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火器裝備相比明朝如何?還是像某些書上說的清軍只重騎射,不重火器?
求乾貨!
恰恰相反。
首先說一下我不是歷史學家,頂多是一個歷史發燒友,我所提供的資料和邏輯推理不一定準,歡迎有乾貨的朋友一起來討論,以下內容只是一家之言。但是如果是來噴的蝗漢明粉可以直接點那個向下的箭頭了,我也不浪費你的時間,你也別污染我的評論。
我相信絕大多數人都認為清朝重視弓馬騎射而忽視熱兵器的威力,所以在鴉片戰爭中被英國吊打,甚至還有人幻想,從圓明園裡挖出了300年前明朝遺留的火器,甚至比英軍的裝備還先進。先放結論:清軍被英軍吊打是真,但輕視熱兵器則純屬無稽之談,若清軍真的重視弓馬騎射,兩次鴉片戰爭倒真有可能贏。
一、軍事科技的落後從明朝就已經追不上了。
先說明朝的火器,種類繁多,名字唬人,光看外形似乎真可以大殺四方,不過實用性真的只能呵呵了。明粉們最喜歡吹噓的三眼銃,甚至被很多人視作最早的轉輪手槍,但是戚大將軍給了這麼一段評價:
為北方遇敵,惟有快槍(就是三眼銃)一種,人執一件,但成造本拙,工尤粗惡,身短體薄,腹中斜曲,口面大小全無定製,不堪擊敵。而鉛子又不知合口之度,什物不具,裝放無法,徒為虛器。故雖敵畏火,而火具又不足以下敵,惟有支吾不見敵面而已。且柄短贅重,將欲兼持戰器,則不能兩負,將只持此器,則近身無可恃者
戚將軍的意思就是說,這玩意兒做工粗糙,彈藥都不合口徑,基本上只能放放煙霧唬人,真打起來干不死幾個敵人。明軍有記錄可查的火器大約有30多種,戚繼光幾乎都給予了負面的評價,真正好用的也就倆,一個是戚繼光下文說的子母炮:
以上之外,有火磚,一窩鋒,地雷,千里炮,神槍等,百十名色,皆不切於守戰,故不備,今皆一切禁之。以節靡費,惟有子母炮,尚屬可用,未當終棄,亦一奇品也
還有一個就是晚明引進的鳥銃,這個留著稍後講,先說一下紅衣大炮是怎樣從炸死努爾哈赤的大殺器變成了後金的掌中寶。紅衣大炮最早是徐光啟力薦引進,為助朝廷引進洋炮對付後金,徐光啟不惜親赴澳門採購,本以為回京後就可以展開仿製工作,沒想到徐光啟帶著火炮回京的路上被免官了,最終託人將僅有的4門紅衣大炮運抵京師。不過紅衣大炮到了京師之後的命運則更是離奇,先是朝廷上反對聲連連,明朝知識分子在面對舶來物時展現了不輸清朝的自大與迂腐:「若洋銃能護國,吾輩成何?」很難想像這是明粉口中開放包容的明代文人說出的話。不過明朝還是有點運氣的,一艘擱淺的英國商船帶來了24門紅衣大炮,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天啟撥了11門炮去寧遠前線。
後來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努爾哈赤被紅衣大炮轟死,但是再後來的事恐怕就少有人熟知了。皇太極重金招攬鑄炮高手,崇禎四年(1631),距離努爾哈赤被炸死過了五年,後金造出了第一門紅衣大炮,當年八月,皇太極進攻大凌河城時,麾下已經有40門紅衣大炮了。並且在這一戰,皇太極解鎖了紅衣大炮的正確使用方式。此前明朝雖引進了紅衣大炮,但忽視了對炮術的學習,更重要的是忽視引進可移動的炮架,所以明軍的紅衣大炮只能部署在要塞而無法拉出去野戰,而後金通過刻苦鑽研,不僅研發出移動炮台,還成立了名為「烏真超哈」的獨立炮兵部隊,因此清軍的紅衣大炮具有了野戰和攻堅能力,至清軍入關時,每戰必以紅衣大炮轟開城牆,明軍的固定火炮無法集中部署於一處,所以反而被清軍壓制。這才是重型火炮的正確使用方式。
在清還是後金的時候,皇太極便不僅大力支持火炮自主生產,還極其重視自主研發,在紅衣大炮的基礎上,後金首次研發出鋼製彈丸,取代了紅衣大炮的銅製炮彈。新火炮無論射程還是穿透力都遠高於紅衣大炮,這種改良型火炮被稱為神威大將軍,是17世紀世界上最先進的火炮。
紅衣大炮這種本是明朝引進的高科技武器,最終在後金的手裡發揮出了最佳作用,不得不說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從中也可以窺見出僵化的政治氛圍對技術進步的巨大阻礙,清作為明的後繼者,雖然以皇帝一人的喜惡極大程度上壓制了過度的政治正確,但是仍然沒有擺脫守舊主義的束縛。
現在再來說一下另一個舶來物——鳥銃。明朝第一次意識到火槍的威力應該是在嘉靖年間的抗倭戰爭,倭寇裝備了部分葡萄牙火槍,在日本被稱為鐵炮。在壬辰朝鮮戰爭中,大量裝備鐵炮並且使用嫻熟的日軍在攻堅戰中對明軍造成了巨大傷亡,這使得明軍意識到火槍的戰術價值,並且眾多明朝軍事家都認識到中國自產武器與西洋舶來物的巨大差距。戚繼光《練兵實紀雜集·鳥銃解》:「此器中國原無,傳之倭寇,始得之」。
何良臣在《陣紀·技用》中說:「鳥銃出自外夷……但不敢連發五、七銃,恐內熱起火,且慮其破(即膛炸),唯倭銃不妨」。 《籌海圖編·鳥咀銃》記載:「鳥銃之制,自西番流入中國,其來遠矣,然造者未盡其妙」 《武備集要》則說:「鳥咀銃之用,起南夷番國。我兵戰獲番船,得之舟中,遂仿之以造」
雖然明軍仿製了不少火槍,但是被稱為鳥銃的仿製品直至明朝滅亡也並未完全取代明軍古老的火門銃等自主研發的武器。除了與日本鐵炮幾乎一模一樣的葡萄牙鳥銃之外,明朝曾有一個更好的選擇——土耳其魯密銃。在17世紀,威力最大的是西班牙火繩槍,可以擊穿騎士的板甲,但是不易便攜而且無法脫離大方陣使用,所以也沒機會拿到遠東來秀殺傷力。而魯密銃呢,短而輕便,彈丸較小但彈藥量大,所以這種槍的射程不及西班牙火繩槍但是中近距離殺傷力大,而且由於輕便的緣故,十分適合長距離運輸和快速部署,並且魯密銃還配備有鋼刀,近戰可以做斬馬刀使用。說到這大家應該能想到,這玩意兒是對付後金最合適的武器啊!
徐光啟(又是這個人)曾在天啟元年(1621年)從兵部領取了2000支仿製土耳其魯密銃配屬給部隊,訓練效果極佳,並啟奏天啟帝應儘快將這些武器應用在部隊,可是魯密銃的記載也僅此而已,魯密銃究竟有沒有在對付後金的戰鬥中發揮作用不得而知,以明軍的尿性,即使給他們先進的武器恐怕他們也不一定知道怎樣正確使用,紅衣大炮就是最好的例子。
明朝雖然有種類繁多的火器,但絕大多數都是在宋代火器遺產的基礎上發展衍生而來,兩種最有用的武器——鳥銃和紅衣大炮則都是舶來物,即使很多明粉不想承認,但事實就是:中國的軍事科技最晚在明中期就已經落後西方。在日本、明朝和後金還在把火繩槍當高科技大殺器來使用的17世紀,西班牙人已經開始列裝早期燧發槍,更早的15世紀法國人最先發明顆粒火藥以及用鐵鑄造火炮的技術,德意志紐倫堡在16世紀便率先研發出膛線,這些具有先驅性的技術積累最終註定了19世紀西方列強輕輕鬆鬆吊打遠東古典帝國。相比之下,明朝中晚期發明的什麼三眼銃、水底龍王炮還是各類早期火箭,都只是宋代技術配合明代的想像力而已,並且經過實戰檢驗發現根本難堪大用。無論明還是清,都只有依靠西方的技術輸入才能維持軍事裝備不落伍。
二、滿清的江山是大炮轟出來的
知乎上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回答過了,女真不是游牧民族,女真也根本沒有馬匹資源,建州女真的看家本領是重步兵和火器部隊。具體內容各位可以找相關回答去看,相同的內容我就不重複了。
很多人討論後金的興起時都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努爾哈赤起兵前是幹啥的。他是明朝建州都指揮使,李如松的部下,建州女真在壬辰朝鮮戰爭作為後備隊一直在邊境待命,曾有過一次支援李如松的機會(沒記錯的話是碧蹄館之戰後李如松想調努爾哈赤入朝鮮)但因為明軍補給不足和朝鮮人對女真人野蠻行為的恐懼所以作罷。所以努爾哈赤這個人和他的建州女真人就在遼東地區目睹了各路明軍精銳行軍經過他們的面前,明軍的各種精銳火器和軍陣他們都看了個遍。要說努爾哈赤不知道火器的重要性純屬無稽之談,明軍就靠虎踞炮這種宋代遺產的升級版都能攻城拔寨,日軍鐵炮在巷戰里把明軍先鋒打得滿地找牙這事也引起了從前線到朝廷的所有大明體制內的武官的注意。努爾哈赤作為明朝體制內的官員只怕比誰都熟悉明制武器。
僅談論火器技術和使用理念,後金和隨後的清在很大程度上是繼承了明代正確的部分並加以發展,那些沒什麼實戰價值的武器被拋棄,並在此基礎上,清代研發出了適合自身的一些武器,總體來看,火器技術相較明代是進步的,並且軍事理論方面比明代提升不少,對於火器的戰略和戰術方面的認識一直與西方差別不大,但是經歷過拿破崙戰爭之後的西方世界便遠遠地甩開了清帝國。
在後金迅速崛起的過程中,努爾哈赤到皇太極都招募了不少漢人或朝鮮工匠,並將他們與歸降的漢軍部隊一同編入漢八旗序列,上文提到過的「烏真超哈」以及孔有德等歸降漢軍都是漢八旗的重要火器部隊。而同時期的明朝神機營由於在土木堡之戰中遭受重大損失,後來重建的神機營只剩一個殼子,部隊戰鬥力大打折扣,武器裝備的損失也很長時間沒有補充齊全,包括神機營在內的京師三大營全部掉出精銳部隊序列。
在這種此消彼長之下,後金在火器的各方面都已領先明朝。除了大量鑄造紅衣大炮改良型「天佑助威大將軍」炮之外,入主中原後的清軍將鳥槍(也就是明代鳥銃)作為主要輕火器大量裝備,相比於明朝少走了很多彎路。由於康熙年間進入了漫長的和平期,清朝武器的更新和生產都區域停滯,但是其火器的總保有量卻是驚人的大。至鴉片戰爭前夕,清軍共擁有火炮十一萬四千零九十一門,火繩槍二十六萬兩千三百六十五支,我知道可能有些人不信,所以我貼上圖片了:
不難看出,火炮主要在直隸一帶,而火繩槍在邊境地區比較多。火炮畢竟難以運輸和部署,不過清代比明代做得好的一點是,由於准格爾戰事的需求,從康熙到乾隆年間清朝發明個大小85種規格的輕型火炮,這些適合快速部署的火炮才是剿滅准格爾戰爭中最重要的功臣,在同時期世界各地都沒有騎兵長途跋涉攜帶火炮的需求,所以清朝的輕型炮應該是18世紀最先進的。
那麼清軍對火器編配的制式比例是多少呢?雍正五年(1727年)議定:「官兵所用軍需內鳥槍一項, 能沖銳折堅, 最為便利。內陸省份, 地勢平坦, 利用弓矢;沿邊沿海各省份, 山深林密, 利用鳥槍。將內陸省份, 每兵千名, 設鳥槍三百桿; 沿邊沿海省份, 每兵千名,設鳥槍四百桿。」所以可以看出,18世紀早期,火繩槍配比是40%左右。
而到了乾隆年間,西征准格爾時鳥槍兵佔到60%,至設立西藏旗兵時,鳥槍兵的比例最高達到70%。
西藏旗兵,自乾隆五十七年始。前後藏各設番兵千。定日、江孜各設五百。前藏領兵者曰戴琫,其下如琫,又下甲琫、定琫。原置戴琫三人,二駐後藏,一駐定日,復增戴琫一人駐江孜。前藏番兵,游擊統之。後藏及江孜、定日,都司統之。原有唐古特兵,歸戴琫督練。初制,每番兵千,弓箭三之,鳥槍七之。嗣選唐古特兵三千,鳥槍、刀矛各半。至是新設額兵三千,每千人五成鳥槍,三成弓矢,二成刀矛。
到鴉片戰爭前夕,清軍也依然保持著多槍多炮的優良傳統。根據登州府志記載,道光十九年,登州府994名士兵裝備了479支鳥槍和75門火炮,鳥槍比例50%左右,火炮數量倒是真多,遺憾的是我並沒有找到關於火炮口徑的描述。具體資料我就不表了。
所以清軍並沒有荒廢火器的生產與研發,相反,清軍十分重視火器的裝配。但清軍最大的隱患也恰恰在此。
三、大清的江山毀就毀在大炮上
接下來我要講一下清軍是怎樣被時代拋棄的,以及又是什麼原因讓這個無比重視火器的帝國被西方同行們甩了好幾條街的。
除了准格爾之外,康熙時期對外用兵的另一個重要對手就是俄羅斯。兩次尼布楚戰爭,清軍在輕武器方面都被俄軍吊打。第一次尼布楚戰爭,俄軍與清軍用的都是差不多的鳥槍,雙方都需要一個支架來托起槍才能瞄準,但俄軍用的支架是戰斧,所以俄軍鳥槍手擁有很好的肉搏能力,這使得清軍在短兵相接階段反而被俄軍吊打,不過最後神威大將軍炮出馬,什麼都擺平了。
第二次尼布楚戰爭,此時俄軍已經基本上完成了火繩槍到燧發槍的換代,800多支槍有700多支燧發槍。燧發槍對射階段不僅射程遠,而且更加機動靈活,射速也領先鳥槍,打得清軍不要不要的,不過最後神威大將軍炮出馬,什麼都擺平了。
這兩次戰爭本來暴露出了火繩槍的落後,不過有大炮兜底著,所以清軍從這場戰爭中悟出的道理不是改進鳥槍,而是造更多的大炮。
後來乾隆征討准格爾和緬甸時,對手分別使用了大量俄制燧發槍和英制燧發槍,不過這些比清軍還糟糕的火槍手不僅沒有發揮出這些武器應有的教訓,而且他們最終也被大清的火炮收拾了,所以鳥槍雖然再次被證明已經落後太多了,但火炮依舊夠用,所以大清就繼續陷入造炮的循環了。
整個康雍乾三世,清朝沒遇到任何一個體量和軍事實力能與他匹敵的對手,因此即使帝國的武器已經老舊,帝國龐大的體量也足以局部碾壓任何一個對手,所以大清的江山就在炮架子上越坐越穩。對火炮數量的迷戀不僅導致武器技術的落後,更滋生了軍隊不願近戰的毛病。如果火器只是停滯的話,則清軍的近戰能力肯定是倒退了。迷信火器能解決一切的清軍不在質量上求突破,而是寄希望於數量的優勢,這是清朝跑歪的方向。
不過清朝比明朝做的好的另一個地方是,滿族人改政策改的還是比朱家人快的。第一次鴉片戰爭前夕及爆發之後,清朝鑄炮之風又繼續盛行,這次造的終於不再是紅衣大炮的各種魔改版,而是徹頭徹尾的新炮,清軍在各種方面都在向英軍看齊,1840年失利之後各種68磅巨炮的進口版和國產版充斥各大要塞,鎮江湍山關江防炮台還鑄造了萬斤巨炮,能發射80磅炮彈,面對英軍時,理論上應該是完全不虛的。
在整個第一次鴉片戰爭期間,英軍艦隊並沒有從清軍要塞處佔到什麼便宜,整個十九世紀的軍事理論就認為,艦隊轟擊要塞,艦隊必敗,克里米亞戰爭就是如此,英法艦隊與俄國要塞對射,艦隊損失過半。那麼英軍是如何攻破一座座中國要塞的?很簡單,肉搏。
曾經八旗最引以為傲的弓馬騎射和近戰肉搏,經過兩百年的墮落腐化,如今被英軍用刺刀狠狠地羞辱了一番。廣州虎門,英軍2400名陸軍登陸後攻入要塞,清軍全軍覆沒,隨後在三元里,數千鄉勇趁下雨天英軍彈藥受潮的機會圍毆一個連的英軍,英軍付出一人死亡的代價後用刺刀殺退數千人;鎮江要塞,英軍火炮無法轟擊到城鎮,所以6600名陸軍兩路包抄,綠營和蒙古八旗都被英軍刺刀挑死在城裡。在鎮江一戰,英軍是斷不可能帶著火炮登陸的,所以英軍完全是以輕武器攻陷有城牆有炮台的鎮江城,此戰英軍死37傷129,鎮江守軍死傷1500餘人。
戰役的具體進程我不講了,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英軍和清軍的武器裝備並沒有拉開明顯代差,在多次登陸戰中,清軍有重火炮支援,而搶灘登陸的英軍一旦上岸就只能靠手中的一條槍。雙方最大的差異是軍隊素質。清軍雖有大量火炮,但炮術落後,以至於要塞打艦隊都極少命中;軍隊懶散、士兵體質羸弱,既不敢肉搏也沒有肉搏的實力,全靠城牆和大炮來支撐起士兵的安全感,當勇敢無謂的紅衫軍翻牆進入要塞時,清軍便成了待宰的羔羊。
但我並不是在說軍事技術的落後不致命,這一點相當致命,不過是在第二次鴉片戰爭才看出來的。
19世紀中葉,歐洲軍事技術迎來了一波質的飛躍。後膛槍、定裝彈藥、後膛火炮、曲線線膛炮等一系列高科技都是幾個世紀前積累的軍事技術一點點發酵孕育出的。攜帶著這些先進武器的英法聯軍來到中國時,此時東西方之間真的迎來了代差。若是以燧發槍的射速,英法聯軍在八里橋即使取勝也不可能付出僅僅6人的傷亡代價,在八里橋迎戰蒙古八旗的,不是1840年那支使用燧發槍上刺刀的英軍,而是一支使用米尼彈和恩菲爾德1853步槍的新式陸軍。清軍連任何接近聯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射成了篩子,而這命運,最早在15世紀便已註定。
