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州、東南亞,中國人真的受尊重么?經營狀況怎樣的?權益如何保障?白人的臉就是通行證?
最近,看了朋友微信轉發的報道:
只有中國籍的公民通過邊檢時會被收取所謂的「小費」警察操著僵硬的英語勃然大怒:「你怎麼不講法語?!」朋友和氣地答道:「我不會法語。」對方火氣更大了,像老師訓斥沒做作業的小學生一樣怒吼著:「你為什麼不會法語?!」見這個黑警察糾纏不休,我這位朋友給塞給他一張美元鈔票,算是出了機場。單位的人接他回駐地,一路上關卡查驗不斷,他又掏了不少買路錢。當他在加彭的工作結束後,搭乘一輛法國人的汽車去利伯維爾機場。法國白人坐在前面,他坐在後面,路上的警察連屁都不敢放,一路暢行無阻。我這位朋友氣憤地說:白人的臉就是通行證一位中國外交官為了讓被機場扣留的一名中國公民登機,給警察遞上一張100美元的鈔票。警察接美鈔時漫不經心,鈔票掉到地上。這名外交官竟自己彎腰撿了起來,陪著笑臉畢恭畢敬地重新把這張美鈔遞到這個警察手上http://view.news.qq.com/a/20120810/000033_1.htmhttp://news.qq.com/a/20160505/007319.htm
公司外派,在安哥拉呆過幾年,就隨便說說感受吧。安哥拉中資企業很多,華人也很多,題主問題補充的部分也確實存在,不過我個人想從另一個角度分析為什麼會這樣。
1.海關查扣問題據我所知,非洲國家的海關各種不靠譜,各種行李被扣,行李中貴重物品被翻被偷!他們內部監管問題暫且不提,從我們自身角度來說吧,我們符合人家的規定攜帶物品了嗎?如果一切合法合規,會害怕別人查扣嗎?有多少人抱著僥倖心理超額攜帶美元,攜帶他人護照,攜帶象牙等違禁物品,買通海關內部人員非法出入境的?!中國人總是結果導向型的辦事,不管通過什麼手段,辦成了就行!等到人家嚴厲起來檢查,聰明起來敲詐的時候,我們急了!我們開始埋冤和譴責人家非洲人民帶有色眼鏡看我們了,不公平了!2.車輛攔截勒索據我所知,當地交警也是攔截白人的,不過肯定我們頻率比較高,我們也人多啊,概率當然高啊!我國同胞們在開始確實違反交規的時候塞小費快速解決問題啊!人家覺得這種方法賺外快好像比工資還高何樂而不為啊?!導致後來小費都漲價了啊!咱排除確實無理取鬧勒索小費的,捫心自問一下有多少次確實是咱違規了?3.搶劫綁架我回國後一直跟人說我人品好,在非洲幾年沒得過瘧疾沒被搶劫過。但卻是總是聽到各種同胞被搶被殺的,我對這一點也確實深惡痛絕,中國人勤勞,腦子靈活,掙錢多,目標自然也大,而且作為一個「外國人」,我們也把自己特殊「群體化」了,所以肯定主要還是關注本國人事件,所以也總感覺這樣的事只發生在我們中國人身上。這個國家的經濟形勢,社會治安的問題不可否認,不過,需要提一句的是,早些年在安哥拉是有中國黑幫的,各種自己人坑害自己人。我不明白,勤勞的中國人民在非洲那片鳥不拉屎的地方都能致富,為什麼總有一些人渣想盡各種辦法坑害同胞!!而且,因為多數中資企業都是工程承包類單位,工地務工人員占華人比例很多,親眼目睹很多中國工人毆打辱罵安籍工人,以及對安籍婦女性騷擾!(很文明的說法了。。)給國人抹黑!!當然,不是幫他們說話,當我的行李被撬被翻動的時候我也很憤怒!當他們攔截車輛無理查扣勒索小費的時候,我也在內心各種國罵!當聽說同胞被搶甚至被殺的時候,我也會咬牙切齒,發自內心的鄙視這個人種!不過,除了他們本國的問題,我們是不是也需要反思一下我們在別人的國土上的一些所作所為呢?在非洲這些年,可能也是作為一個女性吧,總體感覺除了一些素質特別底下的,收到一些言語上的性騷擾外,大多數當地人還是很友好善良的,高層次的男性很禮貌紳士,女士也很羨慕我們的膚白髮直。
總結一下吧,事出必有因,我們指責別人時,不妨先反思一下自己~一直想把在非洲的經歷以文字圖片形式記錄下來,卻遲遲未動筆,在此先簡略敘述一少部分:
先說結果,中國人在非洲是相當艱難的活著,因為各種原因被百般刁難。
原因有如下幾部分:1. 語言不通,急於了事,用錢打發。報紙報道中國人因為拉液化氣罐?之類的物品,而未事先開具許可,被警察盤問後拿200當地幣賄賂警察,被抓;2. 不懂當地法律,
曾有中國人到一歐裔院里(還是院邊,存疑)打鳥,被警察守株待兔抓個正著,而他們還要開車跑,被警察開槍擊中輪胎,由中國人受傷,第二天上當地報紙頭版;3. 不懂海關與移民局規定。
一般國際通行規定是,出入境只許攜帶不超過兩條煙、兩瓶酒,許多國人喜歡往國內帶超量的酒和煙,或者從國內帶到這邊(吸不習慣當地的煙,當地中國人賣的國煙又過於貴),當地海關抓到這種情況,中國人一般給錢解決,實在解決不了的才去清關,到最後,中國人帶一條煙一瓶酒也會被海關翻箱。當然也不排除有的中國人不想讓翻箱,直接給錢的;4. 攜帶象牙或過多的動物製品出境。
象牙製品抓了就會被判刑,曾有一次,因為工作原因到機場老黑的動物保護協會辦公室,牆上貼的報紙是中國人捕殺大象的照片和新聞。尚比亞規定鱷魚皮製品每人每次出境不得超過四件而且必須有正規發票,有的人要多帶或者貪便宜買沒發票的,在海關往往容易被查;
5. 不懂當地辦事程序,圖省事兒冒險行賄。
一中國公司數人到非洲買地開礦,因為環評未解決,向當地某官員行賄,被該官員向上舉報,人贓俱獲;6. 移民局刁難。
一個中國人如果沒有在另一個公司工作,坐了另一個公司的車,被移民局抓到也是要被罰的,即使這兩家公司實為一家!!!也還曾遇到過某旅遊城市移民局上街抓人,非要看工作證,有工作證複印件也不行,跑了幾百公里來把原件拿過去給他們看,他們又要護照原件,擺明刁難人,最後給錢解決;7. 警察刁難。
路上遇到交警,即使你坐在後排,沒系安全帶是不行的,皮卡車斗里坐人是不行的,而對於當地黑人這樣子做,一點問題沒有。黑人違反交規,跟警察說幾句好話,少交一點罰款(不開票)即可,甚至有的時候不交,中國人開車當然是要樣樣兒齊備,否則抓住不只是罰款的問題了。長途行駛,尤其是大車,年檢、保險、養路費標誌都要貼好,被抓到一點有問題的地方,都會被索要賄賂或罰款;8. 有個別國家,作風野蠻是常事兒。
據說,賴索托和莫三比克的海關見了中國人必查,不管你是否攜帶違禁物品,黑人同事也曾向我抱怨在莫三比克海關被索賄。當然,行賄的事情跟非洲各國政府的辦事效率、官僚作風、貪污腐敗、實權部門等關係相當大,有很多事情,不走特殊途徑基本是很難辦好的,中資公司在非洲是艱難的生存,很多事情都是在試探、探索,我們中國人很偉大的地方也在於此,生命力頑強,到世界每個角落都能看到中國人,遠在非洲,也有種菜的國人、養雞的國人、賣雞蛋的國人、開小雜貨鋪的國人。
不喜歡非洲,但它是中國人、中國企業的機遇。
最後以一句《血鑽》台詞結尾:I am wandering if god will forgive us for what we"ve done to each other. And I look around and I realize God left this place long time ago.瀉藥。消費這個東西,在非洲某些國家其實確實是咱們給養成的習慣。最開始去的那一撥國人,實話實說,普遍受教育程度不太高,憑藉國內小生意的經驗,加上大多不會英語更別說法語葡語這些。
我親身經歷過的一件事,到某國某海關去辦理某文件和手續,那胖大媽各種拐彎抹角說自己女兒生病了,手機欠費了,家裡沒茶葉了…弄的我一腦袋?。後來才知道是要習慣了,其實就是個很普通的事項,咱們很多做小生意的遇到和行政機關的事務,自己語言不通,第一反應就是塞錢…和肯亞和某個國家一個副部長聊到這一塊的時候,真的讓我無言以對…他們很不理解為什麼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也要去試圖塞錢
改變這個,先要從讓自己變得理直氣壯開始你知道為什麼他們只找中國人要錢?
因為好多好多中國人出事了第一反應是塞錢解決!
偏偏中國人不守規矩特別容易出事!
沒小黃本?塞點小費嘛!入境次數超了?塞點小費嘛!帶的東西太多被海關扣了?塞點小費嘛!還有前年在肯亞蹲監獄那個,說起來就來氣。你拿著旅遊簽工作還有理了?
你不尊重人家,就別要求人家尊重你!
也別說我黑自己的同胞,就別說出國了,國內好多人辦事兒不也是這樣么。
再多說兩句,這事追根溯源還是看你的習慣和實力,還有部分特殊國情。畢竟某國把美國大使都打死了...
比如我在的這個地方,別說白人了,阿三都能欺壓黑人。至於我自己出入境十次了,一分錢都沒交過,甚至一次都沒被要過。題主說的外交官被警察羞辱這種事兒,在這裡更是不可能。別說外交官了,就是我們都不怕警察。為什麼?畢竟我們院子里停著三輛警車三輛軍車,是的平時都是我們開。這邊的警察給我們甩臉色看看?
