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理解方舟子所說的:捧胡多為偽君子,罵魯必是真小人?
方舟子在《我的「偶像」》中寫道:「現在捧胡適、罵魯迅已成時髦……對那些借罵魯迅抬高自己的『青年導師』,我仍然喜歡狠狠剝下其畫皮。對這些人,我有一句話相贈:『捧胡多為偽君子,罵魯必是真小人。』」這篇文章出來,估計又要得罪一大批公知。
非題主註:我想題主問這個問題不是為了看你們重複說胡適先生是真君子、你們也不是偽君子的,就題答題啊各位。
謝邀。我一個朋友曾經說過,「做事做透,聽話聽音」。
聽別人講話,有不同的聽法。
一是就事論事講道理,二是揣摩動機臧否人物。二者只是目的不同,境界並無高下之分。只是事情要一碼歸一碼,你要講道理就不要揣摩人家為什麼這麼說,只看他說的有沒有道理;你要揣測對方的意圖,就要搞清楚他是對誰說的,在什麼環境下說的,別人的原話是什麼,不要光看他一個人嘮叨。兩種聽法如果攪和到一起,只能越攪越亂,哪個目的也達不到。現在可以說方博士的這個對子了。只從這句話本身來看,不過是吐槽時硬拼出來的段子手常用句式,根本沒有道理可言。所以如果真想分析,就要揣摩方博士的動機,但我對此不感興趣。謝謝邀請我贊成方舟子這句話,他鮮明的剖析了某些人的假面具胡適先生一直是把自己作為青年楷模存在的,因此其為人顯得潤滑了很多。追捧這樣的人也是為了類比,用以表明素質與為人趨向於朗潤色彩。當然能夠比得上這種素質的恐怕底氣就不足(中西結合知識底蘊才具備的氣質),只有架勢則必然虛偽。
而魯迅深刻入骨的鞭撻小人心理的辛辣,給那些心底晦澀之人以無處容身的酸楚。如此貶魯迅就是為了證明魯迅也有瑕疵,用以說明魯迅沒有資格針砭陋鄙,他也存在瑕疵便以為可以遮蔽自己的醜陋(如同說美國也存在人權問題,因此美國沒有資格對他國的人權說三道四。而不說兩者是否在同一個檔次上)
謝江無焱邀,方舟子的邏輯很簡單也很淺顯,還真碰不到各位答題的那個高度。他之所謂「捧胡多為偽君子,罵魯必是真小人」,無非是因了胡適是個建設者形象,魯迅是個解構者形象,而方舟子本人的吃飯本事是學術打假,這就很明顯了。在天朝往往捧胡者淪為鄉愿,實實在在是德之賊也,方大概是反感於他的某些德高望重的對手捧出胡適來從道德高點壓制方舟子的打假拆台行徑。因此之故,在我看來,在方舟子的語境里,無論捧胡還是罵魯,都是別有用心的王八蛋。無論是胡適還是魯迅,都實在不該讓你們當槍當幌子使喚的。嗚呼哀哉,無法說也。
當一個人說「必然」的時候,往往就是出錯的時候方舟子不是神仙,他也會以己之心度人對方舟子,本人也說一句話,捧方之人必然垃圾對不起,我也說必然了
謝邀。 @我是一隻小萌刀 同學珠玉在前,講的很有道理。我談一下我個人的粗淺見解——想看真心話請拉到最後。
我不喜歡方舟子這個人,尤其是在他攻擊過武大老校長劉道玉之後。但這並不妨礙我能理解他說這句話的初衷。(另外,他那篇文章單純從字面上來說幾乎沒什麼好指摘的,也算是合情合理的真心話。)
我相信他也承認胡適和魯迅兩位先生都是同樣的偉大。他的本意也不是要全盤否定胡粉,或者在胡粉和魯粉之間引戰。
一
方想針對的,其實是社會上一部分偽君子型人物,打著胡適先生的幌子,罵著魯迅先生的靶子,崇洋媚外or一味護短,沽名釣譽,誤人子弟;以及一部分不諳世事的年輕人,奉胡適為圭臬,貶魯迅為糟粕,不懂歷史還要強行裝逼。而方說這話的私心在於, 他希望通過展現他反對的人很多喜歡胡適這一點,反襯出他自己也是像魯迅先生一樣剛正不阿、戳穿各路牛鬼蛇神的人。但我認為他畫虎不成反類犬(這個比喻很貼切=。=),有剛直卻無內涵。他的無內涵,主要體現在兩點:
