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郁達夫?
郁心匪石真顏色,達士多情亦丈夫。
杜甫曾說「文章憎命達」,是說凡作好文章者,常命途多舛。郁達夫幼年喪父,家境窘迫,年輕時在日本留學讀書歷盡艱辛;感情上,與原配孫荃因缺乏感情基礎而分道揚鑣,後來與王映霞的結合也以悲劇收場。日軍攻陷富陽後,郁達夫的母親在家鄉活活餓死,孩子早早夭折,長兄又被日偽殺害,他自己也流亡到蘇門答臘……這些災難迭加於一身,使郁達夫時時生活在痛苦之中。郭沫若回憶說,「在友人中像達夫這樣的遭遇是很罕見的」。郁達夫遭逢這樣的人生境遇,使得他的作品充滿悲觀主義色彩。因為他敏感、多情、自卑,所以他很少直接針砭時政、批判現實,而是通過對自我的剖析、個人經歷的描述,藉以抒發某種思想和情緒。正是錢穆先生所說的「又值世亂,生命塗炭,道義掃地,志士灰心,見時事無可為,遂轉而為自我之尋究。」
比之像魯迅那些常以犀利而理智的態度批判社會現實的作家,他總是給人以更多的「情緒感」,悲、怨、憤、欲、苦……種種抑鬱之情。或是自怨自艾的嗟嘆,或是對人情冷暖的唏噓。
言為心聲,文如其人,郁達夫如同他筆下許多的人物一樣,成為了那個時代的「零餘者」,他們與現實社會勢不兩立,寧願窮困自我,也不願與黑暗勢力同流合污,他們痛罵世道澆離,或以種種變態行為以示反抗。剝開一層頹廢的外皮去審視真正的內心,這是痛苦的,也是偉大的。他就是一塊匪石,一生都閃耀著赤誠的顏色;他就是一位達士,多愁善感又頂天立地。
========4/30 更新 關於郁達夫的作品========
郁達夫筆下的人物是「以己之身,化彼之形」。他在日本留學的時候,「私小說」又稱「自我小說」非常流行,這種文體的主要特點是作家直率地在作品中敘述自我經歷,且通常具有悲傷憂鬱的感情基調。這對郁達夫的文學創作有直接的影響,正如他所一直主張的那樣,「文學作品都是作家的自敘傳」。他的作品人稱一般都是沒有指向性的「他」,很多故事背景就是他自己所生活的日本,偶爾捏造一個姓名,也不過是給自己戴了副假面而已,其實還是毫不含糊的自我暴露。不論是《沉淪》里的他、《蔦蘿行》的我、還是《茫茫夜》里的於質夫、《煙影》里的文朴……這些主人公總是一副灰白色的面孔,有著高高的顴骨和深陷的眼窩,總是消瘦得可憐,不是窮困潦倒、就是自卑抑鬱。《蔦蘿行》中主人公把自己的孩子稱作「悲劇的出生」,恰恰是郁達夫自傳中對自己的形容。郁達夫將自己的形象——至少是他所認為的自己的形象化作筆下的人物,寫著他們的悲劇故事,也是對自己的剖析、譏嘲和憐憫。
郁達夫筆下的情感是「頹廢有原,悲切有因」。曾有人評價他的創作風格「猶如林黛玉一樣,有著一種「病態美」,不是正常的緋紅,而是高燒、肺病過後凄慘淋漓的紅暈」。他描寫的景色乍一看是平和寧靜,可又總是蒙著一層薄薄的愁雲慘霧,莫不襯著主人公內心的孤獨和憂鬱。這些人沒有一刻不是苦悶的,沒有一刻是不頹廢的,他們脫離人群就在酒館買醉,他們自我封閉卻在妓院取樂,他們的情緒晦澀、悲憤,結局則通常為病重、自殺、或性變態、或更潦倒。這些人的情緒其實是一面鏡子,映射著郁達夫內心的「自卑情結」。自卑情結的產生除了天生性格敏感的原因之外,主要來自兩方面,一是他沒落的出身和凄苦的童年生活;二是他在日本留學的經歷,當時的中國在國際上沒有地位,中國留學生在日本也受到嚴重的民族歧視,而郁達夫卻無能為力,他的痛苦對時局無損秋毫,積鬱久了便更加重他的自卑情結。因此,他的作品中的頹廢、悲切無一不是自我情緒的宣洩。
所以,對於郁達夫的作品是否「優秀」,我一向不用什麼「標準」去做橫向的比較。我個人一直覺得郁達夫的作品就是自我暴露、自我宣洩,寫作對他而言的意義也許不同於魯迅等人具有「批判社會現實的針對性和目的性」(儘管也存在這樣的意味),根本上來說就是一種情緒的文字化,並不是主觀的文學化。
建議題主修改題目,如何評價他的哪個方面?
文學作品?小說散文?理論著作?性格特點?八卦野史?
