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如何理解馬克思說的「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這句話?


幾乎所有18-19世紀的德國哲學家說過的名人名言都不能就字面意義理解,這句話也一樣。

此話來自馬克思早年的《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前言》。剛好手頭邊有這句話出處的原文,下面把這一自然段搬運過來:

「Das religi?se Elend ist in einem der Ausdruck des wirklichen Elends und in einem die Protestation gegen das wirkliche Elend. Die Religion ist der Seufzer der bedr?ngten Kreatur, das Gemüt einer herzlosen Welt, wie sie der Geist geistloser Zust?nde ist. Sie ist das Opium des Volkers.」

大意:宗教的貧困是一種現實貧困的表達,也是現實貧困的一種反抗。宗教是被壓迫的造物的嘆息,是無心世界的靈魂,就如它是無精神狀態下的精神,它是人民的鴉片。

這句話是整個自然段的結尾,因此它是這一整個自然段論點的總結。所以理解這句話的關鍵在於在這整一個自然段中馬克思的態度。

德國哲學傳統中(19世紀以前),宗教的批判是整個社會,政治和法哲學批判的一個前提。正如馬克思以宗教問題作為法哲學批判的開頭一樣。因此,批判宗教只是個開始,社會,政治經濟,法哲學批判才是目的。

正如「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這句話之前的句子所表示的那樣:是的,宗教麻痹人民, 是人民得到了虛幻的慰藉。但僅僅理解到這一步還是太naive了。關鍵是,為什麼宗教會有滋長的空間呢?是因為現實世界的「貧困」,是因為現實世界對於人的壓迫,是因為現實世界對人民漠不關心。因此,宗教對人民的麻痹只是表象,實質問題是什麼呢?錯的是世界啊!指出了這一點後,馬克思就很自然地從宗教批判轉移到正式的法哲學批判上了。


談歷史不如看現實,我推薦一篇論文:

農村基督教信仰發生機制的三層基礎分析——豫東馬庄基督教傳播的解讀

全文就不轉了,說幾個細節。先是入教原因:

據上表顯示,在蘭考馬庄,有近60%的信徒有疾病的歷史,而且他們都宣稱信主之後病就痊癒了。有病信主的家庭經濟條件不是很好,很難花得起大筆醫療費用,或者是老年人得重病,根本不能得到正常的治療。

看到這段話,想起了我的姥姥:

90年代我父親出車禍骨折,我姥姥交代晚輩,舊房子樑上某處藏有鴉片一塊,可以拿下來臨時止痛。這些祖輩無意中表露的生活習慣,是最直觀的歷史教育。

——與朝鮮戰爭相關的家族記憶碎片

我姥姥生於20年代,年輕時不吸毒也不忌諱使用毒品,她和奶奶都對我談過鴉片的用法:「難受就吸點,就算不吸,燒點煙熏熏傷口也行」。對於他們那一代人來說,鴉片是一切輕微病症的百治靈藥,是一切重症的特效麻醉藥。鴉片能快速滲入中國農業社會,讓中國和英國打一場開啟中國近代史的戰爭,很重要的原因就在於毒品對農村艱難生活的撫慰作用。幾十年後,河南農民接受基督教的理由,和我姥姥對鴉片的認識是一樣的。

回到那篇論文,再看後面這一段精闢的總結:

如果把「生氣」放到整個社會結構中去考察,那麼容易或經常生氣的必定是不適應這個社會結構的人,「生氣」所表現出來的一系列舉動皆源自他/她對這個社會結構的不滿或反抗,是企圖改變而又無法改變自己在社會結構中角色和地位的結構性緊張,其結果是社會結構的高度不穩定。要使不穩定的社會結構重新固化,讓每個人心安理得地接受社會對自己的定位,扮演好社會給自己安排的角色,那麼就需要鎮靜劑。基督教就是一副鎮靜劑。

……在整個農村社會各個方面的大轉型、大變革中,社會結構的轉換和重新調整是基礎性的變數,而家庭結構與村莊階層結構的變遷、重組又最為基本,上面我們描述了兩個時間段的婆媳關係、夫妻關係以及村莊階層結構的轉變。在轉變過程中,某些人群或階層會從較高的位置上摔下來,掉入底層,失去了原來的權力、榮耀和面子,無疑他們會不甘心失勢,會奮起反抗,企圖維持其原來的權力結構和社會關係,而新的階層和人群則要鞏固自己的位置,從而造成新舊階層和人群的對立,構成結構性的緊張。

……基督教在兩個方面起到了固化社會結構的作用,一是為底層人群和階層提供一整套對當前狀態安之若素的說法,使他們放棄反抗的念頭,心安理得地接受社會對他們地位和角色的安排,承認當前社會結構和制度的合理性;二是提供一套新的關係網路、評價機制和行為模式,給人們一種全新的實踐和盼頭,從而使人們退出原來的社會關係網路和評價體系,在生活中的表現就是不爭與不吭,在當前社會結構中無所作為就是對既有結構的承認與合作。

經過基督教的這一針鎮靜劑,80年代的媳婦回復到了傳統對她角色的期待,90年代中期以後的妻子不再侮辱丈夫沒有材料,再次沉默於相夫教子,而這一時期的婆婆則完全放下了往日婆婆的「臭架子」,甘心接受媳婦對她的領導,其他社會底層的人群和階層亦慢慢放棄了反抗的企圖。

當前整個農村社會的發展趨勢是,社會結構將向縱深層次轉換,社會性競爭會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多的人會被這種競爭給甩出來,從而造成社會結構的不穩定。在這種情況下,社會就更加需要鎮靜劑,如果沒有其他品種的鎮靜劑引進,人們就會在功能性信仰的基礎上優先選擇基督教。

這篇論文案例略微過時,但我還是建議全文精讀,乃至列印出來,貼到每個宗教幹部的辦公桌上。

農村基督教信仰發生機制的三層基礎分析——豫東馬庄基督教傳播的解讀

其實不止基督教如此,其他宗教也一樣。南疆的極端主義,東北前些年的邪教,本質上都是底層人口被現代化甩開,政府干預又限於頭疼醫頭腳疼醫腳的修補,所以不是化學毒品泛濫,就是精神毒品泛濫:

新疆打響新一輪禁毒攻堅戰

過去,人們一提到毒品,首先想到的可能就是鴉片和海洛因,但隨著科技手段的發展,很多人工合成的毒品開始泛濫。自治區公安部門的調查統計,近年來,全區繳獲的合成毒品數量每年都在上升,尤其是和田地區、喀什地區等一些南疆地州合成毒品犯罪呈快速上升之勢。

自治區公安廳禁毒總隊副總隊長楊蘇群透露,目前新疆毒情形勢嚴峻主要表現在四個方面:毒品濫用問題日益突出,社會現實危害不斷加大;合成毒品犯罪迅速上升;跨省區外流販毒活動依然活躍;「金新月」毒品走私滲透活動加劇,非法種植毒品原植物反彈。

總而言之,宗教和毒品的泛濫,原因都在於現代社會的撕裂。毛澤東時代對兩者的成功壓制,主要原因不在於高壓打擊,而在於物質矛盾相對較少,精神生活相對豐富。當然舊時代的成功經驗不能照搬到今天了,但只要能解決社會現代化和普通人安身立命問題,宗教本來對現代世俗社會是不會有威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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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遺憾地發現很多人,特別是在馬克思主義方面頗有造詣的人。在解讀馬克思方面,陷入了一種循環往複的解釋學誤區。這種解釋學的誤區,在於往往只側重於馬克思在某個文本中如何看待宗教,卻往往忽視了我們真正需要討論的一個根本問題,即我們應該如何理解馬克思的這句話。而「我們如何理解」這並不意味著我們需要馬克思說的到底具體所指什麼?而是作為歷史進程中的主人公的我們,應該如何站在一種更高的出發點來思考馬克思這句話,如何站在更廣闊深邃的歷史空間中思考這句話。這並不意味著我們需要直接判斷馬克思是對的,還是錯的,也不意味著馬克思是否被正確理解了,還是被誤解了。更重要的是,我們要把握這句話的歷史命運。即在現實的社會關係中,把握這句話的真正的現實力量的精髓。用馬克思本人的話來說:

哲學家們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改變世界

或者說

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維的現實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維的此岸性

在這一點上,在這個問題下面,真正能把握理解馬克思主義的現實力量的精髓的倒不是各位引經據典的馬克思主義學者,反而是令我不喜的有工業黨玄學傾向的馬前卒。這讓我頗為意外,但仔細一想,卻又恰恰在情理之中。

在這一點,我認為馬前卒對「宗教是鴉片」的分析的並不局限於文本,而更多立足於現實。在這個問題下,雖然馬前卒離馬克思本意最遠,但又恰恰離馬克思主義本意最近,離歷史現實最近。儘管我一向反感他的工業黨玄學傾向。但我也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問題,他抓住了問題的實質,那就是宗教的商品性質。而其他人恰恰沒有看到,宗教批判首先是對商品社會的批判,而不是宗教批判本身。

第一,宗教改革後的宗教是一種廉價商品。馬克思所說的宗教,首先是一種廉價的商品,是一種廉價的心理消費品。而鴉片實際上借指的就是這種適合於窮人的廉價商品。

而同樣是分析《法哲學批判導言》,即我們應該先看看馬克思還說了什麼,即他說的宗教,到底是什麼宗教,我們才好再做判斷:

從歷史的觀點來看,理論的解放對德國也有特別實際的意義。德國的革命的過去就是理論性的,這就是宗教改革。正象當時的革命是從僧侶的頭腦開始一樣,現代的革命則從哲學家的頭腦開始。

