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是如何面對死亡的?

如果你只有三個月生命你會怎樣度過?如果你在等待三個月之後的一個關於生死的重要檢查結果,你又會如何度過?

補充:建議大家回答的時候附帶自己的年齡,不同年齡層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我衷心希望能得到一個好回答!


謝邀。西藏一些高僧,睡覺前把杯子朝下,每晚做好第二天不再醒來的心理準備。

佛教徒每天都會思考死亡。生死輪迴,靈魂不滅,是佛教很重要的部分。對我來說,輪迴是佛教最重要的部分。

諸行無常,不用說三個月後,也許三分鐘以後就可能死;

諸法無我,活著和死去的只是這個軀體而已,所謂的"我",只是軀體意識的顯影而已;

在最近這幾十年里,我是這麼個姑娘;幾百年前,我也許是五台山上的老和尚,也許是科爾沁草原性情暴烈的莽夫,也許是長白山下的梅花鹿,也許是太湖中的一株水草。

形式萬千變化,唯一不滅的是那一堆能量。

當死亡來臨的那一刻,也是我這一世角色扮演結束的時刻。我長久以來扮演這個女人,也算盡責。但我從小就知道,這個女人只是此生隨機抽到的牌。

她不是我自己。她不是那個永恆的能量聚集體。

來生重新洗牌,管他抽到什麼牌。也許是一朵花,也許是一隻蜉蝣,也許是一隻烏龜,也許是一滴海水,隨著地球隕滅而消失在無邊的宇宙。


不知道知乎上多少人看過人是怎麼被燒成灰的。

我看過兩次,將來也可能還會再看。

最近一次是我的大外婆,有兒有女,卻也晚景凄涼。死了,放了三天,到殯(huo)儀(zang)館(chang),那個焚化爐。

把人停放在一個傳送帶上,上面蓋著各種棉被。

「哐當」一聲,隨著傳送帶滾動,末端的一個鐵蓋打開,然後人就掉進了焚化爐。

(此時可以聽到送別人群悲愴的慟哭,小孩子不明所以,依舊在打鬧)

(這時,我走到了焚化爐的另一邊,看燒灰師傅怎麼焚化)

焚化爐有根柴油管,往人上澆游。

「砰」的一聲,點火,蓋著的棉被迅速被點燃,皺縮,然後是人,此時的人是會動彈一下的,因為皮膚被點燃會產生收縮。

一陣猛烈的燃燒後,在火焰中慢慢的只剩下了骨骼,這個時候焚化的師傅會拿一根很長的鐵杆,進去搗一搗。

本來完整的骨骼,經過這麼一搗,支離破碎。

搗完後,會有更加猛烈的焚燒。可以想像,一堆柴火慢慢熄了,此時撥弄一下,燃燒又會激烈起來。

又過了一陣,師傅又拿一根頭上帶著鎚子的鐵杆伸進焚化爐,這次是要敲打那些直通骨,把它們敲脆。

再過了一會,熄火,降溫,師傅又拿進一把長桿掃帚,伸進去掃了掃。

「啪」的一聲,焚化爐的下端鐵蓋被打開,骨灰都被漏在一個畚箕里,師傅拿著這個畚箕,再把骨灰倒到一張覆蓋著鐵皮的桌子上,拿起榔頭,敲打那些還沒有成灰的骨骼。

這個時候,身邊的人會紛紛談論骨灰的顏色,白的怎麼樣,黃的怎麼樣。

師傅拿著刷子掃進骨灰盒裡,遞給家屬,家屬捧出去。

前後不過十五分鐘。

我外公問我:怕么?

