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以「三年前,我養過一隻...」為開頭或結尾寫一個故事?


二十年彈指一揮間。

許多同學一別就是二十年。

老同學聚會相互問寒問暖的畫面特溫馨。

但總有裝逼犯會得瑟來得瑟去。

大煞風景,讓人無語。

這不,酒宴剛開始,楊萎同學就掏出了一瓶藥酒,往桌子上一摔,開始展現他二十年前就具備的裝逼氣質:

「我說同學們,這可是我壓箱子底的好酒啊,喝完就大補!」

「這酒馬雲想喝,我都沒給!」

「看到沒?這個是虎骨!」

「這個,你們看我手指的這個小東西,這個是虎膽!」

「這個,哎呀!等我晃動一下,有了,看到這裡一段一段這個沒?這個是虎鞭!」

楊萎同學看沒人搭理他,凈自己自言自語了,有點生氣,便扭過頭,看著鄰座的我,問:「喂!你見過東北虎嗎?」

我微微一笑,說: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


三年前,我養過一條魚,名字叫鯤。

九年後,記得來看我的電影啊喂!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雞,我給它起名叫大雞。大雞最開始還不大,還是一隻小雞。當時它渾身長著黃毛,嘰嘰喳喳的,很是可愛。不過也很麻煩,它經常滿屋子亂跑,拉得到處都是。後來我決定把它關在院子里的小籠子里,以方便管理。抓它的時候也很費勁,它跑得很快,而且善於鑽床底等技能,後來我給幾個哥們兒打電話請他們一起幫我,才在三個小時之內完成了抓捕行動(完事兒還請他們吃了頓飯,花了一大筆錢,媽的)。

省事兒了不少,我長舒一口氣。當然,這事也如革命,有曲折性。在我給它放風的時候,它經常會突然衝出去,以享受一會兒自由的空氣。進步是共同的,我的抓捕能力迅速進步,後來抓它都用不了十分鐘,還有一回它剛跑出不到十步就被我扔回去了。這廝著實可恨,每次我都一本正經地對著它宣布它的刑期又長了。

中間有一次大雞差點兒死了,是因為下了一場巨大無比的雨。到了水深約莫有一百多萬多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大雞來。於是我冒著生命危險衝出去救它(註:我不會游泳)。大雞已經奄奄一息,我都在考慮是把它吃了還是埋了更好了。但第二天它又活蹦亂跳了,簡直是原地滿血復活。不,比原來都厲害,這次我足足抓了它一天——還踩了一腳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大雞迅速長大了,真正成了大雞。大雞長大了之後就不再像個傻波一一樣亂跑了,而是走路沉穩,且威風凜凜。大雞不止是威風凜凜,而且極富有攻擊性。人類中也不乏威風凜凜者,但時不時地會在危險面前現出原形。大雞不,它一直充滿了鬥志。在它刑滿釋放的之後——那個小籠子裝不下它了,首先它就統一了動物界。它先是把鄰居家的貓打回了自己老家,然後又把鄰居家的兔子啄得差點兒吐了血,最後甚至把我家的大狗(它既是一隻大狗,也叫「大狗」)都征服了。那段時間裡,我們經常看見大雞追著大狗滿世界跑。當然,這是誇張,它們不可能滿世界跑,這是一。第二,大狗脖子上帶著鐵鏈,跑不太遠。可憐的大狗!我們簡直於心不忍,但沒過多長時間我們就自身難保了。大雞對人類的征服開始於客人和鄰居,來我家串門的許多人都遭到了大雞的伏擊。他們會樂呵呵地進來打招呼:「我來了!」然後大雞迎面而來,或從天而降(大雞會飛,最厲害能從一樓飛到二樓),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噹人不讓他三尺又何妨前屋後宮佳麗三千萬紫千紅總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朝有酒今朝醉里挑燈看劍外忽傳收薊北風江上寒虛混太清翠接荒城春草木深山藏古寺曾相識燕歸來日倚窗前不見古人閑桂花落花時節又逢君不見長江之水天水來之勢就殺過來,然後對方就花容失色,扭頭就跑(咱不能說人家抱頭鼠竄,畢竟是客人)。當然也有不順利的,比如我大爺,性子剛烈,在得到大雞的進攻之後大怒,手持笤帚(我家的)和大雞大戰三百回合,最終把大雞打飛了(真飛了)。另外補充一下,我大爺一直這樣,原來大狗沖他汪汪他也會大怒然後拿個什麼東西打大狗一頓。面對大雞對客人的不敬,我家也有所不滿(當然有時候也覺得挺好玩的),於是開始教訓它。可恨的就在這,大狗再兇悍,對我家裡人還是很乖的,但大雞這廝,居然還打主子!我媽和我二姨先招架不了它了。「它就不敢咬我。」我表弟說完這話沒幾個小時它就被大雞追著跑了整個院子,一直跑到大街上才罷休。「嚇死我了。」他又說。後來大雞居然連我爸都敢惹,這就不好了。我爸和我大爺當然是有著密切的血緣關係,所以一些性格都很像,比如,都很執著,每次都得把大雞打飛了才罷休。不過大雞一直沒攻擊我,我還有點兒小感動。

