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以有多邪惡?

日本人侵華一直是我小時候過不去的坎,教科書里的記載,只能讓我讓人憤慨,可是日本人侵華燒殺搶掠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這樣?他們到底壓抑了多少人性的荒涼,他們的自製,他們的後代,他們的迴避,我承認國民與政府的區別,但帶刀去打的都是國民啊……


要答這樣的題,沒有比警察更合適的了。

人之初,性本惡。

說到底,人也只不過是動物,雖然智力的開化,使我們擁有更多理性,但是還是逃不開那個邪惡的本我,慾望是我們誰也逃不掉的原惡。

理論的東西我不是很懂,還是說幾個故事。

PART1:貪婪

某年我們這裡發生了一起礦難,事後我們介入處理,有一位川籍的礦工,他的妻子帶著五、六歲的孩子來的,那女人長得很醜,穿得很破舊,家在一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山溝,她來的時候哭的很傷心,據現場處理的同事講,還哭暈過去兩次。家裡唯一的勞動力不在了,無疑是個悲劇,可是有這筆賠償款,相信家裡能過上比較好的生活。事情處理完兩個多月以後,突然有一天,有一個滿頭白髮的老太太找到了我們單位,說的四川土話我們都聽不懂,只是一個勁兒的哭,後來我們找了一個在四川當過兵的同事,才知道這個老太太是那個川籍礦工的母親,來找她的兒媳婦和孫子,我們都無比詫異,從她的敘述中才知道,那個女人帶著賠償款和孩子消失了,再也沒有音訊。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們是沒有管轄權的,只能聯繫了四川的警方,給老人買了車票,讓她回家。

過了一年多吧,我們去四川出差的同事帶回了這個消息,警察找到了那個女人,生活在一個小城市裡,用賠償款買了車房,跟一個比她小几歲的男人生活在一起,而那個孩子,據說在返鄉的途中走失,而那個女人根本都沒有想要回到故鄉,我們都相信孩子已經被她遺棄,不知道流落到了那裡。

人們都說,母親是最偉大的,可是你們看,母性有時候也戰勝不了對金錢的貪慾。

PART2:嗜血

某年我們這裡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案,在第一個現場,嫌疑人入室砍死了兩位七十多歲的老人,重傷了他們八歲的孫女,在第二個現場,砍死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我去的是第二個現場,在一片農田裡,就那麼一個人,靜靜的躺著,身上蓋著白布。正是收穫的季節,高粱和玉米輕輕的搖擺,發出唰唰的聲音,應和著死者家人絕望的哭泣。現場其實是有很多人的,警察、法醫、村裡的村民,但是我彷彿失去了聽力,只能聽見高粱和玉米的顫抖,眼睛裡也失去了顏色,只能看見白色的蓋布和黑色的血跡。當天我們將整個村落包圍,歷經了十多個小時的搜捕,終於將嫌疑人抓獲。

後來據負責訊問嫌疑人的同事講,說到犯罪動機,只是因為嫌疑人認為死者家的兒子說過他的壞話,就出於報復去砍死了兩位老人,那個小女孩命大,頭上挨了三刀,顱骨骨折,居然沒有死。而農田中的死者,根本與他素不相識,他給出的理由,居然是認錯了人。

我們都以為他瘋了,專門去做了精神病鑒定,可是他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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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寫不下去了,改天再來填坑吧。

答主回來了,這幾天有些私事,沒想到坑越來越大了哈,對各位持續關注的知友表示歉意。

其實我個人不是很願意寫這些東西,當警察的時間長了,不可避免的對人性感到絕望,回想這些黑暗的事實,無異於一種折磨,但是人性確實如此殘酷,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看不到,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幸福。

PART3:殘忍

我家裡有位長輩,以前做過法醫,我剛上警校的時候,在家裡閑聊,我問他兇殺現場是不是很嚇人,他給我講過這麼一件事。

大概是在80年代中期,某個派出所接到了群眾的報警,說是有棟樓房,屋子裡著火了,還發出很難聞的氣味,旁邊的鄰居怎麼叫門,裡面也沒有反應,那個年代還沒有暖氣,屋子裡都是燒煤爐的,發生失火的意外非常常見,民警到場之後開始砸門,聽到屋子裡好像有人活動的聲音,但是怎麼喊都沒人回應,迫不得己把門撞爛沖了進去,整個屋子裡都是黃色的濃煙,熏得人睜不開眼,一種油脂燃燒的怪異味道直往人鼻子里鑽,穿過煙霧看到有個人影蹲在爐子旁邊,聽見有人衝進來了也不說話,民警說你在家燒什麼……後面半句直接憋了回去,因為他看見,爐口上伸出來半條人腿……而那個人影正握著一隻腳,想把它塞進爐子里……我這位長輩不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但是他到了現場的時候,屋子裡的黃煙和惡臭還沒有散去,而那個被分屍的女孩兒身上裹著綠色的棉被,就塞在殺人者的床底,據說他撩開床單,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女孩兒的眼睛,瞪得特別大。

後來我工作以後,專門向一些老同志打聽過這件事,他們說確實有這麼個分屍案,但是現場是不是有燒人腿這件事,說法各異。

這個案子的兇手是個工人,據說是因為女孩兒要跟他分手,就動了殺念,把女孩兒騙到家裡之後,先奸後殺,分屍的過程用了三天,而在這三天中,他每天正常上下班,見到鄰居,還很熱情的打招呼。

這種邪惡,已經不是我們能夠理解的了。

順便說一句,第一個進入現場的那個派出所民警,據說後來精神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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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段有點兒重口,我會告訴你們後來我找到這個案子的卷宗了?真的是看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part4:冷酷

這個案子在我們當地很有名,本地四十歲以上的人,大概都聽說過。

案發的時間是在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這個故事裡的主人公,我們就叫她泡泡吧。泡泡是個活潑大方的姑娘,待人熱情又誠懇,還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在工廠里當會計,更重要的是,她還長得很漂亮,喜歡穿一件時髦的花襯衫,聽說很多小夥子每天都跑到她上班的地方去,就為了能在泡泡下班的時候,看她幾眼,追著她吹幾聲口哨。我想那是一個姑娘最美好的年代,青春正盛,陽光正好。

但是突然有一天,泡泡失蹤了,那些痴情的小夥子,連著好幾天都看不到女神的身影,單位的領導就更著急了,因為跟著泡泡一起失蹤的,還有上萬元的公款。警察很快就來了,在保衛科長老張的帶領下,找到了泡泡可能認識的每一個人,街角修自行車的李大爺,菜市場賣菜的張大媽,那些她的追求者們,更是毫無意外的一個跟著一個進了公安局,泡泡的線索還是沒有找到,倒是意外的打掉了一個盜竊工廠物資的團伙。

但是泡泡呢?泡泡真的消失了,就像陽光下一個多彩的肥皂泡,破了,沒了,人們再也沒看到這個愛笑的漂亮姑娘。據說我們的一位老局長,在退休之前,還對泡泡的下落念念不忘。

誰也沒有想到,二十年後,泡泡終於出現了。

泡泡失蹤的這二十年,是中國變化最大的二十年,即便我們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城市,也終於邁出了改革開放的步伐,一片一片的老房子被推倒,一棟一棟高樓拔地而起,就在某個拆遷工地的廢墟下面,工人們意外的發現了泡泡,這時候的泡泡已經化為一堆白骨,沒有人能認出這個曾經漂亮愛笑的姑娘,只有警察,他們認出了包裹著白骨的花襯衫和那個曾經用來裝公款的革制黑書包。

時光倒流二十年,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謀殺。

泡泡姑娘在離單位不遠的街角,又碰上了那位老大哥,這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一個單位的同事,都住在單位的宿舍樓區,而且這個老大哥特別熱情,自從知道泡泡是外地人,周末不能回家,就經常邀請泡泡去家裡做客,那位嫂子做得一手好飯菜,她看著泡泡的眼神,讓泡泡覺得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也有一絲的溫暖,最近大哥和嫂子又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雖然泡泡還沒有考慮好是不是同意,無疑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更親近了。但是泡泡這樣單純的姑娘,又怎麼會想到,有些人只不過是魔鬼,披著一張人皮。

這一次泡泡姑娘走進曾經熟悉的客廳,卻發現客廳變了樣子,平時乾淨整齊的屋子中間,卻挖了一個大大的窟窿,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感到詫異,就被推進了這個特意為她準備的墳墓,之後的二十年里,泡泡就在這個黑色堅實的水泥地下面,慢慢的腐爛,她的眼睛變成深邃的空洞,她的身體融入堅硬的水泥。

二十年後泡泡姑娘回來的那一天,老大哥也在現場,他每天都到拆遷工地來,人們一開始以為他只是出於對舊宅的眷戀,卻不知道在他家的水泥地下面埋藏著如此殘酷的秘密,當二十年後再一次見到泡泡姑娘,老大哥默默的走開了,他回到家裡,跟妻子一起,服毒自殺。

這位老大哥姓張,其實用不了幾年,他就能在保衛科長的職位上光榮退休,這個熱情樸實的「好人」,終於跟他熱情好客的妻子一起,去了早就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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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這個故事換了種手法,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接受,望多多指教。另外時間線不是很準確,二十年是個略指,但是案子確實有,當年破案的時候也很轟動。

