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將至,你一個人在家,有人敲門,你覺得會是誰,說什麼?

假設明天世界就要滅亡了,你的家人朋友都不在身邊,獨自在家,正在思考怎麼度過人類最後這一天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敲門聲,這個時候你覺得會發生什麼故事呢?

發揮想像,或惡搞。看看知乎的朋友的想像力和創意。


我打翻了水杯,抖著聲音問道,「誰啊?」

開門瞬間,卻突然聽到一聲尖叫,「不要!」

這呼喊聲嘶力竭,當下吃了一驚。我走出門外探個究竟,卻沒有半個人影。

就在這時,身後的門,卻「哐」地被鎖上了!

糟糕!我急忙推起門來。

就在這時,我聽見屋子裡有水杯打翻在地,

一個聲音顫抖著,從門的那頭傳來——

「誰啊?」

就在門開的一霎那,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感到萬分恐懼,聲嘶力竭地尖叫著——

」不要!」


penny, penny, penny.


我打開門,卻發現沒有人。不但沒有了人,也沒有了大地。皓月當空,繁星浩瀚,我漂浮在這片宇宙中,身後的一切變成塵埃。我突然意識到原來我才在門外。原來,是我自己敲的門。


居委會胡大媽,開門就是劈頭蓋臉一頓臭罵,「我說小文啊小文,不是說好七點在院里集合一塊兒登船么,你看這都幾點了!大夥就等你和樓上小程了!每次都是你倆最磨蹭,我看乾脆你們搞基算了,省得我下次又得兩頭跑!」

說著就奪門闖了進來,在屋裡走了一圈正打算指點一下江山,忽然間瞧見沙發上的臭襪子和幾條皺巴巴的臟內褲還有牆角的一堆泡麵盒子,愣是僵著表情又硬生生退了出去,似乎受了極大的噁心,看都懶得再往屋裡看。

「趕緊把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火速給我滾下樓。我們得先坐一零六號運輸船到木星港,和亞洲艦隊會合後再換個大船去南門二——唉,反正等上了船我就不用再伺候你們這倆霉星了!」

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她又氣急敗壞的轉過身去,開始噔噔噔往樓上爬了,一邊爬一邊嘴裡還嘀咕著單身就是邋遢什麼的。

我面無表情關上門,抓起臭襪子走到陽台窗前,看著昏黃落日下密集的運輸飛船和它們的藍色等離子尾焰,把襪子疊成球,冷笑一聲給扔了出去。

這雙我穿了整整一周的襪子,在人類最後的落日和飛船等離子火光的交相映照下划出了美麗的拋物線。它是我人生最後一次親眼目睹,母星蒼穹之下1個G的美妙加速度。

在那之後,我只見過人造的天空和無盡的星海。

圖片來自新浪微博 @大都會新聞


我覺得會是我媽。

小時候我問她,如果世界末日了怎麼辦?她說超人會保護我們。我說如果超人不在怎麼辦?她說我會保護你。我說那你自己呢?她說你不用管。

所以現在真的世界末日了,如果來的不是超人,那肯定是我媽。

世界這麼大,想改變一點點都很困難,如果世界要末日了,想必一定發生了特別不得了的事。所有人肯定都慌得只記得自己了。如果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找我,那一定是我媽。

世界末日的時候肯定wifi也沒有了,吃的也沒有了,我一個人在家裡肯定相當無聊,如果她來找我,我一定會和她說很多話。

如果不是世界末日,平時都沒有機會跟她說這麼多話。

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告訴她,不必為了小時候沒有給我買玩具而自責,我現在已經忘了當初為什麼那麼喜歡玩具了,我已經長大了,現在我更喜歡錢。

當然如果沒錢的話也沒有辦法,畢竟大家都沒有錢,所以還是不用自責,不用總是每天六點起來去幹活。

何況現在世界末日了,錢已經成了廢紙,那就更沒用了,好好在家裡呆著就好。在家裡呆著,就我們兩個。

如果不是世界末日,我還真勸不動她好好在家裡呆著。

世界末日來了,我在家裡坐著,期待著我媽的到來。


Hello,I"m the doctor!

