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待「詠寧」墜亡事件?


從攝影師的角度談談吧。

自由和責任是天然聯繫在一起的。

路人或是知乎上的各位情緒領袖們大可為其失手而死賦予悲壯的意義或是皮癢肉不癢地批判一番其花樣作死,因為你們利益無關。

所謂高空挑戰,其實就是爬樓黨,而爬樓黨一開始是源於「城市建築攝影」。為了獲得更好的角度而登上高樓大廈去尋找合適的機位,去記錄這座城市。(注意:這裡是記錄)

圖源於:@VincentNg

南京德基大廈

南京算是爬樓攝影比較盛行的一座城市了。我在南京上的大學,也和朋友們爬過不少經典機位。最經典的機位莫過於和平大廈,在這座大廈可以俯瞰整座南京城的天際線,我爬的第一座樓也是和平大廈。

剛買相機那會兒就來到了和平大廈,這是和平大廈視角下的南京城

早些時候和平大廈頂樓是沒有保安看護的,上樓很容易,樓頂很寬也相對安全。甚至於,我當時第一次上和平大廈,到了次頂樓遇見了施工的民工,他還特別友好地跟我說,拍照是吧,從旁邊的消防梯上去就行了。

後來因為一些人隨地亂扔垃圾等不雅行為,有了一篇來自和平大廈最後的警告,南京攝影圈應該都挺熟悉這則警告的:

個人行為,非和平官方封樓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棟特別容易上的大廈封樓了,樓頂鎖上了安全鎖,再也上不去了。同樣,其他的一些建築,也或多或少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被封樓。

你看,僅僅因為個別人隨地亂扔垃圾的事情(我也很討厭亂扔垃圾)就讓後來者再也沒有拍照的機會,而這位「高空挑戰第一人」呢?是在拿生命去挑釁高樓,是拿生命去挑釁地心引力啊!

什麼是自由和責任?

我不談那些虛無縹緲的,就說看得見的:

在一個合法的公共區域拍照是你的自由,

但在這個區域不留下垃圾是你的責任。

追求刺激追求你口中「生命的意思」是你的自由,

但不私闖入僅僅幾個人才有許可權的大樓是你的責任。

想挑戰自身極限是你的自由,

但不危害自己、他人以及公共安全是你的責任!

怕叫不醒一些裝睡的人,這麼說吧,你快手社會搖愛怎麼搖怎麼搖,你直播生吞泥鰍我也不 judge 你。但你爬到樓頂最邊緣一個不小心掉下去了:

  • 你可能會摔死(這你自找的)
  • 你可能會把別人砸死(人在路上走,禍從天上來。你得負責)
  • 醫生和警力等公共資源支出(也是因為你的主觀原因而被浪費掉)
  • 大廈的物業保安會負連帶責任(同樣禍從天上來,人家掙這點錢也要養家糊口)
  • 你的父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倘若你有子女,那小孩子這輩子都沒有爸爸了

我們沒好機位拍照片這條我都不想列上去了,儘管攝影師是最反感這些作大死爬樓不要命的人了。

我不憚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如果沒有了直播軟體,這些玩命博眼球的事還會不會這麼多?

自私和自由是不一樣的,

勇敢和愚蠢也是不一樣的。

望周知。


身為教師的我希望媒體將他的死亡廣泛報道,尤其要在青少年獲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上廣泛報道,以減少後來者

本問題下已經有現場民警介紹了當時的情況:「(他)和小偷似的鑽入不應該他進去的大樓。如果偏差一點掉下60樓,砸到人砸到車怎麼辦。」

即使「萬幸」沒砸到人車,他這一死會不會牽連大樓的物業保安?

你喜歡黑爬的確是你的自由,但如果你想藉此出名撈金,那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為什麼公眾人物吸毒、嫖娼、酒駕、假唱,甚至哪怕只是一個整容都會被輿論窮追猛打?除了輿論本身也需要流量外,公眾人物的不端行為和道德失范會對青少年產生不良影響

他的關注者和粉絲不可能是老年大叔大媽和有家有業的中年人,必然是好奇心過盛、荷爾蒙紊亂、責任心過少的青少年。

他沒死,可能誤導青少年;他死了,可能牽連無辜者。

作為普通人,我同情你。但作為老師,我要廣泛宣傳你的作死。

想玩兒是你的自由,想出名就不能讓你自由。

摺疊區的某些噴子以身證明需要教育的人有很多。

補充兩句:有人說他是為了給母親籌錢治病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兒。就算是真的,也請別再提母親二字了。對一個母親而言,自己病死和兒子摔死之間會怎麼選還用問嗎?兒子為了給自己治病籌錢結果摔死了,這個母親還活不活?別提母親,說多了真傳到當事人耳朵里,會多害一條人命。


請看他的視頻,幾乎所有的攀爬都在市區!在市區!在市區!這麼砸下去,別說行人,就算坐在車裡也難於倖免。在不危及他人的前提下,他有他選擇的自由,但這種行為不會對無辜者造成危險么?我不知道國內「危害公共安全」是怎麼定義的,但這種視頻多次放到網路上,某些部門卻毫無反應,忙什麼去了咧?


