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被大眾誤解很深的論文或研究?

有時一些學術論文在被報道之後會在網路上或其它媒體中廣為流傳,成為人們獵奇的對象,但往往在這過程中,論文本身的結論會被誤讀甚至曲解,研究的前提假設、適用範圍、方法局限等等也會被忽視。

有哪些這樣的例子?是否造成了一定的不良影響?


謝 雨亦奇 邀

腦科學/神經科學方面流傳最廣的偽科學(誤解) 大概屬於 「左腦/右腦分工理論」(也可能被稱為其他名稱,比如 左腦思維/右腦思維). 在 我目前積累的 2280個問題回答邀請 中,這一話題相關的有數十個之多。雖然這個所謂「理論」已經被廣泛的、多次的證明是偽科學,並且從未在學術界引起任何嚴肅的討論,但是對 腦科學/神經科學 沒有任何涉及的普通人可能很難避免這一偽科學在各種媒體和場合的轟炸。而且 百度百科 還有神助攻,在 「斯佩里左右腦分工理論「 這詞條下,開頭煞有介事介紹和引用科研人員的研究結論/評述,然而後文卻開始推銷實質完全不相關偽科學,是一個標準的 掛羊頭賣狗肉 案例。更不可理喻的是,還將這一偽科學理論冠上諾貝爾獎得主 Roger Wolcott Sperry 的名字。

這一偽科學理論的基本說法是:"人腦左右半球有各自獨立的意識活動。左腦傾向於用語言思維,負責邏輯理解、記憶、時間、語言、判斷、排列、分類、邏輯、分析、書寫、推理、抑制、五感(視、聽、嗅、觸、味覺)等,思維方式具有連續性、延續性和分析性。因此左腦可以稱作「意識腦」、「學術腦」、「語言腦」。右半腦:負責空間形象記憶、直覺、情感、身體協調、視知覺、美術、音樂節奏、想像、靈感、頓悟等,思維方式具有無序性、跳躍性、直覺性等。"

圖形化的表達(右下的 賓士 亮了):

當然, 既然是偽科學,那就免不了各種混亂的變體,比如下圖成功的把左右腦標反:

百度百科沒說錯的是,這一問題的起源來自Roger Wolcott Sperry的一系列研究,主要是關於左右腦連接性的研究( "split-brain" research)

一個典型的實驗是,人使用一隻眼睛一隻手來學習問題解決方法,之後當這支眼睛被遮蔽而另一隻眼睛睜開時,人可以使用另一隻手來解決問題[1]。這一系列的實驗證明了人腦在廣泛的任務上是左右腦協同工作的。另外,基於這一理論,Roger Wolcott Sperry跟一位外科專家合作, 使用Corpus Callosotomy(胼胝體切開術 腦前額葉切除手術現代醫學還有嗎?或者現代還有類似的方法嗎? - Owl of Minerva 的回答)來 治療嚴重的癲癇[2]。該手術的切斷左右腦的胼胝體,使得癲癇發病時的混亂放電不至於從一側大腦傳到到另一側腦。手術之後,因為兩個半球之間缺乏溝通,病人會表現為缺乏協調和語言障礙等。該手術因此也廣受批評,已極少被使用。

Sperry的這一系列研究證明,人腦在處理一些任務時候存在偏側性,但又是作為一個整體來工作的,胼胝體是協助聯繫的關鍵之一[3-5]。比如,對於大部分右利手著,其語言中樞在左半球大腦。但是如果一個這樣的人 經過了胼胝體切開術或者患上中風,即使他的語言中樞沒有任何損傷,但大腦的整體協同工作因此必然受到破壞,那TA就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也失去了在大腦中形成語言、邏輯和推理的能力。因而一個突然中風的人,由於同樣的道理會摔倒,而TA幾乎不會形成因此呼救的意識,只能藉由別人的幫助救治——TA腦中的意識是完全空靈游移的,自己對這些意識不能夠掌控。

