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過「我要死了嗎」的體驗嗎?


大學那幾年,周邊都在忙於開發建設,到處都是挖開的路面和工地,學校在郊區,沒太多人,幾里路沒一個紅綠燈,馬路上常常渣土車呼嘯而過,上百時速的車載著滿車的建材,路過學校絲毫不減速。

那次深秋,我傍晚去網吧回來,天色已經擦黑,路的兩邊人行道被挖開,變成長長的深溝,溝里豎著密密的鋼筋,我小心的緊貼著溝邊的路往學校走。

我聽到身後傳來大挂車的轟鳴聲,我小心的又往路邊貼了一點,並放慢了腳步,打算等他開過去我再繼續走。

一陣巨大的力量帶著風緊貼著我身邊開過,幾乎可能刮到了我衛衣的袖子,我站立不穩,一個趔趄,仰面倒向了豎著許多鋼筋的大坑裡。

「我要死了嗎?」當時我這麼想。

一瞬間我想到了我媽,想到了我爸,但想到最多的,就是恐怖電影里那些被鋼筋串糖葫蘆的屍體和一個大寫的「我操你媽」。

老子想過很多次自己將來的死法,但真不想死得那麼難看啊!

感覺到身上幾處被重重的頂了一下,背部一陣劇痛傳來。

我躺在坑裡發愣,整個人沒回過神來,那個颳了我的渣土車絲毫沒有減速也沒有停下就開走了,就像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

我今天有工會活動,所以下課後背著裝書的書包就去了網吧占機器,網吧里很熱,而我又穿多了,打遊戲時就又把厚厚的外套塞進了包里,使得書包鼓鼓囊囊的又很有分量。在我倒下去的時候,書包保護了我的要害,鋼筋都插在了我的書包上,而沒有捅在我身上。

天黑了,沒有路燈,路邊沒有路過的人幫我,我在坑裡躺著,全身都好疼。

我大聲哭了起來。

平時,因為愛漂亮,我都是只帶著一個斜挎包的,而那天,是爺爺親手用破舊的皮衣碎片給我縫了個雙肩書包,其實並不太符合我那段時間的穿衣風格,所以覺得不好看,當時還覺得有點土土的,但是很大很結實,因為想哄爺爺開心,才特地在那天用它背了書準備拍照片回家給爺爺看。

從此,看見大型車輛能有多遠閃多遠。

這書包,我一定珍藏一輩子。

現在想想,好像是被爺爺保護著呢。(????ω????)


有啊。

在那樣的時候,其實完全不會考慮我會不會完蛋,也無暇產生什麼感情,腦子會以神速運轉,想的全都是『我下一步該怎麼逃』。

這就是我的311大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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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3月10日這一天,是東京大學本科錄取發榜的日子。時至如今,絕大部分大學都已經把舊時的看榜改成直接發送錄取通知書或者網上查榜。只有東京大學仍舊保留著『發榜』的習俗。學校的樂隊會在榜前不斷演奏音樂,拉拉隊的妹子們會在一旁跳舞鼓勁。榜前人頭攢動,時不時有被錄取的幸運兒被高高拋起,然後帶著錄取通知書接受拉拉隊妹子的祝賀。

這一天,東京大學一號館門前那株比其他地方都早開花的櫻花樹也開了。『錄取』在日語中有一種說法為『開花』。也算是頗為應景。我拍下了當時晴朗的藍天和第一株櫻花,滿心都是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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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地震來了。

下午兩點左右,我一個人在當時所住的木質公寓里擺弄著筆記本電腦。突然房子就開始剛當剛當的晃起來了。

才到日本半年左右,連小的地震也沒太經歷過。也不知道如何對應。

外面一片死寂,晃動越來越大,就好像一個發瘋的人用力搖著世間一切事物的肩膀!

出於本能我躲到了桌子下面。同時害怕桌上的馬克杯摔下來,於是把盛著一半水的杯子也從桌上端下來,放在自己旁邊的地板上。縮著身子繼續觀察著情況。

然而地震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房間的牆搖晃的程度,讓我覺得它們隨時隨地會倒下來——甚至驚訝到這個程度居然還沒倒下來,居然這樣有韌性。

同時不由自主地,我開始在腦海里模擬房子倒塌的場景,桌子的腳是金屬管,應該不會被木房子壓塌,哪裡會形成三角區域,我該從哪裡逃生。自己隨時會被埋住,隨時可能完蛋,然而大腦里卻有那麼一塊異常冷靜,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計劃好了出逃的路線!

最終牆並沒有倒下來——第一波地震逐漸平息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手無意中碰到旁邊的地板,才發現馬克杯里的半杯水居然全部被這樣晃出了杯子,一滴不剩。

氣候還很涼,我迅速穿上自己最厚的羽絨服——在封閉的空間里再也呆不下去。即使要經過電線密布的街道,也要去個開闊的地方才能完全放心。

於是我揣著手機和錢包幾乎是往外跑。所有的建築都陸陸續續有人出來了。地鐵站里也不斷湧出人。我試圖給家裡打電話,可是電話通訊早就因為使用壓力過大,癱瘓了。

幸好那時候iphone在日本還沒有完全普及,智能機3G網路居然順利接上。於是果斷用ip電話跟家裡人聯繫。大地震剛發生兩分鐘,國內還是完全不知情的狀態。

『日本這裡地震了,挺大的,估計一會新聞就報了。我已經從家裡出來了,現在很安全,你們看到新聞別擔心。』

掛掉電話,我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外面走。天色漸漸黑了,可我還是不敢回到屋子裡去。餘震一波一波的來,雖然和之前的大地震比起來小多了,但心有餘悸,又怎能保證不來一波更大的地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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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差不多一周,我都因為對地震的恐慌而無法入睡。每次稍大的餘震都會牽動敏感的神經,讓人變得無比緊張。在這樣的不安中,才發現之前的日子,不用時刻擔心自己的生死,是多麼幸福的生活。

據說經過威脅生命的事件洗禮的人,往往會對生活變得很看得開。我要用親身經歷為這種說法點個贊。

真的到了生死關頭,就會覺得平時在乎計較的那些東西,根本都只是無病呻吟。只要不死就成!失敗算什麼?搞砸了算什麼?不死就行!反正又不會死!

我並不是個怕死的人。因為生活本身並不完全是正面的體驗,甚至有時候痛苦和糾結會讓人真的覺得死了更痛快。但『生』意味著,對我們還有個機會,對自己不滿足的現狀或者自己做出改變

只要無關生死,就算不得大事。再嚴重的錯誤和羞恥,都會被時間洗白。這個道理,真希望小學考89分那年的我就能知道。


我這人有個缺點,恐高,但是我也有個優點,自信,所以有了下面這個我要死了的體驗。

前幾個月,我去了張家界玩,和幾個朋友上了天門山,好巧不巧,到了玻璃棧道這裡,朋友幾個要過去,好在,有人知道我有恐高症。

「老白,怎麼樣?有沒這膽子?」

我的自信怎麼可能讓我說出半個不字!!!

