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朝鮮建築慣用青瓦?
朝鮮人民大學習堂韓國青瓦台總統府
朝鮮與天朝之間遵循朝貢制度,宗藩關係。內在理論就是遵循五行的關係。按照五行學說。東方木,在色為蒼;南方火,在色為赤;中央土,在色為黃;西方金,在色為白,北方水,在色黑。朝鮮半島位於中國的東方,東方木,在色為蒼,蒼就是深綠色,所以青瓦台以及其他韓民族傳統建築都是青色的。中央土,在色為黃,所以紫禁城的瓦都是黃色的琉璃瓦。
作為藩國,朝鮮皇宮等級相當於w王府
《明太祖實錄》:洪武九年正月初四日:詔禮部,親王宮殿、門廡及城門樓皆覆以青色琉璃瓦,如東宮之制。而朝鮮國王雖位為郡王,卻禮同親王。
應該是中國不讓他用黃瓦吧。。。
謝邀,這個問題找到兩個解釋供參考,1.傳統的朝鮮族民居多是山頂式的青瓦白牆建築,高麗時代開始青瓦就是朝鮮族王宮屋頂的顏色。2.朝鮮王宮建築多為丹青色,是遵循與中國宗藩關係的緣故。
韓國沒有皇帝
18世紀之前最貴的染料通常遵循最貴的就是皇家壟斷原則,衣服最貴的是海螺的紫色,羅馬皇帝才有,下來紅色,紅樹林才有,歐洲紅色主教,相當中國宰相巡撫省長,曹操就有,美洲的一種蟲子打破壟斷,化工合成進一步打破壟斷,必須化工歷史專家才能詳細解答
具體的那種朝鮮特產造成這個顏色不清楚,《善德女王》提到唐代進口顏料很多應該和這個有關作者:zhen-liang
鏈接:為什麼藍色顏料最便宜? - zhen-liang 的回答來源:知乎
著作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聯繫作者獲得授權。前幾天,孩子讓我上網幫他找一張雕塑著巨大毛毛蟲的紀念碑圖片。他提出這個要求的原因,是他們的課本里有一篇關於毛毛蟲紀念碑的故事,故事的大意是這樣的:
「在澳大利亞的布爾納格的廣場上,有一座奇怪的紀念碑。紀念碑上塑有一條大毛蟲。19世紀初,有人從阿根廷帶來了仙人掌。由於它開的花很美麗,又渾身都是刺,人們就把它栽在住宅周圍當作圍牆。但是,人們萬萬沒有料到,仙人掌特別適應澳大利亞的氣候條件,於是迅速泛濫成災。人們使用了推土機、農藥和各種手段,都沒辦法遏制仙人掌的生長。生物學家仔細研究後終於發現,南美洲有一種蝴蝶的幼蟲會以仙人掌為食,就是這個原因使得南美洲的仙人掌不至於泛濫。於是人們從南美洲引入了這種蝴蝶。小小的毛蟲經過了幾十年的努力,終於控制住了仙人掌。人們為了感謝毛蟲,就特地建立了這座毛蟲紀念碑。 」我相信澳大利亞作為一個旅遊國家,這麼一個奇特的紀念碑一定是不難找的,於是就答應下來。等我真的去網上搜索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找不到毛蟲紀念碑的圖片資料。由於事關仙人掌和蝴蝶的知識,我很快就對這件事情產生了興趣,決定把這件事情追查到底,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功夫不負有心人,努力搜索之後,這個「毛蟲紀念碑」的真實照片還真的讓我給找到了。傳說中的「毛蟲紀念碑」
看了「毛蟲紀念碑」真容之後,是不是會有大失所望的感覺?說好的毛蟲雕像呢?說好的南美洲的漂亮的蝴蝶呢?怎麼全都沒有了?怪不得現在網上文章標題黨那麼多呢,原來都是跟小學課本學的呀。紀念碑碑文上大致記載了故事的真實情況。「毛蟲紀念碑」的碑文
毛蟲紀念碑的碑文大意是這樣的:「1925年,昆士蘭州遭到了外來物種刺梨仙人掌的入侵,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有害物種入侵事件。刺梨仙人掌佔據了昆士蘭州5000萬英畝的土地,其中的3000萬英畝土地上只有刺梨仙人掌生長。當時多而比地區是重災區。昆士蘭和新南威爾士州政府為此建立了聯合項目組,進行生物防治刺梨仙人掌的研究工作。1925年初,項目組的科學事業主管,艾倫帕克赫斯特,從阿根廷引入了數量不多的仙人掌螟蛾。它們來到澳大利亞後迅速繁殖,並把土地從刺梨仙人掌手中解放出來。不到十年的時間,這些昆蟲就摧毀了密集的刺梨仙人掌。這塊紀念碑由昆士蘭婦女協會立於1965年5月27日。它記錄了昆士蘭人民對從刺梨仙人掌手中拯救了他們的仙人掌螟蛾的感激之情。」
