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已經死了?

謝謝大家,也許有的人認為這種問題毫無意義,厭世主義,但我相信生活就是一次一次的從死亡中重生。


我的人生死過好多次了,屍體還擺放在道路中央,有的被大水沖走,屍骨無存,有的沾滿蠅蛆,蚊蟲飛舞。人生的種種危險,它們一個都沒有把我放過。

我本來應該在童年死去,那時我在水塘邊玩,旁邊的一個男孩子,他對我說:「你看,那裡有一條很大很大的魚。」

我看不到,他便用力指給我看,我還是看不到,他便非常耐心的指給我看那一條魚,我還是看不到。在我很認真的透過水麵波動的天光,看水中是否有一條大魚的時候,他把我推進池塘,在水裡,我看到一條小魚,從我眼前甩尾而過,事實上,真的是沒有大魚的,他的目的,也只是把我推進水裡,看我溺水的狼狽姿態。

水,是綠的,而我什麼都不知道。隱隱約約看到一隻長長尾巴的小魚。我喝水喝的夠多了,在水中掙扎的時間也夠多了,那個把我推下水的人,也把我救了上來。我還要對他講:「謝謝你救了我」

以免被再次推進池塘。我回家告訴我媽,我媽說都是鄰居,怎麼可能會傷害你。

我本來應該浮在礦坑塌陷區的水面上,可是直上直下的水岸上竟然生長著水草,我掉進礦坑塌陷區後,竟然爬了上來。

我本來應該在四年級,勞動節的第四天,死於幾個初中生對我的搶劫,那時是小學同伴叫了一群初中生來搶劫我,只因為我爸爸經常不在家,他們便以為我好欺負,沒有人管,被初中生搶劫時,一開始我還想保護身邊的同伴,我根本沒想到他們是一夥的,他說我有錢,說我身上有很多錢,說我家裡給我很多錢,我完全愣住了,那是個下雨天,我本來是在家好好看電視,本不該出去的,卻跟他出去沒一會兒就被不良少年們團團圍住,像皮球一樣被踢來踢去,我出門和他玩,真的沒有帶一分錢。

那些男生中,有一個男生拍拍我肩膀上的泥巴,問我疼不疼,這時候,我竟然十分感動,以為他是一個潛藏在壞人里的唯一一個有良心的好人,我便對他說:不疼,謝謝你的關心。他說不疼啊,那就繼續打。

後來我爸帶著礦山上的工人們,下山在城市裡找了一天半,在一個電影院門口,把他們打的他媽都不認識了。

我回家的時候,告訴我媽媽,同伴是勾結了那些初中生來搶劫我,打我的,媽媽說:都是小孩子,哪有什麼壞心眼。

到五年級的時候,家裡有些意外,變得很窘迫,媽媽的一個閨蜜,對媽媽很好,總是給媽媽生活物資上的救助,為了照顧媽媽和她閨蜜的感情,我不得不和那個人家的孩子一起上學,一起放學,還要幫他打架,聽從他的命令。

那個男生的確有問題,不怕受傷,下手沒有輕重,說話帶刺,喜歡冒險,喜歡虐待動物,喜歡虐待人,他欺負別人的時候,需要我幫忙,我不忍心下手,他就編造一些沒有的事情,告訴我媽媽,而我媽相信他說的,卻不聽我的解釋,這讓我很傷腦筋。因為他知道我害怕我媽媽,所以總是以此相要挾。我不得不聽他的話,要翻牆,要走小路,要和他一樣踩著工業城市的排水管道回家,他要做的事情,我必須也要做到,我做不到就要被打,我做到了他就要添亂,讓我跌倒,摔傷,為此我右腿膝蓋上,左腿上有兩個大面積的創口。

和他在一起玩的時候,受傷了不知道多少次,被車撞過一次,頭部流血了,我媽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摔傷了五六次,她都一直以為是我笨手笨腳惹得禍。

有一次他要虐待一隻動物,而我不同意,他把那隻動物虐待的慘叫不停,讓我把動物弄死,我不同意,就鑽進城中村裡一直躲著他,他最終找到我,我不得不逃,從這個樓跳到另外一座小平房上,他跳不過來,而我也沒有摔死。最後是他拿著自行車剎閘用的鋼絲在我身後追著我,我跑回家之後,後背已經被抽打出血了。

我回家告訴我媽的時候,我媽卻只對我說:你去找X阿姨,讓她兒子給你道歉,道歉了才能繼續玩,不道歉,就不能做朋友了。

結果卧槽那個傻逼道歉了,我不想和他玩,卻成了我小心眼。

和他一起玩的日子,身上大傷小傷從來都沒有斷過,我媽一直告訴我,你看人家動手能力多強,會做手工,會保護自己,你每次和他出去玩他都沒事,你都一身的傷。

等到考上重點初中奧數班後,因為學習的問題,我不止一次被點名批評,全班同學在平時都有上補習班,唯獨我沒有,全班同學都有給老師送禮,唯獨我沒有,我在最後一排坐了三年,學習時好時壞,從小都是學習成績最好的學生,在此之前所有老師都對我很滿意,唯獨上了初中,竟然被扣上種種帽子,不合理的,僅限於個人的,自私的,低級的。

我告訴家長,我在學校的遭遇,我媽對我說:你應該反思自己的問題。我說我的問題就是家裡沒有給老師送過錢,沒有讓我去上補習班。後來我象徵性的去上了補習班,數學補習班,儘管那學期期末,我數學考了滿分,我還是去上了補習班。

後來有一次被老師冤枉了,我告訴父母,結果還是要我自我反省,我說你們根本就是不想管我的事情,懶得管我的事情,所以才讓我反省,什麼事情都讓我自己來,要你們幹嘛?