-----------------------------大家好像不太容易get到這個點,那就再講解一下吧。這個案子的出發點,就是圖財害命,可怕的是這種構思和實施,第一,嫌疑人很好的選擇了作案目標,女性,單純,外地人,又會定期攜帶巨額公款,圍繞這些特徵,非常耐心的拉關係,獲取信任;第二,絕佳的隱藏屍體手段,實際上警察介入後發現了這個張科長家新打了水泥地面,但是在那個年代生活過就知道,水泥地面使用時間長了以後會變得坑坑窪窪,所以家裡自己從新抹一下地面在當時很常見,難度在於在不被鄰居覺察的情況下,在家裡挖一個大洞,他們是怎麼做到的,至今是一個迷;第三,借用自己的保衛科長身份,誤導警察的偵查,當時那個年代,保衛科長就相當於單位的警察,而且這兩個人演技確實了得,演了二十年沒有穿幫,只是拆遷屬於不可抗力,完全來不及對屍體二次轉移,才導致最終敗露;第四,也是我覺得最可怕的一點,什麼人才能在自己殺掉的人上面不露聲色的生活二十年?生兒育女,家庭和美,讓別人看不出一點兒異常來?這種心理狀態,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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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的朋友說有看七宗罪的感覺,哈哈,那我們做個小小的改動,就更像了。我還特意去百度了一下七宗罪,發現從我知道的案子出發,有點兒不太好湊啊!下面繼續今天的故事。

PART5:色慾

窗外陽光明媚。

已經五十多個小時沒有合眼,孫南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疲憊,雖然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他覺得有些雙腿發軟,但是走了這幾步,彷彿停轉了的大腦又飛快的運轉起來,他收起嘴角的一絲輕蔑,跟身後的幾名警官告別,看著警察臉上疲憊的表情,孫南不禁有些微微的得意,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帶著謙恭的表情,不要隨便招惹警察,這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

孫南決定先回一趟家,洗洗澡換換衣服,這五十多個小時呆在審訊室里,身上已經微微發出一股酸味,這是他所不能忍受的,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人;妻子和孩子也還在家等著,他必須要先回去一趟,消除他們的擔心;下一步,必須去單位露上一面,雖然他只是個非實權部門的中層幹部,但是到公安局配合調查這種事,還是要向單位領導解釋清楚,如果有必要,得提前送點兒禮;之後呢?他不由得想起了阿玉,阿玉啊,那個白白的阿玉,軟軟的阿玉,我在你的身上馳騁,你在我的身下哭泣,我給你的痛楚,都是我的愛意……他的大腦在這個時候突然打了一個結,像是飛速前進之時突然踩死了剎車,頭顱中發出尖利嘶啞的聲音……對,沒有阿玉了,沒有了……孫南看見了來接他的哥哥,沒有說一句話,匆匆鑽進了車裡。

老康看著孫南的背影鑽進了汽車,他覺得一股血湧上了腦門,他連忙從兜里翻出幾枚藥片,塞進嘴裡,雖然醫生說過,再熬夜隨時可能沒命,但是他就是不甘心,已經排查過十幾名嫌疑人,孫南是嫌疑最大的,放走了他,也就意味著案子又沒有了頭緒,他腦海里一幀一幀的播放著畫面,那個慘白的姑娘,無助的蜷縮在黑暗的衣櫥里……

時間倒退回半個月前,老康和同事們第一次看到這個現場,大家都十分的詫異,這個現場無比的乾淨和整齊,乾淨到完全不像有人生活過的痕迹,而也正是這種詭異的乾淨,給了老康很不好的預感,現場一定被人做了手腳,素雅的沙發,乾淨的桌面,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姑娘住的屋子,但是桌子上沒有化妝品,床上沒有床單,連衣櫥里都沒有多餘的衣服,只有一個人,赤裸著身體,蜷縮在裡面,她好像是倚靠著衣櫥睡著了,卻再也沒能醒過來。現場勘查的結果和老康想的一樣,現場確實被仔細的清理過,而除了能夠證實這個女子是被人捂死之後放到衣櫥里的,現場就幾乎再也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第一個發現屍體的報案人,因為受了太大的驚嚇,現在還躺在醫院裡。

老康在醫院裡看到了報案者,一個女人,臉上的妝厚到幾乎看不出年齡,因為受到了驚嚇,說話有一點兒語無倫次,從她的妝容和衣著上散發出濃濃的風塵氣,果不其然,報案者和死者,都是失足婦女,她們在同一個地方上班,算是認識,死者就是阿玉,她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出現,電話也失去了聯繫,平時她們的關係算是不錯的,所以她找到阿玉的住處,又找來了鎖匠,之後,就看見了睡在衣櫥里,已經開始微微腐爛的阿玉。

如果我們再把時間往回倒退六天,在阿玉的出租房裡,我們就能看見孫南和阿玉。說實話,阿玉已經不年輕了,也算不上漂亮,她已經做了近十年的皮肉生意,她很想再多掙一些錢,所以就忘掉了不能把客人帶回家的大忌,而對這個孫南,阿玉覺得倒是不算討厭,他乾淨多金,彬彬有禮,只是在床上的時候有些粗暴,總是會掐她打她,在她白凈的身體上留下不少傷痕,不過看在多給的幾百塊小費面子上,阿玉往往還會哭叫得更大聲一些,反正她租住的這間屋子,在最偏僻的角落,就算鬧騰出再大的動靜,也不會有人聽見。

而對於孫南來說,這個大學畢業生,國家幹部,優秀的丈夫,合格的父親,他有著良好的教育和出身,也有著美好的生活和前途,但是除了他自己和阿玉,沒有人知道,他是個性虐愛好者,他一直沉浸在性虐的樂趣中,不可自拔。他有時候甚至有一些喜歡阿玉,她白凈,柔軟,哭叫的聲音委婉而不刺耳,她是那麼的聽話,和她的每一次交媾,都讓孫南感到無比的滿足,而這一次,孫南像往常一樣,刺進她的身體,他能感覺到那種顫慄,整個身體彷佛在海浪之上,他是一條船,而阿玉是他的海,他從浪尖跌下來,又玩命的壓上去,他們像兩頭野獸在相互撕咬和糾纏,在浪尖和海底間拋來盪去,他忍不住去毆打她,看著她雪白的身軀上泛起一團團的紅暈,而阿玉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叫的特別大聲和投入,他更興奮了,捂住她的嘴,聽到她尖利的喊聲變得低沉黯啞,這樣的搏鬥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當孫南徹底的釋放了自己,卻發現阿玉已經沒有了呼吸。

孫南惶恐了,他害怕了,這不是他的本意,他只是太投入了,忘掉了自己,也忘掉了阿玉。他穿上衣服倉皇的逃走,陰暗的街巷,清冷的夜風,他的大腦開始瘋狂的運轉,他覺得自己要完了,近四十年努力所鑄就的一切,都在今天徹底的崩潰,他不甘心,他不能放棄,他突然又有了力量,他必須把自己從阿玉的世界裡徹底抹去。他迅速的冷靜下來,返回到阿玉的出租屋裡,阿玉還靜靜的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張大了嘴,這個驚訝的表情永遠定格在了她的臉上,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突然被奪去了生命。而這個時候的孫南,變得出奇的冷靜和理智,他變成了一部機器,開始一點兒一點兒的擦除掉自己的痕迹……

本來是想寫寫清理現場這段的,但是我自己想著也很不舒服,就不寫了,後來根據現場勘查和破案後嫌疑人的交代,嫌疑人在三天之內四次進入了現場,最長一次呆了六個多小時,最短的一次呆了兩個多小時,而在這期間,他清洗了死者的屍體和整個屋子裡的地面,把死者的個人物品帶出出租屋後焚燒或者丟棄,這給之後警方的偵查造成了極大的困難,也造成了我開頭所寫的,在第一次被警察找到之後,不得不因為證據不足而釋放。

這個案件大概是在2007年左右,我們下屬的一個分局承辦的,發案的小區離我們單位不到1000米,這個案子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是由於嫌疑人超強的心理素質,這是我工作十年來所知唯一一個嫌疑人作案後多次回到現場的案例,也是唯一一個後來在審訊中使用了測謊儀的案子,當然最後案件也偵破了,定的是故意殺人罪,雖然嫌疑人自稱是意外,但是法院沒有採信。這個案子因色慾而起,實話說要靠到七宗罪上有一些牽強,不過真正可怕的地方,是後來嫌疑人的那種冷靜,據我所知這個人後來判了死緩,應該還在服刑。

————————————————————應@孫明,要求,改了個名字,沒有叫孫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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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提的意見,好長時間不碼字了,用力有些過猛,還是老老實實的好。

我個人是性惡論者,邪惡這種東西,雖然有各種各樣的表現形式,但是他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我更相信天生犯罪人這種學說,往往在一些犯罪者眼中,他們所看到的世界與我們完全不同,他們所做出的行為,也完全不能被大眾所接受,我們都不知道這種扭曲和異化從何而來,那麼這也許就是邪惡的本源性。真正徹底的邪惡是什麼樣子的,就是我們今天的故事。

