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沒有為國家服役就沒有投票權」的政治制度?

看到海因萊茵在小說中描述的政治制度:

只有參軍服役的人才能成為『公民』(citizen),有權投票決定國家的走向,未服役的人只能是平民(civilian),能夠享受人權,財產權,但是沒有政治權利,無法投票或是被選舉為政府工作人員和議員,而且能享受的福利也受到打折。

如果服役的概念稍微擴大一點,比如參加技術性職務(低報酬的軍醫,低報酬的研發工作,民防人員,多少個小時的志願活動,參與國家派遣到海外的援助活動等等)也算服役,規定只有為國家服役過多少年的人才能獲得公民和投票權。(即使並非在本國出生,只要住滿多少年,服役多少年也可以成為公民)任何成年人都可以選擇不服役,那就沒有投票權,卻還是可以作為平民來生活,只是自己無權過問政治(沒給國家流過血,就必須讓為國家流過血的人來決定自己的命運)

這樣的社會會不會比現在這種純粹靠投胎的『民主制度』要更好?因為公民不單單意味著福利,還意味著義務和責任?『你為國家服役,國家接納你為統治者的一員』為啥現在沒有任何國家是這樣的呢?(可能新加坡,韓國比較接近)

請問為什麼這種制度是不可行的,這個制度有什麼令人髮指的邪惡之處?或是容易被顛覆的弱點?


《星船傘兵》出版之後爭議極大。許多評論家都言辭激烈的批評這本書宣揚「軍國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因為書中描述了一個只有參軍並且退役之後才能獲得政治權利的社會。這種爭議一直到海因萊因出版了他的另外一本小說,講述月球獨立過程的《嚴厲的月亮》(原名是《The Moon Is A Harsh Mistress》,直譯為《月亮是個嚴厲的女主人》,中文版出版名為《嚴厲的月亮》)之後才漸漸消失。《嚴厲的月亮》則一反《星船傘兵》中所描寫的那種軍國主義社會,描寫了一個直接模仿美國獨立的由囚犯所建立起來的月球社會,在這個虛構的月球上囚犯們實行的是無政府主義,與《星船傘兵》里的那種社會簡直就是鏡像的兩面。

不過將這兩本書結合起來看,就會發現實際上海因萊因在兩本書里描繪的,都不是他理想中的社會,但這兩本書卻都貫穿了他的精神,也就是他從幼年成長一直到加入海軍的那種精神:保守自由主義。在兩本書中他自始至終強調的都是保守的自由主義者所信奉的信條:權責對應,作為個體的人類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在《星船傘兵》中,想要獲得政治權利(投票權和被投票權),亦即決定他人生死和幸福之權力(按照海因萊因自己的話來說,「投票權就是赤裸裸的暴力」),就需要為他人的生死和幸福負責,這個方法就是參軍,保家衛國,「獲得最大的權利(投票權),就要負最大的責任(獻出自己的生命)」;而在《嚴厲的月亮》里,在月球這個無政府之地,所有人都要明白自己和他人的權責邊界,因為不明白的人的下場就是死。所以在他所構建的這個社會中,「月球人是一群你所能見過的最禮貌的人」,是因為不懂禮貌的人都死了。這就是無政府主義的理論基礎:如果權利邊界被清楚的劃定出來,那麼市場(包括經濟的、政治的和思想的)會自動的達到最優配置。在這兩本書裏海因萊因的理想是很明晰的:人都是理性、聰明和良善的,而政府(不管是《星船傘兵》中的由退伍軍人組成的軍國主義政府還是《嚴厲的月亮》里的壓根沒有政府)不管是什麼形式,只要在它所管轄下的公民是人格健全和知曉利害的,就會是一種良政。在他筆下的社會中沒有人格缺陷者存在的空間。


