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有哪些電影節?各自的特點是什麼?
有一個主推電影新人的「新人電影節」,是介於主流電影節和獨立電影節之間的電影節。因為商業連結得不錯,一開始的定位也明晰有理,所以目前已持續操辦五屆,選片和陣容都有可取之處。
主流電影節就不談了,金雞百花、長春國際、上海國際和相比之下不那麼知名的中國珠海。這四個電影節沒必要大篇幅介紹(百度百科有詳盡介紹),也並不存在「各自特點」,多以城市為單位靠眾星之力發散全國。調侃歸調侃,這幾個電影節也都有它們的可取之處,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能耳熟能詳的的原因所在。我個人沒能予以關注,抱歉不能述其優劣。
倒是有個「北京國際電影節」,在今年(2011年創辦)搖身一變成了「國際A類電影節」,這個有點扯淡。據前方傳來消息,「觀影手冊很操蛋、電影排片很操蛋、影片選片很扯淡、現場組織很平淡」是為詬病所在。畢竟,這些評價不會輕易出現在「真正意義上」的國際A類電影節吧——戛納電影節、柏林電影節、日本東京國際電影節、威尼斯電影節、多倫多國際電影節等……中國上海國際電影節是此前中國唯一的「國際A類電影節」。
先前提到了新人,那麼大學生電影節自然不可忽略。建議想查詢該類電影節詳情的傢伙,動用百度和谷歌,只有自己動手才能讓知識掌握得牢固穩妥。
還有一些關注獨立電影(含紀錄片在內)的電影節。他們有栗憲庭電影基金操辦的紀錄片交流周、北京獨立電影節和酷兒電影節,以及由此接力而生的「雲之南」記錄電影節、重慶獨立影展和南京獨立電影節等。和主流電影節一樣,他們不存在「各自」的特色,只有共通點——讓更多理當為人所知的社會面貌通過操辦影展的方式小眾傳播;讓看慣了大片的人嘗試觀看並收穫獨立製作的小電影;讓包括你我在內的「電影愛好者」了解關於電影的另一種可能性。
隨興而致的答案,建議以搜索引擎提交的答案為準。跟大家說說我去澳門電影節的經歷吧。長,後面要講故事的。澳門電影節是個國際性的電影節,09年開始辦,一般是聖誕節前後頒獎,我覺得應該是為拉動旅遊和消費創辦的,感覺影響力不大,但也是請過不少明星的,畢竟港台明星去一趟不遠,大陸明星去一趟露臉,順便都可以去博個彩。一一年我們劇組柳導演的一部兒童片被提名了。導演是個在我們看來真心沒什麼導演水平的導演,但是他親姐姐牛逼,以前是江蘇台的一個主持,各種圈內關係走的好,就自己開始干製片了,(這個圈子也確實是講人情關係的一個圈)讓當兵回來的弟弟函授了一個北電文憑,然後把這個拍出來的片運作到被電影節提名了。(補充一下,導演的攝影水平還是可以的)當時我們所有被邀請的劇組人員都下榻在威尼斯人,這算是一個老牌的澳門酒店,樓下一層大廳是博彩。在這說一下我們組裡另一個領導級別的,她是請柳導來新拍一個兒童題材電視劇的,所以她也跟著我們來了,其實主要是她載著我和另外兩個組裡的小男孩從廣州開車過去的。她的身份是製片和一個公益兒童戲劇公司的老總,從前的身份是演員。我們叫她徐老師,她最著名的作品是當年超有名的謝晉導演的<芙蓉鎮>,也就是說,她和劉曉慶姜文是演過對手戲的,有期藝術人生芙蓉鎮劇組聚首節目里她還帶著閨女去做節目了。她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因為姜文也被提名了,她打算截住他讓他給自己新投資的這個電視劇宣傳一下。當然了,姜文最後沒去。在當天電影節的頒獎晚會前,首先是被提名者小規模開的一場發言會,印象最深也是代表發言的是一個叫邢瀟的導演。小伙很帥,超瘦超挺拔,當時穿一身西裝,鞋子是菲拉格慕的,神情很棒,總之二代范兒很正。他媽媽那大金鏈子掛在脖子上,濃濃的母土豪氣,但必須得說確實是看著真有錢。邢導做的是有關青年導演社會責任的主題發言,聽的出基本功紮實而且思想性強,總之對他印象不錯,覺得晚上他肯定能獲獎。(柳導的主題演講詞是我給他寫的,也是有關新人導演責任這類的,結果一看這情況,他自己當場換了。講得一般,在裡面也不出彩。長的不行的中年新人導演大叔能出彩到哪去啊)主題發言散場後,我和澳門科技大的一個朋友去大廳小賭了一下,七十五秒把手上的輸光了。他說明天我還過來幫你把錢贏回去。(科技大離威尼斯人我感覺就是一個隔壁的距離)說點正題。像澳電影節這種電影節新貴,一方面是需要請來大牌提升檔次知名度的,所以提名影片里必有幾個腕兒以及幾個大家熟悉點的片子,另一方面,它又是一些不知名導演演員等渴望通過在這裡拿到一個獎來標榜裝潢自己身份的。所以,提名誰很講究的,一方面它們會獻媚於像姜文甄子丹這種大牌,給他們提名(內定),希望他們來此捧場,另一方面,一些如我們柳導(後知後覺明白邢導也是。。。)和三四流演員等的人,通過運作希望能分杯羹。必須說,柳導的姐姐是個牛逼的女人,為提攜自己弟弟真是不遺餘力,提名了好幾個獎項,但是因為各自的團隊都在博弈,所以最後能否斬獲最佳新導不好說。