後來大家開始討論如何處理大雞,相當一部分人(帶著玩笑口氣)開始討論怎麼吃它。這事我是聽說的,當時我不在家。等我回來之後,我猛然發現大狗在狗籠子之外,大雞關了進去。

再後來我就不太知道了,在學校里我給家人打電話的時候會聽說一點兒關於大雞的事兒了。「大雞在籠子里折騰」、「大雞眼都紅了好像要吃人」、「大雞病了」、「大雞死了」。聽表弟說,大雞最後快死的時候,還試圖飛了一次,但已經飛不起來了。大雞眼中充滿了失落,眼淚幾乎垂了下來。

後來大雞忘了怎麼處理了——應該不是吃了,我不記得那一陣吃過雞肉,回頭我問問去。大雞死了我也沒哭,也沒太傷心,直到現在寫起來,才覺得有點兒懷念它。

謹以此文紀念大雞。

(略有不真實的地方,看相對真實版關注我新浪微博:水邊漁樵。雖然現在裡面還沒有這一篇,但早晚會有的。)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貓,至今不知道它是死是活。」薛定諤說。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

妙蛙種子……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名叫劉看山的狗,三年後它在知乎上問我三年前,我養過,,,


三年前,我養了一隻青蛙

當你看完這行字時候,三年過去了


三年前,我領養過一頭豬。

豬很可愛,

能吃能玩又聰明。

它喜歡我,我喜歡它。

那時候我一無所有,

但我有它。

它陪我度過了很多困難的時光。

不管生活多難,它在,一切我都能挺過去。

豬在我心裡如同一個信仰。

它的事情永遠都是最重要。

一輩子能有多長?

想一起走過也很簡單吧。

因為這個念頭,我想變得更好。

我希望自己能成為配得上養它的人。

在我生活變得越來越好的時候,

在我自己變得越來越好的時候,

意外地,

豬死了。

我的生活開始沒有重心。

不知道為什麼要活著。

對一切都失去了信心。

既然死不了,就守著回憶過日子。

不想再養任何動物,

怕意外,怕傷心。

我期望它能活過來,

可是豬死怎會復生呢?

越來越多的離我而去使我更加清醒的看待這一切。

即便我拿生命去換,豬也不會活過來了。

就算它活過來,我也不是曾經的我了。

上個月我去祭拜豬,

回來的路上碰到了一隻羊。

它沖我咩了一聲,

我跟著它一路走。

當時覺得它跟豬好像啊,內心泛起一陣悸動。

我能牽它走嗎?

我會對他好嗎?

我能夠重新承擔起那些責任嗎?

我不知道,但我想養它。

它更聰明,也很可愛。

我喜歡它,像領養豬時一樣的喜歡。

我終於又找回那種想為了它變得更好的心態。

想要努力。成為配得上養它的人。

三天前,我領養了這隻羊。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她,她自學了很多東西,會給自己帶上鏈子,會在高潮時學狗叫,會像狗一樣,依偎在我懷裡,她教會了我一個小眾愛好,和我玩各種有趣的道具,她是領路人,而我卻是那個執鞭者。我很慶幸她是我的女友,全部都給了我,雖然現在異國她已不在我身邊,但我仍然記得過去兩年多的時光。珍惜生命里的過去,不只流光。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貓,你真的以為只有一隻嗎?不,還有一隻,還有一隻,所以一共加起來是三隻。這三隻小貓都弱不經風,連他們的親戚 老虎都怕。剛開始他們是這樣的

