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民粹主義有多嚴重？

01-17

民粹主義（英文：Populism），亦稱平民主義，歷史上曾有多種表現形態，其基本精神是以維護平民的利益為由而反對權威，為此不惜採用任何手段。

我就說一點吧。（當然我自己也覺得有點跑題）

民眾不信任法律，不信任法院，不相信執法。

任何事情需要走法院的基本都是最後的選擇了。

如果可以通過鬧事解決的，絕對不會走法院。

（但更多的是：對「我」不利的都是惡法，值得「我」選擇無視。

而利益才是最值得人去爭取的，建立垃圾站是必須的，但離我遠點也是必須的。）

很多本身就是違法的事情，但通過鬧事就可以解決了。

zf單位也會協調妥協維穩。幫助鬧事者。因為維穩的風險小，收益大。

有些企業/個人不怕zf單位，不怕法律，反而怕記者。因為記者會造成真實的損失，而法律執行也許不行。

法律的概念很低，違法的概念也很低，對法院的執行普遍不太滿意。（尤其是民事和行政）

依舊是法不責眾，法不責老，法不責幼，法不責權（前有替死鬼）。

反正很多民眾也相信船到橋頭自然直。整個村一起違建的太多。整個村一起搶建你這麼處理？

幾百號人，打不得，殺不得，你弄壞了房子人家和你拚命。弄壞了我的東西必須賠，人家是最樸素的人民，人民當然是有道理呀，否則人民怎麼可能去拚命。

你抓人就是錯了，你拆遷就是錯了，潑糞潑尿扔石頭。

然後妥協，不得不妥協。

如果你出動幾百號軍警，這是上頭條的節奏呀，哪個官員有這等膽量。你能說服悠悠眾口？

然後大家都做老好人，逼得隔壁村老實人也眼紅了。也想爭取這份不屬於自己的蛋糕。

法律漏洞太，執法力度，法律的維護權益成本太高，等是阻礙的。

但即便是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的年輕人，出來社會幾年也覺得這....這是什麼原因？利益。

難道有利益就不需要堅持正確的了么？

但萬一堅持這種正確，卻「損失」了幾十萬，誰那麼「傻」呀。

可這不傻的，欺負了真的理想的傻的，那真並不算傻。

只會讓天真的人難過。大家都在用電，為啥就他那有高壓電，

.-.

如 @yao chen說的

「理性的公民得不到公正的待遇，而刁民得利」

我想是這民粹最嚴重的地方。

1，強拆一定不對，哪怕這是違建的

2，城管都該死，小販天性善良，淳樸，街道，公路都屬於小販的工作地點

3，公務員只能帶電子錶，帶夜光都不能有

4，公務員月工資應該1k，因為他們有額外收入

6，老乾媽不上市，良心企業

7，自行車撞了豪車活該，誰讓你豪車上路的

8，古代，虎父無犬子，當代，父親首長兒掏糞，要不然肯定走後門

9，國家不應該發展任何航天以及其他科研項目，因為這是浪費我們納稅人的錢（起征點都沒達到的人最愛說這句話）

10，運動員應該國家包養老，老人應該包養老，病人應該包養老，農民應該包養老，底層工人應該包養老……

11，釣魚島紛爭，打日本，黃岩島，打菲律賓，藏南，列印度，打毛子，打猴子，列印尼，打棒子……外交部垃圾，國家垃圾……

12，富士康這些企業是無良企業，國家應該禁止他們建廠

13，看到大山裡的孩子上學艱辛，翻山越嶺————為什麼不給他們建橋，傻逼領導人

14，大山裡頭終於通路了————傻逼領導人，就會破壞環境

15，果敢人民是中國人，我們應該出兵緬甸

16，垃圾堆積如山政府也不管？政府吃屎的嗎？————麻蛋，憑什麼在我家附近建垃圾回收站，我不服，要遊行；

17，老百姓領養老保險————麻蛋，怎麼這麼多手續，憑什麼開證明；公務員領養老金——媽的，你還有養老金……

18，憑什麼當領導的工資這麼高，憑什麼做事的工資這麼低；在他們看來，這樣是正常的：第一年，技術員，工資10k；第6年正科，工資7K；第12年，副處，工資4K，第15年，正處，3k……，別問我為什麼這樣，因為領導不做事，沒俺這個工人作用大，沒俺李狗蛋，公司分分鐘倒閉。

19，取消高考；越是底層的人，這個呼聲越高，我真的不明白，拋棄高考這個還算公平的平台，他們有什麼資格和那些金字塔上層的人去爭未來，我只能用悲哀來形容他們；

20，讓交養老保險，麻蛋，養老保險都是騙人的，經過我的研究……；老了沒人養，麻蛋，憑什麼不管老人的死活

村兩委又要改選了，中國廣大的農村又將是一場腥風血雨。

「聽說王二狗兒子娶了李三金的女兒，這下王張村的書記肯定要換人，是姓王的了。」

「急什麼，我張愛國也不是吃素的，我已經把外面打工的親戚都叫來了，好幾個黨員呢。」

「但是村裡姓王的和姓李的黨員人數加起來還是多啊。」

「怕什麼，王二狗當總賬會計的時候，挪用了一筆村裡的拆遷安置款給自己兒子裝修，被我留了證據，等過兩天去告發他。」

「老張，我聽說，姓王的那邊也放出話來了，如果你搞鬼，就把你兒子超生的事情曝出來。」

「狗日的，看來要拉攏村裡姓何的，他們幾個門頭黨員也挺多的。」

「姓王的那邊答應給姓何的幾個長輩辦低保，你遲了啊。」

「怕什麼，我現在還是書記呢！他們那幾戶征地的錢還卡在我手裡，青苗補助的錢也才發了一部分，上次姓何的幾家人燒結桿，不是我就被抓去拘留了。況且，我還有個後招。」

「什麼啊！」

「到時候，答應把姓何的推到主任的位置啊。」

「高，實在是高！」

中國大陸是範圍廣，但不觸動核心。歸納起來就是：

1.民主就是一人一票；

2.老百姓永遠不會錯的，專家、學者跟老百姓意見相左，那他們肯定是磚家、穴者。

3.文革，雖然已經是過去時，但是這是大陸民粹主義最大的一次行動。

中國台灣就是社會各個角落都有，拿民意綁架政府。我這學期做過一次關於亞投行的調研，特別關注了台灣那一塊兒以及以往的幾次民運：

1.民眾不少喜歡日本，一定要照搬日本的新幹線，包括運營的方式。高鐵瀕臨破產的時候再出來罵政府就好了。

2.民眾反對核電，但是寶島的自身條件又不適宜發展其他形式的發電廠。民眾可不管這些，今夏停電的時候再罵」馬英狗「。

3.去中國化，捍衛「國格」，從服貿到亞投行都以「民意」和「黑箱操作」的名義反對。回頭再罵幾十年的「22k「，薪資水平停滯不前。

4.不切實際的提要求，只要讓民眾爽。對菲律賓一定要以牙還牙，對大陸一定要強硬，要求美國平等交往。

5.政治娛樂化。

有同學要求對香港進行補充，但是我想說得是香港不能像台灣那樣用民粹主義解釋，香港我了解不深，不敢妄加評論，但是不妨拿來和台灣比較。

1.台灣是各階層都自發參與到綁架政府/官方的行動當中，下至學生上至各級企業員工。香港明顯是有外部勢力參與，且階層分布明顯——多是年輕人，以學生為主。

2.民粹主義走路往往借兩條腿，即狹隘民族主義和部分反智主義。台灣符合，香港卻不然。

3.台灣和香港政治訴求不同。

首先，我認為，「民粹主義」這個詞的含義是非常模糊的，不建議廣泛使用。

談論「民粹主義」，就要把「民粹主義」的定義搞清楚。而這個定義要弄清楚其實是不容易的。就其對應的辭彙而言，在英語里叫populism，一般翻譯為平民主義或大眾主義更為妥當，我們一般談論拉美的民粹主義，就是在談論populism。但是，我們國家最早談論民粹主義談的是俄國的民粹派。但民粹派對應的俄文詞為народник，其中，народ是人民的意思的，而俄語中-ик這個詞綴相當於英語中的-er或-st，指的是什麼樣的人。換句話說，народник翻譯過來應該是人民派。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外國的「民粹主義」只有「民」而沒有「粹」。

但是漢語中既然稱「民粹主義」，而不稱「平民主義」、「大眾主義」、「人民主義」，那是兼有了「人民」和「精粹」兩層含義。就這個意義來說，上面一些人引用朋友圈、QQ空間的一些言論是沒有道理的。我們既然是討論「民粹主義」，講的就是「精粹」，你們光談那些「糟粕」，那麼我可以認為你們在談論「民粕主義」，而不是什麼「民粹主義」。

不過，「民粹主義」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作為精英主義的對立面出現，而與左右翼是沒有太大關係的：左派可以搞民粹，右派也可以搞民粹。由於大家都能搞民粹，而民粹又被視為一個貶義詞，那麼好了，「民粹主義」正好成了一頂大帽子，看誰不順眼都能往上扣一扣，一時間也就「民粹」滿天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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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上文提到的歧義，不得不重新定義一下我認為的民粹主義：在政治上對精英治理的懷疑，主張公眾參與政治。可以認為是一種「精英懷疑主義」。

