我也過的很滋潤。

從小到大唯一的陋習大概就是抽煙吧,很平凡14的利群。

你們自己想想吧,我說的事情好像很客觀吧,也沒帶標籤,大概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喜歡給人打上標籤。

如果成功真的有捷徑那麼大概就是老天垂青你,我看了無數成功的例子,努力,那個人不努力。我雖然不是個很聰明的人,也知道努力

如果評論里你們把這些和我爭論用來努力的話,大概能對你們的工作有改變吧

第一次投資失敗虧了30w,父母償還

幹了2年心比天高,再一次虧了50w,父母償還。

這一次虧了200w,父母賣了房子。

當初想死,爸爸就一句話。爸爸還賺的動,你不死,不過從頭再來。

所以告誡所有人,別隨便說要去死,只會讓你更愛的人難過。

生活以痛吻我,我要報之以笑。

ps,我只是個知乎透明人,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三年了,謝謝回復和之後的人,我已經走出來了,雖然還沒完全治癒,不過已經好多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跑題了是路人


下班回家,路過一個街道邊。

一個瘋子或者說精神有問題的人,裹著綠棉襖在北京11月的冷風中,哭著,嚎著。

他很有可能是個騙子,很有可能用這樣的苦肉計來博取路人的同情,就這樣想著想著還是走向了一家店鋪,我對老闆說:「要熱的,很熱很熱的。」我拎著包裝袋,把自己裹起來,就在我走到那個依舊在哭的乞丐身邊時,另一個手裡拿著熱飲的女孩瞥了我一眼說:「我也是來給他送東西的。」

還在哭的乞丐說了聲謝謝,我彷彿聽到那天的寒風也因為女孩而變得了溫柔了許多。


生活中本無那麼多故事,偶然的幾率都只因有多少講述者。

真實事件敘述無改編,且已經講完了,沒有後續。


在我很小時候,我就被媽媽留在外公外婆身邊,和大多數留守孩子一樣,童年、少年時期,對於父母只有模糊零散記憶,逢年過節才見,倒不如平淡日子如水,朝夕相處的外公外婆那樣深刻。

外公有著同年人不該有的不幸,在他很小時候,就是孤身一人生活,逢源左右,天收地養,秋收冬藏,顛盡生活心酸。

就去當兵,抗過槍,挖過橋,前半生的幾十年如一日。

在沒人照顧的日子裡,外公很小就染上了抽煙這個習慣,他總說有什麼煩心事,就來一根消消愁。

這一抽,就是幾十年。

後來認識了我外婆,有了我媽,也有了我們這一大家子,煙到是越抽越多。

我媽總是勸他不聽,就由著他,給他買那些好煙,也總是私下被他偷偷去換了些便宜的。

在部隊退下來後,外公先後干過木匠梁匠泥匠,都是些最辛苦的活,成年東奔西波、成天爬高爬低的,雖然他都快有古稀之年了,但是由於長久的勞作,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總是顯得健壯有力。

在外公當木匠那幾年,有次使用電刨時不小心把右拇指連帶著食指送到了滾動的鋒齒前,血光濺起,倏忽間就沒了。

當時他在外地,就瞞著我們一家人,一個人撿著殘損的手指,就咬著牙獨自去了醫院。

後來回來時,右手臂裹滿了白紗布,外婆問他怎麼了,他說只是手擦傷了,來家休息幾天。

自始至終都沒多說什麼。

「那那是擦傷啊,那是沒了啊……」

後來,隔壁鄰居發現了,跑來和我外婆說。

她問我:「你知道你外公手怎麼了嗎?」

我當時年少,什麼都不懂,只笑著和她說:「看,外公回來了,給我帶了好多好吃的呢!」

外公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一根煙,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娃訥,外公回來了,你開心不?」

外婆的眼裡泛著淚珠。

我不知道那天,她有多難受。

又流了多少眼淚。

但是外公那雙消瘦但是清澈的眼睛,時至今日,依舊讓我深刻,就像是林地里泛著泥土的日光,充滿著對生活的希翼。

時間如水。

寒假回家,我和外公夜晚睡覺,發現外公總是熟睡時發出一陣陣微微的呻吟聲,白天我問他怎麼回事,他說是腰痛,我問他多久了,他說有好幾月了,去了老家各個小診所,吊水吃藥,都不管用。