八點多開始在紅毯外的大廳等明星們了,我們因為有工作牌才可以進去,而普通觀眾是不被邀請的。陸陸續續來了些外國導演和演員,看上去主要是東歐以及東南亞女演員,無一例外高挑性感笑容標準外加美的讓人記不住。我沒有去合影,劇組那倆男孩讓我給他們照,照完以後無一不開始嘲弄我的黑色布裙,並問我你怎麼就不能好好話化妝呢。就是這倆人,十秒鐘前還認為我好看!!男人真是沒有譜的小動物啊。
到走紅毯的部分,我們分布在三個位置照相。甄子丹目測不到175,臉上油光水滑粉氣重看上去沒有電影里那麼硬漢(據說提前來澳門賭博輸了500萬),但我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而且據後來他們講,那次以後我成天子丹大哥子丹大哥親切的掛在嘴邊了一段時間。溫碧霞是組裡一個中系畢業哥們的偶像,給她拍了好多,確實好看,和電視里無差,皮膚保養能看出很養尊處優。黃奕真人人高馬大的而且五官特別突出顯得好爺們,這種長相真實生活中不太耐看。在<廚子戲子痞子>里那個日本女演員田中千惠也來了,和電影里差別不大,笑容美。有兩個叫不上名字的女演員,一個是演<十八歲的天空>里那個神神叨叨抬頭望天的女老師的那個演員。一個是當年沒見過最近在婁藝瀟新戲<愛情悠悠藥草香>里六姨太那個女演員,當時只覺得她高挑纖細外加一張整容很過分的臉,那個鼻子錐子臉眼睛都特別不自然,我當時覺得為什麼會有人把自己整得讓人能看出來這麼假啊,笑容都僵了感覺可能從剛上大學就堅持打針了。現在那個劇里她演六姨太您要是看看就會和我一個感受。正式頒獎以後我們就閑下來了,支好攝像機,偶爾給柳導找幾個不同角度照照相力求把他難得穿正裝的倩影留住,剩下的就是看看哪個明星上去領獎。這裡得重點說說之前的邢瀟導演,當時最佳新人獎公布,不是他!就在獲獎導演上台領獎的這幾分鐘里,他團隊的公關素質就顯現出來了——這個獎一頒完,組委會馬上又宣布,最佳新銳導演獎,邢瀟!然後他就馬上上去領獎了。要知道,這個獎是之前根本沒有設的!是根本連提名影片的VCR都沒準備,生生為他設立的獎。可以吧。提一句,他的片子叫<2012來了>,之前我們都挺期待說到時候看看拍得多好,後來院線上映了三天,下了。我看了看開頭,就是上映三天的水平。那個廣告植入的啊。。。再提一下我們柳導,明顯關係還不夠硬,最佳新導不是他,片子獲了個最佳音樂獎,她姐姐上去鞠了個躬領了獎下來了。後來因為要去珠海那邊見一個編劇,我們其中幾個人就先過關離澳了,凌晨到了那邊睜不開眼還堅持吃了口飯然後繼續談事。所以電影節結尾部分沒經歷到。大抵就是這麼個過程。目前像澳電影節這種級別的,您可以自己感受一下怎麼回事。國內比較有代表性的電影節主要有三個:百花獎,金雞獎,華表獎。
百花獎原名大眾電影百花獎,最先是在1962年由《大眾電影》雜誌創辦的。 評選特點主要是有群眾投票,代表觀眾意見,反應票房價值。金雞獎是1981年中國電影協會創辦的,意為:金雞啼鳴,文藝百家爭鳴,藝術家聞雞起舞。
評選結果是由電影協會組織專家進行評審,代表專家意見,反應學術價值。
華表獎,即政府「優秀影片獎」,是有政府部門:文化部,廣播電視電影部,廣電總局於1979年創辦的。
評選當然就是政府評獎,代表官方意見,反應倡導方向。 其他諸如近幾年興起的所謂國際A級電影節,如北京國際電影節、上海國際電影節之類,目前還不能夠同其他成熟的國際電影節相比,由於是國際性的,所以評選的電影也不主要是國內的電影,狹義來說,可以不歸納到國內電影節這個範疇。雖然氣勢龐大,來勢洶洶,但就其影響和特點還不夠突出和明顯。我給大家說點新鮮的吧
在各大國際電影節見多識廣的婁燁同學說:
CIFF(中國獨立影像展)是中國唯一真正的電影節