我再講個故事吧,前年我在埃塞轉機百無聊賴坐在酒吧喝酒,旁邊一個黑人跟我說,我特么再也不來非洲了。這話從一個黑人嘴裡說出來...這哥們兒老家在索馬利亞,但是本人在丹麥出生,定居在迪拜,那次是回老家。結果被海關黑了被計程車黑...所以你看,人家也不是針對膚色的。謝邀
東南亞我沒有去過,沒法回答,但是非洲走過一些地方,機場、海關的也接觸過些,聽說的、見過的事也有點,多少能算有經驗吧。
根據我的經驗,很遺憾,白人的臉真的就是通行證,雖然不是哪都好使,但真的是很方便!!!
中國人真的不是很受尊重,權益也沒辦法保證。
以阿爾及利亞為例吧,這裡我待的最久。最初的時候,當地人真的是很尊重中國人。因為中國在阿爾及利亞獨立戰爭的時候對其幫助很大,後來又有很多阿國青年去中國留學,加之中國為當地援建了很多項目,更有中國的醫護人員定點支援阿國醫院(這個是真的很贊,連帶著我們這些在阿國的人也受益),讓阿爾及利亞人對中國人很是尊重。往前十年,當地人還都很是尊重中國人的。
但是,當發生了一件事後,一切都開始發生了變化。或者說,是從緩慢的量變開始加速,很快的轉化為質變了。這件事是2006年中信-中鐵聯合體中標阿爾及利亞東西高速公路項目。
因為該項目,大量的中國建築工人、小商人來到阿爾及利亞。不用我說,大家也都知道中國建築工人的整體素質如何。至於跟來的小商人,以福建人、安徽人和河南人為主,都是像最早的溫州人一樣出來闖世界的。
先說說建築施工單位的問題。由於東西高速項目體量巨大,工期有限,單靠中鐵自身的人力物力根本無法完成,於是大量的二級分包單位出現了,接著又出現了三級分包。因為過多的參與主體,也就直接導致了管理和監督的高難度,於是出現了很多的黑心包工頭,黑心勞務中介,騙來了普通工人。於是勞資糾紛、黑打手、非法拘禁等各種問題就慢慢出現了。再於是,國內的上--訪式討薪等也都來了,像圍攻!省@政%府,到大使館靜坐什麼的。這些現象,直接拉低了中國人的整體社會形象。最後,報紙、電視等媒體稱為了新的推手,將問題無限放大、擴散,更加重了當地人對中國人的誤解。說句題外話,媒體的宣傳是很可怕的,他們不一定是把事情說的黑白顛倒,但是可以引導你往他希望的方向思考,可以只讓你知道他想說的。當然,媒體最恐怖的地方就是「看熱鬧不怕事大」,會盡量選擇並誇大負面新聞,因為這些是普通民眾最喜歡看到的(各國估計都這樣)。
再說說建築工人。東西高速帶來了數萬的中國建築工人,為中國提供了大量的就業崗位,對我們來說這是好事。但是放到阿爾及利亞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中國工人大量的佔用了當地勞動崗位,導致了阿爾及利亞的失業率上升(這個說法是阿爾及利亞主流媒體的觀點)。主觀上說,當地沒有大量的建築技工,中國工人並沒有擠占他們的崗位。但是客觀上說,我覺得確實如此,因為按照法律,一個外籍勞工要搭配6個當地勞工,而我們基本是沒有幾個當地勞工的。拋開法律,單說實際的話,我們也和其他國家的建築公司很不一樣。歐美日的建築公司都會大量的僱傭當地普通工人,通過技術培訓、合理分工等方式,帶來大量的就業機會,而中國公司卻不會這樣(考慮到中國建築公司的效率等問題,客觀上也不允許大量使用當地勞工)。這個事通過媒體的無限放大,逐步的加深了兩國人民的隔閡。中國的建築工人素質普遍偏低,受教育程度也是一樣。到了那邊,出門後你不通語言,穿的也破破爛爛,怎麼可能讓人尊重你呢。更加上,有些工人在那坑蒙拐騙,小偷小摸時有,就越發的讓人討厭了。說些小例子,你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後,其實並不是只代表了你,更代表了你的家鄉,你做了一件壞事,別人不會說你怎麼怎麼樣,而是你那的人都怎麼樣。在外,你代表的就是中國人,你做了壞事,別人就會說中國人如何如何。基於這些,中國人的名聲越來越差,也就越來越得不到尊重了。
接著說商人。中國的商人,最初都是很普通的小人物(不是貶低的意思,是說他們也很普通),但是膽子大或者是運氣好,在那裡紮根下來。憑著自己的勤勞和智慧,以及中國強大的製造業,他們積攢下了自己的財富。但是,中國商人大部分都很破壞當地的商業生態,很是遭當地同行的仇視。中國人太勤勞,比當地人工作時間長處很多,也很圓滑,很多事情都很能變通,這是競爭優勢。不過中國商人大都很沒有誠信,破壞了很多約定俗成的行規。加之中國商人大都不通語言,就像問題中說的一樣,很多事情都是靠小費來搞定,即使是很簡單的問題,也要花錢,導致當地索賄成風,碰上中國人不宰白不宰。任何一個民族,都會尊重強者,而不是在自己面前低頭的弱者。而中國商人由於習慣了國內的套路,天然就矮人一等,何談尊重。
以上是阿爾及利亞的情況,再說說我這幾年觀察到的共性吧。
1.
中國人普遍不懂得外語,從商人到工人,再到施工管理人員,在外辦事都要靠翻譯,沒有翻譯的話,就靠小費搞定。於是,行賄、索賄成風。很多小事,都會行賄。
2.
中國去非洲的,極少數是留學生,大部分都是建築工人,整體素質低下。小偷小摸時有,我碰到過好多工人在買東西的時候會偷一些。
3.
中國的部分商人和建築公司管理人員,把中國管理工人的惡習帶了過去,更加深了和當地人的隔閡。例如,我曾服務過的一家電器廠,在奈及利亞建有分廠,其中的幾個管理人員對當地工人動則就是打罵,甚至要求對方下跪求饒。在阿爾及利亞,我見過好多管理人員對當地員工大聲訓斥,言語攻擊,分配工作時吆五喝六,一付奴隸主的嘴臉。
4.
中國人普遍不守規矩,機場海關規定的煙酒數量,基本都超,違禁品更是多的不行不行的。我走的幾個國家,基本都是查出來後靠給錢搞定。
5.
海運貿易走私就更普遍了,夾帶違禁品,低報關稅,虛報價款,少報數量,不勝枚舉。
6.
破壞生態,沒有中國人不吃的東西。建築工地周圍,基本是除了螞蟻、蚊子、蒼蠅、老鼠外,沒有任何活物可以倖免。我經歷過一個大湖中的魚被吃光,碰到過水龜被吃光,山上的野豬被吃光,周圍的鳥被吃光,最狠的是,山上的狼都不能倖免。想吃貓、吃狗都屬於小事了。
7.
太愛行賄,碰到什麼事都要送禮,逢年過節也都送禮。
8.
內部不團結,經常出現為了點小事就打架鬥毆,被當地人當笑話看。
9.
酷愛象牙、犀角、珊瑚等名貴物品,並且大部分都是受保護禁止買賣的東西。但是,中國人大量走私,經常被抓,看新聞你們也知道。
說說白人的臉為什麼就好使吧。
1.
白人大都是來旅遊的,沒有什麼違禁品,很守規矩。你查不出問題。
2.
白人對於索賄等行為會抗爭到底,你要錢,他會問你為什麼,並且就真的不給。
3.
白人會發動媒體給當地施壓,沒有人願意惹這些麻煩。
4.
白人的使館通常真的會為了很小的事情而進行照會,為了本國公民的利益,很是上心。
5.
如果事情嚴重到一定程度,真的有可能引來特種部隊(也有可能是使館的駐防部隊,我不太清楚)
說說在外怎麼保護自己的權益。
我感覺,最好的保護就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離各種風險遠點。少去偏僻的角落,少去風險高的地方,少出門,出門要注意結伴而行。遇事有選擇的吃虧,也就是自己有錯的,忍就忍了,自己沒錯的要和當地政府適度抗爭(記住,量力而行,你是沒有後盾的)。說個例子,我在機場海關的時候,如果真的是有違禁品,就花錢,沒有了就和對方大聲爭執,引起周圍人注意,通常也就過去了。當和當地普通人發生衝突的時候,別猶豫,撤吧,出事了是沒有人會管你的,我聽到過兩次當地人衝撞中國公司進行搶劫的,有一個甚至死人了,最後也是不了了之,一個結果都沒有。另外,一個很好的建議,多交幾個白人朋友吧,挺方便的。
說說大2使36館吧,這幾年在外,除了利比亞撤僑和遭遇綁架外,我真沒有聽誰說使館好的。我碰到的使36館,都是希望息事寧人,不會為了你個小屁民的利益與當地政府官員爭執的。當地警察敢于勒索中國人,卻不願意碰白人,和這個有很大的關係。同樣是被抓到警察局,同樣是本身沒有什麼問題,就是警察想刁難,歐洲國家的使館真的會管,中國的就聽天由命吧,除非是大面積的逮捕,否則才懶得理你。甚至就連惡意欠薪之類的事情,他們都是不願意管的。很悲哀的。當你到了異國他鄉,你會發現,那個地方和國內的很多衙門一樣,臉難看事難辦。
先說這麼多吧,以後想起什麼再補充。
PS:我想東南亞也是一樣的吧,因為聽一個朋友抱怨過很多在斯里蘭卡的事情,和阿爾及利亞幾乎如出一轍。
瀉藥。目前在東非邊陲小國吉布地,頻繁跟憲兵隊(類似於國內的公安局?也充當武警的角色)、交警、海關等政府機構編製內人員打交道。
首先需要明確的是,中國人到底受不受尊重?
