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過哪些讓人潸然淚下的路人對話?


其他地方看到的!

高中時候有個男同學,印象挺聰明的,就是話很少,在班上很默默的存在著。

他爸爸很愛買彩票,不上班不幹活,就靠著家底和他媽媽的工資玩彩票。

後來他媽媽跟他爸爸離婚了,他跟了他爸爸,他生活費都還要靠他自己去兼職賺出來……

有次我問他「你為什麼不跟著你的媽媽呢?」

他說「如果那樣的話,妹妹就得跟著爸爸了……


有次在樓下早市買早餐,一個衣衫破舊的老奶奶走到茶葉蛋攤上問:茶葉蛋多少錢一個?

「一塊」

老奶奶摩挲著手裡的布袋,拿出一塊錢只買了一個。

沒走出幾步又回來了說:老頭子住院了,就想吃個茶葉蛋。我再買一個吧,中午也給他吃。

我猜想這個老奶奶一定自己沒吃飯吧,老人太可憐了。

晚上跟在醫院工作的姐姐吃飯,她說今天有個老太太老可憐了。老伴生病了,兒子不管,她又沒錢,可憐巴巴的守著老大爺,兩個老人就是白水饅頭的吃飯,今天老大爺走了。大爺早晨起來非要吃茶葉蛋,她去買了,回來時大爺已經不行了。老太太就在走廊上哭,很悲涼。

我聽到茶葉蛋的時候就已經淚目了,我們真的無法想像貧苦帶來的悲涼和慘烈。

我甚至悔恨自己當時沒有給老人一些幫助,哪怕這些幫助微不足道,也可以聊以慰籍這冷漠的世界給老人帶來的悲痛吧。

這個老人的事是我心裡的結,以至於以後遇到這種事,即使我知道自己微不足道,也儘力幫上一把,只求心安。

另一件事是這件事發生以後了,我們小區一個大爺得了絕症,不想拖累家人,一次晚飯過後老奶奶出去遛彎時,自己在家自縊了。

我們一個小區,隔著兩棟樓。我聽見老奶奶哭聲以後,跟姐姐迅速下樓跑了過去。

姐姐學醫的,就去搶救病人。

我打了120,幫老奶奶聯繫家人。然後老奶奶一直抱著我哭。一直喊一句:沒有老伴了……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就一直安慰:沒事的,醫生馬上來了。

穿插一些題外話。老人家發生這種事,小區里沒有一個人過去幫忙。還在隔著不遠的地方看熱鬧。雖然這家老人是剛幫搬過來的,跟他們也不熟。如果我們不過去,老奶奶甚至不知道怎麼打急救電話。我自認為我不是慈悲之人,只是這人情淡漠真的讓我寒心。

一會120的大夫來了,直接拉了一張心電圖,後來姐姐告訴我,其實我們過去時老人已經沒了。

老奶奶不敢進去看,我就陪著她一直等女兒過來。終於等到她女兒帶著四五歲的小孫女來了。她女兒拜託我幫忙照看一下小女孩,我就在院子里陪小女孩站著。屋裡是老奶奶的哭聲,女兒在安撫她。

小女孩突然抬頭問我:阿姨,我姥爺怎麼了。

我說:沒事,生病了。

小女孩:我想進去。

我:不行,大夫不讓。

小女孩突然抱著我把頭埋進我的衣服里。我聽見她嚶嚶的說了句:姥爺死了……

那一刻,我再也沒忍住,淚流滿面。

…………………………………………

這個答案真的不是想讓大家悲傷,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就算有那麼些不美好,我們也可以努力改變那麼一點點。

我希望的,是我們可以年輕時多努力,給我們的親人創造更好的生活。有時生活的艱辛和貧困會磨滅我們的善良,那我們現在還年輕,還可以吃苦,就不要悲傷和懊惱,真的,現在吃的苦,就是明天溫暖的生活。