我漸漸明白,我聽父母的,好像每一次都沒有好的結果,每一次父母的決定,都是完全無視我的選擇,讓我聽他們的話,只是為了他們好,從沒有為我考慮過,所以才會一直讓我很受傷。

很快我上了高中,一個男生謊稱自己生病了,有沒有錢吃飯,問我要錢,我父母在我生病的時候,沒有照顧過我,我一個人熬過來的,我餓了的時候,也常常吃不到飯,我知道餓了的滋味,知道五天不吃飯,只喝水,是什麼感覺,我也知道生病了有多絕望,我也知道受傷了的時候,給父母打電話打了一天,他們不去學校看我一下,是什麼感覺。我經歷過,所以我格外懂,我很同情,而高中的時候,家裡已經有了點小錢,為了彌補多少年來沒有時間照顧我的虧欠,媽媽總是給我很多錢,讓我去生活,所以我聽到有人問我要錢買葯,吃飯,我立刻就借給他錢了。他借了很多次之後,我才知道他根本不缺錢吃飯,只是問我要錢而已,我不再借錢給他了,他帶了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我們班門口堵我,要給我點顏色。

後來被打到廁所里了的時候,老師來了,叫進辦公室後,所有人都指責我不該這麼善良,說我有眼無珠,我聽了笑死了。後來和這群不良少年打了五六次,其中一次他們兩個人打我一個人,老師就在旁邊,並沒有管,而當我打倒兩個人之後,老師站出來對我說:「你不能打人!」

我也是醉了,我就應該被打死在那一天,然後成為一個新聞事件,讓某某市一高be famous。

有了點小錢後,母親大人突然變得很閑,很閑,處處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要知道她對我的父親早就失去信心了,生活這條船上,只有我和母親兩個人,她在世界上沒有朋友,親人也只是吸血要錢罷了,買房子,她添錢給別人,親戚住院了,出車禍了,沒錢了,孩子生病了,多多少少都問她要錢,因為她能付錢,她也願意付錢,她願意拿錢,維護一個家族的軀殼,維護一個表面的關係,一個沒有什麼文化的人,只有通過錢,來彰顯自己的存在,體現自己的價值。

母親和我沒有話說,已經很多年了,她突然發現自己孩子不愛說話,天天陰沉著臉,也不參加任何社交活動,生活里沒有朋友,喜歡文科,這讓她很恐懼,成績上她沒有什麼好挑剔,全礦山,能上市一高宏志班的不超過三個人。她開始特別裝的告訴同事們:我寧願要孩子成為一個樂觀陽光的積極少年,也不想他學習好,但整個人頹廢。

後來我學習變差了,我媽就整個人都崩潰了,頭髮都白完了。

一開始我媽還說:我家孩子不用管,一放學自己寫寫作業,寫到夜裡,自己就睡了。

後來,我回家了,我媽五分鐘騷擾我一次,給我端水,倒茶,談心,嚴重干擾我學習,我不理她,我算題,她會因此憤怒,說我變了,說我不依賴媽媽了,說白養了我這麼多年,說浪費了時間。

後來我成績變差了,抑鬱了,她哭得比誰都厲害,她以為抑鬱只是我耍脾氣,於是以暴制暴的把我整飭了一番,我實在受夠了,幾句話就把她氣哭了。

她說她不要學習好的孩子,只要陽光的孩子,這明明就是假的。這麼多年來,從父母那裡得不到任何回饋,我只有靠好成績才能勉強獲得一點點尊嚴,沒有好的成績,我連最後的精神支柱都沒有了。

高三的時候,因為學習太差,被清退到普通班後,我努力了三個月,把成績考了回去,無論如何父母還是不滿意,他們寧願我成績不好可以,也要聽到響噹噹的最優班的名頭掛在我身上,對我的成績熟視無睹,哪怕成績已經考回去了,他們也不在乎,依然拿我從宏志班掉下來這件事情說事兒。

高三一次發高燒,因為一節體育課,我先回家了,在家裡睡覺,媽媽下班看到我在睡覺,就開始對我吼,揪著我的耳朵吵我,教訓我,又是一副我對不起全世界,最對不起她的模樣,聽完我就崩潰了,回學校之後,只想跳樓,在高處看地面,那麼平靜,那麼遙遠,大地呼喚著我,而我深處煎熬之中,我只想瞬間靠近大地,擁抱那個溫暖懷抱。

我知道我要不回家,我肯定會死的,我就辦了休學手續,回家了。在家裡天天做噩夢,在家裡整日整夜的睡覺,日子很快就過去了,高考來了,隨便考試,我也不怕考上考不上,我只想揮霍人生,遠離父母。

後來上了大學,上大學前,我已經兩年半沒有上過課了,就是不想受管教,開學軍訓第一天,我餓了,我想吃飯,於是不被允許去吃飯,我拿著鑰匙劃破手臂,手臂出血後,報告長官,我受傷了,想去洗一洗傷口,去包紮一下。

為了不上學,為了不受管教,我弄傷身體,造成出血,只想遠離人群,一個老師讓我幫忙打excel表,造成我軍訓遲到,我拒絕任何懲罰,寫了幾十萬字的報告,陳述如果再來煩我,我就從九樓跳下來。恰逢那一段時間,學校跳樓潮,學長們撲通撲通從樓上砸向地面,從此以後輔導員老師再也沒有麻煩過我任何事情。