值得注意的是，必須把「民粹主義」和「反智主義」區分開來。這裡所說的民粹主義局限於政治領域，而不涉及自然科學領域。對政治精英的懷疑也並不意味著對知識分子和知識本身的懷疑。單純就學校傳授的知識而言，中國的政治精英相較於受過高等教育的普通民眾並無什麼優勢可言，甚至於一些名校八十年代這批校友中廣泛流傳著優等生出國，中等生任教，差生從政的戲言。而政治精英相較於普通民眾的優勢在於長期的政務經驗和獨佔的政務信息。

但是，民眾對於精英最主要的懷疑並非來自於政治能力，而在於立場。中國特色政治體制所帶有的專業性（任何一級官員都有任職年限要求，混到省部級領導一般至少有30年以上從政經驗）、封閉性（所有官員幾乎全部從下一等級官員中選任，極少從體制外直接錄用）、秘密性（實質性的政治決策過程秘密進行，且越是核心決策的密級就越高）等特點，使民眾與政治決策絕緣，自然會產生一種不信任感：如何保證政治精英不追求自身利益？如何保證政治精英不與經濟精英勾結侵害普通民眾利益？

這麼看的話，對精英政治的懷疑是合情合理的，不需要大驚小怪。實際上，在我國，這種「民粹主義」也是根本不強烈的。一般來說，民粹與左翼結合，會向政府發出增加個人所得稅、增加工資標準、增加節假日、增加社保等一系列訴求，而在我國，普通民眾的訴求是完全相反的。民粹與右翼結合，會提出限制移民、限制非官方宗教、排斥少數民族等訴求，而這種訴求在我國也是很少的。可見，我國根本也沒有太多「民粹主義」的影子。

我們在網路上看到的所謂的「民粹」（實際上就是上面所說的「民粕主義」），實際上仍然是精英政治的一個組成部分。從網路輿情分析，大致上都是媒體設置議題，少數精英（大V）積極跟進，幕後推手（網路營銷公司）暗中推動，從而煽動起「民意」。在這種政治參與機制中，記者、公知（主要是藝人、企業家、律師等）、專業化推手等構成了一個網路輿情中的精英階層（官方定義為：新媒體中的代表性人士），普通民眾與核心決策仍然是絕緣的，在其中並沒有實質性的參與，也體現不了民眾的實際訴求，代表不了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

因此，中國的民粹主義根本不嚴重，嚴重的是民粕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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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下。

俄國民粹派講的「人民中的精粹」，指的是說，在俄羅斯的傳統農村社會，即農村公社中，存在著一些好的東西，例如土地公有制。改造俄羅斯社會就應該把本國傳統和人民大眾中的精華提取出來，發揚光大，例如車爾尼雪夫斯基等人就認為，可以利用俄羅斯農村中既有的公有製成分，跳過資本主義，直接向社會主義過渡。值得注意的是，「提取」這個工作仍然是由少數精英分子，即民粹派（多數是貴族出身，受過高等教育）去做的，他們的口號是「到民間去」，而不是「從民間來」。

而我們現在所謂的「民粹」，例如排名第一的答案中列舉的朋友圈的逗逼言論，例如排名第二的答案中講述的刁民現象，這哪裡是什麼本國傳統中的精華？而這些言論之所以能夠在網路上廣泛流傳，這種刁民之所以能夠有恃無恐，背後還是有精英分子（新媒體中的代表性人士）在推動，在撐腰。這些精英「到民間去」，做了什麼？完全是把本國傳統和人民大眾中的糟粕提取出來，發揚光大。所以，我說他們是「民粕主義」。

謝邀！

作為當年的美分帶路黨，我想先回味一下當年的情況。

那時候主要的陣地還是貓撲和人人，鋪天蓋地的無非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傳言，段子，強拆事件，城管打人。

作為一個在校學生，接觸的無非也就是學校的同學老師，周圍的那些攤販和偶爾出門碰見的路人。那時侯在我的眼裡，社會無非就是這樣的——官商勾結，城管和警察作為打手，欺壓群眾，權貴們在夜宴，百姓在流血。那時候我也覺得「桂枝藥丸」，覺得民主的月亮就是圓。我想那時候的我，大概和台灣的那些學生一樣，覺得體制的改變就能夠改變一切。當年茉莉花革命的時候，我也覺得這是一場了不起的事件，利比亞和敘利亞人民敢為天下先，做了榜樣。

後來出了國，雖然接觸的人還是狹窄的一片，但是畢竟可以足夠遙遠的距離上看中國了，有YOUTUBE,有各種渠道。事情就變化了，中國還是那個中國，但是外國再也不是那個外國了。

稍微舉幾個例子：

#1 強拆

你以為國外就沒有強拆？Naive！國外也是有的，遠的有日本的當年的「成田機場」事件，近的有前幾天在澳洲見到農民們堵著州議會，要求ZF把某個石油公司的油井從他們的農場移開。

#2 鎮壓

你們以為鎮壓很嚴重很暴力，但其實外國也不少，我自己都經歷過。去年阿伯特來學校演講的時候，學生們也是聚集示威——真的都是學生嗎？——其實也不是，有一部分學生，還有很多看熱鬧的，甚至還有一看就是吸毒吸的神志不清的，也舉個牌子反對阿伯特。

總之，三教九流都來了，本來是反對阿伯特政府削減教育經費的，結果咧——有的人是來說阿伯特如何如何的，有的人是來宣傳同性戀權利的，有的人來裝聖母的，有的人來談賣淫和大麻合法化的——當時心裡的想法就是——這都TM啥啊。

然後晚上，騎警們就入場了，驅動戰馬，掄圓了警棍。最後打傷了十幾個學生，有一個被馬給踩了，據說是骨折了。我確信，學生也是和平示威，然後咧。。。。

#3 民族問題

澳洲的民族政策也是亂。咱們的W族裡面雖然出了很多恐怖分子，但是畢竟學校裡面也能看見很多W族學霸和文藝骨幹，社會上大多數W族還是安安分分做生意的。然而澳洲的那些土著。。。。你們知道人從原始社會一步跨入現代發達資本主義社會是怎樣一種體驗嗎？

事實就是，土著人被白人從原始社會直接帶到了19世紀中後期的資本主義社會直至今日。土著人並沒有努力學習，並沒有提升族群文化水平然後加入競爭，而是滿足於政府的補助（免費的醫療和住房，比我生活費多得多的生活補助），然後把這些補助拿去買煙買酒買毒品。

我們總說MSL野蠻，但是比起這些土著，MSL真是高級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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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來了，民粹們究竟希望中國走向何方？

走自由民主的路線？自由民主是結果而不是手段，TG也在追求自由民主，要不然TG為何要幹掉國民黨？但是社會經濟沒發展到那個地步，就是不適合搞那一套。一旦經濟走到了一個平衡點，那麼接下來一定就會改變，TG也不能免俗。（比如當年歐洲的新教改革，資產階級革命。）

你看，當官僚資本主義把舊中國搞的民不聊生的時候，新中國成立了。當計劃經濟體制已經威脅到國家存亡的時候，就改革開放了。下一輪改革什麼時候，這個誰也不知道，但是當經濟需要的時候，就一定會有一場改革。

你呼喚民主，呼喚自由，這是很好的，其實TG何嘗不追求？你看看TG的各種著作，章程，文件，教材，有哪一個否認民主和自由的？我們所反對的，是西方的那一套「民主自由」，是反對在現階段無條件照搬西方那套。然後，不少人就聽風就是雨了——「TG就是不民主」——這不是斷章取義嗎？

老百姓都希望有一個安定富足的社會，TG也希望——TG才不希望你們一個個都窮困潦倒咧，要不然你們還不反了？誰來給政府繳稅？誰來購買國企的產品和服務？誰來和外國人競爭？

反對一兩個腐敗的官員，這是很自然的。黑TG，這也是很自然的。但一味地歸結到體制上，就是幼稚了，制定體制的人當年可是做了N多N久的社會調查的，你們哪個做過？哪個有經驗？

民粹的根本問題就是——只提出問題，不提出解決方案，或者提出一個不成熟的解決方案。

就算哪天諸位的事業成功了，可是這麼大的國家還是需要人來管理的。

你們依靠誰？——看看民國初年——還不是要依靠原來那些清朝的官僚和地方宗族。

一腔熱血的改革派和從業多年的公務員

還是後者更靠譜一些。

說「你國」的那些人，個人認為不在討論範圍內，討論中國內政時候不需要涉及在華外國人吧。

先抽自己兩個嘴巴。

當初決定不去恢復友善度，還把回答都刪了，就是想安靜地做個伸手黨，不再去摻和這類註定是毫無結果、毫無建設性的互噴的話題了。可是今晚正好洗完澡等頭髮干，又沒有什麼事情做，無聊上來看了下，看到這個問題的回答，實在忍不住開小號上來回答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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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何為「民粹」？

1、只管拆不管建，只管死不管埋；

2、只管發泄情緒，不講理性邏輯，甚至不管能否自圓其說；

3、我爽不爽是一切是非對錯的唯一標準；

4、一切專業知識與常識，都是政府及其走狗用來欺騙和奴役人民的；

5、少數服從多數，多數即強權，是適用於一切領域的法則，所以不管多數是否具備相關的專業知識、哪怕是最基本的常識。

——民粹不分左右，以上幾條認知，無論美狗/日雜，還是五毛/自干五，請自行對號入座，有一條以上符合，那麼恭喜你，你已經民粹了。

二、「民主」與「民粹」的根本區別

簡單來說，

1、民主的基礎是理性和客觀常識，運作的方式是妥協和交易。而民粹則是以感性和主觀情緒為基礎，運作的方式就是無休止地黨同伐異的鬥爭；

2、民主的核心是建設性，求同存異地把各個個體的需求和意見匯總成一個具有可行性的方案。而民粹卻是只管拆不管建，只管死不管埋的，所以，民粹「成功」後的結果，無非兩種：①文革式的無政府混亂狀態；②納粹式的獨裁。