與其去問為什麼清朝會被吊打,我認為最好的問題應該是為什麼西方有吊打我們的能力。
1364年,義大利出現了最早的手持槍炮記錄;
1450年,歐洲出現了半機械裝置的火繩槍;1547年,法國人發明了燧發槍;17世紀初的30年戰爭,線列戰術取代大方陣;1700年,英國人發明了刺刀;
18世紀末,拿破崙將炮兵上升為戰略兵種;1840年,就在英國發動鴉片戰爭的同一年,普魯士軍隊裝備史上第一款後膛槍;1855年,英國人發明了史上第一款後裝線膛炮——阿姆斯特朗炮;。。。。。。先進非一朝一夕之物,落後也是如此。從明代到清代,中國找到一種使用火器去解決亞洲紛爭的方式,這種方式雖然被歐洲趕超,但在明清兩朝代近600年的時間裡,不失為一種有效的火器使用方式。面對西方的爆炸性發展,把鍋都甩給清朝和滿族是漢族盲目自大的表現,這就像當年在朝廷上高呼「若洋銃能護國,吾輩成何」的明朝士大夫一樣自大。祖先的自大是瞧不起舶來物,後輩的自大是把鍋全甩給外族,然而明代再如何自大,尚且不至於拿前朝來意淫,至少說明,明朝人是真自大,而後輩或許還摻雜了一些自卑感在其中。「清軍只重騎射,不重火器」是被誤解的概念,有了矛盾而無法自恰。
最大的問題在於明朝部隊其實不等於火器部隊,滿清也不等於騎兵。也許有人在某一些錯謬宣傳的影響下,以為明朝部隊的火器如何發達,滿清又是如何以騎射見長而入主中原。但實情恰恰相反,清國部隊也就是當時的後金政權,在吳橋兵變之後,與明朝部隊在火炮實力的對比上,已經開始發生了逆轉的情形。先談明朝火器
明廷之火器獲得不易,真正具有戰力價值的火砲不由漢民族自主研發,主要是信仰天主教的徐光啟一力主持,透過葡萄牙傳教士四次經由澳門採買進口。第一次是明光宗泰昌元年(1620),徐光啟委託李之藻、楊廷筠等籌資,派學生張燾和孫學詩(保祿)至澳門,帶回了4門大炮和幾個葡籍炮師。第二次是天啟元年(1621)三月,遼東戰局急劇惡化,為此,購買西式火器的話題又提上了議程,張、孫二人購得了26門。這總數30門的西洋大砲,19門守京師,11門先送往山海關,後又運至關外寧遠城。第三次是1629年,澳門葡人捐獻大炮10門,6門留京,4門守涿州。第四次則是1630年,澳門當局招募了150名葡人,另加約200名隨從,攜帶40門巨炮和部隊動身北上。但他們達到江西南昌時,被明廷下令遣返澳門,僅有陸若漢等人允許護送軍械繼續北上。第四次徵募出現反覆,是由於朝廷有了不同意見。禮科給事中盧兆龍連上四疏,力言不可讓葡兵躍馬揚刀,擁弓挾矢於京城,況目前廣東人已會造西洋火炮,用不著再請西人。崇禎帝採納,並將主管姜雲龍革職回籍,令巡按御史查明澳門澳人情形。以上就是明廷4次自澳門購募紅夷大炮的經過。另外,明政府從1622年開始對紅夷大炮進行仿製。受徐光啟的影響,當時政府官員中,如兵部尚書崔景榮、兩廣總督王尊德、福建巡撫熊文燦等都曾積極主張仿製紅夷大炮,時間大多制於崇禎十年(1637年)之後的明垂危時期。崇禎三年(1630年)八月,仿製的大中小型紅夷大炮已有400餘門,至1644年明朝滅亡時,還造出各類仿製的紅夷大炮1000餘門,但火力射程等技術等級皆較低劣。除此之外,尚有耶穌會士湯若望,崇禎帝命其在皇宮旁設立一鑄炮廠,到明朝滅亡前湯若望在京鑄造了520門紅夷大炮。明軍火器多部署於疆臣所部以御外敵,例如徐光啟的愛徒愛將登萊巡撫孫元化,這使得孫元化的部將孔有德、耿仲明所率炮隊不僅裝備有直接從澳門引進的西洋大炮,還雇有公沙的西勞等幾十名葡萄牙炮手和制炮技師,教授西式大炮的操縱點放與距離尺度之法。
但徐光啟進口西洋火炮的舉措,引起朝中許多重臣極力反對和攻擊,從而致明軍在雙方的火器競賽中漸處於下風。更有許多官員對徐光啟的工作大肆攻擊,指責他「一味迂腐」,不應「以詞臣而出典兵」,選拔兵士是「騷動海內」,練兵的目的無非「騙官盜餉之謀,以朝廷數萬之金錢,供一己逍遙之兒戲」,「越俎代庖其最小,而誤國欺君其罪大」。可見建軍困難之大,自內而非外。歷史的轉捩點總是意外且偶然
1632年孔有德、耿仲明等在吳橋兵變反叛,孫元化與張燾竟遭明廷誤解而處死,孫元化之死,代表西方先進軍事技術淡出明朝軍隊。孔、耿二部被關外明軍祖大壽部擊敗,便於1633年4月率殘部男女13000多人(含士兵3600餘名)攜十數門紅夷大炮、眾多火器手和造炮工匠,於鎮江堡(臨鴨綠江出海口)降後金。降書曰:「前奉部調西援,錢糧缺乏,兼沿途閉門罷市,日不得食,夜不得宿,忍氣吞聲,行至吳橋,又因惡官把持,以致眾兵奮激起義。」,又云:「本帥現有甲兵數萬,輕舟百餘,大砲、火器俱全。有此武器,更與明汗同心協力,水陸並進,勢如破竹,天下又誰敢與汗為敵乎?」皇太極出郊十里迎接,這支部隊日後成了攻下南明的八旗漢軍,滿語「烏真超哈」,也就是重砲部隊。接下來就是1639至1642年,明清之間的松錦大戰。雙方均使用了紅夷大炮,兩軍也都同時加緊造炮,清軍把紅夷大炮用於大規模的野戰和攻堅,使明軍對清軍火炮的長足進展十分驚訝,如1639年明將樊成功口報:「達賊將松山25、26兩日狠攻,城中拾得打進炮子600餘個,俱重十餘斤,目下南牆所裝紅夷炮37門。」我們可以發現1631年的大淩河戰役和1632年的吳橋之變,大大改變了明朝與後金軍火器數量的對比。
松錦大戰的結果是:1641年薊遼總督洪承疇兵敗降清,大戰至最後的1642年,祖大壽等亦降清。至此,明軍又失去了3683門火炮,包括16門紅夷大炮,火槍1519支。
此後的明軍已無法以火器為長技,而後金軍不但擁有了大量火器,且能大量仿製紅夷火器。1643年,遼東巡撫黎玉田當時就痛陳:「酋以大炮百位排設而擊,即鐵壁銅牆亦恐難保??以物力言,酋鑄百炮而有餘,我鑄十炮而無力,??奴之勢力往昔不當我中國一大縣,每臨陣猶勢相均力相敵也,迄於今而鑄炮造葯十倍於我之神器也。」關於使用火器操練的兵學著作
中國火藥、火器理論的發展至明後期,大抵不過是「陰陽五行化生」和「君臣佐使」之類夾雜了傳統玄學的看法。此般理論散見於1556年戚繼光著的「紀效新書」,1597年趙士楨著的「神器譜」,1621年茅元儀著的《武備志》等書中,對中國火器冶金、造銃、火藥配方及製造進行了論述與總結。但這些「樸素」的火器理論,同歐洲新興的火器理論相比,表現出較多的神秘性、玄妙與不徹底性,而非科學的數據、過程與細節驗證。紅夷火炮的輸入,使得以徐光啟為首的部分中國知識分子視野大開,迫使他們開始轉向重視科學實驗,強調定性定量研究的新軌道。這種轉軌表現在徐光啟、李之藻的論兵奏疏,以及孫元化的《西法神機》等論著中,他們屢申新學之要義,如徐光啟認為火器研製者要「明理識性、知數懂法」,才能造出精工堅利的紅夷大炮。這裡的「理」和「性」指的是物質的結構機理和物理、化學特性,間或也有規律之意。為此他曾說,紅夷火器威力大的原因是「所以及遠命中者,為其物料真,製作巧,藥性猛,法度精也」。西洋「造台用銃,多有巧法,毫釐有差,關係甚大」,必須薦舉「深心巧思,精通理數者,信任專管,斟酌指授」,才能制出精良的火炮。他在1606至1607年間翻譯的《幾何原本》,則成了他其後制炮用炮的重要數學依據之一。但是,人亡政息,他們引進的西方先銳見解和科學觀,在缺乏科學土壤的傳統體制與儒教龐大系統的氣候之下,並未得到普遍的重視,而遑論紮根於讀書士子的教育之中。明末之際,明王朝內憂外患,國事日非。1619年以後,明與後金進行了初次的幾回大戰,明軍士氣低落,雖有後金軍所沒有的佛郎機、鳥銃等發展初始期的火器,但粗製濫造,且練兵不實,施放技術不見嫺熟,故在八旗騎兵的衝擊面前往往敗北,尤其野戰非城戰,當時的火炮水準往往不得其利。直至吳橋兵變之後,明清火器形勢翻轉,此消彼長,火器反成了後金攻伐守城明軍的利器。
鄙文非個人創見,而是引用、夾述、搬運了他人學術資料,如專攻火炮史的浙江大學劉鴻亮博士、新竹清華歷史系黃一農博士等人的文章和觀點,其中或有疏漏,但我不具備解決能力,在此僅能作為參考一答。這個問題下已經有了許多有趣的答案。其實只要拋去按時間軸攀科技樹的想法,單看事實還是不難得到一個大致印象的。我來補充一點清前期的情況,請各位指正。ID迷糊的答案里轉帖了網文,指出金軍在天啟元年(1621)進攻遼陽城時已經用了火炮。這的確是有出處的。《明熹宗實錄》卷8天啟元年三月壬戌條:
又次日,(金軍)盡銳環攻,發炮與城中炮聲相續。
這個火炮無疑是連同炮彈、火藥乃至炮手等人員物資,從明軍處繳獲的。醉心於推廣西式火器的徐光啟,也搜集了兩個遼、沈之戰中金軍使用火炮的戰例。其一是渾河之戰時川兵、浙兵立營挖壕溝而戰,「被東賊連放大炮而潰」(《徐光啟集》卷4《申明初意錄呈原疏疏》)。其二是金軍進攻遼陽時以空放火炮誘敵的戰術,對付出擊的川兵。
如近攻遼陽東門,賊來止七百人,車載大銃,我川兵千人逆之。賊發虛銃二次,我兵不損一人,因而直前搏戰。迨至二三十步,真銃齊發,我兵存者七人而已。(同書卷4《略陳台銃事宜並陳愚見疏》)
徐光啟以這些事例說明金軍學習火器戰法速度之快,來論證明軍照他的看法全面採用西洋火器的急迫性。徐光啟身處後方,事例都得之傳聞,而且明顯是為其觀點服務的。但與《實錄》所述相對照,還是有一定可信性的。
這些事例說明金軍已經開始把繳獲的火炮活用到野戰與攻城之中。不過此時金國尚未自行鑄炮,只是利用現成繳獲的明軍火炮。金軍在己巳之變中從關內擄獲了掌握鑄炮技術的工匠王天相等人,據說又恰好獲得了海難飄來的明朝鑄造紅夷大炮「鎮國龍尾大將軍」號,遂以之為範本開始鑄炮,至天聰五年(崇禎四年,1631)正月鑄成。當年的大凌河之戰中,金軍以紅夷大炮攻城,且在阻擊張春所率援軍時,佟養性所率漢兵向張春部紮下的營盤「發大炮火箭」(一檔館、社科院譯註《滿文老檔》冊40,天聰五年九月二十四日條),已將自鑄火炮用在攻城與野戰中了。(參黃一農《紅夷大炮與皇太極創立的八旗漢軍》,《歷史研究》2004年第4期)紅夷大炮對金、清軍攻城的重要性不必多言。鳥槍地位則相對較低,清初主要由漢軍旗及三順王所部裝備。崇德與順治時期還多次調發朝鮮鳥槍兵在關外助戰。皇太極於崇德二年(1637)率兵征服朝鮮後,在給祖大壽的信中寫道:「觀朝鮮之兵,雖無馬上之能,然不違法度,長於步戰、鳥槍。以之攻取城池,大為有用。」(《清太宗實錄》卷37崇德二年七月壬辰條)可見清人認為鳥槍長於攻城。推想起來,應是用來壓制守城方的鳥槍火力。但這一時期滿蒙八旗兵很少攜帶鳥槍,天聰九年征伐瓦爾喀部時八旗每旗才征派「三眼鳥槍五桿」,很可能是作為發令之用。為何清軍各部隊的鳥槍裝備情況形成了這樣顯著差異的格局呢?首先,從戰術上著眼,努爾哈赤起兵以來,形成了一套較成功的軍事傳統,野戰中慣用騎兵衝擊敵陣,或是步兵在楯車掩護下進攻,不願貿然改變。其次,據我個人猜測,或有防範漢兵的用意。當時的鳥槍手在野戰中無法離開冷兵器步兵的保護單獨作戰,且受彈藥量及武器質量的影響,連續作戰能力差。清人對明軍亂放火器的習慣印象深刻,若使漢兵成為畸重火器的部隊,萬一生變,亦可輕鬆剿滅。因此,清廷將進攻用的火器主要配屬於漢軍、三順王等部隊,作戰時則配合行動。崇德二年明朝降將、內秘書院大學士鮑承先上奏,認為漢軍統帥石廷柱的戰法有誤,漢軍「騎射膽略,素不精銳」,「若用之衝鋒破敵,臣恐誤國損威」,作戰應「以火炮為重」。(《明清史料》丙編第1冊載崇德二年七月鮑承先奏本)客觀而言,士兵的騎射技術與膽略是可以訓練出來的,本與血緣無關。按鮑氏之言,雖可令漢兵發揮火器專門化的特色,便於配合作戰,卻損害了漢兵的獨立作戰能力。這種不同系統部隊間槍支裝備率差異巨大的情況,入關之後漸漸改變。滿蒙八旗開始編組火器營,及在本屬精銳部隊的前鋒營中增加鳥槍裝備。其中情由,就非我能詳述了。===========戾氣分隔線============以下是寫這個回答的直接原因——解決一個遺留問題。清代火器裝備相比明朝如何?還是像某些書上說的清軍只重騎射,不重火器? - 何時的回答 - 知乎這是我當時對這答案的評價。為了擺脫只有觀點不論證的境地,稍微的談一談吧。入關之前清軍的火器技術,看了大凌河之戰的經過就知道了。至於八旗的標統,那純屬胡說八道,沒什麼好論證的。這裡只談第一點。柳河之戰明軍的「十萬人」說法是怎麼來的呢?想來因為關寧軍當時的賬面數字是實有十一萬多人,就把這十一萬里選出十萬,塞到這塊濕地里來了。然而這十一萬人就算全都不是空餉名額,也不可能集中到前線來。因為邊軍官兵至少分為「堪戰官軍」者與「守邊官軍」者,後者被認為只能打放火器,可以守城、守堡,上戰場很容易添亂。就在柳河之役發生的天啟五年,據薊遼總督王之臣報告,原屬薊鎮東部的山海、三屯營兩鎮有主兵堪戰者40596名,守邊者32308名;客兵堪戰者14953名,守邊者23396名。(《明熹宗實錄》卷65天啟五年十一月甲戌條),其中守邊官軍總數過半。山海鎮正是關(!)寧軍的組成部分之一,關寧軍的情況就可以類推了。這些守邊官軍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拿來主動出擊的。其次,關寧軍的防區從前線的廣寧右屯衛直到山海關,直線距離近200公里,除了防備金軍之外還要防禦「西虜」(蒙古人)。除了守邊之兵外,戰兵也必然處處留兵,怎麼可能都聚在一起?當他們都是腦殘嗎?推理了半天,究竟明軍參戰人數有多少呢?清方史料《滿文老檔》未述人數,僅述金軍獲馬670匹。與《老檔》一貫誇大本方殺獲數量的作風相比較(《老檔》述薩爾滸之戰金軍陣亡200-,明軍陣亡20萬),可推測金軍所能確認的戰果不比670匹馬更重要。具體數字還要依靠明方史料了。這裡我要拿出兩份結構非常類似的史料,對比其數字。沈國元《兩朝從信錄》卷27天啟五年九月:關內道劉詔查報……魯之甲見大船未到,隨於二十六日辰時用小漁船六隻,每隻止渡七、八人,船小往回不能多渡,先發該協千總馬吉、周守禎等統領有馬官兵一百五員。參將李承先發過軍備,張文舉、郝自演等統領有馬官兵二百九十餘,各過河先往效州去訖。總兵馬世龍於二十六日自右屯衛起身,到二十七日扺柳河口,見魯、李二將已發兵馬過河,慮恐單弱,隨差定武營都司張邦才統領後勁左、右並沖武營及該鎮標下兵四百餘名,過河前往效州應援。有魯之甲邀同李承先,於二十八日五鼓又發鎗炮手八百餘名過河。
王在晉《三朝遼事實錄》卷14天啟五年八月:
魯之甲見大船未到,用小漁船六隻,每隻止渡七、八人,不能多渡,先發該協千總馬吉、周守禎等統領有馬官兵二百五十員名,魯、李二將。李承先發過軍備,張文舉、郝自演等統領有馬官兵四百五十餘名,生員劉伯鏹帶領回鄉難民二百三十名,各過河先往耀州。總兵馬世龍於二十六日自右屯起行,次日扺柳河口,見魯、李二將已發兵馬過河,隨差定武營都司張邦才統領後勁左、右並沖武營及該鎮標下兵前往耀州應援。魯、李二將先於二十八日帶槍炮手八百餘名過河。
沈國元和王在晉的敘事結構基本相同,具體詞句也多有雷同,顯然有著共同的來源。沈國元摘錄關內道劉詔的奏報,王在晉很可能也是摘錄它。但兩人提供的數字有很大區別。沈國元所述的魯、李二將所部前鋒營人馬,和馬世龍派遣的標營、後勁左、右營、沖武營等兵馬,一共在一千六百人左右。王在晉提到的魯、李二將於八月二十六日派遣的兵馬數比沈國元多出約75%,僅魯李二將部下兵馬過河者就有一千六百人,將馬世龍從各營抽調人馬的「四百人」去掉、只保留番號後,更是讓這隻援軍儼然成了一支大軍。考慮到王在晉與孫承宗的論敵關係,我個人傾向於《三朝遼事實錄》的版本比《兩朝從信錄》更偏離原來的奏報。
