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十三邀》許知遠對話李誕?

十三邀預告丨李誕:我的自信來自於隨時準備煙消雲散-騰訊新聞十三邀的秒拍

標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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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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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看完整版。就兩個人邊吃邊聊邊喝的節奏和坦誠就不虛度那三小時。

許說自己是享樂主義者,可能是因為不虧待自己,想說什麼說了,想幹什麼幹了,所以才能有精力去做個牛氓。他說古希臘最後記住的還是那個讓他們不舒服的蘇格拉底,可見在他的價值觀里,人是需要不舒服的,不舒服必然存在,所以平時更會隨著自己的性子。

我總覺得,我讀書時候就是他筆下的那些憂傷的年輕人。他說出了我整理不出的話,在我印象里,許的文章很真誠,在寫年輕人的時候他就說,我們的生理衝動是我們人生意義的一部分,可惜人生意義的定義被那些已經沒有這種生理慾望的老人霸佔了(大意如此)

在十三邀里他也說,我希望可以死在女人身上。

然後李誕就勸他,你這麼說又要挨罵啦。

許知遠是寫作的一代,李誕是互聯網的一代。最大的區別就是,互聯網得到的反饋迅速的多,也更容易被斷章取義。

無論在吐槽大會,還是採訪里,李誕多次提到彈幕,啊現在彈幕會這麼打。。。這樣的話。這使得他對於創作的感覺和許已經完全不同。雖然李誕自己覺得他在創作中無法顧及到別人的想法,但就創作本身來說,許的確比他更任性。

因為對於許來說,彈幕這種東西,肯定什麼都不是。許需要的是一切煙消雲散了他還在,就是哪怕網上一片罵聲,許仍然我行我素,他不在乎你們。李誕則願意隨時煙消雲散,所以許反覆問李誕,如果明天大眾不愛脫口秀了,你怎麼辦。李誕說人是社會性的,如果不能做貢獻了,做他自己了,他可能四十歲就喝死了。

當然作為一個和許差不多同齡的人,我和他一樣天然懷疑年輕人的洒脫。但是李誕對於人不需要做自己,要做貢獻的論點和論證非常打動我。

我是從吐槽大會2郎朗那集開始看的,然後回看1和脫口秀比賽,李誕發揮非常穩定,語速表情和颱風也是我喜歡的類型。他其實開玩笑也是很當心的,他說如果感覺許不開心受不住,他就不開了。他也說有些話我說出來,是為了保護你。

如果說許因為要做自己,所以有點任性的話。李誕更在乎身邊人各種感受,因為他覺得人應該對他人有所貢獻,他反而更老成持重。所以其實許更享樂,李誕更悲涼,的確沒錯。李誕自己也說,敏感的人,快樂自然比別人快樂,悲傷也比別人悲傷。

他們吃的好,喝的好,聊的也好。這是一場很好的三小時體驗,而且考慮的東西的確很有意思。甚至達到了李誕自己認為的作品好的境界,看完關視頻覺得自己啥都沒改變,但似乎又有一點不一樣的效果。

非常好的對話,唯一遺憾的是現在李誕其實宣布戒酒了,蛋總有啥想不開的事啊蛋總。


建議看完整版,不建議看剪輯版。有許多有意思的東西都在完整版里。

完整版里第一個吃飯的談話比書店的談話有價值的多,可能吃飯的時候喝了酒,狀態比較對吧。

無論從當下文藝青年對話古典知識分子,還是從大眾娛樂綜藝對話傳統時事評論來看,都是挺有意思的。

許知遠把自己當一個知識分子來看待,認為知識分子是應該有一定的社會責任的,是需要去引導普通所謂愚蠢人類的價值觀或者說民眾的藝術素養品味。他需要對抗,需要憂傷,需要憤怒,需要滿懷著熱烈情緒去表達。

而李誕把自己看作成一個曾經的文藝青年。說曾經討厭過這種文藝青年。因為憤怒,憂傷,對抗也好是沒有意義的,他把社會比作程序,把自己比作代碼,自己是不斷運行的,出了事,就要修一修。

它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所謂文藝青年,走到最後肯定是知識分子的。

只不過李誕不想對抗這個世界了,找到了解脫,找到了自我實現。就是把喜劇做好,給更多人帶來歡樂。而且他的解脫也給他帶來了金錢。有幾句話印象挺深刻的,李誕勸許知遠,不要挑戰大多數人。還有一句,就是群眾都是愚蠢的,我也在群眾之中。確實,沒有人能完全掙脫出來,就像他說的,李白不也當官了么,我們都是人都有著強烈的渴望。