路德戰勝了信神的奴役制,只是因為他用信仰的奴隸制代替了它。他破除了對權威的信仰,卻恢復了信仰的權威。他把僧侶變成了俗人,但又把俗人變成了僧侶。他把人從外在宗教中解放出來,但又把宗教變成了人的內在世界。他把肉體從鎖鏈中解放出來,但又給人的心靈套上了鎖鏈。但是,即使新教沒有正確解決問題,它畢竟正確地提出了問題。現在問題已經不是同俗人以外的僧侶進行鬥爭,而是同自己內心的僧侶進行鬥爭,同自己的僧侶本性進行鬥爭。

《法哲學批判導言》

通過文本,我們發現一個問題,馬克思所批判的宗教,實際上是馬丁·路德宗教改革後的宗教。而稍微知道歷史、學過中學歷史課本的人也都應該知道,馬丁·路德宗教改革的思想核心是「因信稱義」。而「因信稱義」的目的實際上就是攻擊天主教會的特權地位,攻擊教會的奢侈腐敗以及天主教會在西歐信仰市場的壟斷性地位。所以這場宗教改革實際上一次反壟斷改革!!只不過改革的對象不是電信和聯通,而是天主教會。

而這場宗教改革的最大受益者,也不僅是急於脫離教會統治的封建王公,同時也是廣大老百姓。用歷史課本的話來說「馬丁路德宗教改革」的最大意義,在於它「否定了奴役人們的聖禮制度和教會法規,提出建立與資本主義發展相適應的資產階級廉儉教會,並在宗教理論上以資產階級自律的宗教取代了封建主義他律的宗教。」換而言之,馬丁路德通過宗教改革,使得基督教從一個繁文縟節、腐敗盛行的高昂的特權組織變成了一種可以四處販售廉價心靈雞湯的大路貨(與此類似的是遍布華夏的家庭教會)

而恰恰是馬丁路德對宗教信仰的市場化改革,才導致了基督教的統治比過去更為鞏固。所以,從這一點來說,宗教更像是鴉片。這恰恰是因為,在19世紀英國,對於工人階級而言,鴉片具有廉價的萬金油和止痛劑效果。而也就像鴉片在中國市場價格上的起伏跌宕一樣,宗教特權從壟斷市場的退出,不僅沒有使宗教的基礎削弱,反而使宗教更流行了。

換句話說,如果過去的特權宗教只為少數貴族服務,是一種昂貴的奢侈品。那麼市場化改革後的宗教信仰變成了一種人人都可以隨時喝一口的心靈雞湯。而這種轉變使得宗教特權對人的控制小了,但宗教對人的控制反而更深了。這也正如馬克思說的那段話:

工業活動並不因幫會、行會和同業公會的特權的消滅而消滅,相反地只有消滅了這些特權之後,真正的工業才會發展起來。土地私有制並不因土地佔有特權的消滅兒消滅;相反地,只有在非處了土地私有制的特權以後,才通過土地的自由分割和自由轉讓才開始土地私有制的普遍運動。貿易並不因貿易特權的消滅而消滅;相反地,只有通過自由貿易,他才獲得真正的實現。同樣地,只有在沒有任何特權宗教的地方(北美的自由州)宗教才實際上普遍地發展起來

馬克思《神聖家族》

第二,既然宗教是一種鴉片,但為什麼當下的人民更需要鴉片,而不是共產主義。社會上,如今更多的是大煙鬼,而不是共產主義者。

在這一點上,我發現很多馬克思主義者包括馬前卒,同樣犯了一個錯誤,而且是社會主義者常常出的問題。那就是他們把宗教的問題,歸結於現實的種種問題:比如醫療保障問題、貧富分化問題以及其他現代性社會問題,認為正是巨大的社會問題導致的人們在心靈缺少一個詩意的棲居地,所以導致了人們選擇了宗教。即在這些社會主義者看來,只要我們解決了社會中現存的問題,人們就可以不需要宗教。從治病要治根兒這個角度出發,這個觀點自然不能說錯。

但是我們應該更進一步地問一句?為什麼共產主義也承諾了解決問題,也承諾要給人們在心靈上建設一個詩意的安穩的棲居地,比如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也說道:

在共產主義社會裡,任何人都沒有特色的活動範圍,而是都可以在任何部門內發展,社會調節著整個生產,因而使我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干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獵,下午捕魚,傍晚從事畜牧,晚飯後從事批判,這種就不會使我老是獵人、漁夫、牧人或是批判者

但是為什麼在中國,馬克思主義仍然不如家庭教會更為流行呢?或者不如心靈雞湯更為流行呢?這正是因為宗教、鴉片以及各種心靈雞湯是一種廉價的商品,是一種成本低廉的山寨貨。所以他在市場上才能擊敗共產主義。而導致這一切的原因恰恰在於共產主義在中國的學習成本太高昂了,太昂貴了。恰恰在於鴉片可以隨時讓痛苦的人吸一口,來立馬緩解痛苦。而學習共產主義之後,你不僅沒有緩解痛苦,而且還更痛苦了。

作為「阿撒托斯-馬克思主義者「的實踐者(後文簡稱「阿派」),我一直堅信知道真相是要付出代價的。而成為共產主義者,更不是僅僅知道理想,知道共產主義必然實現就可以自動入籍。相比於教改之後的基督教或爛大街的心靈雞湯,相比於一些馬克思主義的玄學濫調,我們要明白馬克思主義本身一開始就是一個巨大的漫長的試煉過程。而馬克思主義和教改後的基督教最大的區別在於,馬克思主義不是「因信稱義」的信仰,馬克思主義是獲得禁忌的知識,獲得禁忌的真相的一條試煉之路。而禁忌的真相只有作為調查員的馬克思主義者,冒著喪失san值、變成狂人的風險才能獲得。

正如《三體》中楊冬知道真相以後,選擇了自殺。也正如洛夫克拉夫特在《克蘇魯的呼喚》中所說:

我認為,人的思維缺乏將已知事物聯繫起來的能力,這是世上最仁慈的事了。人類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個名為無知的小島上,這海洋浩淼無垠、蘊藏無窮秘密,但我們並不應該航行過遠,探究太深。

作為廉價商品的宗教,設立了善惡對立的簡單二元觀,設立世界運行的基本秩序「好有好報,惡有惡報」。這使得人們可以毫無壓力的生活在虛假的宗教世界裡,卻沒有意識到善惡是根本不存在的,沒有意識到「好有好報,惡有惡報」只是一句自我麻醉的自我欺騙的鴉片。換而言之,如今真正的社會問題,不在於大部分小布爾喬亞們不知道真相,而在於真相太過於殘忍,使他們沒有勇氣和能力接受真相,於是任由命運的擺布。

所以小布爾喬亞們更傾向於知道:「努力一定會獲得回報」的成功學,這就像是宗教相信信仰虔誠就一定能升天堂一樣。他們不願意知道真實的更殘酷的真相:那就是我們生活在舊神(資本與權力)的無處不在的控制之下,那就是我們生活在隨時可以吞噬我們一切的黑暗命運前面。那就是我們生活在無處不在的威脅前面,相對於舊神而言,我們只是一隻可能不小心就被踩死的螞蟻。而一隻螞蟻卻很難改變自己的命運。在舊神面前,所有人格尊嚴都是不存在的。

而阿派馬克思主義者認為,知道真相必須要付出代價。就像《黑客帝國》里的那段經典台詞一樣:

Morpheus:終於,我們見面了。歡迎你,Neo。你一定在猜,並且沒有懷疑,我就Morpheus。

Neo:很榮幸見到你。

Morpheus:不,萬分榮幸的是我。來,這邊請。請坐。我能想像得出,此刻的你,感覺有點像愛麗絲夢遊到了仙境?

Neo:有點。

Morpheus:我能從你的眼睛裡看出來。你是那種相信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的人,因為你們都在期待有一天能大徹大悟。諷刺的是,這也不算里真相太遠了吧。你相信命運嗎,Neo?

Neo:不相信。

Morpheus:為什麼不信呢?

Neo:因為我不喜歡身不由己的感覺。

Morpheus:我知道你的意思。讓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麼會來這裡。你來這裡是因為你領悟了某種東西。某種你無法解釋的東西。但是你能感覺到它。這種感覺伴隨著你的整個人生。這個世界一定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儘管你說不上來,但它一定存在,這種感覺就像心頭的一根刺,讓你寢食難安。就是這種感覺,把你帶到了我這裡來。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Neo:母體?

Morpheus:你想知道它究竟是什麼嗎?母體無處不在。它就在我們周圍,即使是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當你望向窗外,或者打開電視,你就能看到它。你上班的時候能感覺到它,你去教堂的時候能感覺到它,你納稅時也一樣。它就是那個蒙蔽你雙眼,讓你無法看到真相的世界。

Neo:什麼真相?

