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膜的師傅有江湖嗎?


[ 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奸人,敗盡英雄豪傑,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

我老了,今年這比賽,還是讓小輩們去吧。

這位老頭子,戴著副黑框眼鏡,佝僂著身子,從夕陽紅健身俱樂部出來,吐了個煙圈,一腳蹬在了外面的公共門欄上,旁邊的城管裝作沒看見,沒敢管他。

老頭子何許人也?

老頭子原名無人得知,是上十年江湖上的[ 貼膜帝 ] ,有著一百八十四場大戰無一敗績,出道日即完勝當世第一人越南國手阮天陽的不朽戰績,在當時可謂貼膜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人,受盡世人膜拜,因

此被稱為獨孤膜拜。

當世的貼膜技藝已到爐火純青境界,好手眾多,分為南北兩大流派,南方流派講究風水場面,認為技藝固然重要,但一幅好的貼膜作品的完成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北方流派則不然,認為貼膜道無非手法超群,七十二道絕技,三十六式手法,十八手絕招,講究一鼓作氣,快,狠,准。

南方流派認為北方流派是榆木腦袋不懂變通,北方流派認為南方流派是花拳繡腿不值一提。

於是在貼膜界,南北兩流派常年為江湖正統大戰,戰況慘烈無比。

唯獨有一個例外。

就是獨孤膜拜。

獨孤膜拜自成一派,卻根本無人得知他的手法高超在何處。

說他快,他也不快。

說他准,他也不準。

說他的風水做的好,卻也未必。

但是他總能貼出世界上最好的膜。

總能以水平極高的貼膜作品征服對手。

好比頂尖棋手與業餘者對決,頂尖的棋手前幾十手對面都不一定能看出優劣,然而,不知不覺就會發現自己已經完敗。

獨孤膜拜的對手都佩服他。

小輩們的事情,小輩們自己解決。老者揮揮手,底下蹲著的群眾們嚷嚷著這回沒戲看了,頓時像潮水般散去。

好久都沒戰過了,你確定自己沒有落伍嗎?老伴問他。

孤獨膜拜笑道,就這幫小輩,即使我多年未精習,卻也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老伴笑道,時代不同了,不如去看看。

獨孤膜拜默然。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再回江湖了。

這不再是他的江湖。

他的血涼了,手也冷了。

他還拿得動膜嗎?

獨孤膜拜來到長安。

長安,天子腳下,貼膜者的大都。

古今往來,南北流派的必爭之地。

他多久沒有來到這裡了?

自己也想不清了吧。

貼膜大都,果然是氣宇軒昂。那站在街頭不做聲,一襲白衣勝雪的人,是南方流派的高手們;而坐在客棧里,大聲喝酒,一襲黑衣的,是北方流派的高手。

天突然寒了。

三丈天地,萬物俱靜。

殺氣!

一場大戰瞬間爆發。

獨孤膜拜夾在兩股勢力中間,默不作聲,走了出去。

這不是他的對手,也不是他的江湖。

他的對手只有兩個。

當今世界的兩大高手。

南帝北丐!

分別統領著南北兩大流派,號令天下,教徒千萬,權勢極高。你來我往,大戰無數,近日有消息稱,南帝北丐將在長安之巔終極一戰!

但是人們不知道,終極一戰並非是南帝VS北丐

是夜。

門外已站了一人。

獨孤膜拜沒有睡,他打開了門。

來人是一個瘦小的人,穿著一身黑衣。

獨孤大俠,來戰吧。這人說。

獨孤膜拜道,閣下莫不是北丐?

那人說,正是。

傳聞中的北丐,瘦高禿頭,倒豎兩條長眉,面目陰險,是一個長相及其猥瑣的人。

這真是傳聞中那個神擋殺神,敢在城管車上貼膜的北丐嗎?

