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遇到過最奇怪的人是怎樣的?

首先讓我們把奇怪的人看作一個中性詞,那些奇怪的人們可能很令人討厭也可能很可愛,那麼你印象最深的是什麼樣子的呢?在大家眼裡奇怪有是什麼樣子的呢?很好奇,搜索了怪人、奇葩、奇怪、奇怪的人等關鍵詞,但回答的人都不是很多,於是新開一個問題,希望能得到啟發~


求取關,求取關,求取關

我並沒有什麼特別好的回答,對不起這關注量

我要放大招了,我要開始回復你們了

我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啊啊啊啊,天吶感覺好可怕

我基本沒怎麼答題,你們這麼關注我我好害怕

還有說在一起的,我哪裡像個男生了

還有請務必不要轉載,非常感謝(連個句號都沒有有啥好轉的)要授權私我吧,雖然基本都會同意,還是希望被尊重一下

主禱文我就放這裡了,剛要來的

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你的名為聖

願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

我們日用飲食,今日賜給我們

免我們的債,如同免別人的債

不叫我們遇見試探,救我們脫離罪惡

因為權柄,榮耀,國度全是父的

直到永遠,阿門

【百度了一下發現和標準的有差距,她說她每次都是這麼念的】

我最好的旁友

我們很小的時候認識的

我來自窮地方a,她來自窮地方b

忘了具體怎麼認識的了,總之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書信往來

五年級的時候,我爹要去她家那邊的市裡辦事,聽說我有個筆友在,就帶我一起去了

我給她寫了信告訴她我要去,信沒到我就到了

她家院子很大,養了豬和雞,屋後種了好多果樹

由於我是請假過去的,所以我到她家的時候她在學校還沒回來

她媽媽很熱情,說知道我,她一直在和我寫信

我爹和她父母聊天,我沒敢說話,害羞

她回來像一陣風,一陣狂風

騎著車直接刮到門口,還沒看清她長相,她已經刮到了屋裡

出來的時候一手端著一瓢水,一手拿著一塊餅

看見我和我爹,用家鄉話說:咦,咱家來親戚了啊,叔叔好,妹妹好(為什麼是妹妹我也好奇)

她爸爸說了我的名字,她立刻換了一幅表情,先是驚訝

然後不舍的看看手裡的餅,用力的撕咬了一塊,嘴裡塞的鼓鼓的把剩下的遞我

我腦子一抽,接過來吃了,裡面夾了蝦醬,好吃到爆

我爹把我扔在她家自己去辦事了,她父母也有事,讓她們姐弟倆招待我

她爸爸逮了只雞準備殺,不過人家喊的急,就丟給她們姐弟了

當時我五年級她四年級她弟弟二年級

我就眼睜睜看著她拎著雞念了一遍主禱文,然後把雞摁在地上,她弟拎著刀上來把雞頭剁下來了

我靠

二年級和四年級

雞死透了兩人開始燒水褪毛清理內臟,手法嫻熟的讓我感覺自己就是個廢物

什麼樣的二年級和四年級能這麼變態?

雞劈成兩半,她說另一半留給我第二天燒菜,晚上我們吃了雞湯

她媽媽做的餅配上雞湯,想想就餓

雞湯好了她讓他弟給她父母送過去點,結果回來路上逮了個麻雀

就在我愛心泛濫的時候,她又開始念主禱文

然後把麻雀擰死了,手法嫻熟的讓我不經思索她擰死過多少麻雀

晚上吃完飯在河邊生火烤麻雀,期間她發小來湊熱鬧把鞋點著了,被她一腳踹河裡了

火太大,導致麻雀外麵糊了裡面生的

中間特好吃

(??????) ?

晚上我和她睡一起,她幫她弟寫數學,她弟給她抄語文

她給我寫信字特別漂亮,我太爺爺和爺爺都對她的字讚許有加

不過她練習冊上的字……

她弟一臉看破紅塵心已老,遇到不認識的字根本不問,就按照她的寫法畫

惟妙惟肖

她也練武,不過和我不一樣

我是為了強身健體,順便防身,她是為了揍人

她發小衣服濕了不敢回家,穿著她弟的衣服在和我們聊天,說有人欺負他,她說,誰打你你就插她眼睛……

她高,也瘦,和我差不多,不過她比我好看

我在她家住了兩天,她請假兩天,感覺我倆父母才是真奇怪

我爹臨走前邀請她暑假去我家玩,結果第二年暑假她才去我家住了一個月

第一天她逮了條小蛇,我太爺爺問她要不要養起來,她想了想,念了一遍主禱文

然後和我太爺爺在屋後把蛇給鐵板燒了,鐵板是一直壓在我書桌上的那一塊

第二天和我爺爺拉二胡,她不是特別會,不過肯學,我爺爺樂的啊……

第三天我帶她去玩,逮到一直野兔

我還沒看見野兔呢,她就像狂風一樣刮過去了

撲野兔的時候摔的可慘,頭破了,臉上手上都蹭的冒血

我準備接過野兔,她擺擺手,念她的主禱文去了

回去我爺爺問她怎麼了,她說摔的,我爺爺要給她處理一下

她說不急,先處理兔子

兔子大部分給我奶奶了,留了點在屋後烤了

我太爺爺旁敲側擊問我她父母是不是虐待她,怎麼什麼都會

我想了想她父母的樣子,搖搖頭,非但沒虐待,還沒怎麼管的樣子

兔子烤好她讓我送點給我奶奶,回來他們仨已經吃完了,給我留了可以忽略不計的一塊

還一臉懊惱的說肉都被貓叼跑了

擦擦嘴在說話

====等等在更,有點餓

===================吃好飽,更點睡覺=============

她在我家住了快一個月,表現的並沒有那麼好,不過我家老老小小都很喜歡她

特別是我弟弟,天天跟著她上山下水

我們還把一個水塘刮幹了,捉了半桶龍蝦,下午回去燒了被我太爺爺偷吃了一半

摸了很多螺絲,燒的辣辣的,一邊玩紅白機一邊吸

由於遊戲的誘惑太大所以基本都被她吃了

後來我也去過她家,感覺在我家真是把她憋壞了……

初中後就不怎麼寫信了,特么的老寄不到目的地,改聊QQ了,我倆合計被盜的QQ沒有一百也有五十,經常隔一段時間就有人加好友,看看原來還是你啊

一換號就找筆記下來,等著被盜了重新申請加上

幸運的是沒有兩個人同時被盜過

初中我和我爹去了市裡,她有點意興闌珊,覺得學校無聊了

她是一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五年級的時候在我家過暑假,她喜歡看我的數學書,六年級的時候她已經自學完差不多初中數學了,那時候數學不會的我都會請教她

同時她的作文也很酷炫,每次換新老師都會被懷疑是抄襲

畫畫還特別牛,沒有任何人教,她就自己照著畫,她們老師和我都在勸她去學畫畫

那時候我們並不知道她除了英語初一自己活生生自學到了高中,神一樣

就在所有人以為她以後會很厲害的時候(天賦太強,感覺隨便學什麼都會非常牛批)她輟學了

我震驚了,順便我家認識她的人也震驚了

我還特地跑過去找她了,她在家裡睡覺,她父母出去打牌了

我以為她遇到了什麼事,安慰了半天,發現她就是不想讀了,沒有別的理由

非要理由的話,大概是英語老是十來分讓她很是不好意思

離開學校後她一個人出去闖蕩了,開始是跟著親戚,然後自己一個人走了

她很強,不管哪個方面,她讀書找,初中畢業才14,她在家裡玩了一年,十五歲出去求生

我們還是在網上聊天,她很開心,比在學校里開心多了,再也不用背單詞了

她也承認從來沒用心在英語上面過,沒有理由,就是懶

在我還在學校醉生夢死的時候,她已經開始為了生存起早摸黑了

收未成年的廠很多,基本都是流水線上工作,她自願干質檢,工資少,活也不多

她說村裡人都在嘲笑她,說她是輟學大軍里拿錢最少的

我讓她來我那,我爹可以幫忙安排工作,她沒來

三個月後她漲工資了,三千,成了輟學大軍里最多的了

她沒有上交給家裡,她父母不要,她弟弟還省吃儉用給她打錢

她買了台電腦,我繼續醉生夢死的時候她開始學編程了

暑假我又見到了她,還是高,瘦,白,漂亮,和以前毫無區別

像一陣風一樣衝到廚房,出來的時候拿著餅,夾著蝦醬

租房子給她的阿婆不住地讓她慢點,她去買菜的時候老阿婆一直在誇她

其實她也並沒有特別乖巧特別聽話,總感覺明明什麼都沒做,就特么的討人喜歡

=======啊我困了,明天再說

=======================明天到了=============

夏天的時候她辭職回家了,說要避暑

從平均不到三十度的地方去平均接近四十度的地方避暑

我放假沒事幹,去她家了,她父母外出務工,她家只有她和她弟弟

她弟弟已經麻木了,看見我的時候就打了個招呼,說她在屋裡

我進去的時候她在磕磕巴巴的念英文,導致我後來看見誰抱怨什麼難學就想用鼻子哼一口氣,你丫倒是學啊

讀完那篇死長的文章後,她說,我們去掏鳥窩吧

一拍即合

結果路上遇到了她發小,改去抓龍蝦了

四個人拎著桶,扛著鍬,拿著網,大搖大擺的就去了

結果特么的一條黑紅色的蛇在洞里,四個人輪流扣了半天,扣不出來

她長嘆一口氣,背誦了一遍主禱文,把鍬從上面插了下去,出血量超大

插完就把手伸進去勾,勾和扣的區別就是一個能感覺到蛇的柔軟,一個只能掛到鱗片

我們仨就看她面色一喜,然後興奮的說,是個大傢伙,快掏

誰都沒注意為啥她不掏

我立刻下手去勾,沒有一點點防備勾著蛇

也沒啥,差點絕交

蛇煮了,第二天拉肚子拉的全體虛脫,被她奶奶拉倒教堂做了禱告(基督教)

她每天都拿出時間來學習,很短,但是很認真

雖然沒啥原則,有吃的就不管學習的事了,但晚上也都會補上

那個暑假她英語進步很快,但是口語簡直沒眼看了

我住了一個月,回去上補習班了,她浪了整個夏天,在立秋的時候換了份工作

還沒什麼技術,閑職,時間更多了,她開始玩遊戲,拚命的玩,一個月後戒了,後來聊天會說我當初沉迷遊戲的時候啥啥啥的

同上還有抽煙喝酒,她不吸毒,她家是被她太爺爺抽福壽膏敗掉的,而且她太爺爺英年早逝,還差點絕後

她也不賭,她二太爺爺賭很厲害,後來被人……

她會拉二胡,因為她三太爺爺喜歡拉,她三太爺爺還健在

她說,活著好啊,我三太爺爺要是來氣想掘哪個太爺爺墳掘哪個,任性

她三太爺爺聽說後讓她滾蛋

我高三的時候她開始學設計,我說編程呢?她說那個就是體驗一下的,她真正的興趣是設計行業

設計好學嗎?

她說不知道,先學學看,又是自學

學設計的同時她還愛上了做手工,從一開始的木頭房子,雕刻,到後來的各種機械,她又開始想辦法自給自足了

當她把Adobe家的一堆軟體玩溜的時候,已經辭職在家沒事做手工出售了,價格奇高

我問她要不要降點價,她表示不能不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

後來我發現她心情好的時候還送人,否管認不認識,只要問價格她就送了,說好的勞動成果呢

做手工她有了點積蓄,結果她弟弟也輟學了,也是成績相當好的時候

輟學要去學理髮,她父母還是同意

我勸了半天,她把錢給了她弟弟,說不好好學就擰死她

她說

那是夢想,夢想沒有貴賤的

我實在不知道拿什麼去反駁別人的夢想,她弟弟也非常的棒,剛工作的時候缺錢的不得了,一堆同事忽悠他去做性職業,他都拒絕了

那個年紀能抵擋住一晚幾千的誘惑我覺得還是相當厲害的

我問他為什麼不去,他說去了太對不起自己的姐姐了

感覺很神奇,少年你真的不記得她在你幼年的時候是如何騙你的吃的,揍的你半死的了嗎?

================我要睡午覺了,怎麼看怎麼流水賬,你們為啥這麼熱情

======================boss罵了我一個下午了==============

都說了老半截了,才發現忘了透露她的外號,人稱鎚子

我是斧頭,我們還有長槍和梯子

【和王大鎚沒啥關係】

鎚子在我高三下半學期前去我家住了幾天,我長大了,鎚子還是一馬平川

後來我減完肥也特么的一馬平川

那時候是寒假,晚上冷

母上是一個十分喪心病狂的人,她覺得,晚上蓋得越多越暖和,所以每天晚上都過去給我們摞一堆衣服被子,壓得半死

還不讓開空調

她那天在我家睡都驚呆了

母上告訴她,壓嚴實了就不冷了

她點點頭,去把廚房半口袋米紮起來搬過來壓在我身上

後來母上再也沒幹過這種事,非常感謝她

她那個時候個子就已經停住了,179.5

穿什麼鞋都可以直逼180,不過不是真實場合和需要奔跑的地方,她一直都是人字拖

當然條件允許她更喜歡光腳,接地氣

那段時間她無聊在網上寫了小說,至郁的不得了(剛剛去找了一下沒找到)

還有了幾個小粉絲,後來太監了

不過大綱她一直留著,說是有空寫,這麼多年就沒有空過

她對吃的追求沒有停止過

關於殺生這個問題

她在的話很少會讓別人動手,因為很少有人可以向她一樣下手果斷

吃之前還讓遭罪,太不道德了

對待食物心懷感恩就好了,不然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邊哭邊吃嗎

說到邊哭邊吃,有次我奶奶養的貓被車軋死了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也是目前為止最後一次吃貓肉,說貓肉不好吃的真的吃過貓肉嗎?

從變哭邊吃演變成邊哭邊搶

我問過她她會不會吃人,她義正言辭的給了否定的答案

============明天休息,她和另一個朋友去買菜了,今晚看情況更不更,我不適合碼這麼長的字,邏輯混亂語死早===============

======================最後一更=====================

鎚子的事情有好多,感覺說不完,大家這麼熱情就說一下現狀吧

她現在是我老闆,雖然她並沒有幾個員工

我們現在是做室內設計的,沒有在一起

住的挺近,沒事和另幾個朋友互相到對方家裡蹭吃蹭喝,沒有在一起

她單身,有人追,不止一個

更牛批的是追她的人居然基本也都對我示好,我感受到了惡意,多面發展嗎

還有牛批是我和成都朋友學的,別猜我哪裡的人了

她學的東西非常多,基本沒她解決不了的事(別說把人送出銀河系之類的,這不逗我么)

她玩知乎,我不知道叫什麼,目前只知道0問0答0點贊0粉絲,你們自己找,我問不出來

她今天因為這個答案一直在熊我,我的心好累

工資本來就少,在被瞎扣就要喝西北風了

她和小時候沒有多大變化,只不過現在夏天不回家避暑了

最近在琢磨著去B站錄遊戲,我在勸她

我問她能不能給聯繫方式,她讓我猜,我特么哪敢猜啊

想和她做朋友的還是蒙她的知乎號比較靠譜

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沒有了是吧

大家有緣再見了

今晚我們吃燒烤,我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開心~


初中時中午懶得回家吃飯,走街串衚衕打發午飯時候認識了一對賣餛飩的老夫婦。

要說他家的餛飩也沒啥奇怪,三塊一碗(10年前的物價...)

(評論區好多糾結物價的…

我初中是個小胖子,吃大碗的,懂了么…)

豬肉餡、骨頭湯、榨菜絲,他家有的路邊兒小攤兒都有。

可是...

他家有雞蛋,不賣!

心情好了給你卧一個...

還賣三塊錢,就賣三塊錢!

他家有蝦米,不賣!

心情好了給你抓一把...

還賣三塊錢,就賣三塊錢!

他家有紫菜,不賣!

心情好了給你揪一綹子...

還賣三塊錢,就賣三塊錢!

這老兩口的奇怪之處還在於,兩口子的「心情」好壞忒難界定!

賣得多掙大錢了該開心了吧?

就不!

老爺子/老大娘累了,懶得給你加...哎嘿,就!不!加!

賣得少了就愛伺候你了?

也不...

別人家做生意千般百般哄著食客們開心..

這可倒好玩了,來這攤兒吃飯的人們千方百計哄著老爺子、老大娘開心。

「大爺,您身子骨越來越康健了」

「喔...」

「大娘,我今兒帶同事特意來吃餛飩~」

「喔...」

為了個雞蛋你們至於么...

某天,一同學咧著大嘴、牙上掛著紫菜興沖沖告訴我:

羊!你知道么!

我今兒吃到了加了雞蛋、紫菜、蝦米的餛飩!

別人看我那眼神兒,嘖嘖...

可惜直到我初中畢業,從未吃到過那樣一碗餛飩...


我媽。

我媽是個活得很瀟洒的人,她最奇怪,也是最狠的地方在於她可以做到「想做什麼就立刻去做」,這是她傳奇人生的第一推動力。

我媽的少年時代,生活在一個縣城,那兒鳥不拉屎,愈發襯托當年大學剛畢業的我媽亭亭玉立,那個時期的我媽,追求者無計其數,因為愛情,她選了其中競爭力最低的我爸,一個當時還沒有固定工作,因為少年心性就糾集同學扒了體育老師褲子放轆轤(注:一種男性之間齷齪粗野的遊戲)的男人。

爸,幹得好。

我爺爺當時在縣委當組織部長,他幫我媽在縣科委找了個工作,一個實打實的鐵飯碗。

但我媽認為,用碗吃飯,也未免太無趣了。

於是,她生了我。

是的,我媽,為了不上班,生了個孩子。

我是順產,我出生的當天,我媽表示這太累了,她想吃根雪糕。

醫生和我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驚恐地拒絕了她的要求。

我媽說好吧,那我洗個頭總行了吧,都是汗。

聽了這句,醫生和我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快昏過去了,義正辭嚴地拒絕了她。

然後,趁著四個老人去玩兒我,醫生護士收拾的空檔,我媽跑了。

她洗了頭,吃了雪糕,然後自己回家了。

……

醫院都瘋了。

產婦丟了。

聽說過偷孩子的,怎麼還有偷產婦的?

大家手忙腳亂找了半天,最後給家裡打電話叫人來幫忙找。

我媽接的,隔著話筒把一個蘋果咬得咔咔響。

大家趕回去,揪住我媽一頓痛斥。

這次行動直接造成了我媽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每月飽受痛經的折磨。(我姥姥和我奶奶堅稱:是吃雪糕傷了元氣,不過實際上很可能是自身體質原因)這是後話,按下不表。

之後,借著產假,我媽死活不肯再去上班了。

但是做家庭主婦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所以我媽決定:靠興趣愛好吃飯!

超酷的是嗎?

但她的愛好,是打拳皇。

……

所以,她開了一家當時整個縣城都沒有幾家的遊戲廳,裡面擺滿了搖桿遊戲機。

順帶一提,我媽在拳皇上有著可怕的天賦,她只會用大門五郎,在我的印象里,她沒有用過第二個人物,也從來沒有輸給過誰。她能用大門五郎打掉對手的三個人,自己的大門五郎只掉半管血。

她在做生意上有著自己的一套獨特方式,她準備了兩個巨大的水缸,用來給來玩遊戲的孩子們放書包;她給房子安了扇後窗戶,專門用來讓孩子們逃跑,她本人則坐在門口負責攔家長;她店裡的表,永遠是五點,不知道有多少孩子抬頭看錶的時候以為天色尚早……

她還充分利用年輕人爭強好勝的心理:每周有一天,是這家遊戲廳的老闆娘擂台日,打贏她的人,玩一天遊戲不要錢,孩子們前赴後繼地買幣,前赴後繼地陣亡…一時間,「街角遊戲廳有一個神乎其技的拳皇玩家」成為了那所高中的一個傳說……

我媽的不走尋常路還不止於此,有一天,她覺得門口那棵柳樹真是非常的礙眼,她叫過我爸來一商量,兩人一拍即合,當天夜裡,他們倆合力放倒了那棵比房子還高的樹…樹根都刨出來了,然後連夜不知道給扔到哪去了。之後從隔壁八大碗門口翹了幾塊地磚鋪在那個大缺口上,毫無違和感…第二天,這條街上的商家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但是究竟少了什麼?大家又說不上來……

幹了一陣子,我媽領悟到了人生的道理,那就是「啊,原來玩遊戲也挺沒勁的」,於是第二天,遊戲廳不開了,房子機器一天內處理乾淨,她換了條街,開了一家飯店。

那不是當時那個縣城最大最豪華的飯店,但那絕對是當時那個縣城最紅火的飯店。

因為我媽,引進了全城第一套KTV,當時還叫卡拉OK,就裝在飯店的雅間里,每天吸引無數人來吃飯唱歌,當時,全縣的政府機關領導,都喜歡來這吃飯,吃完飯唱歌,從我媽的這家店開始,整個縣城的娛樂業簡直是一夜之間蓬勃發展,卡拉OK迅速風靡大街小巷……

我媽還開發了兒子的新用法,如果有人過生日,我媽就帶我進去給人家獻唱一曲,沒錯,人家點,我唱,當時我才五歲,嫩得很,奶聲奶氣又一板一眼地唱諸如《烏蘇里船歌》、《軍港之夜》、《大海啊故鄉》等老歌,逗得客人前仰後合,一傳十,十傳百,店的名氣響遍縣城。

然後我媽覺得「哎呀,大夥都這麼干,那就沒意思了」。

於是她果斷關門,離開縣城,來到市裡,看看還有什麼別人沒幹過的。

那年我六歲。

我媽來到市裡那天,她有點兒餓,下車在大街上買了個肉夾饃。

這一口下去,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我媽說操了!這玩意兒怎麼這麼好吃?!師傅!你有這手藝怎麼不幹脆開個店?!