第一次分手,我以為我死了,結果並沒有,第二次分手,我以為我死了,結果並沒有,後來我漸漸明白,心臟是沒辦法伴隨著我的意志自動關機的,我的意志死了,我的心臟還在尋找著新的意志,依然不停歇的運轉,後來陸陸續續想了很多的問題,關於死亡看的很輕,查了很多自殺後,怎麼不嚇到別人,怎麼可以保持器官鮮活,怎麼可以不影響別人的方法,很希望世界上有一部關於意圖自殺的人,可以隨時奉獻身體,為國捐軀也好,不要命去救人也好,被用來做實驗也好的法律。

朋友想自殺,我說可以啊。

結果無法發送,如果發送了,那我就會在另一個世界裡死一次了。

後來因為不願意麵對現實,反反覆復的掙扎了幾次,度過了最低谷的大學二年級,五天不吃飯,生病熬兩星期,晝伏夜出,一年的時間,外出旅行,深夜在大山裡漫步,讀了幾本生存哲學,狀態竟然好了過來。大學雖然不是什麼名校,但也是省內知名排名前三的高校,全國排名在前一百五,僅此而已。

後來非常熱愛生命,同樣也酷愛作死,騎著小摩托上千公里開過去,大山裡摔的皮開肉綻,痛到極點的時候,我竟然第一個想到了媽媽,因為整個家,父親毫無作為,一直在敗家,丟過房子,拋棄過家庭,我之所以能長這麼大,完全是母親大人一直拿錢支持出來的,她沒有時間和我溝通,選擇了一個那樣的男人作為丈夫,也是智力堪憂,但是她愚蠢的蠻力的付出背後,也是血和淚的故事,一個女人把我養大,我欠她的實在太多,蠢可以放過,我都可以原諒,但求來世別再當我母親就好了。

最近父親大人開始做金融,期貨一類的了,把家裡所有的錢都投了進去,我已經完全有道理認為我媽將來沒房子住,沒有錢養老了,我連我的家鄉都可能回不去了,回去了也沒有家了,因為上次初中的時候,父親炒股,我家就賠了房子。

一個剛愎自用的父親,一個愚蠢的母親,也是醉,這些年長大了,我一直拿看弱智的眼神看她們,不計較,也不抱有希望,純粹過自己的生活,幾天前母親問我借錢,我給了她錢,但是父親問我借錢,我就一分都不想給,可是父親會問媽媽要錢,偷拿媽媽的錢,於是我就不得不也給他錢了。

要知道,從畢業到現在,這兩個月,還沒有發過工資呢,上個月來了幾天,發了2000塊錢,而我租住著4000塊一個月的小高層,交了房租,押金,還給別人打錢,打錢,只剩下50塊錢,我也能活下來。真是沒辦法。我最可愛。

就這樣吧。死過很多次了,已經不怕死了,流連於人間,也不怕再死一死,人間好像已經沒有什麼事了呢。

不知道你看過海德格爾的哲學么?

海德格爾。

20世紀存在主義哲學創始人,著有《being and time》

在海德格爾的哲學世界觀里——人是動態的存在。

一方面人處於本真的存在,是特殊的、唯一的、自我的、與眾不同的,最初的自我。

另一方面人處於非本真的存在,因為迎合大眾趣味,不願製造麻煩,是追求息事寧人而妥協的非本真的自我。

而實際上,人與人因為追求目標,利益關係的不同,所產生的非本真的自我,總是處於一種受到擾動的狀態,而非本真的自我之間也因為彼此的妥協,而互相擾動,因此人的痛苦在非本真的存在與內外彼此的觸碰中產生。

人在與外界打交道的過程中,追求著片刻的安寧,而這樣短暫的安寧,又有什麼意義呢? 生命的意義是無法在短暫的快樂中尋求地到的,於是人本真的自我就會因為得不到答案,而產生恐懼的心理。

當恐懼來臨,逼迫著人的本真,會去尋找證據,證明自己的存在,求證意義的根源,然而人是被拋到世界上的,面對世界本就是無知的狀態,人的本真是無法從無數的外在證據中得到真正的救贖,獲得意義的滿足。物質,名利,金錢,都只能作為非本真的自我依靠的根據,依然是無法為本真的自我提供安心的支撐,無法消除恐懼。

所有關於外在的答案,都是毫無意義的,回歸自身的答案,只有一個,只有死,是確定的。無論是誰,人人都因死而平等。如果不解決掉當下的恐懼,非本真的自我就要在痛苦被持續擾動。當下的死亡是不確定的,於是人們的非本真存在——虛偽的自我,才可以在不確定中苟且度日,而死亡是每個人都可以確定的,所以直面死亡,使人本真的自我與非本真的自我,在同一坐標系中對齊,誰也無法逃避死亡。

人因為對生命意義無法滿足而恐懼,因為對已經確定了的死而恐懼。恐懼驅趕著人本真的自我,與非本真的自我同時直面死亡,不再依靠周遭毫無參考價值的證據,不再依賴非本真自我所喜愛的金錢,地位作參考,同時因為死亡的緊逼,喚醒因為愛惹事,不得不沉睡多年的那個真真切切、有著古怪脾氣,可以被感動的真自我。

所以真的自我,必須「先行到死亡」中去,意識到死亡是最本真存在的事情,是只有「我」必須面對的事情。而「先行到死」中去的方法,就是讓真正的我,到即將到來的可能性中去,人只有預先步入死亡的境界,才能將一生從開始到結束的自我展現出來。以倒敘的方式,從終結的死亡看人生的意義,達到死而後生,達到向死而生。即海德格爾所說的「先行死亡」。

