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解尼採的「其實人跟樹是一樣的,越是嚮往高處的陽 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
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這一段的原話:
Je mehr er hinauf in die Ho?he und Helle will, um so sta?rker streben
seine Wurzeln erdwa?rts, abwa?rts, in"s Dunkle, Tiefe, - in"s Bo?se."
完整的意思是:當他想向高處、向光明生長,他的根就會愈發強壯地向下、向著大地的方向生長,向著黑暗、深沉,向著邪惡。
這一節其實講的是一個少年為自己的攀升感到鬱悶,因為越是在高處,就越感到孤獨(Bin ich oben, so finde ich mich immer allein),也就是所謂高處不勝寒。
尼采認為,一個高貴的人(也就是身處高處的人)是一定不會受歡迎的,因為「Wisse, dass Allen ein Edler im Wege steht」(直譯:你要記住,高貴的人總是擋住了別人的路);同時,高貴的人妨礙了善良的實現(Auch den Guten steht ein Edler im Wege),因為高貴的人是要去創造道德的,而不是服從於現有的道德(Neues will der Edle schaffen und eine neue Tugent. Altes will der Gite, und dass Altes erhalten)。
少年會因為孤獨而感到鬱悶,是因為他的高貴使他變得與「道德」格格不入、使他變得不受歡迎。查拉圖斯特拉看到了這一點,於是便教導他「向著邪惡(ins B?se)」,也就是告訴少年不要被所謂的「善良」所牽制;同時,「向著黑暗(ins Dunkle)」是要告訴少年不要在意名聲。這也是尼采理論的核心理論——「超人」(übermensch)理論。尼采熱愛隱士,熱愛那些不畏懼那些五花八門的虛偽的道德的人,熱愛那些創造自身道德、為了意志的自由不顧一切的人。
而這句話同樣反應了尼採的二元論哲學。他繼承了叔本華的「個體化原理」(principium individuationis)。這個原理簡單說就是:世界的本質是意志的衝動,而被我們所感受到的,是意志個體化之後的表象。關於意志的衝動,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以「大地」(Erd)來比喻;而世界的表象,在《悲劇的誕生》中是用光明神阿波羅來比喻的,而在《查》中,也同樣用光明(Helle)來比喻。
尼采認為,意志的衝動是非常盲目而混亂的,但是人們總是試圖用所謂「道德」來掩飾這種意志,這是虛偽而毫無意義的。人們應該正視這世界的本質(「向著大地」,erdw?rts),才能使我們找到真正的目標,並向者陽光生長(in die Helle)。個人認為這兩種理解方法其實是殊途同歸的。強者必同時精熟於光明和黑暗兩種方法論,尤其黑暗是這個宇宙最真實的基礎,若不熟練掌握,被別人一推就倒。
這句話其實和「上帝死了」可以放在一起看。
尼採的上帝死了是什麼意思呢?他意識到,宇宙對人類其實是冷酷無情,沒有一絲善意的,並沒有無所不在的聖父聖子聖靈三位一體無微不至像奶媽一樣照看人類。所以他說的其實是「奶媽死了」。既然沒有聖靈守護你的後背,你就必須自己守護,或者有真的可以信賴的人幫你守護。不然你走不了兩步就背後中箭了。
人類用於建設光明和秩序之城的每一塊磚石,實際上都是從黑暗混沌的自然世界中挖掘出來的。真正的道德感,來自於閱盡滄桑
前段時間看了魔獸這部電影,裡面有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黑暗來自於光明,光明也來自於黑暗。 不懂得人性黑暗之處,樹是長不高的,因為根基不牢,還矮的時候就被其他樹強佔光養分了。
孤陽不生,孤陰不長,陰陽互相轉化。大樹之根為陰,要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必須要有足夠的養分,比如參與光合作用的水,水從哪來?當然是根!想要成為參天大樹,不是要使勁拔高自己,而是要在根上發力。是故,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有人說參天大樹也需要光合作用,也需要陽光,這個我不否認,上面已經說了,陰陽相合才能生長,缺一不可。你們說的都好有道理……作為俗人能否說一句,其實從統計上來看,根系深度和植株高度並非正相關。
多年生喬木密集的地區,植株需要縱向生長才能得到足夠的光照,但是這類環境往往較少大風,淺層水分充足,根系並不很深。在沙漠戈壁環境下,植物根系可深至數十米甚至上百米,但是由於光照充足,風沙較大,植株大多低矮。另外,乾旱環境下,不足以提供強大的蒸騰作用,高大植物頂端難以得到水分供應。比如這玩藝叫沙柳,看上去不起眼,但是根系能伸展上百米。所以,講道理點說,根系深的,不是嚮往高處的陽光,而是嚮往地底深處的水。
我用抵抗黑暗的力量來吸收陽光使自己茁壯成長。
這個問題下許多回答,更多是從「道德」角度切入論述。 這是走偏了吧,因為尼采是道德虛無主義者。