看到他的死訊在網上熱議,順手去找了一些他的其他「作(zuo,一聲)品」。

當時第一個反應是想到了快手上那些生吃青蛙,魚,死耗子,死豬腸子的播主。

他們都是平常默默無聞的人,家裡沒啥背景,沒有資源。他們太想出名,太想一夜爆紅乃至暴富。但是他們身無長物,又不肯踏踏實實做事情,也不能安心守著符合自己能力的現實。所以他們只能想盡辦法博人眼球,夢想掙點快錢。

無保護爬高樓不是極限運動,

吃死老鼠不是野外生存。

吳詠寧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武行,當過一些人的替身,和一些明星合過影,僅此而已。他只能冒著生命危險去博人眼球,甚至有些人在等著看他失手被摔死的一幕。

而且如果不幸墜落,不僅自己要一命嗚呼,還有可能砸到路人和其他財物,給他人造成危險和損失。

但是他太想改變自己的現狀了,他偶爾的危險嘗試獲得的讚賞或許比他做武行多年來得到的還要多。因此他越走越遠。

快手的生吃哥只是東北農村的一個普普通通的殘疾少年。他也只能用摧殘自己的方式滿足一些網友變態的獵奇慾望,積攢一點可憐的關注。

而且生吃哥帶了個「好頭」,快手上各種生吃越來越生猛,吃的東西越來越噁心。

這種比玩命,比噁心也搞起了軍備競賽。發生悲劇也僅僅是個時間問題。

如果詠寧和生吃哥家境殷實,會選擇或危險或噁心的方法博人眼球嗎?

他們兩個人各自都得到了一些名氣,但是命運里得到的,早就定好了價格。

害死他的是大眾變態的獵奇欲,而受害者何止一個兩個。

毛主席悼念白求恩同志時稱讚他是一位「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如果社會上沒有低級趣味,大家不去獵奇,這種悲劇還會上演嗎?

但是在我看來,詠寧的死,還是現在這場獵奇盛宴的一道菜,而且是主菜。網路上瘋傳他墜落的瞬間,則是回味的甜品。而最終他將被遺忘。但是惡俗的審美總會挑選出獵奇的「食材」,獵奇的盛宴總是不停上演。


  • 原作者姓名:這個真的不知道
  • 原出處:個人圖書館(隨便找了一個權重高的)
  • 原文鏈接巴菲特的左輪手槍

1、風險概率有多少?

著名的巴菲特曾經說過一個著名的例子。

他說,6個彈孔的左輪手槍里只有一顆子彈,讓你對著自己的腦袋開槍,給100萬美元,你幹嗎?

很多人搖頭說,我不幹。

為什麼不幹?

因為一旦失敗,代價過於慘重。

也有人說,我干。

為什麼干?

因為冒著六分之一的風險,可以改變人生。

選擇乾的人有什麼共同點?

他們窮,100萬美元可以改變他們的人生。如果換成巴菲特,他肯定不幹。即使換成現在衣食豐足的你,你都未必干。

把這個例子的條件換一下。

這把手槍有100個彈孔,裡邊只有一顆子彈。對著腦袋開槍,一槍100萬美元,你幹嗎?

這回願意開槍的人肯定比上次的多了。

為什麼?

因為付出代價的概率下降了。

但是有一點沒有變,選擇這麼乾的人,仍然還是窮,100萬美元能夠改變他們的人生。

但凡你衣食豐足,這種百分之一的風險,你也未必願意冒。

現在你知道為何陷入騙局,損失慘重的人,多數都是窮人了吧?

2、對於風險,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到的也不同

這個世界上,風險很多。

如果你拿著巴菲特的槍,開一槍未必會死,但是經常開,那就早晚會死。

這,就是賭徒的宿命。

追求一夜之間改變自己的生活,為了這個美好的願望,卻在不斷的往死路上走。窮人,你傷不起啊。

縱觀當前的金融騙局,入局的人,和巴菲特這個例子中願意開槍的人,是何等相像。

這些受騙者中,分為兩種人。

第一種人,是明知是騙局者。

這種人就像是拿著巴菲特的槍,一槍接一槍的開。沒響,他覺得自己運氣好,過兩天再開一槍,還沒響。

於是他覺得,他有上天護體,這槍永遠不會響。

嘣,槍響了,他掛了。這種人死於貪婪。

第二種人,是不知道這是騙局者。

這種人,根本不知道槍里有子彈,覺得玩把玩具槍,就有人給錢,多好的事情啊。

嘣,槍響了,他掛了。這種人死於愚蠢。

無論是貪婪還是愚蠢,只要他們賺了巴菲特的第一次錢,就早晚要把命搭上。

當然,運氣最差的人,一次錢都沒賺,也要把命搭上。

只要你選擇了進入這個遊戲,沒命的概率就極高。

有人會說,我開了兩槍,沒響,我就離場。這樣不就賺錢了嗎?

你,真的離得開嗎?

3、背後的思考又是什麼呢?

巴菲特的子彈意味著什麼?

它不是必定打響。

總有人認為,你說一件事有風險,就一定會虧損。如果沒虧損,你就錯了。

放在巴菲特這個例子中,這是何其可笑的思路啊。

風險就是不確定性。

當你對未來沒有把握的時候,你就要考慮最糟糕的未來出現的時候,它會帶來何等的後果。

如果這個後果你承受不起,就不能下重注投入。

如果,巴菲特的槍沒有指著你的頭顱,而是指著你的手,就會有很多人選擇開槍了。

因為,即使槍響了,你也付得起這個代價。

PS:

1.以上內容非本人原創,的確來源於網路,但具體原創本人不知,侵權刪,同時希望原作者能在此分享此文。

2.分享此文目的非抖機靈騙贊,而是希望更多的人,在以後生活不要做明知槍會響卻依舊僥倖的人。

3.第一次看詠寧視頻(火山小視頻)就想到了此文,只是沒想這麼快。

4.還是希望大家不要拿生命做賭注。

補充:

很多人覺得這個回答有點牽強附會,甚至跑題。但到現在我還是認為「巴菲特左輪槍」完美解釋了詠寧事件。

首先,在我看來詠寧不是一個真正的極限達人,他只不過是一個演員,知道只有不斷的來飾演「極限詠寧」,他才能像雜技團的猴子一樣獲得觀眾的投食。否則他早期的視頻不會靠「段子」來吸引人。

其次,在詠寧早期發現靠「高空作秀」能吸引人後,他曾經嘗試繼續發「段子」來吸引人,而且這個階段詠寧「高空作秀」的視頻都有大字幕「不作死不會死」,這說明詠寧這個階段對「高空作秀」有一個風險認識。知道「高空作秀」並不是一個長久之計。但是,可悲的是這一階段詠寧發的「段子」依舊沒人氣。

後來,詠寧繼續靠「高空作秀」來吸引關注,這個階段的詠寧「高空作秀」的視頻幾乎都是熱門,帶給詠寧的是人氣大漲,同時他的ID也由「演員詠寧」變成了「極限詠寧」,說明他開始淡化對風險的認識,慢慢習慣給世人表演他膽大的一面。具體表現為,這階段他點贊的都是帶有「膽大」「不怕死」等「誇他」字眼的評論。而更多勸他放棄的言論他置之不理。可以說這時候詠寧的僥倖心理已經開始佔上風,明知道槍會響,可是他覺得自己有上天護體,永遠不會在他頭上響。

最後,到詠寧自我封神的階段。這時候的詠寧開始出現在不同城市的高層建築上,而且在高空中做出的尺度更大。看詠寧最後幾次的視頻,明顯的能感覺到詠寧是在挑戰死神。這時候的高頻次「高空作秀」的刺激對他來說要遠大於失手的危險。也可以說這時候的詠寧心理已經完全沒有危險意識。甚至詠寧以為槍即使響了,他也有能力躲過去。

可悲的是,都聽到槍響了。詠寧卻說「讓子彈飛一會兒」。


年中的時候,男孩將女孩從十九樓丟了下去,我說了一句,房東才是最無辜受害者。

那個回答被人口誅筆伐,他們說我是房東,說人命還不如房租。

好,現在這個詠寧墜樓事件來了,誰是最無辜的受害者?

是保安。

十二月了,辛辛苦苦一年的大樓保安,現在連個年終獎都拿不到。

網上都是說詠寧是給媽媽治病。

但是,無論是拿著錢給媽媽治病,還是詠寧自己花天酒地。

大樓的保安一毛錢都拿不到。

就是這些一毛錢都拿不到的保安,卻要為詠寧的行為背上瀆職的責任。

誰能保證,這些保安家裡沒有要看病的媽媽?

看著詠寧笑,聽他家人哭,有誰在意過這些保安的去留?

詠寧有強大的利益驅動他繞過所有的保安,詠寧是防不勝防的。

大家說的對,詠寧是作死!

也許他有很多無奈,但是選擇賺快錢,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十九樓丟下去的姑娘到底經歷了什麼,案件到底是怎麼樣的,與杭州濱江的房東沒有任何關係。他們的恩恩怨怨卻讓房東蒙受巨額的損失。

縱使詠寧有迫於無奈的原因。但是成了是詠寧成了,敗了是詠寧去了。和保安沒有任何關係,他的榮華富貴和悲慘結局卻讓當天的當班保安飯碗都砸了。

你詠寧拼死拼活為了兩個錢,保安辛辛苦苦上一年班也是為了兩個錢。無論詠寧成不成。成了,視頻出去了,保安瀆職。不成,弄個大新聞,保安也是瀆職。

詠寧,你踏上大樓的那一刻,保安就註定是犧牲品。

詠寧,你就是一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詠寧,我可憐你老母。


本文首發於公眾號「梓泉」(ziquanM)

小視頻平台把鈔票往斗獸場里一扔,告訴貧寒的吳詠寧:「去拿吧,能活下來就是你的。「然後在旁邊賣起了門票。

我看了他生前最後的影像,每一次掙扎都觸目驚心,

本來也附在這裡,後來他女友說這段視頻給她帶來太多痛苦,我就刪掉了。

我去看了一下他的公眾號,他生前的最後一條推送,還在說,安全時刻在心中,下一期視頻會給大家看,沒想到,這條推送當天,他就失手了,這次推送,就是他的絕唱了...

吳詠寧本來準備拍完這個視頻就去女友家送彩禮提親的,連結婚的傢具都買好了。

女友痛不欲生...

看了他的所有挑戰之後,我腳底有種踏空的感覺...

他這種行為,並不被極限運動人士所認可。《新京報》採訪了中國極限運動協會的一位工作人員,他明確指出:詠寧爬樓時缺乏保護,不屬於極限運動。

攝影圈的人,更是對詠寧深惡痛絕,他們把他稱作黑爬之王

因為拍攝這些視頻的過程中,不僅會威脅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安全,一旦造成社會影響,大樓就會封鎖天台,城市從此就少了一個景觀位。

姥姥不疼,舅舅不愛,那詠寧是為了什麼爬樓呢?