在「先行死亡」中,死亡使得個體的獨特性得以體現,在死亡面前,個人的最根本需求,被無限放大的托舉於一切瑣碎冗雜之上,短暫的生命變為虛空,人關注最根本的、屬於自己的內心本真的感受,將非本真的自我拋在腦後,使人發現自我,重新審視人生。

在《大話西遊》中,至尊寶先行死亡為齊天大聖孫悟空。大徹大悟,懂得人生的真諦。

先行死亡,使人一眼就看到了死,看到了盡頭。縱使堆滿金錢,謊言,借口,死依然是無法掩飾的事情,尊重自己的真實情感,人在雙重的恐懼中完善了自我,發自內心地為人生負責。站在死亡的制高點上,領悟生命,積極地選擇,創造屬於自己內心情感的真摯人生。

生死不過是人生必經的自然狀態,以死亡為前提去面對生命,面對人的最本真最自然的心靈。當看透死亡「物性」的存在性質,使人的存在不再對生太過執著。同時,以更加豁達、超脫的精神面對所需經歷的整體存在,淡化對物質利益,名譽等等的過度追求,降低在競爭異常激烈社會中所承受的心理壓力,從而獲得開闊的胸懷,不斷贏得「自由」人生。

人的存在總是在趨向於死亡,人只有自覺選擇面對死亡,才能從「非本真的虛假自我」中提升出來,先行死亡,以達到「本真存在」的自由心靈,排除一切外在的干擾與傷害,解決被假像圍困,獨自旋轉的虛假的、非本真的自我。

多死幾次,人會輕鬆很多,活的就是自己了。


謝邀。

人這輩子一共會死三次。第一次是你的心臟停止跳動,那麼從生物的角度來說,你死了;第二次是在葬禮上,認識你的人都來祭奠,那麼你在社會關係上的事實存在就死了;第三次是在最後一個記得你的人死後,那你就真的死了。

謝評論區朋友回復,出處有爭議。


當我意識到我活著卻無能為力的時候。


我建議大家看看火星情報局第一季最後一集。

薛之謙在提及自己的夢想時說自己的心已經死了希望有個人能夠讓他的心底泛起漣漪。 其實我當時看了很有感觸,是的。一個被雪藏十年的人被世界拋棄了的人心是該死了,而我們不也是這樣。都說願我們被世界溫柔對待。但是有多少人真的被善待了。至少我不全是,因為我怕說我是時會傷到那些善待過我的人。我喜歡薛之謙就是因為他不被世界善待,卻還善待著這個世界的人。就這一點我們是一樣的,別說那些藝人的另一面我沒看到之類的話。反正我看到的是這樣的就足夠了。我不追星,但我認同他們的好做法。我的心或許已經死了,或許還在苟延殘喘,但我還是追逐著明天的太陽。因為我想給自己、家人、以及不知道在哪的她一個溫柔的世界


三旬而死,六旬而葬


昨天的我全部死了。


謝 @只是星空淡若水 邀

當我接受朋友背叛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

當我面對伴侶的背叛只是淡定的收起淚水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當我開始不再相信你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

當我開始對人生充滿了失望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

當我開始連努力的力氣都沒有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當我開始漸漸失去生活激情的時候,我知道我我已經死了。

當我開始不會在輕易掉眼淚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死了。

就這樣下去……

一直到我的世界只剩下自己的時候,我知道這輩子真的要走到盡頭了。


刪。


才沒有一次次的從死亡中重生,

僅僅只是還沒有埋葬罷了


人體細胞,簡單粗暴不確切的說,七天就死一輪。

七天之後,齋戒沐浴更衣,更換知識儲備,七天前的那個我,已經不在了。

大死一番

沒啥

謝邀


那麼文藝做什麼?

反正知乎又不能約~

什麼死了又重生的?

天天讓我揍一頓,保你天天嗷嗷叫!

如果下手重了,就別想著重生了~


凌晨吧。

昨天的我一直不肯睡。因為他知道,一睡下去,他就死了,所以很晚才睡。他還是不肯睡的,直到睡和死的神帶走了他最後的意識,手機才從他手裡滑落。

我醒來的時候,他的記憶如同潮水一樣進到我的大腦里來。我就是他,他卻不是我。因為我不能認同20歲的我大部分的思維和意識。因為我完全不能同意10歲的我所有想法。

那時候,我總以為衰老和死亡離我很遠,我總以為爸爸媽媽會永遠愛我。我總以為我會和故事裡的英雄一樣有光輝的未來。我總以為會有美麗的公主不顧一切的愛我。

我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變了,變得一點兒都不信這些了。但我後來明白了,每一天我們都在死去,第二天我們會帶著絕大部分的自己活過來,而失去的那部分則永遠死去了。一點一點的,20年過去,從肉體到思想,我們和過去的自己早已判若雲泥。


小時候

我的夢想是當一位畫家。

上課時在課本上畫畫。

書被老師撕了,

還請了我家長來。

放學

值日生幫我把書撿了回來,

書沒有撕的很碎

只撕掉了幾頁。

我卻不想畫任何東西。

高中

想當一位歌手

偷偷改了高考志願

很狗血

被發現,大罵

親戚朋友勸我

這是為你好

沒錯

都是為了我

現在

一個人躺在床上

快一天沒吃飯了

刷著知乎

沒有想玩的遊戲

沒有想聽的歌

什麼都可以

什麼又都不可以

我想

靈魂上的我

已經很蒼老了吧

沒錯很矯形

是的很頹廢

喝一杯酒沖不走孤單

熬一宿夜也避不開睡眠

喜歡黑豹的《無地自容》

這首詞送給你

不再相信相信什麼道理

人們已是如此冷漠

不再回憶回憶什麼過去

現在不是從前的我


謝邀,人類童年、少年、青春期隨時隨地死去,隨時隨地新生;