在我們努力改變自己生活的同時,保持那一點善良的心,我們拯救不了世界,甚至拯救不了任何一個悲慘的人生,但我們可以付出那麼一點點熱心。

我想起佛教一句話:眾生皆苦,活著就是修行。

但願每個年輕的靈魂,那顆熾熱的心不會冰冷。努力的生活,聰明的生活,溫暖的生活。

希望還在,我們不知道怎麼讓這個世界美好,但我們一定要讓自己美好。

摒棄那些怯懦、懶惰和暴躁,為自己的人生奮鬥。在自己的小世界裡,爸爸媽媽老有所依,愛的人幸福甜蜜,小孩子陽光快樂。

我們還年輕,悲傷幫不了我們。我們只能努力,再努力。


去年我在醫院待產,因為過了預產期一周沒反應所以要滴催產素。一個房間里有七八個孕婦在待產,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孕婦,開始還坐著嗑瓜子,後來宮口開了陣痛加重,她疼得躺在床上打滾,咬著毛巾嗚嗚的叫。一個中年婦女站在一邊看著她,很陌生的樣子,無從下手。我媽忍不住對那個中年婦女說,你給她擦擦汗,安慰安慰她,總不能站一邊看著。中年婦女竟然笑了,說我不是她媽。她媽在河北呢,知道她這幾天生孩子都不來看看,都不同意她嫁這麼遠,才二十一,也沒結婚,沒名沒份的,我也不願意娶個那麼遠的媳婦兒。我覺得年輕孕婦肯定聽見了,她疼得大哭的時候喊了幾句媽我錯了。中午她男朋友進來送飯,很瘦小的男孩子,染著黃頭髮。一進來放下飯過去抓住她的手,低聲安慰著。中年婦女把他兒子拉起來說,這醫院住一天580,都住了三天了,吃完飯咱們轉走吧,縣醫院才80塊錢。男孩兒身體靠在牆上,很疲憊,但又很堅定的說:媽你說什麼呢?我也沒花你的錢啊!她有糖尿病,好多指標都不正常,弄不好命就沒了。我這不是去跟老闆預支工資了嗎,你要是在這跟個外人似的看笑話,那你回家吧,我們不靠你們。大致是這個意思,聽的我們一屋子的人都很震驚。他蹲下一口口的喂孕婦吃飯,還講了兩個笑話。下午三點順產了一個女寶寶,小夥子很高興,進來收拾東西的時候說她女朋友非要出院,後來大夫聽說我們條件不好,特意給我們安排了一個普通病房,一天二百,這醫院的大夫人好,不是光為賺錢。我媽看著小夥子離開的背影,說,這孩子挺像回事,那姑娘付出那麼多鐵了心跟他,值。

現在算來他們的孩子也像我女兒這麼大了,希望他們一家三口幸福,希望小夥子能給妻女更好的生活。


路上,一對父女。女兒指著地攤上大毛絨玩具說:爸爸,我想要。

她爸摸著她的頭:爸爸沒錢,咱不要了好不好?

沒想到小女孩很懂事的點點頭:嗯!那等爸爸有錢了再買。爸爸抱著小女孩就走了。

走沒幾步,又聽到小女孩的聲音:爸爸,別哭。

沒事沒事,以後有錢了再買好多好多給我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乖。。。。


有一次我在網咖上網,旁邊的一哥們叫了份外賣,送餐大哥來了之後把餐給了他,他還在那自顧自的玩遊戲,大哥怯怯的叫:「兄弟,兄弟。"

聲音不大不小,那哥們還帶著耳麥,直到大哥叫了六七聲之後才聽見,轉過頭有點不耐煩的對大哥說「咋的了」?

大哥像是不好意思,「那個,你能給個五星好評么,我能多拿五毛錢」!


哇塞哇塞,不經意間一更新,發現這麼多贊,很驚喜,不過我實在是不怎麼會用,但還是謝謝大家。

記得有一次打麻將,一個10歲左右的小男孩給他爸爸要錢買東西,他爸爸直接在桌上拿了張20的給他,過了半個多小時小男孩又來要錢,爸爸給了他10塊,過了一小會他又來要給了他5塊,他爸最後散場時錢輸得差不多了,路上聽到他兒子說,你給我的越來越少,我就知道你輸得差不多了,回去又怕你挨媽媽說,再給你吧這些錢。他爸在那裡愣了,,,