對象都沒直接甩出一句如何評價XXX評價個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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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小說,在上世紀二十年代
他的地位,沒有第二,也絕對有第三。
二十年代初,創造社小說事業部部門主管以及主要輸出者。
當時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浪漫主義小說家,只此一家,別無分店。
留日那一批的學生里最具小說才華的一個。
(受日本「私小說」派的影響)郁達夫是那一代「自敘體小說」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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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刻意拔高,也不必潑髒水。對一些基本文學素養都沒的朋友,我只想說:
naive
摟住大可以具體一點。如果是文學方面,那麼郁達夫在現代文學史上絕對是大家,他的自敘傳抒情小說開了先河,具有開創性意義~建議結合作品來評價~
一個把自己活成了文學作品的人
這個問題,做為他的老鄉必須要上來答一答。希望有幫助。
我所經歷的江南 達夫篇
在現在富陽人的話語系統里,大部分時候,郁達夫已經不是一個人物名詞,而是一個地點名詞了。具體指哪裡,要根據上下文的語境看。比如「阿拉囡在郁達夫哦,成績木佬佬好!」,這裡的郁達夫是指郁達夫初級中學;再比如「今天的魚在郁達夫那邊的江邊上買的,交關好!」,這裡的郁達夫就是指郁達夫故居。
我很喜歡聽到郁達夫三個字的方言發音,郁是入聲,達也短促,夫很從容。這個抑揚頓挫的名字年年歲歲被熱愛過小日子的富陽人民提及——不管他們讀沒讀過任何一部他的作品——都讓人無比感動。
政治氣候晴雨不定,時代發展雲譎波詭,文學評價標準各異,也只有這樣融入市井生活的耳濡目染,才能讓達夫先生真正流芳百世,萬古長青。
當然對於富陽的文學小青年來說,本城大半的文學生活,甚至是文藝生活,都是圍著「郁達夫」三個字打轉的。
郁達夫故居所在的街道,已經改名成達夫弄。他的故居地址,就是「達夫弄一號」——同時也是本地報紙文學副刊的大名,當然也是小城文學青年的聖殿。本地論壇的文學版塊,叫「遲桂花」。而我高中母校富陽中學的校園文學社,就叫「達夫文學社」。本地小朋友文學方面的黃埔軍校,叫「郁達夫少年文學院」。近年有個頗具影響力的文學獎,郁達夫小說獎。富陽是永久頒獎地……
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我呢?素養算不上文藝青年,神叨叨不像個普通青年,只能勉強算第三種你們懂的青年吧……
作為一個非文藝青年,大學以前,我對郁達夫的了解,和大部分老鄉一樣,僅限於他的名字代表的幾處地點,一點點私生活八卦,以及有限的幾篇代表作:《沉淪》,《遲桂花》,《故都的秋》、《春風沉醉的晚上》……
我後來在北京一所大學的中文系讀書。大一古代漢語課,教授是位頗有古風的老學問家。他非常熱愛郁達夫,尊他為近代人寫舊體詩的第一把手。
也就是在給我們講詩詞格律的時候,他在課堂上問了一句,你們有誰是富春江邊上來的么?
其實這本來就是一件小概率事件,我們小專業才十幾個同學,中國那麼大,隨便拎出一個地方來能找到來人的幾率實在太低了。
然而就是這麼發生了……
我不明就裡,怯生生回答:我,我是富陽人。
老師長嘆一聲,你們的老鄉郁達夫,才子啊!
我們那地方實在太小了,老師難得見到一個,非常激動。
問:你家和郁達夫家近么?
答:不算很近,走走二十分鐘吧。他家在江邊,很貴的。
問:你是在郁達夫中學讀的書么?
答:不是,郁達夫中學是初中,按片劃的,我家沒划進去。不過我的高中母校文學社叫達夫文學社。
問:那你是達夫文學社的社員么?
答:也不是……不過我們當地報紙的文學副刊,叫達夫弄一號。
問:那你在達夫弄一號發表過文章么?
答:並沒有……
這一句句扔進枯井裡,老師就沒有再問了……
遺憾之餘,老師給我們念了一首郁達夫的《自述詩》:家在嚴陵灘下住,秦時風物晉山川。碧桃三月花如錦,來往春江有釣船。
我也只能背後兩句……
我們大學基本上是各地佼佼者聚集的地方,中文系更多才子才女,然而那堂課上,我家鄉文學小青年的臉面都被我丟光了……中文系每年每個省就招一兩個,往後數十年,不知道有沒有老鄉師弟師妹幫忙把面子撿回來。
可這就是事實啊,郁達夫中學是初中,得有附近的學區房才能上,我初中那會兒還在鄉下泥地里打滾,自然是無緣得進的。高中時候數理化學得我一臉愁苦,除了語文作文基本沒精力寫別的文章,文學社和報紙文化副刊當然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聯繫,那就是小學的時候,每年春天,清明前後,我會和同學們一起,徒步來回走上五六個小時,去鸛山公園裡的郁氏兄弟衣冠冢,給他們掃墓獻花。
還有那位初中時給我補課的數學老師,現在已經是郁達夫中學的校長了,我也就約等於在那裡受過教吧……
再然後就是那篇《故都的秋》,清韻絕艷,「秋天,這北國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話,我願把壽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換得一個三分之一的零頭。」這是我來北京的部分理由。並且在來後,把他熱愛的「陶然亭的蘆花,釣魚台的柳影,西山的蟲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鐘聲」,一樣一樣體驗過去。
