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的親人一個一個的死去,是一種什麼體驗?

以前爺爺奶奶輩的親人去世,我還小,不懂事,沒有什麼特別豐富的感情和想法。現在,馬上過年了,一個人在外面,雖說離家不太遠但畢竟不在親人身邊。今晚逛超市的時候忽然就想,如果我的親人們在某個時間段先後去世,我該怎麼面對?

我有時候覺得很彷徨,一直不敢多想。


這些年我送走了不少人。其中有我的戀人,也有我的同學、同事和朋友。關於死亡,我也一直未曾停止過思考。親人的故去除了帶給我們分離的悲痛,孤獨的體驗,還有就是我們自身也將走向死亡的終極命題。亞隆的書曾經給我很多啟示,親人會離去,但親人帶給我們的影響,卻是不會消逝的。

愛能夠留存下來,或許這是人生最大的安慰。

謝謝邀請。


平靜勇敢的和你的內心對話,了解你的情緒表達。有時候我也會這麼想,而且我也會很害怕,必定我們深愛的人如果遇到不幸,我們肯定會難過,但是如果有些事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它若是發生了怎麼辦?第一,你要理解自己的擔心。第二,你要明白它和你沒有直接的聯繫,做到傷心卻不自責就好了。然後,平靜的接受不幸的事實,努力過好自己的生活,同時要讓身邊的人快樂和振作起來,過好生活本身就是對他們的寬慰。


匿名吧,誰知道不重要,可怕的是他們會可憐你。

5歲那年外公離世,農村,習慣棺材放家裡幾天,媽媽趴在棺材上哭,尚不明白離開的意義

9歲深秋,父親腦溢血離世,漸漸明白死亡是「永遠的離開」,一個人夜裡思考死了會去哪裡,害怕的頭暈;生活因為單親而被歧視被可憐,好在媽媽讓我明白堅強的人生不需要被可憐

13歲左右叔叔離世,和父親一樣的病,從此家中無男人,用奶奶的話:家倒了一半

20歲奶奶過世,也是腦溢血,沒有受罪,離世前3個月食慾不佳,哭著說日子將到。我似乎明白壽終正寢應該也就這個樣吧,她不再受內心煎熬,對人生也是解脫

23歲外婆離世,因為老年痴呆3年,生活半不能自理,又骨折了,死的不好看,是趴在床悶死的。媽媽說未盡孝,我覺得,這是解脫,因為無知的狀態在與不在有何區別?

26歲把養了6年的4隻狗紋在身上,打算再把母親也紋上,這些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親屬,是我來過的證據

未來他們也會離開,但是我明白,靈魂可以不滅,我們會永遠在一起。不否認離開會難過,卻也明白,再見不會太遙遠。

謝謝


14歲那年我初二,媽媽去世了。癌症化療之後沒撐幾年。然後和姥姥姥爺生活,那時候的我只會逃避現實成了一個網癮少女。高二姥姥癌症去世了。高三姥爺也因為癌症去世了。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我算是沒有親人了。

那時候我當著他們的面哭都沒哭,直到現在在朋友面前都不提起他們已經去世。但是每當收了委屈,真的是忍不住的想哭。我不知道是為什麼,越長大這種感覺越強烈。我甚至習慣了所有的節日都一個人,但唯獨委屈的情緒最強烈。

18歲不到,沒有一點收入來源,因為治病幾年媽媽並沒有給我留下任何遺產。然後經朋友提點,知道姥姥姥爺的房子我是有順位繼承權的,賣了之後我只拿到了很少一部分,其他親戚從分完錢那天就斷絕關係了。這筆錢對於那時候的我來說已經是救命稻草了。

直到現在都一個人生活,21大學剛畢業,我並不是雞湯文里的努力好孩子,現實是沒有很好的學習成績前途一片迷茫不知道何去何從。大學還靠著小聰明賺了點錢,到了社會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會。能力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現實真的很殘酷。