由於嗚莎英語水平有限,只能幫大家粗略翻譯一下,英語好的花友,還是自己讀讀碑文比較靠譜。紀念碑上並沒有說到昆士蘭當年引入刺梨仙人掌的原因。但課文里說的用來當作籬笆來用,顯然不是一個令人信服的答案。用帶刺的仙人掌當作籬笆來防賊,是一個典型的中國式的思維方式,而且還是30年前的中國的思維方式。不過這倒是與撰寫這篇小學課文的年代相符。由於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關於澳大利亞引進南美仙人掌的原始初衷已經眾說紛紜。在很多說法當中,養蟲說,是最能讓人信服的一個答案。根據《墨西哥征服史》中的記載,早在西班牙人到達南美洲之前,墨西哥的原住民就開始大量養殖胭脂蟲了。胭脂蟲是寄生在仙人掌上的一種蚧殼蟲,這種蚧殼蟲的體內富含一種叫做胭脂紅的色素,是優質的紅色染料。西班牙人初次見到這種紅色染料後,就如獲至寶。西班牙人在墨西哥大量生產這種染料,然後運回歐洲銷售。在17和18世紀,胭脂蟲提煉的染料是僅次於黃金和白銀的重要物資,在貿易中佔比極高。你可能會以為,一種從蚧殼蟲中提煉的染料有什麼了不起,怎麼能與黃金白銀相提並論呢?如果你這麼想就錯了。即便到今天為止,胭脂紅色素仍然是一種最安全、使用最廣泛的紅色素。各種人工合成的紅色素都陸續被證明致癌後(比如大家熟悉的蘇丹紅),就更加讓蚧殼蟲中提煉的胭脂紅的地位變得不可動搖。從石榴等植物中提取的紅色素雖然也無毒,但作為食品添加劑時會改變食物的味道,如果你不希望火腿吃起來是酸酸的,那麼最好還是選擇胭脂紅吧。於是乎,西班牙因為胭脂紅而大發橫財。為了保持在紅色染料市場的絕對壟斷地位,西班牙對胭脂蟲的養殖守口如瓶,嚴格禁止胭脂蟲活蟲出口,甚至一度放出假消息,說這種紅色染料是從一種及其稀有的植物中提取出來的。但是沒有不透風的牆。法國人很快後來居上,在位於北非的殖民地成功的繁殖了仙人掌和胭脂蟲,打破了西班牙人對胭脂紅的壟斷地位。英國也一直非常鍾情胭脂紅。鍾情到什麼程度呢,這麼說吧,英國的皇家衛隊的軍服,就是胭脂紅染色而成的。如此鍾情胭脂紅,自然不願讓胭脂紅一直壟斷在西班牙和法國手中。英國皇家衛隊穿著胭脂紅的軍裝
於是英國開始在世界各地嘗試養殖胭脂蟲。20世紀初,作為英聯邦最重要成員國之一,澳大利亞在昆士蘭嘗試引進了墨西哥刺梨仙人掌,用於養殖胭脂蟲。然而遺憾的是,雖然刺梨仙人掌很適應澳大利亞的氣候,但胭脂蟲卻沒能繁殖成功。胭脂蟲雖然可以用來生產胭脂紅色素,但本質上來說,胭脂蟲就是墨西哥刺梨仙人掌的唯一天敵。沒有了胭脂蟲的危害,刺梨仙人掌立即就泛濫失控了。
昆士蘭當地的報紙詳細的介紹了刺梨仙人掌的習性,並告誡民眾不要用拔除、踩踏、推到等方法對付這些仙人掌,因為這樣做會讓仙人掌更加泛濫。對於刺梨仙人掌美味的果實刺梨,倒是鼓勵民眾將它們吃掉,這樣可以避免刺梨仙人掌的種子到處傳播。刺梨仙人掌的果實有點兒類似火龍果,美味而且多汁。但在澳大利亞,這絕對不是好事兒(人口少吃不完啊,要是在中國還想泛濫?立馬吃光光)。昆士蘭政府甚至付費獎勵民眾捕殺所有以刺梨為食的動物,以避免仙人掌種子進一步的傳播。當地報紙:澳大利亞的入侵——無聲的恐怖分子奪取了我們2900萬英畝的土地
http://static.video.qq.com/TPout.swf?vid=a01983nj2imauto=1當地電視台的視頻資料為了奪回被仙人掌搶佔的土地,人們用上了一切方法,包括下毒。當發現機械剷除的方法無效後,當地政府在仙人掌佔領區大量噴洒了砷化物,想把仙人掌毒死。對土地使用砷化物絕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對環境破壞極大。而且很快仙人掌就適應了含砷的土壤,重新繁殖起來。毒殺仙人掌的戰役不僅沒有勝利,反而留下了可怕的後遺症,至今為止,昆士蘭和南威爾士州的土地上仍然能檢測到過量的砷化物殘留。