PART6:極惡

我單位領導,是個又瘦又小的南方人,再過兩年,他就該退休了。

他平時總是戴著頂帽子,笑呵呵的,最擅長的就是把任何話題都變成講葷笑話。

但是我們了解他,他從警至今三十多年,一直在刑警崗位上摸爬滾打,見過各種各樣的犯罪者,小偷,騙子,色魔,兇手,他給我們講過如何對付人群中猥褻婦女的「老頂」,也講過如何在公交車上和嫌疑人搏鬥,最近我正在寫這個答案,所以那天我就問了他一下,您見過的最可怕的嫌疑人啥樣?他說:」三毛這個人你知道吧?「

:」呵呵,完全不熟哦。「

:」就是XX街那個姦殺案,就是他乾的。」

這個案子就有名多了,發案那年我還在上高中,XX街是我們市裡最老的一條街,街深巷窄,又處在城市中心位置,後來成了我們當地比較有名的紅燈區之一,這起姦殺案就發生在其中一間髮廊,兩名失足婦女被姦殺。發案時候警察把整條街都塞滿了,我還去圍觀過,不過離得很遠,什麼也沒看到,等我上班時,這片地方已經整體拆遷了(這個地方和泡泡那件事是同一片拆遷區域,還真是塊兒不祥之地)。

這個XX街姦殺案,以手段殘忍而聞名,據說現場一間不到十五平米的屋子裡,到處都是鮮血,其中一名受害人的頭幾乎被砍了下來,而另一個人身上被捅了幾十刀,嫌疑人還試圖放火焚燒現場,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成功,這案子當時也沒能查到嫌疑人,據說拖了三四年才破獲。

:「哦,那三毛這個人有多可怕呢?我也沒見過。」

:「這個人可怕的就是根本不拿人當人,身上真的有一股殺氣,平時看不出來的,但是突然盯你一眼那個眼神,我見了都哆嗦。」

後來領導詳細給我講了三毛這個人,我才發現我真是圖樣圖森破。

三毛他爹八三年嚴打的時候,由於搶劫被槍斃,當時三毛剛出生。大概七八歲開始,三毛上了學,但是在學校里天天打架,而且下死手,據說班裡同學每天都有被他打破頭的,老師管他,他就敢拿磚頭拍老師。上小學開始,三毛就跟著一些大孩子偷東西,一開始是偷工廠的角鐵賣廢品,後來發展到偷自行車,多次被派出所抓住過,但是未成年人,基本上就是批評之後就放掉了。小學沒有念完,三毛就開始在社會上廝混,從偷發展成搶,後來發展到勒索學生,收保護費,因為他膽子大又能打,很快身邊就聚集了一幫人,其中有些孩子比他還要大三、四歲,但是所有人都服他,到了三毛十五、六歲吧,三毛帶著人把他們那片原來的老大打跑了,據說另一撥的老大被三毛捅了五六刀,差點兒命都沒了,三毛的名聲一下在社會上就響了起來,手下的兄弟就更多了。三毛不到二十歲,就犯下了XX街姦殺那個案子,這個事容後再表,二十三歲那年,在一次鬧市街頭的鬥毆中,三毛帶著手下將對方一人當街砍死,之後東躲西藏了半年多,終於被抓獲歸案。

三毛歸案之後,我領導參與了對他的審訊,據說審訊的時候,三毛說只要保證他有煙抽,他就交代起大案子,之後就交代了XX街的姦殺案,三毛的本意只是去打個免費炮,但是這兩個女子都是東北人,也都比較潑辣,看他玩了不想給錢,就跟他廝打了起來,這一下激發了三毛的凶性,將其中一個當場捅死,而另一個看到這種情況,徹底嚇壞了,苦苦哀求饒她一命,但是三毛也沒有放過她,就在她那個同鄉的屍體旁邊強姦了她兩次,之後找來菜刀,將已經完全無力抵抗的第二個受害人拎住頭髮,照著脖子狠狠的砍了兩刀,當場動脈被砍斷,鮮血噴得滿牆都是。三毛本來是打算把屋子燒掉,但是打火機被血浸濕,不能點火,所以就把髮廊的門關住逃走了。他離開之後,只到外地躲了半個多月,就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

最讓我領導記憶深刻的,是三毛當時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據說在交代姦殺案的時候,他是笑嘻嘻的說出來的,彷佛還在回味當時的殺戮。

讓一個正常人人干一件壞事,很難,更難的是,一輩子幹壞事也沒有想過改正,這大概就是邪惡。

---------------------------------------------------------------------------------------------------------------------------首先感謝大家的關注,在這個回答里傳遞了一些副能量,實非我所願。不過現實的殘酷是不容逃避的,假裝看不到來蒙蔽自己,可能會降低我們自我保護的能力,說實話我自己這幾天看了這個答案,心情也不太好,所以今天晚上跑去另一個題下面說相聲了,你有什麼調解夫妻矛盾的經歷? - 一笑風雲過的回答 - 知乎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7658879/answer/37523873

有感興趣的朋友也歡迎去看看,放鬆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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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更。

不是說好了七宗罪的嗎?就是少一段,少一行,少一個字,都不叫七宗罪!

自己挖的坑,就算是跪著也要填完!

但是我真的很猶豫是不是要講這個案例,我寧願相信它是一部恐怖小說,這個故事才是我所知,人最深處的邪惡。第一次聽到這個案例,是在警校的課堂上,也就是在這堂課上,我第一次對犯罪心理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即使到了現在,想起這個故事也會讓我不寒而慄。我的老師講了這個案例,告訴大家聽聽就好,這種事情除了在內部資料里,永遠不會向大眾曝光。

這個故事我保證不了它的真實性,或者說大家就當做一個故事吧。

PART7:中國病人

這個故事發生在九十年代中期,一座江南小城。

每天早上起床,小雯都會給丈夫做好早餐,兩個煎蛋,一碗白粥,再配上一些時令的糕點。

她走到床頭,看著還在熟睡的丈夫,卻不忍心把他叫醒,丈夫阿強神經衰弱的毛病最近好像更嚴重了,兩個黑眼圈總也下不去,她看了看放在床頭的藥片,最近阿強安眠藥吃的更多了,也許合適的時候真的需要再帶阿強去一趟醫院。

聽到小雯關門去上班的聲音,阿強卻突然睜開了眼睛,這是個挺清秀的年輕人,只是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他輕輕的從床上爬起來,湊到窗前,看著小雯的背影遠去,輕輕拉上了窗帘。

阿強和小雯,是這個城市裡一對很普通的夫妻,他們住在城郊某村阿強父母留下的老宅子里,房子雖然不是很大,倒是獨門獨院,也算清靜。阿強在外面跑麵包車拉貨賺錢,小雯在工廠里上班,日子雖然算不上多麼富裕,倒也過得有滋有味,唯一的一點兒遺憾,兩人結婚三、四年,一直沒有孩子,家裡就總是少了一種熱鬧的氣氛。

下午小雯下班的時候,路過街口,聽到幾個大媽在議論著什麼,小雯不是多事的人,但是看她們說的熱鬧,也忍不住湊過去聽了幾句:「你們聽說沒有哇,昨天夜裡工廠那邊路上,有個下夜班的女孩子被人殺啦,聽說人死的可慘……」小雯聽了不由得害怕,急忙推著車子走了。

回到家裡,阿強沒有出車,正在院子里擺弄他的那些花草和蔬菜,阿強這個人內向,最大的愛好就是園藝,小雯第一次和阿強相親的時候,阿強就是站在這一小塊兒菜地里,當看到這個滿身泥土笨拙微笑著的年輕人,小雯的心就柔軟了下來。小雯邊忙活晚飯,邊跟阿強聊起今天路上的耳聞,小雯上班的工廠,正是在出事的那個方向,離家不到十里路,小雯下周也要上晚班,心裡多少有些害怕,便跟阿強說起最好去接她下班,阿強只是告訴她放心,不會有事,就又低下頭擺弄起花花草草來。

三天後的一個下午,村子裡突然來了警察,小雯也探頭去看,警察正在挨家挨戶的入室排查,不久就到了阿強和小雯家,帶隊的是派出所的老王,老王管這片村子已經有十多年,跟村裡人也算是熟悉,所以看到他,小雯很熱情的把他們請進屋裡,跟著老王一起來的警察,老王稱呼他李隊,突然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你家裡有雨鞋嗎?能不能拿出來我們看一下?「

江南多雨,誰家裡還能沒有雨鞋呢,小雯急忙把幾雙雨鞋都拿了出來,就連阿強平時種菜時候經常穿的那雙,還滿是污泥,也拿了過來,李隊拿出一個石膏模子,比對了一下,大小看著倒是合適,但是花紋是明顯不同的,幾個警察都有些失望,那個李隊又問

:」你家男人平時晚上出去嗎?「

:阿強晚上從來不出去的,他白天都不怎麼出去,除了跑車就是在家呆著。「

老王也在旁邊插了句嘴:「李隊,這家的男人我也見過,很老實的,從來不打架鬧事,就是不太愛說話,沒事就在家搗鼓那幾棵菜。」

幾位警察看到沒什麼線索,就準備離開,李隊經過那片菜地,無意中的一瞥,一股奇怪的直覺湧上心頭,他停下來,仔細的看了看,慢慢的繞著菜地走了一圈,突然又問了小雯一個問題:」這菜地下面是什麼?「