Sperry的這些研究主要在上世紀六十年代完成,之後他關於胼胝體切開術病人在術後出現行為異常的研究,由於當時美國社會的時代風氣引力媒體的注意和炒作,『split-brain』一時成為流行辭彙。相關的 神秘主義、偽科學、邪教 也吸收了這一概念。

1973年,紐約時報記者Maya Pines在報道split-brain研究時候使用了這一標題: We are left-brained or right-brained; Two astonishingly different persons inhabit our heads Brain Split.brain pioneer Conflict (http://query.nytimes.com/gst/abstract.html?res=940DE0D7113DE63ABC4153DFBF668388669EDE)[6]. 這個標題並沒有什麼不妥的。作者使用Left-brained和Right-brained只是為了做比喻。引起廣泛誤讀的是Maya Pines在文中寫到的這句話:

Two very different persons inhabit our heads, residing in the left and right hemispheres of our brains, the twin shells that cover the central brain stem. One of them is verbal, analytic, dominant. The other is artistic but mute, and still almost totally mysterious.

拙譯:兩個決然不同的人格置身於我們的大腦,也就是包裹腦幹的左右腦之中。其中一個人格是 語言的、分析的,同時主導著我們的意識(正常狀態);另一個是藝術性但不成熟的,目前布滿神秘色彩(類似於 胼胝體切開術或者患上中風 後的狀態)

這句英文原話如果不仔細閱讀,就會被錯誤的理解為:兩個決然不同的人格置身於我們的大腦,分別處於包裹腦幹的左腦和右腦之中,前者是語言的、分析的,主導性的;後者是藝術性但不成熟的,布滿神秘色彩。這就是這一偽科學概念的始祖版本。記者Maya Pines無心之間成了「左腦思維/右腦思維」偽科學概念之母。

1976年,這一被誤讀的說法被 Harvard Business Review(哈佛商業評論)借用,發表了Planning on the Left Side and Managing on the Right [7]一文,給這一偽科學概念推波助瀾。1981年,Roger Wolcott Sperry因split-brain研究獲得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比他的名字和研究傳播更遠的 是 對他的研究的誤讀——「左腦思維-右腦思維」/「左腦分析-右腦藝術」的偽科學概念。

而到處傳播的 左右腦思維測試量表 基本上來於各種招聘筆試題。在這方面從來就沒有統一的權威的所謂 心理學量表。大概是出於對這一偽科學概念的不滿,美國猶他州立大學的一組科學家分析了1011人的大腦功能磁共振數據,使用任何度量方法均不支持這一偽科學假說[8],當然,這樣的研究只能發表於PLOSONE雜誌上。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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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Sperry, Roger W., Michael S. Gazzaniga, and Joseph E. Bogen. "Interhemispheric relationships: the neocortical commissures; syndromes of hemisphere disconnection." Handbook of clinical neurology 4.273-290 (1969).

[2] Sperry, Roger W. "Hemisphere deconnection and unity in conscious awareness." American Psychologist 23.10 (1968): 723.

[3] Myers, Ronald E., and Roger W. Sperry. "Interhemispheric communication through the corpus callosum: mnemonic carry-over between the hemispheres."AMA Archives of Neurology Psychiatry 80.3 (1958): 298-303.

[4] Sperry, Roger Wolcott. "The great cerebral commissure." Scientific American(1964).

[5] Sperry, Roger W. "Cerebral organization and behavior." Science 133.1749 (1961): 57.

[6] Pines, Maya. 「We Are Left-Brained or Right-Brained; Two Astonishingly Different Persons Inhabit Our Heads.」 New York Times Magazine, September 9, 1973.

[7] Mintzberg, Henry. Planning on the left side and managing on the right. July-August: Harvard Business Review, 1976.

[8] Nielsen, Jared A., et al. "An evaluation of the left-brain vs. right-brain hypothesis with resting state functional connectivity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PloS one 8.8 (2013): e71275.


