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末期,列寧不惜割讓大片國土求和,是否合理?
列寧做出這個選擇,是出於什麼樣的考慮呢?是否有必要做出如此大的讓步?當時的德國其實也已經處於強弩之末,俄國打不起戰爭,德國也受夠了兩線作戰"。可什麼雙方談判確實這麼一個一邊倒的結果?還是列寧能預測到德國的失敗不久了?
因為俄國從一開始就是被按在地上打的,一邊倒的前提擺在這
1915年的潰敗丟掉的領土,不割讓能行么?當然我覺得題主有一個沒有了解清楚的地方,就是【強弩之末】
俄國打不起戰爭,德國也受夠了兩線作戰但是你不能強行把二者劃等號啊
當時戰線大致如此,思考一下,如果是你,你覺得應該怎麼停戰?
這是一張展示布列斯特和約的地圖,我大概直觀的比劃一下藍線是1917年底左右的戰線,紅線是條約簽訂的1918年的戰線你看,你覺得應該怎麼停戰啊?----------------------------------------------------------------------------------------------------還有,烏克蘭是獨立,而非割讓不管怎麼說,1921年不是把烏克蘭拿回去了么波蘭本來也要拿回去,沒打贏而已瀉藥
很正常,想實現抱負就必須先上位,想快速上位就必須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也必須藉助外力。
歷史上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從當時形式來看,沙俄不打世界大戰抽空國力,恐怕列寧也沒實力造反(這和毛盼著中日開戰,蔣盼著三次大戰是一樣的),為了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列寧只能選擇倒向其中一方,協約國是沙俄的盟友,自然不會支持俄皇的敵人,而且很可能會全力支持沙俄保皇黨反撲。
這種情況下,列寧割肉給德國簽訂合約,德國東線就安定了,同盟國就可以抽調東線力量進入西線,英法的力量就會被牽制,這樣就可能騰不出手來支援沙俄,這其實和二戰史英法的禍水東引是一個戰術,完全可以叫做禍水西引。同時列寧的武裝力量也可以全力投入對保皇黨的戰鬥,這是一石二鳥之計。
而且當時,列寧並不見得能打贏保皇黨,他就算不割讓,那些土地也不見得就能歸蘇俄所有,所以這其實很大程度也算是割沙俄的肉送禮,慷他人之慨還好處多多,這有什麼可心疼的呢?
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列寧就靠這個滅了沙俄立了國。
又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其實哪有什麼「君子」,只有「報仇十年不晚」而已),後來蘇俄慢慢地開始擴張,輸出革命,能搶的基本上都動手上了,到最後華約什麼勢力範圍?
你還認為列寧割地虧么?
如果不立即結束戰爭,俄國大城市馬上就要大饑荒了!前線部隊雪崩式潰敗也必然會發生。俄羅斯作為落後的帝國主義,實力不如德國,內部矛盾還比德國嚴重。
打個比方,同樣開動戰爭機器,德國家庭吃不起肉的時候,俄國家庭已經餓死人了。
也正是由於列寧上台了,西方各國才害怕無產階級革命,因此控制了戰爭烈度。不然,如果德國不要命一樣得開動戰爭機器,輸贏未必。事實上,列寧預測不到德國要敗了。德國是強弩之末了沒錯,但英法也是,法國剛剛才平定軍隊內部的嘩變,英國也無力再拉出更多軍隊投入歐洲戰場。即便是後來美國攜恐怖的兵力登陸歐洲,德國也有壓箱底的魯登道夫大突擊。所以在那個時間點,德國尚未戰敗。德國還可以調集超過200萬大軍進行一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並且差一點就可以逼迫協約國求和了。反觀俄國,前線潰不成軍,後方亂成一團。光是籤條約前扯皮的那幾天,德軍都推進了幾十公里並追加要求。這個時候列寧他們別無辦法,只有全盤接受,才能讓疲憊至極的軍隊從前線扯下來,順便準備打內戰