我答:不怕。

我外公說:就這樣,沒什麼好怕的。

我說:嗯,沒什麼好怕的。

走的時候,我看到燒灰師傅拿出家屬遞給他的一支利群,點著,默默地抽起來。

面對死亡?這只不過是人家燒灰師傅的生活罷了。

面對死亡?只不過是我們生活的一部分罷了。

嗯,沒什麼好怕的。


在下年歲不過二十,嘗試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死亡」這個詞並不是沒有想過,每每想起,都會覺得十分的驚慌。我這樣認為,我們的意識寄存於我們的軀殼裡,有生命活動的跡象才有意識的存在,一旦死去,思想便沒了,靈魂湮滅之時,到底是沉睡還是回歸虛無……

我們每個人的存在,都是以自我的思想和意識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眼中的世界,我們都是第一人稱來感受著,有時會有這樣的幻想,世界本就是為自己而鋪設的,假如自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世界也就不存在了,但現實卻是,我們死了,世界依然存在著,一切不過是錯覺……

到底人死了之後,會怎麼樣?有什麼的體驗?「瀕死狀態」的說法太過玄妙,實在不好考證,反正遲早都要乾的事情,何必急在一時?

面對死亡,我的第一反應一定是驚慌和恐懼。我還年輕,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我還有夢想沒有實現,世界上還有好多厲害的人我還沒認識,我對世界的認知還這麼膚淺,就這樣死去,我不甘心。

我又想起了我的外公。我的外公在06年死於癌症,他走的時候很安詳,沒有一絲痛苦狀。我看著他那渾濁的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歷經滄桑的眼睛,彷彿看透生死,世間早無牽掛之事。或許在漫長的等待中,他早已克服了對死亡的恐懼。雖然彼時年幼,可是那一次的觸目,確實讓我感觸萬千。

其實,等待死亡的過程並不可怕,雖然承受著內心的煎熬,但好歹讓你去準備沒有完成的事情;突然的死亡才是最讓人痛心的,上天如此殘忍,就連見最想見的人最後一面的時間都不肯給予,或許這才是最遺憾的事情了。

我雖然畏懼死亡,但卻不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慷慨赴死是一種愚蠢的行為,但是,如果我的人生中出現了值得用生命去守護的東西,那麼即便是死亡,亦義不容辭。

對於問題的只有三個月生命的假設,我也曾想過無數種可能的活法。可是一旦歸述為文字,再多的言語也無法表達出感受。我始終認為,沒有親身經歷過類似的情景,不可能在這個問題下有很好的回答,這是沒有說服力的。

相信大家都知道 @程浩 ,我想,這個假設,在他的回答中應該可以找到答案。

綜上,我對「死亡」的看法是:

死亡是我們人生的最終結果,每個人,或者說,地球上的所有生物,死亡是不可避免的宿命。

有些人以為,人只要有了信仰,就能不怕死亡,於是信仰佛教,信仰基督教或是伊斯蘭教,崇拜現實世界之外存在的超自然神秘力量,渴望帶他們走出死亡的陰影。然而,要想真正地不懼死亡,應當是心中已了卻牽掛,塵世之事再無留戀,可是做到這些,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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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認為,佛教說和輪迴說太過虛浮和空洞,我從來都不相信「來生」這種說法的,至少目前還沒有科學證據證明它的真實性。

另外,這雖然只是一個問題,但也算是一次對人生的捫心自問。只是我不理解,在其他的回答中,為什麼大家面對死亡,是這樣一副平淡和從容的態度?萬一現實中真的出現真實狀況,是否真的如你們所說的平靜……

感謝題主提問了這樣一個神聖的問題,只是大家似乎回答得並不認真……


聖嚴法師《平安的人間》:

所以對於癌症末期的病人,我會勸勉他們說:「不要等死、怕死,多活一天、一分、一秒都是好的,珍惜活著的生命。」因為生存和死亡,都是無限時間之中的必然現象;不應該死的時候不應求死,必須要死的時候,貪生也沒有用。.....能生則必須求生,非死不可則當歡喜地接受;感恩生存,也當感謝死亡。努力求生,生存時能使自己提昇生命的品質,凈化自己的心靈。但不可求死,也不用怕死,對死亡要存有感謝的心,因為死亡能使自己放下此生千萬種的責任,帶著一生的功德,迎向一個充滿著希望和光明的生命旅程。