「你在逗我么,我什麼時候怕過!!!」

這時一個逗比發話了

「這樣吧老白,我們把你蒙上眼睛,帶你走到玻璃棧道的中段那,然後我們走開,你自己拿下眼罩,你自己選,向前走和退回去的路是一樣長的,你要是自已走完了,今天晚上我請客吃飯,怎麼樣?」

看著大家頻頻點頭,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心慌了,但還是答應了,畢竟,一頓免費的晚餐啊!!!

兩個人給我眼睛上蒙了兩層布,還戴了一個眼罩,在兩人的攙扶下,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感覺到倆人放開我來了。

「是不是到了,到了我就要拿開眼罩了啊。」

在我拿下眼罩那一刻,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走到了盡頭。

那棧道是這樣的

在那一瞬間,我茫然四顧,七八米外站的正是我的那群朋友,我似乎聽見了他們的呼喊。

「老白,快走啊,晚上吃烤全羊啊。」

然而,我似乎已經無法控制我自己,我只是往身前的路看了一眼。

好高哦。

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我就已經面朝牆壁,全身貼了上去,我聽見我自己顫抖的聲音「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好高,我操,媽!!!爸!!!我的祖宗十八代!!!你們快來!!!我要死了!!!」

我還記得旁邊路人的神情

我肯定,那個像壁虎一樣貼在牆上,抖的跟篩糠一樣的人肯定不是我

我那一刻肯定被人附身了,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昏過去,可是,那個人還在牆上發抖,我看見我朋友過去扶著他,在那一刻,我的靈魂又回去了。

在朋友給我帶上眼罩的那一刻,世界安全了……

後來我朋友跟我說

「老白,我們當時扶你起來的時候,你兩隻手架在我們的肩上重死了。」

「你是說我手重么。」

「你當時倆只腳抖的跟踩了風火輪似的,能不重么。」

「說人話。」

「你把手放我們肩上,腳抬老高了,走完了你都不肯下來,一路上都沒碰地,特重。」

「呵呵,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記得是兩年前,大二,一個黑色星期一,那段時間就好像被神秘力量詛咒了一樣,每逢周一必狀況。早上急匆匆收拾洗漱準備去考英語,腦子裡混亂,早上衝出寢室一頭扎進電梯里。等回過神兒來猛然發現泥麻啊忘了帶筆,萬一考試時再沒人借給我豈不是就掛定了!

我能想像到腹黒老師的表情。

於是電梯在8樓開了之後我就沖了出去,電梯高峰期根本攔截不到,所以只好從樓梯一路往上沖,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口氣狂爬回14層的,取了筆後已經要遲到了,哦我天遲到五分鐘就不能考了呀!QAQ火速電梯下樓後就開始一路沒命地飛奔起來,感覺自己幾乎是低空飛行過去的。

然後重點就來了,剛飛進教學樓頓時就感覺不太妙,眼前一片白茫茫,好像照片曝光過度一樣,視野發白什麼都看不清只是隱約能感到一丁點輪廓。

接著覺得暈眩無力,只好掙扎著抱著玻璃窗邊的門柱就往下溜,幾乎癱在地上,腦子裡嗡嗡地開始畫面閃回…哦天啦嚕我這是要死了的節奏嗎……不,我還年輕我還不想死

快開考了樓道里也沒多少人了,我忽然意識到泥麻我不能死呀!我可是要考試的人啊!於是我又抱著門柱掙扎著一點一點爬起來,眼前還是白茫茫的,頭暈目眩隨時都會撲街的感覺,呼吸困難,感覺肺快炸了,然後我各種摸索艱難地挪到了電梯,進了電梯我連樓層按鍵都看不清還好有人幫按。到了3層我跟盲人似的一路摸著牆,憑記憶摸索到了教室,耳朵也聽不清好像在水裡一樣咕嚕咕嚕的感覺。

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個座位卻模糊聽見有人說這排不能坐,泥麻啊!要不是當時我是真不行了,我真想撲上去掐SHI他啊!!

終於終於我又摸到了一個座位,總算坐下了,一直在冒冷汗,混身疼,臉看上去應該比試卷還白。

大約過了三五分鐘後視力開始逐漸恢復,就好像畫面從白色淡入,視野里有了顏色,也不再暈眩了。

這算是緩過來了,聽力播放也開始好幾分鐘了泥麻!回去查了一下,可能是睡眠質量差加沒吃早飯加劇烈運動導致的缺氧低血壓低血糖。好吧,現在還怕怕噠。


怎麼都是些考試、醉酒的答案啊?

我來說個自己的親身經歷(以前自己日誌里的寫的)

——————純手打的分割線——————

我們都有幸運的人生(節選)

…………(此處省略答主苦逼幸運的成長史若干字)

以前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危險為何物,幸運的長大。不過世事難料,某年嗓子發炎不太舒服,晚上吃完飯後,去老婆上班的醫院打針,看了醫生後,醫生說打青黴素好。

於是老婆大人親自上陣給我打靜脈滴。

做完皮試一點事也沒有,老婆給紮上針,和我說:「覺得不舒服就說哈。」

我玩著手機QQ和同學胡侃海聊,和老婆說:「你有事去忙吧。」

老婆說:「我再待會吧,等你打完了再走。」

於是一大瓶青黴素越來越少,我卻開始感覺有點不舒服,老婆開玩笑說:「你可別青黴素過敏,我去給你拿個盆子,等你吐?」

然後老婆出去和值班的護士閑聊去了。

眼看瓶子里的液體快沒了,我也越來越難受了,終於忍不住在屋裡大聲喊著老婆的名字:「拿個臉盆,很難受,我想吐。」

老婆慌慌張張跑進屋,拿著盆,剛放下,我就吐了。

接著就感覺身體開始發麻,因為以前聽說發小青黴素過敏的事情,略微知道些癥狀,所以馬上想到是百分百是過敏了。「不行,我怎麼發麻,是不是過敏了。」

因為這家醫院屬於療養性質的醫院,平時很清閑,幾乎沒碰到過青黴素過敏的,這時跟著老婆進來的值班護士已經慌神了。

老婆這時到時鎮定的很,趕緊跑回配藥室去拿地塞米松,端著葯盤子跑回來時,值班護士還慌亂的愣在屋裡。

老婆又喊她快去找值班醫生,這時不過幾十秒的時間我已經開始抖成一團了,全身都麻嗖嗖的--全身的肌肉都痙攣了。

因為不懂,我慌著喊老婆「青黴素還滴著呢,快關上,快關上啊」,這時發現嗓子已經覺得堵的慌(水腫了,再厲害就是腫的堵住呼吸道)。

值班醫生一跑進屋,就喊著「快對上地塞米松」,這時我已經感覺心臟也麻了。如果說身上發麻和電擊的感覺差不多,跳動的心臟發麻那種感覺實在是無法形容。

那時我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今天要掛在這裡?嗯,也不錯,活了30年,也夠本了,黃繼光?董存瑞?像幻燈片一樣閃過,自己都納悶咋想到這些人?。

