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 DotA 也拍成電影,會是什麼劇情?

看了wow的電影預告對於正片,心潮澎湃。 同樣允許改編自遊戲的話,dota有沒有拍成電影的潛力,這裡不區分do1do2。

哪個英雄可以作為主角?

主線劇情聚焦在哪?

市場前景如何?


1.

十二日。十二月十二日

二零一二年十二月十二日下午四點前一刻,骷髏王遇到了麗娜。這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骷髏王從來沒遇到過這樣一個女人。熾烈如火,一頭緋紅色的長髮在陽光下撒開,溫暖了骷髏王那冰冷的骨架。

數百年來,他從未感覺時光竟那樣漫長,漫長到他心臟都要停止了

即使他早已經沒有心臟了

2.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像是我躺在金色的麥浪里,陽光灑下來,我什麼都不用做的感覺」 骷髏王說 道

「夜魘好像沒有陽光,更別提什麼金色的麥浪了」我小聲地提醒他

「我知道,只是形容嘛..」他撓了撓頭,有點不好意思,「偶爾想想如果生活在天輝該多好啊,我可 以出個推推,推上高坡看落日,晚上還有漫天繁星呢!如果是夏天,說不定還有蟬鳴...」他似乎 有些出神,絮絮叨叨的說著

他大概是陷入愛情了

3.

「我今天幫你打聽過了,她喜歡聽鋼琴,所以你要成為「鋼琴手骷髏王」了?」我嘲諷地說著

「你也知道我是個手殘,就別笑話我了...」

「收手吧」

「什麼?」

「作為兄弟我提醒你,你們是真的沒結果的,要找到你們之間的共同點簡直和影魔單殺神靈一樣可 笑」

「我知道啊」他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 「但我只想看看她..你如果喜歡一個人,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感受吧」

我愣住了

是啊

誰沒年輕過呢

4.

「誒,夜魔你知道嗎,我今天和麗娜說話了!」

「恭喜,你是怎麼做到的?」

「她今天把我打死了,然後我又站了起來,說了句「我是不朽噠」,她笑的直不起腰,說你好有趣「

我扶額說不出一句話

「你聽我說,我今天找了商人,看到阿哈利姆神杖好漂亮,想買一把送給她,還有...」他不停的說著,

笑的像個孩子

但是

我和他誰也沒想到

那句話是麗娜和他說的第一句話

也是最後一句了

5.

我好久沒見到骷髏王了

聽說麗娜死的那天,他拿出所有積蓄買了神杖出門了

有人說他去麗娜墳前祭奠了

有人說他去找肉山了

有人說他瘋了

總而言之失蹤了

有時候我會想

如果不能改變那個開始

能不能忘了那個結局呢

6.

十二日。二零一三年十二月十二日

夜魘出現了一位新英雄

冥魂大帝

背負著阿哈利姆神杖的他

能讓他的隊友數秒內不死

他和骷髏王是如此的相似

直覺告訴我他能告訴我骷髏王去了哪裡

我要和他談談

7.

「我知道你會來,我會告訴你一切」

他說他見到了一個不會數三的惡趣味的胖子和一隻冰藍色的青蛙

他們說只要你捨棄那副骨架,摘下你的王冠,改變你的姓名,拋下你的容貌

他們就能幫他實現一個願望

呵,願望嗎..

「我想再見見她,哪怕幾秒鐘也好」

「所以,這是我獲得的新能力,厲害吧?」

但他的眼角

沒有自豪

只有落寞

8.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見到她

但我知道

那個說「嘿,你知不知道,名字裡帶王字的英雄都很厲害呢!」的少年

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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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瞎寫的一個基於13年迎霜節活動「冥魂之夜」的腦洞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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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次千贊不勝惶恐

如若有時間考慮寫個新故事

謝各位厚愛


4.30更新完結http://www.zhihu.com/question/42081583/answer/98097998

搬運一下,覺得兩個問題都能答,就都答了。

一、

「撿起來。」空靈的女聲飄蕩在山間。

已是傍晚,殘陽如血,照在主宰的傷口上,格外刺眼。

「撿起來。」聲音中有了一絲憤怒。

主宰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只要他一動,鮮血便自傷口處噴涌而出。

「我叫你撿起來!」幻影刺客忍無可忍,將劍踢到了主宰身邊:「撿起來,我們繼續打!」

主宰發紅的雙眼死死盯住幻影刺客,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秒,或是一個小時,主宰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鮮血順著利劍不斷滴下。

「喝!」主宰大喝一聲,一個箭步沖至幻影刺客身前,手中利劍高高舉起,泛著耀眼的橙色光芒。

「當!」幻影刺客徒手將主宰的劍握住,輕鬆的像是捏死只螞蟻。

「為什麼?」幻影刺客發狂地沖著主宰吼道:「為什麼你變得這麼弱?」

「不,」主宰疲憊的笑了笑,鮮血順著嘴角流出:「不是我變弱了,是你變得太強了。」

「別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幻影刺客的聲音猶如寒冰,令得四周溫度都低上了幾分:「不過五年,你竟然成了懦夫。」

說罷,幻影刺客猛的將劍折成兩半,接著一腳踹在主宰的肚子上。

「轟!」主宰倒飛而出,重重的砸在了樹上,幾人粗的大樹應聲而折。

「看在昔日情分上我不殺你,但若再有下次,休怪我鐵石心腸。」幻影刺客轉身向著山腳走去,那下面,殘酷的戰爭之火正熊熊燃燒。

英雄紀年215年,幻影刺客突襲天輝上塔,上路元帥主宰戰敗,樹精衛士隕落,夜魘成功奪取天輝上塔。

二、

酒館裡燈光昏暗,我和主宰相對而坐,桌上,是兩袋沉甸甸的黃金和泛著銀光的帥印。

「這是我所有東西了。」主宰的聲音有些發抖:「希望你能把狂戰斧賣給我。」

「值得么?」我沒有去看黃金和帥印,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主宰:「私用軍餉,販賣帥印,可是死罪。」

「我明白,可我別無選擇。」主宰將面具掀起,露出帶有猙獰傷疤的嘴,仰頭將酒一飲而盡:「沒有這些,你不可能把狂戰斧給我。」

「可誰告訴你,有了這些我就會給呢?」我一邊揉搓著肚子,一邊微笑著看向主宰。

我的話令主宰楞在了原地,許久之後,他才緩緩起身,接著撲通一聲跪在了我面前:「求你了。」

眼前的狀況令我有些驚愕,主宰的事迹我還是有所耳聞的,少年成名的天輝英雄,除了天賦和武藝外,便是骨氣最為人稱道。

可如今這號稱天輝最有骨氣的英雄,竟是為了把狂戰斧跪下了雙膝。

「我不明白。」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不明白什麼?」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打敗幻影刺客。」

「這...」主宰猶豫了許久,最終還是開口對我說了:「和她對招的時候,我明顯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力量,不屬於她也不屬於夜魘...那股力量...實在太過邪惡了。」

「所以你要打敗她然後拯救她?」我挑了挑眉:「你們天輝明明有人可以打敗她,你又幹嘛——」

「因為我愛她!」主宰打斷了我的話,抬頭看向我,目光如炬。

得,又一個瘋子。我嘆了口氣,站起了身來。

「你知道嗎,我當了三百年的黑市商人,能從我這拿走裝備的,說實話,不多。」

「我知道。」主宰點了點頭:「沒有幾個人能付起那般天價。」

「和價錢無關。」我搖了搖頭:「這些裝備皆為神兵,每一個都有毀天滅地之力,所以,能拿走他們的,起碼得瘋一些。」

「瘋?」

「對,瘋,為了某樣東西捨棄一切的瘋。」我將帥印丟回主宰手中:「在這裡等著,我會把狂戰斧給你的。」

三、

天輝中塔。

烈日當空,地精工程師將紅色的地雷埋入地下,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叮——」破空聲傳來,輕微但極為刺耳。

地精工程師先是一愣,隨即連忙側身避開,黑色的匕首自他面前掠過,割掉了他的眼皮。

「啊——」地精工程師慘叫著捂住雙眼,指縫中滲出暗紅色的鮮血。

「不堪一擊。」冰冷的聲音自背後傳來,地精工程師還沒來得及反應,利刃便刺穿了他的胸膛。

「都說地精工程師膽小如鼠,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幻影刺客歪頭看著掛在審判之輪上的地精工程師,嘲弄地說道。

「行了,滾吧。」幻影刺客見工程師不再掙扎,便揮手準備將其甩飛出去。

「咔。」伴隨著骨頭斷裂的聲音,幻影刺客驚訝的發現工程師竟是用雙手抓住刃尖,留了下來。

「我雖然膽小,但我不慫。」工程師掙扎著吼出最後一句話。

「轟!」巨響猶如雷鳴,千萬地雷炸彈連同工程師本身一併爆炸,火光衝天,塵土飛揚。氣浪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僅一瞬,方圓十里內,便只剩下燒的焦黑的防禦塔。

「操。」許久之後,塵埃中才漸漸顯出個人影,踩滅了地上的火苗。

「戲看夠了,也該出來了吧。」幻影刺客擦了擦臉上的灰塵,剛才的爆炸,折斷了她的審判之輪,吞噬了她的盔甲,可竟是沒有傷她分毫。

「這樣都不死,果然厲害。」虛空中漸漸浮現了個人影,臉上的面罩和手中的雙刀,皆泛著血紅色光芒。

「是你?」幻影刺客嫌棄的皺了皺眉:「天輝已經傻到托你這個老狐狸辦事了嗎?」

「我雖然狡猾且貪婪,但還是挺靠譜的。」賞金獵人一邊說著,一邊將雙刀丟在了腳下。

「你這是幹嘛?挑釁?」

「不。」賞金獵人笑了笑:「我只是知道自己毫無勝算,投降罷了。」

「你以為投降我就會饒了你?」幻影刺客面帶慍色:「我這輩子最恨兩種人,一是不守誠信之人,二是懦夫。」

「可這兩條我都犯了對吧?」賞金獵人的聲音極為刺耳,好似狐狸的尖鳴:「可我這裡有條很重要的消息,我想用它來換我的命,可以嗎?」

「什麼消息?」

「你先答應饒我不死。」

「你!」幻影刺客恨不得一刀將賞金獵人劈成兩半:「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消息是不是在耍我?」

「賞金獵人只有一個原則,不交易不值錢的消息。」

狗日的老狐狸,幻影刺客雖極為不甘,但還是咬牙應了下來:「我答應你,不殺。」

「好。」賞金獵人滿意的笑了笑:「對了,你不覺得天輝中塔的防禦實在有些太過薄弱了嗎?」

「少給我拐彎抹角!」幻影刺客舉起匕首。

「真是暴躁啊...」賞金獵人嘆了口氣:「實話告訴你吧,主宰已經帶著隱形刺客sa去刺殺你們的參謀死靈法師了。」

四、

月亮自雲後爬了出來,灑下一片光輝。

「27。」主宰輕聲念叨著,扭斷了一個士兵的脖子,隨即,又掏出狂戰斧,將高處的偵查守衛轟成了粉末。

「士兵和守衛已全部排除,可以行動了。」主宰用魔法將聲音傳給了暗處的sa。

「是。」一道暗藍色的身影自主宰眼前閃過,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與空氣融為了一體。

十分鐘後,一個通體綠色的消瘦老頭,被sa用繩子綁了出來,扔在了主宰腳下。

「我問你,幻影刺客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強,這期間她都干過什麼?」主宰將狂戰斧架在了死靈法師脖子上,他知道這老頭欺軟怕硬,如果不強硬點,很難聽到真話。

「這...這...」死靈法師被嚇得渾身發抖,聲音也打起顫來:「我...我也不知道。」

狂戰斧割開了他的皮膚,翠綠色的鮮血緩緩流出。

「我就只是個參謀...」

這一次,狂戰斧嵌進了肉里。

「我說!」死靈法師連著咽了好久口唾液:「她去過的地方,干過的事...都被記在了我的水晶球里....」

「sa,水晶球呢?」

「這裡。」sa從兜里掏出了個藍色的圓球,遞給了主宰,主宰接過後,又用死靈法師的血滴在了上面,瞬間,圓球光芒大作。

「這!」主宰幾乎是要尖叫了出來,月光照在他蒼白的面具上,使其看起來就像個沒有感情的骷髏,可實際上,在那張面具之下,那可怖的,布滿傷疤的臉,正因痛苦而猙獰地扭曲在了一起。

他怎麼也沒想到,幻影刺客竟會去那個地方,出賣自己的靈魂。

耳邊忽然出來風聲。

「糟糕!」sa瞬間反應過來,立馬掏出匕首割開了死靈法師的喉嚨,拉上主宰便開始狂奔。

「怎麼了?」主宰還沒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有人來了!」

叮——sa話音剛落,利箭便破空而來,穩穩的插在兩人面前,火焰晃動,尾羽微顫。

「嘿嘿嘿嘿。」詭異的笑聲自身後傳來,兩人回頭一看,只見骷髏射手手持弓箭跟在他們身後,箭尖上和他空洞的身體里,是黃綠色的冥界之火。

「兩位,來了,就別急著走嘛。」骷髏射手每動一下,都伴隨著令人不寒而慄的骨頭摩擦聲。

「我還以為是誰呢,就憑你一個人,也想攔住我們?」sa輕蔑的瞟了骷髏射手一眼,從腰間掏出了第二把匕首。

「當然不止他一個人。」骷髏射手背後,突然閃出一道人影。

「幻影刺客!」主宰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是攻城去了嗎!」

「還多虧了賞金獵人,不然你的計謀就要得逞了。」幻影刺客聲音冰冷,滿含殺氣。

啪嗒!冷汗順著主宰的臉龐滴落在地,他雖然有了狂戰斧,可還是沒有把握能打贏幻影刺客。

啪!就在主宰拿起狂戰斧,準備發動無敵斬時,sa卻突然放出煙幕:「兄弟,對不起了。」

「你!」主宰怎麼也想不到,sa居然會背叛自己。

煙幕散盡,戰場上只剩下三個人,遠處,烏鴉的悲鳴打破了寂靜。

「我說過,再見面,我就不會手下留情了。」幻影刺客拿著破損的審判之輪,氣勢卻絲毫不輸主宰。

「我知道。」主宰點了點頭,舉起了狂戰斧。

無敵斬發動!

赤橙色的光芒忽然亮起,帶著威壓呼嘯著襲向幻影刺客與骷髏射手,後者一個重心不穩,翻滾著便摔了出去。

「雕蟲小技。」幻影刺客僅一個抬手,那宛如海嘯般勢不可擋的赤橙光芒,便立即黯淡了下去。

「當——」狂戰斧猛然落下,將審判之輪徹底斬碎。

驚懼掠過幻影刺客的臉,隨即轉為了興奮。

「太棒了!」幻影刺客大吼一聲,身形變得模糊起來,主宰的攻擊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擊都如閃電般迅速,帶著山崩之勢。

然而,沒有一擊打在幻影刺客身上。

主宰的攻擊速度越來越快,可每一次幻影刺客都能以極其詭異的姿勢躲過,狂戰斧尖嘯起來,它渴望著嗜血,但對方卻是連皮都沒有破。

「喝!」主宰又大吼一聲,將全身力量都灌入無敵斬中。

無敵之戰,撕裂虛空,粉碎強敵。

主宰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只剩那帶著毀滅力量的狂戰斧依舊揮下。

落入虛空之中,斬裂空間,自不同位面向敵人發起進攻,當年的主宰正是憑著這一招擊敗幻影刺客殺掉血魔,一戰成名。

只是這一次,即便主宰又斬開了好幾個位面,即便無敵斬的速度與次數又提升了好幾倍,即便此時主宰正手握毀天滅地的神兵狂戰斧,幻影刺客卻是未傷分毫。

「啊——」狂戰斧暴怒,發出憤怒的吼叫。主宰的速度再一次提升,肉眼已無法看清。

當!幻影刺客掏出匕首,這無敵斬的最後一擊,她終於是躲不掉了。

轟!狂戰斧總算擊中目標,滿腔的憤怒一泄而發,粉碎了幻影刺客的盔甲,一旁的骷髏射手,更是直接成了一攤碎骨,就連那駭人的冥界之火也不再燃燒了。

「哈哈哈,好!」幻影刺客向後跳了一步,大笑起來,握著匕首的手無力的垂下,已然是廢了:「這才是你該有的實力!再來!」

「來不了了,我還是輸了。」主宰單膝跪地,靠著狂戰斧才勉強沒有倒下去。

「怎麼來不了!」憤怒自幻影刺客臉上掃過:「起來繼續打啊!」

主宰沒再說話,汗水順著蒼白的臉龐不住留下,他的面具早在先前的攻擊中損壞了。

「沒用!」幻影刺客看出了主宰的虛弱,收起興奮,鐵青著臉向主宰走來。

恍惚中,主宰似乎回到了多年前的那個中午,渾身是傷的少女蹣跚著,一步步向他走來,一字一頓道:「總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今天,她的諾言總算是要實現了。

匕首高舉,寒光驟現。

啪!綠色的法球將幻影刺客的匕首打掉,先知突然出現在主宰身邊,將主宰攔腰抱了起來。

「你!」幻影刺客伸手想攔,卻只是抓到了一把樹葉。

英雄紀年216年,主宰與sa突襲夜魘野區,死靈法師與骷髏射手隕落,主宰耗盡精血命懸一線,被先知救走。

五、

主宰負傷消息傳來後的第二天,酒館裡來了個全身火紅的女人。

我從未見過如此妖艷性感的女人,身上的每一個器官無不散發出攝人心魄的魅力,就連閱人無數的我,也不由得為之窒息。

「美女,有事嗎?」見到此般尤物,再成熟穩重的男人也會不由得輕佻起來。

「恩。」她的聲音將空氣烤熱灌入我的耳中,灼燒著我的五臟六腑:「我想...買阿哈利姆神杖。」

「神杖?」看不出來這女人還是個魔法師:「神杖可不便宜。」

「我知道。」女人笑了笑,從兜里掏出了些金幣,又將身上的首飾一併扯下,放於桌上:「這些,夠嗎?」

「不夠,遠遠不夠。」我搖了搖頭。

「那。」女人忽然湊到我的耳邊,灼熱的呼吸舔著我的耳根:「外加一個吻怎樣?」

「呵呵。」我往後退了一步,體內的慾望之火不斷燃燒:「要不你收回這些首飾和金幣,與我共度一個晚上如何?」

女人的手上燃起了火苗。

「好吧好吧,吻就吻吧。」我聳了聳肩:「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買神杖?」

「恩。」女人點了點頭:「主宰你知道嗎?」

「知道。」

「前陣子他突襲敵軍深受重傷,我知道以他的性格肯定還會幹這樣的傻事,所以我要幫他。」這看似放蕩不羈的妖艷女人提到主宰時卻如同害羞的小姑娘般:「有了神杖,我便能與他並肩作戰,甚至保護他。」

我忽然有點嫉妒主宰了。

「行吧。」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不過你可別誤會了,我會賣給你,單純是為了那個吻。」

「知道。」女人笑了笑,又恢復了火紅妖艷的神態,我不由得想起許多年前,一位冰山般的美人也用吻從我這裡換走了一樣東西。那一吻使我的心寧靜了十年之久,這一吻,又會不會讓我躁動十年呢?

六、

「你好大的膽子!」總司令昆卡憤怒的把桌子掀翻,指著主宰罵道:「私用軍餉,擅自行動,我要撤了你的職!」

「撤職可以。」主宰才從傷病中恢復過來,臉色有些蒼白:「但我有一事相求。」

「你還好意思提要求?你——」

「夠了。」一旁沉默的先知打斷了昆卡的話:「主宰犯錯不假,但殺得敵軍兩員大將,也算是將功補過了,你就聽他說吧。」

「行吧。」昆卡壓下火氣:「你說吧。」

「我想去遠古之森修鍊段時間。」

「不行!」昆卡斬釘截鐵地說道:「遠古之森是禁地,決不允許你去!」

「別管他,你去吧。」主宰剛欲反駁,先知卻突然開口道。

「你!」昆卡沖著先知怒目而視。

「怎麼?想打架?」先知瞟了昆卡一眼,隨即對主宰說道:「去吧,不過你得知道,遠古之森是窮凶極惡之地,你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沒人會救你。」

主宰怔怔地看著先知,許久後才回過神來:「謝謝先知長老!」說罷,拿起狂戰斧頭也不回的便出了門。

屋內又只剩下昆卡與先知兩人,許久,昆卡才嘆了口氣,打破了沉默:

「你明明知道遠古之森藏著什麼東西的。」

「恩。」

「那你還讓他去!?你我都知道幻影刺客的力量是從哪來的,而主宰那小子又分明是為了那股力量而去,你就那麼想把那東西喚醒!?」

「喚醒又如何?」

「喚醒又如何!?」昆卡幾乎是在咆哮:「你知道我們為了封印它犧牲了多少生命嗎!?現在把它喚醒,你是瘋了嗎!?」

「我沒有瘋,我只是覺得,是時候殺了他了。」先知轉頭看向昆卡,眸子里精靈之火不斷閃爍:「昆卡,我們畏懼了它三百餘年,是時候畫上句號了。」

七、

我第二次見到主宰,是在遠古之森。

那天他剛剛殺死了巨型石頭人,躺在地上喘著粗氣,鮮血流了一地。

我沒有多問什麼,上前為他包紮好傷口後,掏出壺酒和他喝了起來。

我不太明白他為什麼會進遠古之森來,這裡從來只容得下兩類人,一是我這樣毫無本領的普通人,二是如傳說中的虛空假面那般武藝登峰造極的超級英雄,很顯然,主宰兩者都不是。

「回去吧。」酒喝完後,我勸了勸主宰:「繼續待在這裡,你會死的。」

「怎麼會?」主宰沖我笑了笑:「你沒看我才打死了個石頭人嗎?」

此時的主宰已沒再待面具,老實說,若不是那一道道可怖的疤痕,他其實長得挺好看的。

「那不過是這裡的中級怪物,可你就差點丟了性命。」我將酒壺收好,放進衣兜:「走吧,我帶你出去。」

「他不會走的。」性感的女聲帶著熱浪襲來,我連忙回頭,驚訝的發現正是找我買神杖的女人。

「麗娜!?」主宰比我還更為吃驚:「你怎麼來了?」

「先知告訴我你來了這裡,我就跟來了。」麗娜無視了我,徑直走到主宰身邊:「從今往後,我陪你一起修鍊。」

「唉,兩個傻子。」我嘆了口氣,轉身走出了森林。

那日之後,遠古之森便沒再消停過,每當我路過那裡搜尋寶物時,都能聽到鐵器相擊,魔法吟唱,以及怪物的怒吼聲。

時間對我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來說,是最不值錢的東西,轉眼間十年便過去,麗娜和主宰仍未從遠古之森中出來。

這十年里,幻影刺客勢如破竹,一路攻到天輝高地,可不知為何,天輝的諸如敵法師、先知這樣的大英雄就是不肯出面迎戰,而相對的,夜魘方的影魔、虛空假面也不願做最後的攻擊。

這樣撲朔迷離的佔據持續了兩年,直到主宰和麗娜自遠古之森中出來。

「咚!」那天我正在睡午覺,一個戴著斗笠的男子撞門而入,將狂戰斧放在了我面前的桌上。

「你這是?」我一眼便看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主宰。

「狂戰斧的力量我已經吸收進體內了,現在,我想借金箍棒一用。」遠古之森的歷練使得主宰顯得愈發滄桑,身上的傷疤也不止多了一倍。

「然後再還一個報廢了的鐵棒給我?」我清楚的知道桌上那把昔日毀天滅地的神兵狂戰斧,如今已成了破銅爛鐵。

「抱歉,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行吧,」我無奈的笑了笑:「我可以幫你,但你得保證三天之內將金箍棒還來,否則,後果自負。」

八、

大雨無情地沖刷著整個戰場,血與火,屍體與殘肢,皆被雨水抹去了蹤跡。

「哈哈哈哈!」瘋狂的女聲回蕩在空曠的戰場之上,幾十萬大軍,如今只剩下主宰與幻影刺客兩人。

「來!再來!」幻影刺客已渾身沐血,遍體鱗傷,可還是不顧一切的向主宰發起進攻。

當!主宰抬手用金箍棒輕輕一擋,便將幻影刺客打飛了出去。

「好!再來!」幻影刺客從地上爬起來,又向著主宰衝去。

這樣無謂的衝鋒,已經持續了整整兩天了。

這兩天時間裡,幻影刺客使勁渾身解數想擊敗主宰,可主宰只是立於原地,一手放在背後,一手輕鬆的擋下幻影刺客的攻擊並予以還擊。

主宰好幾次都想叫幻影刺客停下,或者一招奪走她的行動能力,可他不能,他必須全身灌注,等著幻影刺客一次又一次的進攻,抓準時間找出潛藏在幻影刺客體內的暗黑之力。

他有預感,這力量就快出現了。

果然,在幻影刺客第一千七百二十次被擊飛後,一團黑霧出現在她頭頂,瞬間,她的身影便得漆黑而又縹緲,像是剛滴入水中的墨。

就是現在!

主宰腳下發力,一個箭步便至幻影刺客身前,金箍棒向著那團黑霧狠狠的砸了下去。

一瞬間,整個世界陷入死寂,隨即,細微的聲音響起,黑霧散去,一顆黑色的珠子落入主宰手中。

「果然是在那個地方啊。」主宰將珠子放入兜中,一手抱住了昏過去的幻影刺客。

此時的幻影刺客雖然渾身是傷,可因盔甲被毀的緣故,暴露出了誘人的胴體,因虛榮而蒼白的臉上不知為何泛起了些許紅雲,甚為迷人。

「主宰...?」就當主宰看得出神時,幻影刺客突然皺了皺眉,低聲喚出了他的名字。

時間似乎凝固在了此刻。

咕咚。主宰再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吻了上去。

香氣灌入主宰鼻腔,令他腦袋一陣眩暈,緊接著,甜味自幻影刺客嘴中傳來,沁入他的五臟六腑。

啪嗒。麗娜的眼淚滴在了神杖上,沉浸在幸福之中的主宰絲毫察覺不到有人正將這一切看在眼裡。

八、

我看著眼前黑色的珠子,渾身發起抖來。

多少年了,或許三百年了吧,當我以為終於能擺脫關於那怪物的一切時,它卻又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雖然眼前的珠子已沒了力量,但我還是能感覺到那深入骨髓的寒冷和刺中靈魂的恐懼。

極惡之力,窮凶之力,至黑之力,不朽之力。

這麼多年過去,我已經快記不清它的模樣,可它那恐怖的氣息連同它的名字,卻如烙印般留在了我的腦中——

肉山。

「你...你確定要知道嗎?」我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可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恩。」

「呼...好吧」我深吸一口氣:「關於它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這些年來,它一直被封印在遠古之森的最深處,無人敢去打擾它。」

「我沒法告訴你怎麼找到它,或者怎麼打敗它,只能告訴你它很強,無數英雄都曾死在它的手下。」

「三百年前,」回憶湧上心頭,我強壓下恐懼,繼續道:「那時我還是酒館裡一個普通跑腿的,它便突然降臨於世,吞噬一切,不管是活的死的,生物的非生物的,它都照吃不誤。」

「我不知道我算是幸運還是悲哀,我的家人朋友全被它吃掉了,而我卻在逃跑中掉入了它的巢穴,就在我以為它遲早會返回巢穴然後把我吃掉時,外面卻傳來消息,說是數百名英雄犧牲自己,將它封印了起來。」

我揉了揉太陽穴,這短短几句話已令我精疲力竭:「後來,我從巢穴中逃了出來,然後驚訝的發現我不過是在那待上了一會兒,便擁有了長生不老的神力,哦對了,」我指了指主宰手中的金箍棒:「這些神兵都是我從巢穴里拿出來的,它們都是它的玩具。」

「玩具!?」我看出了主宰眼中的驚懼:「這些變態的神兵只是它的玩具。」

「是的。」我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講述不好的回憶總是會令人口乾舌燥。

酒館重新陷入了死寂,幾隻飛蛾繞著燈籠不住飛舞。

「那...」許久,主宰才開口打破沉默:「既然它那麼強...又是怎麼被封印起來的呢?」

砰!颶風灌入酒館,將門撞開,發出巨響。蠟燭和燈籠被吹滅,飛蛾們四散而逃。

「誰!」主宰連忙祭出生命守衛,警惕的看向門口。

「是我們。」在生命守衛幽綠色燈光的照耀下,六個人影步入酒館之中。

天輝的敵法師,先知,昆卡;夜魘的影魔,虛空假面和卡爾。

「你們?」主宰被眼前的狀況搞得發暈:「你們怎麼會同時出現!?」

「因為,」影魔的聲音喑啞如砂紙:「我們本來就是一夥的?」

「啥!?」

「主宰,你難道不曾好奇過為何天輝和夜魘打了三百年的仗,卻一直未曾分出勝負嗎?」敵法師聲音空靈,宛如幻聽。

「難道不是因為勢均力敵嗎?」

「勢均力敵個屁!」昆卡往地上啐了口:「你看卡爾那傻逼樣,夜魘能幹贏我們!?」

「無知者,注意你的言行。」元素之靈悄然出現在卡爾身後。

「夠了!」先知用法杖重重地敲了下地:「都什麼時候了,還胡鬧!」

「唉,」待大家都安靜下來後,先知才緩緩開口:「其實我們無休止的爭鬥,都是為了封印肉山。」

「你什麼意思?」主宰的聲音中半是憤怒,半是驚訝。

「三百年前,世上並無夜魘天輝,只有一個混世大魔王——肉山。它的力量十分強大,而又極其喜歡吞噬毀滅,令世上所有種族都危在旦夕。」一直沉默著的虛空假面終於開口,聲音如同自遠古穿越時空而來:「後來,英雄們忍無可忍,聯手對其圍剿,大戰三天三夜後戰敗,死傷慘重。」

「絕望之際,光之守衛艾薩羅獻祭了自己的生命,將肉山封印在了遠古之森的深處,後來,由於肉山嗜血,每年都必須用大量鮮血獻祭,封印才能得以維持。無奈之下,我們分出了兩個鄭營,在遠古之森附近展開了無休止的戰爭,一是為了維持封印,二是為了培養英雄,有朝一日殺掉肉山。」

生命守衛突然光芒大盛,我看出了主宰的憤怒,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冷靜。」

可這句冷靜終究只是廢話,突然知曉這樣的內幕,無論是誰都會憤怒難耐。

「所以,都是你們的棋子咯?包括我,包括幻影刺客,包括所有堅守陣地,英勇奮鬥的無畏士兵們,都是你們的棋子咯?」

「額...難聽點的話,可以這麼說吧。」昆卡點了點頭。

「你他媽把我們的命都當成什麼了!」主宰咆哮著衝上前去,一拳將昆卡打翻在地。

「那麼多人的血,那麼多人的命,你他媽當開玩笑!?」主宰舉起金箍棒:「老子他媽的殺了你!」

「住手。」綠色的藤蔓爬了上來,纏住主宰的雙手,緊接著時間結界發動,擋住了下落中的金箍棒。

「操。」昆卡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解氣了吧?」

「不殺光你們,我解不了氣!」

「行了!冷靜點!」先知厲聲喝道:「我知道我們的做法很殘酷,可這也是迫不得已之舉,不然我們就眼睜睜的看著肉山吃掉所有人嗎!?再者,現在就算你殺了我們又有什麼用,雖然現在你可能比我們強,但單憑你一人,能打贏肉山嗎!?」

主宰沉默了許久,終於是收回了金箍棒:「不能。」

「一個月後是滿月,我們會前去剿滅肉山,如果你想通了的話,就來吧。」話音剛落,六人便一併消失,只剩下一地的樹葉。

酒館裡,又恢復了壓抑的氣氛。

啪!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主宰突然掏出帥印捏了個粉碎,接著起身朝門外走去。

「喂!」眼見著主宰要走,我連忙吼道:「你金箍棒還沒還呢!」

「能遲點還嗎?」主宰的聲音里滿是疲憊:「你知道的,一個月後就要去剿滅肉山,沒有金箍棒....我怕我...」

「就是因為你要去剿滅肉山,我才讓你把金箍棒還來,因為我有更強的神兵想給你!」

「什麼神兵?」主宰轉頭看向我,一臉驚詫。

「恩...」我笑了笑,一字一頓道:「聖劍。」

九、

英雄紀年227年,滿月之夜,潔凈之夜。

天輝和夜魘所有強力的大英雄,此時全部集結於肉山封印之地的入口,等著午夜十二點的到來。

午夜十二點,月光最盛,潔凈之力方能蓋過殺伐之氣,此時,便是肉山最虛弱的時候。

我站在山頭,看著眼前那幾十名英雄,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悲楚,這次大戰之後,這幾十名英雄,又有多少能活的下來呢?

「呼——」空氣中隱約傳來肉山沉重的呼吸聲,即便我站在一千米外的地方,也不自主的因肉山散發出的氣息而瑟瑟發抖。

「啊——」獸王的獵鷹突然尖嘯起來,烏雲散開,月光陡然灑下,印的萬物皎潔。

時間到了。

「Herxi!」沉默術士念動咒語,剎那間,封印解除。

「啊——————————」肉山的怒吼響起,猶如奔雷席捲四周,樹木折斷,大地震顫。

「上!」主宰第一個衝進封印,麗娜和幻影刺客緊隨其後。

隨即,群雄跟進,大招接二連三的丟在肉山身上,將其藍色的護罩打破。

「就是現在!」昆卡一聲令下,幽靈船發動,撞在肉山的犄角上,爆炸開來。

轟!熊戰士猛踩地面,肉山高大的身軀晃了晃,還未反應過來,右腳便被傷害加深打的血肉模糊。

撲通!肉山單膝跪地,肩上的翅膀掙扎著舞動,卻被月騎用月光之力死死壓制住,緊接著,黃色子彈襲來,打碎了肉山的一個犄角。

「你的時間,是我的。」虛空假面忽然跳進戰場,巨大的藍色法陣將肉山籠罩其中,瞬間,肉山便動彈不得。

「神滅斬!」

「死亡一指!」

......

各種遠程大招接踵而至,藍色法陣消退,露出一個傷痕纍纍的肉山。

「還沒完呢!」巨大的隕石重重得砸在肉山頭上,趁著這個空檔,影魔發動吟唱,千萬亡魂自他體內竄出,呼嘯著襲向肉山。

夜晚被英雄們絢麗的大招照亮,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即將勝利的喜悅之中時,肉山的翅膀忽然自行炸裂開來。

「噗嗤!」月騎吐出一口鮮血,頹然倒地。

「操!」先知怒喝一聲,自然之怒發動,綠色光芒如利劍般刺向肉山。

當!藍色光圈再次亮起,擋下了先知的攻擊。

「小心!」先知連忙喊道,可已經遲了,綠色光芒被擋下後,便向熊戰士呼嘯而去,一瞬間便貫穿了熊戰士的胸膛。

「嗷!」肉山憤怒的抬起巨掌,將山嶺巨人拍飛了出去,正在上膛的火槍手瞬間被壓成了肉醬。

「去...死!」肉山自喉中生硬的擠出兩字,接著猛擊地面,萊恩一個反應不及便被濺起的巨石貫穿了腦袋。

「然...後...吃...」肉山一邊說著,一邊一把抓起昏迷的月騎和正為她療傷的全能騎士,放進了嘴裡。

只是一瞬間,戰局陡然逆轉,英雄們不斷隕落。

「忍住啊...」我看著主宰戰鬥的身影,手心裡全是汗水。

主宰有聖劍,只要他不被同伴的陣亡激怒,抓準時機放出無敵斬,肉山便能被擊殺。

可他真的能嗎?即便只是背影,我也看出了此時主宰心中的憤怒與焦慮。

你有聖劍,忍住,忍住啊。

嘭!剛剛復活的冥魂大帝被肉山轟成了碎塊,那把殘破的大刀旋轉著飛出,割傷了幻影刺客的肚子。

「啊。」幻影刺客跌倒在地,捂著傷口不斷呻吟。

「萊崔蒂!」眼見著肉山染滿鮮血的巨掌就要襲向幻影刺客,主宰終於是忍不住了。

糟糕了。

刷!主宰掏出聖劍,發動了無敵斬,割下了肉山的手臂。

緊接著,橙黃色光芒再度湧現,宛如天地間又多出了個太陽。

轟隆!直刺靈魂的聲響傳來,那是所有位面坍塌的聲音,主宰將無敵斬發動到極致,二十四個位面全在他的二十四斬下萎縮,坍塌,毀滅。

「太好了!」劫後餘生的英雄們發出歡呼,彷彿那光芒便是勝利的曙光,那聲音便是勝利的號角。

數秒之後,聲音消失,光芒褪去,主宰倒在幻影刺客身旁,聖劍斜插在遠處,而肉山的頭與四肢也一併被切下,只剩光禿禿的軀幹。

「贏了嗎?」先知有些不敢相信。

「當心!」敵法師沖著主宰吼道,話音未落,肉山的肚子上便張開了一個布滿利齒的巨大口子,一根舌頭從中鑽出,刺向主宰與幻影刺客。

雖然敵法師提醒的及時,可幻影刺客與主宰已沒了力氣去躲,眼見著舌頭就要襲來,主宰終於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熱浪忽然襲來,隔著眼皮,主宰感受到了淡藍色的光芒。

「主宰...再見了。」麗娜的聲音依舊暖人心田,只是這次卻十分虛弱:「我...愛...你...」

「麗娜!」主宰連忙睜開眼,發現麗娜擋在了他面前,舌頭刺穿了她的胸膛。

「麗娜!」主宰伸手想抓住麗娜,卻撲了個空,那舌頭閃電般一收,便將麗娜卷回了肉山肚子里。

「麗娜!!!」主宰痛苦地大喊,精血再次暴漲。

「敵法!」主宰大喝一聲,敵法師立馬便反應過來,連著幾個閃爍便將聖劍遞到了主宰手中。

「這瘋子...」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本可以讓敵法師撿起聖劍殺了肉山,卻非要自折壽命,親自動手。

哇的一聲,主宰連著吐出好幾口鮮血,而他的頭髮,此時也已是一片花白了。

無敵斬,再次發動。

十、

你問我後來怎麼了?

後來主宰擊敗了肉山,但自己也命懸一線,好在先知用自然之力為其療傷,才漸漸康復過來。

天輝和夜魘終於停止了爭鬥,戰爭消失,百姓得以安居樂業。

而那一戰死去的英雄們都被安葬了起來,除了麗娜。

不是不想安葬她,而是主宰將遠古之森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麗娜的屍體。

所以,即便到如今,主宰與幻影刺客已結婚十年,主宰還是會背著幻影刺客偷偷跑出門來,拿著麗娜的畫像挨家挨戶的問道:

你見過這個姑娘嗎?她很好認的,手拿神杖,身穿紅衣,走起來像風,笑起來似火。

哦對了,還有,她很好看,真的很好看。

創作不易,打滾求贊求關注啊orz


我要是導演,我就不拍遊戲本身,而是拍這些選手,f2p那種,並且讓從來不玩dota的人也為之動容。

我要拍大B十冠的輝煌和TI上永遠的落寞。

我要拍MMY如何從一個青澀的胖子變成一個禿頂的胖子,並且告訴你X!這個id的意義。

我要拍pis大神單挑「世界第一影魔」的故事,然後告訴你即使全世界都在黑他,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走進他心裡

我要拍國土老丈人當初精靈小小給你震撼的背後,又是如何甘心做一個輔助位默默的奉獻。

我要拍逗逼三冰每一次逗逼之後,你不能理解跑到對方家門口開劍刃風暴時的心酸

我要拍vigoss這個id的含義,就是從來沒見過本人,卻充滿哥的傳說。

我要拍fy,帥氣的背後,隱藏著震驚世界的殺機。用你招,要你命!

我要拍zhou,曾經站在世界之巔的男人,然後天天直播被虐逗你笑。

我要拍單車武士,告訴你背了10多年的黑鍋,其實源自B神的一句話

我要拍XB,要拍ZSMJ,要拍MUSHI,要拍09,要拍船胖,要拍千千萬萬熱愛dota的玩家......

不需要特技,不需要技巧。只是靜靜的敘述這些人的故事,敘述每一場比賽。

對,我們從遠古的蠻荒走來,我們要向遙遠的未來走去。

我們是一群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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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感謝大家的點贊和回復,真的,十分感謝!十分感謝!十分感謝!

玩知乎第一次收到這麼多贊和回復,真的挺興奮的。縱然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本來是想在回復里逐條回復,跟大家聊聊天。但是一是昨天熬夜購物,今天困了一天。二是大家太熱情,有點忙不過來了。所以就在這裡一併回復。

首先說的是 @AsheKurisu先生和 @成一丁先生說的結尾亂黑「告訴隔壁遊戲」這個問題。

因為吧,現在知乎也好,某些媒體也好,確實存在閉著眼睛瞎黑dota捧隔壁遊戲的現象。平時看到了只能感到委屈,總算得到這個機會,就由著性子寫上了。後來想想確實不對,講道理的話,如果我們再瞎黑一通,那麼跟我們討厭的人有什麼區別呢?所以您二位先生說的對,我把那句話刪了。

其次是以 @冰狐 先生 @王松 先生@三叔L 先生 @AV男神木村拓哉先生 @Yuxiao Chen先生 @楊雲宸先生 @三毛先生為代表的「為什麼沒有某某某,我不服」的問題。

原來是想在修改問題時加上這些人,但是dota優秀的選手太多了,說多少都是掛一漏萬,況且答主不才,08年接觸dota,沒超過10年。看比賽更是少,選手的花邊新聞知道的也不多。所以只能是想起幾個寫幾個,修改答案時加上了省略號,代表一切為刀塔奮鬥過的、值得我們尊敬的選手。您看這樣改您滿意么?