女兒幼兒園組織秋遊,去著名的恐龍園,每個小朋友要交150元活動費用,一邊嘀咕著小朋友去什麼恐龍園,一邊趕忙把錢交上了,深怕寶貝女兒落在別人後面。

出發那天特意去送女兒,艾莎公主的背包水壺,各種零食一再檢查叮囑,終其他家長也差不多,十幾輛旅遊大巴圍著幼兒園,那陣勢。

終於把小寶貝兒們都送上車了,還有十幾個各個班的孩子在車下眼巴巴的看著,這個時候一個大齡阿姨出來:「你們不參加活動的都跟我走哈,我們回去唱歌然後睡覺。」

但是還是有幾個孩子看著小夥伴們和大巴車,眼神里充滿了期待的眼神。

這個時候那個阿姨不耐煩了:「看什麼看?你們又沒交錢,集體活動不參加煩到則,還要另外管你們。」

這個時候一個小女孩兒,衣服不太合體,一臉鼻涕泡認真的給阿姨說:「阿姨,下次等我爸出差回來,就有錢去遊樂場了。」

「你爸不是…」話說出半句,剛才還很兇的阿姨臉色變了,她蹲下來摸了摸小孩子的頭:「先回去吧…下次我給園長說,帶你們都去好不好?」

當場沒哭,回來忍不住擦了眼淚,可能因為,我也是一個女兒的爸爸吧。


衣衫破舊寒酸的中年人帶著一口袋菜乾果乾來科室,跟我們說:我兒子你們儘力了,謝謝你們。你們治病救人,以後長命百歲,我在寺里給你們燒香磕頭了。

老師嘆了口氣,道:好好活著,好好活著。

我最終沒捨得離開醫院,大概就是為了不辜負我吃的那口菜乾吧……

中年人的兒子曾經在我們醫院就診,他兒子曾經是個挺帥氣精壯的小夥子,去年才結的婚,今年剛有孩子。

兒子是多發傷,送來的時候生命已經宛如風中飄搖的燭火。我眼見著科室醫生覺都不敢睡,時不時就要跑過來看看他,眼見著護士老師們把自己的飯分出來端給在門外打地鋪的父親,騙他說是我們多訂的,眼見著主任腳摔壞了,躺在床上開著視頻也要知道他今天情況怎樣,眼見著我的帶教即使知道他不會回答也要堅持和他說話,眼見著管床醫生錄了自己孩子的笑聲放給他聽,他聽到的時候會有一些動靜,我們就會很開心,笑的像一群傻子。

但是所有的希望破滅在那天晚上……燭火滅了,全科室的醫生護士,用盡各種辦法也沒能點亮。那天我們站在床邊,身上還殘留著做完cpr的酸痛感,老師沉默的為他做著最後的護理,醫生白大褂背後已經濕了,拖著步子去和家裡人談話,他父親抱著他哭的時候,我清楚的看見了醫生臉上的難過。

他父親帶他走的時候,對著科室大門鞠了躬,我站在門裡,聽見老師喊我快點來幫忙,突然覺得當個護士有的時候……也不是那麼不好。

小透明的回答居然百贊了……感動的哭出聲……

一轉眼就600+贊同……受寵若驚受寵若驚~

統一回復:沒有微信,不加qq,手機號碼想都別想,謝謝合作,愛你們,么么噠


我八歲時我爸下崗,翌年我媽也下崗了。

但是周末還是會和爸媽一起出去吃包子,只不過後來往往只點兩人份,包子和湯端上來,我爸總是會說:「我出去一下,你們娘倆先吃。」我媽和我就開始一起吃,等估摸著差不多吃完了,我爸就回來,和我們一起回家,到家了,再自己煮點白水麵條吃。

後來我上初中之後周末就可以自己出去吃了。每次點一人份,吃完以後常常會就著七、八點陽光在座位上再坐一會。有一次聽到臨座一家三口端來兩屜包子兩碗湯,然後那個父親說:「我出去一下,你們娘倆先吃吧。」


大一,軍事院校,華中某地。

考進軍校以後第一次拉練,教員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加足了碼一天奔襲50公里。最後10公里已經生不如死,我們半死不活的走在堅硬的瀝青路上……

那時候,解放軍配發的鞋子還是解放鞋。這個鞋怎麼說呢,穿了跟沒有穿的區別僅僅在於外觀上更美觀。鞋底穿著有一種磨刀石的感覺,走路時間長了以後,整個腳底板就跟要分家單過似的。有同學回來以後專門數過,那天兩隻腳一共打起了32個水泡。