事實證明,人類是渺小的。當人們意識到刺梨仙人掌泛濫的原因在於繁殖胭脂蟲的失敗時,為刺梨仙人掌尋找一種新的天敵就納入了仙人掌大戰的議事日程。澳大利亞的昆蟲學家遠赴南美洲,對上百種與仙人掌共同生存的昆蟲進行了研究,並把昆蟲樣本引入澳大利亞進行實驗。終於,一種仙人掌螟蛾的幼蟲不負眾望,肩負起把刺梨仙人掌吃掉的重任。在仙人掌螟蛾來到澳大利亞之後不到十年,瘋狂的刺梨仙人掌就被大面積摧毀,土地也被解放出來。引入仙人掌螟蛾前後的對比照片,圖中的cactoblastis,就是仙人掌螟蛾幼蟲的名字故事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結束了,我們總結一下吧。1、不要太多:可愛的肉肉,如果泛濫起來,也會很可怕,即使她很好吃也沒用。
2、換個角度,壞的也可能變成好的:比如人人憎恨的蚧殼蟲里就有著名的經濟昆蟲白蠟蟲和胭脂蟲。
3、我們總以為自己知道一切,其實只是一知半解:刺梨仙人掌的泛濫給我們好好上了一課。西班牙也曾嘗試著在距離歐洲更近的加那利群島上繁殖刺梨仙人掌和胭脂蟲,多虧在繁殖失敗後懸崖勒馬,不然我們今天就不會見到那些豐富多彩的蓮花掌屬肉肉了。感謝蚧殼蟲、仙人掌和毛毛蟲帶給我們的這個古老的故事。胭脂蟲紅的故事
&<完美的紅&>具有吸引眼球的各個元素,生動精彩緊張刺激,令人難忘的歷史畫卷給了讀者一次不可多得的閱讀體驗。故事從義大利的盧卡開始,當時該地區能生產出色彩鮮艷做工精緻的絲綢,而鮮艷的衣服在當時代表了一種身份,其中紅色是人們最夢寐以求的色彩,因此人們一直在努力尋求製造出最飽滿最恆久的紅色。最初用做紅色染料的是一些自然物質,如茜草、巴西木、海石蕊、紫膠等,但染出的紅色品質較差,並很快就腿色,後來歐洲的染工們發現用橡木胭脂、波蘭胭脂蟲、希茉莉胭珠蚧等一些寄生蟲能製造出更鮮活的紅色,並生產出了威尼斯紅色,當然為了商業上的需要,染工們千方百計地保守著染色技術的秘密。但他們並不知道遠在美洲大陸已存在著另一種更為完美的紅色。
在墨西哥的阿芝台克人飼養一種叫科庫斯胭脂蟲的昆蟲,以用作當地的紅色染料,隨著西班牙殖民者的到來,美洲大陸的這個秘密被西班牙人所獲知,西班牙殖民者被這種紅色染料所展現出的驚人的美麗驚呆了,為了效忠國王,遠征隊把這些紅色戰利品帶回了國,而國王急需要金錢來應付各種危機,因此若能將墨西哥的胭脂蟲紅染料運到歐洲進行貿易交易,將會獲得大量的財富。但征服者並沒有很好地抓住這個機會,出於紳士的風雅,他們拒絕飼養胭脂蟲,而當地印第安人為了自身的利益也保守著製造胭脂蟲紅的秘密,所以直到西班牙商人湧入新殖民地地區,這些頭腦精明的人才將晒乾的胭脂蟲帶回到西班牙。
塞維利亞商人將胭脂蟲紅染料送到歐洲染工的手中,後者進行了一些試驗,證實了胭脂蟲紅具有無可比擬的優勢,是最完美的紅色,正是這種價值的發現,壟斷產生了,但胭脂蟲的生產遠遠不能滿足全球貿易的需求,於是西班牙人採用了市場刺激的方法,通過執行胭脂蟲信用制度,取得了產銷雙方雙贏的局面。為了獲得最大的利益,一方面西班牙一直掌握著對胭脂蟲生產的壟斷,另一方面將胭脂蟲作為國家機密進行嚴格控制。歐洲的其他國家決心打破這個局面,首先是英國成立了以艾塞克斯伯爵的海洋遠征隊,有組織地在海上搶奪西班牙貨物,但這些英國海盜的胭脂蟲紅戰利品很快就用完了,而且由於西班牙對胭脂蟲信息的封鎖,歐洲其他國家對胭脂蟲到底是什麼東西並不了解,並為此爭論不休,但人們在胭脂蟲紅染料的應用方面卻在不斷取得進展。一個荷蘭的鍊金術士由於一次意外的事故,生成了明亮的鮮紅色,這種用錫、胭脂蟲和其他成分混合得到的庫夫勒色大受歡迎,並得到法王路易十四的推崇,在時尚的作用下,成為歐洲最醒目的色彩。
另一方面關於胭脂蟲的爭論仍在繼續,此時科技已有了進展,荷蘭科學家列文虎克發明了顯微鏡,儘管他錯誤地認定胭脂蟲為植物種子,但他的對頭給出了昆蟲圖解,頗為有趣的是,該人由於不具備對顯微鏡進行進一步改進的能力,就將後續的任務返回給列文虎克,列文虎克改進了顯微鏡的精度,並清楚地看見了胭脂蟲的蟲卵,但由於他前後自相矛盾的表述,人們對顯微鏡的結論並不滿意。後來一個據稱是具有「科學家的頭腦,外交家的技巧、世界級賭徒的神經」的荷蘭人還特地就胭脂蟲的本質問題進行打賭,他為了獲取另外的證據向他的西班牙朋友進行求助,值得一提的是他迴避了獲取胭脂蟲活樣本這個敏感問題,只要求當地飼養者出示書面證詞,通過仲裁贏得了賭博,同時放棄了贏到的賭注,這場離奇的法律審判自然的結局是眾人皆大歡喜,此後他出版了&<胭脂蟲的自然史&>,有關胭脂蟲的爭論從此平息。