中國獨立影像展(CIFF)誕生於2003年,每年秋季在南京舉行,是綜合性獨立影像活動,活動包括放映、評獎、研討、論壇、出版等一系列內容。自2003年在南京誕生以來,CIFF已經成功舉辦了七屆,其選片和評獎的權威性,在國內外的專業領域內產生了重要影響,已經成為發現中國新銳電影和新銳電影人的重要平台,是按國際慣例運作的電影節。
CIFF豆瓣小站http://site.douban.com/129499/關於CIFF的文章
《一個電影節和它的電影》
片頭:不像電影節的的電影節
如果從張元的《媽媽》和吳文光的《流浪北京》算起,中國獨立電影已經走過20年歷程,其概念也經由「地下電影」、「禁片」演變為更具包容性(或者說更加曖昧)的「獨立電影」。20年來,中國獨立電影已經累積500多部作品,但其中的大部分依然是「看不見的影像」,它們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機會非常有限。在此背景下,每年秋季在南京舉辦的中國獨立影像展(CIFF)成為獨立電影迷的「盛會」,他們可以在此集中觀看獨立電影的優秀之作。之所以把「盛會」加上引號,是因為它和常規意義上的電影節差距甚大:它非常低調,硬體上相當簡陋,導演、嘉賓的接待以及和觀影相關的配套服務都維持在最低限度;至於紅地毯、高桌晚宴之類的電影節標準配置,遠不在CIFF組織者的考慮範圍之內。但這一切,都不妨礙婁燁稱CIFF為「中國唯一真正的電影節」。
與婁燁對CIFF的這種褒獎相對應,稍有追求的主流導演們(例如何平)在抱怨中國沒有真正的電影節(他們不曾參加CIFF)。不管是褒獎還是抱怨,焦點都集中在電影節對待電影的純粹性和專業性上。簡陋的CIFF在這一點上底氣十足,它的選片人會選擇當下最好的獨立電影,而其評委會的組成,則一直堅持多元、專業的原則。與往年相比,今年的評委陣容有些「老齡化」,但依舊很有說服力:藝術批評家栗憲庭、作家孫甘露、來自紐約大學的學者司徒安、開創中國獨立紀錄片的導演吳文光以及著名導演章明。而翻開CIFF的歷史,還能看到婁燁、王小帥、張元、李康生、楊福東、崔衛平、韓東等人的名字。他們保證了CIFF在評獎方面的專業水準和公信力,雖然獎項的歸屬難免有爭議,但評獎過程令人信服。
因為純粹,CIFF擁有了強大的內核,但這個已經辦到第八屆的活動看上去依然捉襟見肘,如果問CIFF何以如此低調和簡陋,答案是:生存第一。因為「生存第一」,它叫「影像展」不叫「電影節」,它的大部分影片只放在高校放映,它的宣傳推廣也極其克制。參加CIFF會給人某種奇怪的感覺。這裡有來自國際電影機構的眾多嘉賓,海內外專業人士,很是和國際接軌,話題也極具包容性和專業性,你可以和他們聊藝術電影界的紅人阿彼查邦,聊馬來西亞新浪潮,聊酷兒電影,也可以聊某個內地村民零成本拍攝的DV。但有時,你又必須忍受糟糕的投影、乾癟的音效,這一切彷彿都在有意讓你齣戲,提醒你看到的只是電影。
在對待電影的態度上,CIFF看似很矛盾。在這裡電影似乎是最重要的,它們被嚴肅的選擇,嚴肅的討論和評價,評委會內部會因為意見不合而激烈爭論,他們還會為每部獲獎影片精心寫作評語。影片品質至上,政治和市場壓力對影片的待遇幾無影響。但另一方面,在這裡電影似乎又是微不足道的,包括放映在內的各種活動非常親切,而且,一些入圍電影也表現出對「電影語言」的漠不關心,如果你就此嚮導演發問,他很可能建議你談點別的。電影節及觀影過程的儀式感被消減了,電影的「光暈」被抹去了,導演和觀眾的距離也變的很近,他們可以直接就影片開吵,也可以一起喝酒聊天吃燒烤。CIFF還有世界上最親切最特別的「電影市場」,它是「C2C」的,觀眾直接嚮導演購買影片的DVD及衍生品(比如書和海報),有的導演覺得志願者太辛苦,還會向他們贈送這些以示慰問。對於CIFF種種不尋常的特點,倫敦大學戈德史密斯學院的教授裴開瑞(Chris Berry)曾提出過一個有趣的設問:在什麼時候電影節不是電影節?答案便是:當這個電影節叫「CIFF」的時候。
正片:電影語言內外的電影
