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大手可以給我詳細的介紹一下朱川湊人?

百度百科,書籍上的信息都很少,畢業設計想做這位老師的作品裝幀設計,課題通過了,但是介紹這一塊就卡住了


貼一下本人寫的朱川軟文,雖然有安利,但基本不違心。

故事精——談朱川湊人

以推理出道,以恐怖揚名,39歲才拿到新人獎,基本不寫長篇,靠一個個超乎常理,熨貼人情的短故事,得到了市場的友善反饋,收穫了業內外的普遍讚譽,也摘取了日本通俗文學界的桂冠直木獎:今天要介紹的這位有些痴肥感的大叔,就是近幾年異軍突起得一顆紅星——朱川湊人。

雖然已經打拚出了自己的江湖地位,但仍有許多讀者和文壇同行,不知道該如何評價朱川的武功門派,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其作品的帶來感受:如清泉般醒腦,有感動,有警惕,有快慰,有意思,如清酒般微醺,有冒汗的餘悸、有弦外的餘音。朱川的文字世界,好比一個個都市芒海中的驛島、一座座陰陽界河兩岸的碼頭,供我們駐足登陸,偷閑小憩,奇情異景些許流連、心事百般一番給養,於是抖擻精神,再踏航途。

「湊合的文人」

近幾年,朱川湊人的作品引入中國,似乎不算是什麼策劃縝密的行動,無論作品還是作者,第一波宣傳都悄無聲息。筆者也只是偶爾讀過他幾個短篇,甚至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自然而然地以為「朱川湊人」是一位女性作家的名字。因為這些作品的氣質實在過於陰柔易感。善寫清晰細膩風格的日本男作家很多,甚至一些資深人士如陳舜臣、連城三紀彥、天童荒太等擅長此道,雖然作品傳達的女性美豐富真實,筆下人物動不動柔腸繞指,但作家那冷靜沉吟的影子卻在字裡行間若隱若現,讓人感到有嚴肅寬厚的文本上帝存在。而朱川講的那些故事,簡直是連帶著作者一齊多愁傷感,也有些過分地親切質樸,接近於宮部美雪式的大媽絮叨了,完全與讀者沒有距離感,非但讓人感覺不到男性作家的陽剛和驕傲,文字上的體諒和隱忍反到契合不少女性化的美好品質。讀朱川那些小說,有時就像在燈光昏暗的室內,一個舊時三味線女藝人跪坐於前,正演繹一個凄婉哀傷的段落。當然,也許是與超自然題材打交道過度,朱川作品中的徹骨「陰氣」,也是他令人感覺雌雄難辨的要點之一。

在一些守舊的標準看來,朱川恐怕人如其名,只能算是「湊合的文人」,即便是他獲得直木獎的短篇集《花花飯》,也有幸領教了評審「這部作品的價值,在於裡面沒有一篇完全不值得看」這樣近乎吐槽的得獎評語。這恐怕還要書接上述,歸咎於他的寫作風格:毫不故弄玄虛,並無才子式的恣睢放縱,也沒有強酸性的書生式贅述,一是一二是二。大部分時候朱川都極其收斂,完全不像一個大器晚成的作者那樣,體內有大量積蓄的才華急著展示給大眾,他看起來並不具備那種洞悉人情世故的犀利目光,也沒有一語道破天機的高妙筆鋒,更不是也不是靠著熟練的文學素養勾勒人物,便能把舞台搭建起來的那種紙上導演。他始終是一位的故事家,一個幫你打發閑散時光說書人,他的作品中雖然有各色人等出場,但這些角色就如我們兒時聽的那些鬼故事中的張生李氏,是怪談的承載者,是開了特定視角的「書膽」,並無特別需要挖掘的複雜性格,也無超級英雄式的人格魅力。你不必記得他的姓氏名誰,前因後果,跟著故事入戲即可,我們很難從他的作品中體會出「這個作者好厲害」這樣的讀後感,取而代之的確是「這個故事好棒」。