(摘自: 《法鼓全集》 第八輯 對社會、人生問題的通俗開示 第五冊之二 《平安的人間》〈生與死的尊嚴〉)

聖嚴法師《聖嚴法師心靈環保》:「以佛教的觀點來說,人本來就無須求生,也無須求死,又何必求生、求死呢?」(摘自: 《法鼓全集》 第八輯 對社會、人生問題的通俗開示 第一冊 《聖嚴法師心靈環保》)


20歲。

就在剛剛,我看著飛機窗口無邊的雲,思緒忽然就出現了關於死亡的種種,雖然極力抵觸,卻依然陷入關於死亡的深思,我發現,我的思想越是靠近死亡,那種讓人近乎崩潰的絕望感就越強烈。

其實這樣的感覺並不是第一次,每當出現這樣的感覺,我總是安慰自己,會有一些東西讓人類不再懼怕死亡,而我只是還未找到。


死亡是一種公理,只不過死亡的結果帶來了強烈的情緒起伏,讓我們產生了過多的幻想和假設。 而略微排除這些影響後對死亡的感覺就是虛無,就像進入永恆無夢的睡眠。

死後的自己無關緊要,只有活著才能感受和行動。所以面對死亡時不必去考慮死亡,現在的你減少了一層束縛,現在可以像永遠不會死一樣活著。


當我與他見面時,就像見到久未蒙面的老朋友。


看一下《西藏生死書》,正確認識死亡,或多或少會減少一些壓力。

如果是我

雖然一直在為那一刻做準備,無常還是來得太快。

不多的時間裡,我會儘可能多做功德,多念《普賢行願品》,勤頌一種心咒。

往生凈土沒有把握,但最低限度也要發願在輪迴中生生世世不離佛法,繼續聞思修。


小時候搞不清死亡的概念。

那時候看了一個電影,其中有個片段是醫院把死去的人送入太平間 。太平間裡面就是一排深櫃,人被推進去,自動落鎖,軀體冰涼地陷入黑暗。

媽媽說,那就是死了。

所以對死亡的概念從那時建立起來,平時刻意忽略我會死這個事實,不敢想像終有一日我也會躺在那麼冰冷孤寂地方。

媽媽說,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

我很任性地說,我不會死的,我會長生不老。

這樣的想法持續了我整個童年時光。

直到某日,看《哈利·波特》瞄到一句話

「死亡對於某些人來說,只是一場偉大的冒險的開端罷了」。

那一刻,彷彿聽見心靈之門怦然開啟的聲音,心底冰凍的恐懼開始融化。

從那時,開始正視死亡。

只是,另一個世界的一場冒險罷了。

ps: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彎眉梢,細小的點往往觸動我,帶有隨機性的契機往往給我帶來啟示和感動,時刻認為自己是Miss Lucky 在這個世界好好冒險 死後的事就交給死後的自己


平常心。

在活著的每一刻做最好的自己,因為只有這樣才對得起上天賜予我生命的機會。

既然我來到這個世界是一種機緣,那麼離開這個世界也是成就另一番機緣。

盡人事,聽天命。

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大概十幾年前,大概一如今日盛夏光景,跟兩個堂哥在村南邊的「南坑」裡面洗澡,所謂的坑,便是池塘之意。

池塘不小,甚至算是有點大,絕非一個「坑」可比。本是村裡承包的養魚用的,水中藻荇交橫,沿岸一片碧綠,深處則是接天蓮葉,映日荷花。

大正午我跟堂哥從家裡瓜田尋了幾個西瓜胡亂啃了,尋思著回去,可老槐樹上知了實在是吵得很,更増三分暑氣,瞧見池塘,真箇是喜出望外,他兩個三兩下脫得乾乾淨淨,噗通兩聲跳下去,還招呼我也下去,我年紀尚幼,他兩個早是半大後生,我瞧著他們追逐嬉戲,心裡痒痒的很,那還有半分考慮,也下了水。