在中國的文化圖景中,CIFF本身比具體的電影更具討論價值,但作為一個電影節,它的聲譽仍需建立在它所推出的影片上。CIFF曾有個「精選」的階段,彼時的片單雖短卻陣容強大,以第一屆為例,王小帥、寧浩、王全安、唐曉白等「名導」赫然在列。從第3屆開始,這種精英性被破除,選片方式從精選變為海選,CIFF進入一個多層次多維度的階段。簡而言之,突破了美學範疇的電影概念,不僅關注作為藝術的電影,也關注作為一種個人表達手段的電影,以及作為社會觀察媒介的電影。雖然這引發很多人對CIFF影片整體質量(特別是劇情片)的批評,但這種轉變所體現的觀念上的開放性和所產生的現實影響卻不容忽視。
今年的CIFF共放映了80多部作品,分為8個單元,既有很國際化的、影片製作精良的奧伯豪森國際短片電影節精選單元,也有本土化到骨子裡,技術層面極度低端的「民間記憶計劃」單元。後者是吳文光發起的一個紀錄片項目,參與其中的大部分是80後,這些已經在城市中生活的人返回自己的村子,採訪拍攝村子裡的老人,聽他們講述「三年飢餓時期」的經歷。吳文光一直提倡「生活百分百,藝術百分之零」,這個計劃聽起來也像是一次社會考察,但導演們並未將焦點停留在老人們的回憶上,而是試圖找到現在和過去的關係,自己和這片土地的關係,並努力以多線多角度敘事,使影片擺脫純採訪的模式。其中任其定的《羅家屋:我和任其定》在這方面走的最遠,他圍繞任其定自己寫就的幾十萬字回憶錄,展開猜測、懷疑、想像,在忠實於紀實性的同時,製造出一種懸疑感,影片的風格得到彰顯。
在CIFF的「十佳紀錄片展映」單元,也有一部電影和老人的記憶有關——《萱堂閑話錄》。影片的導演邱炯炯是近年獨立紀錄片領域的現象級人物,他的影片大多在家庭內部展開,但不像傳統意義上的家庭錄像那般單調,他以黑白的影調,豐富的聲畫剪輯手段,極度風格化的呈現家庭的「日常傳奇」,具有強烈的浪漫和逍遙的氣質。在《萱堂閑話錄》中,八十歲的奶奶和六十歲的爸爸共同老去,「有鹽有味的演講漫長生活史」,老太太個性鮮明,經歷坎坷,令人動容。邱炯炯延續了以往的創作風格,但更加圓熟從容,不管是畫面還聲音,大結構還是插入字幕等細節,皆有出彩之處,對人物的用情,對創作的用心,躍然而出。在直接電影的方式依然佔據獨立紀錄片主流的今天,邱炯炯的影片讓人耳目一新,提示了獨立紀錄片題材拓展和風格探索的新的可能性,也對紀錄片導演面對自己、面對拍攝對象時的真誠提出了更高要求。
在本屆CIFF的紀錄片導演陣容中,薛鑒羌是另一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怪才」。去年他帶來的是年度「神作」《火星綜合症》,今年則是《一次等於沒有》。影片紀錄了導演自己的24個生活片段,在這些片段中他遇到12個人,每一個人相遇兩次。這部影片結構非常鬆散,拍攝製作上也顯得很隨意,但憑藉作為詩人的直覺,他還是在這些片段中捕捉到一些詩意和荒誕,可貴的是,在影片中他絲毫不掩藏自己。邱炯炯和薛鑒羌的創作都顯示出新一代的獨立紀錄片人的趣味轉向,那就是從社會/政治話題的宏大敘事或「熱點觀察」中脫身,更關注自我及周邊人物。在創作風格上,也不再強調素材的「客觀」、「完整」,重在以素材為基礎發揮作為導演的創造性,為影片打上自己的風格烙印。他們也很少為「獨立紀錄片導演」的身份所累,邱炯炯除了拍片還畫畫,而他的電影理想則是「拍一部戲曲電影」,薛鑒羌同時還是一位詩人,此外還做電子樂、畫漫畫。在電影創作方面,他同樣不局限於紀錄片。除了他們,還必須提到章夢奇和魏曉波這兩位年輕的紀錄片導演,他們的作品紀錄的也都是自己的生活。章夢奇的《自畫像和三個女人》將鏡頭對準媽媽、姥姥以及自己,以兩位長輩為鏡子,對自己展開追問,雖然影片稍顯稚嫩,但引起很多女性觀眾的共鳴,部分段落所採用的多媒體舞蹈的形式也非常有創意。在魏曉波的《生活而已》中,攝像機架在他和女友居住的屋子裡,漠然的注視他們的生活,包括聊天、做家務、吵架甚至做愛。影片溫情亦殘酷,不僅呈現了80後一代的典型生活,也表達了導演對生活和電影的深刻理解。
當然,和這些新銳力量相比,繼續直接電影傳統、繼續更社會化的現實關懷的紀錄片導演們雖然顯得有些老派,但依然值得尊敬。在本屆CIFF的紀錄片部分,除上述幾部影片外,幾乎全是社會話題,比如《還卜琴父以美麗》(政治運動蒙冤女性)、《差館2》(基層派出所)、《暖冬》(拆遷)、《瓦斯》(礦工)、《遍地烏金》(煤炭行業)、《1350KM》(民工返鄉)、《上蒼保佑》(鄉村基督教)、《小小相望》(兩岸關係)、《一年中的七天》(網評員)《歸去來》(隱居)等。雖然聽起來它們沒什麼新意,但只要認真去看,這種「偏見」就會消失,因為影片中呈現的中國現實的諸多問題,生活的五味雜陳,人性的複雜,導演的良知和洞察力,會讓人投入其中,忘掉「電影」這張不重要的皮。