然而作為一名籍貫富陽的中文系學生,這樣皮毛的了解和膚淺的刻奇必然是不夠的。也就是在大學那堂古代漢語課後,我在羞愧和好奇之餘,開始重新審視我這位最著名的老鄉,讀他的作品,了解他的生平,體察他作為一個才華橫溢,情感豐富的性情愛國文學家在亂世的顛簸和困頓,抱負和無力,歡喜和哀愁。
郁達夫,名文,字達夫,小名阿鳳。
達夫,達夫,命不達,文達。
少有才名,通古博今,學貫中西,發起「創造社」,寫《沉淪》,為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白話短篇小說集,首創自傳體小說形式。天才,大師,現代詩壇執牛耳者。
體弱家貧,兩次離婚,三段婚姻皆未共白頭。一生曲折坎坷,最終萬里投荒,橫死絕域,被日軍殺害時不到五十歲。
其中他的第二段婚姻名動天下,杭州城第一美女王映霞飛入鄉下的富陽人家,才子佳人一時佳話。然「世間好物不常有,琉璃易碎彩雲散」,「富春江上神仙侶」,不過十餘年,轉眼勞燕分。
「曾因醉酒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
關於他的評價,歷來褒貶不一,他的兒子對記者說過:「我的父親是一位有明顯優點,也有明顯缺點的人,他很愛國家,對朋友也很熱心,但做人處世過於衝動,以至家庭與生活都搞得很不愉快。他不是什麼聖人,只是一名文人,不要刻意美化他,也不要把他醜化。」
兒子都這麼說了,外人更是無從置喙。我們能做的,就是記著他,讀讀他的作品,晃晃他的故居。
郁達夫故居距離富春江直線距離最多只有二十米,門口就是大江,算得上是極品江景房。站在他房間的陽台,富春江景鸛山山色盡收眼底,一川如畫。圍牆圈著小小的二層三間瓦房,院子里金桂飄香,櫻桃碩果累累。屋後五十米,是富陽區政府的所在地,再附近,是富陽區實驗小學和區圖書館,往前數一百年估計配置也差不多。郁家一門忠烈,人才輩出,不得不讓人感慨風水的力量。
我和我那位熱愛不世出醜裙子和網路口水歌的高中同學曾經無數次在郁達夫故居公園散步——春天的時候去偷幾個櫻桃,秋天的時候去撿幾朵桂花,無數次去附近的卡拉OK一唱就是半個下午,無數次去周圍的衣服店買美美醜丑的裙子,無數次去隔壁的茶館喝茶磨牙聊八卦……
故居後面有個影樓,我們毫無懸念被忽悠去拍了丑而做作的藝術照。照片出來一看,一個俗艷誇張的濃妝女鬼背後是影影綽綽的故居一角。深感大不敬,從未示過人。
達夫先生就這樣見證了兩個小城第三種女青年百無聊賴的業餘時光。
也就是在故居附近的長廊里,我陪她做了件對她影響深遠的事情。
彼時她雲譎波詭的感情生活走到了岔路口:深愛過的初戀男友就在本城,回頭找她,如果破鏡重圓,迎接她的將會是走路上下班,娘家吃午飯,婆家吃晚飯的安穩生活;深愛她的外地男友已經移民澳洲,如果繼續堅持,迎接她的是短期內痛苦的異國戀,以及未來叵測的第一代移民生活。
她愁得顧不得挑丑裙子,聽口水歌了。
病急亂投醫,我們兩個受過高等教育,並且讀書時就入了黨的資深黨員,在郁達夫故居門口,找了個,算命先生……
好像在這裡算命,就能得到先賢的庇護。
算命先生自我吹噓說是小城最佳。我們沒有告訴他我們的困惑,只說想問問未來。
他看著丑裙子妹妹說,你會走得很遠的。
後來呢?後來啊,她已經是澳洲的執業會計師,並且會在這個六月,在南半球的冬天裡,生下她和她愛人的第二個孩子。還是買遍世界丑裙子,聽遍網路口水歌。
「子不語怪力亂神」,漫長的無神論教育並沒有讓我們太相信所謂的命中注定,只是這個達夫先生故居前小城第一的算命先生的話,給了我們太多的心理暗示。
丑裙子妹妹飛走後,我去找這個算命先生,然而再也沒找到。
但想問什麼呢?我自己也不清楚。
個人的命運必然會被時代裹挾。時空切面里小人物形形色色的命運,後邊都有隻同樣的時代推手。
1937年12月,日軍攻陷富陽城。彼時郁氏兄弟流亡外地,他們七十多歲的老母親不願做亡國奴,拿手帕包了一手帕乾糧——據說是炒米——抖抖索索躲進鸛山的一處夾牆中,除夕那天餓死於此。
同樣時間,富春江的對岸,直線距離一千米外,一個叫洋浦沙上的小漁村,我外公當時一歲,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小嬰兒。日本人一個炮仗炸翻了小漁村的寧靜,外公的父親挑了擔子,一個筐子裝值點錢的家什,另一個筐子挑著熟睡的外公,後面跟著我外公裹小腳的母親,一家人趁著夜色,拉拉雜雜顫顫巍巍,往大山深處逃難,最後在一個叫山坎上的山村定居,繁衍生息,成了那個村莊唯一的外姓人家。
後來外公帶我去杭州玩,杭州車站一個算命先生攔下外公,上來就說一句,你這輩子真是白手起家。外公聽聞停都不停,拉著我徑直往前走。那會兒我已經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好奇寶寶了,問,外公你是白手起家么?外公笑一笑,說,看我的臉就知道了。那笑容太枯澀酸楚,我莫名不敢問下去,好像是怕拉扯出一整部外姓人異鄉生存的血淚史。
罷了罷了,過去未來都沒什麼可問的,往者不可諫,來者往下走就是了。
只是,偶爾可以想一想那些動人的影子,一點點惆悵的,溫柔的,微微笑的,讓心飽漲的回憶。讓來路,走得不慌張。
高中的時候在鸛山腳的學校讀書,周末回家休息。家離學校不遠,有時候周六晚上不甘心,偷偷溜回去自己上個自習。上完沿著富春江默默往家走,必然會經過郁達夫故居。我在門口站一會兒,春風沉醉的晚上,春江月明,春花爛漫,春草旖旎,春樹溫柔,「春水初生,春林漸盛,春風十里,不如你。」
而你,在哪裡?