李誕把自己放的很低,他強調了很多次自己的身份,藝人。而許知遠相反,他把自己放的很高。他想像其他不同時代的知識分子一樣做出一樣的貢獻,想再歷史上存在地位。可是又怯懦,又不敢,這是他自身矛盾的地方,所以他找不到解脫。他想給世人證明他是第一個提出日心說的人,卻又怕教會燒死。

許多對話還是沒展開,比如消費升級。許知遠是很鄙視奇葩說這種,換個包裝然後賣重複觀點的事情。李誕解釋這叫消費升級,他舉了個例子許知遠的單向街書店,確實,書店靠賣書是活不下來的,不文藝一點,逼格高一點不會有人去的。

販賣觀點的綜藝節目賣的是不想看書又想快速獲得知識體驗的人。

單向街賣的是會看書可是又想把自己抬得很高假裝知識分子的文藝青年。

可能,講道理,許知遠比馬東強一點。

其實他們都是一類人。只不過馬東聰明,人家不說。而許知遠太傻,還到處評論誰誰誰砸砸地的。

一開始我始終覺得李誕這個人很膚淺,看了之後覺得,他是真心的熱愛戲劇。憑本事做到行業優質去賺錢,不過分。更可貴的是人家承認。

一開始我覺得許知遠總是想站在道德高地給別人去說教,看了這期發現,他是確實想去了解現在大眾社會的認知形態的,挺真誠的,挺傻的挺可愛的。

我們的社會需要這兩種人的

一種是不斷的質疑鄙視這個社會的

一種是慢慢的跟世界和解去建設社會的

其實,李誕像個老人

而,許知遠卻像個孩子

還有一句話挺牛逼的

挺適合說給我自己聽的

憂傷咋地,憂傷不牛逼,真的,自我陶醉罷了。


這次和李誕的對話,觀點碰撞程度不亞於採訪馬東那期。

看得出許知遠對人是有好奇的,總是試圖挖掘那些潛藏在每個人內心深處的東西。希望通過訪談得知一個人的心路歷程,以及那些獨自掙扎和抗爭的日子。

不論是馬東還是李誕都抱有一顆文藝的心,後來轉變成商人或藝人的角色。在這個轉換的過程中,都感受到生命的無意義感。馬東說:「那是因為我底色悲涼」。李誕說:「我覺得活著沒勁」。

既然生命是無意義的,在他們看來享受生活,多賺錢就成了更好的選擇。即便在生命結束的時候,也會說我這輩子活的很爽,值了。這符合我們大多數人的認知,但有些人更願意探索生命的意義,看似悲觀實則積極。

許知遠就是那種希望尋找意義的人,正因如此他希望社會是進步的,文化藝術可以出現偉大的作品等等。同時作為一個九十年代在北大讀書的人,有著知識分子的清高和士大夫的情懷。他認為時代是有優劣之分的,那些偉大的時代有著傑出的藝術家和偉大的作品,被流傳和銘記。而大眾的流行文化很快會煙消雲散,被取代和遺忘。

在電視普及之前,主流文化是精英文化。隨著媒體技術的發展,到了互聯網時代大眾文化獲得了更多的關注,流量成了最重要的要素,所有的資源向大眾文化傾斜。許知遠的不滿和憤怒主要集中在此處,主要由於他所代表的精英文化喪失了話語權,被淹沒在大眾娛樂的狂歡中。

許深受西方個人主義的影響,覺得人就應該做自己,做一個獨立的個體,表達真實的情感,不依附於大眾。這就意味著,他不懂如何討好大眾,不知如何包裝自己,沒能活成眾人願意看到的樣子。

他用力的發聲,可是大眾不喜歡那些深刻的道理,也厭煩他那晦澀的書面語。人們更喜愛簡單易懂的口語化表達,喜歡搞笑和綜藝,喜歡遊戲和娛樂,喜歡快樂和享受。逃避壓力,遠離痛苦。正因如此,人們願意活的符合世俗價值觀的期待,甚至覺得這也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因為這樣相比前者更容易些。

這時候突然有個長相不佳的中年男人說你要做自己,不免會被嘲諷。因為,我已出賣了我的靈魂。


建議看一下完整版,和標準播出版完全是兩個節目。

完整版見以下鏈接: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U5MTExMTU4Mg==mid=100000252idx=2sn=a1565c397a30bf16c5a35eb7b2bec033

標準播出版:

①誇大了兩人之間的矛盾、尷尬,完整版好很多,確實是兩個人之間深入的交談。

②感覺像是兩個節目,可見剪輯的厲害!「十三邀」最好的就是願意把完整版放出來,甚至把許老師的不討喜鏡頭毫無保留地播出。


梁歡找犬儒的靶子的時候找的是上過十三邀後的馬東,雖說李誕更符合犬儒主義的典型,但是梁歡不會去找李誕。因為人所處的位置決定了他能做什麼,應該做什麼。

許知遠承法國左派自由主義的理想主義知識分子色彩,感覺這個時代是錯的,於是他試圖去糾正,在自己能力範圍內。認為這是他的責任。

這種責任有兩個層面,一是我處於這個位置上必須去做,因為我說的話有人聽見,有社會影響力,有這種影響力的人寥寥無幾。二是他的理想主義更在乎終極價值,也就是能夠死後留下什麼印跡。

所以,他是不理解馬東和李誕的,他試圖追問他們的是,你們為何不善用自己話語權做些有價值的事情?你們為何不在乎實現人生有意義的價值?