在處理社會化題材的方式和深度上,徐童的《老唐頭》、季丹的《危巢》和叢峰的《未完成的生活史》各有獨到之處。《老唐頭》的導演徐童經過「遊民三部曲」(另兩部是《麥收》和《算命》)後,已經成為獨立紀錄片的一位明星,在《老唐頭》中,他避免了很多獨立紀錄片的枯燥乏味,把可看性做到極致,除了影像的精緻和剪輯的流暢圓熟,片中的人物老唐頭和其女唐小雁都足夠吸引眼球。徐童最大的過人之處是和拍攝對象的無限親近(親近到不需要去刻意的打量和分析),因為這種親近,在他的鏡頭中,人物的的悲歡直截了當撲面而來。季丹的《危巢》拍攝的是北京南郊垃圾坑邊長大的民工子弟,他們「面臨升學和成年人的人生岔口,面對狹窄而迷茫的未來,開始了與宿命的抗爭」。季丹自陳,《危巢》打破了以往她自以為對「底層」社會能夠接近和融合的幻覺與自我赦免,瞥見了真實的黑暗和裂痕——它們不只存在於她所居住的樓群和他們游弋其中的廢墟之間,也存在於她自己的內部。影片中表露的的關懷和無力感同樣強烈,非常動人。如評論家王小魯所言,《危巢》顯示了直接電影的魅力遠未窮盡。叢峰的《未完成的生活史》拍攝於甘肅的一個小鎮,展現了他和當地的朋友們四年間的生活,構成了一幅典型的中國地方生活畫像。這部影片長達3個多小時,挑戰了觀眾的承受極限,但處理這樣一個題材,必須讓人物及生活本身在時間中慢慢顯影,叢峰對此保持了信心和冷靜,影片中沒有任何引人側目的事件,沒有任何情感上的放大和觀點的明確表達,體現了導演對日常生活的極致尊重和敏感體察。
比起中國獨立紀錄片的整體質量和國際聲譽,獨立劇情片這幾年一直相形見絀。如果走現實主義路線,獨立劇情片在獨立紀錄片面前會顯得故作姿態不夠徹底,而擺脫簡單和單一的現實主義風格,在想像力和電影語言的層面上探索,大部分導演又無法在簡陋的創作條件下達到這種高度。但即使如此,出現在CIFF上的劇情片畢竟嘗試了獨立、自由的表達,遠離了政治宣傳和商業娛樂。在這裡,我曾看到《牛皮》(劉伽茵)、《夜車》(刁奕男)、《馬烏甲》(趙曄)、《另一半》與《好貓》(應亮)、《春風沉醉的夜晚》(婁燁)、《寒假》(李紅旗)、《刺痛我》(劉健)《河流和我的父親》(李珞)等電影,是它們而不是那些出現在影院排片表或CCTV6上的影片,捍衛了中國電影的品質。
今年CIFF的劇情長片競賽單元偏弱,在幾十部報名影片中,選片人竟然難以湊夠10部入圍影片,直到影展開始前一周,萬瑪才旦導演的《老狗》以「驚喜影片」的身份進入,這個單元才得以維持10部影片的慣例。而最後的評獎結果,也引起了廣泛的爭議。最佳首作獎(「處女作獎」)得主《梨》講述了一個男人和其作為「失足婦女」的妻子的故事.。在評委會的授獎詞中,稱讚了它敘事的簡潔平靜、表演的內斂節制、構圖運鏡的均衡穩定,以及這些與人物內心的矛盾所形成的鮮明對比。並指出影片深入揭示了社會的巨變對農村家庭關係和傳統的信念帶來的嚴酷衝擊。但有不少觀眾把上述優點理解為「生硬」、「做作」,直言看不下去。評委會獎則授予萬瑪才旦的《老狗》和王超的《天國》。《老狗》延續了導演對藏區生活的關注,「通過一條狗的命運牽扯出了藏人生活在從傳統向現代之轉變中的內心掙扎,和兩代人的差異。」作為大陸繼賈樟柯之後最具「大師相」的青年導演,萬瑪才旦在《老狗》中展現了極強的控制力,和前作《靜靜的嘛呢石》、《尋找智美更登》不同,《老狗》的敘事非常簡潔,在小格局中表達了深刻而宏大的主題,但因為寓言性、象徵性過於明顯,付出了和前作相比韻味不足,過於直接的代價。另一個評委會獎作品《天國》的導演王超是老牌獨立電影人,其處女作《安陽嬰兒》曾在「後窗看電影」論壇引起廣泛而持久的爭論,爭論的一方對其製作的粗劣、語言的貧乏及題材的投機展開猛烈批判,另一方則大讚其立場的正確,社會關懷的深刻,電影表達方式的徹底和超脫。到了這部《天國》,引發的不同意見依然是這兩種,不由得讓人感嘆導演始終如一的堅持或者是創作上的慣性。