首先,他攻擊到了別人的私人領域,這是最明顯的本質區別。即使別人是公眾人物,你也要尊重人家的私人領域。魯迅曾當面斥責過林語堂,但魯迅先生去世後林語堂寫道:大凡以所見相左相同,而為離合之跡,絕無私人意氣存焉。
其次,他的學識和思想水平根本不能望魯迅之項背。魯迅無愧於「大師」稱號的學術水平、無愧於「民族魂」的精神氣質,尤其是對全人類全社會持有的一種冷峻的悲憫,這是產生區別的根本原因。
二
以我的理解,雖然party的官方話語體系一直力捧魯迅,打壓胡適,但我們現在都必須得承認胡適先生是一位偉大的建構者,魯迅先生是一位偉大的解構者。從他們自己的時代到如今,尤其是改革開放之後,一直都有一股矯枉過正的思想,認為魯迅先生不過是罵人罵得犀利一點,胡適才是真的有思想的大師。這種想法簡直把小資產階級的愚昧自負、想當然暴露無遺。在信息爆炸、知識廉價的時代,我覺得這種人就是知識暴發戶,讀了幾本書就覺得自己掌握了宇宙真理的那種。
三
我還是把話挑明了說吧。 方舟子拿胡適和魯迅兩位先生做文章,私心很明顯,不多說了。部分胡粉,私心在於以胡適先生當年的局限性作為自己鼓吹全盤西化的幌子,或用來全盤否定傳統文化,或用來反TG反到腦殘,或更淺陋點,顯示自己很「洋氣」。
部分胡黑,私心在於以胡適先生當年的局限性為靶子,或為TG護短,或見不得胡粉真假清高,或顯示自己有批判精神。部分魯黑,其私心大概是最典型的了,或對TG話語體系惡意滿滿,或顯示自己溫和敦厚不「撕逼」,或聽信謠言認為魯迅老是罵全體國民的劣根性(我真是替某些不讀書異想天開的年輕人捉急啊)。
部分魯粉,要麼私心為維護TG,要麼私心為顯示自己有批判精神(naive的年輕人,你們只是赤裸裸的青春期叛逆)。----------------------------------------------------------------------------------------------------------------------------------------附帶上我的私心:子曰:「大德必得其位」,任憑你們扯破嗓子喊「魯迅在【思想】上地位比不上胡適」,都是沒用的。按照你們某些人的邏輯,做菜的一定比吃菜的牛逼——只要是建構者就一定比解構者偉大,不管具體什麼情況。那我就要打比方了,一個一流廚師的學徒,哪怕一輩子只會師父教的那幾個後來濫大街的招牌菜品,從來沒有過自主創新,在美食界也要比一個超一流的美食評論家偉大,畢竟後者一道招牌菜都拿不出來,對吧?是的,魯迅的文字歸納不出來一個中心,魯迅的觀點整理不成一個系統的思想,so what?世界頂級的洞察力被你們吃了?富有哲理、遠超時代的批判思維角度被你們吃了?對後世中國文藝理論學術界(翻譯、美學、哲學、文學批評等等)的影響通通被你們吃了?魯迅的思想水平世界一流中國頂級那是國內外學界、文化界近一百年來一直公認的,說胡適思想水平是中國一流尚可,說是中國頂級都未免有點抬舉他老人家。
你們中的某些普世價值的信徒,不就是總想著從別人那裡學一個現成的中心思想,然後去體驗「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快感,給自己貼上一個「有思想、三觀正」的標籤,最後互相認同和吹捧嗎?