本想@同學的,@不出來,他數的。

那時候狼狽到什麼程度呢?走到最後已經完全沒辦法正常行走了,我們去農民家要草繩捆在腳上,用小跑的姿勢前進,這樣會感覺稍微好一點。槍、背包什麼的已經是七零八落,反正看起來比較狼狽——畢竟是新兵蛋子,第一次高強度長途行軍。汗水已經在衣服上結了不少的汗漬,臉上是一道道被灰塵覆蓋然後又被汗水衝出來的溝,一個個的都張著嘴呼吸,遠看就跟一群軍犬似的。

當時農村還是那種破破爛爛的中巴車跑客運,我經過一個中巴車的時候果斷被我國善良淳樸的老百姓們圍觀了,大家都從車裡伸出頭來參觀這個可憐的軍校大學生。這時候我聽到了這輩子最打擊我自尊心的一句話,是一個父親教育他兒子的:

兒子啊,看到沒,不好好讀書就是這個下場

嗯嗯,這很中華。我同學裡面最厲害的高考考了660分。

剛開始精神頭還行吧,你把這個照片想悲慘一點,大概就是當時的樣子。

順便說一下,後來我們也對教員報了一箭之仇。此公是老山前線下來的老兵,軍事素質相當的厲害,導致我們吃了不少苦頭。後來畢業的時候搞篝火晚會,我們灌了他不少的酒,整個人看起來跟紅頭大蜡燭似的。再然後就攛掇他表演一個,他也絲毫沒有含糊,硬邦邦的水泥地上來了個漂亮標準的躍進卧倒,那個姿勢,那個帥,那個穩准狠,如果不是左手肘子磨的稀爛血淋淋的話……

後來他老婆,我們師母,要找我們拚命來著。

可惜我們已經奔赴全國各地各種部隊去了,有去帕米爾高原的,有去喜馬拉雅山的比如我,有漠河的,有南海島嶼的,師母合計了一下,機票實在太貴了。


去年過年回家的時候,我哥結婚。我火急火燎的奔到虹橋火車站,車票我在網上已經提前買好了,我知道大部分高鐵站是可以刷身份證進站的,但我怕商丘那邊不能刷身份證出站,也怕火車上檢票什麼的說不清,便還是去取了紙質票。

在車站大廳,自助取票機前,我排隊等著取票。旁邊一對五六十的老夫妻在爭執著什麼。由於大廳嘈雜,我也沒太多注意。

「我咋知道?!」那位和我父親年紀相仿的男人一聲炸雷,引的一群人回頭觀望。

我在隊尾,男人的一聲吼,我也不由自主的側頭觀望。大廳的角落裡,夫妻衣著樸素,丈夫穿著廉價的臃腫絲棉襖,灰色的套袖套在袖子上,妻子穿著同樣臃腫的棉衣,灰色的頭巾頂在頭上,旁邊堆放著大包小包的編織袋的行李。

妻子被丈夫吼的不敢說話,操著袖子,妻子紅著眼,諾諾的說:「你不是說有票嗎?現在你又說沒了,咱可咋回家?」妻子說話有些激動,可能是著急,可能是失望,微小的聲音帶著哭腔。

男人瞪了妻子一眼,「來之前打電話問過,說是有票,誰知道能急誒!到車站就沒了!」男人臉色逐漸鐵青,梗著頭,不再說話。

聽男人口音像是豫東口音,我便詢問了幾句,男人臉色焦急,一臉茫然的說「買不著票。」原來老夫妻不會網上搶票,春運又緊張,男人電話諮詢說是有票,來到車站窗口已經買不到票了,站票也沒了。

我也無能為力,只能勸導夫妻看看能不能撿個漏,再等等看。

男人舉手無措,時不時的掏出破舊的老人機打著電話,「我沒買到票,我再等會兒。」不知道男人在給誰打,可能是親人,可能是工友。

男人癱坐在角落的編織袋上,編織袋裡裝的棉被,男人一屁股坐上去,像癟了氣的氣球一樣癱軟了下去。旁邊的女人紅著眼一臉埋怨的看著男人,唉聲嘆氣的不敢說話。

男人一手拿著身份證,一手拿著手機,反過來複過去的倒騰,像一個無助的孩子。我不忍心,湊過去詢問丈夫到哪裡,男人說到徐州。我翻尋著手機刷了一遍又一遍,依舊沒票,我抱歉的對男人告知了情況,男人苦笑著道謝,愁容滿面的癱坐在行李上。