——所以，某位抖機靈的答主回答說：

民粹=民眾+納粹

不管是否真的理解個中的邏輯關係，但確實有道理：

因為，權力是永遠不會空轉的，而權力只屬於那些能拿出解決問題的方案的人，而民粹者是不負責拿出方案的。

中國的民粹主義並不很嚴重。

因為根本沒有機會弄民粹啊。

但是如果被放開來，那可是不得了的。

透過過去的文革和如今的網路輿論生態，大家應該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一旦開放了那啥啥，中國很可能面臨嚴重的民粹主義。

自由派們對各種限制恨之入骨，我理解並部分支持。但我想問一句，你們有什麼辦法抵制民粹化？我沒有見過有哪些人考慮過這些問題並提出方案。你們都說這個不好那個不對，要改變，那麼然後呢？對未來一點預案都沒有，成天喊口號嗎？這和文革有何不同？你們和那四個混蛋有何差別？

到時候出了麻煩，人民生活沒有好起來，就臭不要臉地說句「這是XX的陣痛」就完事了嗎？然後捲款跑路？

甚至可以說，這些人也就會罵罵當下，連未來是什麼樣都沒有想過，更不用說如何面對未來的各種挑戰。指望這些人抵制民粹根本不可能，因為這些人就是民粹本身。

如果把反建制叫做民粹的話，中國那是相當的不民粹，遇到幾個刺兒頭，恨不能寢其皮。

如果把反精英叫做民粹的話，中國那是相當不民粹，左一個馬雲爸爸教你大數據右一個全民老公招你搔首弄姿做網紅。舔得連倫理哏都死命往自己身上套的也著實少見。

如果把反智叫做民粹的話，倒是有些道理。畢竟中國這麼多人，全世界面前列書單的也就一人而已。

提問太扯淡，先入為主讓人覺得中國民粹主義很嚴重。

很多回答我不認可，許多國民性的問題，外國也有，人性是有普遍性的，否則走自己的特色社會主義就好了，何必嚮往西方思想。

很多只是窮，教育差，素質差造成的。

民粹永遠都在。

民忙於生計，沒有時間對一件事情做深入的了解和學習，對影響有接近事實的判斷。

所以民的思想就是媒體的思想。

農業時代，文字是被壟斷的，民的思想只能口口相傳。除了捨身利益被侵犯，形成不了廣泛的民粹。

但是民粹在知識分子階層中也是存在的。

工業時代，文字變得普及，傳播手段豐富，保路運動真正的板子應該打到鄉紳頭上。但是鄉紳能向民間傳播自己的輿論，把矛頭導向政府，引發暴動，武漢空虛，聯動出辛亥革命。

有報紙之後，報紙控制媒體，而反對派也會通過小冊子，通過口口相傳，傳播思想。

控制大多數人的思想，就能獲得大多數人的支持，這個不僅僅是媒體和說，身體力行的做更重要。

如今陣地轉移到互聯網，特別是智能手機普及以後，轉到移動互聯網上，得互聯網傳播的就能控制接觸互聯網人群的思想。

所以才有茉莉花革命，阿拉伯之春。

民粹利用好有時候是好事，可以解決一些傳統手段不好解決的事情。但是被誤導就會有各種荒誕劇。

能獨立思考，有時間不忙於生計，有專業知識去了解一件事情的是極少數，大多只是被輿論帶節奏。

中國大約在2014年底才普及智能手機，有了這樣一個灌輸的平台，民粹自然會嚴重。

民粹永遠存在，怎麼利用它干好事，不導致災難，還是要看媒體的控制力。

(づ??????)づ寶寶關注了這個問題好幾天，看了這麼多答案，真是頭疼，還是題目評論里寫的好，先定義下什麼是中國的民粹主義可好。

確實是前幾天順手寫的答案，不知道這問題為什麼現在越來越火，所以解釋下一些東西：

1.關於中性詞，民粹主義是非意識形態的政治學說，根本沒有特定的內涵，所以常要依附於其它意識形態與社會問題，所以學術界根本沒有把民粹主義當成獨立學術概念，成了模糊性界限名詞，為此才會認為，沒有必要把民粹主義看成本質的惡，因為它的出發點是改良社會。

2.關於把社會問題和民主問題全部歸為民粹主義，民主主義的在詞源上就是「由人民來統治」這和民粹主義的訴求有相似性，所以常把民主問題歸為此。實際上，在社會問題方面，本來就是一個很複雜的載體，這種載體可以包容任何主義，但是總有一個主義出於優先表述地位，而民粹主義者總是運用煽動性語言來訴諸於一般人民關切的經濟、社會、及其它常見的問題，來體現民粹主義在社會問題里的優先性，所以把許多社會問題歸為民粹主義。再強調一下民粹主義是要有導向性的，不具有自發性，不要再舉那些莫名其妙的例子。

3.關於政府在傳統社會層面上的問題，政府在傳統社會層面上本來就對意識形態導向上有壓倒性能力，何況中國是一黨執政政府，不符合政府觀念的政治理念和相關意識形態可以被消除的毫無蹤跡，所以寶寶並不支持在傳統社會層面上中國社會會有多少民粹主義發生？偶然發生的一些事件，過不了多少天都會被人淡忘，或被政府通過各種手段轉移注意力。

民粹主義本來是一個中性詞×3，採用維基的解釋理論：

"the political doctrine that supports the rights and powers of the common people in their struggle with the privileged elite."

也就是通過支持普通民眾的訴求來反對精英統治的政治學說，大抵是將政治與社會問題訴諸與平民討論，以達到推廣許多不同的意識形態的政治語言。

也就是說民粹主義是有主體和客體的，有能力主導民粹主義的人或者政策（政治家，學者，官員，媒體，政府的導向等等）和參與平民。沒有前者光有平民們的參與，那不叫民粹主義，那是自發的話語權表現，所以許多答主列舉的那些例子根本不是民粹主義。

產生這些誤區以及把民粹歸為貶義，是因為民粹主義在訴求上太過於以維護平民的利益為由而反對權威，為此不惜採用任何手段，而且太像民主主義，所以把許多民主問題也歸為此，還有用「人民至上」作為外衣。

所以再來定義下中國的民粹主義問題，其實是近年來媒體網路越發發達後帶來的問題，因為在傳統的社會層面上政府的管控能力足以消除這些情況。

於是民粹在輿論場上獲得強勁發酵，不斷通過一些公共事件滾雪團，雖是鬆散的思潮，但又很容易受到刺激和引導，形成集中爆發。

具體表現為：1.反精英情結十分突出，質疑政府，強調平均。

2.分析邏輯呈現出極其簡單化和標籤化，喜歡道德先行，且仇官仇富。

3.引導民意，特別是藉助本來就是精英階層的專家，律師等來衝擊國家決策，司法問題等。

現在回答題主的問題中國民粹主義有多嚴重：其實不嚴重，只是看著嚴重而已。

1.許多問題不是民粹問題，只是被你們歸為民粹問題。如前文所述大都只是社會問題，或者民主問題。如你們愛說的反對在家門口建核電站，垃圾場，這是鄰避效應，是社會問題範疇，跟民粹有什麼關係？

2.主流社會當然不鼓勵民粹主義，但並不是全盤反對。在社會層面里，政府在民粹主義面前保持一定的彈性，這是當今中國政府可以掌握的技術問題。

3.隨著中國中產階層的逐漸擴大，社會對秩序的需求將越來越壓倒情緒宣洩的願望，隨著法制建設的不斷加強，一些人和勢力肆意操弄民粹主義會更加受到依法限制和打擊。

4.人民又不傻，肆意發展民粹主義對中國這樣的發展中大國的確有有害一面，但是通過民粹，可以使得在一些問題上社會層面與國家層面達到共識。

對原來摘錄的答案做了修改，貼出了報告的全文，比較長。8.14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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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公眾的民粹化傾向調查報告》。（鏈接：中國公眾的民粹化傾向調查報告（2012））

（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民智市場調查公司）：國內官方思想輿情調查機構。）

引論
民粹主義傾向測評模型及結果
民粹化特徵和民粹化傾向在不同群體中的分布情況
民粹化傾向者的四種形象
中國公眾的民粹情感溫度計
進一步的結論與建議

1.引論

我所知道所信仰的唯一一種愛，就是愛人。——漢娜·阿倫特

仁者愛人。——孟子

在古今智者深沉恬靜的思維世界裡，情感與理性彷彿已完美地合二為一，「愛」和熱情的具象化也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但現實中，遠離理性的、抽象的情感，一直在以各種各樣的方式影響著人們的生活。民粹主義傾向就是這樣的情感，並且在政治領域表現突出。

今年8月以來，中日兩國在釣魚島問題上衝突不斷，激起了中國人的強烈憤慨，很多城市出現了規模不一的群眾聚集、遊行抗議活動，其中也夾雜著一些令人遺憾的現象，以「抵制日貨」為名的過激行為在多個城市出現。對此，國內外學界、觀察家似乎普遍認為中國社會正呈現較強的民粹主義傾向，國內一些媒體也出於各種目的，藉機跟風炒作民粹主義話題。但根據人民論壇問卷調查中心今年9月完成的「中國公眾的平等與特權觀念調查報告」所得結論，公眾對不平等現象有著較大容忍度，以此為切入點進行觀察，並不能看到顯著的民粹主義傾向。那麼，中國公眾的民粹程度究竟幾何?中國的民粹化現象有哪些特徵?愛國主義與民粹主義的關係是什麼?網路環境中似乎長期處於相對亢奮狀態的「80後」、「90後」，是不是民粹化群體的「主力軍」?

