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少年?
大家說的太多啦。
其實很簡單。少年就是我啊~少年就是笑看江湖,說著:「你很厲害,但我會更厲害」的那個人而且啊,我相信他一定會更厲害的。少年易鍾情,只是愛難成。
少年就是做了不對的事情也會倔強的辯解,做了不好的事情會泯著嘴臉紅,就是姑娘主動拉他的手還會躲開,就是不會順水推舟只會迫不得已。
少年。一種光榮的貧瘠。一種偉大的缺席。一本匆匆寫就的書。一首唱不完的歌。
第一次見你,你穿著翠綠色的外套,陽光而朝氣。
晚上沒有等你一起回去,第二天晚上你孩子氣地坐在位置上跟我鬧脾氣。
春天,我指著路邊的一樹的花問你叫什名字。第二天課間操你跑到我座位上,眼裡眉梢帶著笑,認真地告訴我是桐花。
你演講時聲音稍稍有些顫抖,但一臉正氣,是他人少有的天真。後來,你如願當上了文學社社長。
午休我寫作業,結束的有點晚。我們之間隔著一條走廊,余光中瞅到你不停地抬頭看時間又轉頭看我。你一般睡的很早。我心一動,收拾好資料趴在桌子上佯裝睡覺。隨即又偷偷眯起眼,看到你眼睛彎成一條橋,對著我微微笑。
晚自習下雨,一起回家。水坑很多,我沒戴眼鏡。走著走著,你笑著說,前面有水,你跟著我走啊,別亂跑。聲音寵溺,我瞬間失神,不小心踩到水坑裡,弄濕了我的帆布鞋。你皺眉說叫你不聽我話。
你坐姿很端正,背挺的很直。趴在桌子上睡覺時也是規矩地不行。時常懷疑你累不累。
畢業了。
你去了哪裡,好像是廣東。高三最後的段時光,每天晚上,你陪我走夜路,長長的,繞著彎,你在身旁,每一步。後來,我們隔的很遠,畢業照時,你拿著自拍桿和我合影。我裝作鄙棄地說不要。你走開了。我只是怕,怕我不美好。我想你永遠記住我,永永遠遠。我想始終活在你回憶里,而不是照片里。離校的那個下午,想起來陽光耀眼,校園路香樟樹郁郁青青。人們都在忙著搬桌子,拖地打掃衛生,整理考場。氣氛很熱烈,讓人忘掉了即將離別。
我一個人走遍了整個校園,去看看了香樟路。廣播里的歌傳到我耳朵里,王菲唱著匆匆那年。匆匆這年。
我拐回教室。試場收拾好了,人已經離開的差不多了。只是零散的幾個人在做最後的整理。你站在座位旁,抱著外套,有些發獃。我居然覺得你在等我。遲疑著進入教室,感受到你目光落在我身上,悠久的,意味深長的。你看著我,欲言又止。恰巧同學喊我回家,我慌忙應了一聲就隨她而去。你想說什麼呢,可是,來不及。再見,我的少年。
至此,我們已經挺久沒一起回家了,班裡很多人問我是不是和你談戀愛了,為什麼晚上是一起出校門呢。我有點臉紅,慌忙辯解說恰巧順路罷了。
後來晚自習,我不再等你。
我開始疏遠你。你不解。其實真的是順路而已。
我的少年,希望你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
我喜歡你。從前啊,有三個少年。第一個說:「我要出海找神仙學長生不老之術,然後回來教會每個猴子,以後花果山再也不會有猴子老到不能爬樹,不會有猴子因為失去親人而哭泣。」第二個說:「我要這天,再遮不住我眼,
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
要這眾生,都明白我意,
要那諸佛,都煙消雲散!」第三個說:「我確實認識一個叫至尊寶的人,他還有些話托我跟一個叫紫霞仙子的人說,他說他已經回到從前的地方,還希望仙子你能早日找到一位如意郎君。」當意識到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時,就成為了少年。而這個主角開始抱怨自己的光環不夠多時,他進入了青年。終於認識到自己只是個路人甲時,恭喜,他成年了。