(我是來搗亂的……)


打開門,我看見了一個女人。

她的身高、樣貌、就連脖間的胎記都讓我感覺如此的熟悉。

只是她的眼神,太過陌生。

我下意識的問她:「你是誰?」

她回答:「我是你。」

如此荒誕。

我邁出一步,關上了身後的門。

「今天是世界末日。」我說。

「我知道。」她微微笑了,「所以我出現了。」

她的笑容成熟而冷漠。真奇怪,我可露不出這種微笑。

我轉過頭,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門把手,卻撲了個空。

我的房子不見了。

青日當空,沙漠的熱浪襲來,我幾乎睜不開眼睛。

天地交際處間,一個巨大的、破碎的機器人坐在那裡,垂著頭,鐵制的身體早已生鏽,鐵皮掉落,露出裡面的紅銹。

滾燙的沙漠幾乎要扭曲人的視線,我仰著頭、眯著眼睛看著這個比現代大廈都要高大的機器人。只是陽光太過刺眼,我無法看清楚它低垂的頭。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破碎的它,讓我心裡湧出悲傷。

我看向女人,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就在這時,大地開始震動起來,打斷了我的話。不斷有東西轟隆隆地從沙漠冒出來,沙子不斷的從它們身上落下。

地面都在顫抖,氣流將女人的頭髮微微吹起。

在震動與轟隆聲中,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周圍,她漠不關心,卻只是專註的看著我。

我卻沒有了時間質疑。

我在看著周圍。

那些高入天際的玩具熊、積木、缺了腿的小人、招財貓、埃薩爾鐵塔、甚至還有一大團密密麻麻的長條蟲子。它們佔據著沙漠,如此龐大,以至於遮住了太陽。即使我離它們那麼遠,卻也不如那頭玩具熊的腳高,只能仰著頭看著他們。幸好離得遠,讓我能看清他們。

這群從地而出的傢伙們雜七雜八,各有不同。唯一一樣的一點,就是全部都破陋不堪,沒有生氣,像是被人拋棄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仍然有東西轟隆隆的從地面上出現,逐漸蔓延到我的腳邊。只不過它們越來越小,離我最近的那些碎片幾乎只有巴掌大小。

只有一隻眼睛的臉、殘肢、飛船的碎片……更多是雜七雜八,看不出是什麼的亂線條。

我終於明白了。

我顫抖著看向女人,眼裡含著淚水,「它們……」

它們都曾經屬於我。

少年時,我喜歡在書本上塗塗畫畫,那個機器人,是我第一張成品的畫。

在一片沙漠里,只有一隻機器人。它比山還高,斜斜的坐在畫的一邊,在身後巨大夕陽的投影下,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那時最流行的畫法,是把畫紙一划為二,下部分是地,上部分是天,在那條線上畫一個大大的半圓,就是太陽。再在太陽中用黑筆畫幾個扁V,就是鳥。