1993年,名不見經傳的Rauscher在《Nature》上發表了一篇名為「音樂與空間任務表現」的論文,提到讓一群大學生聆聽10分鐘莫扎特能夠短暫提高他們的空間推理任務的成績。

誰也沒想到,僅僅幾年後,它會演變成席捲全球的「莫扎特效應」,會讓吃瓜群眾對「聽莫扎特提高智力」的說法深信不疑。就是下面這篇短文:

實驗是這麼操作的:

他們招募了36名加州歐文分校的學生分成三組,實驗前,每個學生完成前測,隨後第一組聽莫扎特的《D大調雙鋼琴奏鳴曲》。第二組聽放鬆的音樂,第三組什麼都不聽,靜坐10分鐘。然後所有學生完成測量空間推理能力的IQ測試。結果發現聽莫扎特奏鳴曲的學生智商平均提高了9分,其他學生沒有變化。當然,智商的提高最多只能持續10-15分鐘。

Rauscher在文末激動地表示,長期聆聽古典音樂可能會改變大腦皮層結構,永久性地提高人的智力。

是不是很神奇,是不是很鼓舞人心,科學界會不會炸裂?想想心裡還有一些小激動啊。

然而並沒有,科學家們都是些無聊乏味,尖酸刻薄的懷疑論者,你越是蹦躂,他們越謹慎,小樣兒,你才喝幾年墨水,就想呼風喚雨了?

平心而論,這是一個非常有創意且有意思的研究,甚至堪稱優秀,但是結論有點兒,怎麼說呢,野心太大,姿勢很難看。不過不要緊,即使科學界集體沉默,這篇文章也勢必火遍全球。如果你分析該文傳播學三大要素,那麼你一定不會懷疑媒體們的急切:

  • 訊息,心理學100年歷史裡,畢竟只發現兩個現象顯著影響個人成功(延時滿足能力和羅森塔爾效應),而聽莫扎特能提高智商會不會是第三個?這本身就很有話題性。

  • 信宿,你猜有多少父母在千方百計提高孩子智商呢,我先表明態度,不知道。

  • 信源,這個星球上最最權威的雜誌,你能想出幾個,如果《Nature》稱第二,《Science》都不見的敢稱自己是第一。

萬事俱備,只缺一個忠(ji)實(jin)報(kua)道(zhang)的大眾媒體,很快我們就收穫了1號助攻手,1994年紐約時報撰文表示「Rauscher的研究發現聽莫扎特真的能讓你變聰明」,並稱這是莫扎特比貝多芬偉大的終極原因。

接著跟風的是波士頓環球報,它首次把研究對象變成了3-4歲的孩子,然後堂而皇之地宣稱彈鋼琴的孩子比一般孩子在空間推理上的得分高34%,這是打動父母最簡單有效的方法,不出一年,全世界就開始了搶購莫扎特音樂的狂潮。

自此,莫扎特音樂在各大商場、唱片店、亞馬遜雄踞早教音樂類別銷量榜前三,從未跌出過前五,科學家們驚呼這真是「莫扎特效應」啊。

科學界秉持不信謠,不傳謠的態度,決定認真驗證一下「莫扎特效應」。2004年斯坦福大學的團隊經過一系列實驗研究,最終認為所謂的「莫扎特效應」來源於觀點很局限的「嬰兒決定論」,即嬰兒早期的相關經驗會不可逆轉地影響他的整個人生(這顯然是不合理的)。2007年德國的一項教育研究分析了此前所有「莫扎特效應」的實驗研究,最終的結論是「沒有證據表明只聽古典音樂就能顯著提高嬰兒的認知能力。」

你以為科學家們的徹底否定就能一錘定音嗎,Na?ve,無恥的媒體從來不放棄推出古典音樂「造就」的神童,他們的說辭千篇一律,「只要你的孩子堅持聽莫扎特,就一定能成為下一個莫扎特」。