不知愁為何物,不知情之傷人,執著於對錯,瀟洒於得失。
少年未曾學習屠龍之術,亦不曾坐擁黃金美人。迷茫的日子過的彷彿行屍走肉,孤獨的深夜也會凝視星空。少年曾經做過很多美夢,也曾幻想終有一天霸業千秋。曾被生活打壓的像一條狗,也曾失意躊躇醉卧他鄉。他夢想踏遍千山萬水,去尋找天人合一的靈感。也曾埋頭苦幹品嘗生活的苦辣酸甜。他覺得自己放蕩不羈這世界沒什麼能讓他停留。直到他遇到了她。她說夢想太遠,她只想有個家,少年捶捶自己的胸膛。從此年少非少年……
永遠年輕 永遠熱淚盈眶
無論是碌碌無為的平庸上班族
還是戴著眼鏡念念有詞的書獃子或者是只會潑墨山水的畫師再可能是日復一日敲代碼的程序猿只要某一刻,還有東西能燃燒起心底熊熊火焰還能有慾念赤誠無邪袒露眼底還有力氣拔起落灰已久的劍抑制不住的衝動和笑意膽怯如此,臆想如此,憤怒如此,坦誠如此,拙劣如此,羞澀如此,天真如此,熱血如此情緒如此那個時刻就是少年。男孩或許會因為懂得承擔責任,會明白守護的意義,會不辜負愛,而成為一個男人。但是,少年只是少年。燃燒的烈火,永不熄滅。有認知世界的能力但還沒有足夠的認知
infinite possibilities.
不是少年,不寫段子
最近幾日,去大理洱海待了幾天,故一直沒有更新文章。如今人雖回來,卻始終感覺還沒有從冬日暖陽和舟車勞頓之中抽離出來。電腦前呆坐快一個小時,逐漸想起前幾天在朋友西蜀牧羊那裡看到的一句話,一時間,便又才洗脫了風塵。
「如果沒有公路鐵路,只有馬路,我可能是那個騎馬的少年,從來鳳驛出發,晝行軍,夜住店,可能還會路遇不平。」
少年說一不二,少年非白即黑,少年喜怒由心,少年任俠放蕩。
賈寶玉為什麼深得讀者憐愛,就因為他是少年。而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少年夢。
可惜,旁人不懂,世人不願,眾人皆勸,這就是這個世界對寶玉的態度。所以,縱然寶玉濫情,身邊好看的人和有趣的靈魂,他都喜歡,但他始終獨愛一人,那就是紅樓里的另外一位少年,林黛玉。
紅樓第十九回,我們先來看看另外一個貌似少年其實已是「少婦」的花襲人。
這一回講了關於她的三件事。寶玉去她家,她如何處理「婆媳關係」,她怎樣規勸寶玉。
這三件事寫出了襲人是如何的人情練達和世事洞明。
首先是寶玉因在寧府看戲看得無聊,突發奇想跑去了花家。賈寶玉來了,那還得了?那可是傳說中出生便佩戴通靈寶玉的人物,是賈母的掌上明珠,是整個賈府的未來希望。
花家自然不敢怠慢,驚慌之餘,花母花兄以及一乾親戚是忙裡忙外,簡直是坐怕臟,站怕冷,茶怕次,食怕劣。到是襲人見慣了場面,笑道:「你們不用白忙,我自然知道.果子也不用擺,也不敢亂給東西吃。」一面說,一面將自己的坐褥拿了鋪在一個炕上,寶玉坐了,用自己的腳爐墊了腳,向荷包內取出兩個梅花香餅兒來,又將自己的手爐掀開焚上,仍蓋好,放與寶玉懷內,然後將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與寶玉。彼時他母兄已是忙另齊齊整整擺上一桌子果品來。襲人見總無可吃之物,因笑道:「既來了,沒有空去之理,好歹嘗一點兒,也是來我家一趟。」說著,便拈了幾個松子穰,吹去細皮,用手帕托著送與寶玉。
