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粒的遠辰給我什麼樣的第一印象?
此刻萬籟俱寂,唯獨蛐蛐蟋蟀們清脆的叫聲,斷斷續續的,在我點開音樂循環播放的那一刻,彷彿都融為了一體,也不知誰和誰合奏、誰和誰抑揚。和媽媽躺在大床上關著燈,她枕著靠枕單手拿著iPad,白晝的亮度在我閉著眼的時候,微微透過眼皮灼燒著視網膜,安心的亮度。傍晚時刻下了一場暴雨,晚上沖了熱澡,遍體通透的涼爽,暴雨將一切的生靈都衝到了塵土裡,蚊子都不見了。陳粒的遠辰當著BGM,有種說不出的空靈,都市夜幕降臨後暴雨之後終於迎來了一場我們渺小彷徨人類期待已久的寂靜,萬籟此都寂。多謝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凡歲月里星辰。——珍惜和媽媽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一切都是與眾不同的每一刻,在一起的時光彷彿被鍍了金,回首望去都是熠熠生輝。
1.你不要走。
啊?不要走。女人眸子里儘是朦朧,她和眼前這個男人對視。
她纖細的身子拖著長袍抖著站起身來,發自內心的第一次不喜歡這紅裳。她想說第三次,她說不出了。2.她想起她第一次的渴望降臨在纏腳的第三天,那天她開始吃得下飯。母親和她講一個故事,故事裡的女孩子會頭戴鳳冠,穿著大紅的衣裳,走過一直不斷的聲樂,炮仗,踩著那些紅的花的紙片金箔。女孩從轎子走下,慢慢的,幽幽的不像她原來的樣子,她會走過那些歡聲,走進另一個有趣的地方。這些故事,都是屬於那個女孩的。母親說的時候,她年紀小,聽得痴,又呵呵大笑,以為那一陣過去就忘了,沒想到還是留了下來,到現在還依稀想起。
她只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妻。
男人是戰場的將軍。她的故事只發生在這四四方方的行軍帳篷里。沒走出那座宅子的她,城郭淪陷她便被將軍掠了去。她透過沉沉的幕簾望出去,四野旌旗被風帶著死命吼著,軍人的甲胄貼著敲出相同的聲音,兩種怪聲一次次重複,又感覺像是來自亘古的巨獸低吟般,穿破黑夜,直抵不安。視野的一角有發紅的匠人,鐵漿就這樣被熔鑄下來,滴在板子上。匠人安靜。想來他應該是個溫吞的男人,喝酒用小小的碗,駕馭燕趙的矮馬,夜裡會在四壁頹唐的屋室點亮一段燃過的燭。沒有打仗的年代,他會給家人買一次厚腫的過冬的衣服,這種時候他的孩子應該是會很開心的,說不定明天學藝會認真點,邊學還能邊留著哈喇子唱開曲來。
水是水;酒是酒。她聽說有些地方的人,是沒有水的,一輩子只能喝酒。烈酒入腸,東西就在心裡如火不滅,人大概都會過得醉醺醺像做夢一樣吧,她這樣想著。
她還是希望有那麼一段紅的故事,而不是兵器上冷冷磷火的灰。這故事不止需濃烈似荒野上熊熊的野火,還得溫柔似覆蓋於雪地上的紅綢,紅得耀眼,紅得可愛。眉心那一點硃砂紅,走過了,點上了,留下了,就再也抹不掉了。
3.殺第三個人的時候他恍惚覺得認識。這個人臉對臉死了,刀劍穿入的那一刻正對著他。這個人眼睛突出,嘴角咧開想要說點什麼,拿著兵器的手就僵在那裡。這個人對著他,有痛苦樣子,有點像他童年記憶里一個受傷啼哭的孩童夥伴。
童年的老松旁邊是黃顏色撲棱撲棱的野雞,孩子會舉起木棍敲打另一個,那個受傷挨打無奈害怕的表情,和眼前的並無二致。
拔出刀刃,那個痛苦的臉就伴隨著紅色噴薄倏忽倒下,像是配合既定的戲劇效果一般,乾淨利落。刀劍無情,斬人也好斬鬼也罷,都是一刀的事情。刀里夾著熊熊的野火,紅得分不清是血是焰,暴烈且狂亂。紅色誇張,濃烈,是接近一種死亡的顏色。
他返了軍營,入夜的時候他累了,他回去他自己的帳篷。
那裡有他的女人,他想告訴她一些什麼,什麼都可以。
女人抱他,他卸甲,又慢慢剝去女人的衣裳,不言語,動作熟稔不帶任何多餘。再下去女人便完全展露,他進入迷幻,伸出手觸碰女人小巧的乳房,輕輕推下,手順勢貼著划到女人小腹,他感受著有節拍的微微抖動,貼著那光滑的肉體,配合著女人有韻律的呼吸開始進出。
大汗淋漓後,他摟著女人,和她講今天戰場的故事,講他遇見的童年,講到無聲的時候,他沉默,看見外面的明月高懸,樹椏摩挲,隱隱有三聲猿啼傳入,又悄悄飄出。
這時女人用一種的慵懶,近乎戲謔的口吻對他說:
你抬起頭,我看看你。
他抬頭,看見女人雙眼清澈,看見流星追月,江河入海。是這個女人,在這一刻讓他成為實在,成為具體。戰場上他是讓人畏懼備受榮光的武神,而在這裡,他是卸了甲的市井,是溫吞平凡的男人。他是沉溺在這裡的。
他是想把所有故事告訴女人的。
4.