馬東和李誕是遠比許知遠更悲觀的人,他們認為做的任何事情都無濟於事,阮籍嵇康放浪形骸是因為他們知道會因為世說新語名留青史嗎?不是,他們放浪形骸是因為他們沒有別的路可走。

這個時代裡面,許知遠已經做的很好了,李誕也做的很好。還能發出非主流價值觀的聲音就是好的,總局要求不能喪了。

向秀做聞笛賦也會被因為腹誹怨望砍頭的。


更新一下子,把原答案也重新混在現在的結構里了。

十三邀這個節目直觀表現出來的邏輯實際上是這樣的:

許知遠:這個時代是個淺薄的時代。你(嘉賓)作為一個文化從業者,你是否同意這個觀點?你做了什麼?你是不是沒有為時代的進步做貢獻?

如果你是嘉賓,你會怎麼回答?

首先,我們似乎都沒什麼權利去定義這個時代是否淺薄。如馬東所說,也許我們需要把視角展開到幾千年、幾百年去看。李誕的觀點則是,每個時代都差不多。

關於第二個問題,無論是馬東、李誕、羅振宇,我個人認為,他們都沒有義務去讓這個時代「高雅」。就算他們是文化行業從業者,但實際上也只是商人和「藝人」。

對他們來說,一方面,保證自己的事業能持續「活下去」、讓自己有能力影響更多的人,已經是不容易的事情;另一方面,大家都是人,利己為先,這沒什麼不對。給他們制定一個過高的標準,其實對他們也不算公平。

許知遠作為一個訪問者,或者說這個節目的意見出口,和被採訪者都有本質上的立場不同。也許他們都同樣是(或者說曾經是)「知識分子」、文藝青年,但受訪者們作為把事情成功做出來的人,是必須遵守一定的社會運行邏輯的。就算他們內心裡也有理想化的夙願,為了事情的成功和自己的利益,也無法這麼做。

如我第一版答案所說,許知遠在這種立場下,表現出來的是一種雙手不沾泥土、何不食肉糜的狀態。他一直站在比較高的角度審視整個世界,但缺少人情味和摸爬滾打出來的體悟。

他對一切仍然抱有理想化的憧憬,認為世界應該是高尚的,認為美人就應該是心善透明不拉屎的。他真的就是前百分之五的人,毋庸置疑。

透過我的直觀觀察,我猜在幾十年的人生經歷中,他一定很少接觸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那些能把身段低下去,為了生存經歷過不堪的人,與他的交集應該不多。他真的無法理解實際上現實中絕大部分人,都是快手上那種。用馬東的話說,他們只是在生活。

也許十三邀這個節目令人不太舒服的地方就在於,許知遠毫不掩飾地用自己的立場去要求受訪者給出自己希望的答案。

但事實上,大家只能認同他的真誠與嚮往,真實的世界無法真的如他所願。

關於李誕,這期節目其實給了我一些對他看法的轉變。

簡單地說,我原本以為他擁有的「少年氣」,其實並沒有我以為的那麼多。

他也有過文藝的階段,也真真切切克服了自己的弱點,做成了很多事。

想必從小到大的歷程里也有過很多失望震撼什麼的。但是現在,他能夠很好地「社會化」,他知道大家想看的是什麼、討厭的是什麼,一件事真正落地需要注意的都有什麼。這是和許知遠的最大區別。

但「少年氣」不過剩,是一件好事。

正如他反覆強調的,把事情做出來才是有價值的。

也許在我們目所能及的時間裡,脫口秀已經是能做到的最「高級」的內容形式,也許中國的脫口秀還只是在模仿階段,也許真的要討巧才能賺到錢,但與其糾結它合不合理,不如把它先做出來再說。

正如節目里所說,他們的痛苦感知能力一定是大於常人的,如果自己「低俗」,能感受不到嗎?也一定會為之痛苦。但痛苦夠了,自己也自虐得爽了,理智上線之後,動手做才是最合理的解決方式。