獨孤膜拜默然。

那就戰吧。

你先請。獨孤膜拜道。

天地為盤,兩人相對而坐,風吹起,兩人的衣衫搖曳,院內的櫻花樹,飄落數朵花來。

北丐低頭,三根手指伸出。

那是三根無比修長的手指!

北丐三根手指宛若抹布,嘩啦啦地在屏幕上滑去,人眼只能看到幻影,轉眼,一道光幕在屏幕上閃現。

北丐伸手,指尖輕捻,一層細細的塵埃像小河流淌而下,再看那屏幕,乾淨整潔,不染一絲雜陳。

是為快!

一塊嶄新的5寸鋼化膜不知從何方出現在半空中。北帝沒有正視一眼,伸手一抓,那膜已在手中!

是為準!

北丐咬牙,手舉至頭上方,兩指一夾。

時間彷彿都靜止了!

獨孤膜拜抬頭,只看到淡淡的星光,除此之外是一片空洞茫茫的黑暗,天空幾乎被厚重的雲層完完全全籠罩住。他的耳邊不斷傳來細小而又嘈雜的沙沙聲音,像是微風吹過了樹林,葉子搖曳

的聲音。

這真是一場巔峰之戰,北丐的表現已然出神入化!

啊!

北丐大叫了一聲,貼膜的最後一個步驟赫然天成。

點點火星自膜上落下,猛地貼向了屏幕。

天地一手!

是為狠!

大地彷彿在震動,天上的櫻花落的更盛了。

再看地面底下,北丐面色狼狽,癱倒在地,全身抽搐。

他手上的手機,竟已被燒焦!

膜在屏上!

膜在人在!

多少年沒有這樣的高手了?

然而北丐終究是輸了。

北丐再也站不起來了,這與他的終極一戰,終究成了北丐的最後一戰。

誰能想到,這終極一戰竟花光他的所有運氣?

這時,來了許多人。

人們只能看到依舊坐穩如山的獨孤膜拜。

「北丐輸了?」

「早說北方流派不靠譜了。」

「是啊,可惜了。」

「只能看我南方流派了。」

這些人嘆息道。

獨孤膜拜默然。

三息之間,音樂突然響起。

獨孤膜拜嘆氣,站起身。

該來的終究會來。

他來了。

南帝!

加長的轎子,十二個白衣人抬著,全景音3D音箱里,是「南帝必勝」的喊聲。

聲音遠,長安今夜無人入睡。

廣場舞界都自認不如。

寬大的轎子,圓形的轎身周圍鑲刻著藍寶石般的花紋,裡面的布置顯然更是溫馨而高貴。

轎子停下。

人們簇擁上去,俯身,近乎瘋狂的膜拜。

然後,緩緩地,帘子被拉開,

裡面走下了三個人。

竟然是三個人。

三個少年,髮型都是一樣的。

獨孤膜拜愕然。

南帝?傳說中的南帝竟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合?

「南帝」組合在眾多教徒的簇擁下,緩緩走來。

無需多說,戰吧。獨孤膜拜說。

不。南帝組合為首的少年沉穩的說道,還沒開場呢。

話音剛落,3D音箱突然爆發。

歌名是《貼膜修鍊手冊》

人們歡呼著,晃動著左手右手,人聲鼎沸,聚焦的燈光,閃動的光斑。少年們歡騰,唱著動聽的歌。

南方流派果然名不虛傳。獨孤膜拜不由讚許道。

可否開始。獨孤膜拜道,南帝組合。

為首的少年道,天膜前輩無需客氣,叫我們貼膜BOY吧。

先請。獨孤膜拜道。

音箱再次響起,歌聲嘹亮:

貼膜BOY貼膜BOY你最棒

勝過歐巴勝過爸

花式貼膜藝術貼膜棒棒棒

法式貼膜意式貼膜棒棒棒

BOY貼膜BOY貼膜

藝術貼膜花式貼膜

意式貼膜法式貼膜

周圍的人無不打著節拍,三個少年身上青春洋溢,好不厲害。他們舞動著,像三條銀蛇。

好厲害。

獨孤膜拜內心無比震撼。

貼膜BOY同時拿出三張膜!