男人和她講這一次偉大勝利的時候像一個孩子。男人成了英雄的故事,她聽得也開心。聽到入神處,她會想自己也是那殺敵千萬的將軍,也有一匹火紅的良駒,帶著俠女火紅的披風,火紅的劍刃,像舞蹈一樣肆意的落花流水。愛上的是這個男人還是這個將軍,她怕愛的不是同一個人,愛上英雄的故事是不容易的。情人佳話,斷無善終。她怕一些神鬼的東西,人寄居在灰色的天幕下被頹唐暴露,就怕得像迷途的小貓。
男人講的時候,她知道他會剔除一些帶血的,鬼怪的故事。她不喜歡,他就不講了,講起來的故事總是英雄打勝,懦夫逃竄。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挺感謝他的,她其實做好準備聽男人的所有,聽他的抱怨聽他的血腥,意外的都沒有,男人講了那些她想聽到的,男人像個童年講故事的人,從前到以後的傳奇,她都聽過了。
她貼著男人寬廣的胸膛,感受男人最真切的一起一伏,舒服的抖動了一下身子,她打算沉沉睡去。
外面還是朦朧的深藍,一塊白的就擱在一角,是淡色的雲,夾雜著的還有匆匆盤旋的火光,倒撩得夜色夢幻。
有一聲清冽的喊聲便趁著晨霜破曉而入。
敵襲
5.
男人站在門口,他已然著好甲胄。女人就站在他對面,淚眼滂沱。你不要走。女人說。男人伸出手去撫摸她的臉,幫她拭去淚痕,會回來的,他說。
女人更怕,顫抖,不說話。男人放下女人,轉身去取劍。女人這時卻一把抱住他,牢牢的,女人開始有哭腔。我怕。我一人孤獨。他沒掙扎,讓女人抱著。他想起兩年前烽火相遇的時候,陪著他兩年的女人,還是一樣,纖細漂亮。他只是一個溫吞的男人,他若是個溫吞的男人該多好,他應該不是將軍的。兵家大忌,他不該是將軍的,他懦弱,他妥協,他猶豫,他多愁善感。外面的戰鼓開始震著天外渺渺的星辰,火舌掉落,吞吐,又熄滅,都是一瞬間的事。他莫名很喜歡這一刻,比無數個建功立業的夢更加真實,他帶著甲胄,得小心擁著紅衣的女人才好。
補1.男人輕輕放下女子。走出帳篷迎接這一場勝仗。女子喃喃,目送離去。男人成為萬眾的唯一。也是她的唯一。愛你鋒利的傷痕
愛你成熟的天真多謝你如此精彩耀眼做我平淡歲月里星辰
即使都是片刻也留戀片刻的永恆但願這漫長渺小人生不負你每個光輝完美時分補2.帳篷跌下,他們就被暴露四野,早晨開始起了霜。敵將沒有選擇割下頭顱,他一劍刺進男人的胸膛。女人驚叫,男人倒下。女人淚眼模糊。敵將居高臨下,看著她。
大聲吩咐隨從的士兵。把她帶走。應該是貴陽泰勒寫給陳(xiao)三的吧。
十年間的少年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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