陝西師傅憨厚的笑笑:嗨!哪有店裡要咱呢?

我媽神秘地一笑。

第三天,我媽跑來,第一句話就是:店有了,你去給我當廚師吧師傅。

師傅當時就懵逼了。

然後,我媽的第二家飯店開張,主營特色菜,主食是肉夾饃和羊肉泡饃,食客絡繹不絕。

很久很久後的某一天,我媽一臉肅穆地對我說:「兒砸,你記著,餐飲!四個字:一張桌子。桌子下面四條桌腿:菜!老闆!服務員!環境!缺了哪條,桌子都倒。」

我說媽那要是地不平呢?

我媽說你媽了個逼。

現在回想起來,那天的我媽,一臉肅穆,指點江山,激揚文字,傍晚的陽光穿過窗檯的植物,斑駁地映在她的臉上,真有點兒古龍小說里,大俠的味道。

(PS:以上,都是真的,我媽以及我的家族成員們的傳奇故事還有很多,精力有限就不一一細表了,贊多了再說吧。到今天為止,我媽總共開過三家飯店、一家遊戲廳、一家棋牌室、一個磚廠…磚廠現在也不開了,理由是:「流氓建築隊,破鞋磚瓦窯。我跟那些人沒得聊,我得趁年輕再干點兒別的」…話語中依然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絲毫不顧她已經五張的歲數。

算了,管她呢,隨她折騰去吧,畢竟這個世界上,奇怪又傳奇的人多著,又何止我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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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應廣大群眾的要求,加更一段我媽的故事。

我姥姥曾是高中語文教師,我是她帶大的,從四五歲開始,我的童年讀物就是白話版的四大名著什麼的。拜她所賜,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大部分常用漢字我都會寫了,唐詩三百首我會背一半,但是我不會二!十!以!內!加!減!法!

啟蒙階段接受的這種教育配合懶的天性,我從小到大都嚴重偏科,初中的時候,一百二十分滿分的語文卷子我能做到一百一十分,三百分滿分的史地政我能做到二百四五十分,但一百二十分滿分的數學卷子我能做到十分,三百分滿分的理化生我只能做到五十分不到…還有不堪入目的英語成績……這讓我在班裡的排名從來沒突破過倒數十名。當時的班主任教數學,我又總闖禍,可想而知我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幾乎是每個禮拜,我媽都會接到老師的電話,請她去學校商討我的學習成績。我媽媲美鞏俐的演技也就一個禮拜集中爆發一次。

我媽每次接到電話趕到辦公室的時候,都以咣的一聲推開門+滿臉的義憤+咬牙切齒+「哪兒呢?哪兒呢?!那小王八犢子呢?!」作為開場,這時我站在門後的我會招呼:在這兒呢。

我媽就像一陣風一樣向我刮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領子,另一手高高的抬起手做抽耳光之勢,此時配合的台詞是「混蛋!我他媽抽死你!」,手要在空中停留良久。

班主任老師是個好人,連忙上前拉住:「別別別,王姐,咱們坐下來好好說,好好說,可別生氣。」

我媽就坡下驢順勢坐下,一把拉過班主任的手就開始訴苦:「老師呀,你都不知道這孩子有多氣人,我為了他都操碎了心了,你看,我這臉給他氣的,煞白煞白的。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爭氣呢,就不知道好好學習的重要性,我上學那會兒,最後悔的就是沒好好學習,我畢業那會兒想考人大來著您知道吧,我那分就差在數學上那麼幾分,最後沒去成,去的物資學院,我到今天都後悔,我那會兒怎麼就沒多在數學上下點兒功夫?老師您說,初中!多重要的一個階段……」

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直到我媽說到「我為了培養這孩子,我覺都睡不著,我一把一把的掉頭髮,都是愁的,您看這些褶子,這兒!原來哪有這麼多褶子?都是讓這小王八蛋氣的…」的時候,我知道我該出場了,越說越離譜了。這時我會打個哈欠,故意鬧出些動靜。

我媽的耳朵早就豎著了,聽到我的哈欠,她一米七一的身軀瞬時拔地而起,帶著一聲尖利的「你他媽還不好好聽我整死你得了!」然後,她會假裝起猛了,扶一下桌子,起身打我的動作戛然而止,表情做痛苦狀。

班主任連忙起身扶住,連聲說別激動別激動王姐,其實吧,孩子是好孩子,各方面都挺好的,要是學習上再下點兒功夫就更好了,您別生氣了,快回家休息休息吧,沒事兒,孩子交給我您就放心,我肯定管好他。

至此,我媽的目的達到,表演告一段落,她痛苦的表情擠出一句「那就麻煩您了」,然後由我扶著她,離開辦公室。

一出辦公室,我媽的表情瞬間恢復正常,抖抖腦袋說:「操,剛才是真起猛了,女廁所在哪?我得補補妝。中午想吃啥兒砸?咱倆不回家吃去了。」

這就是我媽鞏俐級的表演,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我有不止一個同學在辦公室看到過我媽的這段兒,均讚嘆不已。

但即便是彪悍如我媽,也有文藝的一面:她會拉二胡,儘管只會一首曲子;她會寫英文詩,儘管我也不知道她寫的是什麼;她喜歡聽毛寧的歌,喜歡抄劉德華的歌詞,她不看電影,只看書,看電視只會看動畫片,儘管她動不動就說我:「多大人了還看動畫片?」

這就是我媽,一個奇怪的人,一個奇怪得有點兒可愛、男人見了會認乾媽,女人見了會認干婆婆的人。

(PS2 : 你們猜對了一半,我姥姥是東北人,我姥爺是河北人,所以我媽大概屬於……東北河北混血簡稱東北混血?噢不,河北東北混血簡稱河北混血?噢不……河東混血?)

(PS3:那個小城我已經二十多年沒回去過了,想起來還有一點點點點懷念呢~我住河北承德,國家5A級風景區,世界文化遺產,中國首批二十四個歷史文化名城之一,中國十大特色休閑城市,旅遊勝地四十佳,中國十大風景名勝,國家重點風景名勝區,中國普通話標準音採集地,中國剪紙之鄉,攝影之鄉,毽子之鄉,報名認干婆婆的女士們,可以收拾行李買車票了。至於認乾媽的男士們……歡迎大家來帶動我們家鄉唯一的產業——旅遊業~留著點贊的截圖,什麼時候有空來玩,沒話說!吃!喝!玩!住!游!我李某人

給你最專業的推薦~)


高三時,從理科班轉來的一個同學。

這樣的同學你們可能也遇到過吧。戴著眼鏡面色蒼白,臉上總得帶著有點滑稽但是善意十足的笑,穿著不合身的衣裳,家境貧寒。為人偏執,可能有點死腦筋,如果有誰想跟他抖個機靈講個歪理,他一定會扯著你的肩膀跟你說出個一二三來。見面必稱我為文良兄,放學又會雙手抱拳:告辭!

這樣的人也總是被嘲笑的對象,幾乎沒有朋友,我跟他還有幾句話可聊,可是哪有和我那些會玩的哥們出去玩有趣啊!而且跟他接觸的多了,自己搞不好也會被嘲諷。

上了大學就跟他很少聯繫了,有時候他QQ上會找我,頭像是黃日華版射鵰裡面的楊康,剛開始還聊兩句,後來嫌他煩了找我直接裝死。

一個月前吧,在老家的公園裡遇見他了,見面老遠的就把手高高舉起來向我揮臂!文良兄!說實話我這時候頭皮是有點發麻的,可是既然見到了只能硬著頭皮向他迎面走去。走的近了他快走了幾步,直接給了我一個擁抱,堅實而有力。

恍如這未見的四年從未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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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更新

其實在回答了這個問題之後,知乎網友們都在說著我這個同學(我叫他小紅)的真誠,單純,「是好人」等等。是的,大家說的都沒錯。而我也在當天晚上,就聯繫了小紅。他現在過得很不好,他本身就是在高三時從理科班轉過來的,是什麼原因讓他在高三轉學我至今未知。知道的是他原本學習還不錯,算是中上,可是在高中末期轉學結果就可想而知了。他只上了一所專科院校,並且因為性格原因,休學了一整年。

在文中末尾,我和他重逢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很好,笑得也很燦爛,我也就沒有掃興的提這件事。可是前幾天晚上聯繫小紅的時候,他和我說他輟學了,問及原因說是害了一場大病,學校怕負擔責任就不肯要他了,我再細問他就不肯說了。總之很頹廢困窘吧。

還有的網友說,這樣的人走向社會很容易被人欺負。這是真的,小紅雖然執拗有時會和人辯上幾句,卻也害怕爭吵,更別說肢體接觸了。而現在我和他離著兩千多公里,也不知怎麼幫助他,只能提了一些建議,想鼓勵他一下,看來還是有一些效果的。如果有網友想持續了解小紅的情況,可以私信我跟我聯繫,我會說一些的。

這是當晚他發的狀態。


我大學的一個老師。

晚上經常在自習室溜達,看見人少的教室就會去關燈,然後告訴同學要節約用電。

經常和門衛大爺玩捉迷藏,在實驗室做實驗的時候,經常會遇到這種情況,他倆必有一人跑進來問「他藏在這裡了嗎?」

在自習的時候,他會過來溜達,等你上廁所的時候,把你的書藏起來,然後若無其事地在教室外邊溜達。

在你自習的時候,會突然把你的書搶走,然後在學院樓里跑,你追上了,說「老師把書還我」,他會問你一個專業問題,你答對了就還給你。你不知道的話,他就會告訴你答案,教育你好好學習,然後把書還你。 你要是追不上,那你只能回教室等他給你送回來……


三個月前遇到了一位計程車司機大叔,讓我覺得人生處處有驚奇。

我在青島,當時要去XX路的XX連鎖酒店,遼陽西路上的車。

上車之後,走了大約五分鐘,司機大叔問我:你訂的酒店奪少錢一晚?

我說:77一晚。

大叔說:不可能!!現在這個季節,市南那片兒的XX至少要二三百一晚。

我說:我從淘寶上訂的,首次成為XX集團會員,可以享受一次77的會員價。

大叔想了一會兒說:我聽不懂,不過我覺得你可能佔了便宜。

我說:嗯,有時候某些活動確實很實惠。

大叔這時候開始不高興了……

他說:小姑娘,我覺得你這樣不好,你這樣佔了便宜,對別人來說多不公平啊!

我說:我沒有損害其它人的利益,我也沒有傷害別人有什麼不公平的。

(中間省略一萬字的探討)

大叔說:雖然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我認同不了你的觀點。

我說:那好吧,大家互相保留觀點。

(五分鐘過去後)

大叔一臉凝重的說:我不能送你去了。

我很驚訝,說:為什麼?

大叔說:因為我覺得你損害了別人的利益,送你去我有罪惡感。

我雖然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本著出門在外不生事的原則,說:好吧,那你放我下車吧, 我再打別的車。

大叔說:我也不能讓你打別的車,因為你最終的目的地還是XX。

這時候我開始覺得隱隱的危險,問他:那你想怎樣?

他說:我要送你去一個真正的不佔便宜的酒店,在XX路有一個酒店,住一晚300,你去那裡吧!

我開始有點害怕,偷偷的拿出手機,準備隨時報警。

他接著說:我不能送你去禍害別人。

我開始覺得我可能遇到了一個神經病,我需要安撫他的情緒。

於是我說:大叔,我覺得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要不我們就照著你說的辦吧。

大叔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後說:好。

這時候車裡一片寂靜,我把手機放在手邊,想伺機偷偷發簡訊。

(兩分鐘過去後)

大叔突然說:你很害怕嗎?

我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沒有啊!

其實我真的很害怕。

大叔說:你一定以為我是神經病。

卧槽,我真的害怕了,我很誇張的乾笑了一下說:沒有啊,呵呵。

大叔突然哈哈哈哈的爆笑開來。

那爽朗的笑聲回蕩在狹小的計程車里,我感覺毛骨悚然。

他笑了得有一分鐘。

然後平靜下來說:小姑娘,我是在演戲呢。你這水平也太不行了。

卧槽,我又是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我說:什麼意思。

大叔說:哎呀你一上車我就發現,你看起來太老實了,沒有攻擊性,我覺得你這樣子混社會不行啊,會被欺負啊,以後就算是結婚了,也會被老公欺負,被婆婆小姑子欺負,日子很難過啊。我決定給你上一課啊。

我X,我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大叔繼續說:就像今天,遇到這種情況,你就要據理力爭,你必須要有氣勢:我坐上你的計程車,就是你的上帝,我讓你去哪兒你就得去哪兒。你竟然還答應了我的無理取鬧的要求,你太軟弱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

總之,在最後車程的十分鐘內,大叔滔滔不絕的給我上了生動的一課。

下車以後,我覺得,這特么真是我見過最神奇的計程車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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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評論說我打廣告,一早醒來趕緊修改了下。

好吧,如果非要質疑我打廣告,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希望不要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別人。

附上自己的淘寶記錄吧,然後現在這個寶貝已經下架了,其實是買不到的。

然後時間記錯了,是兩個月前,並不是三個月前,最近太忙,感覺時間過得很快。

我一搞土木的搬磚女漢子,沒必要給誰打廣告,主要是寫作水平不夠加上之前欠思量,會被當成做廣告的。另外說一句,在不缺錢的時候,不要圖便宜,價錢不同體驗感是不一樣的。


長文預警。

但值得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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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發現我的學生生涯中碰到的奇怪的人真能湊盤三國殺。

這次說的是X哥的的奇怪追求者。

X哥是我們的班長,1米8幾的大高個,一表人才,和我同宿舍。

一天,X哥突然接到一個未知號碼的簡訊,簡訊的內容很簡單:

「你喜歡木槿嗎?」(木槿是一種花灌木)

起初X哥沒當事,以為誰發錯了。後來發現沒這麼簡單。

這個號碼開始每天給X哥發信息,都是些奇怪的話。比如:

「我的背上好像有個洞,但摸不到。」

「天上最亮的星是我的臉,你看見我了嗎?」

之類的。

X哥怕了,把這些簡訊念給我們聽,我們也怕了。

於是X哥利用班長的職務之便,開始通過這個號碼人肉此人。

最終發現,此人是我們班的一個女同學,叫麗麗。

麗麗走路一顫一顫的,總是低著頭,梳個大辮子,胖乎乎的從不說話,老師提問到她的時候,他回答問題的聲音比蚊子聲還小。

剛開學的時候,我們經常討論班裡的女同學,說到麗麗時,大家都認為麗麗稍微有些不正常,於是私下調侃的稱呼她叫「小瘋子」。

X哥發現每天給他發信息的人竟是麗麗,整天愁眉苦臉,打不起精神,煙抽的一天比一天勤。

他怕了。

X哥決定去找麗麗,當面鑼對面鼓的質問她,為什麼要發這種簡訊。

X哥去了。他膽小,喊上我們一起去的。

麗麗看到X哥時,二話沒說,捂著臉扭頭就跑,一邊跑一邊「嘻嘻嘻嘻」的笑,笑的人脊背發涼。

那天晚上,我們都睡了,X哥抽了一夜的煙。

X哥上鋪的哥們本來就有慢性咽炎,這一宿讓X哥熏的咳嗽了一夜,倆人早上黑著眼圈對話:

「X哥,咱這煙少抽點吧,我昨晚差點死過去,我以為我被子著了呢。」咽炎哥抱怨道。

「哎,我愁啊,這特么小瘋子怎麼看上我了,我平時也沒招她啊。」X哥說著,用腳踩滅了剛扔下的煙頭。

「可能你太有魅力吧,小瘋子可不是一般人,你這事得抓緊解決,要不我早晚得肺癌,非得死你前頭。」咽炎哥調侃道。

「你們得幫我啊,沒聽見她嘻嘻嘻嘻的笑聲啊?嚇死人啊簡直!」X哥揚起眼,環顧我和其他人。

「怕個毛!大不了我去會會她!把事說清了,誰讓咱是兄弟呢!」我當時真想替X哥解圍,早日擺脫麗麗,於是大義凜然的說道。

「卧槽,老西,你要幫我解決了她,我他媽天天請你吃炒肝尖蓋飯!我給你念念她昨天夜裡發我的簡訊。我特么都快嚇死了!」X哥彷彿看到了救星,急忙和我彙報敵方動態。

「念!」我一邊穿衣服準備去洗漱一邊說道。

「我的身體上好像有蟲和蛇在爬,從我背部的洞里鑽出來,好多次想抓住可是卻又抓不到。」X哥急忙念道。

「我幫不了你,X哥。要不你自己想想辦法吧。」我說道。

「操!」

2017.5.25 1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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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這讓人毛骨悚然的簡訊,說不害怕是假的,長著么大哪碰到過這麼詭異的人,打起了退堂鼓。

「走吧,洗漱去。」我穿好衣服,爬下床,拍拍X哥。

X哥和我拿著臉盆,往外走,準備去水房洗漱,剛一出宿舍門,麗麗拿著本高數書,擋著側臉從我們宿舍門前跑了過去。

「卧槽她媽媽啊!?這神經病怎麼進的男生宿舍樓!」X哥罵著,把手裡的塑料臉盆往地上猛摔,摔了個粉碎。

「太詭異了,宿管大爺被她魅惑了嗎?這大活人闖男生宿舍樓他看不見?」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行,還得找她!」X哥從地上撿起東西,往水房走。

那天早上的高數課,沒看見麗麗。

問了麗麗同宿舍的同學,她們說麗麗昨晚就沒回來。

「麗麗最近就沒有什麼不正常的舉動?」X哥問道

「前幾天夜裡她經常不睡覺,躺在床上看手機,時不時還「嘻嘻嘻嘻」的笑,問她怎麼了,她就說沒事,偶爾還和他雲南老家的同學通電話,不過都是夜裡在樓道打的,不知道說的什麼。膽小的兩個女生已經搬到別的宿舍去了。」女同學說。

第二節課,麗麗回來了,手裡拿著木槿花。

「你們說我找她嗎?」X哥心虛的問我們幾個。

「你要想聽嘻嘻嘻嘻的笑聲你就去。」我們拿他開玩笑。

「滾,誰想聽那個,怪瘮人的。」

「那就別去了,什麼也問不出來。回頭再把她獸性激發出來就完蛋了。」

「艹。麗麗竟然是雲南人,你說她總說的那個蟲子、蛇什麼的會不會和蠱有關係啊。」X哥病急亂投醫。

「雲南人啊?我回頭問問她有治嗓子的草藥嗎。」咽炎哥說道。

「今天跟蹤她,看看她去哪,怎麼樣?」X哥說。

「牛逼,藝高人膽大啊,一路順風,祝你早日破案。」

「去你大爺,你們幾個跟我一起去,要不以後別求我辦事,我班長可不是白當的。」

「嗯,既然您這麼有誠意,哥幾個不幫你就太不是人了。」

官僚主義害死人。

麗麗這一天的課,都在帶著詭異的笑容擺弄那木槿花,X哥時不時的抬頭偷瞄她兩眼,麗麗總能回頭和他對上眼神。

「我感覺他背上的不是洞,是眼。」X哥崩潰的說道。

2017.5.25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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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最後一節課上完,X哥囑咐麗麗宿舍的同學,麗麗只要有任何動態,立刻給他發信息。

麗麗的同學點頭應承著。

本來我們每天都不在學校的食堂吃飯的,因為今天有特殊任務,怕耽誤了計劃。決定在學校食堂吃,結果在食堂碰到了麗麗打飯,我們遠遠的看著她。

麗麗拿著木槿花,在食堂的窗口前排隊,從她端著的飯盒可以看出來她要了全素的菜,因為全素的盛飯器皿是類似速食麵桶的一次性飯盒。她也不找位置坐下,端著一次性的飯盒,站在洗手池前吃。

我們學校食堂的飯正常人吃大概5、6分鐘。麗麗大概不到30秒吃光,面無表情的吃,好像不用嚼一樣,一口一口的塞進嘴裡去直接往肚裡咽。吃光了之後把飯盒扔到水池旁的垃圾桶,用水沖了沖木槿花,一路小跑,跑出了食堂,看樣子是回宿舍了。

沒過5分鐘,我們正在吃飯,X哥接到麗麗宿舍同學的電話,說麗麗回到宿舍了,一進門就趴在床上,絮絮叨叨的說舌頭疼,一直說。

掛了電話,X哥說:

「這麗麗又鬧舌頭疼,不是說後背有洞嗎,轉移了嗎?」

「飯吃太快咬著舌頭了吧?」我說。

「估計是菜太素想加點肉。」咽炎哥說。

「別鬧了,快吃,這幾天麗麗都不在宿舍,今天肯定還得出去,咱去看看。」

「明明你先鬧的,還說我們。」

不過X哥分析的有道理。今晚麗麗肯定還得出去。

吃完飯,X哥回到宿舍,跑隔壁的幾個宿舍借了兩把掃帚,是那種高粱苗的。

「你拿這玩意幹嘛?」我問他。

「防身。」X哥皺著眉頭說道。

「不至於吧?你要打她?」

「怎麼不至於,她萬一狗急跳牆怎麼辦?」

「那這武器也太他媽意外了,大晚上咱仨拎著掃帚出去?丟不丟人?」

「就這樣吧,我聽說高粱陽氣重,能辟邪。」X哥說著,用手撫摸著掃帚把。

2017.5.25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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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玩著三國殺,等啊等啊等。

22:20了。還10分鐘宿管樓就要關門了。

「沒戲了,麗麗估計今個不行動了,咱洗洗睡吧。」咽炎哥分析著。

「嗯,看樣子是夠嗆了。洗漱去。」

X哥話音未落,簡訊聲響起:

「麗麗往小花園去了。」

「抄傢伙,走!」X哥把牌往桌上一摔,拍下桌子,拎起掃帚就要走。

「卧槽,都這點了她出去,果然腦子有病,咱犯不上跟她一塊兒犯病,別去了。」咽炎哥說道。

「你是想得肺癌嗎?」

「小瘋子,我艹你大爺,出發!」咽炎哥從床上竄了起來。

小花園離我們宿舍不遠,跑著去也就2分鐘,肯定能碰到麗麗。

晚上10點半,三個拎著破掃帚的男人,往小花園方向飛奔。

「這要讓人看見咱仨這B樣,咱怎麼解釋能不太丟人?」咽炎哥邊跑邊問。

「就說去小花園做大掃除。」X哥堅定的說。

「咱不會被麗麗殺了吧?」我真有點害怕。

「不能,麗麗像彈簧,你強她就弱,你弱她就強。」X哥說

「玩蛋去,那你怎麼不自己去?」

「我是班長。」

「艹。」

「看!在那呢!」X哥壓低了聲音說道。

麗麗臉沖著一株木槿,把手伸進嘴裡,好像在扣舌頭。

「卧槽,這貨幹嘛呢?真特么嚇人啊,我想回家。」咽炎哥說完想咳嗽,趕忙捂住了嘴。

「別他媽咳,要咳一會回去磕,我讓你咳個夠!先看看她在幹嘛。」

」卧槽,你看她,用木槿的樹枝扎舌頭呢!」

「卧槽,她爬上去了。」

麗麗在我們仨人的「卧槽」聲中,爬上了兩棵挨得很近的小木槿樹,把兩腿分別搭在兩棵樹上。可能你們想像不出這個畫面。我去畫個圖。稍等。

2017.5.2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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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來了,就是這樣。

我們仨當時一臉懵逼,真是想不通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做出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麗麗在樹上堅持了好久,我們遠遠的看著她,她應該沒發現我們。

「這都快一刻鐘了,咱就這麼看著她?」咽炎哥沉不住氣了。

「廢話,不看著她難道過去問問她幹嘛呢?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我是班長。」

「你別總班長班長的,你要不是班長才不特么跟你來呢。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咱回去?」

「回雞毛,宿舍樓都鎖了。咱今天就看著她,我真就不信她能在樹上呆一輩子。」

「肯定不能呆一輩子,明天早上還要下來去咱宿舍樓找你呢。」我笑著說沖X哥說。

「卧槽,下來了!」咽炎哥壓著聲音喊道。

麗麗在樹上呆了20分鐘左右終於下來了。

然後爬到了另外兩棵樹上。

「她這是要把所有樹都爬一遍啊,X哥?!」

「好像是。。。」

「這特么好幾十棵木槿呢啊。」

「好像是。。。」

「好像個蛋啊,根本就是啊,都爬一遍天亮了就!你看我這黑眼圈。」咽炎哥急了,他昨天就沒睡好覺,不能再熬夜了。

「你看她那動作,太特么嫻熟了。這功夫不是練了一天兩天了啊!」我說道。

「好像是。。。」

「你看她,是不是掏手機了。」

「好像是。。。」X哥說完這句,手機簡訊鈴聲響起。

「是不是麗麗發的啊。」

「好像是。。。」X哥顫抖著掏出了手機。

六個字。

「你喜歡木槿嗎?」

2017.5.2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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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明天我去告老師。」

X哥上學晚,又復讀了一年,能把這個二十歲出頭、一米八大高個的男人逼的去告老師。

舍麗麗其誰?!

X哥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他想像不到麗麗竟然每天在這種狀態下給他發信息。

爬木槿時發的是:你喜歡木槿嗎?

那說後背有洞,說蟲子和蛇的時候呢?

細思極恐啊同志們!

一路沉默,X哥敲的宿舍樓門,把宿管大爺從床上砸了起來,頂著宿管大爺的抱怨,我們仨上了樓。

「我想轉學。」咽炎哥帶著哭腔說。

「轉你媽的學,大學你見過幾個轉學的?你轉學成功的幾率比麗麗暴斃的幾率還低!」X哥唾沫橫飛的罵道。

「那我退學行嗎?」

「退學也輪不到你,也得我退,老西,你說這事怎麼辦?」

「我退吧。」我說。

「別扯犢子了,這神經病盯上我了,爬樹時都忘不了給我發簡訊。」X哥說著又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

煙氣籠罩下的精壯漢子,又蒼老了幾歲。

「你錯了,她是一爬樹才想起來給你發簡訊。」我給X哥提了個醒。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柯南附體。

「卧槽,還真是,他都是夜裡給我發信息,白天從不給我發!」

「咳咳,難道你和木槿之間有某種聯繫?!導致麗麗一爬樹就分泌某種激素,這種激素驅使她給你發簡訊?」咽炎哥一邊歡快的咳嗽著,一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不行,明天真得告老師,麗麗太奇怪了。」X哥若有所思的說著。

「嗯,感覺她這是精神疾病,別回頭再出事。」我說。

「嗯,睡覺。」X哥翻身上床。

凌晨3點。

「咳咳,X哥,別抽了,我喘不上氣。」咽炎哥痛苦的呻吟著。

這一咳嗽把我也弄醒了,我聽著他倆說話。

「我睡不著啊,剛才麗麗也沒回宿舍,我怕她半夜跑咱屋裡來。」X哥說。

「咳咳。宿舍樓鎖著,咱宿舍門也鎖著,她飛進來啊!」咽炎哥不耐煩的說著,又拿過咽炎噴霧往嘴裡噴了兩下。

「那你說她那天早晨怎麼進來的?」

「宿管大爺沒看住唄,別嚇唬自己了,快睡吧,我都快讓你熏成臘肉了。」

「去趟廁所就睡。」說著,X哥站起身來,往窗戶外看了一眼。

「樓底下溜達的那個是……麗麗?」

「不會吧」,咽炎哥爬起來,窗戶就在他床的左邊,一起身便能看到,「卧槽,還真是!這孫子比我精力大多了,天天這麼熬夜!」

」睡覺,不尿了,明天告老師去。」X哥說完躺下了。

2017.5.25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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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麗麗不會再進咱宿舍樓了吧?」X哥早上睜開眼的第一句話。

「X哥,我怎麼聽你的口氣好像盼著她來一樣,咳咳?」咽炎哥揉揉眼問道。

「滾蛋,我吃熊心豹子膽了啊,盼那玩意兒幹嘛?」X哥說著扒頭從窗戶往樓下看了看。

「解釋就是掩飾,你是不是動心了啊?」

「別廢話,趕緊起床洗漱,一會我去找老師彙報。」

「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愛情。」

「滾。一會你倆跟我一塊去。」

「好您嘞。」

端著新買的洗臉盆,X哥站在宿舍門口左顧右盼。

「干雞毛呢啊,怎麼怕成這樣。」咽炎哥諷刺道。

「她要不嚇我,我會怕她?你昨晚都快哭出來了,你怎麼不說呢?」X哥據理力爭。

「往事如煙不提了,早上趕緊找老師說麗麗這事,下午系裡還有活動呢,聽說有樂隊來。」咽炎哥趕緊岔開話題。

今天麗麗沒來男生宿舍樓,X哥鬆了口氣。

X哥拽著我倆跟班主任說了這件事,我們添油加醋的把此事形容的十分緊急,把麗麗發的簡訊都給班主任看了。但是沒提昨晚我們跟蹤麗麗,害怕觸犯了某條校規或者法律。

班主任決定第一節課下課後找麗麗談談。

「咱老師真牛逼。」X哥說。

「廢話,你要跟她說昨晚咱仨看見的場面,我就不信她不嚇尿褲,咳咳。」

「扯淡,人家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懂個屁。」

「X哥,我現在發現你真缺德,為了讓老師幫你解決麗麗不擇手段。隱瞞重要情況,送班主任進火坑。」

「聽說過望梅止渴嗎」,X哥說道,「你要說麗麗是鹹鴨蛋,班主任會更渴。」

「有道理。」

「聽說過畫餅充饑嗎」,X哥接著說,「你要說麗麗是健胃消食片,班主任會更餓。」

「嗯。。。」

「聽說過指雁為羹嗎?」X哥還要接著秀辭彙量。

「別特么BB了,我們都聽過,你就說現在咱該怎麼辦?」我趕緊打斷了他。

「聽說過坐以待斃嗎?」X哥說完推了推眼鏡。

「我聽說過靜觀其變。」

「對!就是靜觀其變!」X哥恍然大悟,絕口不提剛才的用詞不當。

「等著吧,班主任能解決這事。」

X哥抬頭仰望藍天,眯著眼睛若有所思。

X哥記得,

毛主席說過,

「我們的同志,在困難的時候,要看到成績,要看到光明,要提高我們的勇氣。」

是時候做個了斷了,麗麗。

2017.5.26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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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第一節課,X哥上的格外認真,我從他求知的眼神中可以判斷,他在竭盡全力的想聽懂講台上老師傳授的知識,藉此轉移對麗麗的注意力,然而那只是徒勞的。

我斷定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愛裝B是X哥的成名技能,從他的成語秀里大家應該能看出一二。

下課鈴聲響起,班主任如約而至,站在教室門外給了X哥一個表示「老子給你露兩手」的眼神。然後把麗麗叫走了。

第二節課麗麗沒回來。帶著她的木槿花。

煎熬的第三節課上了一半。

麗麗低著頭走進了教室,拿著那朵已經快搓成花泥的木槿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班主任又站在門外,給了X哥一個「老子這兩手沒露好」的表情,並招手示意X哥出去。

「這怎麼了?老X犯事了?」坐在我們前排,隔壁宿舍的大熊問我。

「沒事,可能班主任和X哥交待下午組織活動的事吧?」我裝傻說道。

「別扯了,都特么上大學了,班主任還管這屁事?」大熊不信接著說道:

「是不是麗麗跟X哥搞對象?被老師知道了?」

「你腦子有病吧?你剛還說這是大學,老師不管組織活動,難道會他媽的來管他倆早戀?!」

「也對哦,那到底怎麼了?」大熊窮追猛打。

「小孩兒沒娘,說來話長啊……」我把此事跟大熊說了一遍,滿足了大熊的八卦需求。

和我的八卦需求。

「卧槽,麗麗看上X哥了啊!」大熊差點叫出來。

「你特么小點聲,你還讓麗麗做人嗎?!那麼好的小姑娘!」咽炎哥幸災樂禍的說道,X哥長期權力壓制他,他藉此報仇。

其實他心裡恨不得全班都聽見,別問我怎麼知道的,因為我也是。

「X哥真幸福,長得帥就是好,這麼多女人喜歡他。」大熊可憐兮兮的說。

「麗麗算女人?你真敢說。」

「我沒說麗麗,我說學生會的那個蘭蘭。」

「蘭蘭?就那個比咱高一年級的那個?就那個下巴長得像扁鏟的那個?就那個腳丫子比我還大的那個?就那個留著速食麵髮型的那個?咳咳咳咳咳咳咳。」咽炎哥一套疑問排比句,看似詢問,實則是驚訝,說完時候劇烈的咳嗽起來,可見蘭蘭絲毫不遜於麗麗。

「是啊,她們班女生都傳遍了,蘭蘭早看上X哥了,就差跟X哥表白了,估計正醞釀呢,我老鄉學姐和我說的。」

「告訴你學姐,控制住蘭蘭,X哥年紀還輕,承受不了這些。」

「。。。。哦。」

「實在控制不住,告訴蘭蘭,別用簡訊表白。」

2017.5.26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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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下課,X哥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我們躲閃著X哥的目光,總覺著蘭蘭這事瞞著他,心中充滿愧疚。

「看樣子班主任不是麗麗的對手。」X哥剛一落座就壓低聲音說道。

大熊也扭過頭來聽著,我和咽炎哥眼神示意他切莫多言。

「剛才感覺班主任說話都語無倫次,是不是被麗麗蠱惑了啊。」X哥一籌莫展。

「不能吧,人家是老黨員,深耕教育事業多年,堅定的無神論者。」咽炎哥說。

「我不光是預備黨員,還是精壯童男呢,拿著辟邪的高粱掃帚麗麗都特么能嚇我一溜跟頭,對了,你看我脖子上還戴著我家祖傳的玉呢。」

X哥不甘示弱,列舉出一系列反駁咽炎哥的自身條件。

「那最後班主任怎麼說的?」

「她要給麗麗家長打電話,把孩子帶走看看去。」

「好事兒啊,咱這廟小,容不下麗麗這麼大的神。咳咳。」

「嗯,但願吧。」

X哥深知麗麗的厲害,不敢掉以輕心。

下午,我們仨和大熊在操場上看系裡組織的活動,一個樂隊在操場中間連敲帶打,連彈帶唱。

人山人海,一群學生圍著看,我們擠不進去,遠遠的看著。

「這唱的什麼玩意,還沒我唱的好聽。咳咳。」咽炎哥不屑的說道。

「唱的好聽沒用,聽你唱歌太費時間,就你那破嗓子,一上台光聽你咳嗽了,3分半的歌你還不得唱倆小時?」我說。

「滾,咳咳。」

「別鬧了,你們看那是不是麗麗?」

我真佩服X哥,總能在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在人潮人海中尋麗麗身影。

麗麗從人群後面往裡面擠著,感覺十分急迫的想要擠進去。

「這貨幹嘛呢,不會是想爬人家架子鼓吧?那玩意可沒木槿結實。」咽炎哥說。

「他要敢爬架子鼓,我就拿高粱掃帚把她打下來,我作為班長必須制止這種給咱班級抹黑的行為。」X哥說。

「不可能爬架子鼓,麗麗必須要有兩套架子鼓才能施展她的技術動作。」我說。

「她擠進去了,靠,不要臉就是好,咱仨這臉皮薄的什麼都看不到,只能聽聽聲音。「X哥罵道。

「就他那精神狀態,擠進去了也看不明白聽不懂,估計看著人家的木吉她還以為是大瓣兒葫蘆呢。」咽炎哥說。

我們幾個正扯呢,樂隊的演奏戛然而止。操場中央「卧槽」聲不絕於耳。

只見麗麗搶了吉他手的木吉他,扛著大瓣葫蘆從人群當中殺出一條血路,身後樂隊的幾個哥們滿場狂奔著追她。

「這他媽還不如爬架子鼓呢啊。」我說。

「班長,你不打算出手制止嗎。」大熊說。

「她手裡有傢伙,算了。」

「我給你拿掃帚去。咳咳。」

「拿你媽!學生會的都跑哪去了,他們不管我更管不著。」

X哥的班級體榮譽感來的快去的更快。

「你看,那不有人追嗎?樂隊的哥幾個,後面還跟著學生會的呢。」

「跑最快那娘們兒是誰?腳那麼大?」X哥問道。

「…………」

我們沒臉接X哥的話茬兒。

但X哥不知,另一個陰謀背後隱藏的魔爪還在大熊老鄉學姐的班裡……

蠢蠢欲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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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5.26 20:53

點個贊同吧,老鐵們,我這搜腸刮肚的想法取悅你們,1400多收藏,才不到1000個贊,我心好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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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扛著大瓣葫蘆滿操場飛奔,後面跟著7、8個人圍追堵截。

山裡的孩子就是體力好。

「X哥,出手吧?!」我說。

「出毛,坐……那個……靜觀其變。」

「甭變了,你瞅瞅麗麗那牛犢子樣,再來七八個也不見得追得上她。」

「我就是要累死她。」X哥摸了摸下巴。

這一刻,我覺得X哥好陰險,好惡毒。

「你這不是要累死她,你這是要累死追她的。咳咳。」咽炎哥說。

「哎~哎,你們快看那大腳娘們兒,卧槽,卧槽,要追上了,卧槽,差一點。卧槽,哈哈,頭髮跟速食麵一樣,哈哈,卧槽,你看她那下巴,哈哈,卧槽,摸著麗麗了,卧槽!倆人有一拼啊!」

X哥歡天喜地的叫著。

此處心疼X哥一秒。

「別卧槽了,班長,那人還要追你呢……」大熊說到一半,我掐了他大腿一下。

「啥?」X哥驚的躥出一句好久沒說過的家鄉話。

此處心疼X哥兩秒。

「他說那人還要追麗麗呢,看把你嚇得,呵呵。」我趕緊打圓場。

「艹,嚇我一跳,你這口音什麼時候能改過來,你們福建人就是l.n不分,真耽誤事。一個麗麗我還沒忙活過來呢,再來個大腳鏟子妹,我真得退學了。」X哥罵著大熊。

此處向X哥默哀三分鐘。

我心裡暗罵大熊這沉不住氣的敗家玩意,差點說吐露嘴。

我還想糾正X哥,那不是大腳鏟子妹,那是大腳扁鏟妹,他觀察的太不仔細了。

X哥正罵著大熊的時候,蘭蘭追上了麗麗。

我真怕蘭蘭給麗麗個飛踹,她那一腳,夠麗麗趴半年的。

蘭蘭一把奪過麗麗的大瓣葫蘆,轉身交給剛剛追上來的樂隊小哥。

吉他手一臉崇拜。

麗麗「嘻嘻嘻嘻」的笑著。

麗麗一戰成名!

蘭蘭一戰稱王!