按照海總的邏輯,錢學森就不能算對社會有責任感的人了,起碼工作和軍事沒有直接關係的袁隆平肯定不能算(畢竟包括拉皮條的在內所有工作都和軍事有間接關係)。

海因萊因設想的其實是一種更高效的制度(所以才要找有責任感的人),這種制度沒必要是民主的,天主教會和蘇聯那種精英協商制的效果更好。民主制之所以成為人類歷史發展的主流是因為它可以最大限度減少社會的內耗,這對強調協作的工業社會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美國是歷史上第一批現代國家,由此導致的後果就是美國人對世界史的了解很膚淺,容易推己及人。歷史上全民皆兵的國家多了去了,比如日本帝國就很典型,而被強制徵兵的人對社會的責任感到底有多少是很值得懷疑的,所以海總又加了一條,必須是自願參軍的。

其實日本的歷史就能預示類似制度最後的結局。

日本當年有一個特色制度叫軍部大臣現任武官制度,就是相當於國防部長必須是在役軍人。軍人要一切聽指揮嘛,於是如果政府和軍隊意見不一致,軍隊就可以不出人當國防部長,政府就得垮台。相對的,還有一個統帥權獨立,就是軍隊的具體事務尤其是人事政府不能干涉,只能軍隊自己管。一來二去,政府里的人基本都是和軍隊關係比較不錯的或者乾脆就是軍隊的人,這些人學了一輩子打仗,最後就從918一路走到珍珠港去了。

這個道理很簡單,經歷過大戰的軍人尤其是小兵稍微好點,沒經歷過戰爭的軍人尤其是軍官往往對武力解決問題抱有幻想,不然這個軍隊的教育也就是失敗了,這和商人出身的偏向於用金錢手段解決問題是一個道理。如果一個國家只有好戰分子才能參與政治,那不用說也能猜出最終結果了。

小說狡猾的地方在於,當時地球還真就是軍國主義國家,主要的對外交流手段就是打仗,畢竟外星人不是人,你想聯姻都沒法搞,跟軍人當政簡直是絕配。但是拿這個背景來說明軍人當政的合理性就太荒唐了。

打個比方,要是讓海豚來當全世界的領導者,肯定以海域面積最大化為目標,最好讓兩極冰川融化,全世界都淹沒在水底,把其他動物都淹死

三體2就對海因萊因做過諷刺,當時全世界的唯一目標就是400年後打贏對三體艦隊的戰爭,整個星球都軍國主義化了。結果經濟崩潰、科技停滯。後來放棄軍國主義不想打仗這事了,反而建立起三大艦隊。雖然艦隊最後完敗,但是走軍國主義路線最後肯定連三大艦隊都建不起來。

海因萊因的小說雖然熱衷於社會學假說,但是他想像的都是一些相當極端的情況,而且描寫非常片面,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這些假設是不可能行得通的。最要命的是嚴厲的月亮,裡面居然設想因為月球發生事故的概率很大,要殺人太簡單,所以月球是一個天然的民主世界,然而地球上環境比較惡劣的文明最後都發展成超級獨裁的體制,越是富裕的環境越民主。


很慚愧,沒有看過這部科幻名著,但目前還沒有看到這個題目下的回答中有人談到古典共和主義和公民兵的問題,所以先拋磚引玉,具體還是請等政治學的專業人士來答吧。

我不是很贊同高票答主把題主所說的體制和羅馬軍團相提並論,因為恰恰是馬略改革以後,公民兵被職業兵取代了,軍團士兵獲得的公民權和過去共和國的公民權不可同日而語。

早在柏拉圖和亞里士多德的年代,人們就認識到城邦的政體與軍事力量之間有密不可分的關係。亞里士多德在《政治學》中指出,依賴騎兵和重步兵的城邦往往形成寡頭制,而輕步兵和海軍則是民主制的源頭。馬克斯韋伯進而指出,一切洶湧的民主化浪潮,背後往往有純粹的軍事起源。

同樣地,第一部規定成年男子普選權的憲法《共和二年憲法》,誕生於法蘭西第一共和國頒布全民皆兵法令對抗反法同盟的1793年。女性普選權的實現,也源於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婦女整體參與到國民經濟軍事化動員中。

在現代大眾民主制度的語境下,普選權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公民權,然而,這種「理所當然」是在19甚至20世紀才慢慢變得理所當然的。