但活的胭脂蟲仍在西班牙人的嚴密監視和控制之下,人們要想從產地帶回活的胭脂蟲幾乎是不可能的。有一個法國人蒂埃里心懷宏願,希望在法屬殖民地移植胭脂蟲,因此他準備從西班牙人眼皮底下偷出活的胭脂蟲,上演了胭脂蟲歷史上一場精彩的間諜盜寶劇。當時的旅客不經批準是不能進入古巴港口的,於是此人在恰當時候「不幸身染絕症」,出於人道的考慮他終於登陸了哈瓦那,在那裡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基於「無聊」的因素希望到周圍進行一番旅行,並得到了護照,在另一個城市雖然他幫助當地人解決了瀉藥植物的難題,但當地總督還是對他進行鄉村旅行產生了懷疑,並責令其離開,看到四年的努力就要白費,蒂埃里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準備秘密到最優胭脂蟲產地瓦哈卡獲取胭脂蟲,他偽裝了和當地一寡婦談戀愛的假象,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該城,一路上歷盡艱辛,最終看到了胭脂蟲,在凌晨以買葯為名用高價與種植場主進行了交易,並將裝有胭脂蟲的籃子用植物偽裝好連夜返回,極其鎮定地將3個星期時間600英里路程換來的東西成功的帶出了當地海關,經過3個月海上漂泊,到達了海地,遺憾的是大部分胭脂蟲都死了,但仍有一小部分留了下來,他把它們移植在他在當地建的一個皇家花園裡飼養,雖然他死後胭脂蟲飼養也荒廢了,但他的資料被後人整理並出版了&<胭脂蟲文化和培養草案&>。
在法國人進行移植胭脂蟲的同時,英國人也在在英國領地進行移植胭脂蟲的計劃,但由於計劃的執行者並沒有秘密執行,致使英國人在很長時間都沒有獲得胭脂蟲,7年後一個英國軍官納爾遜終於運送了一批活的胭脂蟲,但該胭脂蟲與其食物仙人掌之間由於水土不服損失了一些,由於它只能食用當地從美洲引進的仙人掌,對當地仙人掌造成了破壞,而且這種納爾遜胭脂蟲含有很少的染料,很難獲利。而荷蘭人效仿英美等國移植爪哇胭脂蟲的歷史充滿斑斑血淚,同納爾遜胭脂蟲一樣,爪哇胭脂蟲的市場也並不很成功,西班牙人仍牢牢地控制著胭脂蟲的生產市場。
不久革命來臨了,墨西哥從西班牙的統治下取得了獨立,胭脂蟲被引進到瓜地馬拉,其後瓜地馬拉的胭脂蟲產量超過了墨西哥,同時西班牙自己也生產胭脂蟲,雖然本土不多,但其所屬加拿利群島由於葡萄白粉病影響,種植葡萄樹的人們紛紛轉向飼養胭脂蟲,也無形中帶動了胭脂蟲的擴張。隨著西班牙帝國的衰弱,胭脂蟲開始在歐洲傳播,進而在世界傳播,同時由於時尚的變化,胭脂蟲的價格也一路走低,直到合成染料的出現給了它致命的一擊。英國科學家柏琴在實驗室進行合成奎寧時意外地製造出了一種燦爛的紫色染料,並由此深入最終發明了合成染料的廉價方法,形成了商業規模生產,隨著生產線批量生產的合成染料被人們所接受,新的紅色合成染料次第出現,它們價格更低廉,色彩更鮮艷,完全可以替代天然染料,胭脂蟲紅一去不復返,但它並沒有被完全取代,少數人仍對它情有獨鍾,好象一個遲暮的明星,它仍在扮演著它的懷舊角色。而紅色,那曾經高貴的顏色,也回歸到了它普通的本質。
Natural Dye
古董Sampler的繡線幾乎都是植物染,之前William Morris時也提到植物染,所以翻閱了一些有關植物染的書。英國染色產業很早便十分專業化,有的染坊只染某種顏色,或專染編織用線,或專染野生蠶絲線等。染坊集中在Leek、Macclesfield、Coventry三地,水源是必要條件,水質以軟水且無礦物質為佳。
染色原料
紅色
Kermes: 取自寄生在南歐橡樹(ilex oak)上的一種昆蟲Coccus ilicis。在10世紀歐洲已普遍當成紅色染料,當時的Tapestry使用的紅色均為此種原料。具有不易退色的優點。Cochineal Lac: 一種寄生在南美仙人掌上的昆蟲,與Kermes類似,兩者均可染出腥紅色。Madder 茜草: 一種生於歐洲的植物,根為紅色,染出的顏色偏咖啡紅。適用於染羊毛、亞麻、棉,不適於染絲。黑色、咖啡色
Logwood: 產於中美洲的樹木,用於生產黑色染料。Walnut: 核桃殼可做為咖啡色染料。藍色
