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人死過一次的感覺是什麼?那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呢?
經歷的來答吧,不要編劇
謝邀
事情發生在當兵的時候,大約是七八月份,黃岡的天氣像是個蒸籠,我們歡天喜地的迎來了每年好幾度的武裝五公里負重越野加實彈射擊考核。
交代一下背景:
1. 當時我是個新兵,體能很爛。
2. 那幾天我在為自己編劇、拍攝、主演的一部軍旅題材的短片配字幕(別問我名字,你們不會想看的……),每天都要加班到凌晨兩點左右,後半夜再站一班崗,累計睡眠不超過四個小時。精神狀態特別差。
3. 你根本想像不到當時的天氣有多糟糕,氣溫直逼四十度,地表溫度【泊油路】更高。光是穿個短袖站著沒一會就會被曬得頭暈眼花。而且前兩天剛下過一場雨,現在屬於悶熱,讓人喘不動氣的那種。
而在這種情況下我們穿著整套叢林迷彩,背著挎包水壺防毒面具和單兵攜行具,四個手榴彈一把槍,要跑5000米。
4. 給那條路跪了,跑過了最初大約1.5公里的平坦公路後,剩下的幾乎全程上坡……
然後發令槍一響,我們就撒丫子跑,每隔五百米會有一個戰友舉著小紅旗當路標,500米,還好,跑起來有風,呼吸還算是流暢。哥帥帥的跟小紅旗招了招手騷騷一笑然後繼續前行。戰友表情:1000米,腳掌每一次著地都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地面的熱度透過迷彩鞋和襪子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呼吸頻率加快,衣服已經濕透了。可以拎出水來那種。但是還能堅持,畢竟體力還沒有完全耗盡,找節奏,找節奏……1500米,大腦有點缺氧,光靠鼻子呼吸已經完全不夠了,我長大了嘴巴拚命地想從稀薄燜濕的空氣中得到一點空氣,結果沒一會嘴巴到嗓子眼就像是乾涸的土地,找節奏,找節奏。2000米,心跳的非常快,兩片肺葉像是要炸開一樣,腳步越來越沉,找節奏,找節奏……
4000米,我沒有力氣了,我感覺快要窒息了,身體里有一把火,這種日子不好過,但是好像腿不是我的,它在自己跑,我的意識已經很淡了,雖然是自己跑,但是有一種感覺是安了電動的腿,我低頭,清楚地看著我的腿,他們擺動,跳躍,一下一下,一下一下,但我絲毫沒有感覺,我的腿,你怎麼了我的腿!地面溫度這麼燙,但是我的腳像是麻了一樣,完全感受不到,只能感受到快要跳出皮膚的心臟,越來越稀薄的空氣,嘴裡濃重的血甜,以及肚子里的痙攣感,天氣很熱,但是我的皮膚溫度是天氣溫度的好幾倍,而且雖然渾身濕透但是能感覺到當時已經不排汗了,可能因為缺水的原因吧,汗液蒸發的很快,回想起來當時的皮膚應該非常緊緻,並且滾燙似火,偶爾吹來的微風可以讓我毛孔緊縮,打一個激靈。
4500米,有一段路我的雙眼失焦了,看東西是重影的,模糊的,但那已經無所謂了,因為當時我什麼都感受不到,腦袋非常沉重,腿和灌了鉛一樣,腿和腳早已不屬於我,呼吸和心跳也不屬於我,思想和意識也不屬於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才能更貼切,我感覺自己當時正在逐漸失去感官功能】,風沒了,周圍非常安靜,眼前的畫面像是慢動作,班長在朝我喊,看口型應該是類似於快到重點了最後衝刺的話,但我聽不到,我想抬頭看看他我也做不到。4800,班長鬆開了背包帶,我趔趔趄趄的往前跑了幾步,然後一頭栽倒在了路邊,痛感來的很遲緩,我明明感覺視角已經是平躺的了,好像又過了幾秒鐘,才感覺到火辣辣麻酥酥的疼,說實話還挺舒服的,然後雙眼的焦距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思維和意識在往下沉。對,就是一種往下沉的感覺!