在現代大眾民主誕生之前,關於選舉的問題涉及到古典共和主義的核心觀念:每一個獲得選舉權利的人都應該深度參與到政治當中,並為共同體做出貢獻。參與政治的途徑包括投票,參加陪審團,參與公共辯論,到了近代還應該加上繳稅和自治,而繳納血稅,無疑是最根本的參與途徑——重點不在於參與途徑和貢獻大小,重點在於你要為公眾事業付出了足夠的精力和時間,足以證明你是共同體的一員。

因此,如果一個共和國是和平的,她的貧窮居民不會有足夠財產、知識和閑暇參與到政治中,因而不可能獲得選舉權。而如果她為了全面戰爭而動員起了窮人,那麼精英就沒有理由拒絕給予窮人權利,她就會轉變成一個平民共和制或者說民主制。

近代的代議制選舉最初也是按照財產分級的,這也是依據同樣的理由:無恆產則無恆心,沒有納稅的公民怎麼能忠於國家並為國做貢獻?即使是莊嚴頒布《人權宣言》的法國,最初依然採取了「積極公民」和「消極公民」的劃分。

然而,戰爭形勢的惡化要求新生的共和國將消極公民動員到軍中,而如果人們為國流血犧牲,那就沒有理由說他們沒有參與到共同體中來。法國大革命同時也是最後一次重建古典共和主義的努力,革命共和國要求每一個公民變得簡樸,尚武,熱衷政治並充滿美德,但她收穫的只是冷漠——然而,在另一方面,法國革命將歐洲帶入了全面戰爭的軌道,動員機制衝擊了財產限制的選舉權,大眾民主第一次成為可想像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鑒於每個現代民主國家在必要時都會實行徵兵制,我們也可以在現代民主的底層中找尋到古代的痕迹。

本雅明·貢斯當在《論古代人與現代人的自由》中為古典共和主義的理想下了最終斷言:古代的政治是參與性的,它要求勇氣與簡樸,只可能在尚武的小國中實現。現代的政治則是非參與性的,個人的自由在私人而非公共空間中。現代社會或許在柏拉圖看來是「豬的城邦」,但我們得到的是經濟的繁榮與個性的自由。

我不會說這個觀念是邪惡的,但它太古老以至於我們無法理解,而且它似乎也完全不適合現代社會。在古典共和主義看來,一個人如果不是大公無私的,沒有參與集體事務,沒有為集體做貢獻,那和鹹魚沒有區別。即使是在我們集體主義的中國,這種觀念聽上去也是非常極端的。(打個比方說,每個人上學時代大概都經歷過一些無趣的集體活動,如果按照古典共和主義的觀念你必須積极參加這些活動來證明你屬於這個班級,而你自己默默學習儘管也能提高班級的年級排名,但那是你為私利的行動所以不算數。當然了,參與公民大會和選舉班委帶來的體驗或許是完全不同的)

黑格爾和馬克思影響下的一些學者或許會相信,現代人之所以無法理解古典共和主義,是因為社會分裂為了階級,國家高度的官僚化,個人從公共空間中被排出(在這個意義上,現代民主制中的投票僅僅是表達對國家合法性的認可而非參與管理國家)。他們相信,通過建立福利制度和實行廣泛的工業和社會自治,或許可以重新將個人整合到公共空間中,將古典的公民參與理想和現代社會對個性和經濟發展的重視調和起來。


不不不,這個問題的每一個問點都錯了。這個制度是可行的,這個制度絲毫不邪惡,甚至於偉大,智慧和公平,這個制度極難被顛覆。

這個問題極其具有迷惑性以至於我挺喜歡的 @孟德爾 孟老爺也馬失前蹄了。

海因萊因不但學過歷史,而且學的很好。他所說的制度並不是杜撰的,而是從歷史中找出來的。在我們這個星球上,有一個國家,擁有漫長的歷史和光輝的文明,是歐洲文明之父,將地中海變為內湖,延續了1300年。對,就是大名鼎鼎的SPQR, Senatus Populusque Romanus 。正式名稱:羅馬元老院及人民,我們俗稱羅馬共和國或帝國(看具體所處時期,羅馬從未自稱共和國或者帝國,共和國和帝國是我們後人稱呼的)。