但李誕還沒有達到他能達到的成熟度。

在看這期訪談,說起他們理解的藝術的時候,李誕說「能引髮狀態的改變就是藝術」,「讓大家笑就是喜劇最重要的」,這兩個觀點我不認為是成熟的觀點。接下來如何理解、如何發展,也不是我能指出來的,所以我也不想展開討論了。

總地說一下這期對我的感觸。

實際上所有討論的觀念性的問題,結果其實都不大重要了。就算把佛學搬出來,也無法得出什麼突破性的結論。用許知遠的話說,「這些早就被討論過了」。甚至在我看來,只要你了解一下叔本華,如何看待世界、看待群體、看待藝術,其實都有了答案。

如果說這期只記住一件值得記住的事情,就是這次訪談根本不重要,

「干就完了」。


看最新一期的《十三邀》,明明是沖著李誕和許知遠互懟的痛快去的,最後竟覺得特別感動。這兩個人聊著聊著,走心了。雖然李誕和許知遠互相不認同對方的一些觀點,但他們卻是喜歡對方的。他們都知道,本質上他們是能夠對談的人,只是活法不同。

李誕嘻嘻哈哈,但他是一個覺得一切沒意義的,容易陷入虛無的人。

許知遠是眉頭緊皺,苦大仇深,但是個切實的享樂主義者,活到四十歲仍然覺得一切有意義,他能改變世界。

李誕感嘆道,許老師,你真是年輕人。

是,許知遠是個年輕人,只有年輕人才會有無窮無盡的希望,認為通過自己的努力,能為這個世界做點什麼。但李誕卻說他已不追求深刻,包括「改變世界」這些都是更年輕時的想法,如今已經放棄了,他說他發現其實一切到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許知遠問他:這算不算一種自我放棄。李誕說,是吧,但放棄的同時我也是想通了。

我原本以為李誕會戲謔許知遠戲謔得特別狠,但我看著節目發現,他才是真正的溫柔,他對許知遠可能更像是一種保護和成全,他將自己做成許知遠的對立面,對著他貌似不留情地諷刺,但其實都是拿捏得剛好的分寸,他是在幫助觀眾認識另一面的許知遠,他在塑造一個與自己的圓滑形成反襯的、語言表達有問題但其實無比真誠的許知遠。

我看了那麼多集《十三邀》,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集。許知遠和李誕吃著烤串,喝著美酒加咖啡,惺惺相惜般地懷疑對方,卻又毫不矯情地周全對方。


許知遠看清李誕、馬東等人的影響力時:

看清他們做的事情時:

和他們聊完之後:

李誕和馬東都帶著面具,沒有坦誠直言。許知遠雖率性表達,但自覺落後於時代。其實,許知遠就像穿越來的希特勒,未來已融化在當下,因此他看不懂也看不慣當下的文化狀態。而公眾不自覺地把當下幻想成了未來,自覺已邁入美麗新世界,能做的只是無限的狂歡。李誕和馬東認為現狀不可逆轉,選擇虛與委蛇。相比許知遠和馬東,李誕的文化修養略低。他倆的對話並非在同一高度進行,因此李誕多次在對話中迴避或調轉對話內容。吐槽是他的保護傘,罩在下面的只是文化上的不自信。李誕說賺錢的目的是為了做自己,這個觀點很荒誕,說明李誕也不清楚賺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整體感覺是一個本科生在和教授對話,說不過就開開玩笑,緩和一下尷尬。


看了完整版三個小時

我個人的感受是他們一直在反覆探討一個問題

——如何處理人本身與身處時代的關係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們聊天過程中

兩人對時代的定義其實是不一樣的

李對時代的定義可能是更當下更貼近現實生活本身的「小時代」

我甚至想用另外一個詞 「勢」 去理解

而許所說的時代 是站在整個歷史長河裡 處在一個無窮時間的廣度在探討這個問題

著力點不一樣 必然會有些無法互相理解的部分

這兩件事絕沒有高低好壞之分

就像他們自己所說

因為太了解自己所以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會站在什麼角度去想問題以及如何獲得快樂和成就感

在這想說句題外話

人越了解自己越知道

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沒有太多選擇

不管是塑造還是消解 都是使命所驅

最後表達一點感受

誕總—真·精神導師


引自馮小剛——《我把青春獻給你》:

  一次,華藝出版社的老金請王蒙、劉震雲和王朔吃飯,我是跟著吃蹭的。

  赴宴的路上,我開著車,王朔坐在後面。

  王朔說:王蒙老師不容易啊。今天要好好捧捧他,侍候舒坦了為止。

  我說:您放心吧。

  我是帶著任務赴宴的,精力高度集中,席間他們說得正事我一句也沒聽進去,只等著王朔開火。因為王蒙老師與我不熟,地位又懸殊,所以主攻的任務是要王朔完成的。

  酒過三巡,王朔的嘴越來越甜,話說得越來越好聽。

  大致的意思是,稱讚王蒙老師的作品不朽,幾十年前的寫的東西現在拿出來仍不落伍,而且常寫常新,觀察生活依然還是那麼敏銳,對年輕人也是愛護有加,絲毫沒有半點的嫉妒和不公正。這對一個享譽文壇的前輩來說,是非常難能可貴的。