他兩個見我扭扭捏捏脫了汗衫下了水,遠遠地露出光溜溜的上半身哈哈大笑道:「這崽子,才這麼大個把啊!」

但還是不忘跟我說一聲:「只准在邊上玩,不準往裡面走!」

說罷那兩個又嬉鬧起來,我瞧著心裡痒痒,也沒個分寸,就往前試摸著走。

這一走不打緊,不知深淺,一腳沒踩到淤泥,我心知不妙,嘴裡已經喝了一口,下一秒我已經淹沒在池塘里了。

心中似是慌亂無比,卻又無半分想法,只曉得嘴裡鼻子里耳朵里都是水,偏偏還睜不開眼。手腳胡亂踢踏著,卻如無根浮萍,無從維繫。

黑和白只是一線之隔,然而我無法觸碰。我只能這麼講,因為那時節我哪曉得「生」「死」啊,村裡死了人,吹吹打打的,我還尋思著很好玩。我費力睜開眼,眼前是不同於黑的一種顏色,有些漫漶地閃爍在我眼前,我難以形容。可是水流旋過眼睛上的感覺不好受,我閉上眼,無邊無際的黑暗。

然後我被人提了起來,是我大堂哥,他臉上笑容帶著一絲戲謔:「這崽子,不是不叫你往裡面走嗎?」

我耳朵裡面都是水,他的聲音在我聽起來都有些怪譎,我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們,兩人哈哈大笑起來,而我心噗通噗通直要跳出來。

這是我這一生中最接近「死」的一次,看似稀鬆平常,每每想起還是有些後怕。

或許宿命是存在的呢?(笑)。

我今年二十一歲,這個年紀,大凡沒有什麼意外,是沒有資格說「死」的,所以我只能講這樣一個經歷,聊作我的私貨。

是的,我二十一歲,弱冠之年,學業未成,功名未就。既非官二代,亦非天資異稟,出類拔萃,不過中人之姿,偏生心氣頗高,可惜一腔壯志無人知,欄杆拍遍,也沒人鳥我。

但是那又怎麼樣,我還年輕。我想寫一本書,哪怕此刻我只剩三個月的生命,我不會等待那個死亡宣判書,或者更糟糕一點——縱使我行將就木,只要我還有氣力,還有一腔少年心,我也要正襟坐在電腦前面,一點一點把我想寫的字碼出來。

我也正是這麼做的。雖然仍然沒人鳥我。

可巧王小波也說過——那一年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

當然我沒有王二的幸運或者說不幸,能有他那樣神奇的經歷,至少這句話我很認同。(笑)

沒錯,我現在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這些奢望都跟小姑娘手裡的棉花糖一樣,多麼美好的一團啊,但這些跟死無關,哪怕只剩三個月,我還可以去做點事情,讓奢望變的不那麼奢望,最不濟,我也可以保持這份奢望,臨了,我也能微笑著讓死神知道:你可以奪去我的生命,但沒人能從我的身體里剝奪走那21g。

去他的大師,去他的和尚,去他的高僧,去他的道理,我就想大聲跟你講: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無論何時何地,何年何歲。


網上有一個國外的科學記錄片,細說中微子。很多量子物理學家通過科學實驗證實,所謂的靈魂就是中微子構成。肉體可消失,而靈魂不會消失,又回到宇宙中去了。


我是這麼看的。

我這一輩子 遇到的人 無論是 陌生人 好朋友 伴侶 親人 都是陪伴我的人。到了我的晚年 他們這些人 也許已經有很多一部分先走了 這時候的我 那是多麼的孤獨啊 交心的好友走了 疼我的親人走了 愛我的伴侶走了 剩下的只是後代和更新的世界。