於是那隻機器人低著頭,另一邊,幾隻排著人字型的鳥緩緩飛過,落日溫柔的籠罩住它們。

有一隻鳥,落在了機器人的鼻子上。它歪著頭,打量著的看著機器人醜醜的臉。

一切在夕陽橘色的渲染下,那麼溫暖,又那麼孤獨。

而那隻落在機器人鼻尖上的鳥,在畫中只不過是一個小點點,我卻依舊固執的畫了它。

學生時代的我孤僻不愛說話,我總覺得我是那個機器人,孤獨的,執拗的坐在那裡,形影單只,卻頂天立地。

而為何畫那隻幾乎像是一小塊髒東西的小鳥,我早已忘記。或許,我也在等一隻鳥的出現。

後來,我買了顏料,將顏色混在一起。即使什麼也不懂,可就單單看著那些不同的顏色混在一起,就讓我入迷得無法轉開眼睛。

深夜裡我孜孜不倦的畫著人體,學習基本功。有時找不到參照物,就照著鏡子自己做各種表情。

我畫了很多很多。

我想繼續畫畫。

我想成為畫家。

可是我放棄了。

家人全體反對,同學冷嘲熱諷。

懦弱的我,扔掉了關於繪畫的所有東西,磨掉自己的稜角,完美的融入了其他人組成的圓圈中。在家人欣慰的目光中,我不再畫畫,而是考了一個大學,上著一個不相干、卻讓他們安心的專業。

幾年之後,我再也不能專心的畫畫,落下的每一筆,都如此支離破碎。甚至剛剛抬筆,就已經放棄的隨手劃幾道線將其毀掉。

可是現在,出現在沙漠里的這一切,這些融入到我骨髓里的事物,我怎麼能夠忘記。

他們是我在年少時光的夜晚,一點一點、孜孜不倦的構圖、修改出來的啊。

我四周環顧著,雙腿發軟,幾乎要跌倒。

最遠處那些高聳入天的『作品』們,竟然是我最開始繪畫出的成品,沒有一個是後期的創作。

他們是我年少時最辛苦,最快樂的回憶。

如此稚嫩,也如此幸福。

我被包圍在自己巨大的作品墳中,幾乎就要窒息。我看著那些支離破碎的碎片,雙眼含淚。

忽然,在廢墟中,我看見了一個女性的半成品。

她的黑髮如瀑散在身後,微微頷首,右面的眉眼和鼻子已經被勾勒出來,一看便是個溫婉的女子,左面的眼睛與臉頰卻只是草草的構了個圖,她身上穿著古代女人的長裙,也是肩膀處的衣飾很精緻,以下卻像是小孩勾勒般的出了個輪廓,只能看見她的手臂微微抬起,應該舉著把傘。

我終於忍受不住,眼淚落了下來,撲過去撿起那張紙。

我曾經杜撰了一個古代故事,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子與一位將士相戀。

蠻人來犯,男人趕赴沙場。

女子穿上最好看的衣裳,前來送別。

將軍看著那舉著傘,眉眼清秀的女子,卻是朗朗的笑了。

「在下征戰沙場數十年,卻從未像此刻如此怕死過。」

女子卻只是溫柔的笑著,她伸出手,放在了男人的盔甲之上。

「將軍莫要說笑,若是怕死,便要早早的回到奴家身邊才是。」

將軍收斂了笑容,他握出那纖纖玉手,朗然說道:「好,待我凱旋歸來,定與姑娘長相廝守。」

那時我太過喜歡這個故事,甚至還準備自己畫一張圖。

女子撐著傘,站在江邊,眺望著遠方,眉眼溫婉,嘴角微勾,雙眸苦澀。

而另一張畫上,將軍騎在馬上,劍眉星目。對面,蠻人鋪天蓋地而來,將軍臉上似笑非笑,卻絲毫沒有懼意。

我原本應該寫完那個故事,畫完那張畫。

可是剛剛在草稿紙上將女子畫出來,連眉眼都沒有畫全,就與家裡大吵一架。在那之後,我放棄了繪畫。

她是我最後一張未完成的失敗品。

我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我跪在地上,手中握著那張紙,嚎啕大哭。

一隻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是那個女人,是『我』。

」你終於明白了嗎。「那個女人嘆氣的說道。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她。

」我明白了。「我哽咽道,」今天是我的世界末日。「

」這一天終於來臨了。「她伸出手,抹乾我的淚水,可我的眼淚還是大滴大滴的湧出。"這個世界,該消失了。」她說,「你的家人,你的朋友都在等著你,他們很擔憂。」

我恍若未聞,我抬頭看著四周,看著眼前除了殘骸的這片滾燙的沙漠,忽然笑出聲。我一邊抹眼淚一邊笑道:「原來我的世界裡是一片沙漠,我還以為,至少也是一座有綠洲的島嶼呢。」