這是已經失傳的聯合貼膜!

三張膜在三雙纖細的手上擺動著,三個人一邊舞動,不斷變換著自身的位置。

歌循環到第二遍時,其中一個少年突然掏出了手機!

是時候了!

此時的夜不再黑了。

有了光。

三人做出疊羅漢姿勢,上下聯動,三張膜已儼然合為一體!

是加厚膜。

手機屏幕上的灰很快被三人除去,底下的人群歡呼著,雀躍著,很快到了最關鍵的時候!

貼。

三人變換位置,音樂高潮迭起,整個長安都不再是黑夜!

這一刻,連廣場舞界的好手們都要拜服在他們腳下。

場下響起潮水般的掌聲。

少年們被簇擁著,高舉的手機屏幕上,是一塊嶄新完好的膜。

完成了!

是我輸了。獨孤膜拜讚許道。

他默默地回到房裡。

沒人再看他一眼。

他早已走下了神壇,拖著自己老邁的身體。

今夜註定無人入睡。

(完)

真編不下去了。


《貼膜師傅》

這世上,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搓澡的有江湖,乞討的也有江湖。

唯獨貼膜,沒有江湖。

因為,貼膜的,只有我一人。

自然不成江湖。

入行那年,我的師父對我說:「貼膜這種事,逆天改命,一旦踏進這行,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我信了。

師父又說:「來,先把我家小孩寒假作業寫了,證明自己的實力。」

看到我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他解釋道:「我這是為了考驗你對貼膜這項事業的忠誠,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我說:「我願意!我畢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全天下最棒的貼膜人!」

師父欣慰地點點頭,道:「後繼有人啊,來,不說這個了,先把作業寫了。」

你還真別說,生活處處是學問。

通過做小學寒假作業,我竟然參破了天機。

師父欣慰地說:「有你這樣的徒弟,貼膜,終於要崛起了!」

他的眼中發出萬丈光芒。

我不禁挺直了腰桿。

我初出江湖的那一天,生意慘淡。

師父和我說:「你一個新人,沒有名氣,這樣不行……」

我能怎麼辦。

我也很絕望啊。

師父對著灰色的天空沉思了好久,最後才狠下心來說:「唯有一法……」

我急,問:「什麼辦法?」

清澈的淚水從師父混濁的眼睛裡流了出來,他緩緩吐出一句話,鏗鏘有力:「殺師證道。」

為什麼他的眼中常含淚水,因為他對貼膜愛得深沉。

我驚呼:「師父!不可啊!」

師父摸了摸我的頭,道:「為你做一隻撲火的飛蛾,有何不可?」

我吼了出來:「殺人……犯法啊!」

師父哭得更厲害了:「我又沒讓你殺我!我的意思是,設擂台,我們倆比試一場!」

我忙跪在師父腳邊:「我怎麼能和師父比試呢?這可是大不敬啊!」

師父一甩袖口,道:「為了偉大的貼膜事業,我甘願奉獻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名聲。」

我被師父感動哭了。

那天,烏雲壓得很低。

我和師父在天橋上擺了一個攤子,久久對視。

人們口口相傳,到最後,萬人空巷。

皇城PK,勝者為王!

午時已到,決鬥開始了。

只見師父的手指上下翻飛,竟然出現了殘影!