23年過去了,如果莫扎特在天有靈,想必他的表情是這樣。


首先想到的,自然是這篇論文,《網路會話中「呵呵」的功能研究》。

相關新聞在此:

http://news.ifeng.com/society/2/detail_2013_06/10/26294696_0.shtml?url_type=39object_type=webpagepos=1當時這篇論文引發的嘲諷甚多,很多人認為研究這種用爛了的詞根本毫無意義。我記得有個著名的評論說兩個沒有意義的字能寫成幾萬字的論文,說明研究生教育失敗,文科教育都是騙子。但實際上,語言學裡研究這種「無用之學」的人很多。比如國外研究well、you know的,而吾國小學尤甚。不能指望所有的學術都能直接轉化為生產力。碩士論文本來就做不了什麼大題目,就算寫出來,十之八九也是虛空,更多的是方法的訓練。倒不如這樣,選一個材料容易收集、切入口小的題目,反而能夠寫透。

網民、媒體對「呵呵」論文的嘲諷,體現了一種廣泛的輕浮的暴力。

每個專業都有自己的研究方法和邏輯,不是說你認識那個材料,就可以對研究指手畫腳。


一直有人覺得證明哥德巴赫猜想就是證明1+1=2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沉迷股市大爺大媽都知道要通讀亞當斯密的《國富論》來學習經濟學了。

我覺得經濟學被誤解最深的著作就是它了。不是它不牛逼,而是大家都產生一種學經濟需要先熟讀《國富論》的錯覺。實際上它一不是科普作品,二不是入門教材,三來年代過於久遠。

如果非要做個類比。就是初中一年級小朋友宣布要提前學習物理,然後從褲襠掏出一本牛頓原版的《自然哲學與數學原理》......

相比來說馬爾薩斯的《人口原理》倒可以算一部有趣的科普作品


當時全國相當一部分人認為陳景潤證明了1+1不等於2。

著名的報道文學《哥德巴赫猜想》給大家很大的誤導,認為數學家就是應該連蛋炒飯都不會做的書獃子,很難想像一個天才的故事,給了民眾以反天才的誤導,最近一部電影《少年班》裡面那個記者諷刺知庸老師,你這個少年班學員這麼厲害,怎麼連老婆都找不到呢?間接並且可能是無意的反映了那個時代,對天才的看法----他們就連蛋炒飯都不會做的書獃子,樣樣都不如我,要不是他從吃飯到睡覺都在不停的研究,草稿紙都用了及籮筐,他才成不了這樣的成就呢。。。。

當然,在天才面前強烈的優越感,背後隱藏的是深深的自卑,要麼棒殺他們,要麼捧殺他們,那個時候還有很多對華羅庚幾乎神話了的傳說,比如他看你眼神就知道你身上踹了多少錢什麼的。。。。


你們看不出來哪一個說法是對的。

(本來自我介紹應該寫個人背景,我偏不寫,因為知道你們分不出來哪一種說法是對的)

這是我截的其中一個答主的答案:

中間省略。結尾是:

這是我給答主的回復:


我想到的是這個:

陝西師範大學的女博士孫靈霞的論文《八角茴香對滷雞肉揮發性風味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被贊為最美味的論文;網友稱:「這得用多少只雞才能成就一篇博士論文?不愧是陝西吃飯大學,一道滷雞都能研究的這麼專業 。」

網友們的評論無不進行調侃什麼最美味論文,說女博士不務正業。覺得研究航空航天宇宙飛船太遙遠,沒有用,研究生活中食品又覺得太接地氣,也沒有用,那科研經費給誰?

在自己不知道的領域指指點點,真的好嗎?

自己不了解的東西要麼好好學,要麼就閉嘴!

貼一個知乎以前關於這個論文事件的問題。

http://ttp://http://www.zhihu.com/question/26882958


難道不是轉基因嗎?(帶一波節奏我就跑)


獲得 搞笑諾貝爾獎 的研究。


明清資本主義萌芽。

不知道為什麼會讓人得出明代資本主義萌芽最發達的錯覺,人家的成果明明是巔峰在清代。


我就是特意來給某些人洗地的:

1)國內馬哲研究人員

2)「草根」教授郎咸平(開玩笑,不是黑)

