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民航飛行員突然失去意識,飛機怎麼辦?
首先有個問題說明一下,作為一名飛行人員,每年都是在民航局醫院完成一次「全面」的體檢,才能拿到一級民航體檢合格證,才能正式從事這項工作。這個體檢還是非常嚴格的,記得招飛的時候來到現場了有二三百個身強力壯的小夥子(體弱常病青年壓根就不來好不好),最後只有不到二十人通過了體檢。至於這個體檢到底有多「全面」,我一直想找一個體檢清單的照片貼上來,這才發現我壓根就沒有存,所以說,若先要具體了解的話還是自行百度吧。裡面除了平時常坐的體檢項目之外還會有腦電圖,心電圖,心臟彩超,眼鏡影斜,散瞳等各種從未接觸過的項目。
說了這麼多,其實就是想告訴大家,飛行體檢是非常嚴格的,沒有健康的身體絕對過不了體檢什麼,「有錢!任性」那也不行,初入行的時候需要第一次體檢通過之後,在間隔半年之後還需要另外一個不同的體檢單位從新完成一次獨立的體檢,這就是確保體檢的萬無一失,飛行員的身體還是很好的,在飛機上遇到機組失能的可能性很小,還要是兩名機組成員全都失能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大家還是放心大膽的坐飛機吧~~
下面進入正題,假如萬一 萬萬一,出現機組失能的情況,一般會這麼處理:
機組失能
適用於:全部
如果一名駕駛艙成員失去了能力,剩下的機組成員必須儘快地在切實可行的時間
呼叫一名乘務員。從乘務員組要求幫助的最好方法是使用旅客廣播系統:
「注意,請乘務長到駕駛艙」。乘務長或任一其他乘務員必須立刻到駕駛艙去。
然後該乘務員必須:
束緊並人工鎖好失去工作能力的機組成員的肩帶;
將座椅向後推到底;
將座椅靠背放斜。
需要兩個人在不危及任何操縱和電門的情況下,將失去知覺的人員從座椅上搬開。
如果不能搬動,一名乘務員必須留在駕駛艙內照顧並觀察失去能力的機組成員。
與乘務長協調:
請求機上有醫療資格的旅客給予幫助。
查看機上是否有具備同機型資格的飛行員可以代替失去工作能力的機組成員。
以上就是在航空公司給飛行員的培訓內容中,關於機組失能的關鍵記憶項目。
假如機組失能,首先會把乘務長叫到駕駛艙,幫忙保證失能機組成員的生命安全,乘務、機組在培訓的時候也會接受一些急救的訓練,而且飛機上也有急救箱,遇到一些情況也可以簡單處理一下,保證人員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的,ps,接通自動駕駛沒人管沒人碰,飛機自己飛個好幾個小時飛機也都不會掉下來,這個我會亂說嘛
假如需要的話,會通過機上廣播系統尋找醫生。現在從醫的人員挺多的,一架飛機二百多人之中有一名醫生的比例也是相當高的,而且醫生收入高,也常做飛機。所以擔心,擔心坐飛機時候突發疾病的童鞋們可以放心大膽的飛起來吧。
後面就說說關於在飛機上尋找有飛行員的內容吧,
有個背景要跟大家說一下,在航空公司工作的空勤人員(就是說到飛行員和空乘了)有個福利就是可以免費加機組。解釋一下就是,加入飛行員某天想去什麼地方玩了,或者是你人在北京,給你安排個外地(比如三亞吧)的飛行任務了,你就可以飛公司相關的人員發個加機組的申請,同意之後,拿到任務書就可以大踏步的免票上飛機了,因為這個優惠措施,飛行員加機組的情況還是非常普遍的。而且機組手裡都有加機組的人員和職位的名單,一旦出現情況,他們就能發揮作用了。
再回答幾個上面沒有涉及到的問題
3副駕駛有沒有能力單獨降落飛機,有!不過可能不如機長降得那樣行雲流水,,嘿嘿 畢竟副駕駛嘛
5.飛過微軟模擬飛行遊戲的有可能把真飛機降落下來嗎? 個人認為不可能,模擬畢竟是遊戲,跟真飛機還是有很大差距了,飛行員是一個需要經驗需要資歷的工作,飛友們這個還是有點欠缺的,而且很多內容,飛行模擬裡面根本不會涉及到
要分情況啊。飛機在什麼飛行狀況下機長失能?什麼原因導致的機長失能?