:」菜地下面?什麼也沒有啊!這菜地我嫁過來的時候就有了,阿強年年都種,我不懂種菜,都是他自己打理。「

李隊站在菜地里若有所思:「不對,這菜地下面是空的!」

在場的人都是一驚,老王卻不意外:「估計下面是菜窖吧,以前村裡家家都有,不過這些年生活條件好了,大家都懶得存菜了,早就都廢棄了。

李隊說:」你們都過來看看,這一片的土是不是跟其他片的看著不太一樣?「

幾個警察一起蹲在地上,像是在翻地上的蚯蚓,這一看還真的發現了問題,這一片土地的顏色,跟別的地塊是有些不同,一名警察找來整地的耙子,小心翼翼的將土層推開,土層下面,果然有一個暗門,把暗門掀開,李隊用手電筒照了下去。菜窖並不大,令人意外的是,裡面乾淨整齊,完全不像廢棄了的樣子,靠牆的位置上放著兩個架子,架子上面整整齊齊的放著兩排泡沫塑料盒,李隊示意旁邊的警察看住小雯,自己鑽了下去。

多年之後,李隊離開了刑偵一線,調到了其他城市,某一天的課堂上,他講了這個故事,這是他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刻,卻也是他最不願意提起的時刻,因為發現了這個菜窖,李隊破獲了那個城市延續多年,殺死十餘人的連環殺人案,阿強被繩之以法,那個時候並不要求做什麼精神鑒定,阿強很快就被槍斃,這個瘋狂的中國病人,結束了他的生命。但是李隊也說,如果再有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希望當時下到菜窖里的,不是自己。

那盒子里是什麼呢?

每一個泡沫盒子里,是一雙被砍下來的人手,有些已經乾癟成黑色,最新的那一雙,血還沒有流凈。

阿強的妻子作證了啊,阿強晚上從來不出去的,怎麼會有作案時間呢?

阿強確實有神經衰弱的毛病,但是那些安眠藥片,卻不是給他自己吃的。

我希望你們把這當成一部短篇恐怖小說,千萬不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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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把這最後一個故事講出來了,真TM佩服我自己!大家的關注和鼓勵,也讓我有動力把這些故事說出來,這些事直到昨天晚上,我妻子才看到,我們結婚八年,我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可能是不想讓她承受這樣的心理負擔吧。前六個故事,如果是我們當地人,都是能夠打聽到的,只是警察寫東西,是要得到政治部門的批准的,特別是提出具體人名地點的話,就屬於泄密了,警察家也有水表,還望大家理解。其實我們當地還破獲過持槍搶劫金店,敲頭搶劫,冰櫃藏屍,流竄多地冒充警察搶劫殺人等等一批非常有看點的案件,不過我覺得這個答案可以到此為止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我要去人可以有多善良? - 一笑風雲過的回答 - 知乎

http://www.zhihu.com/question/27619299/answer/37553692?group_id=540636888919195648#comment-67541769那邊填坑,來平復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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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朋友可能會對我的寫作方式有所懷疑,我選擇了一種講故事的方式,是希望能夠吸引大家把這個答案認真看完,不看完的話,自然體會不到邪惡啦!我自己很喜歡文學,曾經的職業夢想是當一名記者,也有胡亂碼字的愛好,知乎里大牛眾多,比文筆真的是不敢的,總之是為了自己寫的順暢,添油加醋的東西在所難免,也希望大家可以理解。文字只是一種表達方式,寫的花哨一點兒,可能更有利於大家理解吧,畢竟純說理論難免索然無味,不如加些作料,才是一道好菜。對於這幾個故事,你認為他是純虛構的小說,我也完全沒有意見,這個答案屬於我,我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也就行了,我寫的舒服,希望大家也能看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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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區里有很多朋友對我面對的工作壓力表示關心,在此一併致謝,同時我也要呼籲一下,關愛警察,請各位從身邊做起,能夠配合警察的工作,條件允許的話對我們笑笑,說聲謝謝,就是對我們的最大支持和鼓勵,對於大多數警察來說,不餓肚子的情況下,笑容比五花肉更可貴。當然也不要隨便投喂警察,他要是跟你要吃的,請現場拍照後郵寄到當地紀委,好警察要鼓勵,壞警察一邊去。我自己的精神狀態基本還是可控的,哈哈,看過我其他答案的朋友應該知道,我還是很會讓自己開心的,古龍說過,一個愛笑的人,運氣應該不會太差,我不僅愛笑,還愛吃愛玩愛電影愛健身,愛好這麼多,完全木有時間想那些亂七八糟事啊!其實也正是因為生活殘酷,才更要努力開心的走下去!

是時候祭出這句詩了,其實昨天我就決定要用這句詩結束這個答案,並與大家共勉。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顧城《一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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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不打算再更新這個答案了,但是沒想到出現了意外的情況,這篇文章未經我授權被人非法轉載到了微博上,所以還是要嘮叨幾句。不勞而獲這種事,我們每個人都干過,但是小時候不具備獨立生活的能力,依賴別人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但是一個對自己負責的人,不應該認為不勞而獲是一種合理的行為,我們所獲得的一切,都是別人的付出和損失,常懷感激之情,常懷報恩之心,才能使我們不墮入邪惡的深淵。我寫這個答案的目的,只是告訴大家,現實生活中確實會發生這樣邪惡的事情,也是想證明我人性本惡的觀點,但是我只是闡述這個事實,對於文章中的一些部分,進行了修改和隱匿,犯罪者雖然已經受到懲處,但是他們的家人和朋友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們不應該為此而受到困擾,即使你對這個案子有興趣,也請你關注這件事本身,如果你確實了解某個案子的真實情況,我懇請你不要說出來,如果誰覺得這個案子侵犯到了您的切身利益,請及時聯繫我,我會做出修改或者刪除。

最後還是感謝關心和支持我的朋友們,目前我已經採取相應手段處理此事,大家不要為我擔心,也沒有必要去攻擊這個微博的作者,我相信法律能夠幫助解決問題。



貼一篇文章:《要民主還是要專政?-6小時培養暴徒計劃》

「行為藝術之母」——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1974年在義大利那不勒斯表演的「節奏系列」終結作品《節奏0》。瑪麗娜麻醉自己面向著觀眾站在桌子前,桌子上有七十二種道具(包括槍、子彈、菜刀、鞭子等危險物品),觀眾可以使用任何一件物品,對她做任何他們想做的事。

六個小時的創作過程中,觀眾有的用口紅在她的臉上亂塗亂畫,用剪刀剪碎她的衣服,在她身體上作畫,有的幫她沖洗,還有人劃破了她的皮膚,直到有一個人用上了膛的手槍放入她的口中,最終被他人阻止。

在被人施暴的過程中,阿布拉莫維奇眼裡已經開始有淚水,內心也開始充滿恐懼,但是她始終沒有做出身體上的反應。

她清醒地認識到:「他們真的可以對我做任何事情。」後來她在訪談中說道:「如果將全部決定權公諸於眾,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該行為表演不僅考驗了藝術家本身同時也考驗了周圍的觀眾的道德底線,所有人都施暴,幾乎沒有人給予擁抱。試探越來越大膽直至置她於死地,都沒有清醒過來自己的意識,這六個小時足以看透人性與黑暗的暴力一面。說實話,我了解到此次行為表演之後,心情極其複雜,遠不是用震撼這個詞就可以形容的。可以說「人之初,性本惡。」這就是潛藏在人類並不太深處的醜惡的東西,如果有土壤就會快速滋生蔓延。所以任何人都不應該掌握至高無上的權力。一個國家也是這樣,不是毀在獨裁者手裡,就是毀在泛濫的民主手裡。古希臘的直接民主制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施暴者都是在放逐中膽大起來的。人類的心是需要有韁繩栓住,否則在毫無約束下的自由就是惡的開始。

最後附上瑪麗娜的一句話:「歡樂並不能教會我們什麼, 然而, 痛楚, 苦難和障礙卻能轉化我們, 使我們變得更好、更強大, 同時讓我們認識到生活在當下時刻的重要性。」


——不好意思王哥,我剛動完手術,今天喝不了酒。

——沒關係,酒能治百病,來來來,幹了這一瓶


那個關於勸酒的回答深得我心。很多人認為邪惡就是那種十惡不赦的行為,可是我恰恰認為在日常生活中像勸酒這樣的行為才是最惡的,因為他在行惡的同時還冠冕堂皇地加了個熱情善良的帽子。

我認為,人際交往中最大的尊重最大的善良就是不要逼迫對方去做他不想要做的事,尤其是以身心健康為代價的事。或許因為喝酒對身體的損傷是個長期的過程才讓很多人感覺不到自己在行惡。可是幾乎每一個酒桌上都會有一個過來人,一邊告訴你自己被酒精損害到了心肝脾肺腎,一邊給你斟滿酒杯告訴你年輕人身體好沒關係。還會有很多身體沒有問題的人用自己做例子讓你儘管喝沒關係。

你想要了解人的話語可以多麼沒有邏輯,酒桌就是最好的媒介:

「家是哪裡的?」

「黑龍江」/「上海」

「東北人哪有不能喝酒的」/「南方人來了東北哪有不能喝酒的」

「你跟著哪個老師/老闆/領導」

「張老師/王經理/李處長」

「他的手下哪有不能喝酒的」

「哪個學校畢業的?什麼專業」

「xx大學xx專業」

「干咱們這行哪有不能喝酒的」

「我真喝不了」

「這麼壯哪能喝不了/這麼瘦喝點兒酒就強身壯體了」

「喝多了臉紅」

「我也臉紅,正常,練練就沒事兒了」

「喝多了吐」

「吐完了接著喝」

「今天身體不好,剛吃了葯/剛做完手術」

「喝點兒酒就沒事兒了,酒能殺菌消毒」

「我真喝不下去了,喝了太多了」

「那還是沒到量,再喝點兒透透就行了」

「今天開車來的」

「沒事兒,一會兒我送你回去,我喝多了沒事兒」

「我從來不勸酒,咱們表達心意就行。來,我幹了,你隨意。哎呀小張,大家都幹了,心意都到了,你也不能太隨意了,大家都看著呢,你不幹了咱沒法進行下去啊。」


媽媽被吸毒的人殺害後放完血裝進行李箱,然後那人睡了一覺第二天拖著行李箱去咖啡廳吃了個飯等他的老情人,過程中那個行李箱一直放在腿邊。據他交代本來打算帶著行李箱投海。媽媽被發現時手腳筋脈全斷,及腰的長髮上全是結塊的血。

死後遺體擺放在靈堂,每天晚上都有親戚守夜,我睡在樓上,聽著樓下傳來的麻將聲和歡笑聲,聽到他們說要不是因為她死了我們也沒有機會這樣坐在一起聚一聚,嘴張著連眼淚都流不出。

小地方風聲傳的快,媽媽的一些有利益關係的朋友,在人還處於失蹤狀態時來我家。說是陪我。卻拿走了媽媽抽屜裡包裏的所有欠條。人沒了之後,過來上香,香還沒插進去,就開始跟我爸討論債務問題。

媽媽家的遠房親戚,平時做事受媽媽照顧頗多,過來靈堂是第一件事不是弔唁而是找我爸討生計。

當時我十三歲,現在十八歲,可能因為沒有接觸社會所以很多東西都不明白。但我看過媽媽傷痕累累乾癟的剛屍檢完的遺體,看過親戚們假意哀傷的笑臉,看過那些平日里的「阿姨」撕心裂肺為了一萬兩萬一遍遍跑到我爸公司去鬧,還有我爸疲憊的臉。也許人類的惡是沒有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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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很謝謝評論和私信的人,我跟前面一個答主一樣沒長歪,會積極的過下去的o(`ω′ )o

今天挺開心結果樂極生悲想媽媽,翻了翻評論真是很治癒

我平時走搞笑路線,不想讓朋友難受所以一直沒說過,回答問題的同時宣洩一下而已。希望你們不要看到這個答案之後心塞,好好對待身邊活著的人吧(●°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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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一下。

在私信裏碰到幾個有類似經歷的人,感覺其實其他人的惡都是可以忍受或無視的,最難以承受的是子欲養而親不在的後悔內疚。為了利益而面目猙獰也許是常態,但殺人犯法是再邪惡不過了。


這註定是一個負能量集中貼。

上面有人提到警察對這個問題最清楚不過,其實在監獄,你能看得更清楚。

翻閱罪犯的卷宗,你會發現平時或嘻嘻哈哈,或俯首帖耳,或馬屁亂飛、或精明小心,或唯唯諾諾,或受盡欺凌、或人畜無害……等等的各色人等,背後所經歷的,所犯下的匪夷所思罪行,會讓你冷汗直冒。

例子不能窮盡,只說一個少年犯的。

作為整個樓面的大組長,他有著和年齡不相稱的成熟穩重,以及對知識的渴求。

他自學了電腦技術,自學了金融學的初步知識,通過了成人高考。

他擺平了很多小刺兒頭,幫助警察搞定了難纏的雜務,把監區打理得井井有條。

警察的管理已經離不開他,因為每天他都會幫警察打掃、整理,甚至泡水、泡麵,放上一根自己大帳購買的香腸。

直至一天,怎麼也不相信他怎麼會入獄的警察翻看卷宗,

他在年僅12歲的時候,就入室盜竊,被發現後連殺一家5人,有老有小,

然後安靜地坐在血泊里,繼續翻找值錢的東西。

教育其實對他是無用的,甚至可以說反社會人格,當下難以治癒。

所以,當他利用警察的信任,預謀襲警/殺警脫逃被發現時,

大家才恍然大悟,避之唯恐不及。。。

具體細節不宜多說,但要問人可以多邪惡?其實當他根本就意識不到惡,才是真惡。

包括多數的暴力,群氓的統治,當個體的惡掩於眾人,他其實已經無所謂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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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多朋友糾結於細節和法律了,做一個小小的補充說明:

1.12歲是虛指,說明小孩子而已,已滿十四周歲不滿十八周歲的人犯罪,會從輕或者減輕處罰,而十四歲以下的可以不負刑事責任,進少教所(而不是少管所,現在叫未成年犯管教所)就可以了。

2.未滿18周歲的,不適用死刑。死緩一般會減為無期,一般會在服刑20幾年後出獄。少年犯將在成年後從未管所移押到成年犯監獄。

3.很多影視作品表現這種人,比如 @NewSource 提到的《絕命毒師》里的Todd,

比如浦澤直樹的經典《怪物》里的約翰。

4.有人問這個孩子後來怎麼樣了。這個孩子出獄後,已經很大了,從事正常的金融類工作。

其實根本不知道他到底轉變了沒有,但在刑罰執行上,他可以出獄了。


《普通人離殺人有多遠》

梁文道

1994年的盧安達大屠殺在三個月之內,胡圖族人殺死了大概80萬到100萬的圖西族人,是三個月的時間死了將近100萬人,兇器是一些大砍刀跟狼牙棒,這很可能是現代歷史上最被忽略,但是又最殘暴的一樁大屠殺。

這個屠殺的發生現在看起來是非常匪夷所思的,為什麼呢?因為原來這兩族人是混居在一起的,他們很多就是鄰居,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是老師跟學生,是醫生跟病人,是這樣一個關係,是公司裡面的夥伴、同事,學校裡面的同學。一夜之間,政府告訴胡圖族人說圖西人是壞蛋,你們拿起武器,然後軍人來了發武器給他們,去把他們統統殺光。

這忽然間在你隔壁的,就坐在你身旁的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就拿起了刀砍向了你的頭,然後他們會怎麼砍法呢?他們會把一個家庭的父母都砍死,而砍死的這些兇手裡面包括一些女人。這個其中有一位胡圖族當年的兇手,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她後來回憶她怎麼樣殺死一個鄰居的小女孩。她說既然她父母都死光了,我就只好把這個小女孩也解決了,要不然留下她,她不是更痛苦嗎,我也是為了她好。但是她還記得那個小女孩被她的刀子砍下去劈她的頭之前,那個驚訝的哀求的眼神。

在這場屠殺裡面還有大量的輪暴事件,這些輪暴事件有時候是這樣的,是一群兇手逼著一個家庭,要這個12歲的小孩當著全家人的面去強姦他自己的媽媽。然後跟著把刀交給這個小孩,叫他把他全家人都殺光,只剩下他這個媽媽,然後他媽媽再在這個小孩面前被這些兇手一個一個去輪暴。

為什麼我們人類可以犯下這樣的錯誤,當我們大部分人在面對這樣的圖景的時候,我們都覺得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我們身上,至少我們不會幹這樣的事情對不對。但是你想想看這場屠殺的教訓就是原來非常平靜,種族關係不算特別緊張,就你的好朋友,你的好兄弟,你的好鄰居,居然可以一夜間就變成這樣一個殘酷殘暴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今天要給大家介紹一部這幾年來相當受重視,非常重要的著作《路西法效應》,副標題叫做好人是如何變成惡魔的,這本書的作者叫做菲利浦·津巴多。這位作者現在是全世界心理學界赫赫有名的一位大心理學家,那麼他為什麼這麼有名,是因為他曾經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做過一個實驗,那個實驗後來幾乎沒有人敢原樣的重複再做的實驗,就是非常有名的斯坦福監獄實驗。

這個實驗是怎麼回事呢?是這樣的,他去找了一幫志願者都是一些學生,過來願意做一個研究對象。這個實驗基本上就是在學校的校園裡面把一個教學樓改裝成一個監獄,布置成一個監獄環境,然後這些來受實驗的學生經歷一個非常逼真的逮捕過程,還真的是有地方警察幫忙的一個逮捕過程,把這些志願的這些學生抓進來。抓進來之後呢就會發現,這些被抓進來的學生就成了囚犯,而另一些學生是隨機的被選擇當這個獄警,然後就關兩個禮拜。

這個實驗的目的就是看在這兩個禮拜之內,這些原來都是普通年輕有為的大學生、研究生的這些好孩子們這些年輕人們,當他們有些人扮演囚犯,有些人扮演獄警之後,雙方的互動會怎麼樣,這個環境跟這個制度又會對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結果這個實驗的結果非常駭人,乃至於這個實驗根本還做不到一個禮拜,就要被迫終止。