眾人驚呼:「這是江湖上失傳已久的無影貼膜手!」

半個小時後,師父氣喘吁吁地停下了手,把嶄新如初的手機展示給圍觀的眾人看。

圍觀的人們紛紛擠了過來,驚嘆連連:「不愧是貼膜屆的王者!」

師父坐定。

輪到我了。

天上的烏雲濃得快要滴出水來。

周圍的人里三層外三層,把天橋圍了個水泄不通。

有些緊張。

但更多的卻是興奮。

我取過一張膜,隨手便貼在了手機上。

眾人瞠目結舌:「這就完了?」

我淡然起身,抱拳:「完了。」

噓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覺得,我只是隨手一貼,完全沒有用到一絲技巧。

他們都認為,我這是認輸了。

只有師父不一樣。

他緊緊盯著我手裡貼好了膜的手機,緩緩站直了身子,兩隻手不住地顫抖。

他低聲呢喃:「這,這才是貼膜的最高境界啊!」

眾人不解:「何出此言?」

師父臉上滿是對神跡的敬畏之色,讚歎道:「所謂人膜合一,正是如此!不需要任何技巧,僅憑與膜的互動,便能迅速而又準確地貼好!」

頓了頓,他又說:「這才是,貼膜的真正奧義!」

聽者無不震驚。

下一秒,一道驚雷劃破天空,把黑色的天幕撕裂開來。

隆隆雷聲從遠方天際傳來。

師父又驚呼:「聖人降世,天有異象!」

眾人嘩然。

再看向我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帶著敬畏。

沒有絲毫預兆,大雨傾盆而下。

天橋上的人們像是被大雨給衝散了一樣,頓時四散開來。

再也沒有人理會我們師徒倆。

大雨把師父的衣服都打濕了,可他卻面帶著微笑。

穿過雨幕,師父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出師了。」

我站在雨中,師父的背影有些模糊。

師父從此退出了江湖。

而我,接替了他。

因為有先前皇城PK的事迹,人們對我也是畢恭畢敬。

找我來貼膜的人越來越多。

我賺得盆滿缽滿。

可我的志向並不在此。

我不想當什麼有錢人,我只想做全天下最屌的貼膜者。

於是,我開始向江湖上其他有名號的貼膜人挑戰。

無人可擋。

沒有人是我的對手。

用師父的話來說,我是天命之子,就是貼膜奧義的集大成者。

怎麼可能有人能打敗我?

這是生死局,所有輸給我的人,都不能再繼續貼膜。

所以,江湖上流傳出恐怖的傳聞:貼膜聖皇要血洗江湖了!

整個江湖,由上至下,無人不瑟瑟發抖。

而我,站在頂端,笑而不語。

人心惶惶中,我終於還是,親手把所有同行給打敗了。

從此往後,江湖上,再也沒有其他貼膜者了。

不。

應該說,從此往後,再也沒有江湖了。

因為,只有我一個人有資格貼膜。

這項事業,被我壟斷了,上上下下,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因為,沒人有可以和我抗衡的實力。

全城的膜都由我來貼。

人們也漸漸不再叫我「貼膜聖皇」了,他們開始叫我「大膜王」。

我不知道,這是褒義詞還是貶義詞。

不過我不在乎。

畢竟,我都已經站在了江湖頂端了。

每天貼著數不完的膜,這已經是我最大的夢想了。

人到中年,我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寂寞。

人常說,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無敵,又是多麼的空虛。

是啊,站在頂端太久了,我有些寂寞空虛冷。

雖然每天都有數不完的人來找我貼膜,可他們的臉上總是帶著懼怕的神色。

好像我真的是「大魔王」一樣。

我多希望,他們能用敬畏……不不不,僅僅是尊敬的眼神看我,就夠了!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我追悔莫及,年輕時鑄下大錯,此時無法挽回了。

我開始刻意尋找人才,把他們培養成未來貼膜者。

雖然人人懼我,可總還是有人捨不得貼膜這巨大的利益。

於是,貼膜的人越來越多。

江湖,又漸漸回來了。

道上的人們,都尊稱我一聲貼膜王。

他們說,沒有我的努力,就沒有今天貼膜事業的昌盛。

我哭笑不得。

原來,在他們眼裡,我是開天闢地般的人物啊。

後來,我退隱江湖,不再過問俗世。

我娶了一位賢惠的妻子,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只是偶爾手癢,我還會去街邊又或是天橋上,看一看後生們。