我閉上了雙眼,然後感受到自己在緩緩的往下墜,像是一個坐電梯,這種感覺非常強烈,也是我在昏迷前最後的感覺。
基本就是這樣,想看後續的贊我吧~小時候我身體很差,得個重感冒住院打吊瓶是家常便飯。然後在十歲那年,有一次因為藥物過敏差點掛掉。
在那次之前,我從來沒有青黴素過敏史,而且貌似是對任何黴素類都沒有過敏。
那是一次「例行」的重感冒,然後在我們當地比較好的一個醫院裡面住院,住了大概三四天的樣子,在住院期間醫生也給打了青黴素。然後在出院那天,為了鞏固療效,又開了大概兩三天的量的樣子,開的是那種一瓶粉末加一小瓶水,俗稱打「屁股針」。
然後在辦完出院手續以後,我媽一尋思,乾脆把今天的打了再走吧,就找了住院科的護士幫忙把當天的針打了再走。
我小時候雖然算不得如何如何勇敢地小孩,但是肯定對打針也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一般打針的時候我肯定是扭頭看著別的地方,然後等著護士打完的。
那天,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那個護士哪裡不對勁,一直盯著她撕開一次性的注射器,把液體那瓶抽出來,打進粉末瓶里,搖晃混合,再抽進針筒裡面。
然後她走過來,針頭朝上,把針管裡面的空氣推出來。
我這輩子(今年29了),唯一一次產生那種非常非常非常不祥的預感,有且僅有這一次。
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種感覺,就是當時那一瞬間我非常非常不想打這個針,感覺打完就會有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當時我差不多都要喊出來了:「媽,可以不打這一針嗎?」
但是那時候確實是個懂事的小孩,這話都到嗓子眼,生生被我咽了回去。
剛打完就不行了。
一種特別神奇的感覺是時間瞬間被拉長了,就像磁帶機沒電了之前的那一下,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我能感覺最後一點點注射液花了很久才推完,然後針尖抽出來,抽出的速度越來越慢。
在很久以後,在第一次抽了DM以後,我才突然意識到,其實不是時間變慢了,而是大腦的反應變慢了。
所以一兩秒鐘的事情,就好像有幾十分鐘似的。
然後就是Blackout,像是整個身體斷電了,完全失去了意識。
《權力的遊戲》電視劇里,囧雪死而復生,洋蔥騎士問他死後是什麼感覺。
NOTHING。
當時的感覺就是什麼都沒有。
急救的過程也很奇妙,等我意識恢復的時候,有一個醫生正在我臂彎的大靜脈裡面推了一管什麼藥水。
然後我被抬上了急救床,一堆人推著我去搶救室。
當時我感覺不到整個身體,但是意識回來了,如果說有什麼「靈魂」一類的感覺,大概就是如此:意識在肉體旁邊飄著,很明顯的是浮動在肉體的旁邊,兩者沒有完全重合。
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鞋底沾著一個塑料袋的時候?