在我看來,中國人相對歐洲人甚至阿拉伯人(吉布地是索馬利亞人、阿爾法人和阿拉伯人為主流的國家)在當地人城市人或者受過一定文化教育人的眼中都是一樣的。如果去中國工程項目附近的村落,中國人情況就一落千丈了,幾乎所有中國人都會成為村內孩童要錢的來源,如果不給錢,隨之而來的就是不停的石頭和惡罵,而且大部分惡罵都是中國人教會的:XNM SB之類。很無奈。可以想見,其實不是當地人不尊重中國人,更多的可能性是中國人不尊重當地人,導致雙方矛盾激化,進一步陷入惡性循環。在施工現場以及平時管理工作中,不止一次見過中國人對當地勞工惡語相向,而最主要的是透露出的那股蔑視的意味。很多勞工會來跟我說,為什麼他們(中國工人)要這樣對我們,我們又不是狗,我們也是人。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覺得題主的意思,就似乎在說中國人比非洲人和東南亞人地位高一點的角度?因為經濟發達?but 除去黑人自身的缺點,他們也是需要被尊重的。而中國人想在國外被尊重的前提,個人認為自重是很重要的一點。第二點:權益如何保障?這個問題在我平時跟警察、憲兵隊等政府人員交流和接觸下,我還是深有感觸的。1、我們食堂的電視機被偷,我去憲兵隊報警,接待我的人從門口的值班人員,最後變成了那個局的局長。認真的詢問了我案發的經過,有沒有嫌疑人以及電視的型號等具體的信息。隨後驅車前往我們項目上,實地查探。最後還前往我認定的嫌疑人家裡查找詢問。雖然最終電視機也沒有追回來,但是辦案的態度在我看來是值得感激的。2、另外一個項目,因為當地僱員的矛盾,導致現場兩個村落的當地人打架,傷及好幾個中國工人,好在都是輕傷。但是我們馬上打電話給當地的憲兵隊、警察局,僅僅5分鐘警察們就來了,並把蓄意挑事,主動動手的人員全部逮捕到警察局。之後陪同我們前往當地法院,對十幾個帶頭的人員進行了起訴以及訓誡。並像我們保證以後不會再有此類時間發生。以上兩件事全部過程中,我沒有出一分錢小費,也沒有賄賂任何人員,只有在法院因為等待時間有點長,給一起來的警察一人買了一瓶可樂。當然你說非洲人都喜歡收小費也是千真萬確存在的。比如周末前一天,幾乎所有的交警都會直接在所有的路口布卡子,看到中字企業的牌照(中字企業當地牌照均為紅色)直接攔下,索要小費。不給錢就一直不讓你走。面對這種無恥的方法,我們都會找當地人解決,直接找比他高一級的官員或警察局的朋友。給小費的原因上面的回答總結已經很好了。無非是 語言不通、急於脫身等各種理由。這也算是中國人在非洲生存的方法之一,雖然在我看來,這種方法不可取。在非洲的生活多姿多彩,也算是人生一段不平凡的經歷。在這片土地上見證人性的光輝、也見證了人性的惡。語言組織能力有限,請諒解以上太好啦!這個寶寶很有經驗。謝謝邀請啊~
我在肯亞呆了兩年多。對這種事兒超有經驗,可以給大家講講~
1.先反對一下前面的回答,我不知道大家為何什麼問題都賴在自己人身上。
大家也許是真沒遇到胡攪難纏的當地警察和完全沒有任何錯誤的國人吧?給你們講個故事唄。一個一米九的漢子,會講流利的英語,並沒有違反交規,卻被警察帶到了警察局。按各位的話說,講理唄?不,我肯亞警察才不講理,直接把你扔監獄裡,要麼給錢要麼等著三天後開庭。明著要錢啊同學們!!!按你們的想法,不給咯?對,這哥們也沒給。開庭,想贏嗎?嘻嘻你說法官是誰的人?你說你能不能勝訴?結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30萬先令(大概兩萬塊rmb)沒了。
還有一次我媽媽自己出門,被警察攔下。警察明著就管我媽媽要錢,我媽告訴他身上沒錢。警察就直接未經我媽媽的允許,拉開了她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並讓我媽回家給她取???您說這賴誰?。。
別人的您要是不信,我給你說說我自己。我和母后大人出門經常被警察攔下,問什麼問題,他說他沒吃午餐/晚餐,餓了。當然我和我媽媽會講英文,也從沒理虧,所以都可以跟他理論明白。但要是工地上的工人不會講英文,一般就只能給些錢打發了。
再講一個好笑的「違反交規」的理由,交保險的貼紙應該貼到左邊,而我們貼到右邊了…
再說工作簽。肯亞的工作簽真的是一年比一年難辦了。一個工作簽辦下來半年,這期間沒工作簽你說賴誰?要不咱沒工作簽就不工作了?也挺好,畢竟這樣就可以再賴咱們的人拿了人家的錢不給人家蓋房子/修路唄。
實在不好意思寫的沒什麼條理,有時間再更吧。。解放全人類的能做什麼
不彎腰習俗
馬提尼克島的斐爾壩拉人還有一個習俗——從不彎腰。即使最貴重的物品失落地上,他們也從不彎下腰去拾取,而是拔下插在背上的一個竹夾,挺著腰用竹夾夾取。
斐爾壩拉人從不彎腰的習俗,據傳說是因歷史上受過異族的欺凌所致。17世紀中葉,馬提尼克島被法國侵略軍佔領,法國侵略軍經常侮辱他們,把他們當牲口騎。為此,有一個叫耐特森的頭人,在被一個法國侵略者當坐騎時,猛地跳起來,將他摔得很遠,並發誓:「我們斐爾壩拉人要永遠站著,不彎腰!」從此,這個民族就養成了不彎腰的習慣。
馬提尼克島人口主要是來自非洲人種,他們對法屬西印度群島的文明產生了最大的影響。古老的村莊貝爾雅在法蘭西堡北邊的熱帶森林中,是窺視馬提尼克島文化的最佳地方。
據說法國殖民時代,法國把黑人當馬騎一、法國人的樂園 在北回歸線以南的印度支那半島上,有一個狹長的、給法國人和美國人留下了無比的懷戀和遺憾的、使他們既熱愛又憎恨以至使過去、現在和將來的幾代人都難以談起的熱帶國家——越南。
越南這塊土地,曾經是法國人以至美國人的天堂,他們曾經在這塊土地上生存、繁衍,也曾經在這塊土地上沒落、死亡。或許,這就是我們一直迴避,同時也在不斷思索的緣故吧。
我們在這裡談起這個奇妙國家:既不是指它二千二百多年悠久的歷史,也不是指它名貴豐富的物產或大片的熱帶森林的橡膠園,因為無論如何事實已經表明,它不是一塊伊甸樂園,在那裡至今仍然瀰漫著風火和硝煙,就象幾百年、幾千年來一樣。當然,這樣說並非意味著越南是一塊荒蕪的不毛之地,它有著豐富的自然資源和枚不勝數的物產,盛產各種象咖啡、椰子、橡膠、甘蔗等熱帶經濟作物,擁有象楠木、紅木、紫檀木、烏木、玉桂等名貴木材,埋藏著象煤、鐵、錫、鋁、鋅等大量礦產,生活著如虎、豹、鹿、象、犀牛、孔雀等珍禽異獸。然而,這一切都不足以構成越南的歷史。只有當我們目睹到那些勤勞、倔強的越南人民及他們同整個世界既相賴依存、又格格不入的關係時,才有可能對這一民族產生某種形象具體的概念。
越南人民,作為一個極其重要的關鍵問題,是因為它具有根本的性質和指導的因素,否則我們對所謂「越南問題」的任何探討都將一無所獲。另外,對一個民族的人民探討,其基點應該建立在那些人民已經反映給我們的或者沒有反映給我們的、理解或者不理解但客觀存在的獨特的民族特性和民族傳統,並由此而進一步深化。
現代的統計資料表明,越南全部人口中婦女遠遠超過了半數以上。在這樣一個以婦女為主體的國家裡,如果忽略或輕視這一客觀存在的現實,將被證明,並且已經被證明是荒謬絕倫的。甚至可以說,一再在談什麼「亞洲的生產方式和國民素質」,而不把婦女問題作為一個關鍵因素去考慮的話,那麼我們絕不可能對越南的整個社會結構有一個最起碼的了解。
如果我們敢於不懷任何偏見和主觀臆斷地回過頭去縱觀整個越南的歷史就會發現,無論那些在我們眼裡看來是倔強的還是柔順的占人口絕大多數的二千多萬越南婦女,竟然起著令人意想不到的決定性的作用。正象越南共產黨總書記黎筍在他的《以階級觀點看婦女問題》中所說:「婦女比誰都更富於民族感,越南民族的偉大、美麗,首先屬於越南婦女。」法國人、美國人同越南人在這塊狹長的土地上進行了兩場漫長的戰爭:一次是為了維護一塊殖民者最後的樂園;一次是為了保留儘可能多的在亞洲的非共產黨統治的政權。儘管法國人和美國人為了各自的目的留下了大片的鮮血和財力,結果都無可奈何地愴然離去,其根本原因就在於他們從來沒有意識到那些手無寸鐵的然而決定著整個社會結構的越南婦女。
據越南古代傳說,他們的祖先是由一種叫作「恩鵝」的鳥生出一百個卵蛋孵化而成的。
在越南國家形成後的兩千多年中,直到1882年法國人把越南置為保護國以前,它幾乎一直處於中國的一個外邦郡領的地位。所以,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的越南文化中,都或多或少地保留著中國傳統文化的影響,甚至越南著名的愛國者潘佩珠還把越南稱作日本、中國的同文國家。
由於許久以來,占人口多數的越南婦女構成一個重要的社會因素,在越南的歷史進程中許多事件都表明了她們的作用,身受其害以富於反抗精神的越南婦女作為主要的力量,不斷地顯示她們的民族特性。
大量的歷史材料證明,無論是法國人,還是美國人,在對待越南婦女這個問題上都犯了極大的錯誤,即把她們當作無知的、缺乏頭腦的,甚至根本不值得去考慮的因素。他們自己或者通過和他們一樣無知的越南統治者,公開地或秘密地對那些不乏頑強的婦女們進行奴隸式的統治。