為了穩住氣勢,我先縫製了虎皮帽子,他們的學徒之路正式開始

我教他們騎馬

劍術

隱身術

學地理,混社會

騎車,撩妹

和人類相處

喝酒

交際

閱讀

還有屢試不爽的美人計,甚至可以cos成狗狗

還有好多本領,就不一一列舉了。覺得時機已成,就把我的功力分別按比例傳給他們,並和他們形成了藕斷絲連的關係——心靈感應

我們擊掌為盟,約定日後再見,我強顏歡笑

親自送走了他們,面若冰霜,但心有不舍

現在看來,他們混的都不錯,老大黑了,又當起了老大,身後跟著一群小弟,喜歡睡覺和賣萌

老二過得最好,住在人類家裡,但是害怕老鼠的陰影還沒抹去,和一個叫大雄的小男孩成了好朋友,前幾天還讓我幫忙改進一下飛行器,讓它載重更大,他吃胖了。

老三變黃了,我說的是外表,又蠢又萌,你們真以為他傻,哈哈,裝的

現在我又養了一隻貓,顏色單調,會的也不多,關鍵是他自帶撩人體質,所以現在過得非常好,空口無憑,有圖為證

哈哈,腦洞大開胡亂編的,希望你們喜歡,還有那些圖片,如果侵權,果斷刪除

我從來沒養過貓


1.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手機,取名女朋友。

於是我便有了女朋友。我喜歡一天到晚抱著她,陪她入睡,與她一同生活。開心時,跟她分享;難過時,跟她傾訴。她總是那麼好脾氣,默默包容我的一切,從未抱怨過半句,也不耍小脾氣,沒有過任何無理取鬧。我也愛護她,定期給她清理,做全身檢查,還給她換上漂漂亮亮的外衣,貼一層防止刮傷她面容的面膜,保護得她好好的。我們相處得和諧又美好,如果有旁觀者看見,一定會羨慕我們的。

我也感到萬分幸福。有這樣的完美女友,誰不會心滿意足?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因為時間這個惡魔給摧毀了。每個人在時間面前都是無力的,手機也一樣。誰也逃不脫這世間的厄運。

手機界更新換代太快,我的女朋友她才過一年,就老得不成樣子。她走得越來越慢,反應越來越遲鈍,還隔三差五昏倒,機老珠黃,昔日的靚麗在她身上再也看不見。我很難過,卻又拯救不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就這樣老去,任憑歲月的碾壓。

我本以為我救不了她,也還能陪同她面對這一切,然而我錯了。一開始我還依舊去愛惜她、疼愛她。再之後,我有了娶二房的心,只是我不忍心,怎麼說我們也一起經歷了許多日子,怎麼能說捨棄就捨棄。心裡這麼說,身體確實誠實的,我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地,對她的態度變得很冷淡:她的外套破了,我沒去給她買新的,她的面膜破了,我說不如摘下吧,也不再給她定期清理、做全身檢查。她不發一言默默忍受。

後來啊後來,我脾氣越發暴躁,對她也越來越不耐煩。終於在有一天,我爆發了。在一次與人爭執的時候,失去理智的我掄起手機,向對發砸去。對方愣了,默默走開。是啊,一個女朋友都摔的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我用了好久才漸漸恢復冷靜,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拾起。她已容貌盡碎,內臟也摔了出來,面目全非。我後悔起來了,我跪在她面前,我嚎啕大哭,我撕心裂肺,我痛不欲生,我萬箭穿心,但是無濟於事,她回不來了。她是我害的,我有什麼資格為她痛苦。

我是罪人我是渣人。我無法原諒自己。我不配獲得救贖,也不配獲得幸福。

2.