理想狀態下,是飛機在巡航或者穩定爬升/下降的時候,單一的飛行員因為身體原因之類的無法駕駛飛機,正如 @阿冬 所說,有一套專門的處置措施可以讓另一名飛行員頂上去。甚至長途航班可能會配備兩套機組,除了可以輪休以外,也避免了一個機組集體無力駕駛飛機導致事故。民航機幾乎都是雙人駕駛的,熟練的飛行員很快就能在出問題以後接管飛機。所以在這種時候少有出問題的。
問題是,若是在飛機起降階段,駕駛飛機的飛行員突然失能了,情況可能會糟很多。畢竟這時候飛機的速度較低且不夠穩定,若是有任何誤操作,可能會導致飛機的狀態迅速變壞並導致墜機事故。不幸的是,飛行員失能的可能原因--比如心臟病,從開始影響飛行員到完全失能有一些時間,而這段時間飛行員可能帶病做出一些錯誤的操作。而同機的其他空勤發現問題也需要一些時間,但這時候可能已經晚了。
更不必說,全機人員都昏迷的情況也可能發生啊。最典型的就是環控故障。雖然看起來狗血,但是確實發生過因為機務的失誤,導致環控在升空後沒有工作,最後機艙因為沒有增壓全體昏迷,最終墜機的事故。這種時候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總之,只要飛機是在正常的巡航狀態下發生了某個飛行員不能駕駛的情況,那麼並不是什麼太嚴重的問題。就像那個新聞所說的一樣,大約結果只是虛驚一場。但若是在不夠穩定的飛行狀況下--還是祈禱最好別出這種事情了吧。
PS:至於飛其他型號飛機的乘客或者有FS or X-plane經驗的玩家能不能駕駛飛機這點,前者的話若只是在較好的氣象條件下緊急降落應該還是可以的。後者的話,似乎爭議很多。模擬器上的測試也是成功失敗的栗子皆有。so還是別把希望寄托在非專業人士身上吧~我會我會,我飛過十幾小時模擬機,320,737都飛過,讓我來!*^o^*
開玩笑的……其實附嫁自己就能搞定了,不過多個人有經驗的人去幫忙還是好的吧。一人操縱一人監控,至少不會像某航那樣忙著找跑道忘了把襟翼放到著落形態=_=
航空史就是一部奇葩史。題主有興趣的話可以參考系列紀錄片《空中浩劫》,裡面有神馬機長缺氧啦;駕駛員被吹到飛機正面,只有腳被裡面的人抓住啦;駕駛員降落時候,剛睡醒不清醒,整個飛機都跪了啊啥啥的。國家地理空中浩劫免費高速下載-360雲盤分享
流言終結者專門做過這個實驗。在機組人員全部失能的情況下,讓一名從來沒開過飛機的乘客,在經驗豐富的飛行員的遠程語音遙控下,是可以把飛機安全降落的。
民航一般有2個飛行員,一個失去意識另一個仍可操控飛機如果兩個都失去意識了要看運氣,比如正好有經驗豐富的乘客或者之類的.或者等飛行員醒過來,比如下面這個例子(坂井三郎的回憶錄,翻譯很渣請忍受)怪不得他們縮緊隊形,原來是正等著我上鉤呢。現在,右邊有八門炮對準我們,左邊也一樣,馬上下降速度是不可能的,拐回去也不行。如果拐彎或翻斤斗,就會把機腹暴露在敵機炮手的槍口下,那就無法躲避他們的火力。唯一的辦法就是硬著頭皮衝上去,於是只得加大油門,猛加發動機的功率,衝上去。用所有炮火射擊。我按下炮鈕,與此同時,敵機也全部開了火,咚咚咚的槍炮聲,壓倒了其它一切聲響,當火焰從兩架輕轟炸機噴射出來時,它們僅僅在我前面二十碼,我看到的就是這些。一陣激烈的爆炸轟擊著我,使人感到耳朵有許多利刀在扎,整個世界成了一片紅色,我什麼也看不見了。