3)德國法學家Carl Schmitt。正統馬克思主義

國內馬克思主義研究歷史觀的基本共識是列寧所提出的「辯證的,歷史的唯物主義」。我一直都覺得小清新們太過於理想主義,除了以價值或道德懸設來支持文本以外沒有其他技巧。

郎咸平

老郎國外學術影響力之強我就不繼續提了,反正金融系搞公司金融的基本就那麼幾個中國人。我就說說爭議性問題吧:轉基因的微博梗是洗不幹凈的,但是從理性角度來說,對OGM抱有懷疑態度,並且在2007年前後就開始呼籲立法管制是完全理性的行為,說中國管制力度已經超過國外標準的,你來農村看看,一部分合作社都是拿M家的種子的,以我所在的義大利為例,OGM非法流通的懲罰力度之大可以把供應鏈上的一半企業消滅掉。財經郎眼的確商業化,但是你能從老郎的數據中挑毛病出來?他的大部分建議有錯誤嗎?BTC那一集有理論錯誤嗎?貨幣理論知乎上有幾個人修過,不服的可以來反駁。有關國企改革的視頻都做的很好。對房地產政策理解也很客觀。說他不懂經濟學的,你去看看他和楊合作的《資本主義精神與社會主義改革》,雖然說出了停止國內馬克思主義研究這種話,但是附錄還是寫得很好的。看懂需要金融本科水平,更加詳細的推導可以上網查。

被國內學者誤解最深的一個大師

國內文科各個專業都有一個共性,思想史教的跟一坨shit似的。包括歷史系自己,les annales談得是什麼,你說說看?

一群連憲法學說,憲法的守護者都沒看全的人,倒是好意思噴施米特了,德國法學史學過嗎,羅馬法學過嗎,bonus pater familias 義大利文怎麼寫知道嗎?Santi Romano是誰?Juan Cortes是誰?去年瑞典央行獎得主那個大學的前法學系主任是誰知道嗎?

不才,本科讀的是某大的哲學系,博士拿的沃頓金融(和Larry HP Lang是校友哦)。 歡迎各位批評,指正。


紅酒可以治心血管疾病這個從雞湯微信到科普專欄都普及過的知識大家都知道嗎?

寫出這篇論文的教授前兩年被證實學術造假了!!!

理由就是研究紅酒和心血管疾病關係的那篇論文里,實驗結果配圖是一張被ps過的圖!!!

所以究竟有沒有效都看導師和手下學生們ps技巧有多高超!!!

希望是一個沒有跑題的答案

另外希望不要影響大家喝紅酒的情緒

相關新聞鏈接:

Red wine researcher Dr. Dipak K. Das published fake data: UConn


微電子工業的發展


能源與發展趨勢的主要的節能措施

以及

關於微電子工業的發展


呃,題主的問題居然是有哪些被大眾誤解很深的論文或研究?

我還以為是有哪些大眾沒有誤解很深的論文和研究?

遙遠的日心說,進化論,到對近代歷史帶來巨大影響的優生優育、基因改造、相對論。

SERN和NASA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兩個黑幕,基本上做的實驗都是激動人心卻也是讓大眾恐懼的。

實際上大眾和科學家的思維根本不在一個水平面上。大眾關心是結果,是自己,但科學家考慮到是過程,是終極。大眾不需要知道為什麼汽車會跑,為什麼發電廠能產生電力,為什麼自來水會從水管里流出來。他們只需要科學家提供這些產品供他們愉快地生活就好了。說的不好聽,科學家的痛苦和執著,大眾是不在乎的。

不要在乎大眾,不要試圖說服大眾。因為能夠說服大眾的只有利益,科學要做的就是創造利益(這句話只是部分正確,但姑且這樣說,因為有一大部分是不在乎利益的),然後讓利益去說服大眾——至於這利益的產生是一種誤解還是正解,是一種正用還是誤用,並沒有所謂。

舉個不恰當的例子,中國民間對轉基因那麼恐懼,個個都是反轉專家,但有一則新聞說某省被曝大面積違法種植轉基因玉米。在利益面前農民壓根不在乎什麼是轉基因。他們在乎的是能夠省事、能夠少用農藥,能夠高產。至於為什麼,沒有人會關心。

不要相信民眾,不要依靠民眾,不要說服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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