「麗麗搶人家吉他幹嘛?」我們往宿舍走著,X哥問。

「你問誰呢?」咽炎哥回問X哥,「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你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咳咳。」

「別唱了,難聽死了。」X哥說。

「麗麗那心思你能猜透?她想幹嘛估計她自己都不知道呢。」我說。

「這回全校學生都認識她了。」

「咱班有這麼個貨也挺歡樂的。」X哥笑嘻嘻的說道。

「要不告訴班主任別給他爸打電話了,你留著玩?」我說。

「滾蛋。我寧可玩大腳鏟子妹也不玩麗麗。」X哥罵道。

我們繼續沉默。

唉,年少輕狂啊。

2017.5.26 22:15 明天要考試,我得早睡,拜拜小夥伴們。老西提前祝大家端午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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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正文之前我先發兩句牢騷。

我不是專業寫手,就是找個平台寫寫長段子,博各位一笑。

我也想去別的地方寫,可是沒人看。我試過了。

如果我寫的東西污染了某些朋友的眼睛,我先說句對不起,然後您受累拉黑了我。

西慶余里就是這樣漢子!就是這樣秉性!就是這樣逗比!爾等看官若不負我,我再不負爾等也。

這篇文章也寫了快1萬字了,也有不少看的朋友,我不可能斷更,各位請放心。

但是我寫東西很慢,不是我懶,是我想讓故事裡的每句話都能讓大夥開懷大笑,笑點盡量密集一些,不想讓大家白等這麼久的時間。

沒有相關的生活經歷是不可能憑空寫出來故事的,各位別糾結於真假,所有的文章都多多少少的潤色一下,你們以為我、咽炎哥、X哥每天都故事裡那樣對話嗎?那是我一句一句的想出來的啊同志們,有時候刪了改,改了刪,一段文字要讀好幾遍,我做不到出口成章,信手拈來,我更寫不出矯情的文字,玩的就是接地氣。

我也要上班,我也要考試,不可能24小時不停的寫,又沒人給我錢,純屬愛好,有人喜歡看我寫的垃圾東西,我有滿足感。

雞蛋裡挑骨頭的,撕逼的,人身攻擊的,仇視社會的。恕哥們兒我不奉陪,你罵我我就刪你評論,你私信罵我我就拉黑你,有跟你們撕逼的工夫我多敲倆字。

就這樣,不發泄出來影響我心情,言歸正傳。

建議各位10點左右養肥了再看。

2017.5.27 1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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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天,我們早上沒有課,班主任當著X哥的面,給麗麗的爸爸打了電話,把麗麗最近的情況和他父親說了說,聽說了孩子的情況,麗麗爸爸定了轉天的火車票要往學校趕。

「X啊,這兩天麗麗父親就到,有事回來再說,最近別招惹麗麗,也別刺激她。你作為班長,又是當事人,多費點心,別出亂子,過完這兩天,讓他父親趕緊帶她回家治病。」班主任和X哥說。

X哥回到宿舍,把班主任和他說的話講給我們聽,然後開始發牢騷:

「咱老師真是讓麗麗洗腦了,說別讓我刺激麗麗,明明是她一直刺激我!我躲她都躲不及呢。」

「行了,就這一兩天的事了,他爸把她接走就完事大吉了。人家班主任一是安撫你,二是考慮麗麗情況特殊,三是替學校著想,怕學生在學校出問題,才跟你那樣說。看看人家這大局觀。咳咳。」咽炎哥瞎分析著。

「你這叫過度解讀,懂么?知乎上有一類噴子跟你一樣。」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斷章取義,我看你才和知乎某些噴子一樣呢!班主任大局觀雖然有,但是表達方式有問題,沒考慮到你的感受。咳咳。」

「你這叫:破褂子——兩面理,話都讓你說了,更像知乎噴子!」X哥不甘示弱。

「噴子們,別矯情了,再他媽BB我抽你。」我說。

我們正說著,X哥簡訊又來了:

「班長,麗麗去蘭蘭班裡了。」

「我靠,這是要報仇吧?」X哥看完簡訊,深吸一口涼氣說道,「不行,老師讓我盯著她別出亂子呢,我得去看看。」

「X哥,你不是要去幫蘭蘭吧?」我試探著問道。

「那還用我幫?那天操場上她倆那追逐賽你忘了?當時蘭蘭要不是腳下留情,那麗麗現在都癱瘓在床了。她那大腳要是踹麗麗胸口上,都能踹成肺癌。」說完X哥看著咽炎哥,剛才倆人的撕逼大戰X哥沒撕痛快,還要挑釁,直戳咽炎哥痛點。

「咳咳,明天讓麗麗睡你上鋪來,得肺癌更快,就怕你先死她前面。」咽炎哥強勢回擊。

「二位別鬥嘴了,去蘭蘭班看看吧。」

「走,回來再收拾你。」X哥假裝生氣,對著咽炎哥發狠。

我們叫上了隔壁的大熊一起去,畢竟他有熟人。

我們早上沒課,可是蘭蘭班有課,麗麗去的時候正是課間,剛一到門口就聽見蘭蘭在班裡喊:

」撒開,你給我把手撒開!」

麗麗正揪著蘭蘭的頭髮不撒手,蘭蘭也揪著麗麗的大辮子。蘭蘭的同學在一旁勸著,怎麼也分不開她倆。

「旗鼓相當啊,剛才還真是高估蘭蘭了。」X哥說道。

「怎麼了,心疼蘭蘭了?」我繼續試探X哥的底線,因為他早晚會知道蘭蘭的事,我得提前滲透給他。

就像餓了很久的人一樣,你不能一下子給他很多吃的,會撐死。

「我心不疼,不過看的我頭皮疼。」

別說X哥頭皮疼,看她倆互相扯著頭髮,我頭皮都疼。

「撒手!」X哥衝過去,沖麗麗大喊道,邊喊邊伸手去掰麗麗的手指。

麗麗碰到X哥,像觸電一樣的把手收回,低頭不語,眼裡噙著淚。像犯錯的孩子見到了家長。

蘭蘭也鬆開了手。

X哥這一掰,掰碎了麗麗的心理防線,也掰開了蘭蘭的愛情之門。

三國演義里有首歌不知道大家聽過嗎?就是桃園三結義那一場戲,劉歡唱的:

這一掰

春風得意遇知音

桃花也含笑映祭台

這一掰

報國安邦志慷慨

手撕麗麗展雄才

展雄才

這一掰

忠肝義膽

患難相隨誓不分開

這一掰

生死不改

天地日月壯我情懷

估計X哥掰開麗麗的手時,蘭蘭的腦海會迴響起這首歌,眼前浮現起和X哥在桃花園中拜天地、發誓患難相隨、生死不改的畫面。

有機會我去唱吧錄一個,唱給大家聽。

2017.5.27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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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等機會了,我已經錄好了。

中間節奏有點亂,時間緊迫,湊合聽各位。等狀態好的時候再重新錄,把這個替換掉。

這一拜【無憂版】 - 唱吧,最時尚的手機KTV

2017.5.27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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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哭了,我們從沒想到過麗麗會哭,還以為她只會「嘻嘻嘻嘻」的笑。

X哥不知所措。

「走吧。」X哥對麗麗說。

「班長,你……」麗麗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X哥,欲言又止的樣子。

「啊?」X哥想不到麗麗會開口說話。

「……你是不是討厭我。」麗麗把咽回去的半截話又吐了出來。

X哥聽完這句話,差點沖回宿舍拿高粱掃帚。

他多少次想指著麗麗的鼻子破口大罵,把她變態到令人髮指的行為公布給所有人,把麗麗這個人從他的世界抹除。

但X哥沒這麼做。

「沒有,麗麗,你挺好的。」X哥真誠的說。

「卧槽,X哥牛逼!這樣的人,困難面前能說出這樣的話!黨組織還要考驗?預備黨員應該立刻轉正啊!班長應該連任啊!學生會主席的苗子啊這是!咳咳。」咽炎哥沖我小聲說道。

「你特么別破壞氣氛,多唯美的一幕!」我急忙制止咽炎哥。

這是屬於麗麗和X哥的時間,讓子彈飛一會兒。

「那你是不是喜歡她?」麗麗指著蘭蘭說道。

「啥?」這句家鄉話是我第二次聽X哥說。

一個「啥」字,包含了太多東西,驚慌、恐懼、疑問以及卧槽。

蘭蘭的臉一直紅到下巴,低頭捻著衣服角,雙眼盯著自己的大腳,速食麵頭髮被從窗外吹進的微風撩的舞動起來,她不敢抬頭。

X哥如果像回答麗麗上一個問題一樣,說一句「沒有」,那故事就結束了。咱們大家也就該洗洗睡了。

「我們還是學生,應該以學業為重。」X哥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

我和咽炎哥一口老血噴出。

「X哥太牛逼了,這借口簡直無敵。咳咳。」

「X哥不懂得拒絕,咱每次讓他找老師求情,別讓咱掛科的時候,他什麼時候拒絕過?」我說。

「這情況能一樣嗎?哈哈咳咳哈哈咳咳!」

「哈哈,我隨口一說,被你揭穿了,哈哈哈。」

X哥模稜兩可的回答,讓蘭蘭堅定了追求他的信念。

「明天我爸爸就該來了,我該回家了。可是我不想走,班長。」麗麗平靜的說著,看樣子她已經知道了。

「嗯,一路順風。」X哥沒回答麗麗「不想走」這個問題,說完轉身,示意我倆回去。

一路無言。

不知X哥是對麗麗起了憐憫之心,還是對自己的未來的擔憂。

2017.5.27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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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麗的爸爸來了,X哥被班主任叫了過去,和麗麗父親又說明了麗麗的情況,一五一十說的。

麗麗爸爸覺得情況比較嚴重,決定坐當天下午的火車和麗麗回老家。

班主任安排X哥和團支部書記去火車站送麗麗和他父親。

X哥當然不願意去。

「去吧,X哥,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我說。

「就是,麗麗這一走你還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她呢。咳咳。」

「滾蛋,我盼著她走呢,下午我就去,趕緊把她送走,早死早超生,我也鬆口氣。」X哥說道。

「這要真查出毛病來,估計就得休學,退學也說不定。」

「是啊,其實想想麗麗也沒太招惹咱,頂多發發信息騷擾我,沒對我造成什麼傷害。」

「心軟了啊?」

「不是心軟,我總感覺麗麗病情沒那麼嚴重,昨天和我說話時挺正常的。」

「這就是心軟。」

「哎,但願她沒事吧。」X哥長嘆一口氣。

「她什麼時候走?」

「下午吧,4點半的火車。」

「還用帶高粱掃帚嗎,咳咳?」咽炎哥接話道。

「帶你大爺。」

下午3點半。

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卧槽了!麗麗在火車站跑了!」

「你們傻逼啊,大活人能跑了?追啊!」

「操,你他媽能追上麗麗啊!」

「也對……你給我打電話也沒用啊,我也追不上啊。難道讓我找蘭蘭幫忙?!」

「幫你大爺!我跟班主任說完了,你跟咽炎哥趕緊過來,多帶幾個人,趕緊找麗麗!他爸都快瘋了!

「行,這就去,到了給你打電話!」

X哥掛斷了電話。

」走吧,咽炎哥,麗麗跑了……X哥讓咱帶人趕緊去找。」

「X哥上午還說麗麗病情沒那麼嚴重,我看是越來越嚴重了。咳咳。」

「我看你這咽炎也越來越嚴重了。別廢話了,走吧。」

」到了,X哥。廣場這邊。」我撥通了電話。

「你帶人在那邊找找,我們一會過去。」

「大熊你跟你宿舍哥們去地下通道看看吧,咽炎哥和我去站里找。」

「嗯。」

「這麗麗能跑哪去啊,這火車站沒1萬人也得8000人,咱能找著就見鬼了。咳咳。」

「你意思不找了?讓他爸自己回去?等麗麗回來你把她送回去?」

「我管的著這事嗎,送也得X哥送。」

「你快別挨罵了,X哥現在是腹背受敵,按下葫蘆起來瓢,按下麗麗起來蘭蘭。」

「蘭蘭還沒起來呢,不過你這個兩句話對應的不錯,麗麗確實對應大瓣葫蘆。蘭蘭那下巴你別說也有點像瓢,不過還是更像扁鏟。咳咳。」

「你能少貧嘴嗎?就沖你這碎嘴子,你那嗓子也好不了。這蘭蘭沒準哪天就躥出來給X哥當頭一棒,趕緊找麗麗,找著了弄走,讓X哥消停兩天,得給X哥個喘息的時間。」

電話響起。

「老西,麗麗在地下通道看人家彈吉他呢!快來!」大熊壓低聲音通報情況,顯然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嗯,你給X哥打電話,我們這就過去!」

瘋子應該分三種:

普通瘋子;

二逼瘋子;

文藝瘋子。

麗麗肯定是第三種。

地下通道,我們和X哥、麗麗爸一起遠遠的看著麗麗。

「幸苦了,我去把麗麗帶走,你們受累給我送上車,別再讓她跑了。」

我們接過麗麗爸爸手裡的行李,跟了過去。

麗麗既沒喊,也沒鬧,抬眼看了看X哥。乖乖的跟著走。

我們買了站台票,一起把麗麗送到了火車上。

「車要開了,叔叔。我們走了。」X哥說道。

「走吧,謝謝了。」

我們轉身要走,麗麗喊住了X哥。

「班長,你喜歡木槿嗎?」

難得的溫柔。

X哥轉身,沖麗麗笑了笑。

「喜歡。」

麗麗走了。

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2017.5.2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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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X哥最成功的一次裝B。

「X哥,你可真生猛,你竟然那樣回答她。她別再以為你和她打情罵俏呢吧?咳咳。」

「滾蛋。我那樣回答有錯嗎?現在仔細想想麗麗也沒害過我啊,她那舉動雖然有點無理取鬧,有點詭異,可沒有傷害別人啊,雖然我們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當她面對面問出這句話時,和我從簡訊看到的感覺一點也不一樣。看不出她有一點惡意。她看上我了,我知道,可我不能對喜歡自己的人太心狠了吧?」

「她和蘭蘭揪頭髮時那不叫傷害?」我說。

「可是蘭蘭也揪她了啊。」

「卧槽,你規則變的真快。」

「就是,雙標狗,和知乎某類噴子一樣,咳咳。」咽炎哥再次補刀。

「希望她一切都好吧。」

後來得知麗麗被確認為精神疾病,他父親來幫她辦理了退學,

自此麗麗徹底從我們的生活里消失,也沒再給X哥發過信息。

所以有時候,

面對噁心的人時,她沒對你造成傷害,

那就先拋開雜念,客觀的看看這個人,如果他沒有那麼討厭,

那就試試說一句「喜歡」,

可能會有更好的結果。

沒有麗麗騷擾的日子。X哥自由,但是卻總是無所事事。

但是我們知道,X哥應該好好享受無所事事的日子,

因為,

蘭蘭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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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5.27 22:46 好累啊 , 寫感情戲我最不擅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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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是9月初的生日。

「老西,知道嗎?我老鄉學姐跟我說蘭蘭在KTV訂了個大包廂,準備明天過生日時請我去,還讓我叫上幾個關係好的。」大熊說。

「少來這套,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蘭蘭要出手了?」

「嘿嘿,應該是,蘭蘭特意點名叫X哥去,讓我叫他,我不知道怎麼跟X哥說。」

「說毛啊,你快別害X哥了,剛開學沒兩天,你就給他找事。」

「別啊,我學姐說必須叫X哥,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成不成的放一邊。」

「讓你學姐告訴大腳扁鏟妹,X哥這棵樹上沒棗,甭說三杆子,就是三掃帚也打不下來。」

「真沒戲?」

「真沒戲。」

「蘭蘭多好的女孩兒,X哥怎麼就看不上呢,要是我我絕對同意。」大熊早就對蘭蘭有意。

「你瞎。」

「操。」

後來我和咽炎哥聊起這件事。

「明天蘭蘭想叫咱去唱歌,估計是要跟X哥表白,大熊今天和我說的。」

「去啊,我正想進學生會呢,正好認識點學生會的人,現在好多公司都挺重視學生會經歷,對以後找工作有好處。咳咳。」

「你真特么功利,你要說想鍛煉鍛煉自己的能力我都能高看你一眼。」

「我這說的都是實話,反正我建議去,我想進體育部,等X哥回來勸他去,咳咳。」

「就你那身體還進體育部?跑50米你肺葉都能咳出來。」

「你傻逼啊,進體育部以後咱早操就不用打卡了,考勤隨便畫!多睡多少覺啊!咳。」

「卧槽,老謀深算,我特么支持你。」

話音未落,X哥推門進來。

「靠,剛碰上大熊了,讓我明天跟他唱歌去。」

「去啊!」我和咽炎哥異口同聲。

2017.5.28 22:42

———————————————————————————————————————— 「幹嘛去?我跟人家又不熟?」

「唱歌唄,聊聊就熟了。正好認識點學生會的人,咽炎哥想進學生會體育部呢。」

「唱歌?咽炎哥唱的了歌嗎,一首歌光暫停等他咳嗽了。還要進體育部,就他那體格是能跑還是能跳?啪啪啪我都替他性伴侶擔心,我怕他死人家身上。」X哥一邊笑一邊指著咽炎哥說,要多損有多損。

「等我進了體育部,你他媽早操打卡一個考勤也別找我補,反正天越來越涼,你自己看著辦。咳咳。」

「靠,我怎麼沒想到,要不我也去學生會弄個差事?」

「弄啊,過著村就沒這店了!咳咳。」

「行!我去找大熊!」

X哥就像《賣拐》里的范偉,忽忽悠悠的就瘸了,然後自己就找輪椅去了。

2017.5.28 23:34

今天寫的少,把文章從頭捋了一遍,修改了幾處BUG,把一些細節重新交待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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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哥和大熊確定了明天要去參加蘭蘭的生日趴體。

大熊深知X哥不會同意蘭蘭的表白,他有自己的小算盤。

這次蘭蘭和X哥表白,X哥肯定不會點頭同意,大熊打算趁蘭蘭感情受挫,鑽空子迅速上位。

計劃看似可行,但大熊過於自信了。

雖然我們很清楚X哥不可能看上蘭蘭,但是我和咽炎哥還是要探探X哥的底線,以免他明天沒有心理準備。

「X哥。你覺得蘭蘭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問我這個幹嘛?我怎麼聽你這語氣不太對頭啊?」

「你想多了,哈哈,隨便問問。」

「是不是你們聽說什麼事了?有屁快放!」自從麗麗事件後,X哥極度敏感。

「咳咳,本來不該瞞著你,我跟你說你可別著急啊,其實當初麗麗還在的時候,蘭蘭就看上你了,大熊跟我們說的,我們沒敢和你說,否則蘭蘭、麗麗倆人雙鬼拍門,怕你承受不了。真的是為你好。」

「卧槽!?你們倆這叫為我好?你們這叫害我,合著你們早就知道這事了啊,我特么交友不慎啊!明天我可不去了。」

「別啊,X哥!咳咳,你要不去我們怎麼去?我進學生會這事就黃了!你想想和大冬天早上6點起床跑操比,哪個值?!明天到那你別搭理蘭蘭就行了。」

「你倆可真行,我告訴你倆,蘭蘭要是出幺蛾子,我回來先收拾你們!」

「放心吧,借蘭蘭倆膽子她也不敢對你怎麼樣!咳咳。」

不知道咽炎哥說這句話時心虛不心虛。

X哥當然也想在寒冷的冬天多睡會覺,就這樣在半推半就下同意了參加蘭蘭的聚會。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舍不了X哥冬天就得早起床。

「哎,我命真苦。怎麼看上我的除了精神病就是歪瓜裂棗?!」熄燈前,X哥躺在床上嘆著氣。

「苦雞毛,我才發現你這人這麼膚淺。蘭蘭人家又沒騷擾你,再說蘭蘭除了腳大點,臉長點,也沒什麼不好的。」因為利益相關,我極力安撫X哥,美化蘭蘭。

「你這叫叼著燈草芯,放著輕巧屁!她那腳是一般的大嗎?臉是一般的長嗎?。」

「……」我確實無力反駁X哥。

「那大腳,我都懷疑蘭蘭晚上睡覺時是不是蹲床上睡,躺著睡她那腳都沒地方放。」

「你這也太誇張了,蘭蘭不可能蹲著睡覺。」

「你怎麼知道的?你是聽說了還是看見了?」

「我感覺X哥說的有道理,蘭蘭要是蹲著睡,下巴還能支撐在床鋪上,比躺著睡舒服。咳咳。」咽炎哥接過話茬。

「 靠。」

第二天我們約好下午上完課,和蘭蘭一行人在小花園碰頭,一起去KTV。

「我怎麼有點心慌呢。」X哥在去小花園的路上問。

「沒事,正常,一想到蘭蘭那模樣我也心慌。」 我說。

「我真是腦子進水了,上了你倆的賊船。」

「等再過倆月,你躺在熱被窩裡,看著其他人摸著黑簽到時,你就知道你今天的付出有多物超所值了。咳。」

「X哥是明白人,這麼簡單的道理他會不懂?你以為人家班長是白當的?」我趁熱打鐵。

「少特么給我戴高帽。」

「那是蘭蘭她們吧?咳。」咽炎哥指著小花園方向問道。

「是,你看看那大腳換別人長的出來嗎?」

「還挺會挑地方的,選在麗麗曾經戰鬥過的地方。」

」哪壺不開提哪壺。」

說著我們仨往蘭蘭方向走去。

「蘭姐好,讓你破費了,咳。」咽炎哥在外人面前總是裝的那麼彬彬有禮。

「不破費,我讓大熊喊你們一起過來熱鬧熱鬧,上次麗麗來班裡和我吵架,幸虧你們幫我解圍,我正好藉機會謝謝你們。」蘭蘭爽快的說道,全然沒有原來看到X哥時的那種害羞扭捏,看樣子是做足了準備。

「哪有啊,我們都沒幫上忙,都是X哥的功勞,我們倆一直緊密團結在以X哥同志為班長的班集體周圍,堅定不移地朝著復興偉大學生會的目標奮勇前進呢。咳咳。」

我真佩服咽炎哥,不但把新聞聯播里的詞兒活學活用,還側面提出了自己的需求。

一石二鳥,牛逼。

「哈哈,想進學生會啊,沒問題,一會邊玩邊聊這事。」不得不說蘭蘭也挺上道兒。

這其實是個僵局。

咽炎哥想進學生會,就要和蘭蘭搞好關係。

想搞好關係,就要犧牲X哥,哪怕X哥不和蘭蘭談戀愛,也要保持聯繫,如果直接讓蘭蘭死心,失去希望,那蘭蘭就沒必要和我們再廢話了,幫不幫咽炎哥進學生會就只能看造化了。

除非X哥拒絕蘭蘭後,在蘭蘭不死心的前提下,咽炎哥繼續幫蘭蘭追求X哥。

魚和熊掌很難兼得。

2017.5.2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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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哥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沒說話。

蘭蘭偶爾瞟兩眼X哥,一看X哥沒什麼反應,於是也按兵不動。

「走吧,快到時間了,別去太晚。我們給蘭姐定的蛋糕一會也送到KTV,咳咳。」

咽炎哥真是下本兒,也不和我倆打招呼,給蘭蘭買了個蛋糕。

打了兩輛車,我、X哥、咽炎哥、大熊一輛,蘭蘭、大熊的老鄉學姐和其他兩個女生一輛。

「幸虧我這人情商高,會辦事,給蘭蘭買個蛋糕,要不咱幾個空著手進去,想想都跌份。咳。」

「我也給蘭蘭帶禮物了。嘿嘿。」大熊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了小盒子。看樣子是個小首飾。

