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王小波的那段話,21歲的我,如下,讀完你有什麼感受?
「那一天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後來我才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後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可是我過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錘不了我。」
簡直就是在說我,二十一歲換成十七歲就一模一樣。出門看了世界我就挨了一錘,至今未緩過來。
有個學長,我們叫他王叔叔。有次吃火鍋他攪著紅湯說,我讀高中的時候看尼采,看王朔,看王小波,想打我的人從一中門口能排到八中門口。上了大學我看了康德,才知道尼采和康德要一起看,不然你就只知道別人是臭傻逼,不知道自己也是臭傻逼。
大一剛開學,我在一個叫「寫給未來的信」的活動里就寫了一句,「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上周六,我上午思考了一個問題,我會怎樣死。下午和室友一起看了《釜山行》和《盜夢空間》,思考我是怎樣活著的。晚上被閉眼就出現的喪屍嚇到三點多睡。這天國二我沒去。
我對成為普通人一點興趣都沒有,但就是被錘到站不起來。一拳讓我甘心等死。
其實不管牛被錘懵沒,最後都是難逃被殺來吃的噩運。但是偶爾也想打個翻身仗,你明白么?在我心裡王小波同志可不是蔫了的人。山裡老死的猴子,總比那牛好啊,同志們。謝邀 瞎說不要見怪
我覺得他這話說得挺好的 積極的方面來講:所謂的玉不琢不成器,敲打敲打是好事,前提是知道自己希望怎麼被錘,他點明了總歸都要被錘,那直動被錘和被動被錘就是兩碼事,主動被錘也許能從朽木變成雕塑,被動被錘看運氣,運氣不好可能就錘的四不像。
消極方面講:錘的失去理想希望了唄,羅素在其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作品《婚姻與道德》里說,「現實中認為,所有的問題生個孩子就解決了,然而我卻不推薦這樣做」 孩子就是希望!但最好不要這樣做。
所以我的理解是:他說的是真話,是大實話,事實就是這樣,但是知道了總要有點改變,因此最好主動被錘。
挪挪姿勢,捶肩捶背,舒服~瀉藥~~~~我看了這一段話,說實話也沒有深入去思考這段話的深層含義。但是我確實對這段話很有感觸,有一點自己的思想。我這個人是個很懷舊的人,舊的東西我都希望能留存下來,小時候玩的玩具鋼琴,玩具槍,小學的作業本,中學高中的同學錄,等等等等,我對於老家的舊房子,還有裡面我曾經睡過的廚房過道,我都有很深的情節。我的童年,小學,初中,高中,大學,研究生等等各種階段我都非常懷念。但是,我從來不覺得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我也絕對不會認為二十郎當歲是我一生中的黃金時間。我認為,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就是現在。我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我認為普通人也要追求進步。所以,我的每一個新的一天都是人生之中的最高峰。當然,有人會問,等我老的快死的時候也是巔峰么?我想說,從某一方面來說,人這一輩子的學習和修鍊,是要堅持到最後一天的。我躺在病床上快要完蛋的時候,也會很懷念之前的日子,但是我還是會對自己說,今天的我是最棒的!
王小波文集我是有收藏且看完的。
所以我應該有資格說話,我21歲那天也發了這段話~當天晚上就和當時的女朋友吵了一架,起因是她想給我過生日,而我不喜歡給自己過生日......
生活呀,也的確如此,曾經辣么自信,辣么敢做敢當。在一次一次被錘後,慢慢地褪去當初光芒~當年哥只是個傳說,如今傳說早已變成史詩。還記得那首《老男孩》么當初的願望實現了嗎事到如今只好祭奠嗎任歲月風乾理想再也找不回真的我那麼,就這樣了么?
