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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姨學的理論很強啊,想問問港台是怎麼看姨學的?

很多朦朧、模糊的概念阿姨都解釋清楚了


不請自來,答非所問。下午給另一個問題敲了快兩個小時,後來整個問題被404了,來此怒存。

我不了解港台學界的觀點,但估計真正的港台學界大佬們,也不會下作到和阿姨談笑風聲。(也許會,畢竟曾瑞龍都死了,更老的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心力管。)

談談我對姨學擴張的理解好了。希望題主只是被很久以前一時迷了眼,別真的信了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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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哪個國家的歷史學院派,他們的著作都是不說人話的。越有節操的歷史學者,為了表示立場中立,學術專業性和安全,越不會公開地抨擊,或者明顯地映射歷史政治問題。

不談國外和國內專著,就談國內這些年來的泛史學作品,基本不會討論史觀或者歷史哲學的問題。他們越來越喜歡討論研究方法,討論量化和文獻,討論實地調查和考古證據,甚至寧可討論掌故。哪怕是走遠了,還要說,我只是覺得這觀點啊,interesting,生怕非馬的標籤貼在身上。

然而迄今為止,堅定站在馬克思主義敘事立場的大陸歷史學者裡面,除了外語最好,文筆賽高,史料記憶能力吊打全國的顧誠之外,不是針對誰,絕大多數都是殘次品或者垃圾,包括郭沫若。(PS:特別是郭沫若和一些基本功不紮實的後進,後進們也許根本不信馬。)

而像《南明史》、《明末農民戰爭史》裡面那種戰鬥力爆表的文字,本就在積極地篩選讀者,一年年獲取民間左派死硬分子做為擁躉。同時這種堅定的,毫不避諱的站立場,難免招惹了一批反對者的謗詞。因為討論政治史,本身就是在討論政治,無論怎麼掩飾。所以,

「大家都有立場,憑什麼你的立場能收割軟妹幣?我這種理中客,位卑不敢忘憂國的真是懷才不遇(?`⊿′)?。」

當然,拿阿姨和顧誠比,是在極端辱誠。但道理其實相差彷彿,畢竟多數人根本不了解他們語言內的學術路數,只是需要歷史作品在政治問題上給受眾一個明確的刺激。然後就可以跳出來,當做黨同伐異,炫耀聰明的武器。

有些學者猶抱琵琶半遮面,為了避免過度暴露,指望讀者從著作里發現他們的黑話和惡意隱喻,怎麼賣得出去?比如某一生黑的《宅茲中國》。

而阿姨是真右,而且是極右,他毫不掩飾地在豆瓣上收割人頭,和知乎上被封號不久的國師,還沒被封號的淚雨一樣,總會有粉的,總會抱團起來刷下限的。

是其一。

咱再放下偏見,好好翻翻他的書,看姨學究竟借用(偷換)了多少概念和術語?除了武德和費拉,咱們隨便舉栗:

人口蓄水池、邊疆板塊拉鋸(拉鐵摩爾),文明季候論(斯賓格勒),

?集團來?集團去(陳寅恪),

古老自由,新興專制(湯陰比?)

威爾遜世界、霍布斯世界(國關術語,我不了解)……

甚至要超越學院派史料考據的觀念,都在是抄白頭鷹家的拉鐵摩爾。但我誅心地說句話,假如阿姨有顧誠一半的史料總結能力,他是不至於講這種話去科班出身的人面前抽臉的,因為他可以去抽科班的臉。最後連趙冬梅女神這麼好脾氣的都開吐槽了,只能請武大和華東唾面自乾。以下是受華師教授推薦的武大在讀博士劉阿姨最著名的神論——

打個比方,你的鑰匙丟在陰溝里了,陰溝里一點亮光也沒有;旁邊有一個路燈,照得很亮。你是到路燈下找,還是到陰溝里去找?燈光很像有些材料,看見了,但解決問題的關鍵不在那裡。陰溝下面黑漆漆的,但就在下面某一點,鑰匙在那。

好的歷史學者必須擁有原始人在森林裡的那種直覺,那種判斷力――聽力、視力、嗅覺、第六感,還有各方面的綜合能力,能夠讓一個好獵人判斷附近有沒有野獸,安全,還是不安全。

直覺來自經驗。一個小孩被放到原始森林裡,多半會被吃掉的。你常在森林裡過,便有了經驗,同時部落裡面的老人也積累了很多經驗傳給你。所以你即使沒有親眼看到猛獸出沒,也能夠大致判斷八九分。

你抬杠說,我非要見到史料才能下判斷,那你就輸了,多半被吃掉了。按照學院派的觀點,什麼都要實證,無證不信,孤證也不信,那得出的結論往往是靠不住的。這裡所謂的靠不住,是達爾文意義上的靠不住。