  這番話如果扔給其他德高望重的權威,又是出自王朔之口,我想一定是行之有效的。但王蒙老師卻當即打住王朔的頌詞,說道:小王朔,你少跟我來這套。喝酒吧你。

  王朔沒詞了,羞答答舉起酒杯,這時我看見他掃了我一眼,意思是,該你了。

  我馬上也端起酒杯湊趣,說:從小就看王蒙老師的書,像《風箏飄帶》那些意識流的作品更是喜歡得不得了。過去只是崇拜您的作品,今天有幸見到真人,才發現您人格的魅力也很大。

  王蒙老師冷眼瞅著我不說話。

  我接著說:一般像您這麼有成就的人多少年來都是在一片讚揚聲中度過的,應該早就習慣了,不聽難受了,可是您偏就不是,就是聽不得這些虛頭八腦的恭維話。這是我絕對沒有想到的。

  王蒙老師說:王朔這壞小子,我還不了解他?

  我忙說:來的時候,王朔是想讓您好好舒服舒服的,怎麼就讓您一眼看穿了呢?您的洞察力怎麼那麼強呵?一句話就把王朔噎得劉老師仁義,沒詞了。這麼扛得住吹捧的人不是沒有,但像您這麼有地位的人,不吃捧還反感,我是頭一次見到。

  劉震雲老師這時深表贊成地說:唉,小剛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

  王蒙老師沉著的臉,慢慢地現出燦爛的笑容。

  我們一起碰杯喝了酒。接下來的氣氛非常地融洽,兩位王老師的心情都非常的好,原本就要結束了的飯局又延長一個多小時。

  分手時大家都有些意猶未盡,依依不捨。

在結束了李誕對自己的採訪之後,許老師也是意猶未盡,依依不捨。


在看完十三邀李誕的那一期以後,我再次回頭看完了許知遠對話馬東那一期,你可以發現兩者完全不同,在看完馬東那期我是這樣寫的:

看了十三邀第二季的第一期,許知遠對話馬東。

許知遠之於馬東是註定無話可辯駁的,他知道馬東說的沒錯,馬東也知道許知遠是什麼樣的一種精英話語自戀者,所以句句戳著許知遠的脊背,許知遠深陷椅子中,說著「再喝一杯」的時候,令人心疼,也會令人痛快。

我不知道許知遠是否怕遇到這種人的,我是怕的,馬東這類對話者會讓你重新懷疑自己的價值觀和價值體系。

這種悲涼底色下,你不能和一個絕望者說理想說烏托邦。

馬東的底色這種悲涼,和絕大多數的我們都有共鳴,所以他會被絕大多數的人接納,精英的5%我們嚮往嗎?我們這一代人稍微明白點的人都知道,我們不能做少數人,那種憤怒的狀態會被嘲笑,我們努力在消解,消解崇高,消解偉大,消解歷史,消解當下,我們解構了所有我們觸碰不到的東西,所有我們喜歡又害怕的東西,這是一種存在方式,娛樂至上,努力活下去最重要。

想想我們自己,我們這群小朋友,就是這二人中間的,一方面渴求精英文化,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現實點活得像馬東一點,我一直思考是什麼讓我們在繩索兩端踱步,答案是經歷和閱讀。

沒有人會一直保持中間狀態,我們這一代人終究會變成馬東,或者許知遠。這二人有什麼對錯嗎?沒有,沒有高低沒有對錯,就像馬東喜歡許知遠,這種包容來自於對曾經的自己的憐愛,而許知遠喜歡馬東來自於對猶豫彷徨迷惑的一部分自己的解脫。

看完李誕那期,我的想法是,李誕是近人的。

他與馬東的區別是,他說的太明白,太粗鄙,太坦白,不夠文藝,不夠高級,可是相同的是,許知遠是凝噎的。許知遠始終在這樣悲涼的人面前,是個天真的孩子。所有絕望的人,都會知道,那些還做著拯救世界的夢的人,都是幸福的。