思及此事,十七歲的我,隔著一百年的時空,和那位富陽城裡的孱弱少年郁阿鳳,生出了同樣的,莫名的感傷和沉醉:「月光如潮水似地浸滿了這一座朝南的大廳……她那張大理石似的嫩臉,和黑水晶似的眼睛,……她也不發一語,我也並無一言……深沈,陶醉的感覺,竟同四周的月光一樣,包滿了我的全身。」
嗬!這「一點極淡極淡,同水一樣的春愁。」
大家來公號找我玩吧 inshizhuwu
郁達夫的文章有特別的美感。
敏感而憂鬱,善良而多情。筆下多是失意潦倒的文人與小人物,就像時代的「零餘者」與局外人。模模糊糊的生活,夢遊似的景象,洋洋洒洒的文字飽含感傷頹廢的美感,讀完抑鬱了好久。環境渲染極美。
「太陽將落未落之際,站在這城河中間的渡船上,往北望去,看得出西直門的城樓,似煙似霧,熔化成全碧的顏色,飄颺在兩岸垂柳夾著的河水高頭。春秋佳日,向晚的時候,你若一個人上城河邊上來走走,好像是在看後期印象派的風景畫,幾乎能使你忘記是身在紅塵十丈的北京城外。」 「西山數不盡的諸峰,又如笑如眠,帶著紫蒼的暮色,靜躺在綠蔭起伏的春野西邊,你若叫它一聲,好像是這些遠山,都能慢慢的走上你身邊來的樣子。」 眼前之景是失意時的聊以慰藉,是暫時超脫的喃喃自語。鍊字之精,有靈動的美感。
黃昏前的急景試一個急速貪戀的鷹掠被眾人的目光鞭撻不過淡薄的陽光曬著幾條冷靜的街上模糊的雪片層里,投射著幾張燈火最愛《遲桂花》了。附上老郁對則生的婚禮祝辭:「桂花來得越遲越好,因為來得遲,所以經得日子久,現在兩位的結婚,比較起平常的結婚的年齡來,似乎是覺得大了一點兒,但結婚結得遲,日子也一定經得久。明年遲桂花來的時候,我一定還要上翁家山來。我預先在這兒計算,大約明年來的時候,在這兩株遲桂花中間,總已經有一枝早桂花發出來了。大家且等著,等到明年這個時候,再一同來吃他們的早桂的喜酒。」中國現代文學史頹廢與情慾描寫第一人。。。
郁有著一顆敏感多情的江南心,他的視角總是昏暗、懷疑而悲情。他多舛的命途更將他這種天分推向極致,使之更鮮活而深刻。他的《沉淪》給我以震撼。不僅是種種相似的經歷,離鄉求學,受外族人鄙視,更是那種捉住內心感觸的準確度,寥寥幾筆道出人的寂寥無助,像是一個比我更了解我的人在寫我的人生。也許人生原本便是一場場重複。私以為,最優秀的作者,或是高於眾人,沖在風口浪尖如魯迅,或是低於塵埃,打碎自己如郁達夫。說他深受日本私小說影響應該是沒有異議的,但他作為典型中國江南文人的思維方式和深厚文筆仍使其獨樹一幟。他的古體詩水平也很高。
郁達夫一直以來是被低估的天才
看到這個題目還是想說幾句我自己很喜歡郁達夫,但除了小說本身還有很多別的原因,比如他本身是一個非常好的樣本用於討論中日比較文學,或者討論二十世紀初葉現代文學經由日本進入中國的過程。郁達夫很早隨著哥哥去了日本,苦學一年後考入東京第一高等學校預科,一年後被分配進位於名古屋的第八高等學校,也就是《沉淪》中所說的N市八高。最早接受兄長建議學醫,一年後轉入德法科,開始了不可抑制的讀書癖。他自己說四年的高中讀了上千冊的小說,這些光從他的小說中就能看到這些。他絕不是胡抖書袋子,而是真的有真才實學。很明顯的一個例子,後來穆時英寫小說也模仿郁達夫這種,但他根本很多都沒讀過甚至不了解只是為了寫進小說。比如《公墓》中說莫奈的畫線條真美,然而熟悉印象派的知道,人家印象派的基本功是點作畫……此種不勝枚舉,然而郁達夫卻根本沒有此類問題。
同時還有一點要注意,正如福柯說的,重要的是講述話語的時代。在那個由新青年建立起來的科學話語共同體中,積極的、向前的等意向成為了當時青年們的訴求,但在激進的現代性的背後,諸如頹廢的面向還是存在的,來自農村的學生在上海這樣的大城市中的迷茫、彷徨也是存在的,被喚醒的青年們一樣在被意見領袖們帶著走。當年川島就回憶說他在北大的時候,很多都不知道什麼是新,但只要是新的就要去讀,就要去看,不管看不看得懂。這樣一來,誰能忍得了你相向而行!那一年,1921,他出版了《沉淪》,罵聲連天不得不求救周作人寫辯護文,但他小說中給當時青年所帶來的共感絕對是無法被歷史掩蓋的。這樣被罵的《沉淪》,作為現代文學史上第一部小說集(注意,是小說集,不是小說),賣出近三萬部,成為僅次於《狂人日記》的暢銷書……甚至在那個時代,文學青年們無人不知郁達夫的名號。但歷史就是歷史,被敘述的歷史中一定會隱藏掉敘述者不想讓你知道的東西。也因此,郁達夫直到八十年代後才開始逐步被評價,而至今對他的研究還十分的不足。如果說魯迅先生代表了當時新文學的一種方向,那麼郁達夫絕對是新文學另一種文學面向的開創者和引領者,他自己都是有這樣的啟蒙意識在的。他的成就個人認為是超越郭沫若的,在創造社中也是引領地位。想想魯迅先生交朋友這麼挑剔的人,都能與郁達夫成為摯友,再想想魯迅先生是怎麼說郭沫若張資平的,可見郁達夫在當時的社會地位和文學影響力要高於我們今天文學史中的敘述的……真是愁雲慘霧般的頹廢啊,看多了非得抑鬱症不可,然而卻很美很吸引人……