求生的慾望?已經不是自己說了算了。

醫生不停地問著我:「別睡,什麼感覺啊?」

「麻,渾身麻,越來麻的越厲害了」我在想最後會不會痙攣到縮成個球掛掉,那樣樣子也太挫了。

這時看到老婆對好葯,直接用針將葯打進了輸液管,一屋子人才稍微平靜了下。醫生趕忙叫護士打了120急救,轉院到隔壁大醫院的特護病房。

上擔架的時候激素已經開始作用了,身體不那麼難受了。

進到特護病房不多會,我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一覺醒來,晚上十點了多了。老婆說我睡得時候,心臟監護儀器因為心率過慢不停地報警……

我要來手機一看,聊天同學居然還QQ在線,立馬發過去一條去「我靠,剛才和你聊的,差點就成了老子的臨終遺言了。」

這次過敏對心臟的刺激還是挺大,甚至後來因為感覺心臟不舒服去醫院,被醫生診斷成心肌梗塞。

嚇的陪我去看醫生的阿姨回家偷偷告訴父母時都掉了眼淚,後來被證明為虛驚一場,又過了好久心臟才感覺不那麼難受。

如果當時打針的時候我叫老婆走了,那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如果當時老婆也和值班護士一樣慌神,晚一會兒,不用2分鐘,我的心臟大概也就承受不了了。

如果當時我真自己把青黴素輸液針拔了的話,因為肌肉、血管痙攣,激素是根本沒法再進行靜脈推射的,肌肉注射的效果是來不及的。

不過話說,像我這樣滿滿一瓶青黴素液體,皮試沒事,打完才過敏,而且還沒掛的,概率也夠小的了。

每個人從小到大,都是足夠的幸運才能生活在這世上。那些幸運或許是你知道的,或許是你不知道的,遇到倒霉的事,想下自己連生死的事都過來了,都差點死過一回了,還有什麼不能坦然面對的呢。

昨天若是都過去了,那還有什麼過不去的明天……


有一年在上班途中,被一台不熟悉路況的外國人直接開車撞上我。

結果我的左腳跟左手斷了,人被撞飛到倒在馬路上,眼看另一台車就要撞上我,這下應該準備沒命了,結果一個好心的過路人眼明手快的抱走了我。

也許是恐慌引發的腎上腺素蓋過了恐懼,

那時的男友其實只是臉部擦傷,

我在救護車上一直喊

「救救我男友,救救他」

急救人員拍拍我說,

小女孩你不要著急,你比他傷得更重。

在醫院打石膏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感到疼痛,幫我包紥的小?士還認出我是美妝小編(當時)不斷的向我詢問新品什麼好用我還有說有笑的,反而是身邊的男朋友一直哇哇大叫。

我怕媽媽擔心,打了個電話只輕描淡寫的說我「受了點小傷」

甚至還因為想要上洗手間,自己下床走到了廁所。上完準備起身,忽然一陣感覺呼吸不上(我有先天二尖瓣脫垂),昏迷前的幾秒間按了急救鈴。

當急救人員衝到洗手間,

我聽到一些急救的專有名詞,可是我完全呼吸不到空氣。

最後

我聽見急救人員撥打媽媽的電話

「請問是蔡女士嗎?」

「我是」

「你女兒出了車禍」

「喔,我知道,不是擦傷嗎?」

「不,您女兒左手左手骨折,目前休克,請您趕到醫院好嗎?」

想當然,媽媽來到醫院怒火攻心臭罵我了一頓。

現在想起來覺得自己好man又好笑,斷了手腳還以為沒大礙,邊上石膏還可以有說有笑也沒喊痛,還有興緻說要叫朋友們來我腳上簽名留念。

但想想也是夠好運的,警察到現場的時候,在地上找不到剎車痕,還問被撞的是不是掛了。

而我也一天死裡逃生了兩次(不,加上廁所休克應該是三次),醫生當時宣布我應該會半年不能正常行走,結果我三個月拆石膏沒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而且一年左右又可以穿上跟鞋跑跑跳跳,後來還跑過10k.



謝邀!猶豫了很久要不要回答這個問題。希望這種體驗隨著2015一起離我遠去,所以在2015最後一天里,放上這個答案。

當腿毛一根根被拔下來的時候,我的心跳慢慢變得平穩,雖然背後依然冰涼一片,但我知道自己不會死了,因為拔毛好痛。

激流勇進↑

漂羊曲--峨爾近柔森木這段黃河,要整整三天時間,途中經過一個七百多米長又異常陡峭險峻的峽谷,激流把我衝下了FC艇,兩岸石壁最窄處只有四米,稍有不慎就會被拍在兩岸石壁上,粉身碎骨。這也是我很難忘的一段經歷。

入口處平靜的河面↑

進峽谷前,還聽見羚羊在岸邊吼了一嗓子:「記得打電話」。我們將要分別三天,前來送行的阿傑和老王也在岸邊揮手。入口處水流平靜,很快我就能穿過峽谷,進入水平如鏡的龍羊峽庫區了,那裡應該是風和日麗順風順水的地帶。

入口五十米處↑

我正盤算著阿傑所說不足百米的峽谷,應該5-6分鐘就能過去的時候,突然聽見一陣轟鳴聲,心裡暗叫一聲「不好」。不管願不願意,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峽谷突然一個左拐,水流像練就了吸星大法般,將4米長的FC艇猛向左邊峭壁吸去。

我知道要儘力把艇往水流的反方向劃,以避免連人帶艇被浪拋到岩壁上。我一邊用槳平衡著艇,一邊高度戒備等待時機,要等FC離峭壁2、3米的時候,迅速把艇頭轉向與左峭壁垂直的方向,以對抗水流沖向岩壁後反彈回來形成的巨大卷浪(俗稱水洞)。否則,勢必會被水洞卷翻。

如果用的是激流艇,我不用如此緊張,之前比這還兇險的情況,艇都能隨心而動,轉換方向可以做到一氣呵成。但現在的座駕,是為了速度而製作得艇身修長的靜水艇,無可避免的是轉向慣性大,已經無法像激流艇那樣,猛一槳就能讓艇瞬間轉向。

狹窄的峽谷↑

峽谷內太過狹窄,騰挪不開,最窄處只有大概4米寬,和橡皮艇長度一樣。不足百米也是胡說,峽谷的長度最少有700米。

儘管已經拼了老命揮槳,但艇還沒能瞬間轉過方向,從岩壁上反彈回來的卷浪已經劈頭蓋臉地把艇卷上了。迅速打水壓槳,浪過,頭從水裡露出來,艇沒翻。僅跟著一個右拐,拐彎處右岸突出一塊岩石,形成一個漩渦,然後又是一個左拐。

右邊的漩渦加上跌水,產生了巨大的水洞,艇頭不受控制地向著水洞衝去,我知道,只要艇頭不能及時跟著河道的拐彎左轉過來,被右邊水洞吸引過去,就完蛋了。

奮力划槳!