當時就感覺,自己的「靈魂」是粘在了肉體上面。
急救床推得很快,但是還是覺得自己好像很容易就會被肉體甩掉的感覺。
這時候有一個跟在旁邊的女人,明顯沒有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在我肩膀上按了一下。
然後我感覺我肩膀那個位置就被牢牢地粘了起來,再想飄就飄不了了。
在搶救室又被打了幾針什麼的,然後掛了一瓶吊瓶,輸氧。
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裡面,從頭開始,整個身體慢慢恢復過來。
先是頭頂開始發麻,接著能聽到聲音,然後口乾舌燥,然後手開始發麻,最後才是下半身恢復知覺。
剛剛恢復過來的時候身體是冰冷的,隨著氧氣供給才慢慢暖和過來。
再後來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至於那個當時在我肩膀上按了我一下的女人。後來有一天我看到我外婆年輕時候的照片,無來由的覺得很像。
這次過敏事件之時,外婆剛剛過世一年多,但是我跟外婆之間感情並不是很深,小時候是爺爺奶奶帶大的。
或許那一刻我把我媽認成我外婆了吧。不過這跟我記憶中矛盾的地方在於,我媽長了一個在南方女性中相對來說比較高的個子,而外婆比較矮。當時按我肩膀的那個女人,是個矮個子。
當然,後來我並沒有專門去問我媽,去驗證當時她有沒有在我肩膀上按過一下這種小事。
但是,怎麼說呢,右邊的肩膀,過後時常會回憶起當時被按了一下的觸感。
之後我再也沒用過青黴素。
以上。死過一次,也許我有資格答。出車禍,就是那一瞬間,突然之間好像做夢,頭部的劇烈振動讓你好像不是你自己,然後下一秒,你就真的體無完膚了。恩該斷的地方斷了,該失去的失去了。人生就這樣變了。
自己來答:跳樓背摔,昏迷十幾天,創傷應激導致不記得當時怎麼跳得,不疼吧,或者不記得疼。醒來感受,她媽的疼死了,哎,還得再死一次好麻煩
去年的一天,前一秒還在哈哈大笑,後一秒貌似在喘粗氣,跟呼吸困難一樣。期間(後來聽朋友描述的,因為我已經沒有意識了),臉色變輕發白,體溫降低,舌頭朝里卷,牙關緊閉,怎麼也掰不開。然後意識就像是進入死循環,不停重複,就像萬花筒,很亂,然後重複。然後我感覺被屋頂往上吸,控制不住的往上吸,我忽然就害怕了,然後腦子裡忽然出現我媽,我就想我靠我不能這麼背吸走啊,我還沒給我媽打電話那!然後聽見有人叫我,你醒醒,睜開眼,看著我,跟我說話之類的(估計他叫了好久了)。然後我就在想我剛才一直閉著眼嗎?一直睜著啊,不然我怎麼看到我媽?但是隱約還是聽見有人在叫我醒醒,睜開眼之類的,我當時真是睜不動,勉為其難的睜一下吧,這一睜不要緊,感覺我好像睜了無數次眼,每一秒都在重複。這男的是誰?為什麼在掐我人中?窗外是黑色的,為什麼是黑色的?(當然是因為黑天啦,但是我當時完全忘了什麼是黑天,白天,今天,明天這樣的常識概念)。我朋友不停問我:我是誰?說我的名字?我說,XX。我竟然還答對了(估計是存在記憶中的客觀部分),但是我又問,XX是誰(這個應該就是主管部分了,我後來查說因為腦細胞大面積死亡所以不會記得某些事)。然後我記得我說我好累啊,我想睡覺,然後我朋友就瘋了一樣喊:不行!!!!!!!!!!!你不能睡覺!!!!!!!!!!!!!!可能這就是傳說中叫魂的作用,引起你的注意力。我是在是睜不開眼了,我想要閉眼,但被他一吼我就想我為什麼不能睡覺?我睡了就醒不來了嗎?我就感覺害怕了,強制自己不閉眼不睡覺,但還是不能動。再後來。。。。。。。。。。。。。我現在在告訴你們這個感受了。很奇妙,不痛苦,但是不要嘗試。我後來查資料,說在瀕死的最後部分你什麼都忘了但是仍會記住你挂念的人,這就是為什麼我認不出我朋友,但是會想起我媽媽。我朋友說這個過程差不多持續了20分鐘,嚇得他都出翔了。以上。