第三是 @伊達信長先生 @再見若星漢 先生 @秦晉 先生等說pis的問題。其實我覺得,每個人走的沒一條路都不簡單,也不能被代替。pis的所作所為,有他的原因,有他的苦衷。想想看,咱們要生長在那個環境下,奮鬥在當時的電競環境下,在職業晚年又有這麼多人噴,能做的比他好么?我們不應該在道德的高度指責別人,畢竟我們都不是當時的他。退一萬步說,我覺得我們更不能因為選手的某些黑歷史,就無腦黑他,忽視他做的貢獻。況且我挺反感黑pis女友出軌的事情,這個事情pis有什麼錯了?拿一個男人心底最痛苦的事情調侃,我覺得挺殘忍的。刀鋒戰士都違法了,也不能抹殺他在奧運會上的貢獻。要是真拍記錄片,也不能忽視pis。講道理。

第四是 @王魚魚魚魚先生說的單車10年鍋和大B神的故事。這個是車長老前階段哪個比賽來著,忘了解說的時候,說出的當年故事。

話說10年前的一天,車長老那天看見大B神在喝水,就過去嘮家常。問大B:你說現在什麼英雄中單比較虎啊?大B略微沉思了一下:神靈武士啊!單車又問:那影魔呢?大B神一臉一顆賽艇的表情說:影魔?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

剩下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對了,車長老還提到說知乎上有一條「有哪些著名的裝逼遭雷劈事件」還有一條點贊挺好的回答「我要證明影魔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

你們吶!

第五是 @yalding先生 @喬凡尼先生說的這個「電影不就是某某某」和「這個電影拍了也沒人看」的問題。

我覺得吧,現在很多遊戲視頻,只是在注重遊戲的本身及選手的遊戲狀態。很少有像f2p那樣全方位立體化的記錄選手的生活、心理、經歷的。我覺得要是記錄片,就應該讓你感覺到屏幕上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隔著屏幕的角色。至於電影拍出來有沒有人看,不!重!要!我這幾天想了,實在不行我就弄個眾籌,或者有錢了拍出來掛網上,看的人事有緣人,懂遊戲的人。不看沒關係,祝福你!

第六是 @張洋先生說的我是不是核彈粉的問題。對,我是核彈粉

第七是 @煙雨歸客先生感慨中國電競的沒落。其實吧,我覺得現在就刀塔環境來講還是蓬勃發展的,畢竟整體已經走上了健康發展的道路。至於近兩年中國戰隊成績不好,不見得是壞事。相反像乒乓球似的中國一家獨大,才說明這個東西出了問題。我們的對手多了,我們遇到困難了,才能促進我們事業的發展。況且,本屆TI讓我們看到了CDEC的崛起,新力量的崛起,這遠比一幫老同志得了冠軍,然後青黃不接要強的多。我覺得中國電競不用祝福,肯定越走越好。這是大趨勢。

好了,我爭取每個人都回答道了,可能@錯了的,請原諒,打擾您了。這兩天工作比較忙,可能不會再這麼統一答覆了,見諒

最後,再次感謝大家的觀看、點贊、留言。真有一天,記錄片上映了,保證讓你們的知乎ID出現在片尾

祝你們玩的開心!


這個已經有人製作過了。

當年紅極一時的【WODOTA】網站製作了一部60分鐘的長劇情電影

《TB的復仇》這部電影改編自龍鱗嘯的同名小說,由WoDotA出品,SkyWalker導演。

視頻封面【WoDotA榮譽出品】TB的復仇youku.com視頻

來自百度百科的劇情介紹

敵法師與靈魂守衛,一對親兄弟!一個天才與一個「廢物」!月之女祭司!兩個男人同樣深愛的女人!TB的復仇從此開始!你還認為TB是個廢物嗎?!

電影的結局 Terror blade 在躲過月之女祭司Mirana月神箭的瞬間誤殺了Mirana 。滿懷悲痛的Terror blade沒有抵抗讓趕來的Magina 殺死來逃脫內心的自責。在Terror blade 跑到Mirana屍體旁後,想起一段回憶彷彿 Mirana 愛的是那個第一個見到的哥哥Terror blade。

小說的結局是末日Lucifer對月之女祭司Mirana釋放了末日,在Mirana幾乎必死的情況下TB來到她身旁。Mirana 拿出了那個對於TB象徵著愛情但對於Mirana只是友誼的流晶手鏈,TB毫不猶豫用靈魂轉移以自己的犧牲挽回了Mirana的生命。

沒有靈魂的身體,如同飄散的羽翼,沒有身體的靈魂,自是無聲的悲鳴,至此,靈魂轉移!

多年後再次觀看電影,想起的是當時玩dota的那段歷史。

幾個好友開上一局,嬉笑怒罵一下午。

PIS的綠帽,9神的豬肉,ZSMJ的補刀,每天就和小夥伴們討論著出裝,戰術,搭配。

當年那些dota選手的比賽簡陋不堪,比起現在LOL的S決賽更像是一個草台班子一樣。

為了一些獎金,選手還不得不參加一些小比賽。

那個時候沒有直播,遊戲還是個惡魔。

9神聰明早早的知道不能靠遊戲過一輩子,開啟了淘寶店,雖然被人調侃,但是人家過得很好。

那個時候沒人想把遊戲作為職業,雖然很羨慕那些職業選手的技術,但是看著那些個頂尖選手的落魄樣,沒人希望以後自己也這樣。

DOTA還是那個DOTA,11平台現在依然存活著,一些死忠粉依然守在哪裡。

但是我早已經適應了精美的畫面,再開一局DOTA,發現已經忍受不了那些粗糙的畫面了。

我想從一個普通人的視角,來觀察dota的發展,也是一部不錯的電影吧。


看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已經150個回答了,我想套用漫威的世界觀寫一部關於dota的劇本,人設、劇情以及世界觀的設定都與dota2的背景相契合。文中提及的地名人名和事件皆為虛構,與現實無關,文責自負,與人無尤。

11.22更新,在觀看了秋季賽決賽之後熱血沸騰,欣然命筆,續更!

1

在癲狂之月分崩離析之後,它的碎片散落於宇宙之中,其中兩片最大的碎片,穿梭了無數的空間與位面,落在了地球之上,它蘊含的能量隨之開枝散葉,形成了地球的南北兩極,也孕育了地球的生命。在經歷了漫長的地質年代後,它不動聲色的目睹了無數世代的更迭與地球生命的生生滅滅。終於在公元21世紀迎來了昌盛繁榮的人類文明。這是人類的福祉,也是人類的災厄。它孕育了人類的文明果實,同樣,它散發的能量也如同星辰大海中明明滅滅的航燈,指引著各個位面的挑戰者前來攫取它能量的果實,並給人類帶來最致命的威脅。

最先抵達地球的是那群臭名昭著的位面旅行者。剃刀從永劫之墟破空而來,降落在紐約上空,它如同一尊神祗屹立在帝國大廈頂端,抬手便釋放出一道幽藍色的靜電鏈接,鏈接如同水蛭一樣扭動著鑽入了電路系統,一瞬間,整個紐約地區便陷入了電力癱瘓,閃電幽魂貪婪地吮吸著電力,電流如同蚯蚓一般在他身軀的周遭扭動著,突然,一道聚光燈照射上來,是海岸警衛隊和國民衛隊的武裝直升機,數架直升機如同蒼蠅一樣圍繞著他,飛機里的士兵,錯愕、驚顫,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東西,閃電幽魂志得意滿地吸光了紐約地區所有的電能後,身軀一震,一圈圓弧狀的等離子場在電流嗶啵作響的聲音里擴散開來,一時間整個紐約如同白晝,夾雜著人類的哭喊聲、機械的爆炸聲以及肉體被燒焦的惡臭。時間彷彿停滯了,一片死寂之中,電魂信步走在狼藉的曼哈頓區,哼哼,實力太弱了,人類根本不配擁有癲狂之月的力量!

就在這時,僻靜角落的一個廢墟酒館裡面,晃蕩著走出來一個領著酒瓶的大漢,他全身棕黃色,背後長滿了豪豬一樣的針刺,打著酒嗝把一把鼻涕擤在了剃刀身上,剃刀頓時感覺鎧甲火辣辣的,竟然被鼻涕腐蝕了!那個渾身是刺的殺才熏熏地說,人類的酒還是很不錯的,不輸給昆卡的朗姆。剃刀斜睨著看著他,瑞格沃?你個酒鬼,來這裡逞英雄么?

老子就是看你不爽!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酒壺!說完,又一道鼻涕噴在了剃刀身上,登時他的雙眼變成血紅,戟張的剛背不斷有針刺掃射出來,每掃一輪,剃刀就感覺痛得更加徹骨。鋼背獸一連枷下去,剃刀不禁踉蹌後退兩步,但很快也穩住下底,頭頂祭出一團天雷滾滾的烏雲,烏雲里的閃電鞭笞在鋼背獸身上,每抽一下,鋼背獸便覺得氣力弱了幾分,剃刀獰笑著抽出靜電鏈接戳在鋼背獸的胸肌上,也不顧不斷掃射出來的針刺扎在自己的身上,鋼背獸瞬時失力,跌坐在地。剃刀無不得意地說,哈哈哈哈,你的氣力早就被我抽光了,說吧,你的遺言是什麼?

鋼背獸倦怠地抬起眼皮,說,我想把你的腦袋擰下來,這次是當尿壺。剃刀笑笑,抬手準備終結他的生命,鋼背獸玩味地說,你也生生吃了我這麼多的針刺,想必也元氣大傷了吧?

剃刀一愣,看著鋼背獸不可捉摸的笑意,倏然轉身,發現遠方一束光彈帶著尖利的嘯叫迎面而來,一發入魂!剃刀能量態的軀體逐漸分解、消逝。鋼背獸起身,對步話機說道,鷹眼,你他媽也太穩得住了吧?非要關鍵時刻才開槍狙殺他?

對講機那邊傳來狡黠的笑聲,嘿嘿,你也知道,在單挑的情況下,等閑都打不過剃刀,他抽取我們力量的能力霸道無匹,所以只能讓老豬你先吃虧,我來補刀啦。

鋼背獸哂笑一下,你倒也是安全,你的射程那麼長,窩在新澤西狙擊剃刀那麼安全,害怕它能跑到你臉上殺掉你不成?

突然,對講機一片嘈雜,過了一會兒,狙擊手氣若遊絲地說,老豬,快走,夜魘軍團人不止這些!不要往西來找我了!

鋼背獸急躁的說,怎麼了!狙擊手搶白,我中了血魔的割裂了。

2015年11月11日,夜魘方剃刀空降紐約市,被鋼背獸配合狙擊手成功狙殺。

2

今天浙江氣象局接到反常氣象報道,已是初冬時節,早該風平浪靜的杭州灣居然開始波濤洶湧了,錢塘江大潮竟然反季節出現,很多好事者跑到岸邊,觀賞這一奇觀。

就在這時,一大波巨浪席捲了岸邊,無數人落水,哭喊著就被浪潮給吞噬了,海潮退去,白浪里竄出一個楞頭粗腦的綠巨人,他嫻熟地把港里的郵輪翻個底朝天,拆下郵輪的巨錨,把郵輪當做板凳,從海里捉了條鬚鯨,便開始大快朵頤,邊吃邊說,我還能吃下一頭魔鬼魚!

潮汐獵人才將將吃了半邊魚肚子,一道洪流便從海底直衝雲霄,把潮汐獵人生生頂翻,潮汐獵人氣急敗壞地爬將起來,大聲怒吼,昆卡!

一位船長卓立於一艘看似虛無的幽靈船上,嘬著煙斗,不怒自威,說道,鐵帆國數萬亡魂的賬還沒算清楚,我怎麼能放你來地球為惡!船長拔刀出鞘,破空一斬,一道水波就急速射向潮汐獵人,潮汐獵人避之不及,硬著頭皮吃了這一刀,憑著自己的海妖外殼皮糙肉厚,扭頭竄進深海。昆卡急急去尋,潮汐獵人瞬時從背後冒出來,一記錨擊砸在昆卡後背,這潮汐獵人是洪荒異種,生的端得巨大,那千斤巨錨砸的昆卡暈頭轉向,氣力盡失,再怎麼砍潮汐獵人也如同隔靴搔癢了。再一記巨浪打在昆卡身上,昆卡覺得口中一甜,一口血便噴涌而出,潮汐獵人趁勝追擊,卻發現昆卡在邪性的朝他笑,潮汐獵人不明所以,那綠西瓜一樣的圓腦袋歪著看昆卡,這死老頭死到臨頭難道魔怔了不成?!

低頭看看吧你這個蠢貨!

潮汐獵人低頭一看,自己被船長給標記了,身後不遠處正有一艘幽靈船呼嘯著劈波斬浪,船長吸了一口煙斗,就寫意地看著潮汐獵人瞬間被傳送到了幽靈船的船頭之下,幽靈船如同裝在礁石上一樣碎裂開來,潮汐獵人無力地趴在其殘骸之上,不省人事。

這殺才忒皮實了,老夫得上去補一刀!船長這麼想著,突然發現自己的甲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鏽,綻裂開來,猛抬頭,一個巡海夜叉樣子的傢伙桀桀大笑,這是深海住民的詛咒,你的防禦現在可是弱不禁風了!

說完斯拉達便衝刺過來,一記魚人碎擊把船長打暈了。正在這時候,海洋深處,悠然傳來動聽的歌聲,斯拉達高舉三叉戟的手停在半空,彷彿立即陷入了熟睡。

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和潮汐獵人已經被網給纏住了,船長卻不知所蹤。

斯拉達狠狠道,娜迦海妖!

斯拉克!斯拉達喊道,這時他身邊隱隱出現了一個身形如同靈猴一般矯健的魚人。去吧,魚人夜行者,找到娜迦海妖和船長在哪裡,殺了他們,這是你證明自己忠誠的唯一機會,如果你不想再次被關進黑暗之礁的話。

斯拉克欲言又止,但還是回了斯拉達一句,是。

2015年11月12日,杭州灣,潮汐獵人現身,被昆卡打成重傷,斯拉達趁機重傷昆卡,昆卡被娜迦海妖所救,下落不明。

3

新澤西的紐瓦克機場里,血流成河,從候機室到大廳都是支離破碎的血肉和人類的臟器。就連停機坪上面,也是地勤人員稀爛的屍體,客機上也氤氳著血色。

機場跑道上明滅著微弱的信號燈,兩艘支奴干直升機載著海豹六隊飛抵機場。

桑德森中校通過視頻詢問著自己上司這次行動的計劃,頭,這次是什麼事件?種族屠殺?恐怖襲擊還是...我們被入侵了?

視頻中的安德魯上將說,不知道,從兩天前世界各地都在爆發這種大規模死傷事件,各國都已經採取了相應措施,在事情沒搞清前我們的紐約已經是一片焦土,弗吉尼亞的CIA總部已經跟我們失去了聯繫,墨西哥灣也是異象不斷......好了不說了,你妻子和孩子還在波士頓嗎?

桑德森說,是的。安德魯上將跟他說,通知讓他們去中部過段時間吧,新英格蘭地區已經調成DEFCON 2了,只是秘而不宣而已,今晚總統就會轉移去PEOC了。聽著,無論敵人是誰,有多強,幹掉他們!通話結束!

在打開機場大門的那一剎那,桑德森和他的隊員們都被血腥的氣味熏得幾欲嘔吐,機場大廳的中央,數十個血葫蘆一般的軀體在滿是血液的地面上蠕動著,他們還活著。

兇手顯然是有意而為之,他盤踞著機場,卻不急於殺光所有的人,還很落落大方地通過閉路電視來直播他剝皮抽筋的行徑。

這是個瘋子。普萊斯中士抽了口煙,隨即和隊友們交叉行進,有序進入機場,在步入機場大廳的時候,除了地上還活著的受害者通過被割斷的聲帶發出漏風嘶啞的慘叫,便是詭異的寂靜,兇手到底在哪裡?

正當他們疑惑之際,他們腳下的血汚陡然開始匯聚,變成一個圓形,裡面充斥著奇形怪狀的圖騰,在那一瞬間,圖騰整個蒸騰起來,地上的血液如同跗骨之蛆鑽進了海豹六隊隊員的身體里,一陣腥風拂過,一個隊員人頭落地,電光火石之間,那陣猩紅色的風輾轉騰挪,更多的隊員命隕利爪。普萊斯生生吃了一記爪子,左手筋脈盡斷,他心裡思忖道,簡直太快了!

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對稱的戰爭,完全就是單方面的屠殺,這地上沒有殺盡的人類,分明就是他用來吸引什麼過來的!

普萊斯脖頸後一凜,他來了!這時候他腰身一彎,用嘴咬開了手雷引信,迅疾轉身抱住了那個人,僅存的一隻右手攥著手雷死死抵住了那人的後背,並把他往樓梯下推去,下落過程中,普萊斯用牙齒咬著揭開了那人的斗篷面罩,他驚嘆,你長得真他媽的丑啊!

整個海豹六隊只剩下桑德森一人了,就在他聽到一聲手雷爆炸後,自己被一個人拖進了昏暗的貨倉,桑德森下意識地舉槍,眼前的這人身材異常矮小,卻拿著和他身材一般大的狙擊步槍,他神色潦草地抽著煙,說,你們外面面對的是血魔,你們打不過他的。

還沒等桑德森開口,狙擊手敏銳的嗅覺告訴他,血魔就在不遠處,手雷的傷害對他來說不足為提。狙擊手說,時間不多了,我之前身受血魔的割裂傷害,下肢皮開肉綻,靠著魔瓶吊命才躲到這裡,沒想到他尾隨過來就是一場腥風血雨,這是我造的孽啊。

狙擊手突然打量了一下桑德森,鬆快地說,你也是人類裡面精於射擊的戰士吧?喏這個給你,好好用,彈夾裡面應該還有最後一顆狙擊彈,我身上的氣力早已不足以支撐我開槍了。

狙擊手自說自話地從懷裡掏出一串地雷一樣的事物,這是我朋友送我的禮物,沒想到我真的要用上了。

說罷便蹣跚地走出去,回頭和桑德森說,你只有一次機會,把握好。

桑德森問,你是誰?

我叫卡爾德.鷹眼,是最好的狙擊手。對了,之後如果有個長得像豪豬一樣的傢伙來找我,你就說對不起,我不能再和他一起喝酒了!

行李託運的傳送帶上,狙擊手側躺在上面緩緩傳送到血魔的面前,血魔又驚又喜,卻十分遲疑,他的槍上哪兒去了?!不過他這樣子,分明就是來送人頭的啊!

桑德森回憶起狙擊手不久前說的話,血魔並不會立即殺死這裡所有的人,因為瀕死殘血的人越多,他的嗜血渴望越旺盛,力量越強,速度也越迅捷,想要打中他,不容易。他的手指也因此汗涔涔地扣在扳機上。

狙擊手見他並不中計,大笑著給他比了個中指,血魔惱羞成怒,飛快奔去,瞬時便到達他面前舉起屠刀,狙擊手輕蔑一笑,蠢貨!便從懷裡掏出那一串地雷按死在血魔胸口。

又是一陣爆炸,狙擊手倒在血泊之中,而血魔雖然狼狽,卻也沒死,他這時候回過味來為什麼狙擊手的槍不見了!趕忙踉蹌去找最近的血葫蘆殺了補血,而臨近的貨倉火光一閃。

吔屎吧!桑德森拼盡全力扣動了扳機。

2015年11月13日凌晨,紐瓦克機場,海豹六隊配合狙擊手狙殺嗜血狂魔,狙擊手身隕,血魔伏誅,海豹六隊僅隊長桑德森一人存活。

先更新三話,如果有人看,接著續更!

4

北平,中南海,習總正在接見一位奇特的客人,他自稱為先知。

恕我打擾,你好,這個世界最具前景的大國主席。先知恭敬而謙卑,鞠躬向習總致意。

習總來回踱步,又緩緩坐下,手中撩撥著數張撲克牌一樣的卡片,其中的兩張牌上是狙擊手和血魔的頭像,上面標註著「KIA」 (Killed in action),而船長的牌上寫著「MIA」(Missing in action)。

習總問道,這麼說,你說的都是真的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兩個對立陣營正在陸續趕到地球,就是為了奪取所謂癲狂之月的能量?

先知說,沒錯,我估計已經到達的挑戰者的數量十之五六,然而,習總你要明白,我們雙方只是鬆散的聯盟,我們發軔於各自不同的能量之源,但是我們中也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著遠大抱負,征服世界什麼的,對他們某些人來說沒有興趣。所以我們需要靜觀其變。

習總眉頭輕佻,問先知,鬆散的聯盟?怎麼說?

育母蜘蛛本來就棲息在灼神山的山洞裡,我們的戰爭殃及池魚,殺害了她的孩子們,所以她才氣急敗壞地加入戰爭。現在她發現婆羅洲是個很不錯的棲息地,氣候濕潤,食物充足,正在那邊繁衍後代。巨牙海民這個酒膩子,來到地球我們就和他失去了聯繫,估計正在莫斯科的某個酒館流連。沙王覺得撒哈拉很像他的閃爍荒原,甚合他意,就一頭扎進了沙海里。至於熊戰士,他聽說Roshan降臨在剛果盆地,現在鑽進熱帶雨林裡面尋找他的獵物了。

習總聽後笑了笑,這些傢伙其實也是有血有肉的,但是事情遠不會這麼簡單。

那你來找到我的目的是什麼?

兩個原因,先生。首先,天輝和夜魘的陣營對於某些人來說並不是那般清晰,賞金獵人和隱形刺客就是十足的僱傭兵,夜魘的某些英雄也並非十惡不赦....

所以你想說什麼?

地精工程師帶著他卓越的爆破技術去了伊斯蘭國,這個叛徒!他的地雷和遙控炸彈不日就會在ISIS量產,更嚴重的是,痛苦女王,曾經厄澤王庭的首領,似乎也接管了ISIS,她權謀無雙,魅惑他人的能力只怕也無出其右。ISIS在她的蠱惑下怕是要對全世界宣戰了,她不指望勝利,她就希望人類文明互相殺伐,兩敗俱傷,從而漁翁得利。

這時候,習總的秘書快步趕進辦公室,耳語一番,習總先是一怔,旋即聲色如常。如果他剛剛還對先知的話半信半疑,那麼,現在證據鑿鑿了。

怎麼了?先知問,習總告訴他,今晚巴黎大爆炸,他們果然出手了。

先知憂心忡忡地說,果然,今後世俗世界和伊斯蘭世界恐怕不能干休了,恕我直言,綠教就是人類世界的癌細胞!綠色並不能保護著人類!

話鋒一轉,先知繼續說,所以,習總,在綠色狂潮洶洶而來的時候,誰能扛起對抗綠教的重任?

習總自言自語道,有如此之多的穆斯林移民,歐羅巴估計沒多久就會淪陷,英國孤懸海外,成為孤島。穆斯林會在佔領歐洲後一路東進,那樣的話,俄羅斯和中國,就是舊大陸最後的壁壘!

先知,沒錯,能夠抗衡伊斯蘭的大國,只有你們昔日的布爾什維克同盟還有天主教化的美國了!先知說道,所以我來這裡找你,同樣的,光之守衛去了莫斯科,風暴之靈正在飛往華盛頓的路上。

對了,習總,我找你還有一個原因。

習總抬起頭,什麼?

自我在電視上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無比的熟悉和親切。雖然你從未穿越過位面,但是敢問祖上是否有人從商?

我來自陝西,確實家族中有祖輩是做商人的,不過他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啊。

習總,請立即帶我去您老家的祠堂,如果沒猜錯,祠堂暗藏地宮,裡面必有玄機!我們需要您祖先的惡魔刀鋒、掠奪者之斧、聖者遺物......

5

11月13日 法國,巴黎,共和國廣場,球迷們正在通過巨大的顯示屏看著法國隊和德國隊的球賽。

安拉胡阿克巴!人群中突然傳出一聲如此這般亡魂皆冒的吶喊,隨著一聲爆炸,人群中綻裂開來一朵血色的花,血肉橫飛之中,幾個身穿衛衣頭戴頭套的青年掏出AK47無差別瘋狂掃射,一時間,巴黎的共和國廣場變成了修羅場!

爆炸即藝術!窩在某個陰暗角落的三個地精嬉鬧著、歡呼著,如果說,昔日競技場的戰爭里他們的自我犧牲的無畏和無私是建立在死後可以復活在泉水的考慮之上,那麼來到地球的死亡也許並不可逆,縱然自爆是自己的看家本事,他們也再也沒卵蛋拉動自己身上的引線了。

工程師配置的炸藥果然比綠教們搗鼓的土製炸藥不知道高到哪兒去了,恐怖襲擊蔓延到拉雪茲公墓,一聲爆炸後,公墓的大理石拱門坍塌下來,墓碑也碎裂成數塊,而那些碎石卻突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匯聚粘合,剎時間一個石頭組成的巨人晃悠悠地佇立在硝煙和騷亂之中。

工程師你這個叛徒!小小大步流星奔向工程師,工程師扭頭便跑,小小雙拳錘地,一陣強悍的衝擊波從地磚下面涌動而起,直奔工程師而來,從地表竄出的碎石和磚塊劈頭蓋臉而來,工程師被震暈了!小小奪步向前,嫻熟地摟過工程師瘦小的身軀,朝天投擲,等工程師落地,斯奎、斯布林和斯布恩只有斯布林奄奄一息,其他倆人已經七竅流血。

小小意味深長地看了斯布林一眼,還記得我們一起並肩作戰的日子么。

哈,記得,你把我當手榴彈扔,固然殺死了敵人,可是我為什麼就必須一次次地在敵人身邊自爆犧牲!這也許是宿命,但是,我不認命!

所以為了活命,你就聽信了那個婊子,加入了這幫恐怖分子?

你他媽說誰是婊子,小小脖子後一陣腥風拂起,一把淬毒匕首飛來,刺進了小小的後背,小小身形一滯,轉身迎戰,痛苦女王的身影還未看的十分真切,她早已閃現到小小頭頂,雙手的利爪牢牢抓住小小的頭部,恐怖尖叫振聾發聵,從小小的頭頂灌頂而下,小小巨石組成的身軀開始分崩離析,散落一地。

痛苦女王收拾完小小,走向斯布林,嘖嘖嘖,你傷成這個樣子啦。估計是沒救了,我來送你一程吧,反正那幫傻逼兮兮的極端分子把你的爆破技術學的差不多了,剛剛射出去匕首,女王身後的碎石開始重新匯聚,小小奪身擋在了斯布林前面,吃了又一道匕首,他回頭沖斯布林苦笑,你現在還覺得這是個可靠的盟友么?

聒噪!女王惱羞成怒,把已經殘缺不堪的小小拎起來,張開血盆大口,超聲衝擊波呼之欲出,然而她卻沒看見小小周身氤氳開來的白色光環。

女王著實驚詫,小小憑空消失了,自己的超聲波打了個寂寞。

斯布林跟女王說,是光之守衛。

女王頹然跪坐在地上。

斯布林身受重傷,和女王說,我們回去吧,這次行動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也不要想著殺我了,我現在差不多就是個廢人了,對你沒有威脅,還有,isis總部我暗自安放了幾百個遙控炸彈呢哈哈哈哈哈。斯布林仰天大笑,淚水卻不自覺地潸然從乾澀的眼角落了下來。

巴黎時間11月13日晚,痛苦女王與地精工程師攜恐怖分子對巴黎進行了恐怖襲擊,小小重創工程師後被痛苦女王打成重傷,現被光之守衛召回。

6

11月15日,印度,新德里,印度中央政府。

莫迪早已是焦頭爛額,而這時候他辦公室裡面還供著倆大爺,賞金獵人品著上好的印度紅茶,和身旁空無一物的地方交頭接耳一番,回頭和莫迪說,你們印度國庫里還有多少黃金?我們要兩成!

莫迪惱怒道,你們這是在搶劫!

賞金獵人搖頭道,瘟疫法師就是值這個價錢!他算計十分精明,選擇了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孟買作為落腳點,竭心光環不是你們的現代醫學可以對付的,你的人民的生命正在以百分比的速度流逝,1300萬具屍體是什麼概念?處理完了孟買,瘟疫法師就會一路東進,下一個就是馬哈拉,然後是納西克....

夠了!我們正在把民用核能源改造成核彈頭。

賞金獵人笑了,是啊,你們可以把整個西印度炸回石器時代啊!

賞金獵人把玩著手裡的彎刀,我和力丸只要你們國庫的兩成黃金,這是個外科手術式的行動,一旦我們取得瘟疫法師的項上人頭,這件事情就解決了,皆大歡喜,不是么?

莫迪思忖良久,抬起頭,眼裡卻是莫名的怒氣,這個價錢可以答應你,不過事成之後,你們再去幫我解決一個人?

誰?

納瓦茲·謝里夫(巴基斯坦總理)

成交!

11月上旬,瘟疫法師來到孟買,傳播疾病,孟買地區已全部戒嚴,印度軍隊前去正面攻堅但全軍覆沒,收效甚微。賞金獵人與隱形刺客整戈待旦,前去刺殺。

11月16日,孟買港,賞金獵人與力丸,從加爾各答的港口出發,繞過孟加拉灣進入阿拉伯海,從孟買港進入孟買,路上交通也是瘟疫法師嚴加管控的,只有設防最為薄弱的西部港口,才是突破口。

一經登錄,賞金獵人便開出了疾風步,與力丸在濱海大道前行。整個城市都瀰漫著詭異的黃綠色霧氣,自登錄孟買的一剎那,力丸和賞金獵人都不約而同感到了自己心室的一陣震顫,他們都明白在竭心光環的作用下,自己撐不了多久的。

不出意外,這個瘟疫法師為了發揮自己竭心光環的最佳效果,位於城市幾何中心的一所清真寺裡面。在途經的路上,他倆看到了不少手執武器的士兵,大概是宣誓效忠於瘟疫法師的信徒,不過臉上還是顯露出虛弱的氣色。

通過市中心清真寺的天窗,賞金獵人和力丸看見數萬信徒跪拜在地,對正襟危坐的一個老頭兒頂禮膜拜,那老頭面若枯骨,頭上頂著一頂教皇冠,周身撒發著詭譎的綠色光芒。他手執鐮刀,對信徒大喊,信我者!得永生!

下面的信徒或長嘯、或痛苦、或呆笑、或手舞足蹈。一片癲狂景象。

賞金開啟疾風步,貓著腰跑到了瘟疫法師背後,彎刀不動聲色的抹上了他的脖子,亟待下手。下面的信徒伸著手乞求著瘟疫法師給他們能量血食。

賞金獵人想,能量血食?什麼雞巴玩意兒?在他痛擊瘟疫法師的那一刻,他知道了能量血食是什麼東西,無數死亡脈衝從瘟疫法師身上竄出來,四散奔向信徒,信徒紛紛倒地斃命,賞金也吃了一擊,跌坐在地,而他先前刺了瘟疫法師的那一刀根本不痛不癢,他分明感到了在施虐之心作用下瘟疫法師澎湃的力量。

瘟疫法師戲謔地沖著賞金獵人笑,賞金的彎刀在他身上颳了一道傷口,他用手指蘸著自己的血液吮吸起來,心滿意足地說腐爛的味道是甜的!

他旋即寄出來自己的死神鐮刀想要斬向賞金獵人,頓時煙幕籠罩,瘟疫法師感覺自己的背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大喊,卑鄙!

隨即趕緊逃入內室,賞金奪路,釋放一記標記在瘟疫法師頭頂,再甩出一隻飛鏢直奔瘟疫法師門面,力丸也閃爍突襲至瘟疫法師背後。

瘟疫法師這時候卻笑得極其猖狂,祭出了一個金黃色機械齒輪一樣的事物,梅肯斯姆!

你們啊,太年輕!語畢,撒了一泡顯影之塵,你們已無處遁形!

正在這時,無數的殭屍從通道洶湧而來,他們的背後是一個目光獃滯渾身腐肉的傢伙。不朽屍王貪婪的汲取著賞金獵人和力丸的力量,無數殭屍撕咬著纏住他倆的軀體。

逃到一個廢棄房間的賞金和力丸解決了最後幾隻跟隨的殭屍,而更多地殭屍還在趕來的路上,他們越虛弱,殭屍就越狂熱!賞金獵人,翻動著自己的包裹,往昔引以為傲的戰利品撒了一地,他只找到了一卷回城捲軸。

力丸,聽著,用這個回城捲軸回去,告訴莫迪,斬首行動失敗,孟買淪陷,不光有瘟疫法師還有不朽屍王,能核平解決就核平把!

力丸也不矯情,接過回城,他和賞金獵人本來就是僱傭兵一般的,生離死別見得多了,但他也意識到這次和賞金獵人的訣別估計就是永別了。

賞金獵人踉蹌著走出房間把敵人往另一個方向引去,力丸果斷開啟回城捲軸,在不斷流轉的光圈裡,他彷彿聽到了死神鐮刀劈顱而下骨肉碎裂的聲音,不禁眼眶濕潤了。

11月16日晚,賞金獵人與力丸刺殺瘟疫法師行動失敗,賞金獵人陣亡。次日印度發射核彈炸毀了孟買為中心的印度西海岸地區。

7

11月17日凌晨,白宮peoc地下堡壘,奧觀海在和習總通完話後憂心忡忡地放下了電話筒。

紐約浩劫,杭州灣事故,紐瓦克屠殺,巴黎爆炸,以及最近的孟買核爆都出自來自另外一個世界的生物手中。反派都出來了,怎麼著也應該輪到超級英雄們登場了吧?從小看漫畫長大的奧觀海不禁腦洞大開,倒是習總提及的風暴之靈,怎麼還不來找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白宮幕僚長傑森告訴他,一個通體發光的藍胖子找他。就在奧觀海喜出望外想要出去見一見風暴之類的時候,幕僚長說,總統,對方是敵是友上不可知,還是通過視頻通話吧。

而在視頻那頭,風暴之靈顯得異常倨傲和不耐煩,他說有要事只能和奧觀海私下說,並且作為一個半神總統居然不親自接見他覺得很沒面子。

奧觀海問究竟是什麼事?

風暴之靈話裡有話,兩件事,第一件是關於伊斯蘭國的,第二件則是習總已經掌握了我們世界很多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諸如惡魔刀鋒和聖者遺物的下落,只是他還沒有告訴你罷了。

這下輪到國防部長和幕僚們坐不住了,紛紛要求大家一起出堡壘去問個清楚。

peoc一行人很快就走出了堡壘在穿過一個自動門的時候,誰也沒有注意門上有一道若有似無的淡藍色光幕,大家只注視著那頭的風暴之靈。待人們陸續穿過去之後,光幕兩邊竟然複製出詭異的同樣的一群人,複製出來的幻象旋即掏槍擊斃了除了總統外的所有人。待奧觀海還沒反應過來,禍亂之源斜刺里冒出來讓他陷入沉睡,暗影惡魔也走出來禁錮住奧觀海,過了一會兒,兩個奧觀海和一個沉睡中的奧觀海便出現在眼前。暗影惡魔得意地轉過身,和黑暗賢者與禍亂之源說,好,現在我們已經掌控住美國了。

黑暗賢者問,那個真的奧觀海怎麼處置?

暗影惡魔看了一眼昏睡的正牌美國總統,說,把他和風暴之靈關在一起吧,貝恩,煩請你定期給他們施放噩夢,黑暗賢者你也定期複製一下總統的跟班吧,在達到目的前,我們用的到這些傀儡。

只是為什麼不把風暴之靈幹掉以除後患?

我得問清楚他血精石的下落。

暗影惡魔扶掌笑道,好了,我們開始接管這個超級大國了。痛苦女王空有武庫,並不能成事,我這個上古惡魔也不願意聽她驅使。我們開始布我們的局吧,說罷,暗影惡魔捏碎了其中一個奧觀海的幻象,並驅使著另一個走進了白宮辦公室。

8

短短一個月時間,綠色浪潮在歐陸風雲突起,自打響了巴黎爆炸響亮的第一炮之後,在痛苦女王的領導下,歐洲各地的極端分子勢同星火燎原,法國國民衛隊不堪一擊,外籍兵團一潰千里,盧浮宮付之一炬,先賢祠里的賢哲被挫骨揚灰,一周之後法國政府流亡俄羅斯,馬賽曲譜上了阿拉伯文歌詞,藍白國旗綉上了新月圖案,連法國也被改名為法蘭西埃米爾汗國。

伊斯蘭國一路東進,低地國家不戰而降,德國成為歐陸最後的希望,就在這時,土耳其改旗易幟,世俗權力下台,遜尼派極端政權窮兵黷武發動西征,蕩平巴爾幹半島,閃擊波蘭,直取匈牙利。北非眾綠教國家見形勢利好,也加入戰局,橫渡地中海直取義大利,梵蒂岡淪陷,教皇流亡南美。德國腹背受敵,加之國內穆斯林移民眾多,第五縱隊橫行,最終寡不敵眾戰敗。

倆天后,英國女王宣布改宗伊斯蘭教,並打算去麥加朝覲,英國自上而下的宗教改革兵不血刃,避免了無謂的犧牲,同日加拿大,澳大利亞等國宣布退出英聯邦,北歐三國宣布與俄羅斯結成軍事同盟。

至此,歐羅巴斯坦已具雛形,痛苦女王的豐功偉績招攬了眾多英雄加入麾下。首屈一指的便是冥魂大帝,他對權力有著非凡的狂熱,開疆拓土稱孤道寡是他畢生的追求,他才不管自己的國家叫什麼呢!

冥魂大帝這個呆霸王只是想稱王,痛苦女王嫌他長得丑並不想封后,就做了個順水人情讓位,自己退居幕後垂簾聽政。冥魂大帝開心不已,自封哈里發,忽悠綠教徒自己是穆罕默德的唯一世系純正血脈,還不惜在教徒面前表演自殺,待他死後又奇蹟般重生,綠教世界已經對冥魂大帝心悅誠服了。

只有痛苦女王滿臉戲謔地看著他,真捨得啊,忽悠人連大招都捨得交了。

同時加入痛苦女王陣營的還有一些好戰分子或者投機者,比如斧王,萊恩,甚至是本該隸屬天輝的巨魔戰將。

痛苦女王問萊恩,不朽屍王和瘟疫法師沒事吧?

萊恩畢恭畢敬答道,沒事,在核爆前他們就已經安全轉移,並準備潛入中國西南,只是路上被力丸盯梢險象環生,估計沒那麼快吧!

痛苦女王說,等不得他們了,過幾天我們就去打下俄羅斯和中國!

9

全世界目光都聚焦在從奧斯陸到喀什的狹長戰線,俄羅斯與中國,兩個曾經的鐵血盟友,再一次站在了一起,這次並肩作戰的還有北歐三兄弟。

值得玩味的是,美國的態度依舊曖昧,既不表面參戰意願,又眼睜睜看著自己在中東和歐洲的海外軍事基地被逐一佔領,這可和它過去的孤立政策可不大像,可就在昨天,美國又對加拿大宣戰了,全世界都感到啼笑皆非。奧觀海這廝肯定喝了假酒!普京如是說。

中俄與伊斯蘭的戰線漫長而扭曲,哈薩克的阿斯塔納儼然成了突出部,是戰鬥最為激烈的地方,也是伊斯蘭國攻堅的命門所在。值得慶幸的是,哈薩克作為蘇聯母親的孩子,早就在伏特加和大醬肘子的耳濡目染下把宗教世俗化了,所以這一次哈薩克漢子們毫不猶豫的拿起槍幹了這杯伏特加就上去和極端分子干架了。

光之守衛屹立在阿斯塔納市政廳,看著十公里外焦灼的戰火,普京打電話過來詢問戰況,情況怎麼樣?中國西北戰區先知召集了樹人大軍,配合獸王的野生動物大隊應付得遊刃有餘。我們這邊面對的是人海戰術,痛苦女王顯然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全是拿綠教的命在填啊!尊敬的總統,我請求空中打擊火力支援!

普京在電話一頭嘆了口氣,就在剛剛黑海艦隊和波羅的海艦隊分別遭到冥界亞龍和死靈飛龍的襲擊,我已經愛莫能助...對不起。

眼見人潮洶湧而至,伊斯蘭文明在坐擁歐洲最先進的科技文明果實後竟然迸發出異樣的火力和野性,他們人數眾多,悍不畏死,裝備精良,所向披靡。光之守衛自言自語,我們需要能夠以一當百的英雄!

就在這時,一個身形矮小的傢伙操縱著金屬外骨骼裝甲飛抵戰場,他召喚出磅礴的機器人大軍和伊斯蘭國戰士糾鬥起來,血肉之軀怎能抵擋得住鋼鐵洪流,機器人大軍立刻摧枯拉朽勢不可擋,這時,不遠處幾個戰士發射了從美軍基地搶來的地獄火導彈,導彈爬升一百米後迅速下墜,想給修補匠以垂直打擊,修補匠氣定神閑,射出數枚熱導飛彈把地獄火通通攔截,抬手一記激光,不遠處敵方的自行火炮灰飛煙滅。

敵軍在潰敗!修補匠得意地笑了,縱千萬人,吾往矣。

機器人大軍逐漸消退了,綠軍戰士們見狀又發起了衝鋒,修補匠搖頭笑笑,開始重新裝填。須臾又一隻機器人大軍沖了出來。

但這次綠教戰士沒有退卻,修補匠定睛一看,差點沒罵娘,冥魂大帝、巨魔戰將和斧王三個莽漢正穿著刃甲跟洗澡似的在裡面趟!