基於如上種種疑問，我們期望通過調查研究，首次從正面對中國公眾的民粹化情況進行量化分析，並藉此深入把脈社會思潮，為相關政策的制定與完善提供參考。

要實施調查，首先要有一個在理論上可行、在實踐中有解釋能力的民粹主義評測方法。按照保羅·塔格特的論述，民粹主義並無明確定義，它可以依附在民族主義、種族主義、女權主義、社會主義等各種學說上，是一種「陣發性的、反政治的、空心化的、打著危機旗號的『變色龍』」。但總的來看，多數民粹主義者或民粹主義現象都具有以下特點：

1、迴避代議制政治的複雜性，主張直接民主;2、把所偏愛的群體進行理想化，並以此作為辨視自身的依據;3、缺乏核心價值觀;4、是對嚴重危機的強烈反應;5、民粹主義既可能從民眾中產生，又可能被精英所倡導;既可能僅僅是一種思潮，又可能形成運動，甚至具有長期的政治後果。

顯然，僅依據以上特點，無法精確描述中國的民粹主義。實際上，民粹主義在不同政治環境中表現的形式皆有不同。因此，在本次調查中，我們構建了包含8個核心特徵、6個非核心特徵的評測模型，既涵蓋了民粹主義形式的共性，又在一定程度上給出了對中國獨特性的解釋。

本次調查由人民論壇調查中心實施，調查過程自2012年10月21日始，至2012年10月31日止，回收有效問卷1122份。調查內容包括：一、與民粹化特徵相關的29個問題(多數採用李克特量表的形式);二、人口統計學資料。我們在保證受訪者身份多樣化的同時，也保證了數據的有效性和完整性。由於我們的理論模型和調查問卷是結合中國具體國情設計的，因此不能直接用於測量其他國家的民粹化水平。但若能用這套方法對中國社會的民粹主義進行定期追蹤研究，則可了解中國公眾民粹化傾向的長期趨勢。

2.民粹主義傾向測評模型及結果

結合民粹主義的普遍特徵和當前中國較為獨特的政治社會環境，我們從以下特徵著手，判斷一個人是否是民粹特徵顯著者：1、愛國主義情緒高低;2、對政府的不滿程度;3、對外部國際環境中威脅的感知;4、日常生活觀念的浪漫化程度;5、排斥他者的程度;6、懷舊情緒的高低;7、社會信任程度;8、非理性程度;9、思想保守程度;10、政治參與興趣程度高低;11、對自由的態度;12、是否認為外國政治制度對中國有借鑒意義;13、對理論在解決社會問題中作用的信心;14、相信陰謀理論的程度。其中，1~8為核心特徵，9~14為非核心特徵。

為了判斷一個人是否是民粹特徵顯著者，我們將每個方面設計成一個「測試」，每個「測試」又分解為若干問題。考慮到民眾心理的多樣性，不可能期望每個被稱為民粹特徵顯著的人在這14個屬性上都很突出，所有的測試結果均呈顯性。因此，我們研究了各種組合，最終確定，如果某個人在與核心特徵相關的8個「測試」中有5個結果呈顯性，且在與非核心特徵相關的6個「測試」中有3個結果呈顯性，那麼我們就將他看作「民粹特徵顯著者」。同理，如果某個人在前5個「測試」中有3個結果呈顯性，且在後9個「測試」中有4個結果呈顯性，那麼我們就把他看作「民粹化傾向者」。以下，我們將分析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每個特徵，並給出受訪者在這些特徵上的相應統計數據。

是否有較深的懷舊情結。我們所測量的「懷舊情結」，並非是指在文化和思維方式上更傾向於尊重傳統，或政治學意義上的保守主義，而是指：由於政治參與的制度化程度有限，民眾更可能因為缺少一個可認同的政治身份，而傾向於從舊有的政治體系中尋找一個身份符號作為寄託。當下中國語境中的「懷舊情結」主要包括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當中國與外國發生外交衝突時，很多人傾向於把外國看成是有敵意和有威脅的。尤其在當下，外交衝突在媒體中似乎已成了中國民粹主義唯一的導火索。為測量民眾的外交衝突敏感性，我們設置了三個問題。首先我們問「『有些國家總是欺負或挑釁中國』這樣說對么?」19.3%的民眾完全贊同這種說法，31.3%的民眾表示在較大程度上贊同。接著，我們發現，有54.7%的民眾承認，「祖國受欺負時，我覺得自己也受到了欺負」。另外，有54.5%的民眾主張，「反抗外國侵略是中國人與生俱來的使命」。

第二，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懷舊情結還體現在對計劃經濟時代的經濟、道德觀念和外交政策的留戀上。有9.2%的人感覺「計劃經濟時代的中國比現在平等得多」，還有25.0%的民眾基本上認同這一點。對於改革開放前人們的思想狀態比較單一的社會，四成民眾持肯定態度。當被問及是否同意「在處理中國與美國和日本等國的關係時，膽量比對利害關係的思考更重要」的說法時，31.6%的人表示完全贊同或在較大程度上贊同。

第三，「極端愛國主義」促使民粹情緒高漲。愛國主義本身值得褒揚，但當一定程度的愛國情緒與較低的政治參與制度化程度、極其有限的政治認知程度和較低的政府滿意度這三者結合起來時，就可能滋生民粹主義。或者說，民粹主義與愛國主義成正相關關係，與政治參與制度化程度、政治認知程度和政府滿意度成負相關關係。為測量受訪者是否有極端愛國情緒，我們設置了四個問題。當問及「為中華民族燦爛的文明感到驕傲」在多大程度上符合他們的想法?三成受訪者表示完全符合或在很大程度上符合。對於「無論中國有什麼缺點，我仍然愛這個國家」這句話，有87.7%的人在不同程度上表示同意，其中，高達35.7%的人表示完全贊同。六成民眾對於「當外國對中國形成威脅時，人們應徹底放棄個人利益團結對外」的主張持基本肯定或完全肯定的態度。22.0%的人承認，「假如有來世，會選擇繼續做中國人」。

是否有較低的政府滿意度。當人們對政府感到不滿時，就可能以「維護自己和人民的利益」之名，響應民粹主義號召。為測量政府滿意度，我們首先問「『在我對生活或社會有不滿時，政府也不會關心我的看法』這句話正確么?」30.9%的人表示這句話完全或很大程度上符合他的感受。在政策「輸出」方面，36.5%的民眾完全或在很大程度上認同「現在，政府的政策不能滿足我的需要」。需要說明的是，與愛國主義情緒一樣，對政府不滿本身並非負面的現象，只有在與其他條件相配合時，它才可能導致民粹主義的滋生。

是否以浪漫化的眼光看待普通人的生活。民粹特徵顯著者通常反對精英主義文化的價值取向，一方面將日常生活看得非常美好;另一方面將普通人當成神靈、美德或某種美學價值的化身，並為普通人冠以一個抽象的、符號化的群體概念。當問及是否贊同「生活中的普通人往往具有最值得讚美的精神」這句話時，高達96.4%的人在不同程度上表示贊同。另外，有70.7%的人在很大程度上(或完全)認同「平凡的生活是最美的」。

是否有強烈的排斥心理。民粹特徵顯著者通過意見和言辭上的特徵來識別他人，將沒有這些特徵的人排斥在自己所認同、歸屬的人群之外。這種排斥心理的一個突出反映，就是網路社區中常見的「是中國人就轉」一類的言辭。在調查中，對於「那些不愛國的中國人應該被我們鄙視和懲罰」的說法，17.9%的人表示完全贊同，少於表示完全反對的人(20.6%)。對於因愛國熱情而產生的衝動行為，32.4%的人在不同程度上表示肯定，遠少於在不同程度上表示反對的人(64.0%)，僅有3.3%的人表示完全肯定。這說明，對於在日本「購買」釣魚島後一些人以「愛國」名義進行的過激行為，多數民眾還是持反對態度的。不過，在「80後」、「90後」群體中，不同程度上表示肯定的人高達42.8%。

社會信任度是否較低。正是因為缺乏對別人的信任，無法融入真實的、具體的集體中，冷漠相待，以鄰為壑，才更可能讓人迫切地從一個空洞的、符號化的群體概念中尋找溫暖。我們採用簡化了的羅森堡量表測量社會信任度。當被問及「當您遇到困難時，有除了家人以外的人關心您么?」，34.8%的人表示完全沒有或基本沒有。高達94.9%的人在不同程度上同意「如果我不注意，別人就會欺騙或欺負我」的說法。