「沒錯,只是一片荒蕪的沙漠,和巨大的廢墟而已。」她安慰我道:「沒有什麼可留戀的。」

就在這時,地面再次震動起來。

我睜大眼睛,驚懼的看著,那片廢墟,那些被我廢棄的半成品,那些亂七八糟的座椅板凳,飛船,吸血鬼,洋娃娃,企鵝,塗著八字鬍的自由女神神像都在漸漸碎裂,大塊大塊的碎石不斷掉下來。

而那些小一些的半成品漸漸的脫離引力控制,慢慢飛了起來,已經有很多細小的碎片飛上了天空,不見蹤影。

我忽然尖叫起來。

我跑到廢墟之間,伸出手,徒勞的想抓住點什麼。

「不行,不行!他們不可以消失!快幫幫我,求求你了!」我沖著女人求助道。因為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努力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頓時火辣辣的痛。

「只是一堆廢物而已,有什麼可傷心的?」她有些迷茫的說道。

「他們不是廢品啊,」我竭力的想要給她展示,我抓過一個鐵質的廢墟,沖她揮了揮:「你看,這個是空間站,畫完之後超級牛逼,我還要給它的背景填上宇宙和地球……還有這個,這個是士兵,一個懦弱的年輕人,卻在最關鍵的時候幫他最好的戰友擋了子彈,還有這張,一個……」

「所以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啊?」女人迷茫而有些憤怒的聲音響起。

我愣住了。我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些都是無價之寶啊,每一張里都有我的心血,每一張都有我的夢想……」

「你在開玩笑嗎?!」女人終於忍無可忍,怒吼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大學同學已經月薪過萬了啊?你知不知道你有的同學都已經結婚了啊?你看看你,多大年紀了,還在租房子住,薪水付完房租還剩多少了啊?!爸媽為你操了多少心啊,都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能聽話點呢?你畫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人家都一步步的有車有房子結婚工作好,你還在這裡異想天開,你是小孩嗎你?!你爸媽有多上火嗎啊?這堆破東西消失就消失了唄反正沒人看!」

我的大腦轟隆一下。

我想辯解,想反駁,可是卻說不出來什麼。

我張了張嘴,勉強的露出一個笑容,「可是,可是即使都是廢墟,也是我的無價之寶啊。它們都是我的心,我不能讓它們消失。再給我點時間,我可以把它們都修好,我不會再放棄它們了,求求你……」