由於越南婦女多於男子的特殊情況,多妻制度在越南一直延續到本世紀五十年代中期以後,越南的男子視婦女為隸屬於自己的奴僕和玩物,無論這對她們的人格或肉體的摧殘,在世界上都是極為罕見的。
越南古代有個黎襄翼皇帝,在他乘船旅遊的時候,要婦女赤身搖船來取樂;還有一個叫鄧麟的皇族,每當出遊都帶上許多奴僕,遇到有姿色的婦女就當場捉住,立即用布幔圍出一塊空地,把婦女拖到裡邊姦汙,然後再把那名婦女的耳朵和乳房割下帶走。這種對婦女施暴的行為在越南平民中也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現象,如把婦女的衣服剝光後令其伏在地上,肚子下立一截芭蕉莖以便受痛後不能躲避,然後進行毒打;再有把婦女赤身裸體地捆在一張用芭蕉莖紮成的筏子上,插一塊寫著「罪狀」的牌子,放到河裡去等等。其中最為殘忍的是一種叫做「象踩」的酷刑。
法國人戴拉·比沙勒在《中圻和北圻的現狀》一書中描述了「象踩」的情況:
「當監刑的官員當眾宣讀了那名將受刑婦女的『罪狀』之後,人們抬起一塊蓋在地上的木板,露出一個剛好使一個人能夠坐下來的深坑,把眼蒙白布、雙手反綁的『淫婦』帶來放進坑裡,然後由司象牽過一頭經過專門訓練的大象往坑裡踩下,直到『淫婦』粉身碎骨為止。」
由於國勢的衰竭,中國人在十九世紀中期以後對越南的統治只限於令其承認隸屬的地位而已。這時候,來自歐洲的法蘭西共和國的軍隊踏上了這塊青竹遍地的土地。在從此以後的八十多年中,越南成為高傲的、把越南人、尤其是越南婦女視為動物的法國人的樂園。
富爾在《百多祿傳記》中說:「如果當時法國人是真心幫助百多祿(即越南)的話,那麼在十八世紀末葉,我們就可以在越南已經建立了保護制度,而不必在以後使用戰爭了。」
法國人發現,越南是個資源豐富、人口稠密的農業國,有著足夠的良好條件成為一個為法國提供原料和廉價勞動力、並為之傾銷商品的地方。那些失去土地的農民、破產的手工業者、生活無落的城市貧民,不得不把自己最後的財產——勞動力出賣給法國人,而形成一支新的僱傭勞動者隊伍。而在這個新的勞動階層之中,越南婦女的人數佔有相當大的比例。
1913年巴黎出版的《安南人民》一書中說:「安南婦女非常有才華,她們從來不拒絕做任何困難的工作。」
越南婦女的勞動效率的確很高,能夠很快掌握許多熟練工種。當時的法國人也認為:「對於各種精密、複雜的機器,安南婦女和兒童都操縱得出人意外地好。」然而,儘管婦女從事同男子一樣的工作,得到的工資卻遠遠低於男子。
之所以法國人被越南人深惡痛絕,其根本原因就在於:法國人從來沒有把越南人看作是與他們自己一樣的人類。這一點表現的最為典型的就是1937年在河內舉行由法國總督戴薩爾主持的「研究工人計日工資專題會議」的「標準化分配額」。會議認為:「一般安南工人每日生活費只需二十五分,其中,大米八分、鹽四分、蔬菜四分、房租三分、藥費三分、衣服六分、納稅一分。」從這裡,不難看出法國人對越南人所持的態度。
北圻棉紗公司經理杜布列說:「要挑選一百條狗是不容易的。至於苦力,我只要伸出一根手指頭,就立刻有成千個跟你們同種的苦力代替你們。」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下,法國人對越南婦女不僅從經濟上表現出來,而更多的是表現在對他們精神和肉體的欺凌方面。北越領袖胡志明寫到:「無論在什麼地方,婦女們都不能免受侵略者的暴虐行為:在街上、在家裡、在集市上或農村裡,她們到處都碰到統治老爺、軍官、軍警、海關人員和車站職員們的殘暴行為。」
我有幸在布魯科利圖書館看到一本H·L·詹姆斯著的《在安南國土上》一書,從而有可能對法國人在這塊土地上的行徑與美國人後來支持的那個政府作一番比較,因為詹姆斯在他的書中較為詳細地記述了當時法國人在越南的一些情況。
1.南定紡織廠
南定紡織廠是北圻(北越)最大的紡織廠之一,建於1900年,那裡正式的工作時間是每天十五小時。由於過長的勞動時間和連續的勞動強度,女工們疲憊不堪,經常發生被機器碾過致死或者軋斷手臂的事故。在法國人看來,那些女工根本不需要什麼勞動保護和福利享受。她們在忍受所有的苦難中,最難以忍受的是女性特殊的苦難:處罰、毆打、調戲和姦污。每當聽到法國工頭特利肅先生的名字,她們就會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1931年,新聞記者羅布報導過特利肅先生的暴戾行徑。
「南定紡織廠大約一千名女工中,有個名叫貝氏娃的十七歲的女工,她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一天,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廠方丟失了一個紗團,約五、六百克,偷者是十五歲的女工海。
「為了不受處罰,女工們都提前十五分鐘來到廠里。這是避免因遲到一分鐘而被扣掉二、三分錢的最好的辦法。人們看見海已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被綁在柱子上了,誰也不敢問,因為怕被懷疑是海的同夥。
「突然,特利肅先生來了,人們四散跑開。為什麼要跑呢?誰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犯什麼錯誤,只是怕工頭懷疑自己同情海。跑得最快的是貝氏娃。工頭看見了,大聲喝道:『小丫頭,來!』
「貝氏娃蹲下,瘦稜稜的雙手捂住臉,身材高大的特利肅先生走過來,用鞋尖猛踢貝氏娃的肚子。小姑娘倒在地上抽搐,不能動彈了。當特利肅先生髮現她不省人事的時候,才叫來一輛人力車,問明貝氏娃的地址,讓人把她拉走了……」
2.錫普礦區
錫普礦區的女工在1941年以後,一直占礦工總人數的百分之三十五以上。這些女人身穿草衣,口裡嚼著血紅的檳榔,彎腰曲背地推著小車,臉上沾滿了漆黑的煤灰。她們所謂的衣服,只是一件類似的裙子的、長及膝蓋的草圍,內身則赤裸著。一些年輕的婦女要等很長時間,才能穿上一條類似三角褲的粗布丁字帶。女礦工要洗澡,則需等一個晴天,躲在偏僻的溪間里脫下衣服洗曬,這期間她們只能泡在水裡等衣服晾乾。
儘管把她們視為猴子一樣的奴隸,那些遠離故土的法國人還是清楚地意識到她們同時還是女人,而對於在他們心目中作為猴子和女人的混合動物,他們表現出了極其野蠻原始的性情。
錫普礦區第一經理比勒選出十幾個在女工中較為標緻的姑娘,讓她們沖洗乾淨,然後每天輪流為他們拔腋毛和鬍鬚,並做一些雜務。當然,這些女工除了做上述的事情以外,最重要的是充當比勒發泄獸慾的工具,而這種發泄並不是有著人類情愛的成份,恰恰相反,他身上只存在種本能的慾望和撫摸一隻動物所具有的感覺。
在翁門選煤車間,工長利比索命令工人在車間內修築了一個地下室,四壁圍以木板,地上鋪席子,每當他要發泄獸慾的時候,便從女工中任意挑選一名帶到這個地下室去強姦,而反抗者會遭到毒打以至解僱——因為他知道這兩種懲罰都是那些女工所懼怕的。有一次,他遇到了一名強烈反抗的、倔強的姑娘。在他的命令下,四個男礦工把她強行抬入地下室,並按住她的手腳使利比索發泄獸慾。之後,利比索先捆起那個女工的四肢,然後用粗繩勒在她的身上。第二天的下午,工人們打開了地下室的門,發現那個女工已經窒息而死。但是,工人們又能夠怎麼樣呢?他們低著頭,臉色陰沉地把那個女工的屍體抬了出去,車間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煤礦的看守都是從法國殖民地來的黑人僱傭兵,儘管他們自己被礦主所歧視,但他們對於越南的女人卻表現出極為強烈的優越感。這些黑人僱傭兵常常利用女工們下班回家或者在溪間洗澡的時候把她們捉住強姦。一次在法籍警長奧菲的縱容下,十幾名黑人僱傭兵捉住了一個正在溪間洗澡的女工。他們在溪邊把她輪姦之後,又用繩索反綁起她的雙手,牽著她赤身裸體地跑回礦井,然後繼續折磨她;最後,他們把已經奄奄一息的女工丟進一個小斗車滑入坑道。
那些黑人僱傭兵還在上班時間闖入廁所,在那裡強姦女工。煤礦出入口的黑人看守,幾乎每天都要利用檢查的機會在女工身上摸來摸去。這種日常慣例的侮辱,激起了煤礦工人的抗議。他們要求:⒈使用女工頭管理女工;⒉為女工另行設立廁所。這兩件簡單的、無須爭辯的要求,被礦主當即否決了。
比勒在離開越南的時候說:「我認為已經儘力為他們做了他們需要的一切。」
1954年的春季,法國人面臨著這樣一個挑戰:要麼放棄這塊與其他殖民地迥然不同的世外桃源,要麼就必須與憤怒的越南人作一番生死的較量。從1945年開始的越南人的反抗終於匯聚成一股強大的軍事力量,與法國遠征軍正面交戰了。