是否缺乏理性。非理性是以上所有因素轉化成民粹主義的催化劑。首先，非理性表現在盲目從眾、缺少對善惡的判斷上，因此我們問受訪者「我很希望我的想法與周圍的人保持一致」這句話是否符合其心理。對此，85.0%的人表示在不同程度上符合自己的心理。接著，我們關心民眾對於「主權高於人權」的理解，有57.1%的人在不同程度上贊同這一觀點。最後，民粹特徵顯著者通常鼓吹強人政治，輕視憲政制度。因此，我們將馬克斯·韋伯對統治權威的分類做成問題，看受訪者看重領導人的哪方面品質。高達50.5%的民眾選擇了「有魅力，或者有出色的能力，或者有崇高的精神」，多於看重「由法定程序產生，按照制度和法律的規定做事」的人(44.7%)，僅少數人選擇了「遵守由歷史、傳統和前輩定下的習俗和秩序」。

思想是否守舊。思想守舊的人更可能盲目服從。對於「領導和長輩的要求，即使違備道德，也應當照辦」這種說法，有37.9%的民眾在不同程度上表示認同。另外，思想守舊的人更可能固守某種特定的道德觀念。我們問民眾是否贊同「對於道德敗壞的人，即使他完全沒有違反法律，也應該受到實實在在的嚴厲懲罰」的觀點;對此，高達62.3%的人表示贊同。在「購島」事件引發的反日浪潮中，有些人也不惜違反法律來表達感情。首先，道德具有極大的排他性，如果一個人把自己當成道德至高點，僅以道德的標準衡量別人，就很可能極力否定、排斥甚至敵視與自己觀點不一樣的人。其次，道德在較大程度上是一種情緒，有很強的任意性，不具有代表國家意志的法律所具有的確定性。愛國主義既包含道德的、激情的方面，也包含理性的、與國家意志相一致的方面。

是否輕視自由。民粹特徵顯著者對群體符號、服從和道德觀的依賴，可能使他們輕視自由的價值。我們問受訪者對「自由是人最需要的東西」這句話是否贊同，基本上或完全贊同的人佔到了74.1%。

對政治事務、理論和精英集團是否存在抵觸情緒。首先，出於對精英主義的否定，民粹特徵顯著者更可能看重簡單、直接的手段，他們不認為複雜的制度、法律和政策能給自己帶來福利，因而也不關心政治。調查中，有39.1%的人表示對政治完全(或大多數情況下)沒什麼興趣。另外，由於對制度建設重要性的忽視，一些人可能認為借鑒西方政治發展成果沒什麼必要。不過值得欣慰的是，在調查中，只有36.2%的人在不同程度上同意「歐洲和美國的政治制度對中國沒有任何借鑒意義」的觀點。其次，民粹主義還可能輕視理論研究對解決社會問題所起的作用。對於「解決社會上的問題和矛盾，實踐比學術理論更重要」這種觀點，有高達71.5%的民眾表示完全或在很大程度上贊同。最後，無論一個強佔大量公共資源的權貴階層在一個國家是否存在，民眾對此的負面感知都可能激起民粹情緒。調查中，有96.4%的人在不同程度上認同「部分既得利益群體正損害老百姓的利益」的說法，其中高達49.2%的人表示完全認同。

綜合以上提到的標準，我們發現，49.5%的受訪者具有民粹化特徵，其中，31.3%的人屬於民粹特徵顯著群體，18.2%的人屬於有一定民粹化傾向群體。

在民粹化特徵群體中，男性佔55.8%，女性佔44.0%。

在黨員群體中，民粹特徵顯著者佔30.8%，有一定民粹化傾向者佔20.6%。

從行政區劃來看，日常居住地為鄉鎮、村的受訪者中，民粹化特徵群體和民粹特徵顯著群體所佔的比例均為最高，分別占鄉鎮、村受訪者的57.5%和41.3%;居住在直轄市的受訪者民粹情緒較低，比例分別為48.1%和29.0%。日常居住地為海外的人，民粹特徵最不顯著，比例分別為21.7%和8.3%。

在民粹特徵顯著者中，滿足「將日常生活浪漫化」這一核心特徵的人最多，達94.3%(普通民眾中僅76.5%);滿足「對政府的滿意度較低」這一核心特徵的次之，有91.5%(普通民眾76.2%);滿足「有極端愛國情緒」這一核心特徵的有91.2%(普通民眾55.4%);滿足「思想守舊」這一非核心特徵的民粹特徵顯著者最多，達91.7%(普通民眾51.9%)。

3.民粹化特徵和民粹化傾向在不同群體中的分布情況

「80後~88前」群體的民粹主義情緒最低，「50後」群體中民粹特徵顯著者比例最高。年齡與民粹主義情緒有一定相關性。調查發現，「50後」民眾民粹特徵顯著者較多，高達50.0%;「60後」次之，民粹特徵顯著者佔42.3%，且「60後」群體具有民粹特徵者的比重最高，為64.8%。在「80後~88前」群體中，民粹特徵顯著者占的比重最小，僅26.9%。

職業對於民粹主義情緒有一定影響。調查發現，在「熟練工/保安」和「外企、私營企業管理者/個體工商戶」這兩個群體中，民粹特徵顯著者較多，分別占相應群體的70.0%和44.8%。而在「專業技術領域」和「學生」群體中的民粹特徵顯著者較少，均不高於三成。

消費水平越高的群體，其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越小。我們將消費水平分為低(每月1500元以下)、中(每月1500-8000元)、高(每月8000元以上)三個水平。隨著消費水平的上升，相應群體中民粹特徵顯著者所佔的比例隨之降低，普通民眾的比例越大。另外，在高消費群體中，關心政治的人中僅有8.3%是民粹特徵顯著者，遠低於不關心政治的人(22.7%)。在低消費人群中，對政府比較不滿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更高(36.5%)，遠高於對政府較滿意的人(11.9%)。

大專學歷民眾中有較多的民粹特徵顯著者。調查發現，學歷與民粹主義情緒有較強的相關性(卡方值=43.629，臨界值=9.48，α=0.05)。在「大專群體」和「中專/職高/技校/高中及以下」群體中，民粹特徵顯著者所佔比例較高，分別為51.5%和41.3%;相比之下，這一比例在博士和碩士學歷的人群中分別只有18.2%和26.2%。

對中國文化和中國經濟有更多自信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較多。我們根據對於「我為中華民族光輝燦爛的文明感到驕傲」這句話與自己感受的符合程度來判斷人們的民族文化自豪感。調查發現，在這方面有較強自信的民眾(選擇「完全符合」或「在較大程度上符合」)更可能是民粹特徵顯著者，而從整體上看，文化自信感越高的群體，具有民粹化特徵者所佔的比例也越高(spearman相關性=0.309)。而在對中國經濟有較強自信的群體(完全或在很大程度上贊同「中國的經濟水平排在世界前列」)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高達50.2%，比不太自信的人的比例高出25.3%。

有些民粹特徵顯著者一方面有極高的愛國情緒，另一方面又對政府感到不滿。調查發現，在同時滿足這兩個條件的人群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相當高，達42.9%。另外，在那些雖然對政治事務的興趣較低，但卻對外交摩擦比較敏感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也很高(克雷默的V係數=0.349)。另外，有些民粹特徵顯著者雖然對政府感到不滿，但卻否認外國政治制度對中國有借鑒意義。在這樣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高達62.6%，高於普通民眾所佔的比例。

對外交衝突更加敏感的人中，民粹特徵明顯者的比例較高。認為「當祖國受欺負時我覺得自己也受到了欺負」這句話完全符合自己想法的受訪者中有60.1%屬於民粹特徵顯著者，而回答「經常這樣覺得」的受訪者中民粹特徵顯著者僅佔35.2%。

當社會信任度較低時，愛國情緒更可能演變成民粹主義情緒。在低信任度群體中，愛國情緒較強的人，66.7%是民粹特徵顯著者。而在高信任度群體中，這一比例僅為29.6%。感到自己得不到他人關心的人，比認為可能受到他人欺騙和欺負的人，更可能成為具有民粹化特徵者。在那些感到自己或總是得不到關心的人中，具有民粹化特徵者和民粹化傾向者所佔比例高達66.5%和41.9%，遠高於認為經常或總是能得到關心的人。另外，一些人對他人持極度的不信任態度，但卻更看重符號化的群體概念，在這樣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高達45.3%。

懷念計劃經濟時代的社會道德觀念的人，更可能是民粹特徵顯著者。在此群體中，51.7%的人是民粹特徵顯著者。相比之下，在認為計劃經濟時代更平等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所佔比例略低。

在對政策「輸出」感到不滿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較大。這一比例達到了38.5%。相比之下，在對民意「輸入」感到不滿，認為政府不會考慮自己的意見的群體中，這一比例為26.5%。另外，調查還發現，個人消費水平越低，越可能對民意「輸入」和政策「輸出」產生不滿緒。

在從眾心理較強的民眾中，民粹特徵顯著者所佔的比例較大(卡方值=156.138，臨界值=15.507，α=0.05)。在認為「我希望我的想法與周圍的人保持一致」這句話完全符合自己想法的人中，有63.0%的民粹化特徵顯著者，明顯高於回答「在較大程度上符合」的群體(47.4%)，以及回答「偶爾符合」和「我不希望想法跟別人一致」的人。不僅如此，我們通過看人們期望自己觀點與他人一致的程度，以及對於「那些不愛國的中國人應該被我們鄙視和懲罰」這句話的態度發現，民眾的從眾心理越強，越容易否定和排斥他人。