獲得CIFF最高獎的是上海導演舒浩倫的《黑白照片》。和劇情長片競賽單元的絕大部分影片不同,《黑白照片》以膠片拍攝,在製作上非常精緻,調度、剪輯和表演都很講究,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一些影評人對獨立電影「不專業」的不滿。影片的故事發生在80年代最後一年,以一個男孩和兩個女孩的感情為線索,講述了他的成長創傷路,側寫了彼時中國的巨大變化。影片所營造的年代感非常真實,對人物的刻畫準確、微妙,「很好地表現了被歷史裹挾的人性狀態。」,而導演在創作中體現的對歷史事實的尊重及自由表達的勇氣,則彰顯了相對電影技法而言更為寶貴的獨立精神。論製作的精良,本屆CIFF劇情長片競賽單元只有《光男的栗子》可以和《黑白照片》媲美。這部電影是趙曄應日本著名導演河瀨直美之邀,赴日本創作,講述了一位母親尋找兒子的歷程。比起大部分獨立劇情片,它更關心人物的內心情感,更注意氣氛的營造和人物狀態的把握,延續了趙曄以往作品細膩含蓄的風格。
比起片創作的種種限制(包括劇情片和紀錄片),短片的創作更加自由和「輕逸」,更容易出現意想不到的的作品。今年CIFF的短片頗為豐富,前文提到的「奧伯豪森國際短片電影節精選」異彩紛呈,影片的創意和製作無疑值得國內獨立電影人學習。「CIFF短片展映單元」則選擇了10位導演的13部作品,包括故事短片、紀錄短片和實驗短片。影展的開幕片選擇的就是兩部短片,這也體現了CIFF在國內短片創作繁榮的背景下對短片的重視。開幕片之一《追逐》是吳超導演的動畫作品,畫風精緻,主題深刻,但似乎仍未找到宏大主題和微妙表達之間的平衡,顯得有些生硬。另外一個開幕片《早餐 中餐 晚餐》是3個短片的集錦,其中《早餐》由在南京教書的王晶導演,南京的影評人衛西諦出演男主角。影片在一對情侶共處的半天時光中展開,女孩忽然逃離,男孩悵然若失,行走在動物園中,一切忽然變的虛空和抽象。影片似乎從對白寥寥無幾的後半部分才開始進入狀態,前半部分的密集對白顯得生硬,卻又未生硬成某種荒誕。除了吳超的《追逐》外,陳鏹的兩部動畫短片《割流》和《割離》也相當出色,它們以定格動畫加真人演出完成,講述了幾塊豬肉的遭遇,風格和主題都和捷克動畫大師史雲梅耶有幾分相似。上文提到的薛鑒羌也有兩部短片入圍:《焦灼的記憶》和《這裡沒有剩下的回憶了,我都錄下來了》。前者表現了一個有幾分驚懼感的夢境,實驗性很強。後者則相當規整,講述了兩個孤單男人荒誕而憂鬱的故事,通過畫面色彩的失真,和劇作上精巧構造,影片顯得非常有形式感。趙域的《晶體2》影像非常精緻,服化道等細節考究,但影片的氣質又是所有短片中最抽象的,近乎一種物理性,導演自陳影片是物質結構中秩序和混亂的影像化闡釋,這種抽象電影的嘗試的確與眾不同,是對獨立電影流行的紀實傾向的最大背離,值得鼓勵。韓強導演的《暖和》短到只有一分鐘(算上片頭片尾),影片中只有一塊田,兩個男人,一瓶酒,一塊磚,一把手槍,幾句話,一個動作,但卻讓人覺得非常完整,且留下足夠的想像空間。這部超短的短片能夠入圍,足見CIFF選片的不拘一格。賣賣的短片《膽小鬼們》讓人眼前一亮,呈現了一群人白日夢般的狀態,風格極為自由靈動,酷勁十足。除了這些稍顯另類的作品,這個單元也包括兩部更合常規的短片:王姜永導演的《少年與刀》與陳驥導演的《表哥》。《少年與刀》是一個稍顯老套的殘酷青春故事,不過導演的手法已經很成熟,但願這種成熟不要制約了靈氣。《表哥》表現的是三個男孩之間的微妙關係,一段欲言又止的同性暗戀。對這樣一個頗有話題性的題材,導演的處理相當內斂和簡潔,幾乎沒有任何多餘。人物狀態準確,台詞到位,細節豐富,男主角的表演尤為出色。如何在講一個故事和表現一種情緒時做到簡潔?這可能是所有「新手」需要注意的問題,在這方面,陳驥做的不錯。
CIFF的短片部分還包括一個「實驗短片邀請展」,顯示了CIFF對實驗影像和當代藝術領域的一貫關注和積極互動。此部分作品的導演們大都出身於美院,因此,他們更注重電影本體,對電影語言的豐富性和創造性,他們有更高的要求,也做出了更多的探索,這種探索,雖然無關意識形態,也不能不說是獨立精神的另一種體現。「實驗短片邀請展」分為「實驗影像」和「錄像藝術」兩個部分,前者更關注影像本身的力量和可能性,後者則是觀念大於影像。總體說來,「錄像藝術」的部分稍顯薄弱,有些作品在觀念的表達上沒有微妙的轉換。考慮到這個單元的大部分藝術家都很年輕,我有理由對他們的將來的創作保持樂觀。如果說CIFF的長片部分讓我看到中國獨立影像的現在,那上述幾個短片單元則讓我看到了中國獨立影像的未來,那必然是更年輕、更自由、更多元、更有創造性的。