死過一次,有資格回答。十二歲在河裡逮魚蝦,本人不會游泳,但還是膽子大,愛玩。正往河中間走,突然踩空(河裡沙被抽空了)被水衝倒,然後我視線里全是河水。我被水沖走時在那拚命撲騰求生,但還是被水沖了好遠。在水中沉浮時,我的腦海里非常迅速清晰的回顧了我的一生。然後我特么的居然能看到我自己在水中撲騰(靈魂離體)。就在意識逐漸模糊時,終於腳墊到一個較高的沙面上,嘴露出河面,拚命喊救命。河對岸一個小哥哥聽到後跳進水裡游過來把我背到了岸邊。小時候傻,連聲謝謝都忘了說,只記得一直在吐沙和水。後來去找了很多年都沒找到那個小哥哥。若找到,必報恩。坐標:洛陽洛河。
我爸爸身體不好,有心臟病。記得讀初中的時候有一次他心臟病突發,很嚴重,當時整個人都已經沒有意識了。就是人們常說的,剩最後一口氣。後面好不容易,他醒了。醒過來以後說,看見我過世的奶奶了,聽的到我們說的話,可是最不出任何回應,只有流淚。
不請自來
服藥自盡——失敗昏迷或者說睡眠2個月後醒來——和平時睡醒沒區別的感覺聽説期間有醒有回答醫生問題有和來探病的人聊天——毫無記憶
心情——爲啥沒死呢,失望總結:毛感覺沒有我來強答。原因就不說了,總之就是摸著心跳一點點弱下去,手腳開始冰涼,真的腦子裡像漿糊一樣。後來呼吸不過來難受的要命,有點窒息的感覺吧,想用力呼吸但是力氣基本沒了,整個人勉強靠在桌子上。慢慢感受這個過程。後來求生欲出來了,想睜著眼睛,想動,但動作很慢也沒力氣,然後暈過去了。算我命大,暈了一上午因為姿勢的原因,人家以為我睡了一上午。醒來後教室一個人都沒了,我一個人把自己拖回家了。以上?其實不太算的,但是之後真的是…啊求生欲突然炸了一段時間吧
印象中沒有接近過死亡
大二的時候自殺過一次,但是因為自己膽子小。最後也沒能把釘子扎到手腕里,只是扎破了點皮。最後卻怕得站不起來。我想說的事,發生在我很小的時候,大概6、7歲的樣子。有一段時間住在奶奶家,然後我無聊的時候經常跑到小區的健身器材那裡玩。
有一個器材叫做太空漫步器,你們也都應該知道,就是一台扶著扶手,雙腳踩在兩個邁步踏板上面交替前進。然而小孩子比較鬧騰嘛,那時候我兩隻腳同時像一個方向擺動...那樣..和你們想的一樣,我摔出去了,後腦勺找地,當時世界一片空白。翁的一聲響我記得清清楚楚,腦海里的空白中,出現了一個圓的交通指示牌那樣的黑白輪廓。牌子上面有一個型如歐美老動畫里那樣的床單鬼的經典形象,微笑著看著我。大概過了三十秒吧,白色漸漸褪去。我揉了揉尚且暈乎的腦袋,回家了。真的,我一直覺得這很可怕。連續熬夜,一天睡個四個小時 還是拆開睡的,沒錯,總是會有一種下沉的感覺。
大腦已經停止思維
後來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坐椅子上睡著(下午大概快下班的時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死過兩次,一次安眠藥,一次跳河,安眠藥就不用說了,48粒以為會死,但第二天竟然頭痛欲裂的清醒了過來。沒什麼教育意義和特殊的因此對生命的珍愛,因為這種死法簡直不要太爽,如果哪天有人想自殺,強烈推薦,但48顆是絕逼死不了,起碼要200粒以上。然後跳河,此次跟上次深謀熟慮之後,有目的收集安眠藥不同,是一時衝動的行為,從橋下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就後悔了,但沒辦法讓時間停止,然後就滿懷遺憾墜入河裡,然後在河裡奮力撲騰,那種感覺非常無助,心理恐懼,害怕,水淹沒整個人,沒辦法呼吸,當時真的很想丟臉的喊救命,但水淹沒整個人,嘴巴忙著喝水怎麼喊得出來?