等30歲世界觀閉環後,本質上就幾乎不再變化了,不過也談不上死,不生不死吧。


夜深了,回憶下我的前20年。

1996年我出生了,據說被醫生打了屁股才發出第一聲啼哭。這時,我的前世便死去了。

2002年,小學一年級,我爸給我買了第一台小霸王遊戲機,從此和電子設備結下不解之緣。

2005年,玩了人生第一款單機電腦遊戲,劍俠情緣。至今回想起遊戲中的劇情,都會讓我神往。

2006年,體驗到了網路的巨大力量,跑跑卡丁車、QQ、夢幻西遊逐漸進入我的視野。

2009年,玩了7年電子遊戲、網路遊戲的我開始厭倦,學起了編程。這一年,是我人生的一個巨大轉折。從這一年開始,那個沒有夢想的少年死去了

2014年,我懷揣著對計算機、互聯網的無限憧憬走進了大學校園。憑藉著多年學習編程的經驗,我傲視著我見到的一切,鄙視著校園中無聊的比賽,埋頭寫我的代碼。當我在一次次項目中失敗,經歷過被資本家剝削,遭人利用後,那個純情的,以為只憑代碼就能改變世界的少年死去了

2012年,高一的我留下的種種記錄,看到它們我只是一肚心酸。

那個時候的我,雖然被困在一隅教室,但卻任性的認為,將來的我一定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

現在的我,身心自由,僅僅半隻腳踏出社會,已經感受到社會的冷漠,生存之不易。

於是,2016年,那個熱愛編程、曾想著要以代碼為生活的男孩死去了

但是,他心有不甘,重生之後,依然在做著兒時想做的事情,並說,「一切我說了算」。

誰也無法阻止重生的他,即使不能商業變現,重生的他也要堅持下去。


北斗神拳


魯迅先生刻過一方石章,曰「堂」;又給自己選了一個號,叫做「俟堂」。筆劃雖不同意思是一個,就是「待死堂」。

他這是為什麼呢?

因為婚姻大事上飲用了「慈母……誤進的毒藥」?

還是因為被迫回國謀生,滿飲了回國之後的十年的人生苦酒?

是的,這個時候他回到北京已經十年了。這十年中,他儘力掙扎,似乎也取得了一些成功。可在更深的意義上,他的生活境遇其實是惡化了。

為什麼呢?十年前,他才回國的時候,他可以隨隨便便寫信給他的朋友們,請他們幫他尋生路,隨便怎樣,不管哪條路,他都可以走,只要是生路便行。人家可還是學醫的啊。選擇不要太多。

十年以後呢,他必然有了種種的牽制,親族的負擔沒有減輕,又添上了自己社會身份的限制,他能去開口求誰呢?

這個時候,他已經就是再不情願,他也只能承認,自己是已經被趕進了一個深坑,環顧四周,似乎都沒有爬出去的可能,那就乾脆坐在裡面等待。於是,就有了這方曰「堂」的石章。

但是,就在魯迅先生自以為無望,只能「待死」的時候,從那深坑的上面,卻又悄悄地垂下了一根繩梯,它就是陳獨秀在一九一五年夏天創辦的《新青年》。這以後的故事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那我想說什麼呢?每個人都有「死去」的時候。 每個人都有「不想活」的時候。 每個人也都有「活過來」的時候。我們一次又一次的「死去」,來證明生命是無窮無盡的。

王爾德說,「每個人生來都是君王,但大多數在流亡中死去。」

羅叔叔說,「大部分人在二三十歲上就死去了,因為過了這個年齡,他們只是自己的影子,此後的餘生則是在模仿自己中度過,日復一日,更機械,更裝腔作勢地重複他們在有生之年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所愛所恨。」

嗯,也有例外,比如石頭,石頭就不會死亡,因為它沒有變化。它不死,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活過。所以呢,「想死」的本質事實上是「我還是有希望的,只是我不敢去面對她」。

讓人遺憾的是,有希望的人,還是會「死去」。有些人,她們的心田只能耕種一次。是啊,一見楊過誤終身。一次之後,寧願荒蕪。後來的人,只能眼睜睜看她的心荒蕪死去。

讓人開心的是,有愛的人,她們相信只要活著的人還活著,死去的人就不會死去。因為她可以活在別人心裡。

讓人唏噓的是,鳥兒死去的時候, 它身上疲倦的子彈也在哭泣,因為子彈和鳥有一樣的希望, 唯一的希望,就是飛翔。心愿實現了,她也死去了。

所以呢?生而為人,真的不容易,時間過得張牙舞爪,光陰逃得死去活來。我們應該好好的活著。有時,一種生活的死去,比一條生命的死去,來得惋惜。

對了,魯迅先生後來說過一句透徹的話:「一個人乏到了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也就難保別人不來打你的嘴巴。」

--最後,本文有些文字(邏輯)描述也許會神似一些名人或者大人物,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從小被關著,一個小孩在房間里,很孤獨,就學會了和自己說話