Indigo: 一種熱帶植物Indigofera tinctoria,生於亞洲、南美、埃及等地,印度北部Bengal省的最適於製作染料。通常製成塊狀藍碇出口,十分昂貴。Woad: 一種生於北法、英國的植物Isatis tinctoria,染料萃取自一年生的葉子。將葉子搗成泥狀,再經發酵、日曬。在Indigo被引進之前,Woad是歐洲唯一的藍色染色材料,由於色彩鮮明度比不上Indigo,所以在引進Indigo之後便很少見。黃色
Weld: 一種開黃色花的植物,栽植於法國、德國、義大利。於六七月採收、曬乾,除了根部外,將整株切碎,放入水中煮,是最佳黃色植物染料,適於染絲。Fustic Quercitron: 一種生於中美洲橡樹Morus tinctoria的樹皮,內為黃色,主要用於染羊毛。Anatto: 一種熱帶樹種,果實為紅色,可製成橘色染料。紫色
Tyrian purple是取自某種海蝸牛分泌物,取得不易,染後時間越久顏色越深,又稱為Royal purple,價格非常昂貴,19世紀一磅染料要價4英鎊(約現在1,600美元)每種染料在不同的繡線(絲線、毛線、棉線),染色效果差異很大,有的適用於染毛線,卻不是用於染棉線。
染色方法
某些染料原料像是植物樹葉或根部,必需透過染媒介(mordant)才能染出所要顏色。常見的染媒介為明礬與鐵,有時搭配錫。例如直接將Maddar root一起放入水中煮,再浸入布料或絲線,染出來的顏色會是髒髒的土色。必須加入染媒介,才會染出紅色。另外如Weld,搭配不同的染媒介,可染出金黃色、橘黃色或橄欖黃。染媒介用量越多,染出顏色越深。
Indigo染色方法最特別,由於indigo paste不溶於水,所以必須加入硫酸進行溶解,此時若直接進行染色,容易退色。所以indigo有特別的染色方法,稱為Indigo vat dye,程序頗為複雜,但染出來的顏色不易退色。首先,先將indigo放在染缸中進行脫氧,脫氧後顏色變成黃色,脫氧做的越好,最後染出的藍色越鮮豔也越不易退色。將絲浸入染缸,取出時因遇空氣氧化,顏色會由黃色轉為綠色,再轉為藍色。若要加深藍色,就重覆先前程序。
對於20世紀以前的歐洲來說,紅色不僅影響著人們的生活,還影響著各國的政治和經濟。追求紅色染料的歷程甚至在悄悄改變著西班牙王室風雨多舛的命運。在遙遠海岸發現的小蟲:胭脂紅蟲為歐洲帶來了豐富、純正的紅色染料,也為西班牙帶來了大量財富。
傳說,埃及金字塔里埋藏著法老這樣的嘆息: 永遠無法在石榴里,找出最純的黑;腓尼基的勇士水手們難掩眼中的一絲失望,磨得再細的海螺粉,染不出真正的紅:印度恆河邊日夜思索的苦行僧哭泣著,泡得再久的孟加拉草,泡不出真正的藍:連小鸚鵡也覺得好笑,幾千年來最聰明的人,也染不出它身上的那些顏色。 這個傳說生動形象地傳達了古埃及人對純正顏色的追求以及因為生產力低下,人們無法得到滿意的染料的無奈和自嘲。特別是紅色,這種在世界各國的文化中一直都佔有特別地位的顏色,人們對其純正色調的追求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貴州的無奈 在歐洲古典文化中,古希臘和古羅馬人將紅色當做神聖的顏色。羅馬神的雕像有時被漆成紅色,一些宗教廟宇內部也被裝飾成紅色。好鬥的斯巴克人認為穿著紅色的戰袍作戰可以使他們不可戰勝。在羅馬帝國,已服兵役的人穿上紅色的束腰外衣,他們將不受一般法律的管制,只要有長官的命令,便可大肆殺戮。所以,羅馬人的很多權力都來自於身穿紅色戰衣的古羅馬軍團。 當時的大紅色、深紅色、紫羅蘭色等都歸入一種色系——帝王紫。當時帝王紫是由地中海產的卷貝提煉的染料染成的。帝王紫價格高得驚人,在公元4世紀戴里克先統治期間,一磅頂級帝王紫布匹價值為5萬迪納里銀幣,等於同等重量的黃金。很大程度上,帝王紫成為古代世界權力和威信的象徵。普林尼在《自然史》中這樣寫道:「它被用來贏得諸神的好感,並為每件衣服帶來了光輝。」在卡里古拉、尼祿以及公元4世紀的羅馬,帝王紫的使用被嚴格於皇室的範圍之內。但這種限制非但沒有遏制人們對帝王紫的追逐,反而更激引起了精英階層的佔有慾。 在15世紀,有一份對英格蘭國王亨利六世衣服的記載:最便宜的鮮紅色布匹的價格是每碼95便士。這相當於當時一個泥瓦匠熟工一個月的工錢,更別說普通工人的。在歐洲其他地方,價格大致相同。