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從事牧師或者神父的工作,是為了什麼?
現代社會年輕人相信無神論的越來越多,但還有一些年輕人想當神父或者牧師,他們是為了什麼,支撐他們從事這項工作的信念又是什麼?
牧師或者神父,在國外,還屬於比較常見的工作,國內大概略少見些。
一個笑話:大家都知道,牧師是可以結婚的,神父才須保持獨身全心全意侍奉主。但是,現代社會飲食男女,神父也是普通人啊,他們想結婚了怎麼辦?國外一些聰明的神父就想了個好辦法,他們在結婚之前轉到新教的教派,結完婚之後再轉回原來的教派,如此一來,按照天主教的教義,又不允許教徒離婚。從此之後,神父們就過上了性福美好的生活。
所以不同教派的神職人員,差異還是很大的。一般來說,新教的牧師,尚還過得去,尤其在一些經濟發達的地區,工作環境好,上班時間短,工資福利高,社會地位也不錯,沒準還得競爭上崗。
我讀高中那會兒,有一位在省里都排得上號的物理老師,帶出過很多金牌學生,學科帶頭人之類的。他是一名基督徒,常常跑去教會做義務宣講,由於他當了很多年老師,還是個名師,口才一流,講道很幽默,極受弟兄姊妹的歡迎。為了抽出更多時間在教會幹活,他自請調去了一所普通的高中教物理。再後來,他乾脆辭職,一心一意當起了牧師。那時候,他也才四十齣頭,本該是事業最為輝煌的時候。
有些人就很可惜,說,唉,那個王老師,怎麼就這樣了呢。很久之後的某天,我陪外婆去做禮拜,剛好遇上他在佈道,外婆說,哎呀,他就是以前在你高中教物理的那個老師。整個上午,他的臉上安寧喜樂,全程一口水都沒喝。散場之後,旁人還是喊他王老師,紛紛上前和他打招呼——「王老師,你今天講的,我聽了真明白」、「王老師,你上次講的那個馬太福音,我有個問題」、「王老師,我們家孫子物理不太好,你能不能幫他補補啊」……我想,支持他做出在這個城市看來還略驚世駭俗的決定的信念,一定是出於他內心真正的喜悅和滿足。
當然了,相比於家庭工作兩不誤的新教牧師,選擇做一名神父確實會更令人好奇。某次活動,學院請了中國天主教神學院的年輕學生和我們做交流。他們年紀和我們差不多,大多是90後,有些是已經在教區服務了幾年之後才到的神學院進修,也基本在85左右。自我介紹的時候,他們都主動說到了這方面的原因。他們大多出生於世代信教的天主教家庭,家庭條件在當地都算不錯,父母也支持他們的決定,他們就通過推薦或者考試的方式到了神學院,決心做一名真正的神父。
我當時覺得蠻可惜的,哎呀,這批人長得都挺帥的,說話溫聲細語,只有在談到信仰的時候,才會兩眼放光,極其擲地有聲,「……於是,我決定把自己奉獻給主!」因為我中途聊到說家裡有人信教,有幾位神學院的同學還要了我的聯繫方式……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發慕道資料,他們所有的社交網站動態就是羅馬教皇全世界各地跑的新聞實時報送大集合。至於他們為什麼選擇當神父,我沒有問過。
就像我曾經在一個關於「出家人心態」的答案(出家人在選擇出家時當時是什麼心態?是看破紅塵、信仰還是逃避或別的? - 羋十四的回答)里說的那樣,我們不能用自身固守的價值模型,去疑惑別人的價值選擇。如果例子還不夠鮮明,我在一篇關於耶穌會的文章(江湖沒有它的傳說——耶穌會與中國 - 羋食肆 - 知乎專欄)里也說過,最後走上苦行道路的修行者,許多都是身家富貴的子弟。耶穌會是天主教下最知名的男修會之一,他裡面好多的年輕神父都是貴族子弟,利瑪竇是一個典型的官二代,他爹曾經是一名醫生,後來當了教皇國的市長和省長,湯若望出生於德國一個古老的貴族家庭,在城堡里度過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後來他們都千辛萬苦遠渡重洋,終生在中國傳教,最後葬在了異鄉。