慢慢的,就「創造」出了一個存在於我腦海里的世界

一直沒被發現,就一直沉溺在裡面

直到我在那個世界裡愛上了一個人,虛幻與真實的相隔

我愛上她的那天,就真真正正的死了

我總要去那個世界裡找她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少鬼在回答這個問題。


謝邀,我明白你問的問題,一部分一部分的死,不是一下子全死了。

現在算算,我的善良死了,代之以法律。

正義也死了,同樣代之以法律。

幼稚奄奄一息,偶爾還會出來吐一口氣。

嫉妒,我正在和它搏殺,戰況激烈。

懶,它會伴隨著我肉體消亡的那一刻死去。

好的壞的都存在於我身上,都正在慢慢死去。


不知道,還沒死呢


這個問題和李笑來老師提的七年就是一輩子這個理念有契合之處,每一輩子(即每七年)都要至少習得一個重要的技能,比如寫作,進而獲得不可逆的重生。

可以看看這本眾創書:http://b.xinshengdaxue.com/


小學,陪著爸爸在學校附近賣粉條,冬天。

攤子後面有一家畫室,專門教小孩子畫畫,

我趴在門上往裡面望,裡面很暖和,很漂亮,牆上全是小朋友們的畫,趴了很久很久,

裡面的老師終於發現了我,然後拉我進去,想讓我學畫畫,

父親跟進來,拉著我,一直推辭。

那個老師長什麼樣不記得了,只記得很漂亮,很想讓我學畫畫,

爸爸當時是什麼樣子也忘了,只記得好像並不尷尬,只是拉著我出來,沒有說我,也沒有安慰,只是拒絕。


空調壞了的時候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


人從受精卵形成的時候,就開始了死亡的歷程。

從傳統死亡來說,心臟停止跳動你就死了。

從腦死亡來說,大腦缺血導致缺氧的時候,造成大腦不可逆的損傷開始,人就開始死亡。

從人性社會學的角度講,人不懂人性、人權、那他就是一個活死人,或者說不自覺的人。

大意就是朝聞道。


當你醒來發現今天和昨天和前天都一模一樣,吃飯睡覺吃飯睡覺,每天做著相同的事,人生無望,一時間沒有奮鬥的目標,那種感覺就像死了也無所謂。


不久前有一天心情特別不好,感覺人生灰暗。

機械麻木走在路上,路過的一切,我什麼都不想要。

那種狀態持續了兩天,突然覺得什麼都沒意思,什麼都不想要,無欲無求,那兩天脾氣溫和到軟弱,誰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想發言不想爭辯。吃什麼都無所謂,睡覺死掉也無所謂,什麼前塵往事,前途未來,當下的生活,都是虛妄。

那大概就是死掉的感覺吧。

後來好了起來,只感覺,無欲無求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跟死了沒區別。


我一直都在死,只是還剩一口氣。


當你被老大哥盯上的那一刻。


富蘭克林說,

「有的人二十五歲就死了,

只是到了七十五歲才埋葬。」

時間,距離。

生,死。

於我沒有任何意義。

活著,只是一具行走的屍體。

無悲無歡,無愛無恨。

情感的透支,人生的絕路。

沒有希望,不再熱愛。

你是深海,我像一個要溺水的人。

看著我腐爛,看著我慢慢沉沒。

看著我分崩離析。

看著,什麼都不剩。

就看著我,什麼都不要說。

自慰的逃避,自虐的執著。

把剩下的熱烈都化作無盡的仇恨。

再深埋地心,

請一定鎮定自若。

然後,

暑氣開始瀰漫。

我的幻想你的隻言片語。

就這樣,就這麼的。

就別讓我小心翼翼的沉默,

又翻天覆地的洶湧起來。

穿過海水,看這曲折迷離的世界。

亦幻亦真,恍如隔世。


對周圍的世界失去好奇心的時候。


每當精蟲上腦無法控制時

每當雞血十足卻無法下手

每當懂了千百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我不想繼續待在澳大利亞留學了,我想回國,我不想移民,這裡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不行,你不移民的話我們以後養老去哪啊?敢回來就把你腿打斷明白沒?」

我媽和我的對話,非常嚴肅,沒開玩笑。

這之前我一直以為至少世界上還有父母愛著我。

這之後,我已經死了,至少心已經死了。


請勿"矯情"

無非是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金錢、職位、理想中的生活和人際關係,但又沒差到特別要死的程度。最最糟糕的是,想著手去做一件事情卻不知道從何開始,沒有頭緒。

感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拜託去殯儀館和醫院看看吧。


我在童年時期就已經死了。

小時候,家裡窮。母親是個家庭主婦,在家帶孩子,父親外出打工。他也不太清楚家裡的事情,每個月把工資寄回來,而自己一年半載都不會來一次。母親好賭錢,輸了就回來將自己的情緒發泄到我身上,打我、罵我,我哭喊著想要逃離,她一次次把我拽回來,繼續打。孩子總在哭喊,影響到了鄰居,鄰居們就紛紛議論、說閑話,於是母親打我的時候不讓我哭,哭出聲音就打得更狠,我努力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我很害怕同時也很想報復她!書本上的慈母邊打孩子邊流淚的場景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身上,我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她要打我。為什麼把我生下來不好好對待我。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把我扼殺在搖籃里。

爸爸一直外出打工,知道母親賭錢後,於是就一直對母親很冷淡。家裡開始經常出現一個叔叔,母親為討那個男人歡心,就強迫我叫他爸爸,我知道我只有一個爸爸,於是就一直都沒有開口叫那個男人爸爸。不久,同學們開始嘲諷我,說我母親是個雞婆,被野男人操。漸漸地,我被全班人孤立,漸漸地,他們開始欺負我,我不敢反抗,也不敢告訴家裡人,於是同學們就變本加厲,欺負的更狠,從拳腳相加變成用凳子砸我,老師不管這件事,而且還經常在全班人面前嘲諷我。我狠透了所有人,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會這樣。