女人卻已經恢復了剛剛面無表情的樣子。她冷笑了一下,「晚了。」

轟隆一聲巨響。

最遠處,最高的那群成品們開始坍塌。

在一片轟隆聲中,我跪在地上,徒勞地睜著雙眼,只能看著他們崩塌。

「不……」我喃喃道。

玩具熊、鐵塔、積木……不斷的碎裂、倒塌。

那陣轟響聲簡直像是來自我的身體深處。

所有的一切都崩塌了。

在一片廢墟中,機器人斜斜的坐著,耷拉著腦袋,夕陽從身後將它大大的影子投在廢墟之上。

一群小鳥排著人字形飛過機器人的旁邊。

機器人的鼻子上,一隻小點展翅飛起,跟隨著同伴的身後飛向了天際。

機器人的頭轟鳴了一聲,整個落下,砸向地面,地面震動,掀起一層灰塵。

地面開始坍塌。

我恍然未聞的低下頭。

一切都結束了。

地面碎裂,我所在的那一塊土地坍塌了下去。

我下意識的抬頭向上看去,白色熾熱的天空離我越來越遠,黑色包圍著頭頂。就如蒙太奇一般,頭頂原本屬於土地的黑暗卻被繁星覆蓋。

我的大腦不能思考,只是緩緩的低下了頭,卻看見了裙擺。

一隻纖細卻有力的手拉起了我。

我緩緩抬頭,猝不及防的對上了她的眼睛。

那女子螓首蛾眉,膚如凝脂,那對眼眸竟然比天上的繁星還要亮,她笑意盈盈的看著我,緩緩開口:「闊別數年,奴家終於等到了你。」

我卻扭開了目光,「你等錯人了。我不會再回來,你的將軍也不會再回來了。」

「你有選擇。」她看著我,眉眼柔弱卻堅定:「你可以堅持下去,只是道路崎嶇險惡。」

「可我不是將軍,沒有那份膽量。」我苦笑著說,淚水與悔恨交雜:「若是有,我早該在幾年前就堅持下去了。」

「女子也可征戰沙場。」她微微嘆息道:「只是可惜,你認命了。那些人折碎了你的傲骨,你卻又助長了他們的妖風邪氣。」

我啞口無言,心中陣痛。

「也罷。」她又溫柔的笑了起來,撫住了我的臉龐,「既然我是你的最後,那麼就由我送你一程吧。只是可惜,今生今世不能再與將軍再會。」

「對不起,他不會再回來了,你不要再等了。」我低下頭,不敢去看她那素凈如蓮的臉龐。

「不。」她用明亮的聲音回答道。我吃驚的抬起頭,她看著我,明明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眼眸卻如火般灼人:「我答應過他,會一直等下去。我不會放棄,永遠不會。」

她鬆開我的手。

整個世界再一次土崩瓦解,天翻地覆。

再次醒來時,這個世界一片空白。

我看著那個女人。那個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眼眸卻冷漠的女人,而她也正看著我。

「你終於捨棄了那個不正常的世界。」她欣慰地說,」沒關係,你才二十五歲,從現在回到正常人的世界裡,還有時間。「

她伸出手,我握住了。

」歡迎回到現實。「她笑了。

……

我的世界曾經經歷過兩次世界末日。

第一次,家人和流言碎語毀滅了它。

第二次,我自己伸出手,埋葬了它。


可能是南極的小企鵝,它沒有了家,四處流浪,看到門就敲敲看


一個小綠人說,你是地球最後一個釘子戶了,不過我已經跟領導申請了,你和你家可以作為野生動物園保留下來。


這不忒么廢話嘛??!!

世界末日將至,你去開門

會是誰呢?會是誰呢?會是誰呢?

不是世界末日又會是誰呢?


你知道安利嗎?


我叫龍荒,希望你們能破譯這些文字,我不知道你們會是什麼物種,也有可能這封信不會被任何智慧生物閱讀,但是,作為地球上的最後一個人,我要代表我的物種留下一些什麼。

請記住,我們滅絕於權欲、貪婪和愚蠢。

按照我們通用的紀年法,在公元2034年的時候,人類世界爆發了生化危機,一種病毒因為人為引導的變異獲得了匪夷所思的能力,在入侵人類的軀體後,能以極快的速度在細胞層面上對人類進行改造,在它爆發的第一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類失去了生命,變成了一種失去了思維能力,只對血肉感興趣的生物,因為寄宿生物能夠通過血液、水源、空氣傳遞,我們避無可避,在爆發的第三天,絕大部分存活著的人也加入了亡者的隊伍。

只有極少部分的人足夠幸運,能夠憑藉自身機體的力量抵禦病毒的入侵,這其中包括我,我曾經短暫地擁有過一些夥伴,在一次次逃亡與捕獵中,他們離開了我,最後只有我一個人留了下來,在漫長的生命中,我時常思考,這到底是上天給我的恩賜還是懲罰。