但跳下去掉到河裡人是仰卧狀態,就是臉朝上,所以相對於臉朝下的直接被憋死要好很多,後來就手腳並用的撲騰,但心裡突然變得很冷靜,想起之前有看過溺水人自救指南,說由於人密度微小於水所以不緊張手腳張來會浮上來的,然後沒那麼慌亂,但照著網上的做法壓根沒效果人依舊下沉,然後繼續撲騰,也不知道是撲騰有效還是其他什麼原理,有一瞬間臉竟然露出了水面,然後剛好手觸摸到河邊的鐵絲網,然後趁機抓緊鐵絲網翻身上了岸,然後嚎啕大哭,這件事倒有點教育意義,讓我明白我自己並沒想像中的那麼想死,快死的那一瞬間沒有想家人,朋友或回顧自己一生,只想我還不想死,忙著掙扎,沒空想那麼多。我呢情況跟大多數人不一樣,從小跟家人感情不深,一直被留給爺爺奶奶照顧,家人感情淡薄,所以家人不是我眷戀人世苟活的理由,也沒有什麼成功事業,也沒有繁華的人生可以享受妄想偷生,但從此事中我知道求生是人類的本能,感謝我自己救了我自己,感謝所有冥冥中的一切沒讓我不明不白糊裡糊塗的隨意離開,後面的人生誰知道會怎樣,但竟然求生是本能,那就跟著本能走,慢慢會找到人生的意義,慢慢堅強渡過和克服所有的困境,慢慢會讓自己的人生豐滿,有些事不自己親身經歷是不會明白的,如果有一天有人想自殺,我不會阻止,完全可以試試,死了也不錯,因為,生命也不過如此,沒那麼重,但如果沒死或也意識到自己還有活下去的慾望,那就請從此放下自殺的執念,以自殺的勇氣好好克服所有的困難,找到人生的意義,讓人生豐滿。這就是親身經歷,自殺瀕臨死亡的絕望比對這個世界的絕望要深,所以如果你也跟曾經自殺的我的感受一樣,那就是活著的希望。當然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樂沒有悲傷,但人生總會有缺憾,以前以為自己無依無靠獨自飽嘗冷暖,但在絕望的時候獲得生存,就是造物主對我的恩寵,所以人生還有一絲絲曙光不是嗎?哈哈
初中有一次,因為腸胃炎媽媽帶我去打點滴,但是我那個時候身體虛弱,胃也不好經常胃痛,那個醫生都跟我熟了。
那天痛的厲害,醫生叮囑我說這個點滴一定要躺在床上打,我就不懂了,為什麼要躺著?床位在二樓,準備到二樓去的時候在一樓看見一個我們學校的帥哥在那個1樓那裡坐著打打點滴,我就跟我媽說我坐著打算了,就坐在那個男生旁邊去了(我就是一枚花痴),護士過來剛打進去1分鐘左右我就不行了,呼吸不上來,面色慘白,心口疼。我媽見狀,趕緊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呼吸不上來,說話都說不上來了。護士也來了,這個時候我的腿一直在掙扎。我這機智的腦袋趕緊跟我媽說扶我去樓上床位,我媽慌了忙說「好好好」,我說「把吊瓶提著我們走上去」我媽提個吊水瓶她一緊張就忘記要提高一點,就跟拎個塑料袋一樣的高度,我們走了一點點遠,我一看我的手,血都回一半到輸液管了,我痛苦的告訴扶著我的媽「媽,你把吊瓶拿高點兒」。終於到了樓梯口剛要踏上去,整個世界都黑了。我倒了。沒一會我感覺,我人是橫著的,騰空的一上一下,我聽不到別人說話我只感覺到這個,我心裡有個概念說「難道我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床上了水都吊的差不多了,本來只有我媽陪著我的,我爸,我哥我嫂子我外婆我表哥我侄女侄子。原來我媽以為我不行了,把家人都叫來了給我那個啥的。。。。。。。。。。。。。。。。。。。。親愛的老娘啊。後來我問我媽我怎麼到床上去了,我媽說我剛剛暈過去的時候那個醫生就把我接住了,就跟電視劇裡面狗血劇一樣就是接住了所以沒摔地上。原來我感覺我橫著騰空並且一上一下是那個醫生抱著我在走樓梯。可惜那個醫生是個40歲的叔叔啊。哈哈哈哈事情發生在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當時是和家人回農村老家過年。農村野孩子很多,因為家裡人忙沒人管教,有很多小孩特別野蠻。結果我被一個頭領的男生,用竹竿戳中眉心瞬間失去意識了。
