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精神病院住院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從未覺得歲月如此漫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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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學的時候在精神病院住了一個月。
冬天的一個夜晚,跟當時的男朋友在河邊吵架,嚇唬他我要跳下去。那天氣溫很低,風也很大,我穿了一件不算厚的大衣,套著一件薄如蟬翼的針織衫,體溫下降得很快。回到住處的時候,裸露著的皮膚凍得發青,嘴唇沒什麼血色。到了學生公寓門口我告訴男朋友,我覺得很冷,但是沒什麼大事,回去泡個澡裹緊被子就沒事了。男朋友將信將疑地點點頭,目送我上了樓。
在公用洗漱間刷了牙出來,發現管理員大媽站在我房間門口。她說男朋友擔心我的狀況,讓她幫忙叫了急救。我覺得有點哭笑不得,明明情況沒有那麼嚴重,而且室友已經休息了,不想打擾到她。於是大媽跟我一起進了房間,開了燈,室友一臉懵逼地坐起來看著我們。稍微跟她解釋了下,三個人坐著等醫護人員。
很快,兩個醫生提著急救箱來了。量了體溫,略低,醫生問我還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我回答有點頭疼。醫生說如果疼得厲害的話可以打一劑止痛針。我說沒有必要,藥箱里有止疼葯。醫生填完記錄之後,提著箱子跟大媽一起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我給男朋友發了條信息,問他睡了沒有。他說在一樓跟醫生說話。我從床上爬起來,打算下樓找他。還沒下到一樓,就遇到了剛剛的醫生和大媽,讓我跟他們「解釋清楚」。原來,男朋友跟醫生敘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當時他還在上語言學校,語言水平堪憂,於是醫生理解成我當晚投河未遂,還打算跳地鐵。
我跟醫生解釋,醫生也投來將信將疑的目光。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我氣憤地望著男朋友,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我說了沒事,他還執意要找麻煩。他目光躲閃,並不看我,開始通過在線翻譯跟醫生溝通。他當時臉色很難看,那一刻忽然覺得他距離我好遙遠,陌生得好像我從來都不認識。此後我們就沒有了言語交流。醫生打算聯繫學校,問我相關負責人的電話。怕打擾老師休息,我當時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沒有給他們聯繫方式。很快,另外一隊醫生趕來了,開始問我一些精神方面的問題。我承認有過相關病史,但是已經痊癒,並且從未複發過。對方了解完情況,填了幾個表格,問我願不願意當即去醫院接受「檢查」。如果不願意,在去醫院之前的這段時間裡必須接受「監視」。
因為證件還放在房間里,由兩個醫生陪同到樓上去取。臨出門去洗手間的時候,也跟著醫生。就這樣,在男朋友的陪同下我們乘救護車到了一家醫療機構。在車上跟醫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因為對方是個老爺爺,我就問他夜班的話會不會太辛苦。他看著后座上睡著的另外的一個醫生,笑了。說沒辦法呀,還沒退休。沉默了一會兒,他問我:「如果檢查之後,要求你必須留院觀察一兩天,你願意嗎?」我說如果真有那個必要的話可以。