此外,高汝栻的《皇明續紀三朝法傳全錄》 謂「喪兵五百餘名」。茅元儀為孫承宗寫的《督師紀略》謂所渡僅八百騎,則是有意掩飾之詞,但仍承認「兵半渡歸、半殲於奴」,不能掩飾其比例上的傷亡慘重。此事一出,曾有傳言「喪官兵幾萬、好馬數千」者(《兩朝從信錄》卷27載兵科給事中李魯生疏),但就各方史料來看,明軍包括返鄉難民武裝在內,過河人數實不超過2000人,並非一場大戰。次年正月兵部在質問遼東經略高第軍數不實時曾明言:「柳河之役,總兵、監軍實壓河而營,全師以歸,豈二弁遂喪數萬人?」(《三朝遼事實錄》卷15天啟六年正月條)可知馬世龍本人實未渡河參戰,也未潰敗。因此所謂十萬關寧軍在耀州被打敗的說法,純屬胡言亂語。這裡還要再引申一下。網路上的確有人發明出柳河之戰後關寧軍總崩潰的說法,比如這裡:史料考據:孫氏兵法與柳河之敗_煮酒論史_天涯論壇論據有兩個:一是「程繼偀」的奏疏,另一個是高第有關關寧軍人數的報告。那麼依次來看看史料罷。先看「程繼偀」,其實他的真名是程維楧,他在《三朝遼事實錄》出場兩次,點校本把後一處搞錯了,但前一處不誤。這個「偀」不知是怎麼發明出來的。其疏見《三朝遼事實錄》卷16天啟六年四月條:我也用截圖,看著方便些吧。所謂「未濟之旅一奔數百里」,到底指的是什麼呢?關寧軍自行逃散嗎?錯了!「驟下撤兵之條、再懸退保之令」的,明明說的是高第呀。因為他的命令,寧遠以東的諸堡守軍聞努爾哈赤來犯時多有倉皇逃走。不信的話,你且想想,擅離汛地逃跑可是重罪,熊廷弼的腦袋在柳河之戰的同月剛剛被砍下來,倘若在孫承宗治下發生了這麼大規模的逃跑事件,那麼正在猛噴他的眾言官會放過這個機會嗎?說他態度不好、輕信馬世龍、關寧軍無紀律、帶頭吃空餉的都有,何以竟無一件彈章是直指此事呢?為了方便討論,我把常被這種發明者的同類引用的兩條史料,也一併貼出來吧:簡單的答覆,這兩句同樣指的是天啟元年正月的事。高第和袁崇煥會商的防禦計劃,是令寧遠以外諸堡守兵退回寧遠助守,但多有越過寧遠者。事後逃將中參將周守廉被處死,此外「杏山、松山等處有鄧茂林、呂應蛟、李應魁等,不合兵寧遠,輒奔入前屯。趙率教欲以軍法繩之,始懼而回至中右所。」(《熹宗實錄》卷68天啟六年二月己卯條載張文熙疏)此即所謂「無處不逃」,有具體事例可以支撐。從柳河之敗、高第棄守諸堡到努爾哈赤西侵,是一個邏輯連續的過程,故而把這件事放在「柳河之陷」的主題下來講,其實並非兵敗後馬上發生之事。試想柳河敗後,袁崇煥能攔截者無非寧遠以外諸堡守兵,但努爾哈赤來犯後,這些堡壘均被劫掠或自行燒毀,王在晉又如何說「幸而得存」?「幸而得存」者,是寧遠以內的城堡。再看第二個「證據」,高第的兵數報告,這件事很好的解釋了高第為什麼沾不著寧遠的光兒,反而把老幹部離休待遇都搞丟了。有關史料見於上引《熹宗實錄》同卷乙未條:努爾哈赤一來,高第哭訴我們這裡總共只有五萬八千人,兵力不夠。結果閹黨把持的朝廷十分重視,認為這是個大黑幕——關寧憑空少了五萬人?!要徹查。相信他們的心情和今天的歷史發明家是一樣激動的,畢竟治死熊廷弼和楊左等人的罪名之一就是熊廷弼貪污發給遼東的內帑、又把這筆用來行賄東林了。結果高第又軟了:現存兵力肯定不止五萬八,等我屬下查好了再回報。這次清查的結果究竟如何呢?同卷癸卯載巡關御史洪如鍾疏:先是奴酋突犯,經臣高第疏奏兵馬不敷,調兵應援。詔詰責之。
兵部覆稱:關外各兵不過三萬,關內又止二萬八千,而糧餉未聞報減,宜聽經臣從實核奏。後以關餉詘乏,復有旨:前減汰兵餉以八月初一日為始,是時報額兵十一萬七千,今見在止五萬八千,實少一半,其餉安在!便著巡按御史從公將五年分逐月查算。經臣乃復疏言:關內兵三萬五千五百餘員名,關外兵九萬九千五十餘員名,關內外兵數,原不止五萬八千。營伍眾多,每月皆有逃亡、事故、應補未補者,數目參差不齊,仍候道鎮詳細查明核實,再奏報聞。
及查各處見在官兵,尚有九萬三千二百餘名,較之樞輔清汰後略有不同,亦未嘗少一半。
本來朝廷期待的戰前五萬八千,變成了戰後的九萬三千。再考慮到傷亡和逃亡數字,也就回歸到晚明的常態了。於是乎大黑幕搞不起來了,孫承宗也躲過一劫。當年四月,兵部提交寧遠大捷的追加賞賜方案,給高第擬了個「重加優異」,陞官帶實物賞賜的一級待遇,結果高第直接被「革去玉帶閑住」。個中緣由,或許只有魏公公才清楚吧。
那麼說回正題,王在晉雖然也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來埋汰孫承宗,但他也把督餉省直巡按御史劉述祖的奏疏編進書里,老實承認「據關臣所報,官兵尚有九萬三千二百餘名」。(卷16天啟六年三月條)王在晉雖然比孫承宗活得長,施展才幹的空間卻沒有孫承宗大,甚至功績比他一心要打倒的馬世龍尚有不如,自己的仕途也是獲罪而去,因而著書泄憤,偷偷改幾個數字,倒也情有可原。我們今天的歷史發明家們看了王在晉的私史,大受啟發,卻不學他的老實之處,匆匆出來發明,豈不是更加可悲呢?清代火器比起明代的
第一,類型少了,因為明代火器類型類似現在的煙花,種類繁多,但是實用性不是那麼強。第二,裝備率上去了,因為弓箭需要大量時間練習,很累,大家都選擇了輕便的火槍。第三,質量也上去了,這個主要是各種戰事的需要。至於滿洲皇帝經常強調要重視騎射,這個歷史上存在。
但是明粉或者皇漢經常把他歪曲成,滿洲人不喜歡槍炮,十分落後,偏要練習弓箭。
更有進一步歪曲的,說滿洲人不會開槍,只會射箭,更不讓漢族人學習火槍,這樣滿洲人就能壓制漢族人。這邏輯明顯幼兒園沒畢業。我這裡再說幾點
第一,中國古代重文輕武,火器這個一向就不是主流。明末在東北被滿洲人屢屢草翻,但是要引進紅衣大炮的時候,朝廷還有不少人竭力反對。值此危難之際,還能不願意引進救國神器,對火器輕視,對武將歧視,可見一斑。第二,滿洲人強調弓馬,並不是說只能射箭。意思只是保持滿洲人尚武傳統。因為漢族人重視風花雪月,不重視軍事打仗。像乾隆偶然發現自己兒子模仿漢族文人取文人別號,非常生氣,說喪失了滿洲尚武傳統,就知道風花雪月。因為清代皇帝總結歷代少數民族王朝滅亡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漢化,而喪失了自己本來的武力。清代皇帝比較提醒自己。
舉個例子,雍正七年,雍正皇帝得知,綠營士兵放空槍演習,嚴令以後必須實彈練習。相比起每天拉幾十次的硬弓,放槍自然省力的多,相比起放實彈的繁複操作,放空槍自然舒服的多。這就是軍事懈怠了。而雍正皇帝御批要實彈射擊。
最後說一句,之所以經常出現什麼清朝不重視火器的說法,一方面是以前的影視劇渲染中國落後於世界,一方面是現在皇漢意淫沒有少數民族統治中國,漢族人可以科技進步,進入世界列強。
其實這有個誤區,真是歷史上,少數民族比漢族更加重視軍事武器,更加重視科技。他們所謂的落後中原,落後的是子曰詩云。
比如,元朝佔領各地,不服就屠城,但是必須得留下手工業者,這都是寶貴的技術人員。但是這些人在漢族王朝,那都是奇技淫巧。再比如,清朝入關之後,與傳教士關係何等密切,順治帝竟然稱呼湯若望為爺爺,經常去他家串門。康熙帝也是對西方文化比較感興趣。反而是後來漢化之後,越來越像漢族人,不願意吸取新鮮知識。清末有個著名頑固派叫做倭仁,是理學大師,他有名的反對洋務。他就是蒙古人,但是漢化之後,比漢人還漢人!而支持洋務派的王爺是有名的六王爺奕?,滿洲人,當時文官們都叫他鬼子六,說跟鬼子學習,當假洋鬼子。可見,阻礙中國進步的,不是什麼民族成分,是某些落後文化。現在很多皇漢把祖上落後的原因,歸結於某些少數民族,其實跟韓國人一樣,都是源自文化自卑。覺得如果不是祖上怎麼樣,我們就怎麼牛。其實你看日本人就沒有這種意淫祖先的毛病,他們是看到誰好,就腳踏實地的去學。不會空坐著意淫。這點中國人和韓國人都要學習。清朝火器相對於明朝是有進步的,前面的幾個答案說的很清楚了,我就不在贅述。清朝並非騎射立國,他們起家的時候主要依靠重步兵而非騎兵。為什麼我們會有清朝騎射立國不重火器的印象呢?首先是宣傳的問題,絕大部分國人對清朝裝備的概念來自影視作品,在這些作品中我們很少能看到清軍使用火器的場景。即便有,也基本都是大炮,絕少有火槍。我迄今之看過的唯一部使用正規兵丁鳥槍的有關清朝的電影是《紅河谷》《紅河谷》中藏軍使用的清軍制式兵丁鳥槍,還專門安排了藏軍受英國人欺騙,先熄火後點火的場面。這是我在國內影視作品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看到有關火繩槍使用的鏡頭。兵丁鳥槍其次是清朝統治者自己的宣傳,雍正、乾隆都曾多次下達諭旨強調「騎射國語,乃滿洲之根本,旗人之要務」。既然滿洲皇帝自己天天強調騎射的重要性,也就怪不得別人誤會了。
那麼清朝統治者對火器的究竟重不重視呢?說不上重視,也說不上不重視,準確的說是畏懼。討論清朝統治者對火器的態度,就必須把他們以少數民族身份入主中原這一大背景考慮進去。脫離這個大背景,很多問題就模糊不清了,極容易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最後淪為單純的口水之爭。
清朝對火器的重視程度,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從天啟六年寧遠之役,到清朝收復台灣基本定鼎。這一階段後金-滿清統治集團是重視火器的。主要原因是在與明軍作戰過程中見識到了火器,尤其是西洋紅夷大炮的巨大威力。為了取得明清戰爭的勝利,進而入主中原,後金開始著力研發火器。第二階段是從康熙年間平定三藩之亂和收復台灣,到鴉片戰爭之前。這一階段清朝統治者開始限制火器的研發和生產,清朝火器的發展長期停滯。主要原因是大規模戰爭已經結束,清王朝已經確立了對中原的絕對統治,已經沒有必要發展火器了。更深層次的原因,是滿洲統治集團對火器根深蒂固的畏懼。要理解這種心態,就要了解當時滿洲統治者面臨的形勢。
明朝末年,漢族人口總量已達1.5億至2.2憶,滿清軍隊的數量是多少呢?1644年清軍入關時,總兵力約12萬多。這12萬人裡頭,還包括2.6萬漢軍和2.4萬蒙軍,滿軍的數量僅約為7萬人。清朝打著為崇禎皇帝報仇的旗號,一年內即招降了40多萬各路明軍,憑藉這些力量,清朝最終消滅了李自成,統一天下。在這一過程中,八旗軍也大量減員,最後不得不退居二線,只能承擔督戰隊的角色。所以,清朝建立後,需要考慮的首要問題是如何以如此少的兵力控制如此眾多且(因屠殺和剃髮易服)對自己充滿敵意的漢人。整個清朝的軍事建設都是圍繞這一命題展開的。
清朝要想把江山做的長久,就必須維持滿人對漢人武力上的優勢。這種優勢該如何維持呢?其實很簡單,一是努力維持滿人的武力優勢,二是想方設法限制漢人的武力發展。清朝對冷兵器和火器的使用都是圍繞這一原則設定的。在清朝時期,滿人在冷兵器上的優勢比火器更容易維持,這是為什麼清朝進入穩定期後,火器發展受限的根本原因。眾所周知,訓練一個使用冷兵器的合格戰士,要遠比訓練一個使用火器的合格戰士要難得多。根據清朝的八旗制度,旗人子弟由國家供養,也就是俗稱的「鐵杆兒莊稼」。他們無需從事生產勞動,一生的主要工作就是訓練和作戰,是世襲的職業武士集團。而漢人平民的主要工作的種地,參與的最高層次鬥爭是農村械鬥。所以在使用冷兵器的情況下,一個(尚未墮落)八旗子弟可以完全碾壓一個漢人農民。火器則不同,一個農民只要受過簡單的訓練就可以用槍擊倒一個職業武士。如果任由火器發展傳播不加限制的話,那麼清朝的滿洲統治者根據八旗制度建立起的武力優勢將很快不復存在。有人可能會問,清朝給八旗軍裝備先進火器,再限制漢人使用火器,不也能維持武力優勢嗎?要知道,清朝最好的火器,如御制火器本來就是給八旗軍用的。雍正、乾隆之所以還要強調冷兵器的重要性,是因為這兩個皇帝比網民更了解人性。冷兵器作戰是面對面的廝殺,一刀下去,血濺三尺。使用冷兵器需要極大的勇氣,練習冷兵器也是在鍛煉血勇之氣。而火器屬於遠射兵器,擊中的敵人往往在數十米之外,士兵根本見不到血。長期使用冷兵器,並不妨礙在必要的時刻改用火器,而長期使用火器,就再也改不回來了。況且,以封建社會的統治力度看,一種威力比較大的新式火器發明出來後,想要完全保密是非常困難的。一旦被潛在的反對者學了去,後果不堪設想。直接禁掉是最簡便,最有效的方法。其實有一種方法可以兼顧冷兵器的血性和火器的殺傷力,那就是刺刀。然而,刺刀需要和燧發槍匹配,而燧發槍由於清政府對火器的漠視,並沒有列裝清軍……。
乾隆大閱圖鎮場
要想知道清代火器裝備相比明朝如何?那就先來看看明軍水平薩爾滸一戰中,朝鮮將領姜弘立評價明軍隊伍「」器械齟齬,又無大炮火器「
我堂堂大萌,居然被棒子給笑話了,還得出結論 專以我師為恃
什麼意思,就是說,明軍全特碼垃圾,還得靠我們大韓民族這位姜弘立小將果然沒有讓大明失望,他繼承了大韓民族牆頭草的優良傳統,只打了一天,就投奔了後金,當上巴圖魯,迎娶格格,走上了人生巔峰
鑒於棒子的話不能全信,而姜弘文所見的劉鋌帶領的這隊屬於四隊中最爛的,純屬拉來壯聲勢的,再來看看徐光啟上書的《·遼左陷危已甚疏》
這出征薩爾滸的11萬將士,皆是出自邊防重鎮的精銳(具體可參考在杜車別的《明冤》中所說,薩爾滸之戰中明軍戰鬥力非常強,只是數量少。是因為明末軍隊都被調去鎮壓農民軍? -毛熊的答案)火器卻只有兩萬支,裝備率卻連20%都不到,那麼可想而知,平時修皇陵種地的衛所兵裝備率,能堪憂到什麼程度再來看看又一場大戰,萬曆援朝之戰
根據經略復國要編的記錄,北軍連鳥銃都特碼沒有一根的,全都是些三眼銃神槍的玩意而至於吳惟忠所率領的南軍(也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戚家軍)也只湊了兩千一百多名火槍手
泱泱大明,第一次萬曆援朝出兵五萬,這鳥銃裝備率才零點幾,當然不能說三眼銃神槍這類不算火器,但對比清朝時期動不動各鎮就50%甚至70%的鳥銃裝備率(上面答案已經發了),簡直是飛一般的進步明朝火器的真面目+清朝火器真實情況(乾貨長文)
螟朝的火器技術按一些明朝野典亂籍記載,那是非常的先進,比如火龍出水,到現在也沒一個國家能夠製造出來,這已經達到了超越目前地球科技的水平,到目前為止,沒任何國家能用4束竄天猴推動一個大筒子在水面平穩飛行2公里遠,而明朝的一部野典亂籍中則明確指出,這樣設計的火龍出水能在水面1~3尺高度飛行4里遠!!!這已遠遠超過了黑火藥的能力!!!近代西方軍用火箭中,以黑火藥為動力的火箭,射程最遠的康格里夫火箭按拋物線飛行也只有1公里射程,而火龍出水連流線構造都不具備,4個不帶推力調節功能的竄天猴連調節重心平衡都做不到,卻能象飛魚導彈一樣在水面1~3尺高度飛行4里射程遠,這足夠讓全球震驚了,這還不算,不但現在誰也造不出有這樣射程的黑火藥動力火箭,也沒任何國家能讓這樣一支大型火箭僅靠4束竄天猴就平穩的飛行在水面上,都是點火後立即翻滾式亂竄上天落水的下場,毫無方向性與穩定性可言,更不用提什麼命中了。此外這類火器的記載僅見幾本野典亂籍,而方正史典籍中則從未有過這類極其先進的奇異火器的裝備使用記錄,因此記載火龍出水一類的傳說中火器的野典亂籍無一不被認為是後世的編造或當時的意淫小說,根本不足信。那麼現實中的螟朝火器到底是什麼模樣呢???根據螟朝的一些具有官方性質的兵書與火器典籍所著,螟朝的實用火器也是異常的先進,螟朝多本正規典籍中,螟朝的火器如大發熕,紅夷大炮威力無比,賽過原子彈!!!多見:震數十里,遠一二十里,可洞裂石城,一彈糜爛數里斃數千人!!!這等先進武器簡直堪稱世界第1大牛B。清朝中葉以後,清人曾對幾門廢棄於庫房中前明留下的10里射程巨炮進行了內膛打磨,滿以為可以打的更遠,結果一炮放響,竟才1里許射程,清人被驚的目瞪口呆,皆驚嘆曰:螟人神器之奧妙,吾等一絲不曉,以至俞修俞廢!!!