確實,朱川的故事,好多都「好棒」。主角多是普通人,孩子和女人占多數,經濟水平社平線堪堪或以下,家庭關係單純又周密,並無特別拔萃的技能,生活只能是得過且過……講的也是普通故事,除了「鬼怪出場的時候會讓人略微驚顫,然而這些」鬼怪「也是屌絲設計,毫無怪力亂神威武,不說話不辦事,救不了人嚇不動人,除了撩撥活人世界已經如麻的心緒,於任何人事都起不到什麼實際作用。但這些故事都「好棒」,朱川就是能在這最低限度的設定下,完成一次次精彩入微的講述,不至於讓你拍案叫絕,卻讓你很難拒絕。

有人把朱川和如日中天的量產型作家東野圭吾作比較,略帶譏諷地稱他們為「故事會作家」,好像除了把一個故事講完便不再做別的事,殊不知「故事」其實是恰恰是通俗文學最難的關隘。寫東西的儲備閱歷其實人人都有,只是功力深淺,存貨多少的問題,但寫故事的能力卻並不是人人都有,那幾乎是一道變身超級賽亞人的鴻溝,能否此行出道的最最關切,而朱川恰好在這方面確實特別有天賦,而且由於主要創作都是短篇小說,他倒是不怎麼灌水的(笑)。從寫作的慣性來看,朱川倒是容易與他的一位文壇上的前輩,年紀上的後輩扯上關係,便是多產的神鬼之才伊坂幸太郎:同樣寫都市故事,也同樣以超現實立身,作品都具備那種剝離讀者身上的灰塵,帶大家遨遊想像世界的功能。他們的異同點其實很有些道道可言,伊坂的作品超現實,世界的構成光怪陸離是一方面,人物的性格無法無天、拚命耍酷是另一方面;朱川的作品超現實,鬼狐題材是一方面,人物的情緒易於預測,對外界刺激的反應耿直如草履蟲也是另一方面。說到底,他們都非常懂日本人,非常善於描繪日本人關於太刀和櫻花的民族中二病,把又誠懇又矯情的姿態作為自己作品生根發芽的沃土,具體到表現形式不同,伊坂是科幻小說家,朱川則更像一個童話作者。

朱川確實很難令人反感,即便不會特別喜歡,因為他和那些惡習性質的作家怪癖劃清了界限,他的作品不會讓人沉悶,也不易讓人沉溺,不讓人有抵觸情緒,也不會過分給你洗腦。他像個忠朴的護工,窗口行業的勞模,本分地做著一些讓你舒服又安心的事,雖然他寫的是恐怖小說……他的作品面對的其實的是地鐵里的上班族,放下活計的主婦,學習閑暇的中學生,而不是挑三揀四的雜誌編輯和撰稿人,他的作品不會升華你的生命,卻能提升你的閑暇質量,他是像個會講故事的妖精,就像我們家裡那些寵物,終日陪伴著你,消耗你大量時間,談不上有什麼高大上的意義,但卻讓你的生活愈加完整。

都市病的甘草

朱川的短篇,尤其是那些都市童話,是不需要靜下心來讀,因為這些作品本身就是讓人靜心的速效葯,是那些都市頑疾的止疼片。逃避也是不容易的,遠離世俗紛擾也是需要開關的,朱川扮演的就是那個打開開關的人,他的小說不能療傷,卻能慰藉,在這個油鹽不進的現代世界,這其實是一種非常老實的姿態,這也讓他贏得了讀者的親近和喜愛。

朱川的成名作《貓頭鷹男》,脫胎於在日本一向大有市場的都市怪談,是朱川最像「推理小說」的作品。「XX男」模式是典型的日式怪人樣板,許多推理小說家也在這類題材上樂此不疲,比如江戶川亂步和島田莊司這兩位不同時代的奇峰,都曾經塑造過多個流傳甚廣怪人形象。朱川的貓頭鷹男只是個短篇主角,他形狀可怖,蹤跡神秘,甚至切實作案,手段殘忍,人們對這個形象的流言真偽莫測,網路上的留言無法八門,甚至連當事人自己都為此深陷不拔,甚至如君期待,扮演起萬眾矚目的暗黑偶像……另一篇與《貓頭鷹男》同集收錄的《昨日公園》,應該會獲選許多讀者最為心水的朱川作品,是一篇根本不必刻意煽情的強力催淚彈:主人公偶然間穿越了扭曲的時空,目睹了兒時摯友的死亡,他嘗試以自己的百般努力改變時間流向,拯救友人的性命,卻發現了造物真相不但殘酷得不容動搖,甚至預示了新的悲劇。此兩篇,前者異色詭譎,意外性十足,後者溫暖誠摯,結局點睛,且都具備大師級的情節設計,可以作為朱川入門必推之選。