當時他帶著一群孩子到處瘋。跑到我們家一個茅房頂上。他本來想用削尖的竹竿,戳我一個表弟的,結果被我意外看見了。我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就衝上去擋在他們之間。那個男孩也大不了我幾歲,但是他帶了一群孩子。群體會起鬨,會做出很多自己都意識不到的事。我可能是想保護表弟吧,就張開手攔著不讓他戳。(畢竟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很多記憶都模糊了。當時的動機也說不清是不是這樣,也可能是搞不清狀況誤打誤撞救了表弟吧)
他在茅房頂上,旁邊還有起鬨的小孩。我和表弟在地上,旁邊都是攔住我們的人。我記得一開始他們攔住我表弟,讓他不要動。後來我擋在了表弟前面,他們應該不知道那是我表弟,就喊我讓開。我聽著他們喊的很大聲,可能我也是被嚇住了,就張開手一動不動地攔著。雙方僵持了一會,那個頭領最終還是把手上近一米長的竹竿丟了過來。竹竿從高處飛了好幾米,直接扎進兩眼之間的眉心,我就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再醒來已經是好幾天以後,做完手術縫好了針,在家裡醒來的。中間被家裡人發現,送到醫院的所有記憶,都是後來聽別人說才有印象的。大人們好像也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都問我當時發生了什麼。可能表弟也嚇傻了,沒跟大人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其實頭部受到劇烈外傷,再加上受傷的是額頭附近,我當時肯定是沒有意識了。後來手術的麻藥又讓我睡了好幾天,那幾天就像是從我的生命里抹去了一樣。現在慶幸當時運氣好,如果再偏一點可能一隻眼睛就沒有了。(つд?)
看有些答案寫到車禍疼痛的感覺,但是這些事件發生時當事人還都留有當時的意識。我想說,我們還活著的人都有沒經歷過死亡,如果說最接近死亡的感覺,大概就是瞬間失去所有的意識,既沒有疼痛也沒有記憶吧。沒感覺。前兩天在自家樓頂精神恍惚,差點背摔下去。準確說是右腿已經下去了。然後……無意識的拉著岩爬上來了。一臉懵逼的走到樓梯口,看著上來看情況的媽媽……
可能我的經歷還沒有到「死亡」那麼極端,但近兩年的兩次經歷讓我覺得生命真的好脆弱,我這隻獅子座快要露出大貓的本性了。
第一次輕微的經歷,是2015年3月19日。我在家裡切胡蘿蔔,準備燒晚飯。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一刀下去就切到小拇指了。本來沒想太多,以為過會兒就止住了,以前這些小傷口也是經歷過的。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血就是嘩嘩地流,止不住啊!!
我馬上拿好錢包手機往醫院飛奔(是楊浦區的新華醫院,離我當時住的地方隔了一條馬路),邊跑邊給媽媽打電話,哭著說:「媽媽我可能快不行了 T^T」 現在想想是有點drama queen, 但當時第一次經歷血流不止的情況,滿腦子都是我是不是血要流光了。
到了醫院,我自己排隊挂號付費,病曆本上、發票上都是血。小拇指上一共縫了兩針,小時候雖然也縫過針,已經記不清了。這次是有記憶以來,最疼的兩針。縫之前,我真的是哀求醫生:「醫生,求求你一定要輕點 T^T」 drama queen again! 縫的時候,我還自言自語說:」XXX,不要害怕,馬上就好了!」 (XXX是我的自己的名字)。 縫針很疼,每天去清洗換藥還要疼!