但同樣是螟朝的一些關方性質的火器典籍中卻又有明朝火器純是垃圾破爛的記錄,如1623年明人焦勖參考西方技術書籍編著的《火攻掣要》中說:中國火器「鑄造無法,其大器不過神威發熕,滅虜虎蹲,小器不過三眼快槍。此皆身短,受葯不多,放彈不遠,且無照準而難中的。銃塘外寬內窄,不圓不凈,兼以彈不合口,發彈不迅不直,且無猛力。頭重無耳,則轉動不活,尾薄體輕,裝葯太緊,即顛倒炸裂。」「中土火器不及紅夷巨銃萬一」!!!這不簡直就是一堆破爛嘛!!!
不過這些咒罵螟朝火器純是廢物破爛的典籍多出螟末,都提到了一種「神器」名曰紅夷大炮。而螟朝在後來是仿造了紅夷大炮的,那麼螟書所記載的「震數十里,遠一二十里,可洞裂石城,一彈斃數千人」之賽過原子彈的神器必是紅夷大炮無疑了!!! 且看螟人對紅夷大炮,不,應該說是「紅夷神器」的描述:
螟人沈德符所撰筆記《萬曆野獲篇.紅毛夷》記載了荷蘭人所施放的紅夷炮:「第見青煙一縷,此幾應手糜爛,無聲跡可尋,徐徐揚帆去,不折一鏃,而官軍死者已無算。」
螟福建巡撫南居益《謹陳閩事始末疏》的奏章中記錄:「見大海澎湃中,萬難接濟戰。夷舟堅銃大,能毒人於十里外,我舟當之無不糜碎。即有水犀十萬,技無所施。」 陳繼儒《晚香堂集》卷3《賀福建南大中丞平紅夷序》中記錄:「巨銃乃紅夷所恃長技,長丈有咫,能毒人於二十里外。」茅瑞徵《皇明象胥錄》卷5《和蘭》中記錄:「荷蘭大銃長二丈余,中虛如四尺車輪雲,發此可洞石城,震數十里。」
沈國元《兩朝從信錄》中記錄:「紅夷大炮一發十里,當之無不立碎, 我雖有利刃,勿可與敵,雖有銳兵,勿可與戰。」 由以上螟朝正規典籍記錄與奏章可見,當時紅夷大炮力猛穿城,射程最遠達20里外之遙,普遍也在10里之上!!!真乃曠世神器也!!!螟人有此神器自是傲視大清!!!然而這等原產於荷蘭,並明朝自製並不怎麼成功的神器,在荷蘭等西方國家的史料中是如何記載的呢???在西方原產地的記載中,那個時期的所謂「紅夷神器」,威力竟連螟人描述的零頭都沒有!!!當時射程最遠的西洋巨炮射程才區區2000碼!!!也就是1900米的樣子,3里半而已,哪來的能毒人於二十里外與毒人於十里外???何況當時射程2000碼的巨炮,炮身長達4米左右,根本就不能裝當時的船上使用,螟人見都沒見過!!!螟人見過的不過是1500碼左右射程的大炮!!!
但是那大螟朝的官員們與火器專家們卻一本正經的胡謅出了:
「荷蘭大銃長二丈余」(乖乖,6米吶!!!)「能毒人於十里外」(5500碼以上!!!)「能毒人於二十里外」(11000碼以上!!!)「可洞石城,震數十里」(這是原子彈!!!)「中虛如四尺車輪雲」(完了完了,連小戴維都成小口徑了,德粉猛吹的大多拉和這紅夷一比就是個渣渣!!!)......螟朝這些胡謅出來的東西,當時不但能寫進武經兵書,並還能正兒八經的寫在奏摺里呈獻給大螟皇帝過目,比如什麼什麼《西洋神器既是其益宜盡其用疏》(徐光啟),《西洋神器疏》(徐光啟),《制勝務須西銃疏》(李之藻),《戰守惟西洋火器第一議》(韓雲)之類的都是吹貨!!!而明朝雖然起初不願意購買仿造西洋的紅夷大炮,但後來隨著關外戰事吃緊,有了滅國之險,最終還是決議引進了紅夷大炮,不但直接購買並還有仿製,並且皇帝還親自觀看過葡萄牙兵現場施放紅夷炮,自然是能知道紅夷炮別說10里以上20里以上的射程,就連2里射程恐怕也沒有,除非大螟皇帝與那些螟朝臣子們都蠢到了連10里20里有多遠都不知道,搞不清楚2里不到與10里20里區別的地步!!!但是大螟並沒有任何人因為上奏朝廷,胡謅紅夷大炮「震數十里」,「能毒人於二十里外」,而獲欺君之罪。這充分的說明了,螟朝當時的風氣就是滿嘴跑火車,有一說十,整個就是意淫無罪,胡吹誇大有理。官方的記錄尚且如此胡謅,那民間的野典亂籍胡吹個火龍出水出來就更正常不過了。
那麼螟朝真實的火器性能到底怎麼樣呢???說出來笑掉人牙,螟朝火器技術拙劣,性能低下根本就仿造不出合格的紅夷大炮,螟朝自鑄的炮常常炸膛,崇禎三年六月,連螟朝工部尚書南居益也因試炮炸裂被罷,而徐啟光和黃克瓚要從澳門和菲律賓招募鑄炮工匠《明熹宗實錄》!!!螟朝仿製紅夷炮與佛郎機都不很成功,根據考古研究,螟朝仿冒的紅夷巨炮射程只在1里許,連1里半都打不到,卻胡吹10里!!!即使原裝的3000斤紅夷炮也才近3里射程,連後金所自製的第1門紅衣炮都不如!!!而螟朝最有威力的火器又正是紅夷炮與佛郎機,至於螟人全憑自己弄出來的火炮竟比元朝火炮還要落後!!!
下面就是螟朝大軍的「世界第1流神器」
三眼銃 這等破爛殺傷射程只有10米不到,只在2丈距離有較強威力,而且根本沒準頭,只是有個開火不中還可當個棒槌用於肉搏的優點,到了清朝那就是民間紅白喜事的禮炮用途,多用於出殯與喜事或祭祀場合!!!至今在農村依然用於出殯與祭祀場合搞氣氛。大碗口銃
這破爛的射程不過百米而已,長才尺把,通常是在個大條凳的兩頭各綁1門,當1門發射時另1門裝填,發射後把條凳換個方向,就可以再重複1門發射,另1門裝填了,板凳炮而已,這就是螟朝自己弄出來的守城與戰船用重炮!!!虎蹲炮
這也是個尺把長的小破爛,能把個撞球大不多少的石頭彈打出100多米遠,模樣醜陋,用個糞叉架在地上使用模樣活象頭小豬崽子蹲在地上,卻妄稱什麼虎蹲。 大螟粗瓷醬釉火銃真品:此乃大螟自創之獨步全球的偉大火器之一,堪稱當時世界第一牛B火器之一,比金屬火器還好,螟朝後期大螟金屬冶煉技術發展到了新的高度,鐵多酥脆,銅多砂孔並組織內部布滿氧化物沉積核,抗炸能力還不如陶瓷,面對如此犀利的大螟金屬,大螟果斷採用了陶瓷製造火器,大大的提高了火器性能,這東西一般就是嘉靖-萬曆年造的牛B破爛大螟小石炮真品:大螟火器技術無日不在發展,豈能有了先進的陶瓷火器就停步不前,隆慶年間,大螟再接再勵開發出了性能更為強勁的石頭火炮,這上面一排就是小石頭炮,射程遠達3000厘米,如擊中目標頭部,威力足可擊斃有頭髮護頭的人類,所發石頭彈比手擲足足遠了1500厘米,當時被稱做守城之利器威震天下,皇太極入關襲擊作戰時就親眼目睹過此炮威力,驚諤萬分,問被俘之螟軍,你們怎麼還會有這種牛B的火炮 大螟神威無敵大石炮真品:性能遠比小石炮要高,射程足有5000厘米,曾在與八旗軍展開的戰鬥中發揮過非常積極的作用,大螟戚繼光也給予高度評價,他在《練兵雜紀》卷五(軍器解上)篇中贊到:「第一利器,且不費官幣」。看來,神馬紅夷佛郎機,在瘩螟大石炮面前皆是浮雲大螟神威無敵大石炮真品:大螟火器技術獨步天下,大石炮出天下驚。大螟石頭大將軍真品:這應是我國當時最大口徑火炮,口徑之大前所未聞,遠超進口紅夷,即使後金紅衣也難相比,射程約5000厘米,一彈發出,如命中要害,足夠擊斃耕牛,只裝備長城重要關口,絕對的殺敵利器,只因此炮殺傷力巨大,螟軍除非萬不得以,絕不使用,使用之時炮手必拜各路天神,求天神寬恕動用如此滅絕人性之大殺器塗炭生靈之罪方敢發炮,不然天神降怒,炮毀人亡大螟木管鳥槍:大螟對引進之火器改良更為驚人,竟改良洋槍為木管神器,大大減輕了重量,攜帶方便,堪稱世界第一大牛B,只可惜實物失傳矣。這終是有其利必有其弊之緣故,此木管神器雖輕便犀利,然終難擋歲月侵蝕。下面是螟朝仿冒的洋炮:佛朗機 這東西叫萬子銃,炮身後面開了口子,發射時把個更小的銅火藥筒放在口子里發射,這就是所謂的明朝先進後裝銃,射程100米左右,是輕型的火器,當火槍用,由於這種結構密封不良,射程都很近,佛朗機甚至在近距離都打不穿清軍盔甲。後裝大發熕
這種炮比什麼虎蹲之類的明朝自己弄出的所謂重炮大的多,是大型後裝佛郎機,由於密封不良,裝葯不多,射程只200多米,而螟代仿冒的大佛郎機制型不準,對膛偏差大,密封性更差,彈發尾噴,甚至葯筒飛出,此外葯筒四壁厚薄不一,發炮葯筒極易炸裂,此外螟朝仿冒品本著瘩螟特有的火器科學知識都是炮口更厚,炮膛反而更薄,還極易發炮時表演翻跟斗特技,正如《火攻掣要》中所說:頭重無耳,尾薄體輕,裝葯太緊,即顛倒炸裂!!!以致後裝大發熕裝備不久官兵俱為膽寒不敢再用,於是都成了無用的擺設廢物,上圖為洋版佛郎機。前裝大發熕
大型前裝佛郎機,由於密封性好,裝葯多,射程有近400米,根據戚繼光記載的大發熕和佛郎機炮都是1506年葡萄牙船到廣東後才輸入的。關於大發熕的實際運用,據《籌海圖篇》記載,在水戰中「賊若方舟為陣,亦可用其小者。但放時,火力向前,船震動而倒縮,無不裂而沉者,須另以木筏載而用之可也。」原來這種重炮在船上基本是擺設,在實戰中哪有拖著木筏開炮作戰的事???想像一下,在危急的臨戰時刻,水兵們還得忙著把大炮吊放到木筏上再作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可見螟船也是破爛一堆!!!大將軍炮
螟朝仿冒的紅夷大炮,本質上紅夷大炮與大佛郎機沒什麼區別,就是更長更大而已,所以威力不同,炮身6尺之上叫將軍炮,炮長滿6尺不到7尺的就是小將軍小紅夷,7尺以上是大將軍炮大紅夷,而螟朝鑄造大型火炮的水平非常低劣,澆築6尺以上長度的大型火炮質量非常糟糕,鑄造出的大型火炮往往是開裂的廢品,所以必需請洋人幫忙指點才能逐漸澆注成功,但質量依舊低劣,尤其鐵質炮為避免膛炸只能加厚炮身,所以螟朝仿冒的鐵質紅夷炮的炮身極厚。螟朝所鑄紅夷大炮,長度多在7~8尺之間個別超過8尺,在當時的螟朝屬於巨炮,號稱10里射程,實際只500米左右(1里射程),遠不如後金年間紅衣大炮的3里多的射程,更遠不如鴉片戰爭時期的清朝9里射程鐵模大炮。實際上黑火藥根本就沒有把炮彈發射到20里遠的能量,清末時期使用黑火藥做法射葯的英國阿姆斯特郎305mm後裝線膛炮最大射程才7公里(14里),至於用黑火藥做法射葯的210mm後裝線膛炮最大射程才6公里(12里)左右,清朝道光末年的萬斤九節大將軍巨炮射程10里。但明朝射程區區1里的火炮就敢吹:「震數十里,遠十餘里」,吹的比清朝的萬斤九節大將軍巨炮與萬斤耀威大將軍巨炮(8里多射程)還遠!!!難怪清人自嘆:螟人神器之奧妙,吾等一絲不曉,以至俞修俞廢!!!上圖就是螟朝火器的最高成就,瘩螟版神威大將軍!!!同期滿洲後金帝國也鑄造了同樣名稱的紅衣大炮,滿洲版本的神威大將軍射程是瘩螟版神威大將軍的3倍還多,因此螟軍即使把大紅夷放在居高的要塞里,不管是進口的還是他自己仿冒的,都不能逃脫被滿洲軍紅衣大炮白轟的下場!!!
以上事實可知,螟朝火炮的什麼「震數十里」,「能毒人於二十里外」,「一發斃數千人」,「可洞裂石城」之類的記載,不過是畝產10萬斤的瞎吹牛而已,並非就是真有20里以上的射程,1炮轟穿城牆威力超過M829E3貧鈾穿甲彈。如螟人遇到鴉戰時期清軍與英軍的火炮,那非記載成 「震數百里」,「毒人於百里外」,「一發萬人立斃」,「地陷崩山」不可!!!所以說,什麼鄭和寶船桅高數十丈,船寬四十四丈之類的超過大和級戰列艦的描述,也都是這種YY胡謅,就螟朝那種戰船放個大佛郎機上去,一開炮就船身迸裂無不立沉的造船水平,哪能造出什麼超大和的大寶船呀???
螟朝徹底滅亡就是因為火炮落後,滿洲軍能徹底滅螟靠的就是火器優勢,螟朝最先進的火炮射程只有清軍1/3,螟朝的10里為號稱數,實際就1里。
螟朝的先進火炮是外購夷炮,但窮困潦倒買不了幾門,於是自鑄仿冒,最後實在自鑄不成功,被迫請南洋炮匠指導才首次鑄成銅質紅夷大炮,叫呂宋大將軍,但呂宋大將軍不但射程更近,而且極易膛炸,清軍繳獲的1門呂宋大將軍首次作戰就膛炸了,以後繳獲呂宋大將軍一律煉化取銅。螟朝仿冒紅夷炮的最終成就就是神威大將軍鐵炮,射程威力勉強達到原版紅夷炮水準,但極為粗笨根本不能在野外使用,只能放置在要塞里。
滿洲軍的首門紅衣大炮是自製的天佑助威大將軍,有了3門天佑助威大將軍後,清軍就憑藉火炮的射程與威力優勢,繳獲了螟軍在關外參戰的所有紅夷炮,首戰大凌河就繳獲了螟軍的原裝荷蘭紅夷炮,從此滿洲軍很長時間不再鑄炮而是依靠繳獲來壯大火炮實力,到入關前才在錦州重新鑄炮,鑄新型的滿洲版本神威大將軍,射程為明朝同名後期紅夷炮3倍,所以橫掃明軍。
螟朝不但技術低劣,而且起初還毫無引進先進技術與武器的興趣,實際上螟朝如果及早引進紅夷炮或乾脆頑固到底就是不引進,沒準還能倖存,如果明軍早引進紅夷炮,那螟朝可能有救,達到劃長城為界的目的,至少不會崇禎時期就滅亡,但螟朝議了20年才決定引進使用,這就起了負作用,因為那時局勢已經惡化,很難靠幾門洋炮扭轉,而且受螟軍使用洋炮刺激,滿洲很快開發出了更先進的紅衣大炮,這就導致了明軍野戰失利即全敗的局面,紅衣大炮可以摧毀螟軍固守的城池,所以螟朝全滅,如果螟軍沒有洋炮則滿洲軍火炮的進化不會如此之快,達不到擊破城垣的威力,那螟朝倒還有可能保留半壁江山,搞個劃江而治。 關外後期戰鬥紅夷炮項目滿軍是螟軍10倍,螟軍自認火器少且劣,而滿軍多且精,導致這一局面的原因除了螟軍屢敗以外,根本原因是螟朝經濟窮困科技落後,財力上清鑄百門不費力,而明鑄10門也無力,科技上差距也巨大,螟炮1里清炮3里。
對蠢螟神威大將軍10里炮的評價:
螟人常用此一炮名,如崇禎三年由葡籍軍事顧問自澳門解送北京的10門西洋制大炮,即獲御賜名為「神威大將軍」;十一年,盧象升等人亦曾鑄造一批「神威大將軍」(長約286厘米、內徑為10·2厘米);十六年,明軍再鑄造了一批同名鐵炮,長約266厘米、內徑為10厘米、重5000斤,惟這些明炮的威力和品質均遠遜於後金的同名炮。參見韋鎮福等《中國軍事史》第1卷《兵器》(街坊軍出版社, 1994年第2版)第224—225頁。蠢螟根本就澆鑄不出大型火炮,2米以上長度的大炮腐明10鑄9裂,而大清可以澆注出超過5米的巨炮!!!
蠢螟火器笑話還多著呢:
萬曆四十七年明造紅夷炮無法解決所鑄均開裂的問題,遂雇南洋炮匠鑄炮,造「呂宋大銅炮」,但屢屢膛炸,有四成在遼東使用時膛炸!!!後金繳獲了螟軍的1門「呂宋大銅炮」,也在首次使用時即攻打中後所的戰鬥中膛炸,此後後金繳獲此炮也就再也不敢使用而是煉化取銅!!!
崇禎三年四月,工部尚書南居益和郎中王守履即因所制槍炮不堪用而遭降級處分,六月,南居益更因試炮炸裂被免職,王守履則被廷杖削籍!!!