經歷過漫長的跋涉和戰鬥,我最終在曼哈頓定居,這是一座極少數沒有被任何導彈擊中的幸運城市。從一座公寓開始,我用了八年的時間清理出了一片區域,並設置了障礙,我如同機械般工作,並非僅僅是為了生存,如果種群已經滅亡,作為個體,存活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我的夥伴是狗,這場災難並沒有殃及除人類外的任何物種,仿若是降於人類的天罰,但我並不相信任何神靈的存在,因為只要神祗們有一絲仁慈,就不會遺漏一個人,將他孤單的留在這個世界上。

我想過要自殺,跟自己商量應該什麼時候去死,可是我知道我不應該如此輕易的死去,我肩負和承載著太多東西,這不同於在我之前任何一個人的死亡,如果我死去,這個世界就完全不是原來的那個世界了,再也沒有人能夠詮釋和理解它,它將重歸自由,而我們,如果足夠幸運的話,也只能通過骸骨被了解。

在曼哈頓的頭一年裡,白天我工作——將那些失去靈魂的東西從肉體上消滅,晚上我開始學習醫學,學習如何治療人和狗,這對我幫助很大,在這些年裡,我給自己動過七次大型手術,也挽救了許多狗的生命,是的,我養了很多狗,從早到晚它們一刻不停的鬧騰,它們都與我很親近,只是不能與我交談,我曾經在幾次失控的狀態下讓十幾條狗失去生命,但是它們並沒有遺棄我。

我清理了一條不長不短的街道,將所有物品恢復原樣,在街上應該出現人的地方擺滿了模特,我每天都去散步,與他們交談,有時候故意惹怒他們,有時候偷他們的東西,有時候向她們問路,有時候向她們搭訕,可是從來沒有回應,三個月後我將他們付諸一炬,我看著火焰,在心裡將一些東西徹底焚毀。

在之前的這幾年裡,我用錄像帶錄製我每天的行為,我在我能夠出現的地方安裝攝像頭,有時我會不停地對著它們交談,有時候哭泣,有時候做一些下流的動作,我渴望任何東西與我的交流,包括我自己。

而後我開始閱讀小說,觀賞電影,我有很多時間,除了維持必備的食物存儲和飲用水外,我一直在和文字以及影像打交道,我從獲過獎的開始看,再看被提名過的作品,我把喜愛的作家、導演和演員的所有作品——只要能找到——全部都欣賞了一遍,在這期間,我學會了十來種語言,這樣的生活持續了七年多。

後來我在一個地下室里發現了海洛因,足有幾十斤,我只猶豫了片刻,之後的兩三個月我一直活在居住的地方,過著一種無法形容的生活,直到所有的食物儲備先于海洛因耗盡,我開始在安全區域內搜尋食物,但是許多年前設置的障礙已經被破壞,並不是他們,那些噁心的令人恐懼的傢伙也沒能抵禦時間的侵蝕,破壞障礙的是自然,許多生物進入了原本安全的區域,包括動物和植物,我開始獵食它們,也被當做獵物,因為海洛因的緣故,我有幾次差點死去。

我意識到我所處的世界正在飛快地被改變,野草開始在任何可能的地方生長,樹木的根須開始破壞道路,灰塵積聚成土壤,節肢動物在每一個角落出現,我養的狗越來越多,我開始辨認不出它們,於是其中的一些離開了我,在城市裡覓食。

我忽然察覺到這座城市遲早有一日會不復存在,會消失的乾乾淨淨,也許千萬年之後這裡會是河流,或是山谷,但不會再有一座城市如今天這般矗立在此,即使它依然矗立,也不會有任何智慧能夠如我一般理解它的存在。

我的死亡也是如此,它並不沉重,但是卻會消滅一切的意義。

我開始戒除海洛因,那很痛苦,而後我開始健身,持續的鍛煉,我重新開始閱讀,我進行規律的生活,我定期巡視我的領域,保證我的安全和食物的來源,我著手種植,並嘗試圈養各種動物,那段日子,我覺得我的心變得安寧。