「你買的什麼啊?腳鏈啊?咳咳。」

「蘭蘭帶的上腳鏈嗎?」X哥問。

「不會是腳鏈,蘭蘭的腳鏈這麼小的盒子裝不下。」我說。

「整天大腳大腳的,一說話都能聞見你們仨嘴裡有腳丫子味兒。真操蛋。」大熊有點不高興。

「怎麼還急眼了呢,這不開玩笑呢么?蘭蘭又不是你媳婦兒,著什麼急啊。」X哥說。

「我聽你們說話就來氣,人家好心請咱唱歌,看你們仨這嘴,真特么損,腳大怎麼了,朱元璋他媳婦兒腳還大呢。照樣當皇后。」

「你有歷史常識嗎?人家那是因為沒纏足,現在看頂多穿36、7號的鞋,蘭蘭那腳就算從小纏,也得穿40的。」X哥說。

「操你大爺。」大熊瞪了X哥一眼,看樣子真要發作。

我趕緊示意X哥別說話了,低頭不見抬頭見,別把關係鬧僵了。

「行了,都少說兩句吧,不怪人家大熊著急,你們倆嘴就是太損,我看蘭姐就挺好的,瞎了眼看上X哥。咳咳。」

「滾蛋。」X哥和大熊異口同聲。

蘭蘭的車比我們早到了一會,下車時她們正在門口等著我們。

」蘭姐,我們仨在樓下等會蛋糕,你們帶大熊先上去。」X哥先開了口。

蘭蘭沒想到X哥能主動跟她說話,這是X哥第一次和她說話。

意外之後,蘭蘭連忙點頭稱是。帶著大熊先上了樓。

經過路上的插曲,再傻的人也看得出大熊喜歡蘭蘭。

我不是說X哥傻。

當然我也不是說X哥不傻。

X哥讓大熊先上樓其實有他的目的,他要告訴大熊:

我們今天來純粹是為了進學生會的事,不是跟你搶蘭蘭來的。

我也不可能看上她。

給你創造和蘭蘭在一起的機會,別說我不夠意思。

最重要的一點,大熊要是能拿下蘭蘭,不但學生會能進,還不用犧牲X哥。

「蘭蘭要是能看上大熊就好了。」等蛋糕時,X哥說。

「有點難度,大熊大熊,他長得就是個熊樣。蘭蘭雖說不怎麼好看,可眼不瞎,知道丑俊。」

「那他也配不上X哥,不自量力么這不是。咳。」

「哈哈,瞎說什麼實話。」X哥被我們一誇,有點得意忘形。

「蛋糕來了,上樓吧。」

推門進了包間,大熊正在唱歌,不得不說,大熊唱歌真好聽。

蘭蘭看到我們拿著蛋糕進來,站起身來,和我們打招呼,大熊也停了下來。

「本來是我謝你們,還讓你們幾個花錢。」

「沒事,蘭姐,以後咱就是朋友了,以後我進了學生會還得靠蘭姐多照顧呢,咳咳。」

咽炎哥真是不忘初心,三句話離不開進學生會,生怕蘭蘭忘了這事。

「學生會的事包在我身上,你就放心,X,你唱什麼歌,我給你點!」

蘭蘭顯然心思不在學生會這件事上,只顧著和X哥搭訕。

2017.5.30 16: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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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我不唱了,我不太會唱。」X哥真不給人家蘭蘭面子。平時我們出去唱歌他都是麥霸。

「哪有啊,你唱歌可好了,我早就聽說了。」

「哪個王八蛋說的?是不是他?」X哥指著咽炎哥。

咽炎哥瞪著小眼,被識破後,臉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囧字。。

怪不得咽炎哥和蘭蘭自來熟,原來咽炎哥為了進學生會早就把X哥的情報泄漏給蘭蘭了。

」別謙虛了,X哥,唱一個吧。「咽炎哥尷尬的打著圓場。

「你大爺的。」X哥低聲罵道。

「咱唱那個《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吧》,聽說你唱的挺好的。」

看來咽炎哥連X哥拿手的對唱情歌這麼重要的信息都出賣了。

「……好。」X哥極不情願,答應完瞪了咽炎哥一眼。

人家話都說到這地步了,再拒絕就太不好了。

蘭蘭也沒通知大熊,直接切掉了大熊還沒唱完的那半首歌。

大熊一臉怨恨。

前奏響起。

」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你記得嗎?」

「——我記性差。」

咽炎哥在我旁邊一臉嫌棄的小聲吐槽道,他在發泄X哥剛才罵他時產生的抵觸情緒。

「好像那是一個春天我剛發芽。」

「——你植物人。」

「我走過,沒有回頭。」

「——下巴太長別住了。」

「我記得,我快忘了。」

「——慢慢想去。」

在咽炎哥的吐槽聲中,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唱歌也可以有捧哏的。

論嘴碎,我只服咽炎哥。

蘭蘭大大方方的唱完了這首歌,X哥也很配合。

她並沒有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對X哥表白。

這次接觸後,我感覺蘭蘭是個挺好的女孩,顏值雖然不高,但是大方,性格也很開朗。

後來大家一起吃了蛋糕,吹了蠟燭,大熊也趁機掏出了那個小盒子。

這讓我們三個人十分尷尬。

「蘭姐,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謝謝大熊,還想著給姐帶禮物。」

蘭蘭把小盒子放在包里,沒打開。

回去的路上,我們問大熊送的是什麼。他閃爍其詞,就是不說。

我們也沒再追問。

回到宿舍。我們躺在床上又開始每天熄燈前的總結大會。

「今天仔細看了蘭蘭,發現看習慣了也沒咱說的那麼難看。」我說。

「咳,反正也不怎麼好看。不過唱歌挺好,跟X哥挺般配,我當時都聽入迷了。」咽炎哥睜著眼說瞎話。那會他明明一直在吐槽。

「蘭蘭給你倆什麼好處了,怎麼唱個歌還把你倆腦子唱丟了?跟誰一頭兒的你倆到底?」

「這不是跟誰一頭的事,X哥,我們是很客觀的。不能光看別人的短處,同時也要發現她身上的長處不是?咳咳。」

「我看她除了腳長、下巴長就沒別的長處了。」

「偏激,絕對的偏激,人家蘭蘭不是沒人追,你看大熊今天多殷勤。」自蘭蘭答應了幫咽炎哥進學生會之後,咽炎哥極力維護蘭蘭的形象,防止X哥控制不住情緒,影響大局。

「他追是他的事,蘭蘭就算是仙女下凡,她那雙大腳也夠十五個人看半個月的,她要劈個叉都能跨倆時區。」

「也可能不是腳大,是鞋大,咳咳。」咽炎哥真是拼盡全力了。

2017.5.30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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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一段時間咽炎哥和蘭蘭走的很近,進學生會的事也有著落。

X哥也舒了一口氣,他慢慢對蘭蘭要追求他的事情放下了戒備,甚至懷疑是子虛烏有的傳言。

咽炎哥進入學生會之後,天氣開始轉涼,而我們一直沉溺於早晨賴床不用打卡的美好日子裡。

「真爽啊,咽炎哥我真服你,有遠見,你瞅瞅別的宿舍的,早晨凍得跟孫子一樣!"X哥很少有誇咽炎哥的時候。

「咳咳,當初我說跟蘭蘭去唱歌,你還要收拾我呢。」

「那會不是怕她猥褻我嗎。」

「你現在不光成語濫用,連單詞都開始瞎用了。這麼久都沒動靜,估計蘭蘭一時半會兒不會猥褻你。」我說。

「這事可說不準,我天天跟她見面,她沒事就問X哥最近怎麼樣,總想借我嘴跟X哥誇她兩句。咳咳。」

「靠,你可別跟我誇她。更別像原來一樣泄露情報。上次讓你害的和大腳妹對唱情歌,那次的帳就算了,現在學生會也進了,懶覺也隨便睡了,你可不能再賣隊友了。「

「話不能這麼說,你也是既得利益者啊,我還買個蛋糕呢。咳,倒是老西白撿了便宜。」

「扯淡,我告訴你,你那蛋糕錢馬上就回來!大熊他們宿舍打算求你幫劃考勤呢。」

「大熊倒是可以幫,其他那幾個都不是一個班的,管他幹嘛?」

「不是不可以管,是不可以白管。」我說了這句話之後就有些後悔。

「咳咳,有道理。」

咽炎哥腦子轉的快,兩句話下來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有時候權利確實有用。

從此之後我們不光不用打卡,周邊幾個宿舍的人路過時偶爾還會扔下兩包白塔,或者送點山珍海味過來,比如我們最喜歡的……炒肝尖蓋飯。

「這日子就是神仙過的啊!」X哥情不自禁。

「你這小村兒娘們兒見過個屁啊,兩包七塊錢的白塔把你美成這樣。」

「咽炎哥現在控制我抽煙,那白塔我都沒動,我說的是那蓋飯,原來咱還得出學校自己花錢買,現在說句話人家就給咱捎上來,給錢還不要。這不跟從天上掉錢一樣嗎?」

「那你以後就找個往那一呆,天上就往下掉錢的工作得了。」

「哪有這好事?」

「怎麼沒有!你看許願池裡那王八不就是嗎?」

「操!」

這就是社會,有權的人拿的踏實,有求的人送的舒服。

舒服是建立在有回報的基礎上,踏實是因為自認為沒人會知道。

求咽炎哥的人越來越多,早晨打卡的越來越少。

我也勸過咽炎哥,差不多的就得了,再弄下去就該出問題了。可咽炎哥吃慣了甜頭,不以為然:

「有閑錢的買個舒服,口袋裡不富裕的看著別人舒服。我當這芝麻官還舍臉花錢呢。哪有絕對的公平?咳咳。」咽炎哥顯然已經聽不進去我說的話了,而且這時他已經開始收別人的錢替人家劃考勤了。

公平與否先放一邊,可也得有個底線不是?

一個班裡50個學生,前25名能上大學,如果沒作弊的你排名是第15。15名以後有1、2個作弊的,根本影響不到你的利益,你舉報作弊者的概率很低,但是15名之後的,有20個人作弊,把你擠出上大學的名額以外,你是不是很大幾率就要舉報了?不光是你,從第五名之後的人,都受到了損失。

這只是分析情況,絕對沒有妥協於現實中這種不公平的事情的意思。

一沒底線,二不懂得孝敬領導打關係。怎麼會不出事呢?

咽炎哥的所作所為很快就被學校知道了,事情捅到了校領導那,蘭蘭也幫不上太大的忙。

不到兩個月,咽炎哥就從掌管學生睡眠質量的神壇上跌落,好在收的錢不多,處分不太重。

這一跤摔得不輕,估計摔著肺了。摔得咽炎哥連咳嗽的力氣都弱了許多,整天耷拉著腦袋嘆氣。

「哎。疏忽了啊,看來受賄也是技術活啊,咳。」

「都怪我多嘴,把你害這成孫子樣。」我說。

「甭提了,還是我太貪了,早聽你的就對了。」

「這件事從開始咱就錯了,我跟X哥也吃人家蓋飯了,結果害你背黑鍋,你罵我倆兩句吧。」

雖然咽炎哥收錢的事我和X哥沒參與,但是總歸憑著咽炎哥的權利,我倆也得了實惠,讓他自己背鍋,我倆過意不去。

「咳,拉倒吧你快,晚上請我吃個蓋飯得了,罵你倆的日子還長著呢,不差這一回。」

咽炎哥是蘭蘭介紹進去的學生會,出了這樣的事,她已經徹底給咽炎哥打上了「不靠譜」的標籤,更要命的是別人還以為她拿了咽炎哥什麼好處,弄的里外不是人。

我和蘭蘭沒什麼交情,斷了咽炎哥這條路,蘭蘭曲線救國的計劃就算徹底流產了。

曲線沒戲,只能走直線了。

貓走不走直線,取決於耗子。

蘭蘭走不走的了直線,取決於X哥。

2017.6.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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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文之前先和各位說聲抱歉,前幾天每天睡眠不足5小時,白天上班都在打瞌睡,讓各位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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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正和X哥、咽炎哥往食堂走,迎面碰到了蘭蘭和大熊老鄉。

「靠,冤家路窄啊,我現在都沒臉見她,咳咳。」咽炎哥臊眉耷眼的,他實在不好意思見蘭蘭。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她還能吃了你?」我趕緊給咽炎哥寬心。

「就是,她吃不了你,頂多踩死你,再者說,你這天天咳來咳去的,也沒個檢疫證,誰敢吃你?該打招呼打招呼,看過《亮劍》嗎?狹路相逢勇者勝。」

X哥還是這麼沒溜兒。

「蘭姐!」咽炎哥鼓起勇氣遠遠的和蘭蘭打招呼。

蘭蘭沒回應,迎著我們走過來。

「裝什麼啊,弄得她好像出污泥而不染一樣,聖母白蓮花啊?沒準背地裡比誰都黑。」X哥打抱不平,小聲嘀咕著。

「行了,這事本來就是咱的錯,別怪人家有情緒,咳。」

咽炎哥自知理虧,聽到X哥的話,一點也沒寬下心,反而更彆扭。

「你們可真行啊,連解釋都不和我解釋一下,當初為了介紹你進學生會,費了多少勁,沒兩天就出這事。現在把我這介紹人扔一邊扛著,弄得好像我拿了你們多少好處一樣。」

蘭蘭走到過來,沒等我們開口,直接發難。

「蘭姐,真誤會了,沒他倆的事,都是我的主意。」咽炎哥趕緊賠不是。

「誰信啊,你弄這事他倆會不知道?你們仨天天都快長在一起了,跟同性三角戀一樣。」

「蘭姐,你這話說的,一碼歸一碼,你別人身攻擊啊,他倆同性戀這事我倒是可以作證,三角戀這事你這可是無中生有!」我趕緊把自己往外摘。

「放屁!」X哥罵完我沖著蘭蘭說道:

「大腳妹,你別逮著蛤蟆秧子非得攥出澱粉來,多大點屁事啊,沒殺人沒放火的,學生會也開除了,學校的處分也挨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吧?你要覺得不合適你划出道兒來,他滿足不了你我滿足你!」

「瞧你這一嘴爐灰渣子,還划出道兒來,你當自己黑社會呢啊?你好歹也是個班長,聽聽你自己說的這話,拿以權謀私當小事兒?畢業直接進監獄深造去吧。還滿足我,你滿足的了我嗎?」

這回算是見識了蘭蘭的厲害,原來她也是個嘴上不饒人的主。

「少扯淡,你說怎麼辦?」X哥被蘭蘭噎的沒話說。

「好辦啊,你進學生會,替咽炎哥這崗,干好了給我長長臉,就算賠不是了。」

「學生會你們家開的啊,想誰進誰進?嘴上說著不以權謀私,這不自己打臉嗎?」

「這不是以權謀私,現在其他班的班長都在學生會,就你特殊,誰都知道咽炎哥和你關係好,弄出這丟人事你也脫不開關係,進學生會接他的班,對你對我都好。」

「誰愛干誰干!咽炎哥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我不怕丟人,因為進學生會更丟人,你們天天幹什麼事別以為外人都不知道!」X哥義憤填膺。

「丟人也是被你們這種人弄的!別以為你朋友做過丟人事,我們也一定做過,你好歹是個成年人,說話得負責。」

「……」X哥想了想確實是,被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來。

其實X哥進學生會,排除蘭蘭這個因素,絕對是個好事。

只要好好乾,既可以消除咽炎哥事件造成的影響,也可以繼續不用打卡。

「哎哎哎,二位別吵,蘭姐說的有道理,」我趕緊打圓場「X哥,我感覺你也老大不小了,該考慮考慮以後的事了。」

「去你大爺,說什麼呢,又不是娶媳婦。」

「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是人家蘭姐這就是為你好,再一再二不再三,你去了好好乾,給蘭姐挽回點面子。」

「要去你去!丟不起這人!」

X哥放下狠話,甩手便走,咽炎哥也不言語跟著走了,把我甩在那裡。

「靠,這貨就這麼擰,蘭姐,你別搭理他,回去我勸勸他。」

「哼,一個慫貨,一個擰貨,一個滑頭,你們仨沒一個懂事的。」

「蘭姐,別這麼說,我要是不懂事我不也跟著走了嗎?給我三天時間保證讓X哥去你那報道。」

「行,三天他不來,你就來,你們倆必須出一個。」

蘭蘭沒等我回應,便走遠了。

「誒,你說X喊我大腳妹幹嘛?我腳真有那麼大嗎?」

遠處的蘭蘭低聲詢問大熊的老鄉學姐。

「……」

我站在原地,仔細想了想剛才發生的事:

蘭蘭已經準備要和X哥保持單線聯繫了,當初讓咽炎哥進學生會,可以說算是了解X哥動向的紐帶,雖說後來咽炎哥出了狀況對蘭蘭造成了影響,但是蘭蘭卻逆事順辦,將球踢給X哥,X哥接招便中計,不接招便不義,里外為難。

蘭蘭這雙大腳不白長,腳法不一般啊。

2017.6.7 2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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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蘭這雙腳它是威力無邊,

把球踢給X哥左右為難,

接著了球他替咽炎,

不接球他洗不幹凈自己還虧欠蘭蘭,

多聰明的人也沒法辦吶啊~」

回宿舍的路上,這幾句唱腔配合京東大鼓的旋律反覆在我腦海縈繞,揮之不去。

推門進宿舍,X哥正在屋裡絮叨。

「看把這大腳妹能耐的,就跟咱欠她一樣,咽炎哥不就弄兩盒煙錢嗎?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站馬路邊數落咱仨。當初我就說不弄這事,你們倆還忽悠我去給大腳妹過生日,好讓咽炎哥進學生會,這回讓人家抓住小辮了。」

「行了,別絮叨了,數落就數落唄,這事本來就是咱不對。」

「我說老西,你這胳膊肘現在越來越往外拐了,打剛才你就向著大腳妹說話,我就不樂意搭理你。」

「看你那急頭白臉的樣兒,你關起門來發發牢騷就得了,可別出去說,但凡有點智商都知道這事怪咱,可別出去丟人現眼了。」

「你倆消停會吧,說點正事。咳咳,蘭姐讓X哥進學生會替我,X哥你怎麼想的?」

「我想個毛,剛才在路邊我說話時你耳朵瞎了啊?」

「那你不想去唄?」我問X哥。

「廢話,我剛說的清清楚楚,學生會那地方就不是咱這種人呆的地方,你們看看那裡面有幾個不裝B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看著就煩。」

「咳,我看蘭姐就不裝B。」

「你特么看上她了啊?王八轉長蟲又淘生個蛤蟆,你個三輩子沒眼眉玩意兒,她這麼懟你你還向著她。」

「這也能蟆?你先別急著罵我,我這些日子跟蘭蘭接觸比較多,我看她還真不像你說的那種人,咳。」

「我說錯了,你耳朵沒瞎,你眼聾了。」X哥沒給咽炎哥好氣。

「你讓咽炎哥把話說完。」

「咳,就是,你把你那小脾氣收收,別總讓我倆操心。我跟你講,X哥。你進學生會這事於情於理都沒害處。禍咱闖的,蘭蘭的黑鍋咱給人家扣的,你進學生會首要任務就是把鍋給人家摘下來,別再像我一樣干那丟人事,當然早晨打卡咱還是可以延續老傳統的。」

咽炎哥和我的想法差不多。

「扯淡,你以為我去了還能像你原來那麼舒服?大腳妹絕對為難我,咱不打卡再被抓著就更洗不清了,到時候她把我踢出來,她的鍋是摘了,咱可就說不清了。」

「X哥,你真把大腳妹想的太壞了,不說別的,就沖她看上你了這一條,她就不會害你。」

「你不提這個還好,提這個我更不去了。」

「此事另議,X哥你好好想想,我和咽炎哥想法一樣。」

「嗯,我想想。」

X哥去不去學生會這件事爭論了很久也沒拿定主意,我和咽炎哥每天哼著小曲旁敲側擊的給X哥做思想工作。

咽炎哥——

都說蘭蘭的下巴彎

彎的好像是扁鏟

都說她頭髮像速食麵

可速食麵沒她好看

我——

蘭蘭的腳大它味道酸

象徵幸福和團圓

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

沒有愁來沒有煩

合唱——

踮起腳尖就看得遠

面對蘭蘭的呼喚

進了學生會咱心也寬

你就年輕二十年

蘭蘭的腳大它味道酸

象徵幸福和團圓

把幸福和團圓連成串

沒有愁來沒有煩

(自行腦補馮曉泉的《冰糖葫蘆》曲調,明日唱吧錄好了我放鏈接)

「她那頭髮你們確定比速食麵好看?」

「蘭蘭的腳大味道酸,你特么舔過啊?」

「我真不明白她的腳為什麼能象徵幸福和團圓……」

「別唱了,我寧可聽麗麗的笑聲也不想聽這歌了。」

我和咽炎哥出來進去的唱,每次唱的時候,X哥總能發現這首歌的槽點,我倆也沉迷於X哥的吐槽中。

終於。

「別特么唱了,我想好了,我去!」

哦耶。

2017.6.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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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changba.com/s/KKS0dotJQa1W57HHWgE-Ww?code=RkvQSz26klog0XQwLO0rR_Q1ukUprROzjyql3YiHGFIJMJMK9z4Rx4BIBAKE7vk1mMGj0MIrj7ST5kPw8Oz22wIGuZMc6SwNmfLTtrra_XQplan20170531=10

《冰糖蘭蘭》,調起高了,有點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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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通了啊,X哥?沒事,我們不逼你,你去不去無所謂,你不去我去。」聽到X哥想通,我趕緊試探他,害怕他是因為不堪音樂的摧殘而被迫答應。

「你們還不逼我呢?這破歌你倆這兩天唱了六十多遍,我數著呢。我一閉眼這調兒就在我腦子裡撞。」

「咳咳,我信你,X哥,昨天你說夢話還唱這歌來著。」

「這歌詞怎麼樣,X哥?我和咽炎哥潤色了好幾遍,就怕你記不住。歌詞的第一段先形容蘭蘭的特徵,第二段由特徵過渡到中心思想,意思就是要從一個好的出發點去看事物,哪怕一雙酸腳也寄託著我們對幸福和團圓的憧憬,然後第三段把高度又拔了上去,升華到我們對你的期望,第四段再次強調中心思想,二四兩段呼應一下。」

「玩蛋去,這破歌詞還能講出這麼多道理,我真服了你們。」

「你別罵街,X哥,我倆就問你這歌詞怎麼樣,提點建議,我回頭把這個當咱舍歌用。咳咳。」

「滾蛋,當毛舍歌,不過我建議把這個『酸』字改成『鮮』,這樣感情更細膩一點,『酸』字感覺有點太霸道了,感覺對第三段是個衝擊,升華不上去。」

老西我就想問問各位,對藝術如此認真的室友可著全中國能找出來幾個?