看看花襲人這一系列的動作,對寶玉的知心貼意,不在話下。「然後將自己的茶杯斟了茶,送與寶玉。」這一句話寫得更是精妙,有兩層意思:一是襲人怕寶玉嫌他人臟,就把自己的杯子給他。二是襲人知道寶玉不會介意自己,因為兩人早已合體不分彼此了。如此的善解人意,讓心秋不得不感嘆:男人得一襲人,足矣。
?再者就是襲人很會處理關係,特別是「婆媳關係」。婆媳關係不好處理,其實大多不是因為兩代人性格迥異或者所處時代環境不同而造成鴻溝,更多的是因為一者不甘心,一者不情願。當父母的不甘心自己含辛茹苦一手拉扯大的孩子就這樣被人偷走了勝利的果實,而做伴侶的不情願在自己的二人世界裡還有其他人。看看李嬤嬤下面的這一番表現,就可見端倪。李嬤嬤是寶玉的乳娘,近乎於婆婆,花襲人是寶玉的通房大丫鬟,且是寶玉的第一次,已經相當於媳婦。
李嬤嬤問道:「這蓋碗里是酥酪,怎不送與我去?我就吃了罷。」說畢,拿匙就吃.一個丫頭道:「快別動!那是說了給襲人留著的,回來又惹氣了,你老人家自己承認,別帶累我們受氣。"李嬤嬤聽了,又氣又愧,便說道:「我不信他這樣壞了,別說我吃了一碗牛奶,就是再比這個值錢的,也是應該的。難道待襲人比我還重?難道他不想想怎麼長大了?我的血變的奶,吃的長這麼大,如今我吃他一碗牛奶,他就生氣了?我偏吃了,看怎麼樣!你們看襲人不知怎樣,那是我手裡調理出來的毛丫頭,什麼阿物兒!"一面說,一面賭氣將酥酪吃盡,又一丫頭笑道:「他們不會說話,怨不得你老人家生氣,寶玉還時常送東西孝敬你老去,豈有為這個不自在的。」李嬤嬤道:「你們也不必妝狐媚子哄我,打量上次為茶攆茜雪的事我不知道呢。明兒有了不是,我再來領!"說著,賭氣去了。
賭氣是婆媳之間常見的關係。這也難怪,畢竟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在她們眼裡,感情不是為什麼,而只是,是什麼。所以,男人哪怕有滿腹的道理可講,在女人面前也千萬別講。跟她們講十萬個為什麼,不如說一句我愛你。
在第九回里剛剛發生了茶攆茜雪的事,因為李嬤嬤喝了寶玉的楓露茶,茜雪最終被攆出了賈府。在這一回,襲人便學聰明了,妥當的處理好了這一出。
寶玉要旁人去取那酥酪給襲人吃,眾人都說那酥酪被李嬤嬤吃了,寶玉正要發火,襲人便忙笑道:「原來是留的這個,多謝費心。前兒我吃的時候好吃,吃過了好肚子疼,足鬧的吐了才好.他吃了倒好,擱在這裡倒白糟塌了。我只想風乾栗子吃,你替我剝栗子,我去鋪床。」
寶玉畢竟是少年脾性,別人說什麼他信什麼。被襲人這樣一糊弄,他也信以為真,乖乖的去替襲人剝栗子。
?然後兩人說著玩著吃著鬧著,就說到了花家想贖回花襲人一事。其實襲人心裡是一萬個不願意被贖回家的,她現在雖然只是賈府里的一個丫頭,但因為被寶玉喜愛,其身份都早已勝過花家的任何人,但她心裡這樣想,嘴裡卻說的是自己如何的高潔,不想一輩子做下人,除非你答應我三件事,嚇得寶玉一驚一乍,又是許願又是承諾的,甚至還這樣說:「你說,哪幾件?我都依你。好姐姐,親姐姐,別說兩三件,就是兩三百件,我也依。只求你們同看著我,守著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飛灰,飛灰還好,灰還有形有跡,還有知識。等我化成一股輕煙,風一吹便散了的時候,你們也管不得我,我也顧不得你們了。那時憑我去,我也憑你們愛那裡去就去了。」寶玉這話說得太過唯美,也太過霸道,後人難以習得,當然,如此博情不學也罷。襲人說的三件事分別是:不準說胡話,要學會裝模作樣,不要任性。
這講的其實就是成長的代價。