Morpheus:真相就是,你是個奴隸,Neo。跟別人一樣,你一生下來,就被囚禁在一個沒有知覺的牢籠。當一個思想被禁錮的囚犯……很不幸,我不能告訴你什麼是母體。你必須自己去發現。這是你的最後機會。這次以後你再也無法回頭。如果你吃下藍色藥丸,故事結束,你會在床上醒來,繼續去彷徨。如果你吃下紅色藥丸,你就留在了這個仙境,我會帶你去看,那個愛麗絲看到的兔子窩究竟有多深……記住,我要告訴你的只有真相,沒有別的。

同樣,馬克思主義(阿派)在面前給你兩個藥丸,一個藥丸是回到小布爾喬亞的精神世界的藥丸,繼續生活在小布爾喬亞的精神天堂之中,隨時在工作壓力大的時候,刷刷微信,看看知乎,並吸一口精神毒品,然後幻想出任CEO迎娶白富美,或者幻想在旅遊世界,輕鬆樂活。並像尼采所說的過一種自欺欺人的末人生活:

他們隨時隨地吃一點毒藥:給自己許多美夢.最後卻吃得多些,而愜意地死去

或者接受那個紅色的藥丸,接受自己是一個肉奴隸的殘酷命運。並發掘在真實殘酷的命運面前

所謂選擇,都是虛幻


「宗教鴉片說」,應該算流傳甚廣、卻又誤解甚深的馬克思言論中的代表。社會主義國家的大政方針有引經據典的「古雅」習慣,無產者不敬神,無產者的國家勢必要調侃宗教,馬克思的辛辣比喻可以直接拿過來使用。主流意識形態一提及宗教,鴉片立刻就變成了前綴塞進了人民的嘴裡,想吐都沒得吐,卻甚少有人追問這句話的出處,以及與之相關的思想史背景。拿來驅邪的桃木劍,底下掛著的卻是殘肢斷骨,原理化的馬克思主義莫不如是。

先做一個簡答:「宗教鴉片說」不是馬克思原創,它明確出自於青年黑格爾派成員布魯諾·鮑威爾,並可上溯至法國哲學家愛爾維修;批判宗教不是馬克思主義的思想主題,主流意識形態拿「宗教鴉片說」作文章,是偷梁換柱導致的歷史誤會;社會主義國家視域內的宗教問題,實踐案例的意義遠高於理論支撐。無意於在此長篇大論,只談兩個小問題。

一、「宗教鴉片說」的版權問題

鮑威爾與馬克思的交情要遠早於恩格斯,他是馬克思的老師,在學術上對他幫助甚大,馬克思的博士論文受益於它的指導,並被深刻打上了青年黑格爾派自我意識哲學的烙印,這其中宗教觀只是一個附屬品。下面這兩段論據出自於布魯諾·鮑威爾,在時間上要早於「宗教鴉片說」,各位看官自主消化:

「在對塵世的一切高貴的、美好的東西進行詆毀之後,它[宗教]又以鴉片似的迷惑力描繪出一幅未來世界的圖景,它完全不同於現實的世界,因為一切事物都改變了,都變成新的了。」(鮑威爾:自由的正義事業和我自己的事業,德文版,第212頁)

「純粹的基督教國家是神學法則占統治地位的國家。當這種法則通過與鴉片類似的作用使全體人類出於麻木不仁的狀態時,它就達到真正權力或絕對權力的地步;如果某些人偶爾醒悟的話,那麼他們就會犯使尚未成為基督教徒或業已拋棄基督教制度的人感到恐懼的罪行」(鮑威爾:基督教國家和現代生活,德文版第9-10頁)

《馬恩選集》的版本無論幾經更迭,其第一卷第一篇文章必定是《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這篇文章有很多人民耳熟能詳的結論「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哲學把無產階級當作自己的物質武器,同樣,無產階級也把哲學當作自己的精神武器」...,這類激烈的口號化言論堆砌,只是一個25歲年輕人渴望改變政治現實的心聲。這其中,宗教及宗教批判只是政治批判的附屬品,國人熱衷於排比句,"宗教里的苦難既是現實的苦難的表現,又是對這種現實的苦難的抗議。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宗教是人民的鴉片",聽上去頗為詩意與悲憫,實際上只是馬克思試圖扭轉德國思想界,尤其是青年黑格爾派片面的宗教批判,將之轉化為全面的政治實踐的思想前提罷了。

以近代西方思想沿革為參照,馬克思主義無疑是十九世紀最具綜合性的社會批判理論,其中相對於政治經濟學、社會學、歷史學等學科,宗教學所佔比重非常之小,即便把它放諸哲學觀也難稱為核心命題,遑論舉世公認的馬克思主義開端,正是為宗教批判畫上句號:「就德國來說,對宗教的批判基本上已經結束;」西方學者認為,對於馬克思而言宗教問題是「不重要」的:在施特勞斯、費爾巴哈、鮑威爾等青年黑格爾派成員的努力下,宗教問題已經得到最大限度的延展,它缺乏繼續拓展下去的餘地,且面臨日益緊迫的資本主義異化,民眾亟待揚棄舊時代的精神鴉片,直面即將到來的政治浪潮。馬克思認為宗教作為附屬於社會經濟環境的歷史現象,不再值得進行獨立的批判活動,換言之,宗教批判不能脫離政治視角。

馬克思沒有參與福音書考據、耶穌人格性等具體神學論爭,卻持有與青年黑格爾派一脈相承的宗教觀,他至始至終只是一個審慎的旁觀者,而非積極的踐行者;馬克思之所以斷言宗教批判已經終結,並非由於宗教論題的思想資源已經窮盡,而是因為在費爾巴哈哲學的短期影響下,他懸置了政治-神學問題而轉向經驗層面的革命實踐,即追求無產階級的塵世救贖——全人類的解放。

二、「宗教鴉片說」的消解

「自從宗教改革以來的一切神學家中最成功的一位神學家,即馬克思。」——蒂利希

圍繞馬克思及其學說,兩百年間推崇者眾多、批判者亦不勝枚舉,在各類解讀模式之中,「神學家和神學」的指控亦顯得頗為另類。孤證不立,卡爾·洛維特也把馬克思主義視為披著國民經濟學外衣的末世論信仰,而在他眼中影響世界歷史進程的共產主義運動,本質上是內涵著先知主義結構的猶太教世俗化進程。對於這類判斷不能簡單地斥之為荒唐,而當深思其立論的思想史根由。如果滿足於這樣的學術界定論——「類」代替了神學人格成為人與對象化政治世界的中介、社會化的人類是改造世界的立足點,容易受限於黑格爾-費爾巴哈-馬克思的單一線索,從而錯失解讀唯物史觀生成的其他維度。辯證思維層面沒有絕對的統一性,政治哲學亦然,政治解放和人類解放同為人類主體的實踐活動,在不同情境中也主次有別:依照論證的邏輯因果順序,政治解放在先、人類解放為後;在客觀的思想史沿襲層面,政治解放直到啟蒙主義肇始之後才逐漸興起,「人類的集體解放」則能追溯到更為久遠的基督教啟示傳統。

無產階級的崇高使命——人類解放,堪稱政治革命的世俗層面與神聖性性結合的典範。如沃格林所言,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開篇的第一句話中,馬克思向革命實踐的轉變就已經顯得非常清楚,他沒有參與圍繞新約考證和耶穌人格等具體的神學論證,此領域始終以冷靜審慎的旁觀者自居。然而在客觀上,神學並未被「終結」或是淪為政治哲學的「前提」,恰恰相反,它延宕西方思想界始終未絕。尼采、克爾凱郭爾乃至海德格爾的學說,無不以上帝在思想領域內的立場為背景,對他們來說「只有宗教的那種對超越維度的訴諸,才能把現代性從死胡同中拯救出來。這一觀點在今天仍有反響」。

隨著上帝離場,西方文明變得無家可歸,哲學領域中無論是強力意志、綿延的生命衝動還是存在之天命,它們都試圖於精神領域中尋求新的救贖路徑。在這樣的思想氛圍中,青年馬克思對宗教論題的判斷,在彰顯了政治批判重要性的同時,也為其學說留下一扇「後門」:斷言宗教批判已經終結,繼而對人類解放的主體——無產階級進行神聖化。倘若選擇原罪-苦修-救贖的信仰視角,再結合一百七十年間波瀾壯闊的共產主義鬥爭史,不難初步描繪出專屬於無產階級的神話。毋庸諱言,有相當多的馬列主義信徒並非服膺於唯物史觀的科學性,他們投身於共產主義事業,在於堅信自己受到了普遍性的異化苦難,便因此具備最神聖的使命——只有他們才是人類解放「選民」,只有他們能夠夠超越國度、民族、社團的鴻溝團結起來,通過戰勝資產階級、消滅私有制以締造自由人的聯合體,更不乏思想家熱衷於將這套「准宗教」言說意識形態化,使之符合現實政治鬥爭的需要。

馬克思主義的「信仰」維度,為敵視唯物史觀的學者們提供了階級意識、普世理念、解放使命…等加諸於無產階級的神聖性,他們希望通過對神聖性的「祛魅」,根本否定馬克思學說的科學價值。


這個問題做過研究,這個需要考慮到馬克思是如何理解鴉片的概念的。

卡爾·海因里希·馬克思(1818年5月5日-1883年3月14日)

然而,事實上在19世紀,鴉片就和現在的啤酒香煙一樣,誰都知道有點問題,但是只要控制得好,問題並不大,所以大多樂於去享用。

19世紀初,鴉片仍未被人們視為一種毒品。歐洲許多國家此前出台了戒酒法令,但並未出現禁鴉片法令,人們仍然持「鴉片無害」的觀念。

到了19世紀末才得到醫療科技發展,英國人才立法禁止非醫療用鴉片。

史料記載,歐洲直到近代仍有母親或保姆給不安靜的嬰兒服用鴉片,英國紡織女工因為白天工作非常辛苦,為了能在晚上得到充分休息,很多母親也這樣做。另外,鴉片還有抑制食慾的功能,窮人家的孩子服食鴉片後可以減少飢餓感,節省食物支出。

直到19世紀後期又發明了從嗎啡提煉、合成的海洛因,儘管西方醫生對鴉片、鴉片酊、嗎啡、海洛因的成癮性有所警惕,但西方社會一直到20世紀初以前,都並不怎麼反對吸毒,吸毒沒有在西方泛濫起來,之前基本屬於放任自流。

當時一些著名的作家,比如歌德、司各特、雪萊、拜倫等,都享受過鴉片給身體帶來的「奇妙」刺激。在許多國家的軍隊中,鴉片也是好東西,在槍林彈雨之中,鴉片可以有效地治療和預防流行性痢疾,也可以讓士兵們麻醉自己的神經,緩解戰爭帶來的精神壓力。除了烈酒,鴉片大概是當時士兵最歡迎的補給品了。