我真想踮起腳尖來呼喚:還有誰?!?!?!

「別扯了,X哥,你到底怎麼想通這事的?真決定要進學生會給我們哥倆謀幸福了?」

「呃……其實沒怎麼想,主要是早晨實在是起不來,咱仨最近缺勤已經過半了,再這麼下去該挨處分了,到時候咽炎哥二罪歸一可不是鬧著玩的。」

「咳咳,扯淡,我讓大熊天天早起幫我劃考勤呢,他和臨時管這事的人認識,我給他買了條軟長白山呢。」

「咽炎哥你真不夠意思,自己蔫不溜兒的弄這事,不告訴我倆!」我聽說這事氣不打一處來。

「咳,不是不夠意思,主要是我這背著處分呢,你倆又沒事。」

「別怪咽炎哥了。那煙讓我拿回來了,我這就上任,別花那冤枉錢。」

「咳咳,還是X哥夠意思。」

「不過你這幾天的考勤我也沒讓人家大熊管,不能白讓人家幫忙。」X哥說著點起一支長白山。

「操!咳咳咳咳咳!」

「急毛,跟我去找大腳妹,把這事定了,明天我都給你補上,煙我留著了。」

X哥一臉自信。

我們一行三人到學生會辦公室去找蘭蘭。

「蘭姐,麻煩出來一下。」我扒著門框沖屋裡的蘭蘭招手。

腳大就是好,我們要走7、8步的路程,蘭蘭3步就邁到我們跟前兒了。

「喲,X班長來了。」蘭蘭無視我和咽炎哥,只顧著招呼X哥。

「大腳啊,本來我是不想干這差事的,沒辦法,這倆孫子非勸我來,正好我也想找個平台發揮一下餘熱,平時的學習任務太輕,班級事務也沒什麼挑戰,正好借這機會,彌補下咽炎哥的錯誤,順便提高一下你們學生會成員的整體素質。」X哥開門見山。

「你別總大腳大腳的叫,那天在路邊走時我問大熊老鄉了,人家都沒說我腳大。」

「你好歹也是個學生幹部,自己穿多大號的鞋心裡沒數?別說這個了,我什麼時候上任,你們有沒有委任狀、聘書、請柬這類的東西,我希望弄的正式一點。」X哥裝B的技術越來越嫻熟了。

「沒請柬,又不是結婚。不過你如果非得要這面子,我可以組織文藝部的同學給你宿舍門口立三棵白杉槁,搭起脊大棚、過街牌樓、鐘鼓二樓,再用藍白紙花扎個彩牌樓,上面給你寫「當大事」三個字,意思就是你從今天起就要擔當起學生會的比較大的事務了。你看行么?」

「蘭姐,你《白事會》背的真熟。」我笑著說。

「滾蛋!這是上任嗎?這是出殯!娶媳婦不成你直接把說死是嗎?你當我不聽相聲呢?」X哥笑罵道。

我們真不知道蘭蘭嘴這麼損。

「你知道還廢什麼話?一個體育部的小委員還要委任狀,你當自己上任縣長呢啊。明天洗乾淨了自己報道來。」

「大腳,我明人也不和你說暗話,我過來就為了讓這倆兄弟多睡會懶覺,你別以為我真是來替咽炎哥贖罪的,他自己的罪讓他自己贖。」

「我用的著你贖罪嗎?我早說過,我就是為了你好。」

「你為我好乾嘛?」

「你說呢?」蘭蘭轉身進屋道:「明天過來帶筆,填表格,直接上任。別忘了。」

頭也沒回。

蘭蘭這算表白嗎?不知道。

X哥聽到蘭蘭的話後,沒有最早認識蘭蘭時反應出的那種避而不及的厭惡,他怎麼想的,誰又知道呢。

「走吧,明天可以踏踏實實的睡懶覺了。」X哥說。

2017.6.9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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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哥就這樣在學生會裡混了一個多禮拜,我們也理所應當的睡著懶覺。

有了咽炎哥的前車之鑒,除了關係好的大熊之外,極少給其他人提供有償服務。

「X哥,蘭蘭沒找你麻煩吧?咳咳。」

「她敢?!現在她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我讓她往東她不敢往西,我讓她偷狗就不敢抓雞。」X哥又開始裝B,其實自打進了學生會,他三天兩頭被蘭蘭安排各種雜活,一個電話隨叫隨到。

「行了,別裝了,我們都看見了,你現在就像蘭蘭的小弟一樣,天天跟著人家屁股後面轉,你原來那能耐都哪去了,怎麼一進學生會成孫子了?」

「……」

「你特么不會真跟大腳妹談戀愛了吧?!咳咳咳!」

「滾。」

X哥沒正面回答咽炎哥的問題,不過他最近的狀態確實反常,飯也不和我倆一起吃了,網吧也不和我們一起去了。總借口說學生會最近忙,沒時間。

「老西,你沒覺得X哥最近不對勁嗎?咳咳。」

「是有點,你問他是不是和大腳談戀愛了,他也沒說出個一二來。」

「絕對有問題,我太了解X哥了,咱倆最近調侃大腳他都不接話茬!咳。」

我和咽炎哥往校外的小飯店走,邊走邊聊。

「卧槽,老西,那不是X哥和蘭蘭么?咳。」

「還真是!還特么牽著手呢啊,你看!」

「你瞅瞅,X哥明顯跟不上蘭蘭魔鬼的步伐啊,你看X哥那小碎步捯的,都快趕上小跑了。咳。」

「哈哈,還真是,X哥原來天天鬧喚看不上人家,這臉打的。」

「這大腳妹有兩下子啊,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沒出倆禮拜X哥就倒在她的三尺金蓮之下。咳。」

「你還別說,X哥這帥小伙和蘭蘭走在一起還真有一種詭異的和諧感。」

「裝沒看見,趕緊走,回頭慢慢跟X哥嘮這事。咳。」

我倆快步走進小飯店,X哥和蘭蘭有說有笑,根本注意不到周圍的任何情況。

我和咽炎哥吃飯時仔細分析了一下,覺得X哥歸順蘭蘭完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單論長相顯然X哥配蘭蘭富裕,蘭蘭雖然長得一般,但絕對沒到奇醜無比的地步,除了腳大,下巴長以外(雖然沒什麼說服力),可是她性格比較好,從接觸她這幾次可以看出,蘭蘭愛開玩笑,而且對X哥的關心絕不止於表面,不像一般的追求者一樣送個小禮物,發發信息,買個早飯那麼膚淺,她是真心考慮X哥的前途。

再說X哥是個簡單的人,沒什麼心眼兒,他曾和我們說過,高中時班裡就有女生追她,可惜長得都挺難看,他在談戀愛這方面的知識極其匱乏,絕對不會主動和喜歡的女生表白,估計蘭蘭已經算是主動追求X哥的女生里長得比較好的了……而且X哥和我們一樣,除了愛扯淡沒什麼其他特長,我們仨的關係純粹是建立在互相接得住梗的前提上。這麼看蘭蘭也挺符合X哥口味。

「X哥,趕緊交待,最近瞞著我倆什麼事了?」晚上X哥回到宿舍,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急迫,開口便問。

「沒啥事……你倆天天和我在一塊,能瞞你們倆什麼?我帶的炸雞柳,趕緊吃,一會涼了。」X哥顧左右而言他。

「雞柳你先放一邊,我倆一會吃。先說別的事,我發現你現在睜著眼說瞎話,咱仨快一禮拜沒在一塊兒吃飯了,剛我和老西都看見你跟大手牽腳了!咳咳。」

「你說都不會話了,那叫和大腳牽手,還特么和大手牽腳……」X哥急忙糾正。

「你看,自己承認了吧?趕緊說說,你倆怎麼膩呼到一塊兒的。你不會有戀足癖吧?」

「滾蛋,我戀足也不可能戀她的足!「

2017.6.10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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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這麼回事。」X哥說道

「剛到學生會的前兩天,蘭蘭根本就不搭理我,因為我原來不是說過學生會沒好人嗎?每天蘭蘭就忙自己的事情,後來總有學生會的人用咽炎哥的事揶揄我,說我抱蘭蘭大腿,為了繼續收其他學生的好處。我剛來沒多久,不好發作。」

「咳咳,這人沒有實踐過就瞎說,抱蘭蘭大腿?那是一個人能抱過來的嗎?」

「別廢話,蘭姐現在是咱嫂子!讓X哥接著說。」

「這事不知怎麼傳到你們嫂子耳朵里了,她罵我熊,讓人罵都不還嘴。死活讓我一起去找罵我的人,然後當著我面罵了對方一通。」

「這麼丟人的事你還真跟著去?咳咳。」

「不去不行啊,你嫂子勁兒太大了,拉扯起來更丟人。」

「你跑啊!」

「扯淡,忘了麗麗了啊!」X哥接著說:

「後來那人也不招惹我了,我請蘭蘭吃了個飯,怎麼說人家也是替我出頭不是?飯桌上,蘭蘭說我當時太熊了,然後就送了我這個。」X哥說著,從口袋裡摸出個小盒子。

「這盒子怎麼這麼眼熟?」我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這個盒子。

X哥打開盒子,拿出個小銀熊,小熊屁股上用記號筆畫了個X,是X哥的姓。

「眼熟吧,這是大熊給蘭蘭的生日禮物……」

「卧槽,我說盒子這麼眼熟,快拿來給我看看!」

說著,我接過X哥遞過來的小熊仔細打量。

「不錯啊,做工挺好的,這熊屁股的「X」上怎麼有個小洞?熊肛門嗎?這細節有必要刻畫的這麼真實嗎?」我問道。

「滾蛋,蘭蘭說那X用記號筆畫就為了遮蓋這個小洞,原來上面插著朵樹脂蘭花……你嫂子嫌丑,拿下去了。」

「哈哈,熊屁股上插蘭花,虧大熊想得出來,我說當時大熊不給咱們看呢!哈哈哈,咳咳咳!」咽炎哥笑的直咳嗽。

「寓意是什麼啊?淫熊插蘭蘭?」

「老西,怎麼說話呢,蘭姐那現在是咱嫂子!咳咳!」

「對不起X哥,我錯了,現在好了,改成X哥上大熊了。哈哈!接著說,X哥!」

「你們倆廢話真多,以後誰再拿你嫂子開玩笑我就揍誰!」X哥裝著生氣的樣子說道。

X哥繼續說,「後來,蘭蘭問我喜不喜歡她,我稀里糊塗的就說喜歡了……」

「你這彎轉的真急啊,X哥?我差點沒扶穩。」

「咳咳,就沒發生點別的事?」

「……沒有……」X哥的臉上顯出一抹潮紅。

就這樣,X哥和蘭蘭沒羞沒臊的在一起了。

之後的日子大熊堅持每天早起打卡,再也不用X哥幫忙。

2017.6.17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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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些爛尾,日後有靈感再說。

希望各位關注下我的專欄。


我們大院的一個哥,一米七八,顏值奇高(大概是韓庚那款的)腦子聰明,活潑瀟洒,能說會道………

但是,這是個巨型熊孩子。

案例1

我家祖傳老實人,盛產乖孩子,我哥就是其中的優質產品之一,極少與院里的其他孩子發生衝突,大家都喜歡和我哥玩兒,一起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直到巨型熊孩子出現了,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沒事就找我哥的碴,今天起外號罵他明天搶他東西後天拿石頭砸他。

有一天,熊孩子覺得我哥這樣的老實得令人髮指的選手戰鬥技能樹絕對沒點亮,便又來挑釁,最終立了flag:「不服你打我啊!來!你打我啊!」

接下來的事情教育我們,欺負老實人要做到適可而止。

我哥這次二話不說一記直拳完成了暴擊,將對方鼻樑打折。

大院的世界從此恢復了平靜。

案例2

熊孩子哥趁老爺子和老太太不在家,在屋裡接上水管,擰開水龍頭,化身為消防戰士對家中目力所及之處開始了瘋狂掃射……

據說連耗子都泚出來了……

案例3

他家老爺子(大校副師長)氣急敗壞地拎著武裝帶,帶著警衛連兩個班的兵力滿操場追捕正瘋狂地蹬著一輛大二八的熊孩子。滿院都能聽到他老人家憤怒的吼聲:

「你他媽給我站住!老子非斃了你不可!!」

起因是熊孩子覺得今天風挺涼快,又看著操場最近草挺多,於是放了把火……

案例4

哥家老爺子和師長,還有熊孩子家老爺子在魚塘釣魚,這B又不失時機且恰到好處地粗線了,他看了看正在釣魚的三位老大,一聲不吱消失了。

然後他帶著從參謀長家抓來的一隻大肥鴨子,掄開胳膊甩進了垂釣水域。受到了不小驚嚇的鴨君在水裡撲騰來撲騰去地窮攪合……

釣魚的三位大哥滿臉黑線。

鴨子清出去之後三位首長換了個位置繼續釣魚。熊孩子哥屁顛顛地又來了。這次他換了新花樣,次啦一下劃著了火柴,點著了個類似麻雷子的東西扔進了垂釣水域。

Fire in the hole !!

轟!!

衝天而起的水花映著彩虹崩了三位大哥一身,然而魚卻一條都特么木有炸上來。

渾身是水的他家老爺子當即把魚竿撅折,憤然擲向了樂不可支的熊孩子。

「你特么給我滾!!!」

這位猛人絕對的家屬院一霸。


-

高中的時候,我讀的是文科班。

我們那學校屬於區重點,很大,理科班將近有二十個,文科包括一個變態非人類班一共只有八個。

這八個班在分班後,全員移到了離校門口很近的,一棟風格古樸的長排建築里,大家都叫它「風水樓」。

「風水樓」里沒有廁所,要想上,需要走後門的一段小路。

小路盡頭的右側有兩間屬於初中教學樓的男女廁所,左側經過一個天橋洞口再路過一個花壇,也有兩間藏在草木叢林中的男女廁所。

這倆地兒,因為距離和身處位置的關係,很自然的將去上它們的人,分成了兩批。

一批優質學生,抓緊每分每秒學習,上廁所都帶著小跑,恨不得途中就脫掉褲子,第一選擇,當然是外面的應急處。

而另小一幫類似我這樣不務正業,丟三落四,上課哈欠連天,下課精神抖擻的壞胚,不二選擇,當然是裡面那幽靜祥和的庇護所。

每逢下課,幾個班為數不多的差生二逼們(畢竟區重點),晃晃悠悠的進到裡面的廁所,拉泡尿,行攤屎,便或蹲或站在門口,抽煙的抽煙,吹牛的吹牛,踩著鈴聲才離開。大家冬天討論女同學的屁股,夏天討論女同學的胸部,有說有笑,像茶館似的,好不快活。

也就在那時,我認識了隔壁班的坤哥。

說奇怪,或許有些欠妥,不如說,他是一個妙人。

整個差生堆里,他的數外差到極點(數學8分),是最後兩間考場的常客,而能讓他保持不成為全年級倒著數的,是文綜。尤其是歷史,無師自通,上知兩千年,下論五百載。

不過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排除他在文綜上的文人天賦,他的本體是一個身材魁梧,笑容憨厚,牛高馬大總是理著平頭的中二少年。

和普通的中二不同,他的中二,是真的。

怎麼說呢。高中的時候我也挺中二,別人問我夢想是什麼,我首先說的是海賊王,說膩了,就會在超級賽亞人和獵人當中選一個。但我知道自己說的是假的,因為別說海賊王,現實中我連成為傻逼王都辦不到,我甚至都沒辦法成為整個學校最傻逼的人。

坤哥不一樣。他如果想成為海賊王,第一件事肯定是造船從長江開始漂流,他如果想成為超級賽亞人,鐵定會在學校暗中組織天下第一武道會。

而當某一天,他想成為一個聞名遐邇的刀客時,就真的,在一個二十分鐘的課間休息里,在庇護所中,掏出了一把刀。

『胡嵐,你看。』

當時我正看著外面的樹發獃思考著等一會兒英語課該用什麼姿勢偷睡,坤哥碰碰我的肩膀,待我轉過身後,他從外套里掏出一把帶著皮套的菜刀,像極《國產凌凌漆》的那一把。

『嚯!!!!!』我表達了普通程度的驚訝,畢竟前不久他才給我看過一根雙節棍。嗯,還是鐵做的,堅硬無比還被我看到一絲血跡。我甚至無法想像他是怎麼搞到手的,也不敢問。

『我最近苦練刀法,略有所成,我可以用這把刀把那顆樹一刀砍斷你信不信?』他指給我看開始我看的那棵,大概有半個人那麼粗的,可怕的樹。

『嗯,我信。』他說的所有話,我從來沒有質疑過,也不敢。

『對了胡嵐,我最近還發現自己的肉體相當脆弱,被桌子撞一下都痛得不行,仔細想了一下,我覺得我光有無窮的攻擊手段還不行,你有什麼可以練習肉體的辦法?』他收好那把沒有出鞘的菜刀。

『厄……百倍重力屋?硬氣功?泰拳?』跟他對話,雖是胡說八道,但我向來一本正經。

『這些投入的時間都太久,我想在畢業之前就達到鐵的硬度,』坤哥扶著有些青蔥鬍子的下巴,繼續說,『我在網上看到說有一個辦法,就是從很高的樓房下跳下去,第一次用背部著地,第二次用四肢,跳到最後再用頭,能保持住用頭著地都還不死,那麼肉體就會進化一個層次,也不知道我去跳一次,會怎麼樣……』

『會死。』我直言不諱,認真看著他。

『嗯?』他的表情,也是很認真的疑惑。

『我說,會死。以及你最好報警把那個網站封掉,然後把發帖的人以及他的父母通通捉去槍斃。』我不知道他在哪裡看到的,不過一定是一個邪惡的網站。

『你的意思,是他說的都是假的?』

『假得吃屎。』

『草!』

他憤怒的拿出菜刀,剛想拔出來,鈴聲響,他收起菜刀,跟我一起走回去。這種對話及劇情我太過熟悉,所以在慢慢踱迴風水樓的時候我還在想,英語課,該用什麼姿勢偷睡呢。

-

說到這,你或許會以為我在瞎編,但說真的,一個敢在上課睡覺被叫到後,喊老師閉嘴,在被別人指著脖子挑釁『你有種往我這裡砍』,他就真的全力砍下去,嚇得那個人躲得飛快還是被擦掉一層皮的,唯武獨尊每天想著如何變得更強大更有威懾力類似白鬍子那般強壯體魄的純中二高中生,跟我這種天生中立的小說狗發生以上這樣認真的對話,真是一點也不稀奇。

整個文科班的人,都知道坤哥那無敵的,敢說敢做的氣魄,遇到一些需要出頭的事,非武力不能解決的麻煩,坤哥總是首當其衝。

這樣的坤哥,在我們高三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大事。

他的父親,久病去世。

老實說,那個時候我們特緊張,畢竟坤哥曾說過他想成為希特勒那樣的獨裁者,還說過只要他想死一定要拉足一百個人來墊背,從一班砍到八班,血流成河。

那兩天的庇護所,聊的全是關於坤哥回去辦理喪事的內容,還在議論坤哥會不會搞到槍來學校展開大屠殺,商討之深,甚至考慮到了逃跑路線以及裝死的可能性。

然而坤哥消失兩天後,回到學校,卻異常平靜。

沒有想像中的三尺大刀,加特林機關槍,RPG火箭炮,坤哥就像平時一樣背著斜肩包回到學校,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偶爾睡覺偶爾聽課(聽說的)。

那幾天的庇護所特別安靜,只能聽到坤哥像個沒事人一樣講著他守夜的經歷還有守夜期間看的幾部新番動畫,大家都很配合的附和,唯恐被坤哥發現。

我們,很關心,哦不,心疼他。

等我開口詢問坤哥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之後,至今斷斷續續的記得他像個沒事人一般對我說的話。

『我爹那個病,遲早熬不住,你看那些超級英雄,有幾個會因為這種事痛苦的?放心啦,我沒那麼脆弱。』

說他無心無肺也好,說他沒有感情也罷,他終究是我目前見到的,在自己的世界裡活得最快意恩仇,酣暢淋漓的人。

比起那些讀過太多書聽過太多道理畏懼很多事情,敢說不做且總是喜歡指導別人如何做人的社會青年,坤哥就像是書中的大俠,懂得自己需要什麼喜歡什麼,還能在所有人面前展現出最堅強的一面。

很奇怪。

也很厲害。

多年以後,也就是最近,再次見到坤哥,是在網吧。

他還是老樣子,穿著一套簡樸的衣服,理著平頭,笑起來眼睛眯成一條縫,聊了一下,發現他現在是一個宅男團體的領袖,逛B站,參加各種動漫活動,結實了一幫子中二的朋友,手機里全是各種漫展的照片,大學出來,如今在學修車。

『信不信我B站的題能做到一百分?』他倚著我的椅子看我在做B站的問題,說道。

『嗯,我信。』我笑。

在那麼一瞬間,腦中時空穿梭,彷彿回到高中時期,回到那個叢林里的庇護所,回到那個坤哥從外套里掏出一把菜刀給我看的上午,他比劃著要將那棵樹一刀斬斷。

還彷彿,回到了。

那個屬於我的,黃金時代。

-完-

弱弱的推一下微信號:hulannovel……胡說地兒……我知道有人會說你這種煞筆竟然不要碧臉沒本事沒幹貨還敢搞微信號兒?