工部侍郎的沈演,鑒於前任皆因鑄造紅夷炮無法被罷免,升授後因職責所在且為求表現,發奇想,遂捐資3000餘金,於六月上呈自己僱工製造的火轉城、火獅車、神火飛鴉箭、黑虎飛沙迷目箭、木人火馬天雷炮、鐵汁神車、燒空猛火無攔炮等7種離奇「奇器」。十一月,沈演再捐千金,聲稱已依螟初焦玉的《火龍經》鑄成威遠炮10具,並於測試後進呈交京營收用。前述沈演所製造的「奇器」,有3種見諸《火龍神器陣法》,此最有可能是嘉靖至萬曆間人雜抄諸書再托焦玉之名而成書的。這些「奇器」均流於淫巧且不實用,如其中的木人火馬天雷炮,乃將木人飾以甲,並縛於馬上,再藏炮於腹,以火熱馬尾使其沖敵,觀者無不發笑。至於威遠炮,每門通常重120斤,長2尺8寸,口徑2寸2分,萬難與紅夷大炮抗衡。崇禎見後哭笑不得拂袖而去。
崇禎十五年閏十一月,御史楊若橋疏言:「湯若望,西洋人,深明銃法,宜將新造西洋大炮先行點試,然後傳其法各邊,可以破敵。」而左都御史劉宗周反對曰:「臣聞國之大事,以仁義為本,以節製為師,不專恃一火器。近來通不講人才,不講兵法,任敵所到即陷,豈無火器!反為敵用。若堂堂中國,止用若望鑄炮小器,恃以禦敵,豈不貽笑邊方!」。
=============那麼我大清的火炮真實情況如何?現在很多人認為清朝不重視火器的發展,在康熙時代後期開始重弓馬輕火器,使得清軍一直以冷兵器為主,火器則逐步荒廢,到鴉片戰爭時清朝火器水平連明朝都不如,已不知火器為何物,於是手持刀矛的清軍在洋鬼子的火器面前一敗塗地,這就導致了戰爭失敗,也就是說清軍失敗是因清朝保守頑固在對火器發展不重視,甚至是害怕火器技術發展使滿人的弓馬優勢受到威脅,而有意扼殺火器的發展,只重視弓馬肉搏,這就使中國的火器技術大幅度衰退,從而遠遠落後於西方,最終導致了鴉片戰爭失敗,使清末的中國落入一個黑暗時代。一句話是因滿人重騎射,輕火器造成了中國的火器技術大幅度落後於西方。 然而事實卻正好相反,滿人才是最重火器,至於弓馬騎射,刀矛肉搏才是滿人荒廢最快的項目,清軍對弓馬騎射,刀矛肉搏訓練的荒廢速度達到了史無前例的速度,放眼地球全球都找不到第2家,可以說清軍在鴉片戰爭時期甚至鴉片戰爭之後,一直是全球火器作戰思想最嚴重的國家,幾乎完全廢除了肉搏戰,根本就沒有肉搏戰能力,打仗全靠火器對射。如果清軍真是弓馬立國,騎射為主,那鴉片戰爭反倒不會失敗。清軍對火器特別著迷早有傳統,早在後金時代清軍就表現出了對火器發展使用的強烈興趣,對火器技術的興趣以及接受使用的興趣高的驚人,遠遠超過了明朝。要知道那還是在清軍肉搏戰能力的鼎盛時期,放眼中國當時清軍肉搏戰能力幾乎無人能及。明朝其實早在正德時期就已經充分了解了西洋火銃的厲害,但引進西洋火銃進行仿製使用的興趣卻低的驚人,無論佛郎機還是紅夷大炮,引進過程都是一波三折,緩慢遲鈍,至於對佛郎機與紅夷大炮的發展改進,則根本等於0,不但如此從購買到洋炮到在戰場上使用洋炮也是個極其漫長的過程,紅夷大炮買到後,在倉庫里一放竟是好幾年無人問津,形同廢銅爛鐵。
關於明朝引進使用西洋火銃紅夷大炮的實際情況是,早在1607年(萬曆35年)明朝就有個別朝臣提議引進紅夷大炮,然而遭到眾多反對無果,購買紅夷大炮的提議無疾而終,1618年(萬曆46年)後金大軍大舉入關劫掠,次年1619年(萬曆47年),後金大軍在薩爾滸大戰取得決定性勝利,關外戰局岌岌可危,就在這時,明朝仍不願意購買紅夷大炮。直到1623年(天啟3年)明朝才勉強同意了進口紅夷大炮,然而就在當年葡萄牙人把紅夷大炮從澳門拉到北京演放後,明朝內部爭議再起,焦點並不是有門紅夷大炮發射時因被強令裝入過多火藥炸裂,而是「洋銃若能護國,吾輩成何」的大大國體問題。因此明朝購買的紅夷大炮又被拉了出去,遠遠的丟在廣州的庫房裡。(看來中國人的虛偽好面子傳統是源遠流長的。) 直到1625年(天啟5年),因關外戰局極其危急,這才把紅夷大炮啟用並送到了關外戰場,並在次年1626年(天啟6年)寧遠防禦戰中起到了極大作用,從此明朝才開始大量購買並仿製紅夷大炮,但火炮要想有效運用,必需要有正確的瞄準施放的方法,此外紅夷大炮的快速部署也需要機動性好的炮架,然而這紅夷大炮正確的瞄準施放的方法,明朝一直是不甚熟悉極少掌握,基本就是胡亂髮射,威力有限,唯一一支接受過葡萄牙人秘本傳授,勉強可以比較正確的瞄準施放紅夷大炮的部隊在1631年(崇禎4年)又叛亂了,到1633年(崇禎6年)乾脆跑到大清陣營去了。至於炮架由於沒有引進,都是按當時西洋船炮的架子模仿,是個厚重的大木頭墩,裝了4個實心小木輪,發射時還要打樁綁繩固定,調整發射方向極為困難,並且火炮射角不可調,實際只是架在城牆上或要塞里防禦,要麼就是用來攻城才有威力,野戰是沒用的,而且部署速度緩慢。從1607有人提出購買,到1624才開始購買,用了17年時間,而從1623年買到,到1626年首次使用,又是3年時間,也就是說整整用了20年時間,明朝才接受了紅夷大炮! 至於對紅夷大炮的技術改進,無論是從生產方面還是設計方面,明朝從未有過。並且產量與購買量都極少。如果說當時明軍肉搏戰能力極強,而火器的威力又不足以制止肉搏戰,那麼在大軍壓境的情況下,明朝對紅夷大炮的排斥或不重視還情有可原,問題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明軍在與後金滿軍的肉搏戰中一敗塗地,關外戰局一直是在惡化。而後金/清軍對火器的態度則完全相反,1621年(天命5年)滿軍攻打瀋陽還沒可攻城的火器,同年攻打遼陽就用了炮(繳獲的明炮),1622(天命7年)已經開始自製火炮,火炮裝備有了具體規定:管四千人的漢官準備大炮十門,長炮八十門,管三千人的準備大炮八門,長炮五十四門;管二千人的準備大炮五門,長炮四十門。1623年(天命8年)出征蒙古昂阿貝勒,炮隊已經完備,可以隨隊出征,可見炮架問題已經解決。自遼陽戰後,明軍火炮優勢已經全無,明軍能造的所有類型火器,後金已經全部可以掌握自製,這也是後來明朝終於下決心引進紅夷大炮的原因之一。1626年(天命11年)首次遭遇紅夷炮,由於射程與威力差距太大,導致滿軍炮隊無從發揮威力,又由於此炮架在城牆上,滿軍未能繳獲,所以無法仿造。1627年(天聰元年),皇太極再打寧遠,依然失敗,仍不知紅夷炮底細。
然而1630年(天聰4年),海中竟潮出銅炮1位,正是紅夷大炮1門!!!這是後金/清所掌握的第1門紅夷大炮,皇太極大喜張榜懸賞,前後徵得17名鑄炮能手,各施手段參照海中潮出的那門紅夷大炮進行仿製,其中漢軍旗王天相與金世祥的製造方案被採用,尤其是正黃旗漢軍王天相發明的工藝,成功的把以前用於製作小銅器的失蠟法轉用於紅衣大炮的製造,並且通過對火炮不同位置的退火處理,制出的火炮是鋼炮,比當時的銅炮鐵炮優越的多,在1631年(天聰5年)正月初八用其工藝所制出的第1門紅衣大炮問世,被命名為「天佑助威大將軍」。至此,後金鑄炮技術已經獨步全球,所鑄火炮性能已超越當時西洋火炮。 第1門「天佑助威大將軍」試製成功後,對性能感到滿意的滿軍立即停止了其他火炮的製作,開始大量製造「天佑助威大將軍」,當年第1批就製作了40門「天佑助威大將軍」,炮架先進,高低角可調,轉向也方便,並有瞄準裝置。「天佑助威大將軍」試製成功後,後金就立即淘汰了舊炮,並設立專門的重軍,將原本散布各旗的操炮漢軍集中,編成了烏真超哈,專職施放紅衣大炮,這樣形成專業炮兵隊,便於探索掌握紅衣大炮正確施放之術,戰場威力也大。當年8月「天佑助威大將軍」就上了戰場,一舉奪取了有紅夷大炮的大陵河。從此明軍配有紅夷大炮的城池,也無法抵擋滿軍的進攻了。後金/清不但對火器的掌握速度極快,而且技術改良也極快,1630年(天聰4年)意外獲得1門紅夷大炮,1631年(天聰5年)就生產出了改進型鋼鑄紅衣大炮「天佑助威大將軍」,1643年(崇德8年)更生產出了複合炮身紅衣大炮「神威大將軍」,火炮先進程度世界第一。(那時的火炮技術水平還很低,所謂的世界第一也就那麼回事。估計那時中國這些火炮技術員個個也都有火炮製造的祖傳秘方吧。)
在清軍入關後,由於有了當時最強大的火器紅衣大炮,所以攻城掠地橫掃南明如兒戲,世界最強的火器力量與最強的肉搏戰力量相結合,自然是勢不可擋。清朝初期,清軍入關後,順治時期清軍滅南明收新疆,因此火炮技術繼續發展,此時期清軍的火炮裝備數量有增無減。康熙時期的初期則太平了一段時間,清朝的火炮製造生產速度放緩,但隨著三藩叛亂,清軍戰事再起,火炮生產數量再度大增,清軍平三藩,平噶爾丹,並西藏,並青海需要輕炮,而驅逐沙俄,滅鄭氏則是需要重炮,此一時期清朝的火炮種類迅速增多,在重炮方面,制出了當時最好的鑄造火炮「武成永固大將軍」,輕炮則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自康熙時期以後,清朝由於外來壓力小,基本沒有重型紅衣大炮的需求,所以重型紅衣大炮的生產變的非常少。但輕炮的開發生產卻異常興盛。清代輕炮發展興盛是因為自康熙時期北邊驅逐沙俄佔了黑龍江,東南平了鄭氏,周圍已無敵手,重炮需求不大。而對付南方零星邪教作亂以及土司割據,也用不了重型紅衣大炮,而是輕炮最好用,加上清朝康熙之後相對穩定,清軍久不作戰,疏於訓練,貪圖享樂,哪裡還願意操練勞苦的弓馬騎射,刀槍肉搏。所以都是希望裝備訓練火銃,當時的火銃訓練比射箭簡單的多,裝上藥啪的一響,把個鐵丸打出去就可以了,又輕鬆又好玩,是個人都可以完成,而射箭那真要累死人,不用上百把斤力氣根本就拉不了硬弓,刀矛訓練殺殺殺的那也絕對是苦活。所以清軍從這時起,火器的裝備率越來越高,至於弓馬騎射刀矛肉搏則逐漸荒廢,過渡到了主要用火器作戰時代,大量的鳥槍與輕炮取代了弓箭長矛。清朝雍正時期,雍正皇帝清楚的看到,當時的八旗軍越來越火器化,但火器的性能卻絕對沒到可以讓戰鬥完全不需要肉搏戰的地步,所以曾對八旗軍有「以滿州夙重騎射,不可專習鳥槍而廢弓矢,有馬上槍箭熟習者,勉以優等」的指示,重新強調刀矛弓箭的作用。但雍正皇帝關於不可專習鳥槍而廢弓矢的指示根本得不到遵守,除了駐京八旗與畿輔駐防八旗因需要參加秋季狩獵大典,而不得不勉強保留弓馬騎射訓練外,各地駐防八旗都成了鳥槍隊與小炮隊。乾隆時期以後,清軍不但八旗軍,就是綠營軍也開始全面火器化。倒了嘉慶時期,實際上整個清軍基本都接近完全失去肉搏戰能力,鬧出了不少笑話,不過整個嘉慶時期,總體太平無事,所以清軍肉搏戰能力衰退到了極其虛弱的地步,並不能造成多大嚴重後果,這一時期清朝的重炮製造的極少,重炮製造工藝也被簡化,由於簡化工藝後制出的重炮性能惡劣,且重炮的需求又極小,所以清軍也經常乾脆直接在澳門或廣州購買西洋重炮,這樣來的簡單快速,也就是造不如買。
因此清朝中後期重炮的製造逐漸瀕於停頓,但輕炮製造發展卻一片興旺,幾百斤的神威將軍炮,衝天炮,,九節十成銅炮,鐵心銅炮,得勝銅炮,發熕鐵炮,子母炮,嚴威炮,奇炮,龍炮,行宮信炮,抬炮,回炮,迅武大神炮,宣武大神炮,綏武大神炮,耀武大神炮,成武大神炮,常勝威遠炮,御制金龍炮,御制制勝將軍銅炮,御制威遠將軍炮,渾銅炮,劈山炮......等等紛紛問世,這類炮比以前重達數千斤甚至萬斤以上的紅衣大炮輕巧的多,並出現了後膛多管銃炮的設計,子母炮,奇炮均是後膛炮,這類火炮在山地攜行方便,訓練輕鬆,大受早已經整日提籠架鳥浪蕩街頭,疏於訓練的八旗軍與綠營軍歡迎,當然這類火炮在射程與威力方面就遠不如重炮的。到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之時,大清軍實際上火器裝備率已經超過70%,根本就沒有多少冷兵器了,而且幾乎沒有部隊進行過肉搏戰訓練,刀矛只能用來擺樣子,作戰基本全是靠銃炮齊放。
那麼是不是因為清軍多系鳥槍輕炮無甚重炮的原因,導致了鴉片戰爭時期清軍被洋鬼子重炮轟的七零八落,最終輸掉了戰爭呢???那也根本不是。自康熙時期以後,清軍雖然大興輕炮,但也並非完全不鑄重炮,此外加上天聰,崇德,順治,康熙幾代的積累,以及後來外購的夷炮,清軍千斤以上重炮的數量也極為龐大,到1840年鴉片戰爭爆發之後,清軍竟有5000多門火炮參戰,而且相當多的火炮對比英炮並不落後,英軍無倫無何都不可能通過火力打擊來擊敗有如此多火器的清軍。
清軍鴉片戰爭當時的重炮主要有4類,一類是鴉片戰爭以前鑄造的舊炮,包括早期製作精良的各種紅衣大炮以及後來粗製濫造的泥模炮。一類是外購的重型夷炮,清朝鴉片戰爭以前所購買的夷炮,全部都是海岸炮台重炮,其中一些是巨炮。一類是仿製的夷炮,清朝實際並沒有完全閉關鎖國過,一直有廣州港對外開放,所以大量夷炮也可以被清朝輕易買到,除了直接購買以外,同樣也進行仿製,而且生產質量並不差。一類是戰爭爆發前後,緊急研製生產出來的新鑄火炮。
清軍的舊炮在鴉片戰爭爆發時,早期製作精良的各種紅衣大炮「天佑助威大將軍」,「神威大將軍」「武成永固大將軍」,在射程與精度方面實際與英軍動用的重炮幾乎相當,並且製造工藝在當時也不落後,英軍用早期鏜床加工出來的火炮對清軍這類舊炮實際沒多大優勢,要硬說有什麼優勢,就是英軍當時的戰艦上還有幾門巨炮,所發射的彈丸重達68磅,而清軍早期製作精良的各種紅衣大炮所發射的彈丸,大者只有18磅左右,也就是說威力與射程不如英軍的巨炮。 當時火炮的製作工藝,英軍所領先的只有用了鏜床加工內膛這一項,並且多用銅製炮,但當時機床與測量手段都還原始,並不能加工出標準化尺寸的火炮,所以也不可能有什麼超級性能。而清軍則有先進複合炮身的先進工藝,就是粗製濫造的泥版生鐵心炮,只要用了這一工藝也難以發生炸膛現象,因此可以放心裝葯,靠提高裝藥量增加射程威力。至於失蠟法鑄炮術,此時歐洲也已掌握已非大清獨有,因英國的火炮鑄造出後還可用鏜床進一步內膛,因此內膛精度略有領先,炮彈與彈膛之間的游隙小,因此氣密性更好,同樣的發射藥量,可以把炮彈打的更遠,但清朝的複合炮身工藝卻可使火炮多裝些發射葯,增大火炮射程,尤其早期製作精良的「神威大將軍」等紅衣大炮,不但是複合炮身,而且還是鑄造精度很高的失蠟法工藝鑄成,在射程方面更不輸同級別英炮。至於清朝中期以後各省粗製濫造的一批泥模生鐵炮,雖然性能低劣,但憑著複合炮身或加大壁厚使之不易炸裂的方法,因頗能填葯,射程也不是太丟人。道光二十一年二月十九日欽差大臣裕謙奏:「英逆所恃惟船與炮……至於數千斤之大炮,夷船雖能任載,而只可施於深水外洋,不能施於近岸之內洋。蓋內洋水淺,近岸又必有明沙暗礁為之攔護,若放此數千斤之大炮,船必倒退,一經擱淺,船底著實,立刻震裂。故在內洋施放,亦止一二千斤及數百斤之炮,不過口門窄而後身寬,多受火藥,且施放靈熟,較官炮略遠,亦止及數里之內,實無遠及十餘里之事。」至於外購夷炮,多是重型岸炮也有巨炮,僅在鴉片戰爭前幾年時間(1835-1839)建造虎門炮台,就購買了200門重型夷炮用於部署炮台,可見閉關鎖國不知夷炮的說法無絲毫根據。關天培的《籌海初集》,成書於1836年前後,是他寫給朝廷的奏章文集,說虎門炮台第一層門戶中3000斤大炮最大射程為556餘丈(註:清代1尺=今公制32厘米,556丈=今日的3.56華里),應該是非常可信的。至於摧堅緻遠的射程(有效射程),6000斤以下炮位最大射程為300丈,那麼6000斤以上重炮的有效射程應在300丈以上,因此,可以認定當時重型夷炮炮的有效射程最大在1000米以上。綜合清朝與國外各種文獻記錄,清鴉片戰爭前後所購重型夷炮,最大射程在4華里之內,有效射程2~3華里,至於發射68磅炮彈的巨炮最大射程也就7華里左右,當時的西方夷炮水平實際也不過就是如此,就是僅比清軍舊式的粗製爛造官炮略遠而已,所謂明朝時期仿冒的紅夷大炮射程有10華里則純屬野史古書上的胡吹亂扯。