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兩年前去湖北省土家族自治州做課題,調研地點在一個離鎮上都有兩小時車程的村子裡,是一百年前鄂西地區的天主教傳播中心——花梨嶺天主堂。但如今只剩下一個本村的老年修士,以及兩位從北方教區抽調到這邊臨時幫忙的修女,她們說,去年,她們送走了這裡最後一位老修女。她原本是書香門第的小姐,年輕時從家裡逃婚,到了這裡做修女,解放後,她家裡的後輩們想接她回去,她不願意走,一輩子獨身,守護著這座涼霧山下的教堂。她的名字很好聽,段興柔,就像我在陳列室里偶然找到的她年輕時的照片,柔婉淑美。她的墓碑中間是她的教名,奧斯定。
她的後面,還有幾塊墓碑,我們去的時候,右邊那塊尚倒在地上。接待我們的修女很高興,對我的同伴說,小夥子們,你們能幫我一起扶嗎?我們六個人一起用力,才把那塊墓碑抬起來,蟲蟻散落,草木糾纏。墓園子很大,遠處還有零落墓碑,我們所見不過七塊,都是在彼地長眠的修士修女。
人的一生漫長又倏忽,選擇做什麼事最後幹了什麼事,有時是苦心經營的局,有時是機緣巧合的果,而我們匆匆路過了七段人生,到底也無法明白,他們為什麼選擇留在了那裡。
只是從一而終,無論是什麼工作,都令人敬佩啊。出身基督徒家庭,中學時期,叛逆和青春期開始充斥著我的小腦袋。我先後進入到泛神論,修道主義,理性的漩渦之中。後來我只能說,一個靈修牧師把我從泛神論中拯救出來,對於恩典的理解把我從修道主義的苦行中拯救出來,索倫克爾凱郭爾把我從理性主義中釋放出來。
但是真正選擇獻身傳道是一系列的呼召和個人屬靈經歷導致,是在2000年的時候,一個靈修牧師的分享,那是連續幾天的靜修時間,不能講話,我們默觀十字架的經歷。我簡直被顛覆了。
初見
我認為,我的個人信仰就是從十三歲那次對於耶穌在十字架上面的窺見開始的。而之前,我的信仰都是我母親的信仰。耶穌是她的神,而不是我的神。是我母親的上帝是我外婆的上帝。
而從那以後,我的神是我個人的神。
曾經滄海難為水。如果渺小的人類透過屬靈的窗戶瞥見永恆的一瞬,哪怕就是那一瞬間的回憶,也會讓你所有的今生生活黯然失色。那是我第一次在靈修中瞻仰了舍金納。
在神學上面,所有先知最大最美的異象被稱之為「就職異象」,或者是「蒙召的異象」,我們聖經的信仰者相信啟示的價值,而異象是所有獻身傳道的人所最基本的和最重要的事件。在天主教稱之為神召,異象,神召,呼召,等等,我們有許多的辭彙形容,那種特殊的屬靈性世界的體驗。
這種體驗是個人的,是不能言傳的,不能傳授的,不能分享的。只有你自己去頓悟,而不能去學習。
而我把第一次的異象稱之為——初見。
摩西在西奈山上看見的荊棘,以賽亞在殿中看見上帝的寶座,保羅在大馬士革城外看見耶穌的榮美。這些特殊的事件,把他們的生命改變,他們得見上帝的榮美,而那種榮美是一種使萬國失色的絢麗。聖經這樣形容,是眼所未曾見過的,心所未曾想過的。
當我們看到一個杯子,我們說這是一個杯子。這是感性認識世界。
當我們吃一頓好菜的時候,我們說這是有人烹制的,這是理性的認識。而聖經告訴我們的一種新的認識世界的方式,說:眼睛所未見過,心未曾想過。
聖經的意思就是讓我們離開感性和理性的認識世界的方式,用一種靈性的方式,去探視永恆的洞府。人類的眼睛不能直視上帝所造的太陽,何況上帝本身的榮美呢。人類的耳朵不能聆聽上帝所造驚雷,何況上帝本身的聲音呢?人類的手不能觸碰上帝所造的熔岩,何況上帝的真體呢?