CIFF8放映現場
片尾:電影而已
在本屆CIFF的最後一天,一件後來在獨立電影屆引發廣泛討論的事件發生了,一些導演發表了一份聯名宣言,名為《薩滿·動物》(又稱「南京宣言」)。宣言中對某位學者和評論家面對獨立電影時的精英姿態和理論話語展開批判,要求其尊重創作者和作品的複雜性豐富性。在中國獨立紀錄片研究已經在國際上成為「中國研究」中的一門顯學的今天,這份宣言所表露的對理論化、歷史化、道德化的厭惡,另人驚詫。雖然這其中有相互誤解的成分,但它也表明了中國獨立電影的一種精神,那就是「背對電影,面向生活」(衛西諦語),不被電影語言規範所縛,不被學術左右,不被政治和商業綁架,不關心是否可以被歷史化供人膜拜,而是面向真實而複雜的生活,面向自我,在創作中和世界、和自己真誠相處。
因此,只談電影,不管是談論電影的藝術還是電影的學術,在這個「不像電影節的電影節」上,都顯得有些狹隘和偏離重點了。在和評委吳文光的對話中,我表達了一個觀點:只思考「電影是什麼」,是初級電影迷的事,而一個真正理解電影的人,無法迴避一種追問——拍電影是什麼?看電影是什麼?在獨立電影的語境中,拍電影的最高價值是自我表達,自我探索,自我塑造,它和電影規範沒有必然關係,沒誰有義務非要拍讓別人覺得好看的電影,更無需拍和自己無關的電影。而「看電影」的最高價值,不是將電影作為一個對象去欣賞、去消費、去評判,去研究,而是要穿透電影這層皮,去理解生活,去尋找自我。在CIFF上,有觀眾在活動結束後還回不過神,然後宣稱要做一個更忠實於自己的人,過更自由的生活;有導演在「學術研討會」上流眼淚;有紀錄片的拍攝對象——一個混跡「底層」、做過「雞頭」的女人上台領獎(CIFF「真實人物獎」)。這一切,已經遠遠超越了「電影」的範疇,指向更為廣闊和珍貴的所在。在這裡,那些電影的寄生蟲和電影戀屍癖患者應該被拯救。
電影而已。電影節而已。
楊城
(原載於《東方早報》2011年11月23日,略有改動)電影節,又稱影展,個人認為如台灣金馬獎,香港金像獎之類的沒有以電影節結尾的不能算是電影節,將國內大大小小的電影節收集整理了一下,另外將一些電影頒獎獎項也納入其中,如下:
首先是國內關注度相對較高的電影節與獎項
1:台北金馬影展
舉辦時間每年11月,競賽區最高獎項為金馬獎。是全球第一個華語電影獎項,不僅是台灣最具代表性的電影獎,也是華語電影界年度最受矚目的電影盛會。2: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中國電影金雞獎和大眾電影百花獎合稱為中國電影金雞百花獎,1992年開始創辦第一屆中國金雞百花電影節。中國電影金雞獎和大眾電影百花獎原為一年一屆的國家級頒獎活動,自2005年起改為輪流頒發,奇數年頒發金雞獎,偶數年頒發百花獎。雖然是中國唯一一個國家級電影節,並打著大眾的口號,但它是最不被大眾接受的電影節之一,因為評選系統實在是 :)3:香港金像獎創辦於1981年,舉辦時間每年4月。由於香港電影產業發展蓬勃,吸引兩岸三地大批精英雲集,故金像獎完全容納來自全球華語電影作品,是大中華地區電影節一個重要獎項及華語電影其中一項極高殊榮,直播覆蓋兩岸三地和全球各大洲的華語電影頒獎典禮。4:上海國際電影節創辦於1993年,每年6月舉辦,最高獎項為「金爵獎」。上海國際電影節是中國國內第一個國際電影節,是中國第一個獲國際電影製片人協會認可的全球15個國際A類電影節之一。5:北京國際電影節創辦於2011年,每年4月舉辦,主競賽單元最高獎項為「天壇獎」。相比於其他國內電影節都年輕太多,所以在影節展映,宣傳方面很多地方稍顯不足,特別是上海國際電影節越來越走上國際道路之後,北京電影節還有很多路要走。
6:中國電影華表獎又稱為:政府優秀影片獎。於1995年首次頒發,是由政府主辦的中國電影最高政府榮譽獎。金雞獎是專家獎,百花獎是觀眾獎,華表獎是政府獎。7:香港國際電影節創辦於1977年,每年3,4月舉辦。是一項集觀影,交流,表彰為一體的競賽性影展。8:台北電影節創辦於1998年,每年6月至7月間舉辦。影節主要由兩大競賽單元「國際新導演競賽」與「台北電影獎」以及主題城市單元所組成。其次是其餘的相對關注度低一些的電影節
1:中國長春國際電影節
創辦於1992年,每2年舉辦一屆。是中國第一個以城市命名的國家級電影節,電影節相關活動和其他電影節大致相同。2:中國珠海電影節