換而言之,在馬克思的時代對鴉片的認識,普遍是肯定有其功用,但反對其濫用的。

在中國,鴉片由於直接導致鴉片戰爭,中國近代史的屈辱由此而始,連帶著鴉片也了一種非常邪惡的代表,大眾有對鴉片天然的恐懼,所以會產生誤讀。

這是因為,唯獨中國情況最為古怪,歐洲普遍吸食鴉片,大多能有自我節制。而到了中國,清朝政府下的中國人初期也是能夠節制的,然而就在清政府禁煙後,自己種植鴉片,鴉片變成了走私貨,一下子緊俏起來,有錢的抽走私的,沒錢的抽國內的,瞬間泛濫。

另外需要注意的是,馬克思的研究的宗教是狹義上的的,這個宗教的定義主要是根據西方的基督教來的,而在早期的宗教方面的探討,全是指的基督教。

關於東方的宗教,馬克思只是從黑格爾那裡知道了一些支言片語,並不能了解世界宗教的情況,所以要解讀馬克思主義的這句話,並不是能簡單說清的。


馬克思並不反對宗教信仰,他只是反對基督教國家。他所想的是國家從宗教中解放出來,而不是人從宗教中解放出來,即提倡政教分離和宗教信仰自由(利己的人權)。相關論述在《論猶太人問題》一書里可以找到。

當然,宗教是鴉片這句話,放在馬克思的階級鬥爭史觀和唯物主義哲學下是成立的。當時歐洲的教會(現在也差不多吧)是保守勢力的代名詞,而且是最反動最落後的那種(共產黨宣言開篇直指教會)。宗教在馬克思看來是麻痹人民的一種工具(當然這個鍋很大程度上是教會的),同時又是封建勢力和之後的資產階級最得力的宣傳機器。


馬克思真的要批判打到宗教嗎?我表示懷疑。

基督教「它在二百五十年後已經變成國教這一事實,足以證明它是適應時勢的宗教。」(《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51頁)

對宗教歷史的肯定和積極評價,是符合科學世界觀的實事求是精神的。

「當國家擺脫了國教並且讓宗教在市民社會範圍內存在時,國家就從宗教下解放出來了,同樣,當單個的人已經不再把宗教當做公事而當做自己的私事來對待時,他在政治上也就從宗教下解放出來了。」(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43頁)

很明顯,馬克思要的,是要政教分離,國家的歸國家,宗教歸於私人。他不反對民間個人對宗教信仰的追求。

「徹底實行政教分離。各教派牧師的薪金一律由各個自願組織起來的宗教團體支付。」(《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5卷,第4頁)

「每一個人都應當有可能實現自己的宗教需要,就像實現自己的肉體需要一樣,不受警察干涉。」(《哥達綱領批判》)並指出:「人權並沒有使人擺脫宗教,而只是使人有宗教信仰自由。」(《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第145頁)

恩格斯,老馬的經紀人,是非常反對打到宗教的。

「對宗教宣戰是一種愚蠢的舉動。」他還辛辣地嘲笑了杜林先生所謂「消滅宗教」的做法,指出:「杜林先生不能靜待宗教這樣自然地死掉。他幹得更加徹底。他比俾斯麥本人有過之無不及;他頒布了嚴厲的五月法令,不僅反對天主教,而且也反對一切宗教;他唆使他的未來的憲兵進攻宗教,以此幫助它殉教和延長生命期。無論我們向什麼地方看,總是看到特殊普魯士的社會主義。」(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356頁)

按照老馬和恩格斯的判斷,宗教會像政治制度一樣,因為不適應時代而退出歷史舞台,所以,他們不提倡用粗暴方式來對待宗教。

時代過去了,共產主義好像遠沒有來到。然而宗教在世俗生活上,依然保持著強大的生命力,直到2014年,全球有61%的人口信仰宗教,其中超過21億人口信仰基督教。

存在就是合理的,這句話看來並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應該是某些偏見和傲慢,這些偏見導致了社會逢宗教必反的惡劣現象。

既然馬克思主義是科學的世界觀,那麼馬克思主義者更應該對自己的信仰有足夠的自信。


論工人政黨對宗教的態度

列寧

[1909年5月13日〔26日〕]

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馬克思的這一句名言是馬克思主義在宗教問題上的全部世界觀的基石。馬克思主義始終認為現代所有的宗教和教會、各式各樣的宗教團體,都是資產階級反動派用來捍衛剝削制度、麻醉工人階級的機構。

……

為什麼宗教在城市無產階級的落後階層中,在廣大的半無產階級階層中,以及在農民群眾中能夠保持它的影響呢?資產階級進步派、激進派或資產階級唯物主義者回答說,這是由於人民的愚昧無知。由此得出結論說:打倒宗教,無神論萬歲,傳播無神論觀點是我們的主要任務。馬克思主義者說:這話不對。這是一種膚淺的、資產階級狹隘的文化主義觀點。這種觀點不夠深刻,不是用唯物主義的觀點而是用唯心主義的觀點來說明宗教的根源。在現代資本主義國家裡,這種根源主要是社會的根源。勞動群眾受到社會的壓迫,面對時時刻刻給普通勞動人民帶來最可怕的災難、最殘酷的折磨的資本主義(比戰爭、地震等任何非常事件帶來的災難和折磨多一千倍)捉摸不定的力量,他們覺得似乎毫無辦法,──這就是目前宗教最深刻的根源。「恐懼創造神」。現代宗教的根源就是對資本的捉摸不定的力量的恐懼,而這種力量確實是捉摸不定的,因為人民群眾不能預見到它,它使無產者和小業主在生活中隨時隨地都可能遭到,而且正在遭到「突如其來的」、「出人意料的」、「偶然發生的」破產和毀滅,使他們變成乞丐,變成窮光蛋,變成娼妓,甚至活活餓死。凡是不願一直留在預備班的唯物主義者,都應當首先而且特別注意這種根源。只要受資本主義苦役制度壓迫、受資本主義的捉摸不定的破壞勢力擺布的群眾自己還沒有學會團結一致地、有組織地、有計劃地、自覺地反對宗教的這種根源,反對任何形式的資本統治,那麼無論什麼啟蒙書籍都不能使這些群眾不信仰宗教。

……

一個對辯證唯物主義的原理即馬克思和恩格斯哲學的原理沒有深入思考過的人,也許不能理解(至少是不能一下子理解)這條原則。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進行思想宣傳,宣揚某種思想,同維持了數千年之久的這一文化和進步的敵人(即宗教)作鬥爭,要服從階級鬥爭,即服從在經濟政治方面實現一定的實際目標的鬥爭呢?

   這種反對意見也是一種流行的反對馬克思主義的意見,這證明反駁者完全不懂得馬克思的辯證法。使這種反駁者感到不安的矛盾,是實際生活中的實際矛盾,即辯證的矛盾,而不是字面上的、臆造出來的矛盾。誰認為在理論上宣傳無神論,即破除某些無產階級群眾的宗教信仰,同這些群眾階級鬥爭的成效、進程和條件之間有一種絕對的、不可逾越的界限,那他就不是辯證地看問題,就是把可以移動的、相對的界限看作絕對的界限,就是硬把活的現實中的不可分割的東西加以分割。舉個例子來說吧。假定某個地方和某個工業部門的無產階級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先進的,是相當覺悟的社會民主黨人,他們當然是無神論者,另一部分則是相當落後的,他們同農村和農民還保持著聯繫,他們信仰上帝,常到教堂里去,甚至直接受本地某一個建立基督教工會的司祭的影響。再假定這個地方的經濟鬥爭引起了罷工。馬克思主義者應該首先考慮使罷工運動得到成功,應當堅決反對在這場鬥爭中把工人分成無神論者和基督教徒,應當堅決反對這樣的劃分。在這種情況下,宣傳無神論就是多餘的和有害的,這倒並不是出於不要把落後群眾嚇跑,不要在選舉時落選等庸俗考慮,而是從實際推進階級鬥爭這一點出發的,因為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環境中,階級鬥爭能把信基督教的工人吸引到社會民主黨和無神論這方面來,而且比枯燥地宣傳無神論還要有效一百倍。在這樣的時候和這樣的環境中,宣傳無神論,就只能有利於神父,因為他們恰恰最願意用信不信上帝這一標準來劃分工人,以代替是否參加罷工這一標準。無政府主義者鼓吹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對上帝開戰,實際上是幫助了神父和資產階級(正如無政府主義者實際上始終在幫助資產階級一樣)。馬克思主義者應當是唯物主義者,即宗教的敵人,但是他們應當是辯證唯物主義者,就是說,他們不應當抽象地對待反宗教鬥爭問題,他們進行這一鬥爭不應當立足於抽象的、純粹理論的、始終不變的宣傳,而應當具體地、立足於當前實際上所進行的、對廣大群眾教育最大最有效的階級鬥爭。馬克思主義者應該善於估計整個具體情況,隨時看清無政府主義同機會主義的界限(這個界限是相對的,是可以移動、可以改變的,但它確實是存在的),既不陷入無政府主義者那種抽象的、口頭上的、其實是空洞的「革命主義」,也不陷入小資產者或自由派知識分子那種庸俗觀念和機會主義,不要象他們那樣害怕同宗教作鬥爭,忘記自己的這種任務,容忍對上帝的信仰,不從階級鬥爭的利益出發,而是打小算盤:不得罪人,不排斥人,不嚇唬人,遵循聰明絕頂的處世之道:「你活,也讓別人活」,如此等等。

以上是列寧指出的,為什麼說宗教是精神鴉片,以及如何讓人民不去吸食精神鴉片。

以下是毛澤東的實際操作。

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

毛澤東

(一九二七年三月)