這個制度的偉大和智慧之處在於:

1、羅馬兵團是領導力,行政管理者的搖籃。

羅馬兵團之所以在於歷史上屢戰屢勝,是因為這是一支高度組織化(Organized)的部隊,羅馬軍團有嚴格的軍紀,軍制,裝備齊全(參考下鏈接),是一個完整的軍事體系。和蠻族日耳曼人和其他國家兵制相比,戰鬥力差異就好像是現代的機械化師和民兵聯防隊之間的差異。在服役的16年間,羅馬軍人都受過嚴格的訓練和紀律鍛煉。其次,羅馬兵團並不僅僅作戰,他們日常工作還包括建設道路,羅馬兵團建設了縱橫全羅馬的公路網路,建設碉堡,輸水管道,要塞,包括長城,比如把英格蘭和蘇格蘭分割的哈德良長城。羅馬兵團不但是戰鬥部隊,也是工程部隊,這點,他像屯墾兵團或者我們現在新疆生產建設兵團。在羅馬軍隊服役16年,士兵,軍官就會學習及實踐行政管理,工程,軍事,國家地理等多方面知識,從各方面看,這些人都是出任公職,領導國家的優秀人才。

美國西點軍校培養的CEO比任何一個商學院都多(見鏈接)

2、如大家已經知道,在羅馬不具有公民權,並不妨礙作為普通人生活,在軍隊中服役所具有的公民權,主要意味著選舉權和被選舉權,也就是出任公共職務。在軍隊中服役是一種「血稅」,用二十年青春以及在戰場上犧牲的風險,足以證明這個人有志於參與國家權力,並且願意奉獻和奮鬥,那麼必然珍視和慎用權力。這防止了國家權力被「群氓」所左右的風險,事實上,美國人在政治體制上所模仿的對象,就是羅馬。美國的選舉制度採取選舉人團制度而非一人一票選舉總統制度,就是為了防止國家權力落入「烏合之眾」及「多數人暴政」,這是建國先賢一開始就考慮的,並且在賓州制憲會議上達成共識的美國基本制度。並且,哪怕你是外省人也就是剛剛被羅馬征服的地區的新羅馬人,你也可以通過服役(完成服役年限。在退役之後)獲得公民權,在這一點上,羅馬制度極為公平和開通,要比只看血統的希臘城邦要好得多了。所以後來就出現了家族幾代前還是蠻族的羅馬帝國皇帝。羅馬偉大之處,在於超越血緣宗族,種族,而以羅馬法為基礎,以公民為國家服役,國家保護平民為基本價值觀構建的多種族平等共存的羅馬共和國/帝國。鹽野七生稱為「命運共同體」。

這個制度極為有效和牢固,可靠,原因如我所說,它智慧而公平,是羅馬共和國帝國擴張,興盛的基石。後世卡拉卡拉皇帝頒布安托尼努斯敕令,「所有羅馬帝國出身自由的人將被給予完整的羅馬公民權「。按照現在不懂政治學的中二的想法,這是實現平等,實現人權的偉大敕令,卡拉卡拉皇帝應該因此被當做林肯一樣的偉大人物頌揚。