摘取直木獎的《花花飯》,比起《貓頭鷹男》等都市傳說系列,是一部更加側重回憶與溫情的短篇小說集,發生的事件不再那麼激烈驚悚,但仍然展示一些不思議,化解一些不捨得。《花花飯》的故事背景是日本關西,朱川本人便出生在大阪,只是在五歲時,便跟隨離婚的父親前往東京,而母親卻留在大阪,所以對大阪的記憶與對童年和母親的戀慕,差不多塑成了他創作生涯的情感源頭,讓他在《花花飯》中的呈現格外真實動人。所謂「花花飯」,即是小女孩過家家時,將一些花草放在玩具飯盒內當做飯菜,似乎是一種童年回憶美好的象徵:少年時代的「我」,為照顧淘氣的妹妹整天一個頭兩個大,也費解於她身上發生的各種神秘現象費解,終於有一天,妹妹彷彿連自己都不是了……朱川喜歡以弱勢者主角,無論是婦孺還是社會底層的受歧視者,都在他的作品中極為活躍。世界規則展示於他們面前的殘酷,往往把他們推向超自然體驗帶來的滿足感,推向與異界生物的同命相憐。《冰人》的奇特的生物「冰人」,暗刺世道對生靈之美的壓榨,《妖精生物》中被「我」飼養的妖精,和禁錮於世俗義理中的母親如同一體雙身,《光球貓》中發光的小貓,似乎就是主角那卑微而夢想的實體化,《托卡比之夜》中的仙子,無疑指向被漠視和欺凌的朝鮮少年……朱川許多作品其實都有不遜前輩的宏偉立意,只不過他不喜歡大開大闔的悲天憫人,把意思表達到了,讀者領會到了,雙方誰也不必言明,反到有種心照不宣的高級傷感。

而另一部篇章標題如俳句般雅緻的短篇集《水銀蟲》,是一部鋒利如刀,映射朱川創作野心的「鷹派」作品,讓人想起了同一領域的前輩魔頭阿刀田高那些讓人叫絕的神作。筆者也是讀過這本小冊子,才自此不敢小瞧朱川以往稀湯掛水的清淡。「水銀蟲」是吞噬人心靈的蟲子,有重量,有毒性,當人面臨重要抉擇時,便躡行至靈魂險處,引導你進入萬劫不復。中文版宣傳語形容:書中更加側重都市病主題,社會批判性更強,各個故事都「暗藏殺機」,你們可以看到徘徊街頭的兇犯,私奔隱居的男女,揚善懲惡的聖誕老人,大開殺戒的孩童,病態迷戀死亡的女人……這篇的故事在朱川作品中不算好讀,腹黑橋段和潛台詞也空前密集,天使和魔鬼交替出現,相比而言要重口味一些,但篇目品質絲毫不墮,甚至更有味道。

想像力的鄉愁

日本評論界多年來其實也一直苦惱於朱川的難以定位,任何舊制式的標籤貼給他,彷彿都屈沒了他作為一個作家的閃光點,直到有個突發奇想的編輯,冠以他「鄉愁恐怖小說家」這個讓人困惑的頭銜,反而達成了某種彆扭的匹配,甚至一瞬間覺得貼切地不得了。

人的想像力是個無盡寶庫,作家的使命便是讓這寶庫中的瑰奇得見天日。對許多創作者,飽經風霜後積累發酵,卻同樣需要那一份天真做藥引,等到呈現出一套完整的來言去語,起承轉合,期間經手的工序相當不易,這個藥引,恐怕就是朱川的「鄉愁」。這個在日本文化中時時觸動人柔腸的「鄉愁」概念,不僅僅是想家的思鄉病,而是一個容納力極強的情感概念,對往日的追懷,對舊事物的眷戀,希望重返過去某種狀態的強烈願望,通通容納在這個定義中。然而穿越時間空間的願望,本來必須要超自然的力量,這便於朱川塑造的超自然力量橫行的世界琴瑟和鳴,本來么,對神鬼之事的恐懼和對超自然的嚮往,向來是一種難以解釋清楚的複雜心態,為什麼哆啦A夢在我們少年時代的地位至高無上?因為那奇思妙想的千百道具和我們眷戀舊時光的心緒,都能夠一併歸入現實世界求不得之苦。朱川嗜寫神怪之物,因為他深知這種情感衍生的題材用之不竭,更知道這種情感孕育的想像力之花更是時時盛放,恐懼與想像本就是一卵雙身,加上魅力便成了第三兄弟,詩人里爾克說過「美便是我們堪堪能接受的恐懼」,不愧是詩人。