又過了許多年,相同的日子讓我乏味,我開始學習,包括所有的自然科學及人文科學,一開始並不愉快,幾個月或者是幾年後,我從中獲得了樂趣,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停留不前,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許久,比任何一次我所擁有過的生活狀態還要長久。

我慶幸當人類滅絕時,我們的社會已經出現了能夠讓我踏上其中的通往智慧的道路,如果我是一個原始人,是一個奴隸時代的君王,或是一個封建時代的貴族,我都不可能獨自一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如此之久,久到我已經無法記清時間的流逝。在這期間,高樓坍塌,樹木四處紮根,狗群們老死或者離開,迄今為止已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沒有力氣離開住所太遠,我依賴不同樓層里種植的蔬菜和圈養的動物為生,又有很多年過去,我拋棄了所有書本,開始自行探索。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是另一個人而不是我成為最後的倖存者,他會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會不會如我一般,或是早早死去,這個問題越想越得不到確切的答案。但我覺得我所在的世界是那麼的吸引我,以至於我可以放棄一切去追尋,只要我還保留有意識,無窮盡的知識才是唯一值得追尋的。

又過了許多年,大樓出現了許多裂縫,而我卻無力維修,也許幾個月之內它就會倒塌,肉體終究是脆弱的,很容易消亡,但它卻是精神和靈魂的依存,我也感到恐懼,雖然我知道我在許多領域已經突破了人類的認知,但在這渺小的微不足道的肉體無力維持時,我也將一同死去,這讓我不安、戰慄、憤怒,但卻無可奈何。

我離開了文字和符號,我開始巡視我的大樓,用最後的生命,我用手去觸碰,用眼睛去觀察,用耳朵去傾聽,我感覺我已經很久沒有來到這裡,這個生活了幾乎是無數年的地方,邁過枯死的藤蔓,凌亂的獸圈,踏著沒足的灰塵,在一個房間里,我發現了如小山般堆積的錄像帶。

我看到了許多年前的我,或許可以說是他,他咧嘴,他憤怒,他嚎叫,他哭泣,他一刻不停的對著鏡頭訴說,他也毀滅了許多鏡頭,我看著他的一切行為,很是不解,於是我嘗試著像他一樣發出聲音,我已經許久沒有發出一個音節了,那聲音怪異的讓世界驚奇,它是那麼的蒼老不堪,卻又像幼兒的第一聲啼哭。

我一個人呆坐了許久,坐累了,又躺了許久,我感覺到時間的流逝卻不著急,我已經沒有什麼要做的事了,許多次我曾以為我應如此活著,我正追尋著應該追尋的東西,可是到了此時,才發現我的一生這麼漫長,卻沒能給自己一個答案。

作為最後一個人類,我並不想過多的談及這個種族,一個種族的滅亡向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比如我馬上就要死去,但是一切還是那麼寧靜,我想說的是擁有著有限生命的個體,我知道我探尋的問題會一直被探尋下去,我並沒有找到答案,也許是我活的足夠長但還不夠長的緣故,可我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這些日子我除了枯想什麼事都沒有做,此時卻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平靜的愉悅、無所得的滿足以及不必要的美好。

可是這依然不是答案,但這也許是答案呢?

咦,等等,我聽到了敲門聲。

真的是有人在敲門嗎?

真好,有人在敲門。


這時門緩緩打開,一位制服美女(胸牌寫著劉詩詩)走了進來: 船長,您點名要的長澤正美、新垣結衣、澤尻繪里香、井上真央、堀北真希等都已經帶上船了,波多結衣、瀧澤蘿拉等還在拍攝中,我們稍後去接她們上船。

我一臉得意,嘴角上揚點了點頭,嘴裡低聲道: 知乎的鄧妍、小岩井、Lina Sheng、宋珮萌、maggie、孟夷峻等人呢?還有楊筱也帶上船了吧?只見胸牌寫著范冰冰的美女匆忙說是的。

我走出門口,看著門口碩大的諾亞號飛船已經擠滿了各位美女,我懷著偉大的國際主義博愛精神毫不猶豫的走上去,儘管我不知道未來怎麼樣,但是我在內心暗下決心:一定要把人類繁衍到潘多拉星球!