神權的動搖,也是跟著農民運動的發展而普遍。許多地方,農民協會佔了神的廟宇做會所。一切地方的農民協會,都主張提取廟產辦農民學校,做農會經費,名之曰「迷信公款」。醴陵禁迷信、打菩薩之風頗盛行。北鄉各區農民禁止家神老爺(儺神)游香。淥口伏波嶺廟內有許多菩薩,因為辦國民黨區黨部房屋不夠,把大小菩薩堆於一角,農民無異言。自此以後,人家死了人,敬神、做道場、送大王燈的,就很少了。這事,因為是農會委員長孫小山倡首,當地的道士們頗恨孫小山。北三區龍鳳庵農民和小學教員,砍了木菩薩煮肉吃。南區東富寺三十幾個菩薩都給學生和農民共同燒掉了,只有兩個小菩薩名「包公老爺」者,被一個老年農民搶去了,他說:「莫造孽!」在農民勢力佔了統治地位的地方,信神的只有老年農民和婦女,青年和壯年農民都不信了。農民協會是青年和壯年農民當權,所以對於推翻神權,破除迷信,是各處都在進行中的。

……

總而言之,所有一切封建的宗法的思想和制度,都隨著農民權力的升漲而動搖。但是現在時期,農民的精力集中於破壞地主的政治權力這一點。要是地主的政治權力破壞完了的地方,農民對家族神道男女關係這三點便開始進攻了。但是這種進攻,現在到底還在「開始」,要完全推翻這三項,還要待農民的經濟鬥爭全部勝利之後。因此,目前我們對農民應該領導他們極力做政治鬥爭,期於徹底推翻地主權力。並隨即開始經濟鬥爭,期於根本解決貧農的土地及其它經濟問題。至於家族主義、迷信觀念和不正確的男女關係之破壞,乃是政治鬥爭和經濟鬥爭勝利以後自然而然的結果。若用過大的力量生硬地勉強地從事這些東西的破壞,那就必被土豪劣紳借為口實,提出「農民協會不孝祖宗」、「農民協會欺神滅道」、「農民協會主張共妻」等反革命宣傳口號,來破壞農民運動。湖南的湘鄉、湖北的陽新,最近都發生地主利用了農民反對打菩薩的事,就是明證。菩薩是農民立起來的,到了一定時期農民會用他們自己的雙手丟開這些菩薩,無須旁人過早地代庖丟菩薩。共產黨對於這些東西的宣傳政策應當是:「引而不發,躍如也。」菩薩要農民自己去丟,烈女祠、節孝坊要農民自己去摧毀,別人代庖是不對的。我在鄉里也曾向農民宣傳破除迷信。我的話是:「信八字望走好運,信風水望墳山貫氣。今年幾個月光景,土豪劣紳貪官污吏一齊倒台了。難道這幾個月以前土豪劣紳貪官污吏還大家走好運,大家墳山都貫氣,這幾個月忽然大家走壞運,墳山也一齊不貫氣了嗎?土豪劣紳形容你們農會的話是:『巧得很啰,如今是委員世界呀,你看,屙尿都碰了委員。』的確不錯,城裡、鄉里、工會、農會、國民黨、共產黨無一不有執行委員,確實是委員世界。但這也是八字墳山出的嗎?巧得很!鄉下窮光蛋八字忽然都好了!墳山也忽然都貫氣了!神明嗎?那是很可敬的。但是不要農民會,只要關聖帝君、觀音大士,能夠打倒土豪劣紳嗎?那些帝君、大士們也可憐,敬了幾百年,一個土豪劣紳不曾替你們打倒!現在你們想減租,我請問你們有什麼法子,信神呀,還是信農民會?」


鴉片的常規用法是就是止痛劑,所以這句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話翻譯成土話就是,「屁民們在面對困境時選擇宗教(止痛劑)這種東西來逃避現實(忘記疼痛),但是當環境變得更加惡劣時(社會因私有制使得階級分化越發明顯),止痛劑還管用嗎(癌症晚期管用?)?」為了避免階級的分化造成不可接受的後果,於是馬克思很自然的批判了造成環境惡化的原因。即私有制。

有人說歐洲人不知道,鴉片的危害?馬克思在說出這句話的之前,在歐洲已經有人認識到了鴉片的危害,例如:沙夫茨伯里伯爵(Shaftesbury)宣布:「我充分相信這個國家慫恿這種罪惡的交
易是極壞的,也許比慫恿奴隸貿易更歹毒。」托 阿諾德(T Arnold)博士稱英國允許鴉片貿易「如此邪惡以致它是最大的民族罪孽」;對於第一次鴉
片戰爭,格拉德斯通(Gladstone)說:「就我所知和我所讀過的,這是一場非正義的戰爭,一場使國家蒙受永久恥辱的戰爭。」處理中英關係的官員喬
治 斯當東勛爵(George Staunton)也在國會聲明:「我們不否認這個事實,要不是鴉片走私的話,就不會有戰爭。」就連東印度公司鴉片代
理處經理賽蒙(Sam)也寫道:「鴉片產品摧垮了人民的健康,使其道德淪喪。哪裡種植鴉片,那裡的人就吸鴉片,種得越多,吸得越多。」

人家看著糊塗,心裡清楚,吃得明白。


蟹妖。我覺得關於這個問題,首先應該明確的是,當時社會對於鴉片的態度。鴉片在那個時候不同於今天我們日常認識的毒品,如海洛因、冰毒之類,並沒有那麼大的危害和上癮性。雖然這個例子可能不太恰當,但《霧都孤兒》一書中描寫的人們把吸食鴉片酊作為一種正常的消遣。英國直到1868年才制定《毒品藥店法案》,但也僅是對本土鴉片貿易給予一般性限制而非禁止鴉片。

馬克思(1818-1883)將宗教比喻做鴉片,我覺得並不是如今天人們所理解的那樣,將宗教視為洪水猛獸,而恰恰是對其作了一個較為中肯的評價。雖然兩者均會使人產生依賴性,但這種依賴性不見得全是壞事。


原文是

「宗教是被壓迫生靈的嘆息,是無情世界的心境,正像它是無精神活力的制度的精神一樣。宗教是人民的鴉片。」

我感覺佛陀聽到馬克思這句話,或許會和他相擁而泣吧——還是你懂我。


尼采說過這樣一句話:「在你面前有兩條路,如果你選擇靈魂的安寧和幸福,那麼你就信仰;如果你選擇真理,那麼你就探索。」


因為不管教義如何 都在一定程度上勸人放棄使用自己的腦子來判斷事情


一個幽靈,共產主義的幽靈,飄蕩在歐洲的上空。


謝邀,首先從實然的角度看,這句話肯定是對的。但是他看似是針對宗教其實更多的是針對社會問題。儘管我作為基督徒不喜歡這個說法。

鴉片是掩蓋疼痛但不是真的解決問題。其實社會上廣泛存在這個現象,也就是用精神感召來掩蓋社會問題政府工作的失誤。

1、經常有這些事情發生:某地方領導不重視防汛工作,把大量的經歷投入到招商引資,賣地財政,拉高房地產的工作中去。然後,堤壩決口一片汪洋,這個時候宣傳部門開始大肆宣揚抗洪官兵如何英勇,領導如何帶著禮物慰問受災群眾,政府和老百姓如何親如一家等等。大家非常感動,於是沒人去想為什麼政府工作沒有到位?

2、歷史上也有例子:沙俄的社會問題從來都是一大推,農奴改革一直是焦點,但是每次矛盾尖銳,政府總要抬出精神方面的藥方,拿民族主義說事,通過對外戰爭,讓老百姓都發揚愛國主義精神,然後社會改革問題就糊弄過去了。

3、再比如說,當社會矛盾尖銳,貧富分化嚴重,經濟出現蕭條的時候,朝廷就會拿出精神武器,告訴我們要「孝順國家」,要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這樣社會問題就可以糊弄過去了。

我想馬克思那個時代基督教是主流思想,所以才有宗教是鴉片的說法,如果馬克思生活在其他年代,鴉片恐怕也可以是儒家思想,民族主義,愛國主義,高尚道德,散割袋婊,鍾郭孟什麼的。

所以宗教完全是躺槍……


說個有點兒偏題的,分享之前看到的一句話。大概意思是:宗教和科學最大的區別是,宗教只需要你相信,不需要你明白,科學卻是需要你明白,你才能相信。因此宗教對絕大部分人有輕鬆易得的精神鎮靜作用。


玩過孤島驚魂4么?

最後黃金之路為了統治與發展高山,有兩條路線可供選擇。

毒品,或者宗教。

攤手~

(其實按高山的地理位置和景色可以搞旅遊,但旅遊沒法奪得和穩定政權,SO……)


雖然我對馬克思和共產主義思想不了解,但從歷史情況,他說這番話更多是對宗教的整體矛盾看法。

馬克思去世的時候,距離國際上一致認定將鴉片毒品的萬國禁煙大會還有26年之久,當時醫術極其不發達,而且當時的麻醉藥也只有鴉片,以至於馬克思說這番話的時候,有一種「缺乏了它就會痛苦」的無奈看法。


然後,馬克思在東方自己成了宗教,當然,這個和馬克思本人無關,正如同儒教和孔老二沒關係一樣


理解這句話要理解馬克思說它的目的。

無產階級革命是暴力革命,是利用無產階級對社會的不滿推動社會的變革。

宗教讓人民得到內心的平靜,而不是去革命。

都不革命了。社會主義什麼時候到來?