能被錘掉的夢想,本來就沒什麼價值。
夢想被錘掉,無非是這個夢想方向錯誤,可行性不夠,實現夢想的意願不夠強大,能力,意志不匹配,等等。
豪情滿懷並不罕見,尤其對年輕人,幾乎人人都是。罕見的是其可行性,和與之匹配的其他種種素質。
」那一天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這個甚至說不上夢想,就是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一種情緒。這種情緒。。。很文藝,但就現實性而言當然是錯誤的。當然過一天實現不了,再過一天實現不了,過一年實現不了,過了10年。。。不再有這種情緒了。
會被現實熄滅的火焰本來就沒什麼價值,因為本人沒有匹配那火焰的燃料。
所以,文中所說的「被捶」,其實不是一個人「變得」平庸的過程。而是一個人「發現自己」平庸的過程。
所以這些話,就是在感慨:原來我很平庸。這是絕大多數平庸之輩如我等的感慨。感慨得漂亮,但稱不上有罕見的價值(因為實在太普遍了),沒必要過度引申,也不必怨天尤人。
有被實現的夢想么?有。學習,努力,既有持之以恆堅持,但又靈活應變,而且要5年10年的這麼做。但這些大概不包括在「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這種規劃里。要學習要努力要堅持還要適時的改變,聽著就不爽,哪裡有「我想要a」「我想要b」"我還想要c"這麼痛快淋漓。
可惜這就是生活,生活沒這麼輕而易舉,讓我們abcd的「要」下去。能得到一個東西就不容易了。
我不喜歡這段話。不喜歡因為生活不是這樣。而且,這句話中透露這這麼一種情緒:因為生活不是這樣,所以我是被迫害被摧殘了。
當然,王小波寫這些話是有上下文的,先是愚昧的不給人出路的時代,後是怎麼努力也不如偷渡燈塔國去打黑工刷盤子的時代(郎平那時候拒絕了在中國當官,跑到美國念書吃苦,不知道現在的人能不能理解,大家心目中到中央當官不如去美國當底層黑工,這是什麼一種情況)。這種身不由己的環境下,產生這樣的茫然是正常的。茫然中產生一些感慨是正常的。但這些感慨本身的字面含義,挪到現在這個比較正常的社會環境下,我也不認為有成立的理由。我不認為,現在這個時代的人,有什麼說得過去的理由去 justify 這種情緒。
現在有人這麼感慨,我會說:沒人欠你這個。
余華在《活著》里寫道:少年去遊盪,中年想掘藏,老年做和尚。
人每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慾望。余華所說得遊盪也好,掘藏也好;小波所說得想愛,想吃,想變雲也好,哪種不是氣力剛盛的少年面對世界的勇氣和對世俗的不屑於顧。
後來少年不再。慾望和奢望,又如李宗盛《山丘》里唱道地:越過山丘,才發現無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喚不回溫柔。山丘已過,對世界的勇氣和不屑於顧變成了世界嘲諷你的把柄。
被錘了嗎?要當和尚了嗎?到頭來最後的歸宿又有多重要呢?二十一歲時篤定要「永遠生猛下去」的是你,氣力剛盛時篤定要「遊盪」和「掘藏」的也是你。敗了?悔了?應當還是要「盡吾志也而不至者,可以無悔矣」。
生活里有如此甚多的不如意需要經歷,有種種不堪需要忘記。在緩慢被錘的日子裡,要記得時常回憶年少時的勇氣。在去往姑娘家的路上
少年的眼睛敞亮
他不知道水窪中的月光
冬夏都在泥坑裡晃蕩
——《春秋》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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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1歲生日那天下午,正在穿著件藍色小西服做畢業設計的教室里畫泵的設計圖紙。那時的我是一個偽文藝落後青年,留著亂糟糟的長頭髮,逃課,去網吧打遊戲,一天抽一盒煙,經常喝酒,談戀愛,成績全年級墊底。
我做畢業設計的那間教室是在地下一層,教室上有兩扇窗子,每到下午三點四十二分的時候,陽光都會灑進來。那天下午我站在桌子上打開窗子,偷懶枕著陽光睡了一覺,曬得身上暖洋洋的,夢到自己抱著一個姑娘。
醒來後桌上落了一層灰,從窗子里進的。我從桌上爬起來看了看周圍的同學,他們都在盯著電腦畫圖,用滑鼠一筆一畫勾勒他們未來所從事的職業,而我自己的未來一片模糊,抱著連自己都無比懷疑的職業方向狼藉度日。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雲,那天蘭州的天氣是晴天,卻有些沙塵,讓天空看上去藍得不夠通透,一朵雲都看不到,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圖紙,落了兩三周的進度,讓我羞愧得幾近懷疑自己的智商。
倘若是現在,我必然不會為此而羞愧。因為在畢業後摸爬滾打的半年時光里,我發現大家所認定的公理是每個人智商都一樣,倘若有人覺得自己智商高人一等,就犯了驕傲的罪名,會被孤立,會被認為是異類。既是如此,若把大家相同的智商定義為白痴也無可厚非,最多大家都是白痴罷了,只要沒人捅破這一點,把「白痴」這個詞換成「正常智商」,依然都活得很自在。
但當時我21歲,我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21歲的我覺得自己是待價而沽的廢物,因為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其實我在19歲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自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悲觀主義者。我在19歲的時候,遇到過一位個性極其鮮明的班主任,他說他第一次接手成績如此差的班級,一定在一年之內要對我們嚴加管教,爭取大幅度提高我們班的成績。事實證明大人都喜歡說謊,在那一年他唯一一次參加的班會上,他讓我們挨個站起來分析一下班級成績差的原因。