童年家庭貧困排行老三,再因為日本留學遭受到的歧視而自卑憂鬱。他是一個個性解放者,也是一個愛國者,是一個強烈反帝反封建的人。一個懷有至誠之心的人,他自卑脆弱多病,卻有一顆勇敢自由美好的心。
讀《郁達夫小說名篇》的感想過實話上個禮拜,乃至大上個禮拜就已經讀完了,只是還沒有動筆來寫。也是因為隔了這麼久,甚至已經開始讀徐志摩,因此很多事情,甚至都忘記,所以再次借來讀。讀這本書也是因為現代文學史了,課上介紹他的自敘式的小說,因此便借來一本看看。郁達夫這個名字,我之前一直以為這是一位外國作家,或日俄羅斯,或是日本,沒想到他確是中國人。這個中國人,我覺得他身上有很多外國的因素,首先精通語言。他在日本留學多年,日語必定是不錯,文章中又常出現英文,德文的詩歌。我真是驚呆了。幸虧我在學習德語,雖然剛剛開始,也只是學了點皮毛,但也算認識那是德文,若是不然,恐怕連這都要錯過。現代文學史老師把他的文章歸結為生的苦悶與性的苦悶。書中的序也是這樣寫。而且本書中的幾篇小說,我覺得都很相似,也給自己難以分清哪篇是哪篇,找了個借口。快速地回顧了一下,說實話,其實也不是那麼相似,是有很多講如何窮困,也有很多講如何得不到女子的芳心,更有很多講國力的衰微,還有很多講對底層人民的同情。但我總覺得,我讀出來來的,別人已經總結過了,還是不要說那種知識點一類的官腔,說說自己的觀點吧。我曾經把留學想得很美好,但是看看郁達夫,又看看我們的外教課,事實並非如此啊。語言上的困難,在外教課我是深有體會了,而精神上的困難,在郁達夫的小說里,可以看出那麼點狐狸的尾巴。我們中國,現在比不上歐美,當時更是連日本也比不上,弱國的子民到了日本,又怎麼會受到尊重呢?特別是我們敏感的郁達夫,這更是難以承受,連剛強的魯迅都逃到了仙台,甚至被罵到「你悔改吧」都待不下去,更不要說我們敏感抑鬱的郁達夫了。能出去留學得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然而很多人卻拿著國家的錢,在日本吃喝嫖賭。不要說是學技術有沒有學來,就是自己勤勞刻苦的本質都丟掉了。當然在那種環境中,我們也沒法切身得知,究竟是如何地艱難,就連現在的大學生活都有這麼多人混沌地度過,更不要說那種遠在異國他鄉,本身就有各種不便,那麼放縱得也會格外地快吧。而郁達夫就非常真實地再現了,那種荒唐的生活。即使現在看來,這留學生活可以說是很自由的了。晝夜顛倒地到酒館喝酒,和當壚的女孩子嬉鬧,甚至到紅燈區和妓女喝酒聊天。然而在這種罪惡的快樂背後,有深深的自責。我們可以看見,他不甘心,他想改悔。他試圖抵制這種性的誘惑,他到圖書館借自己喜歡的書,然而,美麗的女子的倩影還是會時時浮現在眼前。他到鄉下清凈處療養,試圖脫離與人的接觸,但是卻遇到一對鴛鴦在草叢中野戰。他自責自己花的錢太多,不好意思總向母親要求寄錢,但是那種聲色犬馬卻又時時誘惑著他。他總是衰弱的,抑鬱的,不得志的,甚至是憤懣的。他身上有各種憂愁的結合。我看著他,真是覺得那時的人,太可憐,基本的溫飽都難以解決,寫稿子,寫稿子真是為了謀生,吃幾隻香蕉就當做是一頓美餐了,去喝點酒就當做是一种放盪了。也有的寫一種稍微有錢一點的主人公,但是,對愛情的追求,卻始終是得不到。我通過他,彷彿像在看戲,那種生活,於我而言,遙不可及。因此我非常想出去看看,即使會遇到歧視,即使會有許許多多的障壁,但是出去看看的夢想,在看了這本書後,可以說是更加堅定了。因為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懂得吧。我不曾體會那種貧窮,更不曾感受過那種對愛情的求而不得。但是從他的小說里,感受到的那麼點感同身受,卻令我神往。我從未有過那麼多的憂鬱,為國,為民,為自己,都不曾有。多麼希望我們切身地有體會,否則我還是會覺得他有那種我稱之為「矯情」的心理啊。我強迫自己相信,他絕對不矯情,只是那種環境,在留學時學習文學本身就受爭議,回國更是迷茫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沒有錢,更沒有愛情,生的苦悶,性的苦悶。我多麼希望自己能有那種濃郁,熱切的情感。我們讀書是為了有更多的選擇,但是我卻很嚮往那種外在的逼迫,生活所迫,我喜歡那種心酸,羨慕那種無奈,因為我堅信只有在那種情境下,一個人的潛能才會被激發,一個人的內在品質才得以體現,一個人真正追求的東西才得以彰顯。但我又害怕自己真的落入那種不可挽回的境地,以至於真的像書中的人一樣活不下去,被這憂愁壓倒。我想起鄭對景行說自己會保護他,防止他從懸崖邊摔下。但是那種情況下,可以保護,但我不相信如果我有人保護,還會不會真的陷入那種逼迫的境地了。因為如果有退路,人就會趨利避害得不是那麼拚命。如果沒有經歷過,真的沒有那種感受吧。我希望自己足夠勇敢,也希望自己能找到那種痛苦的快樂。因此我知道自己必須拋棄很多東西,我無法擁有穩定的生活,更無法擁有安全的愛情,甚至我將總是處在生與死的漸進處。只有這樣,才能感悟究竟何為人生,以及我們到這世界上來看什麼,做什麼,有什麼用。我必定會後悔。但是也必定會無悔。