越認同實踐比理論更重要的受訪者，成為民粹特徵顯著者的可能性越高。對「解決社會上的問題和矛盾，實踐比學術理論更重要」的回答中，完全贊同的受訪者中有45.1%為民粹特徵顯著者，而較大程度贊同的人中民粹特徵顯著者的比例為34.3%。

在認同傳統型領導的人中，具有民粹化特徵者和民粹特徵化顯著者的比例最高。我們曾預測認同克里斯瑪型領導的人(即認為領導最需要的品質為「有魅力，或者有出色的能力，或者有崇高的精神」)更可能是具有民粹化特徵者。但事實上，認同傳統型領導的人(選擇「遵守由歷史、傳統和前輩定下的習俗和秩序」)無論是在民粹化特徵者還是在特徵顯著者方面比例都是最高的，分別為70.6%和60.8%，遠高於認同法理型領導的群體(40.8%和21.1%)和認同克里斯瑪型領導的群體(55.0%和37.7%)。

4.民粹化傾向者的四種形象

為更清晰地勾勒民粹化傾向者的特徵，對本次調查中由統計分析歸納出的「民粹化特徵顯著人群」和「有一定民粹化傾向的人群」，根據如下六個因素做了聚類分析：F1：愛國主義情結自豪感;F2：懷舊情結;F3：非理性程度;F4：反精英主義傾向;F5：政府滿意度;F6：對外交衝突的敏感程度。結果顯示，民粹化傾向者中，可細分出較典型的四種形象。

5.中國公眾的民粹情感溫度計

為從總體上對中國公眾成為民粹特徵顯著者的可能性作出判斷，我們採用「民粹情感溫度計」來評估，評分從0度到100度，如果評分在50度到100度之間，則意味著成為民粹特徵顯著者的可能性較大，需要加以控制和引導;如果評分在0度到50度之間，則意味著成為民粹特徵顯著者的可能性較低，保持跟蹤關注即可。調查發現：中國公眾的民粹情感溫度為54.77度。這說明，有大量民眾是很可能在一些因素的刺激下轉化成有民粹化特徵者的。需要說明的是，此種「情感溫度」所表明的，只是一個人成為民粹特徵顯著者的可能性，就每個樣本個體來看，即使是情感溫度較高的人，也未必具有民粹化特徵。我們分析了分數在60分以上卻不具有民粹化特徵的人，發現這些人雖具有較深的愛國主義情結或懷舊情緒，但因為社會信任度較高，非理性因素較少，並沒有轉化成民粹主義情緒。這也從一個側面顯示了單純的民族主義者與具有民粹化特徵者的區別，並更加凸顯了較高的社會信任度和理性的思維方式作為民粹主義傾向「防火牆」的重要作用。

6.進一步的結論與建議

要重視民粹主義傾向對國家和社會的消極影響，警惕「未民主先民粹」現象的出現。一方面，民粹主義不只像其通常所表現的那樣，只是面對國際爭端時的極端現象和過激行為。更重要的是，民粹主義是一面鏡子，能夠反映出政治生活和社會政策中存在的一系列深層次矛盾和問題，針對這些矛盾和問題尋找解決之道，不僅有助於消解民粹情緒，而且有助於提高政治、社會發展的整體水平。另一方面，人們經常單純地把民粹主義看成一種追求民主的思潮。但事實上，即使民粹主義與民主政治不是相互對立的，前者的內涵也要比後者貧乏得多。真正的民主建立在完善的政治制度、明確的權利與義務、充足的社會資本等基礎之上。而民粹主義幻境中的民主，是一種只可能存在於理想化世界裡的純樸而美好的絕對平等狀態，帶有濃厚的反精英、去政治化色彩。因此，避免公眾民粹化，盡量降低民粹化現象帶來的危害，就成了中國特色民主政治建設和社會轉型時期必須重點解決的問題。

及時、清晰地告知公眾外交事務方面的情況和政策，降低公眾不滿。隨著國際地位的改變，中國目前正在不斷調整和落實國際戰略，從而更好地維護國家安全和利益。在此期間，中國與外國之間發生摩擦和糾紛是不可避免的。但是，首先，這些摩擦並不會阻礙中國戰略轉型的腳步;其次，政府為應對這些糾紛和矛盾做出了積極努力。對此，政府須向公眾充分解釋，避免公眾因感到政府在外交方面過於軟弱而產生不滿。

加強社會普遍服務體系建設，避免弱勢群體更加邊緣化。十八大報告強調，必須從維護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高度，加快健全基本公共服務體系。在自身利益得不到保障，生活水平長期偏低的情況下，民粹化情緒更有可能產生、蔓延。首先，在缺乏保障的窘困狀態下，因無力控制自己生活而產生的焦慮和挫敗感，會使人迫切地尋求一種安穩和熟悉的狀態。這就讓人更傾向於從一個抽象的、同質化的群體中尋求安慰，接受他們的想法和行為方式，迷失在一種自己可以掌握生活的幻覺中。其次，當人們不得不為基本的生存條件而展開激烈競爭時，更可能產生敵視和排斥他人的情緒，也更可能相信陰謀理論。最後，為生活所迫者，更可能把基本需求得到滿足的狀態看成某種「完美」的狀態，因此而傾向於無限地美化日常生活。因此，正像國家行政學院許正中教授所指出的那樣，通過建立社會普遍服務體系，「向公眾提供具有均等性、全覆蓋、可獲得、公正性和可持續性的公共服務」，才能「為社會的全面進步提供安全底線，為社會的和諧發展提供良好平台，避免出現社會群體間的對立」。

加強政治制度建設，促進公民政治參與。十八大報告指出，要健全基層黨組織領導的充滿活力的基層群眾自治機制，保障人民享有更多更切實的民主權利。政治參與的常規化、機制化建設之所以重要，首先因為高漲的愛國情緒與低水平的政治參與之間的結合不利於社會穩定。愛國主義理性的一面，集中表現為個人意志與國家意志的結合，這種結合有賴於良好的利益表達、整合和反饋機制。在缺乏有效的、常規化的政治參與方式時，愛國主義就(往往是被迫的)只剩下了非理性的、情緒的一面。另外，如阿倫特所言，無法參與到社會中的邊緣人，通常會被「無家感」折磨。他們更可能從一種虛無的懷舊情結中尋找慰藉，或者無條件地服從於他們認定的「領袖」，在這種情況下，群體性事件中的極少數「別有用心」者更容易獲得可乘之機，在特定環境中取得民眾的非理性支持。因此，要消解民粹主義情緒，就必須促進公民的有序政治參與。另外，政治參與和社會信任之間也有相互促進的關係。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系陸益龍教授指出，要解決社會信任問題，最根本的是從制度入手。中國社會沒有一種合適的機制能夠化解不同利益集團之間的矛盾，使得不同群體間的不信任越發嚴重。因此，有必要通過制度的推動，使人們在公共場域進行協調與合作。合理的政治參與，為人們提供了在體制框架和社會規則之下「共同行動」的機會，使人們培養共同感情，發現和睦相處的重要性，並更加認同自己的政治身份和權利。國家行政學院科研部主任許耀桐教授指出，只有通過加強傾聽與被傾聽的頻率和深度，使民眾感到自己的聲音被聽到，才能使民眾對國家有更強的歸屬感。

主流文化價值觀應更好地發揮控制和消解民粹主義情緒的作用。近年來，媒體上頻頻出現「最美警察」、「最美女教師」，在讓人感動之餘，無數「最」字形成的極致美化概念集群，也難免有種空洞和過分理想化的感覺。有人把學者謔稱為「磚家」、「叫獸」，這當然是人們對於學界道德水準和學術素養的正當質疑，但也折射出了一種強烈的反精英主義心態。熒幕上充斥著大量以抗戰和家常瑣事為題裁的電視劇，它們雖然以微妙而討巧的方式與主旋律保持一致，卻很可能會助長非理性的排他情緒和將日常生活浪漫化的傾向。十八大報告強調，在發展文化事業時，要堅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實現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的統一。這就要求我們確保多樣化的文化價值觀能夠和諧共存。因此，即使是在高速增長、快速轉型中的社會，主流文化價值觀中也應適度包含精英主義、保守主義的成分，在穩健與激進之間尋求平衡，從而避免核心價值觀在民粹主義等非理性漩渦中迷失方向。另外，人們越是希望自己的觀點與別人一致，越可能把自己擺在道義至高點上排斥他人。因此，媒體應避免「道德至上」的宣傳和簡單的情緒煽動，而應鼓勵人們積極思考，發揮自己的創造力，避免人們因缺少判斷力而趨于思維同質化。

引言

先講一系列我身邊發生的事和我身邊的一群人。繼我的家鄉北京成為霾都之後，一周以內，上海淪陷，空氣質量指數AQI突破健康警戒線。我的整個朋友圈都成了「自由民主鬥士」們的戰場。他們在抗議政府的不作為，然後他們發現，河北的工廠是霧霾產生的源頭之一，於是他們呼籲關閉工廠，清潔能源。無獨有偶，兩年前，為了治理霧霾，國家決定關閉河北數十家高排放工廠。在當時的戰場里，到處都是「關閉工廠導致工人失業，政府為了政績不顧工人死活」的口號，言之鑿鑿，嚴厲問責政府對於就業問題的解決力度。這兩件事還不夠，同年7月27日下午四點半，河北廊坊富士康員工一員工墜樓身亡，這是富士康近4年來的第16跳。對這樣一個解決了120萬人就業的企業，單純的勒令其關門似乎有悖於自己之前的論調，但「自由民主鬥士」們精明的找到了另一個矛盾焦點，他們發現富士康主要的加工生意是美國加利福尼亞蘋果公司的手機產品iPhone，於是他們又找到了一個新的戰場，iPhone是美帝國主義用來瓦解我國的工具，我們要在國際社會上面跟美國勢不兩立，現在北京和外交部太過軟弱，完全無法代表我泱泱大國的氣量。說完把自己關於上述種種問題的言論依次發在了QQ空間里，下面還不忘加一個iPhone7在線。對於這一部分人，我們稱之為「民粹主義」。