有時候對這個世界人生已經放棄了,但是又捨不得離開。


印順:十七年清明後八日(閏二月二十三日),慈母不幸在不到四天的卒病中去世,引起我內心極大的震動,不知所措的悲傷。九月(附註:本文的年月,都是農曆)里,住在同一祖宅的叔祖父死了。十八年四月二十七日,父親又在病了兩個多月,終日安祥地睡眠中去世(極可能是肺癌)。一年多來,一直在求醫求葯,辦理喪事,似乎人生只是為此而忙碌。內心的沉悶抑鬱,在近年來佛法的熏習下,引發我出家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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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緣未了死何難

「人命在呼吸間」,佛說是不會錯的。健全結實的人,都可能因小小的因緣而突然死去。死,似乎是很容易的,但在我的經驗中,如因緣未盡,那死是並不太容易的。說得好,因緣大事未盡,不能死。說得難聽些,業緣未了,還要受些苦難與折磨。

話,應該說得遠一點。我是七個月就出生的;第十一天,就生了一場幾乎死去的病。從小身體瘦弱,面白而沒有血色。發育得非常早,十五歲就長得現在這麼高了。總之,我是一向不怎麼結實的,但出家以前,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病。

二十五歲出了家,應該好好的精進一番。但是,「學佛未成成病夫」,想起來也不免感傷。二十年(出家的下一年)五月,我在廈門病了。天天瀉肚,同學們勸我醫治,我總是說:「明天再說」。我沒有醫病,問題是沒有錢。我不能向人借錢,我沒有經濟來源,將來拿什麼還人呢!記得故鄉的一句俗語:「有錢葯又葯,沒錢拼條命不著」。病,由他去吧!又信同學(普陀錫麟堂子孫)來看我,一句道破:「你是沒有錢嗎」?「是的,只有一塊錢」。他說:「夠了,夠了,我給你安排」。買了一瓶燕醫生補丸(二角八分),讓他瀉一下,不準吃東西。買半打小聽的鷹牌煉乳,一天可吃三次。用不到一塊錢的特別辦法,果然生效,病就漸漸好了。但病後沒有調養,逢到天氣炎熱,睡眠不足,身體不免虛弱下來。一位同學死了,上山去送往生。經不起山風一吹,感冒咳嗽,這算不得大病。一直拖到七月,精神還是不能恢復。承大醒法師的好意,派到鼓山去教課。山上空氣好,天也涼快了,這才好轉過來。

二十六年(三十二歲)五月,又在武昌病了,老毛病。病好了,還是一天天衰弱下去,從睡眠不足而轉為失眠,整天都在恍惚狀態中。有時心裡一陣異樣的感覺,似乎全身要潰散一樣,就得立刻去躺著。無時不在病中,對我來說,病已成為常態。常在病中,也就引起一些觀念:一、我的一句口頭禪:「身體虛弱極了,一點小小因緣,也會死過去的」。二、於法於人而沒有什麼用處,生存也未必是可樂的。死亡,如一位不太熟識的朋友。他來了,當然不會歡迎,但也不用討厭。三、做我應做的事吧!實在支持不了,就躺下來睡幾天。起來了,還是做我應做的事。「做一日和尚撞一日鍾」,我有什麼可留戀的呢!但我也不會急求解脫,我是一個平凡的和尚。

「身體虛弱極了,一點小小因緣,也會死過去的」。我存有這樣的意念,所以我在武昌,一向是不躲警報的。因為我覺得:如真的炸中了,那怕小小彈片,我也會死去的,不會傷殘而活著受罪。一天晚上,敵機來得特別多。武院當時住有軍事器材庫(科?),一位管理員,慌得從樓梯上直滑下來。有人急著叫我,我沒有感激他,相反的嫌他囉囌,這可以反映我當時的生死觀了。然而這一觀念,在我兩次應死而不死的經驗中,證明了是並不正確的。

一次是民國三十年(三十六歲)的中秋前夕,我在縉雲山。月餅還沒有喫到,老毛病──肚子倒先有了問題。腹部不舒服,整晚難過得無法安眠(可能有點發熱)。學院的起身鈴響了──五點半,天色有點微明。我想起來去廁所,身體坐起,兩腳落地,忽然眼前一片烏黑,一陣從來沒有經驗過的異樣的疲倦感。我默念「南無佛,南無法,南無僧」。