這種話對於史學門檻之外的人,簡直是春藥。「達爾文意義的靠不住」,好一個休謨門徒的經驗主義者。他讀書多,但還是沒有耐心去讀一輩子的宋代史料,所以他還喜歡裝模作樣地貼一些先秦考古或者訓詁資料,比如縣(懸而未封),商人食人族論,海岱集團,這些概念都非常古奧,不了解先秦材料的人很容易被這大量夾雜進來的概念衝破大腦。

這時候拉私貨進來大肆發揮,簡直是洗腦神器,反正答主看《經與史》前兩章的時候差點嚇哭,後面到秦漢就平靜了,到比較熟悉的唐宋就可以直接送句傻逼了。

他不怕丟臉,因為絕大多數人別說具體史料,連繁體字都懶得看見,他們翻本全球通史就是熱愛歷史了,連全球通史都無力糾錯的讀者或者擁躉,別指望他們不跪到在這種概念傳播能力之下。

是其二。

討論完概念水平,還有文字經驗。

阿姨的外語和文言文比絕大多數萌新右派都強。雖然還是牽強得讓人發笑,但看得出來學習外語對阿姨形成不說人話的風格有很大的影響。

阿姨熱衷用長句來俘獲小資,也喜歡用文言文短句來炫耀才學。

這是傳教士的手筆,而不是學者,很多人高估了自己的精神強度,因為在很多人眼裡,未來固然會一地雞毛,所以渲染末世情節,恐嚇小資們學姨跑路,要麼等著做汪帶路,定一個小目標,做土豪,爭取成為寒冬後的種子登上阿姨方舟,未來做諸夏的國父……這種煽動,想想都實在exciting!

是其三。

說句題外話,這是對阿姨這類泛歷史作品作者的一個概括。

自從《萬曆十五年》荼毒,呸,席捲華人世界後,大歷史觀就像神器,比陳寅恪的政治集團論還萬能,動輒就有智珠在握的國師冒出來指點江山,什麼帝王將相都是千年筆下大勢的卒子罷了。

所以答主想要小小地得罪一下一些人,大歷史觀是歷史學的毒藥,就像凱恩斯是經濟學的毒藥一樣。想駕馭得了大歷史觀的作者,首先應該掂量一下自己的知識儲備是不是比得上聖卡爾,或者行動力勉強到弗拉基米爾同志的一半水平。

一個人假如熱衷於大歷史的敘事,那麼ta的歷史學術能力也基本就到頭了,比如現在台灣的許某。而大歷史寫作的開創者黃仁宇自己從《明代的漕運》和《萬曆十五年》兩本書後,基本上就沒有大的突破了。

巧合?

可惜?

活該。

妄圖用一個視角和範式討論一個民族的過去和指導未來,太背離唯物主義和唯實主義了。

大歷史觀培植了一批學術基本功不紮實的人沉迷宏大敘事的眩醉感。無論左右,這些人都是文宣產品供給過剩,暴力機關和思想審查機關購買力下降的產物。

不記得知乎哪一位答主說的,姨學就是逆向構建的馬克思主義。什麼叫逆向構建?

反者,道之動也。馬克思主義史學衰微至今,二十多年了,而自由主義活潑亂跳得厲害卻還是沒法徹底吃掉革命敘事。文青們當然喜歡說幾句福柯或者福山來表示聰明,很少去酸酸齊澤克。

可以說阿姨是輪子和河殤派的新一代強化版,更要注意到他其實是比吳思更民眾化一些,比杜君立又官氣得多的同一類人。

吳思畢竟是文化戰線上左右互搏的馬前卒,杜君立則是學歷硬傷,難登大堂。這些人的作品都是風行一時的中國野生自由主義聖經,等個幾十年天朝要統計出版物銷售排行榜,這幾個說不定加起來能比得上《明朝那些事兒》的一半。

已經很了不起,了不起(..???..)如今國內收束管制,他們掀桌子的動靜越發小了,但他們畢竟豐富了大家的三觀和書桌。答主覺得,我們還是要感恩的。

祝阿姨在美國一切順利。畢竟他是八十年代的大學生,被衙門開除的仵作,什麼噁心沒見過,比新世紀小清新們不知社會到哪裡去。如今阿姨還能帶著妹子跑到大洋對岸,沒事在推特上學鄧麗君喊喊話。比我輩死宅,還是真贏家的。好好活著,也許還有機會能獲赦。

作為極右,他們遠邪和昭和大佐們,沒有本質區別,享受七十年和平的他們這般如此,只是因為大佐們還沒輸過,阿姨們還沒贏過。下一場戰爭結束後,假如還活著,要麼是大佐們收編遠邪,要麼是遠邪們收編大佐。

最後希望紅色的真理,把他們一波帶走。


是不是感覺學了好多新詞啊,是不是感覺主宰一切的力量在體內涌動啊。做個行動派,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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