修補匠頓覺自己受了暗傷,嘴角開始流血,刃甲果然開始反彈傷害了,自己的周身也開始皮開肉綻,修補匠正打算收起自己的機器人,這時候一個屎殼郎一樣的物件從地里鑽出來,一個機器人不偏不倚的裝在他的尖刺上,修補匠兩眼一黑,暈厥過去。

10

昏迷不醒的修補匠被抬進病房,同在養傷的小小湊過頭來看個究竟。

光之守衛說,是司夜刺客乾的。

小小和光之守衛說,老頭讓我上吧,習總已經送了我一根阿哈利姆神杖,我也能以一當百了!

光之守衛搖搖頭,不行,你傷還沒好。況且艾歐現在還不在,我不會讓你出戰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

掐指一算,星隱寺的那個假和尚快來了吧。

綠教軍隊兵臨城下,這時候,一個剃這莫西幹頭的勁裝少年閃現於陣前,前幾日先知急急把他喊去陝西,跟盜墓似的從一個地窖裡面刨出不少好寶貝,先知也甚是大方,送了他一雙遠行鞋,讓他左手提著狂戰斧右手手執碎顱錘,還批上了叫什麼弗拉迪米爾的祭品的斗篷,讓他速速趕去阿斯塔納干架。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倒是他身邊那個神秘商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老沖著我笑呢。

綠教戰士看就敵法師一人,就開始託大,有幾個扔了槍抽出軍刀就想上去霍霍。

可就在電光火石之間,眾多綠教戰士如同割韭菜似的倒在血泊之中。

冥魂大帝看見一個硬茬,甚是興奮,顛顛地過來迎戰,他自恃致命一擊和吸血光環的霸道,和敵法師打得大開大合,敵法師到也不硬碰硬,輾轉騰挪,沒事就削你兩下。突然敵法師目光一凜,一記碎顱錘直接砸在冥魂大帝的天靈蓋上,冥魂大帝暈頭轉向,敵法師再砍幾刀,大帝早已奄奄一息。

敵法師笑著看他,你還覺得待會兒你還能復活是吧?

冥魂大帝心中一震,這敵法師法力損毀的功夫無人能比,自己怕是沒有法力重生了!

一時間冥魂大帝老淚縱橫,他倒不是怕死,只是才做了幾日的哈里發就要駕崩,心中甚是可惜。

然而就在這時,萊恩前來救駕,他一記尖刺把敵法師定在原地,然後施展妖術把敵法師變成了一隻青蛙,死亡一指脫指而出,利劍出鞘一樣射向敵法師。

等那青蛙恢復人形,萊恩想要過來結果敵法師生命,敵法師問,且慢,我問你,星隱寺滅門可是出自你手?

萊恩想了片刻,答,是那個和尚廟啊,他們的法術稀鬆得緊,死了也不可惜!

突然敵法師暴起,如同發瘋一樣,狂戰斧一下一下結結實實地砍在萊恩身上,等到萊恩反應過來想要控制住他時,敵法師一發法力虛空打在萊恩身上,萊恩渾身的血液如沸水一樣蒸騰起來,雙眼翻白,就此沒了氣息。

這時候的敵法師如同嗜血的修羅,殺紅了眼,背後一陣地面的騷動,司夜刺客破土而出,他射出一道法力燃燒的魔法箭,可敵法師並不吃疼,閃爍而來,一斧劈下,司夜刺客頓覺自己法力也在被消耗,掏出壓箱底的達貢之神力妄圖擊殺敵法師,可是他明顯低估了敵法師的法術護盾,敵法師宛如一尊殺神,冷冷地說,我視魔法如過眼雲煙。司夜刺客想隱身逃命,不料最後卻被敵法師的碎顱錘一擊敲在甲葉動彈不得。

望著司夜刺客絕望的目光,敵法師說,你早該放棄修鍊魔法。

敵法師感覺很累,回過頭髮現冥魂大帝早已屁滾尿流地逃了,他也懶得追了。

周圍都是綠教軍隊的士兵,但他們看著敵法師,不敢寸進。

敵法師聽見身後想起了脆生生的掌聲,真是精彩啊!敵法師英明果然名不虛傳!

是巨魔戰將和斧王,巨魔戰將舔舐著斧刃的血,慵懶地說,他都這個鳥樣子了,肯定不好玩。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來!我們一起幹掉他!斧王慫恿巨魔戰將。

不高興!沒勁!

你咋那麼死腦筋呢!殺了他可是立了大功!

話音剛落,斧王就被巨魔戰將的斧頭抵住了下顎,聽著,我不喜歡被人驅使做事!我是最牛逼的戰士,不會去殺一個受傷的敵人,更不會和你這種傻逼合作!比起殺他,我更有興趣殺你!說完,巨魔戰將便收起斧頭,驕傲地遠去了。

斧王惱羞成怒,你他媽是不是天輝派來的姦細啊!

轉過身看著身負重傷的敵法師,斧王一臉淫邪地說,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11

說完斧王便施放了戰鬥饑渴,敵法師覺得血氣翻湧,滿腦子只有一個字,殺!

可是他身子已經過於脆弱,站都站不起來了。敵法師從喉嚨深處發出野獸般的嘶吼,彈射一般從地上竄起,直奔斧王而來,斧王一慌,劈手抓了一個綠教戰士當肉盾,血肉橫飛之後,戰鬥饑渴的詛咒解開了。

敵法師頹然倒地不省人事,斧王固然卑劣,卻對敵法師肅然起敬,遲遲沒有再下殺手。

淘汰他。斧王背後響起了痛苦女王的聲音,字正腔圓。

你在戰場玩忽職守,對敵人留有仁慈,下次我定不饒你。

斧王忌憚痛苦女王的淫威,最後舉起了斧頭。

但隨即斧王就化作一團光球,朝著西方飛去了。

敵法身旁出現了一個騎著龍的傢伙,我用惡念瞥視把他傳送到他一周前所在的地方了。干擾者輕描淡寫道,不動聲色間他已經畫地為牢,一個圓形力場在女王身邊結陣,待女王發覺,地面早已如同運轉的星系,干擾者怒目圓睜,靜態風暴!

女王在力場里動彈不得,慘叫呻吟不絕於耳,而在遠方,光之守衛的衝擊波接踵而至。在電閃雷鳴過後,女王周圍的力場和靜態風暴逐漸消退,她倒也強橫,生吃了那麼多技能也沒死,若不能一擊斃命,女王自然閃爍遠遁而去。

2015年12月,阿斯塔納突出部戰役,地精修補匠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被斧王,冥魂大帝,巨魔戰將與司夜刺客重傷。敵法師陣斬萊恩,司夜刺客後重傷。痛苦女王與冥魂大帝重傷。

12

西安,中國人民解放軍第323醫院,敵法師和修補匠正躺在重症監護室。

習總關切地問著病情,先知搖搖頭說,很難恢復,我們的生命形態本就和人類不同,甚至算不上是碳基生物,人類的病理和醫療收效甚微。除非他們能接觸到癲狂之月的能量,否則恢復很難。

習總說,這好辦,我這就把他們送去…北極還是南極?

這正是問題所在。先知說,一旦激活了癲狂之月的碎片,療傷甚至復活已經陣亡的英雄問題都不大。可問題是我們並不知道哪一極才算天輝的哪一極才是夜魘。如果我們走錯了,夜魘會施放巨大能量殺死我們,只有深淵領主飛到其中一級去看過,可惜被打得形神俱滅,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南極還是北極。

先知望著不說話的習總繼續說,況且,一旦這個世界陷入了可以無限復活的境地,對人類也不是好事。

習總問,那你的想法是什麼?

先知說,既然你的祖先曾經是一個穿越位面的神秘商人,那麼人類必然和我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想,人類里應該也會出現和我們一樣出類拔萃的戰士吧。

但願如此。

地球的人類曾經也參與到我們的戰爭中,你的祖先就是確鑿無疑的證明。

一個醫生快速跑出來說,敵法師和修補匠醒了!

先知和習總進入病房,敵法師滿身繃帶,他和先知說,我有預感我要去一個地方,修補匠也是。

習總聽了趕忙說,小夥子,要相信現代醫學技術,放鬆心態,積極配合治療,你很快就能康復啦!

敵法師笑著說,不是這樣的啦,我和修補匠都發現目前虛弱的殘軀已經不足以承載我們的力量和意識了,我們要去尋找新的身體,而地球似乎從上古時代開始就有人類加入到我們的戰爭之中,他們雖然現在還未覺醒,自我意識也沒開啟,但是我們確實感到了我和某個人類的靈魂在共鳴!是的!他就是我曾經的化身,是我在無數位面里的其中一個代言人!

那你們找到他們後,我們怎麼找到你們?習總問。

我們會回來找你的,放心。

是夜,敵法師與修補匠化作兩個光團升至夜空,向南飛去。先知前往阿斯塔納與光之守衛匯合。

三天後,兩個年輕人前來先知處報道。

先知饒有興緻地看著這倆人,問道,你們叫什麼名字?

一個少年星目劍眉,氣宇軒昂,朗聲道,

徐志雷。

另一個男孩則略顯富態,憨態可掬,他笑著回答,

雷增榮

13

阿斯塔納的市政廳,先知,光之守衛,習總以及普京圍坐在會議桌上,前幾天的變故對他們來說不僅是驚訝那麼簡單了。

習總抿了一口茶,和先知說,其實你們早就知道有這回事了吧?嗯?

先知表情尷尬思忖著該如何回答,徐雷二人的出現完全打破了天輝夜魘二元對立的簡單局面,如果這兩個陣營的其他英雄交錯降臨於伊斯蘭國和其他國家的人類身上,事情遠沒有那麼簡單了。

先知緩緩的跟習總說,在這之後,也許天輝夜魘的分明陣營將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圍繞癲狂之月的攻防戰。是的,地球作為一個位面,我們中有些人早在古代就光顧過這裡了。宙斯,美杜莎,幻影長矛手都是,就連莎士比亞寫的《仲夏夜之夢》里我們都找到了帕克這個小子的身影。而地球的人類,亦在數代前離開地球參與到遺迹守護戰里,那些英雄是他們在那個世界的投影和意志的化身,就跟阿凡達似的。

習總又驚又喜,先知趁熱打鐵,繼續說,這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尤其是中國,許多八零後九零後都曾經是我們的中流砥柱,他們在學生時代曾經前赴後繼來到我們的世界化身各種英雄為天輝或夜魘戰鬥,他們只是沒覺醒罷了。習總,是時候招攬他們了!

翌日,中國分別在上海,杭州,深圳等地以徵兵名義建立了ig,lgd,ehome,vg,newbee等徵召中心,旨在招攬大學生加入對抗伊斯蘭世界的大軍,然而那幾個字母是啥意思沒人知道。

普京將信將疑地問習總,這些被選召的孩子們,會為這個世界戰鬥嗎?

習總笑道,不試試我們怎麼能知道呢?不過聽先知的口吻,有的英雄是非常願意轉生在人間體的,有的則不願意,不過他們一旦轉生便能為國效力,而非為了虛無縹緲的癲狂之月。

先知點點頭,沒錯,數萬年的殺伐讓我們毀掉了紫羅蘭高地,塔林王朝也不復存在,千湖之境化為一灘血泊,我們常思既往,戰爭究竟是為了什麼?那個高等宇宙意志彷彿就是為了我們互相爭鬥,他則津津有味地看著戲。

那戰鬥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也許只有比我更高位面的上古巨神和遠古冰魄清楚,但是我想為了活下去,鬥爭沒有錯。

14

2016年初,重生計劃正式開啟。

繼徐志雷和雷增榮後,不斷有英雄在覺醒。烏克蘭不滿伊斯蘭的統治揭竿而起,反抗軍的領袖這是一個叫做Dendi的少年,他瘦削的身軀突然臃腫起來,揮舞著肉鉤和剔骨刀在東歐收割生命。

嵩山少林寺,燭光照耀下一尊尊佛像影影綽綽,一個長著毛臉猴腮雷公嘴的傢伙手執鐵棍步入佛堂。他將棍子橫舉胸前,跪地虔誠禮佛。

施主所來何事?方丈眼皮都未曾抬起一下,問他。

為了解惑。

解什麼惑?

我曾經大鬧天宮,歷經八十一難西天取經,位列斗戰勝佛,現在如何叫我把上千年的道行交託給一個叫做龔建的小兒?

大聖,他正是你在人間的化身啊,你可曾發現,他眉宇間的傲岸和堅毅與你何其相似!

可是我等神通傳與他之後,他是否還能一心向善,是否能正用這份力量?

方丈咧嘴一笑,君可還記得曾經七分鐘便將聖者遺物收入囊中的那個小子?他不會讓你失望的!

猴子看著方丈,默默點頭。

去,把那個俗家弟子龔建喊過來。

關塔那摩監獄,風暴之靈彷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夢魘里,他一直在噩夢中從未醒來。

突然他心境一片澄靜,醒來之後看見全能騎士正在為他驅逐禍亂之源的魔法,並從秘法鞋裡抽取法力給他

全能騎士說,時間不多了,趕緊逃出這裡,港口會有鋼背獸和桑德森中尉接應,暗影惡魔的陰謀我們已經識破了,但他掌握著全國的軍事力量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通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黑暗賢者罵娘的聲音,快截住他們!奧觀海也給我轉移關押。

全能騎士二話不說開啟了驅逐的光罩並召喚出守護天使,衝風暴之靈笑了笑,我先走了,你也快逃吧。

風暴之靈見全能騎士並無性命之憂,就化作一團球形閃電直奔港口而去。

鋼背獸欣喜的看著風暴之靈,風暴之靈問,我們下面去哪兒?

去上海,找到一個叫做姜岑的人類。

姜岑原本只是一個熱衷於打遊戲吹逼的網遊少年,他在電腦前自信地說,給大家一個信息,這波我很強!

然而在戰敗後,他也只能埋怨,對面路子好野!

當風暴之靈找到他的時候,一切封存的思緒被觸發,就如若潮水一般從腦海洶湧而來。

七進七出,電光火石,斬首敵酋?這是曾經的我?

而語音那一頭的黃翔則在那頭大喊,姜岑!有個美國人給了我一把狙擊步槍!

2016年1月,重生計劃啟動。屠夫,風暴之靈,幻影長矛手分別找到人間體,狙擊手在降臨人間體黃翔後復活。

15

阿斯塔納突出部戰役已經呈現焦灼之勢,伊斯蘭大軍暫時無法存進,這也給中俄同盟換了一口氣。

秦嶺某軍事基地,總參二部少校喬洋手裡一堆紙質數據報告,嘆了一口氣把報告攤到先知面前。

先知疑惑道,怎麼?這群適格者並不令貴方滿意么?

喬洋哭笑不得地說,這幫兔崽子的戰術素養太低了!他們幾乎沒有接受任何正規的專業軍事訓練,實戰演習的時候,軍界大佬們過來觀摩,鬍子都差點沒氣歪!

先知一怔,試探著問道,至少有那麼一兩個可堪大任的吧?

喬洋說,別提了,這幫王八犢子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鄒倚天口齒不清,演習的時候戰友全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陳智豪倒是勇冠三軍,就是我覺得這小子智商是負數,他尤其熱愛肉搏,實戰演習的時候和假想敵的地獄火在那裡互摟,還在大喊,我和地獄火打起來了!還有姜岑這個逼啊,太滑了,團戰優勢的時候好處少不了他的,一旦劣勢了他跑得比香港記者還快!每次演習結束他都是毫髮無損。

先知,如果他們態度端正,肯吃苦肯鍛煉,還是可以慢慢改的嘛!

喬洋不屑道,切,他們個個身懷絕技,教官們誰敢惹他們,現在這幫人就是依仗自己在英雄附身後的技能為所欲為,個個吃喝玩樂。對了,就白帆訓練特別認真,這孩子不愧是部隊退役下來的,戰術素養很高,雖然很莽撞,但是是可造之材,每次訓練結束他都主動安排自己加練。

先知隱隱感覺不對,問喬洋,那他現在在哪兒?

喬洋遙指後山,先知看見後山火光大盛不由得心一緊,濃重的山火和黑煙里竄出一位騎著蝙蝠的少年。

白帆在放火燒山。

先知抿了一口茶憂心忡忡地和光之守衛說,這群孩子雖然擁有了英雄的力量,然而他們畢竟還是孩子啊,凡人的力量固然弱小不足以令他們服眾,我們得請一個能夠鎮住場子的教官,教他們正確運用自身技能和技戰術。

光之守衛抬頭問先知,我們這群人裡面,誰最了解所有英雄的技能?

先知回答道,影魔?

光之守衛和先知突然相視而笑,光之守衛說,影魔並不是我們這個陣營的,而且他性格孤僻未必會幫我們,算不得一個好老師。

先知一拍桌子,那就他了!

南京,影魔找到了一個叫做卜嚴峻的少年。

影魔,你,跟我走。

卜嚴峻,為什麼。

影魔,我嗅到你身上有跟我相同的氣息,同樣的倨傲、孤高、才華橫溢和脆弱。

卜嚴峻,我不想成為第二個誰,我只想做自己。

影魔,不不,你即是我,我即是你。

影魔滿是黑霧的恐怖臉龐漸次逼近,你可曾困惑在你身旁的是敵是友?對你落井下石的可能就是你的摯友 。你可曾經歷當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常跟你稱兄道弟的人都突然失蹤 。你可曾被迫與這個世界為敵,你可曾因為自己的孤僻傲然的性格為這個世界所不容。

在影魔的話中,卜嚴峻的雙目圓睜,瞳孔不斷放大。

影魔繼續說道,我曾是夜魘陣營中路軍的統帥,風光一時無二,很帥氣對吧?然而中路軍面對的永遠是敵人的圍點打援和無窮盡的埋伏暗算,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上下路軍卻很少伸出援手,我腹背受敵身陷囹圄的時候,他們就是這樣對待我的!

卜嚴峻接過話頭,那是因為他們忌憚你的強大力量,一旦你強大起來,煊赫無二,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影魔仰天長嘯,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人間體,我認可你了!

影魔挽起卜嚴峻的手,走,在附身於你前,我先把畢生功力傳授與你。

卜嚴峻,那之後我們是加入天輝還是夜魘?

影魔,不,我們自己干,做這個世界的王!

16

2016年2月初,秦嶺某軍事基地。

一個模樣怪異的人,身著皂黑色長袍,臉戴漩渦一般的面具,手執魔杖,來到了這裡,身後則跟著一個略顯靦腆的帥氣少年。

徐林森,你是我嫡傳弟子的不二人選,只是我輩法門浩瀚無窮,你一時不能窮盡,我會在下面一段時間把所有絕學教會與你以後附身的,你切莫怪罪為師。

轉角走進營房宿舍,裡面一片嘈雜,喧囂聲不絕於耳。

放你媽的血!

黃翔、姜岑、龔建和鄒倚天正在鬥地主,黃翔怒甩脫手炸,站起來趾高氣昂地大喊,給錢!給錢!

宿舍那頭,張盼和陳智豪正在饒有興緻地打著PS4上面的RPG。徐志雷顯得乖巧,就是不停的在喝水。雷增榮則是在胡吃海喝。

他們都看見門口卓立著一位奇形怪狀的法師模樣的人,也明顯感到一股恐怖的法力波動,但是他們都強撐著,不讓自己顯得那麼慫。

黃翔儼然一副帶頭大哥模樣,站起來問,你他媽是誰?

那人不動聲色,拉比克,你們的新教官,現在停止所有休息娛樂活動,給我去訓練基地進行訓練。

這時候所有的人間體都不約而同地站起來了。

兄弟路子很野嘛!頭硬是不是?兄弟們上,把他的頭錘歪!陳智豪說話還是不經過腦子。

電光火石之間,拉比克寸勁一施,奪步一個閃爍,破空出現在徐志雷面前,旋即魔杖在他腦門一敲,施展法力虛空,徐志雷須臾氣力盡失。轉身一記激光把雷增榮打的頭暈目眩。

然後化作球狀閃電竄到姜岑身後,用電子渦流把他捆住後,龔建想施以援手,不料身形一頓,一記靈魂之矛飛將過來,拉比克再一個神行百變,三個拉比克繞著龔建糾鬥起來。

剩下的人覺得不妙,便一擁而上打算干翻拉比克,拉比克輕蔑一笑,瞄了一眼炸毛的陳智豪,便放出鬼影重重,再用神龍擺尾擊暈張盼,魔法箭打翻鄒倚天,這下只剩下黃翔孤軍奮戰,黃翔抄起狙擊步槍打算開槍。

拉比克只是將魔杖一抬,魔杖便射出一發狙擊彈擦著黃翔的臉正中他身後的牆面。

一屋子狼藉,而拉比克亦然毫髮無損衣著斯文乾淨。

他挺直腰桿,拿出一個文件,中央軍委委任書,宣讀完畢後,拉比克冷冷地跟他們說,給你們十分鐘休整,十分鐘之後,開始集訓。

徐志雷,你的訓練任務每天練習補刀20000個。

黃翔,你每天要進行三公里外超視距射擊一萬發。

陳智豪,你去最近的初中上學提高智商。

龔建,你沒有什麼好交代的,這麼練下去就好。

張盼,只要你不玩RPG其他都好說。

鄒倚天,我給你報了普通話等級考試。

教官教官!我呢我呢?

姜岑啊,你先減肥。雷增榮,別吃了,你也要減肥。

17

2016年2月,加拿大,多倫多。

被暗影惡魔掌控的美國大軍如今寸步不前,因為有兩個人正在固守多倫多。

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傑克毛。

灰燼之靈來到地球後,自覺自己是個有文化的人,他平時說話都是四字成語,所以他覺得自己必然要找個文化人當人間體,在接觸了傑克毛的藝術氣息後,灰燼之靈一拍腦門,就他了!

剃刀在被狙殺後一縷幽魂無處可去,遊盪在加拿大的育空荒原,睹見一個叫做巴巴耶夫的少年,沒多想也選擇附身了。

現在傑克毛和巴巴耶夫就憑藉著自己的無影拳和等離子場把美軍的第115裝甲師打的屁滾尿流。

一個靜謐的夜晚,一艘看似老式直升機的飛機飛出美軍陣營,降落在多倫多,絲毫不忌憚傑克毛和巴巴耶夫。

巴巴耶夫站出來問,來著何人?

那人回答,Clinton "Fear" Loomis。

巴巴耶夫隨即握緊了手中的電鞭,既是敵人,來了又什麼事情?

Fear猛地靠近巴巴耶夫,聽著,我們時間不多,美國被一股神秘力量給控制了,現在總統不過就是一個傀儡!

巴巴耶夫一愣,那麼侵略加拿大並非出自美國本意?

對,美國的政治體制其實並不適合這群竊國大盜去施展,所以你看過去的幾個月時間裡面,美國大打愛國牌,鼓動戰爭,廢除憲法,廢除選舉法,奪權議會,控制最高法院,共和黨人被暗殺逐漸式微,鎮壓遊行和抗議。這幾個月美國已經倒退了一百年,所有的權力都收束在總統一人手裡。大美利堅這是藥丸啊!

聽了Fear這麼一說,巴巴耶夫似乎明白了什麼,問他,難道奧觀海的這些舉動不代表民主黨的意志?

Fear說,現在民主黨內就開始懷疑奧觀海了,前段時間我僱傭了幻影刺客潛入白宮,終於發現了端倪。然而我們人手並不夠,對方是暗影惡魔、黑暗賢者和禍亂之源,我自認為打不過他們,所以我來找你尋求幫助。

Fear隱隱透出一股決絕的味道,世界霸主是一回事,祖國卻是另一回事,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把祖國從這幫混蛋手裡奪回來!

巴巴耶夫思忖片刻,我答應幫助你!我去喊傑克毛一起來幫忙!

Fear拉住了巴巴耶夫,搖搖頭,這是一次斬首行動,讓傑克毛在這裡拖住美軍吧,有我們行動就夠了。況且.....

見Fear欲言又止,巴巴耶夫問道,況且什麼?

我覺得傑克毛並不可靠。

為什麼!

他,可能有顆中國心!


我記得有個段子是

我很榮幸成為一名遠程法師兵,出生在天災軍團的我早已經流淌著黑暗的血液而感到自豪。這是多少近戰兵的夢想。帶領兄弟們出現在戰場上更是百年難求的機遇,而今天我用顫抖的雙手接過巫妖王的出征戰書。這一刻,我等了300萬年....帶領我們的是奈文魔爾。這是我從書籍上看到的。兄弟們都不知道。多想和他說句話,哪怕是一句也好,不過沒有,我知道自己有多渺小,知道自己螻蟻般的存在。大家都知道這一切很短暫。來到戰場的我們的敵人是一副醜惡嘴臉的巫師,我心想這貨不來天災真是浪費,我們又何嘗不是呢。兄弟們都在奮勇殺敵。不少兄弟都倒在血泊里再也起不來,突然對面藍光一閃,我預感到不妙,前面的兄弟被地下的猛刺戳暈了過去。包括奈文魔爾。敵方的巫師大哥襲來,我感到大事不妙,在這電光石火間,我朝敵人巫師拚命攻擊,但一切都是那麼無力,再看奈文魔爾,已被巫師化為動物,我知道這一變就再也醒不過來,永遠也醒不過來,我大聲朝敵方巫師喊道,傻逼,果然對面巫師怒了。我只記得一道紅光在我眼前閃過,當然我也不知道我完成了一次逆襲....——天災遠程兵- -#|


我的想法是,做成一個類似全職一樣的。

遊戲和現實結合的。

在貼吧申請了,轉了一個帖子過來。

原鏈接。

賞金捏掉手中最後的半根煙,在小黑絕望的嘶吼中,沖向了肉山!_dota吧

賞金出門的時候,瞥了瞥站在中路一直切著火球的卡爾,隨著上下搖晃的節奏,似乎真的能從下口口體射出一些東西似的,可惜他選擇的是紅色,像大姨媽的顏色,依舊抽風的擺動個不停。

瞅著下路站在河道高出的冰女,以及下路家門口發獃的小黑,貌似,美女不少啊。屌絲就是屌絲,走著走著就撞見了站在上路的魚人守衛。魚人緩緩回過頭來,撇了撇正狼狽不堪爬起來的賞金,重新扭過頭去。

賞金點了點魚人的裝備,800+出門 護腕 2樹枝 一個大藥膏 一組樹。

就在所有人準備等待號角聲響起的時候,突然一陣歇斯底里的,如同潑婦罵街般的讓人無法忍受的嘶喊聲,似乎撕裂了整個戰場。

額賊尼瑪內個批哩!你狗八唄不買碾上單你爺哩個黑驢鎚子哩!虧了你先人啦!

(翻譯為wo zei ni ma ge b ni gou ri de 800 chu men bu mai yan,shang dan ni ma bi)

所有人瞬間愣了一下,隨即賞金慢慢悠悠跑向下路。

小黑皺了皺眉,悅耳的聲音,卻散發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下路別來搶刀。

賞金笑了笑,扔起右手的刀用左手接住,然後點起一根煙,坐在下路口:要不爺A了?

小黑不屑的背起弓:隨你

冰女走下高坡,走向F點,回頭勸道:黑姐,不生氣了,啊!好好打,加油!

隨著號角聲的響起,對面最後一個英雄出現了,SF。

然後所有人里出現了這麼句話-------------影魔對所有人說:求死!

對面火女所有人:這能忍?

對面老牛:大家快去收ATM啊,這SF不會玩啊哈哈

對面仙女龍:這影魔你們少殺點哦~~親~

一直沒說話的卡爾說有人:呵呵

小黑冰女魚人都保持沉默,似乎要將怒火以另外一種方式發泄出來。

下路一個紅點晃了一下,是站在靠近中路河道的天災河對岸的牛頭,然後老牛轉身就走。冰女也從F稍微後撤了一下,然後0秒的瞬間,冰女迅速的點掉了隱身,神牛沒有出現,冰女緩緩靠向下路,下單仙女龍!

上路水人單,長手打短手,沒有眼的魚人,甚至尷尬到只能吃經驗.

中路SF SOLO 卡爾,下路冰女,小黑對仙女龍,兩個攻擊距離都很有優勢的遠程把這個仙女龍點的只能卡卡視野吃吃經驗。

蹲在下路準備拉野的賞金,一邊坐著抽煙,一邊想,這戰爭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不管為什麼,一定與愛情無關,因為這讓人真的無法懷著期待的心理去在戰爭中邂逅一場愛情。

如同《野戰排》的結尾處,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下,男兵瘋狂地脫下了女兵的褲子,進入了她的身體,兩人從此重合在一起,永不分離。

然後男主角在呼嘯的槍林彈雨中嘶吼著說:『等到戰爭結束,我們的愛情就真正開始了』

然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賞金,似乎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這部電影不應該是《野戰排》而應該是《阿甘正傳》。影魔與地圖上還沒出現的兩個紅點就是那個駕著車追趕阿甘的壞小子,而紗布拉吉的阿甘,就是那個看起來如同高帥富一般的卡爾。

只是賞金沒時間去文藝的像女主一樣大喊:RUN, RUN ,RUN,Forrest Gump!!

只能像抽筋一般的在屏幕上敲著:33333333333333

這看起來有些傻,不過,比這更傻的是,這個卡爾竟然毫無所知的繼續補刀,然後撕破戰爭迷霧的巫醫與神牛赫然出現在卡爾後方,巫醫先手C 配合神牛後手穩妥的F,加上SF的三人眾,順利拿下FB。

收完雙野的賞金,靠向下路河道,時間還沒有超過2分鐘。

卡爾咆哮著喊了句:艹。彷彿高富帥永遠都要行走在陽光下享受一切美好,而屌絲天生就就是應該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吃翔。

下路冰女已然已經2級,而聰明的小黑,也點了一級的沉默,然而,最後還是被仙女龍用一個RFE,殘血逃生。吃喝都已經用光的仙女龍,頭也不回的朝家裡走去。

突然,一個身影瞬間由模糊凝聚成實體,伴隨著頭頂刺目的藍光,賞金大喝一聲:迎風一刀斬!!嘿!巴扎黑!

人生中有很多類似小丑的人物,不停的走進你的生活。有些笨拙而可笑,令人厭惡。但總有些傻子,會是讓你就連想起,也覺得胸口處會微微一緊的懷念。

然而賞金從來不覺得他是一個小丑,在他看來,自己最多算一個痞子,一個不要臉的痞子。

因為生活中往往只有痞子才能活得自由,而一個不要臉的痞子,那一定會活得暢快。

有時候幸運的傢伙,只是被逼無奈,如同沒有線的賞金,他不必去壓人,不必盯著屏幕補刀,不必小心有人抓自己,不必去用太多時間考慮一些太累的問題,而剛好在看F結束的時候看到了殘血逃走的仙女龍,以及一直沒有用J運東西的SF。

蹲在天災野外商人的高坡上看著行色匆匆的天災小兵,賞金扔掉煙頭,踮起腳尖,獵物,出現了!

嘰嘰嘰嘰!XXX的信使被近衛軍團殺死了,一個想要連瓶子帶鞋子一起運的影魔,在這個時候,是悲催的。

然而賞金知道,這隻能將對面黑店的腳步拖延一陣子而已。從走位到補刀,近衛整體差了天災太多,特別是上路FREE FARM的水人。

卡爾:哈哈,乾的漂亮,兄弟不錯啊,有興趣跟我混么?

冰女:哇!真厲害,這局要贏了呢!

賞金呵呵一笑,想要贏,那可真的不容易呢。賞金知道,一個RE了火女選了SF的人,還在屏幕上打字嘲諷,要麼對自己非常自信,要麼就是一個紗布。可這個SF看上去一點都不像紗布,那就一定要小心對待了。

10:30 上路魚人被遊走的二人抓死一次,中路卡爾也交出了第二條性命。

反而下路的仙女龍,再也沒有死過,等級也慢慢起來了。

卡爾:中MIS

緊接著,從下路迷霧中突然衝出三人,巫醫先手C到冰女,反彈到小黑,牛頭一個F,但是沒有徹底封住小黑的去路,巫醫的罐子在小兵與冰女之間來回的彈著,冰女被SF一個X炮收走,C炮蹭到小黑,眼看巫醫的罐子馬上要彈在小兵身上,下一刻一定會彈到小黑。

不由自主的,賞金A了一下影魔,條件反射一般,毫無理由。

在小黑錯愕的神情中,畫面漸漸變的緩慢。

賞金仰起頭看見從小兵身上高高躍起的罐子正在向他飛來,巫醫第一時間點開了顯影之塵。

耀眼的光芒下,讓他有種無處藏身的感覺,伴隨著落在他身上的罐子接踵而來的,是巫醫那晦澀的一段詛咒,牛哥緩緩抬起棒子向地面E去,影魔像是抬起雙手,地面燃起黑色的地獄之火。。。。。。

直到一聲不由自主的「啊」的一聲,賞金倒在了地上。

恍惚之間,賞金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以前,甚至連小黑的那聲謝謝也充耳不聞。

那個時候,也是像剛才一樣,會為了一個人奮不顧身,她的一舉一動,都彷彿能控制著自己的喜怒哀樂。你恨不得將你能找到世界上最好的都找來給她,然而,換來的,永遠只是那麼一道不可逾越的距離!好朋友么?可是難過時做不來假的。

小黑恨恨的買了5個大藥膏,然後仍在地上,指著剛復活莫名其妙的賞金:不就救了我一次,不至於裝的跟什麼一樣,這五個葯算是補償你的,咱們兩清了!

賞金沉默的蹲下撿起藥膏:我拿四個就夠了,剩下的一個你自己用。老子雖然沒多少文化,但250是用來罵人的還是知道的。

背對著賞金的小黑,微微抿了抿嘴,上翹的嘴唇能看見一顆漂亮的小虎牙。。。

卡爾打字:對面開了兩次5了,咱們也開一次,下路**蹲小黑,下推。

魚人:我馬上跳,你們先去。

然而缺少魚人的近衛四人,在對面沒有水人TP過來支援的情況下,摧枯拉朽的被碾壓,卡爾被第一時間集火,脆弱的冰女也順帶被收割,只有留下一個中了詛咒的小黑,殘血逃脫。

賞金從頭到尾也沒有出來,他找不到出來的理由以及逃走的方法,這就是屌絲的天性。

看著中了詛咒的小黑,天災放棄了追擊念頭。

然而從後面拉住小黑的賞金,被小黑倔強的甩開:為什麼不出來?為什麼要看著大家死?

眼紅的魚人只是呵呵笑了一下

而歇斯底里的卡爾不停的咒罵著賞金的卑鄙以及懦弱。

復活中的冰女保持者沉默,單純的她,也帶著一絲微微的指責。

看著不停掙扎的小黑,賞金猛地將她抱在懷裡,狠狠的朝她被皮褲繃緊的臀部扇了一巴掌:不想死就別動。

錯愕的小黑呆在原地,看著賞金將四個大葯在詛咒的間隙中拍在自己身上。

伴隨著最後一聲詛咒的消亡,54血的冰女僥倖存活。

呵呵,真TM的艹,有隱身了不起?在後面看NM?。。。卡爾還是在不停的咒罵

賞金吸了口煙,並沒有解釋什麼。拍了拍依舊獃滯的小黑的臉蛋,轉身繼續朝中路空出的兵線走去。

巫醫對所有人說:沒死?艹?

卡爾對所有人說:這紗布賞金團戰不出來,帶了四個大葯英雄救美,我艹TM!

影魔對所有人說:呵呵厲害

水人對所有人說:沒看出來!厲害!

失魂落魄的小黑走進泉水,浸泡在生命之泉的柔和中,身心慢慢舒展開來。偷偷抬手摸了摸剛才賞金拍過的臉頰,莫名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世界就是這個樣子,僅有少部分人能容忍別的比自己強,大多數人都無法面對一個各方面都好於自己的人,還能保持不去嫉妒,不去恨!

魚人驕傲的打字說:我終於跳了的時候,籠罩在近衛頭上的陰雲,似乎一瞬間消散不少。

所有人好像都願意相信,再有了魚人先手跳的情況下,希望慢慢就要出現。。。。

又是一波迷霧,集結的近衛五人,緊跟著隱身的賞金身後,衝進了天災的野區,大野處的影魔正在優哉游哉的HR著野怪,賞金一刀然後迅速標記,魚人跳刀R點火,後排跟上的冰女還沒來的及E影魔就開啟了BKB,側面蹲著SF的巫醫扔出了乒乓球,正好被沒有放技能的冰女E住接上一個V,由於雙標記減甲的IMBA,影魔儘管開啟了BKB也還是逃不出開了衝刺的魚人以及小黑賞金的追擊化為一縷黑煙隨風消散,支援而來的巫醫也隨之喪命。

(這裡答主自己解釋一下,這個地方的技能順序應該是先點燈,賞金再標記,此時完美疊加。)

賞金:上推

卡爾:推個幾把,速度拿了BOS就穩了,對面3V5不敢打的

魚人:有我點火,速度搞掉

冰女看了看自己貧瘠的裝備,想了想BOS死後的財產,也欣然同意。

然而,世界上有很多時候,太過於強烈的貪慾,最終會葬送掉一個人的一生。這也是人類的原罪之一,沒人能夠赦免。

避免死亡的方式有很多,電影中的龍套通常都是借口周圍望風得以存活。

賞金說,我周圍看門,你們速度打。不多時,一個扛著棍子的牛頭就鬼鬼祟祟的繞了過來。

賞金點了一下牛頭,裝備欄里赫然出現了一個閃著凜烈寒光的跳刀。死亡的味道似乎一瞬間瀰漫了開來。賞金下意識的A了下去。。。。。。。

但是賞金心中的那種不安卻愈發強烈,對了,一個有跳的牛頭,想要跳大最好的地方不可能是肉山左邊的樹林,因為這裡能甚至能被下面打BOS的敵方看到。而最佳的跳大地點是。。。。。。。。。。。黑店商人!

就在賞金A到牛頭的那一瞬間,正在打BOS的近衛4人中間,猛然炸開一個如同核彈般炫目的蘑菇雲。隨即,又是一吧跳刀,是仙女龍WCR。此時被賞金攻擊的牛頭,渾身上下溢出了藍色的湖水,水人轉換!一個W,波向人群。吹波可以有!一記平A一個E再帶走殘血的魚人。「哦爪可以有」R向賞金方向的仙女龍瞬間轉換成真身,然後一記粉。賞金標記了一下借著標記的加速,險險逃生。

望著沉默不語的近衛四人,賞金脫下鞋子使勁踩了踩過河時粘在鞋底的泥巴,悠哉的吐了口煙圈:沒事,也就一波團滅,BOS給他們,現在開始跟著哥,穩點來,能贏。

天災軍團殺死了ROSHON,每人獲得XXX金幣。

變體精靈獲得了不朽的守護。

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城市裡,有很多美妙的東西,獲得它們也許並不會花費太多的代價。

比如一夜口口情。這東西就好比是樹枝,失去時不會使人留下太多的眷戀,且丟掉時也完全不會覺得可惜。

然而,儘管是一次性,可就算是樹枝也是能合成大魔棒的。

所以,這些從事此類行業的佼佼者就升級為了小三,精英級別的則發展成為了二口口奶。

賞金一直相信,人類最可怕的不是會使用工具,而是慾望,貪慾則是其中一種。

所以再次站在空蕩蕩的肉山跟前的賞金,看著地上一個孤零零的大魔棒,獃獃的出神。

直到一聲「呱·······呱·····」的聲音傳來,賞金的眸子忽的凜烈的如同冬日裡呼嘯的寒風。。。。手起刀落

「啊·····呱·····」

近衛軍團殺死了XXX的信使,每人獲得XXX金幣

賞金獵人對所有人說:你看,你還是捨不得這個大魔棒,那我還是當著你的面A了它好了。

面對如此打臉般的挑釁與嘲諷,信心好像慢慢又回到了近衛軍團的身上。

24:00 雞叫的聲音響起。太陽重新回到了這個戰場

看著站在肉山下乾脆利落的A掉大魔棒的賞金,陽光灑在叼著煙頭的賞金臉上,小黑突然覺得,這個時候的賞金有股說不出的魅力。

無關什麼桀驁不馴的個性,也無關什麼力挽狂瀾的魄力。只是單純的好看,像記憶里某一個丟失很久的片段。在自己曾經青澀的年紀里,緩緩綻開

但有些東西,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連一絲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可能。

這並不是說我們不在乎,而是即使我們在乎了,又能怎樣。。。。。

革口口命提醒我們永遠不要忘記階級的存在,因為有太多的現實,總將我們的愛情撕扯的粉身碎骨,然後棄之如履。等到我們不在相信愛情,亦或是不在對感情抱有希望,那即便是在被拒絕的時候,也可以雲淡風輕。然後大人們告訴我們,你成熟了。。。。。。。

儘管你有無數次想要痛罵這個世界我不仁,抱怨生活的不公。可事實上,我們根本沒有時間去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比如魚人,儘管有個殷實的家底,可孤零零的面對3路壓迫還沒有人眼的他,還是註定要為了一把跳刀而勞碌半生。然後泯然眾人矣。

再如同卡爾,有J有眼有經驗等級以及N個經驗的標準高富帥。可隨意揮霍且並不懂得珍惜以及如何利用自己優勢的庸人,也註定無法成為什麼閃耀的明星划過世界的天空,而最多在新聞聯播上出現短暫的幾分鐘罷了。

再如同冰女,比起從小有人陪護有人讓線讓錢的小黑,一雙紅鞋就已經傾家蕩產。也許當小黑假腿夜叉BKB的時候,自己的標準屌絲三件套也不見得出的出來。所以面對高富帥的財富,有多少辛苦,只不過是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所以賞金買了一組眼,告訴冰女做個護腕出來,小黑帶TP繼續打錢,所有人蹲小黑。

因為他知道,在面臨如此挑釁丟臉的嘲諷,一個黑店絕對會以凌厲的反擊來在下一場戰鬥結束後,做出還擊。

那麼,對面的身上,一定會帶有一個寶石。然後**一波推進。

然而,他們優勢的裝備依然在死去的鳥身上,所以,看似對面帶著不朽,其實,誰勝誰負,還有的一拼。

所謂陰謀與陽謀的不同之處在於,陰謀是建立在幾乎同等的力量水平下,一旦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再多的陰謀詭計也都沒有用處,以力破巧就是這個道理。

然而陽謀彷彿攜天雷滾滾之勢,洶湧而來,讓人明明知道是這樣,還是不得不去一步步踏進別人的謀算中。這是建立在絕對實力差異上。

雖然帶著寶石不朽的天災軍團,如同一支攜帶天威的王者之師。隱身的賞金,甚至無法靠近身邊。然而雙方實力並沒有相差太過巨大,而且有人說,人在憤怒的時候,智商趨近於零,所以說,憤怒也是一種罪過。

放棄二塔的近衛軍團埋伏在高地四處,水人頂著建築開始沖臉,突然一個從下路摸向天災後方的賞金,被寶石看的一清二楚。面對仇恨如此之高的賞金,仙女龍跳刀沉默直接接大。然而老牛在跳到賞金身邊準備EF的時候,耳膜被賞金BKB開啟的聲音震得生疼,但依舊還是慣性的F了出去,被砍的半血的牛以及R過以後不知所措的仙女龍瞬間被魚人跳踩了一個正著,賞金一個T 收掉牛頭,魚人點了仙女龍的火,後排水人W閃閃來遲,開啟BKB的小黑沉默後幾下點掉扔出C扔出大不久的巫醫,影魔第一時間選擇明智的後撤,然後BKB TP。兩條命的水人面對有跳有衝刺有賞金標記小黑沉默的魚人賞金,也在掙扎中化為地上的一灘流水。與此同時,天災軍團的鳥也再度復活。

一切都似乎向美好的方面發展。然而只有在A掉對面來檢魔棒的小鳥的賞金知道,那個鳥里,藏著一把水人的分身斧,以及。。。。。。。。兩把跳刀!!