德國的「強弩之末」和俄國的「強弩之末」是不一樣的,正如學霸的「沒考好」和你的「沒考好」。。。
我們現在是上帝視覺,如果站在當時列寧立場應該是一切為了己方政權的生存,權宜之計,歷史之中太陽底下無新事從漢高祖白登之圍到唐太宗與突厥議和,到孫大炮創業初期對日的空口支票……。政治無非交易,政治家的底色都是現實主義者
沒有一戰列寧退讓,蘇維埃俄國恐怕不會比巴黎公社堅持的時間長。更不要說後來建立蘇聯,然後擊敗德國法西斯,在東歐建立一系列社會主義國家了。有意思的是,在百度百科裡面我搜到了些有趣的東西。新布列斯特和約「領土是神聖不可分割的」,這話說給中二青年聽吧。
奪取權力才是關鍵,列寧看到了誰能結束戰爭誰就能上台這個關鍵,所以停戰就是他奪權的賣點之一,全俄國巴不得德國別投降的估計就是列寧了,就算下星期德國就要投降,列寧的目標也是這星期內利用停戰的口號奪權,而不是看著俄國熬成戰勝國,然後民眾一腳把他踢開。
可參考托洛茨基的《內戰問題》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Trotsky/mia-chinese-trotsky-19240729.htm
暴風雨前的平靜
理解內戰,是有重大意義的。我們未來的「教程」應當從各個方面去論述內戰。凡是關注1923年德國事變之後的一系列討論的人,一定都會注意到有些人是這樣來解釋這次失敗的原因的:「主要原因在於,德國無產階級在關鍵時刻完全缺乏鬥志;群眾根本不想戰鬥——他們對法西斯分子的進攻毫無反應,就是最好的證據;群眾都是這樣一副態度,黨還能怎麼辦?」各種解釋,莫不如此。
布蘭德勒和塔爾海默等同志就是這樣向我們解釋的。乍一看似乎挺有理:群眾都不想戰鬥,黨還能怎麼辦?可是,那個「關鍵時刻」又是從哪裡來的呢?它是在之前的整個階段中,隨著鬥爭的增長和激化而產生的。 整個1923年里,德國無產階級都在被迫應戰。就在自己的十月革命即將到來的時候,德國工人階級怎麼又會突然喪失了鬥志呢?真是莫名其妙。那麼問題就來了:有確鑿的證據證明工人不想戰鬥嗎?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得先回想一下自己在十月革命期間的經歷。 重讀一下十月革命之前的報紙(即使只翻翻黨報也好),我們就會發現,有些同志是反對起義的,他們強調指出,俄國工人不願戰鬥。現在看來,這簡直難以置信,然而這卻是他們當時反對起義的主要論據。所以,我們當時的處境是很相似的:俄國無產階級在整個1917年里都很活躍;可是,當奪取政權的問題提出來的時候,還是有人認為工人群眾不想戰鬥。 其實,就在十月革命前夕,運動還放慢了一點。這對革命的成功是否產生了影響?或者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從中找出某種歷史「規律」?要從中得出規律,也許為時過早。但是,這種現象,一定具有某種普遍性的原因。在自然界,這種現象叫做暴風雨前的平靜。我認為,在革命時期,這種現象就只有這麼一種意思。 在某一時期內,無產階級的鬥志的增長會以不同的形式表現出來:罷工、示威、街頭武鬥等等。首先,群眾開始對自己的力量產生自信。此時,運動的規模的增長,足以在政治上產生令人滿意的成果。昨天參加運動的人只有幾百、幾千人,到了今天就有幾百萬人。