在文藝復興時期的許多畫作中可以看出,當時富裕的貴族們以穿鮮紅色和深紅色的長袍為榮。 紅色衣服的昂貴,主要是因為紅色染料的稀缺。 當時,茜草是歐洲最流行的染料,但它有嚴重的缺陷。因為茜草根的品性差異很大,製造出來的染料對鹼度和濕度都很敏感,絕大多數的茜草製成的紅色都偏向橙色。對於貴族來說,只有更顯著、更顯赫的鮮紅色和深紅色才能滿足他們的願望。 這讓染工絞盡了腦汁。他們用橡木胭脂、介殼蟲等植物染料和昆蟲染料提取更完美的紅色,但都因其自身的限制,無法滿足貴族對紅色的需求。 後來,隨著西班牙人發現美洲,有流言稱,西班牙人在美洲發現了一種紅色染料,其鮮艷奪目的色彩堪稱完美。 傳言是真是假?全歐洲人都拭目以待。 胭脂紅的發現 隨著新航路的開闢,有關美洲的傳言,讓16世紀的歐洲大陸興奮著。傳言中,西班牙人在美洲發現了閃閃發光的貴金屬海岸,永遠充滿活力的噴泉和財富,多得無與倫比的黃金城市,傳說那是一個無需金錢,沒有政治和法律,人們可以和諧相處的天堂。 對於受到誘惑前往美洲的歐洲人來說,大部分傳言都令他們失望。但完美的紅色染料卻是真實存在,讓他們興奮不已。 這種紅色染料是由胭脂蟲製作而成的,這貌不驚人的小小蟲子,以其難以估量的價值悄悄改變著西班牙王室風雨多舛的命運。 胭脂蟲是一種體型微小的昆蟲,生活在南美以及墨西哥的熱帶亞熱帶地區,以仙人掌為食。它能分泌一種酸液,來抵禦其他捕食性昆蟲,正是這種從它的身體和卵中提取出來的酸性物質,能製成紅色的染料。它色彩鮮艷奪目,且不易褪色,而且無毒無害,甚至可以添加到食品當中。這個發現,振奮了西班牙王室,因為崇尚紅色依然是歐洲貴族的風尚,而當時的紡織品貿易在歐洲各國的經濟中依然佔有很大的比重。 這種影響了西班牙政治經濟幾個世紀的完美紅色的發現,要歸功於西班牙殖民軍將領H.科爾特斯。 1519年,西班牙殖民軍將領H.科爾特斯帶領軍隊進軍墨西哥。他們通過賄賂、利誘和威脅等方法,拉攏敵視阿茲台克聯盟的印第安部族,進軍阿茲特克的首府特諾奇蒂特蘭。阿茲特克首領蒙特蘇馬出於對「白神」的迷信,把西班牙人迎入特諾奇蒂特蘭。就這樣,西班牙殖民者佔領了古老的阿茲台克。殖民者在當地市場上,發現了胭脂紅,這種特殊的紅色染料比當時歐洲常用的茜草、紫膠、橡木胭脂、聖約翰的血、亞美尼亞紅等紅色染料有更好的穩定性和色彩感。 就在殖民者把染料運回歐洲,並以此製造出當時最鮮艷、最濃的紅色時,阿茲台克人卻陷入被以H.科爾特斯為首的殖民者殘忍殺戮,血流成河之中。憂傷的阿茲台克人為此寫了很多輓詩: 房屋已經沒了屋頂. 牆壁被鮮血染紅。 人們擠滿了大街和廣場, 牆上濺滿了了血塊。 水變成紅色,像被染過, 我們喝時, 卻是鹽水的味道。 對於阿茲台克人來說,這是一段悲慘屈辱的歷史,但是對於西班牙殖民者來說,這紅色預示著無限的財富。 從胭脂蟲被西班牙殖民者發現到帶來西班牙帝國鼎盛的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死時,由於種種原因,歐洲和美洲之間的胭脂蟲染料貿易一直沒有建立起來。直到查理五世之子腓力二世才將該貿易建立起來,並使西班牙從中獲得了極其豐厚的利潤,這為西班牙的宗教戰爭提供著大量的經費,大大拖延了西班牙帝國沒落的時限。 對胭脂紅的追求,使西班牙加重了對墨西哥地區的殖民掠奪。大洋彼岸的西班牙貴族聽不到阿茲台克人的悲歌,他們因得到這種完美的紅色而歡悅。這完美的紅色,像一陣隨風而舞的烈火,點燃了歐洲貴族的在中世紀長期壓抑的激情。從太陽王路易十四的紅色帷幔,到紅衣主教的長袍,到名媛貴婦的裙子和花花公子的絲綢袖套……歐洲上流社會滿眼都是這種鮮艷輝煌的胭脂紅。藝術家、商人逐風而上,國王、主教密切關注,科學家、染工深入其中,連海盜和間諜們也把目光從金銀珠寶中轉移到這種紅色染料上。看看歐洲文藝復興中後期繪畫作品中鮮紅色觸目可及的使用量,就能大致想像出這種胭脂紅在當時社會的受寵程度。 當然,這種完美的紅色也價格不菲。西班牙王室非常重視胭脂紅帶來的巨大經濟效益,把這種胭脂蟲作為一種重要的機密保護著。為了確保這個秘密不泄露,胭脂蟲飼養場被西班牙政府嚴密控制著,一些涉及泄露機密的染色工人甚至會被處死。 高風險背後掩藏著巨大的利益,歐洲各國因此展開了瘋狂的貿易戰,他們對胭脂紅原料的爭奪、壟斷和對美洲殖民地的盤剝日益激烈和加劇。