他懼怕的戲謔語言體系,他覺得這樣的對談無法深入,李誕說「其實我在保護你」。

李誕有很多點令我感動,他說「許老師,我教你啊」,這樣的人,他是走心的,他聽出許知遠的烏托邦,他認真聽著,也沉默地笑。與馬東的遊離不同,你可以看出李誕的待人真誠。

我們該知道,這個時代,待人真誠有多麼難得。

李誕聰明,但不可能被知識分子喜歡,馬東聰明,知道對待知識分子該如何說話,面對觀眾又如何說話,及時止損,適可而止,可說到底馬東是為自己,李誕為了別人。

你看得出來,我們這代人都像李誕,在虛無中掙扎,李誕一直在講自己毫無理想,「挺沒勁的」,但他也曾經為這種沒勁付出過代價,他有遺憾他有後悔,但他最後歸結給了知識分子的那份自傲作祟,如今的這種「沒勁」,「無所謂」更像是面對虛無和幻滅後的通融,他感謝這種「沒勁」,以及被此拯救,我們大多數人都還在掙扎中,到底什麼是有意義的呢。

但說到底,走到這裡,所有的悲涼,都令人心疼。

最後給自己建議:

作為年輕人,我不建議大家過早的如此,佛系不好玩,不然年輕幹嘛,該說啥就說啥,快樂就笑,你欺負我我就懟你,你討厭我我就討厭你,我不喜歡你我就批評你,好好說話好好講道理,我就聽一下,可是別對我有期待,因為我不想對你的期待負責。

我們這一代,誰的底色不悲涼,假裝快樂就好嘛,我先給您耶一個吧。


預告片里李誕的嘲諷明目張胆,於是很好奇。

看正片之前,我有一絲憂慮,擔心許知遠太過理想主義,一個完美的幻覺是很容易被擊碎的。我才意識到自己抗拒這件事。

對李誕說的很多話深有同感,但這兩個人的談話讓許知遠顯得有些珍貴,他簡直成了一個奉獻者,一個真正有誠意和熱情的年輕人,表達自己,並且比我想像的更堅韌和包容些。上次在與馬東的對話里,他說,覺得現在的年輕人都是虛張聲勢,看起來叛逆,實際上比誰都循規蹈矩。其實對也不對,現代年輕人的虛張聲勢和循規蹈矩,都是感覺無力而已。

總之,希望年輕人許知遠永遠有這樣的熱情。

蛋總,就繼續寫詩,繼續做中國沒良心吧。


鍋里燉著東西,來聊聊這個,就看完這一期之後我是感慨良多,但是因為我本人水平有限,就很難把它梳理起來~想到哪說到哪吧!

就是這一期給我很大的感觸,許知遠這個人讓我想起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我認識的所有人里最有錢的那個,他和許知遠是同時代人,名牌大學出身,90年代中期進入國有企業,之後自己離職,拋下家中美妻出國深造,然後回國開始創業掙錢...他一個月的收入比我一年加起來還多!實事求是就是這樣!

就我怎麼認識的他呢,也不重要!他們70後這一代人,經歷了中國的很多大事件,比如「WG」比如「80年代」中國社會改良的黃金期,他本人也參與過80年代晚期的一些活動...所以他對社會本身可以說是有普世價值認同感的!

所以他就活的一直很「擰巴」,活的就是在我們這種外人看來不快樂,其實說真的,以他的收入條件,要想快樂,也很容易,是吧~有文化涵養的呢,就品品酒,寫寫字,時不時的和家人孩子出國旅遊,平時和我們這種「泥腿子」講解一下德國文學,英國政治,他就這樣;你要是再「俗」一點的呢,就打打麻將,搓搓澡,包養個情人,不要笑啊!我又不是李誕,實在點就是這樣!

到了我這一代,我開始記事就是千禧年之後了,我記得「千年蟲」我也記得當年那個相對新聞自由的年代,所以我也是受年代和我自身局限的影響!

我就是看著柴靜《新聞調查》長大的,我就接受那種人應該有權去質疑正負的價值觀!其實你說,柴靜也好,許知遠也好~以她們的收入階層來講,他們怎麼不能比知乎上大多數人活得好?(當然,很多人不承認)他們不說那些話,沒人不高興!他們完全可以不說,就搓搓澡,在自己的圈子裡聊聊文學政治多好啊,也沒人知道!

但是他們就跳出來,時不時的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相比而言呢,李誕反而比他們活的拘謹,其實不光是李誕,還有「著名大頭」王尼瑪,我看過這麼一個王尼瑪和任ZQ之間的對話,節目最後,王尼瑪是把頭套摘下來了,也就是說,老任很可能見過王本人的真面目,王尼瑪說「還是摘下來吧,我偶爾想像您活的自由一點」!

李誕也好,王尼瑪也好,都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就如同李誕說的「人是社會性的,你要去適應這個社會」王尼瑪也好,李誕也好,作為高材生,作為曾經上過席面,進過「南周」的人!他們就一直是這樣嗎?我覺得也不是!但是就如同李誕說的,聽見兩個實習生說可以通過關係搞到票,不用排隊!他覺得特別尷尬,然後就辭職了,因為他尷尬之後他發現他也沒法拒絕特權所帶來的便利,那既然不能改變這個現狀,那我就去享它!