基礎生活要素方面的迫切要求,讓群眾接受了一整套的經濟與政治觀點;這樣一來,群眾就做好了準備,時刻準備參加新一輪的進攻。 但是,這個時期必定會結束。隨著群眾的經驗越來越豐富,群眾的組織水平也在日漸增長。而敵人也做出了絕不會不戰而降的姿態。結果,群眾的革命情緒也就日益堅定、嚴肅、緊張。群眾正在尋找一個可靠的領導層——特別是當他們犯了錯誤,遭到失敗的時候;他們希望我們站出來,讓他們確信:我們會領導他們,並能率領他們在決定勝負的關鍵戰鬥中贏得勝利。 到了這個時候,群眾就開始擺脫略帶盲目的樂觀主義,他們對面前的各種困難有了更清楚的認識,群眾的情緒出現了危機,這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革命的停滯。如果形勢允許的話,這種危機是可以克服的,但是,能夠克服這種危機的,只有一個能給群眾留下這種印象的政黨:這個黨是認真地決定要領導革命的。 同時,(奪取政權)這個任務的重大歷史意義,必然會使黨內產生猶豫不決的情緒,這種情況,在那些馬上就要肩負起整個運動的重擔的領袖們身上特別明顯。所以,群眾在戰鬥前的退卻,領袖的猶豫不決,這兩種現象雖然程度並不相等,卻是同時存在的。因此才會有人警告我們說:群眾不願戰鬥;他們的態度是消極的;在這種情況下驅使他們發動起義是冒險主義。這種情緒佔了上風,革命自然只能落得個失敗的下場。這種失敗是黨自己招來的,當然也就沒有誰去阻止黨一再訴說:起義是不可能的,因為群眾不願意。 必須全面分析這個問題。要從已有的經驗出發,學會認清臨近起義的時刻,到了這一刻,無產階級會對自己說:罷工、遊行和抗議都無法讓我們更進一步了,我們現在只有一戰。我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因為別無出路;但要戰鬥就要戰鬥到底,也就是說,要有一個可靠的領導層來領導我們,要拼盡全力去戰鬥。此時,形勢已是十分危急。這時候的形勢是最不穩定的,就像一個皮球撐在一根針上一樣。輕輕一碰,就會讓皮球滾向這邊或那邊。在我們的十月革命中,由於黨的領導層的堅決果斷,皮球滾向了勝利的方向。而在德國,黨的政策使皮球滾向了失敗。
政治與軍事事務
我們這本「教程」,究竟該怎樣定性呢?它是政治教程,還是軍事教程呢?我們先從政治轉變為軍事行動的那一刻開始,然後再從軍事行動的角度來觀察政治。乍一看,這似乎是矛盾的,因為政治不能服從於起義,反倒是起義要服從於政治。其實這並不矛盾。起義顯然是要完全服從於無產階級政治的基本目標的。但當起義發動的時候,這個時期的全部政治活動都要服從於起義。 一般來說,從政治轉向軍事行動,以及在面臨這樣的轉折的時候,都會造成很大的困難。大家都知道,在這種轉折關頭,總是最脆弱的。政治活動,與它在軍事上的延續,在這兩者之間的轉折點是很容易出岔子的。我們對此還算有一點了解。 要正確地把政治和軍事行動結合起來是很困難的,而X同志恰好就是這方面的一個反面例子。Y同志也犯了前一個發言人的錯誤,而且還更嚴重了。按照X同志的說法,列寧在1918年的時候,是不承認紅軍的重要性的,因為我們的安全,取決於正在彼此交戰的帝國主義列強之間的鬥爭。而按照Y同志的說法,我們扮演了「第三個強盜的角色」。 列寧同志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他也不可能說過這種話。在從政治轉向軍事這一方面,X和Y兩位同志都犯了錯誤。在十月革命那時候,如果我們要對付的,是贏得了戰爭、平定了歐洲的德國的話,就算我們在戰場上有十萬人、五十萬人甚至三百萬人,我們都一定會遭到失敗。無論是在1918年還是1919年,我們都不可能湊出足以抵擋贏得了大戰的德國大軍的力量。因此,兩大帝國主義陣營之間的鬥爭,是我們的主要防線。 