1600年,胭脂紅已經成為墨西哥最有價值的出口商品之一,僅次於金、銀,名列第三。海盜劫掠運載胭脂紅的商船,在當年也成為屢見不鮮的新聞。這場紅色爭奪戰,應該是大航海時代濃墨重彩的一筆。雖然沒有正式寫入世界史,也沒有被搬上好萊塢的熒幕.但其對歐洲社會的影響,絕不亞於西部淘金熱對美國的影響。 屬於胭脂紅的時代,是一個危險與勇氣、革命與戰爭、暴力與罪惡共存的時代,它攪動了人類內心深處的慾望和激情。 西班牙是這個紅色時代最大的贏家,它壟斷胭脂蟲貿易長達三個世紀,並從中取得了豐厚的利潤,為維持其海上霸主地位提供了雄厚的資金。直到19世紀,南美洲接連不斷的獨立運動使西班牙失去了美洲殖民地,其對胭脂蟲貿易的壟斷才被徹底打破。為了爭奪胭脂紅貿易的主動權,各國政府不惜成本,派出大量的間諜和科學家探尋胭脂紅的生產方法。由於西班牙政府長期嚴格的保密,胭脂蟲的飼養和風乾工作一直處於地下進行狀態,再加上當時的科學技術不發達,導致歐洲人長期被胭脂蟲的表象所蒙蔽,貌似一種類似小麥狀的東西。所以,當時大部分歐洲人都認為胭脂紅是從漿果或穀物中提取出來的,他們圍繞胭脂蟲是穀物的果實還是仙人掌的種子問題眾說紛紜,爭論不休。
歐洲各國的科學精英更是對這種胭脂紅的秘密興趣盎然,其中就有我們熟知的英國化學家羅伯特·波義耳(Robert Boyle,1627-1691)。波義耳出生在一個貴族家庭,生活在英國資產階級革命時期。因其對科學斐然的貢獻,成為英國皇家學院的元老,但他對英國上層社會的生活興味索然。作為真正的英國貴族,他可以不問名利,深居簡出,但像其他的商人、強盜和間諜一樣對胭脂紅有著尋根問底的好奇心。不論波義耳研究胭脂紅的動機何在,他都實實在在地捲入了這場「紅色的戰爭」,並且不能自拔。 1685年,羅伯特·波義耳邀請荷蘭的顯微鏡大師、微生物學的開拓者列文·虎克(Antonie vanLeeuwenboek,1632-1723)加入了這場探尋胭脂紅的神秘之旅。但是由於當時列文·虎克自製的顯微鏡精確度不夠高,他第一次觀察這種晒乾了的胭脂蟲體時,也錯誤地把胭脂蟲當成一種樹木的果實。不過列文·虎克對胭脂蟲的好奇心並沒有因此泯滅。 後來,他又打磨出了更精確的顯微鏡,並再次觀察胭脂蟲。這次,意想不到的結果出現了:這種「樹木的果實」竟然長著腿和腦袋。他重新向英國皇家學院提交了實驗報告,提出了這種可以生產胭脂紅的顆粒實際上是「身體內充滿了卵的雌性動物」的觀點。從此,歐洲科學界第一次對胭脂蟲有了嚴格意義上的正確認識。但這並沒有引起胭脂蟲飼養農場的大量增加。因為胭脂蟲的飼養受到很多條件的限制。 西班牙人一直懷著高度的戒心,嚴守胭脂紅的秘密。他們明令禁止旅遊者進入美洲新大陸那些飼養胭脂蟲的農家。儘管如此,冒險家們還是冒著殺頭的危險把帶著胭脂蟲的仙人掌偷運出境。由於胭脂蟲千百年來的家庭養殖,它們已經不能承受寒冷潮濕的氣候,所以在偷運的過程中,能真正存活下來的胭脂蟲並不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冒險家在北非、地中海、加勒比海的一些國家,甚至美國的南卡羅來納州,逐漸辦起了胭脂蟲飼養場。 這些小小的胭脂蟲像仙人掌上面的小小皰狀突起,它們用雪白的蠟質粉末把自己包裹起來,像霜花一樣覆蓋了仙人掌葉子的大部分。雌胭脂蟲是扁平的,沒有翅膀,但有長嘴巴。它們可以把嘴巴插入仙人掌肥厚的葉子中吸食汁水,以此維持3個月左右的生命。 胭脂蟲是一種特別安靜的小蟲,它們一旦確定自己的位置,就像植物一樣,不再移動。胭脂蟲的蟲體有苦味,這使其在安靜的一生中免遭其他食蟲動物的捕食。雄胭脂蟲比雌蟲小得多,它們長著翅膀,可以飛來飛去和雌蟲交配。胭脂紅染料是從這種雌蟲身上提取的。 旱季快要結束的時候,農民小心翼翼地把胭脂蟲從仙人掌葉子上取下,然後投入熱水中使其死亡,再置於陽光下晒乾,最後經過篩選,去除不含顏料的雄蟲,然後把蟲體磨成粉末,即可得到天然的胭脂紅染料。幸運的是,胭脂蟲的雌雄比例一般為200:1,這大大減輕了農民篩選的工作量。 到19世紀末,這種胭脂蟲在大西洋東北部的加那利群島已經達到了年產近千萬磅的生產規模。各地胭脂蟲農場的建立,大大衝擊了西班牙對紅色染料市場的壟斷地位。