早在1946年初,北越領袖胡志明就先後寫過八封信給杜魯門總統和美國國務院,要求美國幫助越南人從法國的統治下贏得獨立。但是美國對於共產黨越盟的呼籲並不予理睬。在大陸中國陷入中國共產黨人之後以後,杜魯門政府開始著手支持保大皇帝,並且向法國人提供軍事援助以對付共產黨領導的越盟。1954年5月,德懷特·艾森豪威爾總統讓他的助手起草了一個決議,要求國會批准把美軍投入印度支那。艾森豪威爾兩次向法國政府明顯地暗示,他願意用美國的軍事力量進行干預,以防止法國人在印度支那遭到失敗。
美國國務卿喬治·馬歇爾在一份保存在國務院的檔案中,向駐巴黎大使敘述了美國政府的困難處境:「我們完全承認法國的主權地位,我們不願意讓人看出我們有任何企圖損害這個地位的跡象。同時,我們也不能閉目不看這個事實,即這個問題的雙重性,而且我們收到的情報表明,法國人既不理解另一方面,反而在這些地區還繼續存在那種非常過時的殖民觀點的方法。」
然而,那時美國清楚的意識到:如果印度支那被共產黨所控制,那麼可以預料,泰國和緬甸等鄰國將落入共產黨的統治下。那時東南亞其他國家將處嚴重的危險之中。
在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從米諾骨牌理論」的影響下,美國終於決心投入印度支那戰爭。以特拉普內為首的美國軍事顧問開始在越南與法國遠征軍進行了合作。不久,法美兩個參謀部制定了包括使用戰術原子彈在內的「禿鷲計劃」,同時兩艘美國航空母艦被調到北部灣海域待命。
不幸的是,儘管法蘭西共和國在這塊殖民地上已經氣息奄奄,但是它對美國一直保持著高度的猜疑之心,並且採取一切手段阻止美國軍與法國遠征軍協同作戰。他們的這種心情在駐印度支那法蘭西聯邦部隊前總司令納瓦爾將軍《印度支那的末日》一書中得以充分的說明。他寫道:「美國人在物質上幫助我們,但在精神上卻反對我們。他們一方面盡量利用法國的『拳頭』——並且把這看作是他們反共計劃中所必需的,另一方面,他們進行破壞行動,甚至損害我們的利益。」
法國的這種憂心忡忡,不即不離的態度,終於導致了它在奠邊府的慘敗,以致它不得不在日內瓦協議書上簽字而永遠失去了它在遠東的這塊殖民地。
1954年6月1日我隨愛德華·蘭斯代爾上校到達西貢之前,一直在菲律賓政府設在馬尼拉郊外麥肯利堡安全訓練中心任教員。那是一所美國中央情報局支持下的進行反顛覆、反游擊戰和心理戰的學校。我們一共十二名美國教員,主要教授如何開展非常規戰和反游擊活動,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採取主動來對抗東南亞各地區的顛覆活動。
正當我接到調往關島附近的塞班島訓練基地的命令,並準備起程的時候,又一封變更調令送到麥肯利堡安全訓練中心。變更調令通知我在二十小時內趕到馬尼拉,隨同雷蒙·馬格賽賽總統顧問愛德華·蘭斯代爾上校、菲律賓高級軍事助手納波萊昂·巴萊里亞諾上校和三名副手以M.A.A.G.(軍事援助顧問團)的名義前往西貢,協助吳庭艷政府公安、警察部門進行工作。
愛德華·蘭斯代爾上校當時三十六歲,已是一個享有盛名的傳奇式人物。他曾協助雷蒙·馬格賽賽總統平息了菲律賓共產黨領導的民抗軍分子的暴亂,以反游擊專家而著稱。他隨後於五十年代在越南活動的如此廣泛,因而他就以兩本描寫亞洲故事的小說主角的模特兒而聞名,即:格萊姆·格林寫的《沉靜的美國人》和威廉·萊德勒與尤金·柏迪克合寫的《醜惡的美國人》。人們都認為他很象《沉默的美國人》一書中的「皮利」,或者《醜惡的美國人》中的「希蘭達利上校」。他主張在越南建立反叛亂部隊,而不是常規軍隊。
當時,蘭斯代爾上校最操心的事情之一,就是讓他的小組成員在8月11日以前進入越南,因為那個日子是日內瓦協議規定的凍結外國軍事人員人數的截止日期。隨著日期越來越近,西貢軍事代表團面臨著可能只有兩名人員在當地的危險,除非採取緊急行動。
我與M.A.A.G.團長蘭斯代爾上校等人於6月1日下午4時在美國克拉克空軍基地第十三航空隊的SA-16飛機的護送下由菲律賓到達了西貢。我們帶去的物品極為簡單,只有隨身的衣服和必要文件,另外還有一台借用的打字機。
降落機場的時候,我們遇到了一點麻煩。當時西貢正下大雨,能見度很低,著陸時我們都被拋出了座位;等到走出機艙我們才發現,飛機已經滑出了跑道,並且一隻輪胎也在著陸時爆炸了。
到機場迎接以蘭斯代爾上校為首的中央情報局所屬M.A.A.G.成員是美國駐西貢大使館代辦羅布·麥克托爾和國防部所屬M.A.A.G.團長約翰·奧爾丹中將,以及法國遠征軍最高司令部的讓·卡博內爾上、越南國防部部長黎玉振、軍事長官阮文偉等人。我們分乘八輛汽車,在一隊全副武裝的保安部隊護送下來到了美國大使館。希恩大使設便宴為我們洗塵,並宣布委任蘭斯代爾上校為助理空軍武官。他說,馬上由M.A.A.G.的美國軍官與越南軍官舉行諮詢性會議是不適宜的,建議我們的一切活動應該在美國與越南政界領導人接觸鋪平道路之後進行。
當天晚上,我們住進了阮文偉上校為我們租的位於邊城市場西側一棟法僑的二層帶花園的小樓里去,並通過中央情報局西貢站的電台,建立了同華盛頓的秘密通訊聯繫。與中央情報局副局長卡貝爾立即取得聯繫之後,蘭斯代爾上校立即召集小組成員布置任務。由於我能夠講一口流利的法語,所以我的具體任務是通過法國遠征軍讓·博內爾上校儘快同北上的天主教民兵接上頭,並配合盧西恩·科奈恩中校招募一個由越南人組成的小組(即後來的「平」小組)。臨行之前,我到美國大使館向譯員赫利爾先生請教了一些必要的越語,然後隨阮文偉上校同一同前往西寧爭取一支被稱為「聯盟」的高台教武裝部隊。
1954年6月17日上午10時,我們乘坐的CW-4軍用吉普車,在二十二號公路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已經進入了「聯盟」部隊的防區。在一個叫作「盞盆」的小鎮關卡,我們接受了身穿法式軍裝、腰掛手榴彈的高台教軍人的盤查。阮文偉上校向他們出具了證明。一個面目兇惡、滿臉鬍鬚的軍官盯著我看了半晌,然後突然抓住我的手說:「oi cha oi!」(越語,表示驚訝)他命令士兵給我們拿來幾個椰子和食物,然後十分親熱地與我們攀談起來。半個小時以後,我們在那名軍官的陪同下,啟程前往「聯盟」總部所在地西寧。
「聯盟」領袖鄭世明將軍是一個雙頰凹陷,身材彪悍的軍人。他在一座淺黃色前法國官員的豪華官邸的大廳里接見了我們。談話是用法語進行的,為的是使我能夠及時了解鄭世明將軍的態度並作出反應。交談中我發現,鄭世明將軍是個強烈的民族主義者,具有不可遏制的排外情緒,對法國人和「越盟」(他認為「越南」的共產主義也與法國有關)有著種族仇恨,主張「把他們徹底從越南剷除掉」。為了證實他的決心,我們被領到「聯盟」總部參觀了已經淪為奴隸的法國俘虜。
在總部後院的空地上,十幾名帶著腳鐐的法國人赤著上身,正在挖一個方型的大坑,周圍有幾名荷槍實彈的越南士兵在樹蔭下監督。大滴的汗珠從那些法國人頭上落到土裡,他們腳上的鐵鐐發出叮噹的響聲。鄭世明將軍告訴我們,他要在這裡修建一座堅固的指揮部,作為防止受到其他教派攻擊的堡壘。
與鄭世明將軍的會談很快就取得了成果,他要求我們為他的由三千名士兵組成的部隊提供電台和武器,他將以「聯盟」的名義北上與「越盟」作戰。事實上,由於日內瓦公約的簽訂,「聯盟」北上計劃很快就擱淺了。為了表達他的熱情,鄭世明將軍以虎肉設宴招待我們,挽留我們在那棟豪華的總部里過一夜,並且第二天派專人護送我們返回西貢。
6月18日早晨,我們在二十名騎腳踏車的高台教士兵的護送下離開了西寧市,緩慢朝東南方向行進。此時,天下起了大霧,潮濕的空氣吹來使人感到有些悶意。漸漸地,霧氣在我們面前凝成了白色的屏障,幾英尺之外變成茫茫的一片,我們不得不停止行進,下車來到附近一個橡膠種植園休息,等待霧氣散去。
這家橡膠種植園主名叫陳助,大約四十歲左右,身穿黑綢的寬大衣褲。他告訴我們,他祖父經營的這塊橡膠種植園一度被法國紅土公司強行買去,而本應分五年付清的錢款被法國人單方面以一塊貧脊的位於灰土地帶的橡膠種植園頂替,他的祖父被逼著在契約上籤了字。那塊灰土橡膠種植園的面積只有五十公頃,而且產膠量極低。他的祖父萬般憤慨地聯合了幾家越南橡膠種植園主上訴到法院,均被輕易駁回。最後,他的祖父含恨死去。1953年,陳助隨同高台教的部隊打回這裡,從法國人手裡奪回了這塊橡膠種植園。
「現在我僱傭著140多名割膠工人。」他指著橡膠林用法語對我說。「另外,我還購買了一輛卡車。這兒再也不是法國人的天堂了。」說完,他哈哈笑了起來,同時還不斷地用手傳出口哨的聲音,許多工人都放下工具向里跑去。
陳助興緻勃勃地給我們講述著他的橡膠種植園。那時霧依然很大,我們只能望到膠林淡灰色的邊緣。我請求陳助帶領我們去參觀一下他的橡膠園和工人吃早飯的情形。陳助沒有任何猶豫,就笑著答應了我們的要求,拉起他吵鬧不休的七歲兒子陪我們朝橡膠林走去,然而還沒有走到橡膠林的邊緣,他的兒子忽然按著肚子大聲哭了起來,陳助尷尬地笑了笑,告訴我們他的兒子患了痢疾,請他的助理陪同我們到橡膠林去,然後背起他的兒子走了。