然而事與願違,現在史學界認為,正是這道敕令,摧毀了羅馬帝國統治的根基,導致了羅馬的滅亡。在任何一個國家和社會裡,願意平安地過自己的生活的人總是多數,而願意致力於實現權力巔峰人生理想,願意投身公職,願意為國家事業而奮鬥的人,總是少數。羅馬的公民權制度,給予兩者不同的道路,前者可以安心過自己的生活,身為平民,享受普通人權,接受國家的保護。後者為國家服務,參與政治,保護平民,享有公民權——選舉權與被選舉權,被授予公民權,既是對他們投身公職,繳納「血稅」的回報,又是讓這個有志於參與國家政治的精英階層參與國家政治的權力組織形式。當卡拉卡拉敕令將本來是奉獻青春血汗才能獲取的權力授予了只要出生就具有的人的時候,與其說是授予他人公民權,倒不如說實際上是剝奪了退伍軍人為國家奉獻的回報和榮譽,剝奪了公職的神聖性。在隨後的幾個世紀,由於為國家服務的回報,獲得的政治權力的特權被剝奪,羅馬的精英們不再願意進軍隊服役,導致軍隊人數的空虛,皇帝不得不大量徵兆尚未完全羅馬化的蠻族入伍,從而使羅馬的軍隊的主要構成,從效忠國家的公民,變成只為了領軍餉而入伍的蠻族。既然沒有國家理想,效忠的當然變成是軍事領導個人,從而導致軍隊私人化(軍閥化),開始了內亂。另外一方面,由於精英不再投身公職(羅馬是基於羅馬法為紐帶,以地方自治為主要形式的小政府結構,其公職人員,不像專制政體的官僚有大量尋租空間和利益,更多的是一個榮譽化的職務,當公職被選舉權泛濫化,也就是剝奪了神聖公職的神聖性)。導致大量公職職務空虛,公共事務廢弛,整個國家逐漸陷入失序,混亂和黑暗。最終,羅馬帝國滅亡了。

上面洋洋洒洒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告訴大家,和大家想像得剛好相反。正是因為這種公民權挑選授予的體系被廢除了,公民權(再次強調,並不是指人權,而是指選舉權和被選舉權,前者是權利——right,後者是權力——power)從一種期待權變為既得權,所以羅馬帝國才轟然倒塌滅亡了。

從這點來看,安東尼努斯敕令(卡拉卡拉皇帝敕令),是一個很典型的出於良好的動機(不管是普世平權人道主義的動機,還是為了擴大徵稅),但是用一個錯誤的方法,導致一個災難性後果的例子。

討論複雜問題(如歷史,政治),多讀書少猜想,尤其是不要在猜想基礎上洋洋洒洒做論證。

西點軍校:

美國西點軍校校長:西點比商學院培養的CEO還多

奧古斯都時期羅馬軍團職業化:

略論奧古斯都時期羅馬軍團的職業化特徵--《新西部(下半月)》2007年12期

古希臘重裝步兵、馬其頓方陣及古羅馬軍團

古希臘重裝步兵、馬其頓方陣及古羅馬軍團(轉2)

安托尼努斯敕令

安東尼努斯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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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樓下問:

Wiki關於安東尼努斯敕令

Constitutio Antoniniana

原文:

the edict came at the cost to the auxiliaries, which primarily consisted of non-citizen men, and led to barbarization of the Roman military

[citation nee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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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dict may have made enlistment in the army less attractive to most, hence the recruiting difficulties of the Roman army by the end of the 3rd century

[citation need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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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

為什麼說用日本來舉例是不恰當的。

1、日本這種軍國主義和古羅馬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古羅馬授予公民權是退役軍人,一詞之差,屁股立場完全掉轉。所謂退役軍人,就是屁股和軍隊不在一起了,退役軍人往往參與地方公職,或者參與競選他,他們實際上成為了政治家(或者叫政客也行)。克勞塞維茨《戰爭論》說,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這種架構就是政治家控制軍隊,所以羅馬不是軍國主義國家,海因萊因書里的也不是(只要是退役以後才能獲得政治權力,軍人和政客不混在一起)。日本是現役軍人控制了政府,政府服從於軍隊。槍指揮黨還是黨指揮槍,這是嚴肅的根本問題。

2、如果要嚴格貫徹無服役無投票權(選舉權被選舉權制度),就不會是皇帝而自然成為軍隊最高統帥(日本),而是倒過來,因為是軍隊擁護的統帥方能成為皇帝。按照羅馬實際的實踐,軍隊擁護的統帥,大多數都應該是軍功卓著,有著長期服役經驗,從而德高望重的將軍元帥。