他的文字讓我窒息,特別是那篇《初雪的早晨》,朱君的形象太鮮活了,讀到一半的時候我已經忘了開頭寫過的此人已死的事實,這個上進、堅毅而充滿抱負的青年,讓我感到蓬勃的生命力。然而結尾戛然而止,生生把一塊巨石堵在讀者胸腔正中。
《春風沉醉的晚上》就少了這種落差感,主人公就是典型的郁達夫式的主人公,而打工妹的形象也並不驚艷,但整篇小說讀起來讓人感到很舒服,是那種明知道小說人物其實活得不很舒服,卻感到他們很舒服的那種感覺。很玄妙。
我很想知道《迷羊》結尾為什麼附上那段寫作背景,是此事確實源於現實,還是什麼用意?我覺得這位王先生通過傳教士的幫助找回自我的情節並不必要吧。還有我相信女主對男主是一直有愛的,可能我比較年輕。
《沉淪》的話,光記住「犯罪」了哈哈哈哈,實在有戒色吧老哥的風采。大家都覺得中國落後是主人公沉淪的終極原因,所以最後主人公才會發出「中國一定要崛起」的呼籲嗎?我的感覺是結尾其實很諷刺,主人公性格孤僻、為人懦弱,加上性慾壓抑,他的很多可憐其實不必追尋到國家民族的層面吧,他的沉淪是自身心理狀態造成的結果。之所以高呼國家民族,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勇氣直面自身吧。
這就是我印象里的郁達夫,這幾篇小說,這幾個人物,也不算觀點了,就是那種讀後感,未經加工的、生冷的讀後感。但我覺得郁達夫的作品確實挺不錯的,讓人讀了之後不太能緩過勁來。文人一生風流,醇酒婦人,是重度抑鬱症。也是一個為了希臘自由而戰的拜倫。
除了小說外,郁達夫是近體詩和詞作也很好,在「五四」後作家裡應該能算獨樹一幟的了。另外,《遲桂花》應該是我最喜歡的短篇之一了。
最近才讀完他的散文全集+小說全集,從《春風沉醉的晚上》到《郁達夫散文全集》到《郁達夫小說全集》,我體會到了【粉→路→略帶嫌惡的路】的心境……但討厭不起來。
重發一下書評吧:
小時候因一篇《春風沉醉的晚上》而喜歡郁達夫,之所以只讀「一篇」是因為他的散文我那時看不懂,又找不到其他小說。上個月讀完他的散文全集,好感度大減,但仍是敬佩他的坦率,才華雖不如預期,可還是有的。
讀完《郁達夫小說全集》後,只想去知乎上回答「打臉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我曾經說「見文如見其人,他真像自己的小說人物,除了對女人的態度」,此「小說人物」是指《春風》里的主角,讀散文的時候我僅僅是覺得本人比主角好色一點。
讀罷感覺此人三觀實在是非常崩壞的……難怪六年級的我沒有找到《春風》以外的小說。
小說可以純屬虛構,可他摻進了太多的自我,就顯得太真實了。許多主角的經歷跟郁達夫本人高度重合,如三歲喪父、嚴重缺乏母愛、上學被同學欺負、留學日本被人看不起;性格上也能看出他自己的影子:懶、愛抱怨、極好女色、渴望得到同情。比起他的散文,小說里的哀怨氣息更濃一些。
這些主人公十有八九都是羸弱的書生文士,體弱和饑渴是他們共同的屬性。因為體弱多病,他們沒法自立,總要家庭或是友人接濟才能生活,要麼依靠別人的關係掛閑職吃空餉。偶有教書先生,也經常是受到小人排擠,或遭受什麼不公平的對待,一急,就給氣病了。他們不是需要養病就是正在養病,不是因為太弱沒被女人看上就是因為太弱被女人甩了。
在精神上也是這樣的「弱者特質」。這些讀書人都受過教育,不僅僅是「識字」,還是留學歸來的高級知識分子。他們是有才華的、心地純凈的不通世故的年輕人,他們本該被尊敬、被遷就、被體諒,理應收到無數迷妹的愛慕和大咖的關照,卻總是落到這樣凄苦的境地里,被輕視,被質疑,甚至是受壓迫。他們因此厭世憂鬱,孤傲易怒,這些弱者的憤怒使得他們看起來像被折斷翅膀的小雞一樣可憐:你本就撲騰不起來,折斷不折斷,你都是那個樣,總也撲騰不起來的。可偏偏沒有人來可憐他,於是更加厭世憂鬱了。
到了情場就更失意了,女人們都沒發現他的可愛之處,都是他主動出擊而不是她們投懷送抱,就算是勾搭到了,最終仍免不了會被拋棄。他不停地抱怨不停地訴苦,哀嘆投入那麼深卻得不到同樣深情的回應,在和各種各樣的人(尤其是妓女)的「比慘競賽」中不能自拔:啊啊,我是這樣的同情你,你還有我這樣的人來同情,而又有誰來同情我呢?!