然後,我媽回來時,我和我媽說就帶他去了我們當地鎮里的小醫院檢查,CT出來的結果,我捂著嘴巴,當時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醫生讓我們先做好準備,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是惡性腫瘤晚期伴隨骨轉移。」

晴天炸雷。

我媽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呆了,她哭著問醫生還能不能救了,醫生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沒有多長時間了。

攙扶著外公走出醫院的那幾分鐘,那些護士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一樣,直插入我的內心深處。

「腫瘤都這麼大了,現在才發現,這家人平時都在幹嘛。」

「老人家的手…………看來是受了不少罪……」

慢慢的,我們瞞著外公,對他說只是肺炎,沒多大事。

從市裡到省里,多少錢,都要治,我哭著和我媽說,沒有外公,我和我姐都長不到現在這樣大。

年三十那天,我陪著外公在醫院吊水,看著窗外漫天飛舞的煙火,我真的很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與他共賞了。

可是就像是很多晚期病人一樣,無能為力啊,正月里家裡有個長輩到了醫院和我外公說:「你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病嗎?這麼治下去還要花子女多少錢…………。」

外公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流淚。

為了治這病,外公什麼罪都扛得下,有次化療,我看著醫生從他後背劃開,用一個鉤子直勾入他的肺葉里,抽取一絲血肉,我媽都哭成了淚人…………

最後一次從家回學校時,走的那天,外公拉著我的手和我說:「娃訥,爺會好起來的……你安心去讀書吧……不要老是往家跑……爺會一直等你的……爺是老了……」

「你不要一直哭啊…………」

那天過後沒多久,我媽就打電話讓我回去,一路上我就像只流浪狗樣,傾風斜雨中,微微顫抖著趕回家。

等到家,看見外公時,他都已經癱在床上了,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

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一點兒肉兒都沒有,連經脈骨骼都隱隱可見。

我哭著喊他,他都沒有應答,只是兩眼獃滯,大口大口喘氣。

只有兩隻瘦的乾癟發亮的手指,輕微的抖動了幾下。

我知道他想說,是他這輩子最疼愛的小外孫回來了啊,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他的嘴唇泛白,醫生說,癌細胞已經擴散到全身了,連一滴水都不要給他,越拖到後越受罪。

家裡之前一直在給吊營養液,現在也都停了,到時候了……聽聞癌症病人最後都是痛死的,從病源部位慢慢擴散及全身,最後到達心臟,瘠弱而亡,就像是尖針刺入一樣疼痛。

那幾天,我一直呆在外公床前,是夜,星月稀疏,茫茫長夜涼如水,村裡隔壁的兩個同輩老人過來看望外公。

一個說:「老張訥,怕是熬不過今晚了,你們要早點準備………」

另一個人說:「老張平時那麼倔,應該還有兩天………」

兩人有點爭執。

當時一聽這話,我就急了,我惡狠狠的叫他們不要再說了。

我媽拉著我的手,抱著歉意,說我不懂事。

堅強,從來都是柔軟生的繭,像梨花突然開白了心頭,卻不說出眼淚已娑娑到來。

第二天下午,村裡的老人說按照我們當地習俗,要給我外公穿上壽衣了。

一堆人圍著嚷嚷著,幾個人就給他從裡到外裹了一件件厚厚的衣服,這是什麼風俗啊,外公的眼還是睜著的啊,就等咽氣了嘛…………

我流著眼淚無力的說道。

當天晚上,外公就走了,他走的很安詳,就像是一陣風突然帶走的一片落葉樣,很平靜,我就貼在他的身邊,他也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我一眼,唯一的熱鬧大概只有我們一大家子的哭聲了。