以下出自《偶像的黃昏》,在這裡尼采明確表述了他對道德的看法。
One knows my demand of philosophers that they place themselves beyond good and evil - that they have the illusion of moral judgement beneath them. This demand follows from an instinct first formulated by me:that there are no moral facts whatever. Moral judgement has this in common with religious judgement that it believes in realities which do not exist. Morality is only an interpretation of certain phenomena, more precisely a misinterpretation. Moral judgement belongs, as does religious judgement, to a level of ignorance at which even the concept of the real, the distinction between the real and the imaginary, is lacking: so that at such a level "truth" denotes nothing but things which we today call "imaginings". To this extent moral judgement is never to be taken literally: as such it never contains anything but nonsense. But as semeiotics it remains of incalculable values: it reveals, to the informed man at least, the most precious realities of cultures and inner worlds which did notknow enough to "understand" themselves. Morality is merely sign-language, merely symptomatology: one must already knowwhat it is about to derive profit from it.
大家知道我對於哲學家的要求:他們應該把自己置於超越善與惡的位置上——他們應該把道德評判這種幻覺置於腳底。這樣的要求來自於由我第一次提出的直覺:根本就沒有什麼道德事實。道德評判和宗教評判相似,都相信根本不存在的事實。道德只是對特定現象的解釋,準確的來說是誤解。 道德評判,就像宗教評判一樣,屬於一種無知的水平,在這樣的水平中就算是真實的概念,也缺少真實的和想像的之間的區別:所以在這樣的水平中「真理」僅僅表示了我們叫做「異想天開」的東西。在這種程度上,道德評判根本不應該被真正的當回事:它只是胡說八道罷了。不過作為一種符號,它還是有無法計量的價值的: 至少對於有學識的人來說,它展示了文化和內心世界中最珍貴的現實,而文化和內心世界知道的卻不足以理解他們自己。道德僅僅是符號語言,僅僅是一種癥狀:一 個人必須知道道德到底是關於什麼的才能從中獲益。
但既然已經偏了,不妨將錯就錯,我試著提供一個新的視角。
題主這段話出自查,第六章,與一個少年的對話。少年是一個高貴的人,他因為自身的高貴而不被世俗所容納,於是獨自在山上苦惱。這是他與查山中偶遇時的情景預設。
首先,請理解這一點。光與亮,深與暗,在查這句話中,這兩組詞並非並列存在。 苦悶的高貴少年想要尋求世俗道德的理解,求之不得為之奈何,便輾轉愁思于山中。此時他偶遇查,查見他不忍,便贈予少年超人學說加以開導。 光與亮,在彼時彼刻語境下,應該是查站在少年的立場,對少年心目中的世俗道德的一個不那麼貼切的比喻。 為了向少年進行說教,讓他聽的更明切,查採用了這樣比喻的方法。所以,光與亮,只是查對世俗道德的一個比喻。深與暗,才是查與少年整個談話的核心。
那麼查(尼采)想通過這樣的比喻,向少年說明什麼呢?答案很明了。
以下出自尼采《論道德譜系》:
[I]t is only fair to add that it was on the soil of this essentially dangerous form of human existence, the priestly form, that man first became an interesting animal, that only here did the human soul in a higher sense acquire depth and become evil—and these are the two basic respects in which man has hitherto been superior to other beasts!