當我恢復知覺時,肯定已過了好幾秒鐘時間,我是被一股強而冷的風從打碎的風擋玻璃吹過來弄醒的,但神志仍不太清楚,四周那麼模模糊糊,人象沉入了黑色的波浪,每次我強行坐直,都被那黑色波浪沖昏。我的頭向後仰著,靠在頭枕上,使勁睜開眼睛,座艙在面前搖晃跳舞,座艙蓋象打開的,其實是玻璃被打破了。風颼颼地灌進來,吹著臉頰,人已處於半昏迷狀態,護目鏡也已被打碎。
我只是覺得昏昏沉沉的想睡覺,此時,自己意識到,我被擊中了,快要死了。
我沉入夢境,頭腦恍恍惚惚,各種幻影在眼前晃動。真奇怪,我看見了母親的臉。她對我大聲喊道:「醒來,坂井,你快醒來!」
漸漸地,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飛機象石頭一樣直往地面扎去,我強睜雙眼,看到周圍一片明亮火紅的顏色,心想,飛機一定在燃燒,但我聞不到煙味。我仍舊處在混沌中。
我眨了幾下眼睛,不知怎麼回事,所有的東西都那麼紅!我用手摸了摸,駕駛桿還在,但看不見,於是向後拉了拉,飛機從急劇下落中緩過來,恢復平飛時,壓力把我推在座位上,風壓也減小了,不再那麼使勁地吹打臉頰。一種混亂而驚慌的情緒襲擊著我,我可能瞎了!再也回不到拉包爾了。
我本能地動作著,想有左手抓住油門向前推,以便加大動力。我用勁推,但手不聽使喚,這怎麼得了哇!我死命地攥緊了拳頭。
除了麻木感外,沒有其它任何感覺,我改用腳蹬舵,只有右腳能動。飛機由於舵柄下落,進入滑飛。左腳是麻木的。我咬緊牙關,使盡全身力氣,左腳還是無感覺,什麼反應也沒有。整個左邊似乎全癱瘓了,我用了幾分鐘來活動左臂和左腿,卻不行,仍舊無痛感,真是無可奈何。我已被擊中,傷得不輕。可是無任何感覺,真希望左半邊身子能痛起來。好讓自己知道四肢是完整的。
臉頰濕潤了,我哭起來。淚水湧出,這可幫了忙。是的,幫了大忙,那僵硬的感覺開始消退,淚水把眼中的血沖洗出來。
我還是什麼也聽不見,但能看見了,漸漸地看到一點兒,那紅色的世界在消退。陽光射進座艙,使我看到座艙的框架,距離瞄準鏡先是模糊的,慢慢才清楚一點。隨之,我聽到了聲響,最初是引擎的嗡嗡聲,爾後是一種尖嘯聲與短促的爆炸聲。敵艦正向我開火!飛機被高射炮火的衝擊波震得直晃。真奇怪,我毫無反應,坐在座艙里竟沒採取任何逃避行動。炮彈的爆炸聲漸漸地落到的後邊去,水面上的黑影再也看不見了。幾分鐘過去,我仍舊一動不動地坐著,苦苦地思索著。
我心裡一會兒清楚,一會兒糊塗。恍惚中,又一次認識到飛回拉包爾不行了,甚至到布喀島都不可能,離那兒至儆?00英里。心中產生了一咱念頭,萬一不行,就全速衝進海里。轉念又一想,這不是辦法。
那樣做真蠢。我竭力使自己蘇醒過來,心罵自己,這不是死的辦法!
有那麼幾分鐘,我在座艙里激怒得象個瘋子,好不容易才恢復理智,越來越清楚地認識到自己行為的盲目和可笑。我大難不死,可見好運在望。以前我經歷過簧儺紫眨灰淮蝸笳飠嗇敲囪現亍W擁蛟誒胛彝分患贛⒋繚兜氖掠泄直郾蛔擁遼耍し舯壞唐頻氖亂膊恢灰換兀還忌說貌恢兀降資竊趺椿厥履兀啃誦砦矣Ω沒鈄牛俏裁窗鴉崛擁裟兀坑謔俏衣砩舷氳揭釹氯ィ氳椒苫乩?