我哭著,想起小時候,想起與外公的點點滴滴。

記得舊時,我不像其他孩子樣,成天在外淘不著家,相反,我總是喜歡隨著外公不離身。

春分,外公在農地里務活,我就在田裡淘泥沙,在沙底推游魚。

夏夜,隨著外公納涼小院里,談星說月,心底就像是有一隻好奇小貓樣,總是纏著外公說那些鬼怪故事,故事還未說完,我早已嚇的躲在了外公的懷裡。

秋收,外公就帶著我滿山跑,捕鳥捉魚,拾枝椏,挖青苔,捲起的小小衣角隨風拂起的,都是孩子般的歡容與爛漫。

等到了冬藏時分,外公就總會說,娃訥,來年春,你就要去讀書了,不能總隨我淘了。

彼時,我總是裝作似懂而非樣,隨風直搖頭,外婆紡著線紗,織機上新添著手繭,笑著和外公說,還早還早,讓娃再玩幾年唄。

讓娃在玩幾年唄。

等娃長大了,會好好孝順你的。

可娃以後怎麼找你啊。

…………………

我哭的自己眼睛腫腫的,好像把自己前半生,二十多年來的眼淚一下子都傾瀉在了那一夜。

至此,我心裡打下注意,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碰煙的。

登高處,只見眾星暗淡,城市失色一片,家鄉的一輪素月高掛,牆角邊,寒樹里,不知外公栽下的桂花樹有沒有被冷霜浸濕。

記憶的梗上總有三幾隻鴉雀棲息在外公的碑前,披著情緒的雲朵,它在隨風婀娜,飄呀。

大雪過後的冷風,吹亂了城市的霓虹旖旎,吹亂了校園的梧桐書聲,卻吹不然鄉間的松痕、我心底深深烙下的人影。


我和初戀在一起十二年,

大學時期我們經常去一家炒飯店,老闆和他是同鄉,去的次數多了慢慢熟悉起來,經常聊天。

_

已有五六年沒光顧。今年6月突然回味他家炒飯,那天下雨,我特意坐了兩小時車去吃。

_

老闆一眼認出了我。

親切的招呼:「哎呀,稀客啊,好多年沒看到你們了。」

我笑了笑:「是啊,有四五年了吧。」

老闆:「你男朋喃?他也幾年沒看到了,工作忙哇?」

我楞了兩秒:「呵呵,是啊,等下給我打包個牛肉炒飯,我給他端回去。」

老闆:「你們肯定都結婚了哇?」

我:「結了,嘿嘿。」

_

老闆轉身走進廚房,

我轉身背對廚房坐在最門口。

那天的炒飯特別咸。

_

我沒有告訴老闆,因為白血病,他再也來不了了,今天是他生日,他一直說他還想吃頓牛肉炒飯,今天我是來替他了了這個遺願。

————……————……————……————

2018年1月2日更:

謝謝大家好心的「但願」

這不是故事,讓大家失望啦,

第一二張是cml急變期疑似突變t315i的骨穿報告,和配型結果。

第三張是我獻血小板的視頻,他血小板一直不漲,需要每月輸4-6次血小板,因為血源供應不足,所以我需要定向為他獻血小板,他才能優先使用。

在此呼籲一下大家獻血和血液成分,那段時間我幾乎一周睡不到20個小時,每兩個月獻三次血小板,現在一樣活蹦亂跳一百好幾十斤。

祝大家身體健康。

希望將來所有絕望中的人和家屬都不用再為血源發愁。

謝謝大家啦,抱歉新年第二天就來說不開心的事。


2014年,記憶於門診電梯間,一父子對話:

「爸,你看這報告單,你是肺Ca,不是肺癌,不是肺癌!」

「我就說嘛,咳嗽兩聲怎麼就還讓我拍片子嘛!」

「傻逼醫生,賺錢唄!」

「還寫個Ca,我上過小學都知道Ca是鈣,說你肺鈣化了,你就是抽煙抽的。」

「走,不是癌就行,不找這個傻逼醫生看了,回家去!」

其實,肺Ca就是肺癌,只不過怕患者看到癌,心理接受不了刺激,採用英文cancer的縮寫,臨床為了患者考慮才這麼干,已經成為一個行內秘密,然而所謂的保護又害了多少「無知」的人?


大四那年,六月份,初夏。

同學們都已經有了自己的歸宿,或是找好工作,或是繼續讀研,或是回家準備二戰考研或考公務員。

那天晚上,我們系幾個班的人一起去吃了最後的離別宴,氣氛渲染之下,自然有很多人也都喝了不少,甚至在飯後又拉了幾個比較親的小夥伴去路邊攤擼串喝酒。

飯後我回到宿舍,大概在晚上11點多的時候,聽到從我同一樓層的某個宿舍陽台上突然傳來很響亮的一句吶喊:

「我不想走!」

從聲音隱約能猜到喊出這句話時那個同學已經處於半醉狀態,這聲吶喊在11點後寂靜的宿舍區顯得格外響亮。

過了幾十秒,我又突然聽到從隔壁宿舍樓也傳來一個聲音:

「我也不想!」

當時自己並沒有太大觸動,甚至會覺得這有點像酒後的「擾民」行為。不過畢業幾年後再次回憶,突然很有觸動,心中最想說的話大概也是:「我也不想走!」

在大學時,我們有此生中最強健的身體,最好的學習狀態,最豐富的教育資源,最樂於分享的老師和同學,然而自己卻因為自身的懶惰,將大量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其他地方。

只不過是在期末考試周才第一次認真翻書,卻覺得自己「已經努力得連自己都被感動了」。

身邊很多人對於大學的回憶,也是在感慨:如果當年能夠如何如何,那現在就不至於怎樣怎樣。

說完,又是一陣唏噓。

「我不想走!」

「我也不想!」

「可是,我們都回不去了,不是么。」

往事只能留作回憶,如果現在還在學校的讀者們則應該加倍珍惜,不要在習慣性的迷茫和墮落下消耗自己的青春,然後在畢業後才追悔莫及。附上一篇公眾號文章,希望能夠留作提醒,

曾經的高考生們,現在為何如此迷茫

文章首發於公眾號:鬼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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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下崗,誰下崗。咱工人要為國家想!」

這並不是黃宏發明的,真有人說過。

幾年前,我曾經跑了幾個省市,對下崗職工的生存狀況進行調查。當時,單位安排的初衷,是調查下崗職工如何打拚,想反映出弱者不屈抗爭的精神。但是,在調查中我卻發現,許多人把黑手伸向下崗職工,以「試用」、「高強度勞動」等方式,無償剝削和榨取下崗職工的血汗。

《他們在生活的底線上拼搏》是我調查的結果,發表於《中國改革》2003年第1期,由於公開發表,做了許多技術處理以符合正確的輿論導向,但仍然觸目驚心,讓人忍不住落淚……這是發表出來的文章,原文找不到了。

我為不幸的人祈禱,祝願他們得到上天的垂憐!同時,希望惡人良心發現,幫助而不是掠奪弱者。更希望政府以悲憫之心,關心弱者,為他們建立起溫暖的保障體系,讓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上的人民能夠安享幸福。——寒冰(暖之)

他們在生活的底線上拼搏

——《中國改革》2003年第1期

時寒冰

在人們通往希望和理想的道路上,有許多的不幸和苦難,失業是其中的一項。對於那些因失業而陷入困境中的人們而言,這些苦難就特別的刻骨銘心,因為他們要為維持生活的最底線而拼。在拼搏中,他們付出了曾有的驕傲和尊嚴,但是,他們沒有放棄。在生活的底線上,他們以令人感動的方式不停地努力著,不停地流出淚水和汗水。在他們身上,我看到一種精神......

「戰友」詐去下崗者的血汗(河南)

鄭州市解放路辦事處民主路社區在下崗職工再就業方面做了很多工作,社區負責人趙強、王梅花每天的主要任務和主要精力,就是為轄區內的下崗職工找尋一些出路。

民主路社區屬老城區,面積只有0.29平方公里,人口5421人,1700多戶,但實際在此居住的只有2028人,700多戶,特點是流動人口多,下崗職工和無業人員多。民主路社區內沒有工礦企業,幾乎都是大的商場,解決再就業難度很大。趙強介紹說,他們把每一個無業或下崗人員的情況都記錄在案,然後通過3種途徑來解決:一是通過社區兩級互動,由區里出面向有關單位分配安置下崗職工的名額;一種是利用社區內涵蓋的單位安置部分下崗職工;一種是走出去,與社區以外的單位進行聯繫。這些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很難。

北京華聯在鄭州的商場開業之前,趙強、王梅花以及具體負責就業工作的吳鄭香,就多次登門和北京華聯進行協商,希望安排一些社區內的下崗職工。但由於就業壓力增大,崗位的競爭也很激烈。比如一個看自行車的小地方,就有很多人來爭。趙強他們經過多次和車輛管理部門進行協調,才為社區內的下崗職工爭取到了幾片看車的地方,35歲的湯中玉就是其中的幸運者之一,她和丈夫兩個人守著一片看車的地方,每個月總算有了四五百元的收入,基本上能夠維持生活了。