我死了的話 又有什麼遺憾呢?更何況 我們或許還能「相見」~


蘇格拉底:對於死亡,我不自命知之。這句話在某段時間裡給我很大安慰,從主觀上看來,死亡是不可能的,在生前,我們不可能會感知到死亡,在生後,我們更不可能會覺察到自身的湮滅(無論是否有彼岸)。在生命和死亡的本質依然被濃厚的迷霧所遮蔽的今天,我們姑且可以認為,死亡不過是一道門,一道將昨日的我和明天的我區分開來的門,死後我們立即醒來,接著踏上另一個「我」的歷程。你是我,他是我,我是我,我常在。


晚上睡覺之前總喜歡胡思亂想。

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死,自己的身體和思想甚至哪怕是現在這樣思考的能力都會消失,總感覺莫名的恐懼。

但是又也會想到有人在我前面,內心的恐懼便會減少幾分,但是恐懼終究還是恐懼。


絕戶?原來一直以為是絕乎?絕呼?

一直不理解。我姥爺沒有孫子,都是孫女。然後他總說,他家絕戶了,絕戶了。母親離開以後我才懂,絕戶原來是這麼寫的。

我一直說我姥爺沒有孫子就沒有,有孫女就行了,要男孩幹嘛?莫非有皇位要繼承?理解不了老人的思想。

今天看了一遍不具體的悲慘案件。一個惡人殺害了這家女兒,結果女兒的哥哥自殺,父母離婚,雙雙死亡。造成了」絕戶」。

可悲可憐。這個詞深深印入我心裡。希望自己家不是絕戶。

面對死亡,我並沒有任何準備。沒有歐洲國家教育孩子懂得直觀,正視死亡。所以我走出來需要時間,需要一個猶如義務教育一樣來培育我的時間。

我父親,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接觸人死亡,但是我說那是他最痛苦的一次面對死亡。大概我父親17.18歲,我爺爺去世。被江湖郎中治死亡。父親排行老八。上面有姐有哥。

第二次扎入他心的應該是他母拼,也就是我奶奶,在我10虛歲時候去世。那個年代的交通好不方便,父親與同在城裡的大爺大娘,姑姑回去了奶奶家。我奶是喜喪,離世時候80多,我奶一直守寡。並未體會感受到父親的悲傷。

第三次父親接觸的直系親屬應該是父親的大哥,也是80歲左右,喜喪,父親像去看望了一次老朋友一樣,並未覺得憂傷。

第四次直系血緣關係,我父親的二哥,處級幹部退休,肺癌,北京手術後維持近5年離世,同樣喜喪。80多,這次我看見父親哭了。但是因為有我和母親,幾天我父親就恢復好了。

其間,嫂子,鄰居,外系親屬,父親參加過很多葬禮。

第五次直系,我母親。我說爸,你能再活30年,我爸說,活不上了。我說20年呢。他說也就這樣對付吧。活一天算一天。真心覺得他經歷的多,也能平靜接受。像經歷了一個死亡教育。

也很痛苦,痛苦的夜不能入睡,說話沒了力氣。

去的,這一生他最痛苦的接觸的死亡是母親的離去。

我現在突然很支持父親再找個老伴,我爸很乾凈,當兵出身,有些他還看不上。

真心覺得他才是比我更可憐的那個人。

父親的一切暴躁,情緒低落,易怒,我都理解,深入的理解。

怕他失去世界上唯一一個再真心對待他的我。

所以我怎麼敢走到他前面。

有我,他有個心理寄託,能跟我發脾氣。

沒了我,他心裡防線就全沒了,馬上立刻也分分秒秒死去了。

我的家就真成了絕戶了。

自己再痛苦,再想放棄。都不想父親比自己可憐。想讓他的心裡寄託一直在。

人生不過如此。

誰無死,只不過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活就精彩下去吧。

愛你媽媽,帶著你未走完的路,我替你繼續撐起這個家。請有一天記得打著蓮花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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