為什麼說你們這種人是偽君子,難道不就是因為這個嗎?我娘是當大學老師的,算是很和時代接軌的50/60年代人,經常會問我一些微信上傳來傳去的文章是怎麼回事
我的回答是:
不要信!不是因為文章是假的,事實上很多文章很多說法是有道理的,但是寫文者和轉載者傳播的初衷卻跟真假毫無關係,只是單純的想要關注度罷了,「語不驚人死不休」是手段也是目的。這樣的事情,往往會假的說成真的,真的說成神奇的,神奇的說成無敵的,即使沒誇大沒失真,對於「關注我啊關注我啊」這種個體,鄙視也是必須採取的手段。
然後
方舟子
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即使他有水平,作為一個有自尊受過教育的人,我都會覺得他應該去死一死
而此人的話,請一句不要聽,愛說啥說啥,對了不贊錯了不罵,不給丫任何自爽的機會
一個情感節目,找來嘉賓西門慶來給你的愛情出謀劃策,即使他說的再對,作為一個人類你覺得改聽么?以魯迅胡適為代表的反傳統狂人實際上都是些不中不西、非驢非馬的騾子一樣的怪胎。說他們是中國文化孕育出來的嘛,雖說這幫反傳統狂人不可思議的滑稽表演確實也體現了中國文化在精神層面上的致命缺陷國民普遍缺少反省精神,思維方式和心態有嚴重問題,否則他們的反傳統反到把他們自己也貶低為廢物的思潮也不會在中國成為一個壓倒性的潮流。 但同樣是中國人,同樣接受中國文化的影響,顯然也不是所有的中國人的思維方式和心態都和這幫認為中國文化只是一堆垃圾的反傳統狂人一個樣,如果中國人都和這幫反傳統反到把自己也貶低為廢物的狂人一樣只以貶低自己的祖國為能事,那中國早就真的變成世界上最大的瘋人院了。因為即使在中國處於其歷史最低潮的時代,也還有許多仁人志士為中國的復興而奮鬥,這也是胡適的妄言「中國不亡,是無天理」沒有實現的根本原因。我也早就明白地看出這幫反傳統狂人的的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了,那就是他們的反傳統滑稽表演的前提就完全錯誤,依照他們的中國文化沒有價值的前提條件,那隻會得出他們自己也是廢物這種不可思議的結論。所以這幫反傳統反到把自己也貶低為垃圾的反傳統狂人的問題不能全怪到中國文化頭上。 說他們是西方文化孕育出來的,那就更不靠譜了。雖說這些人開口西方、閉口西方,可實際上西方文化的理性分析精神根本就沒學到。在這些反傳統狂人的文章里,只會看到一大堆讓人莫名其妙的類似「國民劣根性」「醬缸文化」「災民理性」「類人孩」之類的將中國人非人化、妖魔化的亡國胚玄學術語。而真正是西方文化產生出來的類似「奧卡姆的剃刀」「木桶定律」「路徑依賴」之類的很有助於分析中國文化的問題的工具,我就沒見過有哪個反傳統狂人在用。倒是我在說明中國文化的問題的時候,經常採用這些來自西方的術語。 所以說這幫反傳統反到把自己也貶低為垃圾的反傳統狂人,既不能說是完全意義上的中國文化的產物,更不是西方文化的產物,而是中國文化在受到西方文化的衝擊後,由於中國文化的固有缺陷國民缺少反省精神、思維方式和心態有嚴重問題在西方文化的催化下產生出來的非驢非馬、亦驢亦馬、驢馬交配產生出來的怪胎,即在思維方式和心態下具有中國文化的固有問題,又在感情上認同西方文化,否認甚至仇恨中國文化、卻又根本學不會西方人的理性分析問題的精神的雜交怪胎。這就和基督教的三位一體同樣也是猶太人的原始一神論和希臘人的多神論以及哲學雜交出來的既不能說是純正的一神論,也不能說是多神論的非驢非馬的怪胎是一個道理。
總之這幫在西方文化的衝擊下產生的在思維方式和心態上帶有中國文化的缺陷,完全沒有西方人的理性分析精神,卻又在感情上徹底否認中國文化的不中不西、非驢非馬的狂人是中國的一大問題。不能讓這幫認為中國文化沒有任何價值的反傳統狂人在仇父情結的俄迪浦斯效應會自我實現的支配下真的把中國文化變成一堆垃圾。
謝邀(看了問題,我其實並不想謝)我十分喜歡魯迅先生,回答也多喜歡借用先生的話,因為縱先生話雖有不妥,但比起我來,仍是一在平地一在天,我自然是飛不起來的。但胡先生我也喜歡,你看我這簽名,功不唐捐四個字便是胡先生告訴我的,他文中那句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我真真一眼就喜歡,況胡先生那時之才能與其氣量我是比不了的。縱魯迅先生胡適先生水平再次,我等也是評點不了其優劣,那方先生之舉我只能理解為兩點:第一點方先生認為胡先生不該說好(方先生之語為捧胡多偽君子)罷了,看來我還能成為君子了,雖然是偽君子。 