而仿製的夷炮方面,1843年英參戰軍官賓漢出版著作《英軍在華作戰記》中云:虎門之戰,「舊炮台上架著12門大炮,其中4門乃是兩年以前從澳門當局買來的葡式的,可放68磅炮彈的黃銅炮。其餘的是中國式的,其中有大量的金屬成分,口徑很大。」。1842年6月英軍攻陷吳淞時,在一座軍工廠里,「我們看到有10門游擊炮隊所用的大炮,這些都是安裝在手推車上。這種炮車頗似花園裡用的大推車,前面有貯藏炮彈的匣子,把手之間有一個抽屜,裡面裝著火藥和鏟火藥的小鏟子。我們除了看到各種口徑的鐵炮之外,還發現了一些全新的12磅彈銅炮,這些炮是按照放在旁邊的嵌有王冠的G·R·1826型大炮仿造的,式樣完全相同,惟一的區別就是中國字代替了王冠。」。由此可見清朝仿造的夷炮從當時歐洲口徑最大的68磅巨炮,到通常的12磅火炮都能仿製,而且數量不小,質量不低。
至於鴉片戰爭爆發前以及爆發之後,清朝鑄重炮之風再起,鑄炮工藝瞬間就超越了英國,這些新工藝製造的火炮,實際性能比英軍火炮還好,射程更遠,工藝更先進,因此被稱做新炮。在得知英夷照會開戰後,朝廷與沿海各省開始大力鑄造重炮,除了各種舊炮與仿造炮外,還研製熟鐵炮成功,這熟鐵炮是真正的鍛造鋼炮,雖然不是什麼巨炮,但炮膛光滑堅固「堅鋼光滑無比……炮愈輕,工愈精,力愈大。鐵經百鍊,永無鑄造之炸裂。施用靈活,尤勝巨炮之笨重。」性能遠高英軍普通火炮。英軍開戰決議剛下,艦隊抵達中國海岸之前,清軍就有了性能更高,工藝更先進的火炮。除了鍛造鋼炮外,開戰1年後,在1841年清朝又發明了鐵模炮,而這一技術歐洲要30年以後才掌握,鐵模炮不但炮膛光滑,尺寸標準,加工精度比當時英國炮,而且製造速度快。鐵模可多次使用,不用清洗炮膛,消除了泥模鑄炮多蜂窩易炸膛的缺陷,縮短了鑄炮周期,降低了鑄炮費用,製作鐵模炮的《鑄炮鐵模圖說》,1842年被印發沿海各省參用。鐵模炮誕生當年,僅在1841年9月浙東之戰前夕,就已鑄成120多門新型鐵模炮,時人稱其為:「至去冬以來,浙江鑄炮,益工益巧,光滑靈動,不下西洋。」
除了鍛造鋼炮與鐵模炮外,清軍在1840年鴉片戰爭時期,也一改嘉慶時期開始的粗製濫造之風,火炮製作越發精良。道光二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江西巡撫錢寶琛奏:「奉兩廣總督飭令趕造土模三十具,現已遵式陸續先鑄成三千斤銅炮二十尊,一體打磨光滑,造齊炮架。會同營員將炮運至空闊處所,於相距里許豎立兩層皮靶,連日演試。每炮一位,用火藥一百二十兩加鉛子一百八十兩,響聲俱屬洪亮,其子透過皮靶仍行三里有餘,堪以摧堅緻遠。」十月十九日,欽差僧格林沁等奏報:「赴海口炮台,演放炮位……當選得長兩丈余廢船一隻呈驗。奴才等隨令于海河距炮台六七里外上流安放,裝載柴草,當將炮座對準船隻,逐加演試。其過火出炮均及靈捷,遠可抵船,甚或過之。」《海國圖志》中云:「世俗傳聞之說,謂大炮響若霹靂,聲震三百里,彈子可擊三四十里,一遭轟擊,山崩地裂,屋宇被擊,坍塌平地,此皆未經演試之談。殊不知炮響大小一樣,極大者聲震五十里,大小炮皆發里許……所以夷人交鋒,如在一里之內,不甚開炮。必在相距五六十丈及八十丈之內,彼始開炮,十可中七八也。若至一里之遠,彈子多墜,無力難准,雖可加高相補,究是無力。」「用炮遠近疑釋」條中又云:「向聞大炮擊遠二三十里,姑之不信,意者或有十里,其彈子彎者不計,直者想有六七里可用。」檔案史料看出,即使不算鍛鋼炮與鐵模炮,清軍新鑄的巨炮的最大射程也可達7~8華里,有效射程可達4華里以上,比外購的重型夷炮遠了將近1倍!!!根本就不比英軍發射68磅炮彈的巨炮差。而英軍巨炮也很少,通常火炮也不過就是射程4華里以內的重型夷炮而已。
而發射的彈丸威力方面,清軍在戰爭爆發後不但有進口的或自製的68磅炮彈巨炮,還製造出了發射80磅炮彈的萬斤巨炮。在鎮江湍山關江防炮台,出土有此時的四種類型的球形鐵鑄實心彈,最大炮彈竟有80磅重,無疑說明了清軍當時在此炮台曾使用了萬斤巨炮轟擊英艦。由此可見在重炮性能方面英軍實際沒有優勢,而清軍火炮的性能急劇提高,反使英軍火炮性能陷入劣勢。而在火藥與瞄準方面,清軍同樣進步神速,戰爭之際,清軍火藥比例配比有了進一步的改進,基本上達到英軍的水準。道光二十年九月十四日陳階平奏:「奴才督造加工火藥,於六月初二日竣工。初四日有英夷兵船闖入廈門。初五日,官兵即以新葯轟擊。該夷不防內地火藥如此猛利,猝遭創斃多命,立時驚竄。嗣准督臣咨知廈門新葯得力,現飭省局續撥硝兩萬斤、磺三千斤,委解前來。接手趕緊配置,連新陳火藥有兩萬餘斤,仍形短絀。現在咨催督撫添購硝磺,多貯火藥,為有備無患。奴才愚昧識淺,圖報念切。伏思沿海防夷,處處加工制。造火藥,多鑄萬斤火藥,自可擊沉夷船,重用火攻,殲滅逆夷,以除後患。謹將加工造葯、續提硝斤各條進呈御覽。可否仰乞天恩,敕下各直省,一體照式制。造。俾使英夷喪膽,不敢再來窺伺。」九月十四日道光皇帝諭令:「陳階平奏加工制。造火藥,並將煮煉硝斤各條開單呈覽。福建制。造火藥,現經該提督督造加工,轟擊頗為得力。著各直省一體照單如式制。造,以資利用。」這裡,陳所配置的火藥比率是牙硝8斤,磺粉1斤2兩,炭粉1斤6兩,三者的比率大致是76:10.7 :13.3。 而英國在火藥的配比方面,英國化學家歇夫列里在1825年經過多次實驗後,提出了黑色火藥的最佳化學反應方程式。在理論上計算出硝,硫,炭的組配比率以74.84%:11.84%:11.32%為最佳。英國按照這一方程式,配製了硝,硫,炭的比率為75%:10%:15%的槍用發射火藥,以及組配比率為78%:8%:14%的炮用發射火藥。 以上看出,清軍已有性能不次於英軍的火藥,除福建省外,其它一些省份也曾制。造使用。如道光二十一年五月二十三日署江蘇巡撫程矞采奏報:「火藥一項,臣在省嚴飭營員,照上年欽頒前任福建提督陳階平所奏提硝舂煉各法,加工制出一萬餘斤,眼同點放。試之於手掌而掌不熱,試之於紙而紙不燃,已解至上海局,妥為受貯。」但由於清朝各地官員執行效率低下,並沒立即達到全國炮隊換用新葯的狀態,致使清軍在許多戰爭中仍然使用質量粗劣的火藥與英軍作戰。如1841年1月7日的大角、沙角之戰,《英軍在華作戰記》中云:中國「火藥庫是普通式的建築之一,裡面存著幾千磅粗火藥,裝在木桶或泥罐中,我們全部投之于海。因為雖然中國火藥的成分幾乎和我們的相同,卻是一種粗劣的東西。」接著英軍進犯虎門、廣州,導致「逆夷炮無虛發,我炮雖發無准,火藥半雜泥沙,轟擊不能致遠。」但總的來說,清軍的火炮越來越精,新火藥的使用也越來越多。火炮的裝藥量方面,清軍也有標準,並非胡亂裝填發射,清軍規定每百斤炮重配火藥四兩。《海國圖志》中云:「凡中西大小炮位,自五百斤至五千斤止。每百斤用營制火藥四兩,而炮彈用薄棉先裹,外加紅布包縫周密……如夷炮四千斤,乃四千磅,實重三千斤,用藥七斤八兩。中有身短而口大者,則加用十分子二亦無妨。惟演放時聽聲用藥,臨演之際,預用紅布袋,每包二斤或三斤,可以寫明,用時送入炮腹逐包椿實,用引門錐,用力插看,以實為度。」
至於火炮的發射瞄準,由於連續的太平日子,不管八旗還是綠營,早就疏於訓練多年,炮台上的大炮不過是維持吃餉員額的工具而已,在確定戰爭要爆發後,沿海各炮台被緊急動員,官員視察時竟發現,有不少大炮幾十年不用,士兵刷炮時竟從炮膛里刷出了鳥巢,至於指揮火炮瞄準的象限儀,很多炮台已無人會用,要到處翻書現看。不過到1841年各炮台都已掌握了火炮瞄準。《英軍在華作戰記》對虎門炮戰中的清軍火炮的描述:「我軍發現這些炮台中的許多大炮都裝有瞄準器,瞄準器是筆直的金屬片,鑽著三個孔眼,用以射不同的距離。炮口裝葯的填塞料也完全是模仿我們的而造的。」至於火炮炮架在開戰當年就開始採用磨盤架,在炮架不做移動的情況下,就可以旋轉炮身,也達歐洲水準。 炮彈方面也與歐洲水平相當,1841年清軍用失蠟法澆鑄炮彈,鑄得的炮彈光圓無痕,實心彈方面自然性能相當。爆炸彈清軍也有,但英軍用的多,清軍用的少,主要是因炮擊的目標不同,所以所用彈種不同。開花彈有它嚴重的固有缺點,如很難讓引信在準確的瞬時引爆;就是引信工作性能完好,也只有高度熟練的炮手,綜合考慮距離,方向,敵上空爆炸高度等諸元以後才能進行射擊。所以榴霰彈儘管成效卓著,在19世紀使用尚不普遍。」中國人此亦認識,道光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道光皇帝的上諭中云:「空心炮子炸裂飛擊一條。亦恐無裨實用,緣炮子既出炮口,空中炸開,飛擊何處,並無定準。即如英夷善於飛炮,其所用炸炮亦多有不能炸擊者。」另外開花彈也根本不可能破壞厚實的西洋橡木戰艦船身,所以英軍為了消滅清軍暴露的人員頻繁發射開花彈,而清軍炮台重炮卻無開花彈,而是使用鏈彈,杠彈,實心彈。清軍炮台重炮由於平日只裝備打擊戰艦的炮彈,時間長了炮兵們就忘了還有開花彈了。清軍自乾隆年間打金川之後,陸戰基本已經不用重炮了,都是輕炮與鳥槍,用開花彈根本無威力,所以也早就不用開花彈了,因此清軍炮手對開花彈無認識並不奇怪。英軍動用開花彈後,由於清軍對開花彈無認識,因此造成一定慌亂,朝廷官府很快將開花彈的實際情況通報沿海各地清軍炮台。「我中土本有此法,現在福建省因新炮膛口過大,即用此彈,浙江軍需局亦有之,不足為奇各緣由,明白通飭沿海地方文武官兵,以破其惑而壯其膽。」可以說除了開花彈,英軍其他所有炮彈清軍都已熟悉。 清軍的炮彈製作絕不低劣,相反英夷也誇獎過清軍炮彈製造精良。1834年12月,廣東水師提督關天培云:「炮子則有封門子、群子、交杯子、擔杆子之分。封門、群子用以擊船打賊,擔桿、交杯專用打桅,均宜添備各營師船。」至鴉片戰爭之際,清軍大量用之對敵。《英軍在華作戰記》中,英軍對虎門炮戰中的清軍鏈彈的描述:「他們的鐵鏈鎖彈特別優良,乃是一個空球,切成兩半,用藥18寸的鎖鏈盤在中空部分,使半球相連緊,因此當半球栓緊在一起,以便裝進去時,就像一個炮彈一樣。」道光二十二年十月初一日靖逆將軍弈山等奏:「又將空心炮子,分作兩半,煉成熟鐵,中系鐵鏈,約長尺許,用時將鐵鏈收入空心,仍舊摺合,無異尋常炮子。一經轟擊出口,則兩半飛舞,形如蝴蝶,擊中夷船桅索,即行鉤掛焚燒,名為蝴蝶炮子。」 同時又奏:「查夷人所用大炮子多用空心,亦有空心者,今仿照制。造,庶幾模大質輕,可期攻堅緻遠。」由此可見什麼實心彈,開花彈,鏈彈......清軍統統都有,自己弄出來的有,仿造的也有,只是開花彈對海上艦艇效果不大,很少使用,在戰爭初期英軍開花彈曾給清軍帶來一定程度的恐慌而已,而英軍也不是全發射開花彈,因為清軍不少炮台防禦工事堅固,開花彈根本無法破壞,所以也是大量使用實心彈。 當然清軍久疏訓練,倉促間就算擁有更加精良的火炮,也不大可能在發射速度,命中精度方面達到英軍水平。但這也絕對不是清軍失敗的原由,至於清軍起初不識開花彈更不是原由,即使戰爭初期,多數清軍不識開花彈,英軍也沒用火炮打出什麼業績出來。清朝的火炮數量龐大,有5000多門大炮投入戰場,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更別說相當大一部分火炮比英軍的都好或至少相當,就那麼點英軍想靠火器對射取得勝利,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實際上,英軍打敗清軍靠的不是什麼先進火器,而是靠原始的肉搏戰。當時無論英軍還是清軍,都沒有辦法完全依靠火器阻止對方的肉搏衝擊,由於當時火槍準頭不好,發射速度不快,在敵人步兵衝到跟前時,實際打不死幾個人,所以當時歐洲的軍隊無不苦練肉搏戰,方陣步兵刺刀衝鋒是最終決勝手段。而清軍則由於火器交戰觀念過於強烈,完全放棄了肉搏戰,嘉慶後期就根本就沒進行過肉搏訓練,此外清軍的鳥槍上並無刺刀這玩意,而英夷大兵牛高馬大,手中洋槍上還有把明晃晃的刺刀,當看見洋兵列陣端著刺刀洋槍衝來後,清軍無不魂飛魄散,遠遠放上幾排槍,見英軍沒被嚇炮,清軍就立即丟下大炮四散逃奔了,清軍已經完全失去了曾是其最強項的專長——肉搏戰能力,而且幾乎整個清朝時期都是如此,只要對方沒被清軍的排槍嚇跑,端著刺刀槍接近了清軍陣地,清軍立即就會潰散,而首先發現清軍這個弱點的就是英軍。 英軍首先發現即使是使用簡陋火器,並且用劣質火藥的清軍士兵,也能在大炮旁忍受開花彈的攻擊,用火器頑強的與英軍對射,打起來傷亡根本沒法控制,更何況清軍還火炮眾多。但是英軍只要一發起果斷的白刃衝鋒,清朝士兵就崩潰了。英軍攻下的一系列要塞炮台,實際基本都是靠白刃戰奪取的,定海那麼多八旗綠營將士守城,同樣是洋鬼子白刃突擊拿下來的,洋鬼子只死2個,傷27個。從此英夷發現了擊敗清軍的訣竅,那就是非常划算的白刃戰,英軍從此可以極小的代價在陸地上擊敗清軍任何陸軍部隊,根本不需要再去用戰艦與清軍炮台拚死對射,這樣英軍地面上所向無敵,截斷清朝的大運河航道,迫使清朝與之談判,達成了作戰目的。 總的來說對於先進武器的著迷,清朝是歷代之最,作戰觀念之超前是前所未有,但放棄肉搏戰太速,全面倒向火力戰戰法,卻並沒有增強清軍的戰鬥力,尤其在使用後膛裝填線膛連珠槍前,戰鬥力並沒因全面火器化而提高,相反還比第1次鴉片戰爭時期更差了。鬧出過攻打永安一役,八旗兵雜以綠營威寧兵數百守炮位,竟被7個長毛持長矛短刀就追得丟棄大小炮位十餘,投身激流,寧願淹死也不敢肉搏,這樣的大笑話。(這些士兵看來只是普通農民罷了。)天津知縣謝子澄一次親自率隊攻撲獨流木城,蒙古馬隊以為後殿,結果謝子澄被長毛以長矛刺死的時候,蒙古馬隊數百在後觀望不前,當長毛挺矛上前的時候。「…………轟然潰散,有遁至靜海,無鞋無錢,向民間丐食者…………」滿軍追求先進武器過速,自己的傳統強項則丟失過快。長毛能奇蹟般的壯大,就是因為清軍肉搏能力太低,鬧長毛時清軍的肉搏戰能力怕是連第1次鴉片戰爭也不如了,所以清朝大量的軍力與國力被長毛拖住,導致了英法敢於發動第2次鴉片戰爭。此戰清軍重炮依然遠於英法艦炮,大沽口炮台的重炮對英法艦隊傷害不小,但英法洋軍一旦登上陸地,只刺刀一亮,清軍的炮台立即失守,緊急之間把尚有一定肉搏能力的駐京八旗與畿輔駐防八旗以及外蒙騎兵緊急調來(內蒙騎兵當時已經殺羊都難了),結果不但指揮官久不習戰陣,不知如何布兵排陣,就連士兵也不知如何殺敵,不但用騎兵步兵去通過狹小八里橋正面衝擊英法聯軍方陣,在橋頭遭到英法聯軍使用包括康格里夫火箭炮在內的各種火器T型陣密集射擊,過橋之前就死傷了大半,而過橋之後,無論騎兵步兵均不知如何殺敵,瞎跑亂奔,絲毫不能動搖英法軍刺刀方陣,肉搏中英法損12人,清軍損失上萬,故此27000步騎軍一戰全滅。 但就火器發展而言,清朝則成就極高,首先1631年(天聰5年)發展出失蠟法鑄鋼炮,獲得原裝紅夷炮僅1年時間就具備了世界最先進的鑄炮術,1643年(崇德8年)發明複合炮身火炮,保持世界領先,鴉片戰爭爆發前1840年發展出鍛鋼炮,這是當時最好的火炮製造技術,1841又開發出鐵模炮,領先歐洲30多年。實際上複合炮身火炮在歐洲是一戰以後才有,清朝早於歐洲將近300年,要說鑄炮技術,鴉片戰爭時清朝那比英國還更先進。以後什麼甲午戰爭了,庚子拳亂了,清軍陸軍在火器方面也決不輸給日軍或八國聯軍,就那只是遠遠猛放排槍,一旦敵軍刺刀兵接近,就轟然而散,堅決只用火器射擊,絕不近身肉搏,這一絕對火器作戰觀念,也一直得到了很好的繼承,總體來看清末的清軍是怕刺刀不怕大炮,大清軍隊是被列強用刺刀擊敗滴。 (甲午戰爭中日軍記載,清軍放排槍根本不瞄準。)大萌:是我,是我先,明明都是我先來的……鳥銃也好,佛郎機也好,還是喜歡上紅衣大炮也好。
為什麼你會這麼熟練啊!你到底用過火器過多少次了啊!?你到底要把我甩開多遠你才甘心啊!?