我再B站上找這個節目,只找到他訪問俞飛鴻那一期,然後打開檀木一看,有一半是在罵許知遠長相猥瑣,還有一半,就是在罵他「公知」!

陳丹青以前就說過「你從大街上拉一個人過來,你就知道他認了,很深層次的認了」你在網上看,尤其是知乎,有大量的相信ZF的,相信GC主義的!這都是小孩玩的,大多數現在就開始享受它的年輕人,長大後就是他們討厭的那些「油膩」的中年人!等他們到了五六十歲,就會發現他們網上說的這些根本就實現不了,於是乎就轉向「佛系中年」,手上戴著佛珠,花錢捐點功德,往水裡扔點魚苗覺得心靈找到了些許慰藉~

中國到了這一時期,真的是到了一個「奴役即自由的年代」按道理說年輕人應該是叛逆的,就是那種義無反顧,可以去張揚青春,質疑一切!但是中國現在給它加了一個框架,就是質疑有一個前提,就是不以反對XXX的領導,不以反對現行文化風向為主導的!

所以越有人說「自由主義」,越有人說「人道主義」,那這股叛逆都會反彈到他們身上!李誕也好,王尼瑪也好,都知道年輕人不能教育,你越說東,他越往西!你越說應該如何如何,他越去反感你,而這正好又和現在新聞管制的大背景相契合,所以ZF的話就成了他們的「唯一神」,正好,叛逆都發泄在你身上了~

昨天我去看直播,正好有個姑娘和檀木吵起來了,檀木里就有那種戲謔和侮辱她的話,她就回到「你如果把保守看得那麼重,為什麼要來看我呢?我學了8年的民族舞,但是我要是只跳民族舞有人看嗎?要不為了生活誰願意給你看腿啊!你以為在一個只有18度的房子里這麼穿很舒服是不是?」

她說的是對的,李誕也是這個看法,這個時代就是包裝自己,偽裝自己,只有這樣人才安全,去迎合大眾的這種觀念,你才不會挨罵,你才能去掙更多人的錢~不光是他們,哪個明星不是這樣!現在不管是電視劇多麼的俗不可耐,但是人設一定不能倒,人設倒了你就完了,在中國就是首先要「愛國」,其次要「忠貞」大家並不喜歡你真實的樣子,只喜歡他們希望看到的你的樣子!

所以一方面李誕說自己很難被馴化,而他本人似乎已經開始嘗試通過「馴化」讓池子去接受這個社會了,他已經不再嚮往去改變社會,所以他真心覺得許知遠比他年輕....

就是許知遠啊,柴靜啊,還有我那朋友,擰巴著他們可能是為了新聞自由,為了創作自由,為了底層社會福祉...我呢,說真的,比他們慘!他們好歹不愁吃喝,我上樓都要兩隻手抓著欄杆;然後對他們來說抿住自由可能是一個階段性的目標,對我個人而言,其實抿住只是萬般無奈的一個手段,一個平台~說真的,按照現在的局勢,你就是實現了抿住,我也未必能看到我想要看到的局面,你看知乎就知道了,在乎動物保護,在乎殘疾人福祉的才幾個?我性自由那個回答點贊倒是很多,但是現在連性教育都開展不起來,我基本上是挺悲觀的~

但反倒是許知遠和我那朋友是比我樂觀,他們真的有一種「樂觀主義的殉道感」就是他們確實是想通過他們的行為去完善這個社會,可能在別人眼裡就跟有病一樣~雖然我也常在網上說這說那,但是有時候我也問他「你何必呢,從上到下,大多數都不願意聽到你說的,更不願意朝著你期望的方向改變」但我朋友的想法就是「我希望,所以我值得!」可能很多人理解不了,但就好像小孩打遊戲很快樂,有些人包養情人很快樂一樣,他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兒他覺得特別happy,他從不去計較別人怎麼看,你們生氣是你們的事兒,我快樂我就朝著我的這個方向走,這是很了不起的!

我有次問他說「你不怕別人說你拿了錢嗎?」他一聽特別開心就說「如果能讓我做我想做的事情,還能有人給我錢,那太好了,多少人一輩子不就期待這個嗎?」所以真的是這樣,可以幾乎是不計得失的去享受這個過程,也許很危險,但是在他看來,這是比寫字,品酒更大的樂趣!

做自己其實是很難的,越做自己的人他越任性,許知遠可以率性而為,而比他小十幾歲的李誕卻更加保守,穩重,圓滑!一個帶給大家快樂的人反而不如一個只想自己快樂的人快樂,顧慮要多得多......