為什麼不能說好呢,方先生之文我也沒看,若是認為胡先生寫的不好自可說出來,但若認為喜歡胡先生都成了偽君子,那這君子也好做的很啊。 我覺得方先生之才學來看,說方先生好的怕更是君子中的君子了。第二點魯迅先生不該罵,認為罵魯迅就是真小人,我是喜歡先生的,但該承認先生的局限,也如上文胡先生一樣,都有局限,但我們讀文若只看其缺點,便如魯迅先生所說蟲豸看戰士有缺點,便叫起來說戰士不是戰士,這未免太可笑,戰士也性交,若這一點來說,把戰士掛在怡紅院中,奉為性交大師,豈不可笑。說了這麼多,胡先生不是說少談些主義嘛,我也覺得如今人們對先人也是吹毛求疵,對漢代人要求民主,對明朝人要求自由,都未免太超前,在民國那個年代這些人都是冒著生命寫出文字,而不是如今方先生動動嘴便可以,若方先生說我也挨過打,我只能表示同情。
第一,從對女學生的態度來看,胡適才是真君子,人都有慾望,說老師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學生的,我是不信的,我也是老師,知道漂亮女生對老師的吸引力有多強大,也能體會導師對學生的影響力。所以能克己復禮堅持一生不吃窩邊草的當然是真君子。說喜歡胡適的是偽君子,那也只是因為胡適是真君子,所以才吸引偽君子吧。
民國時代私德上幾乎么有什麼毛病的,大概除了文正,就只有胡公了吧,文正是言行皆無可以指摘的地方,胡公嘴上承認自己好色,但是卻沒有什麼背德的行為。第二,從對中國當代文化和思想的影響看,魯迅和胡適,陳獨秀不是一個檔次。魯迅是破壞者,非建設者,陳胡二人無論派系如何,至少是引進了系統的思想體系的貢獻。
胡適對現代中國影響之大,遠超很多人想像,老毛的中馬,老鄧的「唯一標準」都是其販賣自杜威的實證主義的濫觴。老毛尤其受其「多研究中國的問題」主張的啟發,其後來發展的革命學說其實就是馬克思+杜威。鄧又是得自於毛。能與之比擬的只有陳獨秀。可以說胡適和陳獨秀是現代中國思想與政治革命的播火者。水平未必堪稱一代宗師,但絕對是開闢了一條道路的先驅。是偉大的「二道販子」。當然胡適販賣的自由主義和人權使他又成為另外一派的先驅,結果就是當代中國官方和非官方的政治表述都有他的影響在裡面。胡適雖然不長於政治和思想,所見多拾人牙慧,但是的確是在恰當的時候介紹給中國人恰當的學說。胡適雖然一貫以思想自詡,但傅斯年認為他最大的學術成就在文學,其實是不差的,但不妨礙他販賣的思想的影響力。說明不能超過3000字,全文如下我早已過了崇拜偶像的年紀了。我在青少年時代,也沒有當過追星族,但對我的成長影響特別大,以之為楷模,類似於美國人所說的「my hero」的人物,當然是有的。我在文章中從不掩飾我對魯迅的推崇,某些作風、經歷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魯迅,例如疾惡如仇的性格、不留情面的文風、組織魯迅著作電子化工程、建立第一個魯迅網頁乃至最終由學科學出身變成自由撰稿人,都能讓支持我的人贊我有魯迅遺風,讓反對我的人罵我是魯迅遺孽。現在魯迅已不像十幾、二十年前那麼神聖,且大有被人打倒再踏上幾腳永世不得翻身之勢,被人說像魯迅未必都是恭維,有時倒是嘲笑乃至鄙夷了。但是如果說我是在有意學魯迅,卻也不是,無非是因為自小喜讀魯迅文章,以後也不曾遠離過,第一次上美國大學圖書館,借回來的是幾本魯迅作品集,到現在身邊也少不了一張魯迅文集的光碟,如此熏陶之下,難免潛移默化受其影響。我幾年前寫的《我的經典》一文中,對此已總結得很好:「對這套中國百科全書式的巨著,在初中、高中、大學時代和現在不同的時候讀,總能有新的感受;在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來讀,滋味也不會相同,所以也就可以時時、不停地讀下去。先生所教給我的,並非人生觀——我覺得人生觀是應該靠自己去領悟的,無人可教——而是更為實際的東西,教我為人,教我處世,教我作文,甚至也教我寫詩。我對現代詩歌的最初的感悟,就是在把《野草》反反覆復讀了無數遍、自然而然地記住了其中的每一句話所以不必再讀以後所得來的。」 在此只簡單說說我的一些新感受。魯迅文章的矛頭所指,向來被認為是針對中國的所謂國民劣根性,他本人也如此認為,但我在國外生活多年之後所獲得的感想卻是,魯迅所深刻揭露的,其實是一些人性的普遍弱點,並非中國人所特有,法國作家羅曼·羅蘭在讀了《阿Q正傳》之後曾說過法國大革命時也有阿Q,就是這個意思。在這樣的解讀下,使魯迅的作品具有了「世界性」。