當時在骨科急診,比我嚴重的人還要多。有些是直接切掉了手指,有些是指甲都脫落了!! 這樣一比,我真的算是輕傷。
第二次比較嚴重的經歷,是2017年3月30日。29日晚上打乒乓,打得太激烈,又沒做熱身運動,撿球的時候腰閃了。晚上回到家洗完澡,腰確實閃得厲害,彎不下,但也沒當回事,以為睡一覺休息幾天就好了。這只是導火線。
半夜3點多,我起床上洗手間,起身太快,不知道是腰太痛,還是醫生所說的心血管問題,大腦供血不足,腦袋嗡嗡地響,全身無力,快要失去知覺(如果女生有過貧血暈倒經歷,就和暈倒前的感受類似,但還要難受)。我下床的時候,先是摔倒了一次,但實在想尿尿的生理需求支撐我再次站起來,我隱約記得我是上完了洗手間,之後就暈倒了。也不知道是暈倒了多久,再次醒來,我摸摸周圍的東西,才意識自己躺在廚房,而我把水壺打翻了,地上全是水。可能是因為暈倒後,血液慢慢流向了大腦,第二次起來稍微清醒了一點。爬到床上拿起手機打120。
穿衣服拿錢包的時候,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後腦勺,哇靠,都是血!而且腦袋上的傷口是有厚度的。我有點懵逼了,大腦這是裂開了嗎?!!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呢!我還沒有向喜歡的人表白,我還沒有談戀愛,我還沒有好好陪爸爸媽媽玩……
救護車來的很快,這次去的醫院仍舊是新華醫院哈哈哈。 車上救護人員說你這傷口肯定至少要縫4-5針,真是嚇死寶寶了。到了醫院,救護車人員給了我一張發票,讓我付錢。我終於知道,原來救護車是要付錢的!!不過,其中一個救護車人員長的很帥。
創傷科的醫生人很好!沒有給我縫針,用了進口的膠水,消毒的時候有點痛,其他都沒啥感覺。只不過這個傷口7天不能洗頭。後來拍了CT和心電圖,都沒啥問題。
不敢給大家看傷口,就看一下遮住的位置吧
但在等CT結果的時候,我就微微站了五分鐘,馬上就覺得要暈倒了。我拍拍坐在旁邊的陌生人,讓他幫我去叫醫生,感覺他是被我嚇到了,叫完醫生就再也沒回來。
這次特別感謝lihong,我凌晨4點多打她電話,她跑過來幫我挂號排隊取葯,扶我去做各種檢查,還幫我買很多巧克力補充血糖。我們坐在醫院裡等結果的時候,就討論到,其實以後談戀愛結婚,只要對方能在這種時候陪著自己就夠了。
現在作者的狀態是戴著公司送的醫用護腰工具,躺在床上寫這篇分享。
最後想借用知乎用戶@田吉順在專欄中寫的一篇文章的結尾做結尾:
最後,用塔勒布的一段話作為結束吧:
我們很容易忘記我們活著本身就是極大的運氣,一個可能性微小的事件,一個極大的偶然。
想像一個10億倍於地球的行星邊上的一粒塵埃。這裡塵埃就代表你出生的概率,龐大的行星則代表相反的概率。所以不要再為小事煩惱了。不要再像一個忘恩負義者,得到一座城堡,還要介意浴室里的黴菌。
我們平時說的珍惜生命,感恩,善待你遇見的每個人,可能真的只是說說。往往要等到自己無法掌控自己的生命時,才方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