在火山小視上賺錢

據《瀟湘晨報》了解,詠寧家境十分貧寒,生父早早病逝,母親得過精神病,他十多歲就出來當武打群演,仍然收入微薄。

他在火山小視頻一開始上傳的視頻反響寥寥,無論是搞笑視頻,還是古裝視頻。

後來他做了十層樓扒牆和走窗檯的視頻,人氣也逐漸從兩位數上升到三位數。

嘗到甜頭的詠寧,他開始做一些挑戰高樓的視頻,人氣開始累積,自從一次高樓懸掛蜘蛛俠視頻之後,人氣也從三位數上升到了四位數。

他的收入也高了起來,開始往家裡寄錢,給繼父買蘋果手機,給媽媽買羽絨服。

他的挑戰也越來越危險,開始爬玻璃幕牆,大樓鋼架,甚至發展到扒著大樓外緣,做仰卧起坐,甚至單手扒外牆,做引體向上。

這種靠危險刺激吸引觀眾,再把注意力變現的過程,與其叫運動,不如說更接近一種表演,像胸口碎大石,赤腳走刀山一樣的雜技。

不同的是,當年因為沒有自拍,能夠圍觀的只有天橋下面幾個人,現在有了自拍桿和小視頻平台,就有上萬人可以湧進來雙擊點贊了。

對家境貧寒的吳詠寧來說,想要抵禦這樣的快錢的誘惑,太難了。

但平台則一直在火上澆油,他們不僅沒有指出風險,相反還把他打造成火山小視頻的「極限運動第一人」。

火山小視頻還在官方微博上推薦過詠寧,配文是:「卧槽哥們兒你是真的不要命

你也知道這個行為不要命啊,那你們還吹呢?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在火山小視頻的詠寧主頁上,詠寧生命的燃燒軌跡清晰可見。300個視頻,217場直播,這條命最後換來了55萬火力值(相當於5.5萬人民幣)。

5.5萬人民幣。

詠寧的第一場直播開始於2月10號,當時只有17人圍觀,最後一場直播永遠定格在10月22號,已經有了18382人圍觀。

在他去世前的這一年,每一個圍觀者都有責任。假如沒有這麼多人叫好,沒有這麼多人點贊,甚至沒有媒體把這種危害生命的黑爬美化成「極限運動」,他干不下去,或許就活下來了。

你每次雙擊666,都給他的墳頭添了一抔土。

而最應該譴責的就是小視頻平台,不僅在力挺這種賣命的表演,還把他吹捧成「極限運動第一人」——據詠寧的家人透露,詠寧在拍攝這個視頻之前曾稱:

「這個視頻拍完,如果火了可以拿10萬。「

從詠寧生前300個視頻加起來也才55萬火力值來看,詠寧單個視頻再火,也絕對不可能賺到10萬塊(相當於100萬火力值)的。

這意味著,直播平台可能和吳詠寧簽訂了某種激勵協議。

如果是這樣的話,詠寧在體力不支的情況下,強行做危險動作,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理解了。

畢竟,對於一個馬上就要結婚的窮苦孩子來說,一天掙十萬塊,是他過去可望而不可即的夢想。

這等同於小視頻平台把鈔票往刀山裡一扔:「去撿吧,能活下來就都是你的。「然後支了個攤兒收門票。

現在詠寧死了,他的十萬塊也不用兌現了,但是平台卻賺足了眼球,許多人到他的主頁點贊、打賞、悼念,他生前最後一條視頻的評論已經有了3.3萬次,是他上一條視頻的4倍。

說來諷刺,是平台推動著詠寧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而這些悼念詠寧的人,還在給小視頻平台不斷帶來著流量和打賞。

生前把肉啃得乾乾淨淨,死後還燉了一鍋湯,小視頻平台這波賺的飛起,厲害厲害。

在12月9日晚間,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火山小視頻悄悄的屏蔽了詠寧的關鍵詞搜索、此外,極限運動、爬樓這幾個頁面相關的搜索結果也被屏蔽了。

下午一點鐘搜索結果還在

不過如果你去搜一些著名的跑酷組織,仍然能找到這樣的爬樓博主。

快手的官方微博在回復中留言,稱他們早在幾個月之前就封掉了詠寧的賬號。

無論是火山小視頻還是快手,這些短視頻平台在聚攏流量的過程中,都有大量的獵奇乃至作死博主。在快手上引起爭議的辣椒洗澡、10秒吹二鍋頭、懷孕八個月喝啤酒等等,其實都屬於作死博主,畢竟這迎合了很多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理。

在其他平台,這種博主很難得到傳播,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這些短視頻平台的尺度,比其它的媒體要開放太多了,他們的爆炸式發展,和這波低監管紅利是分不開的。

但像吳詠寧這樣,一個家境貧寒的特技演員,在直播平台的慫恿下喪命的悲劇,是時候引起監管的注意了。

因為如果一個直播平台,不僅不阻止這樣的行為,還加以宣傳和鼓勵,這和開斗獸場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


注意,這不是極限運動

注意,這不是極限運動

注意,這不是極限運動

以跑酷為例,跑酷的整個訓練體系好像涉及到全身很多肌肉群的系統訓練,訓練時間長大數年,目的就是一個,安全。所以拋開安全談極限就是作死。

Ps:同問題下一個跑酷教練的專業回答,說的比我更詳細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263790738/answer/273816443

另外這事很容易讓人對真正的極限運動有誤解!


