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莫夫的心理史學有可能實現么?

公理1:新的信息和知識會顯著影響歷史進程。(考慮共產主義)

公理2:我們無法預測新的信息和知識會是什麼。

結論:我們無法預測歷史。


比較難

1)人的數量太少

2)微觀層面(人和人之間)的作用太複雜,遠不如分子間作用簡單。作用的統一性也不好。


看到其他答主的回答,這個縈繞心頭許久的問題也有了思路,我認為可以有,但「智人」應該用不到它理想、成熟的形式了。

阿西莫夫自己在書中點出了心理史學建立在兩個公理之上,其中之一就是人類是唯一能夠對未來起到決定性影響的。就像@木屐說的,文明還遠未到可以退步的地步:赫拉利在他的兩部簡史中提出,受「智慧設計」的影響,人類很可能在(就整個生命史的尺度而言)不久成為新的物種,他們和我們,或許就像我們和動物一樣,我們又如何明白他們的思想、慾望,以致能夠預測他們的行為呢?而且,人工智慧不斷發展,難保在一定(甚至是很大)程度上對人類的決定起到重要影響,這就成預測兩種乃至多種完全不同的粒子的混合物,他們涉及到有機,半無機,無機三種生命形式的影響,複雜度顯然是指數增加。

而且,發展在目前看來始終是保持加速前進的(這是資本主義得以生存的前提),且不說數量是否真的能達到「數百萬億之眾」使得個體影響可以忽略,單說到此時上述三種生命形式很有可能有諸多分化,包括外星生命和分家的計算機等,銀河大雜燴,天知何如?這是「智人」想必是已經終結,就像直立人已經退出了舞台。

我因此認為智人見不到心理史學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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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事也不能說死,畢竟作為心理史學前身的歷史學、心理學、社會學當下也絕非無用。

雖然說個體不像粒子一樣可以同質,但至少能夠相似,因此才能有社(liao)交(mei)好手們和神算的軍師們對他人拿捏得當。這自然不可能照搬化學,中國革命難道能照搬蘇聯嗎?我們只是作為一種類比,就像電流和水流一樣,差別多於相似。如果真有,阿西莫夫的設想也不可能全然一致,因此我們不能僅從他設想的原理去反駁。

再者說來,它的確是需要修正的,這是任何理論都無可避免的,相對論預言都有小數點後百萬億分之一嘛不是,何況這種「有不確定因素」的呢。我沒怎麼研究過混沌學,對蝴蝶效應神馬的也就略有所知。但我倒是想,當數量無比龐大的時候,對一個變化起增幅和減小的影響的總量應該大致相同,從而把變化帶來的效應減輕(這種自然減小變化的規律在多個學科都有體現,像物理的楞次定律、化學的勒夏特列原理,生物的「大種群繁衍會把不很迫切的突變埋沒」等)

即使確有影響,從概率上而言其中的大部分並非足以改變歷史大方向,就像四川不時會地震,廈門偶爾刮颱風,它們激起人民的愛國情懷和民族友誼,但絕不可能造成中國突然變成資本主義或者進入社會主義後期。過激一點,當年突然黑死病、西班牙流感不見得就阻止了歐洲的殖民運動(是不是這麼叫的)。因此,大部分蝴蝶是可忽略的。

對於我們要求的經濟、人口、技術背景,很難想像其社會結構如何,但應該仍有至少一位領袖(意指可能有對立的政治實體),那麼,我們的確能設想這樣一種情況,蝴蝶恰好飛了大半個銀河沒有阻礙,恰好造成了一種罕見影響,以某種形式(鬼知道可能是啥)摧毀了這位領袖和他所有可用的緊急代理人(包括副領袖、「指定倖存者」等),即領導階級崩潰,帝國必然會有難以預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事情心理史學管不了了,它作為那極小誤差中極少的不可忽略的部分存在。這是肯定有的(好像嚴重了點),畢竟,啥都知道還玩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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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今年高一,許多知識可能理解片面、有誤,第一次長文可能邏輯、文筆欠佳,望諸位知友指出改正,謝謝。


周易可能是最接近於心理史學的理論?


社會學或者歷史學的數學建模研究不是問題,但要結果非混沌的才有意義。


大數據的核心就是預測,與心理史學如出一轍。


我一直研究這個,並且深信不疑。


如果將預測局限於自然界或人類社會某個特定的領域,那實際上就是現在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做的事。很」極限"的問題,繞來繞去估計還是會回到「缸中之腦」[參見歐洲的Living Earth Simulator模擬器].用現在心理學社會學方面借讀答案肯定不會盡如人意。如果是針對人類未來 歷史進程預測,那恐怕還是得打個問號。波普 說過人類未來的知識增長是不可能被預測的,如果這是真實的,那麼人類的未來進程也就是不可預測的。當然,對某種程度的趨勢的預測仍是可能的,只是其可靠性
可能無法完全擊敗若干截然不同的競爭者。
阿西莫夫寫這本書的年代,運籌學還未誕生。他以為世間萬物都是邏輯推理數學模型可以解決的。這種事不要發生地最好,那幫搞臭美國經濟被花街投行養著的諾獎經濟學家一半都是心理歷史學信奉者。心理學+數理統計+精神基地,樣本的采量也是個問題。總之難度和共產主義不相伯仲。


我覺得有可能,畢竟馬克思的歷史觀比較有意思的一點就是隨著生產力的發展,社會會有各種必然的矛盾出現。


人類估計不可能,只有跳出人類這個圈子的那個機器人才可以。魚總是不知道河什麼時候會幹,為什麼會幹。


卧草!這不是已經存在了嗎?算命啊!心理史學不過是個更宏大的命理學!


80年代,美國最知名與籍籍無名卻才華橫溢的經濟學家,人類學家,歷史學家,物理學家,生物學家,計算機學家。。。匯聚一堂,共同研究一個近乎終極的問題:複雜事物是如何產生的,進化,突變的?這期間的故事,可參見《複雜》一書 複雜 (豆瓣) ,KK的《失控》也以巨量的篇幅描繪了人類對此的探索思考常式。應該說,阿西莫夫在《基地》成書的40,50年代,即已經以「心理史學」對上述課題進行了演繹,不愧為不世出的硬科幻大師。

個人並不認為通過歷史數據能推導演繹出未來精準的歷史事件發生時間地點,甚至歷史發展趨勢在「突變」這一發生條件尚無法了解前,也是難以預測的。但這仍然無損《基地》如前述的偉大前瞻性與突破性。


你們這麼理解么?我對這個的理解是:微觀不可預測宏觀可預測的社會學數學建模。


應該是不行的,從哲學層面被否定——上帝是玩骰子遊戲的,而且還作弊。(心理史學是基地系列中提到的吧,時間好久遠,正在找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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