人類的思想連上帝所造的一切都不能窮盡,又如何去思考上帝的存在呢?所以上帝說,他是被稱之自有永有的上帝。
所以,使用感官和理性都無法得著關於上帝的真諦,唯有借著上帝在我們心中留下的那個心眼,我們稱之為靈性,我們只能用靈性來認識上帝。
而對上帝的初見,使得我們可以放棄今生的追求去追求永恆。
我十分贊同母親的觀點:一個人獻身的高潮就是他剛剛被主呼召的時候,之後一生服侍的動力都是對那一次經歷不住回憶。
再次的異象
在初見之後,我們都會繼續生活一段時間,我們的生活不一定有太大的改變。大衛在受膏之後,繼續放羊,保羅在蒙召之後,在阿拉伯沙漠三年。
在初見之後,通常蒙召的人需要用幾年的時間,來思考。
用現代的話說是,三觀盡毀。之後又重建新三觀。這是傳道之前的必經之路。
上帝對耶利米先知說,你的工作就是拔出毀壞傾覆,又要從新建立栽植。
而第二次呼召,再度進入到一個人的生活。去實踐前一次呼召之後的所得。彼得有兩次呼召。而我最喜歡的是他第二次的呼召,我稱之為四福音的大結局。保羅的第二次呼召構成了他的按手禮。
貧牧真正登台講道是在16歲,當時也是不得已,由於某個農村沒有傳道人,我就趕鴨上架成了一個臨時的傳道人,沒想到一干就是十年。當時我僅有16歲而等講壇導致非議眾多,但是姥姥的鼓勵甚是感動:傳道,是上帝對你的呼召,也是對我們家族的呼召,沒人能奪取你的呼召,除非上帝放棄你,不然,不要放棄為主工作。
我知道我繼承了在文革中上帝給我姥姥的那個異象。
一兩年之後,再也沒有人說什麼了。因為你要證實你自己獻身不是因為你的家人,而是因為你自己得到了上帝呼召。
堅定的異象
摩西有困頓,上帝顯出了祂的榮美。以利亞有軟弱,上帝在同樣的一座山上給他再度的啟示。耶穌在生命的最後前夕,也面對著艱難,登山變相是一個極度什麼的啟示。
我們的生命在從事一段傳道工作時候,依然會陷入到一種低谷之中,而上帝會再度賜下一個堅定的異象。
十年中,我們都迷茫和困惑。傳道人和牧師也是人。尤其是年輕人更加不容易。
耶利米說的好:人在幼年負軛這原是好的。其中的一些細節,我就不去詳談了。見諒。
其實,傳道的背後有著每個人都不一樣的經歷。但是貧牧認為,最最重要的莫過於呼召,異象,使命。其實就是對上帝榮耀的瞥見。聖召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我在網路上認識一個人,他大概還在念高中,就想做神父。但是他對教義的理解並不深,做什麼事情都出於三分鐘熱度;大概沒有幾天以後,就偃旗息鼓再沒有說過類似的話了。
我在南京念書的時候,在當地的天主堂認識了一些教友。有一位女教友想要做修女,她說她的家庭很不幸,對生活也滿懷悲切和失望。她想要做修女,大概是出於一種避世的心態,認為在我主懷中就能忘掉一切不快樂的事。
同樣是在南京的一個老阿姨告訴我,他們堂區以前有一個女孩子,長得很漂亮,人也很善良,用阿姨的話說,「長得就是聖母瑪利亞」。這個女孩子是累世奉教的老教友家庭出身,出生沒有多久,就願意把自己奉獻給天主。但是堂區里有一些人對她很不好,暗地裡中傷她,她為此非常傷心,不久便離開南京教區,出國去了。但是聽老阿姨說,她依舊沒有改變初衷,仍舊希望做一個修女。
我有一個同學,是從台灣來大陸的交換生。他本科在輔仁大學,研究生在台灣大學;他家是不信教的,他在大學期間受了洗。他有一個女朋友,兩人關係非常要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有一天他和我說,他有可能做神父。我問他為什麼,和女友關係這麼好,你的學歷又足以讓你找到很好的工作,而且你母親一定也很希望早點抱孫子。他說他只是「可能」去做神父;如果有一天感受到召叫了,他一定會放棄一切去做神父。