馬克思著急啊。

所以他才這麼說。

他不是要否定宗教,而是要人民開始革命。


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能產生暴力傾向的methamphetamine(呃,拼對的可能性不大)。

覺得說的特別對!有宗教信仰的大多是兩類人:一類傻。一類弱。傻是真相信宗教典籍故事的,不論和現代科學、邏輯、本身的生活經驗有多麼的不能洽合。弱的更多一些,往往是遇到了不能解釋的,不能接受的,不能克服的,或很艱難的事情或情形。同時內心完全無法承受這種局面,宗教給了這些一個非常簡單的解釋、非常廉價的寬慰。

另外還有一類是壞。為錢為權為名。這個不多說了。

PS第一次聽這話是好多年前在美國上學,實習的時候,對共產中國有興趣的同事問我的。當得知我不知道的時候還蠻驚訝的。我國估計是考慮到宗教自由吧,雖然會教辯證唯物主義,但貌似沒有這麼特意提到這句話。


鴉片的出現其實是最初藥用,很奇特的是伴隨著化學的發展,越來越多的更複雜的致幻劑被發現。這些東西確實都是害人的。那麼還要不要發展化學?為了脫離所謂的人類膚淺理解的眼睛看到的「貧困」,必須的啊,這就是人類的共識,也是馬克思主義者的勝利啊。不過不要高興的太早,人類才剛剛了解什麼是富裕,也不可能完全理解什麼是共同富裕,人類必然要在物質最興盛的時刻作一回大的,重新認識自己,讓自己的財富享受配的上自己的內心。什麼是鴉片?宗教?到時候回頭看就知道誰在賣鴉片給人類了。


於是乎有了馬教


鴉片的效果:致幻、上癮、虛弱。

宗教基本上也都差不多。

先說致幻,

對於大多數時代的大多數人,現實是痛苦而殘酷的。宗教給了人們一個獲得心靈平靜的避風港。但是,它改變不了,這些人悲慘的現實。沒飯吃的依舊沒飯吃,生病的,依舊在受著病痛折磨。這個效果很多數情況下,是正向的,就像現在的嗎啡等麻醉劑,被廣泛的用在各種治療中。

其次,是上癮。

宗教是一個持續性的效果,它不會在人們過得好以後,就主動離開。有時候,甚至是人們已經在開始厭惡它甚至恐懼它,它卻依舊執著的糾纏在周圍。

最後是虛弱。

為什麼有時候現實如此殘酷,我們卻依舊不能迴避?因為現實就是現實,它不會因為迴避而變好,只會變的更遭。作為一個組織,宗教是需要供養的,即便是一個「好」宗教,也會在現實中拖累他的信徒,讓他們本變得愈發虛弱,更別說那些「惡」的宗教了,那就是抽髓吸血了。


低成本享用鴉片效果,絕不觸犯法律!

朋友,你不來一發嗎?


宗教是被統治階級的鴉片,

是統治階級的工具。


有誰還記得,鴉片並不只是毒品,當初在歐洲,更廣泛的用途是當做鎮痛劑——一種讓人暫時忘記痛苦但是並不解決病症的藥物?

我覺得一點都沒錯,這也不是惡意評價。


這話不對,宗教是精神海洛因,鴉片的勁兒根本不行


索達吉堪布:宗教是精神的鴉片嗎?

馬克思說過:「宗教是鴉片。」這種觀點,在「文革」期間出現得非常多——當然,你們比較年輕,沒經過這樣的十年浩劫,所以不一定很了解。在那個年代中,馬克思的這句名言,成了很多人打擊宗教的有力武器,他們將宗教斥為麻醉人的「毒品」,傳教者統統是「毒販子」,宗教信徒則是「鴉片鬼」……無數人聽後也不加觀察,盲目地用各種不恭敬的語言來攻擊宗教。實際上,馬克思雖然說過這句話,但他的意思卻被誤讀了。後來錢鍾書也曾找過他的原話,發現馬克思對宗教的比喻,並不是有些人所理解的那樣。

在馬克思生活的19世紀,鴉片是一種昂貴的鎮痛劑,它可以解憂止痛,息滅人們的痛苦,用它來比喻宗教,是就宗教功能而言的,並非指宗教的本質。而且這個比喻還強調,宗教有非常強大的吸引力,能使人們全身心地陶醉於其中,從而對世間事物漸漸喪失興趣。只不過因為中國近代經歷了鴉片戰爭,才將「鴉片」完全當作負面的理解,得出了「鴉片是毒品」這一認識。


鴉片本身是一種藥物,它可以治療很多疾病。在貧困的年代,鴉片是最好的止痛藥。問題的關鍵是如何應用鴉片。假如一個人不勞而獲的吸食鴉片,這樣的人就是敗家子!歷史上,國共雙發的不少士兵甚至將軍都在吸食鴉片,其目的就有治療疾病的原因。中國在近代鴉片泛濫成災的根本原因在於整個社會體制出了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中央政府不能監控整個社會體系。沒錯,鴉片是出了問題,但也忘記鴉片在治病疾病中的作用。很多有錢人吸食鴉片就是吸食了幾十年也沒見病死的,這就是水平!舊中國最大的問題就是中國人的精神整體衰落,沒有了進取精神。很多中國人吸食鴉片後,就不勞動了,就依賴坑蒙拐騙來吸食鴉片,根本沒指望依賴勞動賺錢。出了許多悲劇後,很多人指責鴉片害人,殊不知是吸食鴉片的中國人自己害自己。

宗教是鴉片嗎?錯誤的理解宗教很容易引起戰爭。最現實的例子,西方國家基本上信仰基督教,中東國家基本上信仰伊斯蘭教,如果我們指責這些國家的人民吸食鴉片,那麼這些國家政府肯定會找茬!歷史上,歐洲有許多宗教戰爭,血淋淋的教訓還不夠嗎?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任何一個合格的政治家只要攻擊宗教、否定宗教,那麼這樣的政治家肯定會給國家帶來巨大的災難。換而言之,馬克思是人,只是一個知識分子的話,別把他的話太當回事!


題外話,某後人小毛毛對小賴賴雲:宗教是毒藥。聊天過後,小賴賴找機會就溜了……

人只能有一個信仰,既然信了馬列,牛鬼蛇神靠邊站。


馬克思入過基督教,寫過基督教的論文,他對基督教是比較了解的。

我從敵耶穌到突然信耶穌,感覺最大的變化就是不信耶穌的時候覺得活的既不開心,也不不開心,麻木的狀態,那個時候我已經沒有足夠的多巴胺讓我常常開心。

信了耶穌以後,就好像每天抽鴉片一樣,雖然我沒抽過鴉片。但是我想表達的是:信了耶穌以後,一直處於喜樂和平安之中,這種喜樂和平安是不用花錢的,並且從心裡湧出來。所以回想我不信耶穌的日子,我覺得那時候真是太悲催了。

但願使人有盼望的 神,因信將諸般的喜樂、平安充滿你們的心,使你們藉著聖靈的能力大有盼望! (羅馬書 15:13 和合本)

如果你的多巴胺不夠了,讓你覺得人生失去樂趣,信耶穌就有持久的喜樂和平安,不過,如果去做嫖娼、拜鬼、賭博等事情,這種喜樂和平安會被上帝收回,直到認罪悔改的日子。


目前看過最好的解釋是李零教授在一篇文章中說的,原文沒有去查了,大意是說,這並不是個批評。在醫學昌明之前,鴉片是個萬能葯,大小病都能治(事實上晚清民國鴉片橫行也有這個原因,並不全是作為毒品吸食,我們老師,現在50歲吧,他也說過以前很多家裡有罌粟膏子,頭疼腦熱受傷,都可以用),而在科學昌明,現代社會形成之前,宗教也是萬能的,宗教有它一套完整的對世界的解釋,對人民的管理方式,經驗和理論等等。

也就是說相同點落在「萬能」,而不是麻痹上。

而且,有了科學之後,才能說宗教有「麻痹」的作用,因為之前根本就沒有能夠起到作用的東西。


馬克思主義是唯物主義,是與以宗教為代表的唯心主義針鋒相對的。馬克思所說「宗教是人民的鴉片」沒有半點對宗教的讚揚和褒獎,相反,馬克思認為宗教讓人民沉迷於幻想,不分是非,喪失鬥志。馬克思鼓勵打破宗教的枷鎖,主張人民看清現實世界,積極投身於革命中來。只有回歸現實,才能革命。否則將會在統治者的精神鴉片下渾渾噩噩的死去。


共產主義是人民的海洛因


文不對題,只是擴展吸思路。

人類階級的存在與生物系統里的食物鏈本質上沒有區別。人類索取的方式已經從簡單的吃發展為全面的剝削,而人類社會系統對生物系統而言就是剝削的存在。人與人之間的剝削,人對生物的剝削,並不是因為產生了組織就認為組織中的高級階層剝削了低級階層,這是把果當成了因。而是人與人之間,人與生物之間生存能力的差距才是剝削的本質。由此可見正是產生了組織才能確保每個人類階層,生物圈的每個鏈條是井然有序的,才能保護每個物種都能夠生存和進化。

生物圈對於人類社會就是被剝削階級,為什麼生物圈不反抗,而人類也感受不到呢?

有沒有想過豬的感受,豬和窮人的處境其實沒有分別,只是豬的智商低,豬和人的溝通隔離,人類才不會在意而已。人類對其他生物的智力優勢,對生物圈的全面壓制,物種之間的溝通隔離,人類跟生物圈的矛盾才不會表面化而已。

人類的行為自洽性的組織起各種社會組織系統,當前的宗教是一種社會組織系統,與其他組織系統一樣都依賴於國家組織系統,國家系統又依賴於生物系統,生物系統又依賴於地球系統。在長期矛盾、碰撞、發展演化下,達到了系統與系統之間是相互依存的平衡關係。人體內菌群和人,人和國家,國家和生物圈,生物圈和地球的關係無一不是如此。

為什麼古老的宗教直到今天還存在?