我認識到,首先得檢查一下傷口,因為還不知道哪裡傷著了,傷得多嚴重。我又有了信心,能神志清楚地思想和動作了,只是還不能活動左手。我把右手舉起,甩掉手套。
我用手去摸頭,生怕有什麼。手指摸到飛行帽時,石器屋滑溜溜、粘乎乎的,心想,這是血。再一摸,感頭顱頂有條小縫,縫槽較深,有血。我繼續往下摸,輕輕地探試著,究竟有多深呢?手指觸到一個硬東西,心裡真害怕那東西……因為手指伸進飛行帽里,插得很深,那「硬東西」只能是顱蓋骨,它被子彈打裂了。想這,心裡就難受,子彈傷著了大腦,只是傷得不深罷了。大腦無痛覺使我記起以往讀過的關於戰鬥負傷應注意的一些事。不過,彈傷可能是引起左邊癱瘓的原因。事情慢慢弄清了。朋友,要是你坐在一架打壞的飛機里,處於半昏迷、半癱瘓狀態,用手批按著頭頂的彈槽,你是怎麼想呢?我明白髮生了什麼,感覺到了血和頭上的彈傷,以前從沒好好想過的事,現在終於成了事實。活生生的事實。
用手向下摸摸臉,臉是鼓鼓的,腫了,上面有眼淚,好像有彈片,血是肯定有的。我還感到有幾塊鬆動的皮。
戰鬥機不停滯不前地發出嗡嗡聲,引擎平穩地轉動著。我的頭腦還清楚,動作也愈來愈自然。我嗅了嗅,沒見有汽油味,說明引擎與油箱沒被打著,這是我在此次戰鬥中,感到最幸運的。因為只要油箱沒壞、引擎可靠,戰鬥機就可飛完剩下一大段路程。隨著神志的清醒,風似乎逐漸增大起來,呼呼地吹著我的頭。我側著眼向前面看,擋風玻璃已不在了,怪不得風颳得那麼厲害,幾乎是以每小時200英里的速度衝進座艙的。我感情以臉上的血在吹乾,頭頂卻是濕漉漉的,風鑽進顱骨那條裂縫,裡面好象還在繼續出血。我得用東西把傷口堵住,要不然,由於出血過多,會重新暈過去的。
突然襲來了一陣劇痛,那是我的右眼,傷口痛得我直打哆嗦。我感到是碰到了它才痛,故急忙拿開。劇痛難忍,只好又把手放到右眼上。視覺還是不行,這隻眼瞎了!
每個日本戰鬥機駕駛員的飛行服里,都有四條三角繃帶。我拉出一條,咬住一頭,想用口水濕潤它,口裡卻沒啥唾沫,人渴得厲害,口乾得冒火。
我還是咬著,嚼著,繃帶頭漫漫地濕了些。我向前傾了傾身子,以避避風壓,然後用濕繃帶揩了揩左眼,看見東西了!視力越來越好,不到一分鐘,就看到了機翼,這使我鬆了一口氣。
不一會兒,當我會坐回來時,突然頭感到一陣刺痛,接著又來了一下。痛是一陣一陣的,有時,好象一點也不痛,有時,腦袋上好象有把鐵鎚在敲。我趕緊把繃帶纏到頭上。不巧,手一松,繃帶從被打碎的玻璃窗刮跑了。
真叫人絕望。怎樣才能把繃帶纏到頭上呢?一定要把血止住才行啊!左手已無用了,但右手要把住操縱桿和控制油門,再者,風呼呼地刮進座艙,使得情況更複雜了。
我拉出第二條繃帶,還沒等在膝蓋上放好,就被風吹掉了。第三條和第四第也是這樣一下被風刮跑的。
還有條綢圍巾繞在脖子上。解開結後,我把一端壓在右臀底下,以身體的重量來控制它,然後拿出摺疊刀,用牙咬住,拉開刀片。圍巾被風吹得呼啦作響。我用右手持刀,用牙咬住圍巾的一頭,割下一塊來,風把它吹跑了。我再割下一塊,還是被尖叫的風刮出了座艙。這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甘罷休,拚命想找出解決的辦法,因為只剩下一小塊圍巾了。
對!還得用前種辦法。我向前彎下身體,避開強風,再把圍巾塞在飛行帽底下,推至傷口。不過,我得坐起來才行,因為向前傾得愈久,傷口痛得就愈厲害。
最後,我把駕駛桿用膝彎處挾住,使飛機穩定地飛行,再讓身子前傾,把油門前推到固定槽。腳向後一拉,飛機穩當地爬上去。飛機飄忽不定地飛著,我也不管,只要能控制就行。