三年過去了。如今,我有了新歡。只是,我無法像當初愛我女朋友那樣愛它了。

在天國的她還好嗎?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狗。現在我一敲鈴它就流口水。」巴甫洛夫說。(對,我就是學那個高票答案寫的,裡面沙發留名的也是我。)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鱉…

如今,我差點被它送走!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雞。在我十七歲生日的時候我媽去樓下買菜順手買的。準確的說是兩隻小雞,很常見的毛絨絨的,淡黃色的小雞。

學習累了,我就看著它滿家的跑,像一個小黃毛球,在地板上滾來滾去,忍俊不禁。然後啊,我從網上認識了一個學長,給素未謀面的學長看它的小視頻,講各自的故事。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理想。

然後小雞死了。

然後兩隻小雞都死了。

就在我參加會考的那天早上。

呵,我會考考的極差。

不是因為它。

因為我笨。

然後我就高考了。

呵,我高考考的特別差。

不是因為它。

因為我笨。

然後我上大學了。

我期末考考的特別差,忙不迭的補考。

不是因為它。

因為我笨。

然後我補考沒過,重修了。

不是因為它。

因為我作弊的不夠好。

全劇終。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二十歲的哥哥,現在二十三歲。


徐老太曾經的人生理想是一座山頭,一幢屋,半畝花田,還有春安。

後來變了,女人一旦戀愛了就很無恥,絲毫未考慮他人的感受的、她的理想規劃里添了她男人徐大爺。兩人除了就將來兒子名字——夾雜一個相當生僻古怪的漢字——稍帶知會了下我以外,相當冷酷的將我拒之那山頭花田之外。

好在還有春安。

春安的名字,像從濕潤的土地里拔節而出的一彎綠,然後又開了朵結結實實的花,那花飽滿嬌憨,甚至入口清甜——最美的想像。所以一開始,徐老太取的這個討喜名字,輕易就俘虜了我。

那時徐老太不自稱老太,我們也才剛剛和徐大爺混個面熟,幾乎一切和愛情相關的事物與我們彼此絕緣。腦子裡其實沒什麼東西,特別是關於未來。

那是什麼狗屁。

春安來自於某天回家蘿蔔(徐老太舊外號)圓滾滾的姨媽熱乎乎的懷抱。據說那天其冷,整個世界灰白模糊的那種冷,哈口氣能維持老久的熄火狀態。姨媽咋咋呼呼喊了門,滿懷東西擠了進來,老長老厚的圍巾繞了脖子幾圈又堆在懷裡。

她嚷著蘿蔔全名,"欸,欸,快來看看快來看看這個",蘿蔔的小蘿蔔頭弟弟也湊上前——這小子現在長的已完全脫型,蹭上了178,買衣不會看碼——兩人湊上前,因為得給小蘿蔔頭空間伸腦袋,她離得格外開。姨媽傾著身把圍巾掀開來一半,露著毛絨絨又瘦小小的生靈,那雙大眼滴得下水,滴溜溜看。

"嗚…"它小小發出一聲。

後來它叫:春安。

春安很快成為胡家女人的新寵。蘿蔔老媽和姨媽兩姊妹,最愛牽著春安去溜街。老街,哪兒都能溜,溜到一半再和鄰里嘮嘮嗑,偶爾耍個太極扇子舞,都是極方便的。

"春安,春安。"她們喊,得來雀躍的幾聲回應,很是滿足。

蘿蔔更是愛到死,每天同我講"我家春安我家春安",我是以得知它棕色皮毛、白色尾尖、圓滾肚子、生性為雄…包括拉屎姿勢。後來親眼所見,真心開眼——世上竟真有萌到如此境地的…拉屎姿勢……屁顛屁顛跑來,格外嬌憨的站穩,四肢聚攏身形前傾…屁股一撅,掉下一坨。撅了三下,便沒事人般走掉。

春安雖憨,卻不算十分乖巧。自蘿蔔老媽南下後,它初嘗了丁點寂寞滋味兒。終於有一天胡家人很恐慌的發現…所有鞋子都只剩了右腳。罪魁禍首春安撒歡失效被關進廁所,處以嚴厲體罰餓上一天。

"後來怎麼樣了呀?餓壞了吧?"我後來問。

"餓壞了。"蘿蔔一副吞了蒼蠅的表情,"第二天就當我面叼了只老鼠回來。"

……

這是春安嬌憨人生最噁心的敗筆。

我見它次數實在算少,慫恿的將它帶進學校也以班主任惡懲蘿蔔告終。但是春安天生就一股子討喜模樣,紛紛被我們納入未來規劃。蘿蔔要買下一座山頭,得有水。和老爸老媽蓋上一幢屋,前後開兩個園子,半畝給她做花田——我嚴肅建議那花得以食用花為上。然後躺在竹椅上曬太陽,春安滿院子撒歡跑啊跳啊汪汪叫啊。人生美事。

"那以後我養條母的,咱們做親家。"

"那不成,春安等不及就會發春。"

" 必須等!"