妻子小心翼翼的給我說「小兄弟,麻煩你多看看,有票了給俺說,俺急等著回家來。」

我邊點頭,邊刷票。我知道有票是無望了,這個時候站票都緊張,連最近的崑山無錫都沒站票了,但我又不忍心告訴他們真相,只能一遍遍的刷著手機軟體,希望能撿一張漏票。

這時,男人的電話響了,男人迫不及待的接了起來「馬上到家,別急哈,小來。昂,恁娘待根下(旁邊)來,中中中。」男人把電話遞給女人,「咱兒類(的)電話。」女人接過來,剛才還愁容滿面,立馬變得笑意盈盈。

「家裡都些(很)好唄?小帥些歡唄?我給恁爹馬上回去了,在火車站了,明天晌午頭上能到,別挂念了,中中,長途些貴,就這吧。」女人掛了電話,催了催丈夫,「你快想個法啊。」丈夫一瞪眼,「我咋想法?!」夫妻倆又都不再說話,剛剛電話幸福的氛圍又被愁容覆蓋了起來。

我刷了一遍又一遍,還是沒票。輪到我取票了,夫妻倆一臉羨慕的看著我拿著手裡的票。我給他們說,以後盡量學會網上買票,現場買可能買不到。丈夫茫然的說「俺不會玩電腦,看不懂,也弄不明白網上咋買。」我想問為什麼不讓家裡年輕人網上給買兩張票,突然想到可能他倆是怕給孩子添麻煩吧,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我只能抱歉的朝他倆笑笑。

丈夫問了問我「還是沒票?小兄弟?」我抱歉的點點頭。丈夫深深地嘆了口氣,提起行李,對妻子說「咱去汽車站吧,看看能不能塞下咱倆。」夫妻倆對我客氣的道謝完便提著大包小包走出了大廳。

我看著兩位頭髮花白的老夫妻漸行漸遠,再看了看手裡取出的票上大大的「網」字,心中陡然一酸。他們已經蒼老,應該是享福的年紀,但是為了家庭,甚至為了兒女婚房嫁妝,不顧自己的身體,毅然來到他鄉掙份辛苦錢,未曾想不會網路,不懂如何乘坐地鐵,儼然成了被時代拋棄的一群人。

望著那對夫妻的背影,心中酸楚異常,願在異鄉打拚的人們都能買到回家的「車票」。


突然收到這麼多贊,小透明謝謝大家。

有人問是不是真事,我也希望這是假的。願大家一切都好。

以下為原回答↓↓↓


在北京地鐵上,一個小伙給一個看著挺年輕的大姐讓了座。

那個大姐坐下後,突然問小伙:「你為啥給我讓座啊?」

小伙愣了一下,說:「我就是看您好像沒啥精神。」

那個大姐突然很傷心地哭了起來,我們整個車廂都愣住了。大姐抽泣著說:「我剛檢查出癌症,我就覺著老天爺對我怎麼這樣壞,但沒想到你會給我讓座,沒想到······」

然後小伙和身邊幾個乘客都趕緊安慰大姐,給她遞紙,大姐一直低著頭說謝謝,謝謝,太感謝。

當時就覺得,人間太苦了,全靠這一絲安慰撐著。


病房裡一個病人在跟她的丈夫吵架: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等我死了再找一個。」

「老子為了治你這病都傾家蕩產了,還他媽找個屁!」

… … …

「對不起…」

「所以別死啊,我沒錢再找老婆了…」

聲明一下:不是我聽到的,網友聽到的!

幾年前在網上看到的,當時正是多愁善感的年紀,偏偏又在一個特殊的環境旁觀著好多人的生離死別。

看到這段話心裡堵了好長一段時間。

侵刪


有一天下午,我去我們宿舍的衛生間洗手,看見幾個清潔的大媽倚在牆邊在大聲討論她們的工資,其中一個大媽拿出老式手機的計算器,一邊算一邊大聲念著,她一共算了三遍,得出來的結論是相同的,這個月她賺了1710,而她們一個月的工資是一千八。

就還蠻感觸的,大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要不是逼不得已,誰都不想去掃廁所的吧。

我被這件小事塞住了很久的心。

我們這層樓的大媽,脾氣真的是很好,常常周末兩天,洗手間的門都會進不去,因為垃圾堆成山了。而且總有那麼些人,就是不愛沖廁所,再偶爾碰上個停電,整棟樓都臭氣群天。但是我從沒看見她發脾氣,她總是哼著歌戴著手套分類垃圾,把散落的紙箱小心翼翼的捆好。

我以為她家境還算好,不然不會這麼樂觀,可是前天我去上廁所的時候偶然看到她打電話,她蹲在垃圾桶的旁邊,很小聲的請求道:

等媽媽這個月工資發下來再給你買一件新的棉襖好不好?