奮力揮槳,但靜水艇的慣性太大,轉向無法做到瞬間反應。再怎麼努力也阻止不了艇頭向水洞里鑽,與水洞平行的艇,被水洞一扭,眼看要翻艇,右手趕緊放開槳,往前揪住前甲板的網繩,左手緊抓著槳。

整條艇被卷翻了兩圈,隨著水流,人和艇脫離了水洞,往前沖向左岸的岩壁。我在艇和岩壁之間,如果被這樣強大的水流沖向岩壁,加上艇的推撞力,我肯定會被拍死在岩壁上。

鑽下河底↑

沒時間多想,迅速鑽下水,從艇下面游到了艇的右側。不到一秒,人和艇迅速撞上了左岸的岩壁,我被艇擋住,沒有直接撞到岩壁。受到艇的緩衝,撞擊和水流衝擊雖然讓我眼花,但是沒有地方疼痛,應該沒有受傷。

我打醒精神抓住艇和槳,留意浪花的每一個變動,遇到激流在峽谷拐彎產生的漩渦,必須藉助艇的浮力以防止自己被漩渦吸到水底。在這樣的激流里爬上橡皮艇是不可能的事。只能等待水流把我衝出峽谷,但要確保被衝出去前,肉體不會在峽谷內被硬生生撞死。

也許是長期孤獨探險養成的習慣,即使在這種時候,我都沒想過,要向誰求救。我喘著粗氣,我需要聽見自己呼吸的聲音。拉近橡皮艇靠著自己,這是現在唯一能給我安全感的東西。

冷水裡泡了太久,爬不上去↑

河水刺骨的冰涼,以過往經驗而言,如果泡在水裡超過20分鐘,就會有生命危險。但是我爬不起來,在激流里掙扎過的雙手,沒有半分力氣。

在激流中一番掙扎後,連人帶艇被衝出峽谷,河道變寬,水流變緩。明媚陽光下,我感到刺骨的冰涼,體溫開始下降,嘗試了幾次上艇都失敗。發現自己的手微微有點顫抖,腳底似乎有重力拉扯。泡在水裡感到呼吸不暢,雙手緊緊抓住橡皮艇。

我不讓自己思考其他,我不能讓自己知道身體已經精疲力盡,我不斷跟自己說,這是我第一次上艇,是第一次第一次……我的體能沒問題,我從來就沒有在上艇中失敗過……信仰,是的,我有信仰,我還有月光之神艾露恩。

我鼓勵自己不斷嘗試,終於重新爬上了橡皮艇。艇里也全是水,我凍得牙齒直打架。這種上艇,在團隊活動中不算大事,因為會有其他團友協助你。但是單人探險,很多小事就能致命,因為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你都只能獨自解決。

團隊活動中,如果有人失溫,會有隊友幫你包裹急救毯,會有人幫你馬上煮薑湯。一個人的時候,什麼都要靠你自己。有時動作慢了幾分,你活下去的概率便會直線下降。

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和清醒,儘快划到岸邊,清理艇內的積水,脫下衣服擰乾。還好天氣晴朗,光著身子曬了一下,體溫不久就恢復正常。

觀察了下風向,逆風強勁,最少有5級,我必須儘快前行,否則三天內劃不出去。在寬闊的水庫區居然划出了大海的感覺,水面清澈湛藍,逆風帶起絲絲浪花,如果不是這款FC艇,估計激流艇會完全劃不動。

水很藍很清澈↑

即便如此,艇速也很慢,不太可能划到原計劃的露營點。河岸沙化非常嚴重,入眼都是漫漫黃沙,但我今天沒心思考慮沙化原因。只想快點找到安全的露營地。傍晚時分,在一處沙丘靠岸,這裡是龍羊峽水庫尾,非常荒涼。

天黑之前,我總算上了岸,安營紮寨。開始下暴雨,狂風吹起的白頭浪瘋狂地拍打在岸邊,發出激流般的轟鳴聲,讓我無法在洪水來臨前,通過水聲進行預警判斷。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拔腿毛來穩定情緒。這是羚羊曾經告訴我的辦法,因為過往遇到類似危險需要保持冷靜的次數太多,腿毛已經所剩不多,所以我拔得特別小心。但"劫後餘生「是個很好的感覺。

很多人問我,遇到生命危險時,腦海中想的最多的是什麼?他們期待的答案多數是,愛人的臉,對探險的後悔,對生活的感恩……

其實,無論遇到多少次生命危險,我當時想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就是如何活下去。因為生死之外,別無大事。

希望2016,各位知友都平安喜樂!

感謝點贊的知友!


都閃開!我又要開始講故事了!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冬天,小學三年級剛放學的我,哼著少先隊員隊歌,蹦蹦跳跳走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從陰暗的角落斜刺出一位老大媽,把我拽到一旁,壓低聲音問道:

「小朋友,要鞭炮不?賊拉便宜,嗷嗷響,質量杠杠好!」

我盯著眼前這位滿嘴東北話的老大娘,突然想起了小學品德課上,老師語重心長說的話:「尊老愛幼,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

愛幼是不可能了,因為我特么就是幼。

但我可以敬老啊!

看著老大娘飽經風霜的醜臉,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的肥碩身軀,我不禁流下了同情的淚水:

「大娘,賣給我10個鞭炮吧!你早點兒賣完,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大娘連連點頭,把10根嶄新的鞭炮交到我手中,眼睛裡閃著感動的淚花:

「100塊一個。」

「大娘,我不買了。」

「大娘,大娘,我真不買了。」

「大娘,誒,你打我幹嘛?誒?嗷嗷嗷嗷救命啊!!!!」

我特么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被無良商販搶走了身上的全部巨款——兩塊五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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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狂奔回到家裡,我越想越生氣。

我低頭看著被我緊緊攥在手裡的鞭炮:「這特么是老子用命換來的,不能便宜了它們!」

於是我打算開始放鞭炮了。

但是外面很冷,我不想出去。

「那就在家裡放吧!」

於是我拿出了一根會飛的鞭炮,形狀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鞭炮飛起來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神舟飛船準備發射!倒計時5秒準備!五!四!三!二!一!點火!」

我顫顫巍巍的小手點著了導火線。

「cicici~~~biubiu~~~huhuhu~~~撲通。

鞭炮在屋子裡划出一道優雅的弧線,

精準地扎進了我的褲襠里。

扎進了我的褲襠里。

我的褲襠里。

褲襠里。

襠里。

這種鞭炮,在天上飛了一段時間,燃料耗盡之後,是會炸的啊!!!!!

會炸的啊!!!!!

屌真的要爆了啊!!!!

爆了之後我就要掛了啊!!!!

一個10歲的中二少年,在煙霧繚繞的屋子裡,褲襠里揣了個即將爆炸的鞭炮,靜靜地等候著屌炸了的結局。

五秒過去了。(要死要死要死)

十秒過去了。(要炸了要炸了要炸了)

半分鐘過去了。(我的姿勢好像很奇怪)

一分鐘過去了。(微風輕輕拂過我溫熱的臉)

是個啞炮。

是個啞炮啊!!!!!!!!!!!!!!!