這抱怨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了:都怪原生家庭他才會這樣的自卑懦弱、都怪國家沒落他留學時才會被人看不起、都怪道德所迫讓他娶了不愛的老婆(所以後來拋妻棄子就順理成章了)、都怪其他文人沒有同情心包容心不懂欣賞還攻擊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外界強加的,他是無辜的,他是一個受害者。他塑造了許多個這樣的弱者,通過寫他們的「弱」來訴苦。
你能說他這是在給自己的失敗找借口嗎?不能,因為他的不幸是真的,他的描述是真的,他的的確確是被這些現實擊垮的。他只是把自己的「慘」放大了。在《郁達夫散文全集》里,他曾經提到自己已有差不多10年沒工作,而在小說全集里無論貧富,極少有能夠自食其力的主角。看得出來,潛意識裡他的理想生活就是不勞而獲、荒淫無度、懶懶散散地混日子,不打算親自去爭取什麼。
他覺得自己是個楚楚可憐的、需要被同情、需要有人來愛的弱男子,全世界都負了他,所有人都有補償他的責任。但我沒法罵他「活該」或批判他「自作孽不可活」。我也在某種束縛下長得膽小又拘謹、木訥又自卑,我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自我厭惡。
我只能在嫌棄他的同時提醒自己不要同情自己、不要做一個這樣的人。我害怕自己也會成為這樣的人:深陷在對自我厭惡和同情里不能自拔,向全世界訴苦、求安慰。That"s really gross.
作為一個男人,郁達夫也太容易落淚了!基本都是為女人掉的眼淚。附錄里有幾封給王映霞的信,當時還在追求階段,結尾處他寫自己眼淚嘩嘩地流……這也是我為什麼相信郁達夫所塑造的主角們都是他潛意識裡的自己。
一說到王映霞就不能不提《她是一個弱女子》,開篇寫到這是送給他最親愛、最尊敬的王映霞,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美的愛情故事,結果情節駭人:有價值取向搖擺不定、最終被慾望沖昏頭腦的悲情女主角,有和舅舅私奔的革命女青年,有粗俗放蕩的富家醜女,而在她們和異性亂搞之前還有同性戀橋段……這是個的悲慘故事。我承認這些女人都非常可憐,但首先,她們不都是自找的嗎?!
郁達夫1940年和王映霞協議離婚,這是感情破裂後寫去諷刺她的嗎?不!後記里他說故事早在1927年就已經構思好了,正是他追求王映霞的那一年。
把這麼淫穢齷齪的悲慘女人的故事送給未來老婆?!恕我思想不夠開放不夠深刻,這樣的「愛的表白」我理解不了。
他從不掩飾自己對女性的饑渴追求,甚至有些到了近乎變態的地步。愛得強烈也愛得泛濫,失去一個女人就痛不欲生,但只要能再來一個女人,所有的心傷馬上就被治癒了。在愛情上,他不夠真誠,他需要女人愛他更多一些。從散文到小說,不止一次坦誠自己想要的女人應該「容貌要美,年紀要輕,更要有錢」。
他不曾感受過親情,也不會期待。偶爾想起被拋棄的妻兒,用的是「我無力養活的妻兒」這樣的字眼,終日抱怨自己的凄苦境地,卻還有閑錢聽戲喝茶嫖娼。書中唯一出現母子情的是寫兒子如何落魄,還得欺瞞老母自己尚有薪水,處處透露出一種「我都這麼苦了還得對家裡報喜不報憂」的疲憊感,親情對他來說更像是巨大的負擔。
總的來說這本小說全集是非常陰暗的,非常多的猥瑣渴望,非常多的自怨自艾,以今天的眼光來看,也就晉江意淫之作的水準。民國時期就這麼敢寫,我服!
對於很多人來講,這是個漂泊不定的渣男,好裝逼,愛哭窮,大忽悠;
對於他的摯友來講,他是有才的混混,愛賣朋友的嫖客(雲中鶴表哥就被賣了)。
在那個時代,可以算是個專攻下三路的網紅,
這貨敏感、多情、自卑,你給扣個愛國的帽子,也扣不上去;
文人作家圈靠互捧,這群人在圈內收入不錯,口才了得,都是資深票友,又有資深交際花協助增加知名度,怎麼能不紅?紅了作品就更好大賣,大賣了有更多的錢去吃喝嫖賭抽,這個是良好的生態。
達夫每天忙著淫糜的生活,卻被包裝得如同一縷清流一般,什麼融入市井生活,放在現在,就是個文筆不錯的《爛仔生活日記》。
志摩表哥會問:91達夫今天又出新作品了嗎?