在15000英尺的高度上,我鬆開油門,讓飛機水平飛行。隨後,我把坐墊推開,儘可能使自己坐得低些,避開強風的襲擊。我緊緊地用腳挾住駕駛桿,使飛機平穩地飛行,再滑下坐位,跪著,用肩頂住坐墊防風,把圍巾一點一點地往內塞,以便壓住傷口。我不知道這樣幹了多久,好象用了很長時間,與此同時還要照顧座艙外面,倘若碰上上升的強風,飛機劇烈地搖擺,折斷一個機翼,失去控制,那就完了。飛機的舵,我也不敢隨便去動。事情終於弄好了。圍巾塞入飛行帽,已緊緊地壓住了傷口。我回到坐位上,把飛機向後帶了帶。使之水平飛行,頭馬上舒服多了,血已經止住。
傷口被圍巾塞住後,我的心情輕鬆多了。一會兒,人特別感到想睡,我拚命掙扎,可又擺脫不掉,好幾次,下巴已垂到胸前,睡著了。我搖搖腦袋,希望傷痛使人能夠清醒,但是,過不了三四十秒鐘,人一滑,又睡著了。
有幾回,我驚醒後,發現飛機飛反了方向,還有一次,飛機不知怎麼搞的竟倒過來飛行,轉瞬間,飛機可怕地吼起來,讓飛機飛好些。
我昏昏欲睡,不斷地搖著頭,慢兀兀揖徒肓四敲籃謾⑽氯岫娣拿蝸紓磺惺嵌嗝春推接肽舶 P牙矗牙矗沂咕⒌囟宰約航瀉埃牙矗?
我醒過來時,戰鬥機機翼一個上一個下地正向右滑飛。人必須醒著呵!怎樣克服這難以制止的睡意呢?決不能屈服於它。它使人在和平的夢鄉忘記一切,它是那麼美好]溫暖與舒適。
戰鬥機突然急搖直晃,我又倒了過來。要醒著!我以自己喊道。沒把睡魔驅走,心時很火。我舉起手,使勁擰自己的臉,一下,兩下,三下……我希望讓疼痛來恢復知覺。
不能這麼胡鬧下去,因為口裡很快就嘗到了鹹味,鮮血從嘴邊流出,一直淌到下巴。已腫的臉頰更加腫了,鼓得象個充了氣的橡皮球。可是,又別無全法,要醒著,就得打自己。或許食物能幫助一下吧,所以我拿出午餐盒 。吃了幾大口魚餅。人還是象先前那樣想睡。我又吃了一些。小心地嚼細,再吞下肚。
驟然間,我象生了大病似的,全身因噁心而感到特別難受;飛機也隨之失去控制。吃下去東西,全都湧上來,吐得腿與儀錶盤到處都是。接著一陣陣的頭痛,叫人難以支持,但是,即使這麼痛,仍然控制不住我的睡意。我一拳又一拳地敲擊自己的臉,直到那地方守全失去知覺。爾後,我又舉起手來敲頭頂上,但一點兒沒用,仍就想睡覺。呵,又要睡著了,又會忘記一切,睡意綿綿不斷,美好而甜蜜。
飛機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飛著,不管我怎麼操作,都不能使機翼保持平衡。我企圖把駕駛桿固定在一個位置上。但因為手不靈活,一會兒向左,一會兒向右,把飛機弄得左右轉彎。
幾分鐘後,頭腦才清醒過來,沒有了瞌睡,也不感到揪心疼痛了。我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非得去死,假如我能到達布喀或是拉包爾呢?我又把戰鬥機調過來,向北飛。
眼前的世界朦朦朧朧,一切東西都沒在霧氣中,我至少向瓜達爾卡納爾調轉過五次,並一而再,再而三地又飛向拉包爾。我一遍又一遍地喊自己,下狠心不讓自己睡著。我叫呀,喊呀,一定得醒著!漸漸地,渴望睡覺的感覺消失了,飛機正飛回拉包爾,不過,光是向北飛,還不一定能到達自己的基地。我不知道拉包爾的位置,只知是飛向拉包爾那個大方向。我在瓜達爾卡納爾以北很遠的地方,卻不知究竟有多遠。我向海面搜索,沒發現那群延伸至拉我爾的島嶼。由於只能用右腳蹬舵,飛機可能飛在索羅門群島東面。
我從座位下拖出地圖,地圖上有血,於是吐了口唾沫到上面,再用衣服把血跡揩乾凈,但是不行。我只好利用太陽的位置確定飛機航向。飛了三十分鐘,仍舊不見島的出現,怎麼回事啊?我在什麼地方呢?天空萬里無雲,大海一望無涯。