如果是那樣的話,小日本的裕仁天皇,是當不上天皇的,他能當上,就應該有能力真正控制海軍陸軍爭鬥,很可能不會貿然發動太平洋戰爭,採取陸軍海軍當的豪賭政策。

猛將必發於卒伍,宰相必取於州郡,從熟悉行伍有帶兵作戰經驗,方才對戰爭有深切認識這個角度上講,裕仁是不合格的,如果他是一個從軍隊基層幹上來的統帥,二戰太平洋戰場局勢可能完全不一樣,不過這些都只是如果了,日本的體制決定結果。

【david】[NHK紀錄片][日本海軍戰敗反省會 400小時的證言][全三集]【諸神字幕組】度盤


海因萊因筆下的地球政府和軍國主義還是有些區別的,平民和軍人/公民其實是互相鄙視的,而政府也沒有表現出嚴重的極權傾向。

主角報名參軍時有這麼一段:

我問一個醫生通不過體格檢查的人的百分比有多少。他看上去吃了一驚。「為什麼?我們從來不會淘汰誰;法律不允許呀。」

「哦?我是說,對不起,醫生,那麼這種檢查又有什麼意義呢?」

「意思是,」他回答道,同時彎腰用把小鎚子敲了敲我的膝蓋(我踢了他一下,但是不重),「為了搞清楚你的身體狀態適合哪種任務。即使你兩眼瞎得什麼都看不見,坐著輪椅進來,仍然愚蠢地堅持要參軍,他們也會找到一種同樣愚蠢的崗位來滿足你的要求。或許是用手摸著數毛毛蟲身上的絨毛。只有一件事能讓你被淘汰:醫生宣布你無法理解入伍誓詞的意義。」

「哦。嗯……醫生,你在參軍前已經是個醫生了嗎?要不,他們覺得你應該成為一個醫生,所以把你送進了醫學院?」

「我?」他看上去很震驚,「年輕人,我的樣子有那麼傻嗎?我是個平民僱員。」

「對不起,先生。」

「我不是針對你,但是只有跟螞蟻差不多的人才適合軍隊,就是這話。相信我,我看著他們出發,看著他們回來——如果回得來的話。軍隊對他們做了些什麼我都看見了。為了什麼?一群政治特權階層,從來沒有貢獻過一分錢,也不知道怎樣聰明地花錢。如果他們讓醫務人員掌管政府……不說那麼多了,你會認為我在犯叛國罪,不管是不是言論自由。但是,年輕人,如果你的聰明程度足夠數到十,趁著還來得及時趕緊退出。好了,拿著這些文件,回徵兵中士那兒去——記住我說的話。」

從上文所描述的寬鬆的體檢標準也可以看出該制度並不通過服役來選拔精英,而只是考察一下准公民的責任感,確認他可以承擔公民的義務。

和新加坡、韓國類比是不恰當的,強制兵役會令服役者的素質參差不齊,只有志願兵役制下小說中的「公民制度」才有意義。

然而志願兵役制也不能保障退役軍人的公共管理知識水平。小說中的茲穆中士堪稱士官典範,但是要決定如何管理一個連以上的人員,他的能力就有所欠缺了。書中有個笑話說「中士都是像細菌一樣分裂出來的」,這顯然是合格的執行者而非決策者。

更不用說除了主角所屬的「機動步兵」之外,還有其他各兵種,極端如文中開玩笑的「毛蟲絨毛計數」工作,也無從保證每個退伍軍人的閱歷相似,又何來增強公民意識的功用。

這種制度還有一個更明顯的矛盾之處:現役軍人有投票反對戰爭的傾向,難道退伍軍人就不會嗎?

不過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服役經歷如何保障個體不作惡?現實中並沒有證據表明退伍軍人的道德水平與平民有明顯差異。反而是軍人干政的惡果比比皆是,只讓退役軍人享有政治權利和軍政府的區別有多大呢?