看到上面的,會不會有人說我黑他?人品和才能,自古以來是分來計算的。大家應該很明白他人品如何。
我們來看看上面大俠的一段描寫:
這抱怨起來簡直沒完沒了了:都怪原生家庭他才會這樣的自卑懦弱、都怪國家沒落他留學時才會被人看不起、都怪道德所迫讓他娶了不愛的老婆(所以後來拋妻棄子就順理成章了)、都怪其他文人沒有同情心包容心不懂欣賞還攻擊他……所有的痛苦都是外界強加的,他是無辜的,他是一個受害者。他塑造了許多個這樣的弱者,通過寫他們的「弱」來訴苦。
再讓我們看一個人的簡介,性格邏輯感覺真的很像:
作者:VINTAGE寫道
鏈接:知乎用戶:如何評價電視劇《大時代》?
來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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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蟹
丁蟹這個角色完全是個反面人物,劇里的悲劇都因他而起,但是不知為何,鄭少秋把他演得可恨又可愛,成為一個經典的形象。借用別人的話來概括他——「一個神奇的生物」。他神奇的地方在於兩個:命硬怎麼都死不了和神奇的思維邏輯,千年一遇的奇葩。
很多人說現實中有很多丁蟹的影子。人作為一種動物,有動物屬性,本能地都怕死,喜歡趨利避害,有時候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必然會損害他人的利益。但是人又作為一種高級動物,有社會屬性,社會的道德倫理要求人要遵守仁義禮智孝,不然要被社會唾棄。當這兩者矛盾時,為了讓自己心理上好過些,就容易出現丁蟹的邏輯——我為了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所做的所有事情,無論是對你來說有沒有傷害,只要我覺得沒錯,就是沒有錯。而你如果做了傷害我的事情,肯定是你的錯,你要補償我,我做什麼都不為過,是我應得的。
這是非常典型的雙標,他自己就是最大的道理,毫無同理心。其實這種心理是有點神經質的,源於特彆強烈的自卑感和自我保護意識,是不斷給自己洗腦麻痹自己的結果。生活中遇到類似的人格,不要糾纏,說一句「你是對的,全是我的錯」,然後盡量遠離。
所以,我覺得他應該叫丁達夫,時至今日,1024文學區版主非他莫屬!
我能說郁達夫是個足控M嗎。以下是&<過去&>節選,你們自己評價
不過說也奇怪,她象這樣的玩弄我,輕視我,我當時不但沒有恨她的心思,並且還時以為榮耀,快樂。我當一個人在默想的時候,每把這些瑣事回想出來,心裡倒反非常感激她,愛慕她。後來甚至於打牌的時候,她要什麼牌,我就非打什麼牌給她不可。萬一我有違反她命令的時候,她竟毫不客氣地舉起她那隻肥嫩的手,拍拍的打上我的臉來。而我呢,受了她的痛責之後,心裡反感到一種不可名狀的滿足,有時候因為想受她這一種施與的原因,故意地違反她的命令,要她來打,或用了她那一隻尖長的皮鞋腳來踢我的腰部。若打得不夠踢得不夠,我就故意的說:「不痛!不夠!再踢一下!再打一下!」她也就毫不客氣地,再舉起手來或腳來踢打。我被打得兩頰緋紅,或腰部感到酸痛的時候,才柔柔順順地服從她的命令,再來做她想我做的事情。象這樣的時候,倒是老大或老三每在旁p邊喝止她,教她不要太過分了,而我這被打責的,反而要很誠懇的央告她們,不要出來干涉。
記得有一次,她要出門去和一位朋友吃午飯;我正在她們家裡坐著閑談,她要我去上她姐姐房裡把一雙新買的皮鞋拿來替她穿上。這一雙皮鞋,似乎太小了一點,我捏了她的腳替她穿了半天,才穿上了一隻。她氣得急了,就舉起手來向我的伏在她小腹前的臉上,頭上,脖子上亂打起來。我替她穿好第二隻的時候,脖子上已經有幾處被她打得青腫了。到我站起來,對她微笑著,問她「穿得怎麼樣」的時候,她說:「右腳尖有點痛!」我就挺了身子,很正經地對她說:「踢兩腳吧!踢得寬一點,或者可以好些!」
說到她那雙腳,實在不由人不愛。她已經有二十多歲了,而那雙肥小的腳,還同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的腳一樣。我也曾為她穿過絲襪,所以她那雙肥嫩皙白,腳尖很細,後跟很厚的肉腳,時常要作我的幻想的中心。從這一雙腳,我能夠想出許多離奇的夢境來。譬如在吃飯的時候,我一見了粉白糯潤的香稻米飯,就會聯想到她那雙腳上去。「萬一這碗里,」我想,「萬一這碗里盛著的,是她那雙嫩腳,那麼我這樣的在這裡咀吮,她必要感到一種奇怪的癢痛。假如她橫躺著身體,把這一雙肉腳伸出來任我咀吮的時候,從她那兩條很曲的口唇線里,必要發出許多真不真假不假的喊聲來。或者轉起身來,也許狠命的在頭上打我一下的……」我一想到此地飯就要多吃一碗。極端自我抑鬱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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