許知遠看待個人與群體的看法就是「不被社會改變,我就有希望去改變它」;李誕看待這個問題的看法是「我不去刻意的改變社會,但仍能給社會帶來貢獻」;而我「既無法改變社會,又沒有時間去憂傷,所以我最起碼不能讓它把我變了!」畢竟,我也是個任性的人!


許知遠整期下來,一直保持著任真思考的姿態,他對李誕保有好奇,更對年輕一代的思想演變的過程保有好奇。李誕則是一直戲謔,一直吐槽,一直自嘲,兩個不同年代,不同人生經歷的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價值觀,從採訪角度來看,已然構成了好看的關鍵,即衝突和對立。

在談話內容上,還是值得思考的

首先:李誕說放棄追求知識是因為自己排長隊買票,而別人一句話就搞定。我認為這兩者沒有必然關係,也不符合邏輯,只能證明李誕太脆弱,以及之前的他不過是個偽知識分子,包括許知遠也在節目問過:…有這麼嚴峻嗎?……是否是你太脆弱?…

我認為他還沒認識到知識的真正力量,給人帶來智慧的力量,有了智慧,就有了堅定的底色。

其次:李誕講到了佛學,說佛學讓他活到現在,我想說,那真的不是佛學好嗎?佛學說提倡要感恩,多做善事,遠離俗世,是六根清凈,跟李誕在節目說的另一句話:…我現在也會為了利益做一些不正義的事,我不想再堅持下去,我就是這樣的人…是矛盾的,包括許知遠質疑得問:…你才二十六七歲,就已經悟到佛學了?…。我認為李誕只不過把自己的價值觀偷換到佛學上,用佛學來粉飾自己,誤認為是信仰,也不過是個偽佛學

最後:李誕在節目一開始就問了許一個問題,小心翼翼得說我能問你一個比較尖銳的問題嗎?以及節目尾聲說我這麼吐槽你,你還挺享受,只能說明李誕當回事的人許知遠跟本沒當回事兒,比如大眾的批評,比如錢。許知遠有了智慧,有了信仰,所以喜歡探索生活中的無窮無盡,覺得有趣,錢能生活即可。李誕沒有堅定的信仰,沒有一定的智慧,只能依靠錢來傍身,來給自己安全感

再說一件,我很細思極恐的事,這歸根到底是一檔節目,引起話題度,才是根本的目的,一切說不定都是導演安排的的,李誕和許知遠的對立,代表著青年一代和知識分子的對立,從而引起青年們的廣泛關注。說不定,我們看到的李誕並非真正的李誕,我們看到的許知遠也並非真正的許知遠。


看許知遠和李誕對談的十三邀

最大的收穫大概就是李誕說的「人是為他人而活」的理論,把我從討好他人,渴望獲得讚美和認同感的羞恥感中解放出來。

人是社會性的動物,只有在覺得自己對他人有用的時候才覺得自己做的事是有意義的。對我自己來說,曾經有過這麼做是在討好別人的自卑和焦慮,但是當意識到這是人性中普遍甚至合理的東西時,有一種原來如此的慶幸和解脫,好像卸下一身重擔獲得了輕鬆。

雖然這種想法在許知遠眼中是另一種形式的「自我欺騙」,但只要自己相信,而這種相信能夠給自己帶來快樂,無論是矇騙還是真理,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

許知遠大概是那種竭盡全力想要活得清醒的人,但是對於我這樣的平庸之輩,還是難得糊塗更能讓自己快樂起來。

在許知遠眼中,老練就是油滑,戲謔十分沒勁,對生活的熱情對文化的探究帶著一股子不認命的較真兒,他是個活得很認真很努力的人,四十歲了還能有這樣赤子的天真,可以說真的是很難得又很真誠了,就是一個非常倔強的大男孩啊。

但是對我來說,我卻不相信這個世界會變好,當然也不會更糟,就那樣吧!喪失了熱情也喪失了熱忱,那種想要改變世界的野心和動力在我身上已經死去了,我不心繫天下,也不心懷家國,自己這一大爛攤子事甚至都管不好,我是一個十分沒有上進心的廢物,說什麼改變,不拖別人後腿就萬幸了。


自答

看這一期非常的不舒服,李誕的虛無主義和我看到的很多玩灰色地帶或者黑色地帶的人對自己的辯護幾乎一模一樣,人生無意義,只有錢才是真的

中國貧富差距大,權利運作不透明,讓一大批像我這樣沒錢沒權的人從剛開始的理想主義(想要改變現狀,改變世界),到後來生出來無力感,再到錢就是一切,非常自然的過渡

回頭說李誕,他在這整期節目中表現出來的戲謔,對許知遠的攻擊,不像對話節目,更像是李誕自己的表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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