漸漸地,我變得越來越麻木,沒有情感。

後來,我長大了,母親也不再虐待我。可我已經不是那個活潑可愛的我了。

十二時,爸爸去世,我卻很麻木,感覺不到一點悲傷,

之後,上了初中,同學們都很友好,班主任也很關心學生,班主任知道我的情況,像一個真正的一樣關愛我,我終於感受到了所謂的愛。班主任她想要用愛溫暖我的心靈,讓我能像普通人一樣快快樂樂的。可我已經變不回去了,我在很久以前已經死了,我不再是那個我了。


2014年和 分手,以前的我就死了。


我的綽號叫六神

這個綽號是我的一位友人起的

除了他也沒有誰會再叫我這個看似弱智的外號

可如今他已經不在了

六神也就死了


小時候一次次看到父母鬧得聲嘶力竭,一次次逼問我離婚後跟誰,一次次把他們對彼此的憤怒發泄在我的身上,那個對家庭和婚姻有著溫暖嚮往的我死了。

第一次無所畏懼,充滿信任的把自己的心完整奉上,卻被踐踏得粉碎,那個無所顧忌敢愛敢恨的我死了。

第一次把內心最純潔的回憶,最不堪的傷痛,最青澀的牽掛和最陰暗的想法分享給信任的朋友,卻在別人嘴裡聽到一個個變味的版本,那個天真無邪,露膽披肝的我死了。

我們一路上都在不斷的跟自己告別,遇到一些事情,摒棄一部分自己,鍛造出一個新的自己。

慢慢的百毒不侵,不過是死太多回了。


對生活沒有激情的時候就已經死了,俗稱 行屍走肉。


小時候總覺得,等到被世俗同化的那天,我的天真就死了。

可是現在,我只覺得我當時幼稚死了。


少年時代結束的時候。


知道他的時候


大概25歲左右會死。80歲左右會被埋掉。


我死在25歲生日那天,因為那天我徹底認輸了,我不過是芸芸眾生里疲於奔命的一個



2016年7月一號晚上六點四十左右、給我做過晚飯吃完要帶我去廣場散步的老公在廣場邊突發腦出血、34歲的他在晚上十一點四十永遠離開我、我看著他咽下最後一口氣,然後守了他一夜、第二天在他被推進火化間的那一刻我也隨他去了……


當你被世人遺忘的時候。


被最後一個人忘掉的時候。


在生理上沒有死亡的情況下,心理上對世界保持好奇心就還沒死。我沒打算活多長,但我不會提前結束自己的生命。反正是要死的,這事不著急。

實際上這是有關人格的問題。【中字】哲學人格看看這個。然後我截了些圖:


夢中是我活著的世界

醒來是我已故的身軀


當我發現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一個人真的愛我的時候,當我發現自己原來一直沒有朋友的時候,當自己一次次被拋棄的時候,當自己已經不能再相信別人的時候。

被本應該最親近的人為了自己的面子隨意推出去當擋箭牌,忍受別人的諷刺和白眼的時候。你們既然不愛我,又為什麼告訴我你們是最愛我的呢?

你們既然從來都不考慮我的感受,又為什麼把我推在暴雨之下,告訴我這是為了鍛煉我,還要我歡天喜地的接受呢…


先佔坑吧,說來話長。

開始埋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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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三個月,父母離異。我以為我死了。

七歲,被笑話沒有爸爸。我以為我死了。

十二歲,日記被偷看。我以為我死了。

十六歲,被喜歡的男生拒絕。我以為我死了。

十八歲,沒有考上心儀的大學。我以為我死了。

二十二歲,頸椎反弓+心動過速。我以為我死了。

二十四歲,和男友分手,和閨蜜絕交,住院兩周。我以為我死了。

然而我一次又一次的活著。

我現在24歲,我的人生啊,還蠻棒的。


我有兩次幾近窒息的恐懼。

第一次是讀三體黑暗森林。

第二次是開始學習人工智慧。


當我思考一夜後決心放棄走純美術路的時候,之前的那個我就死了。老師的器重,獲得過的無數誇讚和榮譽,那些從早晨畫到半夜都難以入睡的熱情,還有十幾年如一日的辛苦,全都湮滅了。畢竟純美術不好走,而我更不願意讓自己喜愛的美術摻雜其它,無論是金錢的換取還是不純粹的分枝,我不允許它染上一絲一毫的不純潔。

單靠美術是支撐不起我之後的生活的。跟爸爸說出我的決定後他考慮了片刻回應我說:「爸爸尊重你的選擇,不論你選擇美術還是以後準備考研或出國都是由你自己決定,但是美術不考了,不要放棄。」

我以前多麼狂啊,曾經老師看一眼就能分的清我的畫是哪幅,那些骨子裡的狂傲,真的是讓我不知自己是誰,好像這個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不知該歸為何類隨風蘇醒的不明者,剩下的就是那些靈動或寂靜的肅殺或暖陽的生命和汪洋大海。而我在天之下看著這一切。

我的筆帶著熱愛洋洋洒洒揮斥在紙上,我每一張紙都很認真對待。不願意它身上的鉛碳顏料有一絲的和當時的水平不符。

而我卻安心做一個等待文理分科的學生了。我感覺好像歸於平庸了,他們的認真學習的知識,似乎都是他們的世界,對於我並沒那麼熱愛,於是慢慢內斂,安靜。

高考完一個同學說他分數和我一樣,他走的半美術類,我說不錯啊,他說「我可是重本,哈哈哈」心裡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的。

後來碰到學美術的人,說我也學過一點,他們說好巧,我說恩。

沒什麼再需要說的。

我常會撫摸我花紋獨一無二的畫筆,還有已經幹掉的瑪麗顏料,還是喜歡素描紙上有規律並且排列適中的紋路,它們那麼認真的做一張紙,多應該被好好對待。我翻過一頁一頁的美術練習書,整整兩大箱子,都是我在書店或者托老師帶回來的精選。它們都屬於我啊,我曾經可以畫得和他們近乎不二,卻又不是同一種感覺。那是我每次臨摹完最驕傲的時候。