當記者問民主路社區的工作人員,他們面臨的最大困難是什麼時,他們都提到了兩點。一個是經費緊張,他們外出聯繫工作都只能騎自行車去,具體負責下崗職工再就業的吳鄭香自己有摩托車,但社區沒有能力給她報銷油錢,很多時候她只能自己買油為下崗職工的事情四處奔波。記者在辦公室看到他們的空調都沒有使用,趙強解釋說,主要是電費負擔不起。

另外一個困難是,社會對下崗職工再就業的支持力度還不夠,甚至有人打著為下崗職工安排工作的名義,對他們進行欺詐。

他們提到了一個名叫「戰友」的物業管理公司,由於這個公司承擔著民主路社區內多家大商場的物業管理,社區負責人就希望通過這家公司安排一些下崗職工。當吳鄭香找到這家公司的一位負責人談及此事的時候,這位負責人出乎意料的熱情,表示願意為下崗職工的再就業做些實實在在的工作,並承諾凡是到他們公司工作的下崗職工一律不收押金,工作強度也不是太大,一天分成兩班兒,保證休息時間。

吳鄭香回來後就把這個「好消息」向社區做了彙報,社區里的工作人員都非常高興,「這下可以多安置一些下崗職工了,以後多給他們輸送一些合適的人去」。但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下崗職工去到「戰友」公司上班不久就陸續回來了,沒有一個人能堅持下來。

40歲的郁福英是今年10月29日去的,一共幹了5天,由於無法忍受那種「非人」待遇,被迫放棄了。郁福英說:「我剛去的時候,他們問我多大了,問我能不能幹?然後告訴我讓我實習兩天,說一般人要實習一星期,特意照顧下崗職工的。另外還說,工資一個月一結,干不到一個月一分錢也不給。」

郁福英「實習」了兩天後,對方告訴她可以「轉正」了,讓她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帶70元錢買工作服,並且強調,如果中途不在那裡幹了,工作服不退。郁福英後來才意識到這一系列的安排都是一個陷阱。

「戰友」公司完全違背了它所作的承諾,強令去它那裡工作的下崗職工從早上7點多一直工作到晚上10點才下班,連續工作時間長達13個小時,一刻也不讓你閑著,上廁所都有人在外面催促著……中間只給40分鐘的吃飯時間。第5天的時候,郁福英的腳都打了泡,走路走不成了,只能雙腳並在一起移動。即便是這樣,「戰友」公司的「監工」還不斷地施加壓力,讓她不能有一點喘息之機。

幹了5天之後,郁福英終於決定放棄這份工作。

回來的時候,社區的人問她是不是吃不了苦,這個一直很好強的人落淚了:「如果不是想好好乾,我買他們的衣服幹什麼?一天13個小時不停地幹活,誰受得了啊。」不僅僅郁福英,社區送去的人都陸陸續續回來了,有的堅持兩三天,最長的堅持半個月,沒有一個人從「戰友」公司拿到一分錢,還因為買那件廉價的「工作服」倒貼進去了70元錢。民主路社區的工作人員對記者說,他們給「戰友」公司送去的下崗職工都是生活困難,很能夠吃苦耐勞的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忍受得了,他們明顯感覺到了這裡面的「貓膩」。

「願意干就干,不願意干拉倒!」面對要求退錢的下崗職工,「戰友」公司原形畢露。一批下崗職工走了,另一批新工又來了,眾多的下崗職工的存在,為「戰友」公司提供了足夠的可以敲詐的資源,使他們可以不用支付一分錢的開支,就能利用下崗職工的血汗維持整個公司的運轉。

郁福英和丈夫都沒有工作,孩子上初中,花銷很大,她幾乎每個月都要借錢。離月底還有十幾天時間,家裡只剩下幾十塊錢了。她希望記者幫她說句話,把那件廉價的工作服給退掉。

民主路社區的工作人員一再囑託記者,不要把「戰友」公司的所作所為披露出來,他們說「戰友」公司承包了社區內的好幾個大商場,下崗職工的再就業不能沒有他們的幫忙。記者反問:「在這種明知對方對下崗職工欺詐的情況下,怎麼能指望他們為下崗職工做實事兒?」社區里的一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他們準備和「戰友」公司好好談談,「爭取感化他們,畢竟下崗職工可以就業的門路不是太多」。一直到記者離開的時候,民主路社區的吳鄭香還在和「戰友」公司進行協商。