在等候室等了幾分鐘,醫生叫我進去。回答了相同的問題,醫生問我可不可以留院觀察。我問需要多久,他回答一兩天,最多不過三五天。我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問他我還有選擇嗎。他轉過頭看著我,說原則上沒有。我沉默了。這時老爺爺開口了,說我們在路上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於是我被收走了證件、手機,除了內褲和襪子以外的所有隨身物品,被換上了一件難看至極的類似睡衣的衣服,披上一件同樣難看至極的羽絨服,穿上一雙更加難看的靴子。又來到等候室的時候,男朋友已經離開了。我在醫護人員的帶領下坐車到了另外一棟建築。走樓梯到了二樓的一個門口,醫護人員按了門鈴,護士開了門讓我們進去,在樓道里坐著等著手續完成。我當時頭很疼,眼睛困得睜不開,腦子一片空白。過了一會兒,剛剛的護士遞給我一雙巨大無比的藍色塑料拖鞋,收走了羽絨服和靴子。她把我帶到一間病房,指著一張空床讓我睡下。我躺在床上,聞著枕頭和被子上的奇怪味道,耳邊充斥著其他病人的鼾聲,頓時睡意全無。我從床上坐起來,蹬上那雙藍色拖鞋。其中一隻的側面裂開一個挺大的口子,我趿拉著走到樓道,在一張長椅上坐下。不記得那時在想什麼了,隱約還在生男朋友的氣。也不記得過了多久,護士走過來叫醒我,讓我回到病房去。
待續
挖坑,慢慢填
住過兩次院,準確的說是精神醫學科病房,並非是精神病院,但性質相似。住院的時候能深深地體會到「瘋子」與「天才」的區別。根據兩次住院體驗,發現一種就是太聰明了,準確的說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在學業上很優秀,但又不滿足,壓力大,尤其是高三,好幾個高三的得抑鬱。有的是真傻,順著他的思維會感到很累,思維里充滿著迷信和鬼神 ,疑神疑鬼。或者一驚一炸。真沒資格說這話,畢竟自己也曾這樣。
被綁是必然的
白色,很安靜,很困
跟單位說自己有抑鬱症,然後就被送來了,今天是待在精神病院的第十三天,很無聊,過得最慘的一天是跟人抽一根煙,不管了,只要可以離開,在這住也值了
如果再來一次,我一定選擇不再出來。
挖個坑…
已經進來了,出來了就寫。忘記這回事了。
怎麼說,我的體驗並不糟糕,起初我對醫院這個全封閉的環境是很恐懼的,我甚至做好了進去以後不說話的準備了。
我是未成年,所以病房不同,同齡人很多,大家也熟絡的很快,在裡面住了幾個星期,每天就是吃吃藥,和大家玩玩紙牌遊戲。
不過,終究是精神病院。
去做檢查的時候會有專門押送的人死死的拽著我,終究認為我不正常,是個神經病,所以不愛搭理你我,看我的眼神也是一言難盡。作息時間更是讓我頭疼,我是一個習慣了晚睡晚起的人,在那裡八點半一般就把你趕上床了,實在睡不著就給你吃安眠藥,就是不能不睡,不能不起,六點半起床,也並不讓你躺會,掀起你的被子就自顧自疊了,平常的時間也不讓你進房間。只能在活動室或者走廊上的沙發椅子上坐一坐。
確確實實限制很多,有的時候我覺得我不是去接受治療的,是去接受改造的。
醫生推薦我們做改良,父母不同意後來沒過多久就出院了。病呢也沒好一個月總有那麼幾次鬧著自殺,當然我父母都不知道,她們也並不愛管我,基本我都悄悄的鬧,吃了一大把一大把的葯,割了一次又一次的腕,哭了一次又一次,每天都在絕望彷徨悲傷中度過。
只能告訴自己再撐撐。每天像看戲
最深刻的體驗大概就是無聊,每天不是睡覺就是想睡覺,不是出去就是想出去。我們醫院管到外面去叫請假。我是抑鬱症患者,但是這裡精分比較多。前面有一個回答說被綁是必然的,也不能這麼說,只有突然打架的病人才會被綁。我來之前特別害怕精分患者,來之後才覺得她們中的大部分都好好玩好可愛。我們病房只有我一個抑鬱症患者,其他三個都是精分。好孤獨,像我這麼大(我16)就得這種病的人還是少。管理比較嚴格,我們醫院是全封閉,那個時間點到了就必須去餐廳,活動間,洗腳,起床,之類的。睡得早起的也早,我現在就是安心治病,靜靜療養。我跟我姐。戴眼鏡的是我。
我住的是心理科所以是每天混吃等死的日子,隔三差五的有心理治療,新病人進來往往情緒不穩定天天哭哭喊喊的都有。因為這段經歷還收穫了幾個朋友,有心情不好的健康人也有精分患者。
我也住過精神病院,一模一樣的日常
建議讀讀契訶夫的中篇小說《第六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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