贊同 @Aceyclee 的答案

透露一個細節,他是在長沙墜亡。

有幸看到了偷偷去建築頂端的視頻,他全程貓著腰躲監控害怕被監控發現(他也知道這樣是不應該的)。

監控門鎖這種東西啊,本來就是防君子而不是防小人的。

墜亡之後家屬跑到物業鬧事兒,要求賠錢(嗯,翻牆進虎山,野生動物園下車的那批人又來了),原因是因為監控有漏洞,不然就在大堂放花圈。

最後報警警察表示是民事案件,不負責。物業賠償7w了事。(警察不管,是正常的。警察這要是管了網上就該有文章說《震驚,官商勾結害死極限運動第一人》《極限運動第一人屍骨未寒,警察竟與不良地產商合謀了事兒》)

嗯,這就是你們眼中高空挑戰第一人的真相。

很多規矩規定還是有意義的,不然死了活該。

自己的愚蠢需要別人的買單,按鬧分配。


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這種,

走在小區里都和建築外立面保持5m距離,

總是盯著上面提防高空拋物的人,

不能理解這種故意涉險的人。


最後的墜亡視頻我仔細看過。

詠寧先是吧樓頂平台的邊緣清潔得乾乾淨淨,估計是為了避免挑戰的時候因為臟污滑手,然後他先是嘗試了一次,然後重新回到頂樓平台,在第一次體力完備好不容易爬上來的情況下,這次所謂的「高空挑戰第一人」在體力儲備已經消耗,狀態並不是太好的情況下馬上做了第二次嘗試,他貼著牆面做了兩次引體向上之後想要回到樓頂平台,視頻中可以看到他體力不支,雙腳貼在玻璃牆面勉強支撐。

在苦苦掙扎二十多秒之後,他這次沒能再爬上來,伴隨著一聲慘叫墜落摔成重傷,孤獨地在屋頂一個人等待死亡,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屍體。

詠寧可憐嗎?

可憐啊,他的女友沒了未婚夫,他的老母親沒了兒子,凄慘的生活就像一把無情刀子狠狠划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無盡的痛。

可我們要分清勇敢和盲目的區別,極限運動也和玩命博眼球是兩碼事情,更何況這種行為是非法、危害到公關安全的行為,國內摩天樓頂層的門基本都是為了安全鎖上的,詠寧要上那麼多摩天樓拍攝,很難不做偷溜撬鎖遮擋監控的事情。

之前曾陪同他拍攝救過他兩次的朋友說,詠寧在連續兩次遇到危險情況獲救後,詠寧非但沒有停止這種近乎瘋狂的表演,而是在刺激感和不菲的收益推動下愈演愈烈,自此後,那位朋友也離開了他。

詠寧的死,其實早已註定,運氣不會永遠眷顧某一個人。一個普通演出身沒有任何專業極限運動訓練經歷的他,竟然做著國外各路極限大神看了也膽戰心驚的動作,而且還是拍錄完整的視頻而不是照片,這無疑讓他的「表演」變得更加危險和吸引眼球,另一方面也給他帶來了關注度和打賞收入,刺激著他走向越來越危險的邊緣。

詠寧的死,也折射出了國內直播產業的一種畸形生態,有手有腳,賺錢有很多種方法,可有一大批主播妄圖不費力地躺著賺錢而以各種形式博出位吸引眼球,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大批看客對他們的行為表示支持和簇擁,培育出了一大片毫無意義充斥著文化垃圾的貧瘠土壤,正是這種畸形生態刺激著如詠寧一般渴望迅速成功賺大錢的年輕人走上了這條看似沒有成本的速成道路,卻不曾明白,他們要賭上的,是無價的生命和美好的青春。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不客氣地說,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於自己和家人來說都是不負責任的,沒有親人會願意你為了養他們而失去性命,也沒有一個母親會願意自己兒子為了自己去干這種危險的事情。為母親治病不是可以無下限作死的借口,除了漠視法律的魯莽和對自己他人生命的不尊重(比如萬一墜落時砸到無辜的路人),我沒有看出他的勇敢,也沒看出他對家人的擔當。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這個事情是視頻直播行業的利益驅動。

直播鱔魚的,直播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就沒危險?

關鍵是誰給他10萬,讓他去冒險。而且高空出問題不僅自己死,還會把樓下的人砸死。和公路飆車一個性質。

視頻直播不監管,未來直播犯罪吸粉的也會有。

這個事情如果能引發視頻直播行業的監管反而是好事。


在微博上翻到一條評論@朱迪繼續:一位英國記者在採訪爬樓黨時問了個經典的問題:如果不帶任何攝影裝備,不拍照不發朋友圈,就單純的爬樓,還爬嗎?

我瞎翻了一會,不知真假,說是詠寧墜樓後還是活著的,隔一晚才被發現屍體。沒任何安全措施,玩的時候身邊居然還沒人。細想一下,無論會不會出事,爬上高層建築,發出視頻,總會有管理者,物業背鍋承擔責任。不對自己的生命負責,不照顧家人愛人的感受,沒有意識到自己行為對他人的影響,無社會責任感。詠寧的逝去唯一的正面意義就是,可能會使部分同行懸崖勒馬,讓一些想要效仿的小孩止步。

再扯兩句,我覺得國內玩這個的應該規範點。總有人要作死,也總有人圍觀,有需求就玩的安全點。整點媒體,拉點贊助,多少要有一些安全措施。然後跟業主談好,簽好協議。在各平台上清晰表明態度,為了錢的就直白點,搞行為藝術做慈善啥的也扯掰清楚理念。還要再加上一句,早晚都會出事,效仿者後果自負。有點想當然,大家輕噴。


只要你選的地方,掉下來不會砸到人,不會造成設備故障順帶的出現人命,那你儘管嗨,我也樂意看。但是如果你選的地點對他人的生命、財產安全造成威脅,我希望你自己作不要連累他人。而他所選擇的每一處高樓底下都是沒有人員往來的嗎?比如這兩處