下崗後,帶全家一起闖蕩(江西)

金希鴻是江西省資溪縣饒橋鎮政府的一名司機,1997年他和妻子幾乎同時下崗。由於資溪縣是貧困縣,財政非常困難,根本沒有能力承擔像最低生活補助之類的開支,也正因為認識到了這一點,金希鴻對下崗後沒有得到一分錢補助的事情表示了高度的理解。他第一要考慮的是:如何依靠自己的力量,創出一條路子。

金希鴻說:「像我這樣40多歲的人下崗是件很尷尬的事情,上有老,下有小。父母、岳父岳母都已經70多歲了,孩子還沒有成家。但我們又不得不面對這個嚴峻的現實。」資溪縣沒有什麼像樣的企業,過去山上有毛竹、木材,由於亂砍濫伐,這些資源都砍光了,要想生存,只能走出去了。

1997年10月,在從親朋好友那裡東挪西借,湊了兩萬八千塊錢本金之後,金希鴻就帶著老婆、孩子開始了自己的「大篷車」之旅。他的第一站在瀋陽,做烤羊肉串兒生意。由於從來沒有經過商,他這次犯了幾個錯誤。首先是對北方不了解,南方在11月份還是做買賣的好季節,但北方已經是淡季,他正好是10月份去的瀋陽。其二,當時北方人對羊肉串兒還比較陌生,最糟糕的是,金希鴻的手藝還不過關,僅僅是在朋友店裡幹了兩三天就開始做了,沒有任何經驗。這次他賠了個精光。回家後,不服輸的金希鴻變賣了家裡幾乎所有值錢的東西,又湊了一點錢,然後,他到了哈爾濱。

這次,金希鴻比較順利,在一位朋友的幫助下,租到了便宜的店鋪,手藝也大大提高了,慢慢地就解決了生存問題。但好景不長。2000年,哈爾濱為了學習大連,建造「花園城市」,攤位紛紛被拆除。金希鴻無奈去了廣西南寧,後來考慮到河南人口多,掙錢會容易些,2001年,金希鴻一家的「大篷車」又開到了河南洛陽。

金希鴻說:「干我們這個小生意有一個最大的弊病,一開始肯定都是賠錢的,等到生意好能掙錢的時候,房東又往往背信棄義不遵守合同,要求提高房租或者他們自己干。」金希鴻在洛陽遇到了同樣的尷尬,在他剛開始掙錢的時候,房東突然要求加碼,金希鴻與房東商量未果,只好又到了鄭州。

經過幾年來的奔波,金希鴻飽嘗了世態炎涼。他說他最怕城管、工商、稅務、衛生等部門找麻煩,剛到一個地方的時候,本來就不熟悉,職能部門不斷下通知讓他去辦各種手續,有時候正在忙,那邊一通知,趕緊就得走。

金希鴻給記者講述了他在瀋陽的一次經歷。城管部門一到星期六、星期天就把他的東西拉走,而他就靠這兩天掙錢。有一次,他實在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就找到城管的一位領導拿出了自己的下崗證。金希鴻說他當時都快哭了,這羊肉串兒串著的可是全家人的命啊!那位領導動了惻隱之心,幫助他說話,他的生意才做了下來。

金希鴻目前仍在困境之中,在鄭州的生意不太好,已經賠了兩萬多,所幸的是職能部門的人他都已經熟悉了,他相信接下來是應該能掙錢的。如果還不行,金希鴻還準備到別的地方去……

金希鴻說,他有一位非常好的朋友名叫王智勇,今年51歲,在他們縣農藥廠幹了一輩子,這個藥廠是資溪縣最好的一個企業,但這個企業被人收購了,縣裡一次性給他一些補貼就不再管他們了。王智勇走投無路,就請求金希鴻給他找點路子。金希鴻說:「我現在自保都很困難,要不然也讓他來了。我們畢竟是多年的朋友,況且下崗了,都不容易。問題是我現在無能為力啊。」

除了為幫不上朋友的忙而歉疚,就是為孩子的前途擔憂了。金希鴻說,他下崗後最擔心的就是兩個孩子。金希鴻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像他那樣,靠自己的勞動掙錢,做一個正直的人、有出息的人,但不要像自己這樣四處流浪。

牽手,用最後的體力打拚(天津)

沿著曲折的小巷,穿過幾排破舊的小院落,我終於來到了張書江家裡。他剛剛送水回來,正在屋裡生煤火。此時已經晚上7點多鐘,外面寒氣襲人,我穿著羽絨服還覺得冷,張書江身上卻冒著熱氣,因為他每天要帶著幾大桶水,騎車行走200餘公里的路程。張書江說,今天算是回來得早的,經常要八九點才能回來。

今年49歲的張書江目前在天津一家水站做送水工,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是他自己在5月份找到的。一開始沒有人想到他會幹長,這種連年輕人都望而生畏的工作,以他49歲的年齡能堅持得了嗎?