但是,就算有了這種鬥爭的掩護,如果我們沒有在1918年拉起那支弱小的紅軍的話,我們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喀山問題的解決,是因為英國和法國打垮了德國嗎[4]?如果我們那些半是游擊隊、半是正規軍的師團沒有守住喀山,迫使白軍轉向下諾夫哥羅德和莫斯科的話,我們早就被白軍像殺雞一樣給宰了,他們肯定會這麼乾的。他們可能會安排一齣戲,讓我們來演那「第三個強盜」,然後宰了我們。 列寧同志說過:「親愛的朋友們,戰鬥的工人們,不要誇大你們的重要性;你們代表著錯綜複雜的各種勢力中的一個方面,但你們既不是唯一的勢力,也算不上重要的勢力;其實,我們能存在,都是因為歐洲大戰,它把敵對的兩大帝國主義拖得精疲力盡[5],」他在說這番話時,是從政治角度來看的。但這不能理解成他否認「紅軍的重要性」。如果我們把這種論證方法,用在革命的內部問題上,比如說用在武裝起義的問題上,我們就會得出一些非常荒謬的結論。 就拿作戰部隊的組織問題來說吧。一個共產黨,如果它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是非法的,它就得指示自己的地下軍事機關組織作戰部隊,那麼,從本質上來說,用這樣的方式組織起來的幾十支部隊,在奪取政權的問題上,能起到什麼樣的作用呢?從社會和歷史的角度來看,政權問題是由社會的組成、無產階級在生產中的作用、無產階級在政治上的成熟水平、資產階級政權瓦解的程度等因素決定的。其實,從長遠來說,所有這些因素都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在短期內,這幾十支部隊的存在,直接決定了鬥爭的結果。 奪取政權所必需的社會與政治條件,是成功的前提(在教程的序章中應該講到這些條件);但有了這些條件,並不能保證一定會勝利。這些條件讓我們走到了一個緊要關頭,到了這個時候,政治要給起義讓路——而我們就要說:該到刺刀上場了。我再說一次,內戰只是階級鬥爭的尖銳化的延續。而起義是政治以另一種方式的延續。所以,要理解起義,就只能從這種特殊方式的角度著手。在時間問題上,用戰爭的尺度來衡量政治,就跟用政治的尺度來衡量戰爭一樣,都是不可行的。這是一個特殊的問題,在未來的內戰教程中,我們應該嚴肅地對待它。在準備革命的時期,我們用政治的尺度來衡量時間,也就是用年、月、周來計算。而在起義的時期,我們要用日和小時來計算時間。
我們說戰爭期間一個月,有時甚至是一天,都能頂得上一整年,這句話並不是沒有道理的。列寧同志在1917年4月說過:「要堅持不懈地、耐心地向工人說明……」[6]。到了十月底,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向那些還沒有理解的人說明了;必須率領那些已經清楚理解的人去進攻。在十月里,浪費掉一天,都可能導致為了準備革命而做的幾個月、乃至幾年的工作前功盡棄。 這讓我想起來一件事:前一陣子我們給軍事學院出了一個演習題目——比耶洛斯托克是一個工人中心,它處在一個無法防禦的位置,我們是應該立即撤出那裡,還是守住那裡,等著起義爆發?圍繞著這個問題發生了爭論。不用說,要認真地解決這類問題,就必須要有真實而準確的信息。軍事演習是沒有這種信息的,因為一切相關信息都是照慣例定好的。但在實戰中,爭論的焦點是兩種時間尺度:一種是純軍事的尺度,另一種是革命—政治的尺度。現在一切條件都是相等的,那麼哪一種尺度將贏得戰爭的勝利呢? 軍事的尺度。換句話說,比耶洛斯托克會不會在短短几天內舉行起義,這還是個問題;就算起義會發生,可是起義的無產階級既沒有武器,也沒有做過任何軍事準備,它能做到哪一步,仍然是個問號。