創辦於1994年,只舉辦了兩屆,因當時國內電影節太多被整頓而停辦。之後又有復出的言論流出,但卻一直沒有實現。3:北京大學生電影節創辦於1993年,每年4,5月間舉辦,獎盃為「飛虎杯」,它是首個大學生電影節,在大學生中關注度較高,由北京師範大學主辦的一個校園電影節,該電影節的特點是強調大學生的參與,拍片,看片,評片均帶有大學生的特色。其會場並不僅限於北京。4:FIRST青年電影展全稱為西寧FIRST青年電影展,每年7月份舉辦。致力於推廣青年電影人早期作品,是具有國際性質的電影賽事。因其開放包容,且堅持電影不能同流合污,要有批判精神的觀點,它挖掘了一批真正有想像力的中國電影人。現在FIRST在國內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5:北京青年電影展創辦於2014年,每年舉辦一屆。北京青年影展將成為北京市建設世界城市的重點文化活動,成為北京城市文化新名片。其餘一些香港台灣地區關注度相對較低的電影節
1:香港同志影展
每年9月至10月在香港舉行,參展電影全以LGBT題目做主題,算是亞洲最長壽的LGBT電影節之一。2:夏日國際電影節於2006年在香港首辦,每年8月放映各地約30部出色電影,致力發揚電影文化,提升年輕人對光影藝術的興趣。3:高雄電影節創辦於2001年,是台灣的一個大型電影節,僅次於金馬影展與台北電影節。還有其他很多小眾的電影節或影展就不一一列舉了
因為我也不知道了。知乎首答。
電影節的話,感覺在國內還算是一個不太成熟的新鮮事物啊,畢竟目前國內的電影藝術評價環境是非常非常糟糕的,連一個像樣的業內獎項,現在都是遭各界忽視的東西。金雞百花現在無人問津,聽說好像都辦不下去了吧,華表獎只代表官方政府態度,每一屆下一堆多黃蛋,基本沒有任何藝術方面的表彰和借鑒價值。香港金像獎,由於評選機制較為封閉,香港本土電影環境差,也在逐年喪失影響力和關注度。目前辦的最紅火的,算是含金量高一些的,反而應該是台灣金馬獎了,這得益於主辦者泛亞洲化的評選眼光,以及仿照國際A類電影節的評審機制,這個獎越搞越熱鬧,影響力目前算是首屈一指吧。但,首先得承認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說了這麼多都不算是電影節。單純說電影節的話,目前中國最具影響力的自然是北邊的北京國際電影節,以及南邊的上海國際電影節了。兩個都堪稱是影迷們的盛宴,那些不會在國內院線上映的佳片可謂一應俱全,有些經典巨片的重映更是一票難求。按照歷史來講的話,上海國際電影節資歷更悠久,屬於國內第一家電影節,所以在舉辦的經驗上也更好一些。北京電影節屬於官方扶持,財大氣粗,為體現的是大國能量,雖然短短几屆,但發展迅速,當然不可避免地帶上了面子工程這樣的中國特色。
但這些電影節有一個大致的共同的缺點吧,就是作為一個電影節,面臨著主競賽單元的缺失。尤其是今年的北影節,主競賽單元竟然無人問津,這顯然是任何一個國際電影節都無法想像的。電影節成為了電影交易市場,成為了票房和利益的附庸,口碑在電影節這樣最該講究藝術衡量標準的地方蕩然無存。這是目前中國電影大環境所致。另外,影響力不夠強大,所以沒有吸引什麼國外的優秀的大師級人物來這裡首映作品,也導致了這兩個電影節的尷尬局面。當然,我覺得主辦方不在乎。。。
最後是審查問題,電影節最迷人的地方,其實就是毫無禁忌的蒙眼約會,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一年又有哪些藝高人膽大的電影大師在銀幕前如何實驗挑戰觀眾。而這在目前的審查環境下是不可能的,電影節因此喪失了活力。所以目前再推一個電影節的話,當推西寧the first 青年電影節,一個以獨立電影為主打的電影節,影響力已經越來越大,非常有活力的氣息,這一年聽說有王家衛帶隊評審,非常了不起。因為很多參評電影還沒有送審過審,所以題材和尺度皆是非常讓人意外的。但是,影響力一旦大起來,它可能依然面臨著官方的盤問。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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