後來成為全世界一個著名的新聞話題,無數的新聞媒體、電視劇、電影都曾經重複的演繹這個故事,而當年那個實驗對他的所有的參與者,包括這位津巴多教授,對他們都造成了很重要的影響,固然使他們出名,可是也使他們一輩子背負一個良心上的罪責。

這個實驗到底是怎麼回事?裡面到底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它給我們的啟示是什麼呢?答案就在這本書。這本書是這個實驗結束了三十多年之後,這個教授才重新整理,根據當時的筆記寫出來,而在這三十多年之間,他已經針對這個問題做了大量的研究,包括可以回答我們剛才一開始所說的「為什麼盧安達大屠殺會發生」這樣的問題。

這樣的一個研究,他其實要指出的一個主題非常簡單,這個主題就是人為什麼會變壞人。有時候我們看到一些人,我們說他殺人,比如說前一陣子我們知道有很多人去校園裡面屠殺一些無辜的小孩。這個時候我們就會說這些壞蛋、這些壞分子他殘暴不仁,他太沒有人性了,彷彿我們把罪惡當成某種人的特質,我們把殘忍當成某種人的性格。

這時候呢,對我們來講好像舒服一點,我們平常維護社會穩定和諧治安的方法就是把少數壞分子隔離開去,知道有誰會犯罪,我們就先抓他。這以前講犯罪學很講究這點,就看什麼人像是犯罪分子。可是呢也有一些學者從完全不同的路徑來探討這個課題,這就是社會心理學。

按照社會心理學的講法,一個人之所以會犯罪,會變得很變態並不是這個人的性格特質的問題。相反的一個非常善良的平常非常溫厚的人也可以是個兇手。在納粹大屠殺猶太人的時候,這些故事我們早就聽的太多太多了,是不是?所以我們要研究的是什麼,是一些情景,是某種的情景,某種的環境,某種的背景使得一個人為惡,使得一個人忽然墮落,墮落成為撒旦,所以這本書叫做《路西法效應》。路西法Lucifer,撒旦的另一個名字嘛。

所以在這個研究裡面,我們現在來看一看。我覺得這本書很震撼的地方,就是這個研究是很有名的,很多人聽過。但是我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知道這整個研究的過程。原來在1971年他們做這個研究的時候,你就會一步一步的看到這些學生,這些原來很純真的學生,怎麼樣忽然之間有人適應了囚犯,有人變成了魔鬼般的獄警。

請記住這個年代,正好是美國六十年代火紅年代之後沒多久。這些學生全部都經過嬉皮士運動的洗禮,喜歡愛,喜歡做愛,反對戰爭,喜歡大麻,喜歡旅行,愛好和平,對所有的權威對所有的建制都抱著一種天然的反動跟不滿。那麼為什麼他們在幾天之內就會變成那麼順從某種體制,比方說這個監獄的體制,那麼順從的扮演這個體制安排給他們的角色呢,答案我們明天繼續跟大家接著說。

我們今天繼續接著說1970年代非常有名的斯坦福的監獄實驗,在那場實驗裡面最有意思的就是在實驗開始的第一天,幾乎所有人就已經開始進入角色了。那麼這個角色的安排是怎麼樣,我今天給大家繼續介紹這本《路西法效應》,作者菲利浦·津巴多。

他非常詳細的描述了當時的情況,首先所有的囚犯進到進到監獄之後,都要赤裸身體接受檢查,然後換上一個囚犯的制服。跟著他們要開始報數,就每人安排一個號碼,比如說1609啊,這樣給他一個號碼。這個號碼是很重要的一個儀式,這就表示從現在這一刻始你不再是你原來那個人了,你只是一個囚犯,你被賦予了一個新名字,而這個名字就表示,你被剝奪了你原來的背景跟人性,進入了這個體制之內。

然後,這個幾天的實驗裡面,他們反覆的要求這些假裝是囚犯的學生,不斷的要報數說自己是幾號幾號,就是要加強他的印象,讓他知道你已經不是學生了,你甚至不是在做實驗,你是一個真正的囚犯,你所擁有的不是一個有姓有名的東西,而是一個號碼。

另一方面,當獄警的那一幫,當獄卒的那幫學生又怎麼樣,其實他們很多一開始都特別厭惡做獄警,為什麼?我昨天不是說了嘛,他們是很反叛的年輕人,他們覺得當囚犯要過癮過了,而且他們覺得好端端的我跑來斯坦福大學念書,將來當獄警那多沒出息呀。

可是當他們穿上獄警的制服,當他們戴上讓別人看不到他眼神的太陽眼鏡之後,他慢慢開始感覺到某種權威感來了,這個制服就開始使他改變。然後在一天之內,這個互動就已經出現微妙的變化,就是剛剛這些剛剛進來嬉戲鬧鬧的囚犯學生,飾演囚犯的學生們有時候會搞點小反叛,而這些獄警很迅速的就開始忘記了這只是個實驗。

他覺得你這麼不聽我的話,其實是對我的這個身份對這個體制的不尊重,你在挑戰我的權威,要好好鎮壓他們。到了第二天,這些飾演囚犯的學生就已經開始想策劃叛亂,然後又被更殘酷的鎮壓跟羞辱。這就讓我馬上想起來我們日常生活裡面常常見到一些有微小權力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城管,他為什麼有時候會變得那麼凶暴,這並不表示他平時不是一個好爸爸,不是一個好親戚好鄰居,他可能也是。

但是只是在穿上制服在某個情景之中,他覺得任何一點對他的稍微的言語的冒犯,對他的說法不同意的東西,他都會火冒三丈,他就會覺得你這是在挑戰我跟我背後體制的權威。他把他自己這個「我」投射的太大,他也把這個體制延伸的太長到自己的身子上了。

然後我們再接下來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最怪異的是連外面來的人都居然能夠慢慢適應這個監獄的情景,比方說這裡面他們來安排一個,裝模裝樣做樣的安排了一個上訴委員會。就是說這些囚犯如果對我們這個監獄有什麼安排不當的地方感到不滿的話,你可以提出申訴。然後在這個上訴委員會裡面有一個囚犯,被其他的囚犯推舉為代表,他居然在當時的日記裡面記錄什麼,他說他很高興,很驕傲,居然被我的同伴推舉我為犯人代表。他似乎開始很認真的覺得自己真是個犯人,而且還是一個挺不錯的,能夠得到獄友們支持的犯人。

後來還有一天安排了家長、親友會見日,那兒這就已經到了禮拜二的事,就是第三天,就有些父母可以被安排進來探望自己的子女。在這個探望過程裡面太有意思了,你們知道美國人親子一見面就有自然的擁抱,但在這個環境底下有一些父母居然看看守在旁邊的那些獄卒說,我可以跟我的孩子握手嗎?居然去跟孩子握手。

然後雙方非常不自然的說話,而且在說話的過程裡面,每次說到監獄對他們待遇並不太好的時候,這些獄警就在旁邊「嗯」,走來走去,中斷他們說話。而有趣的是連外頭進來這些家長父母也都居然不敢吭聲,不敢反對,似乎很多人都很快的進入了這一個場景裡面。

只有少數幾個犯人,比如說5486,他是拒絕投入的,他拒絕假裝這是真正的監獄,他每次在說話的時候,他都強調這是個實驗室,但是後來很快的,因為獄警的加強壓迫,他也很快投入反叛行動。當他投入反叛行動的時候,他就跟他其他的一些想要造反的獄友們就一起被殘酷的鎮壓,他就開始逐漸的相信自己果然是個囚犯。

例如說這裡面有一個叫416的犯人,他用絕食來抗議對他越來越殘暴的那些傢伙,那些傢伙呢就用百般的性羞辱的方法來對待他。所以在這裡面呢,我們這位教授他就說到後來美國在伊拉克那些恐怖的監獄裡面虐待囚犯是怎麼回事,完全在這個實驗裡面就能夠找到端倪。你很自然的會想性羞辱那些人,要他們脫褲子,要他們假裝互相雞姦。

然後這些在這個實驗過程裡面,我覺得最有趣的地方就是連我們這位獄長,裝作典獄長的這個教授,這個教授是有名的左翼教授,反戰,搞越戰大遊行,學生們都很愛他,和藹可親,直到今天還老在抗議美軍的種種暴行。但是當時他假裝典獄長的時候,他完全無視這整個局面的變化,他不曉得這三四天裡面已經發生一些超出控制的事情。

他非常投入他開始恨這裡面某些的囚犯,覺得他們太不合作,太不聽話,他開始注意有些獄警表現的相當好,非常兇悍,雖然好像有點太凶了,太過分了,但是他就想法設法的不讓那些想離開這個實驗的學生離開這座假裝的監獄。然後這裡面我們還要注意,就是最後當整個實驗中斷之後,這裡面其中一個飾演獄卒的學生叫博登,他的日記說,當菲利浦向我透露實驗將有結束時我高興級了,但也震驚的發現,其他獄卒非常失望,不只因為我們原來要得到的實驗研究的薪水減少,而且我覺得某個程度上,他們似乎很享受那個過程。