與此同時,起義就算髮生了,也不可能急劇改變軍事形勢,而在這兩三天里,那兩三個師如果繼續守在守不住的陣地上,等待著起義爆發的話,就很可能會在幾天內被消滅。 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和約就是一個錯誤地運用了政治和軍事的時間尺度的典型例子。大家都記得,當時我們雖然都清楚,不簽訂和約,德軍就會打過來,可是包括我在內的大部分中央委員會委員,不顧由列寧率領的少數派的反對,還是做出了拒絕簽訂和約的決定。這個決定說明了什麼呢?有些同志是對革命戰爭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其他人——也包括我在內——則認為必須試一下,看看當德國皇帝向革命進攻時,德國工人會不會起來反抗自己的皇帝。 我們犯了什麼錯誤呢?我們太冒險了。把德國工人發動起來,需要幾周,乃至幾個月的時間,而德軍只需要幾天就能打到德文斯克、明斯克和莫斯科。革命政治的時間尺度長,而戰爭的時間尺度短。在革命政治與軍事行動結合的時刻,誰要是還沒有從自己的經驗出發,通過徹底的思考與總結,得出確切的結論的話,就有可能犯下新的錯誤;而革命政治與軍事行動的結合,正是我們能在戰場上勝過敵人的原因。
1917年被列寧踢出去的那些地方本來就在德國人手裡,以蘇俄當時的內憂外患,短期內想要拿回來就是做夢,還不如踢出去讓當地的民族主義者去噁心德國人。蘇維埃最危急的時刻曾經只控制莫斯科到彼得格勒一線,布爾什維克們想的是怎麼獨善其身,而不是自古以來。蘇俄/聯足夠強勢的時候,自然能輻射到基輔、利沃夫甚至華沙,但是在那個內憂外患的時刻,這些地方左右也在德國人手裡,自己一不能徵兵二不能利用產能,唯一的價值就是作為談判的籌碼跟德國人換停戰,還能把精力用來穩住國內形勢。等到以後緩過勁兒了,再想辦法向那幾個地方輸出革命,扶持當地蘇維埃上台,加入偉大的社會主義蘇聯大家庭就好了,反正對於這些地方,上帝很遠,俄國很近。不要站在「已知1918年11月11日德國會投降」這個角度思考問題,第二帝國1917年在東西兩線都還是未顯敗勢,列寧又不是大法師,怎麼知道1918年德國就會撲街呢。就算列寧是大法師,能預見到第二帝國的末日,這一年的時間,新生的蘇維埃真的能熬過去嗎?到底是先和德國媾和,集中精力穩住國內,等到德國投降以後迅速翻臉搶回地盤(1918年就是這麼乾的),還是和德國死磕流盡最後一滴血,然後看著國內此起彼伏的高爾察克們無可奈何?這個問題不難選擇吧。列寧這個選擇,無論是站在德國會贏得一戰,還是會輸掉一戰的角度看,對蘇維埃都是更有利的,被他坑的是協約國,也很符合他「對協約國的話一個字都不要信」的態度。
當然了,有咱們一手把聯合國軍從鴨綠江推到三八線,一手把國民黨反動派留在大陸的上百萬人趕下海,一邊攘外一邊安內,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偉大戰績在眼前,咱們看列寧的選擇當然覺得喪權辱國。不過,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能做到這樣啦。
多說一句,tg是建黨於1921年,歷經和kmt,共產國際和日寇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28年取得的政權,有自己強大的幹部隊伍,有威信不可動搖的領袖團隊,有親手培養的軍隊,有深耕多年的根據地,這些都是中國的共產黨人嘔心瀝血28年才有的基業,1917年的布爾什維克有這些嗎?以抗美援朝外拒強敵,內定天下的標準來要求布爾什維克,不覺得有點太強人所難嗎?首先不談列寧能不能預測到德國的失敗已經不久了這一點。從列寧的角度出發,一戰是誰輸誰贏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趕快結束戰爭。