說起清朝的軍備,大多數人立馬就想起了野豬皮的那句:我大清以騎射為本。不得不說宣傳的真諦是連自己都騙。讓我們來看一看清軍是個什麼形象。首先,
哇,騎射無雙范兒。還有哦,
(黃旭東臉)滿洲武士真是猛!我們再來看一看騎射武士們的實戰Show(推眼鏡,認真臉)
你看,我們大清國高貴的騎馬武士們正在碾壓回回的騎兵!(不要在意圖中間躲在高處放槍的陰險小人,他們不是真正的清國人)還有,我大清的火炮不知道高明哪裡去了,自行的。
很好,我們再來看一看戰無不勝的清軍的對手,居然無恥的使用火槍,看到沒有,用火槍就是這個下場!再勇猛的軍隊,在大清騎射的無雙武力之下,都只有毀滅這一個下場!這群螳臂當車的歹徒,難道阻擋得了我們大清的鐵蹄么?
(悲憤臉)然而想我國朝300年,居然被一小撮逆明餘孽混進了宣傳口,做下了污衊我大清使用火器的記錄,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喪心病狂的對轟,我大清怎麼就自甘墮落了呢?什麼,大炮和火槍?那是臨時工!你走開!這喪心病狂的火槍手,這是赤裸裸的污衊!居然在用火槍!什麼,我大清不用弓箭了?這是火藥制動投射武器,跟火槍不是一個品種(正經臉)下圖是我大清的複合騎兵,兼具弓騎兵的靈動和線列步兵的厚重,是中外軍事史上的一大傳奇……媽蛋編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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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有的同學就要問了,為什麼大清這麼能打,還要用這些手下敗將的玩意呢?
不不不,其實你搞錯了最關鍵的一點,不是滿清能打,而是大萌襯托的好。就像ISIS也不怎麼能打,你總不能怪政府軍襯托的好吧?搞明白火器這玩意確實好用的野豬皮們,在使用火器上面是喪心病狂的,比如,這玩意,
加強加大號的火繩槍,加粗身管,加大裝藥量,這腦洞,嘖嘖……還有這玩意,大號子母炮,
同理到大炮,也是瘋狂的加粗加重,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龍蝦兵直接爬牆肉搏,一打就贏,一打就贏……
你覺得清朝火器落後,不如說是碰上了全世界最硬的碴子,也是對手襯托的好。看了這些答案,應該都實名反對。
首先問題是:滿清是否「只重騎射,不重火器」。
這個問題,應該拆分,因為滿清本身是個複雜的強盜政權,你把他當作普通國家來看待,本身就是錯的。
如果就裝備而言,滿清確實不是只重騎射,而是裝備了大量的火器。這點,高票的@李中堂已經說過了,滿清軍隊保留了大量的火器。
但滿清軍隊和現代社會的國防軍是兩個概念。滿清的國防軍是滿洲八旗,而綠營等滿清軍隊實質上是滿清屯墾的僕從軍。
針對於這種不同,滿清軍隊實際上是有很大區別的。
滿清正規軍實際上滿洲八旗,他們是職業軍人,從生下來就開始騎馬射箭練刀。而且滿清前期,其火器技術為零,根本不可能批量化裝備火器。所以滿清八旗實際上還是一支純粹的冷兵器部隊。而之後滿清入主中原,大量的僕從軍的使用,本身就是為了避免本來人數稀少的滿清本族戰亡。
但僕從軍都是漢族軍隊,只有大量裝備火器,他們才有戰鬥力。而且,自山海關一戰後,基本上滿清奠定全國基礎的大戰,都是僕從軍完成的,大量的僕從軍裝備火器是很正常的事。
有人會問了,既然僕從軍都裝備了火器,那滿族八旗軍就不裝備火器了嗎?
裝備,當然裝備,滿洲八旗的火器率也不低,但是在滿洲八旗軍眼裡。火器並非好東西。
既然大量裝備了火器的漢軍打不過滿洲八旗軍,還要裝備火器幹什麼。
火器的優勢,在當時的優勢,就是省錢。訓練一個精通弓箭的射手,需要3-5年。訓練一個能馬上開弓精確射箭的射手,需要5-10年。訓練一個能馬上開弓射箭,又能使用刀劍殺敵的滿清精銳,需要15年以上,且需要數十次以上的戰鬥,數十名士兵的陣亡,才能訓練出來一個。基本上,比之現代的特種部隊,滿清精銳的訓練成本要高得多。而訓練一個火槍手,3周就可以了。
訓練3周的火槍手和滿清精銳單對單,誰會贏?基本上雙方各半左右。基本上就看火槍手運氣好不好能不能一槍打中了。
但是訓練3周的火槍手和滿清精銳,100vs100,誰會贏?毫無疑問,滿清精銳。甚至10000vs100,也是滿清精銳勝利。
這是歷史明證。比如孫承宗領導的柳河之戰,10餘萬明軍被一個牛錄(300丁,實際戰士約100人)滿清軍隊擊潰。
所以,滿清高層有他們的結論,火器無用論。
事實上,軍隊的戰鬥力關鍵也不是武器,而是訓練和紀律。強而有力的訓練,即使冷兵器的現代軍隊也能打敗手持熱兵器的封建軍隊。
滿清高層的想法,本身就是要以滿清八旗作為監督隊,監督僕從軍去戰死死戰取得勝利。而剋制僕從軍的監督隊,要的就是強而有力的組織化訓練和震懾力。所以,滿洲高層對八旗監督隊的要求,根本不是火器的普及率,而是滿洲八旗組建初期,那種以騎射為本的戰鬥意志。滿清高層從來都認為,只有騎射為本的八旗軍隊,有足夠的戰鬥意志,能夠不畏死亡的衝鋒意志和血腥的屠刀殺戮的震懾力,足夠震懾綠營等僕從軍就夠了。
所以滿清八旗所組建的標統,基本上都是各色的騎射兵。騎射兵的優勢是控制範圍大,很少的幾百人就能夠控制數萬人的僕從步軍;震懾力強,數萬人的僕從軍,就算結夥,也往往只會是數百人的小團伙,面對數百精銳騎兵奔來,根本興不起反抗意志。關鍵時刻,就算僕從軍戰敗,八旗標統也有足夠的行動力脫離戰場從新糾集僕從軍。而火器的使用,才是對這種有害的表現,站在遠距離射殺敵人,既不能表現英勇,又不能展現血腥,這往往會被僕從軍看不起,一旦失去震懾力,滿清八旗就得捲鋪蓋滾蛋。
玄燁說的,騎射為本,站在滿清高層來看問題,一點錯都沒有。而且滿清也是一直如此的。
你說他重視火器,大量裝備火器沒錯,但是滿清高層也從來沒有想過如何發揮火器的威力。比如排隊槍斃這樣增大火器殺傷力的軍事改革,根本就不是滿清高層會考慮的。結論:清代火器裝備相比明朝技術上稍有進步,主要是統一制式和武器缺點改良上。普及率也高於明朝。但說滿清重視火器,則完全是無稽之談。火器數量多不代表重視,火器數量少不代表不重視。清軍在關外每場戰役中所能動員的紅夷大炮均超過明軍,並已擁有攻城略地時所需的優勢火力。皇太極因此有意無意地將關外逐城圍打的戰役,變成其軍中滿、蒙、漢三民族以及步、騎、炮三兵種熟練彼此協同作戰的演習,演出一場又一場結果幾乎已可預知的「瓮中捉鱉」的遊戲。當時清軍的總兵力達20萬人,規模堪與世界上任何一個強權分庭抗禮,其中漢人部隊約4萬人,擁有質量俱佳的紅夷大炮。入關前夕,已佔領關外絕大部分土地的清朝,更已能綜合明人創穫的冶鑄技術以及歐人先進的火炮設計,鑄出35門世界最高品質之鐵心銅體的「神威大將軍」,從此掌握了在逐鹿中原時「孰與爭鋒」的火炮部隊(註:黃一農:《紅夷大炮與皇太極創立的八旗漢軍》,《歷史研究》2004年第4期。)。康熙初,因戰事減少,造炮規模一度銳減。但1673—1681年間為消滅三藩之亂,1681—1683年間為統一台灣,1685—1686年間為同沙俄侵略軍開戰,清軍掀起了第三次造炮的高潮。此時乃至以後清代火炮的發展趨向,是在明末偏重發展重炮的基礎上,逐漸向輕型火炮方向發展的。如平定三藩之亂,因為戰場在西南和東南山地,重炮運動不便,乃側重發展輕炮。《清聖祖實錄》卷49記載,康熙帝諭示兵部:「大軍進剿,急需火器,著治理曆法南懷仁鑄造火炮,輕利以便登涉。」據《清朝文獻通考》卷194《兵16》載:比利時傳教士南懷仁(1623—1688)1659年來華,從康熙十三年(1674)到二十八年(1689),為清政府製造火炮共計566門,隨後,清政府在紫金城內的養心殿造辦處、景山和鐵匠營設立炮廠,所制槍炮專供皇室和滿八旗之用。康熙一朝共造炮900多門,工部下設的火藥廠每年的生產量達50餘萬斤。這些炮葯裝備於清軍中,在幾次關鍵性的戰役中,均起了巨大作用。康熙三十年(1691)建立了專門裝備鳥槍、火炮的火器營練習火炮,掌皇帝的守衛扈從。營兵從滿州八旗中抽調,共轄官兵近7800餘人。它的建立,標誌著清代炮兵兵種的正式成立。此時紅夷大炮在中國的發展無論是造炮規模、數量、種類,還是火炮的性能和製造技術,都已登峰造極。如1689年鑄造的61門武成永固大將軍紅夷炮,體型碩大,花飾精美,別具特色,代表了當時鑄造火炮的最高水平(註:舒理廣等:《南懷仁與中國清代鑄造的火炮》,《故宮博物院院刊》1989年第1期。)
準確的說是重火炮輕火銃,但是這些大炮在一鴉二鴉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卵用,並且海戰大清竟無一勝績,從一鴉一直被吊打到甲午。而且大清的近戰能力在後期就是個渣,就是個渣,就是個渣:二鴉的時候三千八旗騎兵猛衝英軍本陣,然後……然後全軍覆沒,英軍僅傷亡三人,還是因為炸鏜………(在整個二鴉期間,英法聯軍合計傷亡不過101人,清軍累計傷亡在十萬以上,最多有21萬5千人之說。1:1000的戰損比也是沒誰了)
-----------------------------------------------------------------------------------橫向比較,清朝相較於明朝,跟西方列強的差距愈發明顯。再貼一下明末與荷蘭的料羅灣海戰吧(某些人拿著荷蘭單方面的資料就說明朝被吊打,還是別秀智商了):據《巴達維亞城日記》所記,被俘虜的荷蘭人約計百人。福建巡撫鄒維璉奏報的戰績:「計生擒夷眾一百一十八名,馘斬夷級二十顆,焚夷夾版(板)巨艦五隻,奪夷夾版(板)巨艦一隻,擊破夷賊小舟五十餘只,奪盔甲、刀劍、羅經、海圖等物皆有籍存。而前後銃死夷屍被夷拖去,未能割級者,累累難數,亦不敢敘。」「說者皆曰:閩粵自有紅夷以來,數十年,此捷創聞.」料羅灣大捷使荷蘭人不得不屈尊於中國海商集團的實力,荷蘭海軍艦隊司令普特曼斯在海戰失敗後,便立即辭去了總司令之職。從此荷蘭人每年向鄭芝龍的船隊繳納12萬法郎的進貢,才可以保證荷蘭東印度公司在遠東水域的安全。料羅灣海戰的勝利,也使明朝控制了從日本到南海的全部東亞制海權,並且規定:凡航行在東亞地區的船隻,都必須花銀兩購買明朝核發的通行證,否則明朝海軍有權予以攔截並攻擊。@孔平跟你這種素質的人真沒什麼好說的,你只拿著荷蘭方面的資料(真實性還未知)就說明朝敗了,你覺得有說服力?斷章取義,為了黑而黑,某些清粉還真是無恥到了極限。果然撕逼撕的厲害。高票之一的那個李中堂的答案就是這樣。故作驚人之語。當然不是「只重」。肯定是有火器的。但是對於世界科技發展的遲鈍,明清兩代的最高統治者是一個德性,有什麼區別嗎。他有一點說得對,武器並不是決定戰爭結果的唯一條件,一套戰術的出現是建立在長期的技術積累的歷史上的。操縱火炮需要完善的數學知識,鑄造火炮需要相對先進的冶金技術。在這些問題上。明清兩代誰也不要說誰。明代有徐光啟,清初也有積極吸收西方先進技術的人。但是他們都無益於大局。包括人們廣泛傳說的康熙積極學習西方科學。究竟學到一個什麼程度,是當做個人愛好,還是真正作為國家的技術儲備推廣。也是很值得通過史料進行更深入探討的。
我對本題沒有什麼意見,我對這段歷史是真的沒有什麼研究沒有研究就像某些人出來胡說八道。我唯一要反對的就是某高票答案的奇葩論點,說滿清是研究科學的,明朝的科學成就幾乎為零。以下摘自百科:
《天工開物》是世界上第一部關於農業和手工業生產的綜合性著作,是中國歷史上偉大的科技著作,其特點是圖文並茂,注重實際,重視實踐。它對中國古代的各項技術進行了系統地總結,構成了一個完整的科學技術體系。對農業方面的豐富經驗進行了總結,全面反映了工藝技術的成就。[6]
《天工開物》的可貴之處,在於記述了工農業生產中許多先進的科技成果。書中用技術數據給以定量的描述,顯露出先進的科學思想和理論闡述,注重引入理論概念,而非單純技術描述。在農業方面,《乃粒》指出水稻育秧後三十天即拔起分栽,一畝秧田可移栽二十五畝,即秧田與本田之比為1∶25。又說旱稻食水三斗,晚稻食水五斗,失水即枯。這些技術數據對農業生產有指導作用,是育秧、插秧和灌溉的理論基礎,在以前的農書中未曾提到過。
《天工開物》也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反映西學,如「凡焊鐵之法,西洋諸國別有奇葯。中華小焊用白銅末,大焊則竭力揮錘而強合之,歷歲之久終不可堅。故大炮西番有鍛成者,中國惟恃冶鑄也。」
《天工開物》中的「物種發展變異理論」比德國卡弗·沃爾弗的「種源說」早一百多年;「動物雜交培育良種」比法國比爾慈比斯雅的理論早兩百多年;挖煤中的瓦斯排空、巷道支扶及化學變化等,也都比當時國外的科學先進許多。尤其「骨灰蘸秧根」、「種性隨水土而分」等研究成果,更是農業史上的重大突破。
《天工開物》詳細記述了家蠶新品種的培育:將黃繭蠶同白繭蠶雜交,培育出褐繭蠶,將「早雄」和「晚雌」雜交,培育出「嘉種」,比法國的同類記錄早200多年。[7]
在《五金》篇中,宋應星是世界上第一個科學地論述鋅和銅鋅合金(黃銅)的科學家。他明確指出,鋅是一種新金屬,並且首次記載了它的冶煉方法。這是中國古代金屬冶煉史上的重要成就之一,使中國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成為世界上唯一能大規模煉鋅的國家。宋應星記載的用金屬鋅代替鋅化合物(爐甘石)煉製黃銅的方法,是人類歷史上用銅和鋅兩種金屬直接熔融而得黃銅的最早記錄。[1] 總結提出的煉鐵與炒鐵爐的串連使用,直接把生鐵炒成熟鐵,具有現代冶金技術的重要特色。這種方式在17世紀的歐洲還沒有。[7]
《天工開物》中記錄了農民培育水稻、大麥新品種的事例,研究了土壤、氣候、栽培方法對作物品種變化的影響,又注意到不同品種蠶蛾雜交引起變異的情況,說明通過人為的努力,可以改變動植物的品種特性,得出了「土脈歷時代而異,種性隨水土而分」的科學見解,把中國古代科學家關於生態變異的認識推進了一步,為人工培育新品種提出了理論根據。[1]
《天工開物》所述活塞式鼓風技術,較歐洲皮囊式鼓風設備更為先進。響銅合金、響器成型、鐵錨鍛造、鋼針拉制以及「生鐵淋口」等特殊化學熱處理工藝和金屬複合材料技術,亦為最早期的明確記載。在現代,其基本原理仍然適用。[7]
在機械動力學方面,《天工開物》記載了中國在機械動力方面的許多發明創造,如紡織花布用的花機,是當時外國所沒有的。「粹精」中介紹中國漢代發明的水碓裝置,把動力機、傳動機和工作機三部分連在一起,比英國試用一個水輪帶動兩盤磨要早1000多年。「作咸」中的頓鑽打井技術,比俄羅斯鑽井技術早300多年。
哲學觀點
《天工開物》主要根植於中國的固有文化傳統。天工開物取自「天工人其代之」及「開物成務」,體現了樸素唯物主義自然觀,與當時占正統地位的理學相異。這種異端化的思想趨勢,反映著一種新的社會現象和時代取向。但是,個人的思想可以有異於主流,卻不能超脫於時代。古代素以農業作為重中之重,所以宋應星的文章中也處處體現出貴五穀輕金玉的思想。[5]
中國科學技術史專家潘吉星在《宋應星評傳》中提到《天工開物·作咸》及《論氣·氣聲五》都說「天有五氣,以有五行」,認為水火土金水五行由相應的氣而生,不是萬物的最原始本原,又對五行或五氣逐個分析,認為水火二氣是較基本的。宋應星在剖析水火土金木相互關係及過渡層次,即解決了「亦氣亦形」這一物質過渡層次與形的物質過渡層次間相互關係及過渡之後,進一步闡述了萬物生成之理。《天工開物·陶埏》指出:「水火既濟而土和。萬室之國,日勤千人而不足,民用亦繁矣哉。」這是說靠水火對粘土的交互作用,燒結成陶瓷,供民日用。
潘吉星在《宋應星評傳》中認為,宋應星論述生命自然界萬物的生成機制,將生物分為植物與動物兩大類,而在生物由低級到高級的發展序列中,植物即草木之屬較為基本。他將動物按發展序列再分為蟲魚、飛禽、走魯,最後是「萬物之靈」的人。他認為動物是從植物演化並生成的,而植物又是從無機物演化與生成的,歸根到底是通過水火與土木交互作用而產生。宋應星寫道:「氣從地下催騰一粒,種性小者為蓬,大者為蔽牛干霄之木,此一粒原本幾何?其餘皆氣所化也。」草木借水、土及火質(可燃的有機肥料)而成長。宋應星在《天工開物》中所述各種植物如稻、麥、麻、豆、桑、棉、葛、草本染料、油料植物、甘蔗、竹、構樹及各種樹木的種植,都是根據這一道理而進行的。他更詳細敘述了將這些植物借水火及金木石的交互作用而製成植物油、糖、衣料、染料、紙張、車船等產品以及木器、榨油器、糖車、紡織機、各種農具、蒸煮鍋等工具及日常用品。雖然穀物種植主要靠水、土及金木,但沒有火氣配合也還不行,這裡火氣以日照的形式表現出來。沒有陽光(陽氣、火氣)而陰雨(陰氣、水氣)綿綿,便會減產。至於穀物加工及食品製造,離開水火與金木也是不行的。由於五氣的交互作用,產生出各種各樣的植物及其加工製品,象無機界萬物一樣,供民日用,也歸根到底由元氣→亦形亦氣→形這這物質層次而生成的。