在朱川作品中,以六七十年代的日本社區為背景的《輓歌》,幾乎是一套徹頭徹尾的鄉愁故事集,也是一部特殊時代背景的「聊齋」,裡面的故事情節其實都很簡單,完全沒有《貓頭鷹男》那種忽然的急轉彎。第一篇故事《紫陽花開》開篇就以回憶的口吻,詳盡描述「我」多年前與愛人共同生活的細節,言下之意便是今日早已物是人非,此情更是已成追憶。《書籤之戀》是《輓歌》中相對比較具有懸念感的一篇,春心萌動的打工少女,戀上了常來書店看書的俊美少年,苦於無法認識,便通過夾在法國詩人蘭波作品中書籤傳遞情感,一來二去,從未開口說話的兩人彷彿心靈相通,情投意合。但終於有一天美少年開了口……有歌「也許喜歡懷念你,多於看見你」,大抵如此。

《貓的國度》,日本原名其實叫「孩子們的國度」,是朱川難得的長篇代表作,書中描繪了一個存在於水泥叢林中的「貓世界」。空地上有一隻天賦特異的貓,積累了與人類長時間的愛恨羈絆,長壽長生,幾近神靈,甚至能點化同類,賦予他們與人類無兩的智慧和心性,終於建立起了一個僅屬於喵星人的世界。這世界有威風凜凜的國王、野心勃勃的權臣、忠心耿耿的守衛和需要庇護的子民。面對弱肉強食的城市,初開心智的貓們是不折不扣的「孩子」,然而作為男主角的青年志郎,雖然努力打拚賺取自己的幸福生活,卻也因為少年時期的不幸和家庭的殘缺,無法擺脫一個孩子的氣質。他們是共同迎戰世界的千軍萬馬,還是反而互為寇讎,互相傷害?如果僅從作品的水準看,除了對特定的愛貓人群有題材加成外,這部作品距離一部理想的長篇作品還有差距,敘事節奏不夠緊湊,對話橋段不夠有趣,人物形象也沒那麼討人喜歡。但如果從內容看,與朱川那些淬火成金的短篇承接,這部長篇作品寫的仍是朱川的孩子氣主題,中心思想仍是「回歸往日」:「我們究竟該用多少赤子之心來面對人生,這世界又能容納幾個需要愛護的孩子」:貓國的崛起和覆滅,便是「國王」無法一面像統治者駕馭臣民一般支配他的王國,一年又像父母愛護子女一樣,照顧聚集在空地上那些絕對弱勢存在的小貓。貓國過於脆弱和夭壽,比之成為一個政治集合體,她更該成為——也本來就是一個情感共同體,也就是一個家庭。書中出現的喪子中年,殺貓怪人,獨居老人,主角身邊的各色人等,都困糾於社會角色和血緣身份的囹圄中,每個人都在艱難自救,每個人都自救得無比艱難。國王正是因為醒悟到這一點,也最終放棄了對人類的持久的復仇。朱川也有自己的情懷要抒發,只是《貓的國度》一反他自己的常態,情懷比重甚至超過了故事本身,讓習慣他的讀者需要適應。

由於大部分都是短篇,所以很難對朱川的作品做多麼恰如其分的介紹,少講一句便僅余骨架,

多講一句則泄底犯忌,自己去讀才是正道,如果你工作疲憊,需要精神放鬆,或者讀推理讀得過分,有點不想燒腦,朱川湊人確實不失為一時之選。


風格迥異,以多變為主。擅長寫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文章構思比較奇葩,反應了一定的社會現實。人物地點比較隨便,但看到文章中間時便開始有趣味,佳作比較多。但有些原諒我看的不是特別懂。 我蠻喜歡他的,買了他的所有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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