感謝黨,感謝國家,感謝CCTV,感謝偷工減料的黑鞭炮加工作坊,給了我重振男性雄風的機會!!!

從此之後,鞭炮這東西愛誰放誰放!

老子打死也不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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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小尾巴]自己的公眾號,把生活揉碎了,給你看。

在公眾號中回復「知乎」,為你講述一個我永遠也不會在知乎上講的故事~

微信號:mengshuhz

http://weixin.qq.com/r/KEhVTczE2ZGmrYgu9x06 (二維碼自動識別)


我不知道知乎上有幾個人經歷過火災,或者說山林大火。

有次我的好基友叉燒同學(關於叉燒的介紹,請見作為過來人,你對愛情本質的看法和憧憬,有什麼不同或改變? - 白墨的回答 ,簡單說來就是一長得傻白甜,卻渣的外焦里脆的哥們),來到風景如畫的南非Western Cape度假,專門挑的北半球冬天,以避嚴冬,以及去天體海灘。我兩在大西洋和印度洋交織的海風中喝酒扯淡看企鵝,騎鴕鳥逗海豹喂大象,混吃等死不知老之將至。南非雖然身在非洲,但氣候好到不知空調為何物,號稱樹蔭底下沒有夏天,太陽底下沒有冬天。

有一天早上,我被熱醒了,這真的非常出乎我意料,另一張床上的叉燒光著溫潤如玉的膀子,像抱姑娘一般緊緊摟著被子,定睛一瞧一手位於脖頸,一手在腰間,果然是老手,千錘百鍊習慣成自然。嘆了口氣,打開電視瞄了一眼,報道環開普敦的山脈有零星火災,完全沒有放心上,哥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大不了就不爬山了。我和叉燒開開心心的出門玩去了。

但到了第二天中午,覺得我擦實在是太熱了,著實有點抵擋不住。這時候我望了一眼遠處的天空,這畫風稍微有點不和諧呀。

但這點熱顯然阻擋不了我們繼續在屋子邊上的小酒庄和金髮服務生插科打諢,然而當我們品完酒,參觀完了酒窖,調戲完了姑娘,出來以後發現同樣地點的景色變成了這樣,

作為城裡長大的孩子,從小就沒怎麼玩過火,此時居然還有點小興奮,當然天氣也更熱了,

看了一眼明後天的天氣預報,氣象局顯然預期的也很樂觀,但山火這東西,發展的速度真的不是你我\普通人所能想像的。當天晚上媒體就曝出,當地一名直升機駕駛員來回飛行二十幾趟進行空中滅火,因疲勞駕駛不幸墜機身亡,全省其他城市的消防隊緊急派出車輛支援。然而叉燒看到這消息的第一反應是,看看有沒有直升機可以租一架可以去看山火,丫不顧我勸阻給旅遊中心的那種15分鐘city view的直升機公司打電話,虧好那裡的工作人員估計覺得遇到了瘋子,果斷掛了電話。

第三天,早上起來還沒想好怎麼發朋友圈裝逼,外面的景色就已經往災難大片發展了,叉燒弱弱的問了我一句,這是火燒雲么?

我想罵他傻逼,但忽然一想這才是真的火燒雲,如假包換。當天的行程安排就變成了在院子里搬個凳子望天,叉燒表示南非的空氣質量真是好,燒成這樣煙是煙,雲是雲,藍天是藍天,純的跟南非白人的血統一樣,我覺得這對話無法繼續了。叉燒仍然興緻勃勃,說要給我猜個謎,how to let a nigga off the tree,結果在一旁的紅脖房東搶答到,cut the rope,兩人相視大笑,惺惺相惜,留下懵逼的我,感覺坐上了時光機穿越回了種族隔離時期。估計當年就是因為有叉燒這樣的存在,中國人才被白人政府頒發了Honorary whites的榮譽。

到了下午,事態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整個城市的俯瞰圖變成了這樣,有沒有一種好萊塢大片的既視感?從這個角度還暫時看不到明火(都在山脈的另外一邊),但能感覺的出來火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著,到了傍晚太陽快要下山時,我們驚奇的發現,火苗已經翻了過來。

叉燒對我說,白墨,我們趕緊在多跟房東要點酒。我問為啥,借酒消愁,醉卧沙場么。他一臉悲壯,拉著我指了指山下的葡萄地,「估計酒庄也就這兩天了,馬上咱喝的酒就要成為絕版了。喝一瓶是一瓶."

叉燒這次還真沒吹牛逼,紅圈裡的葡萄園叫是Groot Constantia,綠色部分,也就是山背面,是整個Stellenbosch產區,也就是pinotage這個葡萄品種的發源地。按照這種燒法,估計以後南非就從新世界葡萄酒產區的名單中被除名了。

(上圖裡那兩個人影是當地的消防隊員,在幾乎所有國家,消防員都是一群置個人安危於不顧的英雄們)

夜幕降臨,此時,已經有幾十座山上的屋子被燒塌,上千人撤離,但叉燒毅然決然的認為,大晚上的不瞎折騰,先睡覺再說。

第四天清晨,當我打開窗時,瞬間就被院子里的灰塵吹了一臉,定睛一瞧,太陽基本已經看不見了。這是趕緊要跑路的節奏啊,我搖醒了睡的跟豬一樣的叉燒,兩人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外面已經有警車開始拿著喇叭挨街挨戶的喊著evacuate,然而 叉燒這廝仍然抱著手機跟小姑娘歡快的語音著。

這一天,據實時新聞稱,開普敦是全世界最熱的城市。牛逼的預報仍然覺得,第二天最高氣溫就會從41度下降到26度,請問是冰河要過來玩么?

正當這危機的時刻,房東大媽敲門,我以為她們也要跑路了,跑路之前想讓我們把酒錢結清,結果顯然低估了南非 Afrikaans們的戰鬥力。

(此時補充一下背景知識,南非的白人分兩大群體,一個是英國後裔,另外一個是布爾人,也叫 Afrikaans,主要是荷蘭和德國後裔,基本上全國的農場主都是 Afrikaans,是一個比德州紅脖山炮不知道高到哪邊去的群體,各個人高馬大,戰鬥民族,愛吃烤肉,愛金髮妞,愛橄欖球,瞎子也能配槍,啥事就一個字,干。德州佬嘴上喊喊抵制老墨還要修飾修飾用語保證政治正確,我的房東10年前還拿橡皮子彈嚇唬農場里偷懶的黑工。)

大媽一臉歉意的跟我說到,你也看到外面是什麼樣子了,我剛想問他們也要跑路么,大媽就一個勁的道歉,「唉,你們昨天洗的衣服沒法幫你們晾到外面了,只能湊合在室內晾一晾,有可能今天還幹不了。。」 說完就頂著外面的濃煙去給孩子做飯了,留下了一個偉岸的背影,頗有一種人在城在的悲壯感。