有什麼東西把我從座位上提起來,難道在向下飛?事情真怪!我又倒過來飛了,飛機橫滾過來,座位皮帶把我緊緊地拉住,我好不容易才回到正常位置。機翼一有什麼東西閃過去,是什麼呢?我和下一望,看到在機翼下的是些模糊的、黑黑的東西,它伸向無邊無際的地方。
水!我險些飛進水裡了!驚慌中,我身子向前一傾,推著油門,再向後拉駕駛桿,戰鬥機反應靈活,一下爬高到1500英尺。我把油門向後帶了帶,使飛機以最小的巡航速度飛行。
一個島!是一個島,在正前方的地平線上,慢慢從水面浮現出來,我興奮得笑聲來。看來飛得對,這下我可以確定自己的方位了,飛機正飛向拉包爾,我向前飛呀飛,焦急地望著海岸線的接近。
那個島消失了,到什麼地方去了呢?難道是我的幻覺?怎麼搞的啊?從下邊飄過去的「島」,原來是朵低低地是懸著的雲。
我想再看看羅盤,羅盤還是模糊不清。我吐了口水到手上,擦了擦左眼,仍舊看不清刻度。我盡量向前傾,鼻子幾乎碰到羅盤上的玻璃罩。我終於看到了,那讀數嚇了我一跳,航向是330度,怪不和飛了近兩小時沒見一個島,飛機正飛往太平洋的中部。我把地圖又拿了出來,判斷自己的位置大約在索羅門群島東北六十英里,這僅僅是一種猜測,但我最多也只能做到這些。我左轉達九十度,希望前方是新愛爾蘭島,它正處在新不列顛島和拉包爾的東北。
瞌睡仍然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襲來,不知有多少次飛機倒向一邊,也不知有多少次我急劇地把戰鬥機從相反的方向拉過來。飛機左搖右晃,我常常猛拉駕駛桿,直到飛機回到我去新愛爾蘭島的那個方向。
頭愈來愈痛,這使我能保持清醒。突然,人被震得一抖,神志就更清楚了。沒有任何跡象,飛機就熄了火。耳朵聽到一種奇怪的嘶嘶聲,隨後就只有風吹進座艙的尖叫聲了。我本能的向前推著駕駛桿加速,以便防止停車,使螺旋槳繼續轉動。我熟練而靈巧
地操縱著(後來,想來都吃驚),在這種急迫的情況下,心裡特別機敏,不想也知道,主油箱的油已用盡了。只剩下一個油箱供油,但為時不會很長,必須儘快確定換油箱開關的時機。在一般情況下,用左手撥那開關沒啥困難,現在左手麻木了,不得不用右手,右手橫過身體夠不著,我用勁,手還是到不了座艙的另一邊。
戰鬥機慢慢向海面掉,下滑時,沒一點震動,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把手伸長,總算打開了機身油箱開關。
海吸不出來。接在油管上的自動泵抽了很久的空氣,管子還是乾的。我抓住緊急手泵,死命地轉動。時間剩下不多了!泵馬上開動,引擎發動後,奏著另人興奮的轟鳴聲。飛機向前飛去,我趕忙回到1500英尺的高度上。以前在海上的幾個月飛行訓練,現在幫了大忙。在海軍,我曾取得了比任何一個駕駛員耗油量都低的紀錄。眼下,如果我能使飛機以最少的油耗飛行,那麼,或許還能在中呆一小時四十分鐘。我調整了一下螺旋槳,把油門向後拉了拉,使用權轉速每分鐘
只1700次。我又把氣油混合比調到最小限度,只要不停機就行。戰鬥機慢慢前飛。在不到兩小時的時間裡,我得到一個日本佔領的島,如果失敗,我只能活一個多小時啦。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在廣闊的海洋與蔚藍的天空,什麼東西也沒看到。突然,我發現水面上有東西,是個環礁島!這次沒錯,前面沒有雲,肯定是個島。我靠上去,島的形狀愈來愈清楚。它是綠島,就是我飛往瓜達爾卡納爾途中遇到的那個馬蹄形珊瑚礁。對著地圖,我查了查。希望之神伴隨著我……離拉包爾只六十英里啦!