到我時,我說總成績差是被成績差的學生拖累的,比如我。大概是大家從沒見過如此清新脫俗的分析方式,我說完後,教室內出奇的安靜,那漫長的五秒鐘一雙雙向我看過來眼神讓我記憶猶新。坦誠地說,總成績差要麼是好同學成績不夠好,要麼是差同學成績足夠差,但秉承謙虛的原則,我自然是要自我檢討的。
後來,我發現還可以有很多原因,比如大家的學習環境不夠好,比如大家的學習積極性不夠高,比如大家逃課嚴重。我至今都不能理解這些原因,因為這些原因看起來像是在表達實質但毫無用處,像是裸奔的人扯了些衛生紙纏在身上,見不得光,光一照就透視了,也見不得風雨,風雨一來就沒了。但我還是得承認:檢討必須得扯上「大家」,不能說得太具體,最好把一灘水攪混了,誰都走不出,但誰都也看不清,在這樣模糊的環境里,大家才可以模糊地從這無聊的時間裡走過去。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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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1歲那一年,發生了很多事。但最重要的事情是:我的第一本書終於面世了。當然,準確的說那時我還不到21歲,但21歲時我從這本書中收穫到了名譽帶來的好處。這個世界上的人貌似只要和文藝沾點邊,大部分人得花好久之間才會發現他本質上同樣的一無是處。
當然,我從來都不認為出書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它的重要性是我後來才發現的。得知那本書出版時我在襄樊的一家泵廠,正在盯著在機床上轉悠的大大的鐵塊,操作車床的師傅說這是一個泵體。
21歲的我理解不了的東西很多,就像是我無法理解那個泵體一樣。我看到那塊鐵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悲傷,實質上,無論怎樣定義,它在我眼中都是一塊鐵,在車床上一圈圈的轉悠,像是我21歲的生命一樣每天重複著同樣的生活,貧瘠且無趣。
現在的我理解了那塊泵體,因為思維方式有兩種,一種思維方式是浪漫型的,會從外而內的進行對事物的認知,比如說我覺得那塊鐵是一塊鐵,但是我修為不夠,還沒有能力再向內分析;
另一種思維方式是古典型的,會先分析事物的構造方式,從構造方式進行對物體的定義,比如覺得它和紙上畫的泵體的構造一樣,所以那塊鐵是泵體。
但在我平靜得近乎腐爛的21歲,我討厭古典型的認知,覺得它沉寂,毫無生氣,於是抱著自己些微淺薄的浪漫型思維不撒手,怕自己手稍微一松,就墜入到無趣的三十多歲,直到生命的盡頭。我想倘若自己稍微勇敢一些,古典型的思維會稍微更強一些,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更豐富一些,可惜此刻這樣想略微有些遲,只能打算在之後的時光里翻一遍大學的專業書,彌補思維方式的欠缺。
那天晚上我在租的房子里抽煙,編輯打電話說書出版了,寄我幾本讓我瞅瞅長啥樣。說真的,我都忘記它長啥樣了,一年前的稿件,那時我19歲,寫不出什麼高級的東西來,現在也是這樣。我給編輯說我在襄樊實習,實習時間不定,以後再說。過了沒一會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那時我想的是怎樣才能混到畢業。和之後做畢業設計時的我一樣,那時我成績墊底,對理工科毫無興趣,為了不辜負我的黃金時代,我決定把大學三年看過有用的書在畢業前重溫一遍,梳理清自己的思維框架,為之後自己闖蕩江湖做準備。
說起成績差,這件事引起的推論困擾了我很久。成績差所推論的邏輯是:因為成績一直差,所以成績差的人不思進取,因為他在這一件事上不思進取,而不思進取做不成任何事,所以他沒救了。這種推導方式是針對事所展開的推斷,且這種概括性有著很寬泛的實用性,經過實踐證明準確率也頗高。所有人都這麼覺得,我為了和大家保持統一戰線,我也覺得成績差的人沒救了,恰好自己的成績差,自己又很悲觀,所以總覺得自己是廢物。
後來我覺得這種推論方式里用的辭彙都太低級,很容易被推翻。應該是:因為成績差,所以他接觸不到優質的環境與資源,所以他不會優秀。畢竟任何事一牽扯到「大家」,就會讓人覺得很好接受,比如環境,比如資源。
我沒勇氣和所有人敵對,但Y姑娘有。她說,因為成績特別差,能量守恆,總會有什麼東西特別好。我想,她之所以這樣說,大概是因為我在自我革命的時期和她保持了偉大的愛情。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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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Y姑娘的愛情之所以偉大,是因為我在17歲到21歲自我革命的時期,我的生命里都只存在她一個人。
說到自我革命這件事,既然是自我革命,肯定是革我自己的命,不過革命的人是我,被革命的人也是我,免不了得思考一下到底那個我才是我。
實際上這事有點複雜,如果革命的我和被革命的我都是我,那這革命革完還是這樣的我,這樣的革命就不能叫革命,但如果只有革命的人是我,那我革誰的命,自我革命就不存在了,如果只有被革命的人的是我,那革命的人是誰?