我和叉燒兩人慌慌張張把大包小包塞到了租的車裡,想了半天決定沿著海岸線開,估摸著海邊比較安全,說不定還能順路拉點逃難的比基尼美女什麼的。

「我擦白墨,你實在是太牛逼了,我怎麼就沒想到這點呢?要真是世界末日了光咱兩多無聊,你看你這破背包還要麼,不要的話就別放車上了,要不然姑娘沒地兒坐」

「滾」

我和叉燒就這樣毫無準備的踏上了逃命之旅,另我們驚奇的是,就算是在全城警笛,救護車,直升機嘈雜的噪音充斥周圍,漫天狂風的大背景下,所有的車仍然十分遵守交通規則,比歐洲那幫老司機不知道高到哪邊去了,在十字路口等紅燈時,我趁機拍下了這張照片。沒有一輛車因為緊急情況搶道,甚至會主動為救護車騎上路牙讓路。

我們開了二十分鐘以後發現沒油了,加油的時候想起來要買點水啊吃的啊之類以防到時候物資短缺,然後叉燒興沖沖的擔任了採購的任務,一共買了兩瓶500毫升的水,然後就是一堆monster,紅牛,小瓶咖啡因濃縮液,最主要的,在塑料袋的底部,我發現了一個6支裝的夢龍。。。

叉燒興沖沖啃著夢龍,

「到時候熱的時候可以吃呀,開車時候一隻手也能吃」

「那請問你是準備一連吃6支么以防止剩餘的化了么?」

「額。。。。我們可以一人吃三隻。。。」

頓時有種想把他扔路邊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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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

可惜的是你們想要的結局卻非常的平淡。過了半小時,開始下雨了,然後雨越下越大,我們思索了一會,就掉頭回家了,至於路上的對話內容,主要集中在到時候遇到房東大媽怎麼掩面而逃,不過那兩個神神叨叨的中國男人是pussy的刻板印象估計是改不了了。

嚴肅臉告訴大家,一場山林大火的撲滅難度真的比一般人想像的要高很多,很多時候,消防人員唯一能做的就是搶先在民宅前挖一條隔火帶,然後把有限的消防車部署在隔火帶後面,保衛這條防線。在全球,最容易遇到山林火災的國家往往都是地中海氣候,法國、希臘、葡萄牙都是山火的重災國,原因就是在最炎熱的夏季這些國家都是乾旱少雨,火災危險係數極高。這裡也奉勸各位煙槍們,一定不要在自然保護區或者任何植被較多的地方亂扔煙頭,後果不堪設想。

最後上一張火災結束後拍的焦土。

公眾號:WeBallsohard

這應該是個特別酷的公眾號。私人寫字爆照的地兒,也會分享在四大洲體驗過的酒、美食、旅行,還有愛情。希望大家最終遇上那個人,眉間是銀河,眼中有星辰。

http://weixin.qq.com/r/QzoBGXDEwC2-rTR6929R (二維碼自動識別)


這是我同學的一個親身經歷。

儘管這件事已過去七八年,但他向我口述時依舊心有餘悸,渾身顫抖,似乎始終深陷在那個巨大的糞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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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感嘆過無數次,我能挺過來在這裡向你講故事真是一個奇蹟

事情是這樣的,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我很喜歡,迎著鄉間的清風,走在希望的田野上,享受陽光的沐浴,這個時候我就感到心曠..(草泥馬,說人話!)

額...就是我上學一般都會選擇抄近路而走田間比較泥濘的小路

本來不能叫路的,但是走的次數多了也就成了路了

這一次,我又走在那條小路上,但我不是一個拘於眼前苟且的人,我還有詩和遠方...

(說人話!!!)

額...就是我看到了隔我不遠的遠處有一片西瓜田

那時候正是西瓜成熟的季節,遠處的瓜田枝繁葉茂幾個大西瓜依稀露出身上的花紋

這對當時又飢又渴的我的誘惑絲毫不亞於一個裸女躺在那裡

於是我心一橫,90度轉彎走向了詩和遠方...

饑渴難耐的我當時是連奔帶跑沖了過去

然而快到了的時候卻遇到了一個障礙

我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糞坑,對,注滿了黃綠色固體的糞坑

而旁邊布滿荊棘

我猶豫了,我站在那裡徘徊...

就這麼一點寬的坑我應該跳的過啊...啊,那個瓜好大肯定很甜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泥淖的糞坑

於是...我後退幾步,加速沖了過去

一躍而起

啊,差一點點

我一隻腳陷了進去

第二隻腳陷了進去

我奮力掙扎

卻越陷越快

我下半身陷進去了

我大呼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胸口陷進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

綠色的東西溢到了我的嘴邊

我還在繼續往下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到鼻子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還是個處男啊啊啊啊

終於

在快掩蓋到我鼻子的時候我抓到了一根水草

使出全身力氣抓住

維持著這個鼻子以下部位全部淹沒在屎中的姿勢

大約過了五分鐘

我獲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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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了下來,表情凝滯,雙眼看著遠方

我強忍住沒笑出聲繼續問:「之後呢?你還是去了學校?你同學什麼反應?」

「別提了,逃出生天的我只是簡單的在水裡滾了幾下就去學校了。還好那時候成都氣溫高,走到學校我全身就幹了。

黃綠色的屎也干在我身上衣服上...

受到的待遇你可以想像一下...

不過還是有幾點好處。

老師檢查了我一次作業之後再也沒要我交作業本了

每次考試完,班主任都不會批評我反而會替我安慰我爸媽。」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因為你腦子進屎了


能回憶起來的有兩次。

小學二年級的時候去某個親戚那裡過暑假。親戚家在農村。我不是很習慣那種生活,就整天躲在房間里看書。

有一天,鄰居家的狗發瘋了,就滿村子跑,我當時就好奇地跑出門看,那隻狗正好衝上來,咬破了我的手指,跑了。

之前我正好讀過關於狂犬病的知識,嚇得半死,立馬去洗手。

但是似乎沒什麼用,那天晚上,高燒,怕水,狂犬病的徵兆一個個地出現,怎奈村子實在偏僻,而且也沒人把被狗咬當成個事兒,於是我只得到了點退燒藥。

那段時間我每天都絕望地想,啊,我的短暫的人生就這樣划下休止符了嗎?

即使後來並沒有死,科普文章上的那句什麼潛伏期二十年依舊讓我有時冷汗直冒(據說闢謠了?)