仔細想想,卧槽竟然沒辦法反駁…

反正總之我還是推了……因為我可能會在那裡發一些知乎上不能發的……羞羞:)


我曾經,認識一個人,大家都叫他「米飯君」。

米飯君,為什麼這麼叫呢,因為他的每頓飯,必然有米飯。主食,有,且只有米飯。

去吃食堂點套餐,有飯有菜。當然看不出有什麼端倪和不同。

但是!!!

他去吃過橋米線,要就大米飯!!!

一口米線一口飯!!

他吃酸辣粉,要就大米飯!!

一口酸辣粉一口飯!!

他吃麻辣燙,要就飯!!

呵呵他還要麻辣燙加湯泡飯呢!!!

他吃燒烤,要就飯!!

擼一口串吃點兒飯!!!

他吃火鍋,要就飯!!

還用火鍋湯泡飯!那一碗紅紅的麻辣湯飯我靠!!!

他吃速食麵,要就飯!!

別問我怎麼吃,直接把飯整碗扣面里!!!

是在下輸了!!!

沒有大米飯,他是萬萬吃不下的。

我問他:「哎你為啥沒有大米飯就不行呢?」

他淡淡一笑:「總覺得沒有米,胃裡就像空空的,永遠吃不飽。」

聽完這話,我們一群人長跪不起。orz……

那天,我在食堂碰見他。

意外的是,那天他手裡,拎的居然是幾個饅頭。

他沖我微微一點頭,說:「這是拿回去就飯的。」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因為這世界他媽的奇葩真多。(?_?)

手機碼字這麼久,一個贊都沒有(?_?)


小學一年級,放學回家,路遇一老頭領著他孫子,突然攔住我問:珠穆朗瑪峰多高?

我正在想這是什麼接頭暗語的時候,老頭拍了拍孫子的肩膀:你來說!

孫子立正答道:8848.13米。

老頭欣慰的對我說:呵呵,他還沒上學呢都知道!

然後兩人愉快的手拉手走了。留下我風中凌亂。


把蠟燭擺成一圈讓女孩兒站在裡面他當眾表白的人。有病啊


村東有個老頭,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奇怪的人

我有印象的時候,他就很老了,瞎了一隻眼,背駝的厲害。

他有一年種了一大片芥末,芥末如果熟了,不及時收的話,果莢會蹦開。

他自己一個弄不過來的,旁人都勸他雇幾個人,趕快收回家,要不然來不及的。

但是他就是騎著破自行車到地里,自己割,一筐一筐的拉回家,前前後後弄了有一個月。

他那個自行車是我必須要提的,應該是七八十年代那種二八大梁,破到什麼地步了,沒有剎車,沒有車底座,除了鈴鐺不響,哪兒都響。

要剎車怎麼辦?他就把腳伸出去,靠摩擦。

我們小學附近有個大坡,有次我看見他就那樣滑下去,一路火花,總覺得應該會很費鞋。

要停車怎麼辦?他有一個樹杈,頂端是Y型。把自行車斜靠在木棍上撐著,走的時候把木棍帶上。

要說他缺錢吧,也不是,他兒子挺孝順的,每年給他的也不少。

年年都種好大一片蔥,撒籽,除苗,澆水,但是從來不賣。

是的,不賣。

他就是蔥成熟了,把那個蔥頭收起來,鋪在門前,好大的一堆。等著晒乾,留籽,第二年接著種。

我和我母親有一次路過他那片地,他坐在小板凳上,在地里拔草。

我母親說:「你用除草劑呀,多方便。」

他說:「用了除草劑,還要我幹什麼。」

今天又想起來這段對話,我才明白他一年一年的都在幹嘛。

人說鷹的時候,經常說老鷹。

只是鷹可以老,人卻不能老,老了就是廢了,沒用了。

他大概是不信自己老了。


1.民警:你這賣這假藥,你家有病人你給他們吃嗎。

嫌疑人:我家沒病人。

民警:你想好了再說。

嫌疑人:你想好了再問。

也許是我不懂的事太多,也許是我的錯。

2.替老太太答:快到單位門口時看見一老太太,拿著一堆材料我估計是被騙了報案的,一問還真是,趕緊攙扶著三步並兩步順便說:您這得抓緊報,晚了騙子就跑了。終於成功趕在我接班前,讓昨天還沒來得及下班的值班組受理了。

3.奇怪的事主:三天前幫一個事主挽回了一些損失,事主說第二天要給送面錦旗過來,三天過去了音信全無,小李警官眉頭一皺:我他媽該不會被騙了吧。

4.我娘。

「你對你娘一天到晚給你各種介紹對象有什麼看法?」「家有一老,如有一鴇。」


說真的,我遇到過很多很奇怪的人。

除了一看到橡皮擦就笑的玲玲。

還有拿洗衣粉洗澡的張超。

在這些奇怪的人中。

如果要說「最」,那肯定是下面的這位軒軒。

軒軒是我初中寢室的室友。

而身為室友,在跟他同寢的兩年時間裡,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他的裸體,甚至半裸,哪怕是大夏天我們熱的趴在水泥地上的時候,軒軒也是穿著衣服睡的。

而且,這2年時間裡,我們從沒有見他上過廁所,從沒有見他洗過澡。

你任何時候想要靠近他偷窺他摸他,都會被他甩一巴掌。

那巴掌的感覺我至今都忘不了,就像你夏天打蚊子往死里打的那種,沒打到還要追過去打的那種。

我們都覺得,軒軒身上肯定隱藏了不得了的秘密。

大家猜測他可能有三個咪咪,或者少個蛋蛋。

搞不好他沒準還是個女的。

以至於他洗澡上廁所全都要避開我們。

於是我們就制定了揭秘大作戰。

大家決定乘軒軒半夜睡著,一探到「底」,我們甚至還畫了一張作戰圖,還做了一面小紅旗,我們準備在解開真相的那一刻,把這面小紅旗插在勝利的高地上。

那一夜凌晨,大家一起光著腳圍到了軒軒的床前。

就像做手術一般,你拿著手電筒,我拿著紅旗,大家本著科學的,嚴謹的態度,一點點,一點點的褪下了他的內褲。

當時的氣氛那個緊張啊。大家你脫一點,我脫一點,脫內褲的手都在抖,汗水都出來了差點滴了上去,這心情簡直比脫女生的褲子還激動。

因為大家覺得,搞不好脫下來後,還真的是個女生。

這樣想想,還真有點小雞...雞動呢!

說不定要搞個大新聞!

而且這還容不得半點閃失,這第一次不成,下一次可就難了去了,然後我們足足折騰了十幾分鐘,才脫下了這條謎一樣的內褲,要換成平時脫自己的,這時間我都能脫200條。

然後大家把內褲一扔,把手電筒一打。

大家的眼淚掉了下來。

因為我們發現,雞窩裡的雞和蛋,都比我們的要大。

連雞毛也比我們的要多。

簡直雞飛蛋打,黃鼠狼們都哭了。

完全找不到黑點不說,還對自己造成了暴擊。

勝利的紅旗已然沒臉插上。

於是我們在紅旗上加貼了一份信。

信上寫著XX,XXX,XX...到此一游。

我們把信和旗子插進了雞毛里。

留下了雞毛信。

然後第二天,我們集體被軒軒暴打了一頓。。。

軒軒就此離開了宿舍,住回了家裡。。。

留下了這個千古之謎。

這樣想想,軒軒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人家只是不想給你看小弟弟。

軒軒可能只是覺得。

我為什麼要給你看小弟弟呢。

奇怪的是你們這群奇葩。

你們為什麼非得看我的小弟弟呢。

不給看還懷疑我沒有。

我是沒有小弟弟。

可我有大弟弟啊。

你們這群傻屌。

這麼想想,好像的確如此。

有時候我們覺得別人奇怪。

但在別人眼裡,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謝謝知友提醒,才後知後覺發現某微博營銷號又未經允許轉載了。嘗試溝通也沒有回復,無奈。其實事先問我,我一定ok,但是不問自取,感覺很不友好。

不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了。希望各位公眾號能提前詢問,尊重一下原作者的意願。感謝。

真事。

高中時坐過一次計程車,那師傅真讓我永生難忘。

那是2011年1月31日,成都。(之前的時間有誤,查了以前日誌後更正)

我玩完準備回家,隨手招了輛計程車。

一上車,音樂開得震耳欲聾。真的是震耳欲聾,感覺這不是車,這是移動迷你club。

我實在受不了,就說麻煩小聲點,我想打個電話。我想這樣裝作打一路電話,一般師傅肯定就把音樂調小聲一點了。

但這個師傅,他不是一般的師傅。

他長得其實很猥瑣,鄉村非主流的臉。但是卻神奇般有一種鬼魅脫俗的氣質。不知道各位能不能想像。

他看了我一眼,幽幽地對我說:你最好快點。

這就把我嚇到了。我哪還敢裝作打一路,順便打了一個電話趕緊掛了。

這只是開始。

我掛了電話以後,他把音樂開得比之前更大了。不僅如此,他還跟著閉眼忘情地唱,各種搖頭晃腦。不僅如此,他手上還時不時跟著做動作。對,雙手並沒有握方向盤。

我已經隱隱覺得他不正常,不敢出聲,默默地欣賞著他一個人的演唱會。

我低估他了。

不僅會唱歌會rap,這位師傅更把計程車當成賽車來飆。他的車連後視鏡都是爛的,但這並不影響他玩漂移、玩超車,dream big

再配上節奏和歌聲。

速度與激情,他都有了。

開得有多快,不描述了。總之感覺自己,很快就不應該在車裡,而應該在車底了。

那時候微信還沒那麼流行,我給我爸發了個簡訊。

為什麼不打電話?打斷他的私人電台,要求打一個電話?相信我,當時的我不敢挑戰他。

我給我爸發了簡訊,跟他說我可能要出車禍了。

車速簡直越發驚人,他幾次差點撞車,還開窗罵別的計程車師傅。

當時看見別人無語的表情,我只能用渴望的眼神盯著他們,但願他們能懂,並不是我讓他這樣開的。

遇到紅燈照樣瀟洒闖,完全不在意。

我徹底嚇傻了。

這時,前方有一輛卡車。是的,從師傅的開車規律能推斷出來,他要超車了。

我實在是嚇壞了,很小聲地說了句:不要超了嘛..我不急..

這時候讓我印象深刻的一幕發生了。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轉過來看著我,一言不發。

那種不寒而慄的眼神,我根本不敢與他對視。就像我說的,師傅並不是路怒症飆車的類型,他是有一種幽靈似的氣質,非常詭異。

我趕緊低著頭說:你超嘛,你開你的..

他拿起一隻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像看病人一樣看著我,幽幽地說:還沒到噢。

我連忙點頭,迎合著他。

經過路口的時候,我讓他停車。他又是特有的語氣吐出那幾個字:但是沒到噢。

看起來師傅是一個很執著的人,一心要把我送到地方。

可是我承受不起了。我堅持就在這兒停,小心翼翼地說我要去吃飯。

他又是氣若遊絲地問:你一個人啊?

我說,不不,我爸在。

然後他發出了一種古怪的聲音,從喉嚨里表達出不屑、輕蔑、不過如此的一種聲音。在我之前和之後的人生,我都沒再聽誰發出過那種聲音。

我拿錢給他,讓他看下錢對不對。

師傅突然又煩躁起來,不耐煩地手一揮,很生氣地說,不用點了,你快點走!

我簡直飛一般地下了車,回頭,他還望著我

那張鄉村非主流的臉,陪著幽魂一樣的眼神和頹廢的氣質。

我趕緊頭也不回地跑到人群中了。

事後在人人網還寫過日誌一篇,題為「計程車驚魂記」。為這個回答提供了豐富的回憶素材。

當時太害怕,沒有記下來他的車牌號。

一直覺得後悔。

這飄逸的師傅不撞死別人,也會嚇死乘客,為禍人間。

想了想,這位師傅應該就是我遇到過最奇怪的人了。

ps. 為了符合知乎求真的精神,特意回人人網截圖。注意看中間那篇日誌「計程車驚魂記」的時間。

然後我才發現,啊,原來我是2011年1月31日寫的,而不是2月1日。

事情應該是1月31日晚上,大部分評論都是2月1日的,所以誤導我啦。

事後我推測這位師傅應該就是毒駕了。不過我知道大家都會出行平安,不會遇到這樣的司機~


真的200了,不可食言。沒想到你們這麼有熱情。乾少的故事還沒完,我趁機先打一些。後來會慢慢補上。各位看官老爺不要著急。我一向很迅捷~

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

他是我們班的「大哥」,剛入學軍訓那會就不大一樣,別人都懶洋洋的,唯獨他身板溜直,正步踢得賊穩,在方隊里鶴立雞群。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看他就覺得一股陽剛之氣撲面而來,但從來不說話,獨來獨往,一副獨行俠的模樣,每次休息時間也站的離我們老遠,不玩手機,就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好奇,就想了解一下這個人,真的是特單純的那種,沒想那麼多。他不說話,從來不說!有人不信邪跟他搭話他也不理,一個班這麼長時間,一句話都沒聽過說出去恐怕都沒人信,畢竟不光是我,我們班只要是跟我有接觸的男生,背後說起來他都蠻好奇的,於是那時候他成了我們談論遊戲跟女生之後的第三大話題。

但是你要知道,雖然好奇,但好奇心的前面還有面子這個東西的存在,人家對你愛答不理,誰也不欠誰的我幹嘛熱臉貼你冷屁股你說是吧?後來習慣了也就那樣了,畢竟剛進大學新鮮事物還是挺多的,誰也不會為了一個人執著那麼久,(何況我們都是男的!)直到後來的一次上課。

那天是導員的課,不敢不去,那天導員心血來潮想來個互動,就給他叫起來了,聽他名字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全班人腰板下意識的都挺直了,不管幹啥的,目光「颯」一下就全漂過去了(包括女生)

你知道那種感覺么,忍耐了許久想要發泄但一直找不到出口,又突然在某個不經意間發現的那種感覺,那種巨大的好奇心要被滿足的感覺!

我們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他,終於他嘴唇動了動:

"……"

說的什麼我沒聽到,我就知道那一瞬間耳邊傳來的娘到極致的聲線!

卧!!!槽????什麼情況!???

我們全呆了你知道嗎!這視覺衝擊也太他媽大了,這不是只有選秀節目里才能出現的畫面嗎,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當時真的給我嚇得尿都甩出來幾滴

我轉頭看坐在我旁邊的兄弟,發現他在用同樣的目光瞪著我。

我倆瞪了有十幾秒

就類似這種表情:

然後一個巨大的「卧槽」從我倆嘴裡蹦了出來

……

從這次事件之後,我們漸漸的對他戴上了有色眼睛,以前是好奇,現在是有些猜不透了,但聲音這東西確實不是自己的錯,仔細想想也可以理解,可能他以前的那些舉動只是自我保護吧,這麼自卑的一個人,這麼想想我們對他也有了些同情,眼鏡也慢慢的往下摘

但這還早,故事才剛剛開始,這種模糊的感覺一直持續到大一的某一夜晚,與其之前我們說猜不透他,倒不如說我們現在是真的有些怕他了。

那時候有一兩點了吧,我們突然被一聲響徹寰宇的大叫驚醒,本著好事兒跟看熱鬧的心情一個個穿著褲衩就往隔壁宿舍竄,一路火花帶閃電的,剛沖門口看見我們班憲哥屁滾尿流的往外跑,我們一看情形不對阿 !這是靈異事件還是咋了!怎麼給一大漢嚇這麼個B相,我自習觀察了下他臉色煞白煞白的不像開玩笑,急忙問這是咋了?然後他哆哆嗦嗦往屋裡大哥方向一指,半天憋出來幾個字:「卧槽,他半夜不睡覺趴床沿上一直看我!」

我們衝進去一看,大哥在上面睡得好好地,跟沒事兒人一樣,我們眼神往下一聳:「你是不是看叉了,你看人睡得這不好好的么。」憲哥聽了立馬急了:「滾!這他媽的我能看錯?我當時還沒醒,肚子有點尿,就咪了個眼一瞅,我鋪上面怎麼多了個東西,我再一看是這老哥的腦袋,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我看!」說這話的時候跟他對腳的哥們也起來了,頭一點示意我們先出去,他有話說。我發誓,當我聽完那哥們說的話的時候頭髮有點起立的感覺,真的是毛骨悚然的,我從來沒設想過這種懸疑劇里才會出現的東西能讓我在現實里遇見。

他說:「他真的有些不正常,我記得有一天軍訓的晚上,我起來尿尿,眼剛咪開個縫,就好像看見有個人在地下走,我沒多向,這大半夜的誰沒事在地下溜達,應該也是去上廁所的,我想等他上完我再去,就又躺了會(我們一個宿舍一個廁所),過一會我發現不對勁,那人好像真在那溜達,還左右晃,慢悠悠的,我當時就覺得是鬼上身了,給我嚇的差沒點尿出來,我就假裝閉著眼裝睡,過會這大哥爬上去接著睡了,我沒敢馬上下來,又在床上躺了半個多小時才敢去上的廁所。我誰都沒告訴,直到現在」他頓了頓,「而且,他有個癖好,愛看人睡覺的樣子,我記得也是從那天那事兒沒過去幾天,我親眼看見他拿手機在那拍。」

「拍啥?」

「你這不是廢話么!」說完他往他們宿舍人身上一個個的指

「我日……」

這他媽上個大學破案來了么?走進科學?

未完待續

9.10

我不知道別人,反正我回到床上之後有點難以入睡,這尼瑪想想都瘮的慌,大半夜的一個人不睡覺,等別人都睡了之後開始挨個盯著看,還時不時溜達,重點還拍照!別說憲哥尿了,放我身上估計我都能神經衰弱,幸虧現在他也只是看,而沒動手動腳之類的,我無法想像一個壯漢要是想對誰動手動腳而且聲音細綿軟的情形,我也只能暗自慶幸我沒在那個宿舍,如此這類不負責任的想了。

從那天之後,憲哥心急火燎的換了宿舍,本來六個人的宿舍變得只剩下四個人,可能是大哥也發覺了些端倪,開始不住宿舍住家裡,有那麼點避嫌的意思,這才讓那個宿舍沒有變鬼,我們除了私下偶爾聊幾句的同時,在學校里遇見大哥也都心照不宣的匆匆走開,他彷彿也習慣了如此,有時也在宿舍住,但也沒有再做什麼出格的舉動,至少我沒再聽到過。

但你們覺得完了嗎,並沒有。有些事兒你越想怎麼樣他就偏不怎麼樣,就像我原來總幻想與大哥這種人的交集不會發生更多事兒了,可他確實就是發生了,無聲無息猝不及防的。但不是在晚上,而是白天,但這不影響我現在想想都脊背發涼。這也讓我成為了我們班第一個跟大哥有過肢體接觸的人

那天上社會實踐,其實是個毛的社會實踐,就是去女生宿舍掃樓梯拖地,再讓收拾衛生的大媽給你「點個贊」就完事兒,我們幾個負責撿垃圾,說白了就是繞著女生樓草坪揀塑料單紙片那種,溜達一圈下來把顯眼的撿過來就收工,但幹完不讓走,你得在那等著,等裡面人都幹完之後一個班一起才能撤,我們無聊就站那邊聊天邊吹牛逼,眼神邊往樓上瞟,嘻嘻哈哈的聲兒有點大,讓跟過來的實踐老師聽見了,然後眼神往這邊一挑,大手一指,:「你,去給那邊再拿個垃圾袋。」

我真是操了,本著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以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中心思想,把兜裏手機耳機一股腦塞給我後面的哥們(我兜淺,怕掉出來):「你幫我拿著電話,我怕掉了」就頭也沒回的往那哥們上衣兜里塞,但塞了一會我覺得不對勁,怎麼跟個木頭似的一點回應也沒有阿,重點怎麼還摸我胳膊,我就往後一瞟,就一眼,頭皮瞬間就炸了,差點沒給我嚇翻過去,後面這大漢不是大哥是誰?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笑得非常詭異,眼眯成了一條弧度詭異的線,嘴唇緊抿,嘴角還往上挑,整個臉就跟正常人撞邪那種表情,類似柯南裡面那種殺人假面一樣的表情,真的一模一樣!我當時腿就有點站不穩,想往下栽,但還是控制住了,沖大哥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趕緊把胳膊從他手裡往外抽,因為我發現他好像不光是摸索,那感覺,怎麼說呢,像是在愛撫一個玩物一樣,再結合他的表情,我真的是快哭了當時,想想他以前的事迹,管不了那麼多了,保命要緊,我生硬的把胳膊往外一抽,拔腿就跑。

未完待續

9.10 am

後來對這老哥我算是服了,每次見他我都離得遠遠的。當時跑的太急耳機還沒拿回來。也是醉了

回去之後他們說當時就感覺我要被他吸進去了一樣,給我胳膊箍的死緊,好像類似正負極磁鐵,還說都不敢眨眼,一個人好像馬上就要沒了要大變活人

我聽得直咧嘴,吸NMB...