張書江說,他之所以選擇這個工作,跟他妻子孫劍玲有直接的關係。今年47歲的孫劍玲是天津自行車零件廠的職工,4年前被廠里內退,廠里至今沒有給她一分錢。兩口人都沒有工作生活怎麼維持呢?孫劍玲經過努力,在天津河北區光復道一家名叫「洋洋餐廳」的飯館找到了一份洗碗的工作,每月雖然只有300元錢,考慮到離自己家比較近,她還是答應了下來。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老闆非常黑心,從早上5點鐘到晚上5點鐘,一刻也不讓她閑著,她堅持了一周幾乎再也干不下去了。

但老闆事先有話,干不到一個月一分錢也不給。有好心人告訴她,那個老闆專門挑選下崗女工做工,但從來沒有人能夠幹完一個月。孫劍玲覺得就此離開太冤枉,就咬著牙干,一直堅持到月底拿到那300元錢。但她也因此落下了個腿疼病,經常疼痛難忍。

張書江說:「一個女人家都這樣賣力氣,我如果不趕緊找一份工作,還是男人嗎!」可是,49歲的人又能夠跟誰競爭呢?找了很長時間才找到這份送水的工作。這是一家很小的水站,他和另外一個姓穆的也是40多歲的下崗工人一起負責送水。

幹完第一天,張書江才深刻體會到了「年齡不饒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真的有點受不了,當時天又特別熱,一天干下來,累得幾乎虛脫。而且,他的一條腿曾經做過手術,膝關節裡面還打著鋼架,他扛著水上樓的時候,只能手抓著樓梯一點點地向上挪動……

回家後,妻子給他揉著腿,說什麼也不讓他去了。張書江也有點動搖,但想想,找工作這麼難,如果放棄,今後生活怎麼辦呢?第二天,他騎著自行車又出發了。張書江說,水站里的人通常干3天就走人了,只有他和姓穆的堅持了下來。張書江說,姓穆的師傅下崗後,妻子和他離婚了,他每月要負擔孩子的撫養費和其他費用,生活非常艱難。張書江說,穆師傅的理想就是每個月能夠存50元錢,但他從來沒有實現過自己的這個理想。

張書江說他送水的過程中有很多感慨。有一次,離水站很遠的一位老大爺要一台飲水機和一桶水,張書江滿頭大汗地趕到地方。

老大爺看到他非常奇怪,這個歲數了怎麼還干這個?結賬的時候,有6元零錢老大爺說什麼也不要了。老大爺說,大熱天的,你買根冰棍兒吧。

張書江感動得只想落淚。他說:「去送水的時候,有些家庭怕我們臟,門都不讓我們進,只開一道縫兒,讓我把水放到門口……」

8點多鐘,張書江妻子孫劍玲回來了。她目前在一個服裝廠打工,工作是每天為60來個人做三頓飯,買菜洗菜做飯刷碗都是她一個人干,待遇是月薪600元。這個工廠是張書江過去的一個朋友開的,有這份工作是朋友「看在朋友的面子上照顧」他們家的。記者問她能不能承受得了。孫劍玲說:「就這還有很多人想干呢!下崗工人這麼多,競爭這麼激烈,這份工作真的很不容易……」她臉上一臉的感激。

張書江把妻子拉到一邊:「我給你商量點事兒,我又找了一個大點的水站,那裡缺人,我去了可以多掙一點。」

「別想那麼高了,咱們身體不行,就這樣干著吧。」妻子顯然不同意。

「你不了解情況,現在用水的少,有時候我為了一桶水跑20多里路,多帶兩桶水並不累。」張書江耐心地給妻子解釋著。

張書江對記者說,他這一輩子最幸運的是找到一個好老伴兒,無論生活多麼艱難,一直都很支持他。吃飯的時候,張書江又說:「我很對不起她,讓她跟我受了很多苦。後半生我一定好好乾,爭取讓她過上好日子,好好報答她……」張書江說著說著眼圈就紅了,孫劍玲背著記者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水。