進入橡膠林約二百碼左右,我們來到一座低矮的小木屋的前面,那是給工人做早飯的伙房。可是奇怪的是,工人們並沒有坐在小屋前空工設置的板凳上吃早餐,而是聚集到小屋西面圍觀什麼。
他們看樣子很高興,不停地喊著:「Co hai!Co hai!」或者「Co con gai!」
「他們喊的是什麼意思?」我問那個助理。
他搖著頭告訴我:co hai的意思是大姑娘,而北方人則說co con gai。「看來這裡的割膠工人也有許多北方人。」他說。
「他們現在圍在那裡幹什麼呢?」
儘管我從他們喊的內容里猜到他們可能在干著某種荒唐的事情,但卻不能相信他們真地會在光天化日之下搞卡博內爾上校告訴我越南人經常乾的那種群交,何況其中還有許多女工也在一起喊著:「Co hai!」呢。
助理說他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他說,「工人們在玩一種什麼遊戲吧。」
我們好奇地擠進人群,向裡面望去。我們看到,工人們圍在圈子中間,三個神色慌亂的白人婦女正在幾名手持割膠刀的越南工人的逼迫下脫著衣服,其中一個三十五歲左右的婦女臉上有一道刀痕,鮮血還在流淌。她們被工人的喊聲嚇壞了,驚恐的眼睛盯著他們手中的刀子,不住用顫抖的聲音求饒。而工人顯然不懂法語。聽了之後反而鬨笑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阮文偉上校奇怪地問。
「她們是『聯盟』部隊剛從祿寧捉來的俘虜。」助理說。「一周以前,法國軍隊被人們打到柬埔寨去了,鄭世明將軍把抓回的法國士兵送去作苦工,把女人分給我們作僕人,這幾個法國女人就是派到這兒給工人做飯的。工人都非常仇恨法國人,所以要拿她們取樂。一天前他們就要戲弄她們,被老闆阻止了。看來,這次她們恐怕要遭殃了。」
這時,那個肥胖的法國中年婦女已經戰戰兢兢地脫下了她的裙子,許多越南人涌過去侮辱她,有人托起她巨大沉重的乳房或摸她的下身,還有人拿來繩子丈量她肚子的尺寸,一個越南女工嘻笑著挽起褲腳,比量起她那位可憐的、赤身裸體地站在那裡被人當做稀奇的動物觀賞的法國婦女的腿部。……忽然,持刀的工人揪住她的頭髮,使她向前彎下身子,然後從後面把手塞進她的下身讓其他工人觀看。工人們發出驚嘆的喊聲和笑聲,又有十幾個工人擠過去按同樣的方法輪流在她的身上試驗,甚至一個越南女工也把手伸了進去。那位法國婦女忍受不了痛苦,呻吟著向前傾倒,但是被幾個越南人揪住了。這時候,另外兩個法國婦女也被剝去了衣服推到圈子中間。她們看上去都很年輕,似乎是法國文職人員的家屬。由於她們強烈地掙扎,幾個越南人反扭起她們的雙臂,迫使她們接受這種野蠻的侮辱。看到這裡,我感到十分憤慨,想過去阻止那些工人胡作非為。但是被阮文偉上校拉住了。「你會被他們當作法國人的。」他悄聲說。「過去法國人糟蹋越南婦女,人民都恨他們。現在這樣也並不過分。」
「請救救我們吧!」一個法國姑娘看到了我,發出凄慘的哀求。她的雙臂被反扭到背後,頭幾乎都碰到了地面。一個越南人正把手使勁向她的下身里插著。此刻,我已經無法控制我的情緒,摔開阮文偉上校的手衝上前去,揮拳打倒了正在企圖把手全部伸到法國姑娘下身里去的越南人,又抓住反扭她雙臂的兩個越南人的頭向一起猛撞,他們無聲地倒下了,被放開的法國姑娘也摔倒在地。正當我要向扭著另一個法國姑娘並驚愕地望著我的越南人衝去的時候,我的頭部突然遭到了一根木棒的襲擊。
我頓時失去了知覺,然而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被越南人用繩子緊緊地捆綁在一棵橡膠樹上。我努力睜開眼睛,頭部一陣劇痛,同時感到額角淌下冷絲絲的血來,使我一隻眼睛的視力模糊了。那時霧似乎小了一些,我看到阮文偉上校也被縛在一棵橡膠樹上,而那個助理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暴怒的工人把我們團團圍住,手中揮舞著割膠刀,看樣子要把我們殺死。阮文偉上校不停地用越語向他們喊話,好象在對他們解釋:「Chinh thi nguo My!」他重複地喊著。後來我才知道,阮文偉上校為了不使割膠工人把我當作他們憎恨的法國人殺死,極力向他們解釋我是從美國來幫助他們打敗法國人的,之所以這他們才沒有立即對我下手。這時,那個助理帶著陳助和二十名護送我們的士兵匆匆趕來,把工人驅散了。
「你不要同情那些法國母狗!」陳助用法語說,恨恨地用手中的拐杖指著赤身裸體蜷縮在地上的三個法國女人。「你想不出我們受過的苦難,當年這個橡膠園裡有七十多個越南姑娘都被法國人糟蹋了,就連十歲的女孩子和臨產的孕婦也不放過。如果有人反對的話,不是遭到他們的毒打,就是被他們殺害了。現在不同了,我們就是要用他們對付我們的辦法對付她們,不管誰都一樣,讓她們也受一受我們受過的苦難。」
他給我們講起了他同父異母妹妹賢的遭遇。
1949年8月15日,他年齡只有二十二歲的妹妹賢參加了要求法國種植園主根據當地氣候情況改善工作條件和發給津貼的停工運動,並與另外六個女工一起躺在路上阻止種植園主的車輛進入種植園。8月19日,種植園主調來法國軍隊進行鎮壓,逮捕了賢和另外六名女工。她們被帶到法國軍營中,遭到了強姦、鞭打的酷刑拷問。法國士兵把她們被打的鮮血淋漓的身子浸到鹽水池中,然後將她們一絲不掛地捆起來放到8月酷熱的太陽下去暴晒。賢和另外六個姑娘被拷打折磨了三天之後,法國士兵把她們帶回了橡膠園。
「那天清晨我帶了一筆錢送給那個法國種植園主,請他出面釋放我的妹妹。」陳助回憶道:「當時我的父親已經病得很重,不能親自去那裡,便讓我陪同繼母一起到了那個種植園。大約早晨八點多種,一百多名法國士兵押送著賢和另外六個姑娘沿著大路朝橡膠園走來。法國士兵一面走,一面用腳踢她們。我看到她們都非常虛弱了,臉上布滿鞭痕,連走路都十分困難。快到通往種植園進口處的大門時,一個姑娘暈倒在地上,法國士兵一涌而上,把她的手腳反捆在一起,然後用一根木棍穿過去把她倒懸著抬進種植園。法國士兵把全體工人都召集到一塊空地,拿槍逼著他們挖了七個齊腰深的坑,然後把幾個姑娘反縛在木樁上放進坑裡,把土填到她們的胸部以下,宣布要殺死她們。我和繼母急忙去找種植園主,可是等我們一起返回那塊空地的時候,發現賢的兩隻乳房已經被法國士兵用刺刀割掉了。在他們的槍口之下,我們不敢反抗,只好默默地收拾賢的屍體。這時,法國士兵把另外六個被半埋在土裡的姑娘的上衣撕開,用點燃的樹枝慢慢地烘烤她們的乳房,直到她們慘叫著死去。所有在場的越南人都把仇恨隱藏在心裡等待著,而現在復仇的時候來到了。」他輕鬆地笑了。
那次虎口脫險的經歷使我在以後與越南平民的接觸中極其謹慎,同時也認識到了這個民族對法國人痛恨的程度,以及越盟為什麼能夠輕易地戰勝比他們強大得多的法國遠征軍,儘管當時我對他們的過分報復心理不甚了解。直到幾年以後,當我們美國人(從總統到士兵)被激發起同樣強烈的情緒,以同樣的方式對越南婦女和兒童進行同樣,甚至更為殘酷的報復的時候,我才體會到那些割膠工人當時的心情。
霧氣已經散去,橡膠林清晰地顯露出來。我最後望了一下那三個已經被割膠工人吊到樹上去的法國婦女,然後跟著阮文偉上校鑽進了吉普車。在開出幾百碼的時候,從膠林中傳來女人尖厲絕望的嘶叫聲,我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後來我從越南同僚那裡得知,自從1945年開始,這種在被捕獲的法國婦女身上發泄仇恨的做法在中部和北部的農村和山區十分普遍,而這種事往往會激發法國軍隊以大規模屠殺來報復。一次,越南人在中部城市明坎把一個法國商人十五歲的女兒引誘到郊外強姦。那個法國少女被越南人從一個地方帶到另一個地方,受盡各種折磨,當法國軍隊追蹤到距離明坎七十八公里外一個叫驕諾由口的地方時,那個法國少女已經被越南人肢解在大路旁的一座草屋裡。法國人憤怒了,他們在返回明坎途中每遇到一個村莊都要捉幾名越南婦女,最後他們把帶回明坎的七十多名越南婦女一起殺死,埋在那個法國少女遭受「雜交」的河旁,並且在那裡樹起一塊牌子,以此懲戒那些正在進行報復暗殺的越南人。
然而,越南人的決心使得法國人不得不一步步地後退,最終把他們的遠征軍趕回了歐洲,留下日漸孤立的法國商人的家屬替他們贖罪。雖然許多已經加入法籍的(如陳文敦將軍等)和親法的(如楊文明將軍、陳善謙將軍等)高級官員的竭力庇護,但是北方的法僑商人仍然盡一切辦法儘快離開那個地方。
就在這種情況下,我接受了一個當時最危險的任務,即:利用我能夠講法語的便利條件,化裝成法國商人混入河內,具體指揮「平」小組進行活動。
「平」准軍事小組是盧西恩·科奈恩中校負責,通過一個忠於保大政府的正常「北台越」組織起的由十三名越南人構成的行動組。早在我到達河內之前,他們就已經由美國海軍薩賓上將的第九十八特混艦隊送到海防登陸,而陳納德將軍經營的以台灣為基地的民用航空公司在更早些時候為「平」小組把武器從西貢偷偷運送進了海防。