我知道沒那麼誇張,但給我嚇得瑟瑟發抖是真的

後來好幾次我下課路上跟他們鬧的時候,我總是感覺大哥在看我,有時候我回頭看,每次他都是離我不遠不近的走,還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我,也不迴避我的目光,我也不知道裡面醞釀了一種什麼樣的情愫,反正每次都是我先轉移開。

後來,後來再沒見過他,只記得大一快要結束的時候聽導員說他要當兵,我們不悲不喜。

最最最最後的印象,就是知道他家賊有錢,touch pad堆了一桌,穿過的衣服最便宜的是耐克,走那天他家人開著卡宴過來接的他,就沒了。

這之後我就無數次的想,您這麼有錢,就不能把我耳機主動還我么!剛買的鐵三角!還沒捂熱就沒了。我同學聽完我的牢騷,當即正色的跟我說,他當時肯定當你投懷送抱什麼的了,耳機就當定情信物了,你看他那樣……我還沒聽完直接給他了一個大脖溜子,差沒點沒給他後腦勺打漏他。

……什麼玩意兒?……定情……還信物……忘卻難免留個疤

9.13

我的天還有這麼多想看的嗎,其實故事到這裡已經差不多了。但看你們這麼熱情,我可以給你們講講我寢室的六個禽獸。200贊解鎖第一位

不早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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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

第一次見乾少的時候他坐在床上打電話,眼神肅穆,每句話說的都戰戰兢兢。見我們進來他點了下頭,就繼續他的電話,好似老友般的隨意,但事實上我們連彼此姓什麼都不知道。

好相處。

這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

我自詡看人很准,在他身上也充分的證實了這一點,不過後來我才發現,準是准,但只有第一印象准。

就像他在床上打電話時候的神情,讓我覺的他很專一。壯碩的體型同時又給我一股安全感。第一個來宿舍讓我覺得他很有時間觀念,被褥整整齊齊有條不紊讓我覺得他是個乾淨的人。

好,我們接下來逐個擊破。

我覺得他專一,他卻在軍訓還沒結束就去管我們同班的一個女生要了電話,並趁著感冒在校醫務吊水的間隙打電話讓女生來看他,那女生在表達了一系列的安慰以及你好好休息之類的話語之後便再也沒搭理過他,我乾少美好的雙線發展落空的同時,只好接著每天溫故高中的異地戀小女友,腦子裡卻無時不刻想要溫故而知新。

我覺得他有安全感,他卻頂著一身肉皮囊在我身上撒嬌,並做小鳥依人狀。

「銘銘~陪人家去買飯飯吧~」

「銘銘~咱們一起去洗頭髮吧~」

「銘銘~……」

當我每次強有力的拒絕之後,他會露出一副深閨怨婦的表情一直看著我,在我無動於衷之後他又會立馬貼上來用粗壯的手臂脅迫我,但語氣不變。

「銘銘~你就陪人家嘛~」

我干你仙媽。

這也是我每次在他露出那副表情以及要撲上來之前我就答應他的主要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剛開學的那個電話並不是他要的,而是風兒。

所以我說的安全感,呵呵。

我覺得他有時間觀念。他卻能一覺睡到大中午,我們上完課回來他剛爬起來,看到我們的第一句是,「等會我也去。」

我們一腦瓜子問號:「你去幹啥?」

「上課阿。」

「大中午你上什麼課?」

「嗯?」

「嗯??」

「嗯!?卧槽!」然後屁滾尿流的跟導員要假條說自己拉了一上午。快拉癱瘓了,剛有勁打個電話就跟您請個假。我們在旁邊一臉黑線……

最後,乾淨這個詞好像跟他並沒有什麼卵關係……

因為,他不喜歡洗澡,真的是不喜歡。

他不喜歡到什麼程度呢,打個比方,一個夏天就去過三次澡堂子,每次去了我們剛脫完上衣他已經開始打沐浴露了,我們剛進去防水他就已經出來了,從來沒有在澡堂子待超過三分鐘,我們大概三塊左右洗完,他刷一塊最後還能剩五毛,而且有個奇特的習慣,他每次用毛巾都是從下往上擦,腳,小腿,XX,XXX,XXX,肚子,最後頭。

我對於他這種擦的方法提出:你就不能先擦頭髮嗎,這樣多不衛生。

他只淡淡的瞄我一眼:都是長在自己身上的,何來高低貴賤之分。

我竟無言以對。

不洗澡無所謂,臭的不是我們,可他不洗腳這一點真的是爆炸。他是有名的汗腳,還愛打球,但不洗腳,回來一脫鞋,給我熏得三個兵漏了倆,好傢夥,攘外必先安內,按了個回城,沖著他就是一頓電炮飛腳,「你給我洗腳去!」他萌萌的回過頭說,「不臭啊,我沒聞著沒味兒阿。」

卧槽!你是覺得必須頂死一兩個那才叫臭嗎

我給他一頓思想教育,最後他還是一萬個不樂意的去洗了腳,但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你讓他洗腳他絕逼就不洗襪子,那味兒比他腳丫子來的更猛烈,他有所察覺,輕蔑的一笑,抬手往褥子底下一塞,大功告成。

說起來褥子,他那底下真的是藏污納垢,你能想像的所有宿舍能產生的污穢物基本在他那裡是一個集合。襪子褲衩塑料單應有盡有,有一次導員來查寢,發現他鋪怎麼鼓起來一個小山,好奇的一掀,我就清楚的看到導員原本樸實無華的臉瞬間猙獰,然後大吼一聲:這是誰的鋪!!!!

那味道我至今沒體會過,也不想體會,因為我們宿舍以及隔壁宿舍,都分別感受過來自乾少不同物體所散發出的氣息,紛紛表示無法承受,所以當這些所有的一起融合起來的味道,我無法想像。導員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我突然感覺導員掀他鋪的那一瞬間,他簡直在發光。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未知的事物,敢於正視刺眼的瘴氣,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如果導員玩知乎,我真的想要AT他來回答一類似你聞到過最臭東西的氣味是什麼樣的這種問題,我想他肯定有好多話想說。如果你們以後恰巧發現了,請AT一下我,不勝感激,我先在此謝過。

未完待續

乾少的內容我更新在這裡了。如果感興趣的同學可以看一下,畢竟讓這個答案有些跑偏這並不是與個好的答題態度。

喜歡可以關注一下,我會陸續更新其他人。

乾少 - 不懂怎麼表現溫柔的我們 - 知乎專欄

最後 感謝你們的觀看以及每一句的點評 最後一次更新。

-------------9.18 am


因為特別喜歡當年明月的《明朝那些事》,所以在初中畢業去杭州旅行的時候專程去了一趟西湖邊的于謙祠。這是一個很小眾的景點,和當年明月書中寫的一樣,特別冷清,再加上當天下著瓢潑大雨,整個祠堂只有我和我朋友兩個遊人,外加一個昏昏欲睡的工作人員。我們從祠堂出來,繞到院子背後,茂林修竹,石砌小徑,盡頭是于謙的衣冠冢。朋友已經受不了我的中二了,他不了解為什麼非要來這麼一個毫無意思的景點浪費時間(朋友理工男),催我看一眼衣冠冢趕緊走。但我們走到于謙冢前看到,有一個大學生模樣的小夥子,白T恤,牛仔褲,把傘放在路邊,任雨淋濕全身,虔誠地跪在於謙墓前。我和朋友作為兩個剛剛初中畢業的小胖友,不禁有點害怕,沒有敢走近,那個大學生也一直跪著沒起來,被雨淋透了。我倆呆了半分鐘默默退出了小徑,走到花港觀魚,這時雨過天晴,西湖上遊船來往,遊人如織,歡聲笑語。

直到今天我還記著那個跪在於謙墓前的年輕背影,也許他也是個中二少年吧。四年來,這段記憶一直讓我感到很奇怪,也很敬佩。


2017.11.18 第一次更新。

想不到這個兩年前的回答一直還有人陸續點贊。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分手半年了。

我曾經以為,我跟她之間就只差一本結婚證了。來美國之後,也曾經問過在美國結婚的朋友如何在美國領證,在分開前所有的一切在我看來都跟預想的一樣,也將會按照設想有條不紊地進行下去,一起來美國,一起讀書,畢業後一起找工作,穩定下來之後就結婚,一起陪伴對方過一輩子,不需要過得多麼轟轟烈烈,感天動地,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也會是最大的幸福。

可是,在我眼裡,她現在也變成了一個"奇怪"的人。

2017年四月末,她來我學校找我。跟我說要去買一件上面寫著"xxx girlfriend"的服,"xxx"是我學校的名字。買完之後特別高興地回家穿上讓我幫她拍照發朋友圈,看著她當時的樣子,我想我一定要一輩子守護她的天真可愛。

2017年五月中旬,我在每天跟她視頻的樣子中發現了異樣,我買了機票去找她,她不讓我去,叫我把機票退了,否則就跟我分手。我照辦了,想起20天之前她在我家的情景,我以為她對我還有感情。

2017年五月末,我們分手了。

我問過她,短短20天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想不通。她說她也不知道,也覺得很奇怪。

感情這個東西可能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分手之後我還死纏爛打過一段時間,現在想起來真的好尷尬。我的朋友們也還經常吐槽我那段時間發的朋友圈,簡直有毒,經他們提醒之後趕緊刪了哈哈哈哈哈。

2017年11月中旬,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沒有真正從上一段感情中走出來,所以貌似我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呢。

她之前的知乎賬號沒有在用了,不知道有沒有註冊新的。不管她能不能看到吧,說一句在我們還有聯繫的時候沒能說出口的話吧,

「祝你幸福」

--------------------------------------- 分割一下 ------------------------------------------

以下為原答案。

大三那年暑假,我女朋友去美國交流一個月,同行的一共8人,有4個學弟。 其中有一個學弟經常對她獻殷勤,例如別人幫我女友提箱子,他會過去搶過來提,這其實還好。然後,大家一起逛街時,他一直跟著我女友,因為只有她一個女生,買化妝品時就分開逛了,那個學弟卻一直跟著,說是學習學習。她買包的時候也在店門口一直逛。我女友一直跟他說她男朋友(我)都不這麼跟著,別的同學過去想把他拉去別的地方他也不去。

上面還不是最奇葩的。接著我女友就幾乎不理他了,有一天突然他說想和我女友單獨聊聊,說有什麼誤會的,她當然不答應,就說微信上直接聊,學弟不答應,這樣過了兩天。期間我加了他微信跟他說別再騷擾我女友了,他說不會的。然後一天晚上他終於逮到機會跟我女友單獨說話,他猶豫了好久,對我女友說:"你是不是喜歡我啊?"。聽女友描述她當時的感覺真是日了狗了,都不照照鏡子自己長啥樣,感情人家不理他,還當做是欲擒故縱!

因為我女友跟他說了我在我們系成績排名第二,等到我女友回房間後,他發來了這樣的信息。

然後還有!然後!他說從她朋友圈裡看出我們感情有問題,然後還給他提了很多用來修復我們感情的建議。尼瑪我們10條裡面有5條是秀恩愛的,感情好的不要不要的。我和我女友經常比誰的點贊數多,然後當時我發了一條朋友圈,她沒點贊,我就叫她去點贊,於是有了下面這個圖

然後,那個學弟就發來了這些,真的看不出我們是在開玩笑嗎︶︿︶


謝謝大家的贊~(*^?^*)

第一次有這麼多贊好開心!

我來更新啦,手機黨打字慢?((?x?))?

謝邀~

我遇到過最奇葩的一個人就是上大學後院里的一個傳奇人物,此人在全院女生心中都是黑名單,包括老師…

在軍訓時大家雖然都是小綠人,但是有些女生就算是穿軍訓服也掩蓋不了她的美,所以經常聽到同寢室的人講這個女生的八卦,那些八卦自然就是她被誰追啦什麼的,雖然我的專業就是新聞但是當時確實對這些八卦不感興趣,直到我們故事的主角登場…

有一天寢室的消息通在上午軍訓結束後中午吃飯時神秘的告訴我們一件事,xx被一個人一直追!天天打電話騷擾她!

我心想,這不是比較正常嗎,美女總有時候會遇到痴情人。

消息通:她都有男朋友了,那個誰還天天給她打電話要當她男朋友。

其實我當時的心理活動是,(╯°Д°)╯︵ /(.□ . )這麼快就有男朋友了!

消息通沒有管我的心理活動繼續轟炸著我的內心:「那個男的說要如果她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就以她的名譽向希望工程捐款500萬,再給她500萬!」

其實我真的很心動…但是!如果這些條件是和那個人在一起的話就瞬間覺得其實現在貧困的生活也挺好的。

好吧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此男很痴情,每天會給那個女生送牛奶送酸奶,因為怕奶太涼都會很貼心的用自己的胳肢窩(胳膊腋下)給她暖熱……

後來軍訓結束,這個女生換下了軍訓服,頭髮是披散狀態下走出宿舍,在樓下苦苦等著送奶的此男居然沒有認出來她…沒有認出來她…

此男的奇葩事數不勝數…我唯一接觸過他一次就讓我無法忘懷…

此男追求上面故事的美女無果後轉移到其他目標,因為是新傳學院,很多學編導和播音的,院里美女還是比較多的,

他每追求一個女生大家都覺得他很痴情,因為每個女生他都承諾過美好的未來和幸福生活,所以院里所有女生都認識他。

他還喜歡學習,自己沒課的時候會在我們院裡面尋找上課的教室,當然我們院的老師也都認識他。

有一天,他終於來到了我們班,上課時認真聽講回答問題,一直到下課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行為,我們猜的是可能我們班那幾個女生都拒絕了他所以他也沒有做什麼事情的動機。

下課後我的兩個室友去廁所,我和另一個室友還在教室收拾東西,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響叮噹之勢,一個箭步來到了我室友面前,

「小姐,請問你叫什麼?」並微微彎腰

我的室友愣了兩秒,大叫一聲「啊」,就跑了……

我看了看他,笑了笑…就走了…

然後…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

因為他的名聲所以導致全院女生都不和他交往,

但是這並不能影響他追求美女的道路。

我們院的老師都特別年輕,尤其是女老師,都是二十多三十左右的老師,我們和老師關係也特別好,有一天上課我們的應用寫作老師帶著她的外國男朋友一起來上課~班裡的八卦氣息瞬間濃了幾個度,

我問我室友,老師今天怎麼帶男朋友來上課了,以前沒有過呀!

室友又神秘的對我說,

等等…我歪個樓…我居然沒有給這個男生用一個字母來代替,下文的w就是這個男生!

室友又神秘的對我說,w現在開始追咱們這個老師啦!

我┬─┬ ノ( ゜-゜ノ)

我問我室友為什麼………

室友說,因為他那天醉酒來上課,咱們老師問他有事嗎,要不要回去休息,

w一口咬定老師喜歡他,不然不會這麼關心他,也說了要把自己最好的愛都給老師,1000萬全給老師一個人!

老師和他說有男朋友了,但是他不信,所以,……

真是一個善良的好老師,以後我再也不逃課了!(●°u°●) 」

他的追人事件就沒有啦!

自從追老師事件以後,答主就比較關心這個人的動態了,畢竟八卦是答主應有的專業素養!嚴肅臉!

有一個星期答主都沒有看到W出現在院里的各個教室里,感覺到很奇怪,因為平時就算和W沒有任何接觸也總是可以看到他穿梭在校園的各個角落,上課時我們院最親民的老師在和我們侃八卦,說著說著就說到W了,有人問出了我的疑問,

」好久沒見W了,他回家了嗎?「

老師又對我們神秘的說,他被人打了

其實我對這個消息根本不驚訝,因為他總是騷擾女學生,別人如果有男朋友,也經常和別人的男朋友競爭,如果一個人如此堅持不懈的騷擾你的女朋友可能你也會有想打他的衝動。。。

大家都很好奇的問,為什麼被打

老師感覺很無奈的說,因為他非要去網吧做飯

當時的我又┬─┬ ノ( ゜-゜ノ)。。

為什麼要去網吧做飯!!!!為什麼要去網吧做飯呢??!!!!

老師說因為網吧有插座。。他拿著小鍋去做飯,網吧的網管不讓,但是他偏要在那做飯。然後東西就被扔出來打了一頓。。。

我的心中竟然不知道怎麼來接這樣的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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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美麗的分割線~!

9月12日更新~

題主剛剛睡醒。。。

就麻利的起床來更新了!

前面不是說在最親民的老師的課上聊八卦嘛,

這個老師就又說了W一個在他課上的事情,

老師說有一天上課時聽到外面樓梯間叮叮咣咣的聲音,

因為上課時外面都很安靜,所以這個聲音就特別的明顯,

老師很奇怪,就出去看了看

W身上帶了一大堆白酒瓶,因為兜兜多,每個兜兜里都有所以走起來叮叮咣咣的,

手上也拿著白酒瓶,大有一種醉酒走天下的詩意,

可惜配著W的長相和事迹,我只感覺畫美不看

然後W就帶著這一身的詩意來到了我們這個老師的課堂上,

我們老師當然不讓他進了,哪有上課喝酒的道理

他大手一揮,說

沒事我就站在門口聽,說完還充滿了豪邁的又喝了一口白酒

說到這,老師和我們表演了一下當時W的動作

其實我是很想給大家畫出來的,但是發現電腦上的PS沒有了。。

老師心裡想,好吧就站在門口吧,

然後繼續講課

講課期間老師W也認真聽講,不說話,但是偶爾的痛飲讓老師覺得不知所措。。

老師對W說,要不然你進來吧,酒就別喝了,

W說,沒事你講吧,然後就又晃晃悠悠叮叮咣咣的帶著一身詩意的走了

唯一一次與W正面接觸的事情

是大一軍訓後的第一個大學聚餐

當時報了一個記者團,但是自己總是忙著玩就很少參加這種官方正式活動

直到上面的部長對我說

如果這次聚餐還不來就直接退出記者團吧

我才第一次去參加聚餐- -

去聚餐時吃的好像是火鍋,時間太長了記不清了

但是聚餐時坐的桌子和板凳的布局卻記得很清楚

就是一個長方形的桌子,板凳是四個長板凳分別在桌子的四周,所以他是有邊角的

我就坐在最外面的板凳上,一推開包間門就可以看見我的位置

這些都是鋪墊,

聚餐時因為我誰都不認識所以特別矜持的一直沒說話,就在不停的吃東西哈哈哈哈

部長們也都在對我們進行宣傳阿,教育阿什麼的,氣氛也很和諧

就在我神遊的時候,有人推門了

本來沒在意,以為是服務員上菜

但是聽到旁邊的聲音戛然而止後,答主就抬起了頭,

對,大家猜的沒錯,就是W進來了

聽到旁邊的部長們小小聲議論,好像沒有叫他,怎麼知道在這裡

最大的部長滿頭黑線的說,哎呀小W你怎麼來了

W說,我來和大家認識認識,交流一下,今天沒帶錢就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說說話就好,你們吃,我自己帶飯了,不用管我啊

這時,W就喊了一個服務生,要了一個大碗還要了一壺熱水,

然後

就坐在了答主的旁邊。。。

答主當時心裡是崩潰的,但是因為他擋著我出去的路所以只能給他讓座不能出去,

W問答主,坐你這裡可以吧

答主沒說話,默默的往裡面給他讓了讓位置

這時好像才有人反應過來,對著W說,沒事不收錢和大家一起吃飯吧,

W又說了一遍,沒事我帶飯了

這時答主才看到他手中帶了一個麻袋,就是那種買菜的手提麻袋,

服務員把大碗和熱水給W後,W開始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大餐,

把答主的餐具往旁邊推了推,然後把自己的大碗放了上去

從手提袋中拿出來了一包膿的泡饃,

大家應該在食堂吃過吧,就是燴菜泡饃

像這樣的燴菜,裡面加上泡饃,但是饃已經把菜湯全部吸收了後的膿的樣子,

和一包西紅柿雞蛋蓋澆飯,都是在食堂買的用塑料袋打包的,

然後W把熱水倒進了他要的大碗里,那個碗大家自行腦補,就是那種吃麵條的海碗,最大的碗,但還不是盆

答主以為他要把兩包飯放在水上面,用水的溫度把飯給弄成熱的,

可是答主還是太天真了,

他把這兩包飯全部從所料袋中倒到了那個充滿熱水的碗里,

再然後,悶悶準備開始吃飯,並和大家一起討論著「高大上」

之後。。。

答主因為實在受不了就找了一個借口先走了。。。

5555555555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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