一水人W沖臉,後排4吧跳刀跟上,有道是一劍東來,天外飛仙!

很有思想的黑店,雖然眼前贏了團戰,然而下一場團戰,九死一生!

賞金戳了戳卡爾的腰:哥們,有煙沒,借跟煙抽。

卡爾:有,來抽我的,好煙,從我老爸那拿的。來哥!給你點上,哥們我就喜歡有本事的人。你說咱們後面怎麼搞,咱就怎麼搞!魚人是我爸公司的,他聽我的。你只要說話,哥們皺皺眉頭就不是好漢!

賞金美美的吸了一口XXX牌子的煙:好煙就是不一樣,兄弟你看,你剛才團戰一個冰牆壓根沒人上來,隕石還沒下來人就死了,白滾了半天,天火就更不靠譜了,從頭到尾連個助攻都沒,你說虧不?既然你這樣說了,這樣,一會打團,你就站後面,我開BKB 你就隕石風刃最後冰牆站後面看就行了怎麼樣?你看冰女那個妹子,要胸有胸。要身材又身材。就交給你護沒問題吧?聊咋咧!

然後兩人一起發出男人才懂的聲音。。。

站在不遠處的小黑看著正在YIN笑的賞金,沒來由的心裡一陣抽搐,腦海里緩緩浮現出一個單純的笑臉。。。。

女人在交往中大都往往都是佔據主動的,然而缺少社交經驗的男生,往往都在交往中,被女生蹂躪的痛不欲生,患得患失。

然而愛情帶給人痛苦的同時,也使得人得以成長。男人不是天生就是壞男人,就不正經。

只是經歷的多了,痛苦的久了。

所以很多時候,就如同陳醫生的歌一般。看透太多,所以假不正經。

唱到你心裡,唱到人狼狽。。。

事實上,在打贏一波團戰後,近衛軍團的人們,並沒有覺得輕鬆,反而在賞金說出對面4吧跳刀的思路後,那種壓抑的感覺愈發沉重,每個人都開始變得疑神疑鬼,害怕突然從某個地方,跳出好幾號人,然後飄然而去。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家裡的附近,據險而守!

但即使是在真假眼的監視下,依然人心惶惶。

想像中的場面並沒有出現,天災眾人,堂而皇之的站在線上開始推進,蠶食著近衛的各路外塔。賞金看了看黑暗的天空,難道屬於天災的黑暗,就再也迎不來光明了么?

魚人的BKB剛做出大斧以及秘銀錘,天災不會再給近衛足夠的發育時間了。

三線優勢的天災,再一次集結在了近衛中路的家門口。

四把跳刀,彷彿是要擇人而噬!

隨著兵線的前進,水人猛然複製了一個小黑,轉身點向後排的冰女。賞金牛頭嘲即將放出聲波的卡爾吼道:忍住!小黑開啟分身,點像高地上的SF 仙女龍跳大的瞬間小黑點起了BKB,賞金也朝巫醫摸去,魚人跳刀踩到沒來的及開啟BKB的影魔,賞金也順手點了標記開啟BKB配合魚人的點火,冰女也靠前給了一個V。「就是現在」跳刀而上的牛頭巫醫踩在了扔出風刃的卡爾的風刃上,頭上閃出了黃色的感嘆號!

然而,陰謀最終還是要站在雙方實力的同等上。所以,儘管影魔第一時間死去,單依舊搖出了大,脆弱的冰女,瞬間被四散的亡靈,割離的只剩下可憐的三分之一的血,然後瞬間被水人一個W收割。儘管牛頭的大招沒有造成多少傷害,然而沒有BKB的魚人也在幾秒後倒地身亡。BKB 的賞金沒有選擇靈動的PUCK,配合一起開BKB的小黑,集火掉了牛頭。水人繼續A著賞金,這個仇恨最高的敵人似乎引起的對面的公憤。然而奮不顧身的小黑毅然頂了上去,賞金得以逃脫。召喚給出一個吹風後,的天災眾人在風暴落地後,選擇了理智的撤退。賞金知道,他們的目標是重新刷出的肉山!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看著復活中的小黑。賞金低聲問道:為什麼?

小黑罕見的笑了笑:我欠你一條命,所以還給你後,咱們兩清。

小黑沒有說明的還有一句(如果總是欠著你,我怎麼能去喜歡你)

賞金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孩,忽然覺得她的蠻橫,有種說不出的可愛。像是那個總是執拗的罵他白痴的那個人。。。。

然而,時間是緊迫的,看著鳥中就差一個捲軸就可以合成暗滅的兩個秘銀錘。一個選擇,好像。。。。。。。要久到一輩子,或是幾生幾世!

如同劉鎮偉的《大話西遊》一般,片中的紫霞就是人們眼中的夢中情人。牛魔王想要,至尊寶也想要。然而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男人,就一定要遇見那個女孩,那個女孩叫三顆痣,你永遠也得不到她。

當在你面前的不僅僅只是那個代表重重困難的牛魔王,還有你的帶上緊箍咒的選擇,帶上它,人世間的情慾就再也不能擁有半點。

要打敗牛魔王救紫霞,就必須戴上緊箍咒,變成神通廣大的孫悟空。然而,變成孫悟空以後,就不能再擁有半點情慾,只能前往西天取經。

「成熟時一個很痛的詞,它不一定會得到,卻一定會失去」這句話我一直都不喜歡

人是無奈的,而成熟則是一種迫於無奈的放棄,一種堅強,一種寧願自己受傷痛苦的大慈悲!

所以孫悟空在臨走時借用夕陽武士的身軀告訴紫霞「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

他不是狗,那隻狗是老天,是現實,是這個世界!

一瞬間放佛又過了很久,賞金果斷賣掉了鳥中的兩個秘銀錘,沖向了肉山。

因為他知道,再一波帶盾的高地推進,近衛必敗無疑。

看著毅然沖向肉山的賞金,卡爾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冰女紅腫的眼睛。。。。

魚人捏緊了自己手中的鋼叉

而小黑,則爆發出一聲嘶吼:不要~~~~

然而前進中的賞金,一步也沒有停下。

肉山口的河道那裡,一定有近衛X的針眼,這個道理即使傻子也能看的出來。

賞金吧家裡鳥上的東西都扔在了地上,卡在肉山附近天災視野之外的一個地方,盤旋著觀察著正在打肉山的天災三人眾。

卡爾點了一下賞金的裝備,嘿嘿一笑:還是賞金哥你YIN盪。

冰女擦乾了眼淚破涕為笑。

即將復活的魚人,也嘴角上揚。

剛才吧「不要」喊得撕心裂肺的小黑,突然紅了臉頰。

肉山的血量還是在緩緩下降,就在快要死掉的瞬間,一道白光閃過,緊接著一聲振聾發聵的BKB咆哮而來!「For Kaz"Modan!!!」

近衛軍團殺死了ROSHON,每人獲得XXX金幣。

賞金獵人獲得了不朽的守護。

白色的魔法陣赫然出現在高大的賞金腳下,隨著一聲傳送的聲音,賞金回到了泉水!

迅捷倘若如急速,滿目唯有跳刀出!

變體精靈對所有人說:哥們秀的飛起

影魔對所有人說:有點叼!

巫醫對所有人說:哥們你碉堡了!

撼地神牛對所有人說:我***這麼牛?

仙女龍對所有人說:長見識了!

反攻的契機似乎一瞬間來到了近衛軍團手中,所有人看向賞金的眼中充滿了赤裸裸的敬佩,當然,除了小黑。那是愛慕。還有冰女,那是花痴。

剛出泉水的賞金就被召喚迎了過來:哥們你是真牛人啊!來抽煙抽煙,有空一起玩唄,權當帶帶兄弟!

魚人冷不丁的來了句:BKB好了

然後突然給一直被大家忽略的冰女,嗆了了一個正著--------冰女:我也BKB了。。

劇本好像突然反了過來,近衛軍團不斷蠶食天災的外塔。然後不多會變3路線壓進天災高地。

聚集在天災中路的賞金與魚人 不停的標記著天災眾人,戰鬥一觸即發。

抓住牛頭的一個大意,賞金跳刀BKB切入配合魚人跳秒掉了牛頭,然後小黑分身BKB沉默,冰女BKB V E住又一次試圖秒殺冰女卻撞在BKB上的水人,開啟大招,仙女龍三連完全廢掉,卡爾的隕石風刃也是後排跟上。一邊倒的局勢很快結束。

天災打出GG

退出頁面的賞金將《FATE STAY NIGHT》最後一集繼續播放,然後繼續點燃一根煙。

那個為他紅煙的冰女並沒有像小說中一樣加賞金的好友,而是不斷在向卡爾殷勤的讚美著:卡爾哥哥,你剛才最後的隕石風刃簡直帥爆了!

賞金知道,這就是生活,這就是所謂的無奈與成熟。

然而畫面里的士郎說:我愛saber!

「希望她比任何人都幸福,也希望能繼續跟她在一起,但是。。。如果我真的愛她的話,那就不該如此。我啊uzgebafe受著傷,卻仍然一路戰鬥至此的saber。但她的尊嚴與榮耀,我絕對不能玷污。」所以他放棄了,放手了。。。。。。

時間上有太多太多的無奈,比如你愛她,她說她愛你。

然而,你們卻不能在一起。

各式各樣的原因,房子,地域,文化差異等等等等。

現實,物質。。。。。。。

有時候賞金在想,一個23歲畢業的孩子,26歲結婚。

他怎樣用三年的時間,去買一套房,一輛車?儘管是首付。

所以只能依靠上輩人。所以有些東西是註定的。

所以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東西,是靠努力得不到的,比如感情,比如我愛你。

然而錯過了,就再也不會遇見了。

結尾的時候士郎說:「有朝一日,記憶也會慢慢變淡的。也許會連她的聲音,她的神情也會忘記。即使如此,我喜歡過一個叫做saber的人這件事,我會銘記在心。」

賞金看著畫面里緩緩沉睡的少女,緩緩緊了緊拳頭。

關掉遊戲前的那一刻,小黑依然杳無音訊。

賞金沒有去加她好友,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

轉身站起來的賞金,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賞金看著熟悉的號碼,突然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彷彿有一段久遠的記憶洶湧而來。

賞金接起電話:「喂」

「喂··你···還好嗎?」

「嗯,還好,你呢?」

「老樣子,就是今天看到一個出跳刀的賞金,很像你。就突然有些懷念以前一起的時候。。。」

「是嘛、、、、、、、、、、、」

「、、、、、、、、、、、」

「、、、、、、、、、」

「、、、、、、、」

--------------------------------------全劇終


二更,結局大綱有的,就是自己實在太懶,沒什麼動力更。

《斯拉克傳奇之劍與月的風情》

1.劍神之死

正月初十,大雪。

天輝夜魘交界處,隱著一方小鎮,鎮子落在一座活火山的腳下,因之暖的也比別的地方要早。未及初春,已是桃花遮道。伴著漫天飛雪,穿行其間,倒有一種踏雪尋梅的味道。

斯拉克此時正蹲在一間不知名的宅院中間,用扇子不緊不慢地扇著爐火。火爐不過巴掌大小,上置一陶制酒壺,片片雪花飄到壺上,轉瞬化為青煙幾縷。

斯拉克已有月余未曾飲到好酒,這壺竹葉青乃熊貓酒仙所贈,在這大雪天喝最是暖胃活血,也不知是多久以前他藏在這裡的。因此這才找來火爐竹扇,借著東風溫起酒。

斯拉克喝酒有三大原則:

1.絕不用碗。碗不夠大,要麼用壇開懷暢飲,要麼用杯細酒長流,用碗最是彆扭。

2.絕不喝喜酒。喜酒醉人,斯拉克的酒量不小,但一碰著喜酒絕對會醉,他不怕醉,就怕自己醉了說出不該說的話,做出不該做的事,那就很糟。

3.絕不和女人喝酒。女人喝酒最麻煩,要麼扭扭捏捏,要麼毫無節制,不論如何,最終都得吐得七葷八素。

斯拉克晃著扇子,輕輕嗅著溢出來的酒香,甚是滿足,若此時再來點熊貓酒館的烤豬蹄,閃爍荒原的炸蠍子,銀月森林的地三鮮,那人生就真圓滿了。

終於,酒熱了。

斯拉克正要用那隻帶著魚鰭的手拿下酒壺,不料風聲忽起,憑空飛來幾物,直直射向他的腦袋。

飛來的原是三隻大碗,也不見其中究竟,「咚」「咚咚」三下,斯拉克舉手之間便將其接穩放在了桌上。

「好身手,不愧是小魚人斯拉克。」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院後傳來。

斯拉克隨之望去,來人藍甲貼身,勾勒出全身輪廓,右手執一把月牙壯的武器,左手舉著一塊盾牌,盾牌上放著一壇酒。

這身打扮,這個聲音,不看便知來者的身份。

「不知暗月騎士大駕光臨,有何貴幹?」斯拉克道。

那邊暗月騎士緩緩走來,一扭腰一擺臀,皆是誘惑。

「我來,當然是請你喝酒。你看那桌上的碗,裡面是熊貓酒館的烤豬蹄,閃爍荒原的炸蠍子,還有我們銀月森林的地三鮮,再加上我手裡的這壇竹葉青,請不請得動你?」

「請,自然是請得動的,只是這酒我卻不敢喝。」斯拉克不是第一次見這女人,深知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

「哦?我倒是頭一次聽說這天下還有斯拉克不敢喝的酒。」

「其他人的酒我都敢喝,除了你的。」

「哦?莫非我凶如惡煞?」

「非也。」

「那我喜在酒中下毒?」

「非也。」

「那我……酒品不好?」

「這個我倒不知,我只聽聞死在暗月騎士手下的男人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尤其是酒後,死的最多,我可不想成為其中之一。」斯拉克笑道。

「你倒也是直接,不錯,死在我手下的男人總數為五百七十三,酒後殺了四百六十五。不過這次你放心,我是真的來請你喝酒的,要不,我也不會費心費力把你想吃的這些弄過來了。」

這三隻大碗飛到斯拉克跟前,他就知道裡面裝的東西,這一個月不進油水,陡然看見這幾個菜,實在是令人難以拒絕。「那在下看來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若說斯拉克不喜歡女人,那是扯淡,他平生最愛三件事,一是女人、二是酒、三是抱著女人喝酒,當然,陪女人喝酒除外。

此時,他不僅在陪女人喝酒,還在用碗喝。但你不能說他沒骨氣,你要是這麼說,他准反駁你: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也!

酒過三巡,斯拉克喝得不甚爽快,吃得倒極其開懷。

暗月騎士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再也未動,看著斯拉克一邊嚼著蠍子,一邊喝著酒,吃豬蹄的手油光閃亮,地三鮮都救不回來。

斯拉克也沒有不好意思,只是象徵性地問道:「你怎麼不吃?」

暗月騎士似乎這才回過魂來,無視酒罈的油膩,給斯拉克倒上了滿滿一碗。

「這次我來除了請你喝酒,還想請你幫個忙。」

「吃人嘴短,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要我的命,不論什麼忙,都可以考慮一二。」

斯拉克這麼一說,那暗月騎士反倒躊躇起來,竟一時不知從何說起。過了許久,她才一字一句地說道:

「劍神死了,你可曾聽說?」

斯拉克抓著就在嘴邊的豬蹄,睜大了眼睛,一副媳婦被侮辱了的樣子:「劍神?你說的是那個劍神?」

「不錯,就是那個劍神。」

斯拉克在這個破鎮子待了月余,誰也不想見,什麼也不想聽,沒曾想這段時間裡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那個當世第一高手,曾一劍劈開晴雪城的劍神竟然死了。

「劍神,死了?」

「不錯,劍神山莊七日之前發布的消息。」

「劍神死了,那繼承他遺志的應該是……」

「繼承他遺志的是他的三徒弟,劍聖尤涅若。」

「尤涅若,好熟悉的名字。不過這和我要幫的忙有什麼關係?」

「劍神對銀月森林有恩,賽麗蒙尼曾與其約定,下一屆的劍神要與一位暗月騎士結合,共同守衛銀月森林。」

「哦?那不是很好,你們暗月騎士本來就人單力薄,也不常在大陸走動,這樣一來豈不是兩全其美?」

「話雖如此,但這次選定的暗月騎士是我。」

「你不喜歡尤涅若?」

「非也,相反,我聽到的傳說里,他都是一表人才,武藝絕倫,是劍神的不二人選,沒有哪個少女不愛。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我不喜歡,我也會為了銀月森林和他結合,這是我的命運。」

「那還有什麼可說的?既然你註定要和他結合,有什麼忙需要我幫?」

「本來沒有,但是我聽說至今沒人看到劍神前輩的遺體,並且劍神前輩生前並無病症,我懷疑……」

「你懷疑他徒弟殺了他,謀求劍神之位?」

「不是他徒弟,而是他的三徒弟劍聖尤涅若,他現在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你想請我幫你查明真相?」

「然也。」

「如果我查不出來呢?或者查出來發現劍神是正常去世的呢?」

「那你只有一個選擇了。」

「哦?什麼選擇。」

暗月騎士拿出一封紅色的請柬,上面用燙金字體寫著「請柬」二字,落款為「劍神山莊,銀月森林」。

「你要是查不出來,就得來喝我的喜酒。」

「我別無選擇?」

「你當然還有一個選擇,但我說了也是無用。」

「你不妨說說。」

「帶上我,遠走高飛。」

噗……

這個建議嚇得斯拉克差點將手中的碗摔到地上。

「帶你遠走高飛?那豈不是劍神山莊和銀月森林都會以我為敵?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怎麼,你怕了?你連暗黑之礁都逃出來了,還怕這點事?」

「咳咳……此一時彼一時,再說這件事也不至於非要到那種地步,我幫你便是。」

「此話當真?」

「當然,我斯拉克什麼時候食言過。」

「除了騙女人,你的確從沒食言過。」

斯拉克心想這個女人他鬥不過,還是認輸為妙,於是便打了個哈哈搪塞過去。

「好了,話已至此,我也不便多待,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不然的話,就拿著請柬來喝我的喜酒吧。」這般說著,暗月騎士已起身站起,走向屋外。

少傾,庭院中便只剩下斯拉克一人。用碗喝酒,陪女人喝酒,還答應了一個女人去喝她的喜酒,斯拉克想著自己一天之內破了三戒,煩悶無比。再想起那遠在天邊的陰謀詭計,劍神之死,卻又充滿了鬥志!

他不是一個激情無限的人,但他的激情一旦碰上他好奇的事,便會被無限激發出來。

只是眼前,他要想想,先找誰帶自己去劍神山莊呢?

2.故人

晴雪城坐落在天輝西境,出城遠眺,即可見到遙遠的天穹之下,黑色的夜魘之森。

天輝與夜魘的戰爭已經持續千年,並且仍將持續下去。斯拉克想起許多年前,他逃出那片昏暗的森林,以為自己逃出生天,沒曾想目睹了一場殘忍的廝殺,魔法的光芒,戰馬的嘶鳴,從鎧甲里濺射出來的鮮血,成為了他日後的噩夢。自那以後,他再沒跨過邊境,最遠,也只是到這晴雪城裡。

晴雪城有他的故友。

這天剛過晌午,雖是春雪未霽,卻已有陽光穿過雲層,透過紗窗,灑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

她從水中輕輕地舉起右手,陽光點點,從手臂,到肩膀,到鎖骨,映上了幾多亮花。

「唉……」

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像她這樣的女人,理應沒什麼煩心事的。她不缺男人,反而是有一群又一群的男人來獻殷勤;不缺男人就不缺錢,那些男人為了她別說錢,命都能不要;她更不缺權力,在這晴雪城,她黑白通吃,誰也不怕。但是她很煩。

她煩的是,那個她喜歡的人,已經很久沒來找她。

具體算來,已經是三年五個月零八天。

她還記得,那個人走之前請她喝了一次酒,那頓酒喝了三天三夜,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借著酒勁說了,沒曾想等到酒醒,那個混蛋就那麼消失了。

沒留下任何東西。

她自然是恨的,但一想起他那滿不在乎的笑容,又恨不起來。

她將頭沉進浴盆之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

忽然,破空之聲傳來,從六個方向飛來六種暗器。

她有所警覺,從水中躍起,白花花的胴體暴露在空氣中,讓人無法直視,那堆暗器打在她的下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然後掉落在地。

細細一看,她的下半身竟然是一條布滿鱗片的魚尾。

還未等她站定,窗子,門,木板牆壁就系被撞開六個破洞,六個黑衣人執劍襲來。

慌亂之中,她穿上衣服,拿過旁邊的雙劍,堪堪擋住領頭兩人。其餘四人從其他四個方向撲過來,她避無可避,只能眼睜睜看著四劍加身,香消玉損。

四把劍果然砍在了她的身上,撕破了她的衣服,她的肉體,然後她變成了空氣消散無蹤。

「這是幻象。」其中一人說道。

「不錯」,她從另一邊出現,「你們是誰派來的?」

那幾人不再言語,兵分四路而來。

「你們不說可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

她將劍緩緩抬起,對著空氣張大了嘴巴,一陣難以言狀的旋律飄進了四個黑衣人的耳朵。

「不好,海妖之歌!」其中一人說道。

那人意識過來,立馬以劍為軸,以身為心,一邊旋轉一邊退了出去。其餘幾人反應不及,被海妖之歌催眠,留在了原地。

娜迦海妖衝出門去,聽到兵器交接之聲,走近一看,只見一個身影正與那黑衣人交戰,舉手投足之間,那身影正是小魚人斯拉克。

「是你!?」

斯拉克眼見娜迦海妖衝出門,手上不停,咧嘴笑道:「好久不見,司里希絲。」

娜迦海妖設想過無數種他們二人再相見的場景,但從沒一種是這樣。

「原來是你這混蛋,看劍!」

沒曾想娜迦海妖不僅沒有興奮與開心,反而拿起劍殺向了小魚人。小魚人一時不防,那黑衣人便溜走了。

這邊二人你來我往,看似誰也拿不下誰,實際卻是小魚人佔了上風。

「叮」的一聲,小魚人輕輕彈了一下娜迦海妖的劍,那劍竟然應聲而斷。

「別鬧,怎麼一見面就要你老情人死。」小魚人一臉戲謔。

「你是誰老情人,你這個混蛋!」小娜迦心下不服,拿著斷劍仍要出手,小魚人又是瀟洒揮手,將她的手腕緊緊握在手中。

「好了好了,我混蛋我承認,先把劍放下,要殺要剮,先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你慢慢說,我聽著。」

於是乎,小魚人便扯了一百個當初出走的理由,所有的理由都有一個中心思想:為了小娜迦。

「這就是你的理由?」小娜迦看著對面這個一臉不老實的人,一點不信他的話。

「當然!我就是為了你才出走的,你想想,要不是我離開,你怎麼會化憤怒為力量,培養起你現在的這一方勢力?」

「胡扯,你分明就是厭倦了。」小娜迦一針見血地指出來。

「怎麼可能,我小魚人斯拉克對天發誓,當初離開絕對是為了你!」

若說空口說白話和騙女人,那絕對是小魚人的強項,他深知對於女人來說,理由是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解釋的態度。

果然,這麼一發誓小娜迦便決定放過他。

「好,那我姑且放過你。那你這次,絕對不是為了來看我,對也不對?」

「當然不對,我就是來看你的!只是,還有小事一件,很可能就和剛剛刺殺你的那群人有關。」

「刺殺我的人?啊對了,我想起來了,屋子裡還有幾個人。」

兩人走進屋子,屋內的五人理應已經從海妖之歌中醒來,然而此時他們已經成為了屍體。

「應該是自盡身亡。」斯拉克查探一番說道。

「這些人的來歷你知道?」娜迦海妖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阻止我來見你的。」

「阻止你來見我?為何。」

斯拉克便把暗月騎士找他,並讓他幫忙調查劍神之死的事告訴了小娜迦。

「哦?怪不得你這麼盡心儘力,原來是接受了暗月騎士的請求。」

斯拉克聽出了小娜迦的話裡有話,訕訕一笑,不敢言語。

「那個,這幾人逃走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破綻?」斯拉克問道。

「破綻?」小娜迦想起那個逃走的黑衣人,「你這麼一問我想起來了,我的海妖之歌被那個黑衣人用某種奇怪的劍術避開了。」

「莫非是劍刃風暴?」斯拉克說道。

「劍刃風暴?」不提還好,這麼一說小娜迦似也恍然大悟,「的確很像劍刃風暴!」

「看來此事的確和劍神山莊有關,除了劍神山莊的人還有誰會劍刃風暴呢。」斯拉克低聲說道。

「你要去劍神山莊?」

「當然。」

「你能過得了劍神山莊前面那條河?」小娜迦不懷好意地問道。

「咳咳」斯拉克摸了摸鼻子,略顯尷尬,「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嘛。」

「找我?為了你那姘頭?」

「什麼姘頭,暗月騎士可是劍神山莊的准媳婦,這話可不能亂說。」

「哼哼,哼哼……」

「這個忙你不會不幫我吧。」

「怎麼會,你的忙我一定幫!」小娜迦笑著說道。

可是這莫名的笑容怎麼就讓斯拉克瘮得慌呢。

3.劍神山莊

劍神山莊,與其說是山莊,不如說是一座島。湖心之島,僅有一條木船可渡,木船上也僅有老者一名。無人知其名號,只知道從劍神山莊建庄以來,這老者便在船上了。

昔年,大盜力丸以隱匿之法尾隨劍神山莊客人,企圖登上山莊,船至湖心,撐船老者信手撒了一把顯影之塵,船上之人正待手刃其首,那老者又力排眾議,保下了力丸一命。

正因這神秘老者坐鎮,凡是去劍神山莊之人,要麼得有劍神山莊請帖,要麼得有充分的理由,要麼得有特殊手段。

小娜迦別的沒有,認識的朋友夠多,朋友一旦多起來,別說去劍神山莊,就是去那暗黑之礁深處的牢里待幾天也是可以的。

小魚人雖拿著劍神山莊的請帖,但此時距婚期仍有月余,因此他才不得不找小娜迦為其帶路。

兩人騎著晴雪城的白頭鷲翻山越嶺,一路趕來竟也花了七八日。濃霧漸起,斯拉克便知到了劍神山莊地界。白頭鷲將兩人放下,便在咿咿呀呀的怪叫聲中飛走了。

「娜迦,你真的要跟我一同去劍神山莊?」小魚人問道。

「當然,劍神山莊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去看看,怎麼,你不是不想我去吧,我可告訴你,等會兒過河你還得靠我的邀請函呢。」

「是是是,沒有你我是萬萬過不去的,只是前路兇險,我不希望你以身犯險。」小魚人義正言辭地說道。

小娜迦道:「你不是自詡計謀天下第一,技能天下第二嘛,除了那劍神親自出馬,在你身邊,我很安全才對。」

小魚人摸了摸鼻子,一句話說不出來。

好久沒寫故事了,練練筆。

你猜斯拉克會不會去喝喜酒呢?劍聖有沒有弒師呢?又會有哪些角色登場?下一章的故人會是誰?可以留下你的建議和評論哈,反正我看了我不一定會聽。。

本來想說更新憑緣分,但為了為數不多的粉絲,,,還是立個flag,破300贊更吧。

要是沒人點贊,,那就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刀塔恩仇錄》

1.

年少的卡爾背負長劍,跪倒在地:「師父,請教我劍術吧!」

「你要學的劍,我教不了你。」

卡爾磕頭:「為什麼!他們都說你是世界上用劍最厲害的人,為什麼教不了我?我就這麼笨么!」

「當然教不了你,因為老娘我是風行者!」

破空聲響起,一支青色箭矢「嗖」地朝卡爾射去。

箭羽擦臉而過,卡爾幼小的臉龐上頓時多了一道血痕。

長久的沉默後。

卡爾眼神堅定,一字一頓地說:「我還是想學箭。」

風行者看著年輕的卡爾,就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她突然泄氣似的擺擺手,道:「怕了你了,我教你箭法還不行嗎?」

卡爾猛地抬頭,望向風行者的雙眼裡綻放出光芒:「師父!請受徒兒一拜!」

風行者又擺了擺手:「哎,先別亂叫啊,我還沒說認你當徒弟呢。」

卡爾哪裡顧得上這麼多?

連滾帶爬抱住了風行者的大腿,痛哭流涕地問:「我現在有師父了,算不算江湖人士了?」

風行者一愣:「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卡爾道:「幻影刺客說我是個書獃子,不喜歡我,除非我能成為江湖英雄……」

風行者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果然是為情所困。

春天將至,又有哪個男子不鍾情?

2.

風行者決定全心全意教導這個徒弟。

「你準備好射了嗎?」

「好,那先別急,醞釀一會才能射,要找到那種天人合一的感覺。」

「堅持不下去了嗎?那現在就射吧!」

「啊!你射錯地方了!」

卡爾羞愧地撓了撓頭:「對不起,我沒射好,因為這是我第一次射……」

風行者安慰道:「射箭脫靶是新手常犯的錯誤,你不要太自責啦。」

數九寒冬,衣衫單薄的風行者和卡爾,就在這人跡罕至的小樹林里,射個不停。

「師父,為什麼春天都快到了,我還沒有一點進步?」

風行者看著十米外沒有中一箭的靶子,忽然覺得有點難過:「你不是沒有天賦啦,你只是不夠努力……啊不對!你已經足夠努力了!只是……」

卡爾滿懷期待的雙眼終於黯淡了下去:「我已經很努力了……原來,是因為我沒有天賦啊。我早就該意識到了,幻影刺客拒絕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我根本就是個廢人啊。哈哈,哈哈哈。」

風行者緊鎖眉頭,不禁嘆了口氣。

卡爾的確是她見過最勤奮的人,但很多事情,並不是你付出了努力,就一定能得到回報的。

99%的汗水,往往不如那1%的天賦重要。

3.

「嗖」的一聲。

卓爾遊俠一箭穿透了卡爾的腹腔。

「小白臉活得不耐煩了,敢勾引我的女人?」

卡爾捂住肚子,嗚咽著跪倒在地,滾燙的鮮血從指縫流出,滴在雪地上,腐蝕出一個又一個的洞。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同性戀啊?!」

不容解釋,卓爾遊俠就拉住風行者的手,氣勢洶洶地從卡爾身邊走過。

「敢動我的女人,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小風風,我們走。」

「可是他……」

「沒有什麼可是。你一個月不回家,等回了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嚶……」

兩人漸行漸遠,只留下卡爾一人在雪地里,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眼前白色的雪,一點一點變成了黑色。

4.

當卡爾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勢已經痊癒了。

「你醒啦?來喝口熱湯。」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地精端來一碗湯,叼著煙說,「哦,對了,我叫修補匠。」

卡爾謝過救命之恩後,一邊喝著湯,一邊問:「你為什麼要救我?」

修補匠道:「是風行者拜託我去救你的……放心,我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把你和她的事說出去的。」

卡爾一口湯噴了出來:「恩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是師徒關係啊!」

修補匠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還是你們年輕人會玩啊,師徒誒,聽著就刺激。」

卡爾無力地扶住了額頭。

5.

「恩人,你可以教我學習科技嗎?」

修補匠停下手裡的修補工作,回過頭,摘下護目鏡大聲說:「你說什麼?剛剛我沒聽清!」

卡爾半躺在床上,也大聲說:「我想學習先進的科學技術!江湖裡的人打打殺殺,太血腥太暴力了!」

修補匠自嘲地笑了笑:「我呀,就沒事愛鼓搗些小玩意兒,教不了你的。」

卡爾問:「恩人,你現在做的是什麼啊?」

修補匠道:「哦,你說這個大傢伙啊,學名叫做武裝外骨骼機甲,其實就是個移動炮台啦。」

卡爾露出仰慕的神情:「如果有一天你研發成功了,可一定要風風光光地拿去給別人看啊!」

修補匠熱淚盈眶道:「為了研究這玩意兒,我付出了半輩子的時間,別說妻兒了,我連朋友也不曾有,你算是我難得的朋友了……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成功,一定先給你看!」

卡爾用力地點頭:「等我以後成了江湖聞名的英雄,一定也第一個把好消息告訴你!」

地下室的熔爐永遠灼熱而又明亮,兩人男人,彷彿都看清了自己的未來。

6.

病好後,卡爾離開了修補匠。

沒有去找風行者,也沒有去找卓爾遊俠。

而是找到了大魔導師拉比克。

拉比克問:「春天到了,你不找姑娘,來找我這個臭男人幹什麼?」

卡爾道:「箭法和科學很難懂,可女人更難懂。」

拉比克對此表示不能更贊同:「只有魔法才是真正的朋友。」

兩人相視一眼。

革命的友誼之花,就此綻放。

7.

卡爾曾經在數九寒冬苦練箭法,也曾經在地下堡壘鑽研科學。

照理說,付出了這麼多汗水,總該有點進步吧?

可偏偏就是沒有。

他一度以為自己恐怕是個廢人。

直到他遇見了魔法。

生澀難懂的咒語,到他嘴裡,卻有如「今天天氣真不錯」一般,輕鬆脫口而出。

烈焰、驚雷、寒冰,三種元素在他手裡,聽話的就像是一隻寵物。

連大魔導師拉比克都嘖嘖稱嘆:「千年不遇的魔法奇才啊!」

只用了半年不到的時間,卡爾就把元素之力融會貫通,甚至自行領悟了魔法。

拉比克比卡爾還要高興:「這世上,總算出了一位比阿哈利姆還要出色的魔法師了!」

卡爾一邊逗著元素生命體玩,一邊問:「阿哈利姆是誰?」

拉比克想了想,答:「他是一位偉大卻臭屁的魔法師,我原以為只要勤加練習,自己就總有一天能打敗他……不過現在看來,天賦這東西,真的很要命啊。」

卡爾想起了苦練箭法的那段日子,不禁笑了:「是啊,天賦這東西,真的很要命。有多人明明沒有天賦,卻還是一頭撞在牆上,頭破血流也不管不顧啊。」

8.

卡爾領著拉比克去找阿哈利姆。

「放心吧,你沒有完成的夢想,就由我來替你完成。」

拉比克卻有些猶豫,皺了皺眉,才吞吞吐吐地說:「好。我相信你。」

過了一會,拉比克又說:「千萬記得手下留情啊!」

卡爾笑道:「切磋本來就只是為了告訴高傲自大的他,一山更有一山高,我當然會點到為止。」

拉比克感激地點了點頭。

談笑間,當年那個青澀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洗凈鉛華,一身從容。

約定好的地點,已然有上百人慕名而來,期待著接下來的魔法師之戰。

並且人數,還在增多。

「嗨喲,你個小白臉還敢來看人家打架!」

人群里,一個熟悉的聲音鑽進了卡爾的耳朵。

回頭望去,果不其然。

卡爾笑著說:「是你啊,卓爾遊俠。好久不見,近來過得怎麼樣?」

卓爾遊俠奮力擠過人群,來到卡爾面前,叉腰道:「不好!要不是因為你,風行者怎麼會離開我?!」

卡爾望了望周圍好奇的圍觀者,商量道:「這裡人多不方便,要不然借一步說話?」

卓爾遊俠不依不饒,大聲道:「哼,小白臉,上次我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別以為人多我就不敢動你了!」

拉比克也湊了過來,看明白了狀況,笑眯眯地說:「要不,你先熱熱身吧?」

卡爾點頭:「也好。」

然後轉向卓爾遊俠:「那我們先上擂台切磋吧。」

霎時間,起鬨聲有如潮水般湧來。

卓爾遊俠不得不硬著頭皮上了擂台:「先說好啊,刀箭無眼,傷了你我可不負責啊。」

卡爾道:「請便。」

9.

卡爾雙手隔空一推,同時大聲喊:「布魯馮特之無力聲波!」

卓爾遊俠的手剛搭在弓上,頓時就再也動彈不得,倒退兩步後,定在了原地。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敵法師更是忍不住在台下叫道:「這是什麼……邪法?!」

只見卡爾雙手變換,又大喝道:「迅猛作戰之魔力!」

接著,一發又一發的能量彈脫手而出,打在卓爾遊俠身上,直把她打得連吐三口血。

「我認輸!」

此語一出,震驚四方。

大名鼎鼎的女權主義者卓爾遊俠,竟然會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給打到認輸?

一時間,台下皆是竊竊私語。

卡爾則在台上,安然不動,等待著阿哈利姆的到來。

「那我來!」

隨著機械聲音大作,一個巨大的身影飛上了擂台。

來者背負武裝外骨骼機甲,手握高能激光炮,戴著一副蒸汽朋克風格的護目鏡,笑嘻嘻地望向卡爾。

「修補匠,是你!」

許久不見的老朋友點點頭:「輪到我們切磋啦。」

話音剛落,一發激光就從炮筒中射出,打在卡爾的身上。

卡爾略微吃痛,卻笑著大喊:「塞卓昂的無盡戰慄!卡爾維因的至邪產物!席美爾的精華脈衝!」

這些咒語深奧難懂。

沒有人能聽清他喊了哪些內容,也沒有人能看清他的動作。

人們只能看見,剛剛發射出激光的修補匠隨著咒語,定身在原地,再也動彈不得。

「我也認輸。」

全場寂靜三秒。

死一般的寂靜。

接著,突然爆發起了如雷般歡呼與掌聲。

拉比克在台下,高興地直抹眼淚。

10.

萬眾矚目中,阿哈利姆飄然而至。

「我……」

在他說這一個字的時候,卡爾已經把所有的咒語念完了——

「托那魯斯之爪!哈薩克之火葬魔咒!加拉隆的深淵之核!布魯馮特之無力聲波!」

「刷新球!」

「加拉隆的深淵之核!布魯馮特之無力聲波!哈薩克之火葬魔咒!」

一時間,擂台上,爆發出了耀眼的光芒,沒有人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拉比克的臉上甚至在不停地流汗。

灰塵緩緩散去。

有兩個模糊的身影。

一個站著,一個半跪著。

這場魔法師至尊之戰,究竟是誰獲得了最後的勝利?

沒人知道。

究竟是成名已久的偉大魔法師阿哈利姆強,還是初出茅廬但卻罕逢敵手的卡爾更強?

答案從灰塵中傳來。

站著的那個人,語氣風輕雲淡,就好像勝了一場可有可無的比試。

他說:

「無知,是你的致命傷。」

11.

