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看待中醫在SARS治療中的的重大成就?
非典,教會我們:堅持中西醫並重----中國科學院
治非典中醫藥成為主力軍 在防治非典的過程中,中醫藥的作用是逐步被人們認識的。非典疫情發生之初,以中藥預防非典幾乎是在完全自發的狀態下進行的,隨意性較大。4月10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迅速出台非典中醫藥防治技術方案,4月19日又對方案的預防部分做了修訂,指導百姓正確使用中藥預防。但此時,中醫藥尚未充分參與對非典的治療。衛生部發布的推薦治療方案,只有一條提到「可選用中藥輔助治療」。而廣東中醫院中西醫結合治療非典的嘗試和經驗,開始引起人們的關注。
5月上旬,疫情仍舊嚴峻,北京非典死亡率明顯偏高,中醫藥參與治療非典的呼聲越來越高。5月8日,國務院防治非典指揮部召開中醫藥專家座談會,要求中醫藥充分介入。以此為轉折點,5月11日,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發布修訂了非典中醫藥治療方案。隨後,北京採取措施保障所有定點醫院都有中醫藥的參與。到5月中旬,多半病人使用中西醫結合治療,效果明顯,疫情開始得到控制。 同時,由科技部、國家中醫藥管理局等部門組織的19項中醫藥、中西醫結合臨床研究課題迅速展開。初步的研究和實踐證實:中西醫結合治療非典,在縮短平均發熱時間、改善全身中毒癥狀、促進肺部炎症吸收、降低重症患者病死率、改善免疫功能、減少激素用量、減輕臨床常見副作用等方面有優勢,明顯好於對照組。 醫藥為何沒能早期參與 那麼,中醫藥為何沒能早期參與?專家指出,這不過是長期以來中西醫分離、不對等發展的現實在非典事件中的反映。中國中醫研究院院長曹洪欣教授認為,正是上述現實,加上有些同志不了解中醫藥,質疑其療效,客觀上阻礙了中醫藥早期參與的良好時機。 中醫和西醫作為不同社會文化背景下發展起來的兩種不同醫學體系,各有短長,本應優勢互補,平等發展。曹洪欣說,中醫藥在治療常見病、多發病和疑難病等方面具有獨特的理論體系和鮮明的特點。面對非典這一新型傳染病,中醫依靠源遠流長的治溫病的理論和實踐,所強調的整體觀念、審證求因、辨證論治,以及抗病毒、增強免疫的雙重作用,比之西醫藥更具有治療和方法學上的優勢。但長期以來,一些看似現代、科學,實則並未客觀、公正對待中醫藥的觀念和體制,已慢慢影響和改變著中醫藥賴以生存的環境,造成中醫藥事業發展的困難局面。非典疫情初期中醫藥作用受到忽視,也就不難理解了。科技部中醫藥戰略地位研究課題組組長賈謙強調,中西醫不對等的現狀,應引起我們的反思。
一個聽說的例子。
導師有個學生,是傳染病醫院的醫生。非典時,參加臨床一線的治療工作,結果不幸感染。他的治療中西醫結合,後來恢復健康。而且,非常幸運,沒有因過多使用激素而出現的股骨頭壞死這樣的後遺症。
這是他本人告訴我的。
中醫溫病學派,就是在與傳染病鬥爭的臨床實踐上產生並發展起來的,要說這些經驗全沒用……這是咋得出的結論呢?這得做多少實驗研究與臨床研究啊!
先說態度在先:大家別以為中科院網站的文章就一定是站在科學制高點的發言。
這篇中科院的文章沒有署名,沒有介紹中醫藥治療非典的具體配方和有效成分,沒有藥效和應答具體數據,沒有獨立於現代醫療手段的治療方法介紹,這在學術綜述文章里是嚴重的缺乏必要性證據的錯誤。
文章里關於中醫藥有效性的論據只有一個時間關聯性,就是說在中醫藥參與治療後,疫情轉好。這種強行相關的方法我們在小崔的反轉紀錄片里有具像化的體現。
評價:這篇文章不講邏輯,缺乏證據,推理乏力,看起來更像一篇官媒迎合某項推廣政策的日報通稿。我對文章作者的科學素養持懷疑態度。
謝邀。中醫粉敢邀請我,真是自尋死路。
當年食葯總局(那時候還是食藥局)和中醫藥管理局還給前衛生部(現在叫衛計委)提鞋的年代(2013年之前,即前衛生部吐出食葯監,吃掉計生委成為衛計委之前),有很多動聽的中醫故事。
例子一:日本漢方葯大熱論調背後的數據「處理」
「日本漢方葯走紅世界」,「日本漢方葯出口量佔全世界中藥出口量的90%」……看客們危機意識頓起。
但結果卻是……翻翻數據,發現日本漢方葯的出口總量份額不大,日本漢方葯占日本藥品工業的份額極低。這幫搞宣傳的真會「處理」數據。
闢謠貼現在都能找到:?°è?±?oo·?ò?3??úá?′ó?±±¨μà2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amp;quot;êμ-ò?ò?×ê??-ò?ò?í?
別再以訛傳訛了,要理性看待日本漢方葯-搜狐
再看看現在的(2016年)日本漢方葯工業:中醫藥在日本:年產值僅百億,只有一家上市公司-動脈網
例子二:針灸走紅世界論調背後計入的廢醫數據
老實說,針刺這個東西,經過西醫驗證,可作為短期鎮痛輔助之用。用於保健的不少,但僅此而已(國外西醫已經證明灸是無效的),也就是說除了輔助鎮痛(還不是直接治病哦)之外,針刺沒有其他任何作用。但到了宣傳中醫的人嘴裡就變了,說中醫針灸走紅全世界的報道不絕於耳,還列了不少數據。
但是看看數據,真有趣,他們把干針(dry needle,也有用 dry needling的)的數據都當針灸來計算。然後再看他們翻過來又拿干針來做的業內趣聞:探秘「干針」之爭,拒絕「廢醫存針」_中國中醫藥網
干針屬於廢醫的典型,干針的理論是純西醫,和中醫已經沒有半毛錢關係了。虧人家搞宣傳的人能把數據兩頭用,真是笑死人了。
至於SARS,反正中西聯合治療的療法,有效率和純西醫治療一樣,只要不把數據對比拿出來,旁人怎麼知道是西醫在起效還是中醫在起效?這種玩法太低級,太常見,我能拿出一堆同類案例來,我都懶得去噴。
2017-03-08更新添加的內容~~~~~~~~
之前我說我不噴,還有人真的以為我拿中醫藥管理局的通稿沒辦法。OK,讓你們死心。我就舉例說一下這篇通稿基於的數據問題的處理手法,你要是搞文獻的,這樣處理數據沒準都能通過哦,來學兩手吧。
非典作為一個新玩意,最初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治,所以最初的案例,是試錯,情況不如後期成熟治療方案,這是很正常的情況。初期案例的價值在於為後期的成熟治療方案積累經驗。
眾多周知,2003年我朝非典病例進入高發期,廣州是2月份,香港是3月份,北京是4月份。廣東在2003年1月前後的治療方案上有非常大的差異。第一個確診病例是在2003年1月28日。但實際上之前發現過幾個同樣情況,卻沒有引起足夠重視。也就是說最初的這些數據不好看,且用的治療方法可能極不統一。而不同的治療方案肯定是沒法比較的。
那麼現在我們來看看某些文獻里是怎麼玩花樣的。這是 @山裡娃獃獃王 提供的文獻(在此對他表示感謝):
看標題,期刊收錄,很正很不錯。
但是一看開頭,我就不用往下看了。對,看了開頭我就不用往下看了!
頭一段就說,2003年1至4月都用一樣的治療方案。哈哈哈哈,太搞笑了。
人家1至4月竟然都用一樣的治療方案!這隻能說明兩個可能:
第一,人家最初的幾個非典案例根本不在這套方案里。但是人家文獻里直說是「全部」,那是謊話了么?如果沒說謊,那就是第二種可能。
第二,可能人家根本就沒有和西醫一樣碰到最棘手的最初幾個案例,而是到了後期直接借鑒西醫的做法而已。然後再拉長時間,拿後期的數據和人家西醫的含初期案例的數據進行比較,這不是明擺著玩花樣么?
我真的懶得去噴,中醫藥管理局搞的這些通稿,都是基於這些爛東西。其實很多人都清楚情況,但他們卻想刻意通過各種手法製造假象。
2017-03-02 歡迎指點的分割線
來了不少中醫粉絲問我懂不懂中醫,竟然亂噴中醫。我說我不懂中醫,這是我噴的內容,歡迎來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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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回復。我希望你不是靠中醫吃飯的人,不然真的是浪費我很多時間。
治癒率當然可以說明有效性,但是那是要求排除安慰劑效應,統計誤差等等污染的治癒率,一個被污染的數據你想分析什麼?
我們說副作用相對於收益可以接受,這和相生相剋有什麼關係?而是最奇怪的是,一個有毒的東西,究竟是怎麼被壓制毒性的?不要擬人化藥物,有毒的東西,只要這個分子沒有被反應掉,他就是有毒的,怎麼壓制?
人體的素質千差萬別,所以現代醫學會有葯代動力學,醫學統計等等學科去約束這個差別。而中醫呢,先不論中醫能不能正確判斷出來每個人的素質,就問每個中醫對同一個病人的判斷是否有一致性?所謂的中醫們又是怎麼確認種植地點不同、製作方法不同(炒制、晾曬、醋制、酒制等)、放置年份不同、熬制溫度不同、加入前後順序不同、藥引子不同的中藥的療效的?歷史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幾百年前傳統西醫崩塌的時候就說明了歷史不能證明一個醫學是否有效。
還有所謂的你舉的清華的例子,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參加高考,拿著高中畢業證去應聘那些招聘985,211大學的企業,你連繫統初篩都過去,真正有能力的人會連高考都不敢參加?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應該只有一個醫學,叫現代醫學。全世界除了中國,都已經證明了這句話的正確性,中醫何德何能,可以自認為比傳統醫學,傳統印度醫學,藏醫,蒙醫,巴比倫醫等等更加特殊?
上述內容是在我的評論區出現的,而且對方不想再理我。通過這些回答,我看到了一個科班出身的人狂熱的信奉「現代醫學」應當作為當世唯一醫學理論。
我反覆強調過,我不是從業人員,所以我不針對醫術,只針對態度。而這位同學應該算代表了大多數中醫黑的邏輯。這世界上本就該只有一個醫學,中醫何德何能這樣的詞,真是自信心突破天際,而我實在不能放棄謙卑之心與你苟同。
我實在累,不想針對這份回答的每一個觀點再去反駁——就如同高考的例子一般。在沒有高考前,我國就不存在秀才了?即使沒有科舉,還有孝廉。如果你真的看過中醫,就會知道好的中醫一定會問你要之前的方子看一下來進行綜合判斷。關於毒性壓制,中藥熬制的過程中,藥材中能夠中和毒性的部分自然會起到效果。至於安慰劑這論點,好吧我承認中醫都是安慰劑,你高興就好。
然而我森森的發現,現在的這群人充滿著戾氣,永遠拿出一副唯我獨尊的姿態來排擠打壓意見不同者,私以為這是最可怕的。在一個事物沒有處於他們滿意的狀態時,打擊與職責鋪天蓋地;意見相左者便是歷史的糟粕,意見相同者聯起手來一起嘲笑別人。似乎,科技進步、日夜讀書並未教會尊重與敬畏。
某不才,且自知人微言輕,但還是再說一下我的觀點:中醫也需要進步,也需要發展空間,如果中醫真的向你們說的那樣僅靠坑蒙拐騙和安慰效應,我相信它不會繼續存在和發展。所以請諸位中醫黑們,專心研究你們天下唯一的現代醫學,別無聊到上網引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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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論文是假的吧,中醫怎麼可能有效?有效的都是自愈好嗎!人家都說了,病情輕微的才是中醫治好的,說不定中醫治好的不是sars只是普通肺炎或者感冒呢!啊呀你怎麼能為了中醫說話呢,你肯定是落後的神棍,你肯定支持女人裹腳!中國歷史上的數次瘟疫哪一次會是中醫治好的?當然都是自愈啊,你看歐洲鬧鼠疫,西醫的效果才叫治療好嗎!
在貴乎每天聽聞中醫黑和中醫粉,請問一下哪裡能找到西醫黑和西醫粉?
本著利益並不相關的非圈內人士身份,我只想問一下各位中醫黑們,為什麼中華文明能依靠中醫這套理論延續下來?在古代環境如此惡劣的情況下,憑著幾顆草藥讓民族延續下來的難道就是你們眼裡的安慰劑嗎?你們覺得是安慰劑的草藥,其中是否含有天然而非後期合成的化學物質能夠起到治癒的效果?我不是搞醫學的,我不知道,我想問問中醫黑們知不知道。
然而中醫黑們並不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一旦有人站出來為中醫進行正名,哪怕是辯駁,那麼馬上就被冠以落後、蠻荒、迷信的帽子,即使是我這個門外漢,也收到過多次惡毒的詛咒,來希望我的家人死於中醫。醫者仁心這句話難道不存在於你先進的大西方醫學?講真,說得出這種話的人,我絕對相信不是醫務工作者。天下每天有那麼多事情發生,你們泡在網上,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卻在這個問題上站出來說不忍心人民群眾上了中醫的當,你覺得靠譜嗎?
說實話,我並不黑中醫,也並不粉中醫,我只是希望那些黑噴壺們,不要為了某些利益進行無腦噴。搬出一套一套陰謀論來說中醫們靠著偽科學來騙錢,又何嘗不可以說西醫想要獨佔醫療市場呢?倡導西醫好的人裡面有多少是利益相關?
天天就會在網上引戰,真的大丈夫?
提示:本答案直播撕逼,歡迎各方勢力參戰或圍觀。有圖,有文獻,中西都有,歡迎來撕,坐等打臉。沒查文獻還好,查了我也很為難啊。@Sunserster@wolfccb@紫霞狼@羅輯@Hong Zheng@大青蛙@不正不經@吃完就餓@菠蘿啤
@Hong Zheng這兩篇文章,中西醫結合一篇壓根就沒做病人分組,也沒具體討論病人基線以及對應的治療方案的關係;對同一組病人沒有任何分組也沒有任何比較分析,只是泛泛陳述了一下治療方案和一點粗糙的結果,就直接得出中西醫結合有效的結論,偷偷摸摸地暗示在西醫綜合治療方案上加點中醫方案比寡是西醫方案好(當然也沒有明說出來,真tmd垃圾),可惜沒有任何數據能支持這點--完全看不出中西醫結合和純西醫治療有什麼區別。
另一篇文章是回顧性分析,卻沒有仔細討論不同分組病人基線,也沒有討論使用不同劑量激素的潛在原因(完全可能是病人癥狀更重導致更多激素使用,或者其他醫療手段受限制導致醫生決定更多使用激素控制癥狀),完全可能是這些潛在原因使得病人病程不同。沒有控制病人基線,也沒有討論潛在用藥邏輯的前提下,直接得出激素對改變病程作用不大(甚至還導致啥都不懂的讀者比如答主覺得激素延長了病程),顯然是極度欠缺邏輯。這麼爛的兩篇文章,每篇文章自己都不能支持自己的結論,相互之間更是沒有任何可比性。答主只是因為結論里幾個中文字就開始yy出中醫牛逼,真是笑死人了。回:睡前最後一回。wow,還真是逼一下才能出點乾貨啊!漲了不少知識,十分感謝(真心感謝,這不是懟)。我一定會原文丟給兩個期刊,看看他們怎麼回我。
1.您好好看看,中西醫那篇總結的時候談了治療體會,「本組病例報告初步顯示中西醫結合治療SARS有 較好的臨床療效。但由於急性傳染性疾病的時效性和 危重性,嚴格的臨床隨機對照試驗難以實施。 」那還請聰明的你告訴大家這個臨床實驗該怎麼設計最科學?2.您對回顧性文章的分析,我暫時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為我覺得您對這篇西醫的文獻批評的非常好!為我以後讀西醫文獻提供了很好的批判思路!再次真心感謝!3.我從來就沒說過中醫牛逼,搜文獻我都沒找到單獨中醫治療非典的,說中醫牛逼那不是找著打臉么?我第一次答這個題的時候就說了,「天天如何看待這個那個的,就一句話,理性看待唄。儘管我學中醫,但我從來都不糾結這個事兒。只要有證據,有用就用它,沒用就不用它。管他中醫西醫呢?能治病的才是醫。」我撕不過是為了求真,長見識,你非要理解為我yy中醫牛逼,是得有多大偏見?4.您這次才藝展示真的很棒,我很羨慕這樣的批判能力,值得我學習。再次感謝您無私地分享了知識!-------更新線,以上為最新------
@Hong Zheng最後,您別說什麼「先不管這兩篇垃圾文章有多爛」,你放一百個心,這事兒一定得管,你管的漂亮又能多不少人贊你。請您務必逐條陣列這兩篇文章多垃圾,多爛,說的合理的地方我一定全文轉發給相關刊物機構,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文章垃圾,爛。圖嘴快活的黑子多了去了,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不慫就是干啊!!!-------更新線,以上為最新------
@Hong Zheng:哈哈,你數據不認得不會分析沒關係,你認得結論里中文字所以結論可以強行比較了?你是被中文系派來強行學醫的么?可惜你語文也沒學得怎麼樣啊。先不管這兩篇垃圾文章多爛,退一萬步,就算兩篇文章結論成立,第一篇說的是中西醫結合有療效,第二篇說的是激素對於病程改變沒影響。第一篇結論說有療效並沒有討論病程是否改變了啊親,你從哪裡看出來這兩個結論可以比較了?你不如先回去多讀點書,理解一下幾個基本的醫學概念吧,不要丟人現眼了。回:我並沒有說要比較吧,我問的是邏輯推導成立不。我畫的韋恩圖你看一下到底有沒有問題啊?而且你真的仔細看文獻了嗎?你要說的出爛在哪也行啊,批評我我接受,人家一線單位寫的東西好意思就一一個「爛」字定義了?第二篇文章說了,用了激素不能加速改善癥狀,比不用的組還延長了發熱和病灶吸收時間,這是你說的對病程沒影響?
我是應該多讀點書,你這點說的非常對。但我並不覺得你語文多好,多有醫學上的真才實學。-------更新線,以上為最新------
@Hong Zheng:我的point就是沒法比,所以才在括弧里說拿來比也是胡說八道而已,你的理解能力堪憂啊親回:又是我的鍋?來,讓我們看看原話是怎樣的吧---「(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其實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參加我國高考,按理來說,語文考試是要考病句的,「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缺乏主語,我還以為你打個括弧是想補充強調且批評我我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呢。你自己寫的句子主語不明,怪我咯?既然我們都認為數據不能直接比,那為什麼不說說結論構不構成關聯呢?-------更新線,以上為最新------
@Hong Zheng:笑死了,原來比較文獻是這樣比較的,還AB集合,能不能不要搞笑了。回:我真就是大山的子孫喲~~~愛太陽咯~~~~
但你現在除了甩個態度,打個嘴炮意外,能來個才藝展示嗎?自己雙標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吧?明知不能比的數據還拿來比,然後說我胡說八道。我從來沒有用裡面數據比來比去啊,我這個人水平不高,只懂看結論。不怕大家笑話,我邏輯學都是靠野生自學的,還斗膽問一句我這個圖有沒有問題?西醫綜合治療出處如圖
-------更新線,以上為最新------一,我原話「答主難道是百度了一下看到標題就貼出來找打臉了?好歹說一下你想怎麼被人打嘛。」被答主理解成「文獻這種東西百度查標題」,答主理解能力堪憂啊,語文這麼差怎麼難怪文獻都看不懂。回1:隨便攻擊,這個無所謂。二,這兩篇文章講的完全是不同的東西,第一篇文章是中西醫結合治非典,103例病人全部接受西醫治療的基礎上加上中醫方葯,根本沒有橫向比較中西醫療效;而第二篇文章是回顧性研究,旨在查看激素治療對不同症型的非典患者的效果。回顧性研究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辦法搞清楚分析的數據得出的相關性到底能不能推出因果關係。
回2:明擺著就不是同樣的東西啊,明擺著單舉103例又要被你噴啊,所以得找個激素應用的評價啊,這邏輯有錯?三,答主對於醫學完全是外行,僅僅憑兩篇文章都用了激素就開始胡說八道。答主將第二篇文章的結論「激素不能改善普通患者的臨床經過」與第一篇文章的結論「中西醫結合治療有較好的效果"比較,得出了中醫有用的結論。但是事實上,這兩者根本就沒有辦法比啊!第二篇文章根本就沒有說用了中藥就比不用中藥好的快啊!
回3:外行?隨你說咯。僅僅兩篇文章?一篇人家一線單位的臨床資料,一篇中華系列、多家大醫院合作的回顧性分析,你覺得分量還不夠?那你告訴告訴外行該拿什麼做依據。方案為子集為A+B,治療有積極效果,然後有多家單位分析子集A不能改善臨床經過,那如何看待B?事實上,第二篇文章里,病灶的平均吸收時間是18.13+-8.99天,第一篇文章里,重症患者中間組也才18.7+-7.9天,根本就是差不多嘛。(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呢,其實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
回4:一會說數據沒法比,現在自己又很開心地比起來,你這雙標玩的好啊。中西醫給的數據是綜合了所有的病例,你非單拉一組數據然後就說沒差別,到底誰外行?誰胡說八道?因為最最最最基本的問題是,這兩篇文章完全是對於不同組的病人,不同的基線數據,不同的治療方案,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可以交叉比較啊!我摔!
回5:見回3,如何看待B。像答主這種學渣,能不能先把怎麼讀文獻這種最最最最基本的問題搞清楚,再來找打臉啊,不然你的臉這麼大我都不知道往哪兒下手呢!
回6:你隨便打,打得越狠越好,能打多少打多少,反正對我這個學渣沒什麼壞處。另外加一句,這麼垃圾的文章就不要再@我了。
回7:回不回隨便,要打我臉的多了。最後,感謝您@Hong Zheng對文獻的閱讀,以及對回顧性研究缺點的強調,以及對我文獻學習能力的鞭策,學渣表示很受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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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知道兩篇文章邏輯關係在哪,還說文獻這種東西百度查標題,我不知道說自己在美國的這位小夥伴是不是上百度查資料,呵呵噠。@Hong Zheng文章1:觀察中西醫結合方法治療非典型肺炎的療效。方法:西醫採用營養支持、呼吸機輔助通氣、抗感染及糖皮質激素等方法治療;中藥根據中醫辨證分期選方用藥。結論:SARS屬中醫「溫病」範疇,採用中西醫結合治療有積極作用。
文章2:激素作為一免疫抑製劑,可降低免疫功能,而SARS病人發病的重要機制之一即是細胞免疫受損,表現為T淋巴細胞亞群的下降,且降低的程度與病情輕重相關[4,5]。本組對於普通型患者,激素使用並不能加速臨床癥狀的改善,並且還延長了發熱持續時間和病灶的吸收,這在&> 160mg組更為顯著。
綜合1,2:兩者交集為激素,但激素並不能加速臨床癥狀的改善,並且還延長了發熱持續時間和病灶的吸收,但加入中醫干預有明確的積極作用。你說這個積極作用哪來的?我倒是歡迎你懟,可以講講抗感染,因為我對中西醫不持任何立場,只看誰真正有效。--------更新線,上為最新-------
1.中西醫結合治療非典型肺炎103例臨床觀察林琳廣東省中醫院內三科廣東省中醫院內三科 廣州 510120摘要:目的:觀察中西醫結合方法治療非典型肺炎的療效。方法:西醫採用營養支持、呼吸機輔助通氣、抗感染及糖皮質激素等方法治療;中藥根據中醫辨證分期選方用藥。統計學方法採用描述性分析法。結果:103中治癒96例(93.2%),死亡7例(6.8%);入院治療後退熱時間為(6.72±3.95)天;胸片複查病灶完全吸收94例,病灶吸收時間(18.13±8.99)天;2例胸片呈局部纖維索條樣改變。結論:SARS屬中醫「溫病」範疇,採用中西醫結合治療有積極作用。2.409例傳染性非典型肺炎糖皮質激素應用的回顧性分析
丁可 徐作軍 中國醫學科學院 中國協和醫科大學北京協和醫院呼吸內科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朝陽醫院-北京呼吸疾病研究所 北京地壇醫院 首都醫科大學北京佑安醫院 北京胸科醫院 首都醫科大學附屬朝陽醫院-北京呼吸疾病研究所 100730摘其討論目前關於糖皮質激素在SARS中的應用還存在很多爭議。激素的使用可以減少肺泡損傷、滲出,促進炎症吸收,阻止後期的肺組織纖維化,可減輕中毒癥狀,改善氧合,改善預後[1~ 3]。但是,激素作為一免疫抑製劑,可降低免疫功能,而SARS病人發病的重要機制之一即是細胞免疫受損,表現為T淋巴細胞亞群的下降,且降低的程度與病情輕重相關[4,5]。本組對於普通型患者,激素使用並不能加速臨床癥狀的改善,並且還延長了發熱持續時間和病灶的吸收,這在&> 160mg組更為顯著。天天如何看待這個那個的,就一句話,理性看待唄。儘管我學中醫,但我從來都不糾結這個事兒。只要有證據,有用就用它,沒用就不用它。管他中醫西醫呢?能治病的才是醫。查過相關論文和臨床的實驗、研究報告,中醫報告數量很少,但總體來說效果還是很理想的。
中西醫結合治癒率的相關報告中,有治癒率71人70痊癒1名死亡的案例,另有一篇中西醫結合與西醫治療的對照實驗中,中西醫結合的效果也比純西醫療效要好。如果在數據不造假的情況下來看,中醫參與治療應該是一個比純西醫治療要優越的選擇。不過中西醫在治療過程中各起到什麼作用還有待分析,另外論文的數據可信度也有待分析。
純中醫治療的相關臨床分析暫時只找到一篇,這篇文章中,中醫給61例sars患者進行治療,最終只有一名患者用了氧氣面罩,僅5名患者短期內用過地塞米松,另外股骨頭壞死的人數為0,其療效比另外50名純西醫治療的患者要好。如果這篇臨床報告的數據都是真實的,那可以說明靠譜的中醫合理用藥的情況下,中醫的療效不僅不比西醫差,很多方面還能超出西醫不少。很多中醫黑喜歡拿數據,論文,研究報告說話,我這也是通過查找相關論文,研究報告得出了中醫比西醫強的結果。
最後,還是老規矩,無腦黑見一個拉黑一個,不多解釋。對研究報告或論文有疑問的可以提出,我會發出相應鏈接供各位閱讀,另外,如果有誰覺得相關的研究報告有問題,也歡迎指出,我有空可以嘗試著去查找更靠譜的報告共各位進分析。
另外,中西醫治療71位病患的那篇報告有朋友指出,標題為中醫介入,介入的意思就是中醫參與了治療,但該報告中並沒有提出西醫做了哪些工作,所以這篇報告數據有問題,不過因為純中醫相關論文和臨床數據太少,暫時先把這篇放這充個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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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出71這篇報告數據問題的朋友是@不正不經 ,之後我試著去查找過2003年前後關於中醫的臨床試驗或者治療相關的文章,但相關文章數量太少,因為時間的關係也就沒有繼續深入下去,至於文章質量的問題,論文暫時不考慮,醫學方面我個人覺得臨床試驗或者臨床治療的報告更有說服力。
至於某個說什麼windows的,我不想多說啥了,我已經列舉出中純中醫治療及中西醫結合與純西醫治療的對比案例,你自己不看,和你這種有眼睛卻不用的人,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已經沒心情跟你們這種無腦中醫黑多廢話了。
中醫能治療SARS?
如果能的話,那中國曆次瘟疫都是靠中醫治好的嗎?
可事實並非如此。
引用一篇李清晨醫生的文章: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大疫來時足見中醫真容_李清晨_新浪博客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大疫來時足見中醫真容
文/李清晨
禽流感來襲,截止到2013年4月5日為止,全國確診共有16例H7N9禽流感病例,已有6人死亡,如此高的病死率未免讓人心下駭然,不過好在到目前為止,尚無證據表明接觸者之間或確診病例之間有人到人的傳播,否則不止是中國,恐怕就連人類世界都將陷入恐慌。世界衛生組織代表處中國,在4月3日發布了《人感染甲型H7N9禽流感常見問題回答》這個問答其實已經將民眾最關心也是最關鍵的部分說的非常清楚了,但部分地方政府也許是不肯鸚鵡學舌,在發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關於印發《人感染H7N9禽流感診療方案(2013年第1版)》的通知而外,又附加了人感染H7N9禽流感中醫藥預防方案,這些方案一經發布就遭到了大部分職業醫生(甚至包括部分中醫師在內)和科普愛好者的質疑,而「超級無敵萬能神葯大力丸」板藍根則再次被推上了前台,昨天一廣東記者打電話採訪我時告知,他走了幾家藥店,板藍根已經賣斷貨了,對於板藍根的再次華麗登場,就連一向與「主流」保持高度一致的官方媒體@央視新聞 也在新浪微博上表達了質疑,提出除安慰劑效應而外,板藍根未被證實有療效,其副作用卻不可忽視…
那麼,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質疑中醫在傳染病防治方面的作用呢?歷史上,中醫在傳染病防治方面究竟戰績如何?我們不妨看幾個例子,看看所謂博大精深的中醫在人類與傳染病鬥爭的歷史上,到底扮演過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先說瘧疾,瘧疾是由瘧原蟲導致的周期性發作的疾病,其典型的臨床表現是,先出現寒戰,然後發生髮熱,大量出汗後退熱,故在中國也被稱為「打擺子」。該病在早期發作的間期,病人可自覺良好,但隨後會越來越重,並引發一系列併發症以至於致命。目前認為無數代人類祖先都一直被瘧原蟲所寄生,在大猩猩和黑猩猩中與人類瘧原蟲十分相似的瘧原蟲也有描述,至遲在公元前4世紀,瘧疾就已經在希臘出現地方性流行,瘧疾在羅馬統治歐洲和地中海的幾個世紀里也是一種重要的疾病,在羅馬帝國的最後幾個世紀里,瘧疾已經變得十分具有殺傷力,被認為可能是導致羅馬帝國衰敗的原因之一。在中國歷史上對於瘧疾的記載也不少,比如明嘉靖四十年(1561)永寧爆發瘧疾,光緒《吉安府志》卷五十三:「嘉靖四十年秋,永寧瘴作,疫死千人。」直到1950年,全中國有瘧疾病人三千萬,當時每年病死有數十萬之多。
中醫呢?在哪裡?
後來被中國人引以為自豪的可作為抗瘧的青蒿素的發現,其實跟中醫關係並不大,因為最初記載「青蒿一握,水一升漬,絞取汁服,可治久瘧」 的《肘後備急方》的作者東晉葛洪中乃一修道煉丹之人,並不為正統中醫所認可,而正統主流中醫記載的可治療瘧疾的數十個藥方,在屠呦呦等研究人員的排查之下,被證明根本無效。甚至就連葛洪自己用這個應該能有效的方子治癒過幾個瘧疾的病人都非常可疑,因為《肘後備急方》中記錄的治療瘧疾的辦法就多達40多,如果葛洪很明確地知道青蒿絞汁可治瘧疾,他還會把其他那些根本無效的幾十個也記載進去么?我想後來屠呦呦等人也不至於把葛洪的其餘的方子挨個排查過去,因為有一些明顯太荒唐了,比如「禳一切瘧。是日抱雄雞,一時令作大聲,無不瘥」「取蜘蛛一枚,著飯中合丸,吞之」 「破一大豆(去皮),書一片作『日』字,一片作『月』字,左手持『日』,右手持『月』,吞之立愈。向日服之,勿令人知也。」……從《肘後備急方》到屠呦呦等人發現青蒿素,這期間1600多年,絕大多數中國人一直沒有誰享受過這個方子,一直任由瘧疾折磨,而有可能(按:青蒿素幾乎不溶於水,所以只能謹慎地認為可能,而且可能性還不太大)被這個方子治癒的極少數幸運的例子,也混雜在浩如煙海的中醫吹牛的醫案中難以凸顯出來,否則屠呦呦等人何必大海撈針似的在1967至1969年間在4萬多種抗瘧疾的化合物和中草藥中苦苦篩選.
但問題是,為什麼那麼多事實上根本無效的方子會一直記載在中醫的醫書里呢?這其實足以說明,中醫這個體系根本就沒自我糾錯功能,他們看病的過程,更像是一種複雜神秘莊嚴的儀式,至於效果么,信則靈吧,至於病家信不信我不知道,但煞有介事把這些謊言都記錄下來的人,肯定信,並且希望騙到足夠多的人,直到百年千年之後。
現代醫學不僅已經摸清楚了瘧疾致病元兇瘧原蟲的複雜而古怪的生命周期,也搞清楚了瘧疾的傳播途徑和發病機制反觀今日之中醫,仍將瘧疾的病因歸結為感受瘧邪,將其發病機制解釋為瘧邪與衛氣相集,邪正相爭,陰陽相移,而引起瘧疾癥狀的發作。且煞有介事地將瘧疾分為:正瘧、溫瘧、寒瘧、熱瘴、冷瘴、勞瘧……對於愚蠢的中醫邪教徒來說,這叫做另一套科學(或非科學,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應該叫科學還是非科學,隨心情)體系,完全不顧對一個生命現象病理過程只能有一種符合客觀實際的理論,至於中醫在歷史上一直對瘧疾束手無策的事實,他們就只會滿地打滾了。
其實我們沒理由以今天的認識水平去苛責古人,需要說明的是,也許只需要誠實的品質就可以解決中醫治瘧的難題,比如其餘的中醫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其實治療不了瘧疾,從而仔細的遍尋良方,也許青蒿(黃花蒿)會提前幾百年就造福人類了。治療瘧疾的西藥奎寧是1826年才從金雞納樹皮中提取出出來,我們哪怕是早一百年呢,也可以活人無數,為人類文明史上添上濃重的一筆,可惜,沒有。雖然1971年中國科學家從黃花蒿中提取出青蒿素一事也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青蒿素殺死瘧原蟲的原理於2003年被法國科學家揭示),中國科學家屠呦呦獲得2011年度拉斯克臨床醫學獎,但一則這項成就屬於現代醫學屬於科學方法的勝利,更由於此時的現代醫學早已枝繁葉茂,在眾多突出的醫學進步當中,這項成就已經顯得不那麼矚目了。
有關瘧疾和青蒿素,就說到這,中醫邪教徒就這個事件一直有他們自作多情的解釋,好奇的網友可以自行搜索。下面接著說另一個在中國近代史上很極大影響的傳染病——黑死病。
現代歷史學家稱14世紀中葉那場肆虐亞洲部分地區中東北非和歐洲的鼠疫為「黑死病」(因死者會出現黑斑),當時人們對其還有許多其他的稱呼,包括「大瘟疫」「可怕的死神」「世界大瘟疫」,這一次流行,造成歐洲大陸起碼三分之一人口的死亡。中國歷史上也不乏關於「大瘟疫」的記載,比如:康熙《新樂縣誌》卷一0《災祥》載:「萬曆十年(1582)春夏,大頭瘟疫,民死者十分之四」。 康熙《武強縣誌》卷二《災祥》載:「萬曆十年春亢旱,瘟疫大作,人有腫脖者,三日即死,親友不敢吊,吊遂傳染。甚至有死絕其門者,遠近大駭,號為大頭瘟。」康熙《文安縣誌》卷一《災祥》載:「萬曆十年,患大頭瘟疫,死者枕籍,苦相染,雖至親不敢問吊。」(按:也有學者對大頭疫即鼠疫一說存疑,但清末鼠疫來襲則是有著確實詳盡記載的)
1910年末,風雨飄搖的大清王朝東北部,也遭遇了「黑死病」。在當時,鼠疫尚無葯可治,但當時微生物已經發展起來,預防醫學初露崢嶸,這一年距離人類學會接種牛痘預防天花也100多年了,醫學界已經學會了如何控制傳染病——即控制傳染源,切斷傳播途徑,保護易感人群。這些知識也因為這一場瘟疫,第一次在中國禁受了檢驗,完成這一壯舉的人是伍連德。他在短時間內便控制了疫情,挽救了萬千生靈,並從無到有地為中國建立起來防疫、醫學體系。
關於這一事件,由修正葯業投資拍攝了成了一部電視劇,可惜修姓的編劇把這一段歷史塗抹的面目全非,以至於我看到第13集就說什麼也看不下去了,這一場由新醫學主導的中國人成功狙擊鼠疫的勝利,其實與舊醫無半點兒關係,但在這部電視劇中,修德堂的中藥卻在防疫過程中大放異彩屢立奇功,甚至編造了伍連德也罹患鼠疫,並服中藥治癒的荒誕情節。
那麼,當時的舊醫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呢?我們不妨先從1911年的一場論爭說起。
通常醫學史界普遍將1913年的教育系統漏列中醫案,1929年廢除舊醫案和1950年的改造舊醫實施步驟草案的提出,作為近代三次中西醫論爭的標誌。2006年隨著張功耀「告別中醫論」一出,又兼方舟子等人積极參与,遂引發中醫存廢問題的新世紀大論戰。這一場論戰持續至今,可能包括讀者諸君在內亦或多或少地參與過,這使得史學界亦重新關注中西醫的論戰史,武漢大學歷史學院路彩霞發現,其實這一場論爭早在1911年就已經開始了,而論戰的緣由,正是鼠疫來襲。
1911年(宣統三年)因東三省鼠疫向天津擴散,新醫防疫方式乘著近代文明之風,在官方主持下衝擊這天津人的生活,舊醫在民間的診療活動因與新醫防疫方式格格不入,遂遭到新學派的指責和嘲諷,是年春節後,《大公報》首先發難,抨擊舊醫妄傳方葯、任意錯置。最具觀賞性的當屬狗屁貓尿一戰。原來早在1905年(光緒三十二年)的《華字彙報》轉錄了一個奇方:
「鼠疫之毒焰,閩省最甚……而東奉省亦多聞,向傳用熊膽、蚺蛇膽可治,唯此兩種葯料價貴而貨少真,以致患病者投之十不一效(清晨按:大家是否覺得這話有些耳熟?今日之中醫邪教徒何嘗不是屢屢將中醫療效不好歸咎於藥材已非天然,可見中醫思維百多年未曾進化,還是那個德行),藥石無靈,時醫束手,每恨岐黃之不留妙方於醫界。茲有普濟子郵寄一方,謂用貓膽一個,暖酒沖服,立愈(按:「立愈」二字就算不是在中醫藥典籍中出現最多的,其頻率也是相當可觀的,充分反映了中醫界自古以來的掩耳盜鈴行徑和臭不要臉精神),蓋膽能散郁去毒,貓鼠相剋,而人以生方亦奇矣。」
這個方子傳到了天津,不知怎地就傳成了貓尿。大公報最初的幾篇討伐文章就與這個方子有關,比如正月十二的文章:
「自近日鼠疫發現,中外名醫士百方研究,幾於才智俱窮。不意天津醫生竟能不假思索,發明許多奇妙方法,其中最奇妙者莫如貓尿一種。解者曰,醫者意也,鼠本畏貓,故以貓尿治鼠疫,其效必神。不知貓食鼠者也,腹中既有死鼠,尿中豈無瘟蟲?是研究尚未入細也。且以相剋之理言之,則鼠固畏貓,貓亦畏狗,若取演進之義,與其用貓尿不如用狗屁。」
舊醫不認可細菌,其能治瘟疫的說法在具體可證的顯微鏡下失去了可靠性,是以新學派這些人抨擊起舊醫來矛頭明確而犀利,言語間極盡諷刺之能事,在當時,報界爭端毀譽並不鮮見,舊醫界自不甘受辱,遂奮筆還擊,《大公報》以新學家自居,當然不肯示弱,繼續拿新醫與舊醫相比較,一味鄙薄。而後北京的旁觀者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說西醫對瘟疫也治不了,《大公報》又何必為同樣無能的西醫張目呢?第三方的介入,使論戰的戰火更熾,此後雙方主將開始單挑式筆戰,捉對廝殺,最後發展為激將打賭:
「自東三省防疫事起,西醫之前往疫地者,前者方撲後者又登,大有奮不顧身之概,而我國醫生平時最會說古方,講大話……及以重金招往疫地,迄無一應者,豈西醫不愛命華醫不愛錢乎?曰,此非不愛錢,愛命勝於愛錢也,此即華醫之特色處。」
這一番譏諷,真讓我有一種時空錯亂之感,讀者諸君對這語氣有沒有覺得特熟悉?雖非白話,我怎麼分明讀出了方舟子的味道,彷彿他在批判中醫皆為空口仁義之輩。面對《大公報》的激將,中醫的回應是:「應與不應,各有各的自由!」後來由長春來天津的中醫張聰彝站在《大公報》一邊煽風點火:「試問鼠疫致死一霎那之頃,以吾國醫藥之迂緩,而謂能立刻奏效乎?如曰能也,二三君子何不束裝赴奉一試其技,而乃於此間饒舌乎?」當時被譽為北京三大良醫的丁子良受不了這個譏諷,心說你個王八犢子,身為中醫卻為對方張目,這TM不是叛徒么?老子豈是怕了鼠疫的!遂負氣聲稱:「三五日內商議妥恰,即可見諸實行。」張聰彝則針鋒相對:「還是算了,你又不識鼠疫,去了也是送死,不如留著老命提高醫術要緊。」這一場論戰後來由於和事佬的調停以不了了之收場,但中醫漸居弱勢,幾已成定局。
對伍連德在東北防疫之事有所了解的人,一定會為這些不受激將的中醫感到慶幸,幸虧這些中醫沒去,否則真是九死一生。
在伍連德率領防疫人員在哈爾濱第一次蕩平疫氛之後,總結參與防疫人員的死亡人數發現,防疫人員2943人,死於鼠疫者297人,死亡率是10%;其中死亡率最高的是救護車司機150人,死亡69人,死亡率45%;其次就是當地中醫,9人中有4人死於鼠疫,達44.4%;死亡率最低的是醫學堂的學生,29人死亡1人,死亡率是3.5%;有從業資格的醫師(這在當時可都是全國的精英啊)20人,死亡1人……伍連德認為,中醫對鼠疫的病因普遍認識不清,診查時經常面對著不斷咳嗽的病人,儘管接連不斷的感染實例已經讓他們見識了疫情的可怕,需要採取極為謹慎的預防措施,但他們還是不戴任何防護口罩。當我在網上貼出這個表格時,有些網友提出,畢竟樣本太小了嘛。其實還有一組數據,在長春有一個10萬人的地區,西醫很少,在鼠疫的大流行中,舊醫的生意特別興隆,其後果是登記在案的31位執業中醫中,17人死於鼠疫(約54%)。很顯然,受過近代訓練的新醫學醫務人員在這場鼠疫大流行中取得了令人滿意的成績,經受住了考驗,而後清廷對他們的關懷又大大促進了全中國科學化的醫學實踐。
必須承認,那些追隨伍連德去做防疫工作且殉職的舊醫,雖無妙術,卻不乏仁愛與勇氣,他們在危險面前勇赴國難,值得後人緬懷,但有些拖後腿的舊醫就另當別論了。
當時有一些不知深淺的舊醫,瘋狂詆毀伍連德的防疫工作,屢屢欺騙民眾,吹牛說他們能治癒鼠疫,要知道舊醫其實是沒能力診斷鼠疫的(正如同他們今日也診斷不了sars和禽流感),每當有發燒並咳嗽的病人前來求診時,他們總是說預後良好,並將診金裝入腰包,如果這個病人得的根本不是鼠疫,而是某種自限性疾病比如普通感冒,病人當然會康復,這箇舊醫就有的可吹了,正如一個算卦的只會把算準蒙對的大加傳揚,於是乎聲名大振;如果該這箇舊醫點背,遇到了真正的鼠疫患者求治,那結果就是醫患兩人雙雙斃命,僅在傅家甸(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哈爾濱道外區)一地,舊醫中就有7人死亡,其中有一位自命為當地醫學研究會的副會長,他的老婆因為害怕家人會被隔離,居然將他的屍體扔到了大街上……對於這種人,我真不吝惜自己的歹毒心腸,只想發狠說一句:真他媽死有餘辜!
有些對中西醫論戰的經過不甚了了的網友,由於作為中國人本能的情感反應,不免難以理解我對中醫的咄咄劈人,他們會問,為什麼對中醫苦苦相逼?為什麼不可以給他們留一條活路呢?問題是倘若給舊醫留一條活路,他們便可能給你一條死路。縱使在當時,針對鼠疫新醫在治療方面也無良策,但畢竟有效的防疫措施阻遏了鼠疫的蔓延,可就在那個經濟上捉襟見肘的亂世,牙縫裡擠出來的防疫專款,這幫臭不要臉的舊醫也要分一杯羹。伍連德負責防疫機構的經費預算,對每一筆款項都有詳細說明,唯恐因為經費不足誤了大事。那個時代,任何人只要讀點古醫書,即可掛牌行醫(遠不是今天那些中醫邪教徒意淫的那般個個都有著嚴格的學習和實踐),有個很有影響的舊醫團體,不知道怎麼巧舌如簧說服了道尹,由政府出資4000元,設立了一所鼠疫病房,採用中醫療法,這所病房於4月1日開張,由12位中醫負責,每位每月薪資100元,應其所請,伍連德他們將10位已確診的病人於4月1日至4日送去醫治,結果全死,4月5日這些不知深淺的傢伙告饒了:別送病人了,我們治不了……可這短短的5天之內4000元就打了水漂,這幫孫子糟蹋起錢來是眼都不眨的,要知道那次防疫伍連德的防疫處花費才38000元,可伍連德的防疫措施拯救了多少人?
關於這段事,伍連德在《鼠疫鬥士伍連德自述》中僅有簡略的記述,但在王哲博士(@京虎子 )寫的《國士無雙伍連德》中卻有一番精彩的演繹,伍連德當時認為給這些舊醫的薪資未免高的離譜,但道尹張壽增似乎也有苦衷:「伍博士,請你體諒我的難處,大帥府、督軍府還有本城很多名流都要求市府務必支持他們,我也是沒有辦法,再說,這也是弘揚中華傳統醫藥文化嘛,一旦成功,意義非同尋常。」——這段因為像極了今日部分公僕的做法,我一直疑心這段話時王博士自己編的,但又非常相信所謂的政客名流也就是這個見識水平。
以上截取的史料,其實包括了十年之內伍連德與鼠疫的兩次纏鬥,伍連德在關鍵時刻,運用自己的醫學知識,挽狂瀾於既倒,而且在第一次防疫大功告成之後,準確地預料到了鼠疫再次流行的可能,積極著手組建現代化防疫機構,因此在鼠疫第二次來襲時,流行的範圍很小,自此,鼠疫再也沒有在東北肆虐過。(插播廣告:強烈推薦《國士無雙伍連德》,這是迄今為止中國人寫的最好的醫學史通俗讀物)
1911年4月,也就是在伍連德第一次成功狙擊鼠疫之後,在奉天召開的鼠疫大會,伍連德成了絕對的主角,天下揚名,這其中總督錫良的開幕詞非常值得稱道,即使今日讀來,亦覺非同凡響,很難相信這竟出自一個清末舊式官僚之口,茲節錄如下:
「夫中國研求醫理之書,溯溯源流,歷代以來,頗多發明之處,施治內外各科疾病,亦未嘗無效,惟鼠疫為中國近世紀所未有,一切防衛治療之法,自當求諸西歐,但恃國內陳方,斷難收效。且醫術與各科學並重,醫術共文化俱新,並轡以馳,斯臻美備。」
「但恃國內陳方,斷難收效」——一個舊式官僚,在民眾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尚能拋卻成見如此開明,反觀今日之部分公僕,雖口頭上高唱科學發展觀,在真正考驗其科學素養時,卻屢屢大丟其人,面對禽流感這樣兇險的疫情,仍不忘祭出中醫藥大招,面子里子全然不顧,只教人嘆今夕何夕。
關於中醫在百年前的鼠疫中的表現,大家應該心裡有數了吧?千年的瘧疾百年的鼠疫之後,該說說十年前的SARS了,因為此時的舊醫已經不是昔日的純種二百五,這些舊醫從業者事實上已經接受過現代醫學的洗禮了,但由於舊醫骨子裡撒謊吹牛的傳統未變,即使在政策庇佑下的舊醫已經進化了幾十年,仍不過還是某種程度上的騙子,魯迅曾言中醫不過是有意無意的騙子,但在今日,無意似乎已可刪去,所有的舊醫騙子都是有意的。
應該說SARS來去匆匆,許多問題懸而未決,關於這段歷史推薦大家閱讀中華醫學會內科學會分會主任委員劉又寧教授寫的《用生命鑄成的歷史》。現代醫學從業人員用血肉之軀狙擊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瘟疫,如果不是一開始愚蠢透頂的種種瞞報,也許好多人就不必死了。John M.Barry在《大流感》的末尾這樣寫到:
1918年大流感的最後一條教訓,即那些身居要職的權威人士必須降低可能離間整個社會的恐慌,如果社會將人人為己作為箴言,它就不再是一個文明社會,當權者必須珍惜公眾對他們的信任,正途就是不歪曲真相,不文過飾非,也不試圖操縱任何人,無論真相多麼恐怖,領導者都必須將真相公諸於眾,只有這樣,人們才能打破恐懼。
顯然,當局並未從別人頭撞南牆的教訓中吸取經驗,直到自己撞了南牆,可流血和枉死的,卻是別人,有多少醫學同道本可不死的?這個問題令我感到難過,尤其經歷了2012年數位醫生死於瘋狂的患者之手之後,我該問誰要這個答案呢?
我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對SARS僅有一個初步的認識,然而搭順風車的舊醫最後卻成功地贏得了不少蠢民的信任,時至今日,這種由官方默許甚至可能是主導的謊言仍時時不絕於耳,最常見的幾種是:1.中醫可以治好SARS;2. 中西醫結合比西醫效果好。
如前所述,今日之舊醫已非百年前之舊醫,他們已經經過了進化,經過了現代醫學的洗禮,不幸的是,他們骨子裡的不要臉也一同得到了進化,學會了種種手段欺瞞公眾。
形象一點兒說,就是狐假虎威,主要用現代醫學手段治病,點綴一點中醫措施,就是所謂的中西醫結合,最後還要對公眾說,在治療疾病的過程中,西醫也是發揮了作用的……原來嚇跑其他走獸的不只是狐狸,老虎也起了一點兒作用。
咱們仔細看一下這兩條謊言,第一條事實上是無從驗證的,因為在當時那麼複雜、緊張的大環境下,政府根本不可能允許用純中醫的手段治療這麼兇險的疾病;那麼第二條他們的依據是什麼呢?他們給出的證據是用中西醫結合治療的患者比用西醫治療的病死率低。
這個真的是極具迷惑性的一個說法,與當年的鼠疫幾乎所有的患者都必死無疑不同,SARS的病死率並非100%,而且病人病情輕重不一,怎麼能單純地就比較兩種療法的病死率呢?
以廣州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用中西醫治療和鍾南山的廣州醫學院第一附院呼吸疾病研究所的純西醫治療的比較來說,從當時的新聞來看,由於不少醫院跟SARS的遭遇戰受到重創,而當時的鐘南山的呼吸疾病研究所又是在當地治療呼吸系統疾病水平最高的,所以好多醫院的重病紛紛轉入鍾處,鍾處病患的嚴重及複雜程度豈是前者可比的?這兩種情況下的病死率比較毫無意義,即使前者不用中藥,他們的病死率也不會比鍾高。但就是這麼一個這麼無恥的謠言,居然有一大波信眾,當時的板藍根賣到脫銷,更是一個笑話,可惜這個笑話在SARS之後又重複上演了多次。
為了讓讀者理解這個比較無意義,我不妨拿我們醫院舉例,以後來的重症甲流和重症手足口疫情來說,我院患兒的病死率恐怕是全哈爾濱市最高的,問題是,這能說明我院救治重症的水平最低么?實際情況是,全哈爾濱市最重最複雜的患兒多數最後都轉入我院,好多入院就已經上了呼吸機,如果其他兄弟醫院只處理輕症的情況,當然病死率不可能比我們高,如果我們拼死拼活的承擔了最繁重的任務,最後卻要被拈輕怕重的同道詆毀,那是怎樣的一種心痛?事實上我院救治重症肺炎的水平得到了省廳的認可,以至於後來阜陽疫情嚴重,黑龍江省派出的支援隊伍均是我院的ICU人員。
那些宣稱中西醫結合治療SARS比鍾南山純西醫療法病死率低的混蛋,乾的就是這種陷人於不義的事,美國的王澄醫生在文章中說:
「中醫不知道「病人死亡」是一個不尋常的指標,是一個終極指標。一個病人入了醫院,要經過多少事才死亡。對於鍾南山的危重病人,每一個環節做不好都會死人,做好了也會死人,你怎麼能說只是因為沒用中藥病人才死亡的呢?把死不死人當成一個重要的觀察指標來說明中藥有效,會引起全體參加過抗非典的醫護人員的反感。他們當年冒著被傳染的危險,拿自己的性命拼搏,想盡了所有的辦法,作了無數嘗試,最後也不能把那些危重的病人搶救回來,終於死亡。而中醫今天馬後炮說,如果當年你們用了中藥,病人就不至於死。抗非典醫護人員這番艱苦卓絕的努力還頂不上你那兩元錢一斤的草藥?因為他們當年經歷的事多麼複雜,可中醫提出的建議多麼簡單。人家心裡能服你嗎?」
在SARS來襲的過程中,醫務人員從最初的慌亂到後來的冷靜以對,這期間的人力財力物力治療經驗防控力度都在發生變化,在這麼亂的情況下,想得出中西醫結合的療效更好的結論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恰恰是因為這種「亂局」,給了中醫以渾水摸魚的可乘之機。在這些說謊者中,有一位是特別值得一提的,他在接受採訪是說:
「 它就是當時所謂的非典,在採取簡單的防護措施的同時,我們就開始了中醫中藥的防護,雖然說我們醫院在這個階段,醫務人員受到了一些重創,但是在中間也有一些可喜的,特別是我們後來的一些醫護人員在吃了我們預防葯的同時,在做了簡單的一些呼吸道病的防護同時,後期,就是第二天再接觸這個病人的醫務人員幾乎是沒有發病的,但是發病的都是頭天接觸這個病的人群……從經驗來看,中醫對這個病的治療是有效的,無論是對於退熱的時間還是對於臟器的保護,都顯示了一定的治療作用。所謂的教訓,中醫的介入太晚了,因為對於一個烈性傳染病,目前在傳染病院進行控制,而不是在普通的醫院來控制,中醫院更很難介入,中醫雖然說有一套治療方法,但是無法實施。」
對於這一番謊言,網友@oztiger 曾撰文予以駁斥,事實上,此人所在的醫院自3月18日起到5月1日,先後共有55人被傳染SARS,其中5人死亡(包括他的妻子),而他動完乳腺癌手術不久的妻子是因為到醫院探視他才染病的,中醫藥的如果真的能有預防功效,他怎麼會讓自己的妻子染病枉死?至於治療的實情是,他們硬著頭皮撐了一個多月控制不了局面,被迫關門大吉,病人包括本院被感染的醫生全被轉去佑安醫院進行治療……『你救救她吧,幫幫忙把她送到佑安醫院好嗎?』——這是他當時為救自己妻子對一位佑安醫院同道說的話,可惜雖然轉院了,但終究沒能救過來。我看到這時不禁落淚,真的是難以理解一個遭遇過如此重創的人,吹這種牛皮就不怕自己死去的妻子和犧牲的同事在天堂盯著自己么?!
我故意隱去了這個人的名字(在此文被轉發的過程中,此人的名字已經被不少網友猜到了),跟我有過論戰經驗的中醫邪教徒也應該很清楚我不至於憑空捏造一個故事來詆毀中醫。所以如此,只是因為他枉死的妻子,因為我也是醫務人員,我的家屬也有為我送飯的可能,我也有可能遭遇疫情。我對自己因為職業要求帶來的風險無所畏懼,但如果因此要搭上我家人的性命,我恐怕今生今世也難以原諒自己,更不可能在事後為了也許所謂的政治前途公然撒謊。更主要的是,此人其實在狙擊SARS的過程中也是付出了極大艱辛的,急診搶救、心肺復甦、呼吸機支持……這些都是現代醫學的措施,他們救治病人的核心手段其實也都是這些,那又何必要為中醫藥唱輓歌?難道是事過多年這些人的記憶都發生扭曲了么?
關於SARS期間中醫的種種上躥下跳姑且說到這吧,因為目前禽流感來襲,他們的表演仍是一脈相承,我們不妨慢慢觀賞冷眼旁觀。值得欣慰的是,今天醒悟的人已經更多,主動站出來揭批中醫藥種種不堪的公民,也比張功耀方舟子等人孤軍奮戰的時候多許多。只不過當我終於要結束這篇文章時忽然發現,如果以1913年的教育系統漏列中醫案作為中國人廢除中醫論戰的元年,迄今已經整整一百年了,但這一場論戰非但遠未結束,情況也變得比一百年前更加複雜了……
2013年4月6日星期六4:04(初稿)
PS:本文在諸位網友的關注之下在短時間內得到了很大範圍的傳播,我又做了基礎修改,補上了萬國鼠疫大會的部分內容在文中,也許很多讀者沒有耐心重讀了,但有一個謠言,實在要在此揪出來,雖破壞了文章的完整性,亦在所不惜。因為拙文的目的之一,乃是要向讀者諸君說明,造謠撒謊向是舊醫的拿手好戲,倘若有幾分自知的中醫邪教徒,寧可對此文只吐無謂的口水,亦不該再以謠言來抨擊真相,且看這個謠言:
@橘窗書影:你知不知道清末那場鼠疫在廣東省流行的時候,以易鉅蓀為首的傷寒四大金剛用張仲景的「升麻鱉甲湯」活人無數!?廣東省志里都有明確記載!而且當時西醫也不相信,還有過中西醫比試,結果西醫完敗!!就你們這不學無術的主兒,當自己是什麼東西!
但真實的情況又是如何呢?上海交通大學歷史系曹樹基在《1894年鼠疫大流行中的廣州、香港和上海》的文章中有著清楚的描述,茲摘抄如下:
1894年是中國以及世界鼠疫流行史上一個重要的年份。這一年,廣州和香港成為鼠疫流行的中心……4月15日《申報》開始出現第一條報道:近日粵東疫症流行。自城廂以及鄉落,無有蔑有,死亡之多,實從來所罕見。棺木店日夜作工,仍覺應接不暇。有某鄉戶口寥落,不滿百家,旬日之間,竟斃百餘人,其中幼孩居多,往來行人,恐致傳染,咸有戒心,不敢向此鄉涉足。亦可見疫症之盛矣……傳說有疫鬼作祟,每當夜靜之際,常有砂石由空飛下,居民疑係疫鬼為此伎倆,以覓替身。於是一唱百和,各延羽士,諷經超度亡魂,一連數日,迄無效驗。爰於去月杪,恭舁洪聖各神巡遊街道,迄今疊沛甘霖,雷驅電掣,想疫症自當稍減矣。事實上,並不是記者相信鬼魂是真,而是疫區百姓開始求神弄鬼了。抬神巡遊,疊沛甘霖,以至於記者本人都相信疫情可能因此而減緩。此後,類似的報道大量出現,引人入勝。也有施藥治癒病人的種種神話。5月21日《申報》頭版報道:「臬憲額玉如廉訪制有治疫丹藥,分給士民,一經服下,無不立起沈痾。近日到署領取者,應接不暇,戶限為穿。臬憲以製備無多,恐難偏給,遂將藥方抄出,發交愛育善堂,囑其如法炮製,散給病者,藉以普救群生。臬憲此舉,可謂功德無量矣。」事實上,所謂丹藥並無靈驗,否則不能理解日後疫情越來越重,患者死亡越來越多。
神醫也被泡製了出來。5月23日報道如下:
郊外客民常患此,大率感受山林瘴氣,鬱結而成。故醫此症者,惟客民擅長。前有客籍李某,偶至城中購物,見道旁垂斃者,試以醫治,無不應手奏效。城西四廟贈醫局諸紳董見而奇之,立出重幣,延請在局施醫,一時遠近聞風而至,幾於戶限為穿。所謂「應手奏效」,不過是記者聽來的「神話」。
同一報道中,記者還稱:根據近日對病人的訪問,所謂醫治好者,回家後必然再發,比初起進更重,不及救藥而斃。「李聞之乃謂然嘆曰:此殆有天數存焉,非人事所能補救也。遂自謝不敏,善刀而藏」。
總之,在大量有關廣州疫情的報道中,見有酬神、施藥、施醫、施棺等公共活動,卻始終沒有公共衛生活動。這是因為,在中國的醫學思想中,疫病是由天氣不和所引起的。如上引資料所顯示的,大多數論者都將華南的疫情當作天氣亢旱,雨水不調的產物。然而,當廣州大雨如注,疫情如舊時,這一解釋也就破產了。
1894年的廣州、香港鼠疫大流行,是對兩大城市人口生存的威脅與挑戰,也是對兩大城市公共衛生事業的壓力和促進。按照7月15日的報道,大約有11萬人口死於此次鼠疫。時人估計廣州城市人口約有150萬人,這一估計可能偏高,實際人口可能在100萬人左右。如是,疫死人口占城市總人口的11%。廣東的鼠疫專家認為疫死人口可能只有7萬人。1894年的廣州、香港鼠疫大流行,也構成對於中國傳統社會及傳統國家制度的挑戰。廣州民間與地方政府面臨鼠疫流行的所有舉措,不外祈禱天帝,迎鬼酬神之類。
百多年前的謠言,今日之中醫邪教徒如@橘窗書影 者仍視若珍寶肆意傳播,妄圖抹黑伍連德的防疫之功,長舊醫志氣,滅科學威風,其蠢其壞若此,奈何奈何。更為令人痛心和無奈的是,此番禽流感疫情必將過去,從來都承認自身有局限的現代醫學仍會一如既往地尋求科學的解決之道,但中醫邪教徒們新一輪大規模的造謠吹牛的活動,也已蓄勢待發了。
最後,媒體人員不要採訪我,對於此番禽流感疫情,我認為中醫(實乃舊醫)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能滾多遠滾多遠。若拿到了我這樣的觀點,你的稿子可怎麼發呢?
2013年4月8日 2:07(修改)
其實吧,我倒是覺得中醫粉們如此相信中醫的所謂價值,不如身體力行,真遇到啥傳染病找中醫不就成了?反正現在上至艾滋下至埃博拉,中醫中醫粉神棍們都屌的飛起,一個個牛逼吹的比天高,但是真要上場,都慫的和孫子一樣,當然真到這時恐怕羅喪真的變成羅喪屍了。下次非洲啥的再有埃博拉之類的玩意,如有中醫大神願意身赴疫區,有一個算一個,我全部贊助回程機票。
今年禽流感疫情嚴重,讓中醫上吧
謝邀 中醫存在幾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的,再者,如果中醫對病情沒有效果,那為何我國還有中醫學院? 我記得清末民初是我國術最為繁榮的時候,到近代你看沒落成什麼樣子了,當然國術的沒落與社會和科技的文明不無關係,可再不濟也比某棒子國的功夫強吧,為什麼跆拳道能在我國遍地開花,我六歲的堂弟都想去練,難道僅僅是因為某棒子的功夫華麗又好看? 再說中醫,我不知道中醫黑是因為哪些原因黑中醫的,可能僅僅是你找的那個「中醫」沒看好你的病而去黑整個中醫,可是西醫也有庸醫啊,當然我不否認西醫的成就和能治病的事實。 多少大神和專業的人都解釋過無數遍了,連我這個當初讀技校,都忘了學的什麼專業的屌絲都知道中醫沒有一方治百病的能力,你的病情是需要辯證的,還有最常識的望聞問切,效率上可能不及西藥萬分之一。 真不敢想像中醫沒落的那一天! 好像扯得太遠了。好像題住也沒邀請我 說的有點多,邏輯比較混亂,有些詞不達意,各位見諒。
中醫要是再晚一點介入,功勞就更大了。和當年白虎湯治乙腦一個路數。
時間相關性直接算因果,真是百玩不厭啊。從同一批入院的患者中,選出不太嚴重的,送到充斥著現代化設備和西醫生的三級甲等廣州中醫藥大學附屬一院的重症監護室隔離起來,上著呼吸機等各種先進進口設備,打著最高級的進口藥物點滴,被N個穿著生化服寫過軍令狀抱著視死如歸態度的西醫生及護士嚴密監視輪番照顧,接受著國內最頂級的現代醫學的治療,待病情控制住後,中醫大師伺機而上,給患者服用中藥,然後美其名曰「中西結合」,順利竊取勝利果實。小老鼠拔蘿蔔的現代版本。
在流行傳染病公共衛生學領域裡中醫還是別掙了,還是在個體化治療領域裡發光發熱吧。琢磨下二戰,琢磨下從鴉片戰爭到建國之前的歷史,國家已經身體力行的採用現代衛生學來提高人均壽命了。中醫在公共衛生學和傳染病領域裡真不是強項,真強搞不好我國大清時期就君主立憲了,慈禧太后就成維多利亞女王了
中醫其實非常有效,本人非醫學專業,所學為計算機,在深圳由於小孩一次扁桃體發炎去附近門診,居然沒有醫生敢治療,都怕擔責任,讓送兒童醫院,迫於無奈自學中醫,一年後給家人治病,感冒發燒拉肚子,基本是一副葯的事情,特別是發燒,10來次都是在30分鐘治好,家裡兩個小孩,6年了,除了補牙,體檢,疫苗,沒去過醫院。
當年非典傳到北京,就是從兩個醫院發端,一個是北京第六醫院,一個是東直門醫院。
東直門醫院是北京中醫藥大學第一附屬醫院,當年抗非過程中死傷很多醫護人員,有老師有學生,還有一個主治醫生的愛人,去給他送飯,不幸染病去世,還有個前台負責分診的實習護士,也被傳染上了。
你問我在抗擊SARS中中醫有什麼重大成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有很多重大犧牲。你是說板藍根?
思考題:在我和比爾蓋茨的共同努力下,Windows的銷量取得了世界第一,我們捐助的善款也數以億計。請問,這個結論有沒有邏輯陷阱?
提示:可參考狐假虎威的故事。
具體的醫學問題,@紫霞狼 引用的李清晨文已經講得極為透徹了。當然,中醫粉很可能沒有耐性讀此長文。
以上。買過幾套Windows的老狼這個題 @厲子卿 竟然沒答????是嗎?還是我看錯了
慢慢撕 醫鬧的屠刀可不會區分你是中醫還是西醫
自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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