為什麼列寧如此急於結束戰爭呢?不妨看看他本人在1918年二月二十三日上面向中央委員會的一番講話:
「現在籤條約,或是三個禮拜後簽蘇維埃政權的死亡判決,這是個問題。」
結束戰爭事關蘇維埃政權的生死存亡。列寧已經處於一個相當被動的立場了。
沒有停止戰爭這其實是列寧之前沙皇倒台和臨時政府崩潰的癥結所在。戰爭連連敗北,而國內經濟和軍事力量有不足以支持戰事的延續,士氣早已低迷。而士兵們又有一大部分是農民,他們不想作戰,想回家搞土地改革。戰爭再繼續下去只會加劇內耗,喪失民心。列寧政府通過的第一條法令就是結束戰爭。
當然,列寧政府也不是沒有對苛刻的德方給的條約作出反抗,但失敗了。托洛茨基在中央委員會上提出的「沒有和平,沒有戰爭」這一策略,主張俄國共產主義士兵作戰時混入德軍傳播共產主義,讓德國也走向共產主義,得到了中央委員會的許可。但德方識破了這一點,受夠了,在二月結束了停戰協議,發動了對彼得格勒的新的進攻。同時這也意味著德國還是有殘餘力氣的。
兩相其害取其輕。在這種情況下,是割點土地維繫蘇維埃的生命呢,還是為了土地連政權都丟掉?大家都有數吧。題主的思維就是典型的「站在天堂看地獄,人生就像情景劇」。
你說德國是強弩之末,俄國政府表示:好吧,我打不過強弩之末。
當時俄國已經瀕臨崩潰,再打下去只會造成自身政權的覆滅甚至國家的分裂,不割地求和還能怎麼樣呢?而且德國當時面對英法美三國聯盟,在東部又有太長的戰線,遲早是無法為繼的,這一點是可以預計得到的。
列寧做這個選擇是否合理不重要,重要的是後來蘇聯把這些土地都奪回來了,還獲得了更多的土地。東普魯士也改名叫加里寧格勒。
什麼叫合理,什麼叫不合理,取決於你站在什麼角度,世界上本沒有合理,盲從的人多了,才有了合理。從俄羅斯國家的利益來說,這種決定是比較現實但有一定風險的,所幸國運昌盛,最終並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但是對於布爾什維克的政權取得本身,這種決定是必須且唯一的正確解,也充分的體現出了列寧作為一名政治家偉大的現實感和勇於承擔歷史可能罵名的決策感。
玩帝國全面戰爭的時候 當打不下去 手裡的部隊都是打殘的 收入下降的時候不得不給出幾個地區來換來喘息的時間
當時德國戰局已經呈現頹勢,但是同時俄羅斯的厭戰太嚴重,軍隊不穩定,這也是沙皇,之後的資產階級政府倒台的很大因素。布爾什維克一定程度上就是靠代表停戰,和平和人民的利益而獲得支持,總不能一上台就打自己臉吧。而且就如題主說的列寧對形式的判斷,德國一旦戰敗西方絕不會允許他繼續保有俄國的土地,所有失去的國土都會收復。
列寧本人就是德國贊助,從瑞士送回俄國的——著名的「封閉列車」。當時達成的協議就是上台後和德國講和,這是與私。
與公,前線的軍隊是由高級將領指揮的,這幫人都是俄國貴族,儘管他們中的部分人支持改革,但不太可能會推翻沙皇。繼續戰爭的話,這幫人的權利會更大,蘇維埃為控制軍隊,必須講和。
儘管「賣國」,其實這是gc的DNA,因為要英特納雄耐爾嘛,所以和德國講和確實是當時蘇維埃的正確選擇。列寧好像對領土無感啊,不光允許原來沙俄領土上的民族區域獨立,還要歸還通過不平等條約得到的領土,要不是死得早,外東北早就回歸了~
覺得不合理的,可以去找中國的那一群土地宗教主義者談談收回元朝版圖的問題
很合理。斯大林會把那一塊塊的土地拿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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