卡爾成了江湖裡的一個傳說。

曾經年少輕狂,追逐過不可能追到的女孩。

曾經躊躇滿志,拼搏過不可能實現的夢想。

曾經默默無聞的男孩,終於成為了世人皆知的英雄。

每當有人問起:「你是怎麼能打敗阿哈利姆的?」

卡爾就會望向遠方的天穹,笑著說:「阿哈利姆不是我的對手。」

「話說回來,誰是呢?」

完。


對夜魘的姑娘們真是愛得不行,深夜開著腦洞寫寫她們。

1 痛苦女王

那麼,再見啦,我的國王。

謝謝你的死帶給我自由,我想你是愛我的,就像愛慕每一次瀕死的疼痛,但是我卻是不愛你的,我只想看到血,能讓我興奮的,不是做你的女王,而是主人。

你知道嗎,你沒有資格奴役我,我是阿卡莎,我屬於夜幕,屬於世界。

真的,我恨你的,一點也不愛你。

我走啦,再見。

2 幻影刺客

我喜歡你死前窒息地掙扎,死亡是我賜予你無上的榮光。

即使我愛你。

對不起,我寧肯背叛自己,也不能背叛魅影之紗,我消失掉,也還有千萬個我,而你,只有一個啊。

不必求饒,讓你死亡也是我的套路。

最後給你的溫柔,是恩賜解脫。

3 死亡先知

我看得到每一場死亡,當然也有你的,我無法將你帶離黑暗的陰影之地,為了陪你,我也一次次努力墜入深淵,但是我被拒絕了。

你知道比被光明拒絕更悲慘的事,就是被黑暗拒絕,那麼你再等等我,我陪你。

似乎結局,也在漸漸清晰,我甚至,嫉妒你的安寧。

4 美杜莎

我曾擁有驚世的美貌,我也深知你迷戀這種美,但是變故總來的突然,我放棄了我們都瘋狂愛慕的美貌,換取睥睨萬物的力量。

你看到我時莫名的慌亂和躲閃,讓我知道你愛的是無比美麗的外表。

那麼,最後一次看著我的眼睛,餘生就永遠留在這裡吧。

不,你已經沒有生命了。


第一幕:關於勇氣

」這場遊戲我要玩個中單,讓對面知道我的厲害!「

」是么,我以前還從來沒發現你有多厲害。"

「我很厲害的,以前我的潮汐……卧槽對面選了個影魔!我必須要拿點什麼教育教育他,讓他知道SF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選啥呢?就選個神靈吧!看我教育教育他!」

「別被教育了。」

「怎麼可能!我在智商上就把對面SF碾壓了好么!何況這是神靈哎!影魔已經不適合這個版本了哎!」

「話別說的太滿。」

「輸了我再也不玩DOTA了,來來來,帶上樹枝帶上吃樹和大葯,這就出門教育SF。「

若干分鐘後

影魔擊殺了神靈武士,拿到了第一滴血

若干分鐘後

影魔擊殺了神靈武士(第二滴血)

若干分鐘後

影魔擊殺了神靈武士(第三滴血)

若干秒鐘後

影魔擊殺了神靈武士(第四滴血)

……

總有自信滿滿而又無可奈何的時候,總有吹比過頭而又無法收回的時候,沒有關係,再來一盤就是了,這是屬於所有DOTAER,哦不,電競ER的勇氣。

第二幕:關於愛情

某國際比賽賽場,氣氛肅穆而又戰意高昂

」我有大!拉誰!說話!!!「

」就拉那個最好打的!"

「好!!!!!」

蝙蝠騎士拉了個遠程小兵

大B神心裡想著「卧槽,老隊長關鍵時刻掉鏈子,看來這場比賽打完是應該換一撥隊友了。」

若干年後,某國際比賽賽場,IG對陣VG

老隊長和LGD眾人圍觀比賽

老隊長:看,小娜迦快輝耀了。

LGD眾:怎麼可能,被壓的這麼慘,還送了人頭,輝耀捲軸差不多。

圍觀群眾:真的,快輝耀了。

彷彿回到了若干年前,那個跳出去拉到小兵的老隊長,依舊是當年的語氣,依舊是怒吼天尊的本色:別人我可能弄錯,那是你B爹!!!!!!!!!!!!!

好了,這一幕是屬於DOTAER的愛情。

第三幕:關於榮耀

TI3國際邀請賽賽場,美國,西雅圖

「這場比賽來自於DK戰隊和Alliance戰隊之間的對抗,在之前的所有比賽中,A隊保持了不敗的戰績,而中國的隊伍普遍狀態不佳,這場比賽,DK戰隊有沒有可能給我們帶來驚喜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第一場,DK戰隊敗績。

第二場,DK戰隊拿到了敵法師,而我們都知道,DK戰隊中有一個因為敵法師封神的男人,他的名字叫BurNing,那是我們的B神。A隊的Loda畢竟並不相信這一點,他的煉金拿著雙刀挑釁,彷彿在說封神亦如何,我也是上古巨神。

觀眾在看到敵法的那一刻喧嘩了一波,然後又沉靜下來,因為中國戰隊生死未卜,因為一個英雄不能逆天。

真的不能么?一直到BurNing的敵法開著分身站在對面的高地上,一直到Loda被生生的削死在防禦塔前,所有來自中國的電競ER站起身來,自發的高喊:B神!B神!B神!一浪高過一浪,似是要淹沒長久以來的憤懣和抑鬱,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感受,反正我直播看到這裡,熱淚盈眶。

你們都知道的,第三場終究還是敗了,但你們也知道Loda終於1Ban敵法師,整個TI3獨此一回,自此以後,敵法師被稱為中國榮耀。

後來,我們折戟沉沙,這一場戰役是我們最窩囊的一戰,戰績最佳的中國戰隊也只拿到了第四的名次,然而這一戰之後確實中國戰隊成長最快的時候,因為所有人都明白我們要拿回自己的榮耀。

TI4,兩隻中國隊伍決賽相遇,提前鎖定冠軍席位。

這一幕,我們稱呼他為榮耀。


《矮子特煩惱》

《白牛總動員》

《這個神靈不太冷》

《影魔的救贖》

《COCO尼克號》

《毒龍的名單》

《斧王別姬》

《薩滿帝國》

《血魔仇殺隊》

《露娜愛美麗》

《我的爸爸末日使者》

《拯救大兵龍騎》

《聞香識劇毒》

《剪刀手發條》

《陽光地補淘》

《沉默的術士》

《娜迦之聲》

《陽光燦爛的藍胖子》

《斷背山之肛被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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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玩溜了,以下更新也包含部分評論內容。謝謝。每個名字的背後,也都是故事,自己體會好了。

《肉山也瘋狂》

《骷髏王的女人》

《平民窟的鍊金術士》

《帕克效應》

《虛空空間》

《狼人日記》

《西遊記之猴子歸來》

《隱刺聯盟》

《當敵法來敲門》

《少年卡爾的奇幻漂流》

《地精大鬧寶萊塢》

《讓鉤子飛》

《瘋狂熊戰士》

《被嫌棄的小小的一生》

《仙女龍的美麗傳說》

《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巫妖王》

《倩女冰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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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麼有趣也不關注我炸彈人》


一:

黑暗遊俠還記得,她在離開天災軍團的時候,骨弓對她說過的話:

「保重。以後,我們就會是敵人了。」

二:

每天黑暗遊俠都會固定到亡靈谷練箭。雖然她的朋友復仇之魂不斷勸告她那裡很危險,不要去比較好,她還是我行我素。

又看見了骨弓。他們兩個並沒有開戰,而是對著靶子默默地射箭。

「你的技術好了很多啊。」黑暗遊俠說道。

「你才是吧。每次在你身旁射箭的時候,我都會覺得自己的攻擊力有所提升。」骨弓回應。

然後,就沒有對話了。黑暗遊俠覺得,這樣其實也不錯。

本來,骨弓還有她都是天災自豪的弓箭手。在黑暗遊俠看來,骨弓的本領稍微比自己差了一些。他們兩個的關係很好。骨弓在最後發現黑暗遊俠的行為,並沒有攻擊她。他只是默默地看著黑暗遊俠離開。她不知道骨弓為什麼要這麼做。

三:

黑暗遊俠來到近衛之後,受到了不少照顧。很快,她就加入了一個四人小隊。成員是風行者、復仇之魂、莉娜(通稱火女)還有她黑暗遊俠。在戰場上,陷入孤立就代表死亡。她們四個人相互照應,歷經了多次戰火的考驗,已經是生死之交了。

「先知要給我安排任務?」

「嗯。小黑,讓你現在就過去。」復仇之魂說道。

她的朋友都稱呼她為小黑。她本人有些敏感,但是最後也習慣了。

近衛最高首領是薩爾、冰女和先知。尤其是先知,是裡面最為權威的人物。

「你來了。」先知示意黑暗遊俠坐下。

「有什麼事情么?」

「你現在應該沒有其他任務吧?那麼,就去靈寂谷見一下沉默術士吧。」

「沉默術士……?」

黑暗遊俠聽過這個人。在久遠的時代,近衛最強的法師。這不表示他本人有著多麼強悍的法術,只是他能讓一切站在他面前的法師都變成廢人。

四:

「就是這裡了吧……」

黑暗遊俠到達了目的地。

「是誰?」

沉默術士顯得很是蒼老。

「我是奉先知之命來到這裡拜訪的。」

「又想讓我出去戰鬥?」

「你為什麼不為了近衛戰鬥呢?現在的你,還有著足夠擊敗任何敵人的力量吧?」

沉默術士看了她一眼。

「為了什麼戰鬥呢?」他反問過來。

「為了榮譽?為了朋友?為了家人?」

「我一開始就不想成為什麼英雄,榮譽對我一文不值。我的朋友,全部都死在了戰爭中。而要去保護的家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我累了。」

黑暗遊俠並不能理解沉默術士的話,她只是看著沉默術士。

「先知……原來如此。」

沉默術士不知道為什麼冒出這一句話。

「難得你來這麼一次。我傳授給你我最強的魔法吧……從今天開始,沉默就是你的力量。」

五:

「你又學會了新招式?」

骨弓驚訝地看著她。

「嗯……」沉默術士在那一天教導了她如何使用靜默魔法。可惜,黑暗遊俠能夠領悟的始終有限,只學會了其中一部分,能夠施展的範圍也很小。

「你一直在進步,而我卻在退步……」骨弓感嘆。

「沒有啊。你的火箭不是更加純熟了么?」

骨弓放出了手上的箭。「但是比起攻擊力,我可是遠遠不如你啊。」

「攻擊力又不是唯一的優點。」實際上,黑暗遊俠很羨慕骨弓使用技能後子彈一樣的攻速。

「沒有攻擊力支撐,攻速快有什麼用。」

黑暗遊俠還是覺得,骨弓應該自信一點。

六:

第一百三十五次大戰即將開始。

「這次戰爭將會是決定性的一戰!天災方面,天災議事長術士將會親自參戰!而且,上古大將卡爾、影魔還有幻影刺客都會參戰!這將會是近衛面臨的最為嚴重的考驗!」

術士將親自出馬?這確實是一個驚人的消息。術士地獄火極為可怕。據說,術士曾在一場戰役之中,陷入包圍,身邊的人也都戰死。他用地獄火硬生生打退了近衛的大軍,以一人之力扭轉了戰局。

「卡爾……你終於出現了……」火女輕聲念著這個名字。

黑暗遊俠看到了火女眼中仇恨的火焰。

卡爾本來應該是近衛的一員,是與沉默術士同時代的大法師。但是後來為了追求力量,主動投靠了天災軍團。阻止他的人都被他殺掉了,裡面就有火女的族人,包括她的父母。

「冷靜一點!」風行者在一旁提醒火女。

「請務必保持兩人一隊,相互照應。有控制技能的人注意保護其他人!這次的戰爭無比的兇險!」

黑暗遊俠拿出自己的箭,看了一眼。

明天,又是你出場的時候了。

七:

黑暗遊戲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絢麗的景色了,但是每次她都會驚嘆。

殭屍大軍沖向近衛,擾亂了近衛的陣型。同時,幽鬼的幻影出現在所有人的身後,沒有人知道哪個是真的。亡靈在天空中飄蕩,四處襲擊身邊的人。

月光不斷灑向大地,每束月光都會消滅一個敵人。光芒衝擊波四處放射,也會有受傷的友軍突然消失。地精們衝鋒上陣,利用他們的機關折磨敵人。

她最為畏懼的還是風暴之靈。就像閃電一樣在戰場上四處跳躍,不斷擊潰敵人。

復仇之魂和她一隊,風行者與莉娜是一隊。

剛剛,她們遇見了育母蜘蛛。復仇之魂手疾眼快,直接一發魔法箭控制住敵人。黑暗遊俠馬上接上沉默,幾發弓箭就幹掉了敵人。

可是,還沒有等她鬆口氣,死亡的氣息就撲面而來。黑暗遊俠被幻影刺客狠狠砍了一刀,鮮血四濺。

糟糕了,一旦近身,黑暗遊俠就完全失去了戰鬥力。而且,她和復仇之魂的技能都處在冷卻中,這樣下去她會死。

一發燃燒瓶飛了過來。在幻影刺客面前爆炸。眩暈時間很短,但是幻影刺客察覺到危險,立刻跳走。

擺脫危險了么……黑暗遊俠終於放下心來。

八:

風行者死了。

這個消息讓黑暗遊俠震驚的半天沒能說出話。

「為什麼?」

復仇之魂質問莉娜。「你為什麼要拋下風行者,獨自行動?」

莉娜看見了卡爾的身影,不顧一切沖了過去。風行者來不及阻止她,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本來憑藉她的風步,還是能夠全身而退的,奈何謎團突然出現在戰場上,影魔又在風行者的身後出現。風行者還是沒能逃過兩個人的進攻。

而火女很簡單就倒在了卡爾面前。她連技能都沒能放出來就殘血倒地。幸好飛過的風暴之靈看見了她,救了她一命。不過風行者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你實在是太吵了!」

「你到底要任性到什麼時候!你害死了你的朋友!」

兩個人開始了爭吵。黑暗遊俠離開她們的身邊,來到了泉水處。

風行者人很好。復仇之魂和莉娜性格都很急躁,很容易吵起來,她總是作為調停者緩和矛盾。而且,她也是最為細心和最會照顧人的。

死亡,這個辭彙多次與黑暗遊俠擦身而過。

所有死亡的人都會回歸永恆之泉,然後,等待重生。我能不能活到風行者重生的那一天呢?

九:

「不管在哪裡,我們都是在殺人。」

本來黑暗遊俠想和骨弓說說話的。但是,她發覺骨弓今天沒有出現。

他去哪裡了呢?不論是出了什麼事,他都會來這裡的啊。

黑暗遊俠不相信他會死。骨弓可是她見過的生命力最強的傢伙,依靠吸收別人的生命就能活下來。

「果然。黑暗遊俠,你真的出現在這裡了啊。」

突然出現的話語讓她警覺起來。

是遺忘法師。他的時候跟著許多人。

「天災真是一直以來受你照顧了。今天,我們就會奉還你這份恩情!」遺忘法師的聲音透出一股殘忍。

是骨弓背叛了自己么?他向天災大軍報告了我的動向?

絕望湧上心頭。看來,我很快就能去看望風行者了。

「拿著這個!」

不知道什麼時候,骨弓出現在黑暗遊俠的身旁。他交給黑暗遊俠一把影刃。

「要跑了!」他大吼。

十:

骨弓今天被故意引開了。遺忘法師監視天災每一個人的動向,偶然發現了兩個人經常出現在亡靈谷。

影刃也沒有讓黑暗遊俠拋開敵人。對方明顯是做好了準備過來的。

「只能戰鬥了。」

骨弓舉起火箭,射了出去。

一場血戰。骨弓還有黑暗遊俠都已經是殘血狀態。

「你瘋了么?骨弓,居然對我們出箭!」

遺忘法師瘋狂地咆哮。

骨弓無言,又是一發火箭射向遺忘法師。

「真是自尋死路!」遺忘法師迅速施展衰老,使得骨弓無法使用物理攻擊。然後,馬上使用幽冥爆轟。

骨弓在她的面前倒下。

「骨弓……!」

黑暗遊俠大喊。

遺忘法師冷笑著走進黑暗遊俠。

「接下來就是你。」

一瞬間,黑暗遊俠就中了衰老。她知道,死期已至。

「你太大意了。」

骨弓突然站了起來,弓箭對準遺忘法師。弓箭掃射,遺忘法師連出聲都沒來得及就死在了弓箭之下。

「……你?」

「這裡有一個快死的傢伙,我吸收了他的生命。」

黑暗遊俠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

「太好了……你活下來真是太好了……」

攻擊突如其來。先是綠色的閃電跳躍,然後是一發攻擊正中骨弓。骨弓後退了一步,轟然粉碎。

黑暗遊俠震驚地看著粉碎的骨弓。她回過頭來,看見先知和復仇之魂在山丘上。

十一:

黑暗遊俠的心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的憤怒。

她拉開了弓箭,瞄準了先知。

「你在幹什麼!小黑,放下你手中的箭!」

復仇之魂對著她大吼道。黑暗遊俠沒有看她,直直地瞪著先知。

「你為什麼要殺他?」

「因為他是天災的敵人。他必須死在這裡。」

「他救了我。」

「他殺了更多的人。我們的大將風暴之靈,就在這一場戰爭之中死在了骨弓的手下。」

黑暗遊俠突然明白,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先知深信自己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之前死掉的遺忘法師也深信自己是正確的。

他們堅信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他們堅信自己捍衛了自己的軍團。

黑暗遊俠有什麼資格去譴責他們?她自己不也是,對敵人毫不留情的出箭么?

她沒辦法去責怪復仇之魂。復仇之魂一定是察覺到了自己有危險,所以才請來先知幫忙。她很擔心朋友。

黑暗遊俠手上的弓變得無比沉重。

「我累了。」

她的腦中回想起沉默術士的這句話。

她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了。

很多時候,追問對錯都是最幼稚的行為。

什麼也改變不了。

十二:

黑暗遊俠依然在近衛軍團戰鬥。

她的箭比以前更加兇狠了。所有的人都知道,被黑暗遊俠盯上,最後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不過,每次她殺死的敵人的屍體中,總會跑出一具小骷髏。近衛軍團的人很是憎惡她,覺得她異常邪惡。

無所謂。

先知還是一如既往的優秀的領袖。雖然有時候顯得無情,但是先知確實能夠正確判斷局勢,積極支援戰場。

復仇之魂……已經戰死了。在於影魔的一戰中,在影魔施展魂之輓歌的一瞬間,她衝上前移形換位,將影魔換到了己方陣營中。影魔被殺,復仇之魂也同時陣亡。

莉娜加入了先鋒軍。她等待著再一次面對卡爾。聽說她的神滅斬已經十分有威力了。

無所謂。

黑暗遊俠有時會想,要不要像沉默術士一樣歸隱。

不過,她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生於戰爭,最終也必然死於戰爭。


不管是Dota基於魔獸的劇情還是Dota2的背景故事,都挺有史詩風格的,尤其是人物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可能因為魔獸系列的原意,Dota的劇情要比Dota2豐富太多),隨便組合一批就有很好的素材,所以拍電影什麼的容易的一逼,就是特效製作比較燒錢吧,魔獸這麼多年的積澱也才在近些年能夠拍出一部可能媲美指環王的電影出來

阿爾文·約克的自述

正如各位所見,在威名遠播的軍情七處刺客團中,我是唯一一名使用槍械的刺客,相對於其他人一刀斃命的簡潔方法,突然轟爛目標的頭顱或許顯得過於暴力殘忍。不過,我並不是想向大家吹噓自己的槍法多麼精準,也不會向你們講述執行任務時的驚心動魄,更不會透露軍情七處的點滴情報。我只是想起一位舊友(如果他還記得我,併當我是朋友的話,那真是萬分榮幸!),他的那些傳奇,要遠勝過我甚至任何一個矮人或人類。

在天災與近衛軍團大規模戰爭頻發的年月里,火槍隊作為一種早已沒落的常規部隊來說,已經很難再派上用場。呼嘯的子彈在天災軍團那些惡魔的身上擦出絢麗的火花,卻無法阻止他們毀滅世界的腳步,比起騎士們受到天使祝福的聖劍和法師們召喚出的熊熊烈焰,槍械則如同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的可笑。

矮人族是近衛軍團中唯一一個仍保留著軍用火槍部隊的種族,有著數千年使用火器歷史的他們,是不會輕易丟掉這門祖傳手藝的。因此,從小就夢想著成為一名神槍手的我離開了家中奢華的城堡,來到近衛軍團東線的戰場上,光榮的成為了這群矮人火槍手的一員——儘管他們給了我一個火槍隊伙夫的崗位,現在看來那已經是莫大的恩賜,與我同來的那些人類,都被火槍隊的隊長卡德爾趕回家去了,可我當時並不懂得這些。

「看看你們那些鑲著金銀鑽石的廢銅爛鐵!不要來侮辱我的眼睛了!從哪來回哪去吧!」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卡德爾,一個中年矮人,蓬亂的白色鬍鬚遮蔽了整個面部,活像個老乞丐;高聳的鼻子就好像獸人隆起的褲襠(或許比喻有些過分,但不得不說,那實在是太像了);眼睛還算過得去,循著那深邃的目光可以看到一對深藍的球,藍得就像他身後的披風。

「嗯,你的還不錯。」他擺弄著我自己打制的火槍,玄鐵的槍管被擦得黑亮,扳機和槍托儘是斑駁的磨痕,從12歲起,我在打獵時就開始使用這把槍,幾經修理,用上去依然十分順手。

「阿爾文·約克是吧。現在,打幾槍給我瞧瞧!」

我撇了撇嘴,把槍指向了身後,頭卻沒有轉動絲毫,笑盈盈地盯著卡德爾。「嘭、嘭、嘭」連續三聲沉悶的鳴響,身後幾百碼處,三塊新兵招募的牌子瞬間被火藥炸得漆黑。

「啊!」幾個年輕人類的驚呼讓我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先生,我有成為火槍手的資格么?」我挑釁似地問他,因為卡德爾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讓我很是不爽。

「嗯……不錯不錯!」他居然笑了起來,本以為會給得到一個火槍隊上尉什麼的官銜,最差也得是個中士,我暗自念叨著。

「當然孩子,你確實有資格成為一名火槍手,那麼我現在宣布……」我滿心歡喜地聽著,「你成為了一名光榮的火槍隊伙夫,以後大家的吃喝可就全靠你了,真是個了不起的人類!」嬉笑著宣布了我的錄用結果,卡德爾的臉上又沒了任何的表情。於是我咬牙切齒地收起自己的槍,跟著卡德爾走進了低矮的廚房。

直到第一次隨火槍隊出征,我才了解到剛入伍時的自己有多麼愚蠢。這支矮人們引以為傲的部隊只不過寥寥百人,如果按照普通軍隊的編製,充其量不過是個連隊,而這個連隊中,就連最普通的偵查兵也配備著3把不同的火器;盲射和超遠距離的狙擊,對這裡除我之外的每個矮人來說,幾乎都是家常便飯,而我居然還在他們隊長卡德爾的面前賣弄自己拙劣的雕蟲小技!

「約克,伙夫做得如何了?」行軍路上,卡德爾踱著步來到我跟前,半開玩笑的問道。

「我一直在努力做好每一頓飯,卡德爾先生。」我誠惶誠恐地答道,生怕因為說錯話而被趕走。

「哈哈哈哈……知道你想上戰場,年輕人」卡德爾爽朗地笑了起來,周圍的矮人槍手們也跟著哈哈大笑。

「只有實戰才能磨練你的技藝,丟掉背上的鐵鍋吧,這裡沒人需要它;拿好你的槍,可別在戰場上啞火!」我一時沒聽明白,呆立在原地,卡德爾沖著我吼了起來:「執行命令!」

「是,長官!」

我們的隊伍頂著漫天風雪在山林中前行,北風呼號地打著旋兒捲起層層雪片,十步開外的東西就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輪廓了。在這種能見度下,火槍隊根本不可能進行戰鬥,於是卡德爾要求大家跑步前進,儘快脫離這片風雪區域。

晚上,雪停了,部隊在一處避風的岩石下宿營,大家圍坐在噼啪作響的火堆旁,大嚼著隨身帶著的肉乾。我摸了摸空蕩蕩的口袋,只好坐在一旁乾咽口水。「給!」有人拋給我一塊鹹肉干,低下頭,卡德爾寬大的披風從眼前划過。

剛想說點什麼,偵察兵的報告卻讓我把話塞回了肚子里,「東北方向的山坳里出現一批食屍鬼,目測在三百隻左右,它們應該是嗅到了我們的氣味,正朝這裡加速移動過來!」

「呵呵,看來是我們的肉乾太香了!」卡德爾的話又引來一片鬨笑,我卻緊張無比地握緊了腰間的火槍,哆嗦著等待命令。

「大家快吃,吃飽了準備原地應戰!」

原地應戰!我想這人是瘋了,在這種到處是障礙物的樹林中,槍手的距離和陣型優勢蕩然無存,在這裡應戰一群擅長近身肉搏,動作敏捷的惡魔,無異於自尋死路。

當時卡德爾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他走過來仰起頭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鎮定些,年輕人!好好學著點。」

逐漸晴朗的夜晚,冷清的月光潑灑在厚厚的積雪上,滿世界的灰白色。偶爾颳起的風使得樹林里靜得可怕,我攀上這裡最高的銀松極目遠眺,準備在第一時間給大家預警。矮人槍手們就埋伏在樹下的雪堆里,將自己的體溫和氣味隱藏起來。

「接近了,大家不要著急,保持安靜,近身後開槍。」卡德爾低沉地叮囑道,樹林里仍是一如既往的寂靜。

大概過了一會兒,一絲微弱的咀嚼聲在耳邊響起,我以為是哪個貪吃的士兵沒吃飽,可很快就發覺了異樣。這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近在耳邊的時候又彷彿來自地獄的哭喊一般,聽得人毛骨悚然。伴隨著恐怖的聲浪,一團噬光的黑暗向我們襲來,那是我第一次在書本以外見到貨真價實的食屍鬼,以至於興奮大過了恐懼,我全身都不住地顫抖著,心裡不停地尖叫:「它們來了!就是它們!」甚至差一點就激動的哭了出來。

眼看著那片陰影衝進林子里,一聲「開火」石破天驚。槍手們無聲地從雪裡探出半根槍管,猛地扣動扳機,火藥的爆炸聲便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食屍鬼們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搞得不知所措,開始四處亂竄,尖銳的爪子掀起了層層積雪和樹皮,卻連火槍手們的衣角都碰不到。有些鎮定下來的食屍鬼正準備鑽入地下反擊,也在密集的火力網中瞬間被打成了篩子。

突然,一抹熟悉的藍色飄進我的視野里,那是卡德爾,他怎麼從雪堆里鑽出來了?正納悶兒的功夫,我見他揮舞起手臂,大喊了幾聲,便轉身跑向了樹林深處。大批的食屍鬼被卡德爾吸引,它們咧著滿是尖牙的大嘴撕咬著追了上去,完全不顧及身後呼嘯而來的子彈。

令人難以想像的是,卡德爾如此低矮敦實的身材居然能在林間飛快地迂迴穿梭,我看到他一邊跑一邊換上了又長又細的槍管。狙擊槍?我再次困惑起來,在上百隻食屍鬼的追擊下,怎麼會用到狙擊槍?

不過很快,卡德爾用狙擊槍強大的貫穿力解除了我的疑惑,他邊飛快地奔跑邊回手盲射,幾乎每一次射擊都將一條線上的食屍鬼掀翻在地;每當哪個食屍鬼要追上他時,一個閃電般的急轉,便讓那隻兇惡的畜生丟失了目標,待它追趕上去,卡德爾的子彈便會穿透它的腦袋。

我正看得入神,忽聽得身後嘩啦啦的聲音傳來,一條黑紫色的舌頭迎面送來一股腐臭,緊接著是一對紅通通的雙眼,閃著妖媚的光芒,它的後腿搭在樹榦上,兩隻利爪不住地在我眼前揮舞著。於是我慌亂中拔槍亂射,耀眼的火花在高大的銀松頂端閃現,周圍的積雪被炸開,眼前一陣黃一陣白什麼也看不到,這讓我更加的害怕,居然掙扎著從樹上摔了下來。

醒來的時候,矮人們又燃起了篝火,卡德爾坐在我身邊啃著肉乾。

「長官!我……我……」當時真的是羞愧的說不出話來,我甚至開始結巴起來。

「哈哈,幹得還是不錯的,那傢伙被你轟成了碎肉渣子。」卡德爾笑著說道。

那以後的很多年裡,我隨著卡德爾的火槍隊四處征戰,直到天災軍團的力量在東線戰場上逐漸衰弱下去,火槍隊被頻繁調往其他戰場被強行併入了近衛聯合軍。卡德爾曾極力反對把矮人的火槍隊併入聯合軍,在不得已的情況下,他解散了大家,自己也彷彿人間蒸發了一般。於是我來到了暴風城,憑藉從卡德爾那裡習得的皮毛進入了軍情七處,並成為了骨幹,從沒有一個目標在我的槍口下逃脫,就像當年那幾百隻橫屍林地的食屍鬼一樣。也正是在加入了軍情七處後,我才得以知道軍方送給卡德爾的綽號,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一份描述各種族戰鬥專家的資料,「卡德爾·鷹眼」的字樣赫然在目。

戴澤的書信

尊敬的克爾蘇加德大人:

如果您願意靜下心來聽我談一談,那麼我想您就不會如此的憤怒和暴躁,甚至會有些許的不安。整條戰線的潰敗確實源於一小隊火槍手,這支名不見經傳的部隊沒有被納入任何一份間諜資料,而他們的威脅卻要遠遠高於任何一支近衛軍團的王牌部隊。

正如您所知,天災軍團在東線戰場上之所以能夠取得長久的優勢,極大程度上依賴於可以遠距離釋放暗影魔法的暗影牧師和能夠釋放強酸的冥界亞龍軍團,這也正是您任命我為天災東線總指揮的原因。我 憑藉著超遠距離魔法與毒液的攻擊在東部戰場上所向披靡,不斷打壓著近衛軍團的士氣,無數次瓦解了他們的反擊,甚至掌握了聖光之力的陳和有著龍族血統、精通凈化魔法的達維安,同我們作戰時也顯得力不從心。

每一次天災骨鐘的鳴響都意味著近衛軍團末日的來臨,我們的巨獸成群結隊地出動,漆黑的翅翼遮天蔽日,也遮蔽了敵人一廂情願的希望;它們在暗夜精靈們賴以為生的林地里投下死亡的陰影,將天災永恆的意志播散到每一寸土地。在那支神秘的火槍隊出現之前,我們的軍隊在大大小小的戰事中,還未曾有過如此慘痛的失利。

首次遭遇那支部隊是在一次輕鬆的攻城戰之後,我方在冥界亞龍強酸的配合下,順利越過了獸人高大但又不堪一擊的城牆,成功佔領了近衛軍團位於半山腰的一座要塞。攻陷要塞的同時,我們還俘虜了一名拚死抵抗的牛頭人,骷髏王把它綁在柱子上嚴刑拷打,希望從他的口中探聽出一些情報,可這傢伙異常的強硬,除了憤怒的叫喊聲沒說出一點有用的東西。

就在骷髏王失去耐心,準備殺死這個牛頭人的時候,巨大的爆炸聲突然響徹了整座要塞,還沒等我們的人回過神來,同等級別的爆炸聲便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

「我甚至沒搞清敵人在哪裡,金黃色的閃光遍布四周,灼熱的氣浪簡直要融化我的盔甲,意識模糊之前,我看到那個牛頭人被一個身著藍披風的矮人槍手救走了。」

當時骷髏王向我報告這些的時候,我清楚地看見了他本來虛無的眼眶裡灌滿了恐懼,滿得就要溢出來的恐懼。

那次除了骷髏王依靠著巫妖王所賜的再生能力活著回來以外,沒有一名天災士兵返回,我們前去查看時,要塞里只是鋪著一層厚厚的炭灰。但這絕不可能是什麼大型的火器或是法師的魔法,這樣的山地上根本無法放置任何殺傷力巨大的火炮,而且也不可有這樣一名法師,可以避開僅僅一名友軍的位置而對他身邊不過10碼範圍的敵人釋放大範圍高爆發的法術。鑒於李奧瑞克提供的信息和偵查兵們在山頂發現的巨大彈殼,我們只能相信,使用這種不亞於高階魔法爆彈襲擊我方部隊的人,是一群從未在東部戰場出現過的火槍手。

自從那次遭遇以後,天災便失掉了戰場上的主動權,與其說是受制於一群火槍手,倒不如說是被幾百門自由靈活的重炮打得暈頭轉向。他們的小隊長甚至單槍匹地大鬧了我們的前沿哨所,那些敏銳的哨兵竟然在數千碼外被悄然無聲地打穿了腦袋。而我們對這個終日裹著藍斗篷的傢伙以及他的部下們仍舊一無所知,我們的間諜在近衛軍團每支勢力的內部收集關於他們的情報,從德魯伊教會到人類引以為傲的軍情七處,從獸人的薩滿祭司議會到那些背叛了天災的被遺忘者中間,關於這支火槍隊的情報沒有絲毫,即便是從矮人族那裡竊取的眾多情報中,也僅僅對這支百餘人的隊伍一筆帶過:

「這是一支為紀念矮人火器使用傳統而設立的禮儀性火槍隊」

這簡直是在羞辱我們!一支在國慶日、王城竣工時出來鳴槍慶賀的儀仗隊,居然讓我們在東線戰場上吃盡苦頭,優勢全無。皮糙肉厚,無所畏懼的冥界亞龍軍團,被那些本該是禮花的槍彈打得節節敗退;而我軍以遠距離作戰、超強復甦能力聞名的暗影牧師們,則被這群本該是鼓樂手的矮人在更遠的距離外擊斃。天災軍團的殺手鐧就這樣遭到巨大的損耗,近衛軍團的騎士和步兵們不再恐懼地龜縮在城堡內,他們以那種戰爭初期的氣勢猛烈地衝擊著我們日漸薄弱的防線,若不是安插在天災軍營各處的精英惡魔團,天災軍團早就會全線崩潰了。

克爾蘇加德大人,我並不是想在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目前嚴酷的戰況使我不得不向您求援,履行一名指揮官最難以啟齒的職責,懇請您與巫妖王給予我們更多的支援。就現在的局面來看,直接在東線要塞開啟召喚惡魔的地獄之門也不為過,普通的亡靈軍隊早已不能阻止有火槍隊配合的近衛軍士兵了。

向天災致意

東部戰區司令官:戴澤

卡德爾·鷹眼的回憶錄(節選)

寫到這裡,我並不想贅述那些讓我厭煩卻讓讀者興奮的戰鬥細節,對於沒經歷過殘酷戰爭的年輕人來說,永遠沒有真正的創傷,永遠沒有真正的恐怖,即便站在屍骨堆積成的山包上,俯視這一切的我依然滿心畏懼。無數擁有自由意志的種族聯合起來抗擊天災軍團,崇高的勝利屬於那些流血犧牲的人。

近衛軍團給予的榮譽褒獎遠遠超出我們應得的。自從三十年前在東線戰場上戰鬥之後,矮人火槍隊的名聲大振,在近衛軍團將士的眼中,我們不再是儀仗隊員或鼓樂手,而成為了近乎天降神兵的存在。在那以後,甚至有許多其他種族的槍手前來加入我們,他們有的是為了建功立業,有的是為了向天災復仇,但我拒絕了他們的要求,火槍隊只接受能夠一心一意鑽研槍械與技法的人,而非只是把火槍當做武器的人。

因此,我可以毫不避諱地在這本回憶錄中告訴大家:火槍隊想做的並不只是更快地瓦解天災軍團,這不是我們的出發點。火槍隊存在的意義是把矮人使用火器的傳統發揚光大,讓那些叫囂著「火槍已經落伍於今日戰場」的人們見識到槍手和槍的真正威力,除此之外的用意,不過是其他人的一廂情願而已。

雖然不太想回憶過去的血腥時光,但是關於天災軍團東部戰區司令官戴澤的死,我倒是想清楚地講出來。因為那次斬首行動,使得世人百般神化矮人火槍隊,甚至一度傳言,我這個純種的矮人是上古神靈的遺腹子,我可不希望自己是第二個塞納留斯……

事實上,火槍隊之所以能夠擊殺戴澤,提早結束東線的戰事,完全是一次巧合。

那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戰役,火槍隊一百多個人隨著近衛軍團的混編陸軍向天災一處高地哨所挺進。我們選擇了大部隊的側翼,這裡視野開闊,便於及時更換隊形應戰。一路上基本沒遇到太大的阻礙,過去橫掃東線戰場的冥界亞龍和暗影牧師部隊,不久前遭到了我們沉重的打擊,死傷大半,這也是幾百年來矮人族首次在戰場上證明了自己的價值。

抵達預定地點後,近衛軍團的騎士、弓箭手、投石車圍繞著不遠處一道山崗上巨大的碉堡展開了包圍圈,那是座黑曜石碉堡,有十幾層樓那麼高,漆黑的牆面上籠罩著淡藍色的熒光,所有飛向它的巨石炮彈都在那層藍光上濺起劇烈的漣漪,卻不能撼動碉堡分毫。雖然對法術沒什麼研究,但傻子都能看出來,那是道堅固的結界。

正當大部隊一籌莫展的時候,方圓幾百碼的天空突然亮起了醒目的橙黃色,彷彿是打碎的太陽被扔進了雲里,整個天空金燦燦的,炫目無比。可接下來的情景完全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感覺,燃燒的隕石從天而降,呼嘯著撞向近衛軍團密密麻麻的部隊。雖然指揮官在第一時間下達了張開防護結界的命令,但仍有很多未能及時得到庇護的士兵在隕石猛烈的撞擊與高溫火焰的灼燒下瞬間化作灰燼;而那些僥倖躲過了撞擊,僅僅是擦碰到隕石火焰的人,也在烈焰的包圍中痛苦地嚎叫著。由於遠離堡壘的緣故,火槍隊幸免於難。

第一波撞擊過後,第二波接踵而至,我清楚地看到了聖騎士、牧師和德魯伊們猙獰的表情和臉頰上快要流成河的汗水,還有他們合力張開的,出現數道裂痕的綠色防護結界,那顯然沒有堡壘的結界可靠。

於是我們立刻換上了散彈槍轟擊隕石,只有那個新加入我們的年輕人類目瞪口呆地杵在一旁,而如今的他,大概早已能獨當一面了。

爆炸持續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那些燃著火焰的大傢伙被我們的榴彈粉碎成溫熱的石灰,像黑色的雪一樣。戰場上瀰漫著好聞的硫磺味兒,那是我最喜歡的味道。

在火槍隊的掩護下,近衛軍暫時撤離到安全地帶安營紮寨。據達維安說隕石是深淵魔王降下的火焰雨,現在這些惡魔一定呆在堡壘里,而那些堅不可摧的結界也是他們的傑作,普通的天災法師根本不可能製造這種程度的防護結界。

「如此看來無從下手啊」,第二天的作戰會議上,埃薩羅捏著麵條一些的鬍子,一臉的惶恐,腦門上堆起的皺紋像極了一坨風乾的狗屎。他們出於禮貌請我過去商議,而我也知道,作為一支百十來人火槍隊長官,僅僅只有旁聽的份兒。

「我的戰鷹在城堡上空觀察了一下,整個結界嚴絲合縫,沒有一處漏洞,每天有四名深淵魔王在堡壘頂端的瞭望台上輪流施法,只有在他們換班時,堡壘頂端的結界才會出現一塊巴掌大的漏洞,持續約5、6秒的時間,這也許會是我們唯一的機會!」

獸王激動地講述著自己的發現,但是並未得到其他人的認同,在大多數將領看來,即使那5、6秒會讓整個堡壘的防護結界失效,近衛軍的攻城也不會得到任何實質性的進展;就算這幾秒之內有人能夠殺死那個失去保護的深淵魔王,那麼剩下的三個魔王也會繼續保證防護結界的運行,更何況,沒有任何一個甚至是幾個刺客能夠在不到十秒的時間解決一個精英級的惡魔,就算是之前的伊利丹也不可能對它們一擊致命。

但是對於一個槍手來說,幾秒鐘可以發生很多事,這個世界上,沒有哪種魔法和炮彈會快過我們槍膛里的子彈。我當時沒有繼續接下來毫無意義的旁聽,因為那5、6秒的間隙足夠打破堡壘的防護結界,但令人意外的是,僅僅是這不到十秒的間隙,我們居然陰差陽錯地擊殺了遠在千里之外的天災東部戰區司令官戴澤。

根據獸王戰鷹帶來的情報,指揮所繪製出了堡壘的俯視圖,圖上畫有施法者所在的位置和結界漏洞出現的位置,依照這張俯視圖,火槍隊向堡壘頂端的瞭望台上開始了不間斷射擊,這次的彈藥是穿刺性極強的鋼釘,大概有獸人的指甲那麼長的鋼釘,覆蓋範圍包括整個瞭望台頂端,當然,也包括了那塊漏洞所在的位置。

我們的射擊讓達維安感到莫名其妙,他派人來詢問我的用意,「你們只需要提供給火槍隊充足的鋼釘,然後在明天之前就能攻入這座堡壘。」我是這麼回答那個傳令兵的。

其實除了那塊會產生漏洞的區域,我們射進去的不過是由近衛軍團提供的普通鋼釘,雨點般傾泄在結界漏洞處的鋼釘才是我們自己使用的特殊彈藥——龍息彈。它們看上去與普通的鋼釘沒什麼不同,唯一特殊的是尾端封印著紅龍的氣息,射入目標後,會釋放焚毀萬物的火焰。這是我們矮人族在漫長的火器使用歷史中所研製出的最新彈藥,只需要向漏洞里射入一發這樣的子彈,堡壘里的所有駐軍便會在頃刻間化為灰燼。

就這樣持續射擊了一整天,直到彈藥告罄,堡壘中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當時無奈地下達了停火命令,以為自己的計劃泡湯了。在徵求了火槍隊全員的意見後,我決定暫時離開幾天,尋求其他的解決辦法。然而,就在我離開近衛軍駐地2天之後,聯絡員的召回信號就發了過來。

回去的路上,沿途的關卡都取消了,路上沒也沒遇到盤查的士兵,情況好像與往常有些不同。直到接近戰場,聽見山呼海嘯的吼叫聲,我才稍微搞清楚一些狀況。

那座堡壘的似乎被攻陷了,可就在2天前,它還完好無損地矗立在那裡,彷彿一塊堅不可摧的盾牌。趕到前線的時候,那裡被濃重的煙塵包裹著,隱約可以看到火光在殘垣斷壁上竄動,獸人揮起巨大的戰斧仰天長吼,人類騎士和步兵高舉著長劍一遍遍地喊道:「國王萬歲!」,就連那些平時穩重的精靈與德魯伊們,也興奮地叫嚷著什麼,可惜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

「攻破堡壘了嗎?!」我抓住旁邊一個人類步兵的衣角問道。

「是的,攻破了,而且我們勝利了!勝利了!」他似乎激動得過了頭。

「勝利了?對,攻破了堡壘我們當然是勝利了,接下來……」我想說「接下來就是東線戰場的決戰了」,但是那士兵的回答卻讓我不知所措,

「沒有接下來了老兄,東線的戰事已經結束了!近衛軍團在東線戰場完全擊敗了巫妖王的亡靈天災!」他簡直有些語無倫次了。

「什麼?!」當時我被搞得暈頭轉向,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於是我衝到達維安的帳篷里,想去問個究竟,正趕上他們在舉行慶功宴。剛進去,就看到滿面笑容的達維安在舉杯敬酒,見我進來,他趕忙放下酒杯,大聲地宣佈道:

「各位,快看是誰來了!我們的大英雄,偉大的矮人槍手,手刃戴澤的狙擊手,卡德爾隊長!」

「等等爵士」我不得不打斷他的話,因為我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戴澤死了?什麼時候?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龍息彈,難道不是火槍隊的專屬彈藥么?」達維安非常不解的詢問我。

「的確是我們的東西,但只向這座堡壘里發射過,而且好像並沒有成功地穿過結界的漏洞……」

「不,你們的計劃成功了,並且不只是摧毀了這座堡壘。」達維安用那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向我解釋道。

後來我們才弄清楚,龍息彈不僅射入了結界的漏洞,而且嵌入了一名深淵魔王的盔甲,他當時正要通過傳送門趕去戴澤的指揮所,就在龍族的火焰被釋放的瞬間,傳送剛好結束,那種毀滅性的火焰毫無徵兆地吞噬了戴澤和他的指揮所,以至於戴澤根本來不及使用暗影牧師避免死亡的法術,便被灼燒成灰燼;那些失去自主思維的天災士兵失去了主帥,潰不成軍,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很快就被消滅乾淨;而徘徊在東線戰場上,為天災軍團效力的惡魔們,也因為形勢的極端不利選擇離開東部戰場,轉戰中線或西線戰場去了。

於是我們的火槍隊得到了近衛軍團至高褒獎,同樣因為這場意外,東線戰事提前結束。

對於這場戰役,我們遭到了很多毫不實用的褒獎與神化,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矮人火槍隊的威信從此樹立,我們種族使用了上百年的火器,再一次展現了它的威力,此乃我所望,亦是吾志所向。


11.10更新 順便說,原答案是第一段。

那是一個午後,蒼老的肉山坐在地上,享受著陽光。卻忽然間想起自己跟野區小怪為了保衛家園而與十個神經病浴血奮戰的日子,不禁潸然淚下。

我沿著河道而行,乾涸的泥地上還遺留著劍聖的足跡。當我又進入了那片不知去過多少次的空地時,肉山抬起了耷拉著的頭。

「你……你又來搶奪不朽之守護么?可是……我老啦,我已經不能像當年一樣拿出它來給你啦……」

「不,我是來看看老朋友……」

「你來看我?」肉山打斷了我,情緒開始激動「笑話……你們這群人竟然說來看我……真好笑。我知道在你們眼裡我們是什麼。我們是經驗,是錢,是你們神裝路上的墊腳石。我們只能被你們殺戮,但是殺了我們之後你們卻分贓不均大打出手……」

「你們在這個地圖裡揮灑青春也永葆青春,而我們卻只能一遍遍地不停死去又重生……其實我們不後悔,因為這是我們的任務也是宿命……可是我們只是想讓你們聽聽我們的心聲。但是你們!你們只會對我們揮出屠刀,從來不管我們要說什麼!」

我靜靜地聽著,內心五味雜陳。

「我很高興今天你能聽我說……這不僅是你們的青春,更是我們的青春……」說罷,肉山再一次轟然倒下,熟悉的道具又出現了。

「沒有什麼是不朽的,除了我們揮霍青春的日子。」

那是我得到的,最沉的也最後一個不朽盾。


無盡之戰

「下一個!」

我被後面的人推搡著。

「快著點兒,該你了」,一個壯漢不耐煩的催著我。他肥胖的身軀散發著惡臭,頭頂上長著墨綠色的頭髮,下牙層次不齊地露在唇外,身上的布滿了縱行的傷疤,只用粗毛繩進行縫合。他等著雙眼惡狠狠地盯著我。我嘆了口氣,進入了那個密閉的房間。

五年來,我們不停的在這個房間里進行訓練。訓練的內容並不是簡單的格鬥技巧、生存方法以及戰術計謀。而是一種類似於心靈感應的訓練。經過訓練之後,我可以放開自己的心智給其他經過訓練的人。這樣他/她就可以不通過語言交流就瞬間了解我的一切,不論是過去的還是現在我心裡所想的。就是說我在他/她面前,毫無隱私可言。

我從來也沒有進行過這樣的放開,不是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而是我覺得隱私和秘密是一個人的禁地,一旦有人進去,就意味著和這個人友誼的終結。當然,也從來沒有人對我打開過。

經過五年的訓練,我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這項「技能」。我學習的速度並不是最快的,住在我帳篷旁邊的小女孩很快就學會了。但她並沒有告訴我技巧。所以,我現在還得在排隊和最後一批不熟練地人進行強化訓練。

我現在仍然不知道為什麼要教給我們這項技能。五年前,我剛剛在諾倫山脈的山谷中出名,就被選中送到營地的。村子裡的老人都有獨特的迷信,相信射殺潛行獸居然可以帶來噩運。真是不可理喻,我知道潛行獸會不停地出現,根本不可能被滅絕,因為它的出現符合某種設定,在我想要射殺的時候就會出現,好像專門在訓練我,或者在測試我一樣。在我成名的那一次射擊中,我確信我的子彈已經射穿了潛行獸的頭顱,但是掉下來的屍體上面,子彈偏偏卡在了下頜骨中。這是一種凶兆,一種我給村子帶來的凶兆,意味著我必須要離開,來完成自我和對村子的救贖。

簡直荒唐!