李敏鎬、rain、張根碩在核動力燃料倉穿著西裝朝我揮了揮手...

忽然一聲巨大的聲音傳來,所有的一切逐漸模糊,最後全部消失在我的眼中,叮叮咚咚耳邊響起了教堂的鐘聲...

我睜開眼睛揉了揉,只見我媽走了過來大喊:趕緊滾去上學!已經六點半啦。我朦朦朧朧地看了看周圍,發現剛才只是一場夢,於是下床去洗漱啦(請注意:我忘記穿衣服了,而且我一般是裸睡)。

(這時候鏡頭從我陽光帥氣的屁股上拉到我們家窗外,只見窗外遠處地面正在塌陷,火光四射,濃煙滾滾...)


您好,您這個月的黨費還沒交呢!


我打開門,門外是無邊無際的沙漠,門口放著一個錄音機,敲門聲是從錄音機里傳來的。

我才突然想起,這是我送給自己的新年禮物。


咚咚咚,敲門聲毫無預兆的響起。

現在已經是公元3000年,我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見到人類了,會是誰在敲門呢?

或許是好奇,或許是寂寞難耐,我打開了門。

一個穿著體面的老者站在門口對著我微笑,那張臉是如此的飽經滄桑,他那深邃目光,給人一種睿智的感覺。

他對我說:」我的意思,不是說我釒……「


我推開門,看到一隻背影像狗的猴子,肩上扛著一根棒子,腰間掛著一個盒子。

它轉過身來說:「師父,你歇夠了沒?」


咚,咚,咚,門口想起了敲門聲。

現在是公元4018年,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人類了。起初,當人類歷史進入二十一世紀的時候,人們開始擔心,地球上的資源能否滿足人口基數不斷增長的人類的需求?可是,在二十一世紀過去還不到二十年的時候,人們發現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地球上的人口數目突然開始呈現下降趨勢!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即使各國開始鼓勵生育,地球上的總人數卻始終在下降。

咚,咚,咚,敲門聲繼續響起,我鼓足了勇氣,將門打開。

呼,我長舒了一口氣,門口是和我一樣的人類:敲門的人是一名帶著黑框眼鏡老者。來不及我開口,老者已經開始了自我介紹:我姓江,你和我現在是地球上僅存的兩名人類了。

什麼?我嚇了一跳,沒有其他人了?

是的。

我開始害怕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以後怎麼辦?

我們?老者微微一笑,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你,就繼續呆在地球上,等著自生自滅吧。

老者見我一臉疑惑,繼續解釋道,既然只剩下你一個人,我不妨告訴你事情的真相,我出生於二十世紀,當我周圍的人逐漸死亡時,我能感受到我的壽命在逐漸增長,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所經之處,總是有人死亡,而我的生命也愈來愈長(這難道就是傳聞中的續命嗎?我在心中暗自揣測),這就是地球上人數在二十一世紀開始下降的原因。既然在地球上尋找不到答案,我現在打算去宇宙探索這其中的奧秘。

啊,我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地球上人類的滅亡,源頭竟然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我顫巍巍地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因為你是地球上除了我之外的最後一個人。我希望你能記載下這些事情,如果有一天地球上重新出現智慧生命,我希望他們能夠了解人類毀滅的歷史。現在我要走了,是否要記錄下我們剛才的談話,全看你的意願了。

老者說完,便轉身離去,當我還在驚愕中的時候,老者突然回過頭,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我的全名了,我的名字叫江戶川柯南,曾經是一名偵探。


我看不出他是誰來,透過他的眼睛,我看到了許許多多的人的眼睛。我眨眨眼,卻發現,對面站的人,不是自己嗎?


能活到世界末日的人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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