我不是祈求三寶的救護,而是試驗在這異樣的境界中,自心是否明白。接著想:「再睡一下吧」!這應該是剎那間事,以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忽然有了感覺,聽到有人在敲門,是同事在喚我早餐了──七點鐘。看看自己,腳在地上,身體卻擱在床上;滿褲子都是臭糞。慢慢起來,洗凈了身體,換上衣服,再上廁所去。我知道,這是由於腹瀉而引起的虛脫。昏迷這麼久──一點多鐘,竟又醒過來了。我想,假使我就這樣死了,也許別人看了,會有業障深重,死得好慘的感覺。然在我自己,覺得那是無比的安詳與清明。我不想祈求,但如將來這樣死了,那應該說是有福的。

另一次是民國三十一年(三十七歲),我在四川合江(法王寺所辦的)法王學院。一個初夏季節,常住為了響應政府的減(或是限)租政策,晚上(農夫們白天沒有閑)召集佃農,換訂租約。法王寺的經濟,就是田租;田多,佃農也多,一則一則的換訂新約,工作極其繁重,我也得出來幫助一下。我的工作是計算,田幾畝幾分幾厘,年繳租谷幾石几斗幾升幾合。佃約寫好了,我又拿來核對一下,以免錯誤。這一晚,直到早上三點多鐘才結束。

過度疲勞,我是睡不著的。早餐後,還是睡不著,於是出門去散步。寺在深山,沿途是高低起伏的曲徑。經過竹林旁邊,被地上的落葉一滑,就身不由主的跌了下去。只覺得跌到下面,站不住而又橫跌出去,別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約有半點多鐘,我才逐漸醒過來。覺得左眉有點異樣,用衣袖一按,有一點點血。站起身來一看,不禁呆了,原來從山徑跌下來,已翻了四層坡地,共有四、五丈高。我也顧不得一隻鞋子還在上層,就慢慢的走回來。最後,爬上三、四十層石級,才到達寺院。那一天,學僧們出坡採茶子去了,演培帶著學僧們上山,僅有文慧在院里。左眉楞骨上的傷痕,深而且長,可是出血不多(也許這裡微血管不多)。文慧就為我洗凈,包紮好。我上床睡了一下,忽然痛醒了。右腳的青筋,蚯蚓般的一根根浮了起來,右腳痛得幾乎不能著地,原來腳筋受了重傷。深山無醫無葯,想不出辦法。到合江去就醫嗎,距離七十五華里,坐著滑竿急急的走,也要八個小時。我在山上跌傷了,驚動了全寺。丈室的一位老沙彌,自己說會醫,看他說得很有信心,也就讓他醫了。他用烘熱了的燒酒,抹在筋上,一面用力按摩。他是懂得拳術的,把我的右腳,又搖又拉,當時被按摩得很痛。人疲倦極了,漸漸睡去,等到中午醒來,青筋不見了,腳也不痛了。這類急救,比西醫還有效而迅速得多。極度衰弱的人,跌了這麼一交,竟然沒有死去。不但沒有死,眉心的創傷,幾天就好了,連傷疤也沒有留下多少。腳筋扭傷了,恰巧有一位老沙彌,一摩就好。只是上面的門牙,跌松而長出幾分;下齒折斷了兩根。不好看,咀嚼也不中用,但上牙又自然的生根,到民國五十五年(六十一歲)才拔去。這一交,不能說不嚴重,可是沒有死去,也沒有留下傷痕,真是奇妙的一跌!這一交,使我有了進一步的信念。「身體虛弱極了,一點小小因緣,也會死過去的」──這幾句口頭禪,從此不敢再說了。業緣未了,死亡是並不太容易的。

五十六年(六十二歲)冬天,我去榮民醫院作體格檢查。車是從天母方面過去的;我坐在司機右側,后座是紹峰、宏德,還有明聖。醫院快要到了,前面的大卡車停了,我們的車也就停了下來。不知怎的,大卡車忽然向後倒退,撞在我們的車上。車頭也撞壞了,汽車前面的玻璃,被撞得紛紛落在我的身上。大家慌張起來,我坐著動也不動。他們說我定力好,這算什麼定力!我只是深信因緣不可思議,如業緣未盡,怎麼也不會死的(自殺例外)。要死,逃是逃不了的。我從一生常病的經驗中,有這麼一點信力而已。