六十英里,對飛機來說,當然只是一小會兒的事,可現在的情況不能再糟了,處境非同一般。再飛四十分鐘,油料是足夠的。戰鬥機損壞得很厲害,被打碎玻璃的座艙阻力大,被炮彈打著的金屬片,也嚴重地影響了飛機的速度。我已嚴重負傷,並已部分癱
瘓,右眼什麼也看不見,左眼也不怎麼好,人已精疲力盡,但儘力不讓飛機翻倒過來。正前方又出現一個島,這回也不是從地平線浮現的雲朵。我認出那裡有山巒,是新愛爾蘭島,沒錯。我想,假如能飛越島上2400英尺高的山峰,不可到達拉包爾。在我飛原基地前,似乎要經過許多磨難,厚厚的雲層集聚在山頭,暴雨正沖刷著群峰絕頂和
整個島嶼,要飛過去是可能的,我在體力上和精神上都已枯竭,人已半瞎,駕駛一架破爛不堪的飛機,怎麼能通過風暴呢?就是在正常的情況下也是極危險的啊。除了繞道外,沒有其它選擇。這種決定很懸,因為油表愈來愈低。我在空中呆不久了。我咬著嘴唇,轉彎和南,飛機在拉包爾與新愛爾蘭之間的喬治海峽上空慢慢飛著,機翼下有兩條白色水花掠過,很快,我就看到了兩艘軍艦,樣子象巡洋艦,正全速向南
航行,時速起碼在三十節以上。它們是去瓜達爾卡納爾的。我再轉向拉包爾。油量計顯示,最多還能飛二十分鐘,萬一到不了基地,我可以在海灘降落。不久,那熟悉的火山從地平線上出現,飛對了!拉包爾就在眼前!
我還得著陸。左邊麻木得這麼厲害,看來降落不可能。飛機在機場上空盤旋,我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是好。
於是我又決定迫降在海灘邊的水裡。戰鬥機慢慢下降,800英尺-700英尺-400英尺- 100英尺-離水面只50英尺了。就在這時,我又改變了主意。想起飛機沖入海中,我那受傷的頭向前猛撞的情景就夠了,那麼一中一撞,肯定活不成。我拉起來,轉彎對準跑道。若集中力量,我想,可能成功。
油表幾乎到了零位。我把螺旋槳調整到最大速度,驅動著飛機引擎,爬回到1500英尺。就看這下錘了買賣啦。我向前壓駕駛桿,飛機下降。然後,再放下輪子與副翼,機速立即減慢。看到停在跑道兩旁那兩列戰鬥機迎面撲來,可不能撞上這些飛機!得拉起來!離左邊太遠,偏了,所以急拉駕駛桿繞場。
在機場上轉了四圈,我才進入著陸航線。飛機下滑,我提起右腳,用腳的背面斷開點火開關,因為如果墜落,油箱里的一滴油都會引起飛機爆炸。奔來眼底,飛機從上面飛過,我想根據樹梢來判斷自己的高度。噢……我已飛臨跑道上方了,飛機觸地時,猛
然一顛。我用全身的力氣向後拉駕駛桿,把它緊壓到座位邊,以防止飛機突然轉向。戰鬥機滑到指揮所附近停下。我感到自己在往下跌,周圍的一切在旋轉。
我試圖站起來,於是抓著座艙邊緣立起來。外邊是拉包爾,到底不是夢,我暈倒過去,不省人事。一些有力的手伸過來,把我抬出飛機。
小蘭不是降落過747來著,還是迫降。
現在飛機都是雙人制的,而且后座有的時候還會有觀察員(跟飛的學員,剛改裝結束的飛行員都會跟飛一段時間來積累經驗)。即使是機長在空中失能(由於身體不適等原因昏厥),不能夠繼續操縱飛機。副駕駛也完全有能力可以將飛機安全的降落下來。如果兩個飛行員都同時失能了(這種情況基本上是不會發生的),這樣就只能祈禱乘客中有具有一定飛行技技術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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