這其實是一件非常讓人莫名其妙卻又感動萬分的事情。聖召的意義並不是說為了更早地升天堂,或是更好地成義;只是說,
奉獻一生傳福音,這是對主愛的一個回應。
(天主教會台灣主教團)
有時候我們不要把聖召想得太虛無,好像聖保祿的召叫一樣,耶穌會親自在天空中對他顯現;有時候聖召是說不清楚的,不知道什麼原因三分鐘熱度也好,想要安靜避世也好,這只是天主對我們愛的一種方式而已,他正在等待我們自由地去回應他。
我有時候也有一剎那的念頭去當神父,但終究還是放不下這花花世界的萬丈紅塵。不過對於司鐸聖召(即奉召當神父),還是台灣主教團說得好:司鐸聖召是天主賞賜的一份特殊禮物,而這禮物只給與教會內一小的男教友。凡接受這禮物的,應該運用它來服務教會;使自己的生活更親密地與主與人結合。
題主問的很有趣。且說我不知道題主所謂的現代社會無神論者越來越多這一論點是如何得來的,即使可牧養的人少了,年輕人就不必從事牧者了嗎?當牧師不是做生意,不是根據市場(信徒人數)需求來進行從業人數調節的。從歷史上看,每當信仰陷入荒涼,神總會使用他的僕人斥責當時人們的罪惡,呼召人們回歸到信仰里來。從牧養的實際情況來看,年輕的牧者更便於以符合時代要求的方式來牧養教會,吸引年輕人來了解信仰,解答年輕信徒的實際信仰生活問題。最後以保羅對他的年輕同工提摩太的勸勉,與主里的年輕的僕人們共勉:不可叫人小看你年輕,總要在言語、行為、愛心、信心、清潔上,都作信徒的榜樣。 (提摩太前書 4:12)
因為耶和華神用聖召召我,我回應了神的呼召。因為主耶穌比世上一切都好,為他付上什麼代價都值得。
『路加福音4章18-19節』 主的靈在我身上,因為他用膏膏我,叫我傳福音給貧窮的人;差遣我報告:被擄的得釋放,瞎眼的得看見,叫那受壓制的得自由,報告神悅納人的禧年 。』
為了治療法術和超度不死亡靈啊。
以培養神職人員的中國基督教協會的全國性神學院——金陵協和神學院為例(它曾經是中國大陸唯一的神學教育和研究的機構),報考者必須已經受洗加入教會,參加教會活動一年以上,且不收自薦生,必須通過所在教會推薦報名。可見報考者必然是比較虔誠的基督徒了。金陵協和神學院2015年本科招生簡章要進入金陵神學院學習,競爭非常激烈。學生必須通過高要求的考試,內容包括:(1)基督教基礎知識(包括聖經、基本要道、教會歷史、三自愛國運動等); (2)語文;(3)政治;(4)歷史;(5)英語。在被錄取前所有學生還須經神學院教師面試。根據一位外教的觀察,這些學生來自全國各地,其中許多是在中國18所其他省或地區的神學院和聖經學校學習後來到南京神學院的(可見已經有一定神學基礎)。所有這些學生都熱心於教會事務。在這位外教的男女平等神學課上,除聖經研究、理論和歷史發展外,學生們對將他們的學習聯繫目前的教會和社會情況很有興趣。比如他們如何更好地理解和應對社會迅速變革的影響?家庭暴力、婚姻破裂、賣淫、大量富餘女工、年輕女工的健康等問題怎麼辦?為什麼有那麼多的婦女加入教會?教會如何更好地滿足他們的需要?有些學生自願花時間回答危機熱線中心的電話。總之,可見他們是一群對社會事務熱心的人。即使他們不當牧師,也會是很好的社會工作者吧(其實牧師就是一種特殊的社會工作者吧)。我在南京金陵協和神學院任教生活最後引用一位神學院老畢業生的話:
筆者從南京金陵協和神學院畢業已十載有餘,一直在汕頭教會事奉主。能站講台成為上帝的出口,我感到這是上帝賜我莫大的恩典。做主工雖苦,但內里卻體會到主恩的甘甜而充滿了喜樂。
筆者從南京金陵協和神學院畢業已十載有餘
我22歲開始全職服侍,給你我的答案:因為上帝給我太多恩典,所以我要服侍他,並且把這恩典分享給別人!為了什麼?為了感謝神,為了幫助更多人!
採訪美國高中老師Father Paschal:是老師,也是神父 - 美國高中生存指南 - 知乎專欄「Q2. 你是怎麼決定成為僧侶的?