我離開村子之後,一個年長者告訴我:去找營地,在那裡得到救贖!我找到了營地,卻發現再也出不去了。營地的空間很大,四周樹木如同城牆般的生長。並且在樹木之外還有陡峭的懸崖。算了,反正我也不想離開,至少這裡還會有幾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剛回到我的帳篷,我的幾個夥伴就過來找我了。

「卡德爾,你的悟性真差,到現在了還在訓練!」說這話的是個穿著黑衣服黑披風的卓爾女人,名字叫做崔希絲。在外人眼裡,她是個奇怪的,高冷的女人,只有我知道,她也是人類,跟我有著同樣的射擊天賦。她和我有著一樣的屬性,但是比我聰明多了,也比我敏捷多了。

我說:你一進來我就感到一陣寒意,以後你能不能多晒晒太陽,別總在樹林里陰著。

崔希絲說:這你不用管。住你旁邊的小冰女不是更冷嗎?你怎麼不嫌棄?

由於我和崔希絲經常在一起打獵,所以我們之間關係親密,幾乎無話不說,但是我從來沒有對她打開過。

我說:最近神廟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崔希絲說:聽說聖戰要開始了!

聖戰是另外一個訓練場地,五年來從未開放過。那是一個極其殘酷地訓練場地!每一個人進入聖戰訓練場後,都會收到邪惡詛咒。被詛咒的人會很累,但永遠都有體力;會很睏乏,但永遠不會睡覺;會飢餓,但永遠不需要飲食;會被殺死、打傷,會感覺到疼痛,會死去,但是會很快得到恢復或者重生!

營地裡面的每一個人都不知道自己能在聖戰戰場中做什麼,不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潛能。我只知道,有些人就是為了參加聖戰才來到的營地,而有些人永遠不希望加入聖戰。而我總感覺,到營地的每一個人好像都是被某種命運所操縱,必然逃不開營地的命運。

然而,會不會被選入聖戰,不是個人自己的決定,而是由神廟的人進行選定。因為,每次只能有十個人進入戰場。

這時候我的帳篷裡面進來了一個中年男子,他叫昆卡。我只知道他之前是一位偉大的船長,參加過同洪流惡魔的戰鬥。那是一場慘絕人寰的戰爭。戰爭結束後,他去了哪裡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在營地裡面,他有一個明確的敵人——潮汐獵人。

昆卡說:卡德爾,我被選中去參加聖戰了。兩天之後我就要出發了。

我驚訝地說:什麼?!你為什麼會被選中?

崔希絲說:問題真傻,這是他能決定的嗎?

昆卡先是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卓爾遊俠,又看了看自己的佩刀,說:管他呢,又不是第一次參加戰爭。

我站到他跟前,抬頭看著他,說:洪流惡魔都奈何不了你,何況這裡的人呢?

儘管我這樣說,但是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昆卡用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說:放心吧,就算是那個綠皮的大怪物,我都能打倒。

我說: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昆卡說:天怒,巫妖,維薩吉,修補匠,德魯伊,痛苦女王,還有幾個只知道外號的,電魂,冰魂和小小。

我說:不敢想像你們會面對什麼樣的敵人。

昆卡一邊笑著,一邊往外走,說:管他呢,反正在聖戰裡面,我是永生的!

等昆卡走後,崔希絲對我說:你怎麼看?

我說: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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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上了自己灰色的破舊披風,走出了自己的帳篷。這個斗篷是我離開村子的時候帶出來的,一直都沒捨得丟掉。崔希絲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她一直都是這樣,在不經意間就消失了,就像有一次我排隊做心靈感應訓練時遇到的一個藍皮膚的小矮子一樣,毫無存在感。我走到了另一個帳篷旁邊,下意識的拉緊了自己的披風,然後走了進去。小冰女還在屋子裡面逗自己的小雪狼,看到我進來,說:聽說昆卡大叔要去參加聖戰了。

我坐在離她比較近的椅子上,嘆了口氣說:是啊,不過看上去他精神狀態很不錯。

冰女說:他去找過你了?

我說:恩,剛才崔希絲也在我那邊。對於戰爭,恐怕營地里很少有人能趕得上他的。

冰女把小雪狼抱在懷裡,看著外面的陽光照滿草地,對我說:你怎麼看?

我說:崔希絲也這麼問過我,搞得我好像參加過聖戰一樣。不過,我總覺得有很多問題。

冰女轉頭看著我,說:感覺哪裡不對嗎?每一個來營地的人不都是為了聖戰才來的嗎?

我認真地看著她說: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這樣想。我知道痛苦女王肯定是為了聖戰,至少你和我並不是的,不是嗎?

提到那個性格近乎於變態的女人,冰女臉上漏出了一絲厭惡。她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說:不知道我姐姐是怎麼想的,她總是對這類事情很熱情。說起來她對什麼事情都很熱情。說到底,我們每個人都會參加聖戰的,不是嗎?

冰女的姐姐和她是另外一個極端——火女,真名叫莉娜。實際上冰女也有名字的,她的名字叫莉萊,只不過只有少數人知道。她們兩個自幼一起長大,但是卻喜好不同的元素。莉萊最後隱居在藍心冰川,師從寒冰巫師。莉娜則被父母送到了紛爭之國的燃燒沙漠。至於她們兩個是怎麼來的營地,我也不知道。營地裡面每個人來營地的原因,彷彿成了每個人最深的隱私。

我說:如果莉娜多去幾次聖戰,那聖戰的戰場將會變成一片沙漠了。

冰女嘴角微微地上抬,對我說:但願聖戰的戰場就是一片沙漠,這樣,每個人只需要把自己的頭埋在沙子里,就可以忘記周圍的紛紛擾擾了。

我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我把門帘拉開,遠遠地望著營地中央的神廟。神廟建造的很特殊,它像是兩部分的合體,一部分是一棵參天大樹,一部分又好像是高聳的漆黑堡壘。既像是一棵樹長在堡壘的牆上,又像是堡壘蓋在了一個巨大的樹上。營地很大很大,神廟是營地的正中心,神廟的最低一層是各種房間,有給我們訓練用的訓練室,有給我們提供補給的補給室,也有給我們發出通知的傳達室。只有在神廟周圍才能見到其他來營地的人,神廟的高層,誰都沒有去過。

兩天後,昆卡去神廟準備參加聖戰了。我和冰女送他到神廟。在門口,我們看到了抄襲獵人在人群中高高的站著。天怒法師早就到了。其實我對這個長著翅膀的男人印象挺好的,如果不是太痴迷於奧術,他有可能拯救蒼白之巢,他的戀人仙德爾莎,也不會墮落成為復仇之魂。他是為了拯救復仇之魂,才跟隨復仇之魂來的營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和他有共同點,都是為了完成救贖。但是我直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救贖到底是什麼。

昆卡拍拍我的肩膀,說:回去吧,小矮子,和小冰女回去吧。

我握緊了他的手說:祝你好運。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到一個矮矮胖胖藍藍的怪物,他倚在一塊石頭上自言自語。或者說,他們更加確切一些,因為他有兩個頭,一個大一個小,一個問,一個答。頭小的問:你的頭大,為什麼沒有我聰明呢?

頭大的說:你自認為聰明而已,因為你的小腦殼像水井一樣,把自己的視野限制成了井底之蛙。

頭小的問:那你怎麼知道你比我聰明呢?也許你的大頭裡面是石頭呢?

頭大的說:就因為我腦子裡面是石頭,所以我才聰明的啊。

我真是沒耐心繼續聽下去了,走出去很遠之後,回頭望了一下神廟。總覺得神廟的大樹部分在努力的掙脫堡壘的束縛,又感覺大樹好想在努力地想把堡壘給包裹起來。

我到樹林裡面去找崔希絲。以往我的槍聲一響,她不久就會出現。但是今天,槍響了好久,她都沒有出現。我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才發現她已經在我的帳篷里等我了。她見到我說:我從神廟回來之後,就去了萊瑞蕾那裡了。

我說:你去風行者那裡,跟她比誰射的更准嗎?

她說:我和她的箭術屬於兩種不同的風格,別忘了,我倆的屬性根本就是不一致的。

對了,說到屬性。每一個來到營地的人,都會去神廟進行屬性評估。取一滴指尖血,落在一塊特殊的寶石上面,呈現紅色,就會被分為力量屬性,藍色就是智力屬性,而我和崔希絲屬於綠色,即敏捷屬性。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屬性有什麼用,難道和智商有關係嗎?

我說:那你找她到底幹什麼?

她說:我想對她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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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瘋了!小黑你知不知道,你最早的時候名叫黑暗遊俠,而她最早的時候也有一個名號叫光明遊俠。

她說:我沒瘋,她也沒瘋。你現在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營地的嗎?我們這一部分經歷都在心靈感應訓練中被選擇性的遺忘了。我想了解我更多的過去,正是因為我和她的名字有關聯,我所以我才去找她放開,希望能從她的過去得知我過去的一些經歷。

我說:一旦你們相互放開,你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過去都會暴露。你怎麼能保證不被風行不會告訴其他人?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經歷,又能怎麼樣?

她說:所以她也沒瘋,她拒絕了放開。不過,這更加增加了我了解別人的好奇心。

我說:探及別人的隱私是不允許的。陌生的東西會引起好奇心,但是,陌生是危險的,會引起不可控制的暴力。

她說:暴力?難道我們不是為了暴力而生,為暴力而活著的嗎?既然已經來到了營地,至少每一個人都不會拒絕聖戰,否則那些人對我們提出心靈感應訓練,為什麼每一個人都不會拒絕?

我愣住了,沉思了一下,說:你覺得是自己不會拒絕暴力或者聖戰,還是有其他人讓你不會拒絕聖戰?

她說:你什麼意思?其他人是誰?神廟裡的人嗎?

我說:我不知道,我只是發現一個現象。

她說:什麼現象?

我說:所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不放開,所有人都不會拒絕聖戰,所有人在營地裡面都沒有攻擊別人的慾望和能力。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她說:只要有聖戰在,就沒什麼好奇怪的。

五天過去了,神廟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再次拿上我的灰披風,來到了冰女的帳篷里。

她說:昆卡還沒有回來,看樣子,他們的敵人一定很強大,否則,憑藉昆卡的能力,不會拖這麼長時間的。

我說: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說:你好像總是在思索什麼,但是思考卻沒有實際憑證以及理論基礎。

我說:不是在思索,只是好奇而已。

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個聲音高喊著:聖戰結束了!

我和冰女迫不及待地趕往神廟,迎接昆卡的歸來。快到神廟的時候,遠遠地就聽到了痛苦女王浪蕩的笑聲,看樣子,她勝利了。我心中一喜:那這樣說的話,昆卡也應該勝利了。緊接著,我就看到昆卡的身影,他疲憊地向我走過來。

我趕緊迎上去,問道:怎麼樣?

昆卡說:我太累了。

昆卡回去之後一睡就是一整天。當我去找他的時候,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喝朗姆酒——這是神廟對他專供的酒,營地里也只有他一個人在喝這種酒。

我問他:怎麼樣?

他回答:什麼怎麼樣?

我說:聖戰啊,當然是聖戰怎麼樣了啊。

他說:那是一個,怎麼說呢,無盡的戰場,聖戰也會是一個無盡的戰爭。

我沒有說話,繼續看著他大口大口的喝酒。他繼續說:我們被分成兩個陣營,進行對戰。

我驚住了,什麼?聖戰戰場里沒有生死,沒有體力上限,怎麼才能分出輸贏呢?

他轉身拿出了自己的煙斗,慢慢地裝上了煙絲,可是顫抖的雙手怎麼也點不上火。我拿下他手中的火石,他彎下腰,我幫他點上煙。他吸了一口,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通過煙霧,我依然還能看清他那恍惚的眼神。

他說:我一開始都很迷茫,每個人都很迷茫。戰場是正方形的,上有三條起點和終點一致的路,路的起點和終點分別位於兩個對角的點,每條路上都有兩座防禦塔,中間一條很短,另外兩條分別沿著兩條邊蔓延。和中間路垂直的有一條直直的河,連接了正方形地圖的另外兩個點。我和天怒,死靈龍,修補匠以及德魯伊在西南方位陣營,一開始就出現在一個溫泉附近,其他人完全看不到。很快就有綠色的小兵出現。姑且叫它們小兵吧,其實它們是一個個沒有思想的傀儡。小兵沿著三條大路走到了接近中間的位置,很快就遇到了另外一群褐色的小兵。它們在相遇了之後,毫無目的的相互廝殺,雖然它們沒有思想,但是我們能看到它們所看到的一切,也能看到每個人以及防禦塔周圍的一切。也就是說,我們的視野是共享的!

我給他倒了一杯水,繼續默默的聽著。

他接著說:我們決定分開走,修補匠走向中路,我和德魯伊走一路,死靈龍和天怒走一路。我們很快走到了小兵們交戰的地方,這時候我們也看到了對方的人。他們的眼睛裡也充滿著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我想,要不我攻擊一下對面的小兵吧?結果,我的刀上的水花直接濺到了其他小兵的身上,並對他們造成了傷害!站在我對面的小小和電魂對我瞬間起了敵意。其他兩路的人,也在相互的糾纏。在戰鬥之中,我們每個人的能力都在增強,我不但可以水刀傷人,還可以召喚水浪傷害別人以及將對方以及自己人標記在某處,無論他走多遠,都在一定的時間內再回到標記處。後來我們也發現,如果在沒有離開戰鬥的地方,我們的能力就不會繼續加強,如果擊殺掉小兵或者對面的人,我們的能力會加強,並且口袋裡的金幣也會增加!金幣的數量也會隨著時間增加!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因為我們的體力根本沒有上限,所以,我們很快找遍了地圖上的每個角落。自己的陣營里也為我們提供商品,不過是有償的。在兩條河盡頭的邊上,會有提供商品的野外商店,叢林深處,會有一個神秘的商人。只有這個神秘的商人才知道你到底需要什麼,但是價格不菲。在兩片比較稀疏的叢林裡面,也有不少的野怪。擊殺他們也可以獲得金錢以及增強能力。但他們是中立的,只攻擊踏入他們營地的人。在我們推掉對面的防禦塔獲取一大筆金錢之後,我們開始合力推掉路上所有的防禦塔。這時候,發現對面的陣營是那樣的荒涼,根本不像我們的基地,相同之處就是同樣建立在高坡之上。在我們準備衝上對面高地的時候,對面的人都出現了,和我們發生了混戰。電魂很快把我的攻擊力降低至極限,小小的山崩幾乎砸中了所有人,遠古冰魄釋放的冰晶轟爆砸中了我們所有人,女王一聲犀利的尖叫,發出的超聲波直接讓我們所有人倒地。

他接下來放下了煙斗,煙斗里的火已經熄滅了。他黯淡的說:在重生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有意識,仍然能感知外界。但是,我們沒有肉體在戰鬥了。那感覺就像是:死亡只是靈魂向泉水飄去的過程,肉體已經在原地腐朽。當靈魂飄到水泉時,泉水又為我們鑄就了新的肉體。最後我們再也沒有招架之力。因為他們的金幣獲取的比我們多,身上的裝備比我們好。我們的攻擊起不到實質的效果。最後,我們的世界之樹被他們摧毀。聖戰才結束。

他又重新裝好了煙絲,再次點上煙,這次他的手穩定多了。剛剛抽一口的時候,德魯伊沖了進來,大聲的問:昆卡,你為什麼沒有召喚幽靈船??!!

昆卡臉上平靜的表情,再次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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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魯伊的原名叫悉拉,是傳說中巨熊部落的先知和仲裁者。一名知識淵博而且非常有修養的老者。他有著灰白色的鬍鬚和頭髮,髮際很高。儘管年齡很大,但身體依然強壯,絲毫沒有垂暮老人的跡象。而不可思議的是,他的屬性居然是敏捷。

我很尊敬他,儘管他不怎麼待見我。這可能是由於我和小黑經常在樹林里打獵的原因吧。他喜歡和動物相處。營地裡面和他最處得來的就應該是獸王卡洛克了。卡洛克彪悍的身體以及嚴肅面龐的血紅色刺青配得上他的力量屬性。據說卡洛克還可以和動物進行交流,不過想想他和動物一起長大的經歷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這位涵養非常的老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沒能控制好情緒,而且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昆卡露出痛苦的表情。這個硬漢以往可從不會懼怕什麼。

不過畢竟是偉大的COCO船長(以前他的船員也會這樣稱呼昆卡)和先知德魯伊,很快他們兩個就恢復了平靜,但依然冷冷的看著對方。

昆卡問:在你變成熊形態的瞬間,你看到了什麼?

德魯伊反問:難道你在召喚幽靈船時也看到一些什麼?

昆卡說:是的,我看到了罪惡,使我無法控制力量的罪惡,因為我的力量,恰恰是來源於我的罪惡。

德魯伊沉思了一會兒,說:昆卡,你是個正直的人,我能理解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昆卡的家。

我趕緊追了上去,問:悉拉,到底發生了什麼?

德魯伊轉過身來,看著我。這是我印象當中他第一次正眼看我。但我並沒有感到高興,而是感到一陣壓力。

他問我:卡德爾,你是一個好人嗎?

他居然也知道我叫什麼。我說:我想是的。

他問我:那你覺得打獵和殺戮有什麼區別?

我感覺這個容易的問題,瞬間把我難住了。我想了一會兒說:區別很小,打獵只是不同物種之間的殺戮而已。

我又想了一會兒,說:區別很大。對於一個喜愛打獵的人來說,真正的打獵,其實分不清誰是獵人,誰是獵物;而對於喜歡殺戮的人來說,他們是零風險的。

他稍微彎下腰,看著我。我覺得這次的目光裡帶著一些信任。他說:卡德爾,我能去你家坐一坐嗎?

我說:當然可以。

接著,他徑直向我的帳篷走去,就好像他早已知道我家的方向。

我和他一回到帳篷,就發現小黑和冰女正在我的帳篷里等著我。

冰女說:昆卡怎麼樣了?

我說:我還不清楚,還需要再去問一問。

德魯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看了一眼崔希絲,又看了一眼冰女。

小黑馬上說:如果不方便的話,我們馬上離開。

德魯伊說:沒關係的,營地遲早不會有任何隱私存在的。

冰女想要問什麼,又止住。

德魯伊說:我知道你想問昆卡到底在聖戰中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這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頓一下,說:我們巨熊部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成立。我們對自然秩序充滿了好奇心。自然之力認為我們對自然的理解和認識都超過其他的部落,所以很快就找我們,並且把生命之種交給我保管。自然之力告訴我「當世界變得昏暗,當文明不再繁榮,當荒漠延伸到世界的盡頭,那就種下這粒種子。」

他換了個姿勢繼續說:我獲得了自然之力的信任後,感到自己的活力又回來了。我不但身體恢復了往昔的強壯,而且對於自然秩序的理解更加深刻,並且學會了專註狀態下改變自身形態。在我來營地之前,我幾乎喪失了這個本領,在聖戰之中,我又重新掌握了。出了聖戰戰場,我又失去了這項能力。

他接著說:生命之種並沒有給部落帶來興旺,而且,關於生命之
種的謠言卻引來了災難。恐怖的戰爭摧毀了整個部落和村莊。我也只能開始流亡。漸漸的,巨熊部落以及生命之種的故事已被人遺忘。而我一直在等待自然之力的神諭,等待種下生命之種的契機。

他看著我,眼神已經失去了堅定。他說:我終於等到了自然之力給我的命令:去營地贏得聖戰後,種下生命之種!我後來到了營地,終於等到了聖戰,而且非常幸運的第一個登場。

我說:但是你失敗了,很遺憾。

他閉上眼,仰起頭,說:不是的。在變成熊形態的瞬間,我看到了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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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真相!!!

他冷笑著,說:根本就沒有生命之種,或者說,生命之種只是一個謊言。

什麼?!怎麼會是這樣?!

他接著說:自然之力是存在的,但是並不是自然之力給了我生命之種。而是另有其人冒充自然之力,故意將生命之種給我,並且把生命之種的傳說,不對,應該是謠言,傳播出去,引來恐怖戰爭。就像是一個圈套,而讓我進入營地才是這個人真正的目的。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們說:不過我依然希望能夠獲得勝利,仍然抱有種下生命之種改變世界的希望。但是很遺憾,我是失敗了。

說完,他站身來向外走。我趕緊說:悉拉,你能再次變成熊形態,再看一次真相嗎?

悉拉背對著我,說:不行了,能力只有在聖戰中才能獲得。離開聖戰戰場,我連最基本的召喚熊靈的能力都喪失了。相信昆卡也是這個樣子的吧。

說完他徑直走了出去。

三個人沉默了許久,冰女說:那昆卡是不是也看到了什麼?

小黑轉身要離開,我趕緊問她:你覺得昆卡看到了什麼?

小黑轉過頭來說:不管他看到了什麼,我要去參加聖戰。

她走後,冰女自言自語地說:既然並不神聖,為什麼要說是聖戰呢?

我說:我也想去參加聖戰,不過,我得先去問問昆卡發生了什麼?

我來到昆卡的木屋裡,看到在煙霧中大口大口喝酒的COCO船長。他對我的到來似乎並不驚訝。他先開口,問:德魯伊都告訴你了?

我點點頭。

他說:那好,該我說了。

」我曾經作為鐵帆海軍的艦隊上將,抵抗洪流惡魔對於祖國的入侵。洪流惡魔是愚魯的,也是怯懦的。所以一開始,我便建議主動出擊,一舉擊潰他們。但是總部拒絕了這個建議。然而,多年的小規模進攻後,洪流惡魔的出擊越來越大膽,也更具毀滅性。最終他們的艦隊終於包圍了我們的總部。在絕望之中,鐵帆艦隊的魔法師使用了的終極殺招,召喚出幽靈船參加戰鬥。而這扭轉與惡魔對峙的局勢。」

「看著我的戰艦一艘接一艘被擊沉的同時,我也看著幽靈船在慢慢消耗掉惡魔的艦隊。但在戰鬥最激烈的時候,人類、惡魔、靈魂的大戰惹惱了沉睡在深海的第四股勢力。殘留不多的艦隊旁噴出了高聳的海浪,深淵觸手——麥爾朗恩在戰場中出現了。」

「他的觸鬚在船隻間移動,把人類和惡魔的艦船拖卷在一
起,水和風被攪動成狂怒的混沌。洪流惡魔放棄了進攻,怒吼著逃入了虛空。而我是哪場風暴中唯一的生還者,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說清那場嚴酷的風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說:召喚幽靈船其實是我的決定,我痛恨總部否決我的建議,造成了洪流惡魔的壯大,導致了這種下場,否則我就不會犧牲那麼多船員。我殺掉了總部的指揮官,脅迫魔法師使用被詛咒的魔法,召喚出幽靈船,發動自殺性襲擊,撞擊惡魔的戰艦。

我問:這有什麼不對嗎?

他說:幽靈船上,並不是幽靈,而是活生生的人!必須用活人做祭品,才能召喚出幽靈船,而幽靈船也只能發動自殺式攻擊。也就是說,這些活生生的人,充當了炮灰,是這場戰爭勝利的犧牲品。

我說:那麥爾朗恩是怎麼什麼情況?

他說:麥爾朗恩是中立的。他擁有強大的力量,但從不濫殺無辜,因此桀驁不馴的潮汐獵人對他非常忠誠。他實在看不下去洪流惡魔的惡行,也看不下去我泯滅良心的行為,所以出手終結了這場戰爭。我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也是因為我的初衷是為了保護家園。但是,這種他為了防止我再次使用這種力量,就一直派潮汐獵人監視我。

我說:這和聖戰有什麼關係?

他說:我和你一樣,來到營地是為了救贖。我和你也不一樣,我一直知道自己該救贖什麼——自己的良心。我認為我的救贖就是參加聖戰來減輕自己的愧疚感,而事實確實如此。

我說:為什麼?

他說:這個你必須得去親自體會。

我沉默了一會兒,說:那你在召喚幽靈船時看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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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在聖戰中,我再次召喚幽靈船。在我召喚的幽靈船上,我看到了那群活生生的面孔。他們為我去戰鬥,為我去犧牲。在他們的臉上,我看不到一絲怨恨。他們對我忠誠如一,相信我的判斷,相信我會帶領他們走向勝利。哪怕這種勝利是以犧牲他們為代價,也在所不惜。但是越是這樣,我的良心就越容易受到譴責。所以,我不再敢召喚幽靈船,我怕看到他們的面孔。

我再次沉默了,問:那你會拒絕下次聖戰的徵召嗎?

我原本想,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昆卡的,但是昆卡並沒有拒絕回答我。

他說:我還是會去的。

我說:為什麼?

他說:為了救贖。只有在聖戰當中,我才能召喚幽靈船,才會看到這群曾經尊敬我,原意為我犧牲生命的船員。也可以這樣說:只有在聖戰當中,我才感覺到了自己真實的存在。

他又閉上了眼睛,顯然,他想結束這次談話。

「昆卡,我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

「如果我去參加聖戰,需要注意一些什麼嗎?」

他睜開眼睛看了我片刻,對我說:如果你想取得勝利,聖戰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聖戰之中要絕對相信自己的隊友。

我說:那聖戰之後呢?

他笑著說:聖戰之後有可能就無所謂了。

我說:有可能?

他閉上眼睛說:嗯,有可能。

顯然他已經不再想繼續談話。我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處,我問了他一個問題:昆卡,你知道悉拉看到了什麼嗎?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煙之後,說:不知道,總之那是他自己需要在聖戰中解決的問題了。

很快,一輪又一輪的聖戰開始了,不同的人都去參加了聖戰,也有一些人參加了幾次聖戰。聖戰的規則,大家都已心知肚明,參加過聖戰的人也在營地里傳播勝利的經驗心得,以及個人對聖戰之中一些物品的見解:那些物品對於每一個參加聖戰的人都有不同的意義,可以讓自己能力得到極大的提升,也會把對手的能力限制到一個大兵的程度。有一點很奇怪,營地裡面的氣氛並沒有因為大家一起戰鬥過而變得融洽,反而,曾經的隊友在結束聖戰後形同路人。

終於,我上場的那一天到來了。一大早,小黑就來找我了,說:知道么?你要去參加聖戰了。

我說:什麼時候去聖戰?

她說:後天,你好像早就準備好了?

我說:心理上是的,但是聖戰時會發生什麼,我也不清楚。

她說:你害怕嗎?

我說:有什麼好害怕的,別忘了,在聖戰中我是永生的。

她笑著說:也對,但是你不怕聖戰改變了你嗎?

我也笑著對她說:但誰知道這個改變是不是一個好事呢?

她說:昆卡和你說,聖戰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那你相信我嗎?

我說:那是他的準則,不是我的。

她說:那好,聖戰之後,我們相互放開一次,可以嗎?

我驚訝地說:什麼?你也去聖戰嗎?

她說:嗯,而且我是你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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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這一天,到了我到聖戰的那一天,但是不是我救贖的那一天呢?

一大早,我和小黑一起來到神廟,神廟裡出現兩個侍僧,分別接待了我們。這些侍僧穿著黑色的長袍。長袍的料子非常罕見,做的也非常精緻,上面綉著不知道是什麼含義的圖文。一塊黑布掩住了他們的面部,只漏出眼睛及眼睛以上的部位。長袍的斗篷又遮住了頭髮。一雙眼睛似睜似閉,給人一種一切都在掌控的感受。真討厭這種感覺。

「卡德爾!」

這聲音就好像在心靈感應訓練當中的「下一個」,音調平凡的讓人感覺自己不是在被點名或者召喚,讓人感覺自己在遵從自己的內心,主動向前。我向前一步。

「請跟我來。」

我隨著那個侍僧走進了一間黑色的屋子。這個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對的,連牆都沒有。進了門之後,就感覺是在無盡的黑暗當中,感受不到時間,感受不到空間,在這裡唯一能看到的就是眼前的一杯水。

「請喝掉它。」

我拿過來,一口喝光。然後黑色的空間消失了,隨後我就出現在了聖戰的戰場上。

根據昆卡的描述,我出現在了天輝的陣地上(天輝和夜魘,這是營地中的人給兩個陣地起的名字)。身後的溫泉里流出了清澈而溫暖的水,它無盡的流動著。眼前的生命之樹安詳的生長著,它前面的兩座雙子塔莊嚴而肅穆,給人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沒有不可侵犯的事物,如果說有的話,也只有是魅惑魔女。」

說這話的,是一個帶著詭異面具,身穿綠色披風,手拿法杖的又瘦又矮的人。頭、雙手以及身軀都在不停的顫動,看上去毫無章法,但總感覺彷彿在重複一個複雜的動作。營地里的人,都叫他大魔導師。不是魔導師,是大魔導師,是隱修會欽點的大魔導師。他的原名叫拉比克。拉比克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阿哈利姆——因為發明了神杖和刷新球而出名,估計他父親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熱衷於參加聖戰。但阿哈利姆並沒有賜予他神杖,太奇怪了。

拉比克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繼續說:沒什麼好奇怪的,第一次來的人都有這種感受。聽我的指揮,我會帶領你走向勝利!

我身邊有幾道光接連亮起,很快,我看到了我另外的三個隊友:發條技師、冥魂大帝還有冰女!看到冰女,我真是很擔心她瘦弱的身體能不能經受聖戰。不過,看她自己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彷彿很享受聖戰戰場給她帶來的感覺。

拉比克看著冥魂大帝,笑著說:歡迎你,骷髏王!

冥魂大帝輕蔑地看著他,說:請叫我奧斯塔里昂。

拉比克說:遵命!

我知道拉比克對冥魂大帝的尊敬是偽裝的,包括骷髏王自己也心知肚明。來營地之前,你可以是大帝、是統治者甚至神,或者是遊俠、伐木工人、僱傭兵,進入營地之後,地位上並沒有什麼區別。

我對發條技師說:你好,瑞托崔普。

他說:你好,卡德爾-鷹眼。

我問他:你認為我們會取得勝利嗎?

他說:卡德爾,儘管這是你第一次參加戰爭,也不能沒有勝利的信心。這次聖戰,你是勝利的關鍵。

我沒有再多問。很快,拉比克就做好了對策:他和冰女在下路保證冥魂大帝的發育,發條技師去上路盡量混取經驗。而我則要去中路。

拉比克買好了信使,冰女買好了崗哨守衛和偵察守衛。離開陣地之前,拉比克大聲呼喊:拖住了前四天,他們就完蛋了!

我聽從拉比克的意見,沿著中路小心翼翼地卡住身後的小兵,路上的防禦塔是我背後唯一的靠山。來到中間河道,我看到了龍騎士——戴維安。下路的戰友則遇到了小黑、冰魂和死靈飛龍,上路的發條技師和先知法里奧進行較量。

龍騎士來到營地的時間要稍晚於我。他一身猩紅的盔甲,帶著嚴實的頭盔,漏出一雙空虛的眼神。他渴望戰鬥。在他殺死神龍斯萊瑞克時,神龍的血液融入他的身體,使他的戰鬥慾望更加強烈了。現在他就站在我的對面,右手執鋒利的長刀,左右持厚重的盾牌。我對他的攻擊幾乎好不奏效。我只能通過放出霰彈儘可能多的控制他的走位;藉助精準的射擊,擊殺小兵;通過超遠的射程,令他不敢近身。

但是,龍騎士強有力的攻擊是他擊殺的小兵並不少於我,堅硬的盔甲,使他在我面前毫無壓力。真是個難纏的傢伙!

發條與法里奧在上路也斗得風生水起。但是小黑率領的三人眾幾乎殺穿了下路。冰女與拉比克先後陣亡,在泉水旁邊等待復活。冥魂大帝也只能躲藏在樹林當中,不敢露頭。拉比克原本響徹在我們耳邊的聲音逐漸嘶啞:發條技師就靠你了。

發條技師仍在隱忍,其實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在法里奧手裡佔到多大好處。

第一個黑夜來臨之後的時候,龍騎士在河邊消失了。很快,一條綠色的巨龍出現在了下路防禦塔面前。防禦塔對巨龍的攻擊幾乎好不奏效,卻在巨龍的攻擊下很快崩塌。一塔失守之後,法里奧很快傳送至下路,參與到對二塔的進攻之中。拉比克、發條技師和我在詭計之霧的掩護下,快速趕往下路二塔。參與二塔的防守。發條技師發出勾爪,精準的命中小黑。發條技師沉重的身軀快速的撞到小黑,把小黑擊暈在原地,並放出能量齒輪困住她。冥魂大帝、冰女和拉比克快速衝上前去發動攻擊。但是,死靈飛龍的原力法杖將小黑推出能量齒輪。冰魂給出的極寒之觸極大的增加了夜魘眾人的攻擊力。龍騎士的真龍形態儘管已經結束,但是厚重的身軀,仍然擋住了來自於正面的衝擊。很快,冥魂大帝陣亡。在他重生期間,沖得過於靠前的拉比克和冰女再次陣亡。發條技師被龍騎的神龍擺尾控在原地,也很快跟隨了大家的腳步。只有我苟延殘喘地活了下來,看著下路二塔被推掉。

小黑輕蔑地看了一下我,帶領眾人轉戰中路,並很快拿下中路一塔。

這就是聖戰嗎?到底該怎麼樣才能贏得聖戰?

拉比克仍在鼓舞大家不要放棄,冥魂大帝在隱忍著提升自己的能力,獲取更多的金錢。

然而夜魘眾人儼然已經開始攻取我們上路的外塔。並於第三天晚上,小黑率領眾人進攻我們中路的高地。

我抬頭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天空上,月亮猶如死神鐮刀般懸掛。但在漆黑的天空中,我彷彿若隱若現地看到一雙眼睛,一雙冰冷的死灰色的眼睛。我定了定神,看著高地下面蠢蠢欲動地小黑五人眾。

就在這時,拉比克說:我們相互放開吧,否則根本就無法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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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看了一眼眾人,每個人都沉默。

拉比克沒有理會別人,率先對我們放開。在我們的腦海當中,馬上就出現了拉比克的想法,一覽無餘——確實,只有這樣,指揮才能達到最高的效率。

的確,我也看到了拉比克的過去。

我站在隱修議會面前,看著這群老傢伙們在我面前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心中充滿了鄙夷。作為阿哈利姆之子,我本不應該這麼狂妄,但是這是他們逼我的。我竭盡全力去穩定自己的雙手,但是沒有辦法,就算是那隻緊緊握住法杖的手也在不停的顫抖,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動——這使我看起來更加狂妄。畢竟剛才的混戰,我站到了最後。

阿哈利姆,我的父親,曾經手持神杖和刷新球的形象依然存在於我和這些議會老傢伙的腦海當中。我想這群老傢伙們對我的恐懼,部分來自於恐懼他,部分來自於尊重他。這最為與世無爭的研究者擁有這魔法師中最強大的力量,他一生致力於魔法。這群混蛋懼怕他影響到自己在隱修議會中的地位,無恥地誣陷他在復活遠古魔王,並排去騎兵殺害他。在這些人的協助下,他死在了最終神殿中。隨後,這些人找到了他記錄魔法的書籍,瘋狂的研究,最終找出了製作神杖和刷新球的方法,並用這個法器來統治魔法界。

哈哈哈哈,這群愚蠢的魔法師。魔法難道只是你們統治的工具嗎?如果是,那麼你們就更不配做統治者,因為你們根本就不夠強!這群懦弱的魔法師,為了防止我將來的報復,先後多次暗殺我。多麼的不幸啊,混蛋長老們,你們都沒想到我能活下來吧?而且你們的愚蠢遠遠超出了你們的想像。我原本並不想殺害那麼多魔法師,是你們的兇殘行為激怒了我。我要讓你們知道,即便是沒有了神杖和刷新球,我依然可以消滅你們。要不是父親當年對你們手軟,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靠近他。

而現在,我並不想殺死你們,反而要你們成為我是最偉大的魔法師。如何?你們根本奈何不了我,我最想看到的就是你們臉上這種無助的表情。還有,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你們在想用什麼方法趕緊除掉我。不過,這個你們不用擔心,世人只會相信強者的話,不再相信你們這群弱者的謊言。很快我就會離開這裡的,你們的存在也很快就沒有什麼價值了。

最後,幻寂修隱會的十一位長老做出了決定:封我為大魔導師。哼,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名號,我也知道,這是你們遲早要做出的決定。我在這裡等著,就是為了要看你們面對我時恐懼的表情。

然而,在我轉身之後,我的淚水已經沿著面具的邊緣向下流動。

「請等一下,大魔導師!」

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沒有回頭,稍稍平復了下情緒,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戰鬥本不是你的慾望,但是假裝太久,就會變成真實。」

我說:這不關你的事。

「的確不關我的事,這是古老的事情了,古老到了我們活著的人都無法去彌補,也可以說,無需去彌補。很多事情,在時間的框架下面會顯得很直白,而回到原時間的坐標點時,卻會發現真相併非如此。」

「當你想要繼續戰鬥的時候,我們已經無法提供像樣的魔法師了。所以,我希望您能去營地。」

我轉過身來,面對著他。這個人剛才並沒有說話,他剛才坐在十一位混蛋的後面。

「如果你真的需要找一位可匹敵的魔法師,只有去營地。」

我說:你好像知道他。

「是的,他並不低調,只是他的高調也在時間的掩護下,變得低調了。」

我問:他叫什麼名字?