望了解的人能給大家說一下。

這種危險的舉動也會給年輕人錯誤的示範效應,並不值得提倡,什麼時候中國真的人口過剩再提不遲。而現在,我希望這種行為的視頻應該如同影視分級一般,只允許成年人觀看。老實說,這連運動都算不上,只是一種極其危險的娛樂,是一種以生命安全為代價換得的娛樂,有人樂意去,我們不該攔著,但他做出的這種示範效應,輿論上應當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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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觀點請與上文區分看待,這僅僅是個人的一種臆斷,或是推測,假說,與評價這件事無關。所以可能許多人不同意,但無礙,你同意上文即可。

多說幾句,有觀點認為這是資本主義之濫觴,我認為不對。為何?因為發達國家玩這個的更多,他們許多玩家都比我們有錢得多。

其實許多人,錢多了閑著沒事幹,就會去做一些不要命的事情,這或許是人類本身所具有的挑戰極限的血液所決定的。人類作為一種動物,總需要,也總會有一些異類,他們敢於甚至是喜歡做極端的事,所以才會一步步走出人類的今天。比如,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比如神農嘗百草……偉人的不要命書寫了歷史,因為他們的不要命不僅是對族群有利的,而且對他人是無傷的。

所以我想對某些人說,請把你噴薄的熱血用在正確的地方,這樣的挑戰,完全沒有絲毫意義。誠然,一個人選擇做什麼來實現自我,這完全是一種自我選擇,但是,請考慮考慮旁人,以及自己的示範效應。


這個消息,我是第一時間得知的。畢竟也是圈內人。

死者為大,為其默哀。

我和朋友們在魔都,偶爾也會找個高樓上個樓頂,所謂roofing.

然而我們只是看個風景,頂多靠近帶欄杆的邊緣弄個自拍,僅此而已。

我們不會並且反對任何靠近無欄杆高樓邊緣的自拍行為,更別提掛在高樓外了。因為我們不是俄羅斯大神 Shade,我們做不了單手立臂上桿。

英國專業跑酷團隊 storror 創造了 roof culture 這一品牌,在 YouTube 上發過幾部視頻,在英國,香港,東京和首爾的樓頂上飛檐走壁。視頻製作水平極高,動作精湛漂亮賞心悅目。

我想說的是,詠寧的行為,與 roof culture ,完全是兩碼事。

作為專業跑酷團隊,storror 每個成員都經過長期刻苦專業的地面訓練,肌肉發達身手敏捷,跑酷的專業素質在地球人可以說幾乎是頂尖的。 他們對自己專業能力及心裡素質的有著非常完全非常充分的了解。他們很清楚自己能做到什麼,做不到什麼。這點相當重要。

這個星球上絕大多數人其實並做不到對自己的了解。不信你現在站起來,告訴我一個精確的數字,你立定跳遠能跳多少,然後跳一下,看與自己預測相差多少。

如此這般,他們每次要做任何看起來高風險的行為之前,也是反覆檢查建築物及周邊設施,充分熱身,並且確保動作難度在自己能力範圍內。

好了,我怎麼看詠寧之死?從概率角度講,他失手的概率,要比任何 storror 成員都高得多。

小細胳膊小細腿的。訓練太少,心浮氣躁。出師太早,結果很糟。

跑酷本是一項基礎身體運動能力訓練方法。傳入中國後,卻莫名其妙變成了極限運動。

也沒辦法,中國發展太快,一切都很浮躁,健身和力量訓練需要付出太多,效果又太慢,,青春期荷爾蒙旺盛想博取關注度求存在感怎麼辦?喝白酒吧生吞老鼠吧,去大樓邊緣掛一掛吧。嗯,風險和收益成正比。

哎!

作為一名跑酷教練,我經常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喂,我想學跑酷,請問多久能學會?"

。。。。。。

不好意思,你永遠學不會。

練跑酷不是學騎自行車,不是你學一段時間就能說你學會了,可以出去裝逼了的。

跑酷訓練是個系統工程,目標是全面提高練習者的運動能力,包括肌力,爆發力,肌肉耐力,心肺耐力,協調性,平衡能力以及心裡素質。是需要沉下心來認認真真訓練的。

我希望來找我練跑酷的,是真心想要跑得更快跳得更高飛得更遠,是想要提高協調性平衡能力和敏捷指數,是想要變得更強壯更自信的。

而不是想要追求刺激,或是出去裝逼的。

P. S. 我們上海有個跑酷訓練場就在市中心的某個樓的樓頂,然而,那只是在樓頂平台上搭了一些訓練設施而已,平台邊緣都有保護措施,想掉下去都難。


願逝者安息。

願大家不要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願年輕人能夠認識現實,好好讀書、好好工作,網路紅人真不是發家致富的好途徑,沒那麼容易。

昨天被舅父拉去吃飯。

說是聚餐,但其實還是為了給表弟樹一個要認真讀書,將來才能活得滋潤的模範。

我也算是苦口婆心地勸了,從「讀書好起點高」到「泡妞的時間也多一點啊」講了遍,就差把求職網站地offer給一個個爬出來做成Dashboard來個現場路演。

然而,表弟回了我一句:

「你說那麼多,有主播賺錢嗎?」

一句「沒有」如鯁在咽。

真的欸,詠寧如果不出事,我相信他收入比同齡人高個2-3倍都不止。比起學歷,彷彿這種類自殘的能力更有商業價值,那還讀個P,早早拿起話筒、裝個美顏攝像頭搞互聯網去。

現在跟些後輩講學習,比當年忽悠別人去學醫和生物還難。

為什麼?

因為你讀書後所獲得的,人家出來吃吃病死豬、高樓作作死,分分鐘比你好三五倍。

賺錢?這項沒得比。

素質?這跟學歷無關。

快樂?網紅怎麼就不快樂啦?