我們可以很公正的說,就是在這種本質上危險的人類存在形式,這種教士的形式,在這種土壤中,人類第一次成為了一種有趣的動物,直到這時人類的靈魂才在一種更高的意義中獲得了深度,變得邪惡起來——而深度和邪惡便是人類之所以優於其他野獸的最基本的兩個方面!查把超人學說贈予了少年。如何完成過度走過繩索成為超人呢? 他教給少年關於大地之下黑暗的價值,(好像在查看來,光與亮彷彿指代的是天空) 只有先紮根大地,擁抱生命中的殘忍與醜陋,正視其虛無的本質,才能獲得「生命最珍貴的力量」,跨過沉淪和深淵,成為超人。 而這時,「光與亮」這種世俗道德,就需要超人去重新定義與創造,完成了價值的重估,少年不被世俗所接受的煩惱也就不復存在了。
(其實反向理解成真正的超人精神也未嘗不可,只是結合查向少年解說的通暢性,暫意會為世俗道德更合適)
所以,簡單扯,尼采這段話的意思是,為了到達世人敬仰的光與亮,你必須先深刻感受世界背後的深與暗,深與暗是世界的本質,更是人類生存的意義所在。紮根深與暗,汲取生命的養分,是為了成為超人,完成世俗價值的重估。
什麼是道德?超人本身就是道德。查中說的「大慈悲」,「大光明」即是超人置自己於善惡之上的行為。
什麼是好人?查說,strong即是good。什麼是strong?貼近大地,紮根深暗,才能strong。
這裡換一種通俗的角度,看看尼采這句話的各種衍生版:- 文藝版,因為理解,所以慈悲。(明顯格局小了太多。)
- 滄桑版,道德感是閱盡滄桑後的產物。
- 浩然正氣版,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等等等等不勝枚舉。
天可憐見啊,尼採的文學造詣實在不低。他在寫作過程中,對文體一直有一種刻意的追求,以至於他真正的哲學思想處在文字之下被世人諸多解讀。
但其實無所謂,因為尼采自己也說過「文字是最具有欺騙性的東西」。他留下那句格言,給哲學學者以揣度,給平凡如我的讀者以安慰,還有比這更好的么?
一笑。我的理解。
所有成長的動力,都要從人類最原始的慾望和本能中汲取力量。比如自私、貪婪、恐懼.....所以有野心的人會取得巨大的成功。那裡是無盡的黑暗,只要你願意把生命的根不斷向慾望伸展,你就能不斷得到更多資源,也就是「陽光」。比如財富、權力....但是我們從沒見過能夠無休止延伸遮天蔽日的樹,因為樹冠太大就很容易被風吹倒,「樹大招風」就是這個道理,人膨脹到一定程度也就離毀滅不遠了。
也許,這是一個自然界設定的結界。難道我們千百年來不就是在此之中掙扎著尋找著存在的平衡嗎?另一個角度來說,人只有直視自己的內心,坦誠面對最黑暗最邪惡的那些本質,才能真正觸摸到生命的核心。我的覺得最有魅力的人,有一種質感。也許,那是釋放過慾望、經歷過掙扎、凝視過深淵之後,驚濤駭浪般的平靜。沒有黑暗就沒有光明~這句話的意思不單單指的是概念和名詞意義上的彼此必需的關係。
尼采就像人類誕生以來諸多偉大的哲學家一樣,他們不信任這個世界是因為人類而存在,因為人類而變化的。
他們只知道:天行有常,不為堯存,不為桀亡。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所以尼采才說出了:上帝已死。也就是上帝的存在並不因為人類而有任何變化,那麼上帝的存在對於人類來說就等於不存在。如果深入的去讀尼采對世界的觀點,我們經常會讀到一些相互對立的概念,例如強權與弱小,罪惡與道德,超人與凡人,光明與黑暗……尼采對一些常人以為負面的概念非但不會否定,反而認為,是負面的世界元素與情緒才真正決定了人類智慧的發展與進步。沉浸在安逸與滿足裡面的人都是被圈養的綿羊,對這個世界的變化不會有絲毫的作用力,只有經歷了苦難、罪惡侵蝕、欺壓凌辱、嘲笑唾罵……以及各種不幸運的人生閱歷的人,才能有最強大的內心和智慧。