海因萊因只是描述了這麼一個穩定的准軍政府,卻沒有給出任何具體制度來維繫它。

《星船傘兵》的精彩之處在於海因萊因對軍旅生活與未來戰爭的描寫,政治制度是次要部分,並沒有多麼深刻的思考。比如書中的角色基本都是正面的,最惡劣的不過是幾個逃兵,沒有任何官員腐敗無能的跡象,作為社科讀物明顯是脫離現實的,還是更適合作為少兒讀物(然而又因為軍國主義傾向被謹慎對待)。

相比之下,《月亮是個嚴厲的女人》中海因萊因著力刻畫了月球文明的社會文化,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政治觀念。


納稅和服役哪個重要?


羅馬帝國嘛

用軍功特權提升本族公民兵戰鬥力,吸納異族精英並同化,初期擴張還算有效。

但隨著權力的稀釋,部隊民族構成的改變,主體民族的腐化,最後必然是變天。


這TM不是大日本帝國嗎


這不就是軍國主義嗎。


殘疾人怎麼辦?

因為視力,疾病,殘疾等問題無法入伍,那麼就無法獲得投票權?

題主應該比較喜歡斯巴達城邦的民主制度。


不讓我投票我就不納稅!


怎麼如何看待,看現實情況,沒有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制度。

服役才有選舉權,這個國家想必處在很危險的國際局勢中,需要全民皆兵來保障國家安全。

不確定現實情況,來談有什麼不可行之處,或者有什麼可行之處,都是無用空談。


這讓我想起對普魯士的一個說法「這不是一個擁有軍隊的國家,而是一支擁有國家的軍隊」。

什麼樣的人有投票權,這個國家就是誰的,軍人有投票權國家就是軍人的,文人有投票權,國家就是文人的。全民都有投票權國家就是全民的。


TG的軍人,武警二院的,既做軍人又做醫生(院長),結果就是莆田系承包科室。

現代社會是一個分工明確的工業化社會,大家各司其職,很難出現一個人精通多個領域。上馬治軍,下馬管民,那是農業社會。

廣義的來說,每個人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是在為整個社會服役。

在早期的封建時代,你還能出將入相,到了後期就是文武分流了。在伽利略,牛頓,拉瓦錫的時代,一個人還可以精通數學、物理、化學。現在你讓一個人去拿個數學,物理,化學,計算機的PHD試試要多少年。

一個專註于軍事技能的軍人,退役之後並不能有足夠的才識成為一個優秀的政治家。

軍政府的國家又不是沒有,看看他們過的什麼鬼日子:泰國,阿根廷。

當軍人就好好學打仗的手藝,當醫生就好好學治病救人,當碼農就好好打代碼。

即使有精力干好兩份職業,那也不如把精力集中在一份事業上。


謝邀!

首先,這是一種歧視,因為不是所有人多符合服役條件的,有些人只是身體條件不符合,而不是不願意服役,他們的投票權為什麼就不能得到保障?

其次,軍人就一定比其他職業更懂得政治?軍事政變基本上都是軍人所為,大部分經歷過軍事政變的國家,最後還是要還權於民,為什麼?就是說明軍人並不一定就具備治國能力。

最後,國家的屬性是什麼?我們國號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也就是說國家主權(應該)在民,而不是皇權君權,那麼以現任軍人或者退役軍人治國...這不就是說國家主權在軍了,這不就是「軍國主義」么?

新加坡韓國這樣做,是因為這些國家地區時刻處於強國威脅之下,所以要靠全民皆兵的方法來彌補「先天缺陷」。但是即使這樣他們也不敢說「服役了才能投票」。而且你還是把國家理解為「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可見你對現代政治文明還不夠了解。現代政治文明社會是看國家主權歸屬來定義誰可以投票誰不可以投票的。


很多答主認為按兵役分配公民權容易走向軍國主義,我認為是有道理的.但沒有人談答主問題的核心,即:公民權應該有一定的門檻,與對國家的貢獻相關。

我認為這個思路是很有道理的。凡是權責不對稱,都有濫用權力的風險,對政府適用,對個人同樣適用。

歐洲債務問題,不就是支持福利制度的選民同時又不用承擔稅收負擔。

歐洲的左派們,一方面想方設法讓非法移民獲得投票權從而鞏固自己的權力;另一方面,新增加的福利負擔又讓其他公民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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