當記者走的時候,他們兩個把記者送到大路上。走出一段路程,回過頭來,我看到兩個身影,手牽著手,步履蹣跚地朝遠處走著……


去年過年回家,在車站等家人。到處都是人流,冬天的哈氣白色的,霧蒙蒙的。

身邊有一個看不出年紀的男人,臉上有點臟髒的,鬍子沒有刮。努力扛著一個磨成暗紅色的包,拽著一個小姑娘,小姑娘走路跌跌撞撞。

他突然就毫無徵兆的小聲哼了一句

「我曾經豪情萬丈,歸來卻空空的行囊。」

然後笑容滿面。

他旁邊的女兒低頭走路,沒有注意。

我卻聽到了。

那一瞬間就沒忍住。


那年南京路上逛,一位穿著乾淨的老媽子撿垃圾桶里的飲料瓶,垃圾桶有點深,她用一根棍子輕輕的翻,高大個的老外過來,遞了一個剛喝完的可樂瓶,她可能感覺翻垃圾桶的手不夠乾淨,擦了擦手同時退後了二步,接了下來,這時才發現她的腿拐的厲害;

那個老外不知出於什麼想法,從口袋裡掏出了幾張人命幣,沒有說話,指指自己再指指她,那位老媽子沒有接下來,說「Thank you,I am not a begger."也許怕老外懷疑,又加了一句"The Pension have enough for my living".老外也沒有說什麼話,走開了。

後來聽旁邊的人說起她,說她和她老伴都是上海到青海的知青老師,好像沒有小孩,老伴走了後一直在資助知青地的學校,挺感動的。


爺爺得了胃癌,久治不愈,去世很早。父親23歲就當家,下面有3個妹妹2個弟弟。長兄為父,3個妹妹出嫁,嫁妝都是父親準備,2個弟弟結婚,聘禮都是父親出的。等2ll個弟弟有了小孩,蓋了房子後,才分的家,所有的欠賬都歸父親歸還。分家過了幾年後,日子慢慢好了些,不料母親從樓梯上摔下來,造成高位截癱。我兄弟姊妹3人,當時都在讀書。一天下午放學回家,突然發現在桌子上有一張法院傳票,要求父親償還借款。當天晚上,聽到父親一直輾轉反側,徹夜未眠,在唉聲嘆氣。那一夜,父親的嘆息聲,永遠烙在我的心裡,成為我奮鬥的動力,才成就了現在的我。現在雖然年過四旬,但時至今日,每每記起那一聲聲嘆息,就不由自主淚流滿面。


就是今天的事情。下午等公交車的時候車站就我一個人,有個老太太迎面就朝我走來了,指著一盒剛買的小籠包跟我說了半天,意思就是她老伴快不行了,想再吃一口小籠包,冬天冷,一會兒湯包就涼了,想讓我幫忙給包裝袋打個結…

真的,一瞬間我就眼睛紅了。上海那麼冷的天,那麼薄的袋子打了結也不能保溫。老太太口齒都不清楚了,眼睛裡全都是淚光。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見證了愛情。


大家....可以看看我最孤獨那一刻的回答嗎

我不會貼網址,但我希望有人看它

以下為原答案

初中的我,是個網癮少年,毫不誇張的說,哪怕你當時抓我給楊老師電一個月,放我出來也會直奔網吧的那種。

某天通宵完早上回學校,昏昏欲睡,走路一搖一晃的,旁邊有一對母女,母親看起來像是個文化人,有一種老師的氣質,女兒指著我問媽媽,那個大哥哥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她媽媽看到我從網吧那個方向走來,大約也猜到了。

她突然對著女兒嚴肅而大聲的說:有時候,人會遇到各種誘惑,他是不忘初心,還是陷入其中?陷入誘惑的沼澤後,他是爬出來,還是任由自己被淹沒?想想愛自己的人,他們不願意看到的樣子,去改變,現在開始,你並不是享受其中,你只是暫時陷入,現在,你要爬出去。

那天早晨突然颳起了風,有粒沙子吹進了眼睛,我揉啊揉,揉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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