回到問題:「其實人跟樹是一樣的,越是嚮往高處的陽 光,它的根就越要伸向黑暗的地底」。這句話其實很容易理解,就算不牽扯哲學上的引申的含義,就算從字面意思去理解也是順理成章的。暗無天日的地底卻有著光明無法賦予生命的養料,沒有這些養料,生命就無法誕生與成長。人如果不經歷磨難的錘鍊,就難以成大器。雖然說起來很勵志,但是過程本身是血腥黑暗的——絕大多數人在這個過程中是無法走到終點的,上帝關懷整個世界,卻不會單單去幫助你。「每當樹向光明和高處更接近一些時,它的根就會向泥土、向黑暗更深地扎進去——向邪惡。」(《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之山上的樹)尼採下面一段話可以幫助理解:「邪惡——諸君在考察優秀絕倫、成就卓然的民族之時,會不由自主地發問:一棵傲然向上生長的大樹能否免受暴風雨的侵襲呢?能否避免來自外部的不利因素和阻力呢?能否將形形色色的憎恨、嫉妒、偏見、猜忌、殘酷、貪婪和暴力——沒有這些東西,道德領域的大發展幾乎是不可能的——排除在有利的生長環境之外呢?毒劑可使弱者走向毀滅,但對於強者,它無異於增強劑,強者是絕不會稱之為毒劑的。」
Je mehr er hinauf in die Ho?he und Helle will, um so sta?rker streben seine Wurzeln erdwa?rts, abwa?rts, in"s Dunkle, Tiefe, - in"s Bo?se.
應該沒人比我更愛這句話了吧,上句是自己身上最滿意的文身之一。
下午在洗衣房洗衣服,一個小時漫長無聊的時光就奉獻給這個問題吧。(建議先閱讀文末該章節全文)
他越是想上升到光明的高處,他的根就越是堅定地伸向泥土中,向下深入,進人那黑暗的深處去,進入那罪惡中去。
在試圖解釋這一句話之前,我們不妨先來看看類似意思的不同表述。想要上到頂,必先下到底。—《惡搞研習營》恰克·帕拉尼克(《搏擊俱樂部》作者)
待補充莎士比亞
我們可以看出,有許多人認為善惡,黑白等等對立面,其實是全一的,是一個整體的兩部分。而並不僅僅是簡單地互相對立。
回到尼採的這段話,如果讀者有看過這本《查說》,便可以知道,對於書中主人公查拉圖斯特拉一般心中懷有太陽與真理,想要幫助世人的人,
(未完,要繼續組織語言)以下是該片段出處&<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 中 山上的樹 一章全文[查拉圖斯特拉發現,有一個青年在躲避著他。一天晚上,當他獨自從那個名叫「花斑牛」的城市邊的群山中走過的時候,瞧啊,他發現這個青年倚靠著一棵樹坐著,用疲倦的眼神凝視著山谷。查拉圖斯特拉抓住那個青年倚靠的那棵樹,如是說道:「如果我想要用我的雙手去搖動這棵樹,我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為我們所不見的風,卻可以隨心所欲地折磨它、彎曲它。我們同樣也遭到這看不見的雙手的無情扭曲與摧殘。」這個青年突然驚慌失措地站起身來說:「我聽到了查拉圖斯特拉的聲音,我剛才還想到了他!」查拉圖斯特拉回答道:「你為什麼要因此而害怕呢?人與樹其實是相同的。他越是想上升到光明的高處,他的根就越是堅定地伸向泥土中,向下深入,進人那黑暗的深處去,進入那罪惡中去。」「是啊,進人到罪惡中去!」青年喊起來,「你已經發現了我的靈魂,這怎麼可能呢?」查拉圖斯特拉笑著回答道:「很多靈魂人們永遠也發現不了,除非人們先將他們發明出來。」「是啊,進入罪惡中去!」青年再一次叫喊起來。「你說出了事實,查拉圖斯特拉。自從我上升到高處以來,便不再信任自己,也沒有人再信任我了。可這是什麼原因呢?我改變得太快:我的今天駁斥了我的昨天。