然後呢,另外一個作風強硬的獄卒阿內特,他說兩件事情讓我印象很深刻,第一個是對犯人沉浸在角色中的觀察,留下來的犯人說,如果他們可以被釋放的話,他們就願意放棄他們的酬勞,另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感想是,犯人在後來的會議裡面,就是大家已經結束了這個實驗,互相交流的時候,這些犯人仍然很痛恨不可相信這些獄卒。

因為他覺得他們真是壞蛋,但是問題是他們就說我們其實不是壞蛋,我們只是很普通的學生,甚至這些學生裡面有一些平常非常可愛,人緣非常好的學生,這時候也變化很兇悍。

我們一般人在看到一些慘案發生的時候,在看到一些匪夷所思的,殘酷的屠殺事件的時候,我們通常會覺得我絕對不可能變成那樣的壞蛋和兇手,我們通常很自信自己的道德判斷能力,很自信自己的堅強意志。可是千萬不要太過自信,有沒有想過像納粹屠殺,像南京大屠殺,像盧安達大屠殺。如果把你丟在那些謀殺者的屠殺者的角色裡面,你會怎麼做?你會不會可能順從,你會不會可能也投入其中呢?這是非常有可能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今天給大家介紹的《路西法效應》,它的作者菲利浦·津巴多,正是想告訴我們這一點。因為使得我們變壞的是一些情景的效果,這些情景有時候是來自於像我們昨天講的制服、監獄的環境、某種規則、某種秩序。

還有它是種群眾壓力,什麼是群眾壓力?比如說像盧安達大屠殺的例子裡面,當你發現其他人都在這麼乾的時候,而你不動,你不幹,你會擔心自己會被人認為,我其實是同情這些圖西族人的,我是不是和個胡圖族人的胡奸呢?所以你覺得我也被迫要去殺人。

而當你開始殺人之後,你就會覺得既然我已經殺了,那我只好繼續殺下去,我甚至殺人有時候是為了幫助那些受害者解脫,反正他們遲早要死,不如我爽快的讓他們死。我是對他們好,你會想出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為自己解釋。

我們在這裡面就看到一些很特別的例子,我們今天繼續給大家念一些這裡面一些片斷。這本書裡面《路西法效應》特彆強調納粹當年的環境,納粹當年有一種人叫做納粹醫生,我們知道,納粹醫生事實上很多人覺得很奇怪的一種人,這些人平常就是很好的醫生,他的主要的工作,職業倫理要求就是救急扶傷要救人命,但是當他被派到集中營裡面的時候,他要執行的任務卻是釋放毒氣或毒針,讓那些囚犯一個一個痛苦的死去。

他們進去的時候,一開始根據現在的調查研究,就說他們通常會覺得很困惑,這裡的人怎麼能夠做的出這種事情呢?他們怎麼可以受這樣的痛苦呢?後來慢慢他會得出一個對自己來講很合理的答案。這些囚犯現在住在這個集中營裡面,在糞堆裡面苟延殘喘,我還不如給他一團毒氣讓他到天堂去,讓他變得更好。慢慢的,這整個屠殺就變成不是屠殺了,而是一個有道完成的任務跟工作。

你怎麼樣把這個其實很邪惡的東西執行好,就變成你最關心的問題,這就像思想家海納·阿倫特講的平庸的邪惡,就在這裡,你開始失去自主的判斷能力,你開始在做一起其實平常自己不相信的事情。因為你覺得我只是在執行任務,就等如有人讓我去告密,我的夥伴裡面有誰有什麼反動思想。

等於有人叫我去殺害敵方的某些某些人,我會把它說成我只是在一個組織裡面,我這時候我被迫犧牲掉我平常某些信念,但是其實我是為了大局,是組織要求的,這責任並不在我身上。然後這裡面就提到,公開扮演跟自己私下信念相反的角色會出現一個有趣的結果,就是產生認知失調,行為跟信念之間不一致,以及行動不是隨著恰當態度而產生,都是認知失調出現的條件。

由於這些和個人信念不符的行動是這些人承諾要做的,於是獄卒們或者當年的納粹醫生便覺得需要賦予它意義,必須找理由來解釋自己為什麼作出違背他們真正信念和道德主張的事,簡單的講也許就是自己欺騙自己了。在這個欺騙過程裡面,特別值得注意的就是,當年那些納粹的醫生時時刻刻擺盪在謀殺的殘酷以及短暫的人事之間,然而這道鴻溝,無法彌平。

事實上,持續分裂就是使他們繼續從事奪命任務的因素,分裂是維持總體心理平衡的一部分。因為這個分裂他難以彌合,所以他更需要去努力的讓自己達到平衡,慢慢的你這個人,一個原來有自由意志的人,就逐漸被整合進了巨大、野蠻,而且高度功能性的系統之中,奧斯維辛集中營就是一個集體產物。

那麼後來受到這個研究的啟發,又有別的心理學家做過其他的實驗,效果也很驚人,也非常著名。比如說非常有名的米爾格倫實驗,這是另一個社會學理學家做的實驗。這個實驗是怎麼回事呢?就是找一幫學生,叫他們扮演老師,然後就騙他們說你們另外一幫受實驗的學生呢,就扮演學生關在對面的房間裡面。那兒你看不到他們的樣子,只聽得到他們的聲音。

裡面那些扮演學生的那些受試者,跟你這個扮演老師的受試者之間有條電線,你這有個按紐,你一按那兒,他那邊就會被電擊,就會觸電。那然後接下來做什麼呢?就是你很簡單問他一些問題,隔著這個擴音器問裡面的學生問題,他答錯了,你放電,他再錯,這個電就更大一點。隨著他錯誤的增加,這個電就不斷的增強,達到450伏特的時候,他就會致命。

找來幾十個學生,做這個實驗,其實所有的學生都在扮演外頭按紐的那個老師,裡頭的那些學生都不會真的被觸電,裡頭的學生是米格爾倫教授安排的一些演員,是假裝觸電在裡面尖叫的。但是這些學生受試者,這些扮演老師的人他們是不知道的,他們以為裡面真有一個自己的同學在裡面做實驗,假裝是個學生,然後我按紐他會觸電。

然後實驗開始,一開始裡面叫一下「哎呀,好痛」、「哎呀,好癢」,沒什麼繼續問答。問答下來隨著答錯的情況增加之後,這個電流不斷加強,終於到了裡面那些人受不了了,開始喊叫「我受不了了,趕快結束放我出去」,到了這些時候,這些裝老師的這些受試者怎麼辦呢?他會望一望實驗室主管怎麼辦,這實驗室主管非常冷酷的說,不用管那麼多,沒事的,繼續。

然後他繼續,他通過擴音器對裡面的被電到的學生說,你們不要擔心不要害怕,忍一忍很快就好,但是不行,那個慘叫聲越來越犀利,直到最後他們甚至開始覺得我只要把電壓調到450伏特讓他一死了之,就結束這痛苦就完了。

最後這個實驗裡面有2/3的受試者在短短一小時之內,都把電壓調整到了足以讓人致命的450伏特。當實驗結束之後,他才知道裡面沒有這麼一個同學,還好沒有死人,但是在那一小時之內,這些原來善良的大學生,都準備好了要做殺人的準備。

也許大家看過一部電影,最近幾年也很受歡迎叫做Die Welle浪潮(剛搜了下,暴風影音上有在線的),講的是個真實的故事,是一個美國中學的歷史老師,他做了一個實驗,跟學生們做,他怕學生不懂,為什麼當年德國人會那麼變態,支持納粹黨去屠殺猶太人。

於是他就要求這個同學裡面,這個班級裡面開始組織一些的儀式、口號、手勢,特別招呼方法,把人群分成內跟外,他跟我,我者跟他者,這時候慢慢慢慢,這個仇恨就在校園裡面瀰漫出來,慢慢一個非常獨裁傾向的政治意識形態出來。這些原來很天真可愛的中學生就出現了一群非常殘暴的,有狂熱信念的一群人,然後這時候,這個老師宣布我們教學結束了,大家現在知道了吧,納粹是怎麼來的,納粹就是這麼來的。

從這個實驗我們又可以說到一點,就是我們這幾天一直在講的這個斯坦福監獄實驗,這個監獄也許不一定需要是個真實的監獄,我們也許就已經活在一個監獄裡面,我們今天繼續給大家講這本《路西法效應》,作者是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教授菲利普·津巴多。

在這本書裡面,他提到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們日常生活之中,也許我們心裏面就有一個預警,它在提醒我們,警戒我們,告訴我們,我們不該做什麼,我們應該做什麼,我們不應該放縱我們的言論自由,我們要尊重某種的權威與秩序,我們整個社會多多少少其實有可能就是一個這樣的實驗室。

那這時候我們日常生活之中,就會出現一些我們自己都猜測不到的怪事,比如說這裡面講到,當年另外一個很有名的試驗,就是另外一對的美國社會心理學家比布·拉塔內,還有約翰·達利他們在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跟紐約大學當教授,他們做一個研究。