1954年9月中旬,我乘坐民航運輸公司接運法僑難民的C-41飛機到達了河內。
當時的河內正處於一個狂亂的時期,到處擠滿了沒有地方住的難民,住房和伙食都非常昂貴,人們的神經越來越緊張,每當入夜便可聽到冷槍的聲音。正象蘭斯代爾小組以日記形成撰寫的1954年6月—1955年8月准軍事小組活動報告中所說:「使人們回憶起了我們拓荒的苦日子。」
越南人民多數信仰佛教,非常相信占卜和星象,他們在結婚、為小孩命名甚至日常生活中經常以此為指導,基於這個原因,我向蘭斯代爾上校建議讓菲利普中尉利用星象學進行心理戰宣傳。在他的具體負責下,一位名叫趙定的愛國者編寫出一本曆書,另外一些越南著名星象學家也編寫出預言曆書。曆書對越盟領導人和活動作了可怕的預言,而對吳庭艷總理的新政府則說了吉祥的預兆,並預測將在南方實現統一。
這些曆書被空運到海防,然後送到北方城鎮銷售,或者偷偷運進越盟地區。我十分高興地看到越南平民爭相查閱曆書的情形,難民的數字急劇上升,無論住在城市的居民還是從農村湧入河內、海防的人們,都迫不急待地想逃往南方。這種情況非常出色的幫助了「平」小組的活動,所以他們只用了不到三天的時間便成為普通公民,表面上從事日常的民事活動,我利用這種有利時機,把供給「平」小組的武器和設備隱藏到北方還不受越盟控制的地區,下一步就要盡最大的可能充分利用越南人對中國的來源已久的仇恨心理,製造更大的動亂,以便削弱隱匿於中國共產黨羽翼下日漸豐滿的越盟的影響。
在美國新聞處處長喬治·赫紳爾的密切合作下,很快就擬定了一些對越盟軍隊和河內政府進行心理戰的新戰役,即加深越南人擔心中國在越盟統治下實行佔領的心理。對於越南人記憶猶新的1945年中國國民黨部隊在入越受降時的殘暴行為,許多包括越盟的人員都懷有一種恐懼的心理。當時以中國國民黨盧漢將軍率領的陸軍第一方面軍進駐越南北部接受日軍的投降,斷然以波茨坦公告為理由拒絕了在河內總督府懸掛法國國旗,因而導致了中國軍隊與法軍及支持法國的東京民兵發生了武力衝突。好戰的陳修和將軍警告法軍駐北越司令薩朗:「……(如果)法越之間發生衝突,中國的軍官和士兵肯定會站在越南方面同你們作戰。」經陳的授意,中國國民黨第六十軍軍長命令一三○師「清除」在海防登陸的法軍。由於大部分東京民兵在那次戰役中站到法軍一邊,所以一三○師的在擊敗法軍遠東艦隊之後迅速對海防南面的建安、建水、塗山等地進行了血洗掃蕩。他們每到一個村莊便把男人全部殺光,把女人集中到一起進行強姦,然後對她們施行活埋、火燒、剖腹等殘酷的報復。這種有失人道的行為使許多越南人對中國存下了恐懼心理,尤其是中國軍隊在1946年交防法軍,更激起越南人有似被出賣了的怨恨。
基於這個心理基礎,我們根據一個偶然事件精心編造出來一個悚人聽聞的謠言。
那個偶然事件發生在1959年7月7日吳庭艷剛剛從美國返回西貢的當天,那時,法軍已經從東京灣地區的天主教省份發艷和南定撤走,越南天主教民兵大量北上到河內和海防,要求得到槍炮以便挺身出來與越盟作戰:他們對法軍撇開不管的做法心裡充滿了氣憤。就在這個時候,兩名美國軍官阻止了女民兵要用手榴彈襲擊守衛倉庫的法國部隊的計劃。女民兵說,她們已經三天沒有吃東西了。經過安排,由海防的中國商人為她們提供了食物。然而,其中一個中國商人把安排在他家裡的五名女民兵用摻入飯食的藥物麻醉,給她們戴上沉重的鐐銬送入設在他家樓房內的秘密地下防空洞里,對她們輪流施以強姦和蹂躪。獲得這個情報之後,「平」小組海防分部立即派人到河內與我接洽,於是一個新的黑色心理戰計劃形成了。
9月23日,我和八名攜帶武器的「平」小組成員由河內到海防之時已經入夜,在一位爭取過來的越盟警察的帶領下,我們迅速趕到南朝門,包圍了那個中國商人的住宅。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平」小組就輕易地解除了那個中國商人兩個保鏢的手槍,把他們同中國商人一起捆了起來。由於中國商人不會講法語和越語,審訊由懂得漢語的越盟警察來進行。那個肥胖的、已經開始謝頂的中國商人在被匕首割下半隻耳朵之後,馬上指出了設在佛像後面的暗道出口並交出了鑰匙。
我們進入了地下防空洞的通道,打開沉重的鐵門,來到潮濕的、散發著霉臭的關押女民兵的地方。
在阿倫德爾上尉的協助下,「平」小組搞出了一張以越盟抵抗委員會為名的傳單。除了談別的事情以外,這份傳單還要求乘波蘭和俄國輪船北上的南方越盟人員躲到押板底下以免遭到空襲和潛艇的攻擊,傳單還要他們準備禦寒衣服——禦寒衣服這項是為了配合一個口頭的謠言,說越盟人員是被送到中國去當修築鐵路的勞工。並且,經過改造的謠言又加入了對女越盟人員的恐嚇,說根據與中國達成的一項秘密援助協議,越盟挑選五十萬十歲至二十五風歲之間年輕標緻的女人分批送中國,而中國則派遣二十五萬軍隊幫助越盟對越南北方進行軍事佔領。
我漸漸發覺,那些人肉市場的娼妓與美國人之間並不象在其他地方那樣充滿著仇恨之情。相反,對美國士兵的友好並不僅僅是她們的一種榮耀,而且也是所有人的一致態度。她們瞧不起越南人,對她們自己的文化也採取魯莽和輕蔑的態度。然而,輕率傲慢的美國士兵粗暴地對待鄉民,對村裡的長者也極不尊敬,這真是一大罪孽。
然而,人們卻一直在毫無結果地問:「為什麼美國人想要得到這小而可憐的國家呢?他們不是已經擁有地球上最富有的土地了嗎?」
沒有一個越南人相信這種說法。對他們自己來說,越南就是神的所在地,因而最富饒、最具有吸引力;基於這種意識,他們認為全世界都在密切地關注、嚮往著這塊土地。我所遇見過的即便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越南人也都相信越共的這種理論。
泰國人、柬埔寨人都固執而自命不凡地認為:他們的土地是肥沃的,他們的婦女是最美的形象,他們的食物是無法比擬的,他們的藝術、音樂、歷史和傳統,更是無與倫比的卓越。地球上所有的代表不同種族的政府都放射出嫉妒的目光,在不自覺地策劃著以使自己取代他人的計劃。我確信西方國家對中國、越南等東方國家這種根植很深的意識是十分恐懼的。
我發現,當越南人看到美國士兵和越南姑娘一起在街上閑逛的時候,他們甚至產生一種驕傲的情緒,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民族主義。即使在越南政府的高級官員之中,除了令人尊重的、清廉的吳庭艷總理以外,幾乎所有的人(尤其是越南貴族出身的高級官員)都或多或少地冀求這種使他們空幻的自大得以平衡的精神滿足。
越南婦女低下的社會地位,使她們的商品性更加突出,她們可以象牲畜、農具一樣被一定的價格出售給購買者。如果說人肉市場出售的只是女人的肉體的話,那麼,在邊城市場可以看到出賣整個女人的情景。儘管警察幾次嚴厲地試圖取締那種「有傷風化」的買賣,但是飢餓這個無法逃避的「債主」迫使人們不得不去那裡賣掉自己最後的財產:女人。
在邊城約五百米長河岸上,是專門進行人口交易的黑市,被拍賣者多是沒有勞動能力的婦女和兒童。她們大多數是來自北方或從「墾田區」逃回西貢的難民,既無土地,又無住房,為了使家裡人能夠生存下去,父母或者丈夫只有採取這種唯一卻又殘酷的辦法。
那些來自北方的難民婦女在政府「凈化城市」的政策下顯得更為恐慌,甚至連她們站到人肉市場去也被警察禁止了。為了避免被送到「新經濟區」去墾荒,她們寧願成為奴隸而留在西貢。1955年7月14日《自由報》報道了被強行送到「墾田區」的50名北方難民婦女全部餓死在山中的消息,使還留在西貢的難民處於極度的驚恐之中。而邊城市場的一個成年姑娘的價格已經從原來的六千元南越幣下降到一千至二千元左右,也就是說還不到普通工人一個月工資的半數。
一個美國人很難想像得出當時越南是處於怎樣一種貧困的境地。《國家革命報》寫到:「工人的工資如同火車站,車站是永遠站著不動的,但是迅速上升的生活費用卻如同疾駛的列車飛奔。」即使那些僥倖的職工和士兵的工資也受到日趨嚴重的威脅,不少人3至6個月才能領到一次工資,而且僅能領到三分之一的現金,其餘的部分則以美援黃油、牛奶、麵粉和布,以及「建設彩票」等來支付。在中產階級中,逃債、破產的現象日益普遍;成千上萬從事紡織、建築、手工業、陶瓷、運輸、魚器製作等行業的人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很大一部分被迫歇業。另外,糟糕透頂的「土地改革」政策使數百萬農民失去了土地而大批湧入城市,更加深了那場危機的恐懼性。
「哈爾,我看你好象是喜歡上了人肉市場的那個姑娘?」貝恩上尉拿起那張我剛從照相館取來的春的照片,笑著用嘲弄的口吻問道。
愛上一個越南娼妓,這是我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我寧願自欺欺人地以為自己只是對春那豐滿誘人的肉體起了興趣,就象長駐西貢的許多美國軍官一樣,與越南女人姘居的目的,只是為了調劑一下沉悶無聊,有時又充滿了風險的生活。