「我只知道他的名號——祈求者。他是人類,但是已經活了很久很久,久到可以退去時間框架。」

我轉身離去,不再理會他。

「希望您能與他早日見面。」

我看不到拉比克面具下的表情。我也選擇了放開,每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放開。

++++++++++++++++++++++++++++++++2015-11-17飯前更新+++++++++++++++++++++++

我看到了每個人對於勝利的渴望,也感受到了每個人的壓力。原來來營地的每一個人都渴望著勝利。

營地裡面的人大多會有一個名號,其中能被稱為大帝或王的並不多見,而真正的帝王只有一位——冥魂大帝。放開真是一個奇妙的狀態:拉比克讓你看到面具下面真實,而冥魂大帝讓你看到真實下面的面具。

統治!統治!統治!

屈服!屈服!屈服!

屈服於我,屈服於我的統治之下!

源自於我內心的聲音在呼喊著,我抬頭看了一眼閃光的王座,回過頭看著築立在一片焦土上的廢墟。一種疲憊的感覺侵襲著我,那是一種來自於厭倦的疲憊,一種想要放棄一切的疲憊。然而即便放棄一切又能如何?放棄一切即重新開始的前奏。

我為何要建立自己的帝國?是因為我對權利的渴望嗎?也許吧。我已經忘記了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渴望永生了。其實,得到不朽的那一天,也是永遠腐朽的開始。

我藉助於冥魂之力,以為將冥魂精華注入體內,就能實現永世之治的夢想。我看著我的將士們慷慨地獻上自己的靈魂,為我澆注一副不朽的身軀。

我最終成功了。其實成功還是失敗我也分不清了——唯有去掉時間的限制,才會抹去成功和失敗之間的差異。我戰勝了自己的時間,也成為了時間的囚犯,時時刻刻承受著時間的折磨。

就連我所期望的永世之治,也分不清是誰在統治了——是我,還是我體內的冥魂之力。

一天晚上,心中的冥婚之力對我暗暗發笑。

「奧斯塔里昂,看看你的周圍吧,這是你想要的世界嗎?」

當然不是!

「沒錯,這不是,因為這裡還有時間都無法打敗的敵人——孤獨。在你獲得永生的那一刻,你也獲得了永生的孤獨,任何人都無法幫你驅除的孤獨。」

我沉默了。

「你是不是覺得,如果能戰死沙場,也是一種幸運?」

我依然沉默。

「去尋找你心中的聖戰吧!」

我才知道原來他來聖戰就是來體會死亡的,只有在聖戰戰場,他才能獲得死亡帶來的平靜。我端詳了一下冥魂大帝的表情,沒有說一句話。

小黑終於發動了進攻。龍騎士轉化成真龍形態,率先發動進攻。拉比克和冰女釋放魔法清除小兵,減少防禦塔所受到的傷害。在龍騎士即將恢復人形態時,發條的勾爪再次精準的命中小黑。死靈飛龍的推推棒拯救小黑。但是發條的能量齒輪精準的分開了戰場,他開出刃甲,反彈著冰魂和維薩吉的傷害。拉比克此時沖了上來變成一條小龍,與冥婚大帝站在了戰場的最前面。黯滅加身的我,射出的子彈帶著詭異的血紅光芒,瘋狂地攻擊著小黑,小黑迅速向戰場後方撤離。龍騎士頂住攻擊,神龍擺尾再次定住冥魂大帝,死靈飛龍的佣獸落地後,控制住拉比克。冰魂的冰晶爆轟命中冥魂大帝、發條技師和變成小龍的拉比克。

每個人都了解隊友的想法,每個人都了解自己在戰鬥中的角色。

雙方的肉搏戰,但夜魘一方明顯攻擊能力更強,就在此時。冰女從兵營後方切入戰場,召喚大量冰晶轟炸著整個戰場。透明的冰晶使冰女周圍變成了極寒領域,冷風將她吹在半空中漂浮,綠色的地面上很快出現了積雪,夜魘眾人在這個領域中步履維艱,冰晶的轟炸極大地損耗著他們的生命力。

夜魘眾人決定擊殺冰女。拉比克一手原力法杖救出冰女。冥魂大帝復活後開始殊死一搏,維薩吉和冰魂陣亡,隨後冥火爆擊終止了先知的傳送。小黑釋放狂風,企圖給夜魘眾人製造撤退的機會。我遠遠地瞄準了它,要對她實施致命的狙擊。就在這時,我看到了昆卡和悉拉所說的罪惡,不過,我看到的居然不是自己的罪惡,而是小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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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垂下一條受傷的手臂,拎著她的弓,另外一隻手捂住受傷手臂的傷口,迅速向自己陣地撤退。在我的狙擊鏡下面,她面部的痛楚而堅毅的表情清晰可見。我知道她還會再次回來的,擊殺她至少可以為己方陣營爭取一些時間。我扣下扳機,射出的子彈直接擊殺了小黑,看著她的靈魂逐漸飄出軀體。

接下來的一天之內,小黑先後向我方的高地發動幾次衝擊。我們防守的越來越輕鬆,他們進攻的越來越吃力。

拉比克在放開狀態下告訴我們:開始反擊吧,他們失敗了。

事實如同拉比克所預料的那個樣子,我們在中路展開反撲。他們的爆發傷害,可以擊殺冥魂大帝。但是,在他重生之後,他們便再也奈何不了他。而且,小黑的進攻對我根本形成不了威脅,我在冥魂大帝和發條技師的掩護下,盡情的攻擊敵方。

很快,我們攻破了小黑的三路兵營,我們的小兵也變成了超級兵。夜魘遺迹在眾多超級兵的攻擊下,很快坍塌,露出來隱藏在以及下面的熔岩。

我們相互慶祝,同時也關閉了放開狀態。我抬頭仰望天空,仍隱隱約約看到一隻眼睛,冰冷地看著這一切。我真想狙擊它,看一下這隻眼的罪惡。

回到神廟之後,我和冰女一起回到了帳篷。在路上,我們沒有對聖戰的事情說什麼。因為放開狀態下,我們已經相互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快要回到帳篷的時候,冰女跟我說:如果小黑來找你放開,你怎麼辦?

我說:我會選擇對她放開。

她說:為什麼?

我說:聖戰會永無止境的進行下去。每個人都會和任何一個人成為隊友,而他們都會為了勝利選擇放開。所以,所有人的罪惡都不再是隱私。而且,回到營地之後,每個人都會失去進攻別人的能力。我沒必要對小黑隱瞞什麼,隱瞞沒有任何意義。

她說:我到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麼昆卡第一次聖戰回來會那麼痛苦。

我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他們陣營在聖戰中沒有放開,而對方開啟了放開模式。

她轉過身,朝自己帳篷的方向走去。突然,她回過頭來對我說:罪惡並不等同於錯誤。在特殊時期的罪惡,只是一種選擇,並不代表一個人的秉性。

我說:是的。

不出所料,小黑很快就過來找我了。

我對她說:你來營地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多少?

她說:很多很多。

她又想了一下,說:也不太多。

我說:你喜歡聖戰嗎?

她說:我喜歡放開的那種狀態。

我說:那好吧,你準備好了嗎?

她說:剛才的那場聖戰,我們一開始就選擇了放開狀態。原本你們前期就弱,如果相互之間的配合再很差,執行力不高。你們一定會輸的。你敢說,你們贏得很輕鬆嗎?從大局上看,你們的轉折點是在第三天晚上的那一場決戰,但是,真正的轉折點,在於你們選擇了放開。你問我準備好了嗎,其實,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你。

我們選擇了放開,小黑看到了我看到的一切。

在我還小的時候,卓爾人擊退了土匪,救了我,並撫養我長大。

還是孩童的我,就展露出卓越的天賦:擅長射擊、身手敏捷、善於隱秘。

我的能力使我很快在族人當中脫穎而出,令我顯得與眾不同的,還有我的相貌和身材——我遠遠比這群卓爾人要高大,而且皮膚更細膩,五官更精緻。

但這並沒有為我帶來好運,卓爾人開始討厭我,並開始驅逐我,由冷淡疏遠逐漸變成了暴力驅趕。

我並不懼怕這種行為,孤僻的性格和超強的戰鬥力使我並不畏懼這種行為。我選擇離開,我自願離開,這沒有問題。

我隱居在卓爾部落周圍的黑暗森林中,暗殺著密謀侵犯卓爾部落的人。後來,有些人稱呼我為黑暗遊俠,有些人則直接稱呼我小黑。

有一天,黑暗森林當中,來了一位刺客。這個刺客身手同樣敏捷,和我有相當的能力。我和這個刺客纏鬥了許久,最後我們兩個都累倒了在黑暗的樹林中。

在黑暗中,我們靠在樹上,相互看不到面容。

刺客漆漆的笑,問我:保護這群人,值得嗎?

我反問:費這麼大的力氣,殺這群人,值得嗎?

刺客發出一陣冷笑,說:你知道嗎?殺這群人的刺客當中,有的是被僱傭,但更多的是自願來。哪怕知道黑暗森林當中有你這麼一個卓爾遊俠,冒著被你殺害的危險,也要來這裡。你覺得他們瘋了嗎?你覺得他們是為了什麼?

我說:總不會是為了卓爾部落的金幣吧?

刺客哈哈大笑,說:在你來這裡之前,所有途經黑暗森林的旅客全部被殺害了,你知道嗎?

我說:我知道,我的父母也是葬身在這裡的。那是一群土匪幹的。

刺客問我:那我問你,那群土匪最後結局如何呢?

我說:他們都死了,被卓爾人殺死了。

刺客哼了一聲,說:對,他們都被卓爾人幹掉了!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認為他們為什麼會驅逐你?是因為你相貌?還是因為你們之間的種族不一致?

我沉默。

刺客接著說:都不是,其實你心裡已經開始明白了吧?

說完,他就離開了黑暗森林,離開之前,刺客說:如果你想找我,就來營地吧。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周圍這一切。彷彿這黑暗森林才是安全的,森林中央的那個部落才是最黑暗的。我拿上了自己的箭,再次回到了卓爾部落。

我潛入了部落族長的帳篷,張弓搭箭對著族長,問他:我只問你一遍,黑暗森林中的人都是怎麼死的?

族長冷靜的看著我,好像早已知道有這麼一天。族長說:黑暗森林中的人,都是被我們卓爾人殺的。目的當然是為了錢。你既然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為什麼還要來問我?你的能力足以滅掉整個部落。

我說:我的父母就算沒有遇到那群愚蠢的土匪,也會被你們殺害的。只不過是土匪取代了他們的位置。而我,只是個意外。一個你們一開始沒想到,最後也不想看到的意外。

族長說:是的,沒錯。如果你想終結這一切,就殺掉所有的卓爾人。只殺我一個,會有新的族長出現;你走了,也會有新的卓爾遊俠出現。

我走出帳篷,走出黑暗森林。然後一把火燒掉了整個黑暗森林,扭頭離開。

我燒不掉心中的黑暗森林。

暴力以暴力的方式得以終結,以暴力的方式得以延續。

就這樣吧,我朝著營地的方向前行。

我們相互結束了放開狀態。

我馬上問小黑:你還記得這些嗎?

小黑說:記不得了。在心靈感應的訓練中,逐漸忘記了。可能是為了怕別人看到吧。

我說:每個人都想選擇性的忘記,要得到這個能力還是很難的。

小黑說:你覺得昆卡的做法有錯嗎?

我和小黑相互放開的狀態下,她得知了我所知道的昆卡的一切。

我說:犧牲小部分人去拯救大部分人是值得的;如果知道一戰有生還希望,再去拼搏戰鬥,對戰鬥者是公平的;明知道回不來,而繼續去戰鬥,這是英勇的。值得不值得,是由價值定下的;正確不正確,只能由當事人自己說了算。

小黑說:以後你肯定還會多次參加聖戰,希望你還能這麼樣看待別人的罪惡。

我說:是啊,罪惡是個人的一個方面,而且每個人都有這一面。在營地之中,看到看不到又能如何?在營地之外,看到看不到又有什麼區別呢?

——————————2015-12-08——更新—————————————————————————

聖戰已然拉開序幕,一場接著一場,所有營地的人都在聖戰中得到了能力的自我認知,更重要的是對別人能力的了解。

當然被了解的,還有別人的過去。隱私,在營地里已經消失了。去參加聖戰的人,都會在聖戰中選擇相互放開,只有這樣才能發揮把執行力發揮到最大。配合上良好的戰術,以及個人意識,當然,還有對戰況的充分認識,才能獲取最後的勝利。

漸漸地,根據自己對自己能力的認識,每個人對自己在對戰中的定位也逐漸明確。有些人在前期作用極大,但隨著比賽的進展,能發揮的作用越來越有限。而有的人卻恰恰相反,比如說那個整天在營地里悠來晃去的墨丘利,更多的人稱呼為幽鬼。對於幽鬼來說,戰場才是家,甜蜜的家。在那裡,幽鬼的精神和力量才開始凝聚,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的天啊,反正我是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幽鬼的降臨的。

大家也都知道了戰場上如何去控制視野,從而進行反針對,減少對方對自己的視野控制。大家也學會了利用戰場上的機制,去囤積更多的中立野怪;學會了如何利用樹木和高坡隱藏自己的行蹤;學會了用什麼樣的裝備可以去針對什麼樣的敵人,比如說那個術士,幾乎每一次都會被一個散失之刃針對的毫無辦法。

同樣在發生改變的,還有每個人對聖戰的態度——很明顯,每個人都喜歡去參加聖戰了,儘管喜歡聖戰的原因各有不同。

對我來說,每個人都是有故事的,我好奇的是這些秘密。在聖戰之前,這些故事都是秘密,都是隱私。但是現在都不是了。

這些故事也不是大家閑談的對象,這些故事也確實拉近了一些人的距離。最好的關係不一定基於完全的信息透明,但是要建立好的關係,就必須要保持足夠的坦誠。

聖戰對於營地裡面的人還有一點影響就是:本來大家是分開居住的,比如人類居住在一定範圍,神類會居住於一定範圍,其他的種族根據自己的喜好會居住在某一區域。現在,大家會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居住在誰的附近。

而我,多了一個鄰居,一個我曾經很仰慕的法師。他的名字叫卡爾。

最終神殿之戰——其一

這次任務是由我發起的。

我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一個人衣著整齊,默不作聲;一個人手持死神鐮刀,渾身散發著惡臭;一個人雙眼散發著兇狠的光芒;一個人手持法杖,紅色的斗篷蓋住了頭部,也掩住了部分面孔;最後一個人身上邋邋遢遢,眼神卻如同一隻老鼠。

這些人都是好手,平時很難能湊齊他們。

我率先站起來,說:這次大家集合在一起,只為了同一個目的,除此之外,我相信大家相互之間不會存在什麼好感。出發之前,我希望大家能夠明白這一點,大家最後在達成目的之前,最好信任自己的隊友。

那個眼神如同一隻老鼠的人猥瑣地彎著腰站著,說:我叫羅斯塔,別人都稱呼我為暗影薩滿。

雙眼散發著凶光的人說:別人也知道你只是一個來自流血丘陵的騙子。

羅斯塔嘿嘿笑著說:別人怎麼說的,無所謂。可是你呢,宙斯。傳說中的眾神之王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你的私生活真的如同傳說中的那麼淫亂不堪嗎?真的被你的赫拉女神給打下奧林匹斯山的嗎?

宙斯正要說話,他身邊的那個渾身散發著惡臭的人卻說話了:你怎麼這麼多廢話,你要清楚,你只是一個小丑而已,這裡的人哪一個不比你的來頭更大。

這個渾身惡臭的人手持死神鐮刀,出身卻偏偏是一位教皇。他叫羅坦德吉利,別人稱他死靈法師。作為紅衣主教,同時也是暗黑界最高級別的法師,他野心極大。他幫助冥魂大帝登上皇位之後,冥魂大帝幫他獲得了這把死神鐮刀。現在他如同其他幾位一樣,為了獲取新的法器才來到這裡的——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這個目的。

「不要小瞧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手持法杖,身著紅色斗篷的人說話了,「本來大家的目的都不高尚,憑能力,誰也不會比誰差到哪裡去,你沒有資格瞧不起薩滿。」

死靈法師說:這次真是沒想到,你也會來。

這個手持法杖的人名字是戴蒙·拉尼克,是秘湮學院禁斷聖所的首席館長和館藏物主管,常常不顧一切危險地前往隱秘洞穴尋找記載傳說學識的寶典。此次行動是由我發起的,其餘幾人都是應我的邀請而來的,而這個人能來真是令我想不到。他本是一個與世無爭的人,沒想到,近幾年對魔法的痴迷也多少改變了他。不過,他待人處事的態度,還是沒有什麼變化。

那個一直不說話的人,名叫諾崇,自幼被風蝕之寒所培養。作為預言中的天選者,作為組織挑選出來為對抗教會騎士團所培養的戰鬥法師。但是,一直處於沉默中的他,讓所有的魔法師都明白了一個道理:魔法之極,唯寂方至!我曾經和他切磋過,他的能力讓我無計可施。

諾崇說:我可不是來聽這些人廢話的,卡爾。

我說:阿哈利姆正在復活遠古魔王,如若讓他成功,世間將淪為地獄。所以,隱修議會決定除去阿哈利姆。當然,我們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理由。還有另外兩個理由,其一,阿哈利姆的力量遠遠超過隱修議會所有的魔導師;其二,隱修會決定除去阿哈利姆,更多的是為了奪取神杖和刷新球的製作方法。相信這一點也是吸引大家參加這次活動的目的。

我眼神掃了一下大家,提到阿哈利姆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些緊張。我知道這些緊張是來自於恐懼,來自於對阿哈利姆強大力量的恐懼。但當我提到神杖和刷新球的時候,每個人都有些興奮,興奮於能力的極大提升!

我接著說:阿哈利姆的強大,我無需多言。但是,只要按照我的計划進行下去,這次行動的成功性很大。所以,我希望無論會發生什麼,大家都要絕對相信現在站在你身邊的人。

每個人都不再說話,默默地隨著我向最終神殿出發。

走在半路上,羅斯塔問宙斯:嘿,奧林匹斯之王,你拿到神杖之後打算去幹什麼?

我本以為宙斯不會去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他是為了緩解大家的緊張情緒,也許是為了釋放自己的壓力,他回答道:我要去奪回屬於我自己的位置。

他的身材矮小,彷彿配不上他的名號。但是他所帶來的氣勢,的確是凌駕於眾神之上的神所獨有的。此刻,他的臉上也透露出一絲痛苦。

他接著說:奧林匹斯山上的神都是傀儡,支配他們的是人性之中的各種劣性。性慾、暴力、殺戮、貪婪、自私充斥著奧林匹斯山。表面上看,我是他們的仲裁者和管理者,但實際上,我只是充當了一個替罪羊的角色而已——在明面上背負他們的污名,他們也在明面上支持我,推崇我,以至於即便我「惡行累累」,我也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所以也沒有任何人能夠動搖我的位置。我沒有辦法處決任何一個神,我所做的每一個決定也只是傳達這群人的一個心照不宣的卑鄙意見而已。即便如此,我一直忍受著這樣的平衡,因為我要維護這整個奧林匹斯山的尊嚴。直到有一個人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他就是曾經唯一的一個六翼天使——路西法。路西法是正直的,他一直討厭奧林匹斯山上那些無聊的把戲,並夢想著推翻這個虛偽的平衡,重新建立一個嶄新的政權。那些正義的天使,聽從他的號召,對奧林匹斯山開戰。

沒有人說話。每個人都認真地聽取著這一切,彷彿難以置信居然有人膽敢向傳說中的眾神之巔發起挑戰。

宙斯接著說:可想而知,我是多麼的支持路西法。但是,經過一番鏖戰,大天使長米迦勒所率領的部隊重創了路西法的部隊,並最終將他們流放。曾經光耀晨星的路西法在混沌之中墮落了九個日夜,翅膀被焚燒殆盡。他的追隨者依然不離不棄,隨即化為了他的黑色羽翼。而後,路西法建立了地獄政權。此時,奧林匹斯山上決定對他們趕盡殺絕。我拒絕了這樣的決定,我看不慣這些虛偽的做派,我決定不再維護這些偽善之人的尊嚴。我自願降臨到凡間,甚至原意墮落至地獄。我原意幫助路西法重新建立起他的軍隊,再次向奧林匹斯山宣戰!

他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不願在往下多說一個字。大家都明白了,他是為了末日使者,才參加的這次行動。

羅斯塔說:抱歉,先前我冒犯了你,眾神之神。

###########################2016-1-22更新#########################################

最終神殿—其二

刺殺阿哈利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但最終目的都是為了獲取更強大的力量——宙斯需要這種力量來幫助末日;戴蒙·拉尼克需要更多的力量來幫助自己;瘟疫法師需要更多的力量去統治;諾崇需要更多的力量去對抗統治;羅斯塔需要跟多的力量去復仇。

宙斯問羅斯塔:你為什麼要參加這次行動?

羅斯塔說:仇恨。

羅斯塔的身體停止了搖晃,變成了更加顫抖!他咬緊了牙關,眼睛極度的睜大,下頜不由控制地抽動著。

羅斯塔接著說:斯洛姆王朝的國王野心極度膨脹,力圖統治整個大陸,並把懊悔平原作為他的第一個目標。斯洛姆大軍北上過程中,途經流血丘陵,將鴉人屠殺殆盡。鴉人的鮮血遍布整片丘陵,流血丘陵也因此得名。我僥倖逃脫他們的屠殺。作為唯一倖存於世間的鴉人,我不得不隱姓埋名,在我離開流血丘陵之後,我遇到了我的恩師。他曾經作為斯洛姆國王的巫師僱傭軍參戰,後來厭倦了殺戮,私自逃離了斯洛姆軍隊,並且開始了自我放逐。他四處招搖撞騙,用一些小把戲騙取錢財,維持生計。而我恰好利用他作為掩護。我作為他的助手,他也開始教我一些簡單的巫術。

斯洛姆王朝的北上擴張,殘忍的清除異己,佔領土地,掠奪財產,使得這個大陸再也無法平靜下來。除非自己的能力足以強大到保護自己的安全,否則就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對抗,要麼服從。

羅斯塔穩定了一下情緒,接著說:我的恩師並不是一名平庸的法師。他早已看穿我的一切,對我的心思了如指掌。但是,他對我並無保留,從開始教一些小把戲,慢慢地開始教我一些其他的法術,可以真正用於實戰的法術。他和我在旅行當中,騙取那些依靠發戰爭財家族的錢財。被這些家族的人識破之後,面對這些家族進行的惡性報復,他本可以輕易擊退,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總是選擇逃跑,一次又一次的逃跑。有一次,他對我說:

羅斯塔,戰爭當中,沒有人能夠真正地獨善其身,戰爭扭曲了人們的善良,堅守善良的人也只能選擇反抗,或者說殺戮,否則等待他們的只有被殺。對於你而言,我了解你的過去,我了解你的仇恨。我當時也參加過那次流血丘陵的屠殺。那是我還是斯洛姆巫師軍團中的一名指揮官。我本來試圖勸服我的上級放過那群鴉人,畢竟他們是與世無爭的,殺害他們只會增加世人對我們的憎惡。但是我的上級並沒有那麼做。在那次屠殺之後,我逃離了軍隊。對我而言,我表面上是在逃離這些受騙客人的報復,實際上是在防止自己暴露在斯洛姆軍隊的視野之下。就算你能強大如同大魔導師,你又能阻止戰爭嗎?戰爭是人類擴張天性的產物,以暴力壓制暴力會產生更多的暴力。

周圍的人看著羅斯塔,彷彿第一次看清這個鴉人。羅斯塔平靜下來,接著說:最終,我的恩師還是無法落入了斯洛姆軍隊的追擊。在一個酒館當中,我和我的恩師正在休憩。就在此時,一支巫師軍隊悄悄的包圍了酒館,並卑鄙的發動了偷襲。數個奧術球擊中了我的恩師。一擊得手之後,所有的巫師都沖入了酒館。巫師軍隊的指揮官冷眼看著倒在地上的他,並用輕蔑的眼神看著我。這個指揮官下令他的手下將我也殺死。我迅速召喚群蛇守衛,每個上前來擊殺我的人都被我打退。他們臉上露出了恐怖的表情,開始紛紛向外面逃跑。我放過了他們。那名指揮官彷彿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衝上來想擊殺我。我釋放妖術,將他變成了一隻公雞。他自知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想要撤退的時候,我釋放枷鎖,將他牢牢困在原地。我厭倦了逃亡,我要反抗!我看著他眼中絕望的眼神,就好像是我的同胞在被屠殺時的眼神。神並不會眷顧一個無能的人。我的枷鎖越來越緊,他幾乎快要窒息。我解開枷鎖,對他說:你走吧。他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要去抱起倒在地上的恩師。就在我轉身的那一刻,他再次沖了上來,最後我釋放閃電將他擊殺。我抱起倒在地上的恩師,無可奈何的看著恩師的離去。

羅斯塔看著他身邊的我們,說:這本就不是一場什麼值得稱道的惡戰,只是處理了幾個戰鬥渣而已,和你們的戰鬥根本無法媲美。

宙斯問他:那你到底想怎麼復仇?

羅斯塔嘆了口氣,說:彌留之際的恩師從身上掏出一卷羊皮紙。他對我說:我已經沒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了。我還有最後一個要求,不要為我復仇,不要為你的族人復仇。我知道這個要求你很難去聽從。有很多話我一直想和你說,現在看來沒有機會了。希望你看了這個之後,會有所改變。記住:不論何時,聽從你內心的召喚;不論何時,我都會祝福你… 那捲羊皮紙是一封信,上面記錄了我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羅斯塔,在我到流血丘陵的時候,我就感受到你體內流淌著除鴉人血液之外的另一種血液,那是一種神秘的黑暗力量,也許這種力量有可能會將改變目前的格局,但是我並不確定,也有可能這種力量會把這種格局領往另外一個方向。

但是我願意賭一把。

我去請求上級放過鴉人一族,如果不能實現這個要求,那我就要不惜一切把你救出來。我冒著被「退休」的風險把你從那場屠宰中釋放出來。我自知我的手段肯定會被識破,就早早離開了軍隊。隨後找到你,保護你、引領你、教導你,哪怕我知道,你時時刻刻都想著復仇,甚至可能會把我當成當年屠宰的劊子手,並且向我下手。

我不在乎。

和平是一種平衡狀態,是一種良好相互制約的格局,或者說是一種完美調和的存在。既然存在著制約,那麼必然會部分犧牲人性的自由。作用力必然產生反作用力,這種矛盾要麼存在於自身,壓抑自己的本性;要麼存在於外界,演化成為膠著的戰爭。斯洛姆王朝不可能一直存在,他統治整個大陸的野心不會得逞。就算沒有斯洛姆王朝,也必然會有其他的王朝做出同樣的擴張決策。怎麼結束這樣的亂世,並不是簡單幾個人就能完成的。構建制約的格局,最關鍵的並不是征服,而是妥協。妥協才會引向和平之路,而你心中的仇恨,只會引來更大的仇恨。

漸漸地,很高興看到你的能力超過了我,遠遠地超過了我。我之前和你說過,我逃亡的是追殺我的斯洛姆軍隊,而實際上我逃亡的是自己的內心。我無法忍受自己無力終結這樣的格局,也無法與這些人隨波逐流。我太累了,能把你培養成一個傑出的法師,就算是我為這個混亂的世界做出的最大貢獻了。

·········································2016-1-31更新~~~~~~~~~~~~~~~~~~~~~~~~~~~~~~~~~~

最終神殿—其三

現在,已經能夠隱隱約約地看到最終神殿的穹頂了。它高高的指向高空,彷彿在向天空訴說著什麼。

「馬上要進入最終神殿了,卡爾。」死靈法師對我說,「興奮嗎?」

我對他說:你什麼意思?

死靈法師說道:我想知道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什麼為了什麼?」

「你活了太長的時間,這個世間有太少的事情能瞞得過你。我們每個人的目的,你都一清二楚,但是,你的目的我們卻一無所知。」

「有什麼關係嗎?」

這個時候其餘的人都在盯著我和死靈法師,彷彿不敢相信我能知道每個人的目的,也不知道死靈法師為什麼一定要追問我的目的。

我的眼神掃過每個人的面孔,說:既然如此,那我就說出大家的心裡話。在這片大路上,戰爭已經持續了很長的時間,而且還會繼續持續下去。高山一族的千湖之戰前途未卜,這場鏖戰已經消耗了雙方大量的力量。斧王蒙哥可汗和干擾者薩爾還在苦苦支撐,高山一族最富有智慧的人,卻執迷於增長自己的學識,四處搜集法典。其實,他才是正真決定這場戰爭走向的人。他學習惡魔的語言,學習惡魔的巫術,甚至自己從地獄裡召喚了一隻強大的惡魔。現在千湖之戰正值關鍵時刻,好戰的斧王又時時不受控制,此時他只能加快自己的提升能力的進度。我說的對嗎,術士?

戴蒙拉尼克吃驚的看著我,嘴角抽動,說:還沒有人知道我也是高山一族。

我看著他,說:不必吃驚,我的老朋友。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經此一戰,每個人的命運都會被改變。誰也無法預料最終的結果。再說,目前的千湖之戰已經不是由一個人的能力所能掌控的,稍後我會告訴你原因。

我繼續說:風燭之寒和教會騎士團目前激戰正酣。作為風燭之寒的天選之人,你的能力實在是太讓對手忌憚了。即便培養你的導師之前再怎麼冷落你,你也不會記恨他們的。如果陳沒有被教會騎士團吸收,你們的實力還是處於優勢的。現在最終雙方力量平衡了,你們也只好去尋求更好的途徑來提升力量。可是,單純依靠風燭之寒選出來培養的人,是遠遠不夠的。而對風燭之寒來說,提升具有一定戰鬥力的人的數量,不如直接提高天選之人的能力,畢竟,在魔法面前,人數並不是提升攻擊力的最好辦法。對吧,諾崇?

諾崇仍然沉默著。

我接著說:教會騎士團四處作惡,他們遲早會被風燭之寒擊敗,你大可不必著急。但是現在每拖延一天,你們的組織就會損傷慘重,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拿到神杖和刷新球,儘早結束這場戰爭。

我看著羅斯塔、宙斯以及死靈法師,猶豫著到底要不要繼續說下去。想想今晚過後,他們的命運都會被改變,現在發生的一切都無所謂了。

我說: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這片大陸上所有的戰爭都是被策劃好的。這些事情都太久遠了。在這些戰爭開始之前,惡魔與人類之間並沒有什麼衝突,甚至還有一些交情。人類所居住的大陸是以區域來劃分的,而惡魔居住的地獄則是以層來劃分的。人類死去之後,靈魂便會通過永劫之墟,經過層層審判,決定是升入天國,或是墮入地獄。相反,惡魔則可以通過裂隙進入到人類的世界,但是能夠進入到人類世界的惡魔都是來自於淺層地獄,他們的能力都很弱小,並不足以影響到人類的秩序。來自於第七層地獄的惡魔,基本上無法進入到人類的世界,或者說位面。

羅斯塔問道:基本上?

我說:對的,基本上。

「就是說現在有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強大惡魔了?還有,什麼是位面?」

我說:就我的理解,位面就是共同遵循同一套物理系統的區域。嚴格意義上來說,生活在這個位面的強大惡魔有四位。其中就包括宙斯竭力去幫助的末日使者。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整理dota2歷史,真是不容易啊。感謝dota2貼吧@ 這局太搞笑了 提供的資料,給了我很大的幫助。寫到這裡寫不下去了,因為有個理論還沒有想通,回頭給大家帶來最終神殿的大結局。)


嗜血神靈

出自貼吧,作者:薩爾的迷茫

沸血之矛

天災的鐵蹄踏過,小山村斷壁殘恆,天空中飛鳥掠過,大地上一片呻吟。這是動蕩的年代

神靈和巨魔趕回村子的時候,看到的只是屍橫遍野。那年他們都只有十三歲,巨魔哀嚎著倒在地上,手裡緊攥著地上的焦土。神靈沒有哭,只是愣愣地站在那裡,看著這生靈塗炭的家園。遠空中的飛鳥再次掠過,發出凄慘的叫聲,神靈抬起頭,對著天空許下復仇的誓言

跪拜過那已燒毀的村子,兩人踏上征程。巨魔拔起一枝釘一在地上的骨箭,從中間折斷,一半交給神靈,一半自己揣進懷裡。「天災的骷髏射手」巨魔對神靈說,神靈沒有說話,只是攥緊了半截骨箭

這是個墮落的時代,這是個天才備出的時代,這是個崇尚力量的時代。天災和近衛不死不休的對抗是近幾百年的主題,而在這百年戰爭中,誕生了無數的武學奇才,那些在武學巔峰的人,他們掌握著神鬼莫測的力量,他們的光輝被世人敬仰。

記著村裡老人的教誨,他們向著東方出發。老人說,大陸最強從來都是出自東方。所謂日出東方,唯我不敗。落日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長,風捲起落葉打著旋追在他們身後,像是對兩少年的不舍。夜慢慢降臨,身影慢慢遠去

出自同一村子的兩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格。縱然是一起長大的兄弟。巨魔說,要報仇只有參軍,依靠近衛軍的力量滅掉天災。神靈沉默,搖著頭,我不想參軍,不想借別人的力量,報仇,我要靠自己的雙手。巨魔覺得神靈固執的有些可笑

一路向東,踏著各種各樣的屍骨殘骸.風餐露宿,兩兄弟一起打野充饑,一起在溫泉里過夜,一起躲避天災大軍的斥侯,一起做掉小股流亡的天災散兵.日子很苦,但兩兄弟堅信,前面就是希望,前面會有東方的強者

幽冥森林一戰是近衛軍對天災軍的一次以少勝多的教科書般戰役.劍聖的無敵斬在此戰中被神話,劍聖一戰成名.那年劍聖二十三歲,巨魔,神靈十四歲.這是他們離開家長,遠赴東方拜師的第二個年頭,路很遠,他們依然在路上.只是路經幽冥森林,他們相遇了。

這是命運的十字路口,巨魔和神靈的路開始不同。彷彿冥冥中定數,劍聖一眼就中意了在森林裡身手矯健的兩兄弟。而兩兄弟也被劍聖飄逸的犀利的劍術折服,他們親眼看到劍聖神出鬼沒的出招,劍光閃爍,天災的食屍鬼被一刀斬下。這是他們離家以來第一次遇到如此大規模的近衛軍,第一次目睹了近衛天災的交戰。神靈盯著天災軍團露出嗜血的光芒,巨魔盯著劍聖的長刀流露出渴望,渴望變強。

巨魔參軍了,拜在劍聖的門下,軍中高手無數,如劍聖所言,以巨魔,神靈的資質,若在軍中被各教官調教兩年,再在戰場上磨練兩年,四年之後,兩人必定是近衛軍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那時候大仇可報,榮華富貴可享。巨魔動心了,跪在劍聖面前說受徒弟一拜。劍聖滿意的點頭,側臉看向旁邊的神靈,神靈不動,轉過頭去看向天災潰退的方向

風吹過幽冥森林,把軍營中劍聖的帥旗吹的呼啦做響。神靈沒有看劍聖希冀的目光,他低身扶起跪在地上的巨魔,哥,我走了。在巨魔錯愕的目光中轉身,走出軍營,在近衛強盛的軍陣中,神靈略顯單薄的身子顯得有些孱弱,巨魔就這樣望著,看他消失在路的盡頭,他懂神靈,神靈並不是無情,他只是有一個自強的心

兄弟分道揚鑣,神靈開始獨自修鍊,一路向東,一路修行。他甚至沒有一把像樣的武器,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他幾乎一無所有,唯有一顆堅韌的心。他用斷樹枝將野怪捅死,用森林裡的綠植給傷口止血,他從不退縮,他總是鬥志昂揚,不管處境多惡劣,他沒有想過放棄,他堅定而陳緩的目光中透露出嗜血的渴望,他是天生鬥士

「他定會名揚大陸。」劍聖望著神靈的背影斷定,巨魔有些恍惚,想著自己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這樣遠去,再相見也不知何年何月,巨魔想哭。劍聖拍拍巨魔的肩膀,無言的信任和支持,巨魔擦著紅紅的眼圈「師傅,我會努力的」

近衛軍中,巨魔開始魔鬼訓練,劍聖給他講解關於力量的運用,教他怎樣在對戰中使出致命一擊,巨魔一族天生彪悍,刀劍一類精巧的東西並不適合他,依據他的戰鬥方式,劍聖請了軍中的武器大師為巨魔打造了戰斧,擁有襯手武器的巨魔開始更艱苦的訓練。

神靈獨自前行,沒有方向,只想變強。巨魔在身邊的時候,他跟著他往東。巨魔不在了,他有些茫然,是不是非要到遙遠的東方才能學到高強的本領?更何況,他過於自強的性格讓他不想對別人跪拜,俯首稱師,不然,他也就和巨魔一起就在劍聖軍中了

卡利姆多大陸的廣闊,讓人敬畏。在那個魔法文明盛行的時代,沒有人知道這片大陸具體有多大。神靈拔山涉水,日夜行走,卻仍然無法走出這片詭異廣袤的森林。日落月升,神靈不知疲憊。

「迷途的靈魂歡迎來到時光森林」空靈的聲音從森林深處想起。神靈大驚,抽出倒插在背上的雙矛,警覺的看著四周。「不要害怕孩子,這裡有你想要的,安心在這裡修行吧,不要再想著東方」空靈聲再次想起,威嚴中透著溫和

「你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神靈本能的發問,沒有想太多。「這裡是時光森林,不要問我是誰,巨魔一族對我有恩,我能做的只有這些,這時光森林,時間會變得緩慢,這裡過一天,外面便是兩天」森林深處的聲音耐心的解釋著神靈的疑問。神靈思想單純,但是不傻,自然已明白這森林的好處,當下謝過神秘人,返身進去叢林深處,開始慢慢的修行之路

所有的戰鬥技能都來自生死搏鬥,沒有太多的花哨,只有越戰越強的嗜血之心。沒有高明的師傅指點,只有在一次次與強大的森林生物拚命中領悟。沒有精良的武器,只有自己打磨的那些堅硬如鐵的樹榦長矛,沒有人煙,只有虐殺不完的叢林巨獸。

卡利姆多風起雲湧。世界一片混亂。巨魔跟著劍聖四處作戰,戰鬥技能在軍中高手的傳授和對陣殺敵的實踐下飛速提高,那揮舞到極致的斧頭可以輕易破開敵人的胸膛。

時光森林也在一片血雨腥風之中,神靈自悟的戰鬥技能日益純熟,那揮舞的長矛可以輕易捅穿敵人的身體。神靈經過的地方,那些遠古巨獸四散奔逃,那個暗青色皮膚的傢伙,由靈魂深處散發出的嗜血渴望讓它們驚恐

匆匆四年,在近衛天災的百年對抗中四年只是一瞬,而對於十四歲參軍的巨魔來說,四年並不短暫。那個青澀的巨魔小子已現實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令天災困聞風喪膽的巨魔戰將。恐怖的戰鬥天賦讓巨魔在近衛中脫穎而出,青出於藍。對練習戰中,巨魔可以輕易拿下昔日的師傅—劍聖。二十八歲的劍聖撫劍長嘆一聲老了。巨魔鞠躬,師傅大恩,學生不忘。劍聖慌張,巨魔戰將統領大軍,威鎮一方,師傅二字不要再提,你已出師。巨魔望著劍聖,滿眼感激,師傅永遠是師傅,沒有師傅的傳授,就沒有巨魔戰將。

相對於在大陸戰場上鋒芒畢露的巨魔,神靈在時光森林裡默默修行,不為人知。神靈在古樹上畫下第八道斜杠,這四年對時光森林的神靈來說已是第八個年頭。風霜在他身上刻下痕迹,嗜血的渴望深深的烙進他的骨子裡。透過森林中斑駁的陽光,向著天空發出震天的怒吼,整個森林為之顫抖。神靈鞠躬,對著森林深處叫一聲老師。神秘人再次出現,凌空發勁拖住神靈,不要叫我老師,我只是給你用這時光森林,今日你神功大成,可以出去了。神靈執意鞠躬,敢問老師姓名。「我是時間的使者,世人叫我虛空假面」神秘人道出身份後,揮手,時光森林消失。神靈默念一遍,再鞠一躬,轉身踏步離去

寂寞孤獨是什麼,神靈太熟悉了,熟悉到不知道它們是什麼。時光森林裡整日整月的不說不動,只為參悟一絲對力量的理解。而現在重返世界,一切熙熙攘攘讓他感到不適應。

城鎮的酒館中,神靈獨飲。手提雙刀的男子上前搭訕,自稱賞金獵人,說看你舉杯獨酌定是有不開心的事,給我錢,我給你擺平。神靈抬頭看著這自稱賞金獵人的年輕人,手不自覺的摸進懷裡,摸到那半截骨矢。「你都會做什麼?」神靈問賞金。「殺人,追蹤,刺探」賞金揚起手中的刀。「他在哪」神靈把骨矢拿出放在桌上。賞金盯著骨矢,搖頭,這買賣做不了。