美術曾經是我最認真最專心近乎苛刻又無比張狂的愛。那才是最真正的我,不用規規矩矩,不用步步謹慎,不用克制自我。更不會枯乏煩躁。我不想拿它們炫耀,但它們足夠讓我榮耀。

那個我多棒啊,我自己就可以跟自己開心一生。

那個我多狂啊,整個世界就等我去畫風畫浪。

然後我放下了筆,褪去了那個無法無天的靈魂,化成了一個如今的我。

曾經的那個我,好像就那樣像她活著時候一樣,轟轟烈烈的死去了。


在接受一份索然無味工作的時候,就死了一半了吧。


兩個月前我死在了大漠上,然後,獲得了永恆的寧靜和徹底的自由。


看到這個問題第一個想到的是電影《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我的人生從此刻開始,結束了。


在茫茫白皚中,睜大著眼睛,從何處而來,又將往哪兒去?還沒拿定主意,即被放逐到人間,賦予了肉體。這軀殼是盒子,也是籠子,它容納了一些,又離棄了更多。

只有命中,沒有註定。與猙獰共舞的名作美麗,邪祟深吻了所謂正義。一生,在疼與痛的幻覺中忽暗忽明。

在漆漆濃墨中,闔上了眼皮。前方泛起魚肚白,那光亮似風中燭火,漲落無序...

回到了最初,開啟了結局。

從沒有活過,怎談死去?怎知是在娘胎里做了場大夢,還是於混沌初蒙時蜷縮著自己?

此刻的我死去,另一處的我蘇醒。

那時的我活著,滿嘴夢裡的喃語。

在伸手能觸及蒼穹之地,藍色的恆星落入藍色的海里,我一半在風中,一半在水裡,這裡有許多個我,又沒一個是我。

我已經死了,我從來沒活著。

過去不曾有過我,未來也無法留住我。

現在?是死去的證明。

時間,是死亡的刻度。

每一毫秒,都正在死亡,名曰活著。

不光是我,我們,亦如是。

何謂生,何謂死。何謂聚,何謂離。我無意提出問題,因為我無所謂我,無所謂我,所謂我無,謂我無,我無。


什麼時候活著了?

有過意識這種么?

不過是在尋找自我,你的思想,認知,能絕對的說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我是不知道, 沒有自己的意識,全是別人告訴的,說的話,有過真正屬於自己的么,沒有。

空洞,為這個為那個,來人世走一遭,都弄不明白「我」,世間是人,千千萬萬的言語。


7月25日寫下這篇回答時,我想,大概會有人安慰我吧?大概會有人看見吧。

其實並沒有。現在是7月28日凌晨00:38,在7月27日22:06分,他說,我在考慮我們還有沒有必要在一起。

現在的我,就是刑場上的犯人,等著最後一道聖旨決定我的生死。

所有人都告訴我,不會分。

可是誰又敢確定的說,一定不會分。

這一次不會是未來的一次地雷,在他心裡預設了和我分手的可能性。

人啊人。

我又算什麼。

我覺得現在我就死了,心死了。

我很依賴的那個人,終於終於受不了我了。

他說,我脾氣太大。

他說,我讓他有壓力。

他說,我讓他覺得累了。

他說,我一直提一些事一直問一些問題他覺得煩了。

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在一起一年了。

第一次有這麼長的一段感情。

可是,我還是沒有維護好。

我有太多太多的缺點,我一直沒有意識到,或許也意識到了,但是沒有重視。

我甚至都沒有意識到,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談心過。

今天吵架了,他現在不接我電話,不回我QQ。

是原諒我,還是不要我了,都不告訴我。

我很愛他,卻發現糟糕的我或許他已經接受不了。

他是不是不愛我了?他是不是覺得我和他不合適了?他為什麼不給我任何答案就消失?這是不是代表我還有一線希望?

這些問題不停的折磨我,不停的折磨我。

我沒有他該怎麼辦。他就像我的精神支柱,一直支撐著我,他是我生活中最大的期盼,甚至是唯一的希望。

我幼稚,而他成熟。

他明白,愛情不是生活的唯一。

他明白,我不是他的唯一。

他有朋友,有家人。

我也有朋友,也有家人。

可是,我還是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這是我的房間,家裡沒有人。

一片黑暗。

唯一的聲音是樓下的車水馬龍。

和此時此刻和我掛著qq電話閨密家裡熱鬧的聲音。

我慶幸至少有她願意和我掛著電話有一搭沒一搭的陪我聊天。

讓我不要一直想著和他的事。

我給他說過,沒有他我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

自暴自棄?還是洗心革面?

孤獨,大寫的孤獨。

如果人生來就是一座孤島。

又何必要成為群居動物。

如此需要別人陪伴的我,又該何去何從。

我該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我可以把自己改變成一個享受孤獨的人嗎。

為什麼每個人都獨立著,而我卻覺得孤獨。

我為什麼出去死呢?

割腕,上吊,跳樓。

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勇氣

安眠藥在哪裡買?農藥我敢不敢喝?

我想死,可是我不敢。

活著太痛苦,因為我把活著的希望都寄托在別人身上。

道理都懂,雞湯也喝了不少。

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什麼時候我真的死了?生無可戀就算是死了吧。


當14歲終於明白任何事都不過是利益交易,對任何人不報一絲期待,從外冷內熱變外熱內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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