這個問題我沒想明白,我問Y姑娘。她說革命的人我是幻想中的我。
我問,那他真的存在嗎?
她捋了捋頭髮說,不存在。
聽到這裡我就有點挫敗了,但存在這件事本身也未必可信。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有可信的理由,比如我和Y姑娘偉大的愛情,可信是因為任何人都愛過或終將愛一個人,所以我有愛Y姑娘的可能,Y姑娘也有愛我的可能,因而我和Y姑娘的偉大愛情可能存在。可能性可以定義存在或者不存在,所以「存在」這件事也有最不可信的理由。
但我直到大學畢業都沒有一張學士服的照片,所以我沒拍畢業照這件事一定存在。
班裡商約拍畢業照那天的前一晚我喝酒喝到凌晨,早上醒來頭炸裂了,昏昏沉沉地在宿舍睡了一整天,連一張穿學士服的照片都沒有拍,錯過了和大學時代最後的告別。
未完待續
我21歲的坦白書。
「詩酒趁年華。」
離二十一歲不遠,沒有目的的活在大學,沒有理想。不怎麼認真地上課,只聽個樂子,不記筆記。沒有計劃地看書,看了就忘,沒有讀書筆記或者讀後感。天氣好了就出去走走,唯一的運動是散步:晚上十點鐘,繞著西操。沒什麼熟人,微信好友二十五個,其中有什麼微信團隊;沒有女朋友,也沒追過哪個女生。沒有做兼職,日子清淡而無聊。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技能。偶爾寫寫詩,沒發表過也沒得過獎。喜歡看小說,沒讀過托爾斯泰卡夫卡等等大家。從沒拿過獎學金,沒得過什麼三好學生一類的獎項。如果用一個字概括我的二十一歲,那應該是「沒」吧,說得雅一點兒,是「無」。 想想恐怕自己已經被捶死了還不自知,多可悲啊。這麼毫無理由地寄生在社會上,沒有任何價值,活著真是浪費,但離自殺也還遠著呢。 二十一歲的我甚至稱不上一個活人,我只是一個存在著的人。每天看著其他人風風火火參加各項活動,拿各種獎,我也羨慕,我甚至覺得他們為了一項加分撕逼撕得不可開交是一種幸福——因為我連撕的資格都沒有。多可悲啊。 生活可能從來沒有捶過我,我的睾丸健在。因為作為像牛一樣的人,本來沒有生活,只有生。
就算在我的黃金時代預見了生活的本質又怎樣?聽了那麼多前輩的經驗,我卻還是只能「預見」,不能「體會」。是不是應了那句話「我看過很多的道理,卻還是過不好這一生」?
發表下個人見解,我特喜歡一句話「生命不息,奮鬥不止」對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來說,正是努力奮鬥的黃金時代,你有大把的時間和精力去奮鬥,即使被生活捶打,依然而且必須要生猛下去,因為你是爺們,捶不倒的爺們。
我在二十一歲讀到了王二的二十一歲,雲彩飛揚,晚霞漫天,生活的重擔好像快要砸下來了,輕輕地,一下,又一下。可是我不怕,我會永遠生猛下去,因為我只有二十一歲,不畏懼失敗,可以從頭再來。
你們都看過沒?知道挨的什麼錘就隨便說自己挨了錘
即便這樣,依然熱愛生活。
十五歲讀,憧憬著二十一歲的奔放溫柔。二十一歲讀,沒有感覺(任何身處其中的人都沒有感覺,我猜)。二十一歲以後的每一年,都在感受什麼叫失望,什麼叫挨了錘。
當時是文革時期 幾乎所有人都壓抑著自己的慾望 並且不直視自己的慾望 就連想愛想吃想睡覺這些最基本的生理需求 對那個時代的人們來說都是奢望 大多數人的內心瘋狂地想要追求但表面上卻裝作不在乎甚至還肆意打擊那些勇敢地去追求這些純粹簡單的需求的人 這是王小波對那個病態時代的抨擊與嘲諷 也是內心對自由的渴望 從這段文字可以看出少年時的純粹自由張狂不羈與老年時的無奈滄桑和淡定 (在圖書館看書也是才看到這裡 過段時間再慢慢細答)
21歲我也想變成天上一朵半明半暗的雲,但是我並不生猛,因為我沒敢變成半明半暗的雲,怕被錘。於是我無痛地度過了被錘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