賈寶玉當然做不到,因為他到死都還是一個少年。
真正對他胃口的只有另一個少年,林黛玉。除此之外,賈寶玉對紅樓里其他任何的奼紫嫣紅都只是少年習性的對美的喜好,只有林黛玉才能因為同是少年,使其升華這種喜好為喜愛。
也是這一回,寶玉去看望黛玉。兩個少年相互挖苦,共同打趣,少年情誼,非比尋常。
?寶玉只見黛玉睡在那裡,忙走上來推他道:「好妹妹,才吃了飯,又睡覺。」將黛玉喚醒。黛玉見是寶玉,因說道:「你且出去逛逛.我前兒鬧了一夜,今兒還沒有歇過來,渾身酸疼。」寶玉道:「酸疼事小,睡出來的病大,我替你解悶兒,混過困去就好了。」黛玉只合著眼,說道:「我不困,只略歇歇兒,你且別處去鬧會子再來。」寶玉推他道:「我往那去呢,見了別人就怪膩的。」是的,無論襲人也好,寶釵也罷,其他人都只會裝模作樣讓人膩歪的那一套,如何叫寶玉喜歡。
黛玉聽了,嗤的一聲笑道:「你既要在這裡,那邊去老老實實的坐著,咱們說話兒。」寶玉道:「沒有枕頭,咱們在一個枕頭上。」黛玉道:「放屁!外頭不是枕頭?拿一個來枕著。」寶玉出至外間,看了一看,回來笑道:「那個我不要,也不知是那個臟婆子的。」黛玉聽了,睜開眼,起身笑道:「真真你就是我命中的`天魔星"!請枕這一個。」說著,將自己枕的推與寶玉,又起身將自己的再拿了一個來,自己枕了,二人對面倒下。
看看這兩個少年,一個枕頭就如此得趣。
接著寶玉發現黛玉身上有香,其實是黛玉的少女體香。寶玉想探個究竟,黛玉便開始挖苦,「我可沒有親哥哥親兄弟弄了花兒,朵兒,霜兒,雪兒替我炮製。我有的是那些俗香罷了。」 這說的其實是薛寶釵的冷香丸(詳見何心秋之或者湖泊,或者琥珀)。又問寶玉有沒有「暖香」,寶玉不懂什麼意思,黛玉冷笑說你有通靈寶玉,人家薛寶釵就有金鎖來配,現在人家有了冷香,你是不是就應該有暖香啊。
寶玉要的可不是金玉良緣,他要的只是木石前盟。
?所以,不管黛玉怎麼挖苦他,他都是一笑而過。反而還因為怕黛玉睡多了又睡出什麼病來,竟給黛玉講起段子來,而且這個段子講得極溜,薛之謙什麼的在他面前都弱爆了。寶玉道:「噯喲!你們揚州衙門裡有一件大故事,你可知道?"黛玉見他說的鄭重,且又正言厲色,只當是真事,因問:「什麼事?"寶玉見問,便忍著笑順口謅道:「揚州有一座黛山,山上有個林子洞。」黛玉笑道:「就是扯謊,自來也沒聽見這山。」寶玉道:「天下山水多著呢,你那裡知道這些不成,等我說完了,你再批評。」 黛玉道:「你且說。」寶玉又謅道:「林子洞里原來有群耗子精。那一年臘月初七日,老耗子升座議事,因說:`明日乃是臘八,世上人都熬臘八粥,如今我們洞中果品短少,須得趁此打劫些來方妙。"乃拔令箭一枝,遣一能幹的小耗前去打聽.一時小耗回報:`各處察訪打聽已畢,惟有山下廟裡果米最多."老耗問:「米有幾樣?果有幾品?"小耗道:`米豆成倉,不可勝記。果品有五種:一紅棗,二栗子,三落花生,四菱角,五香芋。"老耗聽了大喜,即時點耗前去。乃拔令箭問:`誰去偷米?"一耗便接令去偷米。又拔令箭問:`誰去偷豆?"又一耗接令去偷豆。然後一一的都各領令去了。只剩了香芋一種,因又拔令箭問:`誰去偷香芋?"只見一個極小極弱的小耗應道:`我願去偷香芋。"老耗並眾耗見他這樣,恐不諳練,且怯懦無力,都不准他去。小耗道:「我雖年小身弱,卻是法術無邊,口齒伶俐,機謀深遠,此去管比他們偷的還巧呢。"眾耗忙問:`如何比他們巧呢?"小耗道:「我不學他們直偷,我只搖身一變,也變成個香芋,滾在香芋堆里,使人看不出,聽不見,卻暗暗的用分身法搬運,漸漸的就搬運盡了,豈不比直偷硬取的巧些?"眾耗聽了,都道:`妙卻妙,只是不知怎麼個變法,你先變個我們瞧瞧。"小耗聽了,笑道:`這個不難,等我變來。"說畢,搖身說`變",竟變了一個最標緻美貌的一位小姐。眾耗忙笑道:`變錯了,變錯了,原說變果子的,如何變出小姐來?"小耗現形笑道:`我說你們沒見世面,只認得這果子是香芋,卻不知鹽課林老爺的小姐才是真正的香玉呢。」