從什麼是民粹主義開始

什麼是民粹主義（populism）？由於政治敏感，在我國對於民粹主義目前基本沒有一個明確的定義，維基百科上有過一段簡短的評價：「the political doctrine that supports the rights and powers of the common people in their struggle with the privileged elite」我們可以明白，首先，民粹主義是和精英主義對立的，或者說至少是一種，民眾對峙精英階層，主張民眾權力的思潮。弄清民粹的定義很重要，因為目前很多人對民粹和民粹主義有著錯誤的認識。

一種觀點將民粹與反智劃等號。反智主義是指一種因知識水平和社會階層不同而產生的盲目反對權威的思潮。但反智主義不同於民粹主義，雖然二者都是不同階層或人群中產生的分歧與矛盾的產物，不可否認二者有相同的地方，因為民眾的選擇往往不如精英們正確，而如果民眾將一個錯誤的決定通過社會輿論壓力強加給國家那無疑是災難性的。但是，反智主義的核心在於反，在於對「專家」「教授」們的無理的猜忌與懷疑，是一種由於自身知識不足而產生的一種對有知識的人的恐懼和忌憚，其關鍵在於「我覺得我是對的而你在騙我」。而民粹的核心在於用輿論強加給國家一種少數服從多數的決策方法並且堅稱這是對的，無論這個多數是民心所向，還是隨波逐流，還是有外部勢力暗中鼓動，其關鍵在於「這麼多人都跟我想的一樣那一定是對的」。拿引言中的霧霾為例，「專家」說對霧霾的產生貢獻最大的不是工廠排放的廢氣而是城市的機動車，民眾不相信專家，並且認為這是國家和政府為了逃避責任而想出來的說辭，這就是反智。同樣是霧霾，朋友圈中出現了一條狀態：「抵制霧霾從我做起，我是第10000名請願關閉工廠的人」，你看完後覺得有道理，也轉發：「抵制霧霾從我做起，我是第10001名請願關閉工廠的人」並且這個轉發人數越多就越作為能證明請願合理的依據。

另外一種觀點將民粹與自私等同，很多人印象裡面，2012年因為釣魚島事件，全國各地開始了轟轟烈烈的抵制日貨活動被大家認為是民粹主義的代表，大家走上街頭，打雜日本汽車，圍堵日本企業。但是與此同時，家中有豐田本田，索尼電腦甚至耳朵上帶鐵三角耳機的人，則都沒有參與這個活動。這個就是我們俗稱的雙重標準，在經濟學上我們稱之為鄰避效應，由於懼怕承擔活動帶來的負的外部性而拒絕參加活動。反之，最希望抵制日貨的人並不是所謂的民粹主義，而是其家中沒有日本車而唯恐天下不亂而已。

此類誤解還有很多，事實上，民粹主義中包含了鄰避、反智、愚昧等多種原因，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其會帶來一種「少數服從多數，多數即權威，是適用於一切領域的法則，而不管多數是否具備相關的專業知識、哪怕是最基本的常識」的結果，從而是國家的政策和行為受到不合理的影響。

多數人的暴政：從陶片放逐法到民主制下的納粹屠殺猶太人

雖然「多數人的暴政」最早是由《舊制度與大革命》的作者，法國人托克維爾在看到法國大革命中羅伯斯庇爾代表的雅各賓派，利用民意採用屠殺的極端方法進行恐怖統治和看到美國的民主化進程後提出的觀點。但事實上，民粹的思想古已有之，中國由於三千年前就進入了君主專制的政治體制，所以沒有面臨民主帶來的問題，但在同一時期的西方，古希臘早已經嘗到民粹帶來的苦果。簡單粗暴的民主帶來的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多數人的愚昧，並最終導致了蘇格拉底之死。同樣的結果在西方民主化進程中一次又一次地出現，從法國大革命中的雅各賓派，到美國用自己民主的、合理合法的手段，對黑人進行種族歧視。以上種種都還只是在本國內不涉及國際關係。但是，隨著國家和外交的出現，民粹帶來的惡果也隨之擴大。知乎上有一位抖機靈的答主，開玩笑的稱，民粹=民眾+納粹。雖然道理本身並不能經得起推敲，但在某種程度上卻巧合地闡述了一個歷史事件。事實上，納粹的起源正是希特勒利用了德國的民粹主義心理，先是在本國，民主地實行種族滅絕（猶太人），後又變本加厲，通過正規的立法渠道，民主地進行對外的入侵。引發了世界範圍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正如盧梭所說:倘若這樣的人民試圖擺脫束縛，他們將會使自己離自由更遠。因為他們錯誤地將與自由相背離的放蕩不羈當成自由，其結果往往是他們的努力使他們落到了那些騙子手中。

民粹主義的可怕遠超人們的想像

即便是了解了民粹主義，很多人對於這種這種多數人的暴政的破壞力也還是一無所知。即便聽說了剛剛所講的種種駭人聽聞的故事，民眾依然不會放棄自己民粹思潮，轉而相信國家，相信政府。因為在外交上，民粹往往裹挾著民意，鼓吹著愛國出現。以中國為例，黃海中中國漁船被韓國撞沉後，民粹指向了用武力政府韓國；黃岩島中國漁船和菲律賓軍艦衝突後，民粹指向了用武力政府菲律賓；釣魚島事件後更加不必說，民粹甚至指向了發動第二次抗日戰爭。在學校被老師罵了不敢頂嘴的學生，在單位被老闆罵了忍氣吞聲的員工，在此時卻是出人意料的團結，都是一副同仇敵愾的狀態。畢竟對他們來說，終於有了一個可以發泄的對象，似乎並不需要考慮後果。像極了薩拉熱窩事件，一個熱血的塞爾維亞青年學生普林希普，因為一系列偶發事件（本來由於提前得知消息，斐迪南大公更改了行程，但普林希普跟朋友行動失敗後喝了點小酒，喝完微醺地出門正正撞見改道的斐迪南大公），刺殺了當時的奧匈帝國皇儲斐迪南大公和他的妻子，並最終引發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事實上這個事件的起因叫做「一個塞爾維亞青年學生，為了自己心中的愛國，決定動用武力刺殺斐迪南大公」，這就是動用武力的可怕，在外交上很多偶然是說不清楚的，這個時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們可以假象一下，在安倍晉三訪華的時候，一個喝醉的青年突然抽出一柄彈簧刀，對著正在向大家揮手致意的安倍連捅數刀，死活不論。這個時候東京方面一定會覺得此次事件是大陸反日組織蓄謀已久的謀殺行為。而北京方面呢，則堅稱，也只能堅稱這是個意外。此事定然無法善了。面對日本的武力威脅，中國一定不會坐以待斃，中日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與此同時，簽訂了《美日安保條約》的美國也不得不出手幫助日本，而我們的朋友朝鮮乃至俄羅斯都有可能被捲入亞洲環太平洋的戰火。在這些國家中，美國、中國、俄羅斯乃至朝鮮，都是具備二次核打擊能力的，換言之，其國家有在滅亡時用毀滅性的核打擊報復敵國的可能。雖然不能保證，但這絕對可能是下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不要因為前兩次世界大戰發生的時候我們還沒出生就小看了世界大戰。稍有不慎，人類滅絕在現在絕不是戲言。前段時間我讀了一本關於工業革命的書，其作者的觀點跟我類似，他在觀察科技的進步幅度和人類的工業化進程後發現，第四次工業革命和第三次世界大戰可能都不會存在，因為一旦他們真的發生，人類可能就會面臨滅絕的危險。在科技發達如斯的今天，人類可以輕易地製造出可以輕易毀滅自己的東西，所以外交的容錯率會變得相當之低，一旦某些環節出現問題，這個不穩態的平衡將會被打破。

這就是在外交上民粹主義會帶來的可怕後果。是已經在兩次世界大戰前都出現過的，也是在未來極有可能發生的。

西方各國各出奇招防止「多數人的暴政」

因為都吃過這樣的虧，在現代社會以民主著稱的國家自然都面臨著民粹的風險。民粹和民主最本質的區別就在於，民主是人民說了算，但是是自上而下的，是政府積極了解人民訴求然後帶領人民搞建設，美國走在了大家的前面，當然不是說美國搞這一套搞得最好，而是比較有代表性。民粹也是人民說了算，但是是自下而上的，通過輿論壓力和各種層出不窮的奇葩手段把政府弄得都不知道怎麼辦了，台灣就是最好的例子，執政者為了討好民眾而被民眾政治上挾持，極為可笑。所以，為了在民主地了解民眾訴求的同時又不至於被民眾裹脅，各民主國家都有自己的辦法。