(摘自印順導師著作《平凡的一生》)印順《平凡的一生》


從我出生算起,身邊的親人平均兩年死一個,從前照全家福得好大一張照片,爺爺那一輩現在還活著的也寥寥無幾了。父親那一輩的叔伯們也去世了很多。好在家族裡人丁還算興旺,哥哥們也都有孩子了。可能對於死亡有些麻木了吧,只是覺得人死不能復生,逝者安息,生者堅強。

生命很脆弱啊,真的是,沒有預兆的就死了

所以吧,還是過好自己的一生,也請善待身邊的人


突然好想你們,不知道你在們那邊過的好不好。以前每一次難過的時候想到你們不在就更難過。淚水就會止不住,沒有人會體會這種感受。

爸爸病逝

初三上著課被班主任叫出去,告訴我去縣城醫院看望我爸爸,我那時候莫名的腿軟,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來到醫院的,看到爸爸一個人在重症監護室,手腳被繩子困住了,神志不清,只知道他求我們送他去更好的醫院治療,他不想死……一直求,瘦小的身體不停的在床上掙扎,所有的人都很無助,因為窮,爸爸從肝炎—肝腹水—肝癌轉變,中途已經花的家裡連讀書都是借錢過日子,那時候家裡已經無能為力,因為他已經晚期沒救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姑媽告訴我爸爸走了,媽媽不讓我過去看他最後一眼,說不好,就這樣,他在我眼中最後一眼就是絕望的求著我們救他。

他上山,我抱著他的骨灰,哭了一路。。。。不懂當時為什麼那麼難過。因為之前我一直是恨他的。

如父的伯伯病逝

家裡好像中了詛咒了,高一伯伯查出肝炎,我感覺我的世界末日了,期中考試前一個星期,接到姑媽的電話,說伯伯病重,不管誰阻止我回家都阻止不了,我要看著他,回到家,看到伯伯整個身體都浮腫了,我抱著他,什麼也不說,沒有語言能表達我想說的,伯伯卻摸著我的頭說:「不管以後怎麼樣,好好讀書」,我求他去治病,他說過了今晚再說。

第二天,村裡的很多人都來幫忙,把他抬出馬路上,然後租車把他帶到醫院,我就是不忍心離開他半步,幾天過去,他看起來好點了,我回學校了。

三天之後,媽媽打電話告訴我去看他最後一樣,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當時的感覺,每次回憶還是會哭,看著他面無血色,痛苦的表情,我頓時覺得他解脫了,我應該為他高興。

他出殯那天,奶奶的哭聲凄慘的我腦袋一片空白,僅僅兩年內送走自己唯一的兩個兒子,爸爸(他是一個自私沒有責任的人)走的時候,奶奶還沒那麼難過,因為還有伯伯,伯伯走了,她什麼都沒有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痛,大概就是奶奶的那哭聲的樣子。

伯伯從小帶我到大,一直寵我,比對自己的孩子更親,我小時候的記憶里只有他和奶奶。

奶奶老去

子欲養而親不待,大概就是我對奶奶最大的遺憾,大一國慶之後,她走了,最後一眼是她安詳的躺在床上,我握著她的手,恨她為什麼走了什麼都沒有跟我說,她那麼疼我,為什麼什麼都沒跟我說就走了,她90歲還是一直照顧我,因為她身體硬朗,很重的提不起,其他什麼都能幹,她沒有讓我們照顧她一天,都是在照顧我們,做的飯也特別好吃,種的菜比伯母種的都好,我想,她走了或許是她的幸運,因為她可以和自己的兒子,丈夫團聚了。但我一直很恨我自己,為什麼國慶沒有多陪她,而是急急忙忙就去學校了。沒有和她說上最後一句話。

所以,從那以後,我兩年沒有回家過年了,能去那裡打寒假工就去那,因為我覺得我沒回去奶奶就還在,我接受不了家裡沒有奶奶的還能叫過年。

或許以後也不會回家吧。畢竟我覺得奶奶還在。

最愛的人離去,造就我最大的感觸就是戾氣太重,因為我覺得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伯伯或許還在,奶奶也還在。


我是體會過的,當時的無助到後面的深藏,是有些壓抑和害怕的,怕又有一個個人,離你而去。儘管,死是每個人都要經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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