我在攀岩的時候,常常會跳過一些台階,然而所有的台階都沒有因此而原諒我。在高處的時候,我總是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沒有人對我說話,孤獨的寒霜令我全身打顫。我究竟來這高處做什麼呢?我為自己的攀登與踉蹌感到多麼羞愧!我是如何嘲弄我自己沉重的喘息!我是多麼憎恨那飛行者!在那高處,我是多麼疲倦!」說到這裡,青年沉默了。查拉圖斯特拉打量著站立在他們旁邊的那棵樹,如是說:「這棵樹孤獨地生長在這裡的山中;它生長地如此之高,甚至超越了人類與動物。如果它要開口說話,那麼沒有人能夠理解它:它長得如此之高。現在它一再地等待,可是它在等待著什麼呢?它所居之處離雲層太近了;它也許在等待著第一道閃電?」當查拉圖斯特拉說完此話,這青年反應強烈,打著手勢喊道:「是啊,查拉圖斯特拉,你說的都是實話。當我向著高處攀登之時,其實是在追求自我的毀滅,而你就是我所等待的閃電!瞧!自從你出現在我們中間以來,我都做了些什麼?是我對你的嫉妒毀滅了我!」青年一邊如是說,一邊痛哭流涕。然而查拉圖斯特拉用手臂摟住他,領著他一同走開了。他們一起走了一會兒,查拉圖斯特拉開始說道:「這使我很痛心。你的眼神比你的語言更好地表達了你所有的危險。因為你還不自由,所以你仍在追尋著自由。你的追求使你過於清醒,徹夜難以入眠。你想要到達那自由的高處;你的靈魂渴望著星辰。但是甚至你那糟糕的本能也在渴望著自由。你的野狗想要自由當你的精神正努力地衝破一切牢籠的時候,它們在地窖中快樂地吠叫。在我看來,你仍然是一個為自己虛構出自由的囚犯。啊,這些囚犯的靈魂變得機敏,同時也變得奸詐和邪惡。精神上的自由者仍有必要凈化自己。他的身上仍然存在著很多禁錮和污垢:他的眼神仍然需要變得更為純凈。是的,我了解你的危險。但是,我用我的愛與希望懇請你:不要拋棄你的愛與希望!你仍然感覺自己很高貴,而其他對你心懷怨恨,或是向你投來惡意的目光的人也仍然覺得你很高貴。因為,你要知道這一點,那就是,高貴的人會成為任何一個人的障礙物。甚至對於一個好人來說,高貴的人也是障礙物:即使好人們把他稱之為好人,他們也總是極力想排擠他。高貴的人想要創造一種新事物與一種新美德。好人需要舊事物,需要舊事物始終得到妥善的保留。高貴之人的危險,並不在於他會變成好人,而在於他會變成一個狂妄之徒、一個冷嘲熱諷者、或是一個破壞者。啊,我曾了解一切喪失了最高希望的高貴的人。而此時,他們詆毀一切崇高的希望。於是他們毫無羞恥地及時行樂,得過且過。「精神只不過是驕奢淫逸,」他們如是說。此時,他們折斷了精神的雙翼:現在他們四處爬行,將他們所啃噬之處弄得一片狼藉。從前他們想成為英雄;現在卻僅僅是縱慾者。對於他們來說,英雄是一種折磨與恐懼。但是,我用我的愛與希望懇求你:不要拋棄你靈魂中的英雄!維護你那神聖的最高的希望吧!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完全憑感覺答的,沒有任何相關理論學習,歡迎討論。
我比較欣賞的一個人說過一句話,大意
是:「我喜歡簡單低調的女生,我說的簡單,不是人在小時候的單純的簡單,是她經歷過、走出來之後仍然保持的簡單。」把他的意思引申出來,是:在越多的黑暗中掙扎過並走了出來,心中的光明越多。而且是越強壯的、越不容易被扭曲的。
(看到上面答案里介紹的一些尼採的觀點,他似乎是比較看重痛苦給人的積極作用的,我很贊同。)兩個和為零的數字,正的越大,那麼。。。越深越遠都是比較級。故有此一喻。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來尋找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