潘吉星在《宋應星評傳》中認為,宋應星在《天工開物》中詳細敘述了從動物體製成各種產品的技術。根據他的哲學觀點,動物界雖然比植物界屬於更高級的發展階段,但究其物質本原仍不外是從元氣、亦形亦氣、形及草木這些物質層次而逐步生成、演變的,雖然他沒有告訴我們要花費多長時間才能完成這些過渡。他在論述動物、植物及礦物界在構成上的物質統一性時,還談到物質世界多樣性的原因。
潘吉星在《宋應星評傳》中認為,由於水火、土、金木這些物質要素相互間作用是千變萬化的,故而產生眾多的物。正如宋應星在《天工開物》中所述,許多自然物通過人工作用後,又產生難以數計的、自然界本身沒有的物。用他的話說便是「或假人力,或由天造」(《作咸·鹽產》)。
潘吉星在《宋應星評傳》中提到,在談到物質世界事物多樣性時,宋應星在《天工開物序》中寫道:「天覆地載,物數號萬,而事亦因之,曲成而不遺。豈人力也哉」。大意是說,大地之間,事物以萬計,通過各種變化而形成完美無缺的世界,這恐怕不全是人力所能辦到的。他的「形萬變而不窮」的哲學命題,現在可理解為有限元素原子以其萬變無窮的結合方式構成物質世界的多樣性。現代物質構造理論還證明一無論物質觀是正確的,因為宇宙萬物最終都由原子構成。
潘吉星在《宋應星評傳》中認為,宋應星在發展萬物生成及演變的自然哲學時,把他的哲理與科學技術緊密結合起來,用《天工開物》中所述30 種技術過程的實例來支持並解釋他的哲學思想。這不但是中國歷史中其他哲學家作不到的,而且象李時珍那樣的大科學家也未能作到這一點。他在闡述從最根本的元氣經過亦氣亦形及形再逐步過渡到無機世界和生命自然界時,為我們提供了一幅萬物生成與演變的圖景,其基本過渡層次為:元氣→水火→土→金木→無生物→草木(生物)→動物(高級生物)。其中最關鍵的一步,是從無生物到生物這一質的轉化。[8]
思想啟蒙
《天工開物》的出現是中國封建社會中最為燦爛的科學活躍期的代表作之一。它既是對古代科學傳統的有效繼承,也與當時興起的各種具有啟蒙意義的反權威意識,實學意識和民生意識息息相關。
宋明以來,資本主義生產關係以微弱的發展稀疏的存在著。社會存在對社會意識起決定作用,新的社會現實重新激發了人們對自然、社會以及人生「格物窮理」的興趣。
由空談走向實踐,是當時有識之士的反思,這種思潮在思維方式上開始散發出近代的氣息。[5]
後世評價
日本科學史家三枝博音認為:《天工開物》不只是中國,而且是整個東亞的一部代表性技術書,其包羅技術門類之廣是歐洲技術書無法比擬的,稱此書是「中國有代表性的技術書」。[6]
日譯本稱《天工開物》為「中國技術的百科全書」。日本學者評議道:「作為展望在悠久歷史過程中發展起來的中國技術全貌的書籍,沒有比它更合適的了。」
《天工開物》被歐洲學者稱為「17世紀的工藝百科全書」。
法蘭西學院漢學家儒蓮將此書稱為「技術百科全書」,將「天工開物」理解為「對自然界奇妙作用和人的技藝的闡明」。[6]
英國科學史家李約瑟博士把《天工開物》稱為「中國的阿格里科拉」和 「中國的狄德羅」,稱《天工開物》是「十七世紀早期的重要工業技術著作」。[7] 日本學者藪內清也認為宋應星的書足可與十八世紀法國啟蒙學者狄德羅主編的《百科全書》匹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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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開物》在《古今圖書集成》略有摘取,在浙江寧波天一閣一直藏有其初刻本,但在清朝並未公開發行。[9] 滿清入關後,為鞏固統治,對中國古籍進行了一次集中整理、檢查、修改和銷毀,即是通稱的對《四庫全書》的整理。《天工開物》因被認為存在「反滿」思想而被銷毀,埋沒了300年[10] 。後來《天工開物》由藏於日本的版本重印刊行中國。
一直到300多年後的民國初年,有一個人去查《雲南通志》發現裡面說冶煉銅礦的地方引用到一本名叫《天工開物》的書,於是他想看到這本書的全貌,於是到北京的各個大圖書館去搜尋這本書,結果一本都沒有找到,又去詢問各個藏書家,也沒有一個人知道這本書,也就是說在經過滿清將近三百年的統治之後,這本書已經幾乎在中國絕跡,連知道這本書的人幾乎都沒有!後來這個人偶然在一個日本朋友家發現這本書的日文版,於是他到日本的圖書館去查,這一查不要緊,發現這本書居然英國,俄國,德國,日本,法國都有翻譯本。
看見沒,韃子研究科學研究了三百年,到民國《天工開物》依然有價值,你告訴我明朝的科學成就幾乎為零?那也對,因為滿清是-100.
滿清研究科學?
我呸!據說清代很早就發明了連發槍。
清朝兵工廠內景
說起來也許有人會不相信:清朝時,中國就已經有了「機關槍」——這槍十分了得,一次能連射28顆子彈,殺傷力遠勝於「洋槍」,更別說傳統的冷兵器——大刀長矛和弓箭了。 在一些影視作品中,大清帝國軍隊所使用的兵器主要是大刀、長矛和弓箭,最先進的也不過是後來從國外買來的一些「洋槍」——雖說是「槍」,也不過一次只能射一顆子彈,民間俗稱這種槍為「單子摟」。根本沒有提到過「機關槍」。事實上,清朝時,戴梓就研製出了「機關槍」,只是後來束之高閣,沒能廣泛應用於戰場。戴梓,浙江杭州人,受父親的影響,從小就是軍事發燒友。康熙十三年(公元1674年)的時候,大將耿精忠起兵反叛朝廷,清廷派兵平叛。戴梓聞訊後,主動向皇帝進獻了他研製的最新型火器——「連珠火銃」。「連珠火銃」也叫二十八連珠火銃。銃背是彈匣,可貯存28發火藥鉛丸。銃機有兩個,相互銜接,扣動一機,彈藥自落於筒中,同時解脫另一機而擊發。它的形狀很像琵琶,能夠連續射擊28發子彈,而且擊發、填彈兩個程序連動進行,無須像洋槍那樣打完一發再填葯,更是解決了舊式火銃用火繩點火,容易遭受風雨潮濕影響的難題。在戰場效果也出奇的好,給叛軍以極大的殺傷力。由於連珠火銃的原理與今天的機關槍相似,所以中外一些史學家、軍事學家就把戴梓發明的「連珠火銃」稱為「世界上第一種機關槍」。「連珠火銃」是現代機關槍的雛形,比歐洲人發明的現代機關槍早200多年,其威力和優越性超過當時世界強國的同類火器。
戴梓在軍械領域出色的才華,招來了一些人包括外國傳教士的羨慕、嫉妒和恨,加之戴梓為人剛正,敢言人過,得罪了不少人。後來,一些人就在皇帝面前搬弄是非,誣陷戴梓。久之,皇帝竟然信以為真,於是,將戴梓流放到了盛京(今瀋陽),「忌者中以蜚語,褫職,徙關東。」這一流放就是35年。流放期間,戴梓貧困潦倒,「常冬夜擁敗絮卧冷炕,凌晨踏冰入山拾榛子以療飢。」78歲時,戴梓在鬱鬱寡歡中因病辭世。
戴梓死後,他的所有發明包括連珠火銃均受「株連」而被深藏於兵器庫中,根本沒有在軍隊中推廣,更甭說批量生產了。康熙帝死後,戴梓的發明就更無人過問了,一來二去,連珠火銃便失傳了。我國古代的火器是有專門的研究的,前幾天剛好看了。結論就是,清代火藥技術有明顯進步,但是火器始終發展都逃不過萌而不發的階段。我國的火炮質量確實有問題,跟緬甸打的時候是用人肉堆出來的,因為火器製造不如對方。從明代到清代,我國自行鑄造的都或多或少容易炸膛,因為鑄造時工藝不過關,容易出現蜂窩,炮身的而且材料問題一直沒有突破。清代火器,光銃和槍就有幾十種之多,但普通士兵所裝備的非常差。即使是八旗也都是最差的一等裡面好一點的。明代軍用火藥製造混亂,鑒於此清代火藥有早期的工部製造發往各省,後由工部頒布準則,各地督辦,其火藥配比尤其是康熙雍正以後的基本接近現代的比例。
我沒有研究過歷史資料,不過我在做近代史作業的時候碰巧做了自鴉片戰爭到第二次鴉片戰爭結束間火炮的發展。
首先清朝的火炮發展技術非常緩慢,在1840年的時候,英軍裝配的還是前膛裝彈的火炮,但是到了1856年,二十年不到,已經全部換成了後膛裝葯的火炮,射速大大提高。然而清朝的火炮不過是更加厚重了而已,內壁上還清晰可見有沙眼和氣孔缺陷,沒有技術上的任何進步。
火炮的核心技術是合金鋼的製備和加工,關鍵工藝是炮管的鍛造和鏜制炮管工藝,清朝壓根就沒朝這兩個方向發展,一直用的鑄鐵鑄造方式,為了提高射程只能不斷加厚炮管,所以到了鴉片戰爭的時候已經重到無法調整設計角度了了,但是射程還是比不上英軍幾百公斤的火炮。滿洲的火器水平繼承於明朝,縱觀明末歷史,滿洲入主中原的歷史,其實清軍通過學習加招降前明軍火器無論數量還是使用的效果都是大大好於明朝了。
這就好比一個六年級考59分的說比一個三年級考100分的強,懂得知識多。至少我認為那個三年級考100分的學生絕不至於到六年級只考60分。
清初的火器還是可以的,甚至在早期對抗俄國在外東北的哥薩克也是有優勢的。
提及十七世紀上半葉東北亞戰鬥力最強的武裝力量,自然是來自白山黑水的八旗軍。在短短十幾年的時間裡,八旗軍的鐵騎一路南下,一路奪下了大明朝的江山。但就是這樣一支部隊,卻在順治年間的大後方,東北松花江口,面對人數處於劣勢的哥薩克探險隊,遭遇了一次慘敗。這場敗仗規模不大,但傷亡比率卻極為驚人:中俄的陣亡比達到了60比1。正是這次戰鬥,讓清朝在此後的對俄戰鬥中採取守勢。即使是清軍主動反擊,也多是採取圍困戰術,不再正面交鋒。這場戰鬥的經過是怎樣的呢?八旗軍為什麼會遭遇大敗呢?
·哥薩克在黑龍江的軍事冒險
1651年,正是清軍舉兵南下的第7年,清朝的順治朝廷和風雨飄搖的南明永曆朝廷在西南地區展開了拉鋸戰。正值清軍在南方前線不能速戰速決之際,「龍興之地」的後院起火了。
俄國勢力在明末的時候就逐漸滲透到了黑龍江以北地區。一位名叫哈巴羅夫的探險隊頭目,自籌了一支一百多人的隊伍,又一次自雅庫茨克南下滲透。這已經不是哈巴羅夫第一次南下了,所以這一次,哈巴羅夫不滿足於在精奇里江和外興安嶺地區活動,而是一路坐船深入到了東北的腹地。1651年10月9日,這支哥薩克武裝一路劫掠,沿著水路從黑龍江一路行至松花江口。當時的松花江口坐落著烏扎拉村,生活著赫哲族居民。面對從幾千里外突然出現的武裝,當地村民猝不及防。哈巴羅夫強行登陸,修建防禦工事。
哥薩克在烏扎拉周邊不停騷擾居民,肆意燒殺和搶劫財物。當地居民不堪其擾,挺身反擊。但是周邊赫哲人的力量畢竟有限,僅憑村民的力量根本攻不下這個防禦堅固的堡壘。想要消滅這些人,還需求助於管轄此地的寧古塔駐防清軍。
於是在第二年,也就是1652年,烏扎拉周邊的赫哲人派人到寧古塔(今天的牡丹江寧安縣)報告,請求朝廷派兵剿滅沙俄侵略者。當時的寧古塔章京海色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俄國人已經滲透到了他們的眼皮底下。在向上級請示後,立刻親率寧古塔周邊的駐防軍出擊。
·將士不熟火器,偷襲反成強攻
1652年4月3日一大早,海色親自率領六百多名八旗正規軍趕到烏扎拉的哥薩克堡壘外。清軍已經獲知,哥薩克有木製的防禦工事,於是攜帶了六門大炮,三十多支火槍用來攻堅。聽說清朝派來大軍,周邊幾百里的部民都拿起武器前來助戰,足有一千多人。
根據預先計劃,清軍打算偷襲破城,抓獲敵首。但是戰鬥一開始,形勢就完全出乎了海色的預料,手下軍士缺乏對大炮的使用經驗,在射程之外就開始向城堡放炮,這一放炮把城堡里的哥薩克全都驚醒了。哈巴羅夫指揮手下立刻開始防禦,清軍和民兵在槍林彈雨中被迫退卻。
好在清軍帶著大炮,對付哥薩克的土木製造的堡壘還是沒有問題的。清軍向寨堡開炮,猛轟城牆,俄軍也從城裡開炮回敬,雙方的炮戰打了一整天,從日出打到日落,一直沒有停息。到了傍晚,哥薩克的彈藥所剩無幾,城牆被大炮轟塌了三處。
·將領好大喜功,哥薩克順勢反殺
海色見城牆已破,決定立刻進攻,手下的清軍民兵混成一推,密集沖向堡壘。哥薩克難以抵擋,轉眼間就死傷大半。就在清軍即將勝利的時候,前線翼長希福突然對清軍士兵高喊:「別殺死哥薩克,抓活的!」 希福的命令,清軍和助戰的民兵自然要無條件服從。這也讓清軍束縛了手腳。他們停止開槍射箭殺傷敵人,改為近身肉搏,試圖活捉俄國人。
身負重傷的哈巴羅夫此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清軍正密集的堆在自己的炮口前面猶豫不前。。他立即下令還活著的手下集中大炮,向城牆缺口湧上來的清軍猛轟,近距離的炮擊瞬間造成大量清軍官兵和民兵陣亡,哥薩克立刻跨上戰馬組織反衝擊,把清軍趕出城外,拿下清軍的炮陣地,搶奪了清軍的兩門大炮。有哥薩克甚至一直衝到江面上,擊斃停在黑龍江江邊平底運兵船上的清軍,從他們手中繳獲了槍支彈藥。哥薩克的騎兵都受過嚴格訓練,追擊敗兵手法非常嫻熟,造成了清軍的巨大傷亡。此役,清軍和民兵676人陣亡,哥薩克繳獲了清軍830匹戰馬,17枝火槍,2門大炮,逼的清軍失敗撤圍,哥薩克只陣亡10人,受傷78人。即便如此,哈巴羅夫手下一共也只有不到200人,此戰之後,哈巴羅夫手下傷亡過半,無力繼續防守,也撤退北返。
·荒唐的戰敗帶來嚴重的後果
烏扎拉村慘敗的消息傳到京師,朝野大驚,將近兩千人的清朝精銳部隊攻擊一百多連正規軍都算不上的小武裝,卻遭遇了此等大敗。戰後追究責任,負有主要責任的海色被處死,陣前下令停火的希福被革職。一年之後,盛京將軍所轄的黑龍江、松花江、烏蘇里江流域,包括黑龍江上游的石勒喀河流域和庫頁島在內的海中諸島,被劃為單獨的行政區。同時設置寧古塔將軍,加強這片區域的防務,並派重兵駐守。哈巴羅夫的後繼者們再想從事這種冒險就沒有那麼幸運了。1658年7月,接替哈巴羅夫的奧努弗里·斯捷潘諾夫帶領的270名哥薩克沿著同一個路線南下,在松花江被清軍團團包圍,朝鮮李朝也派軍隊趕來參加了這次圍剿(朝鮮稱為羅禪征伐)。在正確戰法的指揮下,清軍發揮了應有的戰鬥力,將這伙哥薩克全殲。
因為烏扎拉戰役這一著名的大捷,讓哈巴羅夫在俄國名聲大噪,一度成為家喻戶曉的名將。但是此後俄國在黑龍江地區接連失敗,退出了黑龍江地區,他的名字也隨著歷史逐漸黯淡下去。二百年後,中俄簽訂《璦琿條約》。俄國的注意力重回遠東,開始懷念起當年的冒險者哈巴羅夫。1858年5月31日,俄國考察了烏蘇里江東岸入黑龍江交匯處的伯力,將這個居民點命名為哈巴羅夫斯卡,紀念距此地不遠曾發生過戰鬥的松花江口烏扎拉村。1893年11月2日,這個城市改名為哈巴羅夫斯克,成為俄羅斯遠東聯邦區和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的首府,直到今天。
參考文獻
1.趙鳴岐:《烏扎拉村考》,《求是學刊》, 1982年第2期
2.郭文深:《中國文獻所載清初中俄軍事衝突和戰役》,《渤海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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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孫秀仁:《清初寧古塔將軍的設置和抗俄鬥爭》,《學習與探索》, 1979年第4期
5.李志紅:《1658年清軍抗擊沙俄「松花江口之戰」戰場地址考》,《黑龍江史志》, 2006年第12期
清朝火器不論從戰鬥效果還是裝備率上都比明要強很多。
這個很多答案數據很清楚了,我就不貼了。
女真人不是游牧民族,是半漁獵半農耕,南邊的建州部和海西部比較偏向農耕,北邊的野人部偏向漁獵採集。早期的軍隊以重步兵為主力,輔以優秀的輕步兵和少量的騎兵。中期收服漠南蒙古後,才由蒙古提供了一支優秀的騎兵。同時吸納發展明軍的火器,重步兵比例下降,火槍兵和重步兵逐漸持平。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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