一種方法是想美國一樣，始終保留其精英政治的枝幹，至於一花一葉的自由並無所謂。美國是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家，但與之相對的是，美國的階層極為固化，華爾街和矽谷的精英們掌握了美國實質上的多數權力。真正自由民主選舉一人一票投上來的是美國總統（甚至部分程度上也不盡然，因為美國的間接選舉制度，每個州所有的選票都會歸於佔優哪怕0.01%的候選人），但美國總統的權力又受限於三權分立，由於議會和聯邦法院的制衡，他的行政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奧巴馬的醫改法案到現在都沒能惠及民生。這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像美國剛建國時由多數民眾自發的對黑人的種族隔離這樣的類似事件的發生。德國、法國、日本都選擇了類似的精英政治和民主政治共存的方法，他們或是黨派眾多，或是有內閣這樣的精英決策部門。這樣做的好處非常明顯，又可以避免民粹帶來的問題，保證國家利益，又可以最大化的實現民主。其缺點就在於，在有爭議的方案出台後，政府會陷入爭執和低效。

另一種辦法就相對簡單粗暴一點，其代表是俄羅斯，由於俄羅斯的前身，前蘇聯的解體就是因為其末代領導人戈爾巴喬夫沒有緊緊握好手中權力，讓民眾被誤導而下台。所以每一代俄羅斯領導人都非常熱衷於將權力集中。同時由於俄羅斯執政黨「統一俄羅斯黨」一家獨大，其黨首普京與梅德韋傑夫輪流執政20年之久，不要說民粹，連民主化進程都有倒退的趨勢。第一代領導人葉利欽甚至動用軍隊包圍俄羅斯眾議院國家杜馬，並炮轟甚至解散國家杜馬。這種逆民主化進程的確可以有效遏止民粹主義，在國際社會上維護國家利益（可以看到俄羅斯在國際社會中態度極其強硬，並且其國家非常團結）但與此同時面臨的問題也很多，由於國家指導工業發展，俄羅斯本國輕重工業比例極不平衡，不得不過度依賴外國。由於民眾思想得不到表達，一旦政策陷入錯誤，難以及時修改，在歧路上越走越遠。

在民粹問題上中國得到的啟示

很多人覺得中國民粹主義很嚴重，其實不盡然。首先，民粹主義是民主化進程中由於民眾權力過大，訴求過於激烈而產生的。但我很欣慰而又遺憾的告訴大家，中國的民主化還遠遠沒有達到讓民粹主義成氣候的程度。說欣慰是，我們不需要擔心政府的決策會被民粹所誤導，但遺憾是，政府的決策，似乎與我們的訴求，關係也不是很大。相比過分長遠的擔憂民粹帶來的問題還不如想想目前該怎麼推動中國的民主化進程。相比於馬克思，目前中國的的社會制度更傾向於邊沁的功利主義，即將人同質化，同樣的，整個社會的幸福可以量化，我們在社會效益最大化的道路上一步一個腳印地穩步向前。所以，中國可以為了社會效益最大化而歸還在南海我國領海上空撞毀我國偵察機的美國飛機和飛行員，也可以為了社會效益最大化，穿過湄公河抓捕糯康，緝拿歸案並執行死刑。這樣的行為由於其表象的「欺軟怕硬」而被網民所質疑，產生了民粹主義的苗頭，並且在互聯網中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更加可怕的是，中國的抗日神劇還在拍攝著中國軍人以一當十的英勇讓民粹主義者以為中華民族是不可戰勝的。究其根本，我在「民粹主義的可怕」中提到了的危機，並不為人所知，加之少數「公知」用自己對於國家的敵視博取多數人的認同，蠱惑民眾，施加輿論壓力。如果這種風氣不能夠得到遏止，即便在國際社會中政府可以不為所動，但其不為所動的行為在國內就會被視為違背民意的決定，會引起國內的動亂，招致無端的禍患。而解決辦法，由於中國民粹主義產生的特殊原因和發展階段不同，所以也不同於上述兩種解決方案。在我看來，最佳的解決方案在於提高民眾受教育程度，我們觀察下圖可以發現，受教育程度一直是中國被詬病的這沒什麼可說的，但是觀察受教育程度高的區域我們無疑可以發現，無論是歐洲還是北美，都是經歷了我們剛剛所討論的「民主化--&>產生民粹主義問題--&>解決民粹問題--&>達到民主和行政高效的雙重目標」。不論這個方法是否是對於目前的中國最好的，至少，這是一個前人走過的道路，我們有經驗可以借鑒。而目前的功利主義走下去到底是會達到社會配置最優還是引發民眾不滿進而產生動亂還猶未可知。

結語

事實上，盧梭在二百多年前已經致力於將功利和公平與正義統一。人天生是自由的，但是，也無處不在枷鎖之中。我們談了這麼多民粹，民意和多數人的暴政，事實上就是在討論一個「少數服從多數」是否永遠合理，甚至是否合理的問題。很多人錯誤地理解了盧梭的社會契約論，以為社會契約就是遵從少數服從多數，並且堅持其是對的，還振振有詞的把其作為自己民粹主義的論據。事實上，盧梭的社會契約是在找一個結合，讓這個結合可以動用全部成員的集體力量保護其結合者的利益，並且在這個結合的過程中並不服從任何人除了自己，這個角度看起來和他們和從前一樣自由。在民粹主義盛行的今天，我們相比于堅持少數服從多數，我們更應該看到這樣做的理由。這個社會允許在選舉的時候，在大家中午決定吃什麼的時候少數服從多數，是因為我們有契約，即無論結果是什麼，即便是作為少數者我也會同意多數者通過的提案。而為什麼在國家外交上面沒有什麼所謂的少數服從多數呢？因為我們在國籍落在這個國家的時候，同樣跟國家簽訂了契約，我願意把國家外交的屬於我的一部分權力交給更加精通外交的外交部和政府，即便他們做出了可能讓我不理解的選擇。而這個權力的讓渡使我獲得了國家的保護，也獲得了作為中國公民全部的榮耀。當然，我的自由，就體現在，我可以隨時放棄這個榮耀，放棄國家對我的保護，收回這部分權力，這也是網路上無數鍵盤俠的自由，只不過我覺得可能這個角度下沒人會放棄吧。

參考文獻

《社會契約論》【法】讓·雅克·盧梭

《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法】讓·雅克·盧梭

《哈特論邊沁——法理學與政治理論研究》【英】H.L.A.哈特

《不公正的世界》【英】丹尼·多林

《民主政治視野下的精英治理——西方精英主義政治理論研究》

【中】王焱

《自由主義、社會契約與政治辯護》【中】徐向東

《公道、自由與法》【中】燕樹棠

先審題好不好，題目是民粹嚴重不嚴重，不是反智嚴重不嚴重，也不是中國的無賴是不是很多。

嚴格的講，我認為干著違法犯罪的事兒還振振有詞的上訪不是民粹，蓋違建騙拆遷款也不是民粹，是無賴而已。

抵制日貨抵制到人家店裡砸人家車不是民粹，講高科技無用不如發展民生的也不是民粹，是反智而已。

一方面說政府不作為，一方面動到自己就罵罵咧咧的那一類也不是民粹，是雙標。

那麼什麼是民粹呢？我們很喜歡講台灣民粹很嚴重，但是很少聽見有人說美國民粹很嚴重，同樣是兩個黨為主，同樣是全民選舉，民主和民粹差別其實就差那麼一點。

民主黨和共和黨實際上代表了不同的利益群體，所以他們選舉就是推出符合自己利益群體的政策贏得支持，如果這些政策還能惠及更多人，拉到中間派，那就能上台。很遺憾，這個套路台灣的兩個黨沒學會，於是我們看到他們在立法院打架，在媒體上胡說八道，空話很多，卻也不知道政策惠及哪些具體階層。

那麼區別很明顯了，民主是人民說了算，但是是自上而下的，是政府積極了解人民訴求然後帶領人民搞建設，當然不是說美國搞這一套搞得最好，是比較有代表性。

民粹也是人民說了算，但是是自下而上的，通過輿論壓力和各種奇葩手段把政府弄得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好，回到問題，中國民粹嚴重嗎，不嚴重，因為在民粹嚴重的國家和民主發達的國家有個共同表象，就是官不好當，權力變現難，眼睛盯著你呢，所以要在這種環境里當官，一方面比較累，一方面真想以權謀私你得多動腦子，小動作要做的老百姓看不出來，中國怎麼看也不是這種情況吧。

結論，中國民粹只是互聯網上的東西，現實中很輕微。

不過中國官員如今也越來越難當了，希望是越來越民主而不是越來越民粹吧。

由蛤變蟆，就可見一斑

改了幾個錯別字····有錯別字請告訴我···我輸入比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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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是民智低下的體現，還有，以及民主意識低下的體現，我說的是正確的民主意識。前者普遍存在於社會中下層，後者全體都體現了~奉勸各位憤青，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

四六級考了么？計算機二級考了么？思科華為認證考了么？會從考了么？律師資格證考了么？沒考還憤青個JB，好好學習去。等你認清了這個世界再回頭看你曾經做過的事，真JB傻逼····

以上是我對自己說的話，你要非得自我代入，我表示擺手稱讚····

我只想說：很多民粹以為自己上這破乎就是精英，然後看誰都他媽民粹。

回答建議修改：政治敏感

作者修改內容通過後，回答會重新顯示恢復正常。

看和誰比吧。

和朝鮮比當然嚴重，和台灣比，還好。

不過反過來說，中國的威權主義嚴重嗎？

和朝鮮比當然不嚴重，和台灣比，蠻嚴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