我們理解問題的過程,都是從觀察截取事物中的片段來進行分析,建構,解構,重構事物的結構,推理因果,類比其他事物,總結出規律,演繹趨勢和預測趨勢。因此想搞清楚宗教存在的原因就得截取人類文明的發展脈絡來推理出在現在社會中真正的功能。以下全是推理沒有實證,簡單的講下:

原始的人類只關心吃、睡、躲和性的需求,利用的只是周圍環境的資源來滿足人的基本需求,當人經歷過的環境變化,人的生和死,萬物的生和死等等越來越多時,人就會想看看天,看看地,想想人生問題,思想會逐漸複雜,智力的開發也會逐漸加快。直到有一天有一個人對世界的認識和對人的認識有了一個基本的總結時,當這個人把他理解的內容講出時,有人聽懂有人沒聽懂,在語言的傳遞下,思維反覆碰撞下,在群體性思維的作用下,形成了一個人群基本的世界觀,價值觀和人生觀。此時人們就會圍繞在這個人周圍自洽性的組織起最早的組織,把這個人認作先知,然後發展出最早的部落,先知制定出人的行為規範便於統治。然後考驗先知的能力,尤其是能夠找到生存資料的先知才能把一個部落維持下去。隨著加入的人越來越多,管理難度擴大,組織越來越複雜,一個人不好管理就會形成分工,先知會選擇一個有組織能力的人來當酋長。隨著的組織的擴大,人的等級就會產生。

人天生的高智商,忙裡偷閒中會想愉快的玩耍來滿足人的精神需求,先知又會起到一個精神滿足的功能,搞篝火晚會,跳舞唱歌射箭比賽等等娛樂活動,祭拜祖先,把看不懂的事物當原始神來崇拜。然後隨著人生老病死,口耳相傳的信息會不斷碎片化,組織開始動蕩,分裂和融合循環往複。

人的安全需要,思維中天生有服從和統治兩個維度。在不斷分裂和融合中直到有一個人意識到組織的維持需要人和人有共同的觀念,必須統一人的思想。這個人通常是祭祀或酋長,那麼造神運動就順理成章的開始了。吸取了組織分裂的教訓,必須把宗教的信息記錄下來傳遞給下一代。於是發明最原始的象形文字,用來記錄神的故事,祖先的故事,預言和占卜,人的行為準則,文字的解釋權歸祭祀所有,可以代代相傳了,從而產生了人類史上最早的穩定的組織——宗教。然而信息碎片化後的重構,此時的宗教和最初先知描述的意思已經大相徑庭了。

群體自洽性的組織行為在世界範圍內的原始人類中不斷產生。

因為生存資料分布的天然不平衡,部落會遷移,部落與部落之間衝突會加劇,然後不斷的融合,不斷擴大。然後遞進發展出更複雜的城邦,分化出更多的分工和最初的文明。

然後文明與文明之間的衝突,一場仗打下來死傷一大批,此時人們會發現戰爭的成本越來越高,戰爭已經不是最好的選擇了。人們又想到了新的選擇,與其靠掠奪資源不如以物換物。於是貿易開始了,貿易中聽不懂怎麼辦,把要的東西在地上畫出來,用手勢筆划出來,然而貿易量加大,總歸不是辦法。於是從上到下的組織把文字普及到了商人手上,通過交流比劃,找到文字之間共性,加大了交流,語言的互相學習優化了文字的表達效率,加深了文明與文明之間的理解。文字的發展反過來又推動了宗教發展,完善了宗教的理論。隨著發展的繼續推進,文字逐漸普及化和進化,從而加深了文明與文明之間的理解和誤解。同時財富分配開始分化,有了階級的劃分,又給進一步的戰爭和融合提供條件。

從世界範圍內看因為地域的限制,人類的生存生產方式被發展出遊牧文明、農耕文明和半農半商業文明,也有部分地區在原始部落中止步不前。隨著人口的增加,貿易增加,階級進一步分化,管理難道增加,公平性第一次超過了精神需求,宗教的非物質特性越來越難以滿足社會組織的需要。於是在社會的壓力下宗教改革開始分化出王權,不斷分裂和融合發展出了已王權和帝權為象徵的組織系統,然後經過工業文明,發展出了已國家為象徵的現代國家組織系統。同時進化出了已煤為基石的第一次工業革命,已石油為基石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已計算機為基石的信息化革命,工業發展不斷滿足人類需求,人類需求的進化不斷刺激工業進化出更多的行業,創造更多的學科。直到發展為今天的人類社會。

從宗教的作用和發展來看,宗教統一了人的三觀,寄慰了人的心靈,擴大了人的生存能力,擴大了統治者的權利,同時為了維護宗教產生了文字。從第一次圍繞智者發展出了組織到產生了宗教,然後發展出了文字,在文明的衝突,分裂和融合循環往複的過程中產生了更完善的已王權和帝權為象徵的組織系統,再發展到現代國家組織系統。因此可以肯定宗教是人類最早的社會組織系統。

以上結論還可以引申出四個觀點:

在人類的不斷分裂和融合中都會出現一個智者在影響人類的文明的走向。

宗教中的學問是為了補充人類的精神需求,是人類哲學的源頭。

教權和統治權在不斷碰撞和交流中達到互相依存的關係。

人類的科技人文發展到了今天成為生物圈的統治者,就是因為人類第一次通過智力建立了一個組織系統,有別於其他群居物種靠力量維持的組織系統,在不斷衝突融合演化的進程中最終勝出。而最根本的優勢就是人類的智力完勝其他動物。

現代工業文明的進化雖然提高了資源分配的效率,同時破壞了資源分配的公平性。信息傳遞效率的提高,社會維度的增加,人們越來越難以分辨信息的真實性,導致人與人之間紐帶的斷裂,分化出更多的階級,階層矛盾成為工業文明時代的主題。每一次的工業革命都加劇了矛盾的激化,所謂物極必反。因此工業革命後的世界,統治者通過切入資源分配的公平性,從而催生了現代國家組織系統。然而統治者並沒有很好的解決社會公平問題,導致底層階級的龐大基數。只是勉強在工業文明時代管理社會,需要其他社會組織系統加以補充。由於科技的進步,底層人民對社會進化的認知跟不上科技發展的速度,尋找精神寄慰來麻痹自己是最輕鬆的選擇。此時宗教則替國家暫時解決了,國家也樂意接受現狀。因此宗教和國家的關係和古代教權和王權的關係一樣相互依存,不曾改變。現代國家組織系統直到20世紀初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才開始形成主流,某些國家的統治者直到現在還在用教法來管理國家。最近10年資源分配進一步惡化導致底層人民的生活進一步惡化,反過來把底層人民推向了宗教組織,國家力量和宗教力量對比此消彼長,導致最近10年恐怖主義盛行,各種邪教如雨後春筍搬的冒出來。以上關係是因為社會發展的速度和複雜性使國家組織系統難以招架,沒有處理好社會資源分配問題和人的精神安全問題,才是宗教直到現在還生生不息的根本原因。

今天我們看到的所有物質都是成功生存下來的結果,所謂存在便是合理。宗教將會是長期的存在與國家共同發展。人的物質需求和精神需求會不斷變化。人的思考是不會間斷,以宇宙的廣度人類是永遠不可能發現宇宙真理。隨著科技發展,人類創造的維度會越來越多,金字塔結構會逐漸深化發展,逐漸增大底層人民的基數,生活在之中的人們會越來越看不清社會的變化,在物質上無法滿足,尋找精神藉慰的人會越來越多。從以上推論宗教比其他任何組織生命都要長,有可能是伴隨人類社會的從始至終。

對於是否可以強制解決窮人最重要的安身立命問題,我認識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會導致國家組織系統提前崩潰。只能從緩解矛盾入手,把國家社會系統能看到的維度羅列出來,找到相互依存和層次關係,尋找主次矛盾,也就是深化結構性改革。解決主要矛盾再解決次要矛盾,以此類推,從上到下。

我自己羅列最重要的幾項矛盾是需要突破科技瓶頸,優化社會組織平衡資源的分配,優化生物資源再生效率,平衡向生態圈的索取行為,保護環境,緩解人與人和人與自然的矛盾,延長社會穩定的趨勢。具體設想比如:發展人工智慧,突破核聚變技術和普及應用,西方和東方的國家組織系統合併優化,人口優化,優化高污染行業。以上條件成立才有可能發展到星際文明。人類的生存發展空間才能真正拓展,每個人的生存空間才能真正拓展。

對於窮人,需要告訴大家政府的存在對於窮人是用來兜底的,不讓人餓死,解決人的基本需求問題。不能因為生活所迫把責任都推給政府,想想剝削的本質。

人的智慧的高低決定了人觀察問題的深度和範圍,決定人的格局。

我們窮人想要改變現狀,想提高追求層次,我們需要修身,修心,增長智慧,工作中解決實際問題,提高社會階層才是個人能夠去做的辦法。

已知觀察到的一切事物都是經過了從簡單遞進到複雜進化的結果,事物秩序和混亂相互碰撞相互依存螺旋式上升。維度不斷分裂出子維度,子維度又不斷分裂出子維度,永無休止。人類開發的Mandelbrot 集合就是對規律的簡單模擬。由此可見今後人類社會也會更加複雜,好在今天人類的智商也是從簡單到複雜的突變進化,還會持續不斷增長下去,這是個好消息。

人類文明想要突破,一切行為都得跟上宇宙這條公理的發展,因勢利導朝人類有利的方向。

人類文明發展到今天實屬不易,需要每個人努力進化。


「宗教是被壓迫心靈的嘆息,是無情世界的感情。」


說別人是鴉片的自己難道不是?


小時候覺得言過其實,現在就感覺是一針見血


我覺得不是,要知道鴉片可是真的有效果的。


想起一個國家:印度


共產主義要建設精神世界,沒有藉助宗教不能完成。要依靠宗教力量。把共產主義建立在人人的心中。


我和馬哲無法好好相處就在這一點。如說宗教是鴉片的話,馬哲又是什麼。

宗教學在學術上都被稱為哲學。

馬哲是哲學,宗教是哲學。那麼宗教是鴉片的話,馬哲不是鴉片嗎?

在我看來,宗教哲學,是在用通俗易懂的形式解釋,世界,宇宙。

很多人生來就對很多事情充滿疑問。

地球為什麼是圓的?宇宙有多大?為什麼好人做了好事還是早死?為什麼會有階級?

如果誰能好好的解釋這些東西,就能讓一部分人快樂的活著。

宗教難道就是某些人的一面之詞「生病了不去看病等著耶穌來救?」「宗教就是迷信」

醒醒吧!宗教是迷信這種思想,已經是一種洗腦的思維方式的。

文革過後,宗教成為迷信。

看不到宗教哲學,看到只是愚昧信教致死的愚民。

佛法難聞,如果有幸遇到佛法,請珍惜。對你的生活,思維方式,上會有所改變的。

宗教不會救你的命,但是可以拯救你的靈魂!(不要跟我說沒有靈魂!)