大一為了寫論文,看&<&<午夜凶鈴&>&>。

裡面說,誰看了那捲貞子的錄像帶後會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沒人說話,七日後,看錄像帶的人會死。

看完這部片子的那一刻,宿舍的電話鈴響了。

宿舍里只有我一個人。

我接了。

那頭沒有人說話。

創建於 03:43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


首先,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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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發生在我小學三年級的時候。那時候我和爺爺奶奶一起住,父母在外打拚,讀書期間基本沒相見。

在離死神0.5mm的距離徘徊的前幾天,我發燒了。但是我並不知道自己發燒了,每天就是混混沉沉地上課,上完課回家就是一直睡,早上也很難爬起來。而我的奶奶以為我只是耍小孩子脾氣,不想去上課或者什麼其他事情鬧的(其實我小學還是比較喜歡上學的),也不管我,跟她放羊一樣,吃飽就可以了。我的爺爺當時靠賭博持家,每天都泡在賭場里(村裡的小賭場),一天贏個一兩百,夠吃得不錯還能剩點小錢,平時他回家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或者我在賭場看他打麻將直到睡著。發燒的狀況持續了兩到三天之後的一個早上,我起不了床了,或者說我因發燒陷入昏迷了。當時整個人昏昏沉沉,感覺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不知身在何處。

恩,到這個時候如果沒有發生點什麼,我應該沒辦法在這裡打字了。因為我奶奶以為我就是想睡懶覺不想去上課,也沒叫我,就讓我躺床上昏睡。然後,我老媽突然降臨了。她說她夢見我好像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她的胸口也跟著一直揪著感覺呼吸有點困難,所以她就一早匆匆出發回家來看我,據說老媽到家的時候快九點鐘,奶奶告訴她我的身體有點熱熱的,一直在睡覺。然後發現我全身發燙躺床上昏昏沉沉的,叫我也沒什麼反應,其實我當時能感覺到她來看我的,但是我連睜開眼睛的力量都沒有了。

我媽立馬叫上我爺爺一起把我送醫院了(賭場離我家就十幾米遠)。在醫院,一測體溫,43度多。恩,沒看錯,就是43度多。接著,醫生很抱歉地讓我媽和我爺爺送我回家。是的,送我回家,準備後事。

沒法子,醫院不敢接,真的送回家了。到家,把我在角落房間。不得不說,老天爺眷顧,爺爺突然想起以前舊社會好像有人用高粱酒退燒過,去買了幾大瓶高粱,讓我手腳都泡在高粱里,然後全家一起幫我用高粱酒不斷地擦拭。酒精揮髮帶來的冰涼讓我恢復了一點感官,能感覺到手腳都浸在冰涼的液體里全身也不斷有冰涼的感覺,原先黑暗的世界好像出現了一片亮光,真的出現了一片亮光。中間能感覺到浸泡著手腳的高粱很快就變暖,然後換下一盆,漸漸地也聞到了酒精的味道。有一瞬間,我清醒了下,睜開了眼睛,還沒看清楚,世界立馬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又昏迷了過去。

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清醒了,周圍剩下我媽一個人還在不斷地用浸過高粱的紗布在給我擦拭身體,爺爺靠在旁邊的躺椅上睡著了,其他人未知。我很小聲地說:我餓了。想說大聲一點,但是整個人軟綿綿的,一絲力氣都沒有。我媽看著我眼淚就掉下來了,我好像也哭了。然後爺爺也驚醒了,立馬給我溫了白粥,配瘦肉還有豆豉汁。吃完我貌似又睡著了。拯救小孩版我任務成功完成!

我不恨我奶奶因為放任我,差點導致我因為沒有及時得到治療而狗帶,畢竟她就是一位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農村婦女,甚至還有點愚笨。我很感激我媽我爺爺賦予我的第二次生命,從此心中也多了某些敬畏,相信有第六感,相信所謂的心電感應,因為在我爺爺即將過世,而家人還瞞著我的時候,我的心也會隱隱作痛,內心毫無由來地悲傷。

如此貼近死亡的經歷,讓我更感受生命的美好。縱然偶爾我也會悲傷也會迷惘,然而身在黑暗心向光明不是?

記於 2015-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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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成績出來那會兒,成績也能上個211,然而家人各種勸復讀,畢竟算名落孫山,連個廈大都上不去。而我萬念俱灰,在床上連著躺了三天,爸媽叫吃飯了,就隨便吃點,然後繼續躺屍,腦子裡就一個念頭,怎麼會這樣?

三天後,強打起精神跟著老爸上了工廠扛石頭,畢竟包的活趕工又叫不到人手幫忙,已經不能繼續當米蟲了。

曬了一周的太陽後,不行了。中暑,天天中暑,靠吃正氣水撐著,終於崩了。回家叫了村裡的赤腳醫生來,給打了個針,然後開始昏睡。夜裡接近十一點,內急,掙扎著爬起來去上了個小號,回房裡的時候眼前一黑,直接軟倒在地。昏闕過去了。

再醒來,在市醫院了,42度多,還沒退燒,而插著輸液的左手已經冰涼冰涼。

老爸說是老媽快12點的時候想去看我咋樣了,發現我躺在地上,渾身燙得厲害呼吸時有時無,馬上給送醫院了。還好挺及時的,要是像往常一樣回到家吃完飯就一覺到天亮,估計我沒了。

又是我媽救了我,給了我三次生命的女人。謝謝你。

2016-03-20深夜記


說起來我確實是險些死了,但當時我可能並沒有那種意識。只是時間久遠,多少有些不記得自己也有過這樣的體驗了,或者說並不自覺這就是所謂的「瀕死體驗」。

大約小學一、二年級的時候,多少有點兒不記得具體的時間了,只記得是暑假的下午時光,和堂弟去公園玩兒,回來的時候帶回了幾隻花。不知道花的具體名稱是什麼,但是花的樣子和顏色至今清晰記得。回表弟家的路上看見花上有幾隻黑色的小蟲,當時覺得小蟲的出現破壞了花的和諧,於是開始想著怎樣才能把蟲子趕走。

表弟家住在河濱馬路的另一邊,所以之前也經常在河邊碼頭玩耍的我想到了把花放在水裡清洗。也許不是清洗,大概就是把花浸泡在河水裡,這樣多少可以沖走花瓣上的小蟲,或者在水中窒息的蟲子會因此主動離開我的花瓣。

夏天的下午碼頭邊炙熱安靜只剩下燦爛的陽光。我走到碼頭的水泥台邊,蹲下,把手裡的花枝伸進河水裡。有點兒夠不著,於是我又把手往下伸了一點兒。

沒有任何預告的,面前的世界好像被忽然轉換了的電視頻道。伴隨在耳邊已經成為背景聲音的馬路上的車聲和岸邊書上的知了聲瞬間無聲無息。時間好像放慢了流動的速度。在這樣的節奏下,我看到的是水面下陰沉灰藍的光線,帶著水流往複的波動。我多少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沒有恐懼,只有一種不能名狀的因為這種水面下的安靜帶來的平靜。

意識斷斷續續的。最先帶來的印象是不幾天前在央視看到的一部外國電影,一個小男孩玩耍的時候掉進水池,沒有任何人發現,後來他死了。面前出現他漂浮在深藍色池水中的影像。還是沒有恐懼。身體失去了重量,好像已經成了河水的一部分,伴著河水波動的節奏漂浮。恍惚中好像局外人一樣看見自己在河水的密布包圍中,像那個小男孩一樣。只是河水沒有游泳池的清澈湛藍,帶著泥漿的渾濁。一個小小的石塊一樣東西這時候好像從腳邊飄過,或者是被水中的自己登開。一瞬間那種充斥著無依無靠虛無的漂浮感中忽如其來的真實碰觸仍然記憶猶新。

下一次有意識的時候,岸邊陽光燦爛的世界隨著水流的上下波動出現在我的面前。視線的大部分是灰藍色的河水,只在視線的上方忽大忽小的出現。已經離岸邊很遠了。還是安靜得不動聲色的碼頭。視力逐漸恢復才看到岸邊碼頭似乎有一個小孩,在呼喊什麼,聽不見聲音。一會兒我才意識到,那個小孩就是我堂弟。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好像自己在水中的呼吸與雙腳的蹬動已經成了某種與水流波動相協調的動作。意識中的世界在很清晰的感知下慢慢走向了黑暗...