這個研究是研究什麼?就他們發現那時候紐約特別多的這種事情,就一個女孩當街被強姦犯追著來強暴,在40多個人的圍觀底下,這個強姦犯就把她拉上樓梯給幹了,也有一些人是在上百號人的目睹的情況下,在街上被人砍的滿身是血,邊跑邊叫,叫救命,就沒有人去管他,這到底是為什麼。

然後這個研究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就是越是多人目睹罪案的發生,這些人就越不會介入跟幫助。換句話說,如果當時只有三個人在場,這三個人說不定就會上去摁住兇徒,但是人一多的時候,大家反而不敢動,為什麼?因為每個人都覺得我不需要做什麼,其他人會做,如果其他人都不做,那表示我更不需要做什麼,我們人是一種服從的動物,我們人是一種群體的動物,我們總是對其他人有期盼,我們也總是希望滿足其他人的期盼,於是這時候我們喪失自己的一個良知判斷的能力。

於是津巴多教授在這裡面提出,我們人要怎麼樣改善跟強化自己的良知跟自主能力呢?必須注意我們一般處境裡面有一個基本的二元性,就是抽離跟沉靜的對立,犬儒式的懷疑跟投入式的參與之間的對立,那麼這個對立我們該怎麼來理解他的一個典型人物呢。這個人物在這個實驗裡面,我們這裡邊講斯坦福實驗裡面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他就是後來我們這位作者津巴多教授的太太克里斯蒂娜·瑪絲拉奇。

那這個克里斯蒂娜她當年也是一個剛剛拿到博士學位的年輕的社會心理學家,她在這個實驗進行到禮拜四的那天晚上來看她的這個男朋友,也就是主持實驗的津巴多教授,說你們這個實驗搞的怎麼樣,然後她就說了,她說她進去這個實驗室,假裝的監獄,她首先驚訝就這個地方搞的還真像監獄,然後她在其中的一個休息室裡面跟其中一個等待要值班的這個學生,也就是等待要去值班假裝是獄卒的學生談話,說這個學生又親切又有禮貌,怎麼看都是大家公認的超級好人。

後來她忽然發現,透過這個監視機的鏡頭髮現,剛才跟她聊天這個好孩子,居然就是這個錄像機的鏡頭,監獄實驗裡面最惡名昭彰的一個獄卒,然後她就發現這個人才不過幾分鐘,就從頭到腳換了個人,不但走路的姿態不同,講話也完全不同,帶著南方腔調,他正在大喊、叫罵犯人,命令他們報數,所有不在他規矩里行事的,都被視為對他的無禮和挑撥,後來這個克里斯蒂娜看著就哭了,她受不了,她大聲譴責她這個男朋友,主持這個實驗的教授津巴多,說你怎麼干出這種事,這已經完全失控,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

這時候津巴多教授被她一罵,才恍然大悟,一下就嚇醒了,他發現對整個事情已經失控了,我已經太沉浸在這個典獄長的角色裡面,我本來應該做一個客觀的研究人員,沒想到我也開始享受這個過程了。現在回想起來,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一個情況,就很值得研究了,這位克里斯蒂娜·瑪絲拉奇她就在想,為什麼當時她的反映跟所有參與研究人都不同?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是禮拜四才進入這個研究狀況,所以她是一個外來者,作為一個外來者,一個局外人,她看這個局內的狀況,當然會看的比較清楚,她的整個人也沒有那麼投入,所以人的某種相對抽離是重要的。

另外,就是我們這個津巴多教授後來研究,他不具有一種所謂英雄行為的人格,真正的英雄行為是指人應該對於邪惡情境具有抵抗力,這個抵抗力來自哪裡,除了剛才說了一個局外人的心態,跟你平常能不能夠常常的保持警覺的意識自己的環境,常常去抽離出這些局勢之外,還要注意一個特點,就是這種人往往都是一個平凡人,這裡面最後就提到大部分成為惡性加害者的人,和可以做出這種英雄之舉的人,直接相比較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只是平凡人。

就像《辛德拉的名單》裡面的那個有名的德國的良心商人,或者盧安達大屠殺,當時幫助獄卒的這些好心人,他們是什麼人,他們平常不見得特別了不起,不見得特別偉大,他只是一些平常人,相對於平庸的邪惡,也有一種善良的平庸。他們的特點在於他們做了正確的事,卻絲毫不以英雄自居,認為自己只是表現了何為正派,何以言行的共同感受,而這種人其實還是很多的,只是對於他的情境具有一種敏感,他不會那麼容易被他的情境屈服,所以我們怎麼樣才能夠避免有一天自己變成一個兇手,就要做的事是讓我們隨時對自己的情境身邊的環境,秩序所身處的社會或者機構保持一個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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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過的一篇文章 印象深刻 以上是正文(不好意思 不會用引用符號…


講一個故事吧。小學的時候,學校門口有小販售賣小鴨子。小鴨子很可愛,有些身上還染了點顏色。一次我和表姐去買了,表姐買了一隻,翅膀帶點紅色,取名叫小紅。我的一隻較大的,叫大黃。小的身上染了藍色,叫小藍。約好了以後三個寶寶一起玩。

就這樣,鴨子被我興高采烈地帶回家,養了兩天,隔壁小胖來串門,看到鴨子玩心大發。把大黃弄死了。我大哭,無奈打不過他,傷心了幾天。還好有小藍陪伴。

大約三天後,我爸心情不好,與我又有衝突,扇了我兩嘴巴。而小藍當時滿地竄,我爸直接不留情的搬本字典砸過去。小藍當場陣亡。

周末,舅舅帶表姐來我家玩。當然也帶了小紅來。舅舅進門就調侃我:阿派,你鴨子呢?我爸搶了一步:啊,我家孩子可沒你家娃細心,都養死了唄。我當時彷彿噎住了一般。看到小紅活蹦亂跳的,表姐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裡真想悄悄的把小紅掐死啊。

表姐現在有了小孩,小孩愛狗狗,嚷著想養泰迪。我爸勸表姐說:就買一隻吧。小孩願望不大,該疼的時候就得疼。我當年可是還幫阿派養小鴨子呢。可是阿派的鴨子死了。表姐說。那還不是鄰居小胖弄死的。我爸微笑著補充道,太可惜了。

當時一瞬間,內心一震,我突然想起了小紅。

可是明明小胖弄死的鴨子是大黃啊。還有我爸殺害卻不敢承認的是小藍啊。

為什麼那瞬間我想起了小紅滿屋子竄的情景。為什麼我想起了表姐一臉蔑視我,嘲笑我連只鴨子都照顧不好?


Some men just wanna watch the world burn.


"記得在我小時候,養過一隻小鳥,它只活了短短几周就死了,我將它埋在了院子里的松樹下。沒過幾天,我路過院子時,竟看到有三個小孩,將死去的小鳥挖出來,相互拋著玩耍。我望著他們歡快的表情,那一刻,我深刻意識到,其實所有人都有一顆魔鬼心。"

「看完這個故事,令我又想起了童年的那個瞬間。突然間很想知道,如果那不是一隻小鳥而是另一個孩子,他們又會怎樣做呢?」

「孩子們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絲毫沒有罪惡感,就好像嬰兒只因為自己得不到奶水,而不停的哭嚎,卻不知道這樣做不但會傷害到自己,也會令到別人厭惡。他們的世界永遠是以自己為中心的,討好父母與愛無關,僅僅是為了自己能得到更多的好處。當成年後,人們被這個社會的法規所禁錮,並不是因為變得善良,只是明白到做了某些事情的後果就不是那麼好玩的罷了。"

"如果,可以沒有任何約束的除掉一個你恨的人,究竟有多少人會這樣做呢?"


我幼兒園的捉過蝴蝶,捉過知了,捉過螞蚱,把它們關在瓶子里,把它們翅膀撕掉,把它們大腿撇掉,看它們掙扎然後死掉;

我小學的時候拿放大鏡燒過螞蟻,只是覺得好玩,心中可能有絲絲歉疚,但還是忍不住去做,因為我喜歡看著它們焦灼的逃跑,最終卻逃不掉;

我四五年級的時候,班裡來了個外地的同學,我們拿筆劃他衣服,拿水澆他書本,我們尖叫,我們大笑;

我初高中的時候,班上總有一個女孩或男孩,因為長的丑,因為太軟弱,飽受欺負和嘲笑,我在袖手旁觀,裝作不知道;

我大學的時候,最愛看動作片里以暴制暴,我看著反派被打倒,反派在血泊中哀嚎,我喜歡這樣的情景,因為現實中我無法做到。

我現在吃雞肉、吃豬肉、吃牛肉,只要口味不怪異並且沒有病菌的肉我都吃,我邊吃肉邊看《海豚灣》,邊罵日本真是個變態的民族。

人性有多邪惡,看看自己,你便知道。


我看過一個真實的故事,讓我對人性有了全新的認識。大概內容是兩家鄰居,每家都有個不健全的孩子,被村裡人取笑,然後他們的父母商量互相謀殺掉對方家的,結果其中一個沒死,多年以後還回家了。倖存那個的父母很愧疚,就盡量彌補,但是孩子還是很恨,對其父母加以拳腳,然後老兩口一合計,就再次下手,錘殺親子。


他們說善良是一種選擇 其實沒錯


「認識的人越多 我就越喜歡狗」


看看幼兒園未開化的小朋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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