如此666的段子,心秋自愧不如,並表示深受啟發。
苦於表白之難的少年們,也不妨學學。
同時,心秋願小耗子永不成精,林香芋始終芳香。
更願你在少年得了情與愛,能到成人還保純與真。我和先生不在一起。昨天晚上,我問先生,你在幹嘛,去看月亮了嗎?他回「沒」我「那你在幹嘛」他給我發過來照片82年的他永遠是一個少年?我愛這個少年
我覺得我爸爸現在還是少年。
他已是知天命的年紀。
他近來工作一直不順,年近五十的人依然還在給一個小的日企打工,他不是官最大的,他頭上總有個無能吝嗇的上司,但他又號令著那麼一伙人,大到他早些年的四五個廠子,小到現如今百餘號人,他工資總是上不去,尷尷尬尬地掛著。
他早些年很拚命地努力著,每天也擠著北京的地鐵公交,那些年他很憔悴,卻也每天熱血沸騰,他的日曆上寫滿了成功學的口號。後來他自己告訴我,當年老闆應承過他很多。我想那些東西足以讓年輕力壯、傻裡傻氣的他把命都豁出去,可是後來,他越干越發現,那些承諾,離他越來越遠了。說白了,他不是那種應酬帷幄的人,他是個骨子裡離俗世很遠的人。
後來他辭職了,那個曾帶給他無盡幻想的老闆一句不留。他進了一個小廠子,過了一段時間安逸的生活,調養那幾年被過度透支的身體 。現在這個小廠子也馬上臨近破產,上上下下都在互相推卸,迴避現實。他突然提出要跑銷售,以五十歲的身體,靠一己之力來挽救,他不是老總,他只是一個有點小地位的員工之一。
他每天都做運動,每周爬山,走路上萬步,爬山十幾公里,他的身材至今很好,沒有贅肉,他眼神明亮,像牛。他的頭髮越來越少,但是沒有白髮。
他說我想要嘗試新鮮的事物,否則我就會覺得活著沒有意義。他說,我有時候覺得我的事業巔峰還沒來呢。他說,我與別人聊天,我發現他們都太追求物質了,但我已經在追求精神的滿足了。
他那麼努力,年輕的時候為了賺錢,給家裡孩子上學讀書,給父母造一個新房子。現在他知道自己怕是賺不了什麼了,但是他依然不滅努力工作的熱情,這時候他已經不是為了物質了。
我覺得他一直在追求著一個「天邊外」的東西,他感覺那個觸手可及又遠在天邊,但是他從不懷疑他的繆斯的存在。
我所認為的少年,有很多種表像,有些人是初生的,有些人是正在膨脹的,也有些人已然有所自知,他們經歷過被摧殘,被損害,被扼殺,卻依然富於天真的幻想,依然忱於執念,他們縱使知道自己不是天選的人,也會偶爾有靈光一現的時刻,他享受著迴光返照,然後在那一刻內心無比充盈。
少年可以是一種天性,可以是一心境,也可以是一種組成人心之善的成分。不在於多少,可能你只有百分之三十,百分之五的少年成分,但終究會有。
等到它突然出現,你會知道,這就是少年心。
以花為喻,哪怕我這朵花已經枯萎,那麼我一片一片掉落的矜持,都可能是少年最後的力量。某次 我們幾個小夥伴在與學心理學的好友夜聊時,她讓我們定下心閉上眼睛,用語言引領我們進入一個山洞,然後問我們"你們看到了什麼"?大部分的小夥伴都形容的是 黑暗 看不到 霧之類。獨有一個男孩子 他說 我抬頭看到了滿天螢火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