同時,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合成染料的問世,也使胭脂紅輝煌的歷史漸漸落下了帷幕。 但是,胭脂紅會隨著科技的發展退出歷史的舞台嗎?胭脂紅的命運 轟轟烈烈的胭脂紅時代.隨著合成染料的到來,不得不讓出了主角的位置。而這個改變,源於一個18歲少年無意中的發現。1858年8月26日,柏琴將從炭中提煉出的苯(benzene),硝化成苯胺(aniline),用重鉻酸鉀氧化後,得到一團紫紅色的固體。結果這團固體無意中碰到水,就將衣服染成了亮麗的紫紅。科學上一個偉大的突破就在「無意」中產生了,第一種人工染料就此誕生。 後來,柏琴的染料開始在倫敦工廠批量生產,並很快獲得成功。柏琴的苯胺紫很快穿到了法國尤金妮皇后的身上,接著是維多利亞女王。到1859年,柏琴的苯胺紫已經無處不在了。一位英國記者寫道一:「紫色長條狀的禮服填滿了馬車,堵塞了出租馬車,擠滿了蒸汽機船,充斥在火車站,所有這一切都像紫色天堂里許多遷徙的候鳥一樣奔向鄉村……對於柏琴苯胺紫的崇拜即將到來。」 、 在控制頂級紅色染料國際貿易市場長達三個世紀後,胭脂蟲的命運開始大逆轉。1858年到1962年,英格蘭胭脂蟲的價格下降了1/3,法國同時期胭脂蟲的價格幾乎跌了一半,許多生產者陷入絕望境地。許多胭脂蟲生產者開始轉向其他產業。 隨著紅色染料的批量化生產和價格的大幅度下降,紅色不再是歐洲富裕的白人的寵兒。在梅里美的小說《卡門》中,她成了野性、熱情、性感的吉卜賽女郎卡門的惹禍裝束,鮮艷的紅色已經不再自動和財富、特權聯繫在一起,而被看作危險、可疑和低俗的象徵。服裝設計師也自覺規避著鮮艷的紅色,而代之以更為柔和保守的粉色、黑和白等更為中性的顏色。 在戲劇和電影里,紅色成了受歡迎的女孩和蕩婦們的象徵,那是好萊塢美艷親王貝蒂·葛萊寶、性感女神瑪麗蓮·夢露和法國「性感小貓」碧姬·芭鐸的紅色時代。紅色是性感的、美艷的和叛逆的,從當時的《康尼島》到《電話情殺案》,人們都把紅色當做不合法的激情,暗示著醜聞和墮落。在電影《亂世佳人》中,白瑞德強迫郝思嘉穿一件紅色衣服,它標誌著此時的郝思嘉是惡人,是家庭肇事者,是一個有些惡毒的女人。在小說中穿紅色的女人最終的結局通常是被冷落、拋棄甚至死亡。 紅色成了危險的顏色,為了安全,大多數人開始選擇柔和的色彩。在19世紀晚期,灰色、白色和米色成為流行的風向標。到了20世紀,曾經無比輝煌的紅色更是被以前不起眼的藍色和黑色搶去了江山。滿世界的藍色牛仔褲的興起和T台上黑色的風靡,讓人們遺忘了濃烈的紅色。在最受歡迎的民意調查中,紅色在歐洲只排到第三至第五位。 但胭脂紅的歷史並沒有就此結束。在紡織業、食品、化妝品、藥品和藝術領域,科學家還沒有找到真正能替代胭脂蟲的染料。在大部分消費者開始選用合成染料紡織品的時候,有一小群非常忠誠的消費者還在繼續用老式染料來做衣物。與許多新制顏色不同,胭脂蟲完全耐水,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防雨:在胭脂蟲染制的布上,水滴像珠子一樣滴落在表面而不會立即被浸透。 胭脂紅不會危及使用者的健康,這對其他合成染料來說是無法保證的。早在19世紀60年代,貼身穿新染料衣服的人會抱怨患上了皮疹等病。醫學刊物和報紙上,人們激烈辯論著新染料的副作用。但因為合成染料成本低廉,染出來的色彩鮮艷明亮,而且不易褪色,它還是以迅猛的勢頭掃蕩了歐洲、亞洲、非洲和拉丁美洲市場。曾經把其他染料推向市場邊緣的胭脂紅,也被合成染料推到了極為慘淡的境地。 到了20世紀60年代,科學家們越來越發現合成染料的副作用很大,特別是當得知合成染料會引起癌症時,消費者恐懼了。北美和歐洲市場對胭脂紅的需求開始上升。人們知道這種染色劑沒有安全問題,還可以延長食物的保存期限。胭脂蟲還能為化妝品和食品製造出各種各樣的紅色、紫色、粉色等顏色。人們現在可以在各種產品中找到它,比如糖果、冰棒、香腸、果汁、乳酪、止咳糖漿、唇膏、眼影以及開胃酒中。胭脂紅:小蟲改變世界(下)青瓦在故宮裡面是代表年輕的皇子。too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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