"那早憋成蔫兒了!"

"不強求也成,一起曬太陽,春天圍觀它和母狗調情…哈哈哈哈。"

灰暗的生活乍然動人。

春安特親人,粉紅舌頭一舔一舔的能舔到人心裡去。個頭不大,只有肚子勉強算個渾圓。時不時在你腳邊一蹦一跳求打啵兒,特壞。後來我還遇到只習性一樣的狗,圍著你跳求打啵親嘴兒的,特驚悚——那是我娘農場的看家狗,老大一隻,皮毛漆黑威武雄壯,撲上來直接就把我給驚趴下了。最後不敢去看那雙炯炯有神的狼眼,被它舔了一圈口水。

老懷戀春安。小小的,嬌憨的,溫暖的。

等到春安把老街溜得熟的不能再熟,長大了差不多一圈,我還沒把家裡牛奶送給它敗完,姨媽就要上南邊去了。你說她去吧,和蘿蔔老媽一樣帶著四五罐剁辣椒罈子菜去,溫情又實在。她非得把春安也捎上。我嚴正抗議,可輪不到我說話。

逃了周末補課,我們倆牽著春安,坐車去了遠遠的一家公園踏青。那兒好幾座山頭,種了草種了樹有遊樂設施和燒烤場…最主要還是地方大,成片山。我們背著書包,裡面除了書本試卷,滿噹噹全是食物——為了省錢,家裡沒給逃課郊遊的開支。

和春安分別啵了下,解了繩子放它滿山坡撒瘋去。我和蘿蔔席地而躺,陽光燦爛微風徐徐,閉著眼就開始曬太陽。

"春安!"我喊,不知哪邊傳來"汪"的一句。

"春安"她也喊。

春安又回一句。

我們就亂七八糟喊起話來。

在草坪上我們三個勉強算是平分了兩書包的食物,渾身被太陽妥帖的曬個滾燙,直至餘暉鋪遍。

餘暉明亮溫馨,襯著藍天白雲,瑰麗非常。我們所處地勢較高,放眼能望數山相連,夕陽鋪遍,綠樹投影。我和蘿蔔傻傻站著,春安圍著我們打圈玩。我努力看著這景色,叮囑自己記住。但除了略微莫名的惆悵迷惘外,什麼也沒多想。

"春安!"春安這傻狗差點沒把自己轉暈的時候,我們便下山回家了。

"回家!"

"汪汪!"

徐老太至今還抱著那個想法,也還要只土狗,名為春安。我至今也仍然覬覦這個名字,它能讓我想起一切單純美好的事物:泥土、雨水、春天、樹根、花田…我們。

"把這名字給我吧。給孩子都足夠好了。"有一次我講。

突然頓了頓,對她笑:"奇怪,好像除了只小土狗,沒人能這樣叫了。"

永遠都會記得。

三年前,我們養了只小土狗。

它叫春安。

——2012年寫下的故事。

總捨不得,放在了這裡。

不是我,而是我們。

2016年7月12日


三年後我再來回答這個問題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蝦,真的。

藍色鰲蝦,很威武,很喜歡。

我以為它總有一天會變成巨無霸,縱橫四海。

直到它不甘寂寞,躍出蝦缸,變成蝦干。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龍傲天,對,一隻,因為在我們這片大陸的人看來,這種擄自異域的類人生物是不屬於人類的。當然,當時它也不叫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是它後來自己取的。那時候它叫地瓜還是土豆來著,不過我一個家主怎麼會關心這些事。

這隻龍傲天脾氣倔強,頭腦愚笨,想必在馴養過程中挨了不少鞭子,沒想到這個蠢東西後來居然逃跑了。

現在,它正帶著一支類人軍團在我的領地里大肆屠殺,我卻無力阻止,望著那緩緩逼近的巨型元氣彈,我耳中響起的最後一句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三年前我養過一隻白眼狼,被它叼走的那顆單純善良的心,再也找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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