當時西貢擁有數萬名娼妓,無論走到哪裡都會遇到她們。1955年中旬以後,人肉市場的範圍擴展到整個西貢——堤岸市區。儘管她們以最低廉的價格出售自己的肉身,但是可怕的麻瘋病使得許多美軍官兵望而卻步,寧願在掃蕩中使用暴力對那些農村婦女發泄積鬱的性慾,而不敢隨便在市區尋歡作樂。即使這樣,仍然時有美國人染上那種可怕病症的情況出現。
棋盤區是距西貢市中心不遠的平民住區,居住著佔西貢人口十分之一的平民,一般認為平民那裡的姑娘不會患有性病。貝恩上尉經常從那裡弄來一、兩個姑娘到我們駐地過夜。久而久之,我們給他起了個綽號叫「種牛」。他對此毫不在意,有時甚至當我們的面與一個越南姑娘進行性交。
1956年3月的一天下午,貝恩上尉帶回來四個賣檳榔的越南小姑娘。
「你這是要幹什麼?」安德魯斯中尉問他,放下手裡的紙牌,「這裡可不是你的配種場。」
我抬起頭一看,也覺得貝恩上尉搞得太過火了。那四個越南小姑娘中年齡最大的也不過十五歲,頭上都戴著斗笠,身穿著寬大的黑衣服,每人還提了一個裝檳榔的竹籃子。她們顯然聽不懂英語,很窘迫地站在門邊。
當時在西貢的美國軍官幾乎都去搞越南女人,那種事已經司空見慣,即使蘭斯代爾上校也在所難免。有什麼辦法?我們那時誰也沒有把家屬帶到這個危機四伏的國家,當饑渴難耐的時候,只有光顧人肉市場那類的地方,久而久之,許多美國人對個子矮小的越南姑娘就染上了一種特殊的癖好,似乎她們原本就是美國人天然的搭配。艾維爾說:「如果沒有搞上幾個越南女人,那麼你就等於沒有到過越南這個國家。」
貝恩上尉這個從非洲戰場回來的古巴佬至少搞過一百個越南姑娘。無論白天或晚上,只要一有機會他就到外面去搞女人,而且還把搞過的女人拍成裸照收集在一本很厚的照片冊里。有一次我因找刮臉刀片翻看了他的照片冊,那裡面裝貼著數百張照片,下邊還註明姓名、年齡、身高以及家庭成員等詳細說明。其中最小的只有八歲,最大的是四十四歲,另外還有三位肚子隆起的孕婦竟然也出現在他的照片冊里。
「那個小東西嘛,」貝恩上尉在我問他是否真的搞了那個八歲的越南女孩的時候漫不經心地說:「我的確是把她搞了,為此她母親收了我五塊錢(美元)。本來她母親堅持要把她賣給我,對我說她已經十二歲了,還親手扯開女兒的衣服,聲稱只要幾個月她就會長得象大姑娘一樣。那些騙子!我說要先在她身上試一試,她母親猶豫了一會兒,把我領到她的家裡,一座位於運河邊的破房子。搞個小東西太費事了,她忽然不再聽從她母親的話,拚命地掙扎,還在我手上咬了一口,最後她母親也跑進來,幫助我一起把她按在床上,結果弄得我的手上和身上都沾滿了血,那幾張照片就是搞她之前,在她家裡拍攝的。」
貝恩上尉說得如此輕鬆,就象講述他只是把鄰居的牲口抽打了一頓又賠了幾塊錢似的。
「別那麼假正經了。」貝恩上尉把四個賣檳榔的越南小姑娘扒了過來。「今天是周末,連女人也免費,讓艾倫少校見鬼去吧!」
就在這個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四個越南小姑娘突然掙脫貝恩上尉的手,扔下籃子向門外跑去。
原來,她們在隨貝恩上尉到我們駐地時,並不知道要幹什麼,以為他帶著她們去美軍駐地賣檳榔。由於她們不懂英語,我們說的話她們也沒有聽懂,直到貝恩上尉動手剝她們的衣服,她們才明白,轉身就逃。
貝恩上尉氣得大罵,追過去捉她們,但是只捉住兩個,另外兩個小姑娘已經逃之夭夭。
「Cun mang!」(救命)那兩個被捉住的小姑娘尖聲叫了起來。
然而,沒有一個人來搭救她們,這種呼叫在當時的西貢不會得到反應,都會裝作沒有聽見,甚至連頭也不會抬一下。那位穿著考究的越南婦女在都城公墓附近被三個美國士兵和一個越南人往吉普車上拉的時候發出過這樣的喊叫,周圍的警察、士兵、職員和商販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幾個衣衫襤褸的乞丐飽有興緻地觀看了那個動人的場面,直到吉普車載著那位被獵獲的越南婦女捲起一陣塵土飛駛而去。「她不會被殺死的。」一個警察告訴我。
是的,既然誰也不會被殺死,所以就不必喊「救命」了。兩個小姑娘明白過來,不再喊叫了,於是膽戰心驚地脫?
謝謝@志成邀請
尊重這個詞太崇高,真的遠遠談不上,畢竟大部分人不會因為國際就受人尊重。美國強大,美國人也不會「受人尊重」不是嗎。不過我可以講講我周圍的情況,供參考。
我在非洲的時候,他們對待我並沒有和其他白人有差別。倒是碰到過一個尚比亞的同學,說中國政府給他們國家提供了好多大學讀書的機會以及獎學金,還是比較感激的語氣,但不至於尊重。
盧安達人民真的很友好,不過走在他們的市場里大多外國人都是白人,偶爾看見我這樣的亞洲面孔,他們的眼神還是比較好奇的,不過也不會跑上來合照。他們還會特意跟我說哪裡哪裡有中餐館。在盧安達的酒吧里服務員也各盡其職,不過酒吧確實很原生態。電影也是露天的,幾把凳子排開的那種,很可憐地擺了兩三張碟在賣。他們的電影人拍的電影真的水平很糟糕,還是算他們國家最好的那種,可能連中國幾十年前的電影都比不上,因為他們確實沒有什麼文娛產業,有白人同學看的時候很不尊重地笑了出來。說實話,畫風真的真的很奇怪。。。可是真的能看出他們的用心,在現有的基礎下,認真地在講故事。我怎麼扯這麼遠。。。。。。
南非這個國家白人很多的,南非黑人對待白人和亞洲人也是一樣的,不過在南非酒吧里的黑人就世俗了很多,眼神會打轉,會來搭訕,不會分白人亞洲人,可能光線的問題。不過在南非市場里老闆跟我吐槽日本人太摳太精明,什麼都不買。。。
我回澳洲讀書以後,周圍有很多東南亞的同學。而且絕大部人是祖先中國人。所以我不太了解東南亞國家那些原住民的想法。華人多,是因為馬來西亞和印尼的華人有錢,而且在國內讀書備受欺凌,沒有獎學金,比本地人高很多分也進不了大學,華人高中的學生可以申請全世界的大學除了馬來西亞自己的大學,非常可笑。
這些人呢,儘管祖上是華人,但是他們並不會和中國人特別親,做朋友沒問題,但是他們還是跟自己國家來的華人最親,俗稱Malaysian Chinese/ Indonesian Chinese。所以更談不上尊重這麼大的詞。甚至極少部分在本國的international school 讀書的,不會中文,一口英文也不正宗,還會有點遠離中國來的中國人。不過他們很羨慕中國這個國家就是了,中國是華人當家作主。而他們在本國的政治地位太低,政府欺凌太厲害,做出諸如操縱選舉,強制推行馬來語之類的事。他們的祖國明明已經是馬來西亞人,卻不被這個國家完全認同,好多人跟我抱怨過,跟我有過很深入的談話。以上是我有限的經歷,總之,我的觀察,中國人不會因為來自中國而在非洲或者東南亞受到尊重。別人有事相求則另當別論了。都是事情都是中國人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他人。
另外中國的政府媒體過於美化海外的中國人而弱於用實際行動幫助。
題主《白人臉就是通行證》這個感覺強烈,是因為你的朋友在加彭啊,加彭可是法國的親兒子,兩任父子總統被法國調教成了當地的殖民官,奧馬爾邦哥家族在法的豪宅豪車數之不盡,在加彭給各級官員洗腦《白人至上,法國尤其至上》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
同樣的情形在阿爾及利亞(有答友已經現身說法了)也是,同樣阿國也是法國的親兒子,稍微叛逆一些,法國對自己的前殖民地護的非常緊,在阿爾及爾的各種官方場所,高級賓館,都能看到法國人的身影,別說中國人去插一腿搶工程了,就算其他歐洲國家也難以插手加彭,阿爾及利亞的大小事宜;
而英屬殖民地的獨立性,相比法屬國家要強的多,從地區大國奈及利亞,到國際上臭名昭著的辛巴威,再到國際化的肯亞與南非,對事不對人更流行一些,像尼國警察不管你是中國人,白人,想坑錢多少都能坑;肯亞,南非也不會因為你是中國遊客,就不服務你;
在美洲和東南亞留位置以後再講。。。瀉藥!南部非洲波札那3年,東南亞不了解,樓主所說的情況在非洲算是比較嚴重,這個是中國人自己造成的,因為中國人自己的文化改變了黑人對中國人最初的看法!中國人認為錢是萬能的,起碼在異國他鄉有錢無所不能,導致黑人觀念里中國人錢多人傻好宰!說不好聽的,是我們自己慣的,想改變他國對國人的觀念真的難以改正了。更何況中國人在還在很多地方都是不按照規則做事!行賄多了去了! 我出去的時候沒遇到過什麼卡要的地方!但是有些地方小費還是要給的,如停車場會有黑人給你指導停車,安排車位,雖然你不用他,但是他能保你車在這裡的基本安全!更何況不多。酒店給你提行李,應該給點!其它你沒服務我我憑什麼給你??!
假如中國幾百年前也是殖民全球,屠殺當地土著,搞奴隸貿易。哪現在中國人的臉也是通行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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