只是,真能依靠簡單做個直播什麼的,賺到大錢?

並不行。

直播、短視頻等行業早已被頭部大V給瓜分得一乾二淨,後來者如果不突破上限或者下限,是無法從中賺得到錢的。

當然,大部分還在讀書的少年並不信,起碼我對十幾個小朋友講過後,沒有一個理睬我的。

他們只覺得:那都是汣姐你太弱雞,換我就不一樣。

詠寧的墜亡,讓「互聯網的錢真好賺」幻想破滅。

一鎚子把那些沉迷在視頻賺錢里的人敲出來,用血淋林的現實告訴人們,其實這個行業的賺一點都不好賺。

起碼今天我跟表弟講起詠寧時,他回了我句「這簡直是刀口舔血。」

然後開始考慮升大專的事情。

詠寧以前也做過段子手,可惜火不起,反而是接觸到自虐自殘後火起來。如果你說詠寧是把興趣愛好(高空挑戰)當作事業,我是不信的。

不過是因為這樣做來錢快而已,你試試把這些高空挑戰給禁播了,我估計沒多少人願意去挑戰。

或者這樣說,如果能選,詠寧可能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喜歡作死。

希望在天堂里,詠寧能夠快快樂樂,不再為金錢而操勞、奔波、賣命。

永遠安寧。


一聲嘆息。

首先作為一個攝影來談談這個話題。

我們跟這類極限裝逼爬樓黨是天生對立的。

攝影師跟高樓安保之間,其實一直是一種互為進退的曖昧關係,從動機上看,攝影師只是為了高樓的視角,並沒有想要做出任何危險的動作,也並不存在對安保人員職業生涯的直接威脅,只要保護好自己和自己的器材,攝影師在高樓上的創作行為,並不會冒著非常大的風險,而最終的作品甚至可以打折賣給相關建築的運營者進行宣傳。從社會效益來看,這樣的創作行為也為城市形象宣傳,商家的推廣提供了素材,是影響行業里不可缺少的一環。

而類似詠寧這樣不顧死活地展示自己危險行為的極限裝逼黨,就是以冒險為目的,以風險為賣點,直接衝擊高樓安保人員的職責,為了對抗這群人,高樓必須要有更加嚴密的安保;而更加嚴密的安保,勢必會讓攝影師可以拍攝的機位越來越少,至少也會大幅增加一張照片的拍攝成本。

所以從這個角度看,親者痛仇者快,老老實實小心翼翼在高樓上拍照的攝影師們,勢必是應當喜笑顏開的。

作為一個普通人,我當然會覺得很心痛,一個年輕的生命,以這樣痛苦無助的方式消失在高台之上,不可能不令人側目。而任何關於這件事情引起的反思,不管是報以遺憾可惜,還是嘲諷警戒,我覺得都是有意義的,都談不上吃人血饅頭。詠寧作為一個獨立的成年人,以這樣的方式對他自己的冒險行為付了責任,生動地展示了自由的代價,也告訴了所有追求自由的年輕人——獨立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是獲取自由的前提。

除此之外,我們還應該看到,真正吃人血饅頭的那群人,到底是誰。

我們必須想到,那些鼓勵詠寧用這樣的方式去宣傳自己,那些承諾給他10萬元人民幣來一而再再而三冒著生命危險進行表演的人,他們才是負能量的源泉,是殺死詠寧的幫凶。

如果一個年輕人,一把這樣的視頻發到網上,換來的不是一片叫好,而是一片勸阻;不是數十萬粉絲,而是紛紛取關;不是平台的推廣轉發,而是警告封號;不是媒體的獵奇報道,而是嚴肅的批判聲討;不是商家的贊助支持,而是商家的敬而遠之——那他必然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知友們對快手上的獵奇視頻已經有了角度多樣的批判,對於起鬨圍觀詠寧或者其代表的一幫極限裝逼黨而言,這些批判仍然適用。這一幫不顧他人死活,僅為自己娛樂的看客,必然要為詠寧的墜亡背鍋。我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對的,比如楊教授電療孩子,豫章書院殘酷管理,瘋狂母親虐待女兒,我們會為止憤慨為之鬥爭;我們還需要知道另外一些事情也是不對的,比如詠寧無保護爬上高樓。當我們看到這些人冒著自己和他人的生命去作死的時候,少一些圍觀,多一些冷漠,反而是在幫助他們,也是在防止自己的獵奇心理作惡。

而比圍觀的群眾更加糟糕的,是不斷給他流量的平台和媒體。當你們看到有人在玩兒命的時候,不去制止,不去幫助,反而披著「技術無罪「」新聞中立「的外衣去放大去擴散這些事情。作死者本人的死活暫且不論,若是引來更多青少年的模仿,導致了更多的墜樓事件,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在詠寧出事之前,全世界有若干家媒體報道過國內外極限爬樓黨的故事,在諸如微博之類的平台上獲得了極大的流量。這些編輯在看到自己每個月KPI達標的時候,是露出一副滿足的微笑,還是背脊發涼心有戚戚?如果新聞應完全客觀中立的話,為什麼不傳播恐怖分子殺戮的錄像?為什麼報道畫面中出現屍體要打碼?如果平台推薦位完全由用戶的自發行為決定,那你們為啥要審核內容,還要出售前排頁面?