然後好像只是下一秒中,我恢復意識睜開雙眼,就發現自己已經在陌生人的懷抱當中,他用雙手拍我的背,然後把我伸進我的喉嚨,試圖讓我嘔吐。我還沒辦法組織起面前發生的事與過去有什麼關聯,只是下意識躲避了這種讓我不舒服的行為,我聽見旁邊一個聲音說:「她醒了。」我抬起頭想要找到那個聲源,才發現此刻自己正被一個陌生人抱著走上碼頭的石質階梯,階梯的兩邊站滿了面容陌生的人。胃裡忽然一陣痙攣,我歪著腦袋吐出了一口帶著沙子的渾濁河水,才忽然能夠把眼前發生的這一切聯繫起來:我溺水了。

之後在大人們的敘述中整個溺水事件多多少少延伸出了不同的版本,只是至今我還一直記得水下光線里那種灰藍的顏色和隨著水流波動時寂靜的環境給我帶來的那種莫名的平靜感。

所以很多時候當別人在討論死亡的時候,我都安靜不語,只是在心裡默默地覺得:沒有恐懼,其實死亡帶來的,只是平靜。


小時候有一次去溫泉游泳池,我爸兩臂貼耳就那麼跳下去了。然後我抱著游泳圈看了看,有樣學樣,也兩臂貼耳下去了。我爸入水,手先進池子,而我沒有運動細胞,就直挺挺腳先入水跳下去了。游泳圈就從我身上脫落,浮上去了,我就跟稱砣一樣沉下去了。

也沒什麼感覺,到現在記憶力都是突然變安靜的四周和睜開眼睛看見的氣泡水紋什麼的。沒什麼很嗆的感覺。很奇妙反正。然後就是我爸突然就把我給撈起來了,撈起來我才感覺到肺和氣管無比的難受,耳朵里也都是水,胸口很疼。一直咳嗽停不下來,邊咳邊吐。可能那時候我確實是溺水了。萬萬沒想到是那個感覺。也許是因為年紀太小,還不知道死是很可怕的事情。


謝邀。

那就現在吧。

你見過凌晨四點,五點甚至是六點的杭州嗎?

我已經連續看了兩個月了。

我不是一個負能量的人,也不想傳播什麼不健康的心理狀態。

我嚮往陽光。

而現在我在等日出。

我喜歡在晴好的日子裡面看日出。

在前天的大雪裡裹被子看風的形狀。

在連綿的陰雨里聽滴滴答答的聲音。

喜歡在陰霾的日子裡看晦明變化。

一直在等日出。

書里說日出了就會好起來,日出了就好起來。我這樣講。

所有的日子,所有的黑夜,所有長長的旅程都會有個盡頭。

不過盡頭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誰知道呀。

給自己講一個暖暖的故事。

感覺自己就會變得溫暖起來。

http://www.zhihu.com/question/37051064/answer/72038640

我是一隻特別可愛的球。

晚安!

早安!

你好呀,太陽公公。


2012年12月31號倒數

我和一個姐妹決定在深圳中信廣場倒數

之前倒數都是在酒吧或者homepa玩,這次是第一次決定在外場,然而卻真的是和死亡擦肩而過。

本來美美的計劃是,我們兩個先一起跨年倒數,再和別的朋友一起去其他地方玩。

因為一些原因,我們晚了點。到中信大概已經11點50左右,那時候並沒有意識到人多,我們進到中間,也就是往年倒計時的地方。上面有個大屏幕,到時候會有倒計時 時間越來越接近零點,可上面的大屏幕還是黑的,沒有打開,我和姐妹也停止了說笑,覺得很奇怪,周圍疑問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在深圳的朋友們應該都知道,中信廣場其實不是很大的,但平常空無一人,今天卻每個角落都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在網上找到了個平面圖 發來給大家看下

我和姐妹應該處於一個中間的位置,真的快到點了,我們都很著急,覺得錯過了就白來了。這個時候我有東張西望,回頭看的時候,有注意到在噴泉欄杆那裡有一堆20歲左右的非主流男,打扮的很像外賣仔那些的。這個時候重點來了,後面突然開始了騷動,我們被迫推著往前走,一開始沒有當回事,但是後來有聽到後面有男的在大笑,然後一起往前沖,還伴隨著:woo的叫喊。每沖一次被推著的強度就開始加大,我開始有點慌。一隻手緊緊的拉住姐妹,怕被人衝散,另一隻手把包拉到前面緊緊的攥著包。後面一波一波的推過來,每一波過來我都擠的快摔倒,我知道不能倒下去不然就爬不起來了,我走的每一步都不是地上,而是別人的腳上,我感覺我的心肺快被擠出來了,我想呼吸可是卻有嘔吐的感覺。周圍有些男的開始瘋狂的向後面大喊:後面的不要擠了!有人暈倒了!可是太嘈雜了,後面根本聽不到,那些傻逼男們還一直在叫喊在大笑再往前推擠,每擠一次我都覺得難以呼吸,我意識開始有點空白,滿腦子都是:今天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應該持續了十分鐘左右,那些傻逼男就消停了吧,我們也到了廣場邊緣的位置,我和姐妹也還是被衝散了。這一路以來看到了很多單只的鞋子,眼鏡之類的貼身東西,也看到有人在嘔吐有人暈倒在地。當到出口的那一刻我彷彿得到重生一樣,我甚至哭了。後來我在一個相對於人比較少的地方大喊姐妹的名字,相聚以後她告訴我她bra帶被擠開了。。

今年倒數上海外灘踩踏事件發生,我在屋裡看到這條新聞,真的感同身受,彷彿那種心肺被擠壓的感覺又來了一樣,很明白那種絕望,還好我最後堅持著沒有倒下,還好中信不大,還好我還活著。

祭奠外灘逝去的無辜人們,天堂不會有絕望了。

最後請大家一定少去人多的地方。


高考語文寫完作文檢查時發現看錯題目寫跑題。。。


第二天上午考,剩8章沒看。


一直有些小感冒,輕微頭暈,沒在意。開車途中感覺突然感覺極度不舒服,是不是腦溢血啊。停車靠邊進藥店買阿司匹林,前後幾分鐘,出來時已經看不清包裝盒上的字,世界在旋轉,劇烈嘔吐,復視,眼球震顫,無法行走。在旋轉模糊的視線下撥通120把自己送進醫院。前庭神經元炎。

08年成都512大地震,老婆抱著10個月大的丫頭,蜷伏在洗手間角落,我趴在她們娘倆身上,樓在晃。丫頭的生命才開始,她一定得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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