有的人還記得我,一見我,嚇得手直都,連膜都摔在了地上。

客人責問,他便解釋道:「這位是我們貼膜屆的元老級人物,二十多年前的天橋一戰,血洗江湖,至今叫人聞風喪膽。」

於是後生和客人一起瑟瑟發抖。

我擺擺手,撿起地上的膜,隨手一貼,淡淡地說:「往事而已,何足掛齒。」

轉身離去,身後的人們嘖嘖稱奇,感嘆我的貼膜技藝高超。

再後來。

我的孩子也上了小學。

我也完全不再插手江湖上的事了。

我想,這麼叱吒風雲的一生,也足夠我以後吹牛用吧。

人生就此圓滿了。

直到有一天。

木門吱呀吱呀地被推開,刺眼的陽光泄進了老屋裡。

一個動作很輕的年輕人進來了,他的眼睛裡綻放著很熟悉的光芒。

我好像在哪見過他。

他說:「我想拜師,我想學貼膜。」

我擺擺手,想趕他出去。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師父,請收下我吧!」

眼睛裡是倔強,是固執,是不滅的火焰。

我說:「貼膜這種事情,逆天改命,一旦踏進,就再也沒法回頭了。」

他仍然固執地說:「我不怕!」

那一刻,我終於記起,我在哪見過他了。

他的身上,滿滿的都是我年輕時的影子啊。

我把兒子的小學作業拿了出來,道:

「來,不說這個了,先把作業寫了。」


「師傅,您這是專業貼膜吧?」

「專業,職業,以及產業。」

「那您給我貼這膜,怎麼還有個氣泡?」

「哦,這個,,留這一個氣泡,是為止住我內心的驕傲。」

「……」

「哎,哎,年輕人好好說話別動手,別動手啊……」

「師傅,我要貼的是鋼化膜。」

「沒錯,是鋼,鋼之鍊金術師的鋼。」

「我怎麼看著這膜,這麼軟,這麼薄呢?」

「以柔克剛,無形之剛。小兄弟,這才是鋼化膜中的上上品。」

「師傅,您這是把鋼化膜的保護膜給貼上去了吧,您看被您丟地上的這不是鋼化膜么?」

「哦,這個,你知道獨孤求敗晚年為什麼用木劍代鋼鐵巨劍么?這手機貼膜關鍵在手法,不在材質」

「……」

「哎,哎,年輕人好好說話別動手,少收你十塊成不?……」



膜~~

我的答案被摺疊了,IM ANGRY~


侵刪 你們給我搞得這個貼膜啊


城管一來,皇族頃刻覆滅


這一雙手,是為貼膜而生的手。談笑間撕開除塵濕巾,面帶春風的輕柔擦拭著手機屏幕,瞬間,如沐甘霖般的,黢黑的屏幕恢復了出廠那一瞬間的純凈,動人心魄的人間至美,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的揮就。接下來急如閃電,用乾的除塵紙拭去多餘的水分,屏幕的清潔度已經達到飽和,你能感覺到彷彿上面一個多餘的分子都沒有。驚心動魄,不敢呼吸,貼膜師不再發出任何聲音,哪怕一次呼吸都會讓灰塵撞向手機屏,破壞絕對潔凈的狀態。只見一股無形的內力運行周身,剎那間鋼化膜上的保護膜已被師傅剝離,落在一旁,一氣呵成將鋼化膜覆蓋在屏幕正上方。多年的貼膜經驗已經讓他掌握了任何型號的手機膜與任何機型搭配的絕對邊距。沒有絲毫猶豫,靠天生的直覺,絕無僅有的天分,灰塵彷彿被結界屏蔽,膜與屏從接觸到貼合,完美至極。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膜!


江師傅貼膜


有沒有江湖我不知道,反正他們把網購幾塊錢的膜賣二三十塊錢甚至更高價格,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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