我從前更喜歡魯迅早期那些批判中國歷史和國民劣根性的雜文,現在卻更喜歡他晚期那些抨擊現實中具體的人和事,卻又能以小見大、見微知著的「時評」了,因為據我的體會,發一些高論做所謂「宏大敘述」要比做點具體的、實實在在的揭露容易得多,有的人可以把全體中國人罵得狗血噴頭卻決不敢去具體得罪某個人。現在捧胡適、罵魯迅已成時髦,對那些沒有讀過幾篇魯迅文章就敢對魯迅說三道四的人,我已不再像從前那麼憤怒,有點「人不知而不慍」的意思了,但對那些借罵魯迅抬高自己的「青年導師」們,我仍然喜歡狠狠剝下其畫皮,對這些人,我有一句話相贈:「捧胡多為偽君子,罵魯必是真小人。」 我的性格早已成熟,文風也已定型,所以在為人處世、作文寫詩方面,魯迅已不可能對我產生新的影響。不過從魯迅那裡,我仍然能夠吸取力量。幾年來由於打擊偽科學、揭露學術腐敗,我天天都遭受攻擊、謾罵,有時便如此自嘲:偉大如魯迅者尚且難免生前死後都飽受誣衊,何況我等凡人?既然被人當成是魯迅遺孽,那麼如此享受魯迅待遇也算是「罪有應得」,何須多慮?用魯迅年輕時候的話說,是:「內既堅實,則外界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種惡口,當亦如秋風一吹,青蠅絕響。」經常有人問我:看到了中國學術界這麼多黑暗,我的揭露又收效甚微,感不感到絕望呢?我的回答是:我從來不抱有希望,所以也不感到絕望。想想魯迅已如此深刻地看透了中國社會,卻又在絕望中作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那麼我不抱希望的戰鬥卻又輕鬆得多了。
這種力量,並不僅僅來自於魯迅的文章。如果在中國有哪個地方能稱得上我的聖地的話,那就是上海的魯迅墓。從1986年初夏到今年晚春,我去拜謁過五次,每次去時自身的處境不同,內心則一。在寂寥之中與先生相對,能最強烈地感受到什麼叫薪盡火傳,精神不死。2001年第四次去拜謁時,謅了一首詩,就拿來做為結尾吧:
魔怪千年吞赤子, 先生至死舞青鋒。 遺言一個無饒恕, 扼腕墳前誓叩鐘!先拜胡適之先生
從我自己角度看
民國諸先生中,最重胡適之先生。有一次買了先生一本作品選集。
讀了《學生與社會》之後,便極其佩服先生。先生將教育比作給人戴一副有光的眼鏡。並說:「戴上眼鏡,往往容易招人家厭惡。從前是近視眼,看不見人家臉上的麻子,戴上眼鏡,看見人家臉上的麻子,就要說『你是個麻子臉』有麻子的人多不願意別人說他的麻子。要聽見你說他是個麻子,他一定要罵你,甚而或許打你。這一層意思,就是說受過連續,就認識清社會的惡習,而發不滿意的批評。」我自然無法言明先生此話有多精妙,我看時有多驚詫激動以至無言。但是此段話形容當時社會的確精準精妙。先生確是君子,謙謙君子,富有書生氣。
民國熱血且激昂。但是不論是對堅守文言文的林庚的評價還是對國文的態度等,與許多同輩人絕對的態度相比,先生都是極其平和的甚少絕對偏激。正如很多人所講,適之先生是解決問題的專家。當真的靜心讀先生文章時,確常有疑惑得以解答。
若論魄力,先生堂堂正正站於公眾眼下卻又敢於提出自己見解以及對蔣提出異議,在我看來似乎不遜於身居租界大寫文章字字犀利的魯先生。
至於「捧胡多為偽君子」的言論我確實無法苟同。據我所知,季羨林先生對胡適先生的評價實是不低,當年台灣崇敬胡適先生的人委實不少。但是.......
於我而言,雖然本人個性常常偏激絕對,卻「捧胡」。雖不敢自認坦蕩君子,但也絕非偽君子。雖我言輕,也希望所有以惡意去評論任何一位先生的人記得適之先生「容忍比自由更重要」。
「我們相信形骸終要化滅,陵谷也會變易,但現在墓中這位哲人所給予世界的光明,將永遠存在。」用貶一人來捧一人這種法子很下作。
你覺得對嗎?捧胡的就是偽君子,罵魯的就是真小人┐(─__─)┌,二人都有值得稱讚的地方,也有值得批判的地方!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要自己去看,去想~
捧殺和棒殺我感覺
方舟子本身就是真小人,和他不罵魯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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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求生欲從哪裡來?
※你是怎樣理解「須知參差多態,乃是幸福本源」這句話的?
※我們為什麼愛美得東西?
※如果說群眾是盲目的,那民主還有什麼意義?
※什麼樣的價值觀可以被嚴格證明正確?