這些幫助詠寧出名的平台和媒體,也沒有一個無辜的。

當然,還有那些出錢贊助詠寧涉險的人和企業。

作為一個也曾爬過高樓的攝影師,也解除了不少極限爬樓黨。其中許多名聲在外的」佼佼者「,經常可以接觸到企業的市場人員,拿下拍攝訂單。既然這種行為對於媒體和平台來講,都有著不小的傳播價值,那麼對於有推廣需求的商家而言,這樣的內容自然不可多得。所以許多極限爬樓的年輕小夥子小姑娘們,常常可以帶著一些品牌產品產品,坐在高樓邊緣,甚至倒立在非常危險的地方。

從法律上講,甲方給到你這些要求,並不是讓你去作死,甚至他們還可以認為你是有完全合法的上樓途徑和充分專業的保護;而你既然自己選擇了節省成本違規操作,那麼後果自然由你來承擔。但我希望甲方們能夠思考的是,在傳遞狂拽炫酷吊炸天的品牌形象時,能不能稍微思考一下,這樣的畫面,要讓乙方付出多大的代價?你們的產品廣告里,是不是就非得出現這麼危險的鏡頭?

對接的是專業的廣告公司或者公關公司還好,至少對方會做好各種風險防護;

如果直接對接的是這些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遊走在高樓間的所謂探險者和攝影師,你們能不能替他們稍微多操一份心?就算是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關心吧。

這些自由創作者,散兵游勇的模式必然缺乏專業的防護設備和人員。而你們作為專業的營銷人員,難道不知道這些創作的風險有多大么?不知道他們隨時可能喪命么?

一方面要壓低費用,給自己掙KPI;另一方面又希望獲得炫酷牛逼讓人手心冒汗的廣告

而這一來一去之中,壓榨的正是創作人員的生命保障。哪怕多出一點錢,找一個專業一點的小團隊來輔助拍攝,或者是後期去安全繩,也能極大地降低失足墜樓的風險。

像詠寧這樣的爬樓黨,處於相對弱勢的社會地位,有著不高的文化水平和法律素養,他們無法準確評估每一個項目的風險,也更不知道如何把防控風險的費用增加到總預算之中。

在這件事情上,從純粹的法律角度看,甲方是沒有任何責任的。甚至從稍微冷漠和理想化一點的公民社會角度看,乙方也應當完全對自己的方案和風險負責。

但在中國這個社會,至少是這個階段,不論是強勢的企業還是強勢的政府,都應該主動為弱勢一方多考慮一些。

」你窮你有理「固然是錯誤和荒謬的,但是很顯然,詠寧寧可拿生命換錢給母親治病,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困難而要他人索要任何自助。他已經在他的認知領域裡找到了他認為合理的,可以一邊維繫尊嚴,又一邊創造財富的路子;而比他有著更多資源,有著更充分的安全法律意識的甲方,卻並沒有替他著想。

我不想再上綱上線,我只是想說,這些拍腦門兒定方案的甲方們,你們不承擔法律責任,但你們必然要承擔道義的審判。

如果沒有這些收入作為依託,沒有這些金錢作為誘惑,我想這些裝逼爬樓黨們,時間久了也自然會失去涉險的動力。

如何防止這樣的事情再發生再擴散?

群眾不要關注不要轉發,就像我們主動不傳播緝毒刑警個人信息一樣;

媒體和平台,不轉發不推廣,就像你們不傳遞恐怖分子的信息一樣;

商家請慎重考慮推廣方案,不要覺得不負法律責任就可以放任他們去作死;

最後的最後,我想談一點對於規則的尊重。

攝影師也好,藝術家也好,極限運動者也罷。

你們必須明白的一件事情是:正是因為這個世界有著如此複雜的規則,才能讓你們今天安安穩穩地騷。在你們的創作領域裡,你當然可以放棄理性放棄規則想咋整咋整;但是你的創作如果需要依託於這些在規則之上建立起來的種種資源,比如建築,比如平台,比如器材,你就必須要尊重維繫這些資源的規則。

沒有規則,這些建築就無法被修建;

沒有規則,城市就無法如此整潔;

沒有規則,你腳下的梯子就不會承受得起你的重量;

你享受著規則帶來的一切好處,卻又處處都在破壞規則。

無視人類社會的所有規則,那麼最後萬有引力總能治得了你。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願意平平淡淡吃糠咽菜也是一輩子 願意充滿刺激多換倆錢也是一輩子,沒什麼可多評價的。 玩刺激時負責任,不要砸到別人就好。

放個7.6公里高空無降落傘「跳 」視頻

要有自我保護意識,就像這人一樣。


微博上知道這個人,知乎上又看大家的評論,點開快手想看看原始視頻。

結果搜「詠寧」時發現,不知道多少人想蹭一波死人熱度……


為了名和利,無原則地取悅看客,結果把命丟了。

這不叫極限運動,這就是資本社會的人吃人。

為了流量不顧一切的直播平台,和每一個看客,

都是兇手。

鑒於評論里有人認為這樣的指責過於令人不適,更新說明一下。

本答案並非針對此類直播觀眾的道德指控。相反,在這個死亡事件中,幾乎每個幫凶都是隨機的,無意識的,道德品質優良的。

你我他都是這個社會的一分子,都被大環境裹挾著,每個人都有可能,在某個人畜無害的夜晚,滑鼠輕輕一點,也做了兇手。

比如那些把這種由於對貧窮的恐懼or對財富的渴望做出的賭命行為,拔高到形而上的自由層面去謳歌的人,甚至沉浸在自我腦補的這種宗教般的情緒里,感動不已,無法自拔的人。我相信他們是完全善意的啊。

但是對於未來可能受其蠱惑走上同樣道路的青少年,可能因為物業管理事故丟了工作的僱員,可能被親人認為是作死的真正的極限運動員等等,

他們的善意,就是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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