A:我大四那年。有一天我在圖書館讀書(我非常喜愛閱讀),然後我有了第一次屬靈經驗。那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感覺,就好像熱愛看哈利波特的小朋友們會描述的那樣:是一種難以置信的、超自然的、力量無窮的以及令人狂喜的感受。那是我絕對沒有胡編亂造的一種感受。我整個人像被生命之火點燃,充滿了喜悅、知識和極樂。在那以前,我一直都是一個懷疑主義者。那時候我覺得天主教看起來有挺多貌似可信的很吸引人的元素,當然也有毫無吸引力也毫無說服力的。但那時候我從來沒有相信天主教。我年輕時候花了很多時間嘗試找到真理與現實(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存在的話),然後這件事情在我沮喪的時候自然而然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後,我不再懷疑了,不管事情可能變得多令人失望,或者我在天主教會中看到多邪惡的事情(我確實發現過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也不能夠否認這是真理。我覺得婚姻很吸引我,我也很喜歡小孩(我有五個兄弟姐妹),但是我要當神父,一生和宗教分不開這件事對我來講已經沒有懷疑了。1983年我從哥倫比亞大學畢業的時候,天主教會的情況不怎麼好。有很多不好的教會存在,所以可以選擇的地方不多。我喜歡當時這個修道院的院長,還有這個修道院的禮拜儀式,所以我加入了這裡。我對這個團體當時很不了解,對他們做什麼事情也不了解,只知道他們有個學校,這讓我最開始的時候遇到了點困難。但是32年以後我還是在這裡。擁有上帝值得我付出我所擁有的一切。」
服侍是神揀選的,依然揀選了就順從。順從神靈,至於「目的」 至於「為了什麼」, 聽內心的聲音,難道不是喜樂嗎?
有次和燕京神學院的朋友聊天,她畢業後工作找在了家裡一個教堂,分了一個堂口,一個月工資六百。
國內北京的燕京神學院,南京的金陵神學院是南北兩家全國性的神學院,能面向全國招生,其他的只能招本省的。燕京和金陵都要求大學畢業,也就是至少上了三年專科,或者四年本科,然後在他們那裡再讀四年本科,三年研究生。畢業後就進各地的教堂當牧師了 。他們要學神學,學哲學,學英語,學拉丁語,學希伯來語,學點簡單的醫學(畢竟這是傳教必備技能,韓國據說還要再加四年的醫學教育),還有一些別的技能。所以應該可以確定他們不是為了錢,畢竟大學生就業難也還沒難到上十年學,懂這麼老些東西才賺這麼點。天主教的學校參觀北京神哲學院,那裡要求低一點,高中畢業就可以,全封閉管理,課程也類似。
所以他們這是為什麼呢?
應該是真的信仰了吧。我常常禱告把自己和自己的子子孫孫獻給誰是上帝,我信神必定興起我和我的後裔來做主工。錢財,上帝已經給我們很多了,正常投資就會翻倍增長,光為錢財而活一點意思也沒有。我們侍奉神,神就賜給我們的是聖靈的能力和恩賜以及屬靈的權柄,更有屬天的財寶為我們存留。這些比錢好太多了。
天主教。
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啊!
神父不是腦袋一熱跑去修院就可以成就的,也不是一從神學院畢業就可以當神父的,在修道院起碼呆個七年,艱苦的學習生活遠超乎一般人的想像。然後可以選擇:1)隱修,不入世;2)去修道院或者教堂服務人群。
神父是從執事做起,獲得了教會認可,才晉鐸的。這時候已經過了十幾年了,因此很少見到很年輕的神父。
做神父意味著什麼:
1)棄絕婚姻生活。公教的價值觀認為,有家庭羈絆的神職人員,是無法全心全意侍奉主的。同時,神職人員如果有後代,把自己的後代滲透到教會來怎麼辦;2)要肩負牧化世人的職責。牧師證道說些啥我不知道,但神父真的敢毫不留情地批判為政者、譴責偽教徒的。3)不是開玩笑。如果神父敢把教友告解(懺悔)的內容泄漏出去,面臨的後果就是被驅逐出教會,身敗名裂。一個教會如果連神父都不做好自己,憑什麼要求信徒呢?很多神父,的確就是出身於天主教家庭的。因為成為神父,以後很可能就沒多少時間陪伴、侍奉自己的雙親了。普通家庭的父母是很難接受的,但天主教家庭會認為這是值得自豪的事。可能因為我們這一代人 缺乏信仰
十有八九是個現代派。
個人以為牧師和神父是不一樣的牧師更像是一種職業神父是出家人,這裡面差距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