我低頭看著她,她的棉服很破舊,外面都是露出來的棉花,絲絲縷縷的環繞著她。

那一刻我特別想哭。


1

高三時,我的后座是學霸男生和學渣女生。

每次模考結束,總會聽到他們爭論考題的答案。

通常女生很自信自己的答案正確,可往往在男生的耐心講解之後,女生的氣勢會逐漸減小。

其實她已經很努力了,但成績總是不盡人意。

後來,男生考上了好大學,女生只是大專分數。

再後來,我無意點開男生的QQ空間,他的日誌中有這麼一句話,

「每次與同桌爭論考題,我多希望錯的是自己,多希望同桌可以驕傲地打敗高考。」

這一切與愛情無關,只是最簡單純潔的同學情誼。

2

家鄉的E時代網吧有一個弔兒郎當的網癮客。

《問道》剛流行起來的時候,他在玩《問道》,餓了會喊「網管,泡一桶速食麵!」

沒多久,頭髮染得很黃的網管將一桶泡好的速食麵端過來,網癮客會遞給網管五塊錢。

過了一段時間,《問道》沒人玩了,《天龍八部》逐漸興起,他又開始玩《天龍八部》,也常會喊道「網管,泡一桶速食麵!」

依然是那個黃髮網管,依然是泡好的速食麵,網癮客依然會拿出五塊錢。

後來流行起《QQ炫舞》、《地下城與勇士》等遊戲,大抵也都如此。

只是當《英雄聯盟》流行起來的時候,黃髮網管辭職了。

某次網癮客打完排位賽,又喊出「網管,泡一桶速食麵!」

端來速食麵的是另外一人。

網癮客愣了幾秒,眼神忽然空洞,他破天荒地多問了一句,

「速食麵的價格變了嗎?」

3

深夜九點,寒風凜冽。

印象城外燈紅酒綠,都市夜景妖嬈驚艷。

一個打扮樸素、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女孩怯懦地向我遞過一張廣告傳單。

「先生您好,XX健身房年卡八折,麻煩看一看。」

她的普通話很生硬,夾雜著一股濃厚的鄉音。

平時都會拒絕的,今天我卻鬼使神差地接過了傳單。

拿過傳單沒走幾步,驀然聽見身後電話響起。

隨即傳來剛才那個女孩用方言說話的聲音,

「媽,我吃了,正躺著玩手機,都好著呢……」

後來她再說些什麼我都沒聽清,眼前卻布滿氤氳。

又是一陣寒風掠過,可我知道天氣會暖的,只是要咬牙等一等啊。

也許生活對我們一點都不溫柔,它逼我們撒謊,欺負我們痛哭,有時還讓我們絕望。

可在你我身後,一定有那些充滿希望與幸福的人,內心時刻挂念我們,一直在默默禱告著。

即使你暫且落魄,就算你尚在漂泊。

我愛他們。


學校里有個男孩兒,高而胖,常年戴副茶色眼鏡,穿件藍色舊絨服。

一次機緣巧合,跟他同級的某個學姐告訴我,他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上課的時候老是做出些奇怪的舉措,譬如突然坐在桌子上,或者大聲駁斥老師的某個觀點。

「大家都有點怕他,所以沒人跟他玩兒。」她聳聳肩。

「他做過什麼傷害別人的事兒嗎?」我問。

「這個倒沒有。」

因為是一個學院的,我老是在上課路上碰見他。印象中他似乎永遠穿同一件衣服,一個人,低著頭,一言不發地趕路。

後來有一天,他走在我前頭不遠,忽然開始極大聲的唱,吐詞含混,發音繾綣,是我沒聽過的歌。

唱了幾句,他望著空空蕩蕩的前方,總結似的說了句,

「嗯,今天很開心。」

我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越走越難過。

因為那也是我常常對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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