宗教是一種意識形態,是對現實的虛假意識。馬克思認為,只有科學才能正確認識現實。科學和意識形態有什麼區別呢?

首先,科學是靠理性建構的,意識形態是靠想像來建立的。其次,科學是可靠邏輯和事實確證的,意識形態是靠信念維持的。再次,科學給出的解釋總是有限的,意識形態可以給出終極答案。最後,科學旨在揭示事實,不顧及人的情感和價值需求,而意識形態不顧事實,只服從情感和價值需求,從而掩蓋了事實。

總之,馬克思想用科學取代意識形態,想用對現實的揭示和確證來取代掩蓋和想像。但是,人民有能力,或者說有機會,完全用科學武裝自己的頭腦嗎?從古到今,這都是不可能的。所以,意識形態在任何時代都是必然存在的。宗教是一種極端的意識形態。

在歷史上,能夠完全冷靜客觀地看待現實的人,只有那些「追求智慧者」(philosopher),馬克思是其中之一。因為這些人已經抽離了現實的制約,可以不帶主觀慾望地看待事物,是純粹的「旁觀者」。但是人民群眾呢?都是沉浸在世俗慾望中的「追逐者」。他們必須依靠希望、想像、信仰來平衡在世俗中的喜怒哀樂。所以,人民需要精神的鴉片,需要宗教(或類似的東西)。尤其是在世俗生活中多不如意的那些人,即階級社會中的弱者。這些人信仰宗教主要出於世俗功利的目的,希望神仙能讓他/她生活地更好,因為現實中他/她過不上這種「美好生活」。

從這一點來說,馬克思對宗教的批判完全合理。就是說,批判那種以營造虛假形象來滿足人的世俗慾望的宗教。但是,宗教並不都是如此。宗教也有可以確證的一面,科學的一面,也就是揭示真理的一面。只是,要想確證這種真理,需要個人艱苦的修行,這對於普通人而言,又太難了。以至於,人們對宗教的理解大都倒向了迷信,馬克思也是如此。他並不理解宗教也有科學的一面。他的唯物主義強調科學建立在可感的經驗基礎之上,對於人的科學要把握人的物質必然性,也就是滿足生存和慾望的需求。

馬克思的唯物主義符合整個現代西方的主流思想,從馬基雅維利到霍布斯,無不如此,認為人們普遍的活動方式是利益導向的。這樣就排斥了從自我精神的轉變來獲知真理和達到幸福的可能。迷信的宗教看上去是作用於人的精神,實際上卻是為了滿足世俗慾望。尤其是歐洲傳統宗教信仰,早已融入世俗生活。說是讓信徒棄絕世俗走向彼岸,實際上彼岸不過是此岸的完美化罷了。所以,為了改變世俗生活,必須讓人們的頭腦擺脫宗教。這也是馬克思批判宗教的目的。

總結一下:第一,作為虛假意識之呈現的宗教,為了滿足人們的世俗希望,永遠不可能根除,但可能會以不同形式表現。第二,馬克思批判的這種宗教,阻礙了現實的科學性進步。第三,宗教還有科學的一面,這需要個人修行來確證。這種宗教不在馬克思視野範圍內。


「宗教是人類的鴉片」不能代表馬克思主義宗教觀的全部。

恩格斯說過:「對於一種征服羅馬世界帝國,統治文明人類的絕大多數達一千八百年之久的宗教,簡單地說它是騙子手湊集而成的無稽之談,是不能解決問題的。」

所以,對宗教的認識就不能簡單地定義為「鴉片論」了。

——李寶剛,《馬克思主義宗教思想的人文價值探析》,發表於《當代宗教研究》2017.1

相關:無神論者與基督徒、不可知論者和馬克思主義者的對話


很好啊,他說這話的時候恐怕沒想到馬教後來也成了一種宗教……


諷刺的是,馬克思自己的那一套最後也成了鴉片


想要深入了解這個問題的話,可以看一下段德智關於第三次鴉片戰爭的論文


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鎮痛劑。


對於宗教,個人認為可以歸納為形而上學,形而上學即是一種超經驗的,這類問題超出了人類認知能力。但是人類自己不得不迫使自己去認識這些東西,來獲得一般尊嚴和辛福,宗教也正是如此。但由於隨著科學的發展,它漸漸不能滿足人類對於理性的需求,它一定程度上阻礙了科學知識的發展,但可以使人獲得一定辛福和精神寄託,所以用「鴉片」來形容它。但如果單從字面意思來看這句話,認為宗教就是鴉片,有可能是對這句話的誤解。對於對宗教等形而上學問題,其利弊的界限尺度到底在哪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定看法,個人認為康德的《純粹理性批判》將其解釋得很透徹。


個人覺得他說的對,看看什麼樣的人最容易去信教,生存環境嚴酷的地方,受過巨大心靈創傷的人,還有老人,以及動亂時期快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最容易被人忽悠去信教,他們所謂的心靈寄託,不過是失意了找個心理安慰罷了


信神感覺心安,是因為滿足了自己的安全感。因為經文里說了神是無所不能的,不信神,沒有踏實的安全感,因為信得是自己,然而一個人在世間生存是很不容易的經常會有無力辦不到的事。相同的是,沒有長大的孩子也就是我們說的孩子心性,他們很快樂沒有憂愁,一躺下就能睡著,因為他們的依靠在家人父母的庇護,安全感得到滿足。像那些命苦的孩子成熟早的孩子就不會心安,會擔心明天的早餐。


我想知道,這一句話是馬克思本人說的?還是別人加上去的呢?


宗教是並沒有實際功效的,容易讓人產生依賴的,可能使人不奮鬥而將希望寄託於其上的沒有科學精神的精神產物。

必須要過的考試上課不好好聽又沒怎麼複習,第二天就要考了,自己連目錄都沒看全。

有過這種經歷的人肯定能體會到當時焦慮的心情,只要能讓考試過,多麼不合理的情形都能腦補出來,比如什麼「老師心情好,選擇題答案恰好全是C」、什麼「分值大的題恰好答得好」,這就是寄希望於神跡。此時,只要見著根稻草,就想去抓一抓、拜一拜,見著什麼考神、錦鯉,就要轉發一下,或者默默轉發。

當一個人在「神跡不會出現,自己會掛科」與「神跡能保佑不掛」之間不斷搖擺的時候,為了讓「神跡」真的出現,就會不自覺地設想將考神奉為唯一真神以顯示虔誠。假如他真將自己洗腦,他就真的能安定下來迎接考試。

這種情況下,最痛苦的是考前的時光,因為考試一會兒就結束,考完則可以跑開,去玩,也不會在乎答卷的情況。假使他在信仰的引領下能夠順利度過考前時光,下次也會用這個辦法安定自己。

然而吸鴉片雖能讓人安定,並不能產生實際的好處,地不會因為吸了鴉片就豐收,面試不會因為吸了鴉片就成功,考試也不會因為拜了考神轉發錦鯉就答對加分。考試結果該怎樣還是怎樣。

宗教和鴉片一樣,雖能給人帶來片刻安定,本質上不是專門用來促使人去努力的。吸了鴉片/信了宗教之後努不努力看的還是個人。假如有人拜了考神,以後還拜,卻絲毫不想著好好聽課好好複習,他就被考神所腐蝕;假如有人拜了一次,努力學習,下次或許就不用再拜,或者拜個過場拉倒。

然而宗教也有好的宗教和邪教,就比如能讓人愉悅的除了鴉片,也有毒品、酒精、守望先鋒、維他茶。好的宗教在安慰人的同時會教人上進,好的愉悅用品在好喝的同時能解渴,有營養。

方法論和宗教的區別就是,方法論具有科學精神,宗教不具有科學精神,不論它們的內容是對還是錯。


我只想問

在這說話的,有幾個真正了解宗教?

又有幾個吸過鴉片?


宗教是一種世界觀。

我認識的多數虔誠信教的人他們真的相信上帝,相信聖經包括古蘭經里的所有,並且有的人在講聖經故事的時候會感動到流淚。他們都覺得人類的始祖真的是亞當和夏娃,我們是從伊甸園來的,諾亞方舟也是存在的並且經常舉證已經發現了諸多蹤跡,而且都迫切希望自己死後能進入天堂,而且一切好與不好都是上帝的恩賜,崇拜造物主感激造物主。

宗教已經不僅是鴉片了。


北京朝陽區民眾關注了此話題


馬克思主義也是…


鴉片讓人上癮

食鴉片令人飄飄欲仙,一口一口忘記自己處境,忘記反抗,為了它可以放棄所有

就如佛教

讓人行善積德,相信生死輪迴,因果報應。讓人不再反抗,等待來世能有善果。


看到大家有所誤解,我來答幾句。費爾巴哈認為宗教是一種異化形式,是擋在通往理想的人類世界之路上的唯一障礙,只有批判宗教才能解決異化問題。而馬克思雖然也同意宗教是一種異化形式,卻指出取締宗教沒有任何用處,甚至馬克思認為宗教是人民的鴉片。鴉片的作用是啥?麻醉人,能止痛。馬克思用「宗教是人民的鴉片」來說明,人民在經歷世俗的痛苦後,在宗教裡面尋求精神慰藉,也就是說至少宗教在著手解決「人類苦難」。這是馬克思對宗教一句很中肯的評價。


課堂上老師問我們的信仰,一同學回答基督教,老師哈哈大笑,另個同學說馬克思主義,全班哈哈大笑。


人民,一部分選擇鴉片,一部分選擇搖頭丸,還有一部分什麼都不選。


推薦,烏合之眾第一卷第四章,群體信仰的宗教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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