神靈笑,有些輕蔑。收起骨矢,起身早走,賞金看到神靈上彎的嘴角有些不悅,他最怕被人小瞧,「你以為我殺不了他?我只是不想和整個天災軍為敵」賞金沖著神靈喊,神靈像是沒聽到,沒回頭,徑自走了。賞金被神靈傲慢的態度激怒,隱身過去想給這黑小子一個教訓,神靈警覺,抽出長矛,嗜血的味道開始瀰漫整個酒館,酒館裡開始混亂,人們感到發自靈魂的恐懼,包括賞金,賞金的飛鏢停在手裡沒有發出。神靈盯著賞金隱身的地方,不動如山。

飛鏢出手,賞金是大陸有名的遊俠,自然不會在這裡落了風頭。神靈中鏢,身上濺起血花,熟悉的刺痛讓他興奮,他嘴角露出兇殘的笑,長矛出手,厲風呼嘯著扎向賞金,沸血之矛。帶著強大的衝擊力扎進賞金大腿,賞金哀號。

「神說,嗜血的靈魂將得不到救贖」聖歌聲想起。聖光從天而降落在賞金身上,給他撫平傷口。酒館的角落裡,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人唱詩般的吟唱。神靈轉頭看向斗篷人,「神說,原罪是一顆殺戮的心」斗篷人不畏神靈嗜血的目光,繼續說著。神靈沒有說話,任酒館一片糟雜,他環目四周,開到眾人驚恐的眼神。神靈有些愣住,他不解眾人的表情,他不明白時光森林的八年給了他一顆怎樣的嗜血之心

賞金感激的看了眼斗篷人,斗篷人望著神靈,滿眼救贖。神靈看了看四周,收起長矛,嗜血的威壓斂去,轉身離開。風從酒館的門口灌進來,吹開斗篷人的帽子,那是一張堅毅的臉,寫滿神聖。他望著神靈離去的方向,伸手入懷,拿出紙筆,寫了兩句,念動咒語,信紙消失不見

在這個混亂的年代,特別是兩個陣營對立的時期,一方總是警惕著另一方的潛入。就像在這個北方大城,渾身散發著嗜血能量的神靈出現在近衛的重鎮,必然引起了近衛軍的注意。負責城防龍騎士接到全能的密信,當即點兵奔赴酒館,北方城各個城門已經關閉,天羅地網已經撒向尚不自知的神靈。

入世不深的神靈有些茫然,他不懂酒館眾人驚恐的目光,他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並沒發現什麼與眾不同,甚至,他還覺得自己比那個自稱賞金獵人的傢伙要好看一些。神靈搖著頭,想著離開這個讓他感到不舒服的地方。「哐」震天的巨響,塵土飛揚,神靈被迎面而來的強大氣流震飛出去,一道巨大的溝壑出現在他面前,溝壑旁邊的牛頭戰士肩上扛著巨大圖騰向他微笑「嘿,哥們,此路不通」神靈被這巨大衝擊搞得腦袋發懵,他抬眼看了四周,發現自己已被重重包圍,人群中他看見酒館裡的斗篷人,賞金獵人。這群人前面站著全副鎧甲手拿盾牌的龍騎

龍騎揮手,眾人撲上強拿神靈。神靈一個空翻,長矛出手,空氣似乎變得粘稠,強大的嗜血威嚴開始從神靈身上散發。龍騎不慌,收刀化身為龍以龍威與之抗衡,牛頭圖騰震地,賞金飛鏢出手,全能聖歌開始吟唱。神靈彪悍的嗜血能量徹底被激發,戰鬥是他最不陌生的,就算是這種沒由來的遭遇戰。眾人戰做一團

強悍的防禦讓他無視一般小兵的攻擊,一對四面對近衛四人神靈毫無畏懼,聰明的龍騎看出了神靈越戰越勇的高爆發,採取外圍遊走,圍而不發的戰術,他們在等牛頭的下一記溝壑。而就在此時,天空烏雲開始聚集,一聲凄厲的慘叫傳來,眾人一陣眩暈,一道黑影划過,尖叫聲瞬間遠去。「痛苦女王」龍騎大驚,再看戰陣中心,神靈已不知去向。北方城幾十里外,痛苦女王拉著神靈不停閃爍,神靈有些感激她的出手相救,但被這女人莫名其妙拉著一路不鬆手,他有點吃不消。神靈掙脫開被女王緊攥著的手,「咳,謝謝相救」神靈不善言辭,能說謝謝實屬不易。痛苦女王看著微囧的神靈開始放聲大笑,搖曳生姿。十四歲就進時光森林修行的神靈沒見過多少女人,更不用說像女王這樣穿著暴露,身材惹火的妙齡佳人。女王笑的花枝亂顫,神靈看得心驚肉跳。又想起被她拉著一路狂奔,開始臉紅起來

「你是新來的?」女王笑吟吟地看著神靈,聲音不像剛才那般尖銳刺耳,帶著略微沙啞的嫵媚性感。「什麼」神靈有點迷糊。「你是哪個部隊的」女王又問。神靈恍然,原來這女人錯把自己認為是一家人了,看在近衛城中救人的架勢該是天災軍中人了。神靈腦袋飛轉,伸手從懷中摸出骨矢,女王橫了一眼神靈手裡的物事,「哦,骷髏射手的人啊,那殘廢手下還有你這樣剛猛的人」女人聲媚如絲,一隻手搭在神靈肩上,呵氣如蘭。神靈從沒經受如此陣仗,像被石化般,一動不敢動。


那些年還玩這個遊戲的時候寫的,本來想給每一個英雄寫個傳記,構成我自己的dota世界觀,只可惜沒有堅持下來,謹以我最喜歡的兩個英雄,獻給那些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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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射出的箭——黑暗遊俠傳

昏暗的月亮印在永不停歇的通天河水裡,不停地跳動,不停地被拍碎,又重新聚攏。黑袍人的心,也如這水中月,波瀾起伏。

或許是月光很暗,也或許黑袍人就是黑暗的根源,就像一團迷霧,靜靜的站在岸邊,亦如等人來解咒的雕像,守望著河對岸。

忽然一道藍色的光閃過,黑袍人似乎意識到什麼,緩緩的站起,曼妙的身姿,竟嫣然女子。

「你來了。」略有沙啞但極富女性磁性的聲音從黑袍里傳出。

「嗯!」一個深藍色皮膚的人從陰影里緩緩的走了出來。

「虛空,看我為你帶來了什麼。」

黑袍人從袍中取出一副戰甲,黑暗被戰甲散發的光衝散,也照亮了黑袍人的面龐。娟秀的面容,精緻的五官,膚色猶如黑玉,在戰甲的映射下,都能閃出鑽石般的光彩。

「蝴蝶?瘋狂面具,這不是。。。。。。」

「你猜對了,我從我父親庫房裡偷得,你一直在外作戰,我不放心你。」黑袍女子抬頭望向對面的深藍色皮膚男子。

「崔希絲,你放心,只有你,才有讓我死的權力。」

「嗯,所以啊,我才偷了這神器出來。至於瘋狂面具,以後只有我才可以見你的真容,我不許別人來分享你的容貌。能答應我嗎?」

「我答應你。我說過,我永遠聽你的,會永遠保護你的,不讓你再受欺負的。」

崔希絲投入了虛空藍色的光芒中,藍黑色慢慢的交融在一起。

2

突然,四周亮起無數火把,整個通天河岸,被慢慢照亮,而虛空和崔希絲卻是那麼的突兀,藍色黑色愈加濃重。兩人並肩站在岸口,虛空的狼牙槌緩緩滑落手心,崔希絲的手中,也多了一把幽黑的戰弓。

遠處光亮下,一個長白鬍須老人,手持魔杖,緩緩走出。

「父親!」

崔希絲小聲自言,聲音里,略有一絲惶恐。但馬上,就感受到虛空手上傳來的溫暖。

「黑暗遊俠,你私通強敵,盜取我近衛軍團的神器蝴蝶,該當何罪?」

白須老人的聲音里充滿了嚴厲和不可抗拒,崔希絲的心,彷彿隨著這幾個字,在不斷的顫抖。

「妹妹,我知道你是被逼的,快告訴我,你不是自願的。」一位和崔希絲長得一模一樣身著綠袍的女子,在白須人的後面,焦急的喊道。

在沒聽到綠袍女子的話之前,崔希絲還在顫抖,在看到那位渾身上下雖然和自己一樣,但全身無一不散發著光明的女子時,雙眼卻漸漸變紅,目光變得堅定,手中的弓箭,也握的更緊。

「法里奧,崔希絲不想在近衛呆了,我要帶她走。」虛空望了一眼滿眼怨恨的崔希絲,對白須人說道。

「哼,就是阿爾薩斯親自來,也別想在我眼皮下,將任何人帶走。更何況是我女兒。」法里奧臉色依舊很冷。

「是么?就算拼上我這條命,我也要帶崔希絲離開這兒。」面對近衛首領先知的威脅,虛空一臉無畏。

「好的,年輕人,你會為你的年輕無知,付出代價。誰願意去把黑暗遊俠帶回來?」法里奧望向身後的屬下。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做聲。誰都知道,虛空近年來在天災聲名鵲起,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天災軍團北方軍指揮,實力所在,也不是人人都不怕死的。

「就一個年輕後生,你們就怕成這樣,誰能制服虛空,將黑暗遊俠帶回,蝴蝶就歸誰。」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賞金獵人剛鐸一下子跑了出去。

「先知大人言重了,我只是不想欺負這個小夥子,既然大家都不想去,那這欺負後生的罵名還是由我來承擔吧。」剛鐸一臉的壞笑,兩排鋒利的牙齒,散發著森森寒光,望向虛空的雙眼,如見到了金錢一般。

虛空握緊了狼牙槌,站在了崔希絲前面。突然,他有一種很異樣的感覺,就像是被詛咒了,感到被人緊緊盯著,很不舒服。回頭望向崔希絲,崔希絲說道,是追蹤術,賞金獵人的追蹤術。

虛空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屑。手中狼牙槌散發著幽光,緩緩指向天空,單薄的身影,靜靜的站在河岸上,面對著近衛眾高手的包圍,擋在崔希絲的前面,向遠處的剛鐸喊道,「來吧!」

就那麼一瞬間,剛鐸消失了!就在眾人的眼前,憑空消失了!只有法里奧默默點頭笑嘆剛鐸技藝更加精純了,隱身技藝已經爐火純青!

虛空似乎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在原地楞了一下,就在失神的那一剎那,一張網從天而降,網住了虛空,身後的河水裡,緩緩走出娜迦族族長娜迦海妖。剛鐸也現出身形,在虛空被網住的同時,一把抱起崔希絲,急忙的跑向法里奧。

虛空發覺到了這一切,藍光閃過,從網裡直接跳了出來,想去追剛鐸,但娜迦擋住了。娜迦一下子分出了幾個分身,將虛空包圍起來。

憤怒充斥了虛空的雙眼,手中狼牙槌散發的藍光,也愈來愈烈。奮力一揮,擋在面前的分身都被打散,而娜迦真身,也在裝載了狂戰斧的狼牙槌的濺射下,受傷不輕。

虛空沒有心思管受傷的娜迦,藍光再次閃過,儘管在有追蹤術的協助下的剛鐸跑得很快,虛空照樣跳到了他的前面,擋在了他的身前。

「把她放下!」野獸般的吼叫,沖剛鐸而去。

剛鐸嚇得連手中的刀都丟在了地上,放下崔希絲,連隱身都忘了,直接朝後跑去。

虛空走近倒在地上的崔希絲,將心愛之人扶起,眼中的憤怒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溫情。

「你放心,有我在!」

「虛空,你走吧,你是鬥不過他們這麼多人的。」崔希絲緩緩站起身來,怨恨的眼光望向近衛諸人,在望到法里奧和綠袍女子時,眼神更加犀利起來。

「哼,我們就算死在這裡,也不分開。」

望著虛空堅定的眼神,崔希絲也如釋重負,拿起手中長弓,對虛空說道,「我和你一起戰鬥!」

3

近衛這邊的樹林里,一個黑影剛舉起手中的槍,結果一支箭就射了過來,直接射在了槍頭上,黑影心疼的趕緊修理起來。

「矮人叔叔,這精準之術是你教我的,但我不許你傷害我愛的人,這是警告,下次就不客氣了!」

崔希絲放下剛剛射了箭的黑弓,朝樹林里警告道。

「混賬,敢對你恩師如此放肆!」法里奧的怒火被點燃了,一步步走向了虛空崔希絲,看來先知是要親自動手了。

隨著咒語的吟唱,一棵棵高大的樹木拔地而起,將虛空二人包圍了起來,緊接著,一批批樹精衛士從大樹里出來,湧向虛空二人,虛空不得不奮力揮動武器,來斬殺這不斷出來的樹精。雖然虛空可以控制時間,能夠短暫回到過去來躲避傷害,但面對著層層的包圍,和保護不善近戰的崔希絲,身上也早已添彩。

法里奧早就立於不敗之地。

隨著時間的過去,近衛眾人就靜靜的站在法里奧的身後,看著一堆堆的樹精屍體躺在了虛空腳下,虛空的揮槌依舊有力,矯健的身影依舊漂浮的躲避著不斷出來的樹精的攻擊,但誰都能猜出這場戰爭最後的結果。

4

嗚。。。。。。

一聲悠長的號角聲想起,通天河對岸的枯萎樹林里走出了一個個黑色的身影。

「啊,是天災軍團的!」一陣慌亂在近衛諸人中產生。

黑暗中的人們似乎沒有一絲的畏懼,尤其是中間的一位,手持著寒光流轉的巨劍,慢慢的走進了近衛的視野。

「哼,阿爾薩斯,好久不見!」法里奧將目光轉向了那人。

「法里奧,你在我的大營對面大展神威,我怎麼也該出來盡一下地主之誼吧。你還是那幅爭強好勝的樣子,何必跟一個年輕後生過不去呢。」阿爾薩斯一臉的輕鬆,似乎是在和一位好朋友講話。

「怎麼,你不呆在冰封王座里,出來後也想搶我的女兒啊!」法里奧嘲笑的口氣,讓天災眾人也不安起來。

就在剛說完話的那一刻,法里奧舉起了手中魔杖,有一個咒語想起,在場的所有天災人物,都一個個輪流感到一陣陣生命力的流失,還好只持續了一段時間,但越往後的人越覺得生命力流失的多。而最終目標,正是虛空。

「自然之怒!你對自然力的掌控更嫻熟了啊。」就算是自己的虎將馬上要死去,阿爾薩斯依舊一副很輕鬆的表情,對先知剛才的絕技,給予了讚歎。

如大家猜到的,自然之怒在眾人身上抽取的生命力達到了頂峰,對虛空給予了致命一擊,虛空倒地了,但仍用狼牙槌支著地,不讓自己完全倒在地上。周圍的大樹消失了,樹精也隨之而去,看著四周堆滿的樹精屍體,再望望剛剛趕來的天災眾人,不禁苦笑。崔希絲在虛空的保護下,沒有收到什麼傷害,努力的想扶起虛空,卻只是白費力氣,虛空的傷太重了。看著虛空不屈的目光,崔希絲說道,「你守候我那麼長時間,現在,也該我來守護你了。」說完後,拿起了長弓,仇視的目光望向先知。

先知沒有絲毫的憐憫,對虛空身後的阿爾薩斯說道,「閣下還要管我的家務事嗎?」

阿爾薩斯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表情,冷冰冰的對先知說,「我只想要帶走我的人,既然虛空打傷了娜迦,那我也不追究你打傷他之事。人我帶走了。」說完,向虛空指了指,影魔點了點頭,走上前去。

「好的,人你帶走吧!」法里奧笑著說道。

但誰都沒注意到,一道紅光從先知袖中閃向虛空,紅光過後,崔希絲緩緩的倒下了。

「啊?崔希絲,你。。。。。。」法里奧剛才還滿是笑意的臉上,頓時有了一絲驚訝和懊悔。

「達貢之神力?哈哈,法里奧,幾年不見,你是給了我一個有一個的驚喜啊。」阿爾薩斯眯起了雙眼,似笑非笑的望著先知。

「不!」虛空掙扎著爬起,絕望的守在了崔希絲的旁邊。

近衛天災其他人仍愣在原地,不知道這突然發生的一幕是怎麼回事。

「你為什麼要替我擋那神力,我說過要保護你的啊!」虛空已經歇斯底里,但崔希絲的雙唇只微動了幾下,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啊!」虛空發出了狂野的吼叫,聲音都沙啞了,全場都安靜了,都注視著這對即將死別的戀人。

艾澤拉斯的雨總是那麼的頻繁,才晴了一會兒,現在又開始下。雨水混著虛空的淚水從深藍色皮膚上划過,滴落在被血液浸透的土地上,久久不散。

「虛空。。。。。。」虛弱的崔希絲對著虛空,斷斷續續的說。

「只有我才能讓你死,別人。別人不能將你從我身邊帶走。。。。。。」

崔希絲幽黑的雙眼裡,漸漸失神,握住長弓的手也漸漸軟了下來。

「啊。。。。。。不要。。。。。。」

虛空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5

都說人在夢中,是在另一個時空,現在的虛空就是在如此一個狀態里,周圍全是白茫茫的一片,只能不停地撥開迷霧,才能看清。

印入虛空眼裡的,是細雨飄飄的艾澤拉斯大陸,樹木蔥蔥鬱郁,一看就是近衛方的大營。

「父親,你看,我穿上這飛鞋還好看嗎?」一位年輕貌美的少女穿著一雙飛鞋,正在一片空地上不停地奔跑,旁邊站著的赫然就是近衛軍團的總指揮先知法里奧。

「啊,是光明遊俠和法里奧!」

虛空想衝過去,卻無論怎麼跑,都總是隔著那麼一段距離,但少女的歡笑和法里奧低沉的聲音卻就像在耳邊,特別清晰。

緊接著,在那片空地後的樹叢里,虛空發現了熟悉的身影——崔希絲。

虛空大聲叫崔希絲的名字,可是無論怎麼嘗試,都無法發出聲音,想跑去找她,又遇到了前面的情況。

崔希絲仍然在偷偷望著那對歡快的父女,但就是不敢上前去。旁邊的精靈守衛注意到了躲在一旁的崔希絲,不禁笑著對旁邊負責戒備的戰士說道,同樣是先知的女兒,一個被光明籠罩,白皙貌美,一個籠罩在黑暗,體黑如碳。怎麼都想不到,近衛的公主,居然跟天災那邊的怪人一樣,也難怪先知大人一直寵愛,忽略崔希絲啊!

崔希絲肯定是聽到了這些,渾身都在抽搐,看著少女時的崔希絲受到這樣的委屈,虛空忍不住想去安慰,可總是近不了身。

一陣大風吹過,眼前的景象被吹得一乾二淨,白霧也完全散盡。

虛空看到,崔希絲在矮人狙擊手的教導下,正在學習射箭。

「崔希絲,你在射擊方面真的有很高的天賦,竟能如此準確。我相信,只要你認真練習,不久,你將成為全艾澤拉斯大陸上最準的射手。」矮人狙擊手撫著大鬍子,笑著對崔希絲說道。

崔希絲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默默的拿出一支支箭,不停地往靶上射。

突然一支箭射向虛空的這個方向,虛空一個躲避,等再次抬頭看時,眼中的景象再次發生了變化,這次的場景卻似曾相識。

傍晚的通天河岸邊,崔希絲孤單的坐在岸口,濃郁的黑色中只能看見那憂鬱的眼神,黑霧環繞著,不斷流動,在輕撫長弓的時候,黑霧凝聚成一支支利箭,等待這著主人射出。

就在這時,虛空看到了他自己。

從通天河對岸跳了過來,走到了崔希絲的旁邊,靜靜的坐了下來。

時光就這麼的停了,崔希絲和虛空,一句話也沒說,就靜靜的坐在一起,黑色藍色逐漸流動,相遇,匯聚,最後交融在一起。

崔希絲不知不覺的靠在了虛空的肩膀上,哭的一塌糊塗。

「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虛空看到,在他懷裡的崔希絲,沉沉的睡去了,嘴角有一絲微笑。

可就在這時,通天河裡的水突然開始咆哮,一股巨浪驟然升起,拍向了這對親密的人兒。虛空大叫一聲小心,然後就覺得眼前好亮,什麼也看不見了。

6

就像是死了又復活一樣,虛空一下子就有了知覺,渾身的疼痛讓他意識到剛才所聞所見,是自己的夢。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冰冷的床上,周圍都是熟悉的場景,這是他住了好多年的地方。雖然逐漸恢復了意識,可頭還是很痛,剛出門,就碰見了恰好路過的影魔,影魔連忙撫著虛空,就去見阿爾薩斯。

在見到阿爾薩斯的那一剎那,虛空終於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

空蕩蕩的山谷里,因為冰封王座的關係,到處都是寒冰,虛空跪在原地,不住的哭泣,眼淚一滴一滴的凝成了藍色的寶石,散落一地。

突然意識到什麼,虛空站起跪向巫妖王阿爾薩斯,求阿爾薩斯教他怎麼才能讓死者復活。阿爾薩斯還是那副不管不顧的表情,嘆道,「虛空,你還是太過執著,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虛空向阿爾薩斯再次跪拜,依然泣不成聲。「求你了,我可以控制時間,能告訴我有沒有能提升我能力的方法,我要回到過去,去救崔希絲。求你了!」

阿爾薩斯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向虛空說道,「阿哈利姆神杖,可以大幅提升你的能力。但合之不易,你只要集齊了歡欣之刃,食人魔之斧以及魔力法杖,我就可以把最後一樣材料精氣之球給你。但是你要答應我,在我幫你合成之後,要尊我為王,替我掃清艾澤拉斯大路上的近衛,你可以做到嗎?」

虛空站起身子朝阿爾薩斯一拜,將面具緊緊的扣在臉上,也不回答問話,直接如鬼魅般從山谷中消失。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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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的憂傷-----虛空假面傳

天災軍團北方戰區總指揮官失蹤了。

據說,總指揮官得了一種怪病離奇的死去,當然,往往和大人物有關的新聞,總是人們飯後茶餘的話料,而且樂此不疲的不斷加工處理。就像以前,人們總是猜測著那幅冷酷的面具下面,有著怎樣一副摸樣。現在,隨著幽鬼臨時接管北方軍,人們不禁疑惑,這位在曾經北方戰場,叱吒風雲的暗懼者到底怎麼了?

當然,暗懼者一名,也是好事者強行添加給這位天災英雄的,他本來名字叫做虛空,但由於總是戴著一副冷冰冰的面具,所以有了虛空假面的名字。為什麼戴面具呢?沒人知道。因為人們得到關於他的信息,也僅限於傳說。傳說,他在剛出生,也就是一級時,就無傷打掉北方的野怪。到後來成年到六級,就已經獨自帶領軍隊,攻城拔寨。到後來,就幾乎沒有敵人能見到他,因為,在死之前,根本連看都看不見。暗懼者的名字,永遠是近衛軍的噩夢。

他,到底怎麼了?

沒人知道。

當阿爾薩斯被告知此消息時,也只是輕輕的說了句,由他去吧。其後便是幽鬼從南方調到北方的消息。阿爾薩斯太了解他的這位猛將,他想做的事,就是想攔,也攔不住。

綿綿細雨又開始飄在艾澤拉斯大陸上,洗滌著一場場大戰之後的殘血,安撫著那一個個曾經不屈的英魂,暗懼者的離去,註定了這是個多事之秋。

正在人們還在一邊繼續暗懼者的話題,一邊挖掘新故事的同時,同樣勁爆的消息傳來了。

西方叢林半人馬部落的酋長布蘭德瓦登被殺了。

這個消息之所以勁爆,主要是因為西方叢林的地理環境。那是眾多英雄談之色變的地方,遍地是泥沼,到處是毒蟲。沒有當地霸主半人馬族的帶領,還沒有聽說過有誰能獨自穿越的。

更何況,布蘭德瓦登天生神力,一身的傷疤早已成為了最堅硬的盔甲,刀劍過後,不著一絲痕迹。

但縱使如此,半人馬酋長還是被殺了,人們都開始意識到,這個同樣具有傳奇色彩人物的離去,和暗懼者的失蹤沒有半點關係,連傻子都不信。

緊接著,各種關於暗懼者怎樣順利通過雨林,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殘忍殺害半人馬酋長的故事,在人們口中傳開。更有極富遠見的人說,這不過是巫妖王阿爾薩斯的計劃,阿爾薩斯為了結束這場已經和近衛打了幾百年的仗,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近衛軍團派了沉默術士去西方雨林表示哀悼,而天災軍團卻一點動靜都沒有。這不禁讓人們更確定了這事跟暗懼者所在的天災陣營有關。天災方的死亡先知克羅貝里絲向阿爾薩斯提過是否去弔唁,防止和半人馬部落的關係惡化。但阿爾薩斯彷彿聽到這消息後,幾天來隱秘的憂鬱和困惑都消失了,一如往常,平靜的告訴死亡先知,不用去管那些事。事情往往就是這樣,落難時伸出的援手,遠比平時給的好處有用的多。

就在半人馬酋長的喪事結束第二天,近衛軍團半人馬部落達成協議,互為盟友,共同對抗天災軍團。形式彷彿一下子對天災很不利,但阿爾薩斯在回見自己眾多虎將時,仍一臉輕鬆,似乎還略有欣喜。這些,也只有跟隨巫妖王多年的老將們能覺察的出來,但也只能是覺察出,沒有誰敢問阿爾薩斯他不想說的事。阿爾薩斯對他們說過,他們只需執行就行,該讓知道的,會讓他們知道的。

就在人們都還在不斷猜測這件事內幕時,又有一位英雄死了。

死去了的,是德魯伊族的年輕翹楚熊戰士烏爾薩!

這個消息在人群中彷彿炸開了鍋,又一位傳奇人物死了!半人馬酋長的死去,或許是因為自身實力不是太強,但熊戰士烏爾薩可是在上次艾澤拉斯大陸比武大賽的冠軍,是神器蝴蝶和祭品在身的高爆發武將。

但還是死了。

無論生前有多麼輝煌的戰績,在艾澤拉斯大陸上,死即代表著弱小,代表著有比之更強的人。

還是如同半人馬酋長,近衛軍沉默術士一趟撫慰換來了結盟,而天災軍團依舊不吭聲。這兩個部落的加盟大大增強了近衛的實力,勝利的天平似乎開始發生了傾斜。反觀天災方,除了巫妖王輕鬆依舊,人人開始感覺到戰爭形勢對天災的不利。

正如人們所想和略有期待的,又一位英雄死了。

和前兩次一樣,同樣幾乎是不可能的,現在證明已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這次死了的,可真是令所有人大吃一驚,包括一直認為這一系列謀殺是由天災搞的的半人馬部落和德魯伊部落。因為死了的,竟然是天災軍團巫妖王阿爾薩斯最親近的秘書死亡先知克羅貝里絲。

就連近衛軍團都被搞糊塗了,這到底走的是哪一步棋。雖然對近衛來說,這幾件大事都無疑是好事,但莫名其妙的得到一塊塊蛋糕,敢不敢吃是一回事,吃了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也很傷腦筋。難道是哪一位已經歸隱的高人,在默默幫助近衛?

半人馬部落和德魯伊部落也開始想這件事。可怎麼想,都沒有頭緒。有些部落內部的長老都開始懷疑是近衛軍團搞得謀殺,然後移禍天災,坐收漁翁之利。但仔細一想,也不對啊,在這種敏感時期殺天災的人,不是暴露自己想法嗎?近衛不會做出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事。

唯一沒有絲毫困惑的,還是我們的巫妖王阿爾薩斯。就算自己最貼身的謀士死亡先知在他眼皮底下被殺,也依舊是那幅不痛不癢的表情,面對著逐漸惡化的戰局,從來就不會笑的他,有時候也會被部下發覺到,偶爾有詭異的笑在嘴角。

詭異的不只有巫妖王,艾澤拉斯大陸也被這詭異的氛圍所籠罩。

人們紛紛擦亮自己的雙耳,就等著下一位不幸的英雄被選中當做故事主角,但奇怪的是,這一系列的離奇謀殺,再也沒發生過。有些睿智的人紛紛表示,其實所有人都被騙了,這些傳奇人物的死亡,根本就沒有絲毫關聯,發生的時間接近,只是巧合而已,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還從多個方面論證了,正是因為被殺的是傳奇,所以才會被強行聯繫在了一起。

但是,誰知道呢?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冬天到了,人們依舊在討論著那些事,但沒有人再去費力的想事情的原因了。寒冰王座,也似乎更冷了。阿爾薩斯靜靜的坐在王座上,派了新的秘書痛苦女王阿卡莎,去叫前線苦戰的影魔回去。

影魔沒有想到,為什麼在自己努力守外塔時,被召喚回朝。但由於是巫妖王的命令,只好眼睜睜的看著近衛推翻通靈塔,鬱悶回去復命。

聽完影魔對前線失利的介紹和請罪後,阿爾薩斯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拍了拍影魔的肩膀,說要他暫掌軍團事務,自己有事外出。影魔雖然驚訝,但馬上叩首允諾。看著忠心耿耿的部下,又是那不易察覺的詭異微笑,慢慢的消失在了影魔的視野之內。

通天河口,水勢依舊湍急,雖然嚴寒已至,但這條河從艾澤拉斯大陸誕生以來,就沒有停止過。一個深藍色的身影,靜靜的佇立在河邊的懸崖,望著那一去不復返的河水,默默無語,和無盡的黑夜溶成一體。

突然,青光閃過,一位被寒氣包圍的男子出現在了藍色身影的背後。

「你來了,可以兌現你的承諾了吧。」深藍色身影發出了幽幽的聲音。

「那是當然,你做的很好,我身為新一代巫妖王,自然不會食言的。」不錯,這滿身寒氣的正是巫妖王阿爾薩斯。

「我不想再說什麼,把東西給我吧。」深藍身影依舊沒有轉身,平靜的回答著話。

「好,拿好了。」巫妖王從袖中掏出一枚閃閃發光的石頭,遞給了深藍身影。

石頭髮出的光,在這黑黢黢的夜裡顯得格外耀眼。深藍色身影轉身,接過了石頭,正面再濃的迷霧,也被這石頭照亮。

冷冷的面具,深藍色的皮膚,深邃的眼神!從傳說中看,這便是那位渾身是謎的天災軍團北方軍團前指揮官暗懼者虛空假面。

雖然戴著面具,但可以從略微顫抖的雙手和輕微的呼吸加速,判斷出,這位傳奇英雄,非常激動。

「崔希斯,我馬上就可以見到你了!」虛空假面的聲音雖然聽著不快不慢,但明顯可以感覺到那份欣喜,就像一個孩子,努力了好久,終於夠到了桌子上的蛋糕一樣。

虛空假面掏出了幾樣東西,一把沉重的大斧子,一對流著寒光的劍,還有一根黑氣纏繞的法杖。

「很好,食人魔之斧,歡欣之刃,魔力法杖。也只有你才能做到,殺死分別是力量敏捷智力之王的三個守護者,拿到這根本不可能聚在一起的三件神器。現在又有了我的精氣之球,神杖的合成,就在眼前。」

低沉的咒語在虛空嘴裡遊盪,空氣中的元素彷彿一下子被抽干,地面上的三樣東西漂浮在了空中,和虛空假面手中的精氣之球都像籠罩了一絲青藍色的霧,虛空突然將手中精氣之球拋向空中,四樣神器交相纏繞,最後在一片湛藍色的光芒之後,消失不見。而虛空假面的手裡,多了一根迸發著幽藍色的權杖。

「阿哈利姆神杖,恭喜你,你成功了。」阿爾薩斯難得一見的露出了笑容。

「崔希絲,我的愛人。我馬上就可以來找你了。」虛空將神杖舉起,施起了法術,馬上,一個藍色的屏障在地上出現,如同一個罩子,將那裡從世界裡隔離。虛空從容的走了進

去,可緊接著,跪坐在了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和傳說中毫無感情波動的他不太相符。

「阿爾薩斯,你贏了!」冷冷的聲音從那冰冷的面具下緩緩流出,以前的聲音,或許還有一些人性在裡面,現在,滿滿的都是絕望,卻如機器般的冷漠無情,充斥著的,竟然有死亡的味道。

「虛空,不是我欺騙你,只是你太執著。掌握時間的確是你的天賦,阿哈利姆神杖,也確實可以增強你控制時間的能力,但是,它增強的是你控制現在時間的力量。時間是會一直向前的,你一直執著於回到過去,這是根本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對崔希絲的感情,當初拆散你們,害死她的不就是她所在的近衛陣營嗎?既然愛她,何不將仇恨轉移到我們的敵人近衛軍團上呢,有了神杖,沒有人再是你的對手,讓他們的鮮血來祭奠你的愛人。」

虛空假面緩緩的起身,握緊了手中依舊散發著幽藍色光的神杖,轉身向巫妖王跪拜。

「阿爾薩斯,我的王,請給我上戰場的機會,除非我戰死,我將一直伴你左右,助你走上近衛世界之樹的頂端。」

阿爾薩斯一揮寒光閃閃的霜之哀傷,向虛空說道。

「重回北方戰場吧,到戰場上去尋回你的榮耀!」

就在那個寒冷的冬天,北方軍團在虛空的帶領下,連連得勝,直逼近衛的大本營。而人們的話題也由之前的謀殺事件,轉移到了虛空的突然回歸和超越神的殺戮。

(THE END)

————————————————————


我一睜眼,就見到周圍的五位英雄。

「你們誰一會兒順了,升級一下信使,謝謝!」

「我去探神符,跟我來上。」

……

他們一個個都跑出去了,我卻不知所措。

直到我看到小兵們向前綫跑去,才明白這是一場戰爭。

商店老闆給的包裏放了幾個藥瓶,一根棍子,讓我去找之前的一個英雄,把這些東西交給他。

我找到他的時候,他剛剛死掉,等待復活。

也正是那時,我看到了對面的一個和我一樣的傢夥,給對面的英雄傳送物品。

她也看到了我!

我並不孤獨!

我也有同類!

然而沒來得及多看她一眼,我就被命令回家了。

中路英雄對同伴喊著說,如果早一點拿到我背包裏的裝備,他就不會被對面殺死。

我有點自責,也有點難過。

我沒有多想,奔波於道路,河流,山脈,森林,商店,爲我的主人們運送他們需要的物品。

我不是很懂戰爭的意義,但是看他們認真的樣子,應該是一場很重要的戰役,我自然不能怠慢。

可我好想停下來,和對面的她說一句話呀!但是我的主人們卻告訴我對面很危險,一不留神就會死掉。

跑著跑著,我突然長了翅膀,我會飛了!

我好想飛到對面去看看那個和我一樣的小傢夥,看看她是不是也會飛了!

但是我不能……

我奔波在前綫和商店之間,見證了小兵們的死亡,目擊了雙殺三殺,看著一座座原本美麗高聳的防禦塔被摧毀,聽到遠處傳説中 Roshan 痛苦的嚎叫。

我沒有夢想,衹想看看對面的小傢夥。

她應該也是這麽想的吧。

她什麽時候能來找我玩啊?

……

我聽那些英雄們說,敵人越過河界,到我們的森林裡了。我恰巧被召喚過去送一把刀。

我又一次看到對面的小傢夥了!

她也有兩隻翅膀!

她被我們的偵察守衛看到了,好危險!

她掉頭了,我也安心了。小傢夥好美,轉身的一剎能讓我沉醉萬年。

然而我的主人們沒有停下,而是追著她,將她殺死了。

我好傷心,直到兩分鐘後,她復活了!

是的,她復活了!

可是戰爭還在繼續,我們仍然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沒辦法停下來。有時被兩位英雄同時命令,我都不知道怎麽辦好,還聽到他們在爲我爭吵。

一定是我飛得太慢了,我被其中一位英雄加速了。好累。

夜魘防禦塔正受到攻擊。

夜魘防禦塔已被反補。

夜魘上路兵營已被摧毀。

天輝軍團殺死了 Roshan。

……

天輝獲勝。

戰爭結束了。我聽説我很幸運,我的同類們大多在之前的戰爭中都死亡過,重生過,而我這次被保護地很好。

然而我不在乎輸贏,我衹覺得自己不夠幸運,希望下次能和對面的她並肩作戰,雖然我聽説見面時,英雄們會爲我們吵架。

或者,我想逃離這場戰爭,放棄我的雙翅,衹願和她一起,在美麗的森林,山川,河流中,緩緩走過,看每個日出日落。


蔚藍天光

1.

扎貢納斯收攏翅膀,放棄了飛翔。

蒼白之巢越來越遠,他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風聲從耳畔刮過,好像刀鋒一樣凌厲,潔白的羽毛片片凋零,翅膀不斷滲出殷紅的血跡,他越來越享受這種千刀萬剮的酷刑。

「仙德爾莎,我的公主,我來陪你了……」

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快要燃燒起來了,只有這種熾熱的灼痛感,才能將愧疚與遺憾燃燒殆盡。

生命就像黑暗夜空里的一顆彗星,瞬息即逝,但是極致光輝。

「啊!」

痛苦的慘叫回蕩在夜空,積鬱的哀傷在死亡前的最後一刻,如同火山一樣噴涌爆發。

他變成一團火球從天空墜落,翅膀燒成灰燼,靈魂漸漸潰散,意識開始湮滅。

明明閉著眼睛,卻有一道鮮艷的火光縈繞在眼前,始終難以驅散,依稀間他好像從火光中看到了她的影子,只是她的翅膀不再潔白而美麗,她籠罩在陰鬱的黑暗中,不斷向深淵深處沉淪。

她在對著笑,笑容不再溫暖,反而像是深淵惡魔一樣,充斥著怨念與仇恨。

「我的公主,我愛你!」

火焰吞噬了他最後的意識,他平靜地擁抱死亡。

2.

「你醒了?」

扎貢納斯再次蘇醒的時候,灼燒殆盡的翅膀不僅恢復如初,還變得愈發輕盈了,他周身涌動著不知名的魔法力量,根本不用念晦澀的魔法咒語,就可以輕易控制周圍的元素。

世界在他眼中變得和以前不同了。

一隻紅色大鳥站在梧桐樹上俯視著他,他的羽毛比火焰的顏色還要鮮艷。

「你救了我?」扎貢納斯不知道應不應該感謝他。

「我聽別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鳥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飛呀飛呀,飛累了就在風裡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那邊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時候。」紅色大鳥似乎忘了自己就是一隻鳥,笑著調侃道,「你就是那隻鳥?」

「謝謝!」扎貢納斯忽然找到了活著的意義,反正他已經死過一次,既然活了下來,那就勇敢地去追尋以前沒有勇氣做的事情吧。

「不用謝我,你可以感謝天輝之力。你恰好墜落在了我涅槃重生的小恆星附近,順帶著救了你而已。生命太過漫長,總要做點無聊的事情打發時間,不是嗎?」紅色大鳥說道,「我叫伊卡洛斯,希望你以後不會因為漫無止境的生命而怨恨我。」

3.

我叫扎貢納斯

曾經有人告訴過我

對生死之事毫無執念的人

只是因為還沒有經歷過真正絕望的別離

這個預言彷彿是詛咒

在我喜歡的人離我而去的那一天

我終於明白這是怎樣一種痛苦

短暫的一生,許多美好之事我們都還來不及經歷

她就消失在我的世界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找

我知道她還沒有放棄復仇的心愿

我不知道從蒼白之巢墜落之後她還有什麼依靠

我只希望……希望再見她一面

我曾經遇見過一位叫伊卡洛斯的人

他說自己不是神靈

卻賜予了我無盡的生命

我知道世界上有天輝和夜魘兩種截然相反的力量

背負起了永生不死的詛咒的人

必須為古老遺迹而戰

一年又一年

我死了一次又一次

可是死亡不是終點,而是輪迴

我們這種人,死後都可以重新復活

只有留在記憶中的痛苦真實存在

始終折磨人心

可是,我永遠不會後悔

我想驕傲的她一定也不曾後悔

今年的第一場雪

將銀夜森林染成了白色

這讓我又想起了蒼白之巢

我們那個曾經的家

莉萊說這種寒冷跟極寒冰川沒法比

我想大概想她時失落的心情就是這麼冷吧

明年去極寒冰川看看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她的消息

影城廢墟和晴雪城我都去過

除了世界的邊緣,我早已找遍了每一個角落

等到我足夠強大

我還想去其他世界看看

聽說暗懼者虛空假面來自時間之外的境域

我們的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很多超維世界

……又是一年……

我走過許多許多地方

沒能找到她的靈魂

我想她可能跟惡魔做了交易

這才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一定會找到最狡詐的惡魔

即使他要用我不朽的靈魂來交換也行

我想

只要她還活著,

總有一天會與我在某個世界相遇

……一年又一年……

已經不記得過去多久

反正時間對於我也沒有意義

時光的流逝漸漸變得模糊

我走的離故鄉越來越遠

已經多年沒遇到過故人了

沒有朋友,甚至沒有敵人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種孤獨

聽說

在遙遠的一顆小星球

隱約有關於惡魔騙人出賣靈魂的傳說,

我將要啟程去到那裡

無論如何

反正漫長的生命沒有終點

我會繼續尋找下去

一直,一直……

總有一天

我們會回到故鄉

在蔚藍的天空一起展翅飛翔

(哈哈,這段參考古劍奇譚了,可能因為這段獨白的